[转帖] “金牌”试飞员:爱作双翼飞云天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17:08:44
他们驾驶了国庆阅兵式上傲啸蓝天的加油机编队和珠海航展上鹰击长空的“飞豹”战机;他们完成了我军最先进的飞机的首飞和试飞任务;他们每天都穿梭在生死线上……<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徐勇凌:在祖国的蓝天上挥洒青春<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徐勇凌:空军一级试飞员,拥有中国和俄罗斯试飞员学校的双重毕业资格。现从事我国最尖端飞机的试飞工作。被誉为我国的“金牌”试飞员。<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他是我国惟一的经历两次弃机跳伞,还继续飞行的试飞员。<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24岁,我第一次弃机跳伞<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经常有人问我:“你们干飞行的,是不是很危险?”对此,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的经历恐怕不能用“危险”二字来涵盖。<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1986年从航校毕业。入学时有28位同学,能顺利毕业的却只有3位,要求之严格可见一斑。然而,等待我的考验才刚刚开始。<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我来到了云南某地的空军飞行部队,并很快参加了超音速编队,航校的飞行成绩使我对自己的飞行技术充满了自信。<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编队飞行中,双机的距离是最难控制的,每架飞机都以每小时几百公里的速度在飞行着,微小的速度差别,都会使双机距离发生变化,从而带来危险。而超音速编队每架飞机的速度更是达到每小时1000多公里,飞行的难度和危险性可想而知。<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30,队形好的。准备超音!”长机的口令包含着赞许。<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30”是我的编号,听到命令,我连忙答道:“30明白。”此时的我不知不觉中紧张了起来。<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此时耳机内又传来了一个口令:“36,开加力!”<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当天同时飞超音速编队的还有其他机组,这口令是其他的长机发出的。<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30明白。”紧张中我竟听错了口令,只一个字之差,悲剧就发生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打开发动机的加力后迅速地向长机接近,长机在我的视线中飞速地变大。我立刻知道,坏了!我竭力地推着操纵杆,想从长机的下面冲过去,可是为时已晚,只听一声巨响,撞击后的飞机一下子就失去了操纵。座舱里尘雾弥漫,我整个人都悬空了。飞机在快速地旋转下坠,舱外的蓝天白云也在飞速地旋转,当我试图操纵飞机时,飞机没有任何反应。一时间,巨大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要知道那时我才24岁,驾驶真正的战斗机还不到两个月,空中的经验很少,突如其来的事故使我的思维一片混乱,我惟一知道的是,事故已经不可挽回了,我必须跳伞。由于飞机进入复杂状态,从10000米直降到8000米我才成功开伞。那时的我,经历了飞行生涯中最刻骨铭心的10分钟,死神的威胁、强烈的无助感将我紧紧地包裹,我的心比身体坠落得还快。<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8000米高空,大气温度在零下几十度,脚下的大地苍茫一片,看不分明,只隐隐约约显现出山的轮廓。我看见在我远处的下方,一个小小的白点在空中飘浮着,那是长机飞行员的降落伞。他也成功跳伞了,我不由感到一丝欣慰。可是空中的气流是非常复杂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白点越飘越远。我的伞在慢慢地下降,随着高度的降低,我终于看清了我的降落点:那是一片陡峭的山坡!这会给我的着陆带来非常大的危险,我努力镇定自己,回忆跳伞训练时教员教我的要领,做好了充分的接地准备。终于,我的双脚再次踏在了坚实的大地上。当时,我身上连一点伤都没有,可是在精神上,我仿佛走进了最严酷的炼狱!我看了一下手表,损坏了的指针永远停在了12点10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降落伞把我带到了一个渺无人烟的山区。我在大山中整整转了八个小时,天都黑透了,才遇到一个放牛娃。<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当我回到部队,迎接我的不是责备和嘘声,而是欣喜的目光和温暖的话语。长机飞行员——我的教员早已经安全降落,而我却八个小时没有音讯,政委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安全回来我们就高兴,别的什么都不用说。”而身负重伤的老教员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没事,放心。”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军人”的真正含义。<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处罚。对此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明白,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我感到沮丧的是,我的飞行梦想可能就此夭折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铭心刻骨的恐惧!弃机跳伞的飞行员很少有继续飞行的,就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强烈的恐惧!那几天,我整夜失眠,一合上眼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在空中飘荡的无助。我知道,在生理上,我什么病都没有,可是如果我不能勇敢地站立起来,那就一辈子都将是精神残废者!我不停地强迫自己,忘掉那种心悸的感觉。我问自己三个问题:<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是男人吗?我是军人吗?我是飞行员吗?<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回答只有一个:“是!”<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经过一个月的思考、斗争,我郑重地向领导递交了我的复飞请求。接见我的是司令员,他看过我的请求书,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好好干吧!”<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就这样,24岁的我终于跨过了那道心理门槛,成功地重返蓝天。<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走进试飞世界<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89年元月的一天,我接到了领导的口头通知:航空集团要培养大学生试飞员,我已经被选中了。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异常的兴奋。因为,试飞与常规飞行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投入试飞的新机在技术上往往存在各种各样的缺陷,而试飞中所飞的高度、速度往往是在边界状态,飞行中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各种危险,因此试飞是一种高风险的事业,对飞行员的要求也就更高,除了要有高超的驾驶技术外,还必须有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领导选中了我,说明我的技术和心理素质是受到肯定的!<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但是,欣喜过后,我心中又浮起了一丝犹豫。因为几天后,我就要登上蜜月旅行的列车,成为一位新郎了。如果我当了试飞员,就必须很快到陕西报到,很有可能新婚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始分居生活。<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太爱飞行了,试飞事业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展露我人生价值的最好舞台,我不可能放弃它。于是,我当场表示:接受任务!<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可是,该如何向新婚妻子开口呢?在蜜月旅行中,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直到半个月后,在归程的列车上,我觉得不能再瞒了,才向妻子道出了实情。她一听就哭了,我硬起心肠对她说:“你也知道,飞行就是我的命,希望你能理解我。”善良的妻子默默地接受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89年9月,我来到亚洲最大的试飞基地——西安阎良试飞中心,正式成为一名试飞员。1993年10月,经过层层挑选,我又与其他两名试飞员一起被送到俄罗斯,接受世界著名的俄罗斯格罗莫夫试飞员学校为期一年的正规培训。<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经过一年的学习,我们掌握了歼击机和运输机的驾驶技术和试飞技术,先后驾驶了米格—21、23、29和苏—27等当时最先进的飞机。我的毕业论文和毕业答辩获得了俄方专家和试飞员的一致好评,以全优的成绩获得了国际试飞员证书。<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94年10月,当我们从异国的天空回到祖国的怀抱,迎接我们的不仅仅是鲜花和祝贺,更有蓄势待飞的多种型号的新机。我国航空事业的飞速发展为我们提供了发挥才华的广阔舞台,与传统飞机相比,新一代的战机已经发展得“面目全非”了:驾驶员在坐舱里面对的已经不是仪表电门,而是镇守着一块块足以让常人眼花缭乱的显示器和多功能按键。所以,新一代的战机无论从战术性能还是配备的高技术设备,都对试飞员的技术和知识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在一次起飞过程中,滑跑速度已经达到每小时200公里以上,飞机即将离地,我突然发现,仪表板上一个红灯亮了,我在一瞬间作出反应:中断起飞,收油门,放伞,刹车,一系列的动作在不到两秒种的时间里完成,飞机安全地停在了跑道上。事后查明,是外来的杂质堵塞了滑油油路,如果再晚一秒钟发现,或者处理稍有不当,飞机一旦离地,失去了润滑的发动机将严重破损,甚至引起发动机空中起火,其结果很可能是机毁人亡。生死只在一秒间啊!<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为此,我荣立了二等功。<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试飞员的泪啊,重千斤<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97年,在“飞豹”的试飞中,我的两位飞行前辈将鲜血和生命抛洒在了异乡。失去战友,那是怎样的悲痛啊!但我们将苦涩的泪水无声地咽下,送走了烈士,再次走上飞机时,眼中流露的依然是坚毅的目光。<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新机首飞成功了,科技人员喜极而泣,泪水流遍了整个脸庞。而我们手捧着鲜花,神情依然是那样的平静。<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但是,在我们平静外表下激荡着的情怀,蓝天知道,翱翔的战鹰知道!在1999年初夏的那次事故中,我就忍不住流下了热泪。<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怀着愉快而自信的心情登上了战鹰,开车、滑出、进入跑道,这些动作再熟悉不过了。起飞了,飞机昂着头呼啸着冲向蓝天,收起落架,收襟翼,上升,一切正常。不料,当飞行高度上升到400米时,两个刺眼的红灯亮了,是发动机的火警灯!闪现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因为在空中,飞机的一双发动机同时起火的概率是非常低的,可是当我检查了所有的仪表灯光指示后,我知道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报告指挥员,镇定情绪,迅速控制飞机的状态,是我的第一反应。数据显示:这次的火势发展非常迅猛,空中灭火不可能了,我惟一的机会就是迅速回转,在机场紧急迫降。当我艰难地操纵飞机转向机场的过程中,飞机突然失去了操纵,我手中的驾驶杆好像突然脱钩一样,没有任何的着力感。飞机随即向下俯冲,机翼下的大地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我扑面而来,就像一只张开了大嘴等着吞噬猎物的巨兽。几乎是在飞机失去操纵的一瞬间,我的职业素质本能地使我做出了此时惟一正确的选择:弃机跳伞。<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次弃机跳伞。而这次给我的考验要远远超过第一次——在出舱的过程中,由于强烈的碰撞,我身负重伤,当降落伞在空中打开时,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操纵能力,只能任由自己随着降落伞飘落。<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飞奔而来的老乡从菜地里救起已经无法动弹的我,从他们的言谈中,我得知有几位老乡被飞机坠地后爆炸的火焰烧伤了,那一刻,我的泪水竟难以抑制地狂涌而出。虽然我已经尽了全力,问心无愧,但仍然深深地为此痛心。可是,老乡们一点也没有计较,他们七手八脚地用拖拉机把我送到医院。在医院,我得知所有受伤的老乡都没有生命危险,难过的心情才稍有缓解。<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见到了妻子。平时柔弱的她,由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时刻不忘给我展露笑脸。妻子的平静和温柔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我很快就摆脱了重伤留下的阴影。<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这次事故是非常特殊的,新机的研制要继续,必须弄清楚事故的真正原因。可是飞机上的记录数据在巨大的冲击下已经全部丢失,只能靠我的回忆。凭着我在试飞中养成的敏锐观察的习惯,我把飞机从起飞到失去操纵的整个过程中的数据一点一点地从记忆里“掏”出来,并如实地汇报了,为查找事故原因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为此我荣立一等功。<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2000年5月,事故过后整整一年,查清故障原因后这种新机将重新进行试飞。我马上提出请求:让我来飞该机停飞后的第一个起落,我的请求得到了领导的批准。当我登上一年前几乎使我丧命的战鹰时,心情无比的激动。13年前,我战胜了死亡的恐惧;今天,我则向死亡发出挑战!试飞成功了!当我安全着陆、走下飞机时,我看到的是一张张笑脸和一双双含泪的眼睛。<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段岚:“望天族”,我的名字我的歌<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段岚:徐勇凌之妻。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工程师。<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面对丈夫对飞行事业近乎疯狂的执著,妻子段岚说:“我清楚飞行在他心中的地位,我选择了他,就意味着选择了他的事业。理解他,体谅他,就是我对爱情的诠释。”<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望天族”—— 一个富有诗意的名词,也是我们试飞团军嫂们共同的“名字”。我们的丈夫每天都驾驶着战鹰在天空翱翔,而我们,只要有可能,则每时每刻地望着天空,为他们的平安祈祷。<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试飞员妻子对丈夫事业的牵挂,常人是很难想象的:只要飞机轰鸣声一响,我们便会自然而然地竖起耳朵;如果天气良好,而飞机声突然停了,我们的心就立即悬在了半空。试飞中遇到险情,对试飞员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对于我们女人来说,一次事故的发生,就足以吓掉我们半条命。所以试飞员都有一个习惯,每天飞行结束后,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先给妻子打一个平安电话。<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这一点,丈夫也很清楚。平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飞行事故的话题。那次,他因挽救一架飞机而荣立二等功,可他回家后连提都不提。我还是从同事那里了解到此事的,我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淡淡地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其实,他是怕我追问他因何立功,那就不免要触及到那次千钧一发的事故——他不想我为此害怕、担心。<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99年夏天的那次事故,令我终生难忘。丈夫弃机跳伞,身受重伤。得知消息后,我疯了般冲到医院。在医院门口,我看见了满身鲜血、不省人事的丈夫,被人从车上慢慢地抬下来。当时,周围都是人,可我却感觉了弥漫到心底的孤苦无依,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思维都混乱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但是,我立刻告诫自己,不能这样,一定要振作起来!因为,带着巨大伤痛的他,此时需要的不是我的眼泪,而是妻子的温情。<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坐在他的病床边,他一醒来就看到了我,不由“咦”了一声,眼里流露出了欣喜之情。而我则微笑着看着他,轻轻地说:“没事了。”平时习惯于在丈夫面前撒娇的我,突然变得异常坚强,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在他面前,我一滴泪水都没有流,始终保持着微笑。直到回家为他做饭时,我情感的闸门再也关不住了,眼泪涌出,滴到了锅台上。<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他躺在床上的一个月里,我晚晚都因为牵挂着医院里的他而无法入睡。每天凌晨5点,我就躺不住了,准备好了营养丰富的早餐,6点医院一开门我便第一个来到病房,带给他清晨的第一个微笑。我就这样含着笑,看着他艰难地吃饭(由于脖子的伤,他每一次咀嚼都会感到痛苦),静静地听他慢慢地述说事故经过。<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一个星期后他艰难地下床,一个月后他开始散步,两个月后他开始慢跑,四个月后他勇敢地重返蓝天!看着他日渐矫健的身影,我知道我的牵挂又要开始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飞行最忌讳带着情绪上天,这一点,是部队的政工干部再三强调的。为了丈夫,原本心直口快的我学会了“隐瞒”许多事情:如果丈夫明天要飞行,那么,身体不舒服,我就自己忍着;家里出了什么事,我自己动手解决;生活中有什么纷争,我主动让步;就连老家的父母病了来电话,也不敢告诉他。<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91年,我还没有调到他身边时,他原来所在部队相继出现了两起机毁人亡的事故。牺牲的两位飞行员是我的邻居,也是丈夫的好友。出事那天早晨,我还在上班的路上和他们打过招呼。可是,为了飞行事业,他们说走就走了。在安慰烈士家属时,我自己的心情也相当复杂。那时候,我是多么想和最亲爱的人倾诉心事,多么想感受丈夫有力的臂膀和坚实的胸膛啊!但是,我仍然对他隐瞒了此事。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他,他就会担心我害怕,就会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就会使他工作上分心……直到1992年,我调到他身边后,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他。<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无可否认,作为一个“望天族”,我失去了许多平常家庭所拥有的快乐、平和。但是,我的生活并不仅有担惊受怕。他试飞成功的日子,就是我们家最快乐的时光。而他对事业的执著和痴迷,散发着男人的阳刚气,在我眼里,这是一个男人最可贵的气质。<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而且,他并不是一个粗线条的男人,生活中,他对我又是那样的细心。在我们两地分居的那段日子里,他每天都给我写一封信,雷打不动;每次回家时,他带回的大包小包里总是装满了给我的礼物。他曾为了给我买一件满意的皮夹克,在西安的大街上冒着寒风跑了一整天。而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则是一片他在贵州飞行时采自黄果树瀑布的树叶。他在树叶上写了一首小诗:绿叶——爱的浪漫,红叶——爱的浓缩,落叶——爱的沉淀,珍藏——爱的永恒。谁能想到,如此浪漫的情怀,竟来自一位铁骨铮铮的试飞员?我为此心醉得落了泪。<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责任编辑:杨 彬<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span>他们驾驶了国庆阅兵式上傲啸蓝天的加油机编队和珠海航展上鹰击长空的“飞豹”战机;他们完成了我军最先进的飞机的首飞和试飞任务;他们每天都穿梭在生死线上……<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徐勇凌:在祖国的蓝天上挥洒青春<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徐勇凌:空军一级试飞员,拥有中国和俄罗斯试飞员学校的双重毕业资格。现从事我国最尖端飞机的试飞工作。被誉为我国的“金牌”试飞员。<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他是我国惟一的经历两次弃机跳伞,还继续飞行的试飞员。<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24岁,我第一次弃机跳伞<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经常有人问我:“你们干飞行的,是不是很危险?”对此,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的经历恐怕不能用“危险”二字来涵盖。<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1986年从航校毕业。入学时有28位同学,能顺利毕业的却只有3位,要求之严格可见一斑。然而,等待我的考验才刚刚开始。<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我来到了云南某地的空军飞行部队,并很快参加了超音速编队,航校的飞行成绩使我对自己的飞行技术充满了自信。<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编队飞行中,双机的距离是最难控制的,每架飞机都以每小时几百公里的速度在飞行着,微小的速度差别,都会使双机距离发生变化,从而带来危险。而超音速编队每架飞机的速度更是达到每小时1000多公里,飞行的难度和危险性可想而知。<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30,队形好的。准备超音!”长机的口令包含着赞许。<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30”是我的编号,听到命令,我连忙答道:“30明白。”此时的我不知不觉中紧张了起来。<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此时耳机内又传来了一个口令:“36,开加力!”<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当天同时飞超音速编队的还有其他机组,这口令是其他的长机发出的。<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30明白。”紧张中我竟听错了口令,只一个字之差,悲剧就发生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打开发动机的加力后迅速地向长机接近,长机在我的视线中飞速地变大。我立刻知道,坏了!我竭力地推着操纵杆,想从长机的下面冲过去,可是为时已晚,只听一声巨响,撞击后的飞机一下子就失去了操纵。座舱里尘雾弥漫,我整个人都悬空了。飞机在快速地旋转下坠,舱外的蓝天白云也在飞速地旋转,当我试图操纵飞机时,飞机没有任何反应。一时间,巨大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要知道那时我才24岁,驾驶真正的战斗机还不到两个月,空中的经验很少,突如其来的事故使我的思维一片混乱,我惟一知道的是,事故已经不可挽回了,我必须跳伞。由于飞机进入复杂状态,从10000米直降到8000米我才成功开伞。那时的我,经历了飞行生涯中最刻骨铭心的10分钟,死神的威胁、强烈的无助感将我紧紧地包裹,我的心比身体坠落得还快。<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8000米高空,大气温度在零下几十度,脚下的大地苍茫一片,看不分明,只隐隐约约显现出山的轮廓。我看见在我远处的下方,一个小小的白点在空中飘浮着,那是长机飞行员的降落伞。他也成功跳伞了,我不由感到一丝欣慰。可是空中的气流是非常复杂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白点越飘越远。我的伞在慢慢地下降,随着高度的降低,我终于看清了我的降落点:那是一片陡峭的山坡!这会给我的着陆带来非常大的危险,我努力镇定自己,回忆跳伞训练时教员教我的要领,做好了充分的接地准备。终于,我的双脚再次踏在了坚实的大地上。当时,我身上连一点伤都没有,可是在精神上,我仿佛走进了最严酷的炼狱!我看了一下手表,损坏了的指针永远停在了12点10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降落伞把我带到了一个渺无人烟的山区。我在大山中整整转了八个小时,天都黑透了,才遇到一个放牛娃。<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当我回到部队,迎接我的不是责备和嘘声,而是欣喜的目光和温暖的话语。长机飞行员——我的教员早已经安全降落,而我却八个小时没有音讯,政委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安全回来我们就高兴,别的什么都不用说。”而身负重伤的老教员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没事,放心。”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军人”的真正含义。<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处罚。对此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明白,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我感到沮丧的是,我的飞行梦想可能就此夭折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铭心刻骨的恐惧!弃机跳伞的飞行员很少有继续飞行的,就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强烈的恐惧!那几天,我整夜失眠,一合上眼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在空中飘荡的无助。我知道,在生理上,我什么病都没有,可是如果我不能勇敢地站立起来,那就一辈子都将是精神残废者!我不停地强迫自己,忘掉那种心悸的感觉。我问自己三个问题:<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是男人吗?我是军人吗?我是飞行员吗?<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回答只有一个:“是!”<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经过一个月的思考、斗争,我郑重地向领导递交了我的复飞请求。接见我的是司令员,他看过我的请求书,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好好干吧!”<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就这样,24岁的我终于跨过了那道心理门槛,成功地重返蓝天。<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走进试飞世界<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89年元月的一天,我接到了领导的口头通知:航空集团要培养大学生试飞员,我已经被选中了。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异常的兴奋。因为,试飞与常规飞行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投入试飞的新机在技术上往往存在各种各样的缺陷,而试飞中所飞的高度、速度往往是在边界状态,飞行中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各种危险,因此试飞是一种高风险的事业,对飞行员的要求也就更高,除了要有高超的驾驶技术外,还必须有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领导选中了我,说明我的技术和心理素质是受到肯定的!<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但是,欣喜过后,我心中又浮起了一丝犹豫。因为几天后,我就要登上蜜月旅行的列车,成为一位新郎了。如果我当了试飞员,就必须很快到陕西报到,很有可能新婚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始分居生活。<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太爱飞行了,试飞事业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展露我人生价值的最好舞台,我不可能放弃它。于是,我当场表示:接受任务!<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可是,该如何向新婚妻子开口呢?在蜜月旅行中,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直到半个月后,在归程的列车上,我觉得不能再瞒了,才向妻子道出了实情。她一听就哭了,我硬起心肠对她说:“你也知道,飞行就是我的命,希望你能理解我。”善良的妻子默默地接受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89年9月,我来到亚洲最大的试飞基地——西安阎良试飞中心,正式成为一名试飞员。1993年10月,经过层层挑选,我又与其他两名试飞员一起被送到俄罗斯,接受世界著名的俄罗斯格罗莫夫试飞员学校为期一年的正规培训。<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经过一年的学习,我们掌握了歼击机和运输机的驾驶技术和试飞技术,先后驾驶了米格—21、23、29和苏—27等当时最先进的飞机。我的毕业论文和毕业答辩获得了俄方专家和试飞员的一致好评,以全优的成绩获得了国际试飞员证书。<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94年10月,当我们从异国的天空回到祖国的怀抱,迎接我们的不仅仅是鲜花和祝贺,更有蓄势待飞的多种型号的新机。我国航空事业的飞速发展为我们提供了发挥才华的广阔舞台,与传统飞机相比,新一代的战机已经发展得“面目全非”了:驾驶员在坐舱里面对的已经不是仪表电门,而是镇守着一块块足以让常人眼花缭乱的显示器和多功能按键。所以,新一代的战机无论从战术性能还是配备的高技术设备,都对试飞员的技术和知识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在一次起飞过程中,滑跑速度已经达到每小时200公里以上,飞机即将离地,我突然发现,仪表板上一个红灯亮了,我在一瞬间作出反应:中断起飞,收油门,放伞,刹车,一系列的动作在不到两秒种的时间里完成,飞机安全地停在了跑道上。事后查明,是外来的杂质堵塞了滑油油路,如果再晚一秒钟发现,或者处理稍有不当,飞机一旦离地,失去了润滑的发动机将严重破损,甚至引起发动机空中起火,其结果很可能是机毁人亡。生死只在一秒间啊!<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为此,我荣立了二等功。<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试飞员的泪啊,重千斤<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97年,在“飞豹”的试飞中,我的两位飞行前辈将鲜血和生命抛洒在了异乡。失去战友,那是怎样的悲痛啊!但我们将苦涩的泪水无声地咽下,送走了烈士,再次走上飞机时,眼中流露的依然是坚毅的目光。<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新机首飞成功了,科技人员喜极而泣,泪水流遍了整个脸庞。而我们手捧着鲜花,神情依然是那样的平静。<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但是,在我们平静外表下激荡着的情怀,蓝天知道,翱翔的战鹰知道!在1999年初夏的那次事故中,我就忍不住流下了热泪。<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怀着愉快而自信的心情登上了战鹰,开车、滑出、进入跑道,这些动作再熟悉不过了。起飞了,飞机昂着头呼啸着冲向蓝天,收起落架,收襟翼,上升,一切正常。不料,当飞行高度上升到400米时,两个刺眼的红灯亮了,是发动机的火警灯!闪现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因为在空中,飞机的一双发动机同时起火的概率是非常低的,可是当我检查了所有的仪表灯光指示后,我知道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报告指挥员,镇定情绪,迅速控制飞机的状态,是我的第一反应。数据显示:这次的火势发展非常迅猛,空中灭火不可能了,我惟一的机会就是迅速回转,在机场紧急迫降。当我艰难地操纵飞机转向机场的过程中,飞机突然失去了操纵,我手中的驾驶杆好像突然脱钩一样,没有任何的着力感。飞机随即向下俯冲,机翼下的大地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我扑面而来,就像一只张开了大嘴等着吞噬猎物的巨兽。几乎是在飞机失去操纵的一瞬间,我的职业素质本能地使我做出了此时惟一正确的选择:弃机跳伞。<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次弃机跳伞。而这次给我的考验要远远超过第一次——在出舱的过程中,由于强烈的碰撞,我身负重伤,当降落伞在空中打开时,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操纵能力,只能任由自己随着降落伞飘落。<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飞奔而来的老乡从菜地里救起已经无法动弹的我,从他们的言谈中,我得知有几位老乡被飞机坠地后爆炸的火焰烧伤了,那一刻,我的泪水竟难以抑制地狂涌而出。虽然我已经尽了全力,问心无愧,但仍然深深地为此痛心。可是,老乡们一点也没有计较,他们七手八脚地用拖拉机把我送到医院。在医院,我得知所有受伤的老乡都没有生命危险,难过的心情才稍有缓解。<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见到了妻子。平时柔弱的她,由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时刻不忘给我展露笑脸。妻子的平静和温柔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我很快就摆脱了重伤留下的阴影。<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这次事故是非常特殊的,新机的研制要继续,必须弄清楚事故的真正原因。可是飞机上的记录数据在巨大的冲击下已经全部丢失,只能靠我的回忆。凭着我在试飞中养成的敏锐观察的习惯,我把飞机从起飞到失去操纵的整个过程中的数据一点一点地从记忆里“掏”出来,并如实地汇报了,为查找事故原因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为此我荣立一等功。<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2000年5月,事故过后整整一年,查清故障原因后这种新机将重新进行试飞。我马上提出请求:让我来飞该机停飞后的第一个起落,我的请求得到了领导的批准。当我登上一年前几乎使我丧命的战鹰时,心情无比的激动。13年前,我战胜了死亡的恐惧;今天,我则向死亡发出挑战!试飞成功了!当我安全着陆、走下飞机时,我看到的是一张张笑脸和一双双含泪的眼睛。<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段岚:“望天族”,我的名字我的歌<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段岚:徐勇凌之妻。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工程师。<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面对丈夫对飞行事业近乎疯狂的执著,妻子段岚说:“我清楚飞行在他心中的地位,我选择了他,就意味着选择了他的事业。理解他,体谅他,就是我对爱情的诠释。”<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望天族”—— 一个富有诗意的名词,也是我们试飞团军嫂们共同的“名字”。我们的丈夫每天都驾驶着战鹰在天空翱翔,而我们,只要有可能,则每时每刻地望着天空,为他们的平安祈祷。<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试飞员妻子对丈夫事业的牵挂,常人是很难想象的:只要飞机轰鸣声一响,我们便会自然而然地竖起耳朵;如果天气良好,而飞机声突然停了,我们的心就立即悬在了半空。试飞中遇到险情,对试飞员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对于我们女人来说,一次事故的发生,就足以吓掉我们半条命。所以试飞员都有一个习惯,每天飞行结束后,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先给妻子打一个平安电话。<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这一点,丈夫也很清楚。平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飞行事故的话题。那次,他因挽救一架飞机而荣立二等功,可他回家后连提都不提。我还是从同事那里了解到此事的,我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淡淡地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其实,他是怕我追问他因何立功,那就不免要触及到那次千钧一发的事故——他不想我为此害怕、担心。<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99年夏天的那次事故,令我终生难忘。丈夫弃机跳伞,身受重伤。得知消息后,我疯了般冲到医院。在医院门口,我看见了满身鲜血、不省人事的丈夫,被人从车上慢慢地抬下来。当时,周围都是人,可我却感觉了弥漫到心底的孤苦无依,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思维都混乱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但是,我立刻告诫自己,不能这样,一定要振作起来!因为,带着巨大伤痛的他,此时需要的不是我的眼泪,而是妻子的温情。<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我坐在他的病床边,他一醒来就看到了我,不由“咦”了一声,眼里流露出了欣喜之情。而我则微笑着看着他,轻轻地说:“没事了。”平时习惯于在丈夫面前撒娇的我,突然变得异常坚强,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在他面前,我一滴泪水都没有流,始终保持着微笑。直到回家为他做饭时,我情感的闸门再也关不住了,眼泪涌出,滴到了锅台上。<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他躺在床上的一个月里,我晚晚都因为牵挂着医院里的他而无法入睡。每天凌晨5点,我就躺不住了,准备好了营养丰富的早餐,6点医院一开门我便第一个来到病房,带给他清晨的第一个微笑。我就这样含着笑,看着他艰难地吃饭(由于脖子的伤,他每一次咀嚼都会感到痛苦),静静地听他慢慢地述说事故经过。<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一个星期后他艰难地下床,一个月后他开始散步,两个月后他开始慢跑,四个月后他勇敢地重返蓝天!看着他日渐矫健的身影,我知道我的牵挂又要开始了。<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飞行最忌讳带着情绪上天,这一点,是部队的政工干部再三强调的。为了丈夫,原本心直口快的我学会了“隐瞒”许多事情:如果丈夫明天要飞行,那么,身体不舒服,我就自己忍着;家里出了什么事,我自己动手解决;生活中有什么纷争,我主动让步;就连老家的父母病了来电话,也不敢告诉他。<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1991年,我还没有调到他身边时,他原来所在部队相继出现了两起机毁人亡的事故。牺牲的两位飞行员是我的邻居,也是丈夫的好友。出事那天早晨,我还在上班的路上和他们打过招呼。可是,为了飞行事业,他们说走就走了。在安慰烈士家属时,我自己的心情也相当复杂。那时候,我是多么想和最亲爱的人倾诉心事,多么想感受丈夫有力的臂膀和坚实的胸膛啊!但是,我仍然对他隐瞒了此事。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他,他就会担心我害怕,就会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就会使他工作上分心……直到1992年,我调到他身边后,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他。<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无可否认,作为一个“望天族”,我失去了许多平常家庭所拥有的快乐、平和。但是,我的生活并不仅有担惊受怕。他试飞成功的日子,就是我们家最快乐的时光。而他对事业的执著和痴迷,散发着男人的阳刚气,在我眼里,这是一个男人最可贵的气质。<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nbsp; 而且,他并不是一个粗线条的男人,生活中,他对我又是那样的细心。在我们两地分居的那段日子里,他每天都给我写一封信,雷打不动;每次回家时,他带回的大包小包里总是装满了给我的礼物。他曾为了给我买一件满意的皮夹克,在西安的大街上冒着寒风跑了一整天。而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则是一片他在贵州飞行时采自黄果树瀑布的树叶。他在树叶上写了一首小诗:绿叶——爱的浪漫,红叶——爱的浓缩,落叶——爱的沉淀,珍藏——爱的永恒。谁能想到,如此浪漫的情怀,竟来自一位铁骨铮铮的试飞员?我为此心醉得落了泪。<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幻天空] [http://www.war-sky.com]</span>&nbsp;<br/>责任编辑:杨 彬<span style="COLOR: #f3f6fa; FONT-SIZE: 0pt;">[虚</span>
<p>真是不容易啊</p><p>我1986年从航校毕业……要知道那时我才24岁,驾驶真正的战斗机还不到两个月<br/>1989年元月的一天,我接到了领导的口头通知:航空集团要培养大学生试飞员,我已经被选中了<br/>==27岁开始作为试飞员来培养</p><p>1993年10月,经过层层挑选,我又与其他两名试飞员一起被送到俄罗斯,接受世界著名的俄罗斯格罗莫夫试飞员学校为期一年的正规培训……经过一年的学习<br/>==32岁开始担任新机试飞任务,培训期5年</p><p>1994年10月,当我们从异国的天空回到祖国的怀抱,……与传统飞机相比,新一代的战机已经发展得“面目全非”了:驾驶员在坐舱里面对的已经不是仪表电门,而是镇守着一块块足以让常人眼花缭乱的显示器和多功能按键<br/>==95年是老歼-10原型机试飞吧,已经上显示器了</p><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