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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02:41:06
抗美援朝情报战争:《谍战朝鲜》待解禁版
 赵景泉 著

  序言

  抗美援朝战争更是一场捍卫中华民族灵魂,提高我国荣誉,与世界上最强大拥有原子弹的强国巅峰对决的战争!

  但是,我们同样不能忘记,那些为抗美援朝战争胜利默默工作,在血与火的刀锋战场,在看不见的生死谍线,英勇现身的我党优秀情报战士,他们不能留下姓名,甚至连受到后人敬仰和崇拜的照片都不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可他们同样是最可爱的人。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为反击侵略,维护中华民族独立和自由,捍卫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为祖国建立不朽功勋,献出了宝贵青春和生命的情报战线无名英雄!
  台北义勇军进行曲


  一九五零年六月十一日,黄昏,血色残阳,戒备森严的台北马场町南侧,那块隆起的土丘掠过一阵腥臭的热风,让人对这处枪杀了无数共党的刑场不忍侧目。刚从南所军事监狱开出的囚车停在土坎边,即将处决的四名女犯被军警推下,随后被押往不到五百米的前方。军警如临大敌,即使五花大绑,他们也担心这几位共党巾帼会神奇挣脱出死神的魔掌,就像她们曾经遁迹无形,让军统和国防部反谍机构望着空气兴叹一样,她们是可怕的对手。

  这里就是台北市青年公园11号,水门新店溪畔马场町刑场,是蒋介石一九五零年代白色恐怖时期大规模枪毙共党嫌疑犯的地方。由于行刑结束,马场中央会留下斑斑血迹,为掩盖血雨腥风和歇斯底里的屠杀,宪兵不得不覆盖上黄土,这样层层堆积,变成一个暗红色土丘。

  低沉的义勇军进行曲,让刑场内外国民党军警沉默不语。为首那位美丽女子抬起头,端庄的面庞看不出一丝恐惧。她望向北方天空,仿佛看到了充满深情的延安宝塔山,欢歌笑语的上海,锣鼓喧天的北京……她深情地和姐妹唱着,直到军警列队,几位即将就义的女共产党员骤然转身,低沉的歌喉变成轻蔑的冷笑。
  为首女子轻蔑地看着一排枪口,此刻已对准胸膛。然而,这美丽的一瞥却让行刑队官兵目光抽搐,二十个刽子手无不低头侧目,谁都不忍看猩红子弹射出后,百合花般美丽的面孔成为血光下的碎莲。

  一个军事法庭军官象征性拿起判决书,对即将处决的女子声嘶力竭宣读:“44901号……共匪首犯凌晨,中共华东局特派员,台省工委会执行副主席……被中华民国政府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这位凌晨(化名)便是被台湾国民党当局称之为“当代特大间谍案”女主角的大陆头号女特工——中共华东局情报部秘密特派员朱峰。

  单调的声音被马町北面原野的热风卷走,没人听得清法官宣读。他拿着判决书装模作样验明正身,尴尬地退后。低矮竹林滚过一片凄凉的热浪,将法警拉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淹没在呜咽的风里,一群乌鸦在光秃秃的杈桠间狞舞,接连几天对共产党嫌疑犯的处决,已经让这些嗜血的鬼禽习惯浓重的血腥气味,听到枪栓响,翩然飞过枯萎的矮树,将黑暗的影子投射在荷枪实弹的军警褪色的军靴上。
  年轻美丽的凌晨微笑地对视身边的战友,昂起胸膛,轻柔地说了一句:“姐妹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抬起头来,”凌晨凛然一笑,将吹到嘴角的凌乱头发吐了出去,深情地说道:“同志们,面向北方,让我们最后看一眼新中国吧!”

  姐妹们的眼眶里涌出惜别的泪,但脸上却挂着微笑,仿佛接下来不是慷慨赴死,而是面对家乡的方向合影,之后彼此送别。凌晨的眼角洋溢着天真的留恋,但当刽子手们故意磨蹭,摆弄枪支时,美丽的面孔倏然掠过冷酷和刚毅。微笑和从容不见了,凌晨的目光因为蔑视而显得不耐烦,将脸庞朝向犹豫不决的行刑队。

  “犹豫什么,怕死的人能站这儿吗?”

  她用命令的口吻喝道。行刑军官也许从未接受过死囚的训斥,不由得一愣,随即皱下眉头,仓促地对部下摆下手,挥动手枪,算是执行枪决的命令。不过,慌乱中他居然珍惜起行刑官的权力,突然朝对面喊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并非照例地提示,只因面对美丽的女人,他真希望会出现奇迹,在枪响的最后一刻有人喊“枪下留人”之类的话。毕竟都是中国人,这时候,他真希望为每一位上路的年轻女人记下遗言。他干哑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就恳求般地直视凌晨那双美丽令人失魂的眼睛,希望她能说点什么,他不想就这样草草收场。
  “我有个要求,”凌晨冷冷说了一句。行刑官机械地点了下头,“说吧。”
  “希望不要打我姐妹的脸,跨过海峡,我们也是你们的同胞姐妹。”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沉默了,行刑官目光低垂下来。对年轻美丽的女共产党员行刑,拿枪的手第一次颤抖。
  军统保密局副局长林森就站在不远处,他听到了凌晨的话,非常不满,急匆匆走过来,冲执行官挥舞白手套。急不可耐催促:“执行。”
  枪响了,凌晨身中7弹,和其他三位同志一起倒在血泊中。
 一九五零年的台北一片白色恐怖,对共产党恨透骨髓的国民党当局在台湾施行严酷统治,以图用惨无人道的杀戮维护最后立锥之地。因而从台中到台南,从基隆港到澎湖金门,刀光血影之下,国府当局从上到下都丧失理智,大肆抓捕所谓的共党嫌疑,其荒谬透顶的捕杀,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失败情绪蔓延,没人能解劝蒋介石放弃屠杀,认清形势,顺应潮流。因此,找出潜伏军队里的共产党人,就成了台湾国民党当局复仇性的恐怖行动。

  凌晨等同志牺牲后,国防部保密局的特务们让记者进行拍照。此刻,就在刑场不远处的一幢灰白色建筑里的一扇窗户后面,站立一位军服笔挺的保密局上校军官。他毫无表情,凝视着刑场,表面上给印象是他是看惯杀戮风景的人,正在漫不经心地倾听枪声和呐喊,因而没人会察觉这位戴着墨镜的年轻军官无动于衷的脸孔下,有一点不正常的变化——嘴唇正轻微颤抖。
  冷漠和鄙视的姿态是绝好伪装,可难以掩饰下意识地伸向枪套上的手,那只手正不自觉地数着外挂子弹。他努力控制情绪,总算让抖动消失,手也从枪套上离开,自然地搭在窗台上。
  凌晨倒下的时候,他勉强控制住身体的虚脱,没让身边的人察觉异样,可他近乎倒下,头晕目眩,视线模糊。因为倒在血泊里的那位美丽共党要犯不是别人,正是亲弟弟秋风的未婚妻——凌晨。无论如何想不到,那位昔日活泼快乐的小妹妹,竟会牺牲在眼前,永别在风雨飘摇的台湾。

  这位保密局的上校军官不是普通人物,他就是中共中央社会部潜伏台湾的王牌特工——龚剑诚。
  战友牺牲的那一刻,龚剑诚心如刀绞,愤怒和绝望交织心头,拳中的手心攥出丝丝冷汗,要不是身边那个位高权重的国防部保密局大员和他聊天,此情此景,他会彻底崩溃,流下悲痛的眼泪。但是,他必须控制情绪,恐怖时期,一点点反常都可遭致各类特务的警觉和盯梢,无论什么场合,细微的不满情绪都可能被无处不在的密探揭发,进而遭到调查和逮捕。
  不过,与龚剑诚谨小慎微形成鲜明反差的是,身边那位军服缀着一颗将星的军官却一副不耐烦神色。此公手指上夹着烟卷,对前方一脸漠然,似乎对行刑事件视而不见。他就是龚剑诚的上司,台湾国防部大陆工作特勤处少将长官朱济深。
  “剑诚,看到那些乌鸦了吗?准是他妈的闻到血腥味了。”这位将军吐出一团烟雾,眯缝着眼睛离开窗户。
  龚剑诚朝乱坟岗方向望了望,露出诡异的笑容,那表情反而让他放心不下,只短短一笑,就收拢了嘴角,强装笑脸的一刹那,龚剑诚全身射出一股复仇能量已凝聚成暴戾之气,他的愤怒绝非乌鸦。
  “这些王八蛋!”终于舒出一口恶气,龚剑诚脸色铁青。
  “让我看到了一九二七年的武汉……”朱济深整张脸充满了阴影,接着阴影就隐藏在烟雾里。朱济深面具般僵硬的脸朝向龚剑诚,在对方的眼底放大成“四一二大屠杀”血腥的一幕,据传闻,朱济深曾是反共先锋,军统前身“蓝衣社”的骨干。
  “处长,小点声。”龚剑诚用摆头朝上司暗示,没敢挤眼,担心含着的泪水会掉下来。
  “怕什么。”朱济深哼了一声。朱处长不屑地扔掉烟头,再用皮鞋狠狠踩灭。老朱这么说话,是因为他在国民党内部极有人缘。此人曾是军统局长戴笠手下四大护法之一,抗战时期功劳显赫,虽在与共产党对抗的三年无所作为,但也是毛人凤部下三十二少将站长中最有实力的人物之一。抗美援朝情报战争:《谍战朝鲜》待解禁版
 赵景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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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美援朝战争更是一场捍卫中华民族灵魂,提高我国荣誉,与世界上最强大拥有原子弹的强国巅峰对决的战争!

  但是,我们同样不能忘记,那些为抗美援朝战争胜利默默工作,在血与火的刀锋战场,在看不见的生死谍线,英勇现身的我党优秀情报战士,他们不能留下姓名,甚至连受到后人敬仰和崇拜的照片都不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可他们同样是最可爱的人。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为反击侵略,维护中华民族独立和自由,捍卫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为祖国建立不朽功勋,献出了宝贵青春和生命的情报战线无名英雄!
  台北义勇军进行曲


  一九五零年六月十一日,黄昏,血色残阳,戒备森严的台北马场町南侧,那块隆起的土丘掠过一阵腥臭的热风,让人对这处枪杀了无数共党的刑场不忍侧目。刚从南所军事监狱开出的囚车停在土坎边,即将处决的四名女犯被军警推下,随后被押往不到五百米的前方。军警如临大敌,即使五花大绑,他们也担心这几位共党巾帼会神奇挣脱出死神的魔掌,就像她们曾经遁迹无形,让军统和国防部反谍机构望着空气兴叹一样,她们是可怕的对手。

  这里就是台北市青年公园11号,水门新店溪畔马场町刑场,是蒋介石一九五零年代白色恐怖时期大规模枪毙共党嫌疑犯的地方。由于行刑结束,马场中央会留下斑斑血迹,为掩盖血雨腥风和歇斯底里的屠杀,宪兵不得不覆盖上黄土,这样层层堆积,变成一个暗红色土丘。

  低沉的义勇军进行曲,让刑场内外国民党军警沉默不语。为首那位美丽女子抬起头,端庄的面庞看不出一丝恐惧。她望向北方天空,仿佛看到了充满深情的延安宝塔山,欢歌笑语的上海,锣鼓喧天的北京……她深情地和姐妹唱着,直到军警列队,几位即将就义的女共产党员骤然转身,低沉的歌喉变成轻蔑的冷笑。
  为首女子轻蔑地看着一排枪口,此刻已对准胸膛。然而,这美丽的一瞥却让行刑队官兵目光抽搐,二十个刽子手无不低头侧目,谁都不忍看猩红子弹射出后,百合花般美丽的面孔成为血光下的碎莲。

  一个军事法庭军官象征性拿起判决书,对即将处决的女子声嘶力竭宣读:“44901号……共匪首犯凌晨,中共华东局特派员,台省工委会执行副主席……被中华民国政府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这位凌晨(化名)便是被台湾国民党当局称之为“当代特大间谍案”女主角的大陆头号女特工——中共华东局情报部秘密特派员朱峰。

  单调的声音被马町北面原野的热风卷走,没人听得清法官宣读。他拿着判决书装模作样验明正身,尴尬地退后。低矮竹林滚过一片凄凉的热浪,将法警拉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淹没在呜咽的风里,一群乌鸦在光秃秃的杈桠间狞舞,接连几天对共产党嫌疑犯的处决,已经让这些嗜血的鬼禽习惯浓重的血腥气味,听到枪栓响,翩然飞过枯萎的矮树,将黑暗的影子投射在荷枪实弹的军警褪色的军靴上。
  年轻美丽的凌晨微笑地对视身边的战友,昂起胸膛,轻柔地说了一句:“姐妹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抬起头来,”凌晨凛然一笑,将吹到嘴角的凌乱头发吐了出去,深情地说道:“同志们,面向北方,让我们最后看一眼新中国吧!”

  姐妹们的眼眶里涌出惜别的泪,但脸上却挂着微笑,仿佛接下来不是慷慨赴死,而是面对家乡的方向合影,之后彼此送别。凌晨的眼角洋溢着天真的留恋,但当刽子手们故意磨蹭,摆弄枪支时,美丽的面孔倏然掠过冷酷和刚毅。微笑和从容不见了,凌晨的目光因为蔑视而显得不耐烦,将脸庞朝向犹豫不决的行刑队。

  “犹豫什么,怕死的人能站这儿吗?”

  她用命令的口吻喝道。行刑军官也许从未接受过死囚的训斥,不由得一愣,随即皱下眉头,仓促地对部下摆下手,挥动手枪,算是执行枪决的命令。不过,慌乱中他居然珍惜起行刑官的权力,突然朝对面喊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并非照例地提示,只因面对美丽的女人,他真希望会出现奇迹,在枪响的最后一刻有人喊“枪下留人”之类的话。毕竟都是中国人,这时候,他真希望为每一位上路的年轻女人记下遗言。他干哑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就恳求般地直视凌晨那双美丽令人失魂的眼睛,希望她能说点什么,他不想就这样草草收场。
  “我有个要求,”凌晨冷冷说了一句。行刑官机械地点了下头,“说吧。”
  “希望不要打我姐妹的脸,跨过海峡,我们也是你们的同胞姐妹。”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沉默了,行刑官目光低垂下来。对年轻美丽的女共产党员行刑,拿枪的手第一次颤抖。
  军统保密局副局长林森就站在不远处,他听到了凌晨的话,非常不满,急匆匆走过来,冲执行官挥舞白手套。急不可耐催促:“执行。”
  枪响了,凌晨身中7弹,和其他三位同志一起倒在血泊中。
 一九五零年的台北一片白色恐怖,对共产党恨透骨髓的国民党当局在台湾施行严酷统治,以图用惨无人道的杀戮维护最后立锥之地。因而从台中到台南,从基隆港到澎湖金门,刀光血影之下,国府当局从上到下都丧失理智,大肆抓捕所谓的共党嫌疑,其荒谬透顶的捕杀,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失败情绪蔓延,没人能解劝蒋介石放弃屠杀,认清形势,顺应潮流。因此,找出潜伏军队里的共产党人,就成了台湾国民党当局复仇性的恐怖行动。

  凌晨等同志牺牲后,国防部保密局的特务们让记者进行拍照。此刻,就在刑场不远处的一幢灰白色建筑里的一扇窗户后面,站立一位军服笔挺的保密局上校军官。他毫无表情,凝视着刑场,表面上给印象是他是看惯杀戮风景的人,正在漫不经心地倾听枪声和呐喊,因而没人会察觉这位戴着墨镜的年轻军官无动于衷的脸孔下,有一点不正常的变化——嘴唇正轻微颤抖。
  冷漠和鄙视的姿态是绝好伪装,可难以掩饰下意识地伸向枪套上的手,那只手正不自觉地数着外挂子弹。他努力控制情绪,总算让抖动消失,手也从枪套上离开,自然地搭在窗台上。
  凌晨倒下的时候,他勉强控制住身体的虚脱,没让身边的人察觉异样,可他近乎倒下,头晕目眩,视线模糊。因为倒在血泊里的那位美丽共党要犯不是别人,正是亲弟弟秋风的未婚妻——凌晨。无论如何想不到,那位昔日活泼快乐的小妹妹,竟会牺牲在眼前,永别在风雨飘摇的台湾。

  这位保密局的上校军官不是普通人物,他就是中共中央社会部潜伏台湾的王牌特工——龚剑诚。
  战友牺牲的那一刻,龚剑诚心如刀绞,愤怒和绝望交织心头,拳中的手心攥出丝丝冷汗,要不是身边那个位高权重的国防部保密局大员和他聊天,此情此景,他会彻底崩溃,流下悲痛的眼泪。但是,他必须控制情绪,恐怖时期,一点点反常都可遭致各类特务的警觉和盯梢,无论什么场合,细微的不满情绪都可能被无处不在的密探揭发,进而遭到调查和逮捕。
  不过,与龚剑诚谨小慎微形成鲜明反差的是,身边那位军服缀着一颗将星的军官却一副不耐烦神色。此公手指上夹着烟卷,对前方一脸漠然,似乎对行刑事件视而不见。他就是龚剑诚的上司,台湾国防部大陆工作特勤处少将长官朱济深。
  “剑诚,看到那些乌鸦了吗?准是他妈的闻到血腥味了。”这位将军吐出一团烟雾,眯缝着眼睛离开窗户。
  龚剑诚朝乱坟岗方向望了望,露出诡异的笑容,那表情反而让他放心不下,只短短一笑,就收拢了嘴角,强装笑脸的一刹那,龚剑诚全身射出一股复仇能量已凝聚成暴戾之气,他的愤怒绝非乌鸦。
  “这些王八蛋!”终于舒出一口恶气,龚剑诚脸色铁青。
  “让我看到了一九二七年的武汉……”朱济深整张脸充满了阴影,接着阴影就隐藏在烟雾里。朱济深面具般僵硬的脸朝向龚剑诚,在对方的眼底放大成“四一二大屠杀”血腥的一幕,据传闻,朱济深曾是反共先锋,军统前身“蓝衣社”的骨干。
  “处长,小点声。”龚剑诚用摆头朝上司暗示,没敢挤眼,担心含着的泪水会掉下来。
  “怕什么。”朱济深哼了一声。朱处长不屑地扔掉烟头,再用皮鞋狠狠踩灭。老朱这么说话,是因为他在国民党内部极有人缘。此人曾是军统局长戴笠手下四大护法之一,抗战时期功劳显赫,虽在与共产党对抗的三年无所作为,但也是毛人凤部下三十二少将站长中最有实力的人物之一。
 “共产党人了不起啊!”朱济深又抽出一支香烟,皱着眉头,将烟盒扔给龚剑诚,“别看了,这种事天天有。吸一支。”
  两人关系堪比莫逆,龚剑诚极力掩饰内心的紧张,可他那暴露愤慨心态的小动作瞒不过朱济深,就在龚剑诚低头从烟盒里拿烟,准备将点燃打火机恭敬递到朱济深鼻子前时,朱济深用余光扫了下周围,暗示身后有两个便衣特务正盯着他。龚剑诚会意,两人深深吸了一口,喷云吐雾之后,默契地离开那座小楼。

  “凌晨,可不是一般女人,”朱济深见没有人跟着,就评论道,“国防部参谋次长吴淬文都是她领导下的党组成员,厉害。”
  “她是吴次长上级?”龚剑诚故意惊讶。
  “你以为,要不是共党台湾工委内部出了叛徒蔡孝乾,保密局,十个保密局也难破这条线。”
  “哦,真让人刮目相看啊……”龚剑诚拖着长音,尽量隐藏精神不集中的紧张。朱济深则不屑地说:“可现在台湾局势,”顿了一下,发出一声“啧”的无奈,“是枪毙几个凌晨和吴淬文就能解决的吗?”
  这句牢骚话等于拷问自己。这次受保密局副局长林森邀请,加入抓捕中共台湾工委会的特别小组,可直到女共产党王牌间谍凌晨被枪毙,他都没见过嫌疑人一页绝密卷宗,虽然被新闻界抬举为破获共产党台湾间谍大案的“功臣”之一,不过,这位与中共打了近十五年交道的军统少将却毫无兴致,他很清楚,大陆工作特勤处正随着美国中央情报局对台海情报系统辖制和蒋氏父子对保密局的改组而成闲职。
  龚剑诚为不引起朱济深对自己情绪的注意,故意恭维着说道:“处长,这次敌人的触觉延伸到国防部,抓获共党台湾工委400多名潜伏人员,还捕获中共潜伏在国民党内最大的内线‘密使一号’吴淬文,应该一网打尽了。看得出,您并不高兴。”
  说完,故意泰然自若地转头,很随意地注视朱济深。龚剑诚这话一来掩饰内心的愤怒和激动,二来也是隔山打牛,透透上司口风。因为凌晨同志被捕后,国防部参谋次长吴淬文也随之被捕,蒋介石暴跳如雷,责令毛人凤要肃清台湾国军内所有共党,所以,担任中共中央社会部王牌情报员的龚剑诚心里也紧张。虽然他与叛徒蒋孝乾没联系,可也担心对他“欲擒故纵”。
  “剑诚老弟,”朱济深将墨镜戴上,一边走一边指着前面一处毛竹乱石岗,“知道六张犁的竹丛里,埋多少共产党吗?”
  龚剑诚抬头一看,见前方不远确实有一处竹林,军统的人都叫“六张犁”,却不知道这里是马场町共产党烈士就义后埋葬的地方。他摇摇头,用凝神注目掩饰反感。朱济深道出答案:“至少一百五十多号尸骨,都是在那土丘枪毙后草草埋在那儿的共匪。”
  朱济深嘲笑了一声,戴白手套的食指指向天空,“我要说的不是这些人该不该枪毙,台湾问题不在于枪毙多少共党,在大陆我们还杀的少吗?可结局倒是我们,被赶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龚剑诚将目光从小竹林收回,不忍继续看。朱济深忧心地继续说:“退守台湾后,国府既要应对大陆共军进攻态势,又得整治失控的社会秩序,全岛上下风声鹤唳。这种高压手段没见到有什么效果。”
  朱济深对当局的批评虽很锐利,可在军队里类似之声不绝于耳,军界魁首,衮衮诸公,都日夜生活在不安中。龚剑诚叹息地点点头。抛开政治信仰,他和许多军官一样,甚至怀疑蒋介石神经过敏到了无以复加的晚期。
  仅一九五零年上半年,罹难的“政治犯”就有数百人。最有影响的如“人民导报”社长宋斐如妻子区严华,被以参加共产党罪名枪决;所谓台中地区工委会领导人张伯哲等近百“共产党”被处死,“原中共中央社会部谍报员”国防部中校参谋苏艺林等人被判处死刑……其实,他们中许多人都是被扣上的共产党嫌疑帽子惨遭逮捕杀戮,血腥统治下的台湾,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抓捕后执行死刑的案例屡见不鲜。
  龚剑诚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能正面参与评论,但也不想让朱济深抨击时政时孤掌难鸣,于是意味深长地问:“处长觉得当局这样处置人犯,可否还有深层原因?”
  “当然有,”朱济深语气不容置疑,“还记得《中央日报》公告的那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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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栖阳逐剑 时间:2013-03-18 14:02:15
  龚剑诚点点头,“记得,就是枪毙共党分子汪右真、李恒及妻子四间谍案。证据确凿。”
  “老弟,证据确凿?那得看用在谁身上,有些事,你还真不明白。”朱济深踱步到了高处,扫了一眼周围,见附近没人,低低声音说,“《中央日报》为什么对这件案子兴师动众,大搞宣扬?这里面有个背景,你不知情,汪和李是苏俄共产党情报特工,不是北京的。”
  “苏联特务……和中共卧底,有区别吗?”龚剑诚有些吃惊。
  朱济深用神秘的眼神看了一眼龚剑诚,担心龚剑诚不理解其中的奥妙,摇晃一下手指,像要刺破一个谎言包容真相的气球。“俄共卧底,这才是委员长最担心的事。”
  “何以见得?”
  “老弟,现在大陆丢了,把隐藏共党作为发泄对象,这是宣传层面的东西。老头子明白,民国十六年到二十五年,我们杀了多少共产党?最后呢?越杀越多……有件事你也许不知道,听毛局长说,委员长在介寿馆的办公案头,就摆着一本毛泽东在民国二十五年著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他老人家研究什么,想什么,不是吾辈所能洞察地。不过,我倒认为,蒋总统执意过问枪毙汪、李一案,还通过《中央日报》渲染,用意必在马场町枪声之外!”
  “哦……”龚剑诚暗叹朱济深看问题深刻。
  老朱神秘地一笑:“别忘了,老头子一生都在安内与攘外之间兜圈子。”
  “处长看的远哪!”龚剑诚似有所悟地投以敬重的眼神。他和朱济深关系最好,能在白色恐怖下,谈这些话,不单单是朱济深深有韬略,从另一点也说明,可以推心置腹说话的人,在朱济深的圈子里不多。
  “剑诚驽钝,真不知这里面还有深层意思。”龚剑诚含蓄地自谦。
  “都明摆着嘛,”朱济深背手慢慢踱步,分析道,“可是,不要忘记‘二、二八事件’,老头子也担心,台湾被别有用心之人控制,陈仪生前死后,不能不让人深思啊。至于攘外,蒋委员长最担心中国前途,老头子望美国项背不假,但美国人想要玩弄伎俩,搞台湾独立,委员长还没眼花到那个程度,他看得出来。记得今年杜鲁门发表‘台湾不干涉声明’吗?”
  “记得!”龚剑诚回答。
  “这什么意思?这是大棒,美国人手里有根胡萝卜,给谁呢?很明显,是要给台湾那些能重新洗牌的人!”
  “哦,美国人想把台湾拉出去?这算盘他打错了!”龚剑诚不假思索地抨击。
  “痴心妄想。我们的根在海对面!”他深眨一下眼皮,加重语气道,“蒋总统虽然算不上军事家,但他是政治家,美国人那点事,老人家早看透了。杜鲁门现在巴不得扶植一个亲美的台湾傀儡,搞第二个大韩民国。老头子难哪!”朱济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惆怅地拉着长音,“孤悬于大陆之外,汪洋中一叶扁舟……”
  朱济深的动情让龚剑诚也抬眼望了望天,刚才上司的一番高论,如果站在我党立场上,可以不予置评,但站在民族角度,他不能不深思。平时对于时局,他一般不表态,这是多年潜伏养成的习惯,不过今天例外。
  “台独势力不容小觑啊。”龚剑诚默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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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栖阳逐剑 时间:2013-03-18 14:08:44
  两人已走出竹林,朱济深回头望了一眼马路上沉闷回返的行刑队,冷冷哼了一声:“我们何必多此一举,瞎操心!”
  “不,处长,我觉得像您这样清醒的人,在国防部可不多了。”朱济深并没有在意这句话是否恭维,他闭了下眼睛,又瞪大了睁开,吐出了积蓄很久的怨气。
  “美国人的手伸的长喽,中国人骨子里有条楚河汉界,是白种人看不见摸不着地,老头子称不上楚霸王,毛泽东也不是刘邦,可他们都姓汉!……”


  第二章 台海风云1950


  龚剑诚没有插言,台湾今后的去向问题的确让他深思。两人又慢慢地往回走,朱济深换了话题说:“你我都是共事多年的老军统了,戴老板在世的时候,你就是我的部下,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台湾……巴掌大个岛,能档多少风?以后我们的任务怕不仅仅是防止大陆渗透潜伏,也不是去北平、上海,广州刺杀共匪政要,要对付的主要目标将是毛泽东的登陆部队了。”
  “可能吗?处长,台海距离遥远,解放军又没有战舰。”龚剑诚没有继续说话的心情,只是想从朱济深话里,听出点画外音。
  “你啊,老弟,还那么幼稚,共产党没军舰,就不能打到台湾来?”朱济深别有深意地说,“两年前,驻华美军司令魏德曼说了句名言:一支有战斗意志的军队,就是拿笤帚柄也能保卫长江。”
  两个人都苦笑,这句话其实是讽刺老蒋的。龚剑诚耸了一下肩膀,表示无法理解。朱济深指了指天空,小心翼翼地断言:“毛泽东是干什么的?胆子大如天!没胆子当年敢到重庆谈判?什么都别信了,两年多点时间,老头子回南京屁股还没捂热,几百万大兵就一败涂地……”
  “是啊,也许历史会做出评价吧。”龚剑诚变相赞同了他的话。朱济深摘下军帽,用手绢擦擦汗,偏过脸悄悄说,配上比划的手势,“听文强说,毛泽东此人水性极好,少时便横渡湘江,他是那种敢命令百万大军划舢板渔舟横渡海峡的主儿!”
  “是啊,共产党是有一股子气魄,有些事也该反省。”龚剑诚也谨慎地附和上司说。此时两人已经距离那栋阴森的羁押犯人的建筑很远,前面是停车场。朱济深暗示地说:“根据最新情报,毛泽东和朱德指示原定入闽配合进攻金门的第二十四军、第二十五军,还有炮兵第三师按部署相间入闽。浙江前线的共匪也进行海陆配合演习,号召协同作战。我看,浙江东北部海域,嵊泗列岛、大陈岛、渔山列岛、披山等岛早晚易手。”
  朱济深忧心忡忡,还未等龚剑诚附和,两人就来到那辆半新不旧的别克前。就在两人准备进去,继续刚才的谈话时,一辆吉普车疾驰而来,在别克车前嘎然而止。车停即下来一个军官,两人认识,是总统府情报室的薛参谋。
  “朱将军,龚上校,孙立人孙将军和毛局长等二位。”
  “就现在?”朱济深问。
  “现在。”老朱回望龚剑诚,两人都不由得一愣。如果说毛人凤找,倒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是顶头老板。自从败退台湾,蒋介石就没给过毛人凤一次好脸子,三天两头毛就会把朱济深等人叫去训话。可孙将军要找,朱济深猜不出何时。
  “去士林芝山岩局本部?”朱少将惴惴地问。
  “不,是总统府。”薛参谋语气很硬。
  “好吧,你先回去,我们随后就到。”
  “不,必须马上跟我去,不用再回保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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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栖阳逐剑 时间:2013-03-18 14:23:30
  薛参谋面无表情,他们俩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济深心里一阵紧张,没有立即回答,局促间,冷汗下来了。还是龚剑诚比较冷静,对他小声说:“去委员长那里,有孙将军在,肯定不是与‘密使一号’有关的事。”
  “哦,说的对。”朱济深收敛了尴尬,整理一下军装,和龚剑诚上了薛参谋的车,直奔蒋介石官邸。


  台北湖底路,阳明山草山行馆,蒋介石避暑官邸。毛人凤机要秘书早早就在门口等候朱济深和龚剑诚,见他们车到,急忙过来,通报蒋介石总统正在对陈诚、顾祝同、孙立人等将领训话,里面还有国防部、参谋本部的高级军事人员。看样子有重大军情,朱济深不再紧张了。
  两人立刻进入官邸,保密局长毛人凤让人将他俩安排在总统会见室外间,他们就呆在侍从室屋子里,会议室内大声讲话,从这儿都可以听清楚。

  很快,里面传来蒋介石讲话声音。退守台湾后的蒋介石经常动怒,操着浙江口音嚷嚷了一番后,突然语气减缓,龚剑诚勉强听到。会议室内,国民党军参谋总长顾祝同站了起来,首先按照惯例,分析了一通海峡两岸战时态势,而后音调提高说:“从搜集的中共情报看,进攻台湾已不再是计划,而正在实施当中,从现在起,金门马祖所有重要军事设施,都要尽可能隐蔽……”
  顾祝同的一番话,并未引起反响,会议室一阵沉默。倒是毛人凤斗胆站起来,不无激动地操着江山口音说:“请总统放心,不久前发生的古宁头一战,登陆金门的共军全军覆没,打破了他们先取金马,后攻台湾的念头。现在他们转而力谋情报,启用潜伏我军的间谍,也是朱毛无奈之举,我保密局将会同国防部二厅在全岛内进行一次大搜查,彻底摧毁共党分子,让共党成聋子和瞎子!”
  蒋介石违反常规地没有训斥毛人凤,他沉默很久,最后阶段才站起来,似有重大事情要说,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蒋介石未说话,嘴角先发出一阵干笑,虽然笑容没等触及那双锐利的眼睛就消失在下眼袋,可对于最善于察言观色的毛人凤与顾祝同来说,总统今天心情不错。
  “目前阶段,中共日子不好过,”蒋介石没有直接说出心中喜悦的缘由,而是拉扯一番老生常谈,“自他们立国以来,国际上十分孤立,这是他们最危险的时期。”
  部下们全都挺直身子,等待下文,蒋介石左右看了看,他颇喜欢这无声胜有声的肃静,而后轻轻拍了下桌子,振振有词道,“告诉诸位一个消息,美国第七舰队即将进驻台湾海峡,阻止中共解放军进攻台湾。这将使台湾和大陆军事形势,乃至国家安全形势都发生重大变化。”
  蒋介石拉了一个长腔,故意等待部下反应,见大家都没看穿这则新闻背后的玄机,颇有些费解,补充道:“诸位对国际政治不敏感哪!不知道各位注意没有,”说着,蒋介石拿起一份昨天版的《朝日新闻》,指了指头版上几行字,像看破谜底一样,挑了下眉毛,说道,“现在整个日本和韩国都在议论一件事,那就是今年一月艾奇逊国务卿公开发表的美国亚洲政策声明——美国环形战略防御圈不包括台湾和大韩民国。这意味着什么?”
  蒋介石故意设问,见众人目光麻木,随即响亮回答,“绝不仅仅意味我台湾从此失去美国的援助。恰恰相反,这意味着朝鲜半岛正成为一个火药桶。”
  部下们明白了,心明眼亮地等待总统高见。蒋介石挥舞手臂,大概是他退守台湾后,首次如此兴奋,“自从南方美军和北部苏俄红军双双撤离南北朝鲜,朝鲜半岛出现了权力真空。金日成和李承晚扩编军队,蠢蠢欲动,南北朝鲜在三八线剑拔弩张。假如,这个时候南北朝挑起战端,美军必会卷土重来!”
 众将领开始交头接耳,很多人没有看到朝鲜局势对台湾影响的利弊,总统这番评析,方觉顿悟。蒋介石接着说:“也许机会就要来了。台湾海峡地理位置重要,是美国不能丢弃地,失掉太平洋远东,美国就等于将全球一半的利益丢给苏俄,杜鲁门和艾奇逊都不会看到朝鲜海峡到处游弋苏俄的军舰。所以,我迫切希望朝鲜能擦枪走火,这样美国就会将台湾列为保护目标。我就不怕他毛泽东短期攻台了。”

  属下鼓掌,这个战略情报确实给党国将军们打了强心剂。不过,也有人显露出并非激动的样子,那个人就是孙立人。蒋介石看了他一眼,其实心里明白,现在国民党江河日下,美国人真的就是他东山再起的上帝吗?
  蒋介石将刚才的议题留给了会场,他冷静地坐下来,凝视着前方的远东地图。蒋公是传统军阀,旧中国的乱世枭雄,连他自己都清楚,指望美国人用坚船利炮打开一个败落总统复国之梦,恢复蒋家王朝在大陆统治,简直是痴人说梦。他不会幼稚到把美国人当耶稣的地步,他只是希望,朝鲜的火药桶快点爆炸,好让他蒋公有喘口气的机会。

  龚剑诚在侍从室外面,真切听到了大部分内容,突然预感到将有一场关系到中国前途的危机到来,朝鲜半岛的局势难道真如蒋介石所说,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程度吗?他想到了北京,想到独立上级李克风,中央首长们是否已料到朝鲜这颗定时炸弹,已经倒计时了……龚剑诚一阵紧张,会议结束前都在盘算如何探听更多的消息。

  孙立人将军和毛人凤从会议室走出,径直去了侍从室。他们一起接见了朱济深和龚剑诚,此时的抗日名将孙立人将军,已是陆军总司令,正致力于国军的现代化。孙立人和龚剑诚先握手,让朱济深有点羡慕和嫉妒。他深知孙与龚的关系最早起源于远征军,民国三十一年,龚剑诚受戴笠派遣,插入中国远征军新三十八师当了情报科长,作为军统的眼线,实际控制孙立人。但龚剑诚却得到了机会,他任劳任怨,对孙立人十分忠诚,加上机智过人,屡建战功,成为孙立人作战室里站得稳的角色,民国三十三年大反攻,龚剑诚已经站在孙立人身边,成为一名智囊了。抗战胜利后,新一军入东北战场,德惠之战后因与蒋介石嫡系杜聿明不睦,被调离东北。一年之后,他曾指挥的新三十八师,在长春被缴械,孙立人在南京十分尴尬。期间,龚剑诚曾多次给其提供国防和军内情报,帮助孙立人度过失意难关,终在国民党集团迁台前,先入为主,谋到陆军副总司令、陆军训练司令这个空衔,提前在台湾建立基业,直至升任陆军总司令。因此关系,两人私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