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头吃掉的小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9 10:53:29

2015年7月19日,福建南安水头镇下园村,猪和家禽在碎石堆旁觅食,不远处则是几乎被挖空一半的山体。迅速扩张的石材产业为这里带来了巨额财富。然而纸醉金迷的背后,是发臭的河流、蒙尘的草木、绝收的农田、“吃人”的废窟和作坊。 柳涛/摄
http://news.ifeng.com/a/20150821/44483456_0.shtml
2015年7月19日,福建南安水头镇下园村,猪和家禽在碎石堆旁觅食,不远处则是几乎被挖空一半的山体。迅速扩张的石材产业为这里带来了巨额财富。然而纸醉金迷的背后,是发臭的河流、蒙尘的草木、绝收的农田、“吃人”的废窟和作坊。 柳涛/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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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水头镇,满街铺天盖地的石材广告。这里是全国最大的石材集散地。

福建南安,水头镇下园村的一个石材厂。南安市现有包括小作坊在内的1500多家石材企业,90%以加工本地花岗岩为主业,5万余人从事矿山开采及关联产业。2013年,南安石材出口额达到17397万美元。

福建南安,水头镇国际石材城。水头镇地处厦、漳、泉闽南“金三角”中心区域,改革开放后,水头抓石材壮支柱,把一个并不盛产石材的滨海小镇发展成为全国最大的石材集散地。如人民大会堂、中华世纪坛、俄罗斯远东火车站、美国西雅图园林工程等一大批经典建筑,用的都是水头石材。

7月19日,福建南安,水头镇下园村,一名工人在山上碎石头。从石材厂运出来的大量的下脚料,将被再次加工成碎石进行销售。

福建南安,石井镇一名工人在切割石头。这是一项非常辛苦的工作,工人们大多数是本地村民,工厂按照计件的方式结算工资,他们平均每天工作12小时,能赚300多元。

福建惠安,崇武镇镇西工业区,石雕厂的工人在车间工作。石雕厂内粉尘飞扬,切割石头噪音刺耳。 加工点虽然有遮挡,但周围的草木还是被粉尘“染白”。

福建惠安,崇武镇镇西工业区,石雕厂的工人在雕刻大象。早在1600多年前的晋朝,惠安石雕作为永久性的艺术已被应用。2006年5月20日,该遗产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2015年7月21日,福建惠安,崇武镇镇西工业区,石雕厂的半成品石雕佛像。

崇武镇石雕厂的一名工人只戴着简单的防护器具。在这里,很多石雕厂都不重视工人的劳保问题。这名工人说自己初中一毕业就到石雕厂,最初是当学徒,花三至五年成了师傅。现在工资有1万多元。

福建泉州,台商投资区医院,医生在看病人的X光照片。台商投资区医院放射科的医生黄国雅告诉记者,以前这里的石头都是手工开采,现在是机械开采,石窟越挖越深,工人在矿井作业,粉尘散不开,都吸到身体里了。

福建泉州,台商投资区张坂镇苍霞村,一张全家福照片。画面中的老人叫黄秀菊,今年58岁,她抱着的小孙女只有1岁半,旁边拿着相片的女孩叫黄玲玲今年7岁,她的爸爸黄诗云32岁,1年多前因矽肺病去世。去世后,老婆改嫁,留下这一老两小。

7月31日,福建晋江,永和镇周坑村,关停之后的矿区山体满目疮痍,石壁林立,深度达百米。据统计泉州市有600多座这样的“天坑”在永和镇超过200个,也没有设警示牌和栏杆,而因为这些“天坑”所造成的安全事故,每年有2至3起。去年,泉州市出台《关于进一步推进矿山生态治理工作的若干意见》,要求2015年前泉州地区要关闭所有饰面石材矿山。

7月19日,福建晋江,永和镇内厝村羊角山,一台大型轨道切割机停放在山下。据知情村民说,为了应付检查,这些设备白天停工,到了晚上就偷偷开机,继续开采作业。

福建晋江,永和镇下前坑村, 成片农田、林园遭石粉浆污染、侵蚀,随即无法耕种,树木枯死。福建石材产业主要集中在南安官桥、水头、石井镇和晋江市永和镇一带。很多加工企业混杂在生活区中,生产废水直接排入溪流、农田,废料随处堆放,污染严重。

福建晋江,永和镇柯西村一家石材厂的污水池。“柯西村堆渣点是历史遗留问题,从石材加工点出现时就存在。”当地村干部介绍,附近村庄工厂的石材加工需要用水冷却,就产生石粉浆。石粉浆无处消化,随意倾倒后漫流下渗,污染、掩盖了地势较低的下前坑村的成片农田。

福建南安,水头镇下尾村,遭受严重污染的小溪一到天热的时候就散发恶臭。

福建晋江,龙湖镇秀山村,一名男子在废弃的石窟里游泳。在晋江内坑、永和、龙湖等地,石窟在开采后遗留的凹陷、陡壁比比皆是。有些石窟竟成游泳场,无人看管,可以随意进入。近年来,因废弃石窟引发的事故屡见报端,据不完全统计,泉州市共有废弃石窟600多个,几乎每年都会发生溺亡事件。

7月30日,福建晋江,龙湖镇秀山村,村民围观一名在石窟溺水的11岁男孩。秀山小学离石窟只有300米。26日下午6点多,11岁的江西籍男孩小韩与两名伙伴在晋江龙湖镇一废弃石窟内玩耍时,不幸溺亡。
当年就有一个地方,私开矿井,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最后矿挖光,得了病,全去找政府赔偿。

龙湖镇秀山村,危清水拿着儿子的照片哭泣得痛不欲生。今年51岁的危清水一共有4个孩子,三女一男。最小的男孩小韩是她40岁时超生的,罚了3万块,危清水说,小韩学习成绩很好,是她们生活的希望,现在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水头镇一家酒店保安站在楼顶。如今的水头镇,大街小巷、车水马龙、高楼林立,这个闻名全国的石材重镇,近两年来,从“工业生产园区化”到“居民生活城镇化”的推进,彻底重塑了这个昔日经济落后的小镇。

福建泉州,台商投资区张坂镇苍霞村的一处豪华墓地。

水头镇一家高档娱乐会所,一名男子坐在大厅。水头镇的夜生活灯红酒绿,有“小香港”之称,已经达到了大城市的消费水平。
一系列的恶果最终还是由当地人承担
人口多了当然向自然的索取也多……难说这不是人口问题的延伸
有需求就有开采,城市里到处到用石头,连路旁原来水泥的边栏多用石头的了。
人行道板都换成了石板,好多地方还是磨光的,徒增些安全隐患也不见得有多美观。
当地人也不想想他们的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