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体系的惯性：大舰队时代到来前的思考

军事体系是有质量的，既然有质量就会有惯性。苏联海军一度膨胀到无比庞大的地步，然而国家一旦解体，俄国便无法承担这惯性的冲击。今天我们在对马海峡看到的破旧舰艇，依旧是苏联时代的遗产，这便是真实的写照。苏联的处境并非是独一无二的，当年西班牙的舰队、法国舰队、荷兰舰队、甚至英国一战后的舰队，都面临着类似的处境。只不过英国人和苏联人在两个极端上展现了一个庞大军事体系的惯性和它们缓慢或迅速没落的历史进程。

一个体系越是复杂，越是庞大，其质量越大。为了扭转这个体系而付出的代价也就会越大，因为要克服旧体系遗留下来的沉重影响。人的思维总是会有惰性，装备的研发和生产也要顾及旧有的工业体系的影响，在财政与技术两者之间取得平衡。当年英国人组建了庞大的无畏舰和超无畏舰队，然而到了二战时期这支舰队却无法保护远东的英国殖民体系，而被日本所迅速击败。相比之下，美国的历史负担算是比较轻的，它的舰队扩张基本是在30年代以后，而速度却非常快。除了在海洋上，陆地军事竞争也是如此，德国军备体系被完全摧毁，却也为机械化战争系统扫平了旧势力的阻挠。

军事体系保持足够的灵活性十分必要，最重要的是建立一支“均衡”的舰队。也就是说，国家面临的战略环境可能会不断地变化，海军必须对这种变化表现出足够的适应性。郑和舰队在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之后被彻底销毁了。它的力量如同今天的航母战斗群，是超越那个时代的存在物。但是也正是它的强大，当天朝的南海-印度洋秩序建立之后便失去了安身立命之所。这套秩序维持了300多年，直至英国人决定用坚船利炮戳穿早已是虚浮梦幻的天朝体系——从这个角度讲，其实郑和舰队的性价比是非常高的。

那么，我们今天决定重新建立“郑和舰队”，应当汲取怎样的经验教训呢？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能够进行海上竞争的国家已经寥寥无几了。巴比奇在《航母的海上对抗》里感慨说，当人们在1991年回顾之时，发现只有美国和苏联投入到了这场庞大的海上竞争当中，其他国家的海上力量相比之下微不足道。作为新兴的一个海上力量，中国如果要重新建立一套适合自己的海上秩序体系，势必要借助印度洋-南海周边的政治格局，而不是单纯依靠军事力量。海军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暴力集团，而是通过精准的外部影响来控制局势的工具。因此，海军舰队的构成应当以确保国家的海洋安全为前提，向外扩充的舰队则根据经济与战略的需要实施调整。我们是否也要10艘航空母舰？我们是否也要庞大的舰队群？这个问题只能留给时间来回答了。

军事体系是有质量的，既然有质量就会有惯性。苏联海军一度膨胀到无比庞大的地步，然而国家一旦解体，俄国便无法承担这惯性的冲击。今天我们在对马海峡看到的破旧舰艇，依旧是苏联时代的遗产，这便是真实的写照。苏联的处境并非是独一无二的，当年西班牙的舰队、法国舰队、荷兰舰队、甚至英国一战后的舰队，都面临着类似的处境。只不过英国人和苏联人在两个极端上展现了一个庞大军事体系的惯性和它们缓慢或迅速没落的历史进程。

一个体系越是复杂，越是庞大，其质量越大。为了扭转这个体系而付出的代价也就会越大，因为要克服旧体系遗留下来的沉重影响。人的思维总是会有惰性，装备的研发和生产也要顾及旧有的工业体系的影响，在财政与技术两者之间取得平衡。当年英国人组建了庞大的无畏舰和超无畏舰队，然而到了二战时期这支舰队却无法保护远东的英国殖民体系，而被日本所迅速击败。相比之下，美国的历史负担算是比较轻的，它的舰队扩张基本是在30年代以后，而速度却非常快。除了在海洋上，陆地军事竞争也是如此，德国军备体系被完全摧毁，却也为机械化战争系统扫平了旧势力的阻挠。

军事体系保持足够的灵活性十分必要，最重要的是建立一支“均衡”的舰队。也就是说，国家面临的战略环境可能会不断地变化，海军必须对这种变化表现出足够的适应性。郑和舰队在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之后被彻底销毁了。它的力量如同今天的航母战斗群，是超越那个时代的存在物。但是也正是它的强大，当天朝的南海-印度洋秩序建立之后便失去了安身立命之所。这套秩序维持了300多年，直至英国人决定用坚船利炮戳穿早已是虚浮梦幻的天朝体系——从这个角度讲，其实郑和舰队的性价比是非常高的。

那么，我们今天决定重新建立“郑和舰队”，应当汲取怎样的经验教训呢？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能够进行海上竞争的国家已经寥寥无几了。巴比奇在《航母的海上对抗》里感慨说，当人们在1991年回顾之时，发现只有美国和苏联投入到了这场庞大的海上竞争当中，其他国家的海上力量相比之下微不足道。作为新兴的一个海上力量，中国如果要重新建立一套适合自己的海上秩序体系，势必要借助印度洋-南海周边的政治格局，而不是单纯依靠军事力量。海军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暴力集团，而是通过精准的外部影响来控制局势的工具。因此，海军舰队的构成应当以确保国家的海洋安全为前提，向外扩充的舰队则根据经济与战略的需要实施调整。我们是否也要10艘航空母舰？我们是否也要庞大的舰队群？这个问题只能留给时间来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