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侦察兵传奇-《打开尘封的记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07:39:35
这个小说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也不知道在超大有没有哪位转贴过;这是我刚昨天从中华网看到的,觉得还行就转过来了,如果哪位有空的话也可以帮忙转一下给各位超大朋友们[em01][em01]
打开尘封的记忆(第一部)[上]

  仅以此文,奉献给那些曾经或正在看不见的战线上为了国家安全舍生忘死的战友们!并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放眼望去,数不清的高层住宅里一盏盏温馨朦胧的灯光亮了起来。不经意的转瞬间,城市已变成了灯火的海洋。路旁,红明绿灭、蓝的、紫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一眼望不到尽头,精彩纷呈流光溢彩。我走在街头,人头攒动摩肩擦背,到处是欢声笑语。老人在瀑布般的灯火下散步,年轻人在馒头柳下相拥热吻。水晶宫般的商厦,异国情调的酒吧,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糖的气息,嗅着这样的空气就好象嗅着烧枯了的香水百合。轰轰隆隆的环城路上,对流的两条灯河永不相汇,奔流不息。

  沸腾的生活!同时也是和平的生活!

  蓦然间,一个穿着笔挺将校军装的军官映入我的眼帘。瞧!多么挺拔的身姿和英武的相貌啊,处处突现出军人的自豪和骄傲。在他身旁的是他那娇小的妻子,妻子挽住军官的胳膊,不住的瞧着目不斜视大步向前的丈夫。他们真的好幸福!

  —辆闪着大灯的大货车高声鸣笛与我擦肩而过,强光刺入了我的双眼,两耳灌满了汽笛的撕嚎,一个遥远的回忆突然间曳光弹般的猛扑到我的脸前。

  那是在亚热带雨林中。一个浑身泥水的战士,手举着AK74自动步枪象狼一样隐蔽在灌木丛中。你只有和他脸对脸的时候才会看到他那冷酷的双眼,而在他那毫无血色紧绷的双唇之间,赫然衔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在特殊的环境中锻炼成长

  我十四岁就特招入伍,当时参加的叫XX教导队,对外是XXXX部队XXXX分队。教导队在一处僻静的深山里,我们坐着的大卡车紧蒙着苫布,车子在山里转来转去。下车的时候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问司机到哪儿了,司机说我也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那司机并没有骗我们,因为所有的路标都是新设立的,如果没有这些新设立的路标,任何人也搞不清楚我们走了多少交叉路口。
首先是学习语言,每个人至少是两种,可以自己选,我选的是E语和英语。老师都是那两个国家的人,我们学的很快,所有人的成绩都很出色,这使我们的首长非常满意。但是,到了第二期教导队的时候,一些队员离开了我们。他们被选去参加其他更加重要的工作,比如侦听,但我很清楚,他们被淘汰了。

  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在继续语言学习的同时,又开始了极其严酷的体能、技能以及格斗训练。当时的政治工作极为出色,我们自己办报纸、写黑板报,组织讲演和讨论,营区里充盈着饱满的革命英雄主义和庄严的使命感。第二期教导队的后半期开始学习装备和器械以及驾驶技术,学员们从嘎斯69、北京吉普开始,一直学到驾驶雪铁龙和奔茨(后来的奔驰车),甚至是坦克和装甲车辆。学员们情绪高涨,因为在当时,会驾驶这么多的车意味着我们至少已经掌握了一门日后令人羡慕的职业。那时的司机在地方上还参加和外商的谈判呢?连空姐都抢着嫁给出租车司机。不过我们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司机,当我第一次独自以110迈的速度完成本茨车360度的调头动作时,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上。记得当时教官还扔了一颗发烟罐,我必须在浓烟中辨别敌友。迅速出枪射击目标,再和两个成人教官进行格斗并击倒他们,我办到了。这期间我们还到闻名遐迩的XX舰队两栖侦察队学习海上作业技能,他们曾多次潜入敌岛执行任务,使敌人闻风丧胆。我们学习的主要内容是“潜艇爬管训练”,真刀实枪的坐潜艇出海爬鱼雷发射管,然后使用潜水器材潜渡。

  到了第三期教导队时,队员又掏汰了一批,他们中的一些人进了部队和军校。第三期的训练是级别更高的野外生存科目,我们要在任何环境中单独生存7天以上,分别是高原、雪地、荒岛,原始森林和热带亚热带丛林。训练中必须同时完成“走、打、吃,住、藏”以及追踪和反追踪。只有最坚强的战士才会经受住如此严酷的考验,但是,我们都完成了。那一年我十九岁。

  也就在这时,那场南方的战争已经一触即发。为了接受战争的真正考验,我们所有的队员都写了血书积极要求参战。于是,我们和成百上千的北线侦察兵一起来到了前线。

  我17部队的时候教导队的领导特别嘱咐:有关教导队的情况,一个字也不准说,说了就是违反纪律。队领导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周北军”,从此我就成了北线XX部队XXXX教导队员的周北军,职务为排级干部。周北军这个名字我特别喜欢,一直用到今天。

  集训队的日子
我们在广州参加了北线参战部队侦察兵集训队,我在这里认识了朱志涛。朱志涛是个老资格的侦察兵,曾经获得过湖南省军区捕俘格斗比赛第一名,后来去过几次YN执行任务。朱志涛的小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一看就挺“鬼”,外号“笑佛”。
第一次见朱志涛,他正在跟几个兵打扑克,头上顶着脸盆,脸上贴着报纸撕下来的纸条。他总是输,输了就要在墙根倒立。我和朱志涛住上下铺,很快就搞熟了。朱志涛说他去过好几次YN,这回打完了仗他就准备转业了,主要是原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犯了好几次纪律,首长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再干也提不起来了。我说有什么大事情,不至于吧。他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擅自行动多了点。他说,战场上的事情很复杂,几次过境执行任务,别的部队给的通道他就是信不过。有一次XX省军区给的通道他凭感觉就不行,非让他走,他就是不走,结果后来证明那通道就是y军一个陷阱。

   我想让他介绍一下在YN的经历和经验,他说:“行,打赢了我就跟你说。”我们来到一片草地上不由分说就动手,他有点托大,被我打倒了好几次。他
  拍拍屁股叫道“嘿!学生兵,你小子行啊,来!这回我可要动真格的了。”说着就使出了E国的“桑勃”。

  “桑勃”(SOMBO)是E国特种部队格斗术的“撒手锏”,其中“锁腿术”是绝技,一般人掌握不好。“桑勃”极为凶狠,非常偏门,如果事先一点不知道其中奥妙,被攻击者往往二招不过就会骨断筋折!YN全面反华后,一批特工到E国学习也学会了“桑勃”,朱志涛使出“桑勃”看来还有另一番用意。不过这次他就大错特错了,我在教导队的第三期主修的格斗术就是“桑勃”,曾经多次击败教官,被教官说成是教导队的“锁腿王”。“桑勃”在产生的过程中逐步的融入了欧洲的摔跤、中国武术、日本空手道、朝鲜的唐手和泰拳术,“锁腿术”是其中的精髓。我在练习时又结合了E国KGB的“断筋手”,KGB的“断筋手”实际上就是中国武术里的对“经脉”的攻击,这一技术的关键在于出手部位的拿捏,手上功夫要非常到位,否则反为其害。

  朱志涛的“锁腿术”使的只要稍不到位就被我制服,他很不服气,趁我不注意,用最普通的捕俘拳将我制服。他的捕俘拳非常到家,我暗地里十分佩服。

  “桑勃你在哪学的?”我问道。“战场上!还能在哪儿?”说完就是一脚踢过来,迅如闪电。

  我们有二个星期天天在对打,我们俩打,再和别的同志打。我和朱志涛打的结果是谁赢了谁当晚睡下铺,我睡的多,他睡的少,所以他的肚子经常气得鼓鼓的。

  说起来也是我年轻,有一天我们俩死较劲,差一点“抓破脸”。在对打中,他想尽办法也没有打倒我,我也几乎是使出了在教导队所学的全部本事后才占了上风,我赢了,把他按在地上说:“就你这样的还是省军区第一呢,我看还不如我这个学生兵。”

  朱志涛站起来脸煞白,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终于有一天他跟我说:“你不是想听我的经历吗?我告诉你,集训队关于YN特种兵说法不少,但是,缺点实际的东西,我说的可都是我亲身经历的,要想听的话,今晚我睡下铺。”他叼着个烟,高挑着一只眉毛。

  我说:“行啊,从今天起,你一直睡下铺。”

  听说朱志涛要侃几次深入YN的经历,集训队呼啦一下围过来十几个人。

  “谁去买烟?一根云烟一个小故事,嘿嘿!”他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卖着关子。

  我们从北线来的侦察兵都知道这家伙肚子里有货,立刻有人跑去给他买了两包云烟。朱志涛抽上云烟就来了劲,把所谓的经验和经历一个一个倒了出来。我管着烟,说一个给一根,决不多给。

点上一颗烟,在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朱志涛吹出一个烟圈娓娓的试“经验就是经验,吹牛x可不行!就说化装侦察吧。在YN化装侦察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注意就会漏露馅。每一个细节都要仔细的研究,你象带什么驱蚊药都有讲究。YN这种地方蚊子特别多,别小看蚊子,弄不好体息不好是小事情,要是让它染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可就惨了,所以在YN兵里人手一份驱蚊药,咱们也一样。YN反华后全面倒向了苏联一边,中国的东西虽然有的还在用(特别是比较好的东西),但是他们不愿意让老百姓看见是物品上的中国造字样。怎么办?YN人就搞换包装这一套。YN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自己什么也不生产,驱蚊药都是中国生产的。说起来YN人真不是东西,把广州产的驱蚊药的盖子上贴上个河内产的纸片儿就成了河内产的了。你在他们那边行动时,碰上找死的非要看你的驱蚊药,你要掏出来广州产的,得,麻烦立马就来!不干一家伙过不去。有的小分队就因为这驱蚊药吃了亏。还有抽烟,抽什么牌子的也很有讲究。YN她妈的特穷,比咱们穷多了。一般士兵净抽那种北方海防市产的黑棒子,特种兵要是他们总参直属的,薪水要高一点,加上有的为了向咱们这边派遣,抽云烟什么的。不过,也有人抽苏联的马台烟,但那都是在苏联受过训的,碰到他们要多加小心。这些家伙心高气傲,咱们一般都避开他们。倒不是怕他们,是少找麻烦。”

  “再就是说话这一关,一不注意枪就响了,他们他妈的贼精!打了枪再说话,可恶的很。”

  朱志涛继续说道:“以前咱们有的同志还一直和他们并肩作战,算起来,他们最初的特勤还是咱们教的。不过说起来,他们有的也真有两下子,就说扔手榴弹吧。我们进去时因为化装需要,都装备了Y军特种兵必备的苏联的一种“香瓜”手榴弹,他们叫三秒七,这种弹很像咱们试装的那种卵型的,外面有一个握片,用手,别管哪只手压握住握片,另一只手拉出保险销,再一握握片,这颗手榴弹3.7秒就炸了。扔这种手榴弹一般人必须是两只手配合,比如说你想扔这种手榴弹了,那好,你得先把手里的枪啊什么的放下,一手握住弹体和握片,另一只手去拉保险销。要不然它不炸,你扔个铁疙瘩谁怕你呀?但是,Y军的特种兵里有不少练就了一只左手就可以扔这种手榴弹,而且在扔手榴弹的同时,右手还要打枪。”

  我问道:“这就有点吹了吧,那手榴弹的保险销是怎么拔出来的?”

  朱志涛嘻嘻一笑:“用大拇指生顶出来,也就是说用大拇指的指甲顶住销子的根部,有点象用大拇指开啤酒盖。我们有许多同志做不到。”

  我讥讽的说:“这就说明他们很厉害?”

  朱志涛说:“虽然说这算不上很厉害,可右手一边打枪左手一边扔手榴弹,这也不是一般人办的到的,你——行吗?”

  朱志涛拉长语气,不懈地看着我,我脑门立即顶上了火,就说:“你也别激我,多练几下我也行,这没什么了不起。”

  朱志涛坏坏地嘿嘿一笑,说:“行!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说完,他从屁股底下摸出了一颗手榴弹,在手上掂了掂递给我:“这就是那种三秒七,你一只手把保险顶出来,只要顶出来我就给你一包云烟。”

  我说:“首先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朱志涛小眼一瞪:“什么?是不是真的?你要左手一只手把它顶开了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把它吃了!”

 我知道朱志涛因为这儿天吃了我的亏,还有我说的那句话,心里憋着搞我一下,今天他这是在成心给我下套。我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能收回来,就把“三秒七”接了过来。刚接到手里,侦察兵们呼隆一下嘻嘻哈哈的跑了个干干净净。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我有些后悔。不过到底是年轻,干什么都不想后果,我争强好胜的蛮劲一上来就非要把事情做到底。

  我和朱志涛来到集训队大操场上。朱志涛说:“嘿,学生兵,我看算了。要出了事,不是闹着玩的,我的前途早就完了,可你却是前途无量啊。”

  我最烦他|兑我是学生兵,脑子一热就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决不说是你让我干的。”

  我把手榴弹交给左手,咬牙一使劲,手指头顶的生疼,保险杆纹丝不动。

  朱志涛得意的笑了,这家伙实在是太鬼了,我懊恼地一甩手,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晚上,晚点名一过,朱志涛就嬉皮笑脸的找到了我,承认自己撒的不对。

  “都是革命同志嘛,干什么老不理人?这不好吗。”他说。

  我消了气,问他:“你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朱志涛嘿嘿一笑:“我骗你干什么?不过在实战中我发现,这样的把戏,他们更多的是在逃跑的时候使用。有点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的味道。
我问:“那碰上这样的情况我们怎么办?”

  朱志涛说:“沉住气。因为他是背对着我们连蹦带窜的跑,即要开枪和扔手榴弹,又要看路,枪和弹就没什么准头,说白了他就是唬你,不让你追。你怎么办?看准了那小子跑的大致方向,往他前面扔一颗手榴弹,手榴弹扔在他前面他不知道,跑着跑着“咣”的一声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我问:“怎么回事?”

  朱志涛笑道:“哈哈,怎么回事?完蛋了呗。其实特种部队在撤退时最好是使用手榴弹或刀子,手榴弹不暴露位置,又可以消灭对手。用刀就不用说了,敌人追一会儿发现一个被割了喉管的,追一会儿发现一个被割了喉管的,再过一阵子他就不追了,不过,跟他们的特种兵玩这个,要特别小心,狗日的贼的很。”

  我说:“说了半天,你顶的开那颗手榴弹上的保险吗?”

  朱志涛诡秘的一笑说:“你说呢?”

  我说:“我看你也顶不出来。”

  朱志涛嘿嘿嘿的一阵傻笑,说:“咱们平时怎么练,战时就怎么打。虽说化装侦察要带着它,真碰上他们盘查也没必要表演给他们看啊,你说是不是?”

  自从有了这件事情,我就有了心病,整天琢磨怎么用一只手把那种手榴弹扔出去。集训队快结束的前一个星期天,我偷偷的把朱志涛那个“三秒七”偷了出来,一个人跑到郊外的一个水塘边琢磨。突然,我眼前一亮,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16 8:56:0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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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尘封的记忆(第一部)[上]

  仅以此文,奉献给那些曾经或正在看不见的战线上为了国家安全舍生忘死的战友们!并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放眼望去,数不清的高层住宅里一盏盏温馨朦胧的灯光亮了起来。不经意的转瞬间,城市已变成了灯火的海洋。路旁,红明绿灭、蓝的、紫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一眼望不到尽头,精彩纷呈流光溢彩。我走在街头,人头攒动摩肩擦背,到处是欢声笑语。老人在瀑布般的灯火下散步,年轻人在馒头柳下相拥热吻。水晶宫般的商厦,异国情调的酒吧,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糖的气息,嗅着这样的空气就好象嗅着烧枯了的香水百合。轰轰隆隆的环城路上,对流的两条灯河永不相汇,奔流不息。

  沸腾的生活!同时也是和平的生活!

  蓦然间,一个穿着笔挺将校军装的军官映入我的眼帘。瞧!多么挺拔的身姿和英武的相貌啊,处处突现出军人的自豪和骄傲。在他身旁的是他那娇小的妻子,妻子挽住军官的胳膊,不住的瞧着目不斜视大步向前的丈夫。他们真的好幸福!

  —辆闪着大灯的大货车高声鸣笛与我擦肩而过,强光刺入了我的双眼,两耳灌满了汽笛的撕嚎,一个遥远的回忆突然间曳光弹般的猛扑到我的脸前。

  那是在亚热带雨林中。一个浑身泥水的战士,手举着AK74自动步枪象狼一样隐蔽在灌木丛中。你只有和他脸对脸的时候才会看到他那冷酷的双眼,而在他那毫无血色紧绷的双唇之间,赫然衔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在特殊的环境中锻炼成长

  我十四岁就特招入伍,当时参加的叫XX教导队,对外是XXXX部队XXXX分队。教导队在一处僻静的深山里,我们坐着的大卡车紧蒙着苫布,车子在山里转来转去。下车的时候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问司机到哪儿了,司机说我也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那司机并没有骗我们,因为所有的路标都是新设立的,如果没有这些新设立的路标,任何人也搞不清楚我们走了多少交叉路口。
首先是学习语言,每个人至少是两种,可以自己选,我选的是E语和英语。老师都是那两个国家的人,我们学的很快,所有人的成绩都很出色,这使我们的首长非常满意。但是,到了第二期教导队的时候,一些队员离开了我们。他们被选去参加其他更加重要的工作,比如侦听,但我很清楚,他们被淘汰了。

  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在继续语言学习的同时,又开始了极其严酷的体能、技能以及格斗训练。当时的政治工作极为出色,我们自己办报纸、写黑板报,组织讲演和讨论,营区里充盈着饱满的革命英雄主义和庄严的使命感。第二期教导队的后半期开始学习装备和器械以及驾驶技术,学员们从嘎斯69、北京吉普开始,一直学到驾驶雪铁龙和奔茨(后来的奔驰车),甚至是坦克和装甲车辆。学员们情绪高涨,因为在当时,会驾驶这么多的车意味着我们至少已经掌握了一门日后令人羡慕的职业。那时的司机在地方上还参加和外商的谈判呢?连空姐都抢着嫁给出租车司机。不过我们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司机,当我第一次独自以110迈的速度完成本茨车360度的调头动作时,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上。记得当时教官还扔了一颗发烟罐,我必须在浓烟中辨别敌友。迅速出枪射击目标,再和两个成人教官进行格斗并击倒他们,我办到了。这期间我们还到闻名遐迩的XX舰队两栖侦察队学习海上作业技能,他们曾多次潜入敌岛执行任务,使敌人闻风丧胆。我们学习的主要内容是“潜艇爬管训练”,真刀实枪的坐潜艇出海爬鱼雷发射管,然后使用潜水器材潜渡。

  到了第三期教导队时,队员又掏汰了一批,他们中的一些人进了部队和军校。第三期的训练是级别更高的野外生存科目,我们要在任何环境中单独生存7天以上,分别是高原、雪地、荒岛,原始森林和热带亚热带丛林。训练中必须同时完成“走、打、吃,住、藏”以及追踪和反追踪。只有最坚强的战士才会经受住如此严酷的考验,但是,我们都完成了。那一年我十九岁。

  也就在这时,那场南方的战争已经一触即发。为了接受战争的真正考验,我们所有的队员都写了血书积极要求参战。于是,我们和成百上千的北线侦察兵一起来到了前线。

  我17部队的时候教导队的领导特别嘱咐:有关教导队的情况,一个字也不准说,说了就是违反纪律。队领导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周北军”,从此我就成了北线XX部队XXXX教导队员的周北军,职务为排级干部。周北军这个名字我特别喜欢,一直用到今天。

  集训队的日子
我们在广州参加了北线参战部队侦察兵集训队,我在这里认识了朱志涛。朱志涛是个老资格的侦察兵,曾经获得过湖南省军区捕俘格斗比赛第一名,后来去过几次YN执行任务。朱志涛的小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一看就挺“鬼”,外号“笑佛”。
第一次见朱志涛,他正在跟几个兵打扑克,头上顶着脸盆,脸上贴着报纸撕下来的纸条。他总是输,输了就要在墙根倒立。我和朱志涛住上下铺,很快就搞熟了。朱志涛说他去过好几次YN,这回打完了仗他就准备转业了,主要是原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犯了好几次纪律,首长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再干也提不起来了。我说有什么大事情,不至于吧。他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擅自行动多了点。他说,战场上的事情很复杂,几次过境执行任务,别的部队给的通道他就是信不过。有一次XX省军区给的通道他凭感觉就不行,非让他走,他就是不走,结果后来证明那通道就是y军一个陷阱。

   我想让他介绍一下在YN的经历和经验,他说:“行,打赢了我就跟你说。”我们来到一片草地上不由分说就动手,他有点托大,被我打倒了好几次。他
  拍拍屁股叫道“嘿!学生兵,你小子行啊,来!这回我可要动真格的了。”说着就使出了E国的“桑勃”。

  “桑勃”(SOMBO)是E国特种部队格斗术的“撒手锏”,其中“锁腿术”是绝技,一般人掌握不好。“桑勃”极为凶狠,非常偏门,如果事先一点不知道其中奥妙,被攻击者往往二招不过就会骨断筋折!YN全面反华后,一批特工到E国学习也学会了“桑勃”,朱志涛使出“桑勃”看来还有另一番用意。不过这次他就大错特错了,我在教导队的第三期主修的格斗术就是“桑勃”,曾经多次击败教官,被教官说成是教导队的“锁腿王”。“桑勃”在产生的过程中逐步的融入了欧洲的摔跤、中国武术、日本空手道、朝鲜的唐手和泰拳术,“锁腿术”是其中的精髓。我在练习时又结合了E国KGB的“断筋手”,KGB的“断筋手”实际上就是中国武术里的对“经脉”的攻击,这一技术的关键在于出手部位的拿捏,手上功夫要非常到位,否则反为其害。

  朱志涛的“锁腿术”使的只要稍不到位就被我制服,他很不服气,趁我不注意,用最普通的捕俘拳将我制服。他的捕俘拳非常到家,我暗地里十分佩服。

  “桑勃你在哪学的?”我问道。“战场上!还能在哪儿?”说完就是一脚踢过来,迅如闪电。

  我们有二个星期天天在对打,我们俩打,再和别的同志打。我和朱志涛打的结果是谁赢了谁当晚睡下铺,我睡的多,他睡的少,所以他的肚子经常气得鼓鼓的。

  说起来也是我年轻,有一天我们俩死较劲,差一点“抓破脸”。在对打中,他想尽办法也没有打倒我,我也几乎是使出了在教导队所学的全部本事后才占了上风,我赢了,把他按在地上说:“就你这样的还是省军区第一呢,我看还不如我这个学生兵。”

  朱志涛站起来脸煞白,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终于有一天他跟我说:“你不是想听我的经历吗?我告诉你,集训队关于YN特种兵说法不少,但是,缺点实际的东西,我说的可都是我亲身经历的,要想听的话,今晚我睡下铺。”他叼着个烟,高挑着一只眉毛。

  我说:“行啊,从今天起,你一直睡下铺。”

  听说朱志涛要侃几次深入YN的经历,集训队呼啦一下围过来十几个人。

  “谁去买烟?一根云烟一个小故事,嘿嘿!”他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卖着关子。

  我们从北线来的侦察兵都知道这家伙肚子里有货,立刻有人跑去给他买了两包云烟。朱志涛抽上云烟就来了劲,把所谓的经验和经历一个一个倒了出来。我管着烟,说一个给一根,决不多给。

点上一颗烟,在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朱志涛吹出一个烟圈娓娓的试“经验就是经验,吹牛x可不行!就说化装侦察吧。在YN化装侦察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注意就会漏露馅。每一个细节都要仔细的研究,你象带什么驱蚊药都有讲究。YN这种地方蚊子特别多,别小看蚊子,弄不好体息不好是小事情,要是让它染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可就惨了,所以在YN兵里人手一份驱蚊药,咱们也一样。YN反华后全面倒向了苏联一边,中国的东西虽然有的还在用(特别是比较好的东西),但是他们不愿意让老百姓看见是物品上的中国造字样。怎么办?YN人就搞换包装这一套。YN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自己什么也不生产,驱蚊药都是中国生产的。说起来YN人真不是东西,把广州产的驱蚊药的盖子上贴上个河内产的纸片儿就成了河内产的了。你在他们那边行动时,碰上找死的非要看你的驱蚊药,你要掏出来广州产的,得,麻烦立马就来!不干一家伙过不去。有的小分队就因为这驱蚊药吃了亏。还有抽烟,抽什么牌子的也很有讲究。YN她妈的特穷,比咱们穷多了。一般士兵净抽那种北方海防市产的黑棒子,特种兵要是他们总参直属的,薪水要高一点,加上有的为了向咱们这边派遣,抽云烟什么的。不过,也有人抽苏联的马台烟,但那都是在苏联受过训的,碰到他们要多加小心。这些家伙心高气傲,咱们一般都避开他们。倒不是怕他们,是少找麻烦。”

  “再就是说话这一关,一不注意枪就响了,他们他妈的贼精!打了枪再说话,可恶的很。”

  朱志涛继续说道:“以前咱们有的同志还一直和他们并肩作战,算起来,他们最初的特勤还是咱们教的。不过说起来,他们有的也真有两下子,就说扔手榴弹吧。我们进去时因为化装需要,都装备了Y军特种兵必备的苏联的一种“香瓜”手榴弹,他们叫三秒七,这种弹很像咱们试装的那种卵型的,外面有一个握片,用手,别管哪只手压握住握片,另一只手拉出保险销,再一握握片,这颗手榴弹3.7秒就炸了。扔这种手榴弹一般人必须是两只手配合,比如说你想扔这种手榴弹了,那好,你得先把手里的枪啊什么的放下,一手握住弹体和握片,另一只手去拉保险销。要不然它不炸,你扔个铁疙瘩谁怕你呀?但是,Y军的特种兵里有不少练就了一只左手就可以扔这种手榴弹,而且在扔手榴弹的同时,右手还要打枪。”

  我问道:“这就有点吹了吧,那手榴弹的保险销是怎么拔出来的?”

  朱志涛嘻嘻一笑:“用大拇指生顶出来,也就是说用大拇指的指甲顶住销子的根部,有点象用大拇指开啤酒盖。我们有许多同志做不到。”

  我讥讽的说:“这就说明他们很厉害?”

  朱志涛说:“虽然说这算不上很厉害,可右手一边打枪左手一边扔手榴弹,这也不是一般人办的到的,你——行吗?”

  朱志涛拉长语气,不懈地看着我,我脑门立即顶上了火,就说:“你也别激我,多练几下我也行,这没什么了不起。”

  朱志涛坏坏地嘿嘿一笑,说:“行!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说完,他从屁股底下摸出了一颗手榴弹,在手上掂了掂递给我:“这就是那种三秒七,你一只手把保险顶出来,只要顶出来我就给你一包云烟。”

  我说:“首先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朱志涛小眼一瞪:“什么?是不是真的?你要左手一只手把它顶开了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把它吃了!”

 我知道朱志涛因为这儿天吃了我的亏,还有我说的那句话,心里憋着搞我一下,今天他这是在成心给我下套。我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能收回来,就把“三秒七”接了过来。刚接到手里,侦察兵们呼隆一下嘻嘻哈哈的跑了个干干净净。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我有些后悔。不过到底是年轻,干什么都不想后果,我争强好胜的蛮劲一上来就非要把事情做到底。

  我和朱志涛来到集训队大操场上。朱志涛说:“嘿,学生兵,我看算了。要出了事,不是闹着玩的,我的前途早就完了,可你却是前途无量啊。”

  我最烦他|兑我是学生兵,脑子一热就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决不说是你让我干的。”

  我把手榴弹交给左手,咬牙一使劲,手指头顶的生疼,保险杆纹丝不动。

  朱志涛得意的笑了,这家伙实在是太鬼了,我懊恼地一甩手,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晚上,晚点名一过,朱志涛就嬉皮笑脸的找到了我,承认自己撒的不对。

  “都是革命同志嘛,干什么老不理人?这不好吗。”他说。

  我消了气,问他:“你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朱志涛嘿嘿一笑:“我骗你干什么?不过在实战中我发现,这样的把戏,他们更多的是在逃跑的时候使用。有点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的味道。
我问:“那碰上这样的情况我们怎么办?”

  朱志涛说:“沉住气。因为他是背对着我们连蹦带窜的跑,即要开枪和扔手榴弹,又要看路,枪和弹就没什么准头,说白了他就是唬你,不让你追。你怎么办?看准了那小子跑的大致方向,往他前面扔一颗手榴弹,手榴弹扔在他前面他不知道,跑着跑着“咣”的一声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我问:“怎么回事?”

  朱志涛笑道:“哈哈,怎么回事?完蛋了呗。其实特种部队在撤退时最好是使用手榴弹或刀子,手榴弹不暴露位置,又可以消灭对手。用刀就不用说了,敌人追一会儿发现一个被割了喉管的,追一会儿发现一个被割了喉管的,再过一阵子他就不追了,不过,跟他们的特种兵玩这个,要特别小心,狗日的贼的很。”

  我说:“说了半天,你顶的开那颗手榴弹上的保险吗?”

  朱志涛诡秘的一笑说:“你说呢?”

  我说:“我看你也顶不出来。”

  朱志涛嘿嘿嘿的一阵傻笑,说:“咱们平时怎么练,战时就怎么打。虽说化装侦察要带着它,真碰上他们盘查也没必要表演给他们看啊,你说是不是?”

  自从有了这件事情,我就有了心病,整天琢磨怎么用一只手把那种手榴弹扔出去。集训队快结束的前一个星期天,我偷偷的把朱志涛那个“三秒七”偷了出来,一个人跑到郊外的一个水塘边琢磨。突然,我眼前一亮,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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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榴弹的确是为了两手合力而设计的,如果是右手扔,就要用虎口正对着握片,然后一压,保险杆就露了出来。这时左手一拉保险环,保险环带动保险杆脱出,就接上火了。如果是一只手扔,那就虎口正对着弹体,四个手指头捏压握片,这时大拇指要顶住保险杆的根部,然后找个东西“磕”一下保险杆的顶端,大拇指同时一顶,保险杆脱出,就接上火了。

  我一高兴。,不由自主的就真照着我想的做了一下。我一握一磕一顶,“呲啦”一下真的发火了,我顺手扔进了水塘里,然后卧倒。“轰”的一声爆炸,水柱冲天!我笑了。

  晚上,我主动睡上铺,朱志涛好象什么也不知道,嘿嘿一笑就在下铺睡下了。其实,我自己不知道,就是这件事后来让我背了个处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日后我和朱志涛结了“疙瘩”。

  我因为扔了朱志涛的手榴弹觉着欠他的,一躺下就主动找他说话。

  我趴在上铺边上望着他的小眼睛问:“猪,你说咱们分到的XX军XX师怎么样?”

  朱志涛眉毛一扬:“不错,好部队!”

  我给朱志涛上了一根云烟。朱志涛的话匣子就又打开了:“你要问我别的部队怎么样,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部队我在里面打过仗,应该说很了解。说到这儿,我就特别佩服XX师和他们的侦察营。XX师是咱们的老部队,过去不大有名,王牌军里排不上号。你象我原来的老部队,响当当的王牌军,刚建国就是机械化师,那叫一个牛!XX师抗战和解放战争战绩也不错,但是老让人觉得是“士八路”。地方军。也难怪,解放后一直驻扎在南边边境上,挺不起眼。等这次我去了才知道,那部队,厉害!先说当官的,入Y作战前XX师的士气非常高,训练也搞的不错,军委让军委一首长去看看。首长到了后,师长让首长看了部队训练的情况,首长很满意,部队嗷嗷叫啊。为什么嗷嗷叫?这里有缘故。这支部队本来就是当地的部队,YN反华以来,YN人就在边境上闹事,有时候还过来杀人放火强奸妇女。由于他们大面积的驱赶华人和摧残华人,边境上几乎是村村着火处处冒烟,部队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有一次部队突然集合,一个营一个营的轮流坐车往一处山谷行军。到了那处山谷大家一下车就全都哭了,太惨了。在山谷里有一座小山村。从小山村里侥幸逃出来的老百姓趴在地上哭天抢地,村里烧了个墙倒屋塌,有几处还在冒烟。被YN人杀害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到处都是,什么姿势的都有……大家拳头攥的咯吧喀吧响,你知道部队特别重视政冶工作,不该说的不说,战士尤其老实。这时候有的战士没有干部带领就站起来喊自发的口号,骂什么的都有。看完了这活生生的教育,就像一支火把扔进了油锅,部队情绪腾的一下子就上去了。回去后请战书、决心书、血书、入党申请书雪片般的飞到各级首长那里,训练更是热火朝天。一到吃饭的时候干部都得把战士往食堂拉,得下命令才回来。老百姓也知道这仗是非打不可了,十里八乡的一拨一拨的往部队送肉、送粮。军民关系不用搞,好得很。部队训练搞的好,求战心切,干部就牛,到什么地方都敢敲桌子拍板凳的向上级要主攻任务。这军委首长是什么人?是这支部队的老人,看见部队这样,打心里高兴,不过也有一丝忧虑,就是怕部队状态保持不到开战,再就是怕蛮干。开了几次会首长有点累,有一天中午,XX师的师长把首长请到了小餐厅,说首长这几天太累了,我们给首长准备了首长最爱吃的东西。首长一愣,问是什么东西?师长说,我们早就知道您爱吃狗肉,今天我们特地给你准备下了。首长一听就火了,他最怕别人说他爱吃狗内,就问,你吃狗肉了吗?师长心想我怎么敢在你前面吃,摇摇头说没有啊。首长说,你没吃狗内为什么放狗屁?

这师长一听也火了,就说,我不爱吃狗肉我不放狗屁,谁爱吃狗内谁放狗屁!

  师长这话一说所有的人都是头皮一震,心说你也是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这不是骂首长呢嘛。首长听师长这么一说,火更大了,叫了声:“警卫员把枪拿来”。大家一听全傻了,师长脑子也是嗡的一下。首长说你跟着我出去。到了外面,首长说听说你枪打的好,枪打老丈人屁股是你干的吧?师长脸马上就红了,心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首长说,那好,前方25米你给我立一面半身靶,给你十发子弹,跑了一发,你这师长就别干了。那师长也真不含糊,举起手枪“啪啪啪”十枪,枪枪打在八环以里。首长笑着说道:“好啊,走!回去吃狗肉!”

我到了XX师,那里的人都这么说,真的假的不知道。但是,战士吹领导,说明战士对领导的信任,这样的部队士气的确已经起来了。

  XX师的侦察连自六十年代开始始终不断的参加战斗,他们曾经和美国佬的特种兵面对面的干过。我乍一听以为是乱讲,后来和他们接触多了才知道是真的。六十年代末中国开始组织大规模的援助,主要是通过胡志明小道向YN南方运输物资。美国佬用包括B52在内的飞机没日没夜的炸,胡志明小道却从来没有被摧毁过。美国佬一看不行,就派什么绿贝雷帽特种作战部队前去伏击和破坏,XX师和其他边境驻扎的部队也派出侦察分队前往保护和支援我们的汽车部队。细节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有机会后面说,总之XX师的侦察连不但战功赫赫,也熟悉YN、老X甚至缅甸的地形和情况。特别是他们有一支“民族支队”,里面的干部战士多一半就是那些国家的人。“民族支队”最壮大的时候相当于一个团,乖乖的不得了,就是老牌的国民党李弥部队,见了“民族支队”也是先跑了再说。那部队,牛大了,厉害!一个个都是钻山豹,要不是政策约束,现在哪里有什么金三角?早平了!”
集训队在12月结束,结束前队里宣布了给我的处分:私自携带武器外出,给人民的财产造成“损失”,行政记大过一次。

  我把朱志涛叫到了大操场,两个人不由分说就动起了手。我使了“桑勃”的锁腿术,又使了KGB的“断筋手”将他打倒在地。

  我吼到:“你个告密的家伙,真不是东西。”

  朱志涛喘着气就是不说话,他的拧劲也上来了。

  我再次吼起来:“听着,你就是参加过战斗也没什么了不起。咱们战场上见!”

  朱志涛灰头土脸的被我摁着,呲牙咧嘴的就是不说话。一个老侦察兵,得过省军区捕俘格斗第一的主,还几次深入敌后,让一个好象新兵蛋子似的兵说打倒就打倒,别的侦察兵看着就乐。朱志涛会不会善罢甘休,我有时候就想,还是别跟他分一起为好。其实,他要知道我五岁学武,十四岁进XX教导队,就格斗一门技术已经在教导队有所成就的话,他输给我面子上一点都不难看。可这些我又怎么能说给他呢?周北军的真实身份是要保密的,“他”不属于我自己。

  对朱志涛我还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的内心世界非常隐蔽,似乎最深的深处有什么阴影。我记得他给我讲过他和一个女军医的故事,故事曲折委婉,充满了色欲和不负责任,令人心悸!而且,这还是一个没有时间和地点的故事,听起来很飘渺。故事本身有点邪气,透着神秘和污秽,我怎么都觉得这是一种心理缺陷的表现。

  朱志涛这个人,给他的评语决不是“人不错”!有缺陷才显得有个性、有性格,生活就是这样,因为生活毕竟不是小说。我常常自己这样安慰自己,无形中我怕被他感染,这也是我不愿意和他长久相处的原因。
受领作战任务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朱志涛还是被一起分到了XX师侦察营参战。刚到部队,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说要搞一次行动,已经计划了好几个月了。

  具体策划这次行动花了一个星期,行动的时间定在二月二日。这天,距离总攻发起的时间还有半个月。

  任务在当时看来就是查明当面Y军的情况,抓几个俘虏。可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绝对保密的。具体实施由XX师第二团侦察排和师侦察连部分兵力完成,我们作为师侦察连的“部分”兵力参加了作战。

  我们要潜伏的高地叫1004高地,1004高地西北山脚位于中Y交界我某省与YN的界河条藤河南岸,三叉河(又名盆班河)西南两公里处的YN境内。三叉河河宽十五米左右,水深五十厘米左右,可以徒涉,两岸丛林茂密,山脚附近茅草较多,便于我小分队隐蔽潜伏,出其不意地袭击敌人。

  1004高地西北山脚有Y军23人防守,有火箭筒3具、轻机枪3挺,其他的人手一支AK47冲锋枪。在阵地上有地堡,掩蔽部各三个和一条长七十米的堑壕(中间有十五米加构掩盖),靠近掩蔽部有四顶帐篷。这帮家伙每天一到八点就吵吵闹闹的派出五到七个人去一公里外的公安屯做饭,九点或十点返回开饭。吃饭时这帮家伙在堑壕外围成一圈,围着两三个大脸盆,脸盆里是菜和饭,一通胡吃海塞。要说这帮YN兵胆子也够大的,吃饭时枪架在堑壕外,有的还放在帐篷里,戒备不严。在三叉河南有敌人的一个加强班,536高地有敌人二个班,1232高地上有敌人一个排。

应我们的要求,XX师派出一个叫牟智任的同志与我和朱志涛组成战斗小组。牟智任是个本省人,据说他父亲生前是军区运输团的一个连长,那边仗打的最厉害的时候,常年跑胡志明小道。后来他父亲在一次B52的地毯式轰炸中连车带人翻到了沟里,当时场面太乱,全营剩下的车辆又一气开出十几公里,返回头再派人找他父亲的时候,B52的第二波次到了,炸弹下来,连沟都找不到了。本来就快随军的他是在山里长大的苦孩子,长大后由公社推荐当了兵。这个同志不爱讲话,一天到晚沉默寡言低着头不停的干这干那。见面的时候他们连长笑着说,牟智任可是个好同志,军事技术好得很哩,说起来很有意思,按照我们侦察兵的传统,见面就比试。我和牟智任一握手就感到了铁一般的握力,但是我的另一只手也捏在了他的另一只手腕上,我用的是苏式格斗术中的断筋手里的叼手,这一招无解!他略一吃惊松开了手问:“你去过那边?”朱志涛笑了,说:他去过的地方多了,就是没出过国。牟智任却没有笑,淡淡的说:“我和用这样手法的人交过两次手。”我问:“结果呢?”他淡淡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次战斗的决心是这样的。我们利用1004高地敌人中午吃饭人、枪分开的机会,进行捕俘战斗。并预定两个方案:

  第一方案当敌人架枪集中吃饭的时候,我以重机枪一挺,向吃饭的敌人和架枪地点射击,将人、枪隔开,迫使敌人逃进堑壕和掩蔽部,然后火力组开始射击,掩护捕俘组捕捉俘虏。

  第二方案:如果雾大,我方不便于观察指挥时,由捕俘组根据情况发起捕俘战斗,火力组封锁纵深和两翼敌火力点,阻止敌人增援。

兵力部署是这样的:

  捕俘组:十八人,由XX师侦察参谋担任组长。下分三个小组:第一小组五人,由团侦察参谋率领;第二小组五人,由朱志涛担任组长,我任副组长(我身体好,还要带一部电台)。第三小组是火力组,八人,配备轻机枪二挺,火箭筒一具,由师侦察参谋指挥。

  火力掩护组:二十一人,由师侦察参谋担任组长。配备重机枪三挺,在马鹿塘西南处占领阵地,轻机枪一挺,在l0l2高地南侧占领阵地。其任务是:

  (1)以一挺重机枪为指挥信号枪,指挥捕俘战斗开始,并负责隔断敌吃饭地点与架枪地点,待捕俘组打响后即立刻转移火力,封锁635高地,阻拦增援之敌。

  (2)以二挺重机枪和一挺轻机枪负责压制、阻拦捕俘点两翼和正面增援之敌。

   还有接应救护组:十五人,配置在1021高地东南条腾河北岸,负责接运俘虏和护送伤员。

  预备组:二十一人,由XX师步兵一连一排(欠一班),在接应组侧后三百米处待机。任务是,将捕获的俘虏押送回驻地。当捕俘组受挫时,迅速渡过界河继续完成捕俘任务。另一过任务是掩护各组撤离战场。

  观察所在重机枪阵地侧后100米处。
首次作战行动

  二月五日晚八点半,我们捕俘组由拉娘寨出发。为了防止蚊虫和旱蚂蝗,我们把领口袖口裤口用绳子扎住。朱志涛是个老手,他麻利的收拾好全身装束,又把一块旧军装上剪下来的布头用皮筋绑住了枪口。我则拽了一个钢笔胆套在枪口上。

  出发后,我们拉开距离搜索前进,争取不出一点声响。我们从己方1021高地东侧无名峡谷向南下到谷底,四公里的距离用了七个小时的时间,几乎就是一步一步挪过去的。为什么走半山腰和沿峡谷是很有讲究的,走山脊透空,人影一晃你就已经暴露了。另外走峡谷和半山腰风大,林涛滚滚山风呼啸,自然的声音可以遮盖行动时的声响。又因为当晚刮的是南风,我们是下风,敌人是上风,山风沿峡谷的谷口向上吹,又可以减弱敌人侦听监视的效果。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小心翼翼的潜行,把声音降到最低。

  七个小时到达谷底后,我按规定打开了电台,我不进行任何操作的只开了十秒钟就关了。这是告诉指挥部。我们已经到达河边,准备渡河。虽然这样的信号很危险,万一被敌人的特工侦听到,他们就会有所行动。但是,指挥部的计划不能更改。

  就在我一只脚小心翼翼的踏进河水里的时候,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国界,这是国界呀。我看看前面的朱志涛和后面的牟智任,他们早已举起冲锋枪,眼睛随着枪口瞄向四周,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刀锋般的双目里冷冷的杀气。

  突然“啪啪啪……”一阵枪响!这一阵枪响打出了我一身鸡皮疙瘩。不久,离我们一公里远的敌人阵地上传来了Y语的吆喝声。难道敌人发现我们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打开冲锋枪上的保险,右手食指也压在了扳机上。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我扣着扳机手指也突然感到障碍,就象扳机被焊死了一样。我低头一看,牟智任的一个手指早已伸进了我的扳机后面,铁指一顶,我就是想开枪也开不了。牟智任俯在我耳朵边蚊子般的轻声说:“组长,别急,是他们走火了。”好险。我的手指这时已经压到了二道火。再稍微一使劲枪就响了。

  我回过神来,心里有点酸,让一个组员给组长做思想工作,这叫什么事?

二月的南方,高地峡谷间的河水冰冷刺骨,但我却出了一身冷汗。我向身后瞧了瞧,几个黑影正在扭动着身体趟水,另一个捕俘小组也开始过河了。河面上波光粼粼,好象洒上了万把碎银,河水啾啾的在我身边打着旋,清凌凌的向下游流去。上岸的时候我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黑幽幽的丛山层峦叠嶂,1021高地和我们刚才经过的峡谷张开双臂,苍穹下乱云飞渡,云隙间月弯如钩。我强烈的感受到了自己对身后祖国和生活的眷恋,就象婴儿刚刚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我说这些,是因为这是我的亲身体验。有人说铁骨铮铮的侦察兵哪里有这么多的多愁善感,不是的,第一次深入敌后的人都有这样的感受。

  过河以后,我们离潜伏点还有五百多米。这五百多米我们几乎是一寸一寸爬过去的,任何一点响动也不能发生,就这五百米我们用了二个小时四十分,到达的时间是五点四十分。我伏在深草中像懒猴一样整理装具和电台,动作刚一停,朱志涛就用手势做了一个打开旋钮的示意。我再次开启电台,十秒钟后关机。关机后我松了一口气,对于我来说,这一路上电台没有出现故障,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一阵悉悉梭梭的响动,朱志涛隐没在草丛中,周围就好象剩下了我一个人。这时我才把头抬起来,天已破晓,正是黎明时分。

  当我准备把枪好好检查一下的时候,我发现枪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糊满了泥,幸亏我套了个钢笔胆,不然泥土沙子就进到枪口里去了。56式冲锋枪的性能不亚于AK47,但是,从泥水里捞出来就响的说法对于我来说不值得一试,吃饭谁也不愿意含一嘴沙子,枪也不行。

天渐渐的亮了,河边时不时的闪动着动物的身影。野兔、穿山甲这里露一下头那里露一下尾。树上的禽类扑噜噜的飞到地上,又骤然飞起,林中百鸟啼叫或长或短,有的咕咕咕叫有的则呱呱的嚷嚷。

  薄雾象一层纱被轻轻的浮在峡谷中,到处是晶亮的露珠。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我的身后是一处陡坡,陡坡上就是798高地。从798高地往上约八百米是1094高地,高地的山脊上有Y军的一个班。我的面前往东约一百米就是小河口,这一片地貌相对平坦,长着繁茂的茅草和水草。小河口的东岸就是我们的目标,四顶帐篷和一条堑壕清晰可见,另外还有三个碉堡,长满苔藓的碉堡后面不远是他们的掩蔽部。在敌人的工事周围布满了深草,看起来这些工事修了有好几年了。蚂的,早就把我们当敌人了!我心里暗暗骂到。

一阵响动,从深草里站起来一个Y军,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单肩挂着攘的发白的AK47冲锋枪。这家伙肯定是个暗哨,趴了半夜竟然不知逋我们就在他眼皮底下一百多朱,估计是睡了一小觉。敌人开始出来活动了,有的到小河边洗漱,有的找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方便,连放屁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看见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松了一口气,坐标投有暴露。我心想,好了,你既然没发现我们,那我们就让你们再多活几个小时。

  都搞的差不多了,这十几个Y军出来把枪三支一组的架好,共五组,三挺轻机枪有两挺打开脚架架在旁边。然后他们开始集合,两个班长模样的兵各自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指手画脚的训示一番,我数了数,23个真是一个不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阳光已经将我方一侧的山尖照的彤亮,按我们掌握的敌人活动规律,敌人果然按部就班的派出了六个家伙去东北方向的978高地上的公安屯作饭。一路上这帮家伙还不时的敲着当作饭盆的大脸盆,鼻音浓重的哼着小曲,“门轰叶”的非常难听。

  就在这时,我觉得腿上有点异样,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早蚂蝗钻进了我的裤子里。为了不发出响动我只有忍着,一直到它吸足了我的血,我才把它从我的腿上拔了下来。原来裤子上破了一个洞,它就从那里钻了进去。

  就在这时,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带着风声,扑簌簌。几只山鸡落到了我们的潜伏阵地上。如果我是一只狐狸,山鸡无疑是送到嘴边的美味佳肴,可作为潜伏者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危机。据指挥部的同志说,当时负责指挥的副师长拿着望远镜的手一哆嗦,脑门上的汗“唰”的就冒了出来。

  如果悠闲自在的山鸡突然发现了潜伏者,被惊的扑喇喇的飞起来,敌人肯定想到是近在眼前的潜伏,接着会发生什么傻子也会想象得出来,即便他们认为那是一只狐捏,只要他们一去抓枪,我们所有的计划就全泡汤了。潜伏计划的着力点就是要利用敌人的人与枪的分离做足文章,一旦造成人、枪结合,战斗的模式就变成了我们最不愿意接受的“夹生饭”,潜伏计划最有想象力的“弄巧”就会变成“弄拙”。正三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计划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山鸡降落潜伏区这一幕。如果要形容当时的感受,那就是千钧一发!一触即发!

我的手指一毫米一毫米的向扳机移动,汗水顺着发根虫子爬似的流进脖颈。我一动不动的瞟了一眼周围,这时更危险的事情发生了。一只山鸡兴奋的啄着草籽,脖子一伸一伸的向我走来,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大的像斗笠。

  山鸡一寸一寸的向我逼近,突然!一只手闪电般的伸出,那山鸡连叫一声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那手的一伸一缩来去毫无征兆,无声无息。我的眼前有鸡无鸡的景象转换,就像幻灯的瞬间切换,手法,力度的拿捏恰到好处,真是神乎其技!

  因为出手的位置是牟智任的位置,我暗想,以他这样的神技完全可以变魔术了。剩下的两只山鸡都同时缩起了一只爪子,痴呆呆的四下望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保持着那姿势“呆若木鸡”的呆了好一会儿,它们大概在奇怪,咦?刚才那家伙干什么去了?然后一点点的移出了我们的潜伏区,又过了一会儿,山鸡们转过一道轮坎消失不见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浑身一软,谢天谢地的庆幸可怕的事情到底没有发生。不过,也就是在同时我突然想到,那只被抓的山鸡是不是让牟智任给生吃了!想到这里,我嘴角不觉得泛起一丝笑意。

  九点过去,十点过去,到了十二点,几个Y军悄悄的回来了。做饭回来的Y军显的有点异样,他们并没有马上开饭,而是缩头缩脑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最后,一个Y军提着枪猫着腰向我们走来,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脑门上的汗立刻流了下来,剧烈的心跳声自己都听的见,嘴里发干发咸,难道我们暴露了?那Y军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深深的把脸埋进了草丛中,右手的食指移到了扳机上。我甚至听见了他悉棱的脚步声。枪声响了!几发子弹贴着我的发梢飞过,就在响枪的同时,牟智任所在的位置扑楞楞飞起了那只山鸡!

  突然!我完全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如果有山鸡飞出来,飞出来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人呢?到现在,我终于开始打心眼里佩服经验老到,身手不凡的牟智任了。这一抓一放作用出奇,思路清晰,耐人寻味,不愧是个老侦察兵。

  Y军又连开数枪,那山鸡似乎没有被打中,扑楞翅膀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就在这时敌人的阵地上传来了猛然爆发的嘲笑声,显然他们是在笑开枪的Y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敌人的阵地上多了一个军官,这家伙手里还半举着一只望远镜,他的周围稀稀拉拉的站着十几个兵。我轻轻的拣去眼睛上的汗水,浑身燥热,太阳穴上青筋爆跳不停,时间好象凝固了一样。我预感到,这寂静的峡谷将再不可能寂静。

  猛然间,那举着望远镜的Y军军官和那十几个士兵的周围升腾起了无数的士柱,那军官的两只脚象突然站到了烧红的铁板上蹦个不停,两个Y军手臂一扬向后翻滚在地,七零八落的草叶漫天飞舞,剩下没死的连滚带爬的滚进了堑壕……之后。我方重机枪嘭嘭嘭嘭的射击声才传到我的耳中。指挥枪响了!选就是开始捕俘的信号!

朱志涛首先冲了出去,我和牟智任还有其他两个紧隧其后。这一百米我感到跑了一个世纪,就在离敌人的阵地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重机枪火力突然停了!(事后才知道是卡壳了)。这时,一个Y军嚎叫着窜出堑壕,象猴子一样两手两脚并用,唏哩哗啦把在阵地上架着的两堆冲锋枪和两挺轻机枪连踢带甩胡噜进了堑壕,我脑子嗡了一下。看来按原来设想的情况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不料这帮家伙拿到了枪却大部分扑在堑壕边上向袭在1012高地的火力组开枪,只有一挺轻机枪和两只AK47向我们射击。敌人披打懵了!(后来才知道,那军官和两个班长在1012高地火力组重机枪的第一次射击中当场毙命,敌人失去了指挥)。

  XX师的捕俘组侦察员似乎都是老手,猫着腰沿着一条沟坎嗖嗖的跃进。我则4紧跟在朱志涛侧后向敌人阵地的东北方向猛窜。背后轻机枪欢快的叫着,火力组的轻机枪射手把长短点射打出了花儿来,啪啪,一二,啪啪啪,一二三!在战场上,战友的精湛射术是最好的镇静剂。不久,1012高地的重机枪也恢复了射击,一时间敌人的阵地上爆土扬场、土烟升腾,青草和掩蔽部上的枯枝败叶四处飞扬。这一通打,至少也得有几个Y军当场报了销。

  忽然,转瞬间枪声骤然停止。火力组的重机枪又不响了,火力组的重机枪在调整方向,火力延伸了。可就在我们就要冲到堑壤边上的时候,我们捕俘组的火箭筒手老先生不合事宜的发过来一枚40火箭,火箭嗖的从我们头顶掠过,打在一处地堡上“轰”的一声巨响土石乱飞,本来空无一人的地堡张开了大嘴,土沙俱下,我的帽子也突然间飞的无影无踪,我下意识的一闭眼睛,脸上被土沙和碎石打的生疼,额头上什么东西流下来,进了嘴里。

  “进壕!”朱志涛一声大喊,响着枪就跳下了堑壤。我不进也不行了,一棵手榴弹“嗵”的一声掉在我的脚下,我不容多想一个侧滚,滚下了堑壕。就在这时,身后猛的一震,“咣”的一声,那手榴弹爆炸了。

  堑壕里已经有了几条尸首,朱志涛的大屁股一闪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他滚进了猫耳洞里)。我下意识的开了枪,一个Y军刚刚露头就被我的子弹打成了一片血雾。打倒这个Y军我一翻身又上了地面,我刚才的位置随着不远处的枪响窜起一溜土柱。我顺手甩过去一棵手榴弹,咣的一声枪就不响了。刀光一闪,一个爬出堑壕和牟智任格斗的Y军啊的一声惨叫倒了下去。牟智任一个后仰跌进堑壕,他身后的一颗小树被一个露出半截身子的Y军的子弹打的折了腰。战斗打的异常激烈,敌人应该说很顽强,但是,突然的袭击还是使敌人措不及防,招架不住,再加上他们碰上的是我们的侦察兵,过了二十多分钟,阵地上的枪声渐渐的稀落起来。又过了一会儿阵地上的枪声停了下来,只剩下师参谋的大叫大喊:“都他妈的愣若干什么?俘虏呢?谁抓到俘虏了?”

  “报告,没活的!”“我这儿也没活的!”好几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回答,把个满脸全是枪油子的师参谋气的差一点背过气去。“都他妈的给我去找活着的,快!”师参谋大叫着。

  朱志涛一面机警的监视着各个角落,一面倒退着向师参谋靠拢,他大声的喊:“嗨,我说头儿,赶紧清点敌我伤亡人数。”

  很快,敌我双方的伤亡人数统计出来了,敌人亡20人,我亡1人。一个兵蹲在牺牲的六班长身边嘁嘁的哭:“班长,班长。”

  “不对,不对,快接着搜,肯定不是这个数”师参谋叫着。

  朱志涛第一个跳下堑壕,我也跟着跳了下去。前面就是那座被我们的火箭筒手打豁了的地堡,里面黑洞洞的。我再定睛一看,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地堡里还有一个洞口,又黑又深。原来这就是里洞外堡,刚才场面那么乱,搞不好有的Y军又钻了进去。

  我仔细的看了看地面,湿漉漉的地面有几道只有鞋才可能划出来的划痕,痕迹很新鲜。我冲牟智任点了点头,指指地面。

  牟智任跃进到洞口,大声用Y语喊到:“缴枪不杀!快出来!”,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牟智任捡了一块石头扔进去,除了石头滚动的声音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再往洞里探了探头,发现洞子里有个分洞,大概有九十度的折角。朱志涛突然跨出半步对着分洞对面的石壁打了一梭子子弹,打的跳弹乱飞,顿时里面有人鬼嚎起来。哈哈!果然有人!朱志涛又用Y语喊了起来:“缴枪不杀,放下武器出来!”。三支冲锋枪甩了出来,两个Y军一瘸一拐的蹦着往外走,其中一个浑身是血,另一个腿可能打断了。
我看见地上的三支枪又看看走出来的两个人。断定里面还有人就冲了进去。果然,分洞的一拐角地上躺着一个Y军尸体,这家伙头冲外仰面躺在那里。我想踢他一脚好判断他还有没有气,就在我举起脚准备踢他的时候,这尸体突然活了,不但活了,他的手上还多了一把手枪!我硬生生的一个后倒摔在地上,与此同时那家伙的枪也响了。我的后脑碰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概是过了几秒钟,我醒来的时候,那家伙正在洞子口边上,手里还有一支AK47!他大概以为我被他打死了,不顾背后有没有情况正在那里探头探脑。我朝他腿上开了一枪,他才转过身来。逆光中我看的见那Y军惊恐万分的脸,我不等他反应过来飞过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然后伸出左臂锁颈将他制服。

  随着枪声朱志涛冲进来,吃惊的张大了嘴。

  “应该让他打死你!”我指着地上的俘虏吼道。

  “我押俘虏来着,你吼什么!”他也嚷嚷起来。

  “可里面还有一个活的,你明明知道,你就是不掩护我,这就是你的战斗经验?”我抹着脸上的血水和汗水。

  “你发什么火!我一个人押着两个俘虏,堑壕里扔的到处是枪!他们要是检起来把外面的人都突突了怎么办?”朱志涛说完,脸变的煞白。

  俘虏还想动,我一使劲“摘”掉了他的胳膊,疼的他鬼叫。

  突然,洞外枪声大作,增援的敌人到了。

  朱志涛冲到洞口,他只看了一眼就叫了起来:“周北军,准备战斗吧!这回来的可都是硬手!”

  我下意识想到,真正残酷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我飞快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也冲到了洞口。

  透过硝烟,我发现在东南方向的山坡上,在茂密的茅草中影影绰绰散布着一个个鬼魂似的身影。他们身穿迷彩服头顶苏式头盔,手中的AK74枪喷吐着火蛇,身影时隐时现。是YN的特工!

  朱志涛咬了咬牙,突然笑了:“这真是冤家路窄。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就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啐了口唾沫:“好啊,碰上同行了!真他妈的好。”正在这时,两个身影猫着腰从堑壕里跑过来,前面是牟智任后面跟的是师侦察参谋。师侦察参谋一进洞就看见了地上的那俘虏,不禁眉头一皱:“多了,多了,多了一个。谁抓住的?”

  朱志涛向我努努嘴:“他呗,怎么?你嫌抓的多了?”

  师侦察参谋点点头:“我怎么送回去啊,后面又来了那么多特工!”

  朱志涛看看地上的俘虏,一拉枪机咧嘴一笑:“你是头儿,你决定。”

  师侦察参谋刚要张嘴,我方1012高地的三挺重机枪响了起来。重机枪打的很有水平,贴着我们脑皮打在我们后面敌人的冲击路线上。我猛的一探头,战场上的情况一目了然。三挺重机枪打出了一片弹幕,刚才还神气活现的那些“迷彩”又全不见了,大片的茅草被削了脑瓜,空中残枝败叶漫天飞舞。与此同时,三叉河的北岸靠近河边的小高地上也是枪声大作,xx师一团一连一排的预备组和接应救护组共四十多人,一部火力支援,一部正扛着几付担架徒涉三叉河。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师侦察参谋高兴的拍了一下大腿:“好啊,咱们的援军到了,马上撤出战斗,回国!”

  不多时,一连一排的步兵上来了。三个受伤的俘虏和牺牲的六班长被绑在担架上,我们沿着高地北方一侧轮坎小跑着向界河跑去。

  我回想着师侦察参谋说回国时的表情,心里一暖。掩护我们的三挺重机枪不断的把弹雨泼水般的倾泻在敌人635高地北侧山坡上,那些YN的特工仿佛蒸发掉了一样从那片山坡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徒涉过河水冰冷的三叉河,我们一头钻进峡谷中,这时敌人的枪声才刚刚响起来,仿拂在给我们送行。我走在队伍的最后,心里感觉轻松了许多。一过界河,一种回到祖国母亲怀抱的温暖从脚底里涌上心头。

  部队里的最后几个人影一拐弯就不见了,前面是一片平坝,过去好象种过什么作物。我趟着齐腰深的茅草走着,枪也背上了单肩。

  突然,水下,我的脚腕被铁爪般的手抓住,有人就势一扛我的腰眼,我就觉得天翻地覆般朝下栽了下去……(待续)
是杂志上面的,我看过连载
我想看,所以贴出来,希望其他哪位有连载的帮忙贴出来
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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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版有这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