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救助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15:11:33
河南信阳男童走失进救助站,半年后死亡成“干尸”,在救助站,他经历了什么?我们的救助站,怎么了?2003年,收容遣送政策废除,更人性化的救助制度取而代之。救助站运行十余年,摸着石头过河,从受欢迎,到被“嫌弃”,新问题接踵而至。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救助站?十余年前出现的问题,今天再一次成为问题。

003年,大学生孙志刚之死令人震惊。当年,1982年国务院颁布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废止;《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颁布。从收容遣送到救助管理,自愿原则是变革的关键;对基本权利的尊重被认为是巨大进步。图为2003年7月,杭州,悬挂了几十年的牌子“杭州市收容遣送站”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名字:杭州市救助管理站。
http://news.qq.com/original/tuhua/AidStation.html河南信阳男童走失进救助站,半年后死亡成“干尸”,在救助站,他经历了什么?我们的救助站,怎么了?2003年,收容遣送政策废除,更人性化的救助制度取而代之。救助站运行十余年,摸着石头过河,从受欢迎,到被“嫌弃”,新问题接踵而至。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救助站?十余年前出现的问题,今天再一次成为问题。

003年,大学生孙志刚之死令人震惊。当年,1982年国务院颁布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废止;《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颁布。从收容遣送到救助管理,自愿原则是变革的关键;对基本权利的尊重被认为是巨大进步。图为2003年7月,杭州,悬挂了几十年的牌子“杭州市收容遣送站”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名字:杭州市救助管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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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制度对流浪人员提供临时性社会救助措施,期限一般不超过10天。而在实际工作中,则是管吃、管住、还管回家的车票。刚刚实施救助制度时,许多救助站因食宿标准太高,被认为不能可持续发展。图为2004年11月,郑州救助管理站新装修的房间内,大通铺改成了单人铺,并配上了暖气和空调,看上去像宾馆。

随着城市职业乞讨者和露宿街头的民工增多,单一且临时性的救助服务对他们而言并无用处。面对工作人员的劝导,许多流浪人员认为进救助站会耽误挣钱,从而拒绝进入救助站。图为2005年8月1日,长春市救助站对流浪乞讨人员较集中的地方进行大规模救助,两名儿童乞讨者拼命逃跑。

图为2012年12月,河南漯河市普降大雪,气温骤降至零下8摄氏度。漯河市针对街头流浪人员开展紧急救助,市民政局局长戴友良甚至单膝跪地俯下身子劝说老人接受救助。

管吃管住管车票,单纯的给予性救助引来不少人钻空子。怎样分辨急需救助的人是救助站的一大工作难点。图为2006年8月,一名青年来到兰州救助站,慌称自己系新疆来兰打工人员,身无分文,要求救助其返回新疆,被工作人员识破而遭拒绝。实际上,这名男子欲前往新疆摘棉花,想骗取前往新疆的车票。

利用救助制度为自己谋生、谋利的现象,被冠以专有名词“跑站”。图为2005年11月,福州市公安、武警、民政首次联合行动,将30个“跑站者”全部驱逐出救助站。这些“职业跑站者”,长期以来在各地救助站骗吃骗喝,甚至倒卖救助站帮助购买的车票,获得钱款。

救助方式“照本宣科”,只求流程合规,缺乏温度和对人的尊重,使得近些年来救助站屡受诟病。图为2013年1月7日晚,长沙一名记者假扮聋哑人暗访救助站,拍到一名老年流浪者双腿被捆,被安置在大厅地面,此后救助站虽澄清称老人系精神异常,等待送医,但过程中的不闻不问仍然值得反思。

图为2014年3月15日,深圳市救助站前,在深圳务工的四川人肖建成找不到老婆一脸失落。一个月前,肖建成妻子精神病发作被送往医院医治,后被医院以“三无”人员送往救助站,救助站又按“三无”救助规定,买了火车票将其送上发往重庆的列车,之后下落不明。

2014年12月,河南省信阳市救助站工作人员认为被送入站的17岁走失男子“情绪不稳定,行为异常”,而将其送入精神病院,4天后男子以无名氏身份“猝死”于精神病院。救助站未寻找其家人,就将其当天火化。事发后,信阳市救助站站长以“工作人员没有恪守准则”被停职处理。图为男子生前照片(左)和救助站开具的死亡证明(右)。

2014年12月,河南固始县平安社区救助中心流浪人员待遇凄惨,孩子被拴在树上,房间里棉被破陋,没有像样的床,照片曝光后引发广泛关注。这处救助中心系通过政府购买服务建立,救助中心给流浪人员的补助是每人每月800元。这种救助站的出现,实际上将“政府购买公共服务”变成了一门无人监管的生意。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救助站,国外的经验或许值得借鉴。美国各地的救助站由不同的慈善机构、宗教团体甚至个人开设,尽管开设方式不同,但财务都较为透明。2014年,陈光标通过某慈善机构在纽约街头给流浪者发现金,遭到该慈善机构的劝阻。机构负责人如是说:“有收入就要报税,可是你能指望流浪者获得300美元的收入还要上缴一笔税款吗?我们不想让这些可怜的人在还没有解决生计问题时又陷入违反法律的境地;另外我们不能掌握这些人拿了这笔钱会去干什么,有些人酗酒成瘾,有些人吸毒不能自拔,这些现金救不了他们,反而会助长他们的不良行为。”图为当地时间2014年6月24日,纽约,一名流浪者拒绝陈光标的善款。

据统计,美国80%的流浪者都因为买不起房或无法支付房租而流浪。因此,美国政府曾投入44亿美元用于帮助他们,提出了在300个城市实行旨在帮助流浪者的“ 十年计划”。图为2009年4月29日,美国新泽西州大西洋城,一名失业者住进了政府提供的公寓,他准备落脚后就马上找工作。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美国人认为每个人都有选择流浪的权利,在实际救助过程中也注重为流浪者提供职业培训,为他们从长远计。图为美国波士顿一家针对无家可归者的救助机构内,几名流浪过的孩子在跟志愿者学习小提琴。

英国是现代社会救助制度的发源地,也较早地贯彻了以人为本的救助方案。即便在短期援助中,他们也同样注重帮流浪者重建生活。例如一家名为英国流浪者协助协会(CriSiS)的非盈利流浪者救助平台,他们旨在帮助救助者脱离流浪生活,并有一技之长,独立生活。图为协会成员举行赛跑活动,一名男子衣服背后写着标语:我致力于帮助人们获得工作。

基本救助工作由国家机构主导,而其它社会团体则进行补充和完善。伦敦一个名叫“街头智慧”的剧团聘请专业的艺术工作者为流浪者举行定期的工作坊,教他们歌唱舞蹈和乐器演奏。经过多年时间,由这家机构组织的剧目已享誉英国。很多参加工作坊的流浪者来了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们喜欢能够有机会表达和展现自己。图为“街头智慧”剧照。

英国有一本《The big issue》杂志,该杂志的销售人员全部是流浪者。一本杂志售价两英镑,销售人员用一英镑买下杂志,卖出后所得的一个英镑是自己的劳动所得。杂志目录页上写着:“我们的销售人员是在工作,而非乞讨,所以如果您付钱买下了杂志,请务必带走。” 并非每一位流浪者都能以此摆脱困境,但这份工作为他们提供了重新融入社会的机会。如今,《The big issue》在10个国家和地区生根发芽。图为世界各地的的《The big issue》销售者。

2014年9月8日,山东省济南市救助站,生活在此流浪人员在吃饭。收容遣送制度废除后,救助站拆掉了铁栏杆,由强制收容改为自愿求助,是人性化的进步。而救助制度经过十余年,更深层次的问题逐渐显露,有人甚至认为当下的救助站类似“饲养场”。救助站在提供社会救助的同时,维护被救助对象的基本权利和尊严,或许是改变的第一步。
精神病悲剧了,应该在脖子上挂个身份标识牌,最好再戴个有定位功能的手表,这些其实都不贵,相比满大街找人便宜无数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