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现在快看凤凰卫视啊,讲中国远征军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07:17:50
在大陆中国远征军的历史一直没有得到过公正的对待,感谢凤凰~现在快看吧!10集专题片《中国远征军》在大陆中国远征军的历史一直没有得到过公正的对待,感谢凤凰~现在快看吧!10集专题片《中国远征军》
先纠正你的说法,大陆关于正面战场的战史类资料中都有远征军的内容。早在92年就已经有学者写《中国远征军史》一书出版发行,是目前最完整的有关远征军的史料。专门的照片集《中国远征军滇西大战》也有公开发行。如果你有时间去云南腾冲看看“国殇”墓园吧。
是啊。我在看
[B]以下是引用[I]点水族[/I]在2005-8-10 21:11:00的发言:[/B][BR]先纠正你的说法,大陆关于正面战场的战史类资料中都有远征军的内容。早在92年就已经有学者写《中国远征军史》一书出版发行,是目前最完整的有关远征军的史料。专门的照片集《中国远征军滇西大战》也有公开发行。如果你有时间去云南腾冲看看“国殇”墓园吧。

看看今年第18期的《凤凰周刊》吧!“大陆关于正面战场的战史类资料中都有远征军的内容。早在92年就已经有学者写《中国远征军史》一书出版发行,是目前最完整的有关远征军的史料。专门的照片集《中国远征军滇西大战》也有公开发行。”不错,可受众最多,成效最好的历史课本中的有关中国远征军的内容有多少,有详细说过吗,关于其正面的又有多少?
在次我就引用下杂志上的一些内容吧:战争如此惨烈,但那些死去的和存活下来的官兵们的命运如何呢?
      在高梨贡山下的界头乡,正在晒太阳的三位老人给我们讲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故事。
      有一个连的远征军用机枪死守住高梨贡山路口,日军找来一个村民为他们带路,绕到后面,把一个连的1、200人全部打死,解放后肃反,大家提出那个村民帮敌人杀中国军队,那村民对审讯他的官员称,他杀的是国民党,结果他没事,后来还当了队长。
      我们去保山板桥见到远征军老兵刘志声老人,他笑着说:“我这辈子死里逃生……(省略若干字)他现在还想着为打象达的日军而阵亡的八百多弟兄弄个墓,立个碑,因为他听说黄土坡上那些军人坟被平了。他还为一个孤寡的远征军老兵写申请向政府求助,可政府说没政策,那战友到死也没拿到一分钱………………
       一路上我们见到了十多个远征军老兵,大多数多年前一直被划入人群的另册,几乎每人当年的老照片,纪念物全被抄或自行焚毁。有的人 眼里含着泪说:“现在的待遇、生活好多了。”
       好多了,这些大多数80岁以上的老人,随时可能人与故事一起消亡,他们比国殇的那些战友,已经是死里逃生了,他们又在十几年间,生里避死。
……………………
第一,这是杂志上的内容有待考证。
第二,当时是阶级斗争的时代,由此情况并不意外,但现在已经客观对待。
第三,楼主思维方式不妥,仅凭杂志一家之言,一片文章,就认为没有公正对待过远征军,实在不妥。
建议楼主去多翻翻史料,如2楼所说的,关于远征军的资料和记录还是很多的。
....   有一个连的远征军用机枪死守住高梨贡山路口,日军找来一个村民为他们带路,绕到后面,把一个连的1、200人全部打死,解放后肃反,大家提出那个村民帮敌人杀中国军队,那村民对审讯他的官员称,他杀的是国民党,结果他没事,后来还当了队长。............
另一方面也说明国民党军队确实太缺民心了
[B]以下是引用[I]boblan[/I]在2005-8-11 8:42:00的发言:[/B][BR] ....   有一个连的远征军用机枪死守住高梨贡山路口,日军找来一个村民为他们带路,绕到后面,把一个连的1、200人全部打死,解放后肃反,大家提出那个村民帮敌人杀中国军队,那村民对审讯他的官员称,他杀的是国民党,结果他没事,后来还当了队长。............
另一方面也说明国民党军队确实太缺民心了

当时对国民党军扰民害民,老乡们有顺口溜:人吃饺子马吃料,没有姑娘不睡觉......
楼主,你说的是什么时候?出书的又是什么时候?还能一样吗?
开个专题吧!!我想了解一下啊!!
对有关远征军方面的东西宣传的还不够,而且没有一个官方的定论,很多东西还有待深入挖掘
[B]以下是引用[I]点水族[/I]在2005-8-10 21:11:00的发言:[/B][BR]先纠正你的说法,大陆关于正面战场的战史类资料中都有远征军的内容。早在92年就已经有学者写《中国远征军史》一书出版发行,是目前最完整的有关远征军的史料。专门的照片集《中国远征军滇西大战》也有公开发行。如果你有时间去云南腾冲看看“国殇”墓园吧。

大国伤心地  

2005年07月26日 10:40【文章字体:大 中 小】

文/记者 邓康延  图/陈祖梁  李正提供
“几年前我们这里挖地盖房还能挖出远征军尸骨。”云南腾冲高黎贡山下界头乡的几户村民告诉我们。
“怎么知道是远征军的?”我问。
“他们都穿草鞋。日本兵穿的是皮鞋。”
后来,一位研究滇西抗战的学者告诉我,当年远征军新兵的第一课,不是瞄准、操练,而是编草鞋。老兵们身上都有一个小包,装着随处拣到的布条,能把草鞋打得不磨脚。
中国抗日胜利的千里之行,始于草鞋脚下。
我们几位朋友被60年前的远征军事迹感召,自筹经费从深圳、昆明奔赴滇西,拍摄纪录片。同行的作了数年田野调查的人文地理学者章东磐、孙敏、李正感叹来的晚了,他们前年、去年所采访的远征军老人有些已相继离世。
沿着中国远征军从东岸越怒江、跨高黎贡山、攻腾冲的同样反攻路径,我们一行人原路回溯,时间是2005年5月初,正好是61年前中国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反攻的开始日,也正值俄国向全世界盛大展示二战胜利60周年阅兵式的那几天。红场上几大国首脑恭居一侧,一车车卫国老兵们穿过全世界崇敬的目光。俄国,以一册精装的历史书,向世人导读他们的光荣。
因为这一面镜子,因为镜子外面我们的物象,我们怅然若失。
其实,二战规模中最大的、历时最长的、死伤最多的战场在中国。可悲的是当60年前世界都在庆祝战争结束时,惟有我们的国度开始了另一场鏖战,这一次双方以同一语言在同一故乡兵戎相见。巨大的族群分裂,横亘至今。
当一个民族连自己的历史都不能正本清源,又怎能阻挡别人的妄加篡改;当一辈后人连自己的浴血卫国的父兄都不能尊敬,又怎能奢望明天的社会理至情归。对历史的态度,其实是国品之所彰,国运之所系。
正是当年,十万中国远征军和美国盟军死死抵住日军直插中国腹地昆明、重庆的钢刀,并以百年间第一次反侵略的战略反攻,奠定了抗战的胜利,奠定了中国在二战同盟以及联合国大国的地位。那曾是凄怆的壮美: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学生十万兵。
我觉得抗战的云南有三条惊世骇俗的道路。一条是血路-滇缅路:绵延千里,历时数年,十万民众修筑,无日不被轰炸的中国战时惟一的接受国际援助的生命线;一条是铝路-驼峰航线:中美空军几乎以两架飞行就有一架不归的航行,维系了中国的军需命脉,而坠毁的飞机铝片也在地下铺成闪光的路;还有一条鲜为人知的尸骨路-远征军的反攻线:强渡怒江,仰攻高黎贡山、松山,巷战腾冲、龙陵,几个月间每天都有几百人伤亡并被就地掩埋于山涧沟壑。太多的士兵没有墓碑,甚至没有留下名字。
高黎贡山脚下的老人说,打完仗几天,山坡上流的都是“血旺子”。山泉也红了一年。
我在查资料时看到了两本参战者回忆录,一本是日军士兵吉野孝公1980年在日本出版的《腾越玉碎记》,另一本是远征军198师592团团长陶达纲1988年在台湾出版的《滇西抗日血战写实》。前者九死一生地在3000多名“玉碎”的日军中幸存下来,战后几十年常感受到濒临死亡时的痛苦与颤栗。后者也常常怀想着战死的上千兄弟而不安。他们写的恰好是相同的时间和战场,故对比来看极具张力。
吉野孝公《腾越玉碎记》(摘)
敌人突然在黑暗中怒涛般地涌了过来,一场军刃和刺刀的混战。敌人被击溃,遁入灌木丛用机枪反击。这时我们推出一门大队炮,小队长命令:“零距离射击,放!”敌丛里飞溅起巨大的火花,五六发以后,敌丛哑然无声,微微传来敌兵的呻吟声。……敌人并没有就此败退,新手一个个地接替上来继续对我实施轮番进攻,阵地上的树木几乎全被击毁,痛苦中死去的战友尸体还紧紧地抱着枪身。从凹洼处爬上来的敌人在我方重机枪的枪口下,像小山一样堆积。但我们的子弹已所剩无几。敌人立即在层层堆积的他们同伴的尸体上架起机枪开始扫射。
……我们退回腾冲城内,3000多日军,受到6万多中国军进攻。……我穿过到处爆炸的城内去寻找粮食,两旁重叠着被炸死的友军尸体,有的没了手,有的没了脚,有没死的二三名日本士兵,表情痛苦地伸出满是血污的手向我求救。
九月十日,敌人在蒋介石总统的愤怒激励下,实施最后总攻。我们剩下的守备队兵有350多名,他们像狂涛一样席卷而来,奋战、奋战,殊死奋战。城内战场在充满怒吼和叫骂的肉搏中化成一片血腥的荒野。9月12日太田大尉发给师团司令部诀别电报:“我们已弹尽粮绝,突入城内优势之敌自昨日以来即与我混乱战斗中。我决定将军旗及密码烧掉后,实行最后的冲锋和突围,敬祝全军胜利。”
一个军曹嘶叫起来:“我们的最后时刻已经到了,现在我们就去靖国神社,大家不要落后,冲! ”
我被俘后醒来,卫生兵在包扎我的伤口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对我非常亲切。为我抬担架的士兵,肩上渗出了血,丝毫也看不出敌意。
我后来被押到一位中国远征军少将面前,他称自己毕业于日本军官学校,将军对我说,“腾冲守备队龙兵团一直战斗到最后一人,很勇敢,但对于全体战死的官兵来说,也真是很可怜。我也失去了二百多名少尉以上的军官,受到蒋总统的严厉斥责。战争对人类来说,是一种非常痛苦和不幸的事。我们同是亚细亚同胞,彼此进行了这么长时间的不幸战争。”将军后来说,“你来到这儿,绝不允许自杀,战争一结束,你们就要成为重建日本的支柱。中日两国也须尽早结束战争状态……”

陶达纲《滇西抗日血战写实》(摘)
在进攻高黎贡山的灰坡时,日寇的速射炮、机关枪如一阵狂风暴雨般……第二天清晨,本人清查官兵伤亡情况、第一、第三两营官兵,已经有85人伤亡。师长叶佩高将军,冒着枪林弹雨到团指挥所,真是与部下同生共死的好长官啊!第二次再攻,本人当晚下令清点人数,可怜又伤亡250余人之多,其中有第三营营长姚立功阵亡,副营长郭砚田阵亡,副团长陈志杰负伤,第一营营长逢桥负伤一直未下火线,其余死伤的排长、班长及士兵二百余人。 这些都是他们父母所心爱的好儿子啊 !
5月30日,打下冷水沟,只见两个坑中有水泡着的十几具日军尸体,细看他们的大腿肉、屁股肉、都有刀痕,有的还见骨头,真是惨啊,皇军的悲惨下场。也感到很奇怪。又随部队到了北斋公房(原日寇据点),房屋四周有一小堆一小堆的黑色屎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日本人吃他们自己人的肉,因为纯吃肉的屎便是黑色的,显然五六天以来,日本人后方补给断了……
6月1日这天,高黎贡山上很冷。我眼看着两位战士在我面前冻死去了。
592团之官兵,在滇西大捷一役中,自5月11日起至9月25日止,有不幸负伤一次两次三次者,又再上战场,又再阵亡者。呜呼!能不令人悲伤,他们此种牺牲精神,无愧对中华民族之先烈在天之灵,凡有良知的人,能不同声一哭!
黄昏时分,我们攀到高黎贡山一个叫茶铺的地方安营扎寨,傍水又有平地。原来这里正是61年前叶佩高将军的宿营地,当时资料记载,他也只有块油布挡挡雨。上万士兵漫山遍野,淋在树下,抱枪而憩。
我们未遇上当年的大风雨,吃完马帮穆大哥做的赶马肉,生一堆篝火聊天。想想61年前此地此时的搏杀,脊背生冷。穆大哥说这附近下雨天很多人都听到闹鬼,有时还能听到喊杀声。附近的北斋公房、冷水沟、灰坡这些险要战场如同坟场。我们晴日空手而行山路陡壁已举步维艰。美国新闻战报称这段路上有二百多匹骡马跌入峡谷。当年狭路相逢,一方是又冷又饿在泥泞中负重仰攻的草鞋兵,一方是坚筑工事两年、装备素质精良的日本龙师团。那几乎是鸡蛋碰石头的游戏。惨烈处,叶佩高将军几欲自杀,他实难承受一边是上方火急的攻击令,一边是子弟兵们飞雪般的死亡帖。
在海拔3200多米的山垭中,战壕纵横,散兵坑遍布,来自福冈矿山的日本兵,善挖坑道,作战凶猛,战友配合如兄弟,出击似虎狼,天皇崇拜加武士精神加嗜血杀戮,绝非《地道战》、《地雷战》中挑着太阳旗和鸡的演戏鬼子。
但是,正是那些鸡蛋最终碰裂了、淹没了石头。尸骨之路,温热柔软,却不可阻挡。
我找到一个散兵坑,用手扒下去,只挖了十几下,跳出一个东西,我大喊一声:“子弹!”一颗尚未上膛的三八大盖子弹。我在太阳下凝视它斑驳的绿锈,想着这个坑里的日本兵是被击毙还是打跑了。这颗子弹原本可能会击中一个远征军兄弟,而在61年后它像一个符一样攥在我手里,洞穿着我原来的战争观。
随后的十多天里,我们再深挖也一无所获。据说当年子弹炮弹很多,解放初期和大跃进时,穷苦的山民纷纷来挖,挖到大量子弹以及死尸骸骨。1颗子弹可以换1个粑粑,有人靠捡子弹壳换了一头牛。
战争如此惨烈,但那些死去的和存活下来的官兵们的命运如何呢?
在高黎贡山下的界头乡,正在晒太阳的三位老人给我们讲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故事。
有一个连的远征军用机枪死守住高黎贡山路口,日军找来一个村民为他们带路,绕到后边,把一个连的一二百人全部打死了。解放后肃反,大家提出那个村民帮敌人杀中国军队,那村民对审讯他的官员称,他杀的都是国民党,那官员想了想,把他放了。后来这村民还当了队长。
我们去保山板桥见到远征军老兵刘志声老人,他先笑着说:“我这辈子死里逃生。”他写了一部尚未出版也难出版的书《征魂》,“写的是我们团上千人的死亡。”他曾在黄埔军校办的干训班培训过,至今记得门口的对联:“贪生怕生莫入此门,升官发财请走别路。”他说国难当头三种人:热血抗敌、麻木不仁、投敌求荣。现在让他选还做第一种人。
他现在还想着为打象达的日军而阵亡的八百多兄弟弄个墓、立个碑,因为他听说黄土坡上那些军人坟被平了,种地的还犁出骨骸来。他还为一位孤寡的远征军老兵写申请向政府求助,可县民政科说无政策,那战友到死也未拿到一分钱。
刘志声的命运也不济,1950年保山地委书记让他做秘书,派克笔都给他用了,但在填表时他如实写了抗日经历,生活全变了,几十年里每逢政治运动就挨整。
保山一中的另一位老人张子文也有相似遭遇。他当年入黄埔13期,慷赴国难,当过怒江边上的炮兵副营长(全营4门炮,5发炮弹)后被调往长官部当参谋,第一天卫立煌接见,称他“少年英俊”。日本投降后,他就逃避内战去昆明工商学校当教师,解放初仍被查出历史,劳教21年,出来后当了英语教师,干到70岁退休。这些年政治环境宽松了,他又被请到广播电台讲当年的抗日经历。
一位钟表店的大妈告诉我,那些留在村里的远征军老兵可惨咧,没人管,一分钱也拿不到,有的七八十岁了还下田,冬天一双凉鞋子。她听村里人说,台湾来的老兵请一个村里老兵吃饭,他不好意思去,怕丢人。
一路上我们见到了十多个远征军老兵,大多数多年前一直被划入人群的另册,噤若寒蝉,几乎每人当年的老照片、纪念物全被抄或自行焚毁。有的人眼里含着泪说:“现在的待遇、生活都好多了。”
好多了。这些大多80岁以上的老人,随时可能人与故事一起消亡。他们比国殇墓园的那些战友,已是死里逃生;他们又在几十年间,生里避死。
一直守护腾冲文脉史鉴的人士称,收复腾冲之战,为全国抗战全歼顽敌之首胜;建立腾冲国殇墓园以安抗日阵亡将士之灵骨,乃全国之首义。1944年11月,日寇尚未降,腾冲尚未康复,腾冲已在筹建墓园。1945年7月7日墓园落成日,全城万民献金、义卖,祭献英灵。
我们走进国殇墓园。长长的甬道,通向“忠烈祠”。国民政府十多位党政要员匾联扑面。蒋中正题“碧血千秋”、“河岳英灵”,何应钦题“气壮山河,成仁取义;光昭日月,生荣死哀。”龙云题“气涌怒江头,恸血溅三军,热泪难填浩波荡;骨收香城畔,看芳留百世,忠魂犹守汉山河。”
后面的坟山上三千多块墓碑环绕、纵列。最底下的是一等兵、二等兵,最上面的是中尉、上尉,四周又有校官、将官的合碑,美国盟军的合碑,至顶处,一塔耸天,底座是李根源题写的“民族英雄”,塔身是霍揆彰题写的“中国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攻克腾冲阵亡将土纪念塔”。碑石已非1945年的原物,1985年重立的腾冲火山岩碑石经风雨剥蚀、青苔滋生,有的已字迹模糊。四周静寂。几千躺着的人不说话,他们等距离地像生前一样,成班、连、营、团、师地布阵。他们中间许多人临冲杀前都没吃饱肚子,一生中都未穿过皮鞋。我抚摸着一块块碑,那一个个汉字名字幻化成一个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我的泪水突然溢出,摄影师牛子的泪水突然溢出。四周一片模糊。
守护过墓园的当地八旬老人段大兴告诉我们,1945年,阵亡官兵被集体火化后骨灰成车拉来,开始怕罐不够,压得很满;后来罐又多了,又匀出些装半罐,墓碑并不对应骨灰,三千多名字也不能包括反攻牺牲的九千多阵亡官兵。清明的公祭在五十年代初取消了,大约同期,民政部停发了活着的国民党抗战老兵的抚恤金。国殇墓园沉寂了十多年,再喧闹时是文革涌来的打和砸。墓碑上所纪念的二十集团军中的54军,在内战中曾被蒋介石调到东北与林彪属下的解放军54军对垒过。文革中解放军54军支左恰好驻扎在腾冲。正是革命有理的年代,解放军54军就在远征军54军的纪念塔下埋了炸药。红卫兵们也将坟山上的三千多块刻有远征军官兵的墓碑尽数砸毁。(惟有腾冲另一处纪念54军198师的阵亡将士塔,得以原物保存,只因很早该塔被人用泥糊上后大写了“毛主席万岁”等红色标语)
文革最热闹时,城关镇小学有一位老师带着小学生们来砸墓,他还爬上主建筑“忠烈祠”把四角的飞檐斗拱的木雕锯了,如今仍满檐断茬。
墓园被底朝天毁了一遍,只有一块于右任手书的“忠烈祠”匾额保了全身。当时粮食局职工田复明悄悄拿回家,作了10年床板,1984年墓园重修时他扛回来并捐上10元钱。如今园内上万文物中,存留此一件真物,算是血脉丝连。
“修而复毁,毁而重修。”1984年开始的墓园修复工作,县委下决心搬走了已占园多年的党校。县文化局1984年8月30日送省文化厅的报告称:“纪念塔已被炸成数块,现存党校猪厩。”“全体阵亡官兵名单的碑碣约百方,除用于铺砌祠后走廊阶沿及党校办公室廊外,尚存八十四方。”重建时,台湾报纸大幅报道称:原以为是统战,看来真是纪念了。
国殇墓园,第一次被意识形态侵袭持续了几十年,第二次被商品经济冲撞几年间就已有大变。如今国殇墓园的南边和西边已被食肆街、娱乐厅、珠宝店所蚕食。墓园靠近公路一侧,很远就能看到一块醒目的招牌“高家狗肉馆。”如今墓园门票20元。
在国殇墓园忠烈祠下有一块蒋介石题写的布告,警示不得改变墓地的属性:“……赖我将士忠勇,与敌周旋,前仆后继,遂克腾冲,恢复滇缅国际路线,促成伟大之胜利。丰功伟绩,薄海同钦。兹建此墓园,永垂矜式。除按此举行祀典及随时开放任人瞻仰外,不得擅自驻兵及移作别用,以示爱护、尊崇之意,倘有干犯例禁,定即严惩不贷。”
在国殇墓园我们遇到一位7旬老人,他是个共产党的老军人,他感慨道:几十年回过头说一句公道话:国共都在抗战,只是当年国军守土有责,必须正面抵挡拼杀,所以责任更大,伤亡也更重。忘记远征军对民族的功绩,就是背叛共产党实事求是的精神。之后我得知,他原来是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的原院长秦伯益将军。当时我看到他虽身穿便装,仍以一个中国老军人的威严向墓塔敬了军礼。而那天,我们也看到有多位年轻的解放军军官,在墓地间言行随便,不知肃穆。
在国殇墓园的留言簿上,写着“毋忘国耻,警醒同胞”,“我爱远征军”,也写着“杀死日本人”,“一百万日军,二百万伪军,为什么?“墓园收门票是用烈士血骨赚钱”。显示了另一种惊心。
在一把日本刀的展柜前,没有什么解说词。曾接受此刀捐赠又转给墓园的腾冲文管所原所长李正先生告诉我们,这把刀是浙江海宁籍远征军预备二师排长沈荣裳的战利品。在攻克腾冲的血战中,一个日本军官挥刀跳出残破的掩体,8位中国兵猝不及防地死于刀下。沈排长端起冲锋枪朝这发疯的鬼子扫尽最后一颗子弹。战后他回到老家,跪着把军刀献给母亲,当作抗战胜利的纪念,再后来母亲怕留下政治运动的罪证,把刀层层包裹投入水井。1990年沈荣裳从台湾返乡,委托义弟羊坚将刀辗转送到腾冲。
我亲眼目睹了李正先生经历的另一次无奈。他说年前去庙宇祭母,发现地下一块碑上有字,他慢慢用手抠,发现竟是他研究过的战死于腾冲的名将李颐少将墓碑,他赶紧让人送到国殇墓园。这次陪我们来拍摄,他问起李颐的碑,没想到被搁在院草丛中,翻过正面,已有虫爬。
在滇西战死的美军、日军尸骨都是怎样处理的呢?
配合远征军的美国顾问团共亡19人,他们都在当时或战斗后几天举办了葬礼,其中军衔最高的梅姆瑞少校在大塘子阵亡后,当地土司提供了一口价值700大洋的上好棺木。1946年、1947年美国政府两次专门派出公益救护队寻找他们的遗骸,用绿帆布袋装了回国迁葬,并写出上报国防部的寻找报告,进入国家档案。
日军在中国的阵亡者,战争之初祭典规格高,死的多了,只好从简。保山市史志办的陈祖梁先生对此事研究过多年。他说,日本人早先是把尸首都运回本土,后来尸骨成堆,不及运送了就割头带回,再后来阵亡的长官割一臂,士兵切一指。到远征军反攻时,日军节节败退仍拖着死尸同行。有位远征军军官称,他们最后打下腾冲东北角,日军除了几个活的,其他死尸垒成一人高的垛,一个月下来,尸上爬满白蛆。一户腾冲人光复后回到家,发现二楼堆满日本骨灰盒,每个盒上放着手表、钢笔、书信、照片、奖章等。那户人家又惊恐又愤怒,一炬焚之。
日军阵亡者骨灰大多数进入举世瞩目的靖国神社。参观神社不收门票。“靖”在汉字里有“平安”之意,却因所附后缀,在华人心里淌着血腥。一部分横尸缅甸的日军遗骸,几十年间在其遗属、企业财团、政府的大量资金人力关注下,或被迁回或在当地大修墓地,不论原址上已盖酒楼或民居,日人皆重金买下而祭祀,甚至犬马也有立碑。一位旅居缅甸的远征军老兵提起当年葬缅的战友墓地,哽咽难语。
而日本人也在盘算着将死在滇西的日军骨骸及文物迁回国,自然遭到拒绝。至今我们还能看到日本人在滇西的倭冢或日军战死地悄悄鞠躬、洒酒、焚香。
远征军死亡的故事太多,立碑的太少,毁碑的不少。保山博物馆李枝彩先生讲了父亲亲历过的场景。61年前一个营的远征军在山神庙峡谷乘夜埋伏,计划凌晨偷袭日军,没想到被发现,日军集中火力一阵狂轰,只逃生了一个拉肚子的士兵。战后多天,尸体腐臭,一拖就会掉腿和胳膊,只好就地掩埋。沟底因此垫高一尺,乡民不再走此路,斜坡上又辟一径。60多年了,像冷水沟、灰坡、象达一样,渐渐再无人知道死了多少人,他们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
腾冲,原本是中国最具特色的火山石石头城,浴火尽毁,几十年间的重建,仍未显出一方风骨。起码,没有一尊远征军雕塑。我们想,如果能够向全国发起征集,能不能塑造出一尊震撼人心的城标呢?如果再建立一个基金,或许会让地下的远征军睡得好一些,让越来越少的活着的远征军活得好一些。
战争和胜利都很远了。比起当年的美军、苏军,甚至战败的日军,中国远征军是最寂寞的一群,像被火山翻腾过的黑石,他们早已不可能成为腾冲的玉。可他们是我们这个民族不断向前延伸的道路中,最坚实的一部分。
远征军,时间空间都不远,近在每一颗有良知的心。
[B]以下是引用[I]boblan[/I]在2005-8-11 8:42:00的发言:[/B][BR] ....   有一个连的远征军用机枪死守住高梨贡山路口,日军找来一个村民为他们带路,绕到后面,把一个连的1、200人全部打死,解放后肃反,大家提出那个村民帮敌人杀中国军队,那村民对审讯他的官员称,他杀的是国民党,结果他没事,后来还当了队长。............
另一方面也说明国民党军队确实太缺民心了

照你的说法那么多汉奸,伪军也是国民党军队确实太缺民心!!!!!!!!!!
难以出版的抗战歌曲集  

2005年07月26日 10:41【文章字体:大 中 小】

文/记者 欧阳斌
抗战胜利60年之际,各类纪念活动数不胜数,年过六旬的阚培桐没有想到自己编写的抗战歌曲集竟然难以出版,原因是有些歌曲不合时宜,除非删除。
倔强的他没有听从朋友们的劝告,拒绝进行删除,坚持要向年轻一代展示完整的抗战歌曲面貌。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历史。为此,他还在奔走,尽管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
历尽3年的辛劳,阚培桐整理出3600首抗战歌曲。今年6月,他接受《凤凰周刊》专访时信心十足地说,这将是中华民族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歌曲集,如果印行,至少会有8卷。
阚培桐的父亲是原国民革命军第31军131师师长阚维雍。在日军发动豫湘桂战役时,阚师长率领1万余人驻守桂林,面对近10万日军进攻,苦守10天,在桂林城破前一日,阚师长自尽殉国。这场保卫战是抗战历史上最艰苦的战役之一。
阚培桐说,自己从小就唱抗战歌曲,但是现在这些歌曲越传越少,人们时常提起的总是那几首,显得单调。他觉得抗战文化遗产也急需抢救,希望能以此纪念那段历史。
抗战歌曲也是文物
凤凰周刊:您是怎么想起要收集整理抗战歌曲的呢?
阚培桐:2002年我在北大荒一起生活过8年的朋友们邀请我到北京来团聚。我当时住在广西柳州,来北京住了4天,最后一晚上我们聊起抗战歌曲的事情。我说现在出版的抗战歌曲集没有超过1000首的,我觉得如果由我自己来编,绝对能够超过这个数字。我从小喜欢唱歌,上初中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小时候唱过的那些歌曲整理出来。到了文革,这个歌本被没收了,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个,所以我很有信心。
当年的抗战歌曲很多,但是现在大家反复唱的就那么几首,非常单调。秦砖汉瓦是文物,抗战歌曲也是啊,文化遗产更需要及时的保护。
凤凰周刊:您收集这些歌曲主要通过哪些途径?
阚培桐:回到柳州之后我就开始这项工作。首先是收集所有已经出版的抗战歌曲,然后把我自己的积累补进去,后来就是到柳州市的档案馆查资料,拜访柳州的一些老人。这些整理完后,我就转到桂林,因为桂林一度是抗战的大后方,也是文化中心。
柳州和桂林的工作做完,我就已经收集到了2000多首歌曲了,这个成绩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把目标转移到国家图书馆,后来又收集了很多重庆和上海图书馆的资料,因为重庆和上海在抗战时期也是非常重要的城市。
在我做了一段时间之后,社会上知道的 人就比较多了,有了很多其他获得资料的渠道。
当年抗战的时候,宋庆龄和李宗仁的妻子郭德洁成立了很多保育院,收容了很多抗战人士的子女和难童。后来这些保育生把他们当年传唱的抗战歌曲整理出两大本,送给了我一份。台湾一位名叫熊德昕的教授从1980年代开始也在收集抗战歌曲,不过主要是台湾和海外的,有1800首,出了一本书,这个资料我也得到了。还有很多人知道我在做这项工作后,给我打电话或者通过邮寄的方式,给我提供了很多资料。
能省就省
凤凰周刊:您为自己的工作花费了多少钱?
阚培桐:除了朋友帮忙垫付的,我自己并没有花太多的钱,能省就省。比如一首歌印在两页上,如果另一页上的内容不是很多,我就把它抄下来,省得再复印了。
这年头什么都要靠关系。我当过20多年的广西政协委员,认得很多人。到了桂林的时候,我就找到了当时广西自治区政协副主席。他非常热情,把自己的房子腾出一间来给我住,还帮我介绍了文史委的主任,给我很大帮助。
在国家图书馆收集资料的时候,按图书馆的规定,解放前的资料复印一页9块钱,而且要印就必须整本复印。当时把我给难住了,这样根本印不起。好在有一个老朋友就在这个图书馆工作,帮了很多忙,还帮我找来大量上海和重庆图书馆的资料,整整3大箱子,几百册资料,整理出来1000多首歌。这个朋友帮我垫付了几万块钱,如果没有他帮忙,这些资料估计复印费用要超过百万。
凤凰周刊:您在整理中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阚培桐:当时一首歌曲可能会有不同的名称,我要进行校对,考证哪一个的歌词是准确的,哪一个作者是最有可能的,并且要防止重复。这个工作量非常的大。我收集到的几千首歌我全都看过,有的对比过很多遍。为了防止歌曲的重复,我把每首歌的第一个乐句写下来,进行核对。还有很多资料印刷的质量非常差,错误百出,我就要自己手抄,我手抄的歌曲有1000多首。3年的时间里,我经常干通宵,困了就睡,醒了继续干。整个下来瘦了10斤。
时间非常紧张,因为我要在今年出版,今年是60周年,非常有意义。到下一个整年70周年的时候,很多亲身参加过抗战的人就更少了,所以我和朋友们一定会在今年出版的。
我希望能够还原当年的历史
凤凰周刊:您的书为什么难以出版呢?
阚培桐:这和我收录的歌曲的政治结构有关。按照歌词的内容,我把它分成左中右三类。大量的内容都是中性的。还有一类歌词是歌颂中国共产党、歌颂毛泽东、谴责蒋介石和国民党的。这些歌曲一共有1000多首。
另一类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歌词中带有“中华民国”、“三民主义”、“青天白日”等词语,现在大陆比较忌讳,这类歌曲大概有80多首;另一种是比较极端的,比如赞扬蒋介石以及国军将领的,这样的歌曲有20多首,其中有3首是在国共合作其间由延安的音乐家创作的,在一首歌里既赞扬国民党,也赞扬共产党。但是,完全是谴责共产党和毛泽东的歌曲我一首都没有找到。
本来我以为这个比例应该会让大陆比较高兴,而让台湾的一些人不高兴。因为从比例上来说,赞扬共产党的高于赞扬国民党的,而且没有收集到谴责共产党的歌曲。但是没有想到正是这100多首赞扬国民党的歌曲出了问题。出版社要求我把这些歌曲删除,态度非常坚决。我和朋友们谈了20多家出版社,都是因为这个问题不给我们出书。
凤凰周刊:这些歌曲一共只有100多首,只占您全部歌曲的三十六分之一,您有没有想过退让一步呢?
阚培桐:很多朋友这样劝过我,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我希望能够还原当年的历史,保存历史的真实性。我没有添加任何评论,也没有理由拿掉这些歌曲以保持政治上的纯洁性。现在我们自己借了60万元在做校对和排版的工作。我们要在今年出版,不可能把工作停下来,只能先尽可能地做一些工作。最后实在不行了,也可能拿到香港去出版。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能在大陆出版,给大陆民众一个真实的历史。我们不是为了名利。
凤凰周刊:在您的收集整理过程中,官方是什么样的态度?
阚培桐:没有明确的支持,当然也没有禁止。不过一些统战部门给了我相当大的支持,对我的收集工作有非常大的帮助。今年国家机关工委要组织两场大型的抗战演唱会,很多歌曲都是反复唱的那几首,于是民革中央找到我,挑选了一些歌曲作为曲目报了上去。
凤凰周刊:您觉得您做这件事情的意义何在?
阚培桐:我希望大家不要对历史有偏见,不要用政治的眼光衡量、评价历史,要客观真实地对待历史。我认为,客观真实的历史也是两岸统一的基础。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11 22:23:25编辑过]
赞同2楼的说法~~~~~~~~~~
大家还别说,我昨天看了还挺吃惊的,昨天那个老人说起挺伤心的,他的一个好朋友在战争中没有死去,祖国解放了,他朋友说要回去效力国家,还专门去申请了党证,说拿回去是资历的表现,可以帮国家出力,结果回去了就被枪毙了,老人说起的时候好伤心,也是对GCD的很深的埋怨,我想现在那些还对我们有着仇恨心理的人也许就是这样形成的吧。。。。
总的说来,是好事
其实在90年代就有部电视剧讲远征军的,好象说的是戴秉国师长。共产党不会这么狭隘的,台儿庄能拍,远征军不会讲?统战本就是我们的强项。只是那些导演太肉了,就会钻在清宫戏和风月戏里不出来,可也没法,市场经济时代,钱要你拍啥就拍啥!唉~~~~~~~~~~~~`
[B]以下是引用[I]沧州客[/I]在2005-8-12 17:01:00的发言:[/B][BR]其实在90年代就有部电视剧讲远征军的,好象说的是戴秉国师长。共产党不会这么狭隘的,台儿庄能拍,远征军不会讲?统战本就是我们的强项。只是那些导演太肉了,就会钻在清宫戏和风月戏里不出来,可也没法,市场经济时代,钱要你拍啥就拍啥!唉~~~~~~~~~~~~`


难以出版的抗战歌曲集  

2005年07月26日 10:41【文章字体:大 中 小】

文/记者 欧阳斌
抗战胜利60年之际,各类纪念活动数不胜数,年过六旬的阚培桐没有想到自己编写的抗战歌曲集竟然难以出版,原因是有些歌曲不合时宜,除非删除。
倔强的他没有听从朋友们的劝告,拒绝进行删除,坚持要向年轻一代展示完整的抗战歌曲面貌。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历史。为此,他还在奔走,尽管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
历尽3年的辛劳,阚培桐整理出3600首抗战歌曲。今年6月,他接受《凤凰周刊》专访时信心十足地说,这将是中华民族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歌曲集,如果印行,至少会有8卷。
阚培桐的父亲是原国民革命军第31军131师师长阚维雍。在日军发动豫湘桂战役时,阚师长率领1万余人驻守桂林,面对近10万日军进攻,苦守10天,在桂林城破前一日,阚师长自尽殉国。这场保卫战是抗战历史上最艰苦的战役之一。
阚培桐说,自己从小就唱抗战歌曲,但是现在这些歌曲越传越少,人们时常提起的总是那几首,显得单调。他觉得抗战文化遗产也急需抢救,希望能以此纪念那段历史。
抗战歌曲也是文物
凤凰周刊:您是怎么想起要收集整理抗战歌曲的呢?
阚培桐:2002年我在北大荒一起生活过8年的朋友们邀请我到北京来团聚。我当时住在广西柳州,来北京住了4天,最后一晚上我们聊起抗战歌曲的事情。我说现在出版的抗战歌曲集没有超过1000首的,我觉得如果由我自己来编,绝对能够超过这个数字。我从小喜欢唱歌,上初中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小时候唱过的那些歌曲整理出来。到了文革,这个歌本被没收了,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个,所以我很有信心。
当年的抗战歌曲很多,但是现在大家反复唱的就那么几首,非常单调。秦砖汉瓦是文物,抗战歌曲也是啊,文化遗产更需要及时的保护。
凤凰周刊:您收集这些歌曲主要通过哪些途径?
阚培桐:回到柳州之后我就开始这项工作。首先是收集所有已经出版的抗战歌曲,然后把我自己的积累补进去,后来就是到柳州市的档案馆查资料,拜访柳州的一些老人。这些整理完后,我就转到桂林,因为桂林一度是抗战的大后方,也是文化中心。
柳州和桂林的工作做完,我就已经收集到了2000多首歌曲了,这个成绩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把目标转移到国家图书馆,后来又收集了很多重庆和上海图书馆的资料,因为重庆和上海在抗战时期也是非常重要的城市。
在我做了一段时间之后,社会上知道的 人就比较多了,有了很多其他获得资料的渠道。
当年抗战的时候,宋庆龄和李宗仁的妻子郭德洁成立了很多保育院,收容了很多抗战人士的子女和难童。后来这些保育生把他们当年传唱的抗战歌曲整理出两大本,送给了我一份。台湾一位名叫熊德昕的教授从1980年代开始也在收集抗战歌曲,不过主要是台湾和海外的,有1800首,出了一本书,这个资料我也得到了。还有很多人知道我在做这项工作后,给我打电话或者通过邮寄的方式,给我提供了很多资料。
能省就省
凤凰周刊:您为自己的工作花费了多少钱?
阚培桐:除了朋友帮忙垫付的,我自己并没有花太多的钱,能省就省。比如一首歌印在两页上,如果另一页上的内容不是很多,我就把它抄下来,省得再复印了。
这年头什么都要靠关系。我当过20多年的广西政协委员,认得很多人。到了桂林的时候,我就找到了当时广西自治区政协副主席。他非常热情,把自己的房子腾出一间来给我住,还帮我介绍了文史委的主任,给我很大帮助。
在国家图书馆收集资料的时候,按图书馆的规定,解放前的资料复印一页9块钱,而且要印就必须整本复印。当时把我给难住了,这样根本印不起。好在有一个老朋友就在这个图书馆工作,帮了很多忙,还帮我找来大量上海和重庆图书馆的资料,整整3大箱子,几百册资料,整理出来1000多首歌。这个朋友帮我垫付了几万块钱,如果没有他帮忙,这些资料估计复印费用要超过百万。
凤凰周刊:您在整理中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阚培桐:当时一首歌曲可能会有不同的名称,我要进行校对,考证哪一个的歌词是准确的,哪一个作者是最有可能的,并且要防止重复。这个工作量非常的大。我收集到的几千首歌我全都看过,有的对比过很多遍。为了防止歌曲的重复,我把每首歌的第一个乐句写下来,进行核对。还有很多资料印刷的质量非常差,错误百出,我就要自己手抄,我手抄的歌曲有1000多首。3年的时间里,我经常干通宵,困了就睡,醒了继续干。整个下来瘦了10斤。
时间非常紧张,因为我要在今年出版,今年是60周年,非常有意义。到下一个整年70周年的时候,很多亲身参加过抗战的人就更少了,所以我和朋友们一定会在今年出版的。
我希望能够还原当年的历史
凤凰周刊:您的书为什么难以出版呢?
阚培桐:这和我收录的歌曲的政治结构有关。按照歌词的内容,我把它分成左中右三类。大量的内容都是中性的。还有一类歌词是歌颂中国共产党、歌颂毛泽东、谴责蒋介石和国民党的。这些歌曲一共有1000多首。
另一类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歌词中带有“中华民国”、“三民主义”、“青天白日”等词语,现在大陆比较忌讳,这类歌曲大概有80多首;另一种是比较极端的,比如赞扬蒋介石以及国军将领的,这样的歌曲有20多首,其中有3首是在国共合作其间由延安的音乐家创作的,在一首歌里既赞扬国民党,也赞扬共产党。但是,完全是谴责共产党和毛泽东的歌曲我一首都没有找到。
本来我以为这个比例应该会让大陆比较高兴,而让台湾的一些人不高兴。因为从比例上来说,赞扬共产党的高于赞扬国民党的,而且没有收集到谴责共产党的歌曲。但是没有想到正是这100多首赞扬国民党的歌曲出了问题。出版社要求我把这些歌曲删除,态度非常坚决。我和朋友们谈了20多家出版社,都是因为这个问题不给我们出书。
凤凰周刊:这些歌曲一共只有100多首,只占您全部歌曲的三十六分之一,您有没有想过退让一步呢?
阚培桐:很多朋友这样劝过我,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我希望能够还原当年的历史,保存历史的真实性。我没有添加任何评论,也没有理由拿掉这些歌曲以保持政治上的纯洁性。现在我们自己借了60万元在做校对和排版的工作。我们要在今年出版,不可能把工作停下来,只能先尽可能地做一些工作。最后实在不行了,也可能拿到香港去出版。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能在大陆出版,给大陆民众一个真实的历史。我们不是为了名利。
凤凰周刊:在您的收集整理过程中,官方是什么样的态度?
阚培桐:没有明确的支持,当然也没有禁止。不过一些统战部门给了我相当大的支持,对我的收集工作有非常大的帮助。今年国家机关工委要组织两场大型的抗战演唱会,很多歌曲都是反复唱的那几首,于是民革中央找到我,挑选了一些歌曲作为曲目报了上去。
凤凰周刊:您觉得您做这件事情的意义何在?
阚培桐:我希望大家不要对历史有偏见,不要用政治的眼光衡量、评价历史,要客观真实地对待历史。我认为,客观真实的历史也是两岸统一的基础。
我家的电视没有啊。腐败啊
在线观看!

不过网速太慢了,可能看不了啊
我都是用PPSTEAM看的,P2P在线电视,做个广告先,嘿嘿!或者用马克思浏览器
真想去云南缅甸那些地方看看
我在1990年代初读初中的时候课本就说中国远征军的事情了。前几年电视连续剧《风云密支那》也是讲中国远征军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台湾是怎么评价共产党抗战的?课本、电影电视有没有大量宣传共产党抗战?我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