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成了最后的选择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11:19:05
杨道


  巩诚,37岁,工程师,一个看起来魁梧而憨实的男人。他似乎并不擅长叙述,采访过程中,常常会因某个细节而突然卡住,思索上半支烟的时间,然后才重新开始。

  我的婚姻现在还是一团乱麻。妻子陆玲不肯离婚,说实在,就我自己也不愿意,但我们的婚姻似乎真难维持下去了,我的家庭陷入冷战状态已经快五个月了。每天,我们上班、做饭、吃饭、睡觉,但彼此一句话不说,甚至都不看对方,同在一个空间里生活,转个身抬个手都能触到对方身体,但我们就像两个影子,彼此视而不见,我们出现在对方面前的脸永远是冷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的婚姻已经经营了快十年,其间经过无数的考验,最无耻最肆无忌惮的挑拨者也放弃了离间我们关系的企图。而且我们轻松渡过了世人所谓的婚姻关卡“七年之痒”,我以为我和陆玲的关系是牢不可破和坚如磐石的。

  爱情因不孕变冷

  陆玲是我的中学同学。她一直就是班里的优秀学生,而且人长得漂亮,考大学时,她也很轻松就上了国内一所数一数二的学校。而我从中学起学习就很吃力,但大学是我唯一能改善我人生的途径。我不想再回去当农民,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亲的一生让我沉重。我学得很刻苦,终于不负自己和家人的希望也考上了大学,而且学校听起来还不错。

  结婚以后,陆玲告诉我,她从中学开始就注意我了,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当时她把我的胳膊放在胸口上,很认真地对我说,此生她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她父母在她很小时就离了婚,她跟着母亲长到十几年,母亲改嫁后她的生活来源就断了,大学的费用都是她自己挣的。),那瞬间我心情很沉重,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婚后,我极尽所能地对她好,因为我爱她是肯定的,另外,她从小的经历让我心疼。多年以来,我循规蹈矩,勤奋工作,工作完毕就回家,回家就抢着做家务。陆玲婚后习惯性流产,一次又一次地出血使她变得弱不禁风,本来就不强壮的她整个人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架子。

  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这让陆玲的心里很有负担,到后来,她似乎变得有些神经质了,总担心我会在外面找情人。我于是一遍一遍地跟她说我对孩子不感兴趣,态度激进得像个低年级的大学生。

  女强男弱婚姻不稳定

  事实上,我和陆玲的婚姻构架并不是十分的均衡,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陆玲就一直占着上风。她什么都比我强,她在单位一直都很受器重,职位也平稳地在上升,而我从毕业至今,一直就是小职员。最近这些年,我也受了朋友的鼓动,偶尔在外面搞搞设计,也能多挣一些。有了点余钱,我就想着给陆玲买些东西,我们一直清贫,习惯了清贫,当年的我们是一无所有而以一无所有为骄傲的极其自尊和自信的苦行僧。我希望陆玲能过得快乐。杨道


  巩诚,37岁,工程师,一个看起来魁梧而憨实的男人。他似乎并不擅长叙述,采访过程中,常常会因某个细节而突然卡住,思索上半支烟的时间,然后才重新开始。

  我的婚姻现在还是一团乱麻。妻子陆玲不肯离婚,说实在,就我自己也不愿意,但我们的婚姻似乎真难维持下去了,我的家庭陷入冷战状态已经快五个月了。每天,我们上班、做饭、吃饭、睡觉,但彼此一句话不说,甚至都不看对方,同在一个空间里生活,转个身抬个手都能触到对方身体,但我们就像两个影子,彼此视而不见,我们出现在对方面前的脸永远是冷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的婚姻已经经营了快十年,其间经过无数的考验,最无耻最肆无忌惮的挑拨者也放弃了离间我们关系的企图。而且我们轻松渡过了世人所谓的婚姻关卡“七年之痒”,我以为我和陆玲的关系是牢不可破和坚如磐石的。

  爱情因不孕变冷

  陆玲是我的中学同学。她一直就是班里的优秀学生,而且人长得漂亮,考大学时,她也很轻松就上了国内一所数一数二的学校。而我从中学起学习就很吃力,但大学是我唯一能改善我人生的途径。我不想再回去当农民,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亲的一生让我沉重。我学得很刻苦,终于不负自己和家人的希望也考上了大学,而且学校听起来还不错。

  结婚以后,陆玲告诉我,她从中学开始就注意我了,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当时她把我的胳膊放在胸口上,很认真地对我说,此生她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她父母在她很小时就离了婚,她跟着母亲长到十几年,母亲改嫁后她的生活来源就断了,大学的费用都是她自己挣的。),那瞬间我心情很沉重,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婚后,我极尽所能地对她好,因为我爱她是肯定的,另外,她从小的经历让我心疼。多年以来,我循规蹈矩,勤奋工作,工作完毕就回家,回家就抢着做家务。陆玲婚后习惯性流产,一次又一次地出血使她变得弱不禁风,本来就不强壮的她整个人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架子。

  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这让陆玲的心里很有负担,到后来,她似乎变得有些神经质了,总担心我会在外面找情人。我于是一遍一遍地跟她说我对孩子不感兴趣,态度激进得像个低年级的大学生。

  女强男弱婚姻不稳定

  事实上,我和陆玲的婚姻构架并不是十分的均衡,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陆玲就一直占着上风。她什么都比我强,她在单位一直都很受器重,职位也平稳地在上升,而我从毕业至今,一直就是小职员。最近这些年,我也受了朋友的鼓动,偶尔在外面搞搞设计,也能多挣一些。有了点余钱,我就想着给陆玲买些东西,我们一直清贫,习惯了清贫,当年的我们是一无所有而以一无所有为骄傲的极其自尊和自信的苦行僧。我希望陆玲能过得快乐。
  不信任蚕食了爱情

  但陆玲对于我的这些举动感到怀疑。起初她点头称好,很快她却沉默了。陆玲的沉默里慢慢有了冷漠,冷漠渐渐地变为不屑和质疑。她甚至开始跟踪我。

  之后,我们开始吵架。每一次为什么而吵我都不记得了,不是为了一道菜的咸淡就是为了一根烟。我发现她这人像孩子一样情绪不稳,而且她特别能哭,每一次吵到最激烈时,她就突然爆发地大声痛哭,她哭起来十分骇人,常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晕厥。在一个痛哭的女人面前,你是没法申辩的,只有像个坏蛋一样忏悔或者干脆逃离。

  因为吵架的次数过于频繁,而且陆玲总是透过近视眼镜,用那双狐疑的眼光看我,让我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同时也很悲哀。我骨子里是个严肃传统的人,我一心想对陆玲好一点,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感到失望,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一切都是零。

  离婚成了最后的选择

  我们最后一次吵架是在五个月前。那天我上班时情绪就不高,同事们都在谈论一个以前不怎么起眼的同事辞职后发财的经过,发财的那个人当年和我一样是个小职员,人家出去没几年就弄了个房地产公司,钱是上百万上千万地挣。全办公室的人越说越激动,醋劲十足。接下来便是大发牢骚,大骂社会的种种阴暗面。我当时没参与讨论,但心里也是极不平衡的,很郁闷,这种情绪一直到下班也没消散。

  回到家后,陆玲嫌我回家晚了,不停地问我去了哪里,和谁去的。我懒得理她,把自己丢到沙发上闭目养神,我想让自己改变一下情绪。但陆玲不依不饶,她忽然动了气,冲着我就骂起来了,说我是典型的志大才疏,说我没本事还到处看不惯。她甚至提到了离婚,说为我这么一个小职员她也不想再耗光阴了。

  那天我气得脸都白了,心里是阵阵的悸痛,但我一直没有回应。等陆玲骂完以后,我开始由怒转为辛酸。事实上,当时陆玲的这些话对于我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和伤害,它令我齿冷。我可以容忍别人对我的谩骂、攻讦,哪怕是贬低我的人格,但我决不允别人对我能力的怀疑,尤其她还是我的老婆,尽管我知道她是无心的。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沉默了。我开始和一些离了婚的光棍朋友混在一起。他们会从网上寻找一些年轻的姑娘,然后一起去吃饭、唱歌、喝酒,聊得很放肆,公然地相互调逗,她们不以为忤,反当刺激。我坐一旁看着,仍旧是沮丧。偶尔也笑也闹,但闹完了就觉像被别人笑了一场。总是觉得无聊,像吃了很多又都吐光了之后的那种空虚,我怎么也对别的女人发生不了兴趣。

  这些天,我下班后总是一个人在街上逛到深夜,直至人群散尽,车也蛰伏。我害怕回家,害怕面对陆玲那张冷冷的脸和那双挑衅的眼睛。我们最后的一架吵得太狠了,就像一对不共戴天的仇敌。因为太熟悉,我们刺向对方的刀刃格外锋利,弹无虚发,都沉重地打击了对方。

  我想过和解,试图给了她一个笑脸,但她视而不见。后来我在电话里跟她提了离婚,她一声不吭就把电话给挂了。

  幸福何时再来

  我现在真是一筹莫展,想努力也没个方向,总觉得好像挠痒痒又没挠对地方。我是日渐地感到左支右绌。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以为朝夕相处之后,爱情会更加茁壮成长。但我们好像都按错了某个键,让原来的一切都换了场景。现在高科技这么发达,我真希望能尽快设计出一个可以制造幸福生活的按钮来。如果生活只需按动开关一切就清晰的话,我是倾家荡产也要购买一个的。

  而现在,我只能继续等着陆玲的判决。 (文中人名为化名)

  来源:《南国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