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克 多 伦 情 系 多 伦

我上传“念牺牲战友 谢多伦人民”后引起网友们的关注和兴趣，一些读者渴望知道当年解放多伦的详情，现将我2005年9月写的【一个老报务员的回忆——解放战争到抗美援朝前后】中的第八章“ 攻 克 多 伦”和2008年12月写的【一个老报务员的回忆——战友·战地·故乡】中的第三章“情系多伦”两文送给读者，请网友指正。

八    攻 克 多 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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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陈宗坤

2014-7-15 19:20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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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陈宗坤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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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底，经过新式整军和“三整三查”教育，部队的战斗力有很大提高。为了适应形势需要，由平北军分区机关及热西、察东、平北三个军分区的独立团，组成东北军区冀热察辽军区（后为四野十三兵团）独立第七师（辖十九、二十、二十一团），作战区域是地处长城内外的北平、承德、张家口三角地区。师司令部电台由一部增至两部（流动台一部），人员增至二十多人，除原有的电台队长董明；报务员康作民；见习报务员王怀、我外，又从热西军分区调来了电台队长李濮及电训队的同学、见习报务员李毓馨、谢满金及若干摇机员。主要设备，哈特莱发报机、再生式收讯机都是电台队长亲自组装的，质量差、信号弱，频率不稳偏差大，通讯距离受到一定限制。手摇马达、干电池、电器零件等大部分是缴获日伪军、国民党军的，有的是从敌占区通过各种渠道购买的。我们像战士爱护武器一样，非常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通讯装备，千方百计地保障各级首长和司令部的通讯联络、指挥工作。
在大阁（今丰宁）县的土城子驻扎整训了两个多月后，1948年4月中旬全师北上攻打察哈尔省北部重镇多伦县城（今内蒙古管辖）。多伦是我华北与东北的交通要道，夺取该城就可使我两大区从北部连成一片。春季，塞外的沙尘暴十分强烈，刮起来没完没了，可以说是飞沙走石，遮天盖日，行军走路眼睁不开，气出不上来。我们电台受风沙摩擦产生的强静电影响无法正常工作，杂音太大，手都不敢触摸天线。沿途是察哈尔、热河两省交界，在伪满统治时期，日寇把热河省划归伪满洲国，为压缩我党我军的生存空间，逼迫分散在各地的群众，集中迁入筑有高墙的土围子内，严密控制。把这一带变成了人烟稀少，荒凉一片，野狼成群的无人区。全师携带三天口粮，许多战士不得不在荒芜的原野里露营。为做好战斗准备，在行军途中给师部每个非战斗人员发了两枚手榴弹（这种手榴弹是自己刚刚制造的，质量还不过关，有的投出去不爆炸，有的炸飞木柄弹头没爆炸。随着大批量生产，质量有了显著提高，成为作战的主要武器），这是我参军一年来第一次携带的武器。
我部急行军三天进至多伦。在总攻开始前几天，每天都有从北平、张家口飞来的敌机狂轰滥炸。有一天我正在民房内，突然有两架敌机向河滩上的黑色移动目标扫射，那些目标被惊吓的四处逃散，我从窗户一看原来是农民放牧的猪群，敌机走后又回原地嗜拱它的草根。我们几个人走近一看，眼前是一片潮湿草地，有人伸手在泥土里摸，找到一颗12.7mm的机关炮子弹头。我说：“这家伙肯定回去报功去了，吹嘘他打死了多少多少共军”。
1948年4月23日下午开始攻城，红军出身的师长陈宗坤在只有一名警卫员的护卫下，冒着敌两架战斗机的疯狂扫射，飞马奔驰在阵地上指挥作战。师部人员隐蔽在主攻方向城南的沙丘后面。多伦城墙是用黄黑色粘土掺上野草筑成，十分坚固，城外四周挖有一人多深的封锁沟。师属的两门九二步兵炮和军区临时配属的多门山炮猛烈轰击，突击部队用炸药包爆破，城墙很快被炸开几个突破口，大部队开始冲锋。敌人猛烈还击，沙丘和城墙之间有一段二百米宽的开阔地，上百名战士倒在这里，有的已经牺牲。重伤员不哭，还用手势或口语激励战友们前进。轻伤员不下火线继续战斗。担任主攻任务的第十九、二十两个团很快攻入城内。我们踏着烈士的鲜血进至城下。师首长不时令司号员鸣号指挥联络部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全歼守敌两千多人，残敌在逃跑中被我骑兵部队消灭。
我部在兵员装备上得到补充，全师上下都为整编以来的第一个胜仗而鼓舞。在清理战利品时，战士们缴获了一批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物资，经董队长辨认是一批我们电台急需的通信器材，一台比较先进的微型收信机和几箱干电池。这些战利品对提高保障通讯联络质量十分有利，我们报务人员当然个个兴高采烈。
在这次战斗中，我师伤亡三百余人，其中19团团长、长征时当过毛主席警卫员的黄泽九；荣获全师“团结友爱”、“巩固部队”、“贺凤江班”三面旗帜的19团突击班班长贺凤江等74名指战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长眠在多伦人民身旁。另外，唯一缺憾的是本已被我俘获的敌国民党县党部书记长，化妆成商人，当时没有细查他的身份，令他往后方抬送我伤员途中乘机逃跑，为此，在战后进行了认真总结。
1998年3月，我曾为多伦解放五十周年给多伦县委写过一封祝贺信，对在解放多伦战斗中牺牲的烈士们表示衷心的悼念，为健在的战友们表示慰问，为多伦县建设发展取得更大成就表示祝愿。没有想到的是，多伦县领导决定，清明节在烈士陵园举行的悼念烈士活动中宣读了这封信。还委托县委老干局给我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回信。邀我回多伦看看，令我遗憾的是这一美好的愿望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三   情系 多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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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前，我与原察哈尔省多伦县（今属内蒙古自治区）结下了不解之缘。1948年4月23日，我所在的部队独立第七师一举解放了察北重镇多伦（详见《回忆》），十年前，在多伦解放五十周年前夕我曾写信表示过祝贺，并收到了热情洋溢的回信。十年后的2007年7月，我再次写信祝贺即将来临的解放六十周年，并随信寄去了一本《回忆》以示纪念。12月初，离开大连回咸阳前，我收到了多伦县委办写来的长信并来电问候。08年7月29日又来电称，8月底拟举行多伦解放六十周年庆祝活动，邀请我参加，我当即表示感谢与祝贺，表达了我内心非常渴望参加这次难得的盛会，但又顾及年迈体弱路途遥远实在难以赴会的心情。他们说，杨老如实在有困难来不了，就把您知道的其他参加过解放多伦战斗战友的情况告诉我们，以便另行邀请。我提供了在张家口几个战友的情况。十月见到吕有亮时，他提到多伦曾来电邀请他参加庆祝活动，他估计是我说的，我说：是有这么回事。
9月25日，多伦县委办籍同志来电：庆祝多伦解放六十周年活动已开过，开的非常成功，另给我寄来一套纪念品和材料。10月2日就收到了一件特快专递，内有七本纪述多伦各方面的精致书籍，内容十分丰富，从中可以了解到多伦的历史与现状，主要是解放六十年来发生的巨大变化，其中有多篇文章是记录多伦解放的战斗经过、回忆录及报告文学，我细读多遍，定神凝视，仿佛又回到了六十年前的战场，脑海里重现出一幕幕战友们冒着枪林弹雨，在军号声中冲锋陷阵，前赴后继地与敌人厮杀，气壮山河的壮烈场面。我怎能不惦念那些牺牲和幸存下来的战友，他们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似乎又呈现在我眼前，多伦能有今天就是战友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得啊！
我写的《回忆录》中，关于解放多伦的战斗经过，与上述书中记载的基本相符，只是在个别地方有误，例如：战斗主攻方向应为‘城南’，我误为‘城北’，细想起来一是因时间太久记错，二是当时没有辨清方向所致。不管怎么地，六十年前事儿记得还算可以，庆幸自己还没有变成老糊涂。
纪念活动。还专门制作了一套精致的“纪念多伦解放六十周年”纪念盒，内装两文字、图案相同，大小、质地不同的圆形纪念章。金色小型纪念章为随身佩戴的略章，另一枚是限量发行500枚，价值5500元，直径50毫米；厚为3毫米，用50克纯银做工精细的大型纪念章，极具纪念、观赏、收藏价值。两枚纪念章的正面中心同为我军解放多伦的图案，上下是汉蒙文字：“多伦解放六十周年纪念”，背面除有与正面相同的文字外，中间铸有“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三日冀热察军区独立七师解放察哈尔北部重镇多伦城”三十二个字。当我拿起电话，向多伦县委办和主任致谢时，问他：为何如此突出独七师在解放多伦战斗中的作用？他说：我们查了历史资料，确认独七师是主攻部队，所起的作用最大，经过慎重考虑才那样写的。可见我所在的独立第七师在解放多伦战斗中战绩之辉煌，在多伦人民心中拥有的地位之高。我拿起沉甸甸的纪念章叹曰：这是战友们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啊！六十年来，多伦人民没有忘记独七师，我作为一名独七师的老战士感到无比光荣。此时此刻我更加怀念多伦和多伦人民，怀念为多伦的解放而献出宝贵生命的战友。几十年来，我曾多次渴望重返战地，到那一望无垠的塞外草原上看一看可爱的多伦，向长眠在那里的战友们献个花圈敬个礼，但一直未能如愿。我情系多伦、心连多伦，我期盼有生之年能够出现奇迹，在暮年能梦想成真，夙愿能圆。今天，我只能面向北方致意，感谢多伦人民，遥祝多伦日益繁荣，人民幸福安康。

我上传“念牺牲战友 谢多伦人民”后引起网友们的关注和兴趣，一些读者渴望知道当年解放多伦的详情，现将我2005年9月写的【一个老报务员的回忆——解放战争到抗美援朝前后】中的第八章“ 攻 克 多 伦”和2008年12月写的【一个老报务员的回忆——战友·战地·故乡】中的第三章“情系多伦”两文送给读者，请网友指正。

八    攻 克 多 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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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陈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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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陈宗坤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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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底，经过新式整军和“三整三查”教育，部队的战斗力有很大提高。为了适应形势需要，由平北军分区机关及热西、察东、平北三个军分区的独立团，组成东北军区冀热察辽军区（后为四野十三兵团）独立第七师（辖十九、二十、二十一团），作战区域是地处长城内外的北平、承德、张家口三角地区。师司令部电台由一部增至两部（流动台一部），人员增至二十多人，除原有的电台队长董明；报务员康作民；见习报务员王怀、我外，又从热西军分区调来了电台队长李濮及电训队的同学、见习报务员李毓馨、谢满金及若干摇机员。主要设备，哈特莱发报机、再生式收讯机都是电台队长亲自组装的，质量差、信号弱，频率不稳偏差大，通讯距离受到一定限制。手摇马达、干电池、电器零件等大部分是缴获日伪军、国民党军的，有的是从敌占区通过各种渠道购买的。我们像战士爱护武器一样，非常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通讯装备，千方百计地保障各级首长和司令部的通讯联络、指挥工作。
在大阁（今丰宁）县的土城子驻扎整训了两个多月后，1948年4月中旬全师北上攻打察哈尔省北部重镇多伦县城（今内蒙古管辖）。多伦是我华北与东北的交通要道，夺取该城就可使我两大区从北部连成一片。春季，塞外的沙尘暴十分强烈，刮起来没完没了，可以说是飞沙走石，遮天盖日，行军走路眼睁不开，气出不上来。我们电台受风沙摩擦产生的强静电影响无法正常工作，杂音太大，手都不敢触摸天线。沿途是察哈尔、热河两省交界，在伪满统治时期，日寇把热河省划归伪满洲国，为压缩我党我军的生存空间，逼迫分散在各地的群众，集中迁入筑有高墙的土围子内，严密控制。把这一带变成了人烟稀少，荒凉一片，野狼成群的无人区。全师携带三天口粮，许多战士不得不在荒芜的原野里露营。为做好战斗准备，在行军途中给师部每个非战斗人员发了两枚手榴弹（这种手榴弹是自己刚刚制造的，质量还不过关，有的投出去不爆炸，有的炸飞木柄弹头没爆炸。随着大批量生产，质量有了显著提高，成为作战的主要武器），这是我参军一年来第一次携带的武器。
我部急行军三天进至多伦。在总攻开始前几天，每天都有从北平、张家口飞来的敌机狂轰滥炸。有一天我正在民房内，突然有两架敌机向河滩上的黑色移动目标扫射，那些目标被惊吓的四处逃散，我从窗户一看原来是农民放牧的猪群，敌机走后又回原地嗜拱它的草根。我们几个人走近一看，眼前是一片潮湿草地，有人伸手在泥土里摸，找到一颗12.7mm的机关炮子弹头。我说：“这家伙肯定回去报功去了，吹嘘他打死了多少多少共军”。
1948年4月23日下午开始攻城，红军出身的师长陈宗坤在只有一名警卫员的护卫下，冒着敌两架战斗机的疯狂扫射，飞马奔驰在阵地上指挥作战。师部人员隐蔽在主攻方向城南的沙丘后面。多伦城墙是用黄黑色粘土掺上野草筑成，十分坚固，城外四周挖有一人多深的封锁沟。师属的两门九二步兵炮和军区临时配属的多门山炮猛烈轰击，突击部队用炸药包爆破，城墙很快被炸开几个突破口，大部队开始冲锋。敌人猛烈还击，沙丘和城墙之间有一段二百米宽的开阔地，上百名战士倒在这里，有的已经牺牲。重伤员不哭，还用手势或口语激励战友们前进。轻伤员不下火线继续战斗。担任主攻任务的第十九、二十两个团很快攻入城内。我们踏着烈士的鲜血进至城下。师首长不时令司号员鸣号指挥联络部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全歼守敌两千多人，残敌在逃跑中被我骑兵部队消灭。
我部在兵员装备上得到补充，全师上下都为整编以来的第一个胜仗而鼓舞。在清理战利品时，战士们缴获了一批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物资，经董队长辨认是一批我们电台急需的通信器材，一台比较先进的微型收信机和几箱干电池。这些战利品对提高保障通讯联络质量十分有利，我们报务人员当然个个兴高采烈。
在这次战斗中，我师伤亡三百余人，其中19团团长、长征时当过毛主席警卫员的黄泽九；荣获全师“团结友爱”、“巩固部队”、“贺凤江班”三面旗帜的19团突击班班长贺凤江等74名指战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长眠在多伦人民身旁。另外，唯一缺憾的是本已被我俘获的敌国民党县党部书记长，化妆成商人，当时没有细查他的身份，令他往后方抬送我伤员途中乘机逃跑，为此，在战后进行了认真总结。
1998年3月，我曾为多伦解放五十周年给多伦县委写过一封祝贺信，对在解放多伦战斗中牺牲的烈士们表示衷心的悼念，为健在的战友们表示慰问，为多伦县建设发展取得更大成就表示祝愿。没有想到的是，多伦县领导决定，清明节在烈士陵园举行的悼念烈士活动中宣读了这封信。还委托县委老干局给我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回信。邀我回多伦看看，令我遗憾的是这一美好的愿望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三   情系 多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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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前，我与原察哈尔省多伦县（今属内蒙古自治区）结下了不解之缘。1948年4月23日，我所在的部队独立第七师一举解放了察北重镇多伦（详见《回忆》），十年前，在多伦解放五十周年前夕我曾写信表示过祝贺，并收到了热情洋溢的回信。十年后的2007年7月，我再次写信祝贺即将来临的解放六十周年，并随信寄去了一本《回忆》以示纪念。12月初，离开大连回咸阳前，我收到了多伦县委办写来的长信并来电问候。08年7月29日又来电称，8月底拟举行多伦解放六十周年庆祝活动，邀请我参加，我当即表示感谢与祝贺，表达了我内心非常渴望参加这次难得的盛会，但又顾及年迈体弱路途遥远实在难以赴会的心情。他们说，杨老如实在有困难来不了，就把您知道的其他参加过解放多伦战斗战友的情况告诉我们，以便另行邀请。我提供了在张家口几个战友的情况。十月见到吕有亮时，他提到多伦曾来电邀请他参加庆祝活动，他估计是我说的，我说：是有这么回事。
9月25日，多伦县委办籍同志来电：庆祝多伦解放六十周年活动已开过，开的非常成功，另给我寄来一套纪念品和材料。10月2日就收到了一件特快专递，内有七本纪述多伦各方面的精致书籍，内容十分丰富，从中可以了解到多伦的历史与现状，主要是解放六十年来发生的巨大变化，其中有多篇文章是记录多伦解放的战斗经过、回忆录及报告文学，我细读多遍，定神凝视，仿佛又回到了六十年前的战场，脑海里重现出一幕幕战友们冒着枪林弹雨，在军号声中冲锋陷阵，前赴后继地与敌人厮杀，气壮山河的壮烈场面。我怎能不惦念那些牺牲和幸存下来的战友，他们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似乎又呈现在我眼前，多伦能有今天就是战友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得啊！
我写的《回忆录》中，关于解放多伦的战斗经过，与上述书中记载的基本相符，只是在个别地方有误，例如：战斗主攻方向应为‘城南’，我误为‘城北’，细想起来一是因时间太久记错，二是当时没有辨清方向所致。不管怎么地，六十年前事儿记得还算可以，庆幸自己还没有变成老糊涂。
纪念活动。还专门制作了一套精致的“纪念多伦解放六十周年”纪念盒，内装两文字、图案相同，大小、质地不同的圆形纪念章。金色小型纪念章为随身佩戴的略章，另一枚是限量发行500枚，价值5500元，直径50毫米；厚为3毫米，用50克纯银做工精细的大型纪念章，极具纪念、观赏、收藏价值。两枚纪念章的正面中心同为我军解放多伦的图案，上下是汉蒙文字：“多伦解放六十周年纪念”，背面除有与正面相同的文字外，中间铸有“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三日冀热察军区独立七师解放察哈尔北部重镇多伦城”三十二个字。当我拿起电话，向多伦县委办和主任致谢时，问他：为何如此突出独七师在解放多伦战斗中的作用？他说：我们查了历史资料，确认独七师是主攻部队，所起的作用最大，经过慎重考虑才那样写的。可见我所在的独立第七师在解放多伦战斗中战绩之辉煌，在多伦人民心中拥有的地位之高。我拿起沉甸甸的纪念章叹曰：这是战友们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啊！六十年来，多伦人民没有忘记独七师，我作为一名独七师的老战士感到无比光荣。此时此刻我更加怀念多伦和多伦人民，怀念为多伦的解放而献出宝贵生命的战友。几十年来，我曾多次渴望重返战地，到那一望无垠的塞外草原上看一看可爱的多伦，向长眠在那里的战友们献个花圈敬个礼，但一直未能如愿。我情系多伦、心连多伦，我期盼有生之年能够出现奇迹，在暮年能梦想成真，夙愿能圆。今天，我只能面向北方致意，感谢多伦人民，遥祝多伦日益繁荣，人民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