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战栗的总和》 请批评指教 (连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12:51:43

引言
  当我们度过平凡而又幸福的每一天,有没有想到过这背后有多少人为之付出辛劳,汗水,甚至生命,这些人默默无闻,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的事迹,唯一知道的人也要保守秘密,有很多人失去生命的时候和他们的亲人相距万里之遥,他们的逝去没有葬礼,没有哀悼,亲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埋骨所在,这世界上唯一记住他们曾经是某人的儿子,某人的丈夫,某人的父亲的地方就是那些曾经爱他们和他们所爱人的记忆中。在履行自己使命的时候,对于此后的一切勇士们是知道的,但是毫无列外他们的选择都是完成任务。因为在内心深处,有一种信念叫“永远忠诚”。
  这一篇文字记录了其中一些人的事迹。名字,事件,地点都是虚构的,但是都是基于真实档案和事件改编的,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勇士们的无畏牺牲能被更多的人所铭记,因为要避免泄密,有很多地点和事件在真实世界上中没有存在过,但原型都是有据可查的,希望读者见谅。


     


  

一 失去的箭头
  喀布尔河向南溯流150公里进入了兴都库什山的支脉瓦加斯坦山区,这里由连绵起伏的300多座山峰组成了所谓的“高地平原”,在这里生活的普什图人被称为山地部落,大约从英国人的时代开始,这里的部落就以种植高原藏红花和鸦片为生,基本上处在与世隔绝的状态。
   1987年春天,在一个叫做“帕加里”的狭长,封闭的山谷中来了一些奇怪的人,这些人不穿长袍,也不像曾经到来过的英国人那样穿西服和运动装。他们架起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整天忙个不停,晚上也不像当地人一样住在山洞中过夜,而是住在大大的军绿色帐篷中,他们偶尔会雇佣一些当地人做一些粗活,全部用“阿富汗尼”支付工资,而不是当地人习惯的羊羔或绵羊 。春天快结束的时候,他们全部离开了,山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快要入夏的时候,更多奇怪的人来了,顺着进出山谷唯一的大路开进了很多汽车,天上像大蜻蜓一样的东西也落在了空地上,这次来的人都穿着蓝白条的衣服,还带着枪,这些枪比山地人熟悉的AK-47要短的多,枪口是喇叭形开口。这些外来人在一个最大的山洞旁用机器不停的挖掘,还用炸药炸,一直忙了整个夏天。
  冬天快降临的时候,山洞主体挖进了山体中,更多的山民被雇佣进入山洞干活,甚至连严寒的冬天都没有停止,冬天过去的时候,整个山洞已经挖完了,里面按上电灯,装上巨大的钢制门。
   大蜻蜓和汽车运来了更多古怪的东西,山民们承担了大部分搬运工作,但是他们只能进入第一道大门,在这里东西被卸下来。在这群外表肮脏的人中间有一个人叫赫瓦贾。奥马尔的中年男子,他是部落长老赫瓦贾家的上门女婿,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为人谦和,待人有礼。没人知道的是这个人曾经在阿明时期到过苏联留学,学习的是核物理,准备成为阿富汗首座核电站的工程师,1979年阿明被苏联特种部队打死在了高山行宫中,俄国人接管了阿富汗政权。
    赫瓦贾(那时姓纳杰布),这个爱国者无法忍受屈辱的亡国之耻,在回国途中偷偷去了巴基斯坦,在那里他的信仰获得了复苏,阿拉的荣光召唤了他,工程师成了一位圣战士,在接受了敌人的敌人,那些美国异教徒的培训后,作为一位特工人员潜回喀布尔,不幸的是,在进行了一系列地下活动后,他被秘密警察逮捕了。
   在喀布尔监狱的审讯室内,他的牙齿被一颗颗拔出,一只眼睛也被打瞎,但是,他坚持住了,没有向苏联人和他们的走狗吐露一个字,就在被枪毙的前一天,一个狱卒,出于对真主的敬畏偷偷放了他,并给了他一些水和食物。工程师顺着河谷走了3天,就在快要死去的时候,游击队员救了他,在养好了伤后,纳杰布加入决定加入这支游击队,用他的专业知识为战士们制造炸弹,修理武器。
   大约一,两年后,几个西方人带着2头毛驴托着几个箱子来到河谷地带,他们自称是英国人,为抗击俄国人的游击队送来了导弹,据说这些小玩意,可以对付俄国人的直升机,而那些飞机简直就是魔鬼的战车。纳杰布学得很快,不久之后就可以单独操作了,这个神奇东西使你不必面对敌人就可以要了他们的狗命,即使敌人是从天而降的。
   夏天是俄国人对河谷游击队发动清剿的时间,米-24“雌鹿”在前面开道,扫清一切可以活动的物体,米-8“河马”那丑陋的机身跟在后面,在离地面十米处悬停,俄国伞兵顺着绳索滑下来,冲进谷地,不分父老,打死了一切有生命的东西。
  纳杰布找到了一块突出的山岩,迅速把“吹管”导弹组装好,电池加电,用瞄准具套住了一架正在悬停的米-8,轻轻屏住气,“去死吧,纳杰布骂了一声,扣下扳机,“轰”导弹飞出了发射筒,向一公里之外的目标飞去,“稳住,一定要稳住”脑子里的声音在指挥纳杰布的身体,“吹管”是无线电制导的,需要射手一直用瞄准具瞄准目标,发射后不能马上离开,导弹越来越近了,这一下足足可以杀死24个俄国人,就在这时,一架忙于扫射的米-24发现了纳杰布,转过了装着速射炮的机头。
  “该死,距离500米,快射击”米-24的机长对着送话器大声吼叫。
    射击员按下火箭发射按钮,可是机身短翼下的火箭发射巢并没有反应,刚才对山谷的扫射已经耗尽了弹药,他又按下机炮射击按钮,警示灯亮了,射击的火药残渣堵住了输弹机构。
  “他妈的,”现在唯一的武器就是座舱里的“德什卡”机枪了,射击员拼命压下射击手柄。
  “哒哒哒哒”12.7毫米瞬爆弹射向了纳杰布,几乎同时吹管导弹命中了目标,但是纳杰布没有时间欢庆胜利,因为死神已经扑来了。


  纳杰布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沉寂了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只感觉到右腿已经失去知觉,他挣扎着直起了身体,发现身旁的大石头裂成了几块,一块碎石打进了小腿肚子里,试着移动一下没有反应,只有剧痛,看来腿骨断了。
  “至仁至慈的主啊,您是伟大的” 纳杰布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强忍疼痛想站起来,可是不行,腿已经不听话了,“仁慈的主,我在这里接受您的审判,请不要抛弃我。”心中不断重复着,又躺了下去,就这样过去了一夜,他又失去了意识。
   恍惚之中,纳杰布感到有人在拖动自己,接着有水流进了嘴里,一阵巨大的疼痛突然袭来,他彻底进入黑暗之中。不知过去多久,意识开始逐渐恢复,身体又有了感觉,他发觉自己躺在了一间土屋里,伤腿裹着布,上面有些棕黑色的膏,居然不怎么疼痛了。
  “你好,勇士,感觉怎么样,我是这个村庄的长老,感谢安拉,你现在很安全,腿上的石头已经被挖出来了,给你服了鸦片水,你会好起来的。”一个包着普什图头巾,满脸大胡子的人对纳杰布说道。
  一个月后,纳杰布可以下床了,他发现俄国人又送了一个礼物给他---“一条瘸腿”,从此他在这里住了下来,成了长老的上门女婿,此刻又成了俄国人的苦力。
  赫瓦贾在搬运沉重的木箱时发现上面用俄语写着“辐射,不得打开”,而山洞里的布置和钢制大门让他回忆起来在苏联学习时书本上关于核材料储备库的设计课程,接下来的几天赫瓦贾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俄国人对每一个木箱都用一个仪器仔细的上下移动检查,而这个像万用电表似的东西恰好是他熟悉的---“盖革计数器”。


     赫瓦贾猜测俄国人在这里建设的不是核材料储备库,就是某种核武器试验场,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猜测很正确,因为这几年苏军在阿富汗的战况很不利,基本只能守在大城市和交通线的两侧,广大农村和山区几乎都成了游击队的地盘,一次次清剿都不太成功,伞兵和特种部队被一点点损耗,特别是美国援助的“毒刺”导弹使直升机的损失成倍数增加,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命令苏军必须在短时间内使战局根本好转,总参谋部为此调用了“米什尔”云爆弹,可是阿富汗山区的高海拔空气含氧量不足,油气无法有效混合,不能形成“夺氧效应”,还是无法达成国防部长下达的“把每一个山区土匪轰的连渣都不剩”的命令,于是一位特种战参谋提出了使用战术核武器的战法,方案很快被国防部批准,因为使用的都是1万顿以下的战术核武器,不需要克里姆林宫政治局开会讨论,因为有了此前多个不成功的行动案例的教训,国防部长克里夫没有对更高层汇报,他命令总参谋部也不得声张,方案被限制在很少几个人知道,工程人员和警卫部队都来自国防部直属的特种行动局,因为编制小,人员少,才大量就近使用阿富汗劳工,按苏军条例,核设施只能由核特别施工部队和克格勃内务安全部队看守,但是国防部长大人的“谨慎”使这一切约束都作废了。


     “不能让魔鬼在这里扎根,一定要除掉他们” 赫瓦贾对自己说,他连夜离开了村庄,向喀布尔走去,这沿途很可能会碰上游击队,对于一个身体残缺的老战士,送出情报是做贡献的唯一机会。真主保佑,一切都很顺利,才走出山谷80公里就碰到了游击队的巡逻小分队,这支游击队属于圣战者联盟,是战斗意志最坚决的一支队伍。游击队员们起初根本不相信赫瓦贾所说的,谁知道他是不是俄国人的走狗,要引诱自己到陷阱呢?就在他们要枪毙赫瓦贾的时候,游击队的司令来了,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赫瓦贾也愣住了,原来司令就是当年的偷偷释放自己的狱卒。
  “赞美真主,司令上来拥抱住了眼前这个瞎眼,瘸腿,满脸疲惫的普什图人,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走狗,他是自己见过的最勇敢的战士。
      
     


   赫瓦贾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和盘托出,并指出摧毁这个储备仓库是多么迫切和重要,如果可以夺取那里存放的物资,也许可以送给美国人,从他们那里拿到更多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枪以及好用的“毒刺”导弹,也许还有神奇的小玩意“吗啡”,这个东西虽然不能救伤员的命,却能让临死前的勇士平静地接受安拉的召唤。这场战斗为游击队带来的东西比一年行动的收获都要多,更重要的是如果俄国人要用那魔鬼对付圣战士的话那就非常可怕,可怕到即使是坦然面对牺牲的勇士也不得不好好思考。
  “你的话有道理,我的兄弟,感谢安拉,他为我们送来了指引,我接受你的建议,但是我担心力量不足,我们的勇士意志坚定这没有问题,但是我们缺乏重武器,俄国人对这样的地方都有坚固的布防,我们没有办法打进去。”司令面带忧色地说。
  “不,安拉是要赞美的,俄国人不知道为什么布防非常松懈,而且并不了解山谷地区的特点,他们只在仓库的大门口架设了两个机枪岗哨,没有重武器,连BTR装甲车这种铁皮罐子都没有,人数也不多,最多100多人,剩下的应该是技术人员,夜间除了守卫都住在帐篷里,很好对付” 赫瓦贾平静地说
  “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猎人的枪,兔子跑得再快也逃不出猎鹰的眼睛,我决定了,明天只要没有月亮我们就行动,”,司令说道。
  这一夜,月亮的光芒被厚厚的乌云遮住了面孔,圣战士们翻过了山脊,从山谷两边包抄了过来。国防部特种行动局的人并不了解在山地布置红外线报警系统和布设地雷的重要,也缺乏红外夜视仪,加上没有月光,直到那些在山石间匍匐,快速接近的游击队员到了100米处哨兵才发觉异样,短暂的愣神过后“德什卡”机枪响了,由于生产子弹的企业缺少磷供应计划,今年的子弹没有曳光弹,所以机枪只看到枪口的火焰,没有弹道的指示,射手相当于在盲射。游击队员到了50米距离就投出了手榴弹,这种中国生产的手榴弹弹柄很长,在有经验的人手中飞得又远又准,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机枪和它的射手一起飞上了天,游击队一边向仓库冲锋,一边向帐篷扫射,很多人在睡梦中就被打死了。
  负责这个仓库的是柳什岑科上校,今天他多喝了一点酒,刚刚睡着就被爆炸和枪声惊醒了,虽然住在洞库的最里层,但他还是估计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一边把自己的AK-74U短突击步枪的保险打开,一边大声命令通信兵呼唤支援,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夜里阿富汗的圣战者联盟和马苏德,杜斯塔姆的游击队与喀布尔城内部分反叛的政府军一起联合行动,意图一举赶走苏联人,所有的米-24都派出去支援城内各处据点去了,甚至连米-8都带上机枪升空作战,对于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山谷仓库的呼救,负责管制的大尉只是要求他们耐心等待。可是已经不能等待了,游击队司令和赫瓦贾手持步枪已经冲进第二道大门,在他们身后是几十名游击队员,仓促交火的苏军士兵大都被打死了,剩下的拼命往洞库深处撤退。
  “完了,没有希望了,这些野蛮人注定要杀死我们”在盲目地打完了弹匣里全部的子弹后,柳什岑科上校抽出了那把9毫米马卡洛夫手枪,当然,子弹是留给自己的,因为上校知道落入这些野蛮人手里的后果,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他转向了身后,那里有个电器控制柜,最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开关手柄,上面用同样醒目的俄文写着“опасность”那是这个仓库的最后守卫者,埋在两道钢制大门上的炸药起爆开关,拉下了它巨大的山体将发生崩塌,洞库将完全被掩埋,这是按苏军条例要求所有核设施必须具有的安全措施,这一条没有被省略。
  赫瓦贾看到一个俄国人转向了身后的开关柜,他举起了步枪试图阻止这个人的行动,如果他的双眼是完好的,那么很可能会成功,但是他右眼是瞎的,所以他停了一下并稍微侧了一下身体,只迟了1秒钟,手柄被拉了下来。整个世界在晃动,这是洞库里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感觉,其后一切都黑暗了。
  关于这个叫做“帕加里”的山谷中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完全知道了,由于喀布尔保卫战几乎失败,国防部长克里夫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去克里姆林宫汇报的车子上,制定核计划的总参谋部从不知道自己制定的计划是否被执行了,其他的人只知道在这个不知名的山谷中,那个可怕夜晚爆发的战斗和喀布尔城里的战斗一样激烈,活着的圣战者游击队员都看见自己的司令和几十名兄弟为安拉献身了。
  但是,4枚8千吨当量的战术核武器在那晚也埋在了万吨山石之下,“核箭头”失落了。




引言
  当我们度过平凡而又幸福的每一天,有没有想到过这背后有多少人为之付出辛劳,汗水,甚至生命,这些人默默无闻,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的事迹,唯一知道的人也要保守秘密,有很多人失去生命的时候和他们的亲人相距万里之遥,他们的逝去没有葬礼,没有哀悼,亲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埋骨所在,这世界上唯一记住他们曾经是某人的儿子,某人的丈夫,某人的父亲的地方就是那些曾经爱他们和他们所爱人的记忆中。在履行自己使命的时候,对于此后的一切勇士们是知道的,但是毫无列外他们的选择都是完成任务。因为在内心深处,有一种信念叫“永远忠诚”。
  这一篇文字记录了其中一些人的事迹。名字,事件,地点都是虚构的,但是都是基于真实档案和事件改编的,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勇士们的无畏牺牲能被更多的人所铭记,因为要避免泄密,有很多地点和事件在真实世界上中没有存在过,但原型都是有据可查的,希望读者见谅。


     


  

一 失去的箭头
  喀布尔河向南溯流150公里进入了兴都库什山的支脉瓦加斯坦山区,这里由连绵起伏的300多座山峰组成了所谓的“高地平原”,在这里生活的普什图人被称为山地部落,大约从英国人的时代开始,这里的部落就以种植高原藏红花和鸦片为生,基本上处在与世隔绝的状态。
   1987年春天,在一个叫做“帕加里”的狭长,封闭的山谷中来了一些奇怪的人,这些人不穿长袍,也不像曾经到来过的英国人那样穿西服和运动装。他们架起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整天忙个不停,晚上也不像当地人一样住在山洞中过夜,而是住在大大的军绿色帐篷中,他们偶尔会雇佣一些当地人做一些粗活,全部用“阿富汗尼”支付工资,而不是当地人习惯的羊羔或绵羊 。春天快结束的时候,他们全部离开了,山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快要入夏的时候,更多奇怪的人来了,顺着进出山谷唯一的大路开进了很多汽车,天上像大蜻蜓一样的东西也落在了空地上,这次来的人都穿着蓝白条的衣服,还带着枪,这些枪比山地人熟悉的AK-47要短的多,枪口是喇叭形开口。这些外来人在一个最大的山洞旁用机器不停的挖掘,还用炸药炸,一直忙了整个夏天。
  冬天快降临的时候,山洞主体挖进了山体中,更多的山民被雇佣进入山洞干活,甚至连严寒的冬天都没有停止,冬天过去的时候,整个山洞已经挖完了,里面按上电灯,装上巨大的钢制门。
   大蜻蜓和汽车运来了更多古怪的东西,山民们承担了大部分搬运工作,但是他们只能进入第一道大门,在这里东西被卸下来。在这群外表肮脏的人中间有一个人叫赫瓦贾。奥马尔的中年男子,他是部落长老赫瓦贾家的上门女婿,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为人谦和,待人有礼。没人知道的是这个人曾经在阿明时期到过苏联留学,学习的是核物理,准备成为阿富汗首座核电站的工程师,1979年阿明被苏联特种部队打死在了高山行宫中,俄国人接管了阿富汗政权。
    赫瓦贾(那时姓纳杰布),这个爱国者无法忍受屈辱的亡国之耻,在回国途中偷偷去了巴基斯坦,在那里他的信仰获得了复苏,阿拉的荣光召唤了他,工程师成了一位圣战士,在接受了敌人的敌人,那些美国异教徒的培训后,作为一位特工人员潜回喀布尔,不幸的是,在进行了一系列地下活动后,他被秘密警察逮捕了。
   在喀布尔监狱的审讯室内,他的牙齿被一颗颗拔出,一只眼睛也被打瞎,但是,他坚持住了,没有向苏联人和他们的走狗吐露一个字,就在被枪毙的前一天,一个狱卒,出于对真主的敬畏偷偷放了他,并给了他一些水和食物。工程师顺着河谷走了3天,就在快要死去的时候,游击队员救了他,在养好了伤后,纳杰布加入决定加入这支游击队,用他的专业知识为战士们制造炸弹,修理武器。
   大约一,两年后,几个西方人带着2头毛驴托着几个箱子来到河谷地带,他们自称是英国人,为抗击俄国人的游击队送来了导弹,据说这些小玩意,可以对付俄国人的直升机,而那些飞机简直就是魔鬼的战车。纳杰布学得很快,不久之后就可以单独操作了,这个神奇东西使你不必面对敌人就可以要了他们的狗命,即使敌人是从天而降的。
   夏天是俄国人对河谷游击队发动清剿的时间,米-24“雌鹿”在前面开道,扫清一切可以活动的物体,米-8“河马”那丑陋的机身跟在后面,在离地面十米处悬停,俄国伞兵顺着绳索滑下来,冲进谷地,不分父老,打死了一切有生命的东西。
  纳杰布找到了一块突出的山岩,迅速把“吹管”导弹组装好,电池加电,用瞄准具套住了一架正在悬停的米-8,轻轻屏住气,“去死吧,纳杰布骂了一声,扣下扳机,“轰”导弹飞出了发射筒,向一公里之外的目标飞去,“稳住,一定要稳住”脑子里的声音在指挥纳杰布的身体,“吹管”是无线电制导的,需要射手一直用瞄准具瞄准目标,发射后不能马上离开,导弹越来越近了,这一下足足可以杀死24个俄国人,就在这时,一架忙于扫射的米-24发现了纳杰布,转过了装着速射炮的机头。
  “该死,距离500米,快射击”米-24的机长对着送话器大声吼叫。
    射击员按下火箭发射按钮,可是机身短翼下的火箭发射巢并没有反应,刚才对山谷的扫射已经耗尽了弹药,他又按下机炮射击按钮,警示灯亮了,射击的火药残渣堵住了输弹机构。
  “他妈的,”现在唯一的武器就是座舱里的“德什卡”机枪了,射击员拼命压下射击手柄。
  “哒哒哒哒”12.7毫米瞬爆弹射向了纳杰布,几乎同时吹管导弹命中了目标,但是纳杰布没有时间欢庆胜利,因为死神已经扑来了。


  纳杰布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沉寂了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只感觉到右腿已经失去知觉,他挣扎着直起了身体,发现身旁的大石头裂成了几块,一块碎石打进了小腿肚子里,试着移动一下没有反应,只有剧痛,看来腿骨断了。
  “至仁至慈的主啊,您是伟大的” 纳杰布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强忍疼痛想站起来,可是不行,腿已经不听话了,“仁慈的主,我在这里接受您的审判,请不要抛弃我。”心中不断重复着,又躺了下去,就这样过去了一夜,他又失去了意识。
   恍惚之中,纳杰布感到有人在拖动自己,接着有水流进了嘴里,一阵巨大的疼痛突然袭来,他彻底进入黑暗之中。不知过去多久,意识开始逐渐恢复,身体又有了感觉,他发觉自己躺在了一间土屋里,伤腿裹着布,上面有些棕黑色的膏,居然不怎么疼痛了。
  “你好,勇士,感觉怎么样,我是这个村庄的长老,感谢安拉,你现在很安全,腿上的石头已经被挖出来了,给你服了鸦片水,你会好起来的。”一个包着普什图头巾,满脸大胡子的人对纳杰布说道。
  一个月后,纳杰布可以下床了,他发现俄国人又送了一个礼物给他---“一条瘸腿”,从此他在这里住了下来,成了长老的上门女婿,此刻又成了俄国人的苦力。
  赫瓦贾在搬运沉重的木箱时发现上面用俄语写着“辐射,不得打开”,而山洞里的布置和钢制大门让他回忆起来在苏联学习时书本上关于核材料储备库的设计课程,接下来的几天赫瓦贾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俄国人对每一个木箱都用一个仪器仔细的上下移动检查,而这个像万用电表似的东西恰好是他熟悉的---“盖革计数器”。


     赫瓦贾猜测俄国人在这里建设的不是核材料储备库,就是某种核武器试验场,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猜测很正确,因为这几年苏军在阿富汗的战况很不利,基本只能守在大城市和交通线的两侧,广大农村和山区几乎都成了游击队的地盘,一次次清剿都不太成功,伞兵和特种部队被一点点损耗,特别是美国援助的“毒刺”导弹使直升机的损失成倍数增加,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命令苏军必须在短时间内使战局根本好转,总参谋部为此调用了“米什尔”云爆弹,可是阿富汗山区的高海拔空气含氧量不足,油气无法有效混合,不能形成“夺氧效应”,还是无法达成国防部长下达的“把每一个山区土匪轰的连渣都不剩”的命令,于是一位特种战参谋提出了使用战术核武器的战法,方案很快被国防部批准,因为使用的都是1万顿以下的战术核武器,不需要克里姆林宫政治局开会讨论,因为有了此前多个不成功的行动案例的教训,国防部长克里夫没有对更高层汇报,他命令总参谋部也不得声张,方案被限制在很少几个人知道,工程人员和警卫部队都来自国防部直属的特种行动局,因为编制小,人员少,才大量就近使用阿富汗劳工,按苏军条例,核设施只能由核特别施工部队和克格勃内务安全部队看守,但是国防部长大人的“谨慎”使这一切约束都作废了。


     “不能让魔鬼在这里扎根,一定要除掉他们” 赫瓦贾对自己说,他连夜离开了村庄,向喀布尔走去,这沿途很可能会碰上游击队,对于一个身体残缺的老战士,送出情报是做贡献的唯一机会。真主保佑,一切都很顺利,才走出山谷80公里就碰到了游击队的巡逻小分队,这支游击队属于圣战者联盟,是战斗意志最坚决的一支队伍。游击队员们起初根本不相信赫瓦贾所说的,谁知道他是不是俄国人的走狗,要引诱自己到陷阱呢?就在他们要枪毙赫瓦贾的时候,游击队的司令来了,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赫瓦贾也愣住了,原来司令就是当年的偷偷释放自己的狱卒。
  “赞美真主,司令上来拥抱住了眼前这个瞎眼,瘸腿,满脸疲惫的普什图人,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走狗,他是自己见过的最勇敢的战士。
      
     


   赫瓦贾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和盘托出,并指出摧毁这个储备仓库是多么迫切和重要,如果可以夺取那里存放的物资,也许可以送给美国人,从他们那里拿到更多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枪以及好用的“毒刺”导弹,也许还有神奇的小玩意“吗啡”,这个东西虽然不能救伤员的命,却能让临死前的勇士平静地接受安拉的召唤。这场战斗为游击队带来的东西比一年行动的收获都要多,更重要的是如果俄国人要用那魔鬼对付圣战士的话那就非常可怕,可怕到即使是坦然面对牺牲的勇士也不得不好好思考。
  “你的话有道理,我的兄弟,感谢安拉,他为我们送来了指引,我接受你的建议,但是我担心力量不足,我们的勇士意志坚定这没有问题,但是我们缺乏重武器,俄国人对这样的地方都有坚固的布防,我们没有办法打进去。”司令面带忧色地说。
  “不,安拉是要赞美的,俄国人不知道为什么布防非常松懈,而且并不了解山谷地区的特点,他们只在仓库的大门口架设了两个机枪岗哨,没有重武器,连BTR装甲车这种铁皮罐子都没有,人数也不多,最多100多人,剩下的应该是技术人员,夜间除了守卫都住在帐篷里,很好对付” 赫瓦贾平静地说
  “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猎人的枪,兔子跑得再快也逃不出猎鹰的眼睛,我决定了,明天只要没有月亮我们就行动,”,司令说道。
  这一夜,月亮的光芒被厚厚的乌云遮住了面孔,圣战士们翻过了山脊,从山谷两边包抄了过来。国防部特种行动局的人并不了解在山地布置红外线报警系统和布设地雷的重要,也缺乏红外夜视仪,加上没有月光,直到那些在山石间匍匐,快速接近的游击队员到了100米处哨兵才发觉异样,短暂的愣神过后“德什卡”机枪响了,由于生产子弹的企业缺少磷供应计划,今年的子弹没有曳光弹,所以机枪只看到枪口的火焰,没有弹道的指示,射手相当于在盲射。游击队员到了50米距离就投出了手榴弹,这种中国生产的手榴弹弹柄很长,在有经验的人手中飞得又远又准,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机枪和它的射手一起飞上了天,游击队一边向仓库冲锋,一边向帐篷扫射,很多人在睡梦中就被打死了。
  负责这个仓库的是柳什岑科上校,今天他多喝了一点酒,刚刚睡着就被爆炸和枪声惊醒了,虽然住在洞库的最里层,但他还是估计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一边把自己的AK-74U短突击步枪的保险打开,一边大声命令通信兵呼唤支援,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夜里阿富汗的圣战者联盟和马苏德,杜斯塔姆的游击队与喀布尔城内部分反叛的政府军一起联合行动,意图一举赶走苏联人,所有的米-24都派出去支援城内各处据点去了,甚至连米-8都带上机枪升空作战,对于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山谷仓库的呼救,负责管制的大尉只是要求他们耐心等待。可是已经不能等待了,游击队司令和赫瓦贾手持步枪已经冲进第二道大门,在他们身后是几十名游击队员,仓促交火的苏军士兵大都被打死了,剩下的拼命往洞库深处撤退。
  “完了,没有希望了,这些野蛮人注定要杀死我们”在盲目地打完了弹匣里全部的子弹后,柳什岑科上校抽出了那把9毫米马卡洛夫手枪,当然,子弹是留给自己的,因为上校知道落入这些野蛮人手里的后果,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他转向了身后,那里有个电器控制柜,最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开关手柄,上面用同样醒目的俄文写着“опасность”那是这个仓库的最后守卫者,埋在两道钢制大门上的炸药起爆开关,拉下了它巨大的山体将发生崩塌,洞库将完全被掩埋,这是按苏军条例要求所有核设施必须具有的安全措施,这一条没有被省略。
  赫瓦贾看到一个俄国人转向了身后的开关柜,他举起了步枪试图阻止这个人的行动,如果他的双眼是完好的,那么很可能会成功,但是他右眼是瞎的,所以他停了一下并稍微侧了一下身体,只迟了1秒钟,手柄被拉了下来。整个世界在晃动,这是洞库里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感觉,其后一切都黑暗了。
  关于这个叫做“帕加里”的山谷中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完全知道了,由于喀布尔保卫战几乎失败,国防部长克里夫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去克里姆林宫汇报的车子上,制定核计划的总参谋部从不知道自己制定的计划是否被执行了,其他的人只知道在这个不知名的山谷中,那个可怕夜晚爆发的战斗和喀布尔城里的战斗一样激烈,活着的圣战者游击队员都看见自己的司令和几十名兄弟为安拉献身了。
  但是,4枚8千吨当量的战术核武器在那晚也埋在了万吨山石之下,“核箭头”失落了。




  “是哪一级的?”于明娜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奇怪。
  “是A级的,你提供的清单上的材料只要再混合一些非常常见的化学药品,在一个中学化学实验室里就可以制造出威力非常大的爆炸物,它的威力虽然没有标准的奥克托今那么厉害,但是引爆它不需要复杂的装置,你甚至都不需要引爆器材,只需要把他装在背包里然后骑上摩托车撞向一栋建筑或者是一辆停着的汽车,就可以制造一起上国际新闻头条的爆炸案了。近年来因为这些优点此类爆炸物很受恐怖组织的青睐,在巴厘岛,伦敦发生的那些事情中都使用了这些东西。”
  “好,谢谢你的小组”于明娜挂上了电话
  稍稍理清了一下思路,于明娜把整件事写成了一份简短的报告,在报告的等级上她标明了“紧急”,然后给报告设定了一小时的生存时间,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这份电子报告在一小时后将变成连报告编写人自己都无法再次阅读的乱码。
   编写完成后,报告自动传递到了与此对应的处理部门负责人员那里,至于下一个阅读报告的人是谁,他或她以以一种什么态度处理此事,于明娜就无法得知,也不需要关心,今天早上的这差不多2小时可能会挽救上千人的性命,如果是这个结果她将永远不会知道,或者发生误判,那么她就会在新闻里知道又发生了一起恐怖案件。对于于明娜来说,从此不再听到关于这个报告的消息就说明了自己的成功,基层情报人员就是千千万万个普通的于明娜组成的群体。


克兰西的小说?
很吸引人,不错。
本人原创小说


这篇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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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无法继续跟帖罢小说更新呢?
楼主码字辛苦,支持
第一眼看题目想到了汤姆克兰西恐惧的总和
支持楼主。
不错,支持
有个电影叫恐惧的总和,sum of fear
不错,有点恐怖的总和的影子,很有吸引力!期待后续
战栗的乐谱
支持原创,注意分段,要不看着累。
支持原创,楼主快更新吧。
真羡慕楼主的文笔
很好的原创,有点恐怖的总和的影子,很有吸引力!期待后续
继续继续,还不错
继续啊,很吸引人
想说明一下,我写得是小说,因为要照顾不同的读者群,因此在装备技术的描写上可能有稍许虚构的成分在里面,这也是为了增强可读性,请超大的各位老师,前辈理解。
马克观看,希望像《国家意志》一样能吸引我看两年。
支持楼主,马克催更
          两天后的下午,几名海关检验局的工作人员来到了位于上海市郊的申城化工制品有些公司,提出因为该公司的商检手续不够完善,因此需要做进一步的了解,希望公司给予配合。
   尽管觉得有些奇怪,公司外贸部的王主任还是热情接待了这几位海关人员,并拿出了一大堆批文以及执照及各种资格证书。
  “你们公司最近对印尼出口了一批化工成品,好像申报的是家用清洗产品?”一位看上去是领导的海关人员问道。
  “对,其实那不是成品,充其量是半成品,也不是什么易爆物品和敏感化学品,来和我们接洽的是一家叫龙盛商贸行的新加坡公司,指定要我们直接发到印尼去,连运输的船都帮我们联系好了,货一上船就和我们全款结算,结算的银行是一家新加坡银行。”王主任对业务很熟悉,找出了合同文本递了过来。
  “恩,好,看来没太大问题,以后你们有了新的出口商户要提前报备,化工产品还是比较特殊的,这个你们复印一份给我们带走。”海关工作人员态度友善地说
  当天晚上有关这个发往印尼货柜的详细情况就摆在了国家反恐中心东南亚局局长柳晓光的办公桌上,看了一会,柳局长打电话要特勤处的崔勇到他的办公室来。
  尽管已经十点钟了,但是崔勇没用五分钟就来了,在简单的对话后他拿起资料仔细阅读了起来。
  “这个龙盛商贸行从没听说过,但是这个叫南加的新加坡银行我们监控了很久,近半年来有很多类似这种的一次性交易都是和他们结算的,有化学品,金属材料,无线电器材,甚至还有二手的淘汰手机,我们是因为一起出口到美国的枪械贸易注意到这家银行的,根据目前的情报看,这是一家为恐怖组织代理金融服务的公司。” 崔勇缓慢而清晰的说。
  “那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对货和买主都看住,尤其是新加坡那边,目前东南亚一带的恐怖组织很猖獗,频繁利用上海中转,我们不能总是被动防御。”柳局长说话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汇盛轮这次的旅程不太顺利,从上海出发前一星期,船上的厨师在酒吧喝酒的时候与一群本地流氓动手打了起来,结果住进医院,尽管没有大危险但肋骨断了几根,必须住院半个月。
   船是不可能多等一天的,但没了厨师对26名船员和他们的台湾船长来说也是不可想象的,就在大副为此事烦恼的时候,港口餐厅的老板推荐了一个人选。这个叫王大义的人以前也在船上做厨师,后来回家自己开饭店,现在因为经营不善又想回船上来。尽管不太了解他的底细,但因为对方工资要求不高,人又很老实,加上他是回族人,会做清真菜,到了印尼宴请当地客人的时候不必再另雇厨师,有了这些优点加上时间紧急,大副还是决定雇佣他。
     
     王大义是个能做一手好菜的厨师这个不假,那是他特别在河南拜了回族老厨师学的,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东南亚局的特勤人员,在他带上船来的一堆自制调料罐子里还夹了一个加密的北斗卫星定位及信息终端,他将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监控这条船和那个在上船前被做了特殊印记的货柜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局里的协调小组回报。
    在他的头顶260公里的地球低轨道上,海洋一号高清晰度卫星将作为他的战友,每天在汇盛轮的预订航道上拍下船的行驶情况,在卫星那个一米分辨率的镜头下船上的货柜看得非常清楚,虽然不像电影里的那样可以看到船上人体大小目标的移动,但在特勤人员发生意外的情况下是唯一的监控手段。
    新加坡 “小印度地区”
  新加坡市区的西南部是一个混合了印度人,马来人,阿拉伯人的热闹地段,这里的建筑大多能追溯到独立之前的英国人管制时期,虽然外表在历经多次维修之后依然保持着百年前的原貌,但是内部结构毕竟已经老化了,很多原来的业主在搬到新城区之后把这里捐献给了政府改造成了博物馆,有些被低价卖给了房地产公司,后者在加以修缮后租给了一些公司或私人作为店铺,精明的阿拉伯人和印度人是这里的主要人口,因此有“小印度”之称。

   龙盛商贸行就座落在一栋老式英式建筑的二楼,面向热闹的大街,有一个大大的用英文书写的招牌,如果你向大楼的守门人打听,他会告诉你这家公司开在这里已经有十多年了。老板是一个印度人,主要经营五金材料和各式各样的用具,应该说前几年这家公司的确如此,但从去年开始就从全球各地采购一些没有具体用途的东西,并且只和熟客做生意,一些神秘的人经常出入公司设在二楼的具有印度和阿拉伯风格的办公室。

  最近几天有好几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人一直在这附近转悠,还不停的拍照和摄像,有时还主动去访问一些商户,据他们自己介绍是来自新加坡一所私立大学商贸学院的中国留学生,来这里做一个关于印度和阿拉伯商业在新加坡经营情况的专题报告。
  “他们真的很讨厌,问题真多,差不多耽误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阿里.赛利德对老板兼“北印度圣战者组织”在新加坡据点负责人卡.里汗抱怨到。
  “别理他们,下次不要再接待了,也不要让他们进办公室拍摄”
     虽然组织的秘密办公机构在市内,这里更像是仓库和人员宿舍,但作为负责人,里汗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要抓紧时间做准备,安拉的长矛即将出击,这次会给小撒旦一个很深刻的教训的,不能出任何意外”里汗对自己的行动主管做了补充。
  猎物在被追捕的时候是具有很高警觉性的,里汗的担心完全不是多余,这几天在这里拍摄和采访的并不是什么大学生,他们是东南亚局特勤行动处的外勤特工,尽管看似拍摄了整个街道,但是主要目标就是龙盛商贸行所在的那栋小楼。
    任何卫星,远程监听,网络入侵都不能取代人员的近距离直接接触。他们通过拍摄和观察已经绘制了办公室和所在建筑的平面图,通过对市政局历史档案的了解以及对维修记录的查阅还搞清了下水道和煤气,电路铺设的管线资料,通过长焦镜头和一个好像很“书呆子气”学生的逐户访问,对大楼人员的作息和数量分布也有了很充足的了解。
  在结束访问的2天之内一个很高级别的会议就在国家反恐中心的一间不大的“清洁会议室”召开了,这个会议室采取了一切措施保证无法进行任何监听,所有的无线电,不论是主动发送还是被动接收的,在这里将失去所有作用,可以说这里和马可尼发明无线电之前的电磁波环境是一样的,这就是所谓的“清洁会议室”。
    参加会议的除了东南亚局的局长,特勤行动处长,情报协调处长,还有反恐中心的大老板,在听了崔勇的汇报后决定把所有掌握的信息通过高层传递给新加坡方面,所有的信息都表明一场可能的恐怖行动已经迫在眉睫,至于行动问题只能交给政治家来解决。

  第二天晚些时候,这个情报作为礼物在两国总理会晤上被转达给了新加坡的李是龙总理,在回国宾馆的路上李总理通过加密电话要求新加坡情报局和武装部队就此事与中方协调,探讨联合行动的可能。

  22小时后反恐中心和新加坡国家安全应急委员会就此事召开了第一次远程会议,接着是碰面会议,三天之后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城市达成了一致,双方共享情报和战果,由新加坡武装部队负责突击,中方派遣一名情报官和两名行动人员参与行动,其中两名行动人员和新方突击队一起行动,这次的行动因为临近华人的春节,因此被命名为“春啼报晓”。
楼主继续啊
  



     在海南省本岛最南端,有一个叫平海的小渔村,这里从宋朝开始就居住着靠打鱼为生的黎族人,为了向海神娘娘祈求平安,才起了这个叫“平海”的地名,三年前这里征收土地,修起了一座由各种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房屋,角楼,竹屋组成的奇特建筑群落,当地人起先以为是要修度假村,可是在差不多要竣工的时候,在离此地一公里的地方就拉起了铁丝网,竖起了一个大大的牌子“军事禁区,不得靠近”,于是人们又议论是不是一个导弹基地什么的。
    其实这里是反恐中心直属的热带环境适应基地,那些建筑就是模仿东南亚国家风格特点修建的模型训练屋,除了海南这个,全国还有3处,分别是长白山密林深处的模仿寒带气候特点的冬训基地,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沙漠环境基地以及上海郊区的现代城市环境基地,每年反恐中心的SSF(特别搜索及战斗)支队都要在这三个训练基地轮流住训,以模拟真实环境下的特别外勤行动。支队按专业特点细分为:
  1 两栖侦察及搜索中队
  2 爆炸物及化学与核生物处理中队
  3 狙击中队
  4 城市行动中队
  5 无线电与技术支持小组
  6 飞行中队
  这6个单位既可以单独执行任务也可以按任务类型合理组合成一个综合战斗群体,组成人员全部来自自愿报名的警方特别部队和军方的特种部队,军官基本都有军方和警方双重服务经历,很多人还在英国海军陆战队特别舟艇中队和俄罗斯阿尔法部队学习交流过,支队成立以来公开或秘密的执行了多次任务,其中几次在国外的秘密任务档案至今没有公开。
  虽然已经临近春节,可是当崔勇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感觉浑身冒汗,看了看戴着的手表,“温度33.6,湿度90%”,从北方来的人仿佛一下从干燥的寒冬迈进了湿热的桑拿房。
  “崔处长,欢迎啊,请到会议室吧,空调已经为你们开足了”特别支队的支队长龙涛走上前和崔勇握了握手。
  “哈,这个地方还真选对了,和南海上的那些地狱岛在环境上很接近了啊”崔勇对龙涛这个晒得又红又黑的山东大汉说。
  会议室里已经有2个高大黝黑的汉子笔直地端坐在椅子上了,从军衔上看都是少校,看到支队长和客人走了进来立刻站起行了一个非常标准有力的军礼。
  “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崔勇面带微笑对两人打了招呼
  确实是又见面了,在一年半以前南海那个像地狱一样严酷的小岛,就是眼前的许泽远和杜中把被极端分子劫持了近3个月,已经离死神只有半步之遥的16名中国游客解救了出来,那一次让阿布萨耶夫武装分子第一次见识了中国匕首的厉害,当时担任协调控制任务的就是崔勇。
  在听了简短而明确的任务简报之后,两人沉默了片刻,年龄稍大一点的许泽远先开了口:“我们参加行动,但对制定行动计划完全不参与,也不携带任何的武器装备,是这样吗?”
  “关键是行动的零时目前完全未知,也许要在当地等很久。”杜中补充了一下
  “是这样,我们必须理解新加坡政府对这种涉及特定宗教群体行动的高度敏感性,至于装备,新方会提供的,如果中方携带了武器,在政治上新加坡政府会很被动”说话的是和崔勇一起进来的一个穿着西装套裙,戴着眼镜有一股淡淡书卷气,看上去30岁刚出头的娇小女性。
  “这是沈静,她是这次联合行动的我方情报代表,精通英语,马来语和淡米尔语,你们要好好合作呀”崔勇介绍道
  沈静站了起来和两人及龙支队长握了握手,以女性特有的平静口气接着说:“这个龙盛商贸行及周边的建筑就是那些印度极端分子的仓库和人员居住地,而且还是南洋地区向欧美输出极端人员和装备的重要据点,可是说是最近几年发生在欧洲和东南亚几乎所有恐怖活动的后勤保障中心,我称呼他们为“引信”。
   “哦,什么”引信“?”一位军官饶有兴趣的问道
    “恐怖活动的引信,这里输出的装备和极端分子,把世界各地大小不同的极端组织在纸上和网络上策划的各类恐怖活动变成真实的流血事件”沈静解释道
    “这个”引信“到目前为止已经为印尼的”祈祷团“,菲律宾的”阿布萨耶夫“武装组织,印度的”伊斯兰学生党“和基地组织英国分部,提供过过多次起爆服务了,目前有情报表明他们最近要在新加坡或者马来西亚进行新的活动”崔勇对大家补充说明
     “所以我们要提前取出这个”引信“”支队长龙涛说
     “对,现在该你们这些工兵上场了,虽然主力队员是新加坡的城市特别突击队”崔勇笑着对这些铁塔一般结实的汉子说。




   
   三 “春啼报晓”

  冬季的南中海是一年中风浪比较平静的时候,通过马六甲海峡之后离目的地印尼的南爪哇已经不远了,以现在平均10节左右的航速,最迟明天中午就可以看到港口的引水船了。
   林启明已经在汇盛号上当了12年的船长,跑完了这趟南洋就计划回到位于台湾南投的家乡去经营那个不大的家庭农场,虽然收入比不上出海,但是可以和儿子,女儿长期在一起,一想起这个林船长就有一种幸福感,自从早上通过了海峡口他就把工作交给大副,自己回到住舱,整理一些准备给公司的交接文件。一直到接近11点才上床休息。
  吵醒他的是一些沉闷的爆音和人员在甲板上四处跑动发出的撞击声,以自己在台湾军队中服役多年的经历,他识别出那些爆音是枪声,而且是军用自动步枪发出的,那些甲板上的声音意味着至少有2,30人从船舷爬上来,看看钟已经过了1点,在深夜能产生这些噪音只能说明他们碰上了海盗,而且是最凶恶的印尼极端组织游击队的海上掠夺队。
  “天哪”林船长头皮发麻,抓起电话想打给船台,那里有向国际海事组织发出海盗警报的紧急卫星通信电台,可是电话打不通,有可能船台已经沦陷。
   稍稍平静一下,他迅速打开了自己床下的一个小保险柜,那里有一些美元现钞和一把美国的92F手枪,那是船上的保险措施之一。抓起手枪退下弹夹,看到14颗9毫米子弹已经压好。他迅速把枪插进枪套,胡乱的挂在了身上,打开房门想了一下朝应急通道走去,从那里可以直接上到驾驶台。
  刚跑出去几步,他就看到一个个子矮小,留着大胡子,手持一把大砍刀的凶徒朝自己逼来,林船长毕竟当过多年海军陆战队员,在一,两秒的思维短路之后,他从枪套中抽出手枪,用印尼语大声喊道:“别动,站住”,可是对方反而加快了脚步,没有选择了,他扣下扳机,枪却没有响,原来慌乱中船长忘记打开手枪的保险,当他连扣4,5下扳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低级错误,这时凶徒离他不过5.6米距离,他用不断发抖的手打开保险,把子弹推上膛后,林船长终于打响了枪。
    子弹从对方的耳边飞了过去,“射击时要射击受弹面最大的部位,也就是人的躯体,这条当年在军中教官反复多次强调的要点已经被多年的航海生涯彻底忘光了,取而代之的是电影中英雄们一枪爆头的振奋画面”。
    但是现实不是电影,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在林船长生命中最后见到的景象是凶徒大砍刀劈向自己脖子以及刀锋切过肌肤那发凉的感觉。
王大义住在甲板下第三层厨房边上的舱房,当他听到异响从床上爬起来时,已经是林船长被砍下脑袋之后五,六分钟,一队凶徒正顺着楼梯逐层检查每一个舱室,打死所有船员,大部分是被大号砍刀砍下了脑袋。
    老王顺手抓起一把剔骨刀,把那个像老式洛基亚直板手机的北斗通信终端装进了裤子口袋,然后低下头,把耳朵贴在地板上,大概判定清楚脚步逼近的方向,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在过去的特勤处交流会上,对海盗劫船的模式和方法有过比较深入的探讨,老王这个人又是一个好学,仔细的人,现在他正在实践同事总结的方法
    ---尽一切可能发出报警通信,然后好好躲藏起来,不要老停留在一个地方,尽可能多找几处藏身点,不要妄想跳海游泳获救,在大洋上那样做就是自杀,尽管南中国海的水温比较暖和,但也游不出1公里。
  老王关于凶徒方向的判断是正确的,5多分钟后他就来到了甲板上,虽然有很多个集装箱货柜可以供他和凶徒捉迷藏,但是卫星通讯机必须要到高处,没有遮挡的地方才可能有信号,平常发讯时,老王总是到甲板边的僻静角落或者船台的高处,有人遇上就撒谎说要找地方做风干牛肉。但是今天甲板上到处都有可能碰到凶徒,他定了定神,觉得还是驾驶台附近比较安全,因为从声音和甲板的震动上看主机已经停了,海盗可能想洗劫船只后离开,这时驾驶台不会有很多的看守,即使有,也可以躲开。
  驾驶台上确实只有2个人在看守,所有的值更船员都躺在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血从缝隙处渗了下来,让人恶心。老王绕到了驾驶台边右舷方向,那里避开了灯光,又有大大的消防柜做掩护。他
      打开机器,拉出天线,10多秒后终端机开始搜索信号了。
  “信号强度低,请调整方向”
      屏幕上的文字平时看到会让人心焦,在这个晚上就要人命了,和一般人想象的不同,因为卫星发射的信号工作在微波频率上,方向指向性非常强,有时偏离波束一点就没有信号,在陆地上有地面站点的中转,我们感觉不出差异,在海上完全依靠星上通信的时候有时会非常困难。
  王大义没有时间抱怨,他蹲着身体,反复移动,把天线转动成不同的角度和长度,寻找最有利的信号夹角。
    终于有信号了,他快速打开软件,按动键盘,输入了"被劫持,货物状态不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凶徒看到了他,一边大声呼喝,一边举起了枪。现在老王如果迅速离开,还有继续躲避的希望,但是可能再没有发出信息的机会了,职责和义务不允许他这样做。
   没有半分犹豫,他保持姿势按动了发射键,几乎同时,子弹也击中了那强壮的身体,子弹强大的动能让他猛然倒地,终端机被惯性甩出了船台,落在了大海里。
      北斗终端机在发送信息的时候遵循了缓存区存储用户数据―――芯片加密―――发送区排队发送的设计流程,由于全部过程是专用芯片硬件处理,所以时间是用毫秒计算的,对用户没有任何看得见的延迟。
    今天晚上在马六甲上空的这颗北斗卫星发生了一点小故障,太阳能电池板面向太阳的角度发生了一点偏差,造成供电功率下降,计算机发觉这个小小的问题,自动关闭了一部分电路,造成信号接收门限下降,一般在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卫星会发送一个信号给终端,要求把没有收到的信息重新补发,但是今天卫星刚刚送出补发信号,终端机就掉入了大海,信息出现了断节。
  与电影中情报处理中心那宽阔的大厅,能和电影院媲美的大屏幕不同的是,现实中的国家反恐中心情报和行动协调室给人一种封闭压抑的感觉,一面捎带黄色的投影幕布挂在墙壁上,中间是一个普通的会议桌,上面有几个网络视频摄像头和麦克风,会议室左面是一排带着电源插头的和网络接口的多功能桌,所有的布置与一个普通公司的会议室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里没有无线信号,所有的信号都是通过带有双重屏蔽层的同轴电缆传输的。已经是差不多凌晨3点钟了,会议桌两边却坐着人,崔勇坐在右侧上首,边上的是沈静,坐在对面的是中心信息接收与处理研究室的饶主任和工程师孟京京,多功能桌旁还有两个值班协调员在电脑上接收和处理不停滚动的数据。
  “老饶,小孟,接收到的信息可以肯定是从目标船上发出的吗?”发问的是崔勇
  “可以肯定,每台终端独有的识别码是不能仿效的,而且从地理坐标上可以判定数据发送自马六甲海峡以东大约120海里处”孟京京肯定地回答
  “数据没法完全还原了吗?”
  “不行了,当时卫星出了点问题,数据没有接收全,终端机也没有再发出信号过。”饶主任摇摇头,轻轻地说。
  “只有劫和目这两个字,那可能出现的问题就多了”崔用一手击打着桌子,一手扶着前额。
  “很大可能是目标货物被劫持了,也可能是船被劫持了,夜里不是和卫星联系的预订时间,发出信息只能是非常紧急的情况,我们有两个选择”沈静看了看几人缓缓地说
  “一 等天亮了,让海洋一号去发信的坐标点拍照,或者等明天预订的卫星联系讯息。
  二 现在就和新加坡联系,要求他们派飞机去侦查,这是最主动的了。“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崔勇对边上的值班员说:“马上和大老板联系,我向他做简报

新加坡当地时间早上4:30,第14战斗与侦查联队基地内的防弹机堡灯火通明,地勤人员按标准的战斗出动流程对一架在机头用花体英文写着“可爱的伊迪丝号”的F-15SG战斗机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最后一个弹射座椅保险插销刚被拔出,飞行军官林俊飞少校和武器军官迪尼.爱达曼上尉就来到了座机旁开始目检程序,一切都很完美,两人和地勤交接后跨进了座舱内,打开电源,切换到辅助动力,给机体充氧,对各系统进行自检,不到五分钟一切工作都完成了,迪尼.爱达曼上尉又对机腹下携带的蓝丁战术与导航吊舱进行了一次double check 。
  “一切很正常,狄恩”他对前座的林俊飞说
  20分钟之前两名飞行员已经听取了任务简报,他们受命到马六甲海峡以东120-140海里处搜寻一艘4万5千顿的集装箱混装船,船只照片中有一些是普通相机拍摄的,有些是从高空拍摄的,以一个专业飞行军官的经验看,应该是卫星从地球低轨道拍摄的。
  狄恩.林 操作F15在牵引车的帮助下从机库里滑出来,到了W跑道的中间位置,他知道以F15SG强大的发动机,不用400米跑道他们就可以起飞了,作为首批赴爱达荷空军基地学习的“种子飞行员”,对自己的技术是很有自信心的。
  “海狐狸1号,你们可以从W21起飞”耳机里传来了塔台飞行控制军官的命令。
  “从W21起飞,海狐狸1号明白“狄恩.林 点燃了发动机,把节流阀推到起飞位置,同时打开了后加力燃烧器,PW220P发动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力量却传递到了飞行员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飞机在3秒钟内从0加速到了132节(240公里)。
  “海狐狸1号开始起飞,频率553” 狄恩.林向飞行控制官大声报告
    “愿你们好运,上帝保佑你们”飞行控制官像往常一样祝福飞行员
  “可爱的伊迪丝号”一直爬升到了3000米高度,关掉了加力后燃器,现在飞机以0.85马赫的速度平飞,不到10分钟,林少校推动驾驶杆俯冲到了500米高度,把飞行控制电脑转换到低空侦查模式,从现在起,飞机将从蓝丁吊舱获取影像数据,并根据此数据自动飞行,同时影像数据也显示在飞机的平时显示屏上。
  飞机以北斗卫星给出的地理坐标为圆心,做半径200公里的径向飞行,吊舱将以微光,红外,热成像三种模式搜索海面,将视频数据用数据链传输到新加坡防空指挥中心的投影大屏幕上,同时存储在吊舱内的2个500G硬盘内,只要船在搜索范围内就一定可以找到。
  接近2小时飞行时间了,搜索范围已经全部飞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找到了1膄同型号船,经识别不是汇盛号。
  “接近折返点,请指示是否Double check?”林少校向防空中心请示
  “海狐狸1号,请再检查一遍,高度降低到100米,你们的油料看起来没问题”
  林少校检查了一下飞行数据电脑,油料还有接近一半,只要不做超音速飞行应该没有问题。
  “是,高度100米,再来一次,海狐狸1号明白”作为一个45岁的老飞行员,狄恩完成任务的决心很坚定。
  又是接近800公里的飞行,还是一无所得,在向控制中心回报后,“可爱的伊迪丝号”爬上了5500米高度,踏上了回家的路。
  汇盛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请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直觉告诉我这会是一部好小说,楼主努力
还有在哪里更新呢?
楼主一定要加油努力     可不能太监了
支持楼主,写了多少存稿了?你发了两个帖子,哪个是主贴
昨天一开始补显示,就又贴了一份,不好意思。我会持续更新的。
楼主加油,真心好看哦!!
加油,另外小小的建议,我觉得中国南海更贴切些
这文章你估计要写几年?
冬天是新加坡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25,6度的气温,湿度也不大,游客在樟宜国际机场入境大厅汇成了洪流。
沈静,许泽远,杜中三人使用的是公务VIP通道,还算不拥挤,他们的入境申报单填写的是“文化交流”。海关官员仔细看了看他们,沈静在下飞机前就在飞机的洗手间里换下了冬装,现在是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装,腿上淡黑色的丝袜,一双通勤高跟鞋,脸上很细致地化了适宜的淡妆,从外表到气质都给人一种高级职业女性或学者的感觉,许泽远和杜中则是一身西服,虽然穿了衬衫打了领带任然掩饰不住强烈的军人气质。
  “你们好,是沈女士吗,一个35,6岁年纪穿着西服打着领结的高个子男子主动迎了上来。
  “我是沈静,他们是我的同事”
  “欢迎来新加坡,我叫林栋杰,是你们的协调员,主席先生让我直接来接你们,对了,你们可以叫我哈瑞”他的华语即标准又清晰,说话的口气仿佛是一个上海的公司白领。
  在简单的问候之后,一行人来到停车场,一辆丰田旅行车已经在等他们了。
  车子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市郊的一个度假旅馆,哈瑞。林表示要他们先休息,明天早上来接他们开会。
人刚刚离开,沈静就拿出了手机,上面写着“不要说话,一会儿请我去你们房间”,接着她脱掉了高跟鞋,打开电视机,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像老式采访机的东西,从卫生间开始把每一侧墙壁和房间里的灯具,柜子,窗帘架都缓慢的一一掠过,有时机器面板上闪亮一下,她就拿笔描一下,20分钟之后又和许泽远去了他们的房间照样做了一遍,当一切完成的时候,在手机上写下了“房间每个方位都有窃听器,不要说敏感的东西,如要交流拿你们的手机去阳台发消息,那是卫星终端机,很安全,上面有详细的操作说明”,写完向他们仔细展示了一遍。
  第二天不到9点,林栋杰就出现在了沈静面前,一番寒暄过后驱车前往位于市中心的国家情报局。
  这是一个由1栋六层主楼和2栋侧楼组成的建筑群,看上去远没有市区内的一些大型商务楼现代,但它却是新加坡国家安全的核心部门,国家安全应急委员会也在这里办公。当他们来到顶层的会议简报厅的时候发现已经坐了不少人,尚德曼坐在前面的简报席上,看到沈静一行人主动上前,亲自引导入座,并把他们向出席会议的新加坡情报局官员,警察厅官员和武装部队官员一一做了介绍。
  “茱莉亚,你可以看到我国高度重视这次合作行动,我希望这次能够成为一次成功的典范”尚德曼大声的说
  “主席先生,这也是我方的希望,和上次会议确定的一样,我们只负责参与突击和力所能及的情报提供,行动完全由贵方主导,我的两名同事是优秀的特种战军官,有很丰富的实战经验,他们将作为观察员参加突击行动,至于我,将和你们的行动协调人员始终呆在一起”沈静的英语又快又清晰。
  “好的,这次的协调官就是迎接你们的哈瑞,他的华语非常好,协调中心就在这栋楼里,会议结束后宾努上校将亲自带你们的同事去突击队的训练中心,和参战突击队员一起进行适应性训练。”尚德曼的话也很干脆,奇怪的是这次他的英语发音非常完美,没有一点马来口音。


    狙击小组射击结束之后不到五秒,第一突击小组就接近到了大门边,迅速分散隐蔽到了大门两侧的目标观测死角,这样建筑物内的火力就不能有效地击中他们了。一名爆破手从背包里拿出了条状高能炸药并将其安置在了这栋老式大楼那用厚柏木做成的大门上,然后快速插上了小型电雷管,并接上了一个起爆器。
  “爆炸”
         随着爆破员对着电台一身急促的呼喝,所有人俯下了身子。
“轰”一声闷闷地响声过后,大门向内倒了下去,倒下的大门还没有完全接触到地面,两名队员就快速向漆黑一团的门厅扔进了2枚强效闪光弹,此时在门厅里的人哪怕是闭着眼睛也会感觉到这个世界完全被光取代了,接下来的10秒钟他们的视神经将因为超载什么也不能传输。
  “噗噗噗噗”突击队员手中的SAR-21快速开火了,因为装上了消音器所以声音并不很大,所有的目标不论是站着,躺着还是趴着的,胸部和头部都挨了好几发子弹,减装弹药虽然穿透力下降了,但是击中肌体以后快速失去动能,沿着不同的方向在肌肉,内脏里打着滚,形成了骇人的伤口,有些被打断了主动脉血管的目标快速升起了一团血雾。
  不到1分钟门厅里的战斗就结束了,这时从侧门进入的第二突击小组也肃清了东面的目标和第一小组汇合在了一起。
  “第二小组上楼,第一小组清理西侧”
每个突击队员的个人电台里都收到了任务协调控制员的命令,这是一个和原定方案不一致的命令,在原来的计划里第一组将在控制门厅后继续清理西侧的几个房间,第二组守住楼梯口,等待第一组完成任务后重新组队一起清理第二层建筑物。也许是负责指挥的宾努上校太急于向在总理府观看行动直播的李总理和他的顾问们证明自己部属的能力,他临时调整了计划。
  带队突击的张文明少校楞了一下,但军人的天性使他只有服从命令的选择,于是他对第一小组做了个继续清理的手势,然后带领由许泽远,杜中和另外8名队员组成的第二小组顺着楼梯快速突入了第二层建筑。
  瓦哈里.侯赛因今天晚上就睡在了2楼西侧的仓库里,他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另外两个来自家乡提克里特的新战士,明天他们将一起到一个未知的地点去和撒旦的爪牙作战,在行动之前他不习惯睡觉。
在听到第一阵狙击步枪的射击声时,他就知道牺牲的时刻到来了,把自己那个大大的耐克背包背在身上,抓起了身旁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前东德制造的MKPi-KSR72步枪,那是他在自己的故乡伊拉克和美国人作战的时候,一个牺牲的叙利亚圣战士留给他的,和原型AKM47相比,虽然在外形上大同小异,但是东德人做了几处关键的改进,他们把原来的长行程活塞改为了短行程活塞,并且通过增加机匣重量和自动机构质量降低了射速,这样一来哪怕是全自动射击的后坐力在老手使用时就完全可以接受了,愚蠢的俄国人只会让步枪在连射时漫天跳舞,而德国人不管他们信仰什么社会制度,从骨子里就是一群工程师,这些改造使这把德国AK超过了原装货。
  瓦哈里的背包里还装着4个100发快装弹鼓,加上枪上的这个他差不多有500发的火力,在伊拉克的时候他见过一些从沙特来的圣战士,这些人毫无经验,满脑子灌满了美国枪战电影,竟然把几个弹夹用胶带缠绕在一起,以为这样可以获得长久的火力,其实他们不知道那是电影导演想象出来的。弹夹在用光之后必须先按下弹夹扣退下空弹夹,在把装子弹的新弹匣用力在地面磕几下,这样才不容易发生供弹故障,等你一切做好之后已经差不多半分钟过去了。在激烈交火的战场中,等他们明白这行不通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机会了,因为他们死了。只有弹鼓才是最可靠的,换一个只要3秒钟,一次你就有了99次开火的机会,当然你如果劲大可以上满100发。
  瓦哈里蹲着身子移动,只要站起来就可能被狙击手一枪打死,这也是他从美国人那里学来的,不是电影,是海豹突击队和游骑兵。
啊,看到了,自己的家乡从来没有通过电,对黑暗更为适应,一队敌人矮着身子,正举着步枪上楼来,离自己差不多有40米,这个时候不能射击,因为自己的普通子弹不能击穿这些人身上穿着的由美国魔鬼制造的凯夫拉防弹板。
瓦哈里拿出了手雷,这是俄国人制造的F1进攻手雷,几乎就是一个小号路边炸弹,当第二突击小组全部踏上二楼楼面的时候,手雷被掷了出来。
  “手雷”这是许泽远和张文明在这个世界上听到得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