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征文)过年琐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6 18:20:19
(一)        回家过年

亲戚朋友常开玩笑,说婆婆如今是城里人。小城的气候和冬天取暖条件好,每年冬夏两季,她住这里,春秋去另两个城市住。
算起来,一年365天,婆婆有近360天住城里,可是,每年的春节却是必须回“家”的。进了腊月门,老人开始惦记着过年的事;没到腊月底,包裹就收拾好了。明知道,回去不过住几天,紧接着就得回来,可她还是瞒认真的,认真到使人感到有几分“隆重”。腊月二十七、八,婆婆和我们一起回去,初五、六再和我们一起回来。去年,因为年底忙,我们是腊月的最后一天回“家”的。到家后,婆婆发现了一大堆的问题:祭祀祖宗、鬼神的祭品不合格,鱼要整条的,二嫂准备的是切成段的;饺子要豆腐作陷的素陷饺子,二嫂没买过年用的豆腐。碍于过年的气氛,婆婆当时没说什么,可是在她心里,这一直是件“恨事”。今年过了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她就唠叨要提前回去:我不回去,你二嫂她弄不好。

   春节,在老人眼里是极其隆重的,在一些事情上,甚至有些固执。无论平时住哪里,过年,她必须回家,回到她住了多年的老屋。

   老屋是土墙、茅草顶的草房子,土坯的墙壁有差不多二尺厚,坐北向南,只开南窗,北墙没有窗户。记得第一年去的时候,村子里几乎全是这种草屋。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村子里砖墙的新房子慢慢的多了起来,新房子是水泥抹顶的平顶房,北墙开了窗户,高大、宽敞。婆婆在家的三个子女陆续盖起了新房后,她的那栋草屋成了先生他们兄弟几个的“眼中钉”,虽说婆婆那时侯已经不常住在村子里了,可是,先生他们总觉得草屋给他们脸上抹了黑,想推倒重盖。婆婆坚决反对,“这草房子冬暖夏凉,你们谁也不许动。”“夏凉”一说我不很清楚,“冬暖”我是身有体会的。新房子虽然装有“土暖气”,和生着小煤炉的草屋比起来,室温要抵很多。老屋没拆那几年,我回去总住在那里。
四年前的夏天,大雨把草屋的土墙冲塌了一块,婆婆再也没法反对了。新房子盖起来后,婆婆要把她那些颜色古旧的板箱和橱柜搬进去,儿子们当然不答应。新房子里换上了新家具,婆婆不肯用,她把那些旧箱柜和公公的照片一同放在街门旁边的两间房子里。在婆婆心里,那两间放着旧箱柜的房子,才是她的“家”,过年回去,她一定要住在自己的家里,祭祀祖宗、鬼神的仪式,也都在她的那个“家”里举行。

   今年,大家说什么也不让她回街门旁的那个“家”住。婆婆拗不过,又嫌那里冷,终于没去住,不过,却坚持在那里烧香、上供,祭祖,“在别处上供,祖宗的魂灵吃不到”,这是婆婆的理由


(二)  把蔬菜赶下饭桌

记得第一次去先生的老家时,喜欢上了那里的煎饼,至今仍爱吃“煎饼卷大葱”。这些年,那里变化很快,村子一年一个样,村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如今去那里,饮食成了我最头疼的一件事,特别是过年的时候。

三十中午到家时,饭菜已摆好,鸡鸭鱼肉一大堆,能买到的海鲜也都上了桌。我知道,照当地的风俗,如此丰盛的饭菜,是招待“贵客”的。二嫂知道我的情况,笑着让我别急,从厨房端出两盘蔬菜,是为我特意准备的,我尝了一口,忍不住地皱眉,咸的我无法下咽。结果,那两盘菜,一动没动,我和先生嫌咸,其他人则不屑于吃菜。

初三中午,二嫂招待未过门的儿媳妇,因为年前和孩子闹了点矛盾,二嫂饭菜的“档次”定的很低,清一色的蔬菜,几乎是照我的口味的炒的,炒菜时,让我在旁边看着她加盐。那桌菜合我的口味,可是,那天中午,一家人是把菜蘸着酱油吃的。

初五去大哥家,饭菜仍是鱼肉海鲜为主,大嫂准备了几个我爱吃的菜。饭桌上,我注意到,除大嫂偶尔吃点蔬菜外,大哥父女俩一口菜不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生半开玩笑的劝大哥注意身体。大哥呵呵一笑:你说的对,什么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健康。并说:我去年一年吃营养片就花了一万五千多快钱。说完,拉着我们去看他吃完药片剩的空瓶子。

大哥是个很注意“养生”的人,他的养生之道就是:大鱼大肉,外加各种营养片。和二哥他们一样,饭菜盐少了不吃。我和先生在吃穿上一向随意,这使得大哥很不满:挣钱就是为了吃穿,别亏待自己,如今又不是买不起鱼肉,你看有钱的谁还吃菜!

先生的家乡是蔬菜基地,蔬菜瓜果非常便宜。可是,当地人没有吃菜的习惯,以前是没钱吃不起,如今是有钱不愿吃。在当地人眼里,吃不起鱼肉的人才吃菜。当地的另一个特点是饭菜咸,多用酱油和盐,大部分人不吃醋。那里人们提高生活水平的标准就是:把蔬菜赶下饭桌。
(一)        回家过年

亲戚朋友常开玩笑,说婆婆如今是城里人。小城的气候和冬天取暖条件好,每年冬夏两季,她住这里,春秋去另两个城市住。
算起来,一年365天,婆婆有近360天住城里,可是,每年的春节却是必须回“家”的。进了腊月门,老人开始惦记着过年的事;没到腊月底,包裹就收拾好了。明知道,回去不过住几天,紧接着就得回来,可她还是瞒认真的,认真到使人感到有几分“隆重”。腊月二十七、八,婆婆和我们一起回去,初五、六再和我们一起回来。去年,因为年底忙,我们是腊月的最后一天回“家”的。到家后,婆婆发现了一大堆的问题:祭祀祖宗、鬼神的祭品不合格,鱼要整条的,二嫂准备的是切成段的;饺子要豆腐作陷的素陷饺子,二嫂没买过年用的豆腐。碍于过年的气氛,婆婆当时没说什么,可是在她心里,这一直是件“恨事”。今年过了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她就唠叨要提前回去:我不回去,你二嫂她弄不好。

   春节,在老人眼里是极其隆重的,在一些事情上,甚至有些固执。无论平时住哪里,过年,她必须回家,回到她住了多年的老屋。

   老屋是土墙、茅草顶的草房子,土坯的墙壁有差不多二尺厚,坐北向南,只开南窗,北墙没有窗户。记得第一年去的时候,村子里几乎全是这种草屋。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村子里砖墙的新房子慢慢的多了起来,新房子是水泥抹顶的平顶房,北墙开了窗户,高大、宽敞。婆婆在家的三个子女陆续盖起了新房后,她的那栋草屋成了先生他们兄弟几个的“眼中钉”,虽说婆婆那时侯已经不常住在村子里了,可是,先生他们总觉得草屋给他们脸上抹了黑,想推倒重盖。婆婆坚决反对,“这草房子冬暖夏凉,你们谁也不许动。”“夏凉”一说我不很清楚,“冬暖”我是身有体会的。新房子虽然装有“土暖气”,和生着小煤炉的草屋比起来,室温要抵很多。老屋没拆那几年,我回去总住在那里。
四年前的夏天,大雨把草屋的土墙冲塌了一块,婆婆再也没法反对了。新房子盖起来后,婆婆要把她那些颜色古旧的板箱和橱柜搬进去,儿子们当然不答应。新房子里换上了新家具,婆婆不肯用,她把那些旧箱柜和公公的照片一同放在街门旁边的两间房子里。在婆婆心里,那两间放着旧箱柜的房子,才是她的“家”,过年回去,她一定要住在自己的家里,祭祀祖宗、鬼神的仪式,也都在她的那个“家”里举行。

   今年,大家说什么也不让她回街门旁的那个“家”住。婆婆拗不过,又嫌那里冷,终于没去住,不过,却坚持在那里烧香、上供,祭祖,“在别处上供,祖宗的魂灵吃不到”,这是婆婆的理由


(二)  把蔬菜赶下饭桌

记得第一次去先生的老家时,喜欢上了那里的煎饼,至今仍爱吃“煎饼卷大葱”。这些年,那里变化很快,村子一年一个样,村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如今去那里,饮食成了我最头疼的一件事,特别是过年的时候。

三十中午到家时,饭菜已摆好,鸡鸭鱼肉一大堆,能买到的海鲜也都上了桌。我知道,照当地的风俗,如此丰盛的饭菜,是招待“贵客”的。二嫂知道我的情况,笑着让我别急,从厨房端出两盘蔬菜,是为我特意准备的,我尝了一口,忍不住地皱眉,咸的我无法下咽。结果,那两盘菜,一动没动,我和先生嫌咸,其他人则不屑于吃菜。

初三中午,二嫂招待未过门的儿媳妇,因为年前和孩子闹了点矛盾,二嫂饭菜的“档次”定的很低,清一色的蔬菜,几乎是照我的口味的炒的,炒菜时,让我在旁边看着她加盐。那桌菜合我的口味,可是,那天中午,一家人是把菜蘸着酱油吃的。

初五去大哥家,饭菜仍是鱼肉海鲜为主,大嫂准备了几个我爱吃的菜。饭桌上,我注意到,除大嫂偶尔吃点蔬菜外,大哥父女俩一口菜不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生半开玩笑的劝大哥注意身体。大哥呵呵一笑:你说的对,什么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健康。并说:我去年一年吃营养片就花了一万五千多快钱。说完,拉着我们去看他吃完药片剩的空瓶子。

大哥是个很注意“养生”的人,他的养生之道就是:大鱼大肉,外加各种营养片。和二哥他们一样,饭菜盐少了不吃。我和先生在吃穿上一向随意,这使得大哥很不满:挣钱就是为了吃穿,别亏待自己,如今又不是买不起鱼肉,你看有钱的谁还吃菜!

先生的家乡是蔬菜基地,蔬菜瓜果非常便宜。可是,当地人没有吃菜的习惯,以前是没钱吃不起,如今是有钱不愿吃。在当地人眼里,吃不起鱼肉的人才吃菜。当地的另一个特点是饭菜咸,多用酱油和盐,大部分人不吃醋。那里人们提高生活水平的标准就是:把蔬菜赶下饭桌。
(三)  他乡寻梦

年三十晚上六点多钟, 大家正围在桌边吃饭,电话铃响了起来,是二嫂家的侄女小玲从日本打来的,和二哥、二嫂通过话后,那头挂断了电话。从二嫂的回话里能听出来,小玲问了家里的情况,知道我们大家都在。这使我感到些微不快,知道奶奶、大伯、叔叔、姑姑们就在电话旁边,却连招呼都不打,难道出国打工的身份真的值得她如此的傲气吗?不快之余,也有些感慨,小玲一向是个懂事的丫头,虽说性格中有些浮躁、虚荣的成分,可是在待人接物的礼节上,从来都是很周到的。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的变化竟这么大!

去年4月,小玲和二十几个在服装厂干活的女孩子一起,集体去日本打工,期限三年,月工资八万日元,招工方承诺,三年后,每人能赚到二十万元人民币。二哥做业务,年收入在5~8万之间,不指望她赚钱养家,反对她盲目的出国。但是,二十万元,对二嫂是巨大的“诱惑”,小玲也希望能看看国外的天空,就这样,在向招工单位共交了6万多块钱后,小玲如愿的出国了。

二嫂兴高采烈地给我们讲小玲在日本的情况,言谈中不无炫耀,二哥对此一言不发,大家随着二嫂,说几句恭维的话。二嫂拿出小玲从日本寄来的照片,一张是她身穿和服在跳舞,一张是几个女孩子和一个日本中年妇女的合影。照片上的小玲非常漂亮,显然是画了浓妆的。

8点多钟,我正看晚会,小玲又来了电话,二嫂喊我听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小玲甜甜的声音,她问我这里的情况,打听文文是不是高了,是不是又胖了,….我心里感到安慰,小玲没变,也没我想像的傲气。我告诉她:**雪很大,三十早晨我出门时,雪没过膝盖。小玲叹口气:“真想看看雪,这个厂子在日本南部的一个小岛上,一年到头热的很,来的时候我带的羊毛衫根本用不着穿,一年只穿一套单衣就行了。”我听电话里声音不大,就问她:“声音不是很清楚,你在哪里打电话?”“在厕所,还没下班。”我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问她:“几点了,还没下班?”小玲犹豫了一下,说:“平时都是11点,按我们那里的时间是10点,老板知道今天是我们的春节,可能提前一会下班。”“早晨几点上班?”“7点”。小玲沉默了一会,嘱咐我,这些话别告诉她妈,声音里没有了开始的活泼和快乐。“我挂电话了,一会再打过去,”不等我说话,小玲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小玲又来过三次电话,和所有的人都通了话,问了好。

我替小玲算了一笔帐,8万日元,折合成人民币约7千元,扣去火食费,再去掉一些必须的消费,一年应该能攒下6万元人民币。且不说8万日元的月工资在日本是个什么档次的工资水平,早7点到晚11点,一周干6天,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劳动强度啊!

小玲是怀着一个淘金梦走的,两年后,她会带着那笔她引以自豪的钱回来。可是,这其中的苦乐,只有她自己清楚。用不着怨恨日本人坏、日本人心黑,小玲她们是兴高采烈的去的,她们的父母是兴高采烈的送自己的女儿走的,在他们看来,外国遍地是黄金,外国的钱比中国的人民币更值钱,外国的月亮也比中国的月亮更圆。


(四)   家谱


老家是胶东半岛上靠海的一个小村子,约有六百户人家。村子在县城的正北,村北头到海边约2里地,中间隔着一片松树林。村子呈东西向的长条状,地势低凹,站在村南头的公路上俯瞰村子,那些红瓦或青瓦的屋顶仿佛在脚下。我们这个姓氏,占村子总人数的一半,另两个大姓是王姓和马姓。这三个姓氏,共同组成了这个几千人的村庄。

80年初,父亲请村里的老人给我们这个姓氏续了家谱。两张黄纸,写满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家谱成金字塔形状,最顶端是一个名字:*彪,最底端是弟弟他们的名字。家谱平时由爷爷保管,每年的正月里挂出来,下面摆上香炉、供品,除夕夜,爷爷带领家族的男人烧香、上供、磕头,村里和同姓的其他人家,也派人来一同祭祀。

从家谱里知道,我们这个姓氏,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约四百年。四百年前,*彪来到这个村子,他在这里定居下来,取妻、生子,繁衍出我们这个不算小的家族。算起来村子里的同姓人家,都是“本家”。*彪来此的原因,有说是逃荒,也有说是避难或避仇,他是从约四、五十里外的另一个村子来此的。老人们的讲述,使当时十几岁的我,感到一阵茫然。一直以为这个村子是我的“老家”,是我的“根”所扎的地方,原来,我的“根”须,远在几十里外的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么,谁能保证那个村子就是我们这一姓氏的“老家”呢?说不定,我们的祖先是从更远的我门已不可知的地方“逃难”到那里的呢!如此追想下去,原来,我们的“根”竞是茫然不知扎于何处的。

家谱使我知道的另一个事实是,爷爷兄弟四人,爷爷最小,他的三个哥哥及其后人都在东北。爷爷这一支是什么时候去东北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爷爷是在东北出生的,父亲的童年也是在东北度过的。父亲12岁那年,爷爷、奶奶带一家人回到了胶东的老家,至今,那里还有我从未曾谋面的叔叔、伯伯、姑姑们。那些和我血缘关系并不很远的亲戚,如今即使在大街上面对面,我也未必认识;相反,村子这些血缘关系远些“本家”,我却是更熟悉更亲近。

父亲在时,每年都回老家过年。那时侯,每年的正月里,家谱都是族人们谈论的主要话题。人们谈的最多的是家族历史上曾有过的“光荣”,比如,哪一代曾出过一个“官”(是那种七品的小官),哪一代曾出过“读书人”(也不过是个秀才而已),等等。但是,我记忆深刻的,却是一件人们谈论不多的算不得光彩的事:爷爷的三个亲哥哥,都没活过50岁,都是死于酒。听爷爷说,我那三个爷爷是开酒坊为生的,嗜酒如命,以三爷爷最厉害。有一次,三爷爷喝的大醉,口渴又去舀酒喝,不小心一头栽进酒缸里,就再也没醒过来。

家谱,充分显示了男性的特权,密密麻麻的家谱上找不到几个女人的名字,能看见的几个,也都是以某某氏的名义蹲在一个男人名字后面的括号里。哪一家没儿子,在家谱上,这一支就断了血脉。也就是说,家谱,不承认女性是这个家族的成员。一个家族的历史和整个人类的历史一样,是由男人和女人共同构成的,可是,在记录历史的时候,却根本没有女人的地位。女人,在自己姓氏所属的家族里,是嫁出去的“别人家的人”,在婆家里,她同样是外人,因为他不属于这个姓氏。
女人就是这样,尴尬的生活了几千年。


(五)  厕所与文明

鼓足了十分的勇气,写下这个小标题。这个题目在我心里藏了十几年。

我的童年是在农村渡过的,先生的老家也在农村。往来于城市和农村之间,目睹了农村这些年的变化,也深切体会了农村和城市在观念上的根本差别,其中之一,就是厕所的差别。

小时侯,住外婆家。和胶东农村一般的农家一样,在院子里一个隐蔽的角落,盖一个又窄又矮、仅能站直身子的房子,把两个瓦罐埋在地下,罐口与地面齐平,那里的厕所基本都是这个样子。那时候,农村还有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专人负责掏厕所。后来,家家户户各干各的,人们不愿整天掏厕所,就把瓦罐扔掉,在地下挖一个大坑,上面盖上水泥板,这样,可半年处理一次。厕所虽简陋,还是比较干净的。

90年,第一次去鲁西先生的老家,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厕所。婆婆家的厕所在院子的东南角,地上挖了一个土坑,没有任何遮盖,厕所露天,周围用土坯围了一个矮墙,即使蹲着,从墙外也能看到半个身子。厕所就在街门的旁边,和街门、院落间也没有任何的遮挡,上厕所几乎处于公开状态。我能容忍一切,却实在无法容忍透明度如此之高的厕所。先生知道后,和大家一起找到了解决办法:我想上厕所时,他小妹负责看守街门,不让外人进来,先生和婆婆负责把家里的人圈在屋子里,不许出房门,几个嫂子和小侄女在外替我放风。那警戒级别实在够高。回来后,我冲先生大发脾气,威胁他;永远也不去那没法上厕所的鬼地方。吵归吵,第二年我还是去了。令我意外的是,婆婆家的厕所不再“透明”了,一圈矮墙变成了一间小房子,房子矮的站不直身子,可是,毕竟不透明了。很长一段时间里,第一年我“全民皆兵”上厕所的事,成了嫂子们开玩笑的谈资。

去的次数多了,对村里和一些亲戚家的情况熟悉了些。我这才发现,婆婆家的那个站不直身子的小房子,是我在那里见过的最文明的厕所。大部分厕所和婆婆家改造前的一样半透明,有的透明度还要高。有的厕所在街门外面,虽说也有矮墙围着,可入口正对着街道,人在里面,毫无遮拦,从外面能看得清清除楚。常能看到人们边蹲着解手,边和过往的行人打招呼甚至聊天的。我和先生发牢骚:你们那里的人真够“开放”,连上厕所都是公开的!

这几年,随着人们的生活富裕起来,那些公开化的厕所和草屋一起消失了,新房子的厕所仍然简陋,毕竟不透明了。偶尔也能看到完全公开的厕所,是春节串亲戚时看到的,是一个我叫她姥姥的的老人,老人跟着孙子过,孙子是崭新的灰墙红瓦的房子,街门外面用砖垒了一间透风的小房子,是老人的家,老人的房子没厕所,解首就在房子西侧的墙边,污秽不堪,不知攒了多长时间没收拾了。这还是我在春节期间看到的,农村风俗,平时再不讲卫生,春节前也要大扫除,过个干净年的。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先生的小妹。小妹在当地有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妹夫做业务,一年几万块,在当地也算是高收入了。前几年,两个人推倒旧屋,盖了新房,新房子的室内从设计到装修,都是按城市房屋的标准做的,浴室、家用暖气(俗称土暖气)、空调一应俱全,从家具到装饰也是极尽可能的豪华。可是,如此豪华的房屋,却在院子的东边保留了一个破旧的快倒塌的猪圈作厕所用,土台,下面是深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修建个新厕所,即使是豪华的,小妹一个人一年的工资也足够了。可是,他们似乎无意拆除那破猪圈:房子要好的,厕所嘛,能凑合就凑合了!每次回去,我爱住小妹家,洁净、舒适,可头疼她家的厕所,总是提心吊胆的,怕掉下去。

曾看过一篇文章,大意是:厕所是一个地方文明程度的标志。确实,当人们为衣食的饱暖而奔波时,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考虑生活的质量;解决了温饱之后,谁都愿意过的好些、舒服些,人们的眼光都自然的投向衣、食、住质量的提高,而这时候,人们往往忽视了厕所这一生活之必须的细节。当人们的水化素质跟不上物质水平的发展时,人们满足于表面上的奢华,而忽视了生活细节的质量;只有当物质水平和文化素质都达到一定程度,人们才会讲究真正意义上的生活质量,不断改善、提高一些生活细节的文明程度。


(六)窗花


母亲会剪窗花。母亲的手艺是跟外婆学的。
外婆剪窗花靠“花样”,剪之前先把“花样”用针别在叠好的红纸上,用灯烟熏(后来用烛烟),熏好后,把“花样”拆下来,然后照着熏好的图案剪。外婆剪了一辈子窗花,也不过10几个“花样”,像“五福捧寿”、“金鱼”什么的。母亲没学过绘画,但颇有点绘画天赋,只要她见过的东西,用铅笔几笔就能勾勒出形状来,因此她剪起窗花来随心所欲,也使“窗花”的样式丰富了许多。
爷爷奶奶在农村,我们每年都回去过春节。那时母亲年年提前两天回去剪窗花。我们到家时,红纸是已经叠好的,就等母亲动手了。剪窗花的剪刀比一般剪刀小很多,又细又尖,母亲随身带着剪刀和一小块“磨刀石“,为了保证窗花的细致,剪刀必须锋利。每帖纸剪一个花样,一帖最多8张,有些细致的花样,不能超过四张。
父亲爱热闹,买鞭炮、蜡烛、贴窗花、糊“花灯”都是他的活,他给母亲找了不少“麻烦”:“花灯”他不会画,母亲想凑合却过不了他这关;“窗花”他不会剪,样式陈旧他决不往窗上贴。有时侯他会突发奇想,难为一下母亲。有一年我们早回去了几天,父亲对母亲说:今年时间充裕,你换换花样吧。母亲问他想换什么花样,父亲想了想“就来一窗西游记吧”,不等母亲说话,爷爷奶奶先在一边“同意”了。母亲只好尽力而为了。找来一些旧的小人书做参考,母亲自己“设计”花样。家里的玻璃窗是那种老式的格子窗,一个窗户九块玻璃,就得九个花样。母亲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剪了8帖窗花。其实画好了花样,剪一帖一般5、6分钟,细致的也不过十几分钟,时间费在设计上。母亲怎么也想不出第九个花样,就剪了一帖“武松打虎”,父亲也没奈何。那年奶奶家的窗花是全村最有意思的,四周是西游记,中间一个武松打虎。
父亲爱窗花几乎成癖,我们春节很少在自己家过,每年的窗花却是少不了的。大红的窗花,在母亲住的那个小区再也找不到第二家。有朋友要来家里拜访却不知道门牌号时,我们干脆告诉对方:你抬头找吧,贴窗花的就是。
父亲去世后,没有人再张罗贴窗花,也没有人给母亲找麻烦了。母亲把剪刀收了起来。
星期天,在市场上看见有人摆摊卖窗花,我忍不住停下来看,摊主热情地招呼:买帖吧,不贵,又喜庆。我笑了笑,走开了。女儿恋恋不舍,走出很远还回头看。买了东西,顺便去看看母亲。到了母亲那里,小家伙进门就嚷:姥姥,刚才看见卖窗花的,妈妈不给我买。母亲笑了:那东西还值得买呀,想要告诉姥姥。她又找出了那把小剪刀,几年没用,钝了好多,原来明晃晃的尖部已经发暗。“这还是你爸那年出差时买的,二十多年了”母亲唠叨着一些往事,轻抚着小剪刀,“得磨磨才能用”。东翻西找,总算找到那块小石头,母亲让我出去买张红纸,特意要“油光纸”。
不到半天时间,剪了8帖窗花。女儿如获至宝。“要是你爸在,这样的花样,他肯定扔掉”,母亲嘟哝着。
我的心有些凄然。父亲他人已走了,可是家里却到处都是她的影子。“要是你爸在….”这也是母亲的口头禅。母亲似乎忘了他们以前吵过的架,我还记得呢,母亲吵架说常说的一句话“你死了我才不会想你呢”。


(六)窗花


母亲会剪窗花。母亲的手艺是跟外婆学的。
外婆剪窗花靠“花样”,剪之前先把“花样”用针别在叠好的红纸上,用灯烟熏(后来用烛烟),熏好后,把“花样”拆下来,然后照着熏好的图案剪。外婆剪了一辈子窗花,也不过10几个“花样”,像“五福捧寿”、“金鱼”什么的。母亲没学过绘画,但颇有点绘画天赋,只要她见过的东西,用铅笔几笔就能勾勒出形状来,因此她剪起窗花来随心所欲,也使“窗花”的样式丰富了许多。
爷爷奶奶在农村,我们每年都回去过春节。那时母亲年年提前两天回去剪窗花。我们到家时,红纸是已经叠好的,就等母亲动手了。剪窗花的剪刀比一般剪刀小很多,又细又尖,母亲随身带着剪刀和一小块“磨刀石“,为了保证窗花的细致,剪刀必须锋利。每帖纸剪一个花样,一帖最多8张,有些细致的花样,不能超过四张。
父亲爱热闹,买鞭炮、蜡烛、贴窗花、糊“花灯”都是他的活,他给母亲找了不少“麻烦”:“花灯”他不会画,母亲想凑合却过不了他这关;“窗花”他不会剪,样式陈旧他决不往窗上贴。有时侯他会突发奇想,难为一下母亲。有一年我们早回去了几天,父亲对母亲说:今年时间充裕,你换换花样吧。母亲问他想换什么花样,父亲想了想“就来一窗西游记吧”,不等母亲说话,爷爷奶奶先在一边“同意”了。母亲只好尽力而为了。找来一些旧的小人书做参考,母亲自己“设计”花样。家里的玻璃窗是那种老式的格子窗,一个窗户九块玻璃,就得九个花样。母亲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剪了8帖窗花。其实画好了花样,剪一帖一般5、6分钟,细致的也不过十几分钟,时间费在设计上。母亲怎么也想不出第九个花样,就剪了一帖“武松打虎”,父亲也没奈何。那年奶奶家的窗花是全村最有意思的,四周是西游记,中间一个武松打虎。
父亲爱窗花几乎成癖,我们春节很少在自己家过,每年的窗花却是少不了的。大红的窗花,在母亲住的那个小区再也找不到第二家。有朋友要来家里拜访却不知道门牌号时,我们干脆告诉对方:你抬头找吧,贴窗花的就是。
父亲去世后,没有人再张罗贴窗花,也没有人给母亲找麻烦了。母亲把剪刀收了起来。
星期天,在市场上看见有人摆摊卖窗花,我忍不住停下来看,摊主热情地招呼:买帖吧,不贵,又喜庆。我笑了笑,走开了。女儿恋恋不舍,走出很远还回头看。买了东西,顺便去看看母亲。到了母亲那里,小家伙进门就嚷:姥姥,刚才看见卖窗花的,妈妈不给我买。母亲笑了:那东西还值得买呀,想要告诉姥姥。她又找出了那把小剪刀,几年没用,钝了好多,原来明晃晃的尖部已经发暗。“这还是你爸那年出差时买的,二十多年了”母亲唠叨着一些往事,轻抚着小剪刀,“得磨磨才能用”。东翻西找,总算找到那块小石头,母亲让我出去买张红纸,特意要“油光纸”。
不到半天时间,剪了8帖窗花。女儿如获至宝。“要是你爸在,这样的花样,他肯定扔掉”,母亲嘟哝着。
我的心有些凄然。父亲他人已走了,可是家里却到处都是她的影子。“要是你爸在….”这也是母亲的口头禅。母亲似乎忘了他们以前吵过的架,我还记得呢,母亲吵架说常说的一句话“你死了我才不会想你呢”。
(七)这不是故事


宋家庄是个有几百户人家的村子,这些年,靠种大棚,搞副业,乡亲们的日子好起来,家家户户都把传统的茅草顶的房子翻盖成崭新的瓦房,青砖墙面,红瓦屋脊,色彩斑斓的高大的门楼,使得整个村貌焕然一新。在这些争先恐后、竟比奢华的房子堆里,村东头的一座茅草屋特别显眼。这是村里仅剩的一座茅草顶的老屋,老屋的主人是宋老汉。
宋老汉的女儿嫁在几十里外的县城,儿子在几百里外另一个城市,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如今家里只有他们老两口,也就没动这老房子。别看房子旧了点,他们的一双儿女可都非常孝顺,尤其是儿子,大把的往家里寄钱,这让那些一年到头手头都紧巴巴的老人们羡慕不已。
转眼到了年关,家家户户忙着置办年货,只有宋老汉两口子不用忙活。小年这天一早,城里的女儿带着外甥女赶来,除帮着老两口忙活这一年一次的大扫除,更主要的任务是送过年用的东西,鸡鸭鱼肉,各色蔬菜一应俱全,宋老汉屋里那大个的冰箱,一下子塞的满满的。老汉的女儿在城里办了个养鸡场,没时间回来看父母,东西上可从来不曾少过。
眼看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老两口一边忙活着蒸馒头包包子,一边不时的瞅炕头上的电话,可那电话一直不出声。宋老汉实在忍不住了,抓起电话,想拨号,老伴拦住他:孩子忙,你别打扰他,他有空会打回来。宋老汉放下电话,冲老伴嘟哝:这小子,成了城里人就忘了家,打从他结婚,有十个年没回来过了。老伴不爱听这话:谁说孩子忘了家,哪年少寄了钱回来,还有那些山珍海味,村里谁家吃过那么多啊。宋老汉没和老伴争下去,他抬头瞅瞅墙上像框里儿子一家的照片。
腊月二十八早上,那沉默了好几天的电话总算响了,儿子说他过年不回来了,托回家过年的同乡人把东西捎了回来。儿子不回来过年在老汉意料之中,宋老汉装着高兴的问孙子阳阳多高了,考得好不好,又告诉儿子他和老伴家里什么都不缺,让儿子别为他们花钱。放下电话,孔老汉瞅了正在汆牛肉丸子的老伴一眼,叹了口气。快中午时,门口有车喇叭的响声,宋老汉出门一看,果然是儿子捎的东西送来了。东西可真不少,两个大泡沫箱子,一个是大个螃蟹,一个是虾,都用冰保着鲜,几包干的是海参鲍鱼,另有几箱各色水果,还有两瓶茅台酒,和五千块钱。来人一边交待清点东西,一边笑:大爷您可真有福气,这个时候,这样活蹦乱跳的螃蟹城里人也舍不得吃呢。停在门口的车吸引了乡亲们,大家跑来宋老汉的院子里看热闹,人们七嘴八舌地猜着东西的价钱,人堆里不时有啧啧的声音。送走了来人,老两口瞅着这些东西,算计着给平日里走动的不错的邻居送几个螃蟹。
三十下午,外甥女送来做好的饺子皮和饺子馅,顺便帮着帖春联,扫院子,快傍晚时回去了。宋老汉送外甥女到村头,一直看着那身影在渐浓的暮色里消失。
傍晚时分,村里响起了零星的爆竹,那是贪玩的孩子放的。街上除了零星的爆竹声和孩子们跑动的声音外,少有大人的走动,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人们在屋里忙着包饺子,炒菜,子女多的人家,这会老人们都忙着几十口人的饭菜,忙得不亦乐乎。宋老汉两口子此刻却比谁都闲,就两个人的饺子,皮和馅都是现成的,菜也不用多做什么,儿子捎回来的螃蟹和虾都是不能长时间存放的,虽说放冰柜里冻起来了,也得赶紧吃。老伴一个人忙活着,宋老汉跟在旁边,想打个下手,瞅了半天插不上手。螃蟹和虾端上桌,老伴开了一瓶茅台酒,给老头子倒上,宋老汉有些心疼:我那瓶古酿还没喝完,你开这个干什么,怪贵的。老伴说儿子孝顺你的,你不和谁喝呀,正月里串亲戚的也都不在咱这吃饭,你不喝没人喝。宋老汉点点头,说也是啊。滋溜喝了一口,咂摸咂摸滋味,宋老汉又点点头:味道还行。他又摇摇头,嘀咕道:这小子不会过日子,这么一小瓶就是几百快,买卧铺票怕也够了!
隔着一道墙,邻居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年轻人吃酒划拳的声音飘过院墙,飘进宋老汉的院子。忽然隔壁院子里传来两个孩子的哭声,和大人呵斥哄劝孩子的声音,宋老汉听明白了,是那家的两个小孙子在争抢一个煤铲子。老伴也听到了,笑:这两个小家伙碰到一起就争东西,什么时候长大就好了。宋老汉也笑:咱那小子这么大的时候才不这么淘呢。老伴掉过脸去看着墙上的照片:不知阳阳象不象他爹的性子,象他爹,大了一定也出息。宋老汉说:小子在电话里说啦,将来要送咱孙子出国学习,要让阳阳比他爹还出息。说到这,宋老汉敛了笑容:哎,出息有什么好,咱小子还没出息到出国呢,就见不到人影。老伴不同意:小子不出息,你能十冬腊月吃这么肥的蟹子。宋老汉滋溜又喝了一口,一边加酒一边嘟哝:可我总觉得这年过的没年味,你瞧咱邻居,虽然没这肥蟹大虾,可一大家子那热闹劲,那才象过年呐。说着,一抬头,看到老伴的眼圈红了,赶紧打住了话头。
窗外,鞭炮声渐渐多起来,不时有七彩的烟花腾空而起,把美丽的影子划过夜空。宋老汉老两口收拾了碗筷。电视上中央台的晚会开始了,老两口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不时把眼瞅着搁在里屋床头上的电话,等着那电话送来几百里外的声音。


我晕,贴了7段,1、2.6发出来了,3、4、5、7要审核

过年的零碎事,审核个啥嘛!{:soso_e122:}

我晕,贴了7段,1、2.6发出来了,3、4、5、7要审核

过年的零碎事,审核个啥嘛!{:soso_e122:}
有同感,去过农村,厕所是个大问题。最近老家农村虽然富裕了,但厕所还是比较落后
看了很长见识。我们皖南农村盖新房里面一般都有卫生间。
楼主好文笔   不过有点疑惑  是女同志吗
francemica 发表于 2013-1-27 19:29
楼主好文笔   不过有点疑惑  是女同志吗
不过有点疑惑  是女同志吗

YES!:P

除散文外的所有文体都能隐藏性别包括杂文,但散文的确很难,因为写的是自己的经历。:)

无相 发表于 2013-1-27 22:02
不过有点疑惑  是女同志吗

YES!
失敬了 少校同志
文风很好  使我喜欢的那种亲切随意的感觉
有博客之类的吗?有时间的时候可以拜读一下大作
francemica 发表于 2013-1-27 22:22
失敬了 少校同志
文风很好  使我喜欢的那种亲切随意的感觉
有博客之类的吗?有时间的时候可以拜读一下 ...
有,在新浪!不过,我加密了,别人看不到,CD只有茶馆之前的女版主看过。想看的话,告诉我时间,我临时开放。;P
最近很喜欢这种类似于唠唠叨叨(可能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的文章。感觉很真实,很亲切。
无相 发表于 2013-1-27 22:30
有,在新浪!不过,我加密了,别人看不到,CD只有茶馆之前的女版主看过。想看的话,告诉我时间,我临时开 ...
我没有博客  也可以看吗?
都写的挺好的  为什么不让大家看呢  说不定可以赢的一干粉丝
francemica 发表于 2013-1-28 14:15
我没有博客  也可以看吗?
都写的挺好的  为什么不让大家看呢  说不定可以赢的一干粉丝
可以看

我也是没办法,说来话长,我逛军坛和这事还有点关系,后来没办法,只好把博客设置权限,不让人随便看。:D

想看给我短信,说个时间,我打开权限给你地址。:D
CD的女同志可不多~~~~
无相 发表于 2013-1-25 16:24
(三)  他乡寻梦

年三十晚上六点多钟, 大家正围在桌边吃饭,电话铃响了起来,是二嫂家的侄女小玲从日本 ...
写的真好,赞一个!看来俺泰安的老家算得上精神文明示范村啦,哈哈哈。
无相 发表于 2013-1-28 14:36
可以看

我也是没办法,说来话长,我逛军坛和这事还有点关系,后来没办法,只好把博客设置权限,不让人 ...
好的 那就现在吧  这会儿刚好没事  喝茶看故事
请发一下链接
无相 发表于 2013-1-28 14:36
可以看

卡了一下 重复了 编辑掉
无相 发表于 2013-1-28 14:36
可以看

我也是没办法,说来话长,我逛军坛和这事还有点关系,后来没办法,只好把博客设置权限,不让人 ...
文笔这么好,写的很随意,但是很真实,这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放开嘛,绝对一大票的粉丝!往杂志投过稿么?支持你!
很好  好  写的很好嘛!
楼主是胶东的,俺也是胶东的,文笔很好,平凡的语言很好的描述出平凡的事情。关于WC那段深有同感,以前在家里没怎么注意,后来出来然后再回去感觉特不习惯。
非常喜欢‘这不是故事’这一段,刚出来的时候,因为没多少钱,很少回去,后来又觉得过年的时候人太多也没怎么回去,每次打电话家里有的老人都是说,不用回来了,家里什么都好,年轻轻的在外面使劲干 ,我与你妈不拖你们后腿。有一年想回去了,然后打个电放与我爸,在电话里,他高兴的像个孩子,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很愧疚,他们没有更多的要求,吃什么穿什么比不上与他们共同的过个年。
5号回国,6号到深圳,7号回家,回家过年!
露个脸,支持一下楼主!
感谢参与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