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理性的声音占上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15:48:26
       1986年6月我陪一位副总理访问加纳,拜会了当时的加纳国家元首罗林斯先生。他的总统府设在当年欧洲人运送奴隶的石堡里,紧挨着大西洋,用他的话说,“我在这里办公,为的是永不忘记这段屈辱的历史”。在一个布置得非常简朴的会客室里,这位喜欢谈哲理的非洲领袖谈起了非洲问题,他说:“我们的人民缺少一种理性精神,好像这种精神已经被殖民主义阉割了,所以很多事情就很难做。”我自己走访非洲也时常有这种感受。非洲的政界和知识界大致是两种观点占主流,一种是激进的非洲民族主义,把非洲的一切问题都归咎于殖民主义和全球化。
       不久前我再次去加纳访问,专门去参观了加纳开国元勋恩克鲁玛的纪念馆。纪念馆的小卖部里卖得最贵的一本书,是加纳学者的专著,谈的是结合加纳实际,学习朝鲜的“主体”思想,与全球化彻底脱钩。还有一种观点就是激进的全盘西化,主张跟着“华盛顿共识”走,采取的政策也是先削减政府开支,再一人一票民主化,结果是艾滋病严重失控,经济凋敝,最近又有了粮食危机。随着世界粮价飞涨,这些领导人突然发现自己完全忽视了农业,老百姓饭都吃不饱了,又要开始闹革命了。为什么忽视农业?用联合国贸发会议秘书长素帕猜•巴尼巴滴(Supachai Panitchpakdi)的话来说,造成当前粮食危机的原因之一就是“数十亿美金花在政治治理上,而只有数百万美金花在农业上”。非洲这种情况,用中国话说就是要么极左,要么极右,而真正独立的、理性的、实事求是的声音很难成为主流。
       回过头来看,中国在整个“文革”期间, 非理性的极左思潮占了主流。1976年文革之后到1989年,在中国知识界,非理性的右倾思潮似乎又很有影响。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功、苏联和南斯拉夫的解体,中国坚持改革开放、走自己的路,稳健改革的理性声音,才逐步成为主流。西方苦心积虑地鼓动西藏独立、新疆独立、台湾独立,又使更多的中国人坚信只有走自己的路,中国才有希望。这实在是坏事变成了好事。但我们今天还会听到不少非理性的声音,有的人想用过去极左的方法来解决今天的问题,有的人则觉得只有西方的政治制度才能解决中国的问题。
       西方国家已经进入了后现代,知识分子的主流话语是“解构”一切,我们一些知识分子喜欢步西方的后尘,学着“解构”中国的一切。但他们恰恰忘记了,西方社会通过几百年的发展,其经济基础、法律和政治制度已经非常成熟(确切地说是过分成熟),其人均收入高于发展中国家数十倍,其人均占用的资源也比发展中国家高数十倍,所以即使西方社会上有很多不满,其体制自我调节的能力,明显大于发展中国家,再乱也很少出现伤筋动骨的大乱。按照2008年初的一个民调,意大利人是欧洲人中最闷闷不乐的,只有4%的人对现状满意,整个社会笼罩着悲观气氛,但因为有过去积累的经济实力和体制因素的支撑,意大利社会没有出现剧烈动荡。
       西方的知识分子经常说,我的任务就是批判,就是“解构”。对于那种政治制度非常成熟,工具理性已经太多,繁琐的法律和规章制度已经束缚了人和社会进一步发展的情况,确实需要松绑,需要批判,需要“解构”,需要福柯。相比之下,我觉得中国知识分子光进行批判是不够的,中国需要的不仅是批判和“解构”,还需要肯定和建构,包括法律和体制的建构,我们应该脚踏实地地研究中国的问题,在批判丑恶现象的同时思考建设性的办法。对中国来说,建构和解构至少一样重要,甚至更为重要。
       我们文化中还有某种泛道德化、走极端的倾向。这不是我们文化的主流,但也不能忽视这种支流可能对我们事业带来的负面影响。实际上,我们充满魅力的汉语中有许多对仗的句式,琅琅上口,富有音乐美,但都是把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作一种道德化的对比,比如:“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细想一下,在我们的真实生活中,极端的情况毕竟是少数,绝大部分都是中间状态。好中有坏,坏中有好,喜中有忧,忧中有喜,当然有个喜多还是忧多的问题。我们语言中的这种表述方法和儒家道德传统有关,“士不可以不弘毅”么,但是儒家传统也讲究中庸之道,要求“穷理致知”和“慎思明辨”。总之,在继承我们的文化传统时,在使用我们珠圆玉润的文字时,我们也应注意某些语言习惯可能会造成的某种思维定势,影响我们对事物的准确判断。
       英格兰民族有一个特点值得我们学习:英国人喜欢sophisticated的人,sophisticated这个词不容易翻译。《英汉大词典》中把它译成“成熟老练”,可以说是相当贴近了,但这个词还包含了一些与此相关的意思,如见过世面、思维缜密、判断得体、做事讲究一个度,不情绪化,不走极端,见解深刻而全面。我个人以为这个词也许可以翻译成“成熟的心智”。在英国说一个人sophisticated,是一种很高的赞许。议会制度在英国运作得相对较好与英国人崇尚这种特性有关。
       相比之下,我们文化中这样的人还不够多。从网上和微博的讨论就看得出来,动不动就是谩骂,就是道德训斥,就是黑白分明,就是非此即彼,就是国家到了灾难的边缘,就是中国要被开除球籍了,又要来一场革命了。我不反对在中国某些问题比较严重的时候,有人出来登高一呼,引起大家的重视,这是非常值得提倡的。我也不反对从道德高度,对各种缺德的行为严厉斥责。但我们一定要防止激进思想和道德冲动重新成为我们社会的主流思潮,因为道德评判最容易把复杂的世界简单地归为好坏两极,而世间绝大多数的事情就是好坏掺杂,进步往往也伴随着问题,关键是要确保进步能够占主导地位。
       整个人类进步的历史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纯而又纯、没有代价的变革。我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一个民族总是激进思潮和道德冲动占主导的话,只能说明这个民族缺少理性思维的能力,最终,对这个民族来说这可能是一种灾难,等待这个民族的会是一场又一场的无休止的动荡。我们要学一点英国人的经验主义和“成熟的心智”, 这和我们讲的“和谐中道”相通,是一种大智慧,一种非常值得在中国和世界发扬光大的思想。简言之,我们必须让理性的声音在中国占上风,只有这样,我们中华民族的崛起才会比较顺利、比较可靠,因为这是一个民族真正成熟的标志。

http://www.guancha.cn/zhang-wei-wei/2012_10_28_106286.shtml       1986年6月我陪一位副总理访问加纳,拜会了当时的加纳国家元首罗林斯先生。他的总统府设在当年欧洲人运送奴隶的石堡里,紧挨着大西洋,用他的话说,“我在这里办公,为的是永不忘记这段屈辱的历史”。在一个布置得非常简朴的会客室里,这位喜欢谈哲理的非洲领袖谈起了非洲问题,他说:“我们的人民缺少一种理性精神,好像这种精神已经被殖民主义阉割了,所以很多事情就很难做。”我自己走访非洲也时常有这种感受。非洲的政界和知识界大致是两种观点占主流,一种是激进的非洲民族主义,把非洲的一切问题都归咎于殖民主义和全球化。
       不久前我再次去加纳访问,专门去参观了加纳开国元勋恩克鲁玛的纪念馆。纪念馆的小卖部里卖得最贵的一本书,是加纳学者的专著,谈的是结合加纳实际,学习朝鲜的“主体”思想,与全球化彻底脱钩。还有一种观点就是激进的全盘西化,主张跟着“华盛顿共识”走,采取的政策也是先削减政府开支,再一人一票民主化,结果是艾滋病严重失控,经济凋敝,最近又有了粮食危机。随着世界粮价飞涨,这些领导人突然发现自己完全忽视了农业,老百姓饭都吃不饱了,又要开始闹革命了。为什么忽视农业?用联合国贸发会议秘书长素帕猜•巴尼巴滴(Supachai Panitchpakdi)的话来说,造成当前粮食危机的原因之一就是“数十亿美金花在政治治理上,而只有数百万美金花在农业上”。非洲这种情况,用中国话说就是要么极左,要么极右,而真正独立的、理性的、实事求是的声音很难成为主流。
       回过头来看,中国在整个“文革”期间, 非理性的极左思潮占了主流。1976年文革之后到1989年,在中国知识界,非理性的右倾思潮似乎又很有影响。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功、苏联和南斯拉夫的解体,中国坚持改革开放、走自己的路,稳健改革的理性声音,才逐步成为主流。西方苦心积虑地鼓动西藏独立、新疆独立、台湾独立,又使更多的中国人坚信只有走自己的路,中国才有希望。这实在是坏事变成了好事。但我们今天还会听到不少非理性的声音,有的人想用过去极左的方法来解决今天的问题,有的人则觉得只有西方的政治制度才能解决中国的问题。
       西方国家已经进入了后现代,知识分子的主流话语是“解构”一切,我们一些知识分子喜欢步西方的后尘,学着“解构”中国的一切。但他们恰恰忘记了,西方社会通过几百年的发展,其经济基础、法律和政治制度已经非常成熟(确切地说是过分成熟),其人均收入高于发展中国家数十倍,其人均占用的资源也比发展中国家高数十倍,所以即使西方社会上有很多不满,其体制自我调节的能力,明显大于发展中国家,再乱也很少出现伤筋动骨的大乱。按照2008年初的一个民调,意大利人是欧洲人中最闷闷不乐的,只有4%的人对现状满意,整个社会笼罩着悲观气氛,但因为有过去积累的经济实力和体制因素的支撑,意大利社会没有出现剧烈动荡。
       西方的知识分子经常说,我的任务就是批判,就是“解构”。对于那种政治制度非常成熟,工具理性已经太多,繁琐的法律和规章制度已经束缚了人和社会进一步发展的情况,确实需要松绑,需要批判,需要“解构”,需要福柯。相比之下,我觉得中国知识分子光进行批判是不够的,中国需要的不仅是批判和“解构”,还需要肯定和建构,包括法律和体制的建构,我们应该脚踏实地地研究中国的问题,在批判丑恶现象的同时思考建设性的办法。对中国来说,建构和解构至少一样重要,甚至更为重要。
       我们文化中还有某种泛道德化、走极端的倾向。这不是我们文化的主流,但也不能忽视这种支流可能对我们事业带来的负面影响。实际上,我们充满魅力的汉语中有许多对仗的句式,琅琅上口,富有音乐美,但都是把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作一种道德化的对比,比如:“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细想一下,在我们的真实生活中,极端的情况毕竟是少数,绝大部分都是中间状态。好中有坏,坏中有好,喜中有忧,忧中有喜,当然有个喜多还是忧多的问题。我们语言中的这种表述方法和儒家道德传统有关,“士不可以不弘毅”么,但是儒家传统也讲究中庸之道,要求“穷理致知”和“慎思明辨”。总之,在继承我们的文化传统时,在使用我们珠圆玉润的文字时,我们也应注意某些语言习惯可能会造成的某种思维定势,影响我们对事物的准确判断。
       英格兰民族有一个特点值得我们学习:英国人喜欢sophisticated的人,sophisticated这个词不容易翻译。《英汉大词典》中把它译成“成熟老练”,可以说是相当贴近了,但这个词还包含了一些与此相关的意思,如见过世面、思维缜密、判断得体、做事讲究一个度,不情绪化,不走极端,见解深刻而全面。我个人以为这个词也许可以翻译成“成熟的心智”。在英国说一个人sophisticated,是一种很高的赞许。议会制度在英国运作得相对较好与英国人崇尚这种特性有关。
       相比之下,我们文化中这样的人还不够多。从网上和微博的讨论就看得出来,动不动就是谩骂,就是道德训斥,就是黑白分明,就是非此即彼,就是国家到了灾难的边缘,就是中国要被开除球籍了,又要来一场革命了。我不反对在中国某些问题比较严重的时候,有人出来登高一呼,引起大家的重视,这是非常值得提倡的。我也不反对从道德高度,对各种缺德的行为严厉斥责。但我们一定要防止激进思想和道德冲动重新成为我们社会的主流思潮,因为道德评判最容易把复杂的世界简单地归为好坏两极,而世间绝大多数的事情就是好坏掺杂,进步往往也伴随着问题,关键是要确保进步能够占主导地位。
       整个人类进步的历史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纯而又纯、没有代价的变革。我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一个民族总是激进思潮和道德冲动占主导的话,只能说明这个民族缺少理性思维的能力,最终,对这个民族来说这可能是一种灾难,等待这个民族的会是一场又一场的无休止的动荡。我们要学一点英国人的经验主义和“成熟的心智”, 这和我们讲的“和谐中道”相通,是一种大智慧,一种非常值得在中国和世界发扬光大的思想。简言之,我们必须让理性的声音在中国占上风,只有这样,我们中华民族的崛起才会比较顺利、比较可靠,因为这是一个民族真正成熟的标志。

http://www.guancha.cn/zhang-wei-wei/2012_10_28_106286.shtml
那如果我想感性一下呢?
又抬着白皮来压中国人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大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出国的一大把,网络资讯全球同步,国外是个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
某些货还当自己是洋大人的代言人呢
还什么英国的 sophisticated,装13 也不用这样吧
把牙齿上的肉渣露出来表示你的生活很好
最近大阴国上层JY 的群P 事件看来很是让公知们神往的
就是不知道当年戴安娜有没有参加群P
我只对这个妞有兴趣
被从帝都挪走的孔子像泪流满面
让中国人掌握自己的命运就是最大的理性。一切理论都要为这个宗旨服务才有价值。
马神教有过理性吗?!
所谓被殖民者阉割的理性,实际上是一种悲情和在殖民时代的愚民政策导致的,因为在殖民时代,奴隶或其他殖民地的人民是不需要或不允许思考的。其实一切改“死亡”的“不民主的制度”过去以后,那种长期被压抑的急迫感,被奴役的悲情,和长期被愚民的理性不能症,都是很普遍的。如果听任一种急躁,听任悲情发酵,听任有意无意的愚民和自我愚民,这种非理性就会持续甚至孳生。

但是LZ摘的文章提到了道德冲动,这里要提醒一下,理性绝不是实用主义的肉欲驱动,恰恰相反,道德对于
理性思维是至关重要的,在提醒大家不要道德冲动时,要防止另一种不理性的裤裆驱动的实用主义版本,因为裤裆驱动,而缺乏道德规范,常常做出不理性的事情来。
我是来看喷子的。


假,大,空!王小波怒道:有点常识好不好?

假,大,空!王小波怒道:有点常识好不好?
我是来看喷子的。
嗯,你绝对不喷……
你那是相当的理性……
张的见识算得上广博,也免不了受网上言论的影响。实际的中国或说中国百姓,要理性的多。这大多是因为过去抱着急于过好日子的心态,在左右墙上撞得满头包,知道那些路走不通了。
英格兰人明明看不起苏格兰人的................
理性不是秩序主义的代名词。
这位大爷说的是要马教还是儒道?倒是说清楚啊!
英国佬神马时候理性过,贩卖鸦片的是时候,马岛战争,还是萨达姆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