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核电走向全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23:22:42
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核产业的大户。目前,中国在建的核反应堆和计划建设的反应堆都是世界上最多的,因此它就成为一个至关重要的铀市场、新反应堆设计的试验场以及全世界核发展的重要潜在伙伴。

但是日本福岛核灾难对中国的核发展造成了显著的影响(但媒体对此报道很少),让新电站的建设遭到“雪藏”,并且引发了对国内设计安全标准的重新思考以及对新建内地核电站的空前反对浪潮。虽然国务院在5月31日发文指出,新建设项目会在短时间内重新启动,但过去15个月里发生的种种仍会让中国”十二五”规划中的核能建设目标难以完成,就连2020年的目标也要看以后情势的发展。

与此同时,中国核产业巨大的全球影响力决定了其决策的范围已经远远超出了国界。从法国到纳米比亚,从反应堆设计到铀采矿企业,整个产业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中国传来的消息。

中国进入民用核能领域相对较晚:其第一个商用反应堆1985年才建成。截至今年5月,中国正在运行的核电站只有16座,2011年核电在中国总发电量中的比例只有1.85%,是所有拥有核电站的国家中最低的。尽管是一个后来者,但直到福岛事故前,中国在此领域都非常活跃,近年来的核电建设速度令人惊叹。目前中国在建的核电站有26座,占世界新建电站总数的39%。

但是福岛核事故改变了一切。就在灾难发生的三天之后,彭博社就报道说中国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表示 “一定要加强对核安全的评估及核电站的监控”。

紧接着,一份关于2011年3月中旬温家宝总理主持的国务院常务会议的报道上记录了如下内容:“我们将暂缓核电项目的审批,包括那些已经进入开发初期的……我们必须从根本上把握核安全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核电发展必须把安全放在首位。”并且就《核安全与放射性污染防治“十二五”规划及2020年远景目标》进行讨论,新核电站建设的审批被暂停。

5月31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核安全及2020年远景目标的临时审批。但在正式启动前,多座现存的核反应炉需要经过安全性整改,以符合新的防震防洪标准。尽管如此,新项目的确切建设日期,以及新核安全规范的发布日期尚未明朗。

直至2012年6月前,这些核电站仍然没有获批,部分原因在于未来反应堆设计战略方向的不确定,尤其是否将目前在中国占主导的第二代CPR 1000设计转变为从海外引进的第三代设计。

中国还没有完全开发出自己的第三代设计,因此一开始必须依赖欧洲压水反应堆(EPR)或者美国的AP1000反应堆。未来中国是否会在更大范围内甚至全部使用上述最现代的设计,受到两个相互冲突因素的左右:一方面,国际设计的成本更高,但另一方面其在安全标准上的可靠性也更强。

据《核信息周刊》报道,中国国家核电技术公司(SNPTC)的一位工作人员汤泽德(音)表示国内设计的CPR-1000反应堆就连2004年的国家安全标准的达不到,更不用说最新的国际标准了。他声称“如果已经完工的第二代反应堆无法进行更新改造,就不应该让其装载燃料棒,投入运行”。
实际上,国际核能厂商很早就开始寻求在中国建造最先进的反应堆。俄罗斯国营原子能建设出口公司Atomstroyexport就向中国提供了其最新设计——AES-91反应堆,并为江苏省的田湾核电站(2007年建成)的一号和二号反应堆提供装置。据说这里还要再建两座,但至今都没有开工。

加拿大原子能公司(AECL)承建了秦山核电站三期重水反应堆中的两座,尽管早在2002年和2003年已经完成,但并没有接到后续订单。最后一个是法国电力集团(EDF)参与的大亚湾电站两座反应堆,该电站于1994年建成,最初就是用了法马通(如今的阿海珐公司)的技术。另外,深圳岭澳核电站的一期工程的两座反应堆也采用了法马通的设备,但是到了二期的时候,就转而采用中国的设计了。

如今世界各大国际反应堆厂商,比如阿海珐和西屋公司,都在中国修建其最先进的反应堆。就拿西屋国内公司来说,AP1000是其第三代反应堆中的旗舰产品,目前唯一的客户就是中国。该公司与中国的订单价值53亿美元(340亿人民币),要建设四座反应堆,内容不仅包括反应堆技术的转让,还包括后端服务,尤其是核废料处理。

这四座反应堆,两座在浙江三门,两座在山东海阳,目前都在建设中,但据报道工期都发生了六到十二个月的延误。三门的一号反应堆延误的原因据说是福岛事故后的设计变化造成的。而其余三座反应堆的延误则与国产零部件的增加有关。如果报道的消息准确的话,这四座反应堆的国产零部件使用率从30%提高到70%,未来的其它反应堆甚至会只用国产零部件。
AP1000反应堆的预计造价也在增加。2009年其造价被估计为1940美元/千瓦,但最新的数字已经变成2300-2600美元/千瓦。尽管这比国际上任何其它第三代反应堆项目的造价都低得多,但仍然高于中国国产CPR1000反应堆的1800美元/千瓦。

2007年11月,阿海珐公司宣布与中国广东核电集团(CGN) 签署一项价值80亿欧元(116亿人民币)的合同,在广东台山修建两座EPR反应堆,该公司将提供运行所需的全部材料和服务。台山核电项目属于广东台山核电有限公司,这是一个法国电力集团与中国广东核电集团的合资企业,前者占30%的股份。工程于2009年10月开工,一号和二号反应堆分别定于2013年和2014年投入运行。

欧洲目前也有两座在建的EPR反应堆,一座在芬兰,一座在法国。但两座都至少超过预算一倍以上,而且比预定工期拖后了四到五年。这样的延误实在太离谱了,很可能中国的反应堆都投入使用了,欧洲的还没有完工。不超时、不透支地完成中国的EPR反应堆建设,将是对阿海珐公司的一个重大考验,它还指望用这个来抵消在欧洲的窘境。该公司在家门口遇到的麻烦,据说主要是因为在世界其它市场的营销不力造成的,比如在阿联酋。

中国也开始迈出核出口的脚步,最稳定的客户就是巴基斯坦。巴基斯坦并没有加入《不扩散核武器条约》,这就意味着在理论上包括中国在内的核供应国集团成员不得向其提供核要素,但实际上中国已经向巴基斯坦旁遮普省恰希玛核电站的两座反应堆提供了设备。三号和四号反应堆的建设也已经于2011年底开始,其总承包商为中国中原对外工程公司,由中国核工业第五建设有限公司安装,资金也由中国提供。

中国的核电客户绝非只有巴基斯坦。最近几个月,中国核电产业相关的项目可以说在全世界遍地开花。四月份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访华时,曾经讨论中国对土计划中的斯诺普核电站提供帮助的问题。其它可能的协议还包括在南非修建核电厂以及与沙特的合作。与此同时,中国还很有可能收购英国的地平线核电公司。该公司当初由Eon和RWE两家电力企业联手创立,但如今挂牌求售。

为给中国迅速发展的核电产业提供充足的燃料,中国广东核电集团和中国核工业集团公司(CNNC)两大企业获准进口铀。为了满足官方的燃料需求,两公司打算将铀进口量从2010年的3600吨增加到2020年的1万吨。在二者中间,广东核电集团近年的成就更大,已经签了多个进口协议。2010年11月,该公司领导与哈萨克斯坦的Kazatomprom公司签署了一项为期十年的铀供应协议,总量达到24200吨。

此外,在阿海珐公司在纳米比亚、南非和中非的铀矿中,广东核电集团和其它中国股东都有24.5%的投资,到2022年之前,将为中国提供4万吨的铀。广东核电集团在2010年11月和加拿大Cameco公司的合同在2025年之前也将获得13000吨铀。

广东核电最新的大动作是在今年二月完成了对Extract资源有限公司的收购,该公司正在对非洲已知的最大铀矿进行开发。广东核电与中非发展基金共同为这项收购投入了22亿欧元(270亿人民币),还包括卡拉哈里矿业公司等其它相关企业。与广东核电的积极动作相比,中国核工业集团就逊色了许多。尽管它也曾尝试在蒙古、哈萨克斯坦和尼日尔进行铀矿开发,但结果却不如人意。尽管中国核工业集团的目标只是到2015年确保每年2500吨的采铀量,但似乎它也正在磨拳擦掌准备扩大市场,有消息说它可能会参股阿海珐公司在尼日尔的新项目。

在福岛事故发生前,中国在“十二五”规划中制定了到2015年将核发电能力提高到4300万千瓦的目标。但是,要实现这个目标,在建的反应堆必须于 2010年底之前完工,还要加上那些预定在2011年开工的才行。因此,现在这个目标是无法如期达成了。今年三月,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发布了一份关于“十二五”规划执行情况的报告,据其估计,中国的核发电能力到2020年将达到8000万千瓦。但是新项目暂缓开工,以及未来设计战略方向的不确定让这个2020年目标也变得岌岌可危。

公众反对也构成了一大障碍。根据莫利调查机构在福岛事故之后进行的一项调查,中国的被调查者中只有42%支持核电,而反对者则达48%。还有报道说,公众的反对和对环境的担忧导致三座内地核电站的延期。今年三月,拟建的江西省彭泽核电站遭到的反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地方政府对核电站表示批评的文件竟然被发到了互联网上。

由于核电在中国电力供应中的份额极小,因此即使其新装机容量增加一到两倍,中国的电力结构都不会有什么显著变化,遑论排放现状。但是,对单个核电厂商来说,中国反应堆设计的未来方向必然会大大改变其订单状况。对于这一点,全世界的厂商都很清楚,但同时它们也应该看到另一点:迄今中国并没有与任何一家大签下大规模订单,而是天女散花式地与多家合作,然后大力推行国内设计。

福岛核事故对中国的核电产业产生了巨大影响,尽管15个月已经过去了,但新建设项目的延期仍然没有取消。如今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是未来中国的核反应堆是否还会以福岛事故之前的速度发展?二是中国会采取什么样的新设计安全标准?

翘首期待着两个问题答案的,不仅是阿海珐和西屋公司,还有非洲的铀供应商和众多潜在的核电厂业主,比如英国、土耳其和沙特阿拉伯。中国核电发展对世界其它国家的影响,似乎要比它们对中国的影响更大。

注: 安东尼•弗罗加,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查塔姆研究所)的能源、环境与发展项目高级研究员。本文改编自《世界核能报告》,作者米克尔•施奈德,安东尼•弗罗加。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4956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核产业的大户。目前,中国在建的核反应堆和计划建设的反应堆都是世界上最多的,因此它就成为一个至关重要的铀市场、新反应堆设计的试验场以及全世界核发展的重要潜在伙伴。

但是日本福岛核灾难对中国的核发展造成了显著的影响(但媒体对此报道很少),让新电站的建设遭到“雪藏”,并且引发了对国内设计安全标准的重新思考以及对新建内地核电站的空前反对浪潮。虽然国务院在5月31日发文指出,新建设项目会在短时间内重新启动,但过去15个月里发生的种种仍会让中国”十二五”规划中的核能建设目标难以完成,就连2020年的目标也要看以后情势的发展。

与此同时,中国核产业巨大的全球影响力决定了其决策的范围已经远远超出了国界。从法国到纳米比亚,从反应堆设计到铀采矿企业,整个产业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中国传来的消息。

中国进入民用核能领域相对较晚:其第一个商用反应堆1985年才建成。截至今年5月,中国正在运行的核电站只有16座,2011年核电在中国总发电量中的比例只有1.85%,是所有拥有核电站的国家中最低的。尽管是一个后来者,但直到福岛事故前,中国在此领域都非常活跃,近年来的核电建设速度令人惊叹。目前中国在建的核电站有26座,占世界新建电站总数的39%。

但是福岛核事故改变了一切。就在灾难发生的三天之后,彭博社就报道说中国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表示 “一定要加强对核安全的评估及核电站的监控”。

紧接着,一份关于2011年3月中旬温家宝总理主持的国务院常务会议的报道上记录了如下内容:“我们将暂缓核电项目的审批,包括那些已经进入开发初期的……我们必须从根本上把握核安全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核电发展必须把安全放在首位。”并且就《核安全与放射性污染防治“十二五”规划及2020年远景目标》进行讨论,新核电站建设的审批被暂停。

5月31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核安全及2020年远景目标的临时审批。但在正式启动前,多座现存的核反应炉需要经过安全性整改,以符合新的防震防洪标准。尽管如此,新项目的确切建设日期,以及新核安全规范的发布日期尚未明朗。

直至2012年6月前,这些核电站仍然没有获批,部分原因在于未来反应堆设计战略方向的不确定,尤其是否将目前在中国占主导的第二代CPR 1000设计转变为从海外引进的第三代设计。

中国还没有完全开发出自己的第三代设计,因此一开始必须依赖欧洲压水反应堆(EPR)或者美国的AP1000反应堆。未来中国是否会在更大范围内甚至全部使用上述最现代的设计,受到两个相互冲突因素的左右:一方面,国际设计的成本更高,但另一方面其在安全标准上的可靠性也更强。

据《核信息周刊》报道,中国国家核电技术公司(SNPTC)的一位工作人员汤泽德(音)表示国内设计的CPR-1000反应堆就连2004年的国家安全标准的达不到,更不用说最新的国际标准了。他声称“如果已经完工的第二代反应堆无法进行更新改造,就不应该让其装载燃料棒,投入运行”。
实际上,国际核能厂商很早就开始寻求在中国建造最先进的反应堆。俄罗斯国营原子能建设出口公司Atomstroyexport就向中国提供了其最新设计——AES-91反应堆,并为江苏省的田湾核电站(2007年建成)的一号和二号反应堆提供装置。据说这里还要再建两座,但至今都没有开工。

加拿大原子能公司(AECL)承建了秦山核电站三期重水反应堆中的两座,尽管早在2002年和2003年已经完成,但并没有接到后续订单。最后一个是法国电力集团(EDF)参与的大亚湾电站两座反应堆,该电站于1994年建成,最初就是用了法马通(如今的阿海珐公司)的技术。另外,深圳岭澳核电站的一期工程的两座反应堆也采用了法马通的设备,但是到了二期的时候,就转而采用中国的设计了。

如今世界各大国际反应堆厂商,比如阿海珐和西屋公司,都在中国修建其最先进的反应堆。就拿西屋国内公司来说,AP1000是其第三代反应堆中的旗舰产品,目前唯一的客户就是中国。该公司与中国的订单价值53亿美元(340亿人民币),要建设四座反应堆,内容不仅包括反应堆技术的转让,还包括后端服务,尤其是核废料处理。

这四座反应堆,两座在浙江三门,两座在山东海阳,目前都在建设中,但据报道工期都发生了六到十二个月的延误。三门的一号反应堆延误的原因据说是福岛事故后的设计变化造成的。而其余三座反应堆的延误则与国产零部件的增加有关。如果报道的消息准确的话,这四座反应堆的国产零部件使用率从30%提高到70%,未来的其它反应堆甚至会只用国产零部件。
AP1000反应堆的预计造价也在增加。2009年其造价被估计为1940美元/千瓦,但最新的数字已经变成2300-2600美元/千瓦。尽管这比国际上任何其它第三代反应堆项目的造价都低得多,但仍然高于中国国产CPR1000反应堆的1800美元/千瓦。

2007年11月,阿海珐公司宣布与中国广东核电集团(CGN) 签署一项价值80亿欧元(116亿人民币)的合同,在广东台山修建两座EPR反应堆,该公司将提供运行所需的全部材料和服务。台山核电项目属于广东台山核电有限公司,这是一个法国电力集团与中国广东核电集团的合资企业,前者占30%的股份。工程于2009年10月开工,一号和二号反应堆分别定于2013年和2014年投入运行。

欧洲目前也有两座在建的EPR反应堆,一座在芬兰,一座在法国。但两座都至少超过预算一倍以上,而且比预定工期拖后了四到五年。这样的延误实在太离谱了,很可能中国的反应堆都投入使用了,欧洲的还没有完工。不超时、不透支地完成中国的EPR反应堆建设,将是对阿海珐公司的一个重大考验,它还指望用这个来抵消在欧洲的窘境。该公司在家门口遇到的麻烦,据说主要是因为在世界其它市场的营销不力造成的,比如在阿联酋。

中国也开始迈出核出口的脚步,最稳定的客户就是巴基斯坦。巴基斯坦并没有加入《不扩散核武器条约》,这就意味着在理论上包括中国在内的核供应国集团成员不得向其提供核要素,但实际上中国已经向巴基斯坦旁遮普省恰希玛核电站的两座反应堆提供了设备。三号和四号反应堆的建设也已经于2011年底开始,其总承包商为中国中原对外工程公司,由中国核工业第五建设有限公司安装,资金也由中国提供。

中国的核电客户绝非只有巴基斯坦。最近几个月,中国核电产业相关的项目可以说在全世界遍地开花。四月份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访华时,曾经讨论中国对土计划中的斯诺普核电站提供帮助的问题。其它可能的协议还包括在南非修建核电厂以及与沙特的合作。与此同时,中国还很有可能收购英国的地平线核电公司。该公司当初由Eon和RWE两家电力企业联手创立,但如今挂牌求售。

为给中国迅速发展的核电产业提供充足的燃料,中国广东核电集团和中国核工业集团公司(CNNC)两大企业获准进口铀。为了满足官方的燃料需求,两公司打算将铀进口量从2010年的3600吨增加到2020年的1万吨。在二者中间,广东核电集团近年的成就更大,已经签了多个进口协议。2010年11月,该公司领导与哈萨克斯坦的Kazatomprom公司签署了一项为期十年的铀供应协议,总量达到24200吨。

此外,在阿海珐公司在纳米比亚、南非和中非的铀矿中,广东核电集团和其它中国股东都有24.5%的投资,到2022年之前,将为中国提供4万吨的铀。广东核电集团在2010年11月和加拿大Cameco公司的合同在2025年之前也将获得13000吨铀。

广东核电最新的大动作是在今年二月完成了对Extract资源有限公司的收购,该公司正在对非洲已知的最大铀矿进行开发。广东核电与中非发展基金共同为这项收购投入了22亿欧元(270亿人民币),还包括卡拉哈里矿业公司等其它相关企业。与广东核电的积极动作相比,中国核工业集团就逊色了许多。尽管它也曾尝试在蒙古、哈萨克斯坦和尼日尔进行铀矿开发,但结果却不如人意。尽管中国核工业集团的目标只是到2015年确保每年2500吨的采铀量,但似乎它也正在磨拳擦掌准备扩大市场,有消息说它可能会参股阿海珐公司在尼日尔的新项目。

在福岛事故发生前,中国在“十二五”规划中制定了到2015年将核发电能力提高到4300万千瓦的目标。但是,要实现这个目标,在建的反应堆必须于 2010年底之前完工,还要加上那些预定在2011年开工的才行。因此,现在这个目标是无法如期达成了。今年三月,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发布了一份关于“十二五”规划执行情况的报告,据其估计,中国的核发电能力到2020年将达到8000万千瓦。但是新项目暂缓开工,以及未来设计战略方向的不确定让这个2020年目标也变得岌岌可危。

公众反对也构成了一大障碍。根据莫利调查机构在福岛事故之后进行的一项调查,中国的被调查者中只有42%支持核电,而反对者则达48%。还有报道说,公众的反对和对环境的担忧导致三座内地核电站的延期。今年三月,拟建的江西省彭泽核电站遭到的反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地方政府对核电站表示批评的文件竟然被发到了互联网上。

由于核电在中国电力供应中的份额极小,因此即使其新装机容量增加一到两倍,中国的电力结构都不会有什么显著变化,遑论排放现状。但是,对单个核电厂商来说,中国反应堆设计的未来方向必然会大大改变其订单状况。对于这一点,全世界的厂商都很清楚,但同时它们也应该看到另一点:迄今中国并没有与任何一家大签下大规模订单,而是天女散花式地与多家合作,然后大力推行国内设计。

福岛核事故对中国的核电产业产生了巨大影响,尽管15个月已经过去了,但新建设项目的延期仍然没有取消。如今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是未来中国的核反应堆是否还会以福岛事故之前的速度发展?二是中国会采取什么样的新设计安全标准?

翘首期待着两个问题答案的,不仅是阿海珐和西屋公司,还有非洲的铀供应商和众多潜在的核电厂业主,比如英国、土耳其和沙特阿拉伯。中国核电发展对世界其它国家的影响,似乎要比它们对中国的影响更大。

注: 安东尼•弗罗加,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查塔姆研究所)的能源、环境与发展项目高级研究员。本文改编自《世界核能报告》,作者米克尔•施奈德,安东尼•弗罗加。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4956
这样的文章,了解情况会看的、不了解情况不会看的能得出不同的结论,文章的标题和内容倒还符合,虽然内容中一堆的漏洞(包括数据--比如AP1000的造价,以及一般性结论--比如世界先进的AES-91),呵呵。
关于红字部分,国核技某人的说法,他现在还能更进一步发挥,因为EPR美国型号刚好没能拿到老美的认证,所以阿海珐的EPR安全性显然是不行的----如果他能无视老美一大票安全性远低于CPR1000的核电的存在的话(展开来,全世界包括法国、鬼子、棒子的也一样)。
国核技这位老兄吆喝AP1000,恐怕自己心里也没多少底气,AP1000的经济性已经落空(福岛事故后更是如此,不说各种设备验证供应延误带来的影响,很多原本设计中以降低安全要求来节约投资的措施必须改回来),国家早就断绝了国核技成为核电运营商的路子,中核和广核在设计上的能力也不是国核技能比的(而且,现在中核和广核在设计上合作非常紧密)。
借着AP1000的引进,将国内核电制造业各个短板补齐,以及掌握锁定国际铀资源,是国家战略;而福岛事故,为战略的实施再次赢得了时间和机会,全面铺展AP1000的机会已经丧失(近期少量内陆核电开闸的话,可能还有少量机会)。
在可见的未来,中核和中广核各自的完全自主知识产权三代型号将完成设计,并很快投入验证堆建设(首堆不在内陆,用各自的沿海厂址即可),日后成为各自沿海和内陆的主力堆型;
这个做法,无论从技术、设备、燃料的通用性(国内在运行和在建设的核电机组,绝大多数都是使用法标设备和燃料组件,无论是CPR还是CNP),还是从投资经济性、运行维护管理上,以及完全自主知识产权上(不用向国核技付费,自建或者出口海外不受牵制),对于中核和广核都具有现实和发展的意义;至于在安全性上,都是一个标准(国家新标准和美标基本就是一码事),不能拿来说事。
“中国的核发电能力到2020年将达到8000万千瓦。”
这个目标很有魄力啊,中国作为原油进口国,必须大力发展替代能源以备不时之需,核电风电太阳能,一个都不能少
汤紫德是核电老前辈、老专家,竟被人说是国核技某人,无语
多了解一下他的过往吧,称他某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论坛讨论,还是不要把具体的人点出来的好,咱不习惯埋汰人,说的已经很客气了(否则就不会称呼“老兄”而是“***”了)。
当年中国核电长期没能统一标准,和当时做官的“技术人员”不无关系(事实上的“反对自主派”,和某几个“自主派”水火不容,比较而言,那几个有时出来哼哼的“自主派”可能更可爱些,起码人家是做了事情的),后来坚决引进美三代、阻碍国产化二代加建设、现在美化AP/CAP唱衰ACP和ACPR的,还是这么一批“引进派”,其中自然包括化身为“技术人员”的“伏枥老骥”。
不过国家不糊涂,显然不会把宝全押在一个缺乏系统设计、工程建设以及运营维护经验的国核技上,就国内核电潜在市场来说,中核和广核拥有自己的设计能力是必要的。
福岛事故后,国核技面临的压力不小,AP1000的空间实质上被大大压缩了,而“引进派”推崇的美标不会成为中核和广核运营堆型的主流,不出意外的话,AP和CAP在中核和广核内市场有限。
这几年国内工业基础的提升,为中国核电的自主化设计和建造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当年没能实现的标准化,现在倒是有了机会,中核和广核在各自三代堆型堆芯设计、控制系统上的交流合作、相互借鉴日益紧密,技术路线上实质上是统一的,最近钱总出任中核老总,将进一步密切双方的合作。
日常媒体上各种二代、三代核电的比较,虽然说话是他们的自由,但是只说其一、不说其二是某些人在媒体上的一贯作风,就如某人所说的2004年标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国标和美国标准比真的高么(引进派可是一直标榜美标的先进性的)、安全标准上能达到美标却达不到国标?当时和现在美国一大票申请延寿并得到批准的陈旧二代核电又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做法很有误导的意味,如果在行内专业人员面前玩弄这套,是要贻笑大方的,就如他们常说的很多概念,行内人也在用于进行比较分析,比如在CDF的概念、逻辑和应用上,某些人不止一次地暴露出了浅薄和无知,但却成功忽悠到了一大批人(包括自认为对概率颇为了解的大量理科生)。
日常媒体上各种二代、三代核电的比较,虽然说话是他们的自由,但是只说其一、不说其二是某些人在媒体上的一贯作风,就如某人所说的2004年标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国标和美国标准比真的高么(引进派可是一直标榜美标的先进性的)、安全标准上能达到美标却达不到国标?当时和现在美国一大票申请延寿并得到批准的陈旧二代核电又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做法很有误导的意味,如果在行内专业人员面前玩弄这套,是要贻笑大方的,就如他们常说的很多概念,行内人也在用于进行比较分析,比如在CDF的概念、逻辑和应用上,某些人不止一次地暴露出了浅薄和无知,但却成功忽悠到了一大批人(包括自认为对概率颇为了解的大量理科生)。
要说资深核工程专家,咱家里实打实地有一位,家父以前没做过官,现在也不参加任何专业委员会领工资,平日除了含饴弄孙、养盆景和钓鱼,就是挽着家母天南海北自助游。
老爷子的一句话,供大家参考:“等哪天咱们这一代都死绝了,中国核工业就兴旺了”。
这话,自然不会是无中生有,也不是怨念勃发,其中包含了他几十年来的认识和体会,与行业内专业技术人员的年龄结构、思想意识、作风和专业能力的情况是吻合的,与国内工业基础的发展和提高也是吻合的,再有10年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
superdirex 发表于 2012-6-13 10:10
要说资深核工程专家,咱家里实打实地有一位,家父以前没做过官,现在也不参加任何专业委员会领工资,平日除 ...
这个。。。。:curse:
家里两父子的对话而已,这话老爷子说得,咱说不得,不够资深,说这话就是大不敬了。
据《核信息周刊》报道,中国国家核电技术公司(SNPTC)的一位工作人员汤泽德(音)表示国内设计的CPR-1000反应堆就连2004年的国家安全标准的达不到,更不用说最新的国际标准了。他声称“如果已经完工的第二代反应堆无法进行更新改造,就不应该让其装载燃料棒,投入运行”。
汤紫德教授,男,教授级高级工程师,我国核工业资深专家。长期从事军工技术装备研制及管理工作,较早介入我国核能事业开发。曾任国务院核电领导小组办公室副总工程师、副主任等职。1998年退休后,仍然不遗余力、全身心推进我国核电事业的发展,进行核电和新能源事业发展的咨询工作。

汤紫德1961年毕业于华中工学院电机系。先后在第一机械工业部八局军工处、第一办公室、国务院机械工业委员会军民结合局、国家经委国防局、国务院核电领导小组办公室、国家计委核电办公室、国家计委国家重大建设项目稽察特派员办公室、国家核电技术公司专家委员会任职。连续两届受聘中咨公司能源项目专家组成员。先后获国家科协、国家计委、机械部及国防科工委一、二、三等科技进步奖
说汤紫德是“***”,看来是LBS的意思吧,观点可以讨论,但懂不懂对一位老人起码的尊重?
同行相轻名不虚传,见识了
只说事实,懒得争论,对做官的专家,大家还是多了解了再拜的好,遇庙就拜不是个好习惯。
中国核工业中和两弹一星有关的那半边天不说,在核动力这块,老一代之中,可拜的只有几个“自主派”的老顽固。
成立国核技是个好主意,把美粉们扔一堆去,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来。
对中国核电发展历史有兴趣的,可以看看98年前核电办干了什么,99年会议是怎么回事,之后CNP1000的设计进行的过程,国内核电制造能力的建立和发展,03年政策转暖时引进派(包括哪些)怎么上书的,之后怎么阻碍CPR1000的建设,和CNP1000的评审的,AP1000引进的过程,项目现在的进展,中核和广核的技术路线,未来各自设计的定位和市场机会。
要说现在中国核电的发展让人期待,除了国民经济的实力、工业基础的提升、明确的需求、坚实的中青年人才梯队等等,还有一点就是,没有以往各种争议和瞎鸡巴扯淡的干扰,可以放开手脚干各自想做的事情,一切凭成果说话。
对中国核电发展历史有兴趣的,恰恰是汤紫德吧?推荐可以看看他的书
朱光亚、周光召都是做官的专家,学而优则仕不懂吗?再则,尊重老者,叫做遇庙就拜?尊重=盲从吗?再说汤紫德也不算大官。

宋任穷、刘杰、刘伟、李觉都是大官,也不是学核技术出身,你怎么看?
在论坛上说这些不是太合适,三两句话也说不清,就是八卦而已,各自理解吧,不针对特定的人。
现在情势不同了,不习惯秋后算账,更不会搞株连,很多东西直接归结到历史原因中去了,各种说法泛滥,一些人的当年的回忆录或者在媒体秀上,多是在推卸当年自己的责任,或者树立自己的高大形象,对于这些东西,大家还是留个心眼吧。
在其位不谋其政,乃至说一套做一套混淆是非的人,别忘记了,现在了解这段历史的,不仅仅是当年和你打擂台的老一代,咱这4、50岁的一代,不出意外的话,可都还有些日子可活。
在核动力这块,中国老一代是有能人的,这些人数量有限、很少出来说话,多数也没参合民用核电项目,具体人物就不罗列了,有心的自己去发掘,这些人的特点就是抛头露面少,主动的更少,长期在专业技术岗位上,和长袖善舞不搭界。
百度来的东西也要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行外人看个热闹就是了;不单是核动力这块,就是另外半边天,各种奖里,也有不少名不副实的人挂名的。
过往的岁月里,核工业系统很多单位做技术总管的往往不是专业技术最NB的(行政负责人更甚),而是政治最正确的,但文章(往往和工程无关,实验室高工们更擅长创作,引用的具体工程或者工艺技术往往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不过他们善于高屋建瓴地加以汇总,这个也是他们的职权所在)和奖励(单位出成果的话)是不会少的,这些东西,有2、30年以上行内经验的技术人员,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所以拜庙之前,先看看里面供奉的是什么神,否则就是大笑话了。
国内核工业专业人员,年龄层次很分明,66年以前入学的算老一代,之后长期没有正规毕业生,恢复高考之后算中一代(在90年代核工业大萧条、大崩溃中流失了不少),21世纪之后毕业的算新一代。
以这个划代,老一代在核动力这方面有造诣的比较好找,看他的专业(可以肯定不会是建筑、机械、电力、电子等专业),再看参与了什么工程,过程中担任的角色,后面有没有做官(这点上,做研究院院长之类的可以不计),做官之后有没有在某某单位专家委员会拿高薪。
有很多话,其实不用咱来说,有兴趣的可以把那些喜欢说话的人的话(有的还写过中国核电历史发展分析的文章,也有不少电视节目视频)搜集一下,从各自的叙述和文章的内容、相互对比中就能看出不少问题。
比如某个时间段上国内核电的情况?技术能力和国内工业基础?国民经济情况和需求?你的专业、在哪个岗位上和做什么?你的主张是什么?有什么现实和发展的意义?你反对的事情是什么?对立面那些人是谁?他们的主张是什么?为什么反对?实际上是怎么回事?从历史回顾的角度你起了什么作用?。。。。。。
不习惯兜兜转转和东拉西扯,真相是什么,论坛的同学们还是自己去思考、分析吧,网络上能找的素材就很多,专家专到什么程度,以及日常言论中的漏洞和倾向,乃至自己回忆录中的自相矛盾,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如果把其对立面的人的观点和陈述做个对比,那就更明显了。
好了,言尽于此,懒得无谓地扯淡了。
核动力这块,中国老一代的能人,很少出来说话,没参合民用核电,特点就是抛头露面少,专业肯定不会是建筑、机械、电力、电子等专业。

这样来说,连培生、赵仁恺、欧阳予、叶奇蓁等动力堆前辈都给排除了,都是学机械电力工程出身的



请教一下能人是何人?低调隐居的世外高人是谁?总能举个例子吧
看来还是行内人?那句话所指的几个人想必你是有眉目了,既然如此,也不用把几个老先生拿出来混淆了。
既然行内的汤紫德老前辈你都看不上,很多行内人你说他们是外行,我是行内人还是行外人有意义吗?

符合你的集合条件,我实在猜不出来你所知的“行内老前辈”是哪一些高人,所以向你这个内行求教,你搞神秘主义,不肯讲,故作高深状?
原来为这纠结呢,看来人老话多是个坏毛病,言多必失啊。
这话题还是不说了吧,再说就一堆的大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