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121师79对越作战教训总结

121师在这次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全歼越通农县独立营、布介公安屯、原平县大队、183团１营，歼灭越军346师留班庄一部和两个特工大队一部，共毙敌2715名，伤敌137名，俘敌46名。缴获各种枪支344支、60炮３门、82迫击炮１门、各种炮弹1688发（107火箭炮弹370发）、各种子弹347600余发、手榴弹2000枚、手雷101枚、冰雹式火箭弹50枚、粮食226万斤、通信器材35件，以及作战物资一批。击毁各种枪支372支、37高炮５门、107火箭炮２门、汽车８辆、摩托车13辆。烧毁汽油10000余桶、油库２座、军需仓库３座、军械库４座、工兵仓库１座，以及其它作战物资一批。

　　我师共牺牲431人，其中干部78人（师干1人、团干５人、营干１２人、连干３８人、排干23人），战士353人。共受伤985人，其中干部129人（师干１人、团干５人、营干13人、连干53人、排干57人），战士856人。失踪243人，其中干部22人（营干３人、连干８人、排干11人），战士221人。共亡马139匹，伤21匹。全师战损各种枪155支，各种火炮13门，40火箭筒７具，其它器材138件；消耗各种枪弹1143817发，各中炮弹59496发，手榴弹58436枚。

主 要 教训
（一）战前对敌情和地形研究不够，缺乏对付敌人的多手准备
809、841等高地的顶部，并不能瞰制道路，战术意义也不大。因而用较多的兵力和时间攻占和扼守这些高地，是不值得的。
首先是对越军体制研究不够，对敌、正规部队比较注意，而对其特工、公安和民军则研究得很不够。因此，对付敌人缺乏多手准备。思想上只准备打大仗打恶战，而对敌进行军民结合，分区联防；渗透袭扰，设伏突袭；据险卡路，节节阻击；化整为零，分散游击等作战特点估计不足。对敌特工混入我队伍内部进行袭扰更是毫无准备。所以，当2月18日晚，敌特工混入该师一些单位内部袭扰时，部队一度混乱，造成损失；二是对作战行动影响较大的复杂地形、道路研究不够。总以为徒步轻装可以走小路可能会快些，而对这些打柴小径的难行程度估计不足。该师侦察大队和361团走小路的实践证明，大部队走这样的山间小路并不快，想快结果反而慢了。天丰岭，从地图看不出有什么艰险，到现地才发现翻越困难。这证明，情况不明，对策就不灵，就必然造成被动。

（二）对战场侦察工作抓得不够，作战中对敌情心中无数
这次战斗中，对敌情的侦察抓得不够。一是没有注意掌握和随时查明当面敌情，各团不报告，师也没有严格要求；二是使用侦察干部和分队不当，把全师所有侦察干部和分队统一组成侦察大队执行穿插任务，没有充分发挥侦察干部和分队的专业特长；三是对审俘工作抓得不力，缺乏指导。缺乏翻译力量，方法不当，急于求成，致使未能从敌人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况。由于对战中侦察工作抓得不够，就不能及时掌握当面敌情。总感到情况不明，影响了作战指挥。

（三）向上级报告情况不及时，不全面，影响了上级的指挥
穿插部队的行动，是战役初期上级注意的重心。可是部队对此认识不足，所以，在战斗中报告情况很不够。注意了每天用信号报告师团指挥所位置，但忽略了报告部队进展情况；注意了报告部队本身的情况，但忽略了经常报告当面的敌情和沿途的地形情况；注意了途中利用机会使用无线电信号报告，但忽略了在指挥所停留时间较长时用密码电报做详细报告；注意了一事一报，但忽略了分阶段的综合报告。致使上级不能及时掌握该师在整个穿插途中的具体情况。

（四）穿插部队进到指定地区后，应当集中火力于完成对敌人的合围上，在关键时刻不应分散力量。
穿插部队进到指定地区后，由于敌情、地形不明，情况复杂，四面受敌，往往容易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如果我军能够乘敌混乱之机，始终集中使用兵力，迅速完成对内包围攻击目标和对外阻击援敌的部署，就可以取得全战役的主动地位和有利姿态。该师插到班庄地区后，迅速占领要点，切断了3号A公路。当时太原之敌未出动增援，又发现班庄之敌已向扣屯以东收缩。如果当时不将361团北调安乐，而集中主力迅速向扣屯、高平方向发展进攻，可能会更快地切断敌由高平经扣屯往纳隆的退路，同时，也可以协同友邻早日攻歼高平之敌。这里主要的教训是，由于兵力使用分散，使已经到达合围地区的一个拳头削弱了，并一度处于被动状态。后来，该师积极建议，经上级批准，全师集中于扣屯地区，组织了较稳固的防御，并掌握了强大预备队，进行了有力地出击，取得了一次歼敌一个营的战果。另外，把高山作为穿插攻击的重要目标也是值得研究的。从效果看，占领809、841等高地的顶部，并不能瞰制道路，战术意义也不是很大，因而用较多的兵力和时间攻占和扼守这些高地，是不值得的。

（五）平时培养令行禁止的作风不够，战时不能很快适应复杂情况
这次作战，部队在作风方面暴露的突出问题是：一些单位和领导不能做到令行禁止，组织纪律观念不强。师预指同意361团改变出境路线和361团擅自盲目地随两个侦察大队走，事先都未请示基指，事后也不向基指报告。在361团指挥的师团领导，听信谣言，使部队在途中耽误了时间，这都是指挥员缺乏组织纪律观念，对作战的重大问题处置轻率，不认真领会、贯彻执行上级命令和指示精神的表现。该师损失比较大的几次战斗，多是在运动中遭敌袭击火伏击造成的。部队头两次吃亏后，师曾就受损失的教训对部队作过多次指示。比如：地形复杂、不易展开兵力时，应充分组织火器，发挥火力作用；要注意行军警戒，加强搜索，交替掩护前进；注意战斗编组，增强独立作战能力；遇敌袭击注意抢占要点，切忌惊慌等等。但有的单位对此，仍然未引起足够重视，致使部队不能很快适应战场新情况。363团接粮队在班俊遭伏击，就是因为带队干部没有按上级指示认真组织，造成了严重的损失。这里固然有经验问题，但根本原因，是平时没有养成令行禁止的作风。没有养成严肃认真地执行上级指示的习惯。这充分说明，要想打起仗来有令行禁止的好战斗作风，必须在平时养成良好的工作作风、生活作风。否则，平时不抓紧培养，战时就会出现，有令不能认真执行、有禁不能止的严重情况。

（六）平时战术训练不全面，部队缺乏在各种复杂条件下的作战技能
该师这次作战，部队在战术方面暴露的问题比较多。主要是部队还不适应复杂地形和异国作战特殊条件的要求。在作战样式上，对有组织、有准备的攻防战斗比较熟悉，对反阻击作战比较生疏，特别是不善于作战行军警戒、搜索等各种勤务。在地形利用上，不适应石山丛林地作战。在组织指挥上，不善于查明和报告敌情，不善于根据地形和敌情灵活运用战术，不善于运用和控制火器。在战术动作上，战斗队形密集，易遭敌火杀伤，单兵战术动作差，不会利用地形地物，缺乏夜间孤胆作战的精神。究其原因，一是平时训练不全面，战术课题少，重视攻防课目，忽视勤务课目；二是抓基础不够，满足大呼隆，忽视了单兵基础功夫和小群动作；三是从严从难不够，条件太简单，忽视了复杂条件下的训练。

（七）对大纵深穿插作战后勤保障的艰巨性估计不足，采取的措施不力
战前，该师根据穿插作战的特点，也认识到后勤保障任务艰巨，想了一些办法。在穿插阶段，采取组织前送梯队，以民工携带和骡马驮载跟随部队保障。由于对沿途复杂的地形和敌人的袭扰等困难估计不足，所以，当民工失散、骡马损失（打死或摔死）后，就完全失去了保障功能，造成部队一时处于断粮断弹、缺医无药的困境。其主要原因：一是在穿插序列安排上，后勤梯队在主力后跟进，编组大，掩护兵力小，使后勤梯队缺乏自卫能力，经不起敌人的袭扰。二是对民工缺乏组织，特别是组织他们参加战斗做得不够。客观上，民工集中晚，补入部队晚，以致同一建制单位的民工自己也多是互不认识。主观上，事先在思想上和力量安排上准备不足。三是穿插沿途没有护路部队。战斗部队通过后，沿途散敌又聚集起来袭击后勤梯队，造成了补给中断，影响了作战行动。

（八）指挥员临机处置情况能力低，以致在遭敌伏击时不能尽快摆脱被动局面，增大了损失
该师在穿插中，先后多次遭敌袭击或伏击，牺牲人数占该师整个作战牺牲总数的57.5%。最根本的教训，是组织指挥上的问题。一是有的指挥员思想麻痹轻敌。突出的是363团接粮队遭伏击，当尖兵报告发现前面山上有人活动时，带队干部武断地说：“那是自己人”，全然不以为意，毫无警惕。直到遭敌伏击时，重机枪、火炮还驮在马背上，电台也没有开通；二是有的指挥员不够冷静，夸大敌情，师预指在魁剥遭敌袭击后，已抢占有利地形，控制了战斗分队，由于过重估计了敌情，匆匆决定把密码烧掉。在后卫的362团副团长等人发现山后有敌活动即以为四周都是敌人，决心天黑后向安乐突围。这都是不能冷静地分析判断情况，夸大敌情的结果；三是指挥员不能审时度势、灵活处置各种情况。战役穿插部队，越插越纵深，部队月越疲劳，情况越复杂，组织指挥越周密、具体。指挥员对每一个行动，都必须细致周密地部署，预想可能出现的情况，审时度势，灵活处置。师基指在通过通农后，发现军侦察大队未及时到达，军调整组尚未出境，但没有在通农留下人员担任调整。在组织361团北上安乐时，没有要该团在北上途中指定地点收拢部队。该团也缺乏严密的组织，对开进序列考虑不周，开进中又不注意前后联络，指挥所掉了队，遭敌袭击。362团2营经扣屯去纳隆设伏，出发前师团只告诉该营扣屯有友邻，接2营遭伏击的报告后，还一再强调不要与友邻发生误会，却没有提醒2营抢占有利地形，查明情况防止吃亏。团在组织1营接应时，指挥所没有及时检查落实，搞错了位置，耽误了时间。这都是在组织指挥上简单化的表现，没有从最复杂的情况考虑，多准备几手，结果吃了亏。

（九）政治观念不强，战场纪律不严，发生了严重违犯政策纪律的问题
突出的问题是误杀民工。由于敌特工混入我队伍内部，个别单位一些干部惊慌失措，夸大敌情，在清查混入民工队伍的特工时，发生了收缴民工武器、武装看管民工、捆绑和误杀民工的严重错误。发生这些问题的原因：一是领导对做好参战民工工作认识很不足，重视很不够；二是问题发生后，没有及时查明情况，采取有力措施；三是政策观念不强，战场纪律不严，用感情代替政策，在一些重大问题上，没有把好政策关。部队的纪律松弛。
其次是伤害战区群众。个别单位划不清对待黎笋集团及其反动军队与越南广大人民群众的界限，错误地把对黎笋集团及其反动军队的仇恨，发泄到人民群众身上，违反了我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121师在这次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全歼越通农县独立营、布介公安屯、原平县大队、183团１营，歼灭越军346师留班庄一部和两个特工大队一部，共毙敌2715名，伤敌137名，俘敌46名。缴获各种枪支344支、60炮３门、82迫击炮１门、各种炮弹1688发（107火箭炮弹370发）、各种子弹347600余发、手榴弹2000枚、手雷101枚、冰雹式火箭弹50枚、粮食226万斤、通信器材35件，以及作战物资一批。击毁各种枪支372支、37高炮５门、107火箭炮２门、汽车８辆、摩托车13辆。烧毁汽油10000余桶、油库２座、军需仓库３座、军械库４座、工兵仓库１座，以及其它作战物资一批。

　　我师共牺牲431人，其中干部78人（师干1人、团干５人、营干１２人、连干３８人、排干23人），战士353人。共受伤985人，其中干部129人（师干１人、团干５人、营干13人、连干53人、排干57人），战士856人。失踪243人，其中干部22人（营干３人、连干８人、排干11人），战士221人。共亡马139匹，伤21匹。全师战损各种枪155支，各种火炮13门，40火箭筒７具，其它器材138件；消耗各种枪弹1143817发，各中炮弹59496发，手榴弹58436枚。

主 要 教训
（一）战前对敌情和地形研究不够，缺乏对付敌人的多手准备
809、841等高地的顶部，并不能瞰制道路，战术意义也不大。因而用较多的兵力和时间攻占和扼守这些高地，是不值得的。
首先是对越军体制研究不够，对敌、正规部队比较注意，而对其特工、公安和民军则研究得很不够。因此，对付敌人缺乏多手准备。思想上只准备打大仗打恶战，而对敌进行军民结合，分区联防；渗透袭扰，设伏突袭；据险卡路，节节阻击；化整为零，分散游击等作战特点估计不足。对敌特工混入我队伍内部进行袭扰更是毫无准备。所以，当2月18日晚，敌特工混入该师一些单位内部袭扰时，部队一度混乱，造成损失；二是对作战行动影响较大的复杂地形、道路研究不够。总以为徒步轻装可以走小路可能会快些，而对这些打柴小径的难行程度估计不足。该师侦察大队和361团走小路的实践证明，大部队走这样的山间小路并不快，想快结果反而慢了。天丰岭，从地图看不出有什么艰险，到现地才发现翻越困难。这证明，情况不明，对策就不灵，就必然造成被动。

（二）对战场侦察工作抓得不够，作战中对敌情心中无数
这次战斗中，对敌情的侦察抓得不够。一是没有注意掌握和随时查明当面敌情，各团不报告，师也没有严格要求；二是使用侦察干部和分队不当，把全师所有侦察干部和分队统一组成侦察大队执行穿插任务，没有充分发挥侦察干部和分队的专业特长；三是对审俘工作抓得不力，缺乏指导。缺乏翻译力量，方法不当，急于求成，致使未能从敌人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况。由于对战中侦察工作抓得不够，就不能及时掌握当面敌情。总感到情况不明，影响了作战指挥。

（三）向上级报告情况不及时，不全面，影响了上级的指挥
穿插部队的行动，是战役初期上级注意的重心。可是部队对此认识不足，所以，在战斗中报告情况很不够。注意了每天用信号报告师团指挥所位置，但忽略了报告部队进展情况；注意了报告部队本身的情况，但忽略了经常报告当面的敌情和沿途的地形情况；注意了途中利用机会使用无线电信号报告，但忽略了在指挥所停留时间较长时用密码电报做详细报告；注意了一事一报，但忽略了分阶段的综合报告。致使上级不能及时掌握该师在整个穿插途中的具体情况。

（四）穿插部队进到指定地区后，应当集中火力于完成对敌人的合围上，在关键时刻不应分散力量。
穿插部队进到指定地区后，由于敌情、地形不明，情况复杂，四面受敌，往往容易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如果我军能够乘敌混乱之机，始终集中使用兵力，迅速完成对内包围攻击目标和对外阻击援敌的部署，就可以取得全战役的主动地位和有利姿态。该师插到班庄地区后，迅速占领要点，切断了3号A公路。当时太原之敌未出动增援，又发现班庄之敌已向扣屯以东收缩。如果当时不将361团北调安乐，而集中主力迅速向扣屯、高平方向发展进攻，可能会更快地切断敌由高平经扣屯往纳隆的退路，同时，也可以协同友邻早日攻歼高平之敌。这里主要的教训是，由于兵力使用分散，使已经到达合围地区的一个拳头削弱了，并一度处于被动状态。后来，该师积极建议，经上级批准，全师集中于扣屯地区，组织了较稳固的防御，并掌握了强大预备队，进行了有力地出击，取得了一次歼敌一个营的战果。另外，把高山作为穿插攻击的重要目标也是值得研究的。从效果看，占领809、841等高地的顶部，并不能瞰制道路，战术意义也不是很大，因而用较多的兵力和时间攻占和扼守这些高地，是不值得的。

（五）平时培养令行禁止的作风不够，战时不能很快适应复杂情况
这次作战，部队在作风方面暴露的突出问题是：一些单位和领导不能做到令行禁止，组织纪律观念不强。师预指同意361团改变出境路线和361团擅自盲目地随两个侦察大队走，事先都未请示基指，事后也不向基指报告。在361团指挥的师团领导，听信谣言，使部队在途中耽误了时间，这都是指挥员缺乏组织纪律观念，对作战的重大问题处置轻率，不认真领会、贯彻执行上级命令和指示精神的表现。该师损失比较大的几次战斗，多是在运动中遭敌袭击火伏击造成的。部队头两次吃亏后，师曾就受损失的教训对部队作过多次指示。比如：地形复杂、不易展开兵力时，应充分组织火器，发挥火力作用；要注意行军警戒，加强搜索，交替掩护前进；注意战斗编组，增强独立作战能力；遇敌袭击注意抢占要点，切忌惊慌等等。但有的单位对此，仍然未引起足够重视，致使部队不能很快适应战场新情况。363团接粮队在班俊遭伏击，就是因为带队干部没有按上级指示认真组织，造成了严重的损失。这里固然有经验问题，但根本原因，是平时没有养成令行禁止的作风。没有养成严肃认真地执行上级指示的习惯。这充分说明，要想打起仗来有令行禁止的好战斗作风，必须在平时养成良好的工作作风、生活作风。否则，平时不抓紧培养，战时就会出现，有令不能认真执行、有禁不能止的严重情况。

（六）平时战术训练不全面，部队缺乏在各种复杂条件下的作战技能
该师这次作战，部队在战术方面暴露的问题比较多。主要是部队还不适应复杂地形和异国作战特殊条件的要求。在作战样式上，对有组织、有准备的攻防战斗比较熟悉，对反阻击作战比较生疏，特别是不善于作战行军警戒、搜索等各种勤务。在地形利用上，不适应石山丛林地作战。在组织指挥上，不善于查明和报告敌情，不善于根据地形和敌情灵活运用战术，不善于运用和控制火器。在战术动作上，战斗队形密集，易遭敌火杀伤，单兵战术动作差，不会利用地形地物，缺乏夜间孤胆作战的精神。究其原因，一是平时训练不全面，战术课题少，重视攻防课目，忽视勤务课目；二是抓基础不够，满足大呼隆，忽视了单兵基础功夫和小群动作；三是从严从难不够，条件太简单，忽视了复杂条件下的训练。

（七）对大纵深穿插作战后勤保障的艰巨性估计不足，采取的措施不力
战前，该师根据穿插作战的特点，也认识到后勤保障任务艰巨，想了一些办法。在穿插阶段，采取组织前送梯队，以民工携带和骡马驮载跟随部队保障。由于对沿途复杂的地形和敌人的袭扰等困难估计不足，所以，当民工失散、骡马损失（打死或摔死）后，就完全失去了保障功能，造成部队一时处于断粮断弹、缺医无药的困境。其主要原因：一是在穿插序列安排上，后勤梯队在主力后跟进，编组大，掩护兵力小，使后勤梯队缺乏自卫能力，经不起敌人的袭扰。二是对民工缺乏组织，特别是组织他们参加战斗做得不够。客观上，民工集中晚，补入部队晚，以致同一建制单位的民工自己也多是互不认识。主观上，事先在思想上和力量安排上准备不足。三是穿插沿途没有护路部队。战斗部队通过后，沿途散敌又聚集起来袭击后勤梯队，造成了补给中断，影响了作战行动。

（八）指挥员临机处置情况能力低，以致在遭敌伏击时不能尽快摆脱被动局面，增大了损失
该师在穿插中，先后多次遭敌袭击或伏击，牺牲人数占该师整个作战牺牲总数的57.5%。最根本的教训，是组织指挥上的问题。一是有的指挥员思想麻痹轻敌。突出的是363团接粮队遭伏击，当尖兵报告发现前面山上有人活动时，带队干部武断地说：“那是自己人”，全然不以为意，毫无警惕。直到遭敌伏击时，重机枪、火炮还驮在马背上，电台也没有开通；二是有的指挥员不够冷静，夸大敌情，师预指在魁剥遭敌袭击后，已抢占有利地形，控制了战斗分队，由于过重估计了敌情，匆匆决定把密码烧掉。在后卫的362团副团长等人发现山后有敌活动即以为四周都是敌人，决心天黑后向安乐突围。这都是不能冷静地分析判断情况，夸大敌情的结果；三是指挥员不能审时度势、灵活处置各种情况。战役穿插部队，越插越纵深，部队月越疲劳，情况越复杂，组织指挥越周密、具体。指挥员对每一个行动，都必须细致周密地部署，预想可能出现的情况，审时度势，灵活处置。师基指在通过通农后，发现军侦察大队未及时到达，军调整组尚未出境，但没有在通农留下人员担任调整。在组织361团北上安乐时，没有要该团在北上途中指定地点收拢部队。该团也缺乏严密的组织，对开进序列考虑不周，开进中又不注意前后联络，指挥所掉了队，遭敌袭击。362团2营经扣屯去纳隆设伏，出发前师团只告诉该营扣屯有友邻，接2营遭伏击的报告后，还一再强调不要与友邻发生误会，却没有提醒2营抢占有利地形，查明情况防止吃亏。团在组织1营接应时，指挥所没有及时检查落实，搞错了位置，耽误了时间。这都是在组织指挥上简单化的表现，没有从最复杂的情况考虑，多准备几手，结果吃了亏。

（九）政治观念不强，战场纪律不严，发生了严重违犯政策纪律的问题
突出的问题是误杀民工。由于敌特工混入我队伍内部，个别单位一些干部惊慌失措，夸大敌情，在清查混入民工队伍的特工时，发生了收缴民工武器、武装看管民工、捆绑和误杀民工的严重错误。发生这些问题的原因：一是领导对做好参战民工工作认识很不足，重视很不够；二是问题发生后，没有及时查明情况，采取有力措施；三是政策观念不强，战场纪律不严，用感情代替政策，在一些重大问题上，没有把好政策关。部队的纪律松弛。
其次是伤害战区群众。个别单位划不清对待黎笋集团及其反动军队与越南广大人民群众的界限，错误地把对黎笋集团及其反动军队的仇恨，发泄到人民群众身上，违反了我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