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南方系”与《唱唱反调》--试论异端之权利

下半年来（更准确地说是近两三年来，只不过近期有大幅放量趋势），以“南方系”为首的“无良媒体”成为了“自带干粮的五毛党”乃至部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口诛笔伐的重要对象；话说“南方系”们素来是真理部的“眼中钉、肉中刺”，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之”，五毛党视之如寇仇原本不足为奇，但“自干五”（“自带干粮的五毛党”之简称）和部分围观群众之表现就值得我们深思了。

为了便于讨论，我们暂且不考虑“南方系”们之报道是否靠谱（依照本文盲长期观察，起码比起以CCAV为首的“新华系”好太多了），而将问题集中到这样一个角度：无意义的、不靠谱的、完全错误的甚至彻头彻尾邪恶的思想或言论，是不是便不应该甚至不允许存在了呢？一个很好的样本是“哈利.波特”系列里的著名无厘头杂志《唱唱反调》，里面的各种反常识/非主流（当然，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和伟大的魔法部唱反调）……不提也罢。

对此的回答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首先，谁来评判“应不应该”、“靠不靠谱”、“有没有错”甚至“邪恶与否”？谁又能保证评判者自身的正邪与对错？通常情况下（天朝尤甚），所谓的“众意”不过是“政府意志”甚至“长官意志”的委婉表述罢了：一则政府在媒体资源与话语权力层面拥有绝对优势，巨大的软实力意味着政府可以在引导“众意”形成上发挥重大作用（亦即所谓“被塑造”的共识）；二则政府与暴力机器的天然结合更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众意”并不是没有“可行性边界”的（比如“国人道路以目”，比如“你是为党说话，还是为人民说话？！”）。那么政府是否认可批判、质疑或者仅仅是规劝自身之言论“应该”、“靠谱”、“正确”、“正义”就是一个没法回避的问题了；不能撇清这一问题，对此之评判便只有堕落成为“谁不与我们同声歌唱，谁就是我们的敌人”：当魔法部一门心思的告诉大家“伏地魔已死，这个世界很安全、很和平”的时候，出来对着干的依旧是《唱唱反调》（虽然一开始信者寥寥，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不是）----试想一下，倘若“众意”/“政府意志”可以轻松勒令《唱唱反调》关门大吉，“伏地魔归来”这消息还要被伟大的魔法部掩盖多久？

其次，如果“众意”并不曾遭遇任何扭曲，又是否能够成为所谓的评判标准呢？回答依旧是否定的：一方面，对与错从来都是相对的，曾经的真理完全有可能蜕变为谬误，反之亦然（然则它们依旧为公众广泛接受或否定）；没有对此的深刻认知和充分宽容，任何形式的进步都无从存在，证诸历史，这样的悲剧已经太多太多（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如此不过冰山一角）。要知道反对《唱唱反调》的远远不只是魔法部（或者不如说魔法世界里就木有多少人把《唱唱反调》的“鬼话”当回事），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伏地魔之死”根本就是早已得到确认的“事实”。另一方面，人之为人，并不是没有弱点的；或者出于盲目的“羊群心理”（围观裸体国王YX而大肆赞美新衣之华丽的广大市民，心中恐惧自不必言，从众心理怕也不好忽视吧？“大家都这样说，我也这样说不好吗？”“大家都这样说，会不会真是我比较愚笨于是看不出来呢？”），或者仅仅因为试图逃避（“伏地魔要是真复活可就惨了”>“他没复活就好了”>“他一定没复活，一定是这样的”），人类----无论个体或群体----常常愿意相信看似不可理喻之“事实”（或者不如说此时所谓的“现实”根本已经毫无意义）。这时候来自“异端”的当头棒喝固然叫人痛苦甚至令人崩溃，却不失为最好的解毒剂。

当然，这并不是说以“南方系”为首的“异端”便一定是对的；而是说“异端之权利”的确有其价值存在；毕竟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过为了进一步阐明其间道理，姑且允许我们假设这样一个情境：设若唯一的、至高的、无限睿智的上帝、佛陀、绝对理性、One Above All……之神谕明确无误告知了“应不应该”、“靠不靠谱”、“有没有错”以至“邪恶与否”，“异端”是否还应当得到宽容呢？

回答同样是肯定的：不为“异端之权利”，而为“我们的生活”。道理很简单，人之存在乃是多向度的，没有谁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位居主流之行列；如果我们今天同意践踏“异端之权利”（即便有千万种理由，即便出自至高神谕），那么明天哀号于火刑柱上的，或许便是我们自己。更一般地说，“原初正义”之所以设定了某些神圣不可侵犯的绝对/至高权利，理由亦在于此----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之则不然）。下半年来（更准确地说是近两三年来，只不过近期有大幅放量趋势），以“南方系”为首的“无良媒体”成为了“自带干粮的五毛党”乃至部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口诛笔伐的重要对象；话说“南方系”们素来是真理部的“眼中钉、肉中刺”，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之”，五毛党视之如寇仇原本不足为奇，但“自干五”（“自带干粮的五毛党”之简称）和部分围观群众之表现就值得我们深思了。

为了便于讨论，我们暂且不考虑“南方系”们之报道是否靠谱（依照本文盲长期观察，起码比起以CCAV为首的“新华系”好太多了），而将问题集中到这样一个角度：无意义的、不靠谱的、完全错误的甚至彻头彻尾邪恶的思想或言论，是不是便不应该甚至不允许存在了呢？一个很好的样本是“哈利.波特”系列里的著名无厘头杂志《唱唱反调》，里面的各种反常识/非主流（当然，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和伟大的魔法部唱反调）……不提也罢。

对此的回答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首先，谁来评判“应不应该”、“靠不靠谱”、“有没有错”甚至“邪恶与否”？谁又能保证评判者自身的正邪与对错？通常情况下（天朝尤甚），所谓的“众意”不过是“政府意志”甚至“长官意志”的委婉表述罢了：一则政府在媒体资源与话语权力层面拥有绝对优势，巨大的软实力意味着政府可以在引导“众意”形成上发挥重大作用（亦即所谓“被塑造”的共识）；二则政府与暴力机器的天然结合更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众意”并不是没有“可行性边界”的（比如“国人道路以目”，比如“你是为党说话，还是为人民说话？！”）。那么政府是否认可批判、质疑或者仅仅是规劝自身之言论“应该”、“靠谱”、“正确”、“正义”就是一个没法回避的问题了；不能撇清这一问题，对此之评判便只有堕落成为“谁不与我们同声歌唱，谁就是我们的敌人”：当魔法部一门心思的告诉大家“伏地魔已死，这个世界很安全、很和平”的时候，出来对着干的依旧是《唱唱反调》（虽然一开始信者寥寥，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不是）----试想一下，倘若“众意”/“政府意志”可以轻松勒令《唱唱反调》关门大吉，“伏地魔归来”这消息还要被伟大的魔法部掩盖多久？

其次，如果“众意”并不曾遭遇任何扭曲，又是否能够成为所谓的评判标准呢？回答依旧是否定的：一方面，对与错从来都是相对的，曾经的真理完全有可能蜕变为谬误，反之亦然（然则它们依旧为公众广泛接受或否定）；没有对此的深刻认知和充分宽容，任何形式的进步都无从存在，证诸历史，这样的悲剧已经太多太多（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如此不过冰山一角）。要知道反对《唱唱反调》的远远不只是魔法部（或者不如说魔法世界里就木有多少人把《唱唱反调》的“鬼话”当回事），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伏地魔之死”根本就是早已得到确认的“事实”。另一方面，人之为人，并不是没有弱点的；或者出于盲目的“羊群心理”（围观裸体国王YX而大肆赞美新衣之华丽的广大市民，心中恐惧自不必言，从众心理怕也不好忽视吧？“大家都这样说，我也这样说不好吗？”“大家都这样说，会不会真是我比较愚笨于是看不出来呢？”），或者仅仅因为试图逃避（“伏地魔要是真复活可就惨了”>“他没复活就好了”>“他一定没复活，一定是这样的”），人类----无论个体或群体----常常愿意相信看似不可理喻之“事实”（或者不如说此时所谓的“现实”根本已经毫无意义）。这时候来自“异端”的当头棒喝固然叫人痛苦甚至令人崩溃，却不失为最好的解毒剂。

当然，这并不是说以“南方系”为首的“异端”便一定是对的；而是说“异端之权利”的确有其价值存在；毕竟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过为了进一步阐明其间道理，姑且允许我们假设这样一个情境：设若唯一的、至高的、无限睿智的上帝、佛陀、绝对理性、One Above All……之神谕明确无误告知了“应不应该”、“靠不靠谱”、“有没有错”以至“邪恶与否”，“异端”是否还应当得到宽容呢？

回答同样是肯定的：不为“异端之权利”，而为“我们的生活”。道理很简单，人之存在乃是多向度的，没有谁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位居主流之行列；如果我们今天同意践踏“异端之权利”（即便有千万种理由，即便出自至高神谕），那么明天哀号于火刑柱上的，或许便是我们自己。更一般地说，“原初正义”之所以设定了某些神圣不可侵犯的绝对/至高权利，理由亦在于此----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之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