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一


老韩，老了
花白的头发，浑浊的双眼，带着方言的苍老声音，陈旧的灰布衣裤，都在向人们展示着时间的烙印，看上去，老韩更像个农民
只有他依旧挺拔的腰杆和那不曾因岁月流逝而废弛的肌腱，在无言地宣示着这个老爷子曾经的英勇
每年的这一天，他总是默默地坐在家里，手上摩挲着一块枕巾，这枕巾上缝缝补补，早已是残破不堪
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偶尔抬起头，却忽然望见挂在墙上的一张合影
浑浊的双眼，就在那一瞬间，已是清泪婆娑

二

老曹是个地道的老北京
生在北京，长在北京，一辈子没离开过北京
那一天，他的车在首都的大街上行进
他感到时间仿佛凝固了
慷慨激昂的世界，车水马龙的大街，都凝固了，好像被剔透的冰层覆盖了一样
突然，冰破碎了
几个老人冲到了老曹的车旁，跪倒在冰面一样的路上
“不要，不要啊！我求你们了！不要啊！”
即使退休之后，他在每年的那一天，都会回到自己的单位，径直走到那早已成为文物的车前，黯然神伤
车队，像一条河，缓缓地，流在深冬的风里

三

谢老师早已去世了
每年腊八，谢老师总要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亲手大家煮腊八粥
年年如是
“我的母亲也会年年煮腊八粥，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在腊八去世的。”谢老师还在的时候总会这样念叨，“而我的母亲也是在腊八去世的。”
腊八粥在谢老师那里，已经不只是一个民俗，而更多的是在纪念。
浓浓醇香的粥端了上来，浮起的热气模糊了柜橱上的一束鲜花
鲜花前，一张早已泛黄的日历纸
农历乙卯年十二月八日

四


去看望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年逾百岁
皓白的眉毛，皓白的发鬓
这是天津的最后一位战士
无法站立，无法行走，甚至连自己的至亲也不认识了
但是，当面对着他的照片时，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奇迹
老人家用手抚摸着照片中他的容颜，连续高喊三声：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啊！

五

正月里来闹元宵，金匾绣开了
金匾绣共产党，领导的主意高

一绣毛主席，人民的好福气
您一心为我们，我们拥护您

二绣总司令，革命的老英雄
为人民谋生存，能过好光景

三绣...
已是泪海万千
泪是丰碑
泪是誓言
泪是动力
泪是火焰

“一个人去世以后，我看父母嘛，三年过去了，也就哀痛减少了。他不是，他长期让别人还想着他，这个没有，少啊，我想，很少很少有这种人啊！”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啊！

鞠躬尽瘁为人民
我们想念您

周总理



一


老韩，老了
花白的头发，浑浊的双眼，带着方言的苍老声音，陈旧的灰布衣裤，都在向人们展示着时间的烙印，看上去，老韩更像个农民
只有他依旧挺拔的腰杆和那不曾因岁月流逝而废弛的肌腱，在无言地宣示着这个老爷子曾经的英勇
每年的这一天，他总是默默地坐在家里，手上摩挲着一块枕巾，这枕巾上缝缝补补，早已是残破不堪
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偶尔抬起头，却忽然望见挂在墙上的一张合影
浑浊的双眼，就在那一瞬间，已是清泪婆娑

二

老曹是个地道的老北京
生在北京，长在北京，一辈子没离开过北京
那一天，他的车在首都的大街上行进
他感到时间仿佛凝固了
慷慨激昂的世界，车水马龙的大街，都凝固了，好像被剔透的冰层覆盖了一样
突然，冰破碎了
几个老人冲到了老曹的车旁，跪倒在冰面一样的路上
“不要，不要啊！我求你们了！不要啊！”
即使退休之后，他在每年的那一天，都会回到自己的单位，径直走到那早已成为文物的车前，黯然神伤
车队，像一条河，缓缓地，流在深冬的风里

三

谢老师早已去世了
每年腊八，谢老师总要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亲手大家煮腊八粥
年年如是
“我的母亲也会年年煮腊八粥，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在腊八去世的。”谢老师还在的时候总会这样念叨，“而我的母亲也是在腊八去世的。”
腊八粥在谢老师那里，已经不只是一个民俗，而更多的是在纪念。
浓浓醇香的粥端了上来，浮起的热气模糊了柜橱上的一束鲜花
鲜花前，一张早已泛黄的日历纸
农历乙卯年十二月八日

四


去看望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年逾百岁
皓白的眉毛，皓白的发鬓
这是天津的最后一位战士
无法站立，无法行走，甚至连自己的至亲也不认识了
但是，当面对着他的照片时，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奇迹
老人家用手抚摸着照片中他的容颜，连续高喊三声：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啊！

五

正月里来闹元宵，金匾绣开了
金匾绣共产党，领导的主意高

一绣毛主席，人民的好福气
您一心为我们，我们拥护您

二绣总司令，革命的老英雄
为人民谋生存，能过好光景

三绣...
已是泪海万千
泪是丰碑
泪是誓言
泪是动力
泪是火焰

“一个人去世以后，我看父母嘛，三年过去了，也就哀痛减少了。他不是，他长期让别人还想着他，这个没有，少啊，我想，很少很少有这种人啊！”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
音容宛在，永别难忘啊！

鞠躬尽瘁为人民
我们想念您

周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