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朝鲜差点并入中国行省---《带“刺儿”的金达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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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营报 http://news.cb.com.cn/html/86/n-34486.html

  

  公元1908年,大韩帝国关闭了设立在首都汉城后苑春塘台的“大报坛”。这一专门表达对明朝皇帝感恩、怀念之情的祭坛,在历时204年后,终于成为历史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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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水相连、唇齿相依的温情面纱背后,是国家利益的博弈。庞大的大清帝国,在朝鲜眼中未尝不是一颗特大号棋子,可以用来“以夷制夷”……

1  “皈”清复明 绵里藏针

“清明”同尊,其实正是朝鲜王室下出的一招妙棋

  1646年11月,日本对马岛主的使节来到汉城,他此行的使命是说服朝鲜国王,接受台湾郑氏政权的邀请,组建联合军队,动员“百万之众”,讨伐满清,恢复明室。朝鲜国王李倧(仁祖,1623~1649年在位)大为称许,派出使节回访对马岛,并敦促日本幕府及早出兵。
  此后,朝鲜几次“北伐”动议都归于流产。其实,朝鲜王室也只是想利用北伐动员民意,以便巩固和加强王室集权,同时转移民众对内政的注意力,并进一步削弱中国在朝鲜的影响。
  北伐成了画饼后,朝鲜国王采用了一个更为高明的办法满足民意。1704年(甲申年),崇祯皇帝自缢甲子纪念(60周年),朝鲜肃宗亲诣“禁苑坛”祭祀,同时下令设立“大报坛”,专门祭祀万历皇帝,表示不忘其在“壬辰倭乱”(即日本幕府的侵朝战争)时派遣明军拯救朝鲜的“再造大恩”。这是朝鲜祭奠明帝的开端。
  1749年,朝鲜国王英祖(1724~1775年在位)决定,将明太祖朱元璋和崇祯皇帝也挪到大报坛上一并祭祀。朱元璋入祀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颁赐了“朝鲜”国名。而崇祯皇帝入祀,理由则相当牵强:“丙子虏乱”(即1636年皇太极第二次讨伐朝鲜)时,他曾派兵援助朝鲜。
  从此,大报坛上供了3位大明皇帝,凡是他们的诞辰日、即位日、忌日,朝鲜国王均会亲临祭奠,世子、世孙随行,年年如此。
  与悄悄筹备的北伐不同,祭祀明帝是一场公开的、大张旗鼓的政治秀,而且与尊清工作并行不悖。1774年,朝鲜英祖再度推出一大创举:在珍藏明朝赐品的“敬奉阁”旁,建起了一座新的“奉安阁”,供奉来自大清国的敕文和赐品等, “清、明”两朝在朝鲜得到了相同的地位。微妙的是,在国内对涉及明朝的任何资讯都极为敏感的大清政府,似乎对朝鲜高调的尊明保持了心照不宣的沉默。
  出于地缘政治的考虑和“胡虏血统”的顾忌,满清对朝鲜采取了“字小为怀”的绥靖政策,只要政治上始终坚持大清中央的领导这一“事大主义”基本原则,朝鲜王室远比明朝时期享有更为充分的自主空间。“朝鲜虽是属国,但向来自主,”这在晚清成了中国政府向列强解释中朝关系的标准口径,并由此导致了一系列的灾难后果。
  “清明”同尊,其实正是朝鲜王室下出的一招妙棋:将大明帝国摆上祭坛,它也就彻底成了“过去时”,既能充分表达“朝鲜政府和人民”念旧之情,又能将那面依然能够凝聚人心士气的大明旗号,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对内可以动员民意,对外可以作为应对满清的博弈砝码。一年只需增加区区9天的“国定假期”,在现实利益和历史道义两方面,朝鲜王室就取得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双丰收,这是小国“玩转”大国的相当成功的政治运作。从此,只要朝鲜王室认为其根本利益可能受影响,它那恭谨的表象之下,掩藏着的钢针总会显露出夺目的光芒……


2 以华制夷 一箭双雕


  这种琉璃蛋般的鸵鸟政策,令中国在朝鲜、琉球、台湾问题上处处被动,越想韬光养晦,越是被人得寸进尺不断逼迫

  1871年6月1日,美国打响了其历史上第一次“朝鲜战争”。
  在美国驻大清公使镂斐迪(Frederick  Low)和美国远东舰队司令罗杰斯少将(John Rodgers)率领下,5艘全副武装的军舰及1230名美军,开赴朝鲜。美国舰队在江华岛与朝鲜守军发生激烈交战,双方伤亡惨重,美军在短暂占领朝鲜要塞后,无力固守,只得撤军。
  这一在历史上被称为“辛未洋扰”的事件,起因于5年前(1866年)的“舍门号事件”(General Sherman incident)。当时,一艘名为舍门号的美国武装商船,前来朝鲜要求通商,遭严拒后与朝鲜军民发生武装冲突,搁浅被焚,船上美国人多被杀死。
  与舍门号事件同时发生的,是法国军舰与朝鲜的武装冲突。朝鲜官方当时下令严禁天主教在朝鲜传教,实际执政的朝鲜大院君(国王之父)镇压亲天主教的朝鲜官员与信教者,其间,有9名法国传教士遇难。法国派遣海军舰队进行军事报复,却遭受惨败,史称“丙寅洋扰”。
  两次“洋扰”事件,都将朝鲜的宗主国大清国推上了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法国、美国都要求中国发挥宗主国的优势,对朝鲜施加压力,一则是希望朝鲜在传教、通商方面“更加开放”,另一则也希望能获得相应的赔偿。但大清这个宗主国,其实对朝鲜内政外交的影响力并不巨大、至少不十分直接。朝鲜一贯高举着正统儒学义理的大旗,大清国正在实行的改革开放(洋务运动),在奉行闭关保守政策、有着浓烈“中华情结”的大院君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也反衬了朝鲜孤守义理的伟大悲情。何况,朝鲜已经用鲜血“捍卫”了自己的信念,取得了战胜法、美强权的“伟大胜利”。大院君在战胜法国之后,下令在首都汉城树立了一块“斥和碑”,碑文为:“洋夷侵犯,非战则和,主和卖国”,短短12个大字,不仅令朝鲜内部主张开放者不敢出声,也使大清国无从规劝。
  而朝鲜方面,依然延续一贯的谦恭态度,要求中国以宗主国的身份,对列强进行严正交涉。朝鲜拒绝列强通商的主要理由,正是朝鲜作为中国的藩属,不能单独对外缔结条约,而且朝鲜小国寡民,没有富余商品和足够的市场可以参与国际贸易——这与大清早年自认“天朝无所不有”而不需通商正好相反。主持外交工作的恭亲王奕,敏锐地觉察到了朝鲜正在大打中国牌,从中渔利。他在奏折中一针见血地写道:“朝鲜于上中国文件,居然自行抄给美国,全不隐避,窥其用意,其所谓求中国保护者,并非尽出真忱,不过欲借中国为卸肩地耳。”一方面是实际上的“自主”,一方面是出事之后由中国出面善后甚至埋单,谙熟韬略的大院君,几乎将各大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两难处境中,大清国唯一能做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清政府耐心地告诉法美,朝鲜虽名为属国,但“中国向来听其自为主持”,无法对其施加压力。同时,也告诫朝鲜,凡事“自行处理”。这种琉璃蛋般的鸵鸟政策,令列强与朝鲜都难以满意,中国在朝鲜问题上的权威性被不断削弱。同样的政策,也令中国在琉球、台湾问题上处处被动,越想韬光养晦,越是被人得寸进尺不断逼迫。
  1873年9 月,朝鲜江华岛守军再度与“测量航道”的不速之客、日本军舰云扬号发生冲突,日军随后攻占炮台。事件之后,日本照例与中国进行交涉。中国方面强调:“朝鲜虽隶中国藩服,其本处一切政教、禁令,向由该国自行专主,中国从不与闻;今日本国欲与朝鲜修好,亦当由朝鲜自行主持。”这正中日本下怀,日本代表就势表态:“除该国自主政令外,其与贵国间所有关系事理,我国决不顾及,贵国亦不得引条规中侵越等字加诸我国。”将中国撇在一边后,日本随即与朝鲜订立《日朝修好条规》(《江华条约》),该条约开宗明义指出:“朝鲜国自主之邦,保有与日本国平等之权”,这成为朝鲜脱离中国藩属的开端。
  大清国不敢理直气壮地行使宗主国的威权,其严峻后果不久就体现出来。1879年,日本强行吞并了琉球国,大清国颜面扫地,朝鲜更是表现出了离心的倾向。



中国经营报 http://news.cb.com.cn/html/86/n-34486.html

  

  公元1908年,大韩帝国关闭了设立在首都汉城后苑春塘台的“大报坛”。这一专门表达对明朝皇帝感恩、怀念之情的祭坛,在历时204年后,终于成为历史遗迹。

360截图20120105204214640.jpg

  在山水相连、唇齿相依的温情面纱背后,是国家利益的博弈。庞大的大清帝国,在朝鲜眼中未尝不是一颗特大号棋子,可以用来“以夷制夷”……

1  “皈”清复明 绵里藏针

“清明”同尊,其实正是朝鲜王室下出的一招妙棋

  1646年11月,日本对马岛主的使节来到汉城,他此行的使命是说服朝鲜国王,接受台湾郑氏政权的邀请,组建联合军队,动员“百万之众”,讨伐满清,恢复明室。朝鲜国王李倧(仁祖,1623~1649年在位)大为称许,派出使节回访对马岛,并敦促日本幕府及早出兵。
  此后,朝鲜几次“北伐”动议都归于流产。其实,朝鲜王室也只是想利用北伐动员民意,以便巩固和加强王室集权,同时转移民众对内政的注意力,并进一步削弱中国在朝鲜的影响。
  北伐成了画饼后,朝鲜国王采用了一个更为高明的办法满足民意。1704年(甲申年),崇祯皇帝自缢甲子纪念(60周年),朝鲜肃宗亲诣“禁苑坛”祭祀,同时下令设立“大报坛”,专门祭祀万历皇帝,表示不忘其在“壬辰倭乱”(即日本幕府的侵朝战争)时派遣明军拯救朝鲜的“再造大恩”。这是朝鲜祭奠明帝的开端。
  1749年,朝鲜国王英祖(1724~1775年在位)决定,将明太祖朱元璋和崇祯皇帝也挪到大报坛上一并祭祀。朱元璋入祀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颁赐了“朝鲜”国名。而崇祯皇帝入祀,理由则相当牵强:“丙子虏乱”(即1636年皇太极第二次讨伐朝鲜)时,他曾派兵援助朝鲜。
  从此,大报坛上供了3位大明皇帝,凡是他们的诞辰日、即位日、忌日,朝鲜国王均会亲临祭奠,世子、世孙随行,年年如此。
  与悄悄筹备的北伐不同,祭祀明帝是一场公开的、大张旗鼓的政治秀,而且与尊清工作并行不悖。1774年,朝鲜英祖再度推出一大创举:在珍藏明朝赐品的“敬奉阁”旁,建起了一座新的“奉安阁”,供奉来自大清国的敕文和赐品等, “清、明”两朝在朝鲜得到了相同的地位。微妙的是,在国内对涉及明朝的任何资讯都极为敏感的大清政府,似乎对朝鲜高调的尊明保持了心照不宣的沉默。
  出于地缘政治的考虑和“胡虏血统”的顾忌,满清对朝鲜采取了“字小为怀”的绥靖政策,只要政治上始终坚持大清中央的领导这一“事大主义”基本原则,朝鲜王室远比明朝时期享有更为充分的自主空间。“朝鲜虽是属国,但向来自主,”这在晚清成了中国政府向列强解释中朝关系的标准口径,并由此导致了一系列的灾难后果。
  “清明”同尊,其实正是朝鲜王室下出的一招妙棋:将大明帝国摆上祭坛,它也就彻底成了“过去时”,既能充分表达“朝鲜政府和人民”念旧之情,又能将那面依然能够凝聚人心士气的大明旗号,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对内可以动员民意,对外可以作为应对满清的博弈砝码。一年只需增加区区9天的“国定假期”,在现实利益和历史道义两方面,朝鲜王室就取得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双丰收,这是小国“玩转”大国的相当成功的政治运作。从此,只要朝鲜王室认为其根本利益可能受影响,它那恭谨的表象之下,掩藏着的钢针总会显露出夺目的光芒……


2 以华制夷 一箭双雕


  这种琉璃蛋般的鸵鸟政策,令中国在朝鲜、琉球、台湾问题上处处被动,越想韬光养晦,越是被人得寸进尺不断逼迫

  1871年6月1日,美国打响了其历史上第一次“朝鲜战争”。
  在美国驻大清公使镂斐迪(Frederick  Low)和美国远东舰队司令罗杰斯少将(John Rodgers)率领下,5艘全副武装的军舰及1230名美军,开赴朝鲜。美国舰队在江华岛与朝鲜守军发生激烈交战,双方伤亡惨重,美军在短暂占领朝鲜要塞后,无力固守,只得撤军。
  这一在历史上被称为“辛未洋扰”的事件,起因于5年前(1866年)的“舍门号事件”(General Sherman incident)。当时,一艘名为舍门号的美国武装商船,前来朝鲜要求通商,遭严拒后与朝鲜军民发生武装冲突,搁浅被焚,船上美国人多被杀死。
  与舍门号事件同时发生的,是法国军舰与朝鲜的武装冲突。朝鲜官方当时下令严禁天主教在朝鲜传教,实际执政的朝鲜大院君(国王之父)镇压亲天主教的朝鲜官员与信教者,其间,有9名法国传教士遇难。法国派遣海军舰队进行军事报复,却遭受惨败,史称“丙寅洋扰”。
  两次“洋扰”事件,都将朝鲜的宗主国大清国推上了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法国、美国都要求中国发挥宗主国的优势,对朝鲜施加压力,一则是希望朝鲜在传教、通商方面“更加开放”,另一则也希望能获得相应的赔偿。但大清这个宗主国,其实对朝鲜内政外交的影响力并不巨大、至少不十分直接。朝鲜一贯高举着正统儒学义理的大旗,大清国正在实行的改革开放(洋务运动),在奉行闭关保守政策、有着浓烈“中华情结”的大院君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也反衬了朝鲜孤守义理的伟大悲情。何况,朝鲜已经用鲜血“捍卫”了自己的信念,取得了战胜法、美强权的“伟大胜利”。大院君在战胜法国之后,下令在首都汉城树立了一块“斥和碑”,碑文为:“洋夷侵犯,非战则和,主和卖国”,短短12个大字,不仅令朝鲜内部主张开放者不敢出声,也使大清国无从规劝。
  而朝鲜方面,依然延续一贯的谦恭态度,要求中国以宗主国的身份,对列强进行严正交涉。朝鲜拒绝列强通商的主要理由,正是朝鲜作为中国的藩属,不能单独对外缔结条约,而且朝鲜小国寡民,没有富余商品和足够的市场可以参与国际贸易——这与大清早年自认“天朝无所不有”而不需通商正好相反。主持外交工作的恭亲王奕,敏锐地觉察到了朝鲜正在大打中国牌,从中渔利。他在奏折中一针见血地写道:“朝鲜于上中国文件,居然自行抄给美国,全不隐避,窥其用意,其所谓求中国保护者,并非尽出真忱,不过欲借中国为卸肩地耳。”一方面是实际上的“自主”,一方面是出事之后由中国出面善后甚至埋单,谙熟韬略的大院君,几乎将各大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两难处境中,大清国唯一能做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清政府耐心地告诉法美,朝鲜虽名为属国,但“中国向来听其自为主持”,无法对其施加压力。同时,也告诫朝鲜,凡事“自行处理”。这种琉璃蛋般的鸵鸟政策,令列强与朝鲜都难以满意,中国在朝鲜问题上的权威性被不断削弱。同样的政策,也令中国在琉球、台湾问题上处处被动,越想韬光养晦,越是被人得寸进尺不断逼迫。
  1873年9 月,朝鲜江华岛守军再度与“测量航道”的不速之客、日本军舰云扬号发生冲突,日军随后攻占炮台。事件之后,日本照例与中国进行交涉。中国方面强调:“朝鲜虽隶中国藩服,其本处一切政教、禁令,向由该国自行专主,中国从不与闻;今日本国欲与朝鲜修好,亦当由朝鲜自行主持。”这正中日本下怀,日本代表就势表态:“除该国自主政令外,其与贵国间所有关系事理,我国决不顾及,贵国亦不得引条规中侵越等字加诸我国。”将中国撇在一边后,日本随即与朝鲜订立《日朝修好条规》(《江华条约》),该条约开宗明义指出:“朝鲜国自主之邦,保有与日本国平等之权”,这成为朝鲜脱离中国藩属的开端。
  大清国不敢理直气壮地行使宗主国的威权,其严峻后果不久就体现出来。1879年,日本强行吞并了琉球国,大清国颜面扫地,朝鲜更是表现出了离心的倾向。

朝鲜谋求外交自主,中国政府被韩式“太极拳”戏耍

  虽然开化党作为一个政治团体已被打倒,但朝鲜“去中国化”的意识,却随着对外开放而日益增强。1887年,朝鲜决定要向列强派驻使节,并在这一问题上再度与中国政府玩起了捉迷藏。
  这年8月,闵泳浚出任朝鲜驻日“代理大臣”,朝鲜政府采取“去后始咨”的办法,在其成行后才通报中国,中国未及时表示反对。9月,朝鲜决定向美国及欧洲(向英德法俄意五国合派一使)派遣“全权大臣”,依然“去后始咨”,这激起了中国方面的激烈反弹。
  一开始,掌管朝鲜事务的北洋大臣李鸿章还是相当隐忍的,他指出:“韩交涉大端,向与本大臣先商。近闻分派全权赴各国,并未豫商, 即将前往,且各国并无朝鲜商民贸易,何故派往,徒增债累?该员往办何事?有何意见?”
  朝鲜答复说,因为与各国订立了条约,各国多次邀请朝鲜派驻使节,盛情难却,不得不派。
  袁世凯针锋相对地指出,问题的核心不在于派使,而在于朝鲜为什么不事先与中国商量。
  朝鲜解释说,正准备向中国发文商量,就收到中国的质问公文,“殊甚歉愧”,并援引此前向日本派使的情形,表示“去后始咨”是“按照向例办理”。
  平心而论,大清国对朝鲜的指责在情而不在理,与自己一手促成的朝鲜对外“条约体系”相矛盾。既然朝鲜的报告写到“情词恭顺,具见悃忱”,大清也就找个台阶下,劝朝鲜说,你们现在经济实力还很弱,没有必要再平白地增加驻外使节这笔巨额开支,而且,如果以后因经费问题半途而废,反而会被人家笑话。
  朝鲜不听,大清国也无奈,只好另提要求:朝鲜驻外使节遇有公事必须先向中国使节请示,如无法确定,则应请示李鸿章,朝鲜对此表示接受。中国同时提出,朝鲜外派使节均为“全权大臣”,而中国外派使节均是“公使”级别的二等官,在外交场合会出现“级别倒挂”的尴尬,要求朝鲜将使节级别降为 “三等使节”。朝鲜对此婉拒,说既然已经通知各国,不便再改,可以等递交国书之后再把大使召回,另派级别低的参赞负责日常管理。
  几番折中,中国也没办法,最后,只是要求朝鲜接受外交工作的“三项基本原则”:朝鲜使节到任,应先赴中国使馆,由中国使节“挈同”前往外交部办理手续;在外交酬酌场合,朝鲜使节必须跟随中国使节之后;所有重要外交交涉必须先请示中国使节。这就是朝鲜外交史上的所谓“三端”。朝鲜表示完全接受,并将认真执行。
  但是,朝鲜派驻美国的大使朴定阳到任后,对这“三端”一条也没有遵守。袁世凯也在汉城与朝鲜政府进行交涉,但朝鲜对他一连四道抗议信置之不理。
  朝鲜方面随即又提出要修改“三端”内容,中国起初坚决不允,但最后双方妥协:将朝鲜意见最大的“三端”第一条,朝鲜使节需由中国使节“挈同”之词,改为“节制”,同时增加中国使节有随时撤换朝鲜使节的权力。
  至于中国方面提出的对朴定阳的处罚,朝鲜答应得十分爽快,但就是拖着不办,一年后,朴定阳才“因病”被召回,中途“病势加重”而滞留日本半年多,令虎视眈眈的袁世凯鞭长莫及。朴定阳悄悄回国后,被袁世凯侦知,要求朝鲜政府依法惩处,朝鲜依然拖延推诿,袁世凯大怒,甚至将朝鲜政府的照会原封退回以示抗议,但朝鲜不为所动,最后以朴定阳因病辞职不了了之。
“朝鲜妇孺多有见华人而呼为清国狗者”[/b]

  1894年7月23日凌晨,汉城王宫爆发了激烈的枪战,时间长达3小时。在优势的日军火力面前,朝鲜守军寡不敌众而败退,朝鲜国王被日军劫持。随后,汉城街头贴满了日军的文告,宣称朝鲜从此从满清的手里解放出来,成了一个真正独立自主的主权国家。当日,日军裹挟大院君再度摄政。
  7月24日,中国驻朝鲜各口岸的领事馆撤旗回国。在日本的压力下,朝鲜政府宣布废除与中国签订的所有条约,并且“邀请”日军代为驱逐在朝鲜境内的一切中国军队。这是朝鲜第一次向中国发出宣战书,因中国官方机构已全部关闭,宣战书送交给了英国驻汉城总领事馆,委托英国临时代办嘉妥玛代转中国。可以说,在中日甲午战争之前两天,率先爆发的其实是“中朝之战”,只不过朝鲜方面由日本人代劳了。
  7月25日,日本联合舰队偷袭中国运兵船,打沉由英国船员驾驶、悬挂着英国国旗的商船“高升号”,造成千人死亡的惨案,激起英国军方和外交界的愤怒,要求政府对日进行军事报复。英国远东舰队司令亲率主力舰队,进驻仁川,停泊于此的日本舰队迅速撤离,避免接触。
  同时,日本陆军向镇守朝鲜牙山的清军发起攻击。当时在英国驻朝鲜总领事馆担任秘书和翻译的徐寅辉,是留在朝鲜的少数享受英国外交特权保护的华人,根据他的记载,在牙山之役中,日军逼迫朝鲜军队作为先锋,而在其凯旋时,又强迫朝鲜军乐队郊迎三十里。大量滞留在朝鲜的华人突然成了无家可归的敌国侨民,英国领事馆立即宣布对华人和他们的财产予以保护,并表示,华商完全可以照常在朝鲜营业,有任何委屈由英国做主。英国领事馆顿时成为难民营,收容了大量滞留华人。
  随着清军在战场的屡战屡败,朝鲜汉城府突然宣布,英国领事无权庇护华商,所有华人必须一律归朝鲜政府管辖,不得享有领事裁判权。这一告示颁布后,“朝鲜巡捕遇华人辄盘诘,动以汉城府挟制” 。更令华商们悲愤的是,汉城地方官员告诉其民众,从华商那里不论购买什么商品,可以任意开价,如果华商嫌亏本不卖,就可送官究罪。一时间,华商人人自危。
  英国领事馆得悉情况后,立即向朝鲜外务部交涉,要求其警务厅必须通告官民人等,如果朝鲜巡捕和百姓欺压华商,一经告发,从严惩处。在英国的压力下,华商的窘困局面得到了缓解。
  不久,朝鲜官方又出了新花样:在朝鲜的中国商民,“难保尽属善类”,如果发现有形迹可疑的,可以随时拘拿。根据徐寅辉的记载,此令一出,“无赖韩民藉端讹诈,挟嫌诬攀”,每天都有好几起,华人又难以立足了。英国领事馆继续出面抗议,但这次,朝鲜政府连英国的面子也不给,绝不答应撤销此令,但同意涉及华人的任何纠纷,交由英国领事馆审判。
  1894年11月22日,日军占领旅顺,进行了震撼世界的大屠杀。朝鲜的反华气氛也达到了高潮,“朝鲜妇孺多有见华人而呼为清国狗者”,在朝鲜的日本人则看到华人就“以手作刀势,自砧其头,盖言华人皆作刀下之龟也”。
  徐寅辉在那个特殊的环境中,先后办理了数百起涉及日本人和朝鲜人的纠纷,他的交涉稿“言词均极激昂剀切”,连帮他誊抄的人(应是朝鲜当地员工)也“执笔时栗栗危惧,不敢下,恐朝鲜政府追究抄写之人,为祸不浅也。”
  当然,滞留朝鲜华人同胞的一些行为,也令这位特殊外交官愤恨不已:
  日军占领威海卫的消息传来时,正是上元节(元宵节),有华商还召集朝鲜歌妓寻欢作乐庆贺佳节,朝鲜人见了,都痛骂这些人“不知国耻,蠢如豚犬”;
  5名华商因偷吸鸦片,被朝鲜巡捕抓去,英国领事馆出面索回后,其中一人还要求英国人把他被没收的烟具也一并要回,徐寅辉感慨说:“何怪外人动言吾华为少教化之人乎!”

尾声

  1895年,中日双方订立《马关条约》,正式宣告朝鲜独立。至此,中国所有藩属国全部丧失殆尽,门户洞开,周边毫无战略缓冲余地。

  1897年,朝鲜宣布建立大韩帝国,大韩皇帝终于可以和大清皇帝平起平坐,自称为“朕”了。大清国几乎立即予以正式承认,再度展现泱泱大国“以德报怨”的奇怪胸怀。

  1904年,日本和朝鲜签订保护国条约。朝鲜那些在李鸿章年代就开始捉迷藏般开展的自主外交,在日本人的严密控制下,寸步难行,甚至连大韩皇帝的玉玺也被日本人夺走,加盖在日本人希望达成的对外条约上。

  1908年,朝鲜向中朝边境上的“间岛”地区派驻官方机构,与中国边民发生冲突。这一地区,本是中国为了收留朝鲜难民而特许其开发的中国领土,朝鲜却声称是其领土,中朝两次领土谈判均因朝鲜的蛮横而失败。同年,朝鲜停止祭祀明朝皇帝。

  1909年,间岛问题被列入中日重要谈判议题,面对中国方面提供的过硬证据,作为朝鲜“保护者”的日本人同意中国对间岛享有完全的主权,但中国被迫在其他涉及东北的事务中做出大幅度的让步。同年,日本驻朝鲜统监YT博文在哈尔滨被朝鲜刺客开枪打死。

  1910年,朝鲜与日本签订《日韩合并条约》,朝鲜亡国。一年之后,大清亦亡
大考瑞亚帝国不是更理直气壮了?{:soso_e141:}
dorker 发表于 2012-1-5 21:01
大考瑞亚帝国不是更理直气壮了?
怎么回事啊。
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实际也不可能。朝鲜民族自有其长久的历史、文化、语言、文字、民族心理,特别是当时已经有了近代民族主义思想,再想同化根本不可能了。
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太长了
不知道那个大院君被清军押回中国后,死在哪里。
偶们屁民无所谓
黑毛警长 发表于 2012-1-6 10:10
不知道那个大院君被清军押回中国后,死在哪里。

大院君没有死在中国,后来又放回了朝鲜,还被被霓虹立为傀儡,然后又被霓虹废了,最后郁郁而终

1894年春,朝鲜爆发东学党农民起义,朝鲜国王请清兵助剿。日本也于该年6月8日派混成旅团入侵朝鲜,并向朝鲜政府提出改革内政要求。被拒后,于7月23日派兵攻占朝鲜王宫,监禁朝鲜国王李熙。另派一支部队包围并占领云岘宫,俘掳了大院君李昰应,成立傀儡政府。

    
日本人虽然建立了以大院君为首的政权,但对于大院君并不放心。认为:“大院君七十五年来只知有中国,不知有其他,自顶至踵完全为顽固二字所充满的老翁”,表面上“巧言令色向我们求媚”,暗中却“托在平壤之华将转达其心意于清廷”。特别是8月10日,进驻平壤的清军左宝贵等率军渡大同江南下到达中和附近时,据日方史料记载“大院君事大心热中沸腾,任其爱孙为壮卫营大将,掌握兵权。阳对日本大鸟公使表示非常诚恳,却阴与中国结托,策划奸黠隐谋,与在平壤清军暗通,表里相援,企图擒捉日本公使”。“并和东学党相呼应,企图驱逐我兵”。大院君的确没有死心塌地作日本人的傀儡。据清人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记载,日军占领汉城后:“朝鲜君臣民庶制于倭人兵力,望我军捷音有若望岁,其王京自大院君以下,时密输倭人消息于我,日盼我军进趋汉城”。日本也只是暂时利用大院君,同年十二月将其流放。   此后大院君离开了朝鲜的政治舞台,1898年2月死,终年七十九岁。与夫人纯穆大院妃合葬京畿道坡州云川面兴园。1907年8月24日,高宗为大院君上尊谥“兴宣献懿大院王”。
做记号,留待以后仔细看
韩国人对自己狭小的国土有怨气,认为扩张领土的唯一可能就是中国的东北.
英国这么好?这么向着中国,莫不是得到什么好处啦?
韩国人对自己狭小的国土有怨气,认为扩张领土的唯一可能就是中国的东北.
棒子伸过来的手都会被砍断

r步截尾 发表于 2012-1-5 23:14
实际也不可能。朝鲜民族自有其长久的历史、文化、语言、文字、民族心理,特别是当时已经有了近代民族主义思 ...


朝鲜侍奉的是大明,以中国正统自居。当鞑靼人的行省??朝鲜人心里可不服气。
r步截尾 发表于 2012-1-5 23:14
实际也不可能。朝鲜民族自有其长久的历史、文化、语言、文字、民族心理,特别是当时已经有了近代民族主义思 ...


朝鲜侍奉的是大明,以中国正统自居。当鞑靼人的行省??朝鲜人心里可不服气。
满清自己不行怪朝鲜厉害!
"差点儿"情结何时休?
有点像北朝鲜。
千年国运终于明
百年国耻始于清
重振汉威待红朝
我是进来看皇汉的
说不尽的坎坷,,,,,
{:soso_e103:}一声叹息,满清啊满清,祸害啊
素秋的桂花 发表于 2012-1-6 17:41
千年国运终于明
百年国耻始于清
重振汉威待红朝
是不是让棒子成为中国一个省?
弱国无外交,当时清朝的情况还想把朝鲜并了,连藩国都保不住。
那年头,我的就是你的……
留名,有空时仔细研读。
那段屈辱的历史,唉
嗨!有一次愤怒了!
r步截尾 发表于 2012-1-5 23:14
实际也不可能。朝鲜民族自有其长久的历史、文化、语言、文字、民族心理,特别是当时已经有了近代民族主义思 ...
嗯 当政者一步做错留给后代的就是祸害和遗憾
琉球也是如此 现在国人去旅游都说是去冲绳 ......
以史为鉴  谨慎治国
果然是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