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质幸存者详述事件经过:曾计划抢枪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3 16:16:25
李滢铨在明报〈星期日生活〉5000余字的文章,详述事件经过。还首次披露原来被挟持的康泰团友曾密商抢夺门多萨的步枪,合力制服他。不过团友因为高估菲律宾警方的能力,错以为事件会和平解决,为免刺激枪手而没有行动,她为此愧疚。
  菲律宾政府和警方的无能荒谬,令李滢铨平安回港后仍极其愤怒和悲伤,她强烈要求公正调查和追究责任。但她呼吁香港人,不要迁怒菲律宾人,政府此时亦不应冻结包括菲佣在内的外籍佣工工资,以免予人惩罚外佣的感觉。
  

  李滢铨忆述团友秘密策划群起制服枪手的经过﹕
  「开始的时候,我们认为枪手要求这么简单,该可以在一两小时内和平解决,直到12时多,我等得有点不耐烦,就小声向坐在车尾的团友建议一起动手制服枪手。枪手单人匹马,我们全团人虽然妇女小孩老人较多,但有点打斗能力的男人、可以协助的青年和成年女子加起来也有10人左右,在狭窄的车厢内反抗空间不多,大家团结的话,总该是可以把他制服的吧。」
  「不过,我们当时按枪手要求坐得很分散,每排只可坐一个人,旅游车又长,大家不能商量,就没有了行动的默契。我和坐在后排的几名团友多次商量,不过,因为当时的气氛仍非常平和,大家相信事件可以和平解决,认为如果行动失败反而会激怒枪手,所以没有行动起来。」
  「到了下午1时多,枪手用简单英语告诉我们3时会让我们走,我听错了是8时,坐我旁边那排的梁生还纠正我,是3点,梁生再问枪手确认3pm?枪手说yes,梁生大声地回了一句good,大家也如释重负。我没有带手表习惯,手机又被没收了,不时会问梁生时间,当梁生告诉我已经2时半,我的心又慌了,为什么政府似乎仍是静静的没有行动,又没有答应枪手要求,自己心里在想,要不要我们自己和枪手进行谈判?可是枪手又似乎只会非常简单的英语……好几次枪手开门在车门前立足停下来时,我都想要跑到他身后用力把他踢出去,也在脑中预习了很多遍,但是又怕自己不能和司机沟通,怕司机不够机警不会立即关门和开车逃走,让枪手有时间反攻……我想了很多不同的可能性,最终都没有行动,可能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恐惧和怯懦找藉口。」
  「时间一直拖�,始终未见任何解决事件�象,我们在车尾的几名团友再几次商量要不要动手制服枪手。我们留意他的武器摆放在身上的位置,他走到什么地方时最好动手,商量大家身边有什么可攻击的东西,我说我虽然是身材矮小的女子,但如果男团友可以暂时压�枪手,我可以抢枪和按�枪手的手让他不能行动,给时间车头的团友逃走及求助,梁生亦静静叮嘱子女在行动时要协助抢枪。可是,最终我们仍是犹豫,不敢乱来,皆因枪手把谈判设定的限期往后推了又推,等待政府回应他的诉求,让我们觉得,他是不想杀人的,直到枪手真的开枪射向前排几个团友,梁生扑出去救家人时,一切都太迟了。后来我和梁太说起,原来她也想过要攻击枪手,用她袋里的绳子去勒枪手的颈。如果我们都可以勇敢一些,如果我们早些团结行动,如果我们没有继续等待警察救援而当机立断行动起来,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可恨的是,历史是没有如果的。」
  李滢铨回港后,不断回想起在巴士上被挟持的经历,包括枪手开枪那一幕﹕
  「我躲在椅子底下,逃过了枪杀。刹那间,我不敢相信原来电影里的情节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看到在另一排也躲在椅子底下的母亲仍是活的,心就定了一些。第一轮枪击后,车内很静,这时天打起雷来,轰轰的一阵一阵,雨点又哒哒的打在车顶,更显得车内一片死寂。车厢内很黑,只有枪手发现有人仍是活�时,再打出的一些枪声和火光。我看到蓝色的火光打入团友的身体,原来在蠕动的身体就不再动了,连哼一声都没有。隔了好一会,再又响起很多震耳欲聋的枪声,和车身不断被打击的声音,一切都不断提醒仍生还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会毙命。」
  「我不自觉地想,他们真的死了吗?几分钟前仍活�的人,现在的灵魂仍在车厢内徘徊吗?我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慢慢的在心中念了很多次,一字一字的细细再咀嚼,『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我想,我仍有什么罣碍,心中转念了很多遍,想起自己很多想做的事仍未做,想起亲爱的家人朋友,能不死的当然仍是不死的好,但是心中已不像开始时那么怕,最担心的是母亲在两次的催泪弹攻击中发出的咳声会被枪手发现。枪战好长好长,好像永远不会完一样,我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和身上染了很多血,都是别人的血,但是下一秒可能就是自己的血了。被救出来之后,这几天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在巴士上被救出之后,李滢铨目睹菲律宾救援队伍没带医疗物资,医院设备简陋,团友因失散亲人悲痛无助,令她心如刀割。
  「在救护车上,我们要求救护员给双手不断流血的陈生包紮止血,救护员竟说没有用品,我母亲仍受�催泪弹的苦,她想喝水,救护员又说他们没有水,我看了车上的柜,果然是空空的什么设备都没有,只有苦笑。到了政府医院,设备也非常简陋。在我们被转送去较好的医院前,有不同的政府部门官员、不同救护机构的人员、领事馆的人员,不停地问我为什么枪手会发起疯来,突然开枪,我不禁火了,当场忍不住就骂他们,他们到底是不是想救人?天底下会有那么长时间来救人?枪手暴露了那么多可以被攻击的机会为什么警察没有把握时机?为什么就不能先答应枪手的诉求先救人质……?」
  「陈先生不断想找他的女友易小姐的消息,可是哪里找,医院里乱作一团,同样在医院里寻找子女的梁太看起来让人心都要碎了,她双眼睁得好大,盛满泪水,似乎随时会倒下,我一边照顾受惊在哭的母亲,一边握�梁太的手,和她一起向在场的政府官员重复她的要求,要求政府人员带她去找子女,但是无能的官员说,他们并不知道她的子女在哪个医院……。」
  「我在医院里,把母亲安顿下来,已是清晨近5时,我把染血的衣物褪去,头发已被乾了的血弄得僵硬,我洗了很久很久,浓浓的血腥味让我有想吐的感觉。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睡在病�上母亲顺�呼吸而起伏的胸口,看了很久,生怕她会突然不动,看了不知多久,我才确定,是的,我们都安全了,都活�,我呼了一口气,心中慢慢生了一片静。我看�微亮泛白的天空,有恍如隔世的感觉。眼睛闭上,耳边却响起不断的一下一下『啪、啪』枪声,打散了原来心中的静,之后眼睛一闭上就听到枪声,一直不能合眼。」李滢铨在明报〈星期日生活〉5000余字的文章,详述事件经过。还首次披露原来被挟持的康泰团友曾密商抢夺门多萨的步枪,合力制服他。不过团友因为高估菲律宾警方的能力,错以为事件会和平解决,为免刺激枪手而没有行动,她为此愧疚。
  菲律宾政府和警方的无能荒谬,令李滢铨平安回港后仍极其愤怒和悲伤,她强烈要求公正调查和追究责任。但她呼吁香港人,不要迁怒菲律宾人,政府此时亦不应冻结包括菲佣在内的外籍佣工工资,以免予人惩罚外佣的感觉。
  

  李滢铨忆述团友秘密策划群起制服枪手的经过﹕
  「开始的时候,我们认为枪手要求这么简单,该可以在一两小时内和平解决,直到12时多,我等得有点不耐烦,就小声向坐在车尾的团友建议一起动手制服枪手。枪手单人匹马,我们全团人虽然妇女小孩老人较多,但有点打斗能力的男人、可以协助的青年和成年女子加起来也有10人左右,在狭窄的车厢内反抗空间不多,大家团结的话,总该是可以把他制服的吧。」
  「不过,我们当时按枪手要求坐得很分散,每排只可坐一个人,旅游车又长,大家不能商量,就没有了行动的默契。我和坐在后排的几名团友多次商量,不过,因为当时的气氛仍非常平和,大家相信事件可以和平解决,认为如果行动失败反而会激怒枪手,所以没有行动起来。」
  「到了下午1时多,枪手用简单英语告诉我们3时会让我们走,我听错了是8时,坐我旁边那排的梁生还纠正我,是3点,梁生再问枪手确认3pm?枪手说yes,梁生大声地回了一句good,大家也如释重负。我没有带手表习惯,手机又被没收了,不时会问梁生时间,当梁生告诉我已经2时半,我的心又慌了,为什么政府似乎仍是静静的没有行动,又没有答应枪手要求,自己心里在想,要不要我们自己和枪手进行谈判?可是枪手又似乎只会非常简单的英语……好几次枪手开门在车门前立足停下来时,我都想要跑到他身后用力把他踢出去,也在脑中预习了很多遍,但是又怕自己不能和司机沟通,怕司机不够机警不会立即关门和开车逃走,让枪手有时间反攻……我想了很多不同的可能性,最终都没有行动,可能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恐惧和怯懦找藉口。」
  「时间一直拖�,始终未见任何解决事件�象,我们在车尾的几名团友再几次商量要不要动手制服枪手。我们留意他的武器摆放在身上的位置,他走到什么地方时最好动手,商量大家身边有什么可攻击的东西,我说我虽然是身材矮小的女子,但如果男团友可以暂时压�枪手,我可以抢枪和按�枪手的手让他不能行动,给时间车头的团友逃走及求助,梁生亦静静叮嘱子女在行动时要协助抢枪。可是,最终我们仍是犹豫,不敢乱来,皆因枪手把谈判设定的限期往后推了又推,等待政府回应他的诉求,让我们觉得,他是不想杀人的,直到枪手真的开枪射向前排几个团友,梁生扑出去救家人时,一切都太迟了。后来我和梁太说起,原来她也想过要攻击枪手,用她袋里的绳子去勒枪手的颈。如果我们都可以勇敢一些,如果我们早些团结行动,如果我们没有继续等待警察救援而当机立断行动起来,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可恨的是,历史是没有如果的。」
  李滢铨回港后,不断回想起在巴士上被挟持的经历,包括枪手开枪那一幕﹕
  「我躲在椅子底下,逃过了枪杀。刹那间,我不敢相信原来电影里的情节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看到在另一排也躲在椅子底下的母亲仍是活的,心就定了一些。第一轮枪击后,车内很静,这时天打起雷来,轰轰的一阵一阵,雨点又哒哒的打在车顶,更显得车内一片死寂。车厢内很黑,只有枪手发现有人仍是活�时,再打出的一些枪声和火光。我看到蓝色的火光打入团友的身体,原来在蠕动的身体就不再动了,连哼一声都没有。隔了好一会,再又响起很多震耳欲聋的枪声,和车身不断被打击的声音,一切都不断提醒仍生还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会毙命。」
  「我不自觉地想,他们真的死了吗?几分钟前仍活�的人,现在的灵魂仍在车厢内徘徊吗?我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慢慢的在心中念了很多次,一字一字的细细再咀嚼,『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我想,我仍有什么罣碍,心中转念了很多遍,想起自己很多想做的事仍未做,想起亲爱的家人朋友,能不死的当然仍是不死的好,但是心中已不像开始时那么怕,最担心的是母亲在两次的催泪弹攻击中发出的咳声会被枪手发现。枪战好长好长,好像永远不会完一样,我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和身上染了很多血,都是别人的血,但是下一秒可能就是自己的血了。被救出来之后,这几天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在巴士上被救出之后,李滢铨目睹菲律宾救援队伍没带医疗物资,医院设备简陋,团友因失散亲人悲痛无助,令她心如刀割。
  「在救护车上,我们要求救护员给双手不断流血的陈生包紮止血,救护员竟说没有用品,我母亲仍受�催泪弹的苦,她想喝水,救护员又说他们没有水,我看了车上的柜,果然是空空的什么设备都没有,只有苦笑。到了政府医院,设备也非常简陋。在我们被转送去较好的医院前,有不同的政府部门官员、不同救护机构的人员、领事馆的人员,不停地问我为什么枪手会发起疯来,突然开枪,我不禁火了,当场忍不住就骂他们,他们到底是不是想救人?天底下会有那么长时间来救人?枪手暴露了那么多可以被攻击的机会为什么警察没有把握时机?为什么就不能先答应枪手的诉求先救人质……?」
  「陈先生不断想找他的女友易小姐的消息,可是哪里找,医院里乱作一团,同样在医院里寻找子女的梁太看起来让人心都要碎了,她双眼睁得好大,盛满泪水,似乎随时会倒下,我一边照顾受惊在哭的母亲,一边握�梁太的手,和她一起向在场的政府官员重复她的要求,要求政府人员带她去找子女,但是无能的官员说,他们并不知道她的子女在哪个医院……。」
  「我在医院里,把母亲安顿下来,已是清晨近5时,我把染血的衣物褪去,头发已被乾了的血弄得僵硬,我洗了很久很久,浓浓的血腥味让我有想吐的感觉。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睡在病�上母亲顺�呼吸而起伏的胸口,看了很久,生怕她会突然不动,看了不知多久,我才确定,是的,我们都安全了,都活�,我呼了一口气,心中慢慢生了一片静。我看�微亮泛白的天空,有恍如隔世的感觉。眼睛闭上,耳边却响起不断的一下一下『啪、啪』枪声,打散了原来心中的静,之后眼睛一闭上就听到枪声,一直不能合眼。」
愿死者安息,生者节哀。

这样的回忆录能让旁观者有如身临其境的直观体会,给予观者警示,可叹可敬。
愿死者安息,生者坚强。
劫匪很狡猾,也很有计划,人质不应被指责无血性,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们保持了人的尊严和勇气,望活下来的受害者坚强
高估了废警的能力,果然,那个不怕敌人是神,就怕盟友是猪的精神在此刻完全体现出来,默哀
错以为事件会和平解决,为免刺激枪手而没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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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  乘客 也是
kyanbasara 发表于 2010-8-30 00:37


    不是事后谁知菲警如此废物?但我们做决定是在事前而不是事后
网上手有余香 发表于 2010-8-30 01:29
  911之前,美国一般鼓励遭遇劫机不要反抗,要和平解决。911之后,美国人民普遍认为:不反抗自己死定,还会连累地面人员一起死!
看来不止猴子国警察是废物,根本就是整个猴子国都是废物。。
看电视大家都认为事件会和平解决
没想到那厮居然真的开枪
加上那群废物竟然如此无能
为同胞感到惋惜
为同胞祈祷

期待越来越多的真相
好像对于美国人来说,相信警察不如相信自己?
新侨联委员 发表于 2010-8-30 07:44


    但中国在如何对待劫机行为这个问题上是有过血的教训才改成现在奉行的机组和乘客尽量不与劫机犯发生冲突的原则。
回复 12# 细蓉云吞面
  是啊,社会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每个时期的应对策略不一样。
我在看照片的时候也想过-----趁枪手站在门口,先按下关门按钮,然后把他踢出去,再招呼大家爬下,人质原来也这么想过!一般大客车的气动门开关在方向盘右边,有一排按钮,上面有门的标志,一按就行,往上按或者往下按都可以!不过气动门关上要2-3秒,所以如果谁被劫持了,打算这么干,一定要算好时间!
个人认为环境状况不是很有利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反抗的好。
愿死者灵魂安息。
新侨联委员 发表于 2010-8-30 07:44
甚至没有到911之后,计划撞白宫那架93号就被通过电话得知真相的乘客拼掉了。
01272064 发表于 2010-9-1 18:49
  那架飞机的 乘客非常英勇,要不是积极反抗,飞机落入华盛顿特区,还要死更多人。
新侨联委员 发表于 2010-9-1 18:58
恩。
掌握态势很重要,如果他们不知道之前出了什么情况,不知道这帮劫机犯有多疯狂,也许不会去拼命。反过来,如果大巴里面的人质知道菲律宾警察完全不能信任,或者有机会相互沟通,也许就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