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院还是“惊老院” 八旬妇死后被扒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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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enorth.com.cn/system/2009/07/01/004110460.shtml

 2008年3月,长春市双阳区太平镇福利中心更换了新的领导班子,新的领导班子推行了一种“院民自制”的管理办法,但是半年之后,福利中心先后“横死”三位老人。同时敬老院新领导班子的种种做法,遭到了院民们的质疑,他们开始怀念冯玉莲——他们的老主任。“冯玉莲要是回到敬老院,我们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住在院里的老人高永波说。

  6月27日,就是这个让老人们非常怀念的冯玉莲,将一封举报信交到记者手中,这封三页的举报信,列举了福利中心新领导班子上任后六件事。福利中心里有老人半夜跑出遭遇车祸横尸路边,有精神病老人砍杀半身不遂室友,有老人赌气吊死在寝室里,有老人遭到不明外来人员的殴打,福利中心的副主任将社会好心人捐来的衣服烧炕的事情。这几件间隔不久发生的事情,让院民们感到害怕。

  那么这家福利中心到底怎么了,6月27日,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

  暗访敬老院服务员上班打麻将

  6月27日14时许,记者来到双阳区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门口一突兀的石碑引起记者注意。见记者在门外驻足观看,院里的老人陈井海笑着说,院委会的人说最近一年来敬老院里接连出事,感觉风水不好,就花钱立了石碑来镇宅,此举曾遭到一些“院民”的反对。

  提到院委会和院民,记者经过了解得知,住在院里的老人,都把这里称作敬老院,他们喜欢自称“院民”,而院委会是去年成立的,都是福利中心直接从院民中选出来的,身体好、相对年轻的院民担任院委会成员,但并未经过全体院民选举。目前,院委会成员有三四个人,负责后勤、种地和治安等。“有了院委会,敬老院的三位领导就轻松了,平时都是院委会的人说了算。”一位院民说。

  对此,院委会成员乔凤山说,为了方便管理,他们特意将干净的老人放在一起,埋汰的与一些痴傻的老人放在一起,遇上有的老人不听话,就得上手揍。

  进入院里,看见凉亭里有两位老人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地坐在石凳上,见有外人到来,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当询问起敬老院里的情况时,老人起身叹了一口气,这时一位拄拐杖的老人走过来插话说:“老实的不打,要是不老实的就难说了。”拄拐的老人撩起裤脚,记者看到老人的小腿略肿,腿部还有淤青。老人没有讲明自己腿伤的原因,只是对记者说:“你去寝室看看就知道了。”

  尿在床上没人管

  随后记者走进敬老院的寝室,看到每个房间有四张床,其中一楼的一个房间门开着,在门外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臊臭味,房间内有位老太双腿蜷起,正躺在床上呻吟,床底下还有一泡尿。老太说,她行动不便,喊了半天也没人搀她去厕所,结果尿床了。此时,一位老人走了进来,将屋里的一个暖瓶拿走了,见老太尿床了,对她一番责骂。记者又走进另一间屋子,一位老人正拿着笤帚清扫。老人表示,没人打扫内务,只能自己打扫,不然就得挨骂。

  在敬老院2楼,61岁的老人陈井海表示,现在根本没人管,服务员在上班时间只顾着打麻将,老人尿湿了也没人给换裤子。几位院民将记者带到服务员打麻将的地点。透过门缝,记者看到有几个人正在搓麻。陈井海说,敬老院里最近一年伙食不好,总是那几个菜,冬天更糟糕,总吃酸菜汤,根本谈不上营养,正常敬老院十天一改善伙食,现在即使改善伙食也不好,煮鸡蛋都很少,过节蒸点鸡蛋糕,时常餐桌上的菜都不够吃,总有院民为了争菜吃吵起来,严重时还会厮打到一起。经一番查看,记者了解到,目前敬老院有50多个房间,有约150位老人住在这里,每位老人入院时交3000元钱,之后一直到去世就不用再出钱了。

  有关举报的六件事

  对于目前敬老院里的现状,许多院民都有看法,他们认为这与领导换届有关。

  记者了解到,2008年,双阳区土顶子镇社会福利中心合并至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两院合并后领导班子也相应做了调整,由太平镇白杨村村支部书记李昌龙兼任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主任、太平镇二道村治保主任高维林和太平镇政府后勤工作人员高丽娟二人担任副主任。

  冯玉莲是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原副主任,残疾人,她的左臂较右臂短了一大截。2008年3月,太平镇党委研究决定,撤去包括冯玉莲在内的三位负责人原有职务。采访时冯玉莲告诉记者,她今年52岁,在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工作了7年,对那里的老人很有感情,离职后她曾提出“留在敬老院工作,即便做服务员也认可”的要求,但该要求最终未获敬老院现领导班子的批准,她只好回家。换届后,老人们时常会步行一个多小时到她家串门,向她诉苦。

  自从了解到老人的现状后,她将老人们所诉的情况总结成一份举报材料,由三页A4纸打印而成,计1700余字,上面一一列举了敬老院新领导班子上任后六件事。

  第一件

  老人刚被送回敬老院半夜在院外被撞死

  举报材料称,2008年4月3日,56岁老人赵世界去了住在双阳区的妹妹家,当天赵世界回到养老院之后,次日凌晨3点,有人竟发现赵世界死在贺家村二社的桥南边。

  经了解,赵世界老人有一弟一妹,在长春市双阳区房联经贸大厦附近修鞋。赵世界的弟弟赵全球告诉记者,赵世界身体强壮神志清醒,曾在清明节前夕与清明节时,先后两次从敬老院跑回双阳市区。“我哥第一次逃跑是在清明节前几天,他光着脚从太平镇一直跑回到双阳市区,脚掌都扎烂了,我们问他为啥要跑,他说敬老院里有人追着打他。后来我给哥哥治好脚伤,又把他送回了敬老院,还找了敬老院领导,但领导说敬老院里没人打人,既然领导这么说,我们也不好再过多掰扯这事,毕竟哥哥在人家那里,说得太多还是对咱们自己不利。”赵全球说。

  赵世界的妹妹赵玉兰说,清明节的时候,哥哥赵世界再次从敬老院跑到双阳市区,说敬老院里有人打他,当天晚上她把哥哥送回敬老院,当时院领导接收了。第二天凌晨4点多,院方来电话称赵世界被车撞死了。当时哥哥死亡的惨状,至今想起来她还很难过。

  “我们马上赶到事发现场,看到哥哥趴在公路边上,已经死了,脖子和脚踝上有淤青的伤痕,身上穿的棉大衣都露棉花了。交警部门的结论是死于车祸。”赵全球说,他很不理解,明明把哥哥交给了敬老院,咋能大半夜在马路上被车撞死呢,当时他找到了敬老院的主任李昌龙,可李正在喝酒。“自从哥哥去世后,我一个月没上班,到处去讨说法,因为一直没结果,也就没再深究下去。”赵全球说。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表示,当晚赵世界被家属送到敬老院后,隔了10多分钟,赵世界就从寝室的窗户跳出去,跑到了敬老院外面,当时敬老院的管理员没有看住,结果赵世界被车撞死在了路边。

  但是敬老院的这种说法,赵全球表示不能认可:“人都交给你们了,为啥就能跑了?敬老院的管理有问题。”

  第二件

  半身不遂老人被精神病人砍死

  举报材料称,2008年8月18日,84岁老人范成福,被敬老院患有精神性疾病的老人刘金海用铁锹砍死,闹出了人命之后,敬老院领导给死者家属6000元钱作为赔偿。

  为证实此事,记者来到长春市双阳区太平镇板石村二社院民范成福老人的家。范成福的侄子范有说,范成福是辽宁人,膝下无儿无女,几年前来到板石村投奔他,他把叔叔送到敬老院,今年8月18日下午3点,敬老院的老人给他打电话,说他叔叔死了。他赶到敬老院时,看见叔叔左脸被砍开了,后颈部和前胸也都有砍伤。“敬老院方面说,我叔叔是中午11点时,被敬老院里的刘金海用铁锹砍死的。开始敬老院提出赔偿3000元,后来我们要求赔偿6000元,主任李昌龙同意了。”范有说,他的叔叔范成福患有脑血栓,精神病人砍他时他想跑却动不了,要不然也不会死,但是敬老院为什么不把精神病人看管好,这件事令他始终想不通。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解释说,事情发生时是中午11点,正是敬老院午餐时间,大伙一时没看住患精神病的刘金海,结果范成福被刘金海砍死了。

  在敬老院最西面,记者发现有一扇用锁头锁死的铁门,门上方有一个方形铁窗,铁窗被焊了几根铁栏杆。记者试着慢慢推开窗子,里面传来一阵“哗啦”的声音,透过铁窗记者看到,一位老人两腮满是胡须,身上系有锁链。老人看到记者似乎很高兴,用手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之后笑嘻嘻地问记者是干什么的。经询问,小屋里的老人说,他叫刘金海,今年53岁。院民王沛吉说,刘金海因为“犯事”了,院长决定将他关在这间屋子里,防止他继续出来闹事。一院民说,刘金海多数时候是正常的,如果没人招惹他,他不会抓狂,而且他还是高中文化。

  此时,刘金海听明白了记者与院民的交谈,情绪有些低落,头部靠在栏杆上说:“我想出去走走,不想关在屋子里,要不是他们把我逼急了,我也不能砍人,现在我的病都好了,不能再打人了,让我出去看看吧,我好了。”见他情绪有些不稳定,院民陈井海递给他半截烟,他接过烟猛抽了几口,之后就躲到屋子里不出声了。

  院民王沛吉说,刘金海关在这间屋子里半年多了,直接在屋里大小便,没人打扫时屋里就有一股味,大伙看不过去,就在下午时打开锁,领着他出去溜达一圈,到了晚上再把他关进去,其实刘金海的病如果经过治疗,肯定能得到缓解,现在只将他关在屋子里,关的时间长了情绪就会越来越差,病情也会加剧,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就目前刘金海被锁在屋子的情况,记者询问了他的弟弟刘金和,他说知道哥哥杀人的事情,也知道他被敬老院关起来的情况,他每次去探望,看到哥哥身上拴着的铁链,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三件

  没给调换房间老人半月后上吊

  举报材料称,2008年9月13日,78岁的邱文阁老人因与室友经常吵架,多次找到李昌龙主任,要求调换房间,而李昌龙非但不同意,反而大骂邱文阁,老人一气之下在房间内上吊自杀。

  住在这里的陈井海和其他几位老人都记得当时的事,事发当日,邱文阁确实与同屋的老头吵架了,之后,邱文阁找到李昌龙,要求调换房间。谁想李昌龙不但不同意,还把邱文阁大骂一顿,邱文阁一气之下吊死在寝室的门框上。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说,邱文阁确与同屋的郑通福发生过矛盾。“他嫌郑通福睡觉打呼噜,俩人就闹了矛盾,当晚主任李昌龙来到寝室进行调解,绝对没有骂人,而邱文阁上吊已经是这件事情过了半个月之后了,但具体因为啥自杀我们也不知道。”高丽娟表示,当时她也并不在场。

  第四件

  八旬老太死亡后被扒掉裤子

  举报材料称,2008年7月14日上午,88岁的于春芝老人在养老院病逝,尸体被停放在养老院的太平房内,但老人的家属来认领尸体时,尸体下身赤裸,裤子不知所终。

  院民王沛吉、冯金海等老人告诉记者,于春芝老太死后,尸体一直停在敬老院里的太平间,但太平间的大门有锁没上。第二天死者家属来认领尸体准备出殡时,一开门竟看见于春芝的裤子不见了。“后来老于太太的家人跟敬老院和解了。”院民高永波告诉记者,于老太裤子被扒的事情,全院人都知道,临出殡时大伙也都去看了。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说,于老太裤子被扒的事情她听说了,但敬老院一百多老人,这事到底谁干的还不清楚。

  第五件

  老人与副主任冲突后遭不明身份人打

  举报材料称,2008年9月16日,院民李长吉与副主任高丽娟发生口角。当日,敬老院门口开来两辆轿车,车上下来两人,将李长吉打得浑身是血。

  李长吉告诉记者,由于他没看住一个智力稍差的同伴,引起了高丽娟的不满,之后两人发生了争执还动了手,他打了高丽娟。当天下午,敬老院门口来了两辆轿车,车里下来两个人对他拳脚相加,瞬间他就被打倒在地,站不起来了。李长吉说,他被打后,敬老院里给了一千多元钱作为医药费,之后又给了一千元钱当作补偿,但直到现在他的腰还不敢吃劲,就是当时打坏了落下的毛病。

  院民冯金海说,李长吉被打时,大家都担心挨打没敢上前劝解,只能在旁边看着不敢出声,当时李长吉的两颗牙被打掉了。

  李长吉被打后,他将血衣送到冯玉莲家保存,记者在冯玉莲家看到了那件带血的衬衫,衬衫的袖子和前后大襟上点点凝固的血迹依旧清晰。冯玉莲还拿出一张写满事情经过的纸,上面按着院民陈井海和看门人刘忠义的手印。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解释说,当时她和李长吉确实发生了矛盾,李长吉还把她打了,事发当日,敬老院另一位副主任高维林听说此事后,当天便打车赶回敬老院。“高维林下车后扇了李长吉两个耳光,李长吉不服气就用石头砸出租车,结果被出租车司机打了一顿。”高丽娟说。

  当日事发时,太平镇派出所民警曾来到事发现场。据出警民警称,打人者身份目前还未查明。

  第六件

  捐的救灾衣物被副主任烧炕了

  举报材料称,2008年上半年,双阳民政局给敬老院送来社会各界爱心人士捐助的救灾衣物,但这些衣物大部分被副主任高丽娟拿来烧炕。

  院民高永波老人告诉记者,2008年三四月份时,双阳区民政局发给敬老院一车社会各界捐助的衣物,但副主任高丽娟把一部分较好的衣物发给老人们之后,剩下相对破旧的衣服用做烧炕。“烧衣服的时候,高丽娟叫我把衣服搬过来给她,说要烧炕用,还说烧衣服比烧煤干净,其实那些衣服都能穿,烧了就白瞎了,大伙都反对,后来高丽娟就把衣服都集中在敬老院的院子里全烧了。”高永波说。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解释说,她把好的衣服都发给院民穿了,剩下的是一些小孩的衣服和发霉的衣服,另外还有部分内衣,她认为这些衣服都不能穿,于是就烧掉了。

  院民的怨气

  记者采访期间,多次与敬老院主任李昌龙联系,但始终没有联系上。

  针对敬老院5个月内连续发生3名老人横死,老人去世后裤子被扒掉、不明身份人员殴打敬老院院民等一系列事情,副主任高丽娟表示,对于敬老院的管理,他们已经尽心尽力了,平时每天都有一位领导负责在敬老院坐班,而院委会只是在领导不在时辅助管理,没有多大的权力。“不信你们可以来敬老院调查。”高丽娟说。

  对于高丽娟的说法,院民不能认可。部分院民指责新领导不作为,单纯地倚靠院委会管理,院委会以暴制暴,管理不当,增加了院民之间的矛盾,导致问题频发。http://news.enorth.com.cn/system/2009/07/01/004110460.shtml

 2008年3月,长春市双阳区太平镇福利中心更换了新的领导班子,新的领导班子推行了一种“院民自制”的管理办法,但是半年之后,福利中心先后“横死”三位老人。同时敬老院新领导班子的种种做法,遭到了院民们的质疑,他们开始怀念冯玉莲——他们的老主任。“冯玉莲要是回到敬老院,我们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住在院里的老人高永波说。

  6月27日,就是这个让老人们非常怀念的冯玉莲,将一封举报信交到记者手中,这封三页的举报信,列举了福利中心新领导班子上任后六件事。福利中心里有老人半夜跑出遭遇车祸横尸路边,有精神病老人砍杀半身不遂室友,有老人赌气吊死在寝室里,有老人遭到不明外来人员的殴打,福利中心的副主任将社会好心人捐来的衣服烧炕的事情。这几件间隔不久发生的事情,让院民们感到害怕。

  那么这家福利中心到底怎么了,6月27日,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

  暗访敬老院服务员上班打麻将

  6月27日14时许,记者来到双阳区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门口一突兀的石碑引起记者注意。见记者在门外驻足观看,院里的老人陈井海笑着说,院委会的人说最近一年来敬老院里接连出事,感觉风水不好,就花钱立了石碑来镇宅,此举曾遭到一些“院民”的反对。

  提到院委会和院民,记者经过了解得知,住在院里的老人,都把这里称作敬老院,他们喜欢自称“院民”,而院委会是去年成立的,都是福利中心直接从院民中选出来的,身体好、相对年轻的院民担任院委会成员,但并未经过全体院民选举。目前,院委会成员有三四个人,负责后勤、种地和治安等。“有了院委会,敬老院的三位领导就轻松了,平时都是院委会的人说了算。”一位院民说。

  对此,院委会成员乔凤山说,为了方便管理,他们特意将干净的老人放在一起,埋汰的与一些痴傻的老人放在一起,遇上有的老人不听话,就得上手揍。

  进入院里,看见凉亭里有两位老人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地坐在石凳上,见有外人到来,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当询问起敬老院里的情况时,老人起身叹了一口气,这时一位拄拐杖的老人走过来插话说:“老实的不打,要是不老实的就难说了。”拄拐的老人撩起裤脚,记者看到老人的小腿略肿,腿部还有淤青。老人没有讲明自己腿伤的原因,只是对记者说:“你去寝室看看就知道了。”

  尿在床上没人管

  随后记者走进敬老院的寝室,看到每个房间有四张床,其中一楼的一个房间门开着,在门外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臊臭味,房间内有位老太双腿蜷起,正躺在床上呻吟,床底下还有一泡尿。老太说,她行动不便,喊了半天也没人搀她去厕所,结果尿床了。此时,一位老人走了进来,将屋里的一个暖瓶拿走了,见老太尿床了,对她一番责骂。记者又走进另一间屋子,一位老人正拿着笤帚清扫。老人表示,没人打扫内务,只能自己打扫,不然就得挨骂。

  在敬老院2楼,61岁的老人陈井海表示,现在根本没人管,服务员在上班时间只顾着打麻将,老人尿湿了也没人给换裤子。几位院民将记者带到服务员打麻将的地点。透过门缝,记者看到有几个人正在搓麻。陈井海说,敬老院里最近一年伙食不好,总是那几个菜,冬天更糟糕,总吃酸菜汤,根本谈不上营养,正常敬老院十天一改善伙食,现在即使改善伙食也不好,煮鸡蛋都很少,过节蒸点鸡蛋糕,时常餐桌上的菜都不够吃,总有院民为了争菜吃吵起来,严重时还会厮打到一起。经一番查看,记者了解到,目前敬老院有50多个房间,有约150位老人住在这里,每位老人入院时交3000元钱,之后一直到去世就不用再出钱了。

  有关举报的六件事

  对于目前敬老院里的现状,许多院民都有看法,他们认为这与领导换届有关。

  记者了解到,2008年,双阳区土顶子镇社会福利中心合并至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两院合并后领导班子也相应做了调整,由太平镇白杨村村支部书记李昌龙兼任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主任、太平镇二道村治保主任高维林和太平镇政府后勤工作人员高丽娟二人担任副主任。

  冯玉莲是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原副主任,残疾人,她的左臂较右臂短了一大截。2008年3月,太平镇党委研究决定,撤去包括冯玉莲在内的三位负责人原有职务。采访时冯玉莲告诉记者,她今年52岁,在太平镇社会福利中心工作了7年,对那里的老人很有感情,离职后她曾提出“留在敬老院工作,即便做服务员也认可”的要求,但该要求最终未获敬老院现领导班子的批准,她只好回家。换届后,老人们时常会步行一个多小时到她家串门,向她诉苦。

  自从了解到老人的现状后,她将老人们所诉的情况总结成一份举报材料,由三页A4纸打印而成,计1700余字,上面一一列举了敬老院新领导班子上任后六件事。

  第一件

  老人刚被送回敬老院半夜在院外被撞死

  举报材料称,2008年4月3日,56岁老人赵世界去了住在双阳区的妹妹家,当天赵世界回到养老院之后,次日凌晨3点,有人竟发现赵世界死在贺家村二社的桥南边。

  经了解,赵世界老人有一弟一妹,在长春市双阳区房联经贸大厦附近修鞋。赵世界的弟弟赵全球告诉记者,赵世界身体强壮神志清醒,曾在清明节前夕与清明节时,先后两次从敬老院跑回双阳市区。“我哥第一次逃跑是在清明节前几天,他光着脚从太平镇一直跑回到双阳市区,脚掌都扎烂了,我们问他为啥要跑,他说敬老院里有人追着打他。后来我给哥哥治好脚伤,又把他送回了敬老院,还找了敬老院领导,但领导说敬老院里没人打人,既然领导这么说,我们也不好再过多掰扯这事,毕竟哥哥在人家那里,说得太多还是对咱们自己不利。”赵全球说。

  赵世界的妹妹赵玉兰说,清明节的时候,哥哥赵世界再次从敬老院跑到双阳市区,说敬老院里有人打他,当天晚上她把哥哥送回敬老院,当时院领导接收了。第二天凌晨4点多,院方来电话称赵世界被车撞死了。当时哥哥死亡的惨状,至今想起来她还很难过。

  “我们马上赶到事发现场,看到哥哥趴在公路边上,已经死了,脖子和脚踝上有淤青的伤痕,身上穿的棉大衣都露棉花了。交警部门的结论是死于车祸。”赵全球说,他很不理解,明明把哥哥交给了敬老院,咋能大半夜在马路上被车撞死呢,当时他找到了敬老院的主任李昌龙,可李正在喝酒。“自从哥哥去世后,我一个月没上班,到处去讨说法,因为一直没结果,也就没再深究下去。”赵全球说。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表示,当晚赵世界被家属送到敬老院后,隔了10多分钟,赵世界就从寝室的窗户跳出去,跑到了敬老院外面,当时敬老院的管理员没有看住,结果赵世界被车撞死在了路边。

  但是敬老院的这种说法,赵全球表示不能认可:“人都交给你们了,为啥就能跑了?敬老院的管理有问题。”

  第二件

  半身不遂老人被精神病人砍死

  举报材料称,2008年8月18日,84岁老人范成福,被敬老院患有精神性疾病的老人刘金海用铁锹砍死,闹出了人命之后,敬老院领导给死者家属6000元钱作为赔偿。

  为证实此事,记者来到长春市双阳区太平镇板石村二社院民范成福老人的家。范成福的侄子范有说,范成福是辽宁人,膝下无儿无女,几年前来到板石村投奔他,他把叔叔送到敬老院,今年8月18日下午3点,敬老院的老人给他打电话,说他叔叔死了。他赶到敬老院时,看见叔叔左脸被砍开了,后颈部和前胸也都有砍伤。“敬老院方面说,我叔叔是中午11点时,被敬老院里的刘金海用铁锹砍死的。开始敬老院提出赔偿3000元,后来我们要求赔偿6000元,主任李昌龙同意了。”范有说,他的叔叔范成福患有脑血栓,精神病人砍他时他想跑却动不了,要不然也不会死,但是敬老院为什么不把精神病人看管好,这件事令他始终想不通。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解释说,事情发生时是中午11点,正是敬老院午餐时间,大伙一时没看住患精神病的刘金海,结果范成福被刘金海砍死了。

  在敬老院最西面,记者发现有一扇用锁头锁死的铁门,门上方有一个方形铁窗,铁窗被焊了几根铁栏杆。记者试着慢慢推开窗子,里面传来一阵“哗啦”的声音,透过铁窗记者看到,一位老人两腮满是胡须,身上系有锁链。老人看到记者似乎很高兴,用手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之后笑嘻嘻地问记者是干什么的。经询问,小屋里的老人说,他叫刘金海,今年53岁。院民王沛吉说,刘金海因为“犯事”了,院长决定将他关在这间屋子里,防止他继续出来闹事。一院民说,刘金海多数时候是正常的,如果没人招惹他,他不会抓狂,而且他还是高中文化。

  此时,刘金海听明白了记者与院民的交谈,情绪有些低落,头部靠在栏杆上说:“我想出去走走,不想关在屋子里,要不是他们把我逼急了,我也不能砍人,现在我的病都好了,不能再打人了,让我出去看看吧,我好了。”见他情绪有些不稳定,院民陈井海递给他半截烟,他接过烟猛抽了几口,之后就躲到屋子里不出声了。

  院民王沛吉说,刘金海关在这间屋子里半年多了,直接在屋里大小便,没人打扫时屋里就有一股味,大伙看不过去,就在下午时打开锁,领着他出去溜达一圈,到了晚上再把他关进去,其实刘金海的病如果经过治疗,肯定能得到缓解,现在只将他关在屋子里,关的时间长了情绪就会越来越差,病情也会加剧,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就目前刘金海被锁在屋子的情况,记者询问了他的弟弟刘金和,他说知道哥哥杀人的事情,也知道他被敬老院关起来的情况,他每次去探望,看到哥哥身上拴着的铁链,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三件

  没给调换房间老人半月后上吊

  举报材料称,2008年9月13日,78岁的邱文阁老人因与室友经常吵架,多次找到李昌龙主任,要求调换房间,而李昌龙非但不同意,反而大骂邱文阁,老人一气之下在房间内上吊自杀。

  住在这里的陈井海和其他几位老人都记得当时的事,事发当日,邱文阁确实与同屋的老头吵架了,之后,邱文阁找到李昌龙,要求调换房间。谁想李昌龙不但不同意,还把邱文阁大骂一顿,邱文阁一气之下吊死在寝室的门框上。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说,邱文阁确与同屋的郑通福发生过矛盾。“他嫌郑通福睡觉打呼噜,俩人就闹了矛盾,当晚主任李昌龙来到寝室进行调解,绝对没有骂人,而邱文阁上吊已经是这件事情过了半个月之后了,但具体因为啥自杀我们也不知道。”高丽娟表示,当时她也并不在场。

  第四件

  八旬老太死亡后被扒掉裤子

  举报材料称,2008年7月14日上午,88岁的于春芝老人在养老院病逝,尸体被停放在养老院的太平房内,但老人的家属来认领尸体时,尸体下身赤裸,裤子不知所终。

  院民王沛吉、冯金海等老人告诉记者,于春芝老太死后,尸体一直停在敬老院里的太平间,但太平间的大门有锁没上。第二天死者家属来认领尸体准备出殡时,一开门竟看见于春芝的裤子不见了。“后来老于太太的家人跟敬老院和解了。”院民高永波告诉记者,于老太裤子被扒的事情,全院人都知道,临出殡时大伙也都去看了。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说,于老太裤子被扒的事情她听说了,但敬老院一百多老人,这事到底谁干的还不清楚。

  第五件

  老人与副主任冲突后遭不明身份人打

  举报材料称,2008年9月16日,院民李长吉与副主任高丽娟发生口角。当日,敬老院门口开来两辆轿车,车上下来两人,将李长吉打得浑身是血。

  李长吉告诉记者,由于他没看住一个智力稍差的同伴,引起了高丽娟的不满,之后两人发生了争执还动了手,他打了高丽娟。当天下午,敬老院门口来了两辆轿车,车里下来两个人对他拳脚相加,瞬间他就被打倒在地,站不起来了。李长吉说,他被打后,敬老院里给了一千多元钱作为医药费,之后又给了一千元钱当作补偿,但直到现在他的腰还不敢吃劲,就是当时打坏了落下的毛病。

  院民冯金海说,李长吉被打时,大家都担心挨打没敢上前劝解,只能在旁边看着不敢出声,当时李长吉的两颗牙被打掉了。

  李长吉被打后,他将血衣送到冯玉莲家保存,记者在冯玉莲家看到了那件带血的衬衫,衬衫的袖子和前后大襟上点点凝固的血迹依旧清晰。冯玉莲还拿出一张写满事情经过的纸,上面按着院民陈井海和看门人刘忠义的手印。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解释说,当时她和李长吉确实发生了矛盾,李长吉还把她打了,事发当日,敬老院另一位副主任高维林听说此事后,当天便打车赶回敬老院。“高维林下车后扇了李长吉两个耳光,李长吉不服气就用石头砸出租车,结果被出租车司机打了一顿。”高丽娟说。

  当日事发时,太平镇派出所民警曾来到事发现场。据出警民警称,打人者身份目前还未查明。

  第六件

  捐的救灾衣物被副主任烧炕了

  举报材料称,2008年上半年,双阳民政局给敬老院送来社会各界爱心人士捐助的救灾衣物,但这些衣物大部分被副主任高丽娟拿来烧炕。

  院民高永波老人告诉记者,2008年三四月份时,双阳区民政局发给敬老院一车社会各界捐助的衣物,但副主任高丽娟把一部分较好的衣物发给老人们之后,剩下相对破旧的衣服用做烧炕。“烧衣服的时候,高丽娟叫我把衣服搬过来给她,说要烧炕用,还说烧衣服比烧煤干净,其实那些衣服都能穿,烧了就白瞎了,大伙都反对,后来高丽娟就把衣服都集中在敬老院的院子里全烧了。”高永波说。

  对此,副主任高丽娟解释说,她把好的衣服都发给院民穿了,剩下的是一些小孩的衣服和发霉的衣服,另外还有部分内衣,她认为这些衣服都不能穿,于是就烧掉了。

  院民的怨气

  记者采访期间,多次与敬老院主任李昌龙联系,但始终没有联系上。

  针对敬老院5个月内连续发生3名老人横死,老人去世后裤子被扒掉、不明身份人员殴打敬老院院民等一系列事情,副主任高丽娟表示,对于敬老院的管理,他们已经尽心尽力了,平时每天都有一位领导负责在敬老院坐班,而院委会只是在领导不在时辅助管理,没有多大的权力。“不信你们可以来敬老院调查。”高丽娟说。

  对于高丽娟的说法,院民不能认可。部分院民指责新领导不作为,单纯地倚靠院委会管理,院委会以暴制暴,管理不当,增加了院民之间的矛盾,导致问题频发。
武汉长航民生养老院视老人的生命如粪土!

我母亲今年81岁。2006年5月23日,母亲因再次中风住院治疗缓解后出院,这时长航集团武轮公司经营部下属的“长航民生养老院”刚刚开业,我和母亲就住在民生路长航宿舍院内,考虑到母亲多次中风,经常摔交,我则每天都要上班,早出晚归,家中无人照顾,为防止母亲再次摔交,而我又能每天早晚看望、照顾,就把母亲送进同在一个院内的“长航民生养老院”“特护区”,被迫签了一份含有“被托养人员在院内发生一切意外该院概不负责”内容的不平等条约(如果不签,养老院就拒收!),委托照管。

该院“特护区”的配置是1对8“护理”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老人,而这个“护理”者自身也是一个62岁的农村妇女,这样的管理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从母亲入院的第一天起我就早晚都会去看望、送食品。刚开始还没什么事发生,可不到两个月,就开始在帮助母亲大小便时发现下身气味难闻,脱下裤子就看见底裤都穿黑了,裤裆里的大便都干了,内裤的裤腰上都是干了的大便,并且经常会看到老人左边的屁股露半边在外面,因我母亲脑中风半身不遂左半边是瘫痪的,根本没办法自己穿裤子,而该朱姓护理则站在远远的,看着母亲穿不上裤子就是不理,其他老人则偷偷告诉我,因护理员认为我母亲嘴巴厉害,说话会得罪她,所以就从来都不理她,大小便不帮她脱、穿,下午给别人洗的时候就问她:你洗不洗?不洗就算了!所以她的下身才会那么脏。没办法,从那以后直到今年3月31日我妈摔断腿住院,两年来我都是自己给母亲洗澡、剪指甲、洗衣服、洗被子、喂药,甚至连请护理帮忙请理发的进院帮母亲理发她都不肯,我只好自己给母亲洗头、理发,当我第一次给母亲理发时发现母亲的头上又酸又臭,摸到手上都是黑的、粘的。(护理费每月都按时交,从来都不少一分钱的)。即使这样,我和我弟在去院内看望母亲时还会经常撞见护理员摔我母亲的痰盂、脸盆,并骂我母亲“你为什么还不死?你快点死沙"!用过多年都没坏的痰盂、脸盆都摔烂了。更发现母亲仍然常常摔交,而且比在家中摔得更厉害,经常都会摔得鼻青脸肿,头上鸡蛋大的包,半边脸摔得像熊猫脸,眼睛肿得看不见,周围青、紫一大片,看着让人心碎!可就是这样护理员还要向我“投诉”:是她自己瞎走摔倒的!而我因害怕母亲更受虐待则只能一个劲地向护理员赔不是,还要在母亲极为痛苦的时候当着护理员的面责怪老人这不是那不是,眼泪只能在走出养老院的大门后才敢流出来!更有甚者,母亲每次摔肿了眼睛摔黑了脸该养老院的院长、付院长、医生、当值干部竟然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不说是向家属赔理道欠甚至连解释的话都没有一句,根本就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更不说院内医生帮忙敷药、值班干部晚上查房时走近老人身边安抚一句了。尽管这样我还要“理解”院里的“难处”:人手不够,没钱买药,老人摔伤是常有的,不足为怪,院方不管是正常的,因为有民政局下发的统一格式的、为规避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的风险而特设的“一切意外概不负责”的霸王条款的保护!“合同”是自己签的,所以老人摔倒摔伤是自找的!只能自己在外面买药回来给母亲治伤。

        因母亲经常摔伤,我曾多次找该院黄院长交流、沟通,指出院方的管理不善,特护区的1比8配置是不合理的!护理人员即便不能高标准要求其有爱心最起码也应该有一点同情心!可黄院长根本不予理会,甚至说:你要理解我们,其实我8个人的房间只有6个人还没住满,就是因为你母亲嘴巴太狠了害我们收不满人,大有达不到1比8的护理指标害他们赚不到钱我应该母亲负责;负责管理房间的冯姓付院长(女)则吊着脸对我说:我们这里就是这样,你觉得不好可以走嘛,哪里好你去哪里!正是由于该养老院的主要领导以盈利为目的,以“民政局下发的统一格式的合同”(这是黄院长说的)作保护,无视被托管老人的生命安全,导致我母亲多次摔伤(其实院内多次发生多个老人摔伤,而我从院内员工口中听到的都是:某某老人“自己”干什么干什么结果摔伤了,老人摔伤都是因他、她们自己“乱走”的错!而现在我则怀疑就是因为该院领导记恨我母亲“嘴巴太狠了害我们收不满人”的原因而故意虐待、报复,任由她摔交受伤而置之不理!)。直至今年3月31日上午6点30左右在母亲自己住的房间门口摔断了左腿,当我和往常一样6点50左右去院里时护理卢师付(50岁,也是刚刚直接从红安农村找来的地地道道的农民,从未接受过护理老人的专门培训,原来的朱姓护理员换掉了)告诉我说我母亲摔倒了,这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母亲的头,顿时心头发颤,摸到母亲的左后脑勺上一个比鸡蛋还大的包!想想一个8旬老人摔出这样的包该是什么样的撞击力呀!老人的头经得起这样的摔打吗?这时还没想到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伤在腿上。只能像往常一样含着眼泪拿出专门为母亲摔伤而准备的药出来给母亲擦,而且还要像往常一样“理解”院方人手不够照顾不过来而责怪母亲不该随便走动,母亲委屈地说她根本没走远,就在门口,而且告诉我说身上很痛,并指着左腿跨骨说很痛,因老人是坐着的,我没意识到摔得有多厉害,还是像平时一样给老人擦了药后想到应该很快会不痛了,就再次嘱咐老人不要自己走动,并嘱咐护理员,我刚刚换了新轮椅,母亲如果想到外面透空气就请护理员扶到轮椅上推出去。由于是月底,工作特别多,盘存加班到晚上9点多我又匆匆赶到养老院,这时刚刚躺下的护理员立刻爬起来着急地叫着我说:姐,你平时都来得那么早怎么今天就来得这么晚呢,你妈今天叫得很吓人啊,只怕是哪里摔得怎么样了啊!这时我妈是躺着的,痛苦地指着左腿跨骨说疼,我只好又给她擦了药以为第二天会好些,还是没意识到有多严重。只到4月1日早上我再去,这时我妈起床了,我进院就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声,再进去看看她在护理员的帮扶下完全不能站立地从左边往下瘫倒的样子,我才意识到不只是擦药能解决的问题了。我让护理员帮忙找人把母亲扶到轮椅上抬下去,而我则收拾母亲的衣物等准备上医院。只到我一人推着轮椅,夹带着一堆衣物走出养老院时已近上午8点上班时间,都没见哪怕是有一个院里的领导或当值干部(每晚都是由一个院长或付院长带着两名干部值班的)或护理队长或本院员工什么的走出来问一声或帮帮忙!所有人都不见了!!!(并且前早母亲摔伤时院内的当值干部李姓出纳是看到的!)而母亲则是由另一个男护理(与这位女护理一样是院内仅有的一名外来男工,不是长航内部下岗再就业职工)一个人从二楼把我妈连人带轮椅用腿顶着“端”下楼的。

       上午近9点,医院拍片检查左腿跨骨骨折!从母亲摔断腿到第二天早上我推她走出养老院大门近30个小时,八旬老人摔伤头、摔断腿,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叫声居然没人能听到!!!而平时院长、干部们常常指责老人嗓门大,说句话都能让满院子人听到的不满这时好像都没有了?都听不到了?!我和弟在养老院都留有手机号,可没人给我们电话告诉我们老人的情况!住院两天无人问津!直到3日我弟去养老院了解情况,黄、冯两位正付院长准备好了对付家属的盾牌,回答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民政局下发的统一格式的合同第某款第某条写得清清楚楚:“养老院对托管老人在院内发生的一切生老病死、一切意外不承担任何责任!”。我无奈找到养老院上级公司(只知道是武轮,全名不详,地址在黎黄陂路长海大酒店后面的一栋不记得是三层还是四层的楼内),该公司杨经理首先对我说的一句“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下班时间(因为我找到该公司时已是下午近5点了),我卖血给你们发加班工资”的似乎不妥的话发了一通狠,告诉我他是不怕狠的人!不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最后表示我提出来的问题对他们今后的管理工作很有价值,今后会加强对该养老院的管理!可对老人在养老院多次摔伤,直至摔断腿却并没有表示养老院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却大篇幅地给我讲解为什么民政局会下发这样的“统一格式”的霸王合同,说是如不这样社会上没人会做这一行!仍不断要我理解他们办这个养老院的难处!是因为要安置许多下岗职工!我糊涂了!两年来,我拿钱买服务,钱没少付一分,吃、喝、拉、撒、水、电、生活用品一应另外自备自理,却是:拿钱给自己的母亲买罪受,给我自己买心酸,付钱理解别人赚钱如何如何不容易!天理何在?!其实我找他们理论并不是想要多少多少钱补偿,只是感觉这两年来,我在这个养老院里看到的让我感觉很震撼,在我的潜意识里,所谓养老院多少应该是带有一点福利性质的一个行业,这个行业里的人应该是很有爱心的,因为他、她们所面对的应该是比较特殊一点的人群,如果是为了做生意赚钱,以盈利为目的的话应该不会选择这样的行业。可在这个养老院里,我看到的是老人摔伤后无人关心,躺在床上身上烂出了洞,长了蛆,医生、院长走过去看一眼都只会皱皱眉头瞥瞥嘴,捂着鼻子走开,直到老人哭着喊着没声了,油干灯灭死去(理由是家属不管我们也管不了,这是黄院长对着楚天金报的韩记者三人说的)。而院内安排的所谓院长带干部值班只是做做表面工夫给家属和他们的上级领导看的!可我没有不管啊,我每天都在管啊,可黄院长又说了,我母亲31日摔交我是知道了的,我上班了他就不用再打电话告诉我病情了!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收到的钱是我们的,发生意外的责任是你们的”?!

我们说养老院的钱我们都交了,人是在院内摔伤的,按理院方应该负全责,是不是能安排一个护理员去医院照顾,如果不能安排人,我们请了护理,院方是不是应该承担一定的费用?黄院长答:要人没有,我们也很紧张。她不躺在床上,走出房门不跟护理打招呼,自己想坐椅子没坐到摔伤的,我们没责任,费用也不会承担,养老院老人摔倒是常事,别人都能理解,就是你不理解!说实在的,两年来,我每天都在理解或试着理解养老院里发生的和在我母亲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可我怎么也没法理解:养老院竟然这样置老人的生命安全于不顾,“1对8!全护理?!直接受害者除了老人还会是别人吗?!”这是我多次与黄姓院长交流沟通时提出的问题呀!可他们为什么就无动于衷呢?!我就是拿钱买服务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待遇”吧?!民政局又为什么会给民间自办养老院发出一个这样的“统一格式”的霸王合同呢?!我母亲能起床能拄着拐杖走动走到房间门口的椅子上坐一下是她的错吗,该到受这样的惩罚吗?黄院长答:全护理的老人只能坐在床上,只要不是从床上摔下来院方就没有责任(这是黄院长对楚天金报的韩记者等三位记者和我们家属说的),可同房间的老人从床上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的可不是一次、一人啊!院方又负过什么样的责任呢?!能走动的老人不让走动不认真护理那我拿钱买的是什么样的服务呢?!“一切意外概不负责”什么叫意外呢?老人多次摔伤而且就黄院长所说其他老人也经常摔伤(只是别人家属能“理解”而已)都引不起院方重视,这还叫“意外”吗?!这算不算是故意的呢?!那我还想理解一下:如果是在本院食物中毒了算不算是“意外”呢?养老院会不会负责呢?!

        我不求索取多少多少金钱赔偿,我只希望黄、冯二位院长及他们的上级领导些许有一些人性,拿出一点诚意,认真检讨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如何加强今后的管理,不要拿老人不当人!你们也会老!作为家属,我做得已经是很多很多了(这是养老院内尽人该知的,出了名的),可我总觉得这些都是我对母亲的责任,是我该做的,并没有认为我出了钱就应该都是你们该做的(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事实上我本来就是在拿钱买服务啊,为什么不应该要求你们高质量的服务呢?);我对你们的理解也太多太多了,就像我对你们的杨总和书记、办公室主任说的:“直到我现在坐在这里跟你们谈话我都还是在尽可能地理解你们,可我母亲受到的伤害你们又是怎么去理解的呢?!该你们做的我都做了,我从没指责过你们,我没少给过一分钱!我妈的饮食90%是我送去的,伙食长价时我和别人一样没少长一分钱,我没觉得不应该!让母亲住养老院唯一索求的就是少摔交、不摔交!可结果呢?我妈曾多次跟我说:我总有一天会在这里摔死的!我现在很自责,是我在拿钱顾你们这样的凶手残害我母亲的生命!你们如果谁敢果断地回答我“我们只管收钱,不管负责”那我就认了!该下地狱的是我不是你们!!!

    为什么民政局会有这样的"统一格式"的合同卖给长航民生养老院?该院黄姓院长说他是在江汉区民政局买的这样的一份合同,这是不是民政局为了钱和养老院联合起来坑害老人呢?      



4月29日下午2点左右,在长江日报韩记者的陪同下,我再次到养老院试图与他们沟通(记者没有暴露身份),该院负责管生活的周姓付院长用手指使劲顶着我的肩窝吼:坐下说坐下说,管房间的冯姓女付院长在旁也一直冲着我吼叫(因连黄姓正院长总共3人都在冲着我吼而且周付院长是一边用手顶我的肩一边吼,所以我根本听不清他们都在吼叫些什么)!黄姓院长则用力拍着桌子吼叫道:有目击证人,亲眼见到你妈是自己走到门口拖椅子而不是坐椅子摔倒的!这时长江日报韩记者问了:那在这个过程中你们有护理人员在老人身边吗?黄院长理直气壮地回答:没有唦!记者又问:为什么会没有人照顾呢?黄院长又理直气壮地回答:护理又冇到哪里去玩!她还要照顾别个唦!一早晨还有那多老人要穿衣服咧,哪搞得过来呢?(这就是黄院长自己回答了为什么该院老人经常会受到摔伤的“良好的服务待遇”了!这时才6人,还不足8人啊,就照顾不来了?!   1比8!全护理?合理吗?注意:院领导在多次谈到老人不论是谁摔交的时候都会郑重强调是“自己”摔倒的,那我想问问:莫非在你们院里除了是老人“自己”摔倒的还应该会有被你们故意推倒的事情发生?)。你妈我不收了,你们想么样么样,我24小时开机,奉陪到底!有事我一人承担!这就是端长航集团铁饭碗的员工私人承包养老院、试图以此谋利坑害老人的所谓“院领导”的真实嘴脸:一副流氓打群架的架式!这样的一群人区民政局居然“卖”这样范本的所谓“合同”给他们!也不知是民政部门在坑害无辜平民还是这伙流氓在借刀杀人!!!

就以上事件,我想咨询一下,我应该不应该和怎样要求赔偿?
http://gh499656292.blog.163.com/ ... 051520084144852797/
柳河县“省级敬老院”竟然给老人吃口水菜
粉条、青椒、
白菜、肉……
近十种剩菜混在一起


    本报通化讯(记者  张南)  粉条、白菜、肉、青椒、木耳、豆腐、芹菜……近十种剩菜混合在一起是啥味?恐怕你也没尝过。但柳河县红石镇敬老院的29位老人可经常这样吃。敬老院的院长听到谁家办喜事,就跑去收集剩菜,带回来给老人们吃。这家敬老院还曾被评为“吉林省民政厅文明敬老院”、“红石镇2002年度先进敬老院”。

吃这样的菜恶心

    红石镇敬老院位于红石镇大花斜屯,二层小楼在这个小村里格外显眼。一进楼,便能看到门上挂着两块牌匾“吉林省民政厅文明敬老院”、“红石镇2002年度先进敬老院”。



    16日14时20分,记者来到敬老院时,正赶上老人们开饭,每个人面前一碗米饭,还有一碗菜:粉条、白菜、肉、青椒、木耳、豆腐、芹菜……近十种混合到一起。“这是什么菜?”听到这个问题,有老人回答,“剩菜。”“不好吃,有股恶心味。”不过也有一位老汉插话说:“起码比平时的菜油水多点。”老人们说,平日里吃得最多的就是白菜汤、土豆、萝卜、酸菜。

院长常带回别人剩下的菜

    老人们说,这菜是别人“办事”(办酒席)吃剩的,每当附近村里有人家办酒席,院长便会带回来一些剩菜。一位老人说,她从2005年住进这个敬老院时,便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今年3月15日早晨,村里又有一户人家办丧宴,院长带回了七八个塑料袋,每个里面都装着满满的剩菜,老人们就知道吃剩菜的日子又到了。果不出所料,当天晚上就吃的这些剩菜,第二天晚饭还是。

(新文化报·新文化网)
http://news.nen.com.cn/72343467061149696/20070319/2179901.shtml
唉.毕竟不是自己亲娘老子啊.....
这文章写得太夸张了吧!
wwww130 发表于 2009-12-10 18:16

某些事实 只会更加恶毒。

    女护理逼六旬痴呆妇吃屎 法官斥必遭天谴
核心提示:8日,香港护老院逼年逾6旬女院友吃屎的无良女护理主任,被裁定4项普通袭击罪罪名成立。裁判官指案件情节极之严重,被告毫无悔意,其虐待和袭击长者的方式令人极度厌恶,直斥她“必遭天谴”。

香港人口老化加速,老人护理问题日趋严重。图为西环一家老人院。(图片来源:香港文汇报)

中新网12月9日电  据香港《文汇报》报道,香港护老院无良女护理主任逼年逾6旬女院友吃屎的虐老案,案件经审讯后,被告8日被裁定4项普通袭击罪罪名成立。裁判官指案件情节极之严重,被告毫无悔意,其虐待和袭击长者的方式令人极度厌恶,直斥她“必遭天谴”,下令还押至12月29日,待取阅背景报告后判刑。

辩方求情时透露,现年50岁女被告陈秀娟于内地出世,1972年来香港,有小学程度,与任职护卫员的丈夫育有2名女儿,她将8500元月薪的一半用作家用,其母已80多岁,被告于2003年患乳癌,仍需覆诊。

裁判官在裁决中指,无证据显示3名控方证人是基于不明意图而诬蔑被告,而3人各自因害怕被告是上司、失去职位、保持院誉和良心责备等原因,拖延公开此事件,当她们在庭上忆述事件时,有人多次落泪,又形容“阿婆好凄凉、好惨”、“逼阿婆吃屎好过分”。而被告自辩时强调与下属关系不和谐,辩方证人即主管张翠玲(音译)的证供也指责各人诬蔑被告,但法庭拒绝接受辩方版本。

裁判官又指,正如被告所述,证人平时会对她“单单打打”,其中清洁工更向上级投诉被告,故相信各人有宣泄对被告不满的方法,而法庭特别留意各证人在盘问下的供词,认为3人均为诚实可靠的证人,在独立考虑每项控罪证供时,认为各控罪都达致毫无合理疑点,故裁判被告罪成。


案中女受害人彭先妹65岁,患有老人痴呆症。被告接受控方盘问时供称彭婆婆行走自如,但需护理员密切照顾。被告与下属关系差,而3名证人也曾分别投诉其它同事工作表现不佳、无故损毁药杯等,但据被告所知,3名证人都无收过书面警告或减薪处分,当质问被告可有袭击过彭婆婆时,她即理直气壮说:“我无打过阿婆,我怎么会逼阿婆吃屎!”而她于5月18日才知有家属投诉长者被打。

辩方传召护老中心主管张翠玲出庭作供,张自觉被告与下属间并无冲突或不和,但就承认被告曾就不同事件投诉下属,张全部都会记录在案,但强调从无员工向她投诉被告逼长者吃屎或袭击长者。事件揭发后,张和院长妻子巡房,向7、8名院友了解后,均无人见过被告曾作上述行为。及后,张和院长会见被告,并警告她如投诉属实,会实时解雇和报警处理。张接受盘问时则坦承,事件对院舍声誉不好。

南方护老中心郑院长事后就案件回应时表示,已实时解雇被告,他也坦承事件对院舍有一定影响。

(本文来源:中国新闻网 )  http://news.163.com/09/1209/10/5Q389N2800011229.html
养老问题困扰数千万中国家庭 护理院遇多重困境
护理院, 中国, 困境, 家庭, 养老
消息来源:中国青年报 
 编者按 作为世界上老得最快、老人最多的国家,养老已经成为我国年轻人必须面对的难题之一。更何况,中国是在经济尚不发达的时候就抢先撞线。“未富先老”意味着社会能提供的资源非常有限,各方面的准备也不够。

  家庭养老一直是中国养老的主要方式。然而,独生子女政策造就的“四二一”式的家庭结构,注定了这种方式难以为继。“80”后们结婚后面对的是两个人要赡养四个老人,甚至更多,其间的紧张和压力已经日渐体现,加之社会转型所带来的新旧思维变化,造就了儿女和老人在赡养上必然的差异态度和行为冲突。

  本报一直关注养老话题。此次报道从个案着手深入调查,试图展现当下养老问题的矛盾与冲突,以及人们的苦乐和无奈,以期引起各界更广泛的关注,共同寻求养老难题的解决之道。

  群山环绕,绿树风吟,在北京北郊一幢幢度假村式的尖顶木头小屋里,住着一群老人。

  老人们并不习惯欣赏美景。一个老太太在睡觉,蜷缩的身躯像个五六岁的孩子,在薄被下微微起伏,插着鼻管张大口呼吸。床头红色的“天线宝宝”玩偶,是孙辈带来的礼物。

  一个老头整个早上专注于电视,画面上大片雪花,偶尔能看见人影。另一老头浑然不觉地敞开门,光身坐在特制的坐便器上,木然望着窗外。

  这所取名“凤凰”的临终关爱护理院收治的,大多是失能(失去生活自理能力)老人。据民政部的统计,目前,全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已超过1.49亿,大约3000万以上的老人需要不同程度的家庭护理。其中,失能老人已经达到940万。

  尽管社会养老在中国已经不是新鲜事儿,但在信奉“养儿防老”的中国,把失能老人送进养老机构仍是很多家庭不得已的选择。

  谁陪你走完最后一段人生路

  尽管大家回避“临终”这个字眼,称其为“凤凰”或者“护理院”,但事实是,送到这里的老人大都进入了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

  家属们选择这里,因为“和大部分我们考察过的养老院比,这里专业、干净,风景也美”。但是老人们心中最美的风景,是能享受天伦之乐的地方。

  住在“凤凰”的老工程师范荫桥思路清晰、乐观豁达:“我老了,腿出了点问题,暂时在这里养病。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回家了。”他比画着,详细描述了家庭的地址、物品的排列。家,好像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对客人说,“你记好我家的电话号码,过段时间我就回家了。”

  老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护理院并非人生终点。不过,护士私下表示,按老爷子的状态,不要说半个月,可能以后都回不了家。为了让老爷子情绪稳定,儿女们编织了善意的谎言。

  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教授吴明曾撰文称,对于失能程度较为严重的老年人而言,家庭护理的成本高于机构护理,而且机构式护理可以提供24小时的服务。单纯从护理角度来说,机构护理是优化选择。

  吴明曾对317位老年人进行的调查显示:82.56%的老人愿意在家养老,和亲人在一起;剩下选择机构式护理的老年人,有42.45%的人是因为“不愿意给家人增加负担”,15.49%的人是“家人太忙没有时间”。

  但机构护理的唯一问题是缺乏亲情。这意味着,离开亲人的老人们必须适应护理机构孤独而标准的集体生活。

  “一开始老人们都不习惯,就像幼儿园孩子入托一样。”“凤凰”的院长田忠范说,刚来的老人们都“闹得厉害”。

  住在南向单间的宓延敏老太太嗓门儿很大,整个早上不停地唤护工,“来人,我疼,我疼。”护工来了,她却要求帮她拿出手机打电话。

  “这是一个患有脑萎缩和重度骨关节病的老人。”田忠范介绍说,她儿女都很孝顺,但年纪都超过50岁了,没有办法在家护理。家属给老人配备了所有药物、零食,一切都准备得很周到。

  不过,对有点糊涂的宓老太太来说,这些不够。她最重要的事就是打电话。电话还没通,她就嚷嚷,“萍儿啊,是萍儿吗?你快来看看我,快过来。”

  空喊了几次,电话接通。一个女声问:“怎么了妈,出什么事儿了?”

  除了“你来,你来”,宓老太始终说不出“像样的理由”,僵持了2分钟,她挂掉女儿的电话,换了一个号码:“小儿子好,他疼我。”

  “嘟……”在安静的房间里,宓老太拨了三次电话,直到再一次听见“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她终于安静下来,崭新的手机滑落到护工手里。

  护士说,其实前一天老人的儿子才来过,在这里陪了她三四个小时才走。“时间长了,她就能适应了。”

  家庭不能承受的养老之重

  如果让家庭承担这些老人,处境也许更为艰难。

  住在另一家养老院的霍伟,曾经也是一样恋家。他去世前的周末,霍淑荣曾和姐姐合力将父亲带回家泡澡。老人像孩子一样请求说,“我在家,不走,行吗?”

  “谁不愿意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呢。”霍淑荣说,如果老人生活能自理,一定在家养老。让父亲住养老院是无奈之举。

  几年前霍伟患老年痴呆症后脾气暴躁,身边离不开人。哪怕儿女轮流,放弃手头所有工作在家照顾也很难:有时候家人出去买饭离开一会儿,回来就出问题。在家摔了好几回之后,五个儿女合计着,让老人在养老院里有人全天照顾着,或许能更好地度过晚年。

  于是,那个周末,家人眼见着老人想回家,只能决定先让老人在养老院住着,每周都接回家洗澡,让他高兴。

  在笃信“养儿防老”的环境里,一些人难以理解这样的选择。有人说,每个月花几千元钱在养老院,还不如请一个保姆,让老人留在家里。可是,像霍伟这样的情况,或者一些有精神疾病的老人,请保姆帮忙照顾也不现实。

  一位罹患精神疾病老人的女儿说出了自己的苦处:“如今请保姆很难。保姆一看老人吃精神方面的药物就不敢来。而且能来的保姆又不一定专业负责,老人吃的药和吃饭一样重要,是一顿都不能落,时间和计量都要很严格。随便找一个怎么放心?”

  “退一步说,如果请到保姆,老人和保姆很容易处不来。保姆一辞职,我就要放下所有事情,再找新保姆。三天两头这么折腾,怎么工作?”

  照顾失能老人的家属还有说不出的苦楚。从外表上看,一些老人逻辑清楚,但实际上却已经糊涂了。有亲属来看望,例行问道:“中午吃了什么?”有的老人明明刚吃完饭,却说:“他们不给我吃饭。”

  家庭护理失能老人往往夹杂着辛苦、繁琐、误会。那位女士表示,她照顾有精神疾病的母亲,差点把自己也弄得精神崩溃。

  养老院可能是接收失能老人最合适的地方。可是,找一家符合要求的养老院并不容易。有的地方条件很好,却不收有精神障碍的、不能自理的老人;有些地方收治老人,但每月费用动辄过万;一些条件和价格都能让家属接受的,却存在现实问题:敬老院只提供生活护理,不具备医疗护理,很难满足老人的治疗需求。

  霍淑荣说,儿女们都为父亲的养老去处奔波过,最后她选定了一家较有名气的护理院,条件不错、价格合适,离自己住的地方也很近,刚开始她还挺高兴:“有时候我一天去看他两三趟,和家里差不多。”

  去得多了,霍淑荣发现,真想让老人住得舒服,除硬件设施外,护理工作也不容忽视。

  她发现,一些护工要照顾三四位老人,经常把老人放在上厕所的凳子上去忙别的事情,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也不怨他们,在护理院干活钱少,事情又多,想让他们像自己家人似的照顾老人也不可能。”

  不过,父亲总是抱怨护工:“她老抽我”、“一尿床她们就打我。”尽管霍淑荣明白父亲糊涂后说话未必是真的,“再说了,即使在家照顾,有时也免不了磕磕碰碰。”不过,她还是在养老院另觅了一个“放心的”男护工,再私下给护工每个月100元钱,就指着他能对父亲好点儿。

  在家洗完澡没几天,在入住养老院24天,79岁的霍伟起床时心脏骤停。逝者已矣,更让她担忧的是未来:“我本打算以后和朋友结伴去养老院,可这事过后我真有点害怕。不过我只有一个儿子,以后让他伺候又不忍心。”

  护理院进退两难

  霍淑荣只盼着,将来国家要是能出一项政策,把所有护工都培训、分级上岗,她就安心许多。

  事实上,对护理院来说,找护工也是件烦心事儿。“凤凰”的老总袁延京指着一张巨大的照片对记者说,“她们走得就剩一个了。”照片上是大半年前,七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女护工,站在皑皑白雪中。她们在“凤凰”待得最短的,还没有坚持到一个月。

  由于“凤凰”地处偏远,工资待遇也只有区区千把块钱,干的又是伺候失能老人的活儿,在北京几乎招不到人。“北京的孩子对这样的工作夹都不夹一眼的,父母也是宁愿养着白吃饭也不会让儿女干这活儿。”袁延京说,“凤凰”是吃了不少苦头,费了不少劲儿才了解到,护工必须从更为穷苦的地方招来。现在的护工都来自甘肃、湖南、四川的农村。

  问题是,人是来了,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呢?田忠范说,做临终关怀的护工,心要至善,其他技术可以培训,脾气不好就没法子干。“到了这个阶段的人,情况比较特殊。如果没有耐心,那肯定对老人好不到哪儿去。”在护工奇缺的情况下,“凤凰”还曾解雇过一个人:护工给老人洗脚,就洗脚面,结果搞得老人脚趾之间臭气熏天。

  另一个问题是,人来了,能留住吗?这些年轻的姑娘对北京的想象可不是养老机构。一个呆得最久的护工说,在“凤凰”一年,都没进过北京城里,而护理院和她们家里的山沟没什么区别,并且整天就这几个人,说个话儿都难,寂寞也能寂寞死。更重要的,在这里挣钱也不多,这一点是她们难以忍受的。“什么苦都可以吃的,多脏也受得了,但是挣不到钱,没法跟家里交代。”

  据了解,一个护工在“凤凰”最初只能拿到800块钱,过一段才能升到1000块钱多一点。就是这点工资,在记者采访时,还出现了拖欠。因为“凤凰”面临财务危机。

  对于袁延京来说,“凤凰”的日子非常难过。他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和是否有坚持下去的必要。按照袁的账目,“凤凰”一个月的房租得8万元,加上3.5万的人头费和7万多的水电煤气费,七七八八算一起,至少得12.5万元。这需要50个老人入住才能达到盈亏平衡。然而,“凤凰”从来也没有达到过这个数字,有时候十几个人,有时候二十几个人。“每天一睁开眼,就意味着好几千元没了,确实是挺可怕的事儿。”他曾经希望政府能够补贴一些。

  为了节省成本,“凤凰”一度在伙食上做文章。可是,这很快就被家属发现了。“一星期吃五顿炒黄瓜,老人都怕吃饭了,真的说不过去。”连田忠范也看不过眼去。家属和袁延京对峙。袁发狠说:“这里不是五星级宾馆!”对家属而言,“凤凰”可以不是五星级宾馆,但是却也不能忍受老人吃不好。最终的结果是,6个老人迁出。“凤凰”的伙食也改善了。

  这对本就艰难的“凤凰”是个不小的打击。据了解,按照北京养老最新规划,在2020年之前,北京市要使90%的老年人享受居家养老服务,6%的老年人通过政府购买社区服务养老,4%的老年人入住养老服务机构集中养老。北京市副市长丁向阳表示,北京市在加快公益性养老设施建设,每年增加1.5万张床位的同时,试点由社会投资建设经营性养老设施。

  然而,这个冬天对民营企业性质的“凤凰”并不乐观。瞻念前途,袁延京看着天花板说:“最多坚持到明年春天,如果还不见改观,就没有更多的钱可以砸进去了。”

  这个消息对家属和老人来说也是糟糕的。它意味着,即使是这个不那么如意的地方也可能没有了。他们必须寻找下一个“栖息地”,而那也不是一段容易的旅途。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 ... ontent_12601731.htm
还不算怎么现代化就迎来了老龄化。养老问题是当今社会的一个痛。


据民政部门统计,截至2008年底,全国老年人口增至1.69亿,占总人口的12.79%,并正以年均近1000万的增幅“跑步前进”。(老年人在加速增加)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调研结果也显示,中国目前已经转移出2.3亿农村剩余劳动力,仅剩下2481万人,而且基本为难以转出的老弱病残。(农村已经没有可出来的劳动力了)

近日,南昌市王女士临产前想找一位保姆,可在家政公司登记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现在请保姆的家庭太多,保姆挑雇主简直就像挑对象一样苛刻。”她不禁感叹。(请不到人了)
http://news.sina.com.cn/c/sd/2009-12-10/171019233219.shtml

据民政部门统计,截至2008年底,全国老年人口增至1.69亿,占总人口的12.79%,并正以年均近1000万的增幅“跑步前进”。(老年人在加速增加)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调研结果也显示,中国目前已经转移出2.3亿农村剩余劳动力,仅剩下2481万人,而且基本为难以转出的老弱病残。(农村已经没有可出来的劳动力了)

近日,南昌市王女士临产前想找一位保姆,可在家政公司登记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现在请保姆的家庭太多,保姆挑雇主简直就像挑对象一样苛刻。”她不禁感叹。(请不到人了)
http://news.sina.com.cn/c/sd/2009-12-10/171019233219.shtml
砍人的精神病人就该关,谁觉得不该关的,就把人放他们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