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篇张维为的文章,谈谈你的看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14:48:16
西方“游戏民主”还有没有戏?
   

与美国学者辩论民主
最近,中国网络上流行一种声音,称中国“没有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竞争性选举制度,”这是我想起今年春天在布鲁塞尔的一场关于中国发展模式的研讨会,话题慢慢转到了中国的民主建设,我谈了自己对中国探索新型民主制度的看法。

此时一个美国学者站起来,不容质疑地说:“实行民主,就要采用一人一票的竞选,否则就不是民主国家”。我问他“如果您这个观点能够成立的话,那么1965年黑人获得投票权之前的美国还不是一个民主国家。”他表情有点惊讶,显然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我接着说:“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您对民主的这种过分狭隘的解释,而是担心您这种民主教条主义的态度。难道你不知道小布什的‘大中东民主计划’是怎么破产的?难道您不知道民主教条主义给第三世界带来多少灾难?”

他不服气,问:“丘吉尔说过一句名言‘民主是最不坏的制度’,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说:“丘吉尔这番话他1947年在发达国家的语境中讲的,他本人则一贯捍卫与民主背道而驰的大英帝国法统。他一直反对印度独立,更不要说印度采用西方民主制度了。”我还告诉他:“我倒是可以套用丘吉尔的这个句式来表达另外一个观点,即‘中国发展模式可能是最不坏的方式,特别是与采用西方民主方式的发展中国家相比。”

一人一票是西方现代化之后实行的
西方的民主模式基于一个所谓社会多元化利益条件下的“现代政党制度”,既多元利益一定要不同政党来代表,然后它们进行公开的竞争和博弈,最后实现利益的合理分配。但是这种西方模式在发展中国家的成功率很低,因为其所需要法制传统、相对宽容的政治文化、按照共同的游戏规则出牌等条件,在这些国家几乎不存在。我倾向于把民主建设比作开门,门可以推开,也可以拉开。西方文化习惯了推,强调不同利益的差异和对抗;而中国文化更习惯拉,强调不同利益的共生和融合,最后就是看解决问题的实际效果。西方民主那一套斗争哲学把多少国家搞得四分五裂,所以我们应该在汲取各国民主建设经验的同时,多从自己的文化中汲取养料,探索用拉的方法来打开民主之门。

我们还要思考一个更为本质的问题:为什么没有一个公司采用一人一票的来选CEO?因为这样做的公司就要破产;为什么没有一个军队采用一人一票来选最高指挥官?因为这样做军队就打不了仗;那么一个国家搞一人一票会不会破产?这样做在第三世界国家比比皆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两千多年前对此是这样解释的:这种制度预设人不分良莠,均行使同样的权利,结果就是“暴民”政治,要么选出了坏人,要么不能容忍好人。一些发展国家因为整体文化和教育水准低下,政客往往只需与黑社会勾结就可以掌握多数票源,最后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那为什么西方国家搞一人一票而不破产呢?其实道理并不复杂,因为西方国家过去不搞一人一票,它们在现代化的过程中也没有搞一人一票。英国是18-19世纪的超级大国,到20世纪城市人口已占了总人口的90%以上了,还是不搞一人一票。英国搞一人一票是一战以后的事情了,而且在很长的时间内还是对选举权设置了很多限制,牛津剑桥的毕业生有双重投票权等。

现代化完成后的西方发达国家有几个特点:一是政治和经济已基本分开,谁上台都不大会影响经济,不大会影响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二是这些国家享有了比发展中国家多几十倍的人均资源,也就是说国家有资本去承受政治上的内耗了;三是中产阶级已经成了社会主体,中产阶级倾向稳定;四是西方精英阶层通过数百年的政治历练,已经获得了掌控国家的主要资源和权力(如国会、金融、媒体等)的能力。这些条件满足后,发达国家终于开始搞一人一票了,在许多国家里这种制度更是演变成了“游戏民主”。

“游戏民主”恐难以为继
“游戏民主”的特点是把民主等同于竞选,把竞选等同于政治营销,把政治营销等同于拼金钱、拼资源、拼公关、拼谋略、拼形象,拼演艺表演;政客讲的话无需兑现,选民对此也表示理解,因为这是“竞选语言”,只要有助于打胜选战就行;选个演艺明星,选个美女,毫无政绩可言,也是顺理成章、无可非议。

“游戏民主”使许多国家的民主品质迅速走低甚至恶化:第三世界贪官污吏通过赂选当政易如反掌;欧盟惊讶整个东欧20年民主化竟然没有选出一位政治家;即使在西方发达国家,冰岛的哈尔德政府,误读经济走势,主动放弃了政府对金融的监管,结果整个国家都破产了。美国的小布什连任两界总统,结果领导无方,美国国运直线下降,还成了金融海啸的发源地和重灾区,世界也迅速进入了“后美国时代”。

坦率的说,我认为一个满足于“游戏民主”的国家将竞争不过一个致力于制度创新的“非游戏民主”的国家;一个只知道“选举”而不知道“选拔”的制度安排,将竞争不过一个将“选举”和“选拔”结合起来的制度安排;一个只知道吃老本,视民主为游戏,而不知如何建立“学习型政府”和“学习型社会”的国家,在国际竞争中将越来越力不从心;一个不知“宏观调控”为何物的制度在今后的国际竞争中可能要出局。“游戏民主”很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如果他有祖上留下来的家产,他自然可以继续“游戏”和“挥霍”,但在这个日益激烈的世界上,这种情况将越来越难以为继,而对于那些祖上没有留下来家产的发展中国家,一旦成了宠坏的孩子,则无药可救。
回到开头那场辩论吧。那位美国学者接着问我:“你所谓的新型民主制度指的是什么?”我说:“我们还在探索,但其核心内容应该是逐步建立一流的人才选拔机制、一流的民主监督机制、一流的社会协商机制。”他摇头,说:“西方不会承认这种民主。”我笑了,告诉他:“这没关系。中国经济改革已经走到了今天,西方还是不承认中国是市场经济,是不是中国要等到中国成了世界最大经济体的时候,你们再来承认?在民主问题上也一样,中国是一个大国,在中国实验和实践成功的就是真理。恕我直言,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谁承认谁。”
(作者是瑞士日内瓦外交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张维为)
—————————————————————————————————————————
  张教授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辩士,很适合类似舌战群儒的场面。毕竟对西方研究了这么年,对西方民主的优缺点应该了解得很清楚。随便来一个西方学者还真不是他的菜。但是,每次看完张教授的文章,总觉得不踏实。象最后,关于要建立的制度总是说的很笼统,很理想化,让人觉得他本人也没有底。如何建立这样一个制度?什么人来建立?如何确保建立起这样一个制度,他都没说过。西方“游戏民主”还有没有戏?
   

与美国学者辩论民主
最近,中国网络上流行一种声音,称中国“没有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竞争性选举制度,”这是我想起今年春天在布鲁塞尔的一场关于中国发展模式的研讨会,话题慢慢转到了中国的民主建设,我谈了自己对中国探索新型民主制度的看法。

此时一个美国学者站起来,不容质疑地说:“实行民主,就要采用一人一票的竞选,否则就不是民主国家”。我问他“如果您这个观点能够成立的话,那么1965年黑人获得投票权之前的美国还不是一个民主国家。”他表情有点惊讶,显然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我接着说:“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您对民主的这种过分狭隘的解释,而是担心您这种民主教条主义的态度。难道你不知道小布什的‘大中东民主计划’是怎么破产的?难道您不知道民主教条主义给第三世界带来多少灾难?”

他不服气,问:“丘吉尔说过一句名言‘民主是最不坏的制度’,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说:“丘吉尔这番话他1947年在发达国家的语境中讲的,他本人则一贯捍卫与民主背道而驰的大英帝国法统。他一直反对印度独立,更不要说印度采用西方民主制度了。”我还告诉他:“我倒是可以套用丘吉尔的这个句式来表达另外一个观点,即‘中国发展模式可能是最不坏的方式,特别是与采用西方民主方式的发展中国家相比。”

一人一票是西方现代化之后实行的
西方的民主模式基于一个所谓社会多元化利益条件下的“现代政党制度”,既多元利益一定要不同政党来代表,然后它们进行公开的竞争和博弈,最后实现利益的合理分配。但是这种西方模式在发展中国家的成功率很低,因为其所需要法制传统、相对宽容的政治文化、按照共同的游戏规则出牌等条件,在这些国家几乎不存在。我倾向于把民主建设比作开门,门可以推开,也可以拉开。西方文化习惯了推,强调不同利益的差异和对抗;而中国文化更习惯拉,强调不同利益的共生和融合,最后就是看解决问题的实际效果。西方民主那一套斗争哲学把多少国家搞得四分五裂,所以我们应该在汲取各国民主建设经验的同时,多从自己的文化中汲取养料,探索用拉的方法来打开民主之门。

我们还要思考一个更为本质的问题:为什么没有一个公司采用一人一票的来选CEO?因为这样做的公司就要破产;为什么没有一个军队采用一人一票来选最高指挥官?因为这样做军队就打不了仗;那么一个国家搞一人一票会不会破产?这样做在第三世界国家比比皆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两千多年前对此是这样解释的:这种制度预设人不分良莠,均行使同样的权利,结果就是“暴民”政治,要么选出了坏人,要么不能容忍好人。一些发展国家因为整体文化和教育水准低下,政客往往只需与黑社会勾结就可以掌握多数票源,最后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那为什么西方国家搞一人一票而不破产呢?其实道理并不复杂,因为西方国家过去不搞一人一票,它们在现代化的过程中也没有搞一人一票。英国是18-19世纪的超级大国,到20世纪城市人口已占了总人口的90%以上了,还是不搞一人一票。英国搞一人一票是一战以后的事情了,而且在很长的时间内还是对选举权设置了很多限制,牛津剑桥的毕业生有双重投票权等。

现代化完成后的西方发达国家有几个特点:一是政治和经济已基本分开,谁上台都不大会影响经济,不大会影响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二是这些国家享有了比发展中国家多几十倍的人均资源,也就是说国家有资本去承受政治上的内耗了;三是中产阶级已经成了社会主体,中产阶级倾向稳定;四是西方精英阶层通过数百年的政治历练,已经获得了掌控国家的主要资源和权力(如国会、金融、媒体等)的能力。这些条件满足后,发达国家终于开始搞一人一票了,在许多国家里这种制度更是演变成了“游戏民主”。

“游戏民主”恐难以为继
“游戏民主”的特点是把民主等同于竞选,把竞选等同于政治营销,把政治营销等同于拼金钱、拼资源、拼公关、拼谋略、拼形象,拼演艺表演;政客讲的话无需兑现,选民对此也表示理解,因为这是“竞选语言”,只要有助于打胜选战就行;选个演艺明星,选个美女,毫无政绩可言,也是顺理成章、无可非议。

“游戏民主”使许多国家的民主品质迅速走低甚至恶化:第三世界贪官污吏通过赂选当政易如反掌;欧盟惊讶整个东欧20年民主化竟然没有选出一位政治家;即使在西方发达国家,冰岛的哈尔德政府,误读经济走势,主动放弃了政府对金融的监管,结果整个国家都破产了。美国的小布什连任两界总统,结果领导无方,美国国运直线下降,还成了金融海啸的发源地和重灾区,世界也迅速进入了“后美国时代”。

坦率的说,我认为一个满足于“游戏民主”的国家将竞争不过一个致力于制度创新的“非游戏民主”的国家;一个只知道“选举”而不知道“选拔”的制度安排,将竞争不过一个将“选举”和“选拔”结合起来的制度安排;一个只知道吃老本,视民主为游戏,而不知如何建立“学习型政府”和“学习型社会”的国家,在国际竞争中将越来越力不从心;一个不知“宏观调控”为何物的制度在今后的国际竞争中可能要出局。“游戏民主”很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如果他有祖上留下来的家产,他自然可以继续“游戏”和“挥霍”,但在这个日益激烈的世界上,这种情况将越来越难以为继,而对于那些祖上没有留下来家产的发展中国家,一旦成了宠坏的孩子,则无药可救。
回到开头那场辩论吧。那位美国学者接着问我:“你所谓的新型民主制度指的是什么?”我说:“我们还在探索,但其核心内容应该是逐步建立一流的人才选拔机制、一流的民主监督机制、一流的社会协商机制。”他摇头,说:“西方不会承认这种民主。”我笑了,告诉他:“这没关系。中国经济改革已经走到了今天,西方还是不承认中国是市场经济,是不是中国要等到中国成了世界最大经济体的时候,你们再来承认?在民主问题上也一样,中国是一个大国,在中国实验和实践成功的就是真理。恕我直言,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谁承认谁。”
(作者是瑞士日内瓦外交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张维为)
—————————————————————————————————————————
  张教授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辩士,很适合类似舌战群儒的场面。毕竟对西方研究了这么年,对西方民主的优缺点应该了解得很清楚。随便来一个西方学者还真不是他的菜。但是,每次看完张教授的文章,总觉得不踏实。象最后,关于要建立的制度总是说的很笼统,很理想化,让人觉得他本人也没有底。如何建立这样一个制度?什么人来建立?如何确保建立起这样一个制度,他都没说过。
发展模式,或者说应该采取怎样的发展道路一般不好下定论.

20年前能想到中国会是现在这样吗?

对于经济发展的模式都不好下定论,要摸着石头过河.

政治体制更不能下定论应该怎样做了.

除非真的才华横溢,方能提出点见解.

对一般人来说,只能在这个探索中心存信念,为更好的前景而努力.
albert1819 发表于 2009-9-7 21:07
没有底才是正常的,这也是张的严谨之处。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史无前例的正在剧烈变化中的大国,如果匆匆忙忙给她套上一个该如何如何做的框框,简单的用是或者不是来判断,才是不负责任或者是有故意倾向的行为,除非他是上帝。
因为随便给答案的思想,是注定没有长久生命力的。

指出实际情况与客观矛盾,提出发展方向与追求手段,剩下的只能靠实践去验证。
西方制度很适合XX族群的滋生,看看现代国家的典范英国就知道了。简直在侮辱自己的国体。
我倾向于把民主建设比作开门,门可以推开,也可以拉开。西方文化习惯了推,强调不同利益的差异和对抗;而中国文化更习惯拉,强调不同利益的共生和融合,最后就是看解决问题的实际效果。西方民主那一套斗争哲学把多少国家搞得四分五裂,所以我们应该在汲取各国民主建设经验的同时,多从自己的文化中汲取养料,探索用拉的方法来打开民主之门。
...............................................................................................
别的不说这段话就不敢苟同,某国几千年来的封建社会已经证明了一切,专制制度根本不是拉和共容.就是压制和独裁,压不住了或自身腐败到底了就崩溃和被推翻.一个新皇帝消灭了原来的旧皇帝,取而代之,接着轮回.如果张某人觉得这样还不错,不如把复辟两字大声叫出来好了.言论自由么.
所以说张教授是一个辩士而不是一个谋士,他的严谨在于有深厚的研究基础,可以化解对手的攻势。但是对于他理想中的制度,现阶段的目标是什么,正在进行什么实践等,他至少是回避讨论的。这是他辩论中的薄弱点,这也是他以往的观点被人诟病的原因。就我的感觉,张教授应该只是决策层智囊圈中的边缘人物,他不掌握决策层的计划和时间表,他工作只是在化解压中国走西方民主的舆论压力。
中国的制度,就是选举从属选拔制度,法定执政党选拔候选人,议会表决通过与否。

改革的现状就是选拔走公开选拔的方向,让有能力的人参与,议会选举在有序的情况下尽量走向开放,尽可能代表各方利益。

这样的制度,理论上有可能做到,执政候选人既能让有能者能够参与,提高执政者的能力的门槛,并能维持中央集权,防止地方割据,又可以让执政者当政后也要对地方和大众负责。

至于以后怎么走,还有什么地方要改革完善,得看实践的结果,谁都不能预先讲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