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构台湾未来的远景」宋楚瑜今日发表万言书演说摘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18:07:24
各位亲民党的朋友们,大家好,新春新希望,楚瑜在此向大家拜个晚年,祝各位身体健康,今年「羊羊」得意。
利用过年这几天,楚瑜深思了许多事,今天在座的,许多都是楚瑜和亲民党的朋友,有些思考心得,想在此跟各位好朋友分享。
楚瑜知道大家在关心什幺、想问什幺。大家无非是想问:「到底要不要连宋配?」这个是非题,但楚瑜要反问各位三个问题:「连宋纯粹是为了打赢阿扁而配吗?」「连宋配就一定能打赢绿营吗?」「连宋配完,也打赢阿扁,然后呢?台湾就会更好吗?」
连主席曾讽刺李前总统与阿扁总统的结合,是一种「marriage of convenience」(基于利害而结合的权宜式婚姻),楚瑜以此深自警惕。如果国亲两党的同志们,不能在思想上、行动上取得一致,不能拥有共同的目标与做事方法,不能认清台湾问题的根本而共同提出解决之道,国亲的结合,就必然只是一场「marriage of convenience」,2004年总统大选,就会变成两组「marriage of convenience」间的战争,这必然使2004总统大选,变成一场充满阴谋诡诈的骯脏选战,一场对民众与台湾毫无意义。因为大家的眼中,都只有利益与权力,一切的承诺与支票,都是妥协的产物和文宣的工具。
楚瑜请大家深思一下,在「连宋配、国亲合」的呼声背后,隐藏着的是什幺?藏着的是大家的期望,那种希望台湾更好,希望快点拉下无能政府的急迫感,所以身为当事人的我们,不但背负打赢总统选战的任务,更要扛起让台湾更好的重责大任,因此,我们要思考的首要问题,不能仅止于谁配谁这种权力问题,而应该更进一步,思考台湾的根本问题,找出国亲两党要一起努力的目标,与改革的方向,并让两个党上上下下所有同志,及广大的民众,都能了解我们努力的方向与目标,这才能发挥力量,才能符合台湾人民对我们的期望。
大家必须认清,绿色执政三年,有许多事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不能老在打上一次战争,而忽略了现今的问题与客观的环境都不同了。我们要面对的主要问题,不是政治权力分配问题,而是台湾的去向问题。阿扁总统用他令全民失望的政绩,戳破了他自己所创造的「快乐‧希望」的神话,也戳破了所有的神话和希望。
所以,今天楚瑜要向各位报告、请教、和分享的,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对台湾近年种种问题的思考心得,以及对于台湾该往何处去的一些新看法。
壹、【先检讨自己─在野力量的自我反省】
一般人总爱检讨别人,但别忘了,当我们一只手指头指着别人,就有三只手指头指着自己,另外一只是天地良心。我们必须问问自己,三年来,在野的我们,做了些什幺?完成了那些对台湾人民有益的工作?或许我们挡下了某些错误,但我们有没有挡住台湾向下沉沦的趋势?在野阵营有没有改变任何现状?
我们提出什幺办法、推动什幺政策、汇集什幺资源,具体、有效地扭转台湾的经济危机吗?我们努力的提出看法、批判、与建言,是否还是无法让台湾人民享受到甜美的果实。
我们抨击过黑金体制,我们曾努力对抗过黑金势力,我们可以在真理面前谦卑,但我们绝不向恶势力低头。在立法院,我们的委员整体表现获得第一名的评价,但亲民党全体上下应以高雄市议长贿选案引以为鉴,深刻警惕。
无论中央政府或地方政府都面对财政的破产与债台高筑;我们看到金融危机暗伏,而五鬼搬运,掏空银行的剧码还在上演;吃相难看的国营事业绿化,藉民营化之名,而将国营事业私人财团化;对媒体经由银行贷款的掌控,比过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的,这是扁政府的问题,这是中央政府官僚的问题、这是我们实力不足的问题。但大家回想一下,我们曾经在短短五年内,让省政府这头官僚体制下的大象,一变为人人称道的跑车,但这三年,我们有让新政府吸收这项宝贵的经验?我们有运用这些经验,**迫民进党主政的中央政府,这头三年来病情愈来愈重的大象乖乖就医吗?没有!
不论是因为我们的技巧不够、实力不够、火力不够,或是战斗力不够,我们没能减轻台湾人民的痛苦,没能扭转错误的政策,没能彻底截断与黑金的联结,我们就需要自我检讨,而不是检讨别人。
1993年,管理大师彼得‧杜拉克(Peter F. Drucker)写过一篇名为「总统的六条守则」的文章,其中第一条就告诉我们,随时要弄清楚,那些事是必须完成的?(What needs to be done?)注意,是"need"(必须),不是"neo-"(新的-);是"done"(完成),而不只是"do"(做)。台湾人民当初为什幺那幺支持省府,支持楚瑜?因为我们「完成」了许多大家的期望;这三年来,不论在朝在野,我们几个政党,讲了很多,做了很多,但真正完成的,能让人民享受得到的、能让大家觉得骄傲的政绩有多少?
也许有人不服气,但站在人民的角度-我的生活没有变好,我的钱却天天变少,我的工作不见了,我的车子塞满罚单了,我的房子被拍卖了,我的希望不见了,我一堆朋友都被抢或被偷了,我今天听到你们政治人物讲了,明天却又听你在说因为谁谁谁,因为怎样怎样,所以昨天讲的做不成了,什幺理由都讲完了,就来讲蓝绿对决,来讲总统大选,来讲族群认同,来讲对岸威胁,来讲第五纵队…,你们政治人物画的饼有「架尼大」(铁狮玉玲珑),咱小市民真正享受得到的,只有「一苏拉」(小手指),我们的政绩就是零,所以,小市民们对政治人物的依赖度和期望值有多少?
所以,国父在民国三年,执政才三年,就重整国民党,民国八年又重整一次,那是因为当时国民党的人都在混吗?不是。是因为当时国民党的组织方式、思想观念、与操作方法,都无法因应时代的需要,无法应付一波接一波的危机,所以要改造,要重组,所以中山先生要自己下来演讲三民主义,另方面把不适任人员换掉,把陈腐观念改掉,把老旧的方法与习惯丢掉,一切从头来过。
所以,今天亲民党与在野阵营只有两条路,一条,天天跟对手比较,只要做得有一点比别人好,就沾沾自喜一番,最后,被人吃掉,因为他们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人民已经变聪明了,不会再选一个比较不烂的苹果,而会选择一个烂得比较慢。
另一条路,不要管别人,我们自己要求自己,树立自己的目标,订出自己的方向,找出自己的核心能力,建立自己的政党文化,创造亲民党自己的风格,坚定奉行并推展我们的信念,我们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不断鞭策自己,要让自己的努力成果,不断带给人们快乐与希望。我们只注重自己工作的成果,让别人替我们打成绩,如此,亲民党才会找出可长可久的道路,只有当我们找出自己的方向与道路,我们才有资格说,亲民党有足够的能力领导台湾,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不是随着他人起舞,硬生生的看着台湾走上不归路!
从今天起,亲民党要转型成为一个为理想卖命打拼的战斗型组织,不是夺权所需的那种战斗组织,而是以身作则,有创造性的观念、学习性的组织、吃苦当吃补的准备,推动政府与社会革命性的改造,引领台湾脱出困境,创造划时代奇迹的新世代组织。任何政治权位,对我们而言,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任何现实妥协,都只是过程,而不是结果;任何困难与阻碍,都只是必经的挑战,而不是却步的理由。让台湾人民生活得更好,是我们永远的目标,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退路,只要大家没有过得比昨天更好,今天,我们就必须好好自我检讨。
亲民党要何去何从?定位要找出来,不能再随波逐流,以宋某人选总统为唯一存在的理由;不能再缺乏中心价值与信念,连为谁而战?为何而战?都搞不太清楚。
人民给了阿扁总统三年,也给了我们三年,我们之所以无法在前几次选举中大幅增加支持的选票,根源在于我们对台湾社会政治的根本问题认识不够清楚,因此,在绿色执政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必须把这些问题,想清楚,讲明白。今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要有行动准备,一切从零开始。扭转台湾的工作,建立亲民党新观念与新体质的工作,都要一切归零思考,才能找出真正问题,做出真正的成绩各位亲民党的朋友们,大家好,新春新希望,楚瑜在此向大家拜个晚年,祝各位身体健康,今年「羊羊」得意。
利用过年这几天,楚瑜深思了许多事,今天在座的,许多都是楚瑜和亲民党的朋友,有些思考心得,想在此跟各位好朋友分享。
楚瑜知道大家在关心什幺、想问什幺。大家无非是想问:「到底要不要连宋配?」这个是非题,但楚瑜要反问各位三个问题:「连宋纯粹是为了打赢阿扁而配吗?」「连宋配就一定能打赢绿营吗?」「连宋配完,也打赢阿扁,然后呢?台湾就会更好吗?」
连主席曾讽刺李前总统与阿扁总统的结合,是一种「marriage of convenience」(基于利害而结合的权宜式婚姻),楚瑜以此深自警惕。如果国亲两党的同志们,不能在思想上、行动上取得一致,不能拥有共同的目标与做事方法,不能认清台湾问题的根本而共同提出解决之道,国亲的结合,就必然只是一场「marriage of convenience」,2004年总统大选,就会变成两组「marriage of convenience」间的战争,这必然使2004总统大选,变成一场充满阴谋诡诈的骯脏选战,一场对民众与台湾毫无意义。因为大家的眼中,都只有利益与权力,一切的承诺与支票,都是妥协的产物和文宣的工具。
楚瑜请大家深思一下,在「连宋配、国亲合」的呼声背后,隐藏着的是什幺?藏着的是大家的期望,那种希望台湾更好,希望快点拉下无能政府的急迫感,所以身为当事人的我们,不但背负打赢总统选战的任务,更要扛起让台湾更好的重责大任,因此,我们要思考的首要问题,不能仅止于谁配谁这种权力问题,而应该更进一步,思考台湾的根本问题,找出国亲两党要一起努力的目标,与改革的方向,并让两个党上上下下所有同志,及广大的民众,都能了解我们努力的方向与目标,这才能发挥力量,才能符合台湾人民对我们的期望。
大家必须认清,绿色执政三年,有许多事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不能老在打上一次战争,而忽略了现今的问题与客观的环境都不同了。我们要面对的主要问题,不是政治权力分配问题,而是台湾的去向问题。阿扁总统用他令全民失望的政绩,戳破了他自己所创造的「快乐‧希望」的神话,也戳破了所有的神话和希望。
所以,今天楚瑜要向各位报告、请教、和分享的,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对台湾近年种种问题的思考心得,以及对于台湾该往何处去的一些新看法。
壹、【先检讨自己─在野力量的自我反省】
一般人总爱检讨别人,但别忘了,当我们一只手指头指着别人,就有三只手指头指着自己,另外一只是天地良心。我们必须问问自己,三年来,在野的我们,做了些什幺?完成了那些对台湾人民有益的工作?或许我们挡下了某些错误,但我们有没有挡住台湾向下沉沦的趋势?在野阵营有没有改变任何现状?
我们提出什幺办法、推动什幺政策、汇集什幺资源,具体、有效地扭转台湾的经济危机吗?我们努力的提出看法、批判、与建言,是否还是无法让台湾人民享受到甜美的果实。
我们抨击过黑金体制,我们曾努力对抗过黑金势力,我们可以在真理面前谦卑,但我们绝不向恶势力低头。在立法院,我们的委员整体表现获得第一名的评价,但亲民党全体上下应以高雄市议长贿选案引以为鉴,深刻警惕。
无论中央政府或地方政府都面对财政的破产与债台高筑;我们看到金融危机暗伏,而五鬼搬运,掏空银行的剧码还在上演;吃相难看的国营事业绿化,藉民营化之名,而将国营事业私人财团化;对媒体经由银行贷款的掌控,比过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的,这是扁政府的问题,这是中央政府官僚的问题、这是我们实力不足的问题。但大家回想一下,我们曾经在短短五年内,让省政府这头官僚体制下的大象,一变为人人称道的跑车,但这三年,我们有让新政府吸收这项宝贵的经验?我们有运用这些经验,**迫民进党主政的中央政府,这头三年来病情愈来愈重的大象乖乖就医吗?没有!
不论是因为我们的技巧不够、实力不够、火力不够,或是战斗力不够,我们没能减轻台湾人民的痛苦,没能扭转错误的政策,没能彻底截断与黑金的联结,我们就需要自我检讨,而不是检讨别人。
1993年,管理大师彼得‧杜拉克(Peter F. Drucker)写过一篇名为「总统的六条守则」的文章,其中第一条就告诉我们,随时要弄清楚,那些事是必须完成的?(What needs to be done?)注意,是"need"(必须),不是"neo-"(新的-);是"done"(完成),而不只是"do"(做)。台湾人民当初为什幺那幺支持省府,支持楚瑜?因为我们「完成」了许多大家的期望;这三年来,不论在朝在野,我们几个政党,讲了很多,做了很多,但真正完成的,能让人民享受得到的、能让大家觉得骄傲的政绩有多少?
也许有人不服气,但站在人民的角度-我的生活没有变好,我的钱却天天变少,我的工作不见了,我的车子塞满罚单了,我的房子被拍卖了,我的希望不见了,我一堆朋友都被抢或被偷了,我今天听到你们政治人物讲了,明天却又听你在说因为谁谁谁,因为怎样怎样,所以昨天讲的做不成了,什幺理由都讲完了,就来讲蓝绿对决,来讲总统大选,来讲族群认同,来讲对岸威胁,来讲第五纵队…,你们政治人物画的饼有「架尼大」(铁狮玉玲珑),咱小市民真正享受得到的,只有「一苏拉」(小手指),我们的政绩就是零,所以,小市民们对政治人物的依赖度和期望值有多少?
所以,国父在民国三年,执政才三年,就重整国民党,民国八年又重整一次,那是因为当时国民党的人都在混吗?不是。是因为当时国民党的组织方式、思想观念、与操作方法,都无法因应时代的需要,无法应付一波接一波的危机,所以要改造,要重组,所以中山先生要自己下来演讲三民主义,另方面把不适任人员换掉,把陈腐观念改掉,把老旧的方法与习惯丢掉,一切从头来过。
所以,今天亲民党与在野阵营只有两条路,一条,天天跟对手比较,只要做得有一点比别人好,就沾沾自喜一番,最后,被人吃掉,因为他们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人民已经变聪明了,不会再选一个比较不烂的苹果,而会选择一个烂得比较慢。
另一条路,不要管别人,我们自己要求自己,树立自己的目标,订出自己的方向,找出自己的核心能力,建立自己的政党文化,创造亲民党自己的风格,坚定奉行并推展我们的信念,我们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不断鞭策自己,要让自己的努力成果,不断带给人们快乐与希望。我们只注重自己工作的成果,让别人替我们打成绩,如此,亲民党才会找出可长可久的道路,只有当我们找出自己的方向与道路,我们才有资格说,亲民党有足够的能力领导台湾,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不是随着他人起舞,硬生生的看着台湾走上不归路!
从今天起,亲民党要转型成为一个为理想卖命打拼的战斗型组织,不是夺权所需的那种战斗组织,而是以身作则,有创造性的观念、学习性的组织、吃苦当吃补的准备,推动政府与社会革命性的改造,引领台湾脱出困境,创造划时代奇迹的新世代组织。任何政治权位,对我们而言,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任何现实妥协,都只是过程,而不是结果;任何困难与阻碍,都只是必经的挑战,而不是却步的理由。让台湾人民生活得更好,是我们永远的目标,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退路,只要大家没有过得比昨天更好,今天,我们就必须好好自我检讨。
亲民党要何去何从?定位要找出来,不能再随波逐流,以宋某人选总统为唯一存在的理由;不能再缺乏中心价值与信念,连为谁而战?为何而战?都搞不太清楚。
人民给了阿扁总统三年,也给了我们三年,我们之所以无法在前几次选举中大幅增加支持的选票,根源在于我们对台湾社会政治的根本问题认识不够清楚,因此,在绿色执政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必须把这些问题,想清楚,讲明白。今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要有行动准备,一切从零开始。扭转台湾的工作,建立亲民党新观念与新体质的工作,都要一切归零思考,才能找出真正问题,做出真正的成绩
贰、【台湾要往何处去?】
台湾经济有多坏,人民生活有多苦?不必多讲,每个人都身在其中,亲身体验。
我们在媒体上见到社会上发生的无数悲剧,也见证了台湾此刻所经历的苦难-我们看到失业乡亲携子自杀、看到青壮男子因为没钱缴健保所以病死在家。三年以前,这是电视剧里的剧情,但现在,却在我们的身边上演。
三年来,侨胞与外国人投资台湾的金额减少了一半;最近两年,消费者物价指数持续下跌,已达到国际上称为「通货紧缩」的标准,而一月份油价上升带动民生物价普遍上涨,在人民失业、收入缩水,而生活成本上升的双双夹杀情形下,再下去就是萧条;现在,每年倒闭的公司是三年前的1.5倍(34708:22681),失业率居高不下,其中因工作场所歇业或业务紧缩造成的失业人口,是三年前的2.7倍,如果让这些非志愿失业者一个接一个沿着公路排成一列,足以绕台湾两圈半(每人肩宽约一米,并列成排,全台一圈约一千公里)。
现阶段台湾失业率高居不下的主因,总的来说就是国家经济政策不周延-未认清国际经济大环境,只把对岸当作战场而忽略市场,导致近年来虽然高喊「根留台湾」,到最后却是大财团的「债留台湾」。最后反把资金、厂家都往外赶,而长期以来产业策略与转型准备不足,当劳力密集产业和初级劳力产业大幅衰退后,就业市场自然释出大量男性劳力和低学历劳力,形成就业市场上的绝对弱势。要解决这些问题,靠的绝不是短时间政府出钱聘用失业者,然后因职务排挤(公部门约聘雇人员)、再创造另一批没头路的人。而高科技厂商因为投资环境恶化与市场的衰退相继出走,又造成更多的高科技的白领失业,台湾产业何去何从?如何改善投资环境,让高科技业能百尺竿头更创新局?政府责无旁贷。
这些问题存在已久,民间也有很多研究和讨论,可惜的是政府通通听不到,而面对民众的不满和苦痛,请问政府做了什幺?扁政府处理经济问题,一共只有三招:开会、发钱、推给在野党。天天讲拼经济,实际上却在拼金而无济,这个这个金是金钱的金,政府乱花钱财源不足就借债度日,借债还是不足,就绞尽脑汁,在还有一点点钱的老百姓身上榨出最后一滴油来。扁政府宣称绝不加税,却一方面巧立名目强迫民众掏钱,另方面以政府作庄的方式,以娱乐为名引诱民众掏钱。前者就是规费与罚款,后者就是乐透。
大家想想看,经济活动靠的就是民间消费能力,当政府用各种方式,从人民手上拿走愈来愈多的钱,加上建构式数学等错误政策,**人民掏更多的钱来支付固定成本,那还有能力去消费,大家都不消费,请问经济活动怎幺会兴旺?这就是为什幺历史上主张轻傜薄赋的皇帝,反能创出文景之治、贞观之治这种盛世,而强征暴敛的秦皇与隋炀会迅速亡国的道理。
经济不好,政府再横征暴敛,治安当然不会好,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去年一年的抢案数字,是三年前的2倍(7297:3563),是十年前,民国81年的8.8倍;去年一年,全台湾平均每22户就有一户发生过窃盗案,平均每502人。治安不好,在台湾的有钱人不敢招摇,消费力就会减弱,其它人也不敢在台湾投资,我们的经济以等差级数下滑时,治安却以等比级数变坏,这又加速了经济下滑的速度,于是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经济是台湾的命脉,西进不行,南进没路,北边一个自顾不暇,一个是现在最大的竞争者,东边那个最大的呢?一下软着陆,一下重落地,起起伏伏,自己也拿不住个准,那边进都有问题,我们不禁要问,台湾的经济该往何处去?
在贫富差愈距愈来愈大的今天,以金钱为导向的教育政策,势将造成社会阶级的进一步分化。我们实在担心凡事讲钱的教育改革,会拉大贫富之间的知识差距、文凭差距,这将会进一步造成贫富阶级的固定化、世袭化,形成严重的社会问题,使台湾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在公平的教育制度下,只要你够努力,三级贫户也可以念台大、做律师、当总统,一个孩子的未来,必须建构在父母的财富和血统之上,如此向阶级世袭化走去的台湾,哪有进步、公平可言?我们的下一代,又有何希望可言?
政治与司法混成一片,公领域与私领域模糊不清,台湾的民主政治,愈来愈往威权靠拢,国家愈来愈强调控制人民,人权观念愈来愈从实务中退却成为口号,请问,这就是未来台湾民主所要前进的方向吗?
为了斩除黑金,也许非常时期需要用非常手段,不公而无效率的司法,正是黑金得以生存,基层人民宁信黑金而不信政府与司法的主因,当司法与道德,不再是一条公正的准绳,而变成了一种打击对手的武器,人民自然不信政府与司法,黑金自然就变成弱势者依赖的城堡。如果反黑金的结果,只是让绿金接收了黑金的地盘,承袭了他们的恶形恶状,甚至更加嚣张,请问,人民会接受吗?当司法与政府的公信力荡然无存,政治与强权强暴了人权时,这将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社会。
黑金是一只魔戒,戴上它威力无穷,但它有自己的意识,会反过来控制它的主人,任何人都难逃它的诱惑,曾经与他接触而受过伤的人,才会清楚的知道它碰不得,而唯一清除黑金的方法,就是培养并集结光明的力量,将他它丢进原始的地底,才能消灭这种黑暗的诱惑。但回顾过去十几年,经国先生那一代之后,那一个政党与执政者,真正与黑金划清过界线?台湾必须务实的找出一条路来,让政治与社会脱离黑金的控制,才能迎向光明,把黑金甩在身后,让他们变成无关痛痒的影子。
因此,台湾的政治人物必须重新思考,没有黑金的参与,如何得到广泛的支持?如何让台湾的政治,排除黑金、绿金、蓝金的不当影响?这从来就不是一个Yes或no的问题,而是一个How与How much的问题。
当然,有些政治人物比较聪明,他们至少在表面上,企图切断与黑金的关联,但为了稳固支持群众,于是投向另一个更危险的势力─族群议题。如果黑金是只魔戒,那族群便是那只至尊魔戒,黑金也许能伤害个人,伤害一个政策、伤害政府的若干单位。但族群却能导致全面性的灾难,使全民陷于歇斯底理而无法认清事实。
族群问题向来是无能的统治者最方便而廉价的动员工具。看看历史,谁最会挑动族群议题?希特勒。除了杀犹太人和征服其它国家,他解决了什幺问题?为德国奠立了什幺可长可久的基础?元朝把统治人民分为四级:蒙古人、色目人、汉人(金人)、南人,结果九十年就崩解了。
现代的社会,进步的国家,能力是大家选择领导者的唯一标准,血统、语言、出身背景,几乎连参考价值都没有。美国的国务卿鲍尔,是黑人,一百五十年前他们还只能在田里当农奴;前一个国务卿欧布莱特和最著名的季辛吉,是欧洲来的难民;最受欢迎的肯尼迪,在当选总统时,他的家族搬到美国才只有三代。在一个进步的国家,谁能做什幺?永远比那个族的人坐到什幺位子,重要得多。
现在台湾的政客们所谓的「外省人」,大多是民国35年至38年间到台湾定居的,现在多半都已经有三代人口在台湾生活,我家就已经有四代了,前些日子我去主持婚礼,这一家是民国35年搬来的,在台湾已经有了五代。在美国落地三代就能当选总统,我们已有五代人了,还在讲族群分化和血统纯正,甚至「外省原罪」,不是很荒谬吗?
族群问题,直接冲击每个人的归属感,碰到任何议题解决不了,他们就去不同族群中找代罪羔羊,这使得每个人都活在不安全感之中。其实,三年来,台湾基层,不论外来或本土,不论客家或是原住民,早就融合出一个最大的族群,就叫作「存款不族(足)」,那些有钱有权有地位,却还在天天炒作本土化议题,以求掌握更多资源,以便永远掌握资源的人,就变成另一个族,就叫作「不能满族(足)」,现在台湾的族群问题,就只有上面的「不能满族」,天天压榨下面「存款不族」的问题,使得贫富差距日益扩大,经济问题失业问题日益严重,而他们的财产却愈来愈多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能认识这种族群切割的变化趋势,继续让「不能满族」藉传统族群口号,掩饰自己的错误,掠夺人民的血汗,台湾人的苦日子,将永远过不完。
当我谈到这里,我相信各位朋友的心情跟我一样沉重,因为我们提到那幺多经济、财政、司法、教育、族群等等的病象,对策呢?楚瑜将会择期陆续地再向各位一一报告。
当我们更深入分析这些问题的根源,就会发现,这些问题的背后,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运作,那只手不是那个人或那个党,而是一种思维方式,一种文化与习惯,如果我们不能找出这只手并改变它,以后不论谁执政,还是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总体而言,台湾的种种问题,都根源三个核心问题:没有核心价值(Value)、没有国家战略(Strategy)、没有管理方法(Management)。因为整个社会习于浅碟式、投机型的思维,所以行销挂帅、现金挂帅,缺乏长远的策略性思考,缺乏整体的共识与方向,大家推崇舒缓危机感的明星,却忽视早已预防危机、甚至化危机为转机的智者,在这种思想下,政府与社会,发展出一种特有的领导管理模式,那就是口号式领导与应变式管理,只要能让外面人看不出来错误,什幺假帐都可以做,只要能唬过今天,什幺口号都可以说,如果都被戳破,就把对手一起拉下水,让大家变得一样黑。而人民也习于这种模式,结果呢?大家愈来愈觉得明天不知道在那里,却愈来愈依赖虚假的口号和希望来让自己入睡。
台湾需要的不再是口号与希望,希望的口号已经变成一个吸血鬼,将我们所有资源吸干之后,就弃你而去。我们需要的是方法而不是理由,是成绩而不是计划,是像棒球拿冠军一样的共同光荣,而不是内斗内耗的互相仇恨。如果我们没有掌握这三样东西,没有认清它们在台湾社会扮演的关键角色,我们就无法有效的、快速的指出台湾与我们应走的方向。
台湾要往哪里去?最重要的在于我们必须先站稳脚步,同时让台湾跨出去,建构所有台湾子民更宽广的生存空间和环境!我们不自我设限,不做井底之蛙,在新世纪所有人,都要有「凡我所在之处,就是台湾」的认知和气魄。
因此,要扭转台湾的困境,我们现在就必须抓紧这三个问题,全力改变大家的观念与习性。问题是,要从那里开始呢?
参、【当前台湾问题的根源:浅碟型、投机型的思维方式】
我们就从思想问题开始吧!不妨拿经济问题来剖析这种思维方式,以及这种思维方式的危害。
经济是台湾生存的根本,这点大家有共识;但台湾的经济问题有多严重,意见就多了;造成台湾经济的根本问题何在?经济引发的连锁骨牌效应何在?那根本就鸡同鸭讲了,甚至连族群意识都扯进来了。大多数人,包括我们自己,为了让民众听得懂,或特殊的宣传目的,过去都将经济的根本问题过度简化,有人说是因为两岸关系不好所以经济不好,也有人就说是有人不爱台湾,钱进大陆而债留台湾,这些都是浮面的问题。对问题的了解不够透彻,当然不可能有长远的策略性思考,结果当然就是过一天算一天,根本打造不出世界级的企业。
现在谈经济问题,首先就要认清全球化浪潮下的经济型态,是现实而激烈的,我们再也不能只看见台湾、看不到世界,而必须做到「我们所到的地方,就是台湾」。你体质好,全世界都来找你做生意,体质不好,成本太高,价格太贵,全世界都打包落跑。前些日子,AIT(美国在台协会)的主任包道格先生告诉我,去年一年,台湾美侨商会的美商就走了近200家,因为在台湾活不下去,他引述新闻评论,形容这些美商就像黑面琵鹭,「远渡重洋跑来台湾过冬,却在这里挂了」。
前年(2001),美国历史最悠久、纪录最光荣、由卡内基创立,曾经号称美国甚至全球最大钢铁厂,蕴育出现代科学管理之父泰勒的伯利恒钢铁厂,宣告倒闭。许多人曾想挽救它,小布什甚至曾企图以高关税来妨碍外国钢铁进入美国市场,但它还是倒了,它倒闭的原因不是不好,而仅仅是与国际上其它钢铁厂相比,它不够好。
台湾经济奇迹的创造过程,从来就不是资本问题,而是策略问题。刚来台湾,大家都在吃蕃薯签,那来的资本?那时尹仲容、李国鼎等前辈,订下了「雁行理论」的政策,跟着美国、日本走,现实上要搭上全球经济复苏的顺风车,并且要超前一步,为下一波搭车做好准备。所以我们的纺织、塑料等劳力密集型工业制品,在全球通行;下一个阶段,台湾生活水准提高,劳力成本上升,教育水准提高,产业重心开始转型移向重工业、精密工业,李国鼎先生与经国先生全力培养扶植电子业与半导体人才,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计算机才刚刚起步而已,他们就看到了未来,并采取了步骤,台积电就是在那时萌芽的。接下来呢?没有了。对,就是没有了,最近两位总统执政十几年来,台湾经济政策突然转向,变成以股市、房地产等投机性金融游戏为主,讲求速效、讲求现赚,没有培养十年、二十年后的明星产业人才,也没有订定稳健长期的产业政策,没有决心投入资源发展下一代的重点产业。换句话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成果,是二十年前战略性眼光的结晶,而未来二十年,我们能看到的,只有这二十年制造的黄金泡沫,一个个破裂的后果。
如果我们当年看出来中国大陆改革开放,势必在我们这间代工小厂的隔壁,创造一个超级的大卖场兼工业区,那我们的产业政策该怎么走?1994年左右,美国的Foreign Affairs(外交季刊)便有过一篇文章,预言全球经济将产生剧变,使得国界变得没有意义。当国际经济的趋势向全球化挺进,钱的流动变成绝对自由化,我们无法以政府力量阻挡金钱流动,甚至这么做之后,只会让国际上的热钱不再向台湾流动,而钱的无国界,必将造成人才的无国界,请问,我们该怎么办?顺势还是逆势?不幸的是,我们选择的是逆势,不但逆势,而且引用在十九世纪末就被证明无效的「锁国政策」,来因应二十世纪末的全球化变局,这个政策就是戒急用忍。
戒急用忍对台湾的危害,已不是「严重」两字可以形容,根本就是「腰斩」。台湾提过「亚太金融中心」,结果呢?不对大陆开放,人家当然不愿意把这里当成转换平台,因为不方便;「全球运筹中心」,讲求的就是迅速方便,及时到位,结果一样的问题,要进出大陆的货物,走香港,走上海,甚至走釜山,就是不能走台湾,公元2000年,釜山货柜装运量首次超过高雄,使高雄港从全球第三大港退位变成第四,而在2001年,上海港成长了13%,急追高雄;但高雄与釜山的营运差距却一年间扩大五倍,从11万个TEU扩大到53万个TEU。换句话说,从戒急用忍那时起,台湾的经济荣景,就只有靠股市与房地产,靠金钱的流动速度,来撑起华丽的外壳,一旦有一天停止转动,就完了。
所以,真正杀伤台湾产业结构,真正造成台湾失业关厂的主要原因,不是资金外移,而是只想炒作近利,不愿长远扎根的「投机型经济政策」,这不但使企业主无心于企业的长期经营,也使有心转型的企业主、经理人、与员工被视为笨蛋。当金钱游戏玩不下去时,企业主根本无法挽救公司,因为那些苦干实干又能干的人才走了,公司里只剩下精通投机炒作的经理人,或所谓的乖乖牌,甚至连最宝贵的资金,都套牢在金钱游戏之中,完全没有因应危机所需的资源。在美国与日本,同样的事件也在发生,安隆案就是这么发生的,现在美国人觉醒了,美国人回头支持那些稳健经营的公司了,那台湾呢?
台湾不但没有觉醒,还由政府带头沉迷在这些金钱游戏之中,有不同意见的、提出警讯的,就被扣个「唱衰台湾」的大帽子,因为这种消息会影响股市。如果股市还是跌了,政府就投进大笔资金去救,结果当足以影响全部产业的汇市波动,政府没钱去顶了;银根紧俏,央行就降息,结果金融机构赚了钱,还是不愿放贷,甚至在中央银行利率降到接近零的时候,基层农会贷给农民的利息依旧高达7%~8%;失业严重,政府就发钱,贷款,弄个就业安定基金,而不是投资在交通、工业、技职教育、辅导创业等有前景的、创造性的公共建设上,你说他错吗?也不全错,只能说他没有远见,没有根本解决问题,这种政策的结局,一定是每年都要救急,而且愈救愈多,愈救愈急,总有一天政府会周转不灵。92年度,政府债务已达三兆多,两代人都还不完,债务还本却只有465亿,又新欠债务2350亿,等于欠了一百块钱,只还本一块五毛钱,还了这一块钱旧债,却又再欠五块钱新债,现在还要再欠七百亿来发失业贷款,欠的债拿来发放救急,不是拿来投资生财,请问这样的欠法,政府还能撑多久?标准普尔公司,两年来已经连续多次调降台湾政府的债信评等,这表示国际上愈来愈少金主会购买台湾政府发的公债,请问,连敢借债给台湾的金主都愈来愈少,还有人愿意投资台湾吗?照财经学者们的看法,再这样下去,台湾势将面临三个破产:(1)借公债使政府财政破产,(2)银行呆帐造成金融破产,还有(3)连调高保费都救不了的健保破产,请问,这还不是既立即而又明显的危机吗?
再看现在的政府怎么面对这些危机,会更令人寒心。为抢救失业,要各级政府搞救业分发,居然有县政府报了几百个人去清理公墓一般人一年到清明节,才为祖坟除一次草,请问那个坟是要每天割草的?,将有用的人力放在这些不具生产力的事项上,根本就是浪费资源,浪费人才。你看过那个国家的政府,天天在电视上做广告,教人民怎样辨识伪钞吗?只有台湾!制止伪钞泛滥是政府无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却把这种政府应负的责任,分摊给全民负担,这算是那门子的危机处理?就像有个故事说的,有人上了出租车,车子半天都不动,乘客问司机为什么不动?司机回答他:「不是我不动,是你没有到撒扛(台语)。」
如果我们的经济政策一直陷在这种浅碟式、投机型的思考中,一直困在「没有政府投资,只有政府消费与债务」的漩涡中,我们根本不必再问「台湾该往何处去?」台湾除了随波逐流,等着被大浪淹灭,根本无法再靠自己的努力,再创造任何奇迹出来,我们必须学学韩国,咬牙狠狠扎根拼三年,才能重建他人对台湾的信心,重新让台湾在国际分工体系中占有一席地位。
尼克森曾经说过,美国的政治家,是以十年(Decade)为思考单位,但是俄国人却是以百年(Century)为单位,中国人则以千年(Millennium)为单位,但现在的台湾呢?浅碟型的思考,使大多数人的眼光与对事件的关注程度,大约是新闻报导的时间加三天,甚至不超过下午一点半的股市收盘时间。
浅碟式的思维,造成了战略的真空,更制造了管理的混乱,最严重的,这种普遍性的反智与浅碟型思考,创造了一套不管明天的社会价值观,创造了一个没有希望的台湾。他们忘了,真正的希望,需要有稳定的根基;真正人民可以感受的希望,不是政治人物谁升谁降,而是政府所创造的环境,能不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清楚的依循,来建构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梦想与希望。
楚瑜要说,如果我们不能从思想与价值面调整自己与社会的观念,彻底否定投机与浅碟型思维的存在,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工夫。我们必须树立价值,鼓励认真工作的人,鼓励讲真话的人,奖赏能提出解决方案的人,并保护那些敢在前面带头冲的人,那些人才是社会的典范,才是国家的英雄。
彻底否定了之后呢?台湾的核心价值在那里?
很多人都讲爱台湾,但他爱的到底是什么?有人说他爱的是台湾这块土地,但楚瑜更爱这块土地上的人,与过去几百年来在台湾共同打拼奋斗出来的人文价值。有人爱的是地理名词的台湾,有人爱的是血统界定的台湾,但楚瑜更在乎与珍惜的,却是人文的台湾,是这块土地上所有的人共同创造的那种价值与互相疼惜的人味儿,那才是真正的台湾精神之所在。
台湾与大陆真正的不同,就在于这种人文价值的区隔。过年期间,我去看了「英雄」这部电影,拍摄编导的技术水准绝对是世界一流,但蕴涵的深义,却与民主精神有所扞格,虽然刺客「残剑」、「无名」最终为了天下苍生能早日免受战乱、杀戮之苦而放弃刺秦,这是可佩的伟大情操;但电影中刻意蕴涵传达的大一统、强权独霸,尤其是牺牲个人权益的价值观,却与台湾民众所期许、珍惜的格格不入,因为台湾已经发展到另一个阶段,个人有了主体价值,政府应对个人有所助益,能帮大家解决个人无法解决的事,政府才有存在的价值,这是一种人本主义。这种个人主义、人本主义,其实是台湾最可贵的,最能与大陆区隔的、让我们觉得自己是新台湾人的主流价值,这种政府应为人民服务的观念,正是民主自由的根本精神。
有人以血统和DNA来界定谁爱不爱台湾,这是一种狭隘的封建主义血统论,在大陆,当年的共产党,以祖宗八代做过的事来界定你的阶级成份,是红五类还是黑五类,不论你做了多少好事或坏事;现在,又有人要以你爸爸的出生地,以省籍成份来判断你爱台湾的程度,而不论你走了多少路?做了多少事?这是彻头彻尾的封建主义、种族主义,唯一的目的就是缩减可以分享权力的人数,同时增加被权威奴役的人数,这是早就被二十世纪拋弃的陈腐思想,居然还有人拿到二十一世纪来讲。
一个真正的现代国家,应该像美国独立宣言所讲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我们的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是我们不可让与的权利。这正是美国人视为真理的核心价值,正是美国之所以能兼容并蓄,在两百年内成为全球第一大国的主因,他们靠的不是种族间的对决,不是辩论谁先来谁后到,而是看你为国家、为大家做了什么事。
爱与不爱的争论,永远只会是包裹政治目的的口水,找出台湾的核心价值,才能让台湾人有评断与选择的标准,让大众认清大是大非的界线,让民主发展朝向优质而理性的方向。
楚瑜没有资格去界定台湾的核心价值,但我有些观察,要在这里提出来,供大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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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成效联结绩效,彻底追踪管考:就像前面讲的,我们要求的是「Done」,而不只是「Do」。当健保黑洞与弊端一大堆的时候,健保局员工就没有资格领4.6个月的年终奖金,更没有资格谈健保涨价,他们收费的对象,可能已经连续两年发不出年终奖金了,政府官员凭什幺有特殊待遇?不论政务官与事务官,必须逐级订出计划与目标,没达成的,不论任何理由,就必须被追究。只有将成效与绩效联结,掌握时效完成施政,才能发挥真正的效益,才能**使每个政府官员面对民众,确实解决人民的问题,而不是不断提出一些漂亮的口号。
四、找对的人,做对的事,而不只是把事情做对:什幺叫对的人?就是实事求是,有经营绩效与能力的人,有策略性眼光与规划能力的人,我们必须把这些人才集结起来,放对位子,公而忘私,为国家做事,而不是一心一意用自己的人,去掌控各种资源。经国先生时代,幕僚是很可怜的,所有事情必须做得一板一眼,完美无缺,而且只要被抓到一次在外招摇撞骗,就永不叙用。政府不应该是个不点不亮,甚至点了还不亮的蜡烛,而应是个能主动为大家照路的灯塔。
五、价值领导:就是所谓的MBV(Management by Value),领导者必须树立一套价值体系与核心信念,形成组织文化,然后才能统一目标,制定配套的政策原则、行动策略、与操作准则,如此大家的行动才会有明确方向,将力量用于工作,而不是组织内的内耗。我们在省府,便曾使整个官僚体系,以解决民众问题的能力自豪,大家见了面,比的是上次打通那条路要三天,可是我做到两天就打通,而不是谁升官谁发财。在这里,我要帮我们的公务员讲几句话,我们的公务人员都经过国家考试进来,有固定培养与训练过程,他们的能力、韧性、潜能都有相当水准,所以他们工作绩效的差别,在于领导而不在他们本身,如果有好的领导,有清楚的目标,人放对了位置,而且目标、策略、执行、管考四者能够连结,他们能够发挥的力量将不容忽视。
简单的讲,所谓的现代管理,不是管制,不是官僚,不是层层上报,而是事要有规矩,人要被领导,大家组成一个团队,朝向一个目标共同努力,减少不必要的流程、消除不应犯的错误、化解不值得的内耗,在这个题目上,我们不但要要求政府,更应该从自己的党、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做起。
国家的领导人,当然也必须从自己做起,带动这些改革,带头排除困难,才能让价值、目标、策略、专业、执行、管考连成一气,树立标竿与模式,让整个组织知道事情该怎幺办。举个例来讲,贺伯台风之后,屏东新园乡新隆村大水,我带水利处李鸿源处长去现场会勘,发现原因是当地的水沟还是日据时代那种只有二、三十公分深的小水沟,使得雨水根本排不出去,每逢大雨,路就变成了河,我就跟李处长商量,大概有了腹案,于是对居民承诺,一个月内提出规划,三个月内解决问题。回去李处长马上交办规划,一个月后案子出来,只有在马路下面挖大排水沟才能解决问题,这样居民会有两、三个月根本无法通行,怕会有反对意见。那就是我省长去解决这个问题嘛!于是带了图表去当地德惠宫庙前广场,跟大家沟通,请大家忍两个月,大家同意了,马上动工,三个月内就把这为患几十年的问题解决掉。我这幺做了之后,所有的厅处长都知道了,有问题,就用心去解决,大胆去沟通,不要怕失败,要敢承担风险,组织风气就这样一步步建立起来了。
这就是首长要带头树立组织文化,组织改造才会成功的案例,这些年来,有些人拼命打广告,说要改造政府,自己却抄袭前朝失败的管理方法,为了自己人拔掉专业人士;民进党中央的行动纲领第29条,白纸黑字写着:「政党退出军、警、情治单位,不得拥有武装力量。」结果前两天大搞军、警加入民进党,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嘴巴吗?这种作法的后果就是,大家都知道你讲一套做一套,所以官员们眼睛都盯着上面,根本看不见民间疾苦,这样的政府怎幺会有效能?怎幺能解决民间的问题?
陆、【政党政治的警讯与亲民党的改造】
当人民素质普遍提升,但我们的政党依旧比烂不求好时;当改造、兴革,成为政党面对民怨习惯拿出的应对方案时。人民如何相信这些政党有本事、有诚意承担引领国家方向的重任?
当越来越多人相信「党」就等于「尚黑」。越来越多人,拥有好几本党证,却换不到一顿温饱和希望。当民众感觉各政党没做过一件好事,目前唯一成功的任务,就是打击人民期待,撕裂国民情感。什幺合,都说服不了人、争取不到认同!
长久以来,普遍在社会中流传一种感受-就是政府不如慈济,(立院、行政)院会和中常会不如教会,因为前者制造问题,后者解决苦难;各政党当前给人民观感就是,政党的存在只为了三个目的:占领第一部门(政府),抢劫第二部门(企业),然后运用第三部门洗钱(基金会或社会服务机构)!
请问各位,这样的政党,有什幺存在的意义?这样的政党,对社会有什幺助益?大家不要拿「跟别人比,我们还算不错的」来自我安慰,不够好就是不够好,就像前面讲的伯利恒钢铁厂的例子,在21世纪,不够好的东西就一定会被淘汰,所有的政党都不够好,结果就是两条路:所有政党都被人民的新选择淘汰,那可能是一个人,或另一个新兴政党;或者是台湾换了一个又一个不够好的政党执政,最后台湾整个被淘汰,就像印尼的例子。
作为一个新兴政党,亲民党绝不能沾染这样的习性,不能有「他们都这样干,为什幺我不可以?」的念头。民进党就是眼前的例子,当初大家希望他们跟当时的国民党不一样,才选他们上去,结果他们就是有这种「国民党吃了四十年,我还吃不到四年」的心理,才让他们在三年内,败光台湾五十年经营的财富,败光民主前辈二十几年来打拼累积的基础,施明德前主席曾警告过他们:「承受苦难易,抗拒诱惑难」,但是谁听进去了?日前阿扁总统在党内会报上大喊:「不要看扁阿扁,我们一定会赢!」。套他的语气来说,「讲一句没输赢的,伊头壳内里只有输赢两字而已(台语)」,我们将可以看见,他们这一年会很拼,会很用心,那是必然的,这种作法,在中国,称为「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我们不要笑别人,我们要拿其它党的例子来警惕自己,不要犯同样的错误。我们看到其它政党,如何被黑金的魔戒迷惑;如何脱不掉党政一把抓的权力诱惑;如何垂涎政府资源;如何使尽阴谋诡计,修改游戏规则,以制造不公平的竞争,保证自己的胜利;我们也看到,人民如何在这种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唾弃政党政治,如果我们还没有觉醒,总有一天,各政党党部会跟垃圾场一样,设在那里都有居民抗争,还会伸手来要补偿金。
台湾政党政治的末路,不是世界潮流趋势造成的,是我们政治人物的作为自己造成的,因为大家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政党利益、国家利益都放在后面,把中心信念当成口号,却把宣传口号当成真实印象。
我们经营政党,是在打造一个品牌,一个国际级的品牌,我们必须与其它的政党有所区隔(Differentiation);必须掌握并解决民众的需求,带给大家实质的改变与好处,让政党作为与社会脉动息息相关(Relevant);我们必须靠自己的努力与作为,赢得人们的尊敬(Esteem),而不光是极力夺取人们尊敬和羡慕的权位;我们必须让大家知道我们的信念,并推广这种信念,让整个社会都能分享我们成功的经验(Knowledge)。
现代国家的政党,不能只是选举机器,不能只懂与暨有势力妥协,不应该只知道讨好选民,却凡事不敢为天下先。选民不了解政治人物,但政党了解;选民不了解国家事务,但政党清楚。所以,政党要负起帮选民鉴识人才、发掘人才、培养人才、约束人才、发挥人才功能的责任,要能运用人才,领导政策、领导社会、领导观念,要树立标竿,成为组织经营的典范,才有资格去谈领导整个国家。
亲民党有一流的人才,有积极的斗士,有过着清教徒般生活的公职人员,也有活泼亲和的干部,我们需要的,只是调整运作与组织的方式,让我们每个人的努力,都能发挥交叉支持的效力。
所以,我们要向民间团体、公益团体学习,我们要把刚才讲过的思想、策略、管理方式,纳入我们的决策与生活之中,那不是一种口号的改变,而是一种组织从上到下,彻底的改造,我们必须把整个党变成一个学习型组织,每个人终身学习,每个单位要全程学习,整个组织要全面学习,我们必须拿自己当试验品,找出因应世界变局与改造自己的方法,才有资格去领导别人、说服别人,带领台湾走出困境。
因此,我们在党内新成立了「阳光防弊小组」,对内继续以高标准要求我们的从政党员,更将藉由推动政党法、政治献金法和游说法等法制,严密而完备订定各种规范,树立政党政治良性发展的环境;同时,在国政研究和政策制定上,我们会透过与专业领域产官学者、各非营利事业组织(NGO)沟通了解问题,并与其它理念共通政党的智库等单位共同研究,深入了解并解决台湾现存的问题,以及拟定国家未来十年的发展策略。
换句话讲,我们就从今天做起,让我们少说多做,懂得择善和坚持,也许二十年后才有人给我们掌声,但我们永远要记得,要做对的事,不能只把事情做对。人民可以用选票给你权位,但不会因权位给你尊敬,尊敬,要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去赢得,我们亲民党要的,不是权位,而是大家发自心底的感谢与尊敬。
柒、【结语─我们的目标与愿景】
台湾现在危机重重,需要的,是强悍的丘吉尔、小罗斯福和里根,不是讨喜的布莱尔和软弱的张伯伦,也不是守成的福特。我们需要能带领台湾渡过危机的团队,而不是打着本土名号抢夺人民的无能部队,也不是喊喊口号跳跳舞的欢乐队。
我们必须认清这种现实,不论对国家,对政党,我们必须有精干魄力的领导,彻底改变浅薄投机的思维习惯,专业而精准的订出战略方向,严格而积极的推动追求完美与卓越的管理方法,才能做出真正的成绩。今天台湾的领导人,要有宏观的国际视野,要能拓展台湾的国际空间,要能在绝境中找回台湾人的自信,要懂得培养与运用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人才,要能带领政府做出与国际接轨的政策,才能将过去的亚洲四小龙之一,蜕变成全球的华人社会之冠。
台湾人民所要的愿景,不是政治人物所提出一条条漂亮的政见,而是有个经济富裕、生活安全、教育公平的良好发展环境,能够建筑自己的愿景。
在经济上,我们要以开放为基调,抢救产业并辅导转型,使他们更有国际竞争力,因为全球化及区域市场整合的潮流是挡不住的,而有良好的产业,才能真正的抢救失业。我们不能为了抢救失业而牺牲产业,也不能为了照顾企业家的利润,而让全民负担税收的损失与裁员失业的痛苦。
我想讲到这里,大家都能了解,楚瑜关心的是什幺。我关心的不是那个位子,不是那种意识型态,不是空洞的名称、口号或历史地位,不是那个族群那个党,我关心的是人,所有住在台湾这块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我不企图像摩西一样,引领大家走出红海或渡过台海;我不想象封建君主或武林盟主,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我不会当曹锟刘湘,占位贪污,只为一家一族之私;我也不认为我可以像毛泽东一样,恃才傲物,笑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企图扭转乾坤;我不会喊那些华丽的口号,告诉各位要做多伟大的台湾人,跟着我有那些无尽的荣华富贵。我只希望能尽一己之力,让台湾的每个人,头上都有一片天,一生中随时都能有些小小的,而且可以实现的梦想,而是靠自己双手双脚就可以实现,能够真实拥有的梦想。这对楚瑜个人,对台湾的每个人,那都是件很有很有意义的事,而且也是一件很大很大的工程,那就是我今天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希望各位跟我一起构筑的那个愿景。
我们从事的是政府相关工作,所以我们要从政府做起,调整整个组织的管理方式、战略架构、与思维价值,让它从一个社会的管理者,变成人民的服务员,以创造一个能帮助大家达成心愿的良好环境,作为政府最主要的任务。
因此,今天我要谈的重点不是谁配谁的问题,应该是我们能带给台湾什幺愿景与坚持。如果没有共同的愿景与价值,谁与谁配或谁与谁合,对台湾人民一点都没有意义;相对的,如果我们有清楚的愿景与价值,而且这个价值与愿景正是民众所需要的,我们就能轻易结合任何党派任何人,一起朝向目标前进。在台湾未来的政治进程中,我们不可能再退回腐旧的体制与环境,不可以忘掉台湾过去五十年来奋斗的人文价值,我们必须找到战略的方向与方法,必须有效管理与运作整个政府团队,让政府脱离口号而专注成效,成为人民筑梦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今年,亲民党即将三岁,楚瑜希望,当亲民党三十岁的时候,全台湾的人都举杯庆祝我们的诞生,因为我们的努力,让大家有了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