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老兵藤原彰的”一号作战亲历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30 00:28:44
1944年5月1日早晨,正在执行监视任务的士兵突然大叫起来:“有大部队通过!”在前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从右向左,也就是从西向东,可以看见有敌我不明的大兵团在移动。


是在我们中队的射程之外。不久,从左后方的联队本部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这是国民政府新编第二十九师以师长吕公良为首的大部队,与我们步兵第三联队本部的直辖部队所设置的阻止线发生了冲突的枪声。


战斗结束后,在中国军人的死尸中,发现了师长吕公良的尸体,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竟然取得了一次意想不到的战果。但我们中队只是远远望着国民政府的大军,一枪也没有放。这就是在一号作战中我们第二十七师团的第一战。
郾城之战


   1944年5月1日占领许昌后,日军第十二军主力部队向右前方大大地迂回,以消灭国民政府第一战区的军队为目标,向洛阳方向攻击前进。这样一来,第二十七师团将单独南下,完成打通京汉线的任务。已经于5月1日早晨从许昌出发的第三十七师团以步兵第二百三十七联队为郾城先遣队,我们第二十七师团暂时把这个郾城先遣队纳入指挥之下,让他们在大道的西侧行军。


   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作为第二十七师团的前卫部队,于1944年5月1日的晚上从许昌出发。第三十七师团的部队在远离京汉线的西方南下,沿京汉线南下的我们步兵第三联队首次进入了国民政府军的控制区。虽说是沿京汉线前进,但由于铁道被破坏得非常彻底,有的地方甚至连路基都没有了,所以只能大致猜测这里曾经有过铁道。


   1944年5月3日早晨,我们第三中队被命令为尖兵中队,因而走在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的前面。但是我们手里的地图极不完整,图上的地名与现实地名很难吻合。当发觉接近郾城时,已经过了中午了。在接近一个小村庄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同时看见十几个国民政府军的士兵四散逃走。这是从许昌出发以后第一次看到国民政府军队的士兵,我的部下就像条件反射似的跑步追了上去。


   过了小村庄,刚刚看见下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村子,我们第三中队突然遭受到机关枪的扫射,前面的几个人应声倒地。我一边命令部下“卧倒”,一边拿起望远镜观察情况,只见眼前的村庄修筑有多个碉堡,碉堡上的射击孔一清二楚,历历在目。野村准尉吃惊地脱口而出:“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军事阵地呀!”看来我们中队被对方的小股部队引诱到了严阵以待的既设阵地之前。不管怎么说,没有及时发现对方部队的动向是我这个尖兵中队长的失职。我们第三中队全体官兵在对方阵地的正前方卧倒,陷入一动也不敢动的困境,好在田野里已经长高的麦苗足以掩护我们的身体。我准备让部下各自在原地挖掘掩体,等待天色暗下来。但完全没有考虑撤退。阻止我们前进的这个阵地,是掩护着位于郾城县以东相邻的漯河(新郾城)北部的主要阵地,真正是由布满了枪眼的碉堡所环绕的严阵以待的阵地。
过了一天,1944年5月5日,日军开始了总攻击。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在炮兵的掩护下,向着沙河北岸和漯河以北的对方阵地发起冲锋。我们大队在右侧的第一线,而在大队第一线的则是第二中队,我们第三中队在大队的第二线,先是跟在第二中队的右后方前进,然后按照作战计划超越第二中队向沙河一线突进。此外,步兵第二二七联队向郾城的县城进攻,中国驻屯步兵第一联队在沙河的下游渡过河去,从漯河的东面向漯河发起攻击,而中国驻屯步兵第二联队则在沙河的上游渡河,从漯河的西面向漯河发起攻击。


  1944年5月5日黎明前,我们中队在两天前苦战的五里庙以北那片麦田里散开,等待攻击的开始。攻击位置的准备和炮兵的掩护射击,都是按照步兵教程中所规定的那样进行的。在预定的时间,随着隆隆的炮声,炮兵的掩护射击开始了。五里庙的对方阵地立刻陷入了火焰和浓烟之中。早晨5点,到了预定的攻击时间,随着炮火的平息,第一线的日军中队开始冲锋。我也马上命令中队前进。


   但是国民政府的军队已经在日军发起攻击之前撤退了。第二中队在我们前面跑步前进,我们中队也加快脚步追赶第二中队。到了预定换防的村庄的南端,我们中队非但没有与第一线的部队换防,反而像是以沙河为目标的竞走一样继续往前跑,因此在第二中队的右方与第二中队并肩前进,简直就像是演习一样的战斗。这一天,第二十七师团的官兵没有任何伤亡。


   同一天,中国驻屯步兵第一联队占领了沙河南岸的漯河。至此,我们第二十七师团对于驻守郾城的国民政府军队的攻击获得了成功。随后,第二十七师团以打通京汉线为作战目标一路南下。长台关的悲剧


   攻占郾城后,我们大队作为师团的后卫缓慢地南下,经过遂平、西平于1944年5月12日左右到达了确山。在这里,我们第二十七师团的先头部队与北上的第十一军的宫下兵团会师,实现了打通京汉线的作战目的。我们一直没有遭遇国民政府的军队,每天都持续进行着以汉口为目的地的行军。


因为恐怕白天行军会受到美国空军飞机的干扰,加上暑热难当,所以我们第二十七师团主要是夜晚行军。5月13日晚上下起了雨,跋涉在雨水泥泞之中的行军也更为困难


5月14日的晚上,师团命令我们第三中队作为师团的后卫部队走在最后面。那天晚上,连日的阴雨仍然下个不停。我考虑,如果前面部队的行进遇到阻塞,我们就要站在大雨里等待,那还不如找个村子休息一下,第二天早晨来个急行军就能赶上大部队了。


即使白天行军可能有美军飞机的空袭,只有我们一个中队实行对空警戒也比较好办,保存士兵的体力是中队的第一要务。当天夜晚遇到了强烈的暴风雨,我们中队进入在途中所遇到的一个村子休息了。


   1944年5月15日的早晨,经过一夜休息的中队回到大路上继续行军。大路因为昨天晚上的大雨而变得泥泞不堪,人员和骡马都乱七八糟地在烂泥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跋涉,步行变得十分困难。


接下来就是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鼻而来,马、骡的尸体倒卧在路旁的泥里,还能看见旁边有被丢弃的大车。大路上几乎达到了无法行走的程度,凄惨的景象不断映入眼帘。这就是我们所见到的长台关悲剧的现场。


为了避免暴露在炎炎烈日下,我们第二十七师团基本上在夜里行军。当我们到达淮河唯一的渡口长台关前时,师团准备把自行军开始以来的三路纵队合并成一路,结果导致了严重的混乱和堵塞。而且跟白天的酷热恰恰相反的是夜晚打在身上、脸上的冰凉的雨水。


雨下着下着就变成了大雨、暴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更加漆黑一团。泥水没过膝盖,道路两旁都是根本无法行走的水田,因此师团的行军受到阻碍,在冰凉的雨水冲刷下,被冻死者也开始出现了。各部队的行军行列变得七零八落,官兵们纷纷躲到道路两边的村子里避难。


最悲惨的是拉着山炮或步兵炮的马队,马和大炮当然都不能扔掉,只能任凭雨水从头浇下,整整一夜就那样站在泥泞的道路上,等待黎明的到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此而死掉的人也不可避免地增多了。http://warstudy.com/history/world_war/china_battlefront/102.xml1944年5月1日早晨,正在执行监视任务的士兵突然大叫起来:“有大部队通过!”在前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从右向左,也就是从西向东,可以看见有敌我不明的大兵团在移动。


是在我们中队的射程之外。不久,从左后方的联队本部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这是国民政府新编第二十九师以师长吕公良为首的大部队,与我们步兵第三联队本部的直辖部队所设置的阻止线发生了冲突的枪声。


战斗结束后,在中国军人的死尸中,发现了师长吕公良的尸体,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竟然取得了一次意想不到的战果。但我们中队只是远远望着国民政府的大军,一枪也没有放。这就是在一号作战中我们第二十七师团的第一战。
郾城之战


   1944年5月1日占领许昌后,日军第十二军主力部队向右前方大大地迂回,以消灭国民政府第一战区的军队为目标,向洛阳方向攻击前进。这样一来,第二十七师团将单独南下,完成打通京汉线的任务。已经于5月1日早晨从许昌出发的第三十七师团以步兵第二百三十七联队为郾城先遣队,我们第二十七师团暂时把这个郾城先遣队纳入指挥之下,让他们在大道的西侧行军。


   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作为第二十七师团的前卫部队,于1944年5月1日的晚上从许昌出发。第三十七师团的部队在远离京汉线的西方南下,沿京汉线南下的我们步兵第三联队首次进入了国民政府军的控制区。虽说是沿京汉线前进,但由于铁道被破坏得非常彻底,有的地方甚至连路基都没有了,所以只能大致猜测这里曾经有过铁道。


   1944年5月3日早晨,我们第三中队被命令为尖兵中队,因而走在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的前面。但是我们手里的地图极不完整,图上的地名与现实地名很难吻合。当发觉接近郾城时,已经过了中午了。在接近一个小村庄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同时看见十几个国民政府军的士兵四散逃走。这是从许昌出发以后第一次看到国民政府军队的士兵,我的部下就像条件反射似的跑步追了上去。


   过了小村庄,刚刚看见下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村子,我们第三中队突然遭受到机关枪的扫射,前面的几个人应声倒地。我一边命令部下“卧倒”,一边拿起望远镜观察情况,只见眼前的村庄修筑有多个碉堡,碉堡上的射击孔一清二楚,历历在目。野村准尉吃惊地脱口而出:“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军事阵地呀!”看来我们中队被对方的小股部队引诱到了严阵以待的既设阵地之前。不管怎么说,没有及时发现对方部队的动向是我这个尖兵中队长的失职。我们第三中队全体官兵在对方阵地的正前方卧倒,陷入一动也不敢动的困境,好在田野里已经长高的麦苗足以掩护我们的身体。我准备让部下各自在原地挖掘掩体,等待天色暗下来。但完全没有考虑撤退。阻止我们前进的这个阵地,是掩护着位于郾城县以东相邻的漯河(新郾城)北部的主要阵地,真正是由布满了枪眼的碉堡所环绕的严阵以待的阵地。
过了一天,1944年5月5日,日军开始了总攻击。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在炮兵的掩护下,向着沙河北岸和漯河以北的对方阵地发起冲锋。我们大队在右侧的第一线,而在大队第一线的则是第二中队,我们第三中队在大队的第二线,先是跟在第二中队的右后方前进,然后按照作战计划超越第二中队向沙河一线突进。此外,步兵第二二七联队向郾城的县城进攻,中国驻屯步兵第一联队在沙河的下游渡过河去,从漯河的东面向漯河发起攻击,而中国驻屯步兵第二联队则在沙河的上游渡河,从漯河的西面向漯河发起攻击。


  1944年5月5日黎明前,我们中队在两天前苦战的五里庙以北那片麦田里散开,等待攻击的开始。攻击位置的准备和炮兵的掩护射击,都是按照步兵教程中所规定的那样进行的。在预定的时间,随着隆隆的炮声,炮兵的掩护射击开始了。五里庙的对方阵地立刻陷入了火焰和浓烟之中。早晨5点,到了预定的攻击时间,随着炮火的平息,第一线的日军中队开始冲锋。我也马上命令中队前进。


   但是国民政府的军队已经在日军发起攻击之前撤退了。第二中队在我们前面跑步前进,我们中队也加快脚步追赶第二中队。到了预定换防的村庄的南端,我们中队非但没有与第一线的部队换防,反而像是以沙河为目标的竞走一样继续往前跑,因此在第二中队的右方与第二中队并肩前进,简直就像是演习一样的战斗。这一天,第二十七师团的官兵没有任何伤亡。


   同一天,中国驻屯步兵第一联队占领了沙河南岸的漯河。至此,我们第二十七师团对于驻守郾城的国民政府军队的攻击获得了成功。随后,第二十七师团以打通京汉线为作战目标一路南下。长台关的悲剧


   攻占郾城后,我们大队作为师团的后卫缓慢地南下,经过遂平、西平于1944年5月12日左右到达了确山。在这里,我们第二十七师团的先头部队与北上的第十一军的宫下兵团会师,实现了打通京汉线的作战目的。我们一直没有遭遇国民政府的军队,每天都持续进行着以汉口为目的地的行军。


因为恐怕白天行军会受到美国空军飞机的干扰,加上暑热难当,所以我们第二十七师团主要是夜晚行军。5月13日晚上下起了雨,跋涉在雨水泥泞之中的行军也更为困难


5月14日的晚上,师团命令我们第三中队作为师团的后卫部队走在最后面。那天晚上,连日的阴雨仍然下个不停。我考虑,如果前面部队的行进遇到阻塞,我们就要站在大雨里等待,那还不如找个村子休息一下,第二天早晨来个急行军就能赶上大部队了。


即使白天行军可能有美军飞机的空袭,只有我们一个中队实行对空警戒也比较好办,保存士兵的体力是中队的第一要务。当天夜晚遇到了强烈的暴风雨,我们中队进入在途中所遇到的一个村子休息了。


   1944年5月15日的早晨,经过一夜休息的中队回到大路上继续行军。大路因为昨天晚上的大雨而变得泥泞不堪,人员和骡马都乱七八糟地在烂泥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跋涉,步行变得十分困难。


接下来就是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鼻而来,马、骡的尸体倒卧在路旁的泥里,还能看见旁边有被丢弃的大车。大路上几乎达到了无法行走的程度,凄惨的景象不断映入眼帘。这就是我们所见到的长台关悲剧的现场。


为了避免暴露在炎炎烈日下,我们第二十七师团基本上在夜里行军。当我们到达淮河唯一的渡口长台关前时,师团准备把自行军开始以来的三路纵队合并成一路,结果导致了严重的混乱和堵塞。而且跟白天的酷热恰恰相反的是夜晚打在身上、脸上的冰凉的雨水。


雨下着下着就变成了大雨、暴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更加漆黑一团。泥水没过膝盖,道路两旁都是根本无法行走的水田,因此师团的行军受到阻碍,在冰凉的雨水冲刷下,被冻死者也开始出现了。各部队的行军行列变得七零八落,官兵们纷纷躲到道路两边的村子里避难。


最悲惨的是拉着山炮或步兵炮的马队,马和大炮当然都不能扔掉,只能任凭雨水从头浇下,整整一夜就那样站在泥泞的道路上,等待黎明的到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此而死掉的人也不可避免地增多了。http://warstudy.com/history/world_war/china_battlefront/102.xml


开始湘桂作战


   在汉口的忙乱的作战准备用了整整两天才完成。我不记得在这两天之中自己去过市区或大街。1944年5月26日,我们第二十七师团乘船渡过长江来到武昌。当天就乘坐卡车向崇阳方向进发。第二天,日军第十一军发动了作为一号作战第二阶段的湘桂作战。


   1944年5月27日,第十一军右翼的第四十师团渡过了洞庭湖向着湘江西岸前进,位于战线中央的第三十四、第五十六、第六十八、第一一六等师团沿着粤汉线向长沙进发,左翼的第三、第十三师团从平江向浏阳进攻,各师团同时发起了攻击。


第十一军首先从长沙发动以衡阳为目标的进攻,然后准备前进到桂林、柳州,与从广东西进的第十三军取得联络。另外还有一个作战构想,即在此期间以一部分兵力打通粤汉线,控制在遂川、赣州等地的美国空军的飞机场。因为日军计划从中国军队的东侧进行强有力的侧击,所以在这一方面配属了精锐的第三、第十三师团,第二十七师团被安排在第三、第十三师团的后方跟进,给予我们第二十七师团的任务是修筑道路。1944年6月初的一天,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架双发动机的大型美军战斗机,它一边超低空地飞来,一边用机枪扫射,擦着正在作业中的中队士兵的头上飞过。我们第三中队虽然没有任何伤亡,但大家在精神上都感到了极大的恐怖。为了防备美军飞机的空袭,日军准备了对空监视哨兵和机关枪,修筑道路的人员也尽量分散作业。在我们作业队的身后,就有等待道路通车的汽车部队。这些汽车部队也恰好成为美军飞机的轰炸目标,所以在汽车队停留的地方多次传来枪炮声。


   对于这样长时间的、大规模的作战来说,日军方面的最大不足就是制空权被美军夺走了。在太平洋战场的所有战线,日军都失去了制空权,在中国战场也不例外。


这一次大规模作战开始以后,陆军总部把在中国战场的第三飞行师团扩充为第五航空军,但实际上作战飞机的数量并没有增加,所以夺取制空权的想法完全是没有根据的。与日军的情况恰恰相反,在中国战场的美国空军的战斗机、轰炸机在1943年初就已经达到了三百多架,并且还在逐步增加。


美国空军的作战飞机除了空袭台湾和满洲之外,还威胁到了南中国海的海上交通线。如果把1943年6月交付美国空军的B-29轰炸机配备到在中国的空军基地,日本将面临全部本土都可能遭受空袭的危险。一号作战开始以后,日军的后方联络线就一直遭到美国空军的袭击,铁路也好,水路也好,都无法利用。如果补给断绝,一号作战当然也就不能按照计划进行了。日军用来进攻的庞大兵力由于补给断绝,特别是缺少粮食,很快就失去了战斗力。


开始湘桂作战


   在汉口的忙乱的作战准备用了整整两天才完成。我不记得在这两天之中自己去过市区或大街。1944年5月26日,我们第二十七师团乘船渡过长江来到武昌。当天就乘坐卡车向崇阳方向进发。第二天,日军第十一军发动了作为一号作战第二阶段的湘桂作战。


   1944年5月27日,第十一军右翼的第四十师团渡过了洞庭湖向着湘江西岸前进,位于战线中央的第三十四、第五十六、第六十八、第一一六等师团沿着粤汉线向长沙进发,左翼的第三、第十三师团从平江向浏阳进攻,各师团同时发起了攻击。


第十一军首先从长沙发动以衡阳为目标的进攻,然后准备前进到桂林、柳州,与从广东西进的第十三军取得联络。另外还有一个作战构想,即在此期间以一部分兵力打通粤汉线,控制在遂川、赣州等地的美国空军的飞机场。因为日军计划从中国军队的东侧进行强有力的侧击,所以在这一方面配属了精锐的第三、第十三师团,第二十七师团被安排在第三、第十三师团的后方跟进,给予我们第二十七师团的任务是修筑道路。1944年6月初的一天,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架双发动机的大型美军战斗机,它一边超低空地飞来,一边用机枪扫射,擦着正在作业中的中队士兵的头上飞过。我们第三中队虽然没有任何伤亡,但大家在精神上都感到了极大的恐怖。为了防备美军飞机的空袭,日军准备了对空监视哨兵和机关枪,修筑道路的人员也尽量分散作业。在我们作业队的身后,就有等待道路通车的汽车部队。这些汽车部队也恰好成为美军飞机的轰炸目标,所以在汽车队停留的地方多次传来枪炮声。


   对于这样长时间的、大规模的作战来说,日军方面的最大不足就是制空权被美军夺走了。在太平洋战场的所有战线,日军都失去了制空权,在中国战场也不例外。


这一次大规模作战开始以后,陆军总部把在中国战场的第三飞行师团扩充为第五航空军,但实际上作战飞机的数量并没有增加,所以夺取制空权的想法完全是没有根据的。与日军的情况恰恰相反,在中国战场的美国空军的战斗机、轰炸机在1943年初就已经达到了三百多架,并且还在逐步增加。


美国空军的作战飞机除了空袭台湾和满洲之外,还威胁到了南中国海的海上交通线。如果把1943年6月交付美国空军的B-29轰炸机配备到在中国的空军基地,日本将面临全部本土都可能遭受空袭的危险。一号作战开始以后,日军的后方联络线就一直遭到美国空军的袭击,铁路也好,水路也好,都无法利用。如果补给断绝,一号作战当然也就不能按照计划进行了。日军用来进攻的庞大兵力由于补给断绝,特别是缺少粮食,很快就失去了战斗力。
1944年6月中旬,前线的日军第三师团正在浏阳附近地区与中国军队激战。我们第二十七师团的先头部队于6月18日到达平江。6月25日,按照第十一军的命令,我们第二十七师团将从平江出发向浏阳前进。于是,我们第二十七师团暂且先就汽车公路修筑作业的结束向第十一军提出报告,但实际上汽车部队只能开到平江以北25公里处的梅仙。第二十七师团从平江出发南下之际,命令我们第三中队作为师团的后卫,在平江东南25公里处一个公路旁边的叫做岳阳段的村庄停留下来,担负后方警备任务。这一命令就成为了我们中队在以后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单独行动的开始。


   在一号作战计划制定的过程中,大本营曾考虑到如果强有力的中国军队从东面侧翼攻击日军主力,将会以作为第二线兵团的我们第二十七师团为主攻方向。结果在实战中,由于强有力的中国军队的反击,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跟第二十七师团一起陷入了与这一支强大的中国军队所进行的艰苦战斗之中,只有我们中队因远离中心战场而置身于外。
中队单独行动


在攸县,我们第三中队终于接到了前往茶陵回归原来部队建制的命令。我与小高大队长告别时,得知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的主力正在茶陵遭遇到优势中国军队的猛烈攻击。事实真的如同这个情报所说的那样,我们第三中队在前往茶陵的途中,一边听着前方传来的轰隆隆的炮声,一边向着炮声传来的方向快速行军。


   从1944年8月20日把第二十七师团卫生队护送到攸县以后我们就了解到,茶陵的日军被中国军队团团包围并连日遭受到猛烈的攻击。如果我们第三中队沿着从攸县经过黄石铺再到茶陵的大路前进,就一定会与中国军队遭遇。所以,我选择了在洣水北岸的山地中迂回前进,从中国军队的兵力部署比较薄弱的茶陵东北角渡河进入茶陵县城内的路线。


   1944年8月20日的夜晚,我们第三中队就在山里一个我记得叫泰元墟的小村子宿营。村子的一面都是红薯地,我们饱餐了一顿红薯,填满了空肚子。第二天,我们经过了一个好像是叫潞水坑的小村子,到达一个能远远地望见洣水对岸的茶陵县城的小村子宿营。在这里,当天傍晚和第二天清晨,我都派出了侦察兵,向着茶陵方向进行了侦察。


   因为枪炮声越来越密集和热闹起来,我判断激烈的战斗正在茶陵的西面和南面进行,于是集合第三中队全体官兵,为了避免遭到日军的误射而打出了日之丸(即中国民众俗称之“膏药旗”)的旗子,向茶陵县城的东北角急速前进。我们徒步涉水渡过了洣水后,没有遭到任何干扰就进入了茶陵县城。夜袭茶陵西侧高地


这是一个云薄星稀的夜晚。我的作战计划是,沿着中国军队没有部署兵力的道路,第三中队全体官兵衔枚疾进直到“桃”高地。我们中队的一百五十多人隐蔽在道路北侧的路基的阴影里急速前进,就从洪山庙这边控制了“桃”高地(根据书中所附之地图,洪山庙在“桃”高地以北),但没有遭遇到作战方案里想象的中国军队。


我在“桃”高地的东麓重新结集起了中队以后,命令村井少尉的第一小队作为右翼第一线部队向“竹”高地进攻,其他部队以指挥班、第二小队和第三小队的顺序向“松”高地进攻,占领“松”高地以后,第三小队再继续进攻“梅”高地。并且给部下下达了严格的指示,除非遭遇中国军队的攻击,否则绝对不许开枪射击。但同时,我内心深处却期待着中国军队因为害怕日军的攻击而逃掉了。


   在“桃”高地的东麓,第一小队与中队的大部队分手,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前进。眼看就要开始攀登作为目的地的“竹”高地了,突然从第一小队的方向响起了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同时也听得到日军军官在召唤冲锋的叫喊声。不知道是不是“竹”高地方向的枪声引发的,在我们中队正面的“松”高地上也响起了枪声。


中国军队的士兵没头没脑地乱扔手榴弹,但是都没有能扔到我们附近。我发出命令:“冲锋。”中队全体官兵以指挥班为先导,沿着“松”高地的斜面快步攀登上去。在这一过程中,中队没有任何一个因为中了对方的枪弹而倒下的人。看上去大部分中国士兵都逃走了。我们跳进高地顶上的战壕,发现了两三个还没有来得及逃走的中国士兵,指挥班的下士官和士兵也来不及瞄准,把枪托抵在腰眼上,抬起枪口就放,把对方打倒了。就这样占领了“松”高地。而我则立刻就开始担心起“竹”高地那边的情况了。


   不久,从枪炮声和呼喊声响个不停的“竹”高地那边传来了清晰的用日语的喊叫声:“第一小队占领了‘竹’高地!”“小队长战死!”很快,传令兵送来了报告,除了村井少尉战死之外,还有十几个人死伤,但阵地已经占领并巩固下来了。提交这一报告的是下士官候补人员教育班的助教久保田军曹。进行初步调查以后,我发现指挥班也有两三个人伤亡。因为已经能够确认占领了“松”高地,我命令第三小队的指挥官三宅准尉率领部队向“梅”高地进攻。守卫“梅”高地的中国军队听到我们这边的喊叫声以后已经撤退了,日军于是兵不血刃地占领了“梅”高地。我稍微侦察了一下,似乎其他山丘上的中国军队也撤退了。由于我们第三中队的夜间突袭,日军占领了中国军队所控制的7个山丘的阵地。但也是因为这一次作战,在我们第三中队的官兵中,有村井少尉以下10人战死,20人负伤。
阵地攻防战


   1944年8月23日早晨,从我们第三中队占领各个高地上的阵地之后,中国军队的反击很快就开始了。首先,中国士兵从“竹”高地之前的斜坡开始向高地上攀登,几十个中国士兵已经达到了将要发起最后冲击的位置。但是被“松”高地上面的日军哨兵发现了。日军哨兵一边大声地通知守卫“竹”高地的第一小队,一边从“松”高地上用轻机关枪向中国军队扫射。


由于侧面射击发挥了绝好的效果,所以中国军队不得不撤退。从此开始的这一天之中,中国军队一次又一次地、连续不断地向日军占领的“竹”高地和“松”高地发起进攻。有些中国士兵从日军所占高地的背后攀登上去,用手榴弹向日军投掷,炸死了三个日军士兵。而日军的手榴弹很快就不多了。


在山地作战的情况下,对付向高地上仰攻的对方军队,使用手榴弹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手榴弹的数量不足让我们很无奈。这一天,我们第三中队对付中国军队的进攻主要是用枪进行射击,而且从相邻的阵地用侧射火力封锁通往高地的斜坡。

   从1944年8月23日开始,中国军队对高地的反击持续了大约一周的时间。这些反击是日军攻占衡阳以后,中国军队从外围发动的持续反攻的诸多环节之一。对力图确保茶陵、攸县和安仁地区的日军第二十七师团发起反攻的是中国第九战区的第二十七集团军。


   中国军队进行的反击并不仅仅是根据正面作战方法而采取的白天进攻,还经常派少数中国士兵趁夜潜入日军阵地附近出其不意地发动袭击。


1944年8月24日或25日左右,中国士兵在夜晚潜入日军第三小队防守的阵地投掷手榴弹,炸伤了第三小队的队长三宅准尉以下的多名日军士兵。三宅准尉被送往后方,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我们第三中队。这是因为日军警戒不严密不充分,疏忽大意的结果,所以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间,都不能有丝毫懈怠。
944年8月26日和8月28日,我们第三中队守卫的阵地经受了中国军队发动的两次真正的攻击。特别是8月28日那次,是一次步炮协同的大规模进攻。中国军队以迫击炮的射击为先导。
由于弹道极度弯曲,所以垂直挖掘的战壕根本没有防范迫击炮弹的作用。8月28日的迫击炮的轰击,使守卫“松”高地的指挥班和第二小队有好几个人死伤。其中一人腹部被炸,肠子都飞了出来,最终悲惨地断了气。迫击炮的轰击在杀伤对方战斗人员的实际效果之外,还有使对方产生恐怖畏惧心理的作用。


   迫击炮的轰击一结束,在“竹”高地和“松”高地的正面立刻出现了成群结队的中国士兵,沿着斜坡冲了上来。特别是在我方防线上,“竹”高地正好向着对面的方向突出,而“松”高地则是这一带一系列高地中的最高点,所以这两个高地成为中国军队重点进攻的目标。中国军队的冲锋紧接着炮击的结束而开始,这跟训练操典完全不一样。


按照训练操典,从炮击结束到发起冲锋有一个较长的间隔时间,可以利用这个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进行狂风暴雨般的射击,击退进攻的对方军队。但如果这样作战,我又担心我们的弹药存量是否充足。


   1944年8月28日那天的战斗也使中国军队蒙受了重大损失,我们的阵地前中国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因此,这也是中国军队最后的攻击了。


此后,中国军队开始在距离日军阵地两三公里远的云阳山、关铺一线构筑工事。云阳山、关铺一线的海拔标高比日军占领的高地还要高,因此形成了中国军队可以从那一线俯瞰日军阵地的态势。


但是,后退到云阳山、关铺一线构筑阵地的行动很明显是消极的,好像是因为中国军队的兵力也减少了。
黎明之前,我们到达了中国军队阵地前面200米至300米左右的地方。第三中队在这里将行军队形分散开,成散兵队形进一步向中国军队阵地前面的发起冲锋的有利位置接近。这时,突然中国军队的机关枪开火了,在我前面和侧后的指挥班里面立刻有人一边叫着:“我中弹了”,一边倒了下去。中国军队的机关枪射击显然是预先就确定好了的,所以射击非常准确,日军发起的黎明攻击因此而遭到了失败。


在我身边的野村准尉从四周趴在地面上的士兵们那里一个个地拿出手榴弹投向中国军队的战壕。但每个士兵只配备了一颗手榴弹,所以大多数士兵既没有投掷手榴弹,也没有射击,只是趴在地面上,只有野村准尉像凶神恶煞似的孤军奋战。



   我感到非常焦虑的是,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整个中队就可能在这里全军覆没。于是,我命令:“掷弹筒,射击!”并指示野村准尉:“与掷弹筒射击的同时发起突击!”野村准尉说:“就这样停留在这里,一定会全军覆没。”手榴弹和掷弹筒很有效果,我们的突击迫使中国军队撤退了,两三个跑得慢的中国士兵被日军射杀。
占领高地山顶以后,我忙着安排警戒的哨兵,防备中国军队的反击。忙完了一看,才发现左翼的第四中队的攻击好像失败了,我们第三中队被孤悬在对方的战线之中。
到了白天,枪声逐渐稀疏,中国军队已经撤退到了很远的地方攻击关铺西侧高地


关铺西侧一线的高地与我们迄今为止一直作战的茶陵西侧的高地相比,海拔更高,山势也更为险峻。从日军占领的高地顶上向远处眺望,只能看见眼前一个更高的高地上有中国士兵的身影,也许是中国军队安置在阵地上的监视哨兵。


   我准备首先攻击并占领前面的这个高地。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迄今为止一直没有在第一线经历激烈战斗,因而伤亡也较小的第三小队。第三小队的队长三宅准尉因为受伤而送到后方以后,由稍许年轻一些的后平曹长接任第三小队长。我把初次指挥作战因而心中没底的后平招呼过来,命令他率领第三小队夺取前面的高地,中队则全力给予支援。我把大队配备给我们第三中队的重机枪和中队的轻机枪、掷弹筒并排安置在我们这边的高地上,作好了战斗准备。


   后平小队开始向前方中国军队占据的高地攀登。但是战线正面并没有发现中国军队的身影,四周寂静无声。作为中队长,如果让士兵冲锋在前,自己只是站在后边观察情况,那我内心会感到不安。这也许是因为负伤之后才容易产生的心理脆弱的表现吧。所以尽管作为中队长应该站在第三小队的前面,但我并没有那样做,还是一边责备自己的胆怯,一边拿起望远镜注视着战场情况的变化。


   第三小队攀登到距离山顶还有20米至30米的地方,刚才还杳无人迹的山顶上突然出现了两三个人的身影。我立即下令:“射击!”话音未落,早已瞄准好的机关枪顿时喷出了火舌烈焰。但是,在山顶上的中国士兵毫不畏惧地向日军投掷手榴弹,随着中国士兵的身影消失,日军士兵叫了起来:“打中了”。但是刹那间,手榴弹爆炸扬起的烟尘在后平小队所在之处升腾起来,笼罩了日军士兵的身影。


硝烟散去之处,日军士兵的身影一个、两个地冒了出来,并接近了山顶,而中国士兵的影子此后再也没有看见过。看来,中国军队采取了让大部队撤离,只留下少数人投掷手榴弹的战术。那些中国士兵在投出了手榴弹之后也迅速地撤退了。


不久后,我听到从山顶上传来“第三小队,已占领山头”的呼喊声,立刻命令机关枪分队停止射击,向前面的高地前进。




我认真地观察了好不容易夺取的这个高地,发现这个高地是这一带最高的山头,而且视野良好,因此我决定要好好地守住这个高地。我把留在后方高地的中队主力召唤到这个高地上来,并且向大队长作了报告。实际上,这一地区的战斗就此结束了,中国军队撤退到了很远的地方,从此以后在这一地区就没有再看见过他们。


结果,对关铺西侧高地的攻击成了结束这一阶段战斗的最后一战。在此期间,日军第十一军的主力在占领衡阳之后,又在衡阳以西的洪桥会战中打败了中国军队,1944年9月中旬占领了广西省的全县以后,继续向广西省进攻。


在茶陵一带威胁我们第二十七师团的中国军队的第四十四军也向后方撤退,构筑了新的防线和阵地,因此我们中国驻屯步兵第三联队正面的战场局势,进入了平静的状态。
我们第三中队搜索了飞机跑道以南的那些仓库似的建筑群,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大量没有用完的航空炸弹。这些炸弹我们步兵是应付不了的,后来请工兵队来进行了处理。其他还有一些剩下的粮食。因为粮食的数量太少了,所以恐怕在向上级报告之前就早早地进了发现者的肚子。
后来还出了这么一个笑话,有一个日军士兵发现了美国的肥皂,因为怎么也弄不出泡沫来,就把肥皂当成了乳酪。无论如何,像美国空军那样,一旦日军逼近就把炸弹和粮食扔下不管,毫不犹豫地迅速转移,这种机动能力和丰富的物资储备令日军惊讶不已。
在遂川这种前方飞机场,不仅修筑了飞机跑道,而且修建了仓库和宿舍,储备了丰富的补给物资,再让飞机进驻。一旦决定撤走,不能带走的物资就毫不吝惜地丢弃。充分说明在物质力量的丰富、雄厚和强大方面,美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当时,我看见了一些美军士兵没有吃完的随身携带食品,其中除了有面包、肉类、蔬菜之外,甚至还有甜点心,真是品种丰富,跟日军士兵所携带的干面包相比,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
仅仅就拿这一点来比较,这场战争的结果,孰胜孰负也是昭然若揭,不言自明的了。美国空军留下的物资中最多的是航空炸弹,也许美国人确实是有把这些炸弹运走太危险的理由,但不管怎么说,毫不在乎地把如此大量的炸弹轻易丢弃,只有美国才有这样的富裕。当我们第一大队占领飞机场的时候,第三大队向遂川县城发起了攻击,但是由于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使日军陷入了艰苦的战斗之中。第三大队是在靠近山麓的北侧进攻的,我们第一大队于是就在南侧沿着遂江向县城进攻。市川大队长考虑到,沿着河岸边上的平坦道路进攻比较危险,所以命令渡过遂江,沿着河的南岸前进。但是,遂江的江面宽达一百多米,而且水深流急,无法徒步涉水过江,只能乘船。因为找不到任何一艘小船,结果只有第一中队渡过了遂江,到达南岸。第二中队、第三中队随同大队本部一起沿着遂江北岸的道路,冒着对方的炮火向县城推进。


   虽说是夜晚,但是在平坦的、灰白色的水泥路面上,什么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在道路两旁早有中国军队严阵以待,所以前进攻击绝不会是轻而易举的。我们大队以第二中队为尖兵,按照第二中队、大队本部、第三中队的顺序前进。但是,由于中国军队的火力凶猛,第二中队不得不在道路的右侧卧倒。就在这个时候,在道路左侧前进的大队本部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超过了第二中队。同样在道路左侧前进的第三中队,是在大队本部的左侧,即道路与遂江之间分散前进。灰白色的水泥道路与遂江的河水成为非常明确的参照路标,所以我们一直向着遂川县城前进,不会迷失方向。


   在中国军队的激烈炮火中,日军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于到达了位于道路旁边的村庄。我们刚刚进入这个作为合适的隐蔽物的村庄,中国军队射击过来的子弹就更加激烈起来。这时,天快亮了。在稀薄微明的天光下,战场周围的情况也可以看得更清楚了,前方几百米处分明就是遂川县城的城墙了。我觉得,应该趁天色还未大亮,发起冲锋攻入县城。正在这时,从大队本部下达了进攻命令,右边第二中队,中间大队本部,左边第三中队,一起转入向遂川县城的突击。


对于日军来说,遂川县城还是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是第一次被日军占领。由于日军的快速进攻,县城的居民没有充分的时间用来准备逃难,富裕悠闲的市民生活的气息就那么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我们所到之处都可以看到市民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带走,只是本人得以逃走的迹象。准备好的饭菜就放在桌子上,一口都没动,甚至手摸上去还没有变凉,蒲团和坐垫什么的也都是温暖的。与我们迄今为止所看到的荒凉贫穷的农村村民的生活相比,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样子。我们第一大队是在1945年的2月9日到达新城的,然后继续向大庾(南安)进发,但是只把我们第三中队留了下来,作为联队本部的直属卫队。在新城,有一个正在建筑中的庞大的飞机场,但新城的大街上几乎看不见人,而且有一部分城区已经被烧毁。我们第三中队在新城停留了大约一周的时间,在此期间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当然还是粮食的供应,但在那里征发粮食并不是很辛苦的事。因为,新城当地还没有遭到过日军的掠夺和蹂躏,所以征发粮食取得了相当的成果。




   由于第三大队到达了新城,所以我们第三中队作为联队直属卫队的任务被解除了,重新回归第一大队的建制。1945年2月15日,我们中队单独从新城出发。从新城到第一大队已经先期到达的大庾有35公里的路程,我们第三中队只用了一天时间在傍晚时刻就到达了大庾。
日军在那里还得到了大量的对于卫生所必不可少的医药材料。特别是日军得到了大量用于预防疟疾的药物奎宁(即金鸡纳霜)的糖衣片剂,对于缺医少药的日军来说,这些药品是非常有用的东西。由于补给的断绝,没有奎宁,所以疟疾对日军是很大的威胁。因为营养失调导致身体衰弱以后,就很容易感染上疟疾,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很多人就会因为体力衰竭而死亡,成为在战场病死的最大原因。
最让我们日军吃惊的是,储备券比法币更为广泛地流通。储备券是南京的汪精卫伪政权的储备银行所发行的银行券,我们在汉口用北京的伪政权发行的联银券兑换储备券,我们的工资也是用储备券来支付的,而法币则是国民政府方面的四大银行

可怕的国军
唉,没办法,一声叹息
基本国军就是一触即溃,还好日本人丧失了制空权,否则白天也能行军,国府会丢更多土地
自己顶一顶。。。。
日军就是轻步兵,仅加强了少量重机枪和掷弹筒....

感觉在日军眼中,国军的存在感很弱,就是重复的接敌、射击、投弹、撤退,仅有的一次步炮协同就给了日军深刻印象.....

你们这些软骨头别扯了,如果没有陆权,空权有毛用?
没错常公是指不上了,但正面战场上的爱国将士都被你们吃了?
敌后TB如果拉不住鬼子的后脚,就算日本没空军也能推了国军。有了飞猫队,国军还是失地千里。从这里可以看出飞虎队作用有限。要是管用,早止住了,而且日本往前线送物资也不容易。你看后来常公叫共,那修路架桥……
……
中国战场上,飞虎队连压沉骆驼的最后稻草都做不到。
日军就是轻步兵,仅加强了少量重机枪和掷弹筒....

感觉在日军眼中,国军的存在感很弱,就是重复的接敌、 ...
步炮……轻步兵……
发明家
斯虫之铭 发表于 2014-9-25 15:50
步炮……轻步兵……
发明家
你看得懂吗,喷子?

其实是你到底看过人家资料没有,拜托先把语文学好了再来回人家帖子吧.....
斯虫之铭 发表于 2014-9-25 15:49
你们这些软骨头别扯了,如果没有陆权,空权有毛用?
没错常公是指不上了,但正面战场上的爱国将士都被你们 ...
侵华日军这头骆驼就没被压着,谈何最后一根稻草?
在华北担任警备任务时,因为战死者人数少,物资供应也比较充分,所以往往是堆积起像小山一样的柴堆,把战死者的遗体火葬。我敌后游击战争是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战国辉煌
在华北担任警备任务时,因为战死者人数少,物资供应也比较充分,所以往往是堆积起像小山一样的柴堆,把战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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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华日军这头骆驼就没被压着,谈何最后一根稻草?
这是形容飞虎队没你想的那么大作用。你看我们中国人的句子,要看全句。而且我们中文的语法也要多注意。
你看得懂吗,喷子?

其实是你到底看过人家资料没有,拜托先把语文学好了再来回人家帖子吧.....
嚯嚯嚯……
轻步兵……嚯嚯嚯……
唉,看看这些常公的军队,在敌人眼里都是什么样子,自己的军队象个叫花子,大量的物资却在大方的资敌,这样的猪队友难怪会这么的让倭寇喜欢和怀念那。
真实的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