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泪述军人脆弱:一年后他仍时见废墟中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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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泪述军人脆弱:一年后他仍时见废墟中断手


2013年08月15日  来源:解放日报 





大队专家为执行飞行任务归来的航空兵飞行员进行心理服务。 资料照片
  一年以后,他依然清楚记得废墟里的那只手。
  “苍白的,当时没意识到其实已经腐烂了。”他19岁,着军装,瘦高个,还是一副中学生模样,脸色不好,说到这里满眼是恐惧。
  南京军区102医院战时心理服务大队专家孙剑,是在2009年给参加抗震救灾官兵做一周年心理回访时,遇到了他。
  他的指导员发现这位平时积极、主动的阳光新兵,救灾回来后不一样了,变得更容易紧张、遇事迟疑、不愿上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孙剑慢慢引导。
  他犹豫了一下,脸上还是流露出不情愿,不想去谈。
  孙剑已感觉到,他应该是在救灾中,经历了某种心理上的创伤。
  他只是参与抗震救灾的13万部队官兵中的一员。
  这一代兵,经历更多的是非战争军事行动:军事演习、反恐任务、抢险救灾、重大安保等。在这其中,战友的离去、目睹遇难者遗体或长时间脱离社会,都可能引发不同程度的焦虑、抑郁、失眠,甚至出现极端的举动。
  这些需要帮助的军人,有的不知道这是心理出现障碍,也有的因身为军人而羞于承认。“人们印象中,军人是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但他们也是普通人,”另一位心理专家李宁说,“我们不主张告诉官兵他们生病了,但必须及时帮助他们。如果不及时干预,生活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这就是南京军区102医院战时心理服务大队的战场,44人的队伍,敌人是官兵们的“心病”。




心理医生泪述军人脆弱:一年后他仍时见废墟中断手


2013年08月15日  来源:解放日报 





大队专家为执行飞行任务归来的航空兵飞行员进行心理服务。 资料照片  一年以后,他依然清楚记得废墟里的那只手。  “苍白的,当时没意识到其实已经腐烂了。”他19岁,着军装,瘦高个,还是一副中学生模样,脸色不好,说到这里满眼是恐惧。  南京军区102医院战时心理服务大队专家孙剑,是在2009年给参加抗震救灾官兵做一周年心理回访时,遇到了他。  他的指导员发现这位平时积极、主动的阳光新兵,救灾回来后不一样了,变得更容易紧张、遇事迟疑、不愿上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孙剑慢慢引导。  他犹豫了一下,脸上还是流露出不情愿,不想去谈。  孙剑已感觉到,他应该是在救灾中,经历了某种心理上的创伤。  他只是参与抗震救灾的13万部队官兵中的一员。  这一代兵,经历更多的是非战争军事行动:军事演习、反恐任务、抢险救灾、重大安保等。在这其中,战友的离去、目睹遇难者遗体或长时间脱离社会,都可能引发不同程度的焦虑、抑郁、失眠,甚至出现极端的举动。  这些需要帮助的军人,有的不知道这是心理出现障碍,也有的因身为军人而羞于承认。“人们印象中,军人是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但他们也是普通人,”另一位心理专家李宁说,“我们不主张告诉官兵他们生病了,但必须及时帮助他们。如果不及时干预,生活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这就是南京军区102医院战时心理服务大队的战场,44人的队伍,敌人是官兵们的“心病”。


http://www.chinanews.com/mil/2013/08-15/5166925.shtml

  症状消减的速度有快有慢,甚至伴随终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犹豫了几秒后,他开始回忆——
  那天,部队接到命令便赶往灾区。路上,随队的心理咨询师已经开始“打预防针”:“你们接下来要见到的场面是比较惨烈的……”
  但他从小没见过死人,根本无法预料现场惨烈的程度。
  在废墟中看见那只手后,他第一个冲上前去牢牢抓住,本能地往外拉,结果……
  说完之后,他痛苦地皱眉,“好像就是我自己的手”。
  从此,这只手就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眼前,没有任何预兆,不分白天或夜晚。他想忘记,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
  孙剑后来向部队了解到关于这位士兵的更多情况——这是一位2008年入伍的新兵,入伍时刚满18岁,平时各种行动都愿意冲在最前面,部队领导评价为“积极、主动、上进的好兵”。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位好兵。“我本来不是这样的,以前遇到车祸这样的事,我会克制住自己的恐惧,第一时间冲上去救人,但是看过这只手以后,我再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了!哪怕只是听到哪里发生了事故,我都无法去想,我太害怕了……”一年来,他第一次向别人倾吐心中的恐惧。
  在孙剑建议下,他接受了住院治疗。
  孙剑说,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都符合3个特征:
  ——“闪回”,悲伤的情景不断出现;
  ——“回避”,不愿说起自己的感受、不想经历任何与创伤类似的刺激;
  ——“持续性的警觉性升高”,精神紧张。
  这些症状多数在遭受创伤后数日至半年内出现,消减的速度则有快有慢,甚至伴随终生。有些经历过战争的老兵退伍多年后,听到发动机“哒哒哒”的声音仍会全身发抖;去过汶川救援的医生回来,地板稍稍一震,就下意识地站起来,以为“要跑出帐篷”。
  汶川地震6个月后,战时心理服务大队对参与救援的官兵做过一次回访,调查显示,6.53%的人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
  服务大队专家高志勤说,未来战争依靠高科技、电磁战、心理战,这个比例并不小。
  对于军队来说,患上心理疾病属于非战斗减员。战时心理服务大队的目标是,减少心理伤减员,提高部队战斗力。
  以前是坐在医院里等,现在是上门,主动筛查
  有些心理障碍的发生,也跟不同人的人格基础相关。
  心理专家陈方斌打了个比方:5个碗掉在地上,有的整个碎了,有的可能只裂不碎。人本身的心理和人格基础不一样,反应也不一样。
  首先就要心理评估,防止本身有精神心理疾病的患者进入部队。
  但此前,我国对军人心理健康评估几乎是一片空白。大队里的老专家张理义成立了课题组,组织人员对全军230多个单位的10多万名官兵跟踪调查,10年,研发的“中国军人心理健康测评仪”,后被广泛用于新兵入伍、学员入学、执行重大任务人员选拔等心理筛查和平时心理健康保障。
  2003年9月,测评仪“卡”住了一个兵。当时某部需派人员出国执行维和任务,用测评仪进行心理健康筛查。一位平时工作出色、综合素质都过硬的驾驶员小刘测后,结果却显示有轻微妄想症。
  任何测评都有不同程度的假阳性率,需要精神心理专家再一次进行“人工”判断。结果,小刘的确患有妄想症。
  高志勤说,现在新兵入伍要经过两轮不同系统的筛查。一次是在入伍前,一次入伍后。
  尽管这样,3个月或半年后,还是会有官兵因精神心理问题住院,“但已经比以前不做筛查要少得多”。
  我们没有习惯表现我们的脆弱,但脆弱是我们每个人都存在的
  汶川地震,是一场硬仗。
  33天,战时心理服务大队分7个批次,深入到33个驻扎点和52个村寨。既帮助灾民,也帮助官兵。他们发现,灾民相对容易发泄出情绪,而军人往往选择克制自己的情感。
  李光耀和宋梓祥是一个批次的,震后第7天前往灾区,与两位武警战士同住一个帐篷,驻扎在一个70多人的医疗救援部队旁。
  李光耀的直觉是,这两位20岁左右的小伙子都很淡漠,看起来很木讷,跟年龄不相符的淡漠。他发现有着同样表情的还有周边帐篷里的战士,甚至,几乎整个群体都是。
  战士和他慢慢熟悉了之后,讲起自己的经历。说到某天看见两条腿露在废墟外,想把尸体拉出来,结果,“噗嗤”,身体断开了……描述这个场景时,他同样是面无表情的。
  这是一种正常的保护性反应。如果只是短时间,确实是对防止自己再受伤害的本能保护,但若不及时发泄,让这种情绪积淀下来,则会严重影响心理健康。况且,军人很少轻易暴露情感。
  地震发生后的前几个星期里,所有人都在忙碌,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救援上;但是空闲下来后,发现身边的战友不对劲了:矛盾、冲突多了;空旷、封闭的环境,也让人烦躁了;以前不会在意的评奖名额,也可能引发矛盾……
  副院长意识到了,直言:“我们这个部队到底怎么了?”宋梓祥早已看出大家的心理异常,建议道:“我们都是部队的救援人员,也不方便说大家有问题,不如我给大家写一封信?”
  晨会上,院长将800字的信念了两遍之后,所有人都哭了。信上首先肯定了大家的辛勤劳动,继而写道:“随着抗震救灾任务的转换……我们疲劳了,我们想家了,随之我们的焦虑也不知不觉增加了,我们甚至开始厌倦现在的环境了。领导爱发火了,同事的抱怨也增加了。所有的这些可能让我们更加地烦躁和困惑,我们到底怎么了?
  “其实作为一个社会人,我们每天扮演着很多的角色。我们不仅是一名医务工作者,还是父母的孩子、爱人的伴侣、孩子的父母亲,多重的身份造就了我们多重的需求。当我们的身份被过度单一后,我们很多的情感需求就得不到有效释放,所以我们开始越来越烦躁,越来越喜欢抱怨,这些都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去把自己的身份单一化。”
  读到这里,不少人抹起了眼泪。
  信里接着探讨该怎么办。
  首先,要接纳自己的情绪,因为“那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了,而不是心理出了什么问题”;其次,表达自己的感受,“可能我们还没有习惯在同事面前去表现我们的脆弱,但脆弱真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存在的”。还要增加对周围同事的理解和包容、探讨焦虑的传染源和传播途径、保证充足的睡眠与休息等。
  此后,来到宋梓祥他们帐篷里的官兵越来越多。“虽然只是聊聊天、谈谈理想,但很多时候,有了对心理的认识,又有了疏解的渠道,这就足够了。”宋梓祥说。
 心理咨询是一种互助,不是谁一定帮助谁
  李光耀犹豫了两天,还是没有去。
  这是李光耀在2008年9月参加的中德精神分析培训班发生的事情。来自全国的心理医生聚在一起共同进修。主讲的德国老师对李光耀去四川做心理援助的经历非常感兴趣,专门空出一堂课请李光耀谈谈经历。
  “开始,我答应了。”但到了当天,李光耀没有去,他不愿意再去回忆面对那些场景。
  那堂课上,同行们转而讨论李光耀的行为。大家认为这可能是一种回避行为,回避救援工作时产生的心理创伤。
  “每一个身在其中的人都在受到应激。无论是灾民,救助灾民的官兵,还是去做心理咨询的我们。”李光耀说。
  李光耀说从汶川回来以后,他好像爱哭了。一次,他和病人家属交谈。不是谈地震的事,就只是提到了四川,眼泪就突然流下来了。
  病人家属没有惊讶,只是轻轻地摆手:“那我们不谈这事儿了吧。”
  电视里,汶川的画面一次次闪现,李光耀也会心有波澜。“但我理解自己的这些心理反应,所以可以自我调节。”
  困扰时,他也找自己的心理学老师寻求帮助。
  老师当时的原话他已记不太清,只记得主要的意思——你觉得会哭是一件坏事吗?其实你的情感被调动起来,你可能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加感性,更加温暖,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心理咨询本身就是平等的,互助,不是谁一定帮助谁。
心理障碍,不能当成是思想觉悟问题来处理
  如果说抗震救灾是经受一次高压水泵的冲击,那么执行8个月的备勤任务,就像每天日复一日地感受涓涓细流——日积月累的压抑感,也会令人难以忍受。
  为了保障大型活动的开展,预防不稳定因素发生,部队常常要承担安全保障任务。一部分是安保部队,是负责安检等工作的;一部分是备勤部队,为了防止突发事件,必须长时间处于待命状态。这些部队的屯兵点,通常是将市区里不用的房子临时改造,住宿空间狭小,而且为了不影响老百姓生活,官兵不能随便出门。
  北京奥运(上海赛区)和上海世博期间,孙剑都去了部队,进行心理辅导。“相比于奥运,世博的跨度更长,官兵的压力也越大”,有的部队从世博园开始建设的第一袋水泥入场就开始入驻。
  王雅楠是某部队专职的心理咨询师,是地方大学的心理专业研究生。
  世博期间,她作为部队一员,全程参与8个月备勤。部队所在的屯兵点也算处在闹市区,窗外就能看到外滩和东方明珠,但是根据军队纪律,除了集体去世博园执勤,哪儿都不能去。“那种感觉,太压抑了。尤其是晚上,落差特别大。外面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可是却和我们无关,这份寂寞,只能自己独守……”
  普通人的情感支持通常来源于家庭、朋友,但官兵,必须依赖这个集体。于是王雅楠尽可能地设计一些促进团队合作的活动。
  安保部队的一位女兵曾向孙剑诉说:自己每天蹲下站起无数次,单调枯燥,这其中还要忍受来自游客的抱怨甚至辱骂。有些游客排队久了,直接向给自己安检的士兵发脾气,非要携带打火机进园区,对新兵开骂“小保安”。
  孙剑开导她:“给别人送礼物,是不是别人收了是他的,不收还是送礼人自己的?这和别人向你发脾气一样,你接受了,就受到影响,会使得你不开心。但如果你不接受,那还是他自己的,好比他冲他自己发脾气,那你为什么要替他难受呢?”
  孙剑说自己其实是在偷换概念,但或许此时,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自我调节的方法。
  除了具体的执行任务,日趋变化的时代也在给军人带来心理上的冲突。
  李光耀说,对于父辈那些兵,当时的环境更崇尚服从,与军队的管理模式是一致的,而且很多家庭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进了部队可以解决衣食困难;
  而现在,社会越来越崇尚自由,但服从命令依然是军人的天职,进入部队,就必须遵守一种与社会、和家庭不一样的管理模式。
  有的兵心理落差较大,“如果当初选择打工,或许现在已经赚了多少钱”,有的还忍不住和以前同学比,“他们可能读了大学、在某个公司就业了”。
  个别官兵渐与社会脱节。李光耀遇到过一位35岁左右的老兵,不会聊QQ,对离开部队、进入社会的生活感到恐慌。
  好在,部队近年越来越重视官兵的心理问题,更多的部队领导意识到,心理障碍不能当成是思想觉悟问题来处理。心理服务大队还编印了 《80后、90后官兵心理健康指南》指导基层的心理健康工作。
  “心理咨询是专业活儿,是平等的。不是谁教导谁。你必须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他、尊重他。”
  面对前面那位想提前退伍的兵,李光耀这样说道:“你看到的,可能是你在部队失去的东西,人都会做假设,都会把没有选择的那个方向想得很好。”
  士兵想了想,点点头。
  李光耀继续说:“在这个群体,你一定可以学到和感受到在社会上不同的东西。那些老兵退伍时通常会哭,因为这种集体生活,可以完成一个人性格的蜕变……”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参加过战争的人,是需要帮助的
  李宁第一次感受到战争给人带来的心理伤是在1986年,在军校读书,一个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英模代表团来给大家介绍英雄事迹。
  给李宁留下深刻印象的英雄是位上海人。
  这位战士所在的部队驻扎相对靠后,大家白天轮流蹲猫耳洞,夜晚防敌偷袭。对面的山上有敌人,也蹲在洞里。双方展开拉锯战,不动时,相安无事;谁动一动,可能一个黑枪就来了。
  某一天,没水了,一位战友出洞去前面的小水塘打水,正拎水往回走,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战友倒下了。
  大家一下子呆住了。特别是这位战士。平日里,两人都是上海人,感情格外好。可一刹那,“人没了”。
  虽然不知道敌人藏身哪里,但他执意要把战友遗体带回来。
  他刚出洞口,敌人的子弹又飞了过来,这边很快发现了枪手的位置,马上还击。
  战友的遗体很重,更惊险的是,子弹就“突-突-突”地在他身边落下,随时可能被打中。但他愣是把尸体顶在身上,一点一点地爬了回来。
  第二天,战友们想想就光火:我们牺牲了一个,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死伤。
  但至少,现在知道敌人的老窝了。他整天就在想,怎么去包抄,怎么去把对方的猫耳洞掏了……深思熟虑的谋划加上对敌人的仇恨,大家齐心协力很快把那一块儿的敌人全歼了。
  立了功!这位战士有了上军校的机遇,但他已经无心于此。
  让李宁印象最深的是他讲述当时的心情——刚开始,把战友接回来,恨啊;把敌人打死了之后,就不行了!天天做噩梦,什么时候都在想,以前都是一起玩的,一起聊天的,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没了!天天想,实在想不过来……“只有离开这个环境,才可能活过来。”
  “现在自己做了这行,再回想起来,那些参加过战争的人,确实是容易有心理问题的,是需要帮助的。”李宁感叹。
  但目前,我国当年参加战争的老兵,他们的心理状况或许鲜为人知。
  临床心理学工作者、《治疗创伤后压力》的作者研究过不少美国越战之后的老兵,她发现,一个人等待帮助的时间越长,他越可能去酗酒、抽烟或者通过别的方式来试图逃避。当战争结束,许多人已经基本忘记了他们的时候,那些没有被诊断出来的但是备受“创伤后应激障碍”折磨的人,就会变得木讷,更加不可能寻求治疗,他们已经安于现状了。
  陈方斌专门研究过美国伤残军人的精神康复系统。按照那个体系,6个人一个小组,每个病员需要单独的40课时(每课时40分钟)的培训,再加120课时的小组互助培训。在小组中,他们可以互相扮演角色,体验重新融入社会的感受。“这对我们是有启发的,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重建信心的过程。”
  陈方斌说,这样的模式光靠服务大队肯定不行,需要建立起纵向和横向的机制。目前,战时心理服务大队已为全军和军区培训了3500多名心理骨干,还可以通过“全军远程医学网”进行远程的精神心理会诊和教学。
  战时心理服务大队专家们自己觉得,服务大队只是一个平常人组成的部队,但是战场却很大,从新兵入伍到老兵退伍,从平时心理预防到重大任务时的心理干预。
  干预,不仅仅只是治疗心理问题。“更多的人并没有心理问题。我们提供的是心理健康的保障,这也是一种战斗力。”孙剑说。

本报记者 王潇
比以前有进步
pretty 发表于 2013-8-15 18:59
比以前有进步
  有很大的进步了。既然是人,就会恐惧和害怕,所以就需要心理辅导。现在重视起来,就是人性化管理。
  有很大的进步了。既然是人,就会恐惧和害怕,所以就需要心理辅导。现在重视起来,就是人性化管理。
不仅是人性化,更重要的是科学化。
神圣的战争 发表于 2013-8-15 21:51
不仅是人性化,更重要的是科学化。
  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