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为:颜色革命为何失败?——推荐瑞纳·穆勒森教授的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8 01:47:04
http://www.guancha.cn/zhang-wei-wei/2013_02_20_127330.shtml

今年春节前,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1987-1991年的法律事务顾问瑞纳·穆勒森 (Rein Mullerson) 教授给我来了一份邮件,说读完我的《中国震撼》英文版后,发现在很多问题上与我的观点高度一致,并给我传来了他的新著 Regime Change: from Democratic Peace Theories to Forcible Regime Change (暂且译为《政权更迭:从民主和平理论到强行推动政权更迭》,Martinus Nijhoff Publishers出版)。我近日读完了此书,感到值得向国人推荐。

穆勒森教授的经历很独特:在苏联大变动的关键年代他是戈尔巴乔夫的资深顾问,在苏联解体后又出任过新独立的爱沙尼亚共和国第一副外长。同时他也是一位资深的法学家和政治学者,先后在英国伦敦大学国王学院和伦敦经济学院任国际法教授,现在是爱沙尼亚最高学府塔林大学法学院院长。由穆勒森教授这样一位政权更迭的亲历者和资深学人来评判颜色革命,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本书是一本严谨的著作,引用了大量的学术文献和媒体文章,较全面地介绍了西方关于颜色革命、政权更迭、人道主义干预、民主和平(即所谓“民主国家之间不会发生战争”)等观点,然后又结合自己参与苏联改革的失败经历,从学理层面和实践层面对西方的这些主流观点进行了全面质疑和否定。

穆勒森教授认为颜色革命的根源要追述到欧洲启蒙运动形成的社会单线演化的哲学观和西方基督教的传教士传统,前者把世界看成是一个简单的由落后向“先进”的单向度进程(而西方模式又被认为是代表了人类最先进的成就,即所谓“历史终结论”),后者则认为自己的宗教代表了唯一真理,只有这种宗教得到“普世”,人类才可能得救。这种狂热的传教士精神,是西方,特别是美国,向别国强行输出其政治和经济模式的主要动力。另外,获取更多的经济、商业、战略等利益也是西方推动政权更迭的一个重要考量。但是,从乌克兰到格鲁吉亚,从吉尔吉斯斯坦到“阿拉伯之春国家”,人们看到这些经历了颜色革命的国家都出现了政治混乱、社会动荡、经济凋敝。

穆勒森认为颜色革命和政权更迭失败的根本原因并不复杂,因为国家是一个包括了政治、经济和社会三个层面的有机体,颜色革命最多只是改变了这个有机体的政治层面,而另外两个层面则难以改变,特别是社会层面的变化非常之难,非常之慢。西方社会与非西方社会的形态迥异:早在西方社会确立民主制度之前,西方社会已经是以个人自由主义文化为主和法律至上的社会。相比而言,经历了颜色革命的国家至今都不是个人自由主义文化和法律至上的社会,在这样的国家里实行西方民主制度,只能以失败告终。穆勒森还指出,在一个没有自由主义传统的国家真正地搞一人一票的话,自由主义者是不可能被选上台的,“阿拉伯之春国家”的大选结局几乎都证明了这一点。

在揭示了颜色革命失败的原因之后,穆勒森教授又花了相当篇幅探讨了西方民主制度本身的危机和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危机,认为西方国家自己问题重重,没有资格强迫别人接受其独特文化所产生的制度安排。他说西方与其“关爱中国和俄国的持不同政见者,还不如关爱自己国家内部的批评者”。他认为西方制度本身需要改革,因为民主制度与资本主义制度本质上是难以兼容的:民主制度追求平等,而资本主义制度是不平等的根源。他认为像美国这样的国家,资本的力量已经压倒了民主的力量,他引用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施蒂格利茨的话:美国梦包含的所谓机会平等已经成为一种神话,美国的社会固化几乎成为常态。美国今天实行的已经不是一人一票,而是一美元一票。

穆勒森教授还比较了邓小平和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所进行的改革,认为“回顾当初,特别是与邓小平相比较,戈尔巴乔夫只是一个天真的政客”, 而邓小平对自己国家的了解、对外部世界的了解,对西方国家的了解,“远在戈尔巴乔夫至上”。他认为这个差别是中国改革成功和苏联改革失败的主要原因。他还感叹,俄罗斯当时重用了一大批西方培养的文人书生、“哈佛大学毕业的工商管理硕士”和西方派来的所谓“专家”,制定了许多严重脱离了俄罗斯国情的改革战略和政策,结果导致了整个经济的崩溃。

穆勒森概述了西方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的“人道主义干预论”理论,认为关键是谁来界定“人权”,谁来界定什么是“普世价值”,从现在已经发生的人道主义干预来看,效果都不好。他批评了西方的所谓“民主和平理论”,即民主国家之间不会发生战争,认为这个理论难以自圆其说,因为这个理论把民主国家只局限于战后的所谓“成熟民主国家”,如果把民主制度放到从希腊雅典城邦民主一直到二次世界大战的大历史中来检验,民主国家之间的战争其实很多,因此“民主和平理论”难以成立。另外,这个理论已经成了西方对非西方国家推行颜色革命甚至发动战争的借口,导致了西方大国的盲目自信、政治傲慢和战争倾向,这个理论也支撑了小布什发动的伊拉克战争。他以北约干预利比亚为例,指出:哪些说不出利比亚四个城市名字的人却可以说出攻打利比亚的四个理由,正是这种傲慢导致了美国今天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困境。

穆勒森在书中还提出了其它很有见地的观点,如西方在许多方面要向东方学习,向中国学习;西方对中国和俄罗斯的傲慢是中、俄与西方渐行渐远的主要原因;西方媒体在颜色革命中奉行了双重标准;在“人道主义干预”问题上西方的表现相当虚伪;西方在非西方国家的代理人往往是一批最终让西方失望的人等。总体上看,这本书值得翻译成中文出版,它对于今天中国的政治发展有参考意义,对于中国了解西方推动颜色革命的意图、手段和失败结局也有帮助。穆勒森教授对颜色革命、政权更迭、民主和平等问题的深刻反思和切切忠告,值得崛起的中国记取。


http://www.guancha.cn/zhang-wei-wei/2013_02_20_127330.shtml

今年春节前,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1987-1991年的法律事务顾问瑞纳·穆勒森 (Rein Mullerson) 教授给我来了一份邮件,说读完我的《中国震撼》英文版后,发现在很多问题上与我的观点高度一致,并给我传来了他的新著 Regime Change: from Democratic Peace Theories to Forcible Regime Change (暂且译为《政权更迭:从民主和平理论到强行推动政权更迭》,Martinus Nijhoff Publishers出版)。我近日读完了此书,感到值得向国人推荐。

穆勒森教授的经历很独特:在苏联大变动的关键年代他是戈尔巴乔夫的资深顾问,在苏联解体后又出任过新独立的爱沙尼亚共和国第一副外长。同时他也是一位资深的法学家和政治学者,先后在英国伦敦大学国王学院和伦敦经济学院任国际法教授,现在是爱沙尼亚最高学府塔林大学法学院院长。由穆勒森教授这样一位政权更迭的亲历者和资深学人来评判颜色革命,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本书是一本严谨的著作,引用了大量的学术文献和媒体文章,较全面地介绍了西方关于颜色革命、政权更迭、人道主义干预、民主和平(即所谓“民主国家之间不会发生战争”)等观点,然后又结合自己参与苏联改革的失败经历,从学理层面和实践层面对西方的这些主流观点进行了全面质疑和否定。

穆勒森教授认为颜色革命的根源要追述到欧洲启蒙运动形成的社会单线演化的哲学观和西方基督教的传教士传统,前者把世界看成是一个简单的由落后向“先进”的单向度进程(而西方模式又被认为是代表了人类最先进的成就,即所谓“历史终结论”),后者则认为自己的宗教代表了唯一真理,只有这种宗教得到“普世”,人类才可能得救。这种狂热的传教士精神,是西方,特别是美国,向别国强行输出其政治和经济模式的主要动力。另外,获取更多的经济、商业、战略等利益也是西方推动政权更迭的一个重要考量。但是,从乌克兰到格鲁吉亚,从吉尔吉斯斯坦到“阿拉伯之春国家”,人们看到这些经历了颜色革命的国家都出现了政治混乱、社会动荡、经济凋敝。

穆勒森认为颜色革命和政权更迭失败的根本原因并不复杂,因为国家是一个包括了政治、经济和社会三个层面的有机体,颜色革命最多只是改变了这个有机体的政治层面,而另外两个层面则难以改变,特别是社会层面的变化非常之难,非常之慢。西方社会与非西方社会的形态迥异:早在西方社会确立民主制度之前,西方社会已经是以个人自由主义文化为主和法律至上的社会。相比而言,经历了颜色革命的国家至今都不是个人自由主义文化和法律至上的社会,在这样的国家里实行西方民主制度,只能以失败告终。穆勒森还指出,在一个没有自由主义传统的国家真正地搞一人一票的话,自由主义者是不可能被选上台的,“阿拉伯之春国家”的大选结局几乎都证明了这一点。

在揭示了颜色革命失败的原因之后,穆勒森教授又花了相当篇幅探讨了西方民主制度本身的危机和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危机,认为西方国家自己问题重重,没有资格强迫别人接受其独特文化所产生的制度安排。他说西方与其“关爱中国和俄国的持不同政见者,还不如关爱自己国家内部的批评者”。他认为西方制度本身需要改革,因为民主制度与资本主义制度本质上是难以兼容的:民主制度追求平等,而资本主义制度是不平等的根源。他认为像美国这样的国家,资本的力量已经压倒了民主的力量,他引用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施蒂格利茨的话:美国梦包含的所谓机会平等已经成为一种神话,美国的社会固化几乎成为常态。美国今天实行的已经不是一人一票,而是一美元一票。

穆勒森教授还比较了邓小平和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所进行的改革,认为“回顾当初,特别是与邓小平相比较,戈尔巴乔夫只是一个天真的政客”, 而邓小平对自己国家的了解、对外部世界的了解,对西方国家的了解,“远在戈尔巴乔夫至上”。他认为这个差别是中国改革成功和苏联改革失败的主要原因。他还感叹,俄罗斯当时重用了一大批西方培养的文人书生、“哈佛大学毕业的工商管理硕士”和西方派来的所谓“专家”,制定了许多严重脱离了俄罗斯国情的改革战略和政策,结果导致了整个经济的崩溃。

穆勒森概述了西方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的“人道主义干预论”理论,认为关键是谁来界定“人权”,谁来界定什么是“普世价值”,从现在已经发生的人道主义干预来看,效果都不好。他批评了西方的所谓“民主和平理论”,即民主国家之间不会发生战争,认为这个理论难以自圆其说,因为这个理论把民主国家只局限于战后的所谓“成熟民主国家”,如果把民主制度放到从希腊雅典城邦民主一直到二次世界大战的大历史中来检验,民主国家之间的战争其实很多,因此“民主和平理论”难以成立。另外,这个理论已经成了西方对非西方国家推行颜色革命甚至发动战争的借口,导致了西方大国的盲目自信、政治傲慢和战争倾向,这个理论也支撑了小布什发动的伊拉克战争。他以北约干预利比亚为例,指出:哪些说不出利比亚四个城市名字的人却可以说出攻打利比亚的四个理由,正是这种傲慢导致了美国今天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困境。

穆勒森在书中还提出了其它很有见地的观点,如西方在许多方面要向东方学习,向中国学习;西方对中国和俄罗斯的傲慢是中、俄与西方渐行渐远的主要原因;西方媒体在颜色革命中奉行了双重标准;在“人道主义干预”问题上西方的表现相当虚伪;西方在非西方国家的代理人往往是一批最终让西方失望的人等。总体上看,这本书值得翻译成中文出版,它对于今天中国的政治发展有参考意义,对于中国了解西方推动颜色革命的意图、手段和失败结局也有帮助。穆勒森教授对颜色革命、政权更迭、民主和平等问题的深刻反思和切切忠告,值得崛起的中国记取。




这种有机论和整个论调不过是19世纪早期浪漫派反启蒙的回响和陈词滥调罢了。

虽然“颜色革命”实在算不上什么“启蒙”,当代自由主义也很难说有什么“进步性”。

这种有机论和整个论调不过是19世纪早期浪漫派反启蒙的回响和陈词滥调罢了。

虽然“颜色革命”实在算不上什么“启蒙”,当代自由主义也很难说有什么“进步性”。
sewell 发表于 2013-2-20 19:41
这种有机论和整个论调不过是19世纪早期浪漫派反启蒙的回响和陈词滥调罢了。

虽然“颜色革命”实在算不上 ...
民主自由和共产主义都在输出过程中被歪曲了
Pinochet 发表于 2013-2-20 20:06
民主自由和共产主义都在输出过程中被歪曲了
就前者而言不能这么说,

正如我之前说过了

冷战之后的“民主”和“自由”本来就是退化的、阶级性质更加明显的。

所以“颜色革命”就变成了“精英”和权贵们的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sewell 发表于 2013-2-20 19:41
这种有机论和整个论调不过是19世纪早期浪漫派反启蒙的回响和陈词滥调罢了。

虽然“颜色革命”实在算不上 ...
也不能全如此说吧。阁下不也承认在第三波民主国家中很多甚至保留了封建社会制度,还有比如印度的社会层面制度极端落后
Pinochet 发表于 2013-2-20 20:24
也不能全如此说吧。阁下不也承认在第三波民主国家中很多甚至保留了封建社会制度,还有比如印度的社会层面 ...
第三波的目标什么时候变成了“封建社会制度”?

智利是封建社会还是苏东是封建社会?还有台湾韩国那些?

Pinochet 发表于 2013-2-20 20:24
也不能全如此说吧。阁下不也承认在第三波民主国家中很多甚至保留了封建社会制度,还有比如印度的社会层面 ...
印度的社会运动恰好不是“颜色革命”

而是毛派武装……
sewell 发表于 2013-2-20 20:28
印度的社会运动恰好不是“颜色革命”

而是毛派武装……
我的意思说有机说也不能完全说荒谬吧,比如印度就是一个典型
Pinochet 发表于 2013-2-20 20:30
我的意思说有机说也不能完全说荒谬吧,比如印度就是一个典型
印度的问题就是没有经过彻底的社会革命


而且有机说的潜台词就是“文化”无法改变……
sewell 发表于 2013-2-20 20:34
印度的问题就是没有经过彻底的社会革命
像中国这样的革命在印度能行么?破四旧,男女平等,种族民族平等,迷信鬼神全砸掉,巫婆神汉全扫光,彻底把人头脑里的愚昧东西来一场革命
Pinochet 发表于 2013-2-20 20:30
我的意思说有机说也不能完全说荒谬吧,比如印度就是一个典型
简单地说,

这种学说无非就是把非西方社会在进入“现代”之前的状态固定化、永久化,变成所谓的“文化”,然后从“文化特殊论”直接导向“政治特殊论”。

潜台词其实和19世纪欧洲的一些认为落后“民族”将永远落后,因此不“适合”民主之类的思想(比如托克维尔就主张过这种思想)是一样的,说得难听点,是自甘落后,自甘堕落。

类似的主张还有中国清末的叶德辉王先谦(当然他们还有残存的一点儒家“普世”的狂妄),之后的新儒家、德国浪漫派,沙俄斯拉夫主义等等。
zdong 发表于 2013-2-20 20:43
像中国这样的革命在印度能行么?破四旧,男女平等,种族民族平等,迷信鬼神全砸掉,巫婆神汉全扫光,彻底 ...
我相信印度人民有能力摆脱这些东西。
sewell 发表于 2013-2-20 20:45
简单地说,

这种学说无非就是把非西方社会在进入“现代”之前的状态固定化、永久化,变成所谓的“文化 ...
歌德是属于德国浪漫派的吗?
复制代码精釆言论
Pinochet 发表于 2013-2-20 20:47
歌德是属于德国浪漫派的吗?
歌德一般认为是德国启蒙运动的代表人物。

德国的浪漫派代表人物是哈曼、赫尔德、诺瓦利斯、施莱格尔兄弟等。
zdong 发表于 2013-2-20 20:43
像中国这样的革命在印度能行么?破四旧,男女平等,种族民族平等,迷信鬼神全砸掉,巫婆神汉全扫光,彻底 ...
旧有的社会痕迹绝不可能仅仅通过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社会革命就能够加以彻底铲除,只要产生它们的土壤没有根本变化,一俟暴风骤雨过去,它们就会从泥土的缝隙中重新到处生长出来。所以,想通过一场所谓的“彻底的社会革命”来达成建立一个“现成的乌托邦社会”的目标只能是一种幻想。东方各国要摆脱旧有的专制、封闭、愚昧和保守的状态,不通过工业化的过程,不通过社会经济基础的逐步改变,不通过社会自身的逐步进步,是不可能实现的。所谓“文革彻底改变了中国”的论调,只是一种主观臆想出来的观点而已。实际上,恰恰是在文革时期,传统东方专制社会的种种特色——基于个人权威的专制主义政治、对个人的神化、森严的等级制度(包括中国特色的家庭成分制度)、对公民各种自由的严重束缚等等一点都没减少,相反,还发展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从这里,我看不出这种社会形态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前提”的伟大理想有什么联系,甚至我只能认为完全是背道而驰!
水之秋 发表于 2013-2-20 21:58
旧有的社会痕迹绝不可能仅仅通过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社会革命就能够加以彻底铲除,只要产生它们的土壤没有根 ...
1、不好意思,谁告诉你我说的“彻底的社会革命”说的是WG?你怎么读出来的?


水之秋 发表于 2013-2-20 21:58
旧有的社会痕迹绝不可能仅仅通过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社会革命就能够加以彻底铲除,只要产生它们的土壤没有根 ...


2、事实上我说的“彻底的社会革命”指的是1949年的革命和之后开展的工业化进程。


社会革命当然不会在第二天就铲除旧有的社会痕迹,但是没有社会革命的话,铲除旧有的社会痕迹难道不是更不可能吗?
水之秋 发表于 2013-2-20 21:58
旧有的社会痕迹绝不可能仅仅通过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社会革命就能够加以彻底铲除,只要产生它们的土壤没有根 ...


2、事实上我说的“彻底的社会革命”指的是1949年的革命和之后开展的工业化进程。


社会革命当然不会在第二天就铲除旧有的社会痕迹,但是没有社会革命的话,铲除旧有的社会痕迹难道不是更不可能吗?
水之秋 发表于 2013-2-20 21:58
旧有的社会痕迹绝不可能仅仅通过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社会革命就能够加以彻底铲除,只要产生它们的土壤没有根 ...
3、提醒你一句

在“东方各国”原有的社会制度下,这种“逐步发展”你认为不会受到极大的阻碍,甚至被窒息吗?
水之秋 发表于 2013-2-20 21:58
旧有的社会痕迹绝不可能仅仅通过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社会革命就能够加以彻底铲除,只要产生它们的土壤没有根 ...
4、如果“逐步发展”就能够一切OK

那么普鲁士德国和日本以及意大利也不会走上法西斯道路了。

napey 发表于 2013-2-20 22:20
1、不好意思,谁告诉你我说的“彻底的社会革命”说的是WG?你怎么读出来的?
各自理解不同,不用再多费口水争执了吧?而且我也没发现那是你的马甲……
sewell 发表于 2013-2-20 20:28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智利 台湾 韩国正是通过长期的经济发展,改变了社会和经济层面才使改变政治层面成为可能。而如何实现长期的经济发展,很明显靠民主不行。
sewell 发表于 2013-2-20 20:47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印度不进行土改就无法把劳动力解放出来,就无法实现工业化,没有工业化一切免谈。
经过朋友的介绍,阅读了尹保云的《民主与本土文化:韩国威权主义时期的政治发展》一书,收获非常大。这本书解决了关于民主的许多理论问题:

尹先生指出“民主”是“现代管理的技术形式系统”,包括三权分立、选举、政党竞争、法律体系、言论出版结社自由、地方自治等形式要素所组成。这本书经常用使用“民主制度”、“现代民主制度”、“宪政制度”等词,而不单单用“民主”词。尹先生指出:“民主”的经典概念(民治、民享、民有)是过时的概念,现在说的“民主”就是指“民主制度”,也就是“宪政民主制度”。这个形式系统是政治现代化的目标。

关于现代民主制度的起源,尹先生否定了现代民主制度是由古希腊民主、中世纪宪政传统发展出来的流行观点,而指出现代民主制度是在世界范围内聚集现代性因素的结果,其中包括吸收了中国的集权官僚制和科举考试。当然也有希腊、西欧的遗产。但是,一旦现代民主制度的形式系统成熟,它就与这些来源因素没有关系了。所以,对于建设民主制度,西方和东方均没有先天优势。西方建设现代民主也经历过很曲折的过程,也经历过威权主义阶段,而且到现在还需要一代一代地启蒙,否则就会倒退到原始。

关于民主与本土文化的关系,该书通过对韩国的研究指出:“不是依据本土文化情况而选择民主制度,而是民主制度的形式系统改造本土文化”。民主制度是人类文明的最高结晶,所有的传统文化(本土文化)必须围绕它进行重构。这样才能焕发出新的光泽。社会精英、政治精英和民众的道德进步,也只有在先有了宪政民主的形式系统之后才能发生。先有模型,然后才能铸铁。在该书的最后一章,尹保云先生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现代民主就像一个庞大复杂的机器,无论聪明人还是笨人,都需要从头学习。并且,只有先有了这个机器,你才能学习开这个机器。只有上了汽车,你才能学习开车。民主建设也是一样,只有先有了宪政形式框架,然后才会发生真正的文化融合,才会有政治发展和道德进步。没有宪政框架,一个国家的政治发展等于还没有开始。

我还感触深的是他对民主的形式系统的论述。尹先生指出,民主分“一般形式系统”和“具体形式”。一般形式系统是从先进国家抽取的一般原则,比如分权制衡、竞争、选举、言论自由等。而具体形式是每个国家的实践,比如,美国是两党制,有的国家是多党制等等。具体形式可以选择,但有限制幅度。你可以选择两党制、多党制,但不可选择一党独裁,否则就不是民主制度。尹先生更令人感到新奇的论述是:“一般形式系统”至高无上,它是各国民主发展的根本动力。一般形式是稳定、不变的力量,其推动方向明确。而政府和社会组织(包括民运组织)的作用是不稳定的,方向也不明确,有时候在推动民主,有时候在阻碍民主。一般形式系统是人类最高的文明结晶。它首先是抽象原则(即前面说的选举、分权等形式要素);它其次有现实化身,就是世界文明高峰(即目前是美国和西欧)。这些力量对于推动落后国家的民主发展要比内部力量强大。这也决定了落后国家没有别选择,建设不成现代民主就是落后愚昧的民族,没有别的选择。

尹先生的这本书是结合对韩国历史的研究来讨论理论问题的。里面涉及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儒教文化的作用、转型、威权主义体制的性质、民主与动乱、独裁与经济发展、社会运动、激进力量等等,都有很多新的评价。读这本书还是需要动脑子的,很辛苦的但是很有收获。读后感到很多网上争论民主的文章是不读书的人写的。不读书还喜欢在网上发表意见,这个习惯很糟糕,永远也不会进步。

尹保云论“特色”民主



尹保云教授以前写了一篇影响很大的文章《反对庸俗特色论》,指出“特色”只是在符合“一般”原则的情况下才成立。比如,每个人都有特色,但他必须符合“人”的一般条件,否则就不是“人”了。民主也是一样,它必须有分权制衡、选举、政党竞争、言论出版自由、地方自治等一般条件,否则就不是民主。



现在,国内各界都感到政改迫在眉睫。但是怎么改,好像谁也没有主见。很多学者写文章,内容无非是这样的:一方面要建设民主,另一方面要搞有自己特色的、符合中华文化的民主,不照搬西方民主,等等。这些文章千篇一律,既无学术价值,也无现实意义,只是说了一堆套话而已。



尹保云先生也强调民主的“特色”。他在《民主与本土文化:韩国威权主义时期的政治发展》一书中,对民主的很多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作了新的研究。书中反复指出:世界上的民主没有哪两个国家是一样的,各有各的特色。



关于“特色”问题,尹保云是这样解释的:他认为民主不能简单地理解为“人民当家作主”,民主是“现代管理的技术形式系统”。这个形式系统分为“抽象形式”和“具体形式”。“抽象形式”指分权制衡、选举、政党竞争、言论出版自由、地方自治、法律体系等等,它是从先进国家抽象出来的一般原则。抽象形式代表着现代文明的原则,是不可选择的。没有这些形式,就不是民主。



“具体形式”是指“抽象形式”在每一个国家的表现或落实。比如“三权分立”,美国的总统制的分权和英国内阁制的分权就不同;再如“选举”,有的是总统直选、有的是总统由选举人团选举,等等;“再如”政党竞争,有的是多党制、有的是两党制,有的是两大党制,等等。



每一个国家的民主都是抽象形式(原则)和具体形式的结合。结合的好就是“成熟”,就会运转良好;结合得不好就“不成熟”或不民主,就会受到民主形式的惩罚。



那些还没有建立起初步宪政框架、远离民主的国家,也同样会受到民主的抽象形式的惩罚,比如:它永远是一个愚昧民族,它的稳定是不牢固的,它要付出低效率、腐败、道德崩溃、文化落后的代价,最后,它因为落后或者因为内部矛盾突然爆发而解体,等等。因此,民主是世界潮流,逆之者亡!



因此,一个国家要发展民主,首要步骤是设立宪政框架。设立宪政框架就是把民主的抽象形式落实在自己民族的文化土壤上而实现具体形式系统。在设立宪政框架后会发生很多文化冲突,因为人们的观念和行为在开始不适应这个框架。但这正是进步的开始,一时的小混乱体现了文化融合过程。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达到有序,因为人们得到了改造。



尹保云教授在书中结合韩国的经验研究证明:真正的政治发展和文化进步只是在设立宪政框架后才开始的。



以上是本人阅读尹老师(本人曾听过他的课,所以这样称呼)的著作的一些体会。不当之处请大家批评。这本书研究了很多问题,比如威权主义、儒教文化、本土文化与民主形式的关系、民主运动问题、政党制度发展、社会失控,等等,对很多重大问题都有新的见解。社会科学院有一位政治学专家写的评论道:这本书“即使放在世界名著文库中衡量也是一部优秀著作”。的确给人很多启发。所以希望讨论民主的学者、写民主文章的学者先看看这本书,不要老是自己的那些套话。如果一个国家老是在说套话过日子,那将不是好的结果!
尹保云教授在《炎黄春秋》2012年第8期发表的雄文《对‘民主’的三个认识误区》,引起广泛关注。现把该文的内容做一个摘要,供有兴趣的网友阅读:



      第一个认识误区是中国人和西方人共有的,即认为现代民主制度(宪政民主或代议制民主)是西方历史、文化和社会自身发展的产物。尹教授的文章指出,这种认识是错误的。现代化从一开始就是世界性的进程,它在世界范围内聚集理性化因素,从而融合成现代文明。民主的形成也是同样,它继承了西方以往的民主传统和因素,也吸取了中国传统政治文明的因素,比如,中央集权制、官僚制和文官考试等等。这样的东西方因素融合成一个形式系统,包括三权分立、选举、政党竞争、言论出版自由、中央集权制、官僚制、文官考试、法律系统等,组成“代议制民主”政治系统。“民主”这个词常常指一种制度,即“宪政体制”。

因此,现代民主是“世界的”,不是“西方的”。它汇聚了世界所有的理性化因素。因此,它是现代文明的最高结晶,是不可超越的。不能建立起宪政制度,永远是一个愚昧落后的社会而被边缘化。



  第二个认识误区是马克思派别造成的。马克思反对“形式”民主而提倡“实质”民主(分配平等、直接民主),是出于认识的简单化。列宁继承了马克思的简单思想,提出了“民主集中制”概念。这个概念在原则上没有什么错误,与代议制民主的目标没有什么差别,但问题是它没有形式来支撑。在实践上,苏联政治模式仅是从代议制民主的庞大形式系统中抽取了很少的要素,这等于是没有形式要素。没有形式,就不会有什么实质。“民主集中制”在实践上出现了两种“原始化”:一种原始化就是混乱的直接民主即大民主,另一种原始化就是借助现代交通、通讯、军队、警察等手段走向极端化的集权主义。[文章只指出苏联出现过这两种情况。其实这两种“原始化”在中国也都出现了。]



第三个认识误区是认为民主可以随便搞自己的特色。尹保云指出,宪政民主是现代社会的支撑,道德进步、科技进步、文化进步、公平、正义,等等,都要依赖于这个体系的运转。民主的一般形式同具体形式比起来,“一般”更加重要。三权分立、选举投票、政党竞争、言论出版结社自由等等,这些一般的形式要素均不可缺少,否则就不是现代民主。

凡是逃避民主一般形式的国家,最终的结果是惨遭失败。首先是德国,其次是日本,它们在当时都是世界强国,但都只是部分地引进了民主的形式要素,本来十分落后却狂妄自大,企图以物质力量抵制现代文明。结果是它们被世界文明中心国家打垮、占领,然后实行“外科手术”。经历“外科手术”后,自由民主思想才在德国和日本真正扎根。至于众多落后国家的景象更是惨不忍睹。它们没有任何选择制度的能力,选择意味着保持落后。这些国家文化落后、民众愚昧、统治者腐败,没有前途可言。按照文章的描述,它们自我改革动力不足,最后的结果是等待先进国家来做“外科手术”。比如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等等。

文章最后指出:搞自己的特色民主是一条极其危险的道路。
t步截尾 发表于 2013-2-22 15:56
尹保云教授在《炎黄春秋》2012年第8期发表的雄文《对‘民主’的三个认识误区》,引起广泛关注。现把该文的内 ...
这文章读出火药味了,作者似乎只给了中国一条路走,其他都是绝路。
核聚变 发表于 2013-2-22 14:18
智利 台湾 韩国正是通过长期的经济发展,改变了社会和经济层面才使改变政治层面成为可能。而如何实现长期 ...
不对

智利在皮诺切特之前就是“民主”,起码常识。

另外请楼上某位引用尹保云文章的人,以及尹保云自己读下Geoff Eley:Forging Democracy,

真以为形式上的普选权是“自然”的吗?
又见那个反马的大神出来了。我只说一句,那篇文全是废话,最后却得出搞特色民主的只能是死路一条的结论,真当大家是白痴吗?共性与个性的辩证关系被华丽丽地无视了,整体与局部被直接否定了?那个尹保云真的是砖家啊,名不虚传!
凡逃避民主一般形式的国家,最终无不是遭遇惨痛失败。看到这句,我笑了。笑喷了。梵蒂冈何时惨痛失败呀?沙特,卡塔尔何时惨痛失败呀?请告诉我吧!那篇文章的洗脑战力简直是渣。潜藏逻辑是,美国西方才是救世主,要等待民主灯塔们解放全世界,因为,落后国家是没有能力进步的,只有灯塔们用各种手段控制他们,他们才能进步。靠,这不就是几百年前,这次殖民者一边拿着屠刀屠杀殖民地人民,一边对他们说的吗,“要不是我们侵略你们,你们能进入文明社会吗?感谢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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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非就是造汽大哥说的传说中的娜什么来着?
中华人民 共和国 一开始就是民主国家,但是有人用西方的偷换概念和断章取义的手段把她污蔑成“非民主”国家。 实际上 对敌人和敌对势力 她确实是“非民主”的  不仅不会跟那些势力“民主”,还会十分冷酷地专制它们。所以它们就把民主社会发展中出现的种种不完美和社会问题放大 并通过各种似是而非的理论把那些正在解决和已经解决的社会问题 歪曲成“独裁专制”的痼疾,去忽悠人民说这些正在解决的问题无法解决 你们人民不跟着我们走只有死路易条。
颜色革命说白了就是搞民粹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