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些才知道，某国为什么不敢打仗！

战争，能让一座城市少出成什么样子？

胖女人、瘦女人、灌满了啤酒的男人、瘦男人、坏孩子、好孩子、漂亮姑娘，所有东西混在一起，就能烧成这样。 士兵们等外面稳定下来，就得出去帮着清理打扫了，他们宁肯看些别的东西，最不愿意看到烧焦了一半或者全部烧焦的孩子。

忘记了该怎么哭泣的人，如果你看站到埋葬突击队的旁边，看看什么是战争，你才会知道和平多珍贵！

我们听见天空中重型轰炸机正高速飞向它们的目标。高射炮开始在城市各处徒劳地响起。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天空中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白色光芒，像美丽的圣诞树一样。这是第一发信号弹。再过一分钟，炸弹就将敲锣打鼓般砸向地面了。巨大的炸弹尖利而雷鸣般的爆炸声顿时包围了我们。炸弹就像毯子一样罩住了整个城市。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片巨大的火海发出的光芒映成了血红色。

炸弹和燃烧弹把这该死的城市照得如同白昼。燃烧弹中喷出的磷像喷泉一样涌入空气中，散布开来，制造出一片阴森森的人间地狱景象。沥青、石头、人、树，甚至玻璃，都着起了火。继而又是一阵重磅炸弹落下，将这片人间地狱的范围进一步扩大。火焰不是火炉中的那种白色，而是血一般的红色。城市就像一头做好了标记、任人宰割的牲畜一般摊在地上，人们则像虱子般四处寻找可供庇护的凸起或缝隙。

炸弹从浓黑的夜空中落下。火焰像巨大的压路机一样，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地碾轧着这座城市。火车站在熊熊的烈火中烧成废墟，炽热的车厢和车头熔化成一堆，就好像遭到了一个自娱自乐的巨人的糟蹋。医院和养老院都在炮弹和烈火的肆虐下垮塌了。那众多的床正好成了磷气弹表演的好战场。大多数病人都在地下室里，但也有不少人在病房中等着被烈火吞噬。缺胳膊掉腿的病人们尖叫着，奋力挣扎着爬起身来，拼命逃离喷射着炽热、席卷着门窗的火焰。长长的楼道成了一条条充满强烈气流的烟囱。防火墙在爆炸波威猛的冲击下像玻璃一般粉碎了。站起来的人们只能气喘吁吁地再次倒下，被热浪窒息。烧焦的人肉和脂肪的臭味儿飘向了壕沟里。巨大的爆炸声中夹杂着即将被呛死的人们最后的惨叫声。或许还有没被烤焦或剥皮的妇女和孩子们，但是见识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后，所有活下来的人都会发疯的。

该让那只发明了战争的猪自己来尝尝这滋味。

穿过令人恶心的浓烟，用各种肮脏的破布包扎着自己的人们渐渐清晰。他们身上带着肿胀得很明显的烧伤，在无声地说着话。妇女、儿童、男人，老老少少。他们脸上的恐惧都像凝固住了一样，眼睛里则散发着疯狂的光芒。大多数人的头发都烧焦了，所以你一时难以分辨他们是男是女。很多人身上裹着湿麻袋和湿布，作防火用。

在一个几小时前还是个十字路口的地方。一个满脸惊恐的小男孩边流着眼泪一边叫喊着：“他们都困在地下室里了！帮我把妈妈爸爸救出来吧！我爸爸刚刚请了假回家。胳膊被炸没了，身上还在着火呢。”我们停留了片刻。有人无奈地拍了拍孩子的头：“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这时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是我们所经历的最大的，震得我们脚下的地面都晃动了起来。然后又是一声爆炸，接着又是一声。我们没命地四散跑开，各自找了个遮蔽物，紧紧地趴在地上。这不是零星轰炸，这是新一轮空袭的开始。

整个城市变成了一座火越烧越旺的大熔炉。人们尖叫着，从各个像煤气炉一样冒着蓝色火焰的废墟里跑出来。他们像移动的火把一样，先是蹒跚而行，然后快跑，然后摔倒，然后再站起来，然后越跑越快。他们踢，他们喊，他们都像垂死般痛苦的人那样惊叫着。一瞬间，一个深深的大弹坑里就填满了身上燃着火的人：有孩子，有女人，有男人，那火光超现实地亮，仿佛死神在舞蹈。

他们中有的身上烧着白色的火，有的烧着深红色的火，有的则在暗淡的黄－蓝色火光中消耗着生命。有的人死得很快，显得很安详，有的则烧成一团，或者向后卷起，然后再扭曲成蛇状，最后缩成焦炭似的一小截。还有的人仍然活着。我们看到被子弹精确射中的人，倒下了，用脚乱踢一阵子，用手指乱划几下，就静止不动了，等着火将他们熔化。

这听上去很残酷。这的确很残酷。但是在大口径枪的子弹下快些死，总比被烧成奇形怪状慢慢地死要好。他们中没有人有被救活的希望了。

从被摧毁的儿童之家地下室中，传出数百个孩子的喉咙里发出的冲天的哭声，一场没有人曾经想象过的声名狼藉的战争中无辜的受害者们痛苦的颤抖的哭声。当地下室最终倒塌时，我们已经奋力地从里面救出了四分之一的孩子，其中大部分不久之后也死了。屋顶瓦片映出的光旋转着射向空中，被烟熏黑、还燃着火的格栅，则像秋夜里的落叶一样飘浮在空中。

我们蜷着身子从两旁的烈焰中跑过。地上的人们痛苦地扭曲着。铁轨被烧得通红，弯曲成各种奇形怪状，插进滚烫的柏油路面内。刚才被困在屋子里的人们，纷纷疯狂地从曾经是窗户的地方往外跳，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有的人用手拖着背后已经残废的腿。男人们拼命想推开紧紧抱着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人都变成了动物。走吧，走吧，只有走开了。唯一重要的事就是自救。

有一个地方，500人挤在一个水泥防空洞里。他们一个挨着一个，膝盖舒适地紧贴在一起，或者枕着胳膊躺在地上。他们全都因一氧化碳中毒了，都没有明显的外伤。而在另一个防空洞，几十个人却是相互交叠着躺在一起，被火烧成了浓缩的一大块。

到处是尖叫声、啜泣声和儿童的呼救声，女人痛苦地呼喊着她们的孩子——被挤压，被焚烧，被带着火的冲击波扫到一旁，或者被吓得目瞪口呆、漫无目的、踉踉跄跄地在街上走着的孩子们。有的人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但也有成千上万的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天知道有多少人被吸进了这巨大的吸尘器的热浪中，或者被这倒霉的城市涌出的难民潮带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带到了不知道的地方。

空袭之后我们被分成了救援队和埋葬队。在5天的时间里我们从防空洞和弹坑里移出了一车又一车的尸体。几乎所有的尸体都不可能鉴定身份。火烧得很彻底，每个人身上的文字材料都不见了。即使不是被火烧毁了，也被盗尸贼偷走了，奇怪的是，他们中各阶层的人都有。

所有尸体都会逐渐液化。为了让我们能支撑下去，我们领到了烈酒。每过几分钟，我们就得重重地喝上几大口。在干这件活儿的时间里，我们没有一刻是清醒的。如果没有这些烈酒，我们肯定早就崩溃了。在同一个防空洞里发现的尸体应当埋在一起。这就是我们有时候会收到浴缸或浴盆的原因——里面装满了曾经是人的黑糊糊的凝固的粥状物。他们是被铲进或舀进同一个浴缸的。50个经历过同一场磷气浴的人还装不满一只普通的浴缸。就这样，我们埋了好几天死人。在醉酒状态下，我们拿自己这可怕的工作开着最肮脏的玩笑，这才保证了我们没有发疯。

尽管战争导致的死亡是排斥个性的，但每名死者都经历过生与死的煎熬。

为人父母者曾经担忧过自己的孩子。他们都曾为钱烦恼过，都曾拿大杯喝过啤酒，拿高脚杯喝过葡萄酒，曾经跳舞、开玩笑，在工厂或办公室里拼命干活儿，在阳光或小雨中漫步，享受过热水澡，或者在宁静的夜晚和朋友进行过私密的闲聊。现在，一切全完了。残酷、邪恶、暴虐的死神降临了。死亡的过程也许只持续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或者几小时，最终他们被随意埋葬。没有人留下一滴眼泪，偶尔的咒骂成了这些曾经奋斗、曾经憧憬的男人和女人们唯一的送葬词。

我们的最后一项任务是下到无法将尸体搬运出的防空洞里。我们，食尸鬼班的弟兄们，用火焰喷射器将曾经是人类的那最后一点点粘糊糊的残余销毁。

我们看见过人们成千上万地死去；看见过朋友在我们眼前瞬间消失。我们看见过无数的人倒在大草原上，倒在山上，或者憋死在沼泽里。有时候我们会哭，但那只是在我们已经喝得糊里糊涂时。我们的军服上沾满鲜血。

我们已经死了，只是从来没谈论过死。

死亡，死亡，到处是死亡。父母，孩子，敌人，朋友，被堆成了长长的一列，萎缩和烧焦，像化石一样。一小时又一小时，一天又一天，铲、刮、推、抬，打交道的是一具又一具尸体。这就是埋葬突击队的任务。

这就是战争。

——摘自[丹麦]斯文哈塞尔《恐怖的车轮》

战争，能让一座城市少出成什么样子？

胖女人、瘦女人、灌满了啤酒的男人、瘦男人、坏孩子、好孩子、漂亮姑娘，所有东西混在一起，就能烧成这样。 士兵们等外面稳定下来，就得出去帮着清理打扫了，他们宁肯看些别的东西，最不愿意看到烧焦了一半或者全部烧焦的孩子。

忘记了该怎么哭泣的人，如果你看站到埋葬突击队的旁边，看看什么是战争，你才会知道和平多珍贵！

我们听见天空中重型轰炸机正高速飞向它们的目标。高射炮开始在城市各处徒劳地响起。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天空中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白色光芒，像美丽的圣诞树一样。这是第一发信号弹。再过一分钟，炸弹就将敲锣打鼓般砸向地面了。巨大的炸弹尖利而雷鸣般的爆炸声顿时包围了我们。炸弹就像毯子一样罩住了整个城市。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片巨大的火海发出的光芒映成了血红色。

炸弹和燃烧弹把这该死的城市照得如同白昼。燃烧弹中喷出的磷像喷泉一样涌入空气中，散布开来，制造出一片阴森森的人间地狱景象。沥青、石头、人、树，甚至玻璃，都着起了火。继而又是一阵重磅炸弹落下，将这片人间地狱的范围进一步扩大。火焰不是火炉中的那种白色，而是血一般的红色。城市就像一头做好了标记、任人宰割的牲畜一般摊在地上，人们则像虱子般四处寻找可供庇护的凸起或缝隙。

炸弹从浓黑的夜空中落下。火焰像巨大的压路机一样，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地碾轧着这座城市。火车站在熊熊的烈火中烧成废墟，炽热的车厢和车头熔化成一堆，就好像遭到了一个自娱自乐的巨人的糟蹋。医院和养老院都在炮弹和烈火的肆虐下垮塌了。那众多的床正好成了磷气弹表演的好战场。大多数病人都在地下室里，但也有不少人在病房中等着被烈火吞噬。缺胳膊掉腿的病人们尖叫着，奋力挣扎着爬起身来，拼命逃离喷射着炽热、席卷着门窗的火焰。长长的楼道成了一条条充满强烈气流的烟囱。防火墙在爆炸波威猛的冲击下像玻璃一般粉碎了。站起来的人们只能气喘吁吁地再次倒下，被热浪窒息。烧焦的人肉和脂肪的臭味儿飘向了壕沟里。巨大的爆炸声中夹杂着即将被呛死的人们最后的惨叫声。或许还有没被烤焦或剥皮的妇女和孩子们，但是见识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后，所有活下来的人都会发疯的。

该让那只发明了战争的猪自己来尝尝这滋味。

穿过令人恶心的浓烟，用各种肮脏的破布包扎着自己的人们渐渐清晰。他们身上带着肿胀得很明显的烧伤，在无声地说着话。妇女、儿童、男人，老老少少。他们脸上的恐惧都像凝固住了一样，眼睛里则散发着疯狂的光芒。大多数人的头发都烧焦了，所以你一时难以分辨他们是男是女。很多人身上裹着湿麻袋和湿布，作防火用。

在一个几小时前还是个十字路口的地方。一个满脸惊恐的小男孩边流着眼泪一边叫喊着：“他们都困在地下室里了！帮我把妈妈爸爸救出来吧！我爸爸刚刚请了假回家。胳膊被炸没了，身上还在着火呢。”我们停留了片刻。有人无奈地拍了拍孩子的头：“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这时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是我们所经历的最大的，震得我们脚下的地面都晃动了起来。然后又是一声爆炸，接着又是一声。我们没命地四散跑开，各自找了个遮蔽物，紧紧地趴在地上。这不是零星轰炸，这是新一轮空袭的开始。

整个城市变成了一座火越烧越旺的大熔炉。人们尖叫着，从各个像煤气炉一样冒着蓝色火焰的废墟里跑出来。他们像移动的火把一样，先是蹒跚而行，然后快跑，然后摔倒，然后再站起来，然后越跑越快。他们踢，他们喊，他们都像垂死般痛苦的人那样惊叫着。一瞬间，一个深深的大弹坑里就填满了身上燃着火的人：有孩子，有女人，有男人，那火光超现实地亮，仿佛死神在舞蹈。

他们中有的身上烧着白色的火，有的烧着深红色的火，有的则在暗淡的黄－蓝色火光中消耗着生命。有的人死得很快，显得很安详，有的则烧成一团，或者向后卷起，然后再扭曲成蛇状，最后缩成焦炭似的一小截。还有的人仍然活着。我们看到被子弹精确射中的人，倒下了，用脚乱踢一阵子，用手指乱划几下，就静止不动了，等着火将他们熔化。

这听上去很残酷。这的确很残酷。但是在大口径枪的子弹下快些死，总比被烧成奇形怪状慢慢地死要好。他们中没有人有被救活的希望了。

从被摧毁的儿童之家地下室中，传出数百个孩子的喉咙里发出的冲天的哭声，一场没有人曾经想象过的声名狼藉的战争中无辜的受害者们痛苦的颤抖的哭声。当地下室最终倒塌时，我们已经奋力地从里面救出了四分之一的孩子，其中大部分不久之后也死了。屋顶瓦片映出的光旋转着射向空中，被烟熏黑、还燃着火的格栅，则像秋夜里的落叶一样飘浮在空中。

我们蜷着身子从两旁的烈焰中跑过。地上的人们痛苦地扭曲着。铁轨被烧得通红，弯曲成各种奇形怪状，插进滚烫的柏油路面内。刚才被困在屋子里的人们，纷纷疯狂地从曾经是窗户的地方往外跳，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有的人用手拖着背后已经残废的腿。男人们拼命想推开紧紧抱着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人都变成了动物。走吧，走吧，只有走开了。唯一重要的事就是自救。

有一个地方，500人挤在一个水泥防空洞里。他们一个挨着一个，膝盖舒适地紧贴在一起，或者枕着胳膊躺在地上。他们全都因一氧化碳中毒了，都没有明显的外伤。而在另一个防空洞，几十个人却是相互交叠着躺在一起，被火烧成了浓缩的一大块。

到处是尖叫声、啜泣声和儿童的呼救声，女人痛苦地呼喊着她们的孩子——被挤压，被焚烧，被带着火的冲击波扫到一旁，或者被吓得目瞪口呆、漫无目的、踉踉跄跄地在街上走着的孩子们。有的人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但也有成千上万的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天知道有多少人被吸进了这巨大的吸尘器的热浪中，或者被这倒霉的城市涌出的难民潮带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带到了不知道的地方。

空袭之后我们被分成了救援队和埋葬队。在5天的时间里我们从防空洞和弹坑里移出了一车又一车的尸体。几乎所有的尸体都不可能鉴定身份。火烧得很彻底，每个人身上的文字材料都不见了。即使不是被火烧毁了，也被盗尸贼偷走了，奇怪的是，他们中各阶层的人都有。

所有尸体都会逐渐液化。为了让我们能支撑下去，我们领到了烈酒。每过几分钟，我们就得重重地喝上几大口。在干这件活儿的时间里，我们没有一刻是清醒的。如果没有这些烈酒，我们肯定早就崩溃了。在同一个防空洞里发现的尸体应当埋在一起。这就是我们有时候会收到浴缸或浴盆的原因——里面装满了曾经是人的黑糊糊的凝固的粥状物。他们是被铲进或舀进同一个浴缸的。50个经历过同一场磷气浴的人还装不满一只普通的浴缸。就这样，我们埋了好几天死人。在醉酒状态下，我们拿自己这可怕的工作开着最肮脏的玩笑，这才保证了我们没有发疯。

尽管战争导致的死亡是排斥个性的，但每名死者都经历过生与死的煎熬。

为人父母者曾经担忧过自己的孩子。他们都曾为钱烦恼过，都曾拿大杯喝过啤酒，拿高脚杯喝过葡萄酒，曾经跳舞、开玩笑，在工厂或办公室里拼命干活儿，在阳光或小雨中漫步，享受过热水澡，或者在宁静的夜晚和朋友进行过私密的闲聊。现在，一切全完了。残酷、邪恶、暴虐的死神降临了。死亡的过程也许只持续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或者几小时，最终他们被随意埋葬。没有人留下一滴眼泪，偶尔的咒骂成了这些曾经奋斗、曾经憧憬的男人和女人们唯一的送葬词。

我们的最后一项任务是下到无法将尸体搬运出的防空洞里。我们，食尸鬼班的弟兄们，用火焰喷射器将曾经是人类的那最后一点点粘糊糊的残余销毁。

我们看见过人们成千上万地死去；看见过朋友在我们眼前瞬间消失。我们看见过无数的人倒在大草原上，倒在山上，或者憋死在沼泽里。有时候我们会哭，但那只是在我们已经喝得糊里糊涂时。我们的军服上沾满鲜血。

我们已经死了，只是从来没谈论过死。

死亡，死亡，到处是死亡。父母，孩子，敌人，朋友，被堆成了长长的一列，萎缩和烧焦，像化石一样。一小时又一小时，一天又一天，铲、刮、推、抬，打交道的是一具又一具尸体。这就是埋葬突击队的任务。

这就是战争。

——摘自[丹麦]斯文哈塞尔《恐怖的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