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坊朝天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2 06:55:40
潍坊有道名吃——朝天锅,起自百姓市井间,如今名播域外了。


收罢了秋,农民进城卖菜卖粮、卖柴卖草了。城里的白浪河两岸搭起了棚,支起了锅,又垒上宽阔的锅台。把猪头下货在河里涮洗干净,回身放在锅里,再宰上一只老母鸡,佐料少不了葱、姜、八角、花椒和桂皮。架上木柴,噼啪声中,火焰熊熊地燃了起来,锅不加盖,腾腾的热气直达棚顶,又从棚隙间冒到了天上去。不一会儿,那猪下货、老母鸡就在锅里翻滚起来。锅中间咕嘟起了微浪,微浪那稍显平静的周围就泛起一层晶晶亮亮的油花,香气随风飘出,人们便闻香而至了。


在棚外,或点下车子,或放下扁担箩筐,走进草棚,围坐在大锅的周围,抖开包袱,拿出了玉米窝头、高梁饼子,或是一卷煎饼。锅家便递过碗来,吆喝一声:“喝汤不要钱!”饼子、窝头掰在碗里,拣油花多的地方撇上两勺,抓上一把葱花,捏上一捏芫荽,碗里顿时变成了热的和鲜的,“滋溜”一声,就一直暖到了心里。


外面天冷,但那北风刮到棚里也暖了,雪花飘进棚里也化了,围在朝天锅旁,边吃边喝边说边笑,暖意融融,通体舒泰。


有的馋不过,摸摸兜里的钱,估摸着回家还能交下差,于是捏出几个铜板,或抽出块儿八毛,点上半块猪腮,一根口条,二两土酿。若是有谁要上两条鸡腿,就算是奢侈的了。锅家是点什么,切什么,要多少,称多少,那热情绝不亚于这滚沸的汤锅。


这朝天锅点上火就是一季,肉少了添肉,汤少了续水,锅里永远丰盛着,水永远开着,肉既熟且烂,汤也自然成了老汤。说朝天锅是百年的老汤,大约有些夸张,但谁也没见朝天锅里的汤干过,故而汁浓而重,味香而醇。


我这是说的几十年前的朝天锅。


如今白浪河已是碧水盈岸,翠柳拂风了,朝天锅已进了屋,也上了档次。泥巴锅台换成了白瓷砖,大锅的周围摆上了葱花、芫荽、胡椒面,还有酱醋等各种佐料。不必围在锅台前了,你可以指着翻腾着的朝天锅点,也可以端坐在一间洁净的小屋里,指着菜单点。肝、肺、心、脾,大肠、小肠,拱嘴、猪脸,悉听尊便。这边点了,不消十分钟,便用单饼卷了上来,不论斤论两,是论饼,算卷了几张单饼。接着又是一盆老汤,老汤里漂着长长的芫荽梗,圆圆的葱花,再伴上一盘白白的葱段,一盘紫酱的咸菜疙瘩。饼是新烙的,薄薄的,肉是鲜的,还带着出锅时的香气。把老汤里点上醋,可口,开胃,大葱微辣带着甜意,疙瘩咸菜是咸了点,可是嚼起来,咯吱咯吱的脆,脆得让人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这里不是大雅之堂,却吃得熨贴,感到实惠。

还有一种高雅的朝天锅,是在富丽堂皇的星级宾馆里,这算是寻常百姓家的燕子飞入王谢的堂前了。这里的朝天锅是不锈钢的,呈半圆型,另一个半圆作了锅台,十数个小盘,放置了各色的佐料,芫荽、葱花、疙瘩条,自不可少,还有甜酱、椒油、蒜泥、韭花、豆腐乳等等,一时难以计数,那单饼也小而薄了,那葱段也更细嫩了。碗碟是景德镇的,自然也精致多了。灯火通亮,粉壁辉煌,服务员玉立在一侧。待那猪头下货、老母鸡煮到了火候,老汤熬到了份上,客官自然也就从休息室踱了过来,斯斯文文地坐了,湿巾擦了手,饮过了那杯酽茶,举起双目去看朝天锅时,服务员就操起银勾,捞出锅里的煮物让客官过目。客官慢慢地点,服务员细细地切,要少要精,“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是也。

斟上美酒,配四个凉菜,浅浅地饮着,缓缓地品着,不像是吃猪头肉,喝烧酒,俨然是在举行名厨品鉴会。锅里沸腾着,天南地北地侃着,一会就酒酣耳热起来。那美味依然诱着人,尽管已是大腹便便,还是忍不住指点着捞,比划着切,不停地往嘴里叨,似乎永远也不会吃够,似乎胃也不是自己的了。也许有人会问,这个吃法,如何算钱?这倒不必担心,星级宾馆的朝天锅是不论斤,也不论饼的,是按顿算,吃多吃少一样的钱。潍坊有道名吃——朝天锅,起自百姓市井间,如今名播域外了。


收罢了秋,农民进城卖菜卖粮、卖柴卖草了。城里的白浪河两岸搭起了棚,支起了锅,又垒上宽阔的锅台。把猪头下货在河里涮洗干净,回身放在锅里,再宰上一只老母鸡,佐料少不了葱、姜、八角、花椒和桂皮。架上木柴,噼啪声中,火焰熊熊地燃了起来,锅不加盖,腾腾的热气直达棚顶,又从棚隙间冒到了天上去。不一会儿,那猪下货、老母鸡就在锅里翻滚起来。锅中间咕嘟起了微浪,微浪那稍显平静的周围就泛起一层晶晶亮亮的油花,香气随风飘出,人们便闻香而至了。


在棚外,或点下车子,或放下扁担箩筐,走进草棚,围坐在大锅的周围,抖开包袱,拿出了玉米窝头、高梁饼子,或是一卷煎饼。锅家便递过碗来,吆喝一声:“喝汤不要钱!”饼子、窝头掰在碗里,拣油花多的地方撇上两勺,抓上一把葱花,捏上一捏芫荽,碗里顿时变成了热的和鲜的,“滋溜”一声,就一直暖到了心里。


外面天冷,但那北风刮到棚里也暖了,雪花飘进棚里也化了,围在朝天锅旁,边吃边喝边说边笑,暖意融融,通体舒泰。


有的馋不过,摸摸兜里的钱,估摸着回家还能交下差,于是捏出几个铜板,或抽出块儿八毛,点上半块猪腮,一根口条,二两土酿。若是有谁要上两条鸡腿,就算是奢侈的了。锅家是点什么,切什么,要多少,称多少,那热情绝不亚于这滚沸的汤锅。


这朝天锅点上火就是一季,肉少了添肉,汤少了续水,锅里永远丰盛着,水永远开着,肉既熟且烂,汤也自然成了老汤。说朝天锅是百年的老汤,大约有些夸张,但谁也没见朝天锅里的汤干过,故而汁浓而重,味香而醇。


我这是说的几十年前的朝天锅。


如今白浪河已是碧水盈岸,翠柳拂风了,朝天锅已进了屋,也上了档次。泥巴锅台换成了白瓷砖,大锅的周围摆上了葱花、芫荽、胡椒面,还有酱醋等各种佐料。不必围在锅台前了,你可以指着翻腾着的朝天锅点,也可以端坐在一间洁净的小屋里,指着菜单点。肝、肺、心、脾,大肠、小肠,拱嘴、猪脸,悉听尊便。这边点了,不消十分钟,便用单饼卷了上来,不论斤论两,是论饼,算卷了几张单饼。接着又是一盆老汤,老汤里漂着长长的芫荽梗,圆圆的葱花,再伴上一盘白白的葱段,一盘紫酱的咸菜疙瘩。饼是新烙的,薄薄的,肉是鲜的,还带着出锅时的香气。把老汤里点上醋,可口,开胃,大葱微辣带着甜意,疙瘩咸菜是咸了点,可是嚼起来,咯吱咯吱的脆,脆得让人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这里不是大雅之堂,却吃得熨贴,感到实惠。

还有一种高雅的朝天锅,是在富丽堂皇的星级宾馆里,这算是寻常百姓家的燕子飞入王谢的堂前了。这里的朝天锅是不锈钢的,呈半圆型,另一个半圆作了锅台,十数个小盘,放置了各色的佐料,芫荽、葱花、疙瘩条,自不可少,还有甜酱、椒油、蒜泥、韭花、豆腐乳等等,一时难以计数,那单饼也小而薄了,那葱段也更细嫩了。碗碟是景德镇的,自然也精致多了。灯火通亮,粉壁辉煌,服务员玉立在一侧。待那猪头下货、老母鸡煮到了火候,老汤熬到了份上,客官自然也就从休息室踱了过来,斯斯文文地坐了,湿巾擦了手,饮过了那杯酽茶,举起双目去看朝天锅时,服务员就操起银勾,捞出锅里的煮物让客官过目。客官慢慢地点,服务员细细地切,要少要精,“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是也。

斟上美酒,配四个凉菜,浅浅地饮着,缓缓地品着,不像是吃猪头肉,喝烧酒,俨然是在举行名厨品鉴会。锅里沸腾着,天南地北地侃着,一会就酒酣耳热起来。那美味依然诱着人,尽管已是大腹便便,还是忍不住指点着捞,比划着切,不停地往嘴里叨,似乎永远也不会吃够,似乎胃也不是自己的了。也许有人会问,这个吃法,如何算钱?这倒不必担心,星级宾馆的朝天锅是不论斤,也不论饼的,是按顿算,吃多吃少一样的钱。
顶下
俺比较喜欢韩邦朝天锅,原来都是三个猪头肉一个驴肉,现在减肥,只能一顿一个猪头肉,一个土豆丝。
xinf60d 发表于 2009-9-8 22:06
{:3_79:} {:3_94:} {:3_97:}
终于发现一个比额能吃的。。。
最后一张不是火锅么?
馋死偶了
大胃王路过,此锅甚好
曾经一顿午饭吃过一个猪头肉、一个大肠,外加一个猪肚的,撑的我一天不舒服。
9# 小刀子
01年我在乌鲁木齐,朋友请吃囊坑肉,一哥们一顿三十个肉、十瓶乌苏、5个蛇皮(听他说是羊胰赃包羊油和皮亚子烤的东东)。最后还整了些拉条子。
拉条子的最高记录是两大海碗,16岁创造的,重量估计有1斤二两吧,现在可吃不下了,昨天妈做了拉条子,中号碗也就一碗半的量了。
什么肉是论“个”的?
在烤囊的坑中烘焙出来的超大号羊肉串,个人感觉比碳火上烤的羊肉串好吃的多。
赞同赌王的意见,不过就是吃多了会觉得很腻。
看得哈喇子长流!
没听说过,头一回听说
吃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