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达卡纳尔: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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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攻击后,Southerland立刻向左下方俯冲脱离,但在他脱身前,从邻近一架一式陆攻的机尾枪手发射的一发20毫米机炮弹击穿了他的F4F的防弹挡风玻璃,整个机舱中立刻充满了烟雾,飞机也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Southerland设防控制住了飞机,当他抬头看去的时候,他发现现在自己处在 Ozeki的第3小队的后方,由于不清楚自己的飞机受伤有多重,Southerland决定趁还能控制飞机的时候,再做一次攻击,这次他选定了第3小队中位于右后方的那个三机分队中的右方僚机(飞行员Sakimoto Yoshiyuki一飞曹) ,仔细地瞄准后,Southerland按下射击你尼直到打光了所有的弹药,他的子弹命中了Sakimoto的右机翼和右引擎,Sakimoto的飞机开始拉起烟尾,并逐渐脱离编队,但由于弹药耗尽,Southerland也无法做进一步攻击,没了子弹再加上飞机受了伤,Southerland决定不要再冒险,于是他掉转机头往回飞去,这时他才发现同队的另外3架F4F不知何时已踪影不见!难道他们没有听到命令?

  他们并不是没有听到命令,而是担任护航的河合四郎的那5架零式丝毫没有给他们任何对日本攻击机群进行攻击的机会,就在Southerland扑向一式的同一时间,河合忽然发现在在他前下方有四架野猫,没有任何犹豫,他的5架零式以一个大角度俯冲,对“深红” 二队后面的那三架F4F进行了一次有如教科书般完美的突击,位于最后方的Donald Innis少尉回忆到“记得训练时,人们一直让我要注意背后,可是当我一回头,清清楚楚地看到几架零式正恶狠狠地向我扑来,而且显然我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这使得我感到一阵反胃” ,条件反射似的,Innis做了一个急剧爬升,但在他的野猫做出任何反应前,河合大尉的子弹就命中了目标,转眼间Innis的F4F被击中了49次,机身被打得千疮百孔,左升降舵更被打成了碎片,飞机一度失去控制,是云层救了他,Innis跌跌撞撞地躲进了云层后总算勉强控制住了飞机,比起“深红” 二队的另2个飞行员来,他的运气还不错,再也没有人看到过Robert Price少尉和 Charles Tabberer中尉,显然他们都在河合小队的第一次掠袭中就被击落阵亡了。

  由于零式上没有无线电,一开始担任护航的零式主队并没有立刻发现F4F,直到河合小队投入攻击后,石井中尉的第3小队中的阪井三郎忽然发现下方云层中有两架F4F,于是他立刻俯冲了下来,他的这个动作显然过于突然,当他在云层中失去那两架美机的踪影后,回头一看,他的两个僚机柿本冈次二飞曹和羽藤一志三飞曹已经不知去向。

  左“深红” 二队后方不远的Pete Brown的” 深红“八队这时赶到了现场,他正好看到了河合对” 深红“二队的那次掠袭,他正要前去援救,但他同时也看到了” 大约50架“日本轰炸机正在正前方,显然正准备投弹!以轰炸机为主要目标!Brown立刻命令“攻击日本轰炸机!” 但又一次美机还没有接近日本攻击机群,零式就出现。这次是中岛少校的第1小队中的5架零式,在发现了美机后,也不和中岛打个招呼,就急不可待地向这四架野猫俯冲下来,看到零式从前上方向他们扑来,Brown立刻下令他和二号机Foster Blair少尉直接迎击零式,William Holt 中尉的三号机和Joseph Daly少尉的四号机则继续前往拦截日本轰炸机。对准了迎面而来的一架零式,Brown加大油门,来了一个对头攻击,一刹那间,双方交错而过,显然都没有命中目标,这时第二架零式从侧方发起了攻击,Brown立刻以急转对应,这时第三架零式从后方突袭了紧随Brown的Blair少尉,迫使他以一个破S躲避,这个规避动作使得2架F4F间失去了联系,在躲过了两次日机的攻击后,Brown试图去咬住那架完成攻击准备脱离的日机,但就在这时毫无预兆的一连串 7。7毫米机枪子弹和20毫米机炮弹从上方打入了他的机舱,机舱中立刻破片四溅,Brown的腿部和臀部都被击伤,这时机舱中充满了浓烟,使得他甚至无法看见仪表盘,Brown打开了座舱准备跳伞,但风吹散了浓烟,而且令他惊讶的是即使受了如此重创,他的F4F仍然能飞!想到他受伤不轻如果跳伞很可能无法生还,Brown决定设法把飞机飞会母舰,这时他忽然发现一架零式正“肩并肩” 地飞在他旁边,那个日本飞行员正在好奇地打量他,显然这就是那个击中他的日本人,过了一会儿,那个日本飞行员微笑着向他挥手致意,然后加速向前飞去,见此情景Brown立刻也加速跟了上去,但日机的速度优势使得两机间距离越来越远,Brown连续射击数次也没有命中目标(mars注:太过份了吧) 。非常可能,这个日本飞行员就是未来日本头号王牌西泽广义。现在由于不停流血,Brown感到越来越虚弱,于是他也开始往回飞去。

  由于Brown挡住了零式,Holt和Daly得以顺利接近了日本攻击机,他们集中攻击藤田黑郎的第2小队,他们至少命中了3架日机,虽然尚无一架日机坠落,他们的攻击显然干扰了日机的瞄准,而随着日机接近滩头,美军高射炮群也开始对空射击,美军的地面炮火十分准确,又有数架日机被击中,江川的左僚机 Nakamura Asayoshi一飞曹的一式的左引擎被击毁。1320时,日机开始投弹后,在上方盘旋的阪井发现大多被投到了离船队很远的地方(日军宣称炸沉一艘驱逐舰,击伤一艘货船,事实上他们只命中了一艘货船)。

  在完成了投弹后,一式开始返航,但Holt和Daly继续不断地向他们攻击,Daly回忆到“日机还击的火力猛烈而准确,他们命中了我的机翼和机身多次,但还好没有击中要害,我继续不断很打他们” ,日第3小队的Sekine Shoji二飞曹回忆“美国战斗机就象猎狗那样执拗地追击我们” ,先是第2小队的Iguchi Masayoshi二飞曹的右引擎被击中起火,接着Sekine自己的一式的油箱被击穿,但奇迹般没有起火!到此为止,受创的日机都还能紧随编队。

  正准备再次进行攻击的Daly2架飞机从正后方飞来,一开始他高兴地想“援兵总算到了” ,但他立刻发现对于F4F来说,那两架飞机的速度未免快了点,他们是日本人!他立刻掉转机头,准备打对头攻击,就在这时,20毫米机炮炮弹劈开了他的机身,他回忆“我根本没有看到第3个日本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忽然间炮弹打进了我的机舱,下一瞬间我发现我座在火海里,,我的衣裤全部着了火,我知道如果不能马上脱身的话,可就全完了” 他将飞机倒转过来,奋力打开了舱盖,从13000英尺处弃机,由于害怕日机对他射击,他等到下坠到7000英尺时才打开降落伞,他降落在离岸15英里处,落水后,Daly少尉发现他的脸,手腕和膝盖都被严重烧伤,不过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如何疼痛,他开始向海岸游去。

  这时在空中只剩下Holt和Blair两架F4F了,他们联手又对一式陆攻进行了一次攻击,这一次他们再次命中了已经被Southerland击伤的 Sakamot的一式。日机开始起火,但在机组人员奋力扑救,火势很快被扑灭,日机继续前进。这时2架零式从后方攻击了他们,Blair的右机翼被击中,他立刻俯冲进入下方的云层,但Holt则未能幸免,他被当场击落身亡。

  虽然护航的零式在本身毫无损失的情况下一举击落了8架美F4F中的4架,但中岛少佐却感到怒不可遏,“为什么只顾着去攻击美国战斗机,为什么没有人想到去保护一式,看他们被打得多惨!” ,可是由于没有无线电,使得他没有办法向下属下令,这使得他更是火大,他不停地观察四周,到此为止美国战斗机数目令人惊讶的少,美国人会不会增兵?他的判断不错,这场空战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在战斗告一段落后,阪井三郎重新加入了石井四郎的第3小队的编队,但他的两个僚机柿本冈次二和羽藤一志仍然不见踪影,他焦急地四处张望,忽然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下方一架单独的“野猫” 正在对3架零式穷追猛打,其中两架正是他那两个僚机!他回忆“这四架飞机正在猛烈缠斗,作向左方小盘旋飞行,零式应该可以毫无麻烦地擒下这单独一架格鲁曼,可是每一回零式把野猫逮到枪口前,敌机就猛烈摔脱,又在一架零式机尾飞出来,我以前从没有见过这种飞行!” 阪井急忙摇动机翼向石井示意,然后立刻俯冲下去援助。

        阪井见到的那架美机实际上就是 Southerland的野猫,几分钟前,Southerland上尉在打光了他的弹药后,正在向航空母舰方向飞去,忽然间河合四郎第2 小队的山崎市郎平三飞曹偶然在云层的间隙中发现了他,于是他立刻美机后方发动了一次掠袭,Southerland回忆道“我忽然发现一架零式从我后方高速接近,我立刻猛推操纵杆,我的F4F立刻向下俯冲,这使得日机射出的子弹从我上方射空了,然后我再猛地把飞机拉起来,结果正如我所预料地,那架零式的速度使得他冲到了我的前面,这正是一个战斗机飞行员的梦想,一架敌机正在我的正前方!我疯狂地按下射击按钮,希望的的机枪是卡壳了而不是没了子弹,但没有一发子弹射出去!” 更糟的是Southerland发现又有两架零式也向他飞来,他们就是阪井的那两个僚机柿本和羽藤!Southerland继续回忆“我明白这下我只能倚靠F4F的防护性能和他们周旋,我发现那三架日机的攻击战术是一次由其中两架分别从我的右后上方和左后上方占位,然后做俯冲掠袭,于是每当他们就要开火的那一瞬间,我就急剧地转向其中一架,这个动作使得那架日机的子弹只能击中我的机身后部而无法命中要害,至于另一架日机,我的躲避动作会使得他正好处于我的正后方,我只能完全倚靠我座位后的装甲板来抵挡他的子弹,我听到子弹如暴雨般打到装甲板上的声音,当他们完成掠袭后,我再把飞机猛打回原来方向,我知道我现在的唯一希望是能够坚持飞到滩头,在那里我将弃机跳伞。Southerland的机动动作往往使得第一架敌机在打完掠袭后准备利用速度拉起来时正好处在他的正前方,为了躲避美机的可能攻击(日本人显然不知道Southerland已经没了子弹) ,他们往往不得不立刻做滚翻躲避,就是这个动作使得阪井误认为Southerland一架F4F正在“穷追猛打” 三架零式。在俯冲下来后,阪井为了吸引Southerland在600米距离就作了几个短促射击,发现第4架零式加入了战斗,Southerlad 立刻以一个急剧左转紧接着迅速爬升躲避,和另三架日机不同,阪井并没有作一击就走的掠袭而是准备倚靠零式的机动性咬住F4F的机尾后再开火,两架飞机立刻开始了一场盘旋竞赛,阪井回忆“这架野猫跟着我转了又转,我们的左机翼都于下面的大海成直角,而右机翼指向天空。我们两人谁也没有占上风,保持着盘旋,每一秒钟,莫大的重力压得我靠在座椅上,我的心脏跳得好凶,脑袋觉得足有一吨重,似乎一层灰灰度薄膜遮住了眼睛,我咬紧了牙关,如果敌机飞行员可以受得了,我也能够。失败的人的第一个向任何其他方向转弯以减轻压力他就完了。在第五个盘旋中,野猫机略微打滑,我想这下逮到他了,但这时格鲁曼机头一低又恢复了速度,飞行员又控制住了飞机,在驾驶杆前的必定是个非常的汉子“阪井并不知道Southerlad快坚持不下去了(mars注;非常有趣的一点是阪井在他的回忆录中对于Southerlad在和他交手前飞机已经受了伤这一点一字没提) ,除了连续盘旋带来的压力以外,他的高度也越来越低,再这样下去他就无法跳伞了!于是在第6个盘旋时他开始做了一个爬升脱离的动作,对于他十分不幸的是阪井是绝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当发现对手的这个动作后,他迅速地进入了美机的的正后方,他一直到跟到距离美机只有50米的时候,才连续将大约200发 7。7毫米的机枪子弹射人F4F机身,他接着回忆”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架野猫继续在飞,就象什么事也没有一般,零式如果在重要的驾驶舱受了那么多子弹,现在早就是一团火球了,我没法子了解,便把油门向前推,逼近这架美机,正值美机速度减少,我一下子冲到了美机前面,我想这下糟了,我弯下身子,随时准备他向我开火,但美机并没有向我射击,于是我放慢速度,直到两架飞机并排飞着。我向美机望去,我看到美国飞行员是个大个子,年纪大概比我大几岁,他的野猫已经象一座屠宰场,机身机翼到处都是洞,机尾的蒙皮已经没有了,金属的翼肋向枯骨一样露了出来,飞行员的右肩被鲜血渗透了,血从他的肩头一直流到胸部,实在奇怪,他的飞机仍然在飞!“

  Southerlad回忆当时的情况” 我的飞机的情况很糟,我的襟翼和无线电都被打碎了,我的机身被打得如同奶酪那样都是洞,仪表盘也被打烂了,我头上的护目镜被打飞了,我的防弹挡风玻璃和后视镜也被打得粉碎,自封油箱被打穿了无数个洞,并开始漏油了,飞机脱着浓重的烟尾,但好在没有着火,但就是这样,我的F4F还能飞!“预料到他可能已经无法坚持到滩头,Southerlad开始脱下头盔,解开安全带,准备跳伞(他的这个动作被阪井误认为在祈祷) ,望着这架飞机,阪井感到一阵犹豫,他曾在空中杀死过许多美国人,但这一次对于这个如此英勇的对手他感到有点下不了手,但想到这毕竟是敌人,他还是决定将这架敌机解决掉,但他瞄准的是F4F的机身而不是飞行员,连续5。6发20毫米机炮炮弹终于撕裂了F4F的机身,阪井看到Southerlad跳伞,但认为高度已经过低了,事实上Southerlad幸运地降落在离海岸大约4英里处的海中。
  在台南航空队击退了美国战斗机的第一次攻击后,他们并没有想到第二批攻击他们的竟然是 SBD俯冲轰炸机,在1320时Eldridge少校(美国海军官校1927年毕业) 奉命带领8架第71侦察中队的SBD去攻击图拉吉上的一处日军据点,正在接近目标时,忽然他发现在他上方有一批日本轰炸机!他立刻下令投掷炸弹,对日机进行攻击!6架SBD立刻投下了炸弹,然后向日机扑去,但还没等他们接近,三架零式(石井四郎中尉,太田敏夫一飞曹和远藤树秋二飞曹) 立刻以一个凶狠的略袭迫使美机立刻俯冲躲入云层之中,日本人宣称击落了4架SBD(石井1架,太田2架,远藤1架) ,实际上美机没有遭到损失。

  这时阪井在击落了Southerlad后,带领其余三架零式正在准备归队,他显然由于还沉浸在苦战获胜后的兴奋中,以致忽视了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忽然一串子弹射入了他的机舱,其中一发差点击中了他的头部,大怒之下阪井回头望去,发现一架SBD正在向海岸方向飞去,他立刻紧追了上去,这是Dudley Adams上尉(美国海军官校1939年毕业) 的SBD,在被石井逐退后,他发现了阪井的4架零式,并立刻作了一次攻击,这次他没能全身而退,阪井准确地命中了他的SBD,美机的后座机枪手Harry Elliott当场阵亡,Adams将飞机迫降在海面上。

  在击落了这架SBD后,阪井忽然发现大约数公里处有8架敌机正在做编队飞行,他认为那一定是野猫,显然他们没有发现他,这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战机,悄悄地 跟上去,他完全能够在美机发现他前,先击落二。三架!他回忆” 测距仪上的距离缩到200米,100米,70米,60米!一处死地!敌机并不是战斗机,而是轰炸机!复仇者鱼雷轰炸机!这种机型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从后面看,它极象野猫,可是这时他的特大机型可以看得出了,上枪塔有一挺机枪,而机腹枪塔还有一挺12。7毫米机枪!怪不得它们缩紧队形,它们正在等着我,现在我卡在右边八挺机枪瞄准了我,左边也有同等数量的机枪对准了我,我的发动机已经打到了最大油门,不可能慢下来了!” 实际上阪井还是认错了机型,那实际上是第6轰炸机中队和第6轰炸-侦察中队的8架SBD,他们已经发现了日机的接近,正在严阵以待!没有选择余地,阪井只能全速通过火网同时不停地射击,下一瞬间,他的零式被一阵密集的大口径机枪子弹命中,失去了控制向海面坠去,跟在他后方的3架日机得以及时脱离,他们认为美机的火力已经射杀了阪井,不过他们宣称阪井和柿本各击落了一架SBD,实际上虽然有几架SBD被击中,但无一架坠毁,同样美机机组成员绝对肯定他们击落了一架零式,这个错误是可以原谅的,完全只是由于阪井的个人的勇敢和惊人的毅力才使得他在头骨破裂,右眼失明,左眼视力受损,胸部,肘部多处受伤,半边身子几乎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奇迹般地飞越560英里的海面回到了基地。

  当得知日本机群正在轰炸登陆滩头的消息后,美军终于明了了日机的攻击方向。1330时10架第6战斗机中队和8架第71战斗机中队的F4F奉命全速赶往登陆点,但当他们抵达时,日机已经离去,结果只有第6战斗机中队红色三队的4架野猫追上了日机,这4架F4F的飞行员为Theodore Gay Jr. 中尉, Vincent de Poix 上尉,Howell Sumrall 上士和Julius Achten上士。大约1345时,Gay中尉第一个发现日机,他发现日机以紧密的编队飞行,奇怪的是他没有发现任何护航的零式!美机立刻组织了一次协调的攻击,de Poix上尉立刻爬升后,以一个俯冲对日机进行对头攻击,同时Gay则从左侧向日机突击,就在他俯冲时,他忽然发现在日本攻击机群后方800英尺,下方1000英尺处有2架零式,但他决定先对日攻击机打了再说。对于红色三队的美国飞行员们来说,日机的编队是如此紧密,以致他们的射击似乎不可能落空,Sumrall上士看到de Poix的子弹迎面射入了最前面的那个编队中的一架一式陆攻,那架日机拉起了烟尾,当轮到他攻击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F4F上的瞄准仪失灵了,于是他只能依照射出的曳光弹来调整射击,他满意地发现他射出的子弹射中了一架日机的左引擎。

  从第一次攻击后改出的Gay,以一个滚翻进入了第二次攻击,他的目标是架显然因为受创过重开始掉队的日机,事实上他的目标是Sakamoto Yoshiyuki一空曹的一式,他已经在Southerland和Blair的攻击中严重受创,现在他的飞机无可挽回地脱离了编队,这次Gay看到他的子弹劈入了日机机身,在他脱离时,他看见脱着浓重的烟尾并开始丧失高度,就在这时de Poix上尉也看到了这架日机,于是他也对它进行了一次对头攻击,他持续射击一直到两机几乎相撞才脱离,就在这一瞬间,这架一式忽然整个爆炸了开来,这是日第4航空队在这次空袭中损失的第二架轰炸机。

  在短短几分钟内,整个日本攻击机群被红色三队的4架F4F打得叫苦连天,而理应为他们护航的零式却踪影不见,更为气人的是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他们的左下方就有2架零式,但这两架零式却显然没有发现在他们附近就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飞得悠哉优哉,似乎在海边散步!气急败坏的日本攻击机机组人员在机舱中拼命大喊大叫,可是由于他们和零式之间没有无线电通讯,零式自然无法听到他们,直到几个日机机枪手在情急之下对准那两架零式的前方做连续短促的射击,才终于吸引了零式的注意力。那两架零式立刻爬升攻击Gay和de Poix,迫使他们立刻中止进一步攻击并躲入云层。Sumrall和Achten立刻扑向那两架零式,但这时更多的零式出现了,Sumrall在眼角中瞥见了一架零式从他后方快速接近,他立刻以一个破S躲避,但在他完成这个动作前,两发20毫米机炮弹和“无数”7。7毫米机枪子弹已经射入了他的野猫,他的无线电被击毁,机舱中也充满了浓烟,以致他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好在他及时躲进入云层之中从而摆脱了零式的追击,在打开了座舱盖后,风吹散了浓烟,使他又能看见东西了,穿出了云层后,Sumrall发现空中已经空空荡荡,于是他往回飞去。同时,两架零式也从后方突击了Achten,第一架零式没有击中目标,由于俯冲速度过大,那架零式冲到了Achten前方,在试图爬升时,那架日机正好从Achten的机头前一闪而过,Achten立刻向他射击,他看到那架日零式中弹后向海面坠去,他击中的是Yamashita Sadao一飞曹,Yamashita在坠入海面前重新控制住了飞机,他的零式被击中了4弹。第二架零式在Achten躲进云层前,命中了他的野猫的冷却器,在重新穿出云层后,Achten发现他的引擎温度开始升高,几分钟后,引擎停转,他只得将飞机迫降在海面上,他几乎立刻被巡洋舰San Juan救起。

  日机刚刚击退了红色5队的进攻,又有一队F4F迅速接近了日本机群,他们是从企业号上起飞的红色三队的6架野猫(Gordon Firebaugh中尉, William Stephenson上等兵, William Warden上士 Robert Disque少尉, Thomas Rhodes中士和 Lee Paul Mankin上等兵) ,他们于1311时起飞护送大队长Leslie前往Lunga机场,由于在完成这个护送任务后,他们将转而执行防空巡逻的任务,这6架野猫特意携带着大号的副油箱,Firebaugh中尉忽然发现在远处的空中有许多“黑点” ,他立刻向母舰报告“32架敌轰炸机,高度17000英尺,航向东北!” 然后他立刻下令全体追击!事实上他的观察有些不准,事实上日机的高度为12000英尺,正以180节的高速飞行,这使得美机要经过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才能赶上他们,只是由于这6架F4F携带了大号副油箱才使得这个追击变得可能。

  大约1400时,在追击了大约150英里后,美机追上了高速后撤的一式机群,并在日机右后上方大约2000英尺处占位,Firebaugh估量了一下形势,他只发现3架零式在一式机群左下方大约2000英尺处。事实上所有16架零式都在一式附近,他看到的那三架是中岛正,西泽广义和吉村启作一兵,此外石井四郎率8架零式在一式的前上方,而河合四郎率5架零式在一式的正上方占位。

  Firebaugh中尉下令全队仍副油箱,准备战斗,这时William Warden上士报告他的副油箱因故障无法丢弃,于是Firebaugh命令他留在后方掩护,然后他下令Disque少尉,Rhodes中士和 Lee Paul Mankin上等兵攻击日轰炸机,他本人和Stephenson上等兵则对付那三架零式。就在Firebaugh和Stephenson向下俯冲的瞬间,那三架零式显然也发现了美机,他们立刻急剧地爬升迎击,在相距500码时,Firebaugh首先向日长机(显然是中岛少佐开火) 双方迅速交错而过,这时他发现一架零式咬住了Stephenson的F4F,后者正试图以俯冲摆脱(几乎可以肯定,这是西泽广义的零式) ,Firebaugh立刻试图从后方攻击这架零式,但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一连串7。7毫米机枪子弹射入了机舱,其中数发子弹就在他右膝盖上方掠过!他的野猫剧烈地颠簸着,他后来回忆他当时的感觉就象飞机一头撞在墙壁上!出于本能,Firebaugh急剧地向后方转去,同时他的眼角瞥见了 Stephenson的F4F几乎是呈45度角冲入大海。

  当Firebaugh的两架F4F缠住了护航的零式时,Disque少尉,Rhodes中士和 Lee Paul Mankin上等兵则从左方扑向一式,但在攻击开始前,Mankin发现他的副油箱也无法丢弃,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留在上方担任掩护,Disque和 Rhodes的攻击则又准又狠,第一次掠袭后,一架一式在中弹多处后逐渐脱离了编队,Disque第二次掠袭使得又一架一式脱离了编队,于是在第三次攻击中,他选了其中一架掉队的一式做目标,很快这架日机开始熊熊燃烧起来,Disque回忆到“我兴奋地看着这架象火炬一样燃烧的日机,想到如果我的老爸能看到这个” 这时Mankin也在打量另一架看上去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的一式,他在无线电中对Rhodes说“瞧那架日机,我要下去结果他” ,“小心!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Mankin又看了那架日机一眼,“不,如果是圈套,那架日机未免被揍得太惨了一点,不管了,它是我的了!” 说完他再次试图抛掉副油箱,奇迹般地,这次他成功地抛掉了副油箱,于是他立刻俯冲下来,他的第一排子弹就点燃了那架一式的左引擎,日机立刻机头向下载进了大海,这两架被击落的日机是属于第2小队的本田一飞曹和Adachi一飞曹的飞机。

  刚从攻击中改出,Mankin忽然发现一架零式从后方接近了Disque,正要开火,他在无线电中大叫“小心!你的后面有一架零式!“同时他迅速咬住了那架零式的机尾,得到警告后,Disque立刻以一个急转躲避,同时那架零式也发现了Mankin,他立刻也以一个滚翻规避,Mankin竭力试图跟上日机,但日机的转弯半径远比美机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子弹射空,那架零式的飞行员正是中岛少佐,他气坏了!他又一次发现台南航空队的飞行员只顾着去和野猫缠斗,完全忘了保护攻击机,” 我说过多少次了,怎么一个也记不住!“

  确实的,担任护航的零式正在忙着追击他们发现的3架F4F,石井四郎的4架零式紧紧追击着无法丢弃副油箱的Warden上士,几次攻击后,日机击中了Warden的一个冷却器,只是由于躲入了云层,他才暂时躲开了日机。

  Rhodes中士在完成一次对日攻击机的掠袭后,4架零式忽然向他俯冲下来,第一架日机攻击不中,由于速度过快冲到了前面,在拉起时正好经过野猫的正前方,Rhodes立刻射击,他宣称那架零式在中弹后坠入大海,事实上他虽然击中了Takatsuka Torachi,但后者并没有被击落。其余3架日机迅速进行了报复,Rhodes被连续命中,虽然躲入了云层,仍有一架零式紧追不舍,不断将更多的子弹射入他的野猫,Rhodes不断在无线电中呼叫,幸好Mankin正好看到了他们,他立刻以一个俯冲攻击迫使那架零式脱离,但随即他的飞机的引擎因温度过高而停转,Mankin将飞机迫降在海面,其间他的头部重重撞在仪表盘上,虽然受了伤,他成功地脱离了下沉的飞机。同时Rhodes在报告了落水飞行员的位置后,向回飞去。
  这时Firebaugh中尉发现他正处在河合四郎的5架零式的围攻之下,Firebaugh是有着1300战斗机飞行小时的有经验的飞行员,他小心地观察日机的战术,他发现日机采用的战术是先在他上方盘旋,然后一架接着一架从右后方向他俯冲射击,于是他采用的对抗战术和Sottherland的相同,在日机开始俯冲时,他突然向右转,使得日机只能机中他的机身而无法命中要害,然后他再同样突然地将飞机转回原来的航向,这时完成攻击的零式就会在他正前方拉起来,正好给他一个攻击的机会。第一个攻击的是河合四郎大尉,他的第一次攻击未中,但河合的爬升动作完成的非常迅速,使得Firebaugh的反制也没有成功,第二个攻击的零式准确地命中了他的机身,但在他拉起时被Firebaugh打了个正着!那架零式翻转了过来向下方掉去,这个日本飞行员是吉田本纲一飞曹,他阵亡是已经是一个击落敌机12架的王牌。刚刚击落了这架日机,山崎寺郎平三飞曹将一连串20毫米机炮弹和7。7毫米机枪子弹从野猫的机尾一直打到机身中部,飞机剧烈抖动,Firebaugh被震得几乎从座位上撞到仪表盘上,他很惊讶他的飞机仍然在飞行!于是他决定继续战斗下去。西村国松二飞曹是第五个进入的零式,他再次击中了美机,但在拉起来时,他不幸也经过Firebaugh的前方,一串准确的子弹射入了零式的机身,日机拉着浓重的烟尾飞了开去。几乎在同一瞬间,河合四郎将几发20毫米机炮弹射入了野猫的油箱,Firebaugh的自封油箱被撕裂了。燃料立刻被点燃,整架飞机陷入了火海之中,Firebaugh挣扎着弃机跳伞,在空中他发现一架零式显然失去了控制向海面掉去,那是西村国松。在Firebaugh掉入海面前,山崎和 Tokushige几次俯冲下来扫射正悬挂在降落伞下的他,这充分显示了太平洋战争中残酷的一面(mars注在二战中,日军和美军是最喜欢射杀跳伞敌方跳伞人员的部队) 。

  红色三队的攻击是美军的最后一次攻击,在这次不成功地攻击中,日机的损失出人意料地小,4架一式和2架零式被美战斗机击落,2架一式被高射炮火重创,在返回基地迫降后因受创过重而报废,在空战中台南航空队宣称击落29架美战斗机和7架轰炸机,第4航空队的一式上的机枪手们则宣称击落了15架F4F!其中西泽广义一人宣称击落了6架野猫。在另一方面美军的真实损失为9架野猫和1架SBD被击落,另外一架F4F因受创过重报废,他们宣称击落日本7架轰炸机和2架零式。

  这就是8月7日日美双方第一回合的战斗,在第二回合到来前,美方还因事故损失了两架F4F,1438时,2架野猫在黄蜂号上降落时先后坠毁,其中一个飞行员Fred Hamilton重伤。

  在拉包尔,当第一批日军攻击机群起飞后不久,大西中将就开始准备进行第二波攻击,负责指挥第二波攻击任务的是第2航空队Inoue Fumito海军大尉,在接到命令时,Inoue大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奉命率领9架99式舰载俯冲轰炸机在没有战斗机护航的情况下前往攻击美军舰队,Inoue是一个有经验的军官,他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而且即使出于某种奇迹,这9架轰炸机能够突破美军战斗机的拦截(显然,经过了第一次空袭后,美军舰队必然处于全面戒备状态) ,但由于以陆基的99式轰炸机通常只用于攻击地面战术目标,因而每架飞机只能携带2枚60公斤的人员杀伤弹,所以即使他们能将炸弹投在美国军舰上,也根本不可能给美军造成任何致命的威胁,这个任务最“精彩” 的一点是99式轰炸机的所带燃料是不够做一次往返航程的,所以当完成轰炸任务,任何还没有被击落的日机将根本无法飞回基地,而按计划也根本不指望他们能返回,所有幸存的飞机将在一个约定的地点迫降海面,而机组成员将由一艘飞机运输船和其上面的水上飞机救起!这简直是荒唐透顶!但作为一个军人,Inoue大尉别无选择,只好执行这个“乱命” 。

  Inoue大尉的9架99式于1045式起飞,在完成编队后,这个机群在3000米高空向瓜岛飞去。在瓜岛地区,美军于1400时接到来自海岸观察哨的警告”25架舰载轰炸机向你处飞去,高度8000英尺,航向100度“,美军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遭到” 舰载“轰炸机的攻击,因为根据情报,所有日本航空母舰都不在这一地区,难道这个情报是错的?大约在1430时,日机开始接近目标,Inoue大尉透过云层发现美军舰队分为两部分,于是他命令Ota Gengo空曹长的第3分队共3架99式前去攻击美军军舰,而他自己率6架99式攻击美军运输船队。又一次由于厚积的云层,使得巡逻的美军战斗机没有即使发现日机,直到Ota的3架99式接近美军舰队编队的外缘时,他们才和美第6战斗机中队的3架F4F相遇,Albert Vorse上尉忽然瞥见3架日本轰炸机正在他下方不远处!他立刻以一个快速滚翻,向最后面那架日机俯冲下去,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在无线电中向他的两个队友通报,以致他们即没有看到日机而且忽然间也失去了长机的去向!Ota看见了那架向他们俯冲下来的野猫,显然突然性已经失去了,显然他认为以他们区区3架没有护航的轰炸机不可能突破整个美军舰队的防御,于是他命令他的两个僚机(Takahashi Koji二飞曹和Iwaoka Minoru二飞曹) 攻击最接近的那艘美国驱逐舰!几乎在同时,整个美国舰队上的高射炮群开始了对空射击!1457时,日机开始了他们的俯冲,他们选定的目标是Mugford 号驱逐舰,随着舰上了望哨的喊叫” 俯冲轰炸机” !舰上所有的对空火力都开始怒吼,同时军舰开始之航,Ota和Takahashi的两架飞机最先进入美舰的火网之中,尽管美军对空火力十分凶猛,但这两架日机依然毫发无损的穿过火网,随着Mugford的规避动作,Ota的两颗炸弹无害地落入军舰右舷外的海面,但Takahashi投下的一颗60公斤炸弹准确地命中了Mugford,舰上21人被炸死,在完成投弹后,尽管附近的每一艘美舰都在向他们射击,这两架日机仍然安全地从低空脱离,并迅速消失在云层之中。第3架日机根本没有得到投弹的机会,Vorse紧紧地“贴” 在那架99式后面,将一排接一排的子弹射入那架日机机身之中,在军舰上的人们清楚地看到,那架99式很快地开始冒烟,显然那个日本飞行员 (Nakamoto Seiki一兵) 在拼命地控制受创的飞机,想把它带到目标上去,但就在离Mugford不远处,这架99式终于缓缓地滑入大海。

  这时Inoue大尉的6架99式也开始接近美军运输船队,当时在船队上空共有第5和第6战斗机中队共15架F4F,在接到航空母舰上传来的日机方位后,Richard Gray上尉的6架第5中队的野猫率先转向日机,不久Hayden Jensen上尉忽然发现“大约11架日轰炸机” 在右上方大约3000英尺处,于是美机开始爬升。很快美机追上了99式,但这时Frank Green上尉发现他的机枪出了故障无法射击,于是他只能遗憾地退出攻击,这样剩下的5架F4F以Marion Dufilho上尉领头开始向日机俯冲。Inoue大尉看到了这些F4F,他立刻判断他已经无法按几乎攻击内层的美运输船队了,于是他当机立断地命令全体集中攻击下方不远处海面上的一艘轻巡洋舰,事实上他选定的目标是Dewey号驱逐舰,同时海面上的美舰也开始对空射击。Jensen上尉是第一个向日机开火的美飞行员,就在日机就要开始俯冲前的一刹那,他对准日机编队最后面的Nakagaki Seisuke空曹长的99式来了个连放,他看到大快的破片从日机上飞离,那架99式开始向海面俯冲下去,而Jensen紧追了下去。这时,Carl Starkes中尉和Dufilho上尉也扑向日机,在一次掠袭中,他们将整个日机编队从头打到尾,紧随他们的Mark Bright少尉在俯冲中由于速度过大几乎和一架日机相撞,略微减速后,他发现自己正好处在一架99式的正后方,那架日机的机尾机枪手拼命向他射击,但他射出的子弹仅仅是从Bright的旁边擦过,他回忆到“那架日机就在我的正前方,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按动射击按钮,我看到我的子弹射进了那架日机的机腹,忽然间一股火苗从日机的机腹冒出来,然后整架敌机爆裂开来” ,可以肯定他击落的是Inoue的第1分队Tokiwa Shuzo三飞曹的三号机。这时另两架第5中队的F4F(David Richardson 上尉和Charles Davy少尉也发现了日机,他们正好在第一批美机完成了他们的掠袭后赶到,但他们到得晚了一点,日机已经开始了俯冲,于是他们开始在上空盘旋,等待日机改出俯冲后再进行攻击。

  Inoue和他的二号机(Sato Seiji三飞曹) 首先投下了炸弹,其中最近的一枚离Dewey只有15码,为了躲避美战斗机,在完成俯冲后,他们几乎是贴着海面脱离,其余几架日机在脱离时高度掠高结果立刻遭到早已在上空等待的美机的集中攻击,现在除了5中队的7架野猫以外,第6中队的4架F4F也加入了战斗,他们虽然来晚了,但他们的攻击却异常凶狠,Howard Packard上等兵首开记录,将一架99式击落大海。

        Inoue和Sato现在正在快速脱离现场,但Carl Starkes中尉紧追不放,他回忆到“我看到了那两架日机,于是单机追了上去,这两架敌机上的回击火力准极了,每次当我试图进入对其中一架日机的攻击位置时,另一架日机的火力就会迫使我立刻脱离躲避,最后我射光了我的弹药,竟然无一命中!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其他的日机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在美机的穷追猛打之下,日机的队形很快就被打散了,有一架99式竟然向陆地方向飞去,Dufilho迫近到50码处才开火,日机被击中后喷出的机油打到了他的挡风玻璃上,以致他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在这时,日机射出的几发7。7毫米机枪子弹打碎了他防弹的挡风玻璃,Dufilho上尉的肩膀被碎片击伤,于是他只能退出了战斗。他刚刚脱离,第6中队的3架野猫(Packard上等兵,Joseph Shoemaker少尉和 Don Runyon上士) 同时扑向那架99式,一个突击之下,那架99式象块石头一样栽入大海。就这样在第5和第6中队美机的连番攻击下,一架接一架99式坠入大海,当这场一边倒的战斗结束后,兴高采烈的美国人宣称他们击落了14架日本俯冲轰炸机,比日机的总数还多5架!事实上共有5架99式被击落,在美军舰队上空Vorse击落了Iwaoka Minoru二飞曹,在滩头第5和第6战斗机中队联手击落了Nakagaki Seisuke空曹长,Kuroda Hideichi二飞曹,Omoto Masaru三飞曹和Tokiwa Shuzo三飞曹。剩下的4架99式于1700式到达指定地点迫降在海面上,水上飞机找到了其中三组但Sato Seiji三飞曹和他的观察员Norota Toshio二兵却没有被找到,这样这次毫无意义的攻击以损失了全部9架飞机和12名勇敢的机组成员只换来了微不足道的战果。

  对于美军舰队来说,他们在瓜达卡纳尔的第一天战斗就这样结束了,无疑美军成功地击退了日海军航空部队的第一轮攻势,这使得登陆的美军海军陆战队得以顺利的站稳了脚跟,为此美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似乎预示这在以后近半年之中在瓜岛上空的苦战。虽然这第一天的空中战斗在下午就结束了但美军的损失并非到此为止,在当天晚上,担任作战巡逻任务的两架F4F因为迷航,在耗尽了燃料后迫降海面,虽然几经搜寻,这两个美军飞行员Patrick Nagle上士和Earl Cook少尉却再也没有被找到。

  最后还应该指出的是8月7日的战斗并不是完全由日方主攻,为了配合在瓜岛的登陆行动,麦克阿瑟将军属下的美国陆军航空军奉命对拉包尔进行一次攻击以打击日军发动对瓜岛攻击的能力,这次攻击在大西将军的预料之中,但这次攻击的时间要晚于日机出发的时间,所以并没有影响日军的攻击行动。根据情报,George Kenney少将认为在拉包尔机场上共有150架日本飞机,于是他下令出动一支20架B-17的重型轰炸机编队前往攻击日军机场。但由于连日的战斗,美第 19轰炸机大队无法出动20架B-17,最后在出动了所有可以运作的“空中堡垒” 后,也仅仅只有13架B-17参加了这次攻击,其中有一架B-17的飞行员是Harl Pease上尉,本来他自己的飞机在前一天的战斗中受创而无法出动,因而他本可以不参加这次行动,但了解到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他挑选了一架刚刚修理好还来不及进行检测的B-17,而他的全体机组成员也自愿随他前往。大约1220时,美机抵达拉包尔上空,18架零式起飞拦截(15架第4航空队的零式32和3 架台南航空队的零式21) ,但日机未能阻止美机投弹,在完成投弹开始返航时,Pease上尉的B-17被零式击中并逐渐掉队,几乎所有的零式开始集中攻击这一架“空中堡垒” ,其他美军机组人员最后看到的是Pease上尉的B-17已经开始喷出浓烟,但机上仍然在猛烈还击,Pease上尉的机组战斗到最后的一刻,全体人员无一生还,由于他的勇敢,Harl Pease上尉被追授美国“国会荣誉勋章” 。

  美军最初关于这次空袭的报告是十分令人鼓舞的,George Kenney少将向麦克阿瑟将军报告,在这次空袭中,大约75架日机被摧毁于地面,在空中B-17上的机枪手们宣称击落了7架零式。实际情况如何呢?事实上在空中,没有任何一架零式被击落,其次在地面上,美机投下的炸弹大多落在机场以外,没有任何一架日机被摧毁于地面,美机只是使得日军机场跑道受到轻微损害,并不影响飞机起降,显然这次空袭完全失败了。但为什么Kenney将军的报告和事实相去如此之远?原因是在事先美军得到的日军拥有150架飞机的情报是错误的,而由于日军于8月7日共损失了6架一式,9架99式,另有12架一式因受创需要修理,同一天日军也接到了9架增援的一式,所以8月8日大西从拉包尔报告他手头可以运作的轰炸机和攻击机为30架,这封电报被美军截获,由于Kenney将军认为日军原来有60架轰炸机,既然现在这个数目下降到了30 架,那么他假设这些损失全部是由他的这次轰炸所造成的,再假设其他他们机种同样遭到了50%的损失,这样他就得出了这个摧毁日机75架的结论!
晕,原帖已恢复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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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我们到达瓜达尔卡纳尔海岸上空。我看见前面几英里处有一群飞机,于是赶忙发信号给其它战斗机,并开始加速,很快,我就识别出那敌机,总共八架,分为两个梯队。我们自己的飞机并没有编好冲入敌阵的队形。我飞在最前边,不断向敌人靠拢,想抓住右边的那几架飞机,把其它敌机留给另三架零式战斗机打。敌机缩紧队形,太好了!它们好象是“野猫”,收缩编队,说明还没发现我。

如果他们照原样飞,我就可以从后方攻上去,突然袭击他们。在几秒钟之内……第一次开火通过至少能击落两架。我尽最在努力靠近敌机,尔后100码、70码、60码……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了圈套!敌机并不是战斗机,而是“复仇者”式鱼雷轰炸机,以前未曾见过,从后面看很象“野猫”。敌要愈来愈大,机上除一个顶部炮塔外,机腹还有一门50毫米炮。

怪不得他们缩紧队形,原来是正等着我上钩呢。现在,右边有八门炮对准我们,左边也一样,马上下降速度是不可能的,拐回去也不行。如果拐弯或翻斤斗,就会把机腹暴露在敌机炮手的枪口下,那就无法躲避他们的火力。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着头皮冲上去,于是只得加大油门,猛加发动机的功率,冲上去。用所有炮火射击。我按下炮钮,与此同时,敌机也全部开了火,咚咚咚的枪炮声,压倒了其它一切声响,当火焰从两架轻轰炸机喷射出来时,它们仅仅在我前面二十码,我看到的就是这些。一阵激烈的爆炸轰击着我,使人感到耳朵有许多利刀在扎,整个世界成了一片红色,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当我恢复知觉时,肯定已过了好几秒钟时间,我是被一股强而冷的风从打碎的风挡玻璃吹过来弄醒的,但神志仍不太清楚,四周那么模模糊糊,人象沉入了黑色的波浪,每次我强行坐直,都被那黑色波浪冲昏。我的头向后仰着,靠在头枕上,使劲睁开眼睛,座舱在面前摇晃跳舞,座舱盖象打开的,其实是玻璃被打破了。风飕飕地灌进来,吹着脸颊,人已处于半昏迷状态,护目镜也已被打碎。

我只是觉得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此时,自己意识到,我被击中了,快要死了。

我沉入梦境,头脑恍恍惚惚,各种幻影在眼前晃动。真奇怪,我看见了母亲的脸。她对我大声喊道:“醒来,坂井,你快醒来!”

渐渐地,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飞机象石头一样直往地面扎去,我强睁双眼,看到周围一片明亮火红的颜色,心想,飞机一定在燃烧,但我闻不到烟味。我仍旧处在混沌中。

我眨了几下眼睛,不知怎么回事,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红!我用手摸了摸,驾驶杆还在,但看不见,于是向后拉了拉,飞机从急剧下落中缓过来,恢复平飞时,压力把我推在座位上,风压也减小了,不再那么使劲地吹打脸颊。一种混乱而惊慌的情绪袭击着我,我可能瞎了!再也回不到拉包尔了。

我本能地动作着,想有左手抓住油门向前推,以便加大动力。我用劲推,但手不听使唤,这怎么得了哇!我死命地攥紧了拳头。

除了麻木感外,没有其它任何感觉,我改用脚蹬舵,只有右脚能动。飞机由于舵柄下落,进入滑飞。左脚是麻木的。我咬紧牙关,使尽全身力气,左脚还是无感觉,什么反应也没有。整个左边似乎全瘫痪了,我用了几分钟来活动左臂和左腿,却不行,仍旧无痛感,真是无可奈何。我已被击中,伤得不轻。可是无任何感觉,真希望左半边身子能痛起来。好让自己知道四肢是完整的。

脸颊湿润了,我哭起来。泪水涌出,这可帮了忙。是的,帮了大忙,那僵硬的感觉开始消退,泪水把眼中的血冲洗出来。

我还是什么也听不见,但能看见了,渐渐地看到一点儿,那红色的世界在消退。阳光射进座舱,使我看到座舱的框架,距离瞄准镜先是模糊的,慢慢才清楚一点。很快地发现了仪表盘,但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轮廓,刻度却辩认不清。我侧过脸,向机舱外望,只见一个大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机翼边滑过去。这一定是敌舰,说明我在水面上仅仅300英尺左右,随之,我听到了声响,最初是引擎的嗡嗡声,尔后是一种尖啸声与短促的爆炸声。敌舰正向我开火!飞机被高射炮火的冲击波震得直晃。真奇怪,我毫无反应,坐在座舱里竟没采取任何逃避行动。炮弹的爆炸声渐渐地落到的后边去,水面上的黑影再也看不见了。几分钟过去,我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苦苦地思索着。

我心里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恍惚中,又一次认识到飞回拉包尔不行了,甚至到布喀岛都不可能,离那儿至少有300英里。心中产生了一咱念头,万一不行,就全速冲进海里。转念又一想,这不是办法。

那样做真蠢。我竭力使自己苏醒过来,心骂自己,这不是死的办法!

有那么几分钟,我在座舱里激怒得象个疯子,好不容易才恢复理智,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行为的盲目和可笑。我大难不死,可见好运在望。以前我经历过不少凶险,但没一次象这回那么严重。子弹打在离我头只几英寸远的事有过,手臂被子弹擦伤,皮肤被弹片刺破的事也不只一回,不过,都伤得不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兴许我应该活着,那为什么把机会扔掉呢?于是我马上想到要活下去,想到飞回拉包尔。

我认识到,首先得检查一下伤口,因为还不知道哪里伤着了,伤得多严重。我又有了信心,能神志清楚地思想和动作了,只是还不能活动左手。我把右手举起,甩掉手套。

我用手去摸头,生怕有什么。手指摸到飞行帽时,石器屋滑溜溜、粘乎乎的,心想,这是血。再一摸,感头颅顶有条小缝,缝槽较深,有血。我继续往下摸,轻轻地探试着,究竟有多深呢?手指触到一个硬东西,心里真害怕那东西……因为手指伸进飞行帽里,插得很深,那“硬东西”只能是颅盖骨,它被子弹打裂了。想这,心里就难受,子弹伤着了大脑,只是伤得不深罢了。大脑无痛觉使我记起以往读过的关于战斗负伤应注意的一些事。不过,弹伤可能是引起左边瘫痪的原因。事情慢慢弄清了。朋友,要是你坐在一架打坏的飞机里,处于半昏迷、半瘫痪状态,用手批按着头顶的弹槽,你是怎么想呢?我明白发生了什么,感觉到了血和头上的弹伤,以前从没好好想过的事,现在终于成了事实。活生生的事实。

用手向下摸摸脸,脸是鼓鼓的,肿了,上面有眼泪,好像有弹片,血是肯定有的。我还感到有几块松动的皮。

战斗机不停滞不前地发出嗡嗡声,引擎平稳地转动着。我的头脑还清楚,动作也愈来愈自然。我嗅了嗅,没见有汽油味,说明引擎与油箱没被打着,这是我在此次战斗中,感到最幸运的。因为只要油箱没坏、引擎可靠,战斗机就可飞完剩下一大段路程。随着神志的清醒,风似乎逐渐增大起来,呼呼地吹着我的头。我侧着眼向前面看,挡风玻璃已不在了,怪不得风刮得那么厉害,几乎是以每小时200英里的速度冲进座舱的。我感情以脸上的血在吹干,头顶却是湿漉漉的,风钻进颅骨那条裂缝,里面好象还在继续出血。我得用东西把伤口堵住,要不然,由于出血过多,会重新晕过去的。

突然袭来了一阵剧痛,那是我的右眼,伤口痛得我直打哆嗦。我感到是碰到了它才痛,故急忙拿开。剧痛难忍,只好又把手放到右眼上。视觉还是不行,这只眼瞎了!

每个日本战斗机驾驶员的飞行服里,都有四条三角绷带。我拉出一条,咬住一头,想用口水湿润它,口里却没啥唾沫,人渴得厉害,口干得冒火。

我还是咬着,嚼着,绷带头漫漫地湿了些。我向前倾了倾身子,以避避风压,然后用湿绷带揩了揩左眼,看见东西了!视力越来越好,不到一分钟,就看到了机翼,这使我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当我会坐回来时,突然头感到一阵刺痛,接着又来了一下。痛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好象一点也不痛,有时,脑袋上好象有把铁锤在敲。我赶紧把绷带缠到头上。不巧,手一松,绷带从被打碎的玻璃窗刮跑了。

真叫人绝望。怎样才能把绷带缠到头上呢?一定要把血止住才行啊!左手已无用了,但右手要把住操纵杆和控制油门,再者,风呼呼地刮进座舱,使得情况更复杂了。

我拉出第二条绷带,还没等在膝盖上放好,就被风吹掉了。第三条和第四第也是这样一下被风刮跑的。

还有条绸围巾绕在脖子上。解开结后,我把一端压在右臀底下,以身体的重量来控制它,然后拿出折叠刀,用牙咬住,拉开刀片。围巾被风吹得呼啦作响。我用右手持刀,用牙咬住围巾的一头,割下一块来,风把它吹跑了。我再割下一块,还是被尖叫的风刮出了座舱。这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甘罢休,拚命想找出解决的办法,因为只剩下一小块围巾了。

对!还得用前种办法。我向前弯下身体,避开强风,再把围巾塞在飞行帽底下,推至伤口。不过,我得坐起来才行,因为向前倾得愈久,伤口痛得就愈厉害。

最后,我把驾驶杆用膝弯处挟住,使飞机稳定地飞行,再让身子前倾,把油门前推到固定槽。脚向后一拉,飞机稳当地爬上去。飞机飘忽不定地飞着,我也不管,只要能控制就行。

在15000英尺的高度上,我松开油门,让飞机水平飞行。随后,我把坐垫推开,尽可能使自己坐得低些,避开强风的袭击。我紧紧地用脚挟住驾驶杆,使飞机平稳地飞行,再滑下坐位,跪着,用肩顶住坐垫防风,把围巾一点一点地往内塞,以便压住伤口。我不知道这样干了多久,好象用了很长时间,与此同时还要照顾座舱外面,倘若碰上上升的强风,飞机剧烈地摇摆,折断一个机翼,失去控制,那就完了。飞机的舵,我也不敢随便去动。

事情终于弄好了。围巾塞入飞行帽,已紧紧地压住了伤口。我回到坐位上,把飞机向后带了带。使之水平飞行,头马上舒服多了,血已经止住。

伤口被围巾塞住后,我的心情轻松多了。一会儿,人特别感到想睡,我拚命挣扎,可又摆脱不掉,好几次,下巴已垂到胸前,睡着了。我摇摇脑袋,希望伤痛使人能够清醒,但是,过不了三四十秒钟,人一滑,又睡着了。

有几回,我惊醒后,发现飞机飞反了方向,还有一次,飞机不知怎么搞的竟倒过来飞行,转瞬间,飞机可怕地吼起来,让飞机飞好些。

我昏昏欲睡,不断地摇着头,慢慢地,慢慢地,我就进入了那美好、温柔而舒服的梦乡,一切是多么和平与宁静啊。醒来,醒来,我使劲地对自己叫喊,醒来!

我醒过来时,战斗机机翼一个上一个下地正向右滑飞。人必须醒着呵!怎样克服这难以制止的睡意呢?决不能屈服于它。它使人在和平的梦乡忘记一切,它是那么美好]温暖与舒适。

战斗机突然急摇直晃,我又倒了过来。要醒着!我以自己喊道。没把睡魔驱走,心时很火。我举起手,使劲拧自己的脸,一下,两下,三下……我希望让疼痛来恢复知觉。

不能这么胡闹下去,因为口里很快就尝到了咸味,鲜血从嘴边流出,一直淌到下巴。已肿的脸颊更加肿了,鼓得象个充了气的橡皮球。可是,又别无全法,要醒着,就得打自己。或许食物能帮助一下吧,所以我拿出午餐盒 。吃了几大口鱼饼。人还是象先前那样想睡。我又吃了一些。小心地嚼细,再吞下肚。

骤然间,我象生了大病似的,全身因恶心而感到特别难受;飞机也随之失去控制。吃下去东西,全都涌上来,吐得腿与仪表盘到处都是。接着一阵阵的头痛,叫人难以支持,但是,即使这么痛,仍然控制不住我的睡意。我一拳又一拳地敲击自己的脸,直到那地方守全失去知觉。尔后,我又举起手来敲头顶上,但一点儿没用,仍就想睡觉。呵,又要睡着了,又会忘记一切,睡意绵绵不断,美好而甜蜜。

飞机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飞着,不管我怎么操作,都不能使机翼保持平衡。我企图把驾驶杆固定在一个位置上。但因为手不灵活,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把飞机弄得左右转弯。

几分钟后,头脑才清醒过来,没有了瞌睡,也不感到揪心疼痛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非得去死,假如我能到达布喀或是拉包尔呢?我又把战斗机调过来,向北飞。

眼前的世界朦朦胧胧,一切东西都没在雾气中,我至少向瓜达尔卡纳尔调转过五次,并一而再,再而三地又飞向拉包尔。我一遍又一遍地喊自己,下狠心不让自己睡着。我叫呀,喊呀,一定得醒着!渐渐地,渴望睡觉的感觉消失了,飞机正飞回拉包尔,不过,光是向北飞,还不一定能到达自己的基地。我不知道拉包尔的位置,只知是飞向拉包尔那个大方向。我在瓜达尔卡纳尔以北很远的地方,却不知究竟有多远。我向海面搜索,没发现那群延伸至拉我尔的岛屿。由于只能用右脚蹬舵,飞机可能飞在所罗门群岛东面。

我从座位下拖出地图,地图上有血,于是吐了口唾沫到上面,再用衣服把血迹揩干净,但是不行。我只好利用太阳的位置确定飞机航向。飞了三十分钟,仍旧不见岛的出现,怎么回事啊?我在什么地方呢?天空万里无云,大海一望无涯。

有什么东西把我从座位上提起来,难道在向下飞?事情真怪!我又倒过来飞了,飞机横滚过来,座位皮带把我紧紧地拉住,我好不容易才回到正常位置。机翼一有什么东西闪过去,是什么呢?我和下一望,看到在机翼下的是些模糊的、黑黑的东西,它伸向无边无际的地方。

水!我险些飞进水里了!惊慌中,我身子向前一倾,推着油门,再向后拉驾驶杆,战斗机反应灵活,一下爬高到1500英尺。我把油门向后带了带,使飞机以最小的巡航速度飞行。

一个岛!是一个岛,在正前方的地平线上,慢慢从水面浮现出来,我兴奋得笑声来。看来飞得对,这下我可以确定自己的方位了,飞机正飞向拉包尔,我向前飞呀飞,焦急地望着海岸线的接近。

那个岛消失了,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难道是我的幻觉?怎么搞的啊?从下边飘过去的“岛”,原来是朵低低地是悬着的云。

我想再看看罗盘,罗盘还是模糊不清。我吐了口水到手上,擦了擦左眼,仍旧看不清刻度。我尽量向前倾,鼻子几乎碰到罗盘上的玻璃罩。我终于看到了,那读数吓了我一跳,航向是330度,怪不和飞了近两小时没见一个岛,飞机正飞往太平洋的中部。

我把地图又拿了出来,判断自己的位置大约在所罗门群岛东北六十英里,这仅仅是一种猜测,但我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些。我左转达九十度,希望前方是新爱尔兰岛,它正处在新不列颠岛和拉包尔的东北。

瞌睡仍然一次又一次地向我袭来,不知有多少次飞机倒向一边,也不知有多少次我急剧地把战斗机从相反的方向拉过来。飞机左摇右晃,我常常猛拉驾驶杆,直到飞机回到我去新爱尔兰岛的那个方向。

头愈来愈痛,这使我能保持清醒。突然,人被震得一抖,神志就更清楚了。没有任何迹象,飞机就熄了火。耳朵听到一种奇怪的嘶嘶声,随后就只有风吹进座舱的尖叫声了。我本能的向前推着驾驶杆加速,以便防止停车,使螺旋桨继续转动。我熟练而灵巧地操纵着(后来,想来都吃惊),在这种急迫的情况下,心里特别机敏,不想也知道,主油箱的油已用尽了。

只剩下一个油箱供油,但为时不会很长,必须尽快确定换油箱开关的时机。在一般情况下,用左手拨那开关没啥困难,现在左手麻木了,不得不用右手,右手横过身体够不着,我用劲,手还是到不了座舱的另一边。

战斗机慢慢向海面掉,下滑时,没一点震动,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手伸长,总算打开了机身油箱开关。

海吸不出来。接在油管上的自动泵抽了很久的空气,管子还是干的。我抓住紧急手泵,死命地转动。时间剩下不多了!泵马上开动,引擎发动后,奏着另人兴奋的轰鸣声。飞机向前飞去,我赶忙回到1500英尺的高度上。

以前在海上的几个月飞行训练,现在帮了大忙。在海军,我曾取得了比任何一个驾驶员耗油量都低的纪录。眼下,如果我能使飞机以最少的油耗飞行,那么,或许还能在空中呆一小时四十分钟。我调整了一下螺旋桨,把油门向后拉了拉,使用权转速每分钟只1700次。我又把气油混合比调到最小限度,只要不停机就行。

战斗机慢慢前飞。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里,我得到一个日本占领的岛,如果失败,我只能活一个多小时啦。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在广阔的海洋与蔚蓝的天空,什么东西也没看到。突然,我发现水面上有东西,是个环礁岛!这次没错,前面没有云,肯定是个岛。我靠上去,岛的形状愈来愈清楚。它是绿岛,就是我飞往瓜达尔卡纳尔途中遇到的那个马蹄形珊瑚礁。对着地图,我查了查。希望之神伴随着我……离拉包尔只六十英里啦!

六十英里,对飞机来说,当然只是一小会儿的事,可现在的情况不能再糟了,处境非同一般。再飞四十分钟,油料是足够的。战斗机损坏得很厉害,被打碎玻璃的座舱阻力大,被炮弹打着的金属片,也严重地影响了飞机的速度。我已严重负伤,并已部分瘫痪,右眼什么也看不见,左眼也不怎么好,人已精疲力尽,但尽力不让飞机翻倒过来。

正前方又出现一个岛,这回也不是从地平线浮现的云朵。我认出那里有山峦,是新爱尔兰岛,没错。我想,假如能飞越岛上2400英尺高的山峰,不可到达拉包尔。在我飞抵原基地前,似乎要经过许多磨难,厚厚的云层集聚在山头,暴雨正冲刷着群峰绝顶和整个岛屿,要飞过去是可能的,我在体力上和精神上都已枯竭,人已半瞎,驾驶一架破烂不堪的飞机,怎么能通过风暴呢?就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也是极危险的啊。

除了绕道外,没有其它选择。这种决定很悬,因为油表愈来愈低。我在空中呆不久了。我咬着嘴唇,转弯和南,飞机在拉包尔与新爱尔兰之间的乔治海峡上空慢慢飞着,机翼下有两条白色水花掠过,很快,我就看到了两艘军舰,样子象巡洋舰,正全速向南航行,时速起码在三十节以上。它们是去瓜达尔卡纳尔的。

我再转向拉包尔。油量计显示,最多还能飞二十分钟,万一到不了基地,我可以在海滩降落。不久,那熟悉的火山从地平线上出现,飞对了!拉包尔就在眼前!

我还得着陆。左边麻木得这么厉害,看来降落不可能。飞机在机场上空盘旋,我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我又决定迫降在海滩边的水里。战斗机慢慢下降,800英尺-700英尺-400英尺-100英尺-离水面只50英尺了。就在这时,我又改变了主意。想起飞机冲入海中,我那受伤的头向前猛撞的情景就够了,那么一中一撞,肯定活不成。

我拉起来,转弯对准跑道。若集中力量,我想,可能成功。

油表几乎到了零位。我把螺旋桨调整到最大速度,驱动着飞机引擎,爬回到1500英尺。就看这下锤了买卖啦。我向前压驾驶杆,飞机下降。然后,再放下轮子与副翼,机速立即减慢。看到停在跑道两旁那两列战斗机迎面扑来,可不能撞上这些飞机!得拉起来!离左边太远,偏了,所以急拉驾驶杆绕场。

在机场上转了四圈,我才进入着陆航线。飞机下滑,我提起右脚,用脚的背面断开点火开关,因为如果坠落,油箱里的一滴油都会引起飞机爆炸。奔来眼底,飞机从上面飞过,我想根据树梢来判断自己的高度。噢……我已飞临跑道上方了,飞机触地时,猛然一颠。我用全身的力气向后拉驾驶杆,把它紧压到座位边,以防止飞机突然转向。战斗机滑到指挥所附近停下。

我感到自己在往下跌,周围的一切在旋转。

我试图站起来,于是抓着座舱边缘立起来。外边是拉包尔,到底不是梦,我晕倒过去,不省人事。

一些有力的手伸过来,把我抬出飞机。
找到一张“第二天”的照片:

1942年8月8日 日本鱼雷攻击机攻击瓜岛-图拉吉入侵部队



攻击瓜岛的一式陆攻,请注意左侧和右侧的两架陆攻机的飞行高度,瓜岛以后就再也没有飞行员能这么飞一式陆攻了……
视频看不到
我擦~~~车MM这坑挖了大半年啊~
一式陆攻的掠海飞行
的确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日本的精锐
damo56030 发表于 2009-5-14 20:03

现在可以了吧?
“东京特快”是瓜达卡纳尔中后期的事,给变到第一天了?:D
PYY804 发表于 2009-5-15 00:59
看帖要仔细,那是括号里对后来战局的补充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