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大霸主:称雄世界的秘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17:38:36
作者:逆水千帆

  
  《大霸主:称雄世界的秘密》
  
  前言:寻找那些共性的东西
  
  (1)你所不知道的秘密
  有一个话题已经喧嚣得太久了
  ——大国掘起。
  盛世时代的中国正在试图将纳入到这一系列名单之中,但没有人问为什么。
  强大就是理由——但是,这个理由也许并非是全部。
  因此我们需要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此前我们所关注的那些国家——那些一度称雄于世界的诸强——那些掘起的大国——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以及美国,在这九个国家之中,隐藏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也许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但这恰恰是被我们所刻意忽略掉的。
  任何时候我们也不会认同于细节就是全部,除非,我们认为全部就是细节。
  所以我们需要重新开始。
  从这里,
  
  (2)历史的足音
  早在十二世纪末,威尼斯共和国的商人马可•波罗从中国返回了欧洲,并口述了《马可•波罗游记》一书,这本书为他的名誉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把这本书的内容和和后期欧洲人所发现的中华帝国的真实情况相比较,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真正到达过中国,这就意味着他在说谎,也许他真的到过,但这同样改变不了这个结论。
  一个掘起之中的庞大王朝远比一本书更有说服力——1250年的埃及政变为欧洲的商人带来了灭顶之灾。马木路克军团建立起了马木路克王朝,并对过往的商人们征收35%的高额关税,这迫使西欧商人将他们的目光转向了东方,《马可•波罗游记》成为了中世纪欧洲商人的财富梦想指南。
  此后中华大明帝国建立,后世人所熟知的帝国皇帝朱元璋在登基之前曾是一个佛信徒,但从他那超越了此前一切暴政的统治手段来看,人们确信这一宗教信仰对他的心灵影响完全是负面的。正是这位皇帝下达了海禁命令,与此同时,他摧毁了自己国境内的任何一支经济力量,除了他自己,他不希望任何人拥有财富——财富标志着权力与自由,做为最高权力的执掌者,朱元璋显然比任何人更明白这一点。他那叛逆的继任者明成祖在这方面却比朱元璋本人走得更远,他甚至将航海的权力收归了皇家所独有,在针对于民众的“片板不得下海”的绝对命令颁布的同时,庞大的官方武装船队在郑和的带领下出发了。
  时至今日,那强大的中央集权的力量仍然让西欧的商人和冒险家们倍感沮丧,如果不是倾注于最终的结果的话,那完全是依据民间力量自发组织起来的西欧探险船队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最终被忽略的是郑和探险事件本身,这一花费昂贵的冒险行动甚至遭到了来自于本民族的否定。郑和探险的所有档案及资料——主要是路线图被悄然匿毁,行使这一权力的官员刘大夏确信,他的行为有助于延长大明帝国的生命和减轻百姓们所承受的苛税的痛苦。但这一努力很快就被证明是毫无用处的,奢侈无度的大明帝国很快受陷于经济的困扰之中——一个以毁灭自己统治辖区内的经济发展力量为目标的政权竟然期望存活下来,这实在让我们惊讶于统治者思维的怪异与离奇——而此时,海洋上留下来的权力真空呼唤着新帝国的掘起。
  此后就是为我们所最为熟知的历史。
  15世纪以来,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美国这九个国家先后掘起,夺得了海上的控制权力并成为了世界的霸主。时至今日这一轮全球大竞技已经持续了半个世纪,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一场残酷的竞技有着消止的势头,相反,我们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进来,雄心勃勃的想在这场世纪盛宴之中抢到自己的位子。未来一千年将会是谁的世纪?全世界都在拭目以待。
  国家关系的相互制衡构成了新一轮的竞争格局,此前的霸主虽然在这场长达五百年的竞技之中绝大多数都已经沉寂下来,但世界的目光焦点仍然集中于此——那辉煌的时代又何曾远去?探寻其历史的发展轨迹,总结其经验教训,就成为了当下许多国家所关注的事情。
  有一个结论始终匡定着我们的认知,西方列强的迅速掘起,源自于其高度发达的科学技术,以及与科学技术构筑为一体并彼此制约关联的宗教人文思想及社会制度,正是这一观念的主导之下,卷入这场世纪大竞技的诸多国家主动或被动的接受一种全新的社会游戏规则,这一过程所带来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对于这一认识我们一时难以定论,因为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我们所提到的那一切——科学、技术及保证这些思想系统及“软件”得以良性运行的社会机制——究竟是这一场世纪大竞技的结果,还是原因?
  结果还是原因,这看起来似乎并不重要,但却有可能会让我们依循着我们的思路惯性走入思想的迷境,这一点正是急于行动者所忽略的。
  那么,结果或是原因,这二者对我们来说,又存在着何种区别呢?
  如果说,技术——及其技术思想所依赖于运行的社会思想体系,不过是这场大竞技的结果的话,那么这一解释就足以让我们明白如葡萄牙、西班牙及荷兰等那昙花一现的海洋文明,同样也能够解释法国的消沉态度及日不落帝国的最终衰落。反之,如果说这一切仅仅是最终结果的契因的话,那么,我们同样面临着上述的问题:这一契因又是何以形成的?
  我们终将直面这一问题——无可回避!
  正如你的历史无法设计。
  你也无法模仿别人的未来。
  是为序。
  
  作者:逆水千帆

  
  《大霸主:称雄世界的秘密》
  
  前言:寻找那些共性的东西
  
  (1)你所不知道的秘密
  有一个话题已经喧嚣得太久了
  ——大国掘起。
  盛世时代的中国正在试图将纳入到这一系列名单之中,但没有人问为什么。
  强大就是理由——但是,这个理由也许并非是全部。
  因此我们需要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此前我们所关注的那些国家——那些一度称雄于世界的诸强——那些掘起的大国——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以及美国,在这九个国家之中,隐藏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也许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但这恰恰是被我们所刻意忽略掉的。
  任何时候我们也不会认同于细节就是全部,除非,我们认为全部就是细节。
  所以我们需要重新开始。
  从这里,
  
  (2)历史的足音
  早在十二世纪末,威尼斯共和国的商人马可•波罗从中国返回了欧洲,并口述了《马可•波罗游记》一书,这本书为他的名誉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把这本书的内容和和后期欧洲人所发现的中华帝国的真实情况相比较,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真正到达过中国,这就意味着他在说谎,也许他真的到过,但这同样改变不了这个结论。
  一个掘起之中的庞大王朝远比一本书更有说服力——1250年的埃及政变为欧洲的商人带来了灭顶之灾。马木路克军团建立起了马木路克王朝,并对过往的商人们征收35%的高额关税,这迫使西欧商人将他们的目光转向了东方,《马可•波罗游记》成为了中世纪欧洲商人的财富梦想指南。
  此后中华大明帝国建立,后世人所熟知的帝国皇帝朱元璋在登基之前曾是一个佛信徒,但从他那超越了此前一切暴政的统治手段来看,人们确信这一宗教信仰对他的心灵影响完全是负面的。正是这位皇帝下达了海禁命令,与此同时,他摧毁了自己国境内的任何一支经济力量,除了他自己,他不希望任何人拥有财富——财富标志着权力与自由,做为最高权力的执掌者,朱元璋显然比任何人更明白这一点。他那叛逆的继任者明成祖在这方面却比朱元璋本人走得更远,他甚至将航海的权力收归了皇家所独有,在针对于民众的“片板不得下海”的绝对命令颁布的同时,庞大的官方武装船队在郑和的带领下出发了。
  时至今日,那强大的中央集权的力量仍然让西欧的商人和冒险家们倍感沮丧,如果不是倾注于最终的结果的话,那完全是依据民间力量自发组织起来的西欧探险船队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最终被忽略的是郑和探险事件本身,这一花费昂贵的冒险行动甚至遭到了来自于本民族的否定。郑和探险的所有档案及资料——主要是路线图被悄然匿毁,行使这一权力的官员刘大夏确信,他的行为有助于延长大明帝国的生命和减轻百姓们所承受的苛税的痛苦。但这一努力很快就被证明是毫无用处的,奢侈无度的大明帝国很快受陷于经济的困扰之中——一个以毁灭自己统治辖区内的经济发展力量为目标的政权竟然期望存活下来,这实在让我们惊讶于统治者思维的怪异与离奇——而此时,海洋上留下来的权力真空呼唤着新帝国的掘起。
  此后就是为我们所最为熟知的历史。
  15世纪以来,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美国这九个国家先后掘起,夺得了海上的控制权力并成为了世界的霸主。时至今日这一轮全球大竞技已经持续了半个世纪,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一场残酷的竞技有着消止的势头,相反,我们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进来,雄心勃勃的想在这场世纪盛宴之中抢到自己的位子。未来一千年将会是谁的世纪?全世界都在拭目以待。
  国家关系的相互制衡构成了新一轮的竞争格局,此前的霸主虽然在这场长达五百年的竞技之中绝大多数都已经沉寂下来,但世界的目光焦点仍然集中于此——那辉煌的时代又何曾远去?探寻其历史的发展轨迹,总结其经验教训,就成为了当下许多国家所关注的事情。
  有一个结论始终匡定着我们的认知,西方列强的迅速掘起,源自于其高度发达的科学技术,以及与科学技术构筑为一体并彼此制约关联的宗教人文思想及社会制度,正是这一观念的主导之下,卷入这场世纪大竞技的诸多国家主动或被动的接受一种全新的社会游戏规则,这一过程所带来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对于这一认识我们一时难以定论,因为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我们所提到的那一切——科学、技术及保证这些思想系统及“软件”得以良性运行的社会机制——究竟是这一场世纪大竞技的结果,还是原因?
  结果还是原因,这看起来似乎并不重要,但却有可能会让我们依循着我们的思路惯性走入思想的迷境,这一点正是急于行动者所忽略的。
  那么,结果或是原因,这二者对我们来说,又存在着何种区别呢?
  如果说,技术——及其技术思想所依赖于运行的社会思想体系,不过是这场大竞技的结果的话,那么这一解释就足以让我们明白如葡萄牙、西班牙及荷兰等那昙花一现的海洋文明,同样也能够解释法国的消沉态度及日不落帝国的最终衰落。反之,如果说这一切仅仅是最终结果的契因的话,那么,我们同样面临着上述的问题:这一契因又是何以形成的?
  我们终将直面这一问题——无可回避!
  正如你的历史无法设计。
  你也无法模仿别人的未来。
  是为序。
  
 
  
  
  第一章:令人生畏的贸易风格
  
  (1)大海上的狂暴战士
  
  当契机来临之时,他们已经做好了全面准备。
  他们是一些强悍的战士,虽然人数不多,但那种异乎寻常的对于战争的热爱与疯狂,却令人闻之色变。
  他们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人们往往在看到他们之前,最先看到的是密如骤雨的长矛,以及于呼啸声中撕裂空气的火箭。然后是剑与战斧,钝重的冷金属与血肉的撞击之声犹如午夜的噩梦,生命就在这一过程中化为尘埃,瓦解冰消,咸热的海风遮掩不住那浓烈的血腥,令人思之胆寒。
  狂战士固守着他们那古老的法则,这些法则比之于战争本身更令人生畏。
  当他们在海面上相遇的时候,他们会配合默契的抛过缆绳,将他们的船系在一起,再友好的在船头搭上跳板,而后他们依次排成长队,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上跳板,与对手在跳板上用利斧进行近距离的殊死血搏。这期间没有丝毫的侥幸,也没有丝毫的畏惧,每一个走上跳板的人都面临着相同的命运:或者,以最凶狠的一击杀死对方,又或者让对手将自己如同撕裂一只羔羊那样劈成两半,然后由后面的同伴替自己复仇。不论人多还是人少,数量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法则!
  冷酷的海洋法则!
  公平的决斗。
  尊重对手,是为了真正的尊重自己。
  没有人敢于蔑视这一法则——尽管它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近情理。
  做为一种正常的人类情感,恐惧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但是却不能够原谅。战争中任何人如果感到了恐惧的话,只需要掉头逃开,或是跳入海中,绝不会有人拦住你,无论是你的敌人还是你的战友——但同样的,也永远也不会再有人记得你,无论是你的家人,还是你的朋友。
  任何一个狂战士都有权力表示害怕,表达自己的恐惧欲望,事实上恐惧正是这个民族最为强烈的情绪表达。但是,你不能泯灭自己的尊严与荣誉。
  无论你心中的恐惧是何等的强烈,无论你面对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你可以害怕的发抖,甚至也可以因恐惧而哭泣,但是你绝不能够放弃战斗。
  因为他们是维京人!
  他们所创造的时代,称之为维京时代。
  他们所创造的文明,称之为维京文明。
  即使是最憎恨他们的人,也不能不由衷的将其视为“狂战士”,而这正是他们一生中所追求的最高荣誉。
  狂战士的故事代代承传,伴随着的是他们那原始而野蛮的疯狂吼叫,他们在战斗中赤裸着上身,纵情姿意的享受着战斗的快感。他们脚下的踏板浸透着祖辈的鲜血,然后是他们自己的——视生命如尘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种原始的残杀竟能激发出他们生命中如此高昂的斗志,除非,你能够更多的了解他们。
  他们的信仰神秘而奇特,他们坚信神灵们居住在一个叫阿姆加德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个圣洁的宫殿瓦尔哈拉。如果他们的灵魂光荣的战死,他们的灵魂就会抵达瓦尔哈拉,在那里享受着最高的尊严与无尽的荣誉。而如果生为战士却窝窝囊囊的死在床上,那么他们死后就只配去尼夫海姆——那是一个与天堂相对应的地方,充满了的是地狱的烈火与永世的劫难。
  他们从来就不曾怀疑,死者不过是穿越了时光的帷幕去往另一个神秘的世界旅行,没有证据能够说明他们再也不会回来,所以他们会往死者的墓穴中堆放很多的殉葬品,这些东西包括了战士生前所使用的锋利战斧,日常的饮用品及工具,甚而至于,他们还时常不惜工本的把死者生前的战船放入墓穴之中——对此我们一点也不陌生,这就是最典型的“海盗的葬礼”!
  没错,他们就是历史上传说日久的残忍海盗!
  时代发展到了今天,历史学家仍然对北欧的维京海盗津津乐道。无论是对于现在还是过去,或许还有未来,这些海盗的传奇绝不仅限于残忍嗜血的杀戮,对于我们来说,他们仍然是无法理解的一个族群。
  他们喜欢战争、鲜血和死亡。
  此外他们还喜爱故事和诗歌。
  喜欢诗歌的海盗,这是超出于我们常识之外的一种存在。但我们确信,那些视生命为旅程的维京人就是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来记录他们的历史,那些随风而去的游魂如影随形的徘徊在他们身边。在漫长的寒冬里,他们就是躲在温暖的屋子里,听着父辈们对他们讲述这些注定了将融入他们血脉与基因的铁血传奇。
  他们就是这样写就了历史。
  从一开始。
  
 
  (2)也许历史从他们开始
  
  于大海上追述古维京人那狂羁的足迹,最初只是一个历史的理由。
  毕竟他们曾经深刻的影响过西欧的发展,哪怕他们的血腥征战已经湮没于历史的海洋之中,但是他们曾经的足音踏碎了历史的安宁——这就已经足够了。但是,当我们将目光移向另外一个方向——世界的近代史,试图追寻先后掘起的诸多大国的契因的时候,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直到俄罗斯和美国,在这此起彼伏的世纪争霸战时,你仿佛都能够倾听到那来自远古的狂暴战士的疯狂吼叫之声。
  正象他们自己的历史传说那样,他们从未曾离去过。
  只要那狂暴不羁的拓疆传奇仍然在延续,那怕你从不曾听闻过他们的历史,但是任何人都能够在那自天边遥遥逼近而来的骷髅战帜上看到他们的身影。
  或许,是他们的灵魂如他们所愿的仍然主宰着这个世界的铁血法则。
  我们也可以换一个不是那么感性的表达方式,更技术一些——或者说是更专业、更严谨一些。那么我们就会说:当史学家粗暴的将近代史从人类进程中孤立出来的时候,我们很可能失去了这样一个事实:当我们在最为熟知的历史中寻找原因的时候,很有可能我们只是在一堆结论中寻找,而真正的原因源自于历史的深处,只有回到起点,我们才有可能真正找出原因。
  也就是说,当我们将目光定位于15世纪的葡萄牙,并由此探寻此后列强的掘起契因的时候,却很有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阶段只是一个过程:
  葡萄牙绝非是一个开始,当然也不是一个结束。那耀武扬威的商队与探险传奇,只是维京人生命的延续,是他们海洋与冒险与征服进程。
  抛弃开历史决定论这种陈辞滥调不谈,但很有可能,早在维京人操纵着橡木船上的风帆,把他们的全部财产装在一口箱子里并坐在身上——那些财产是如此的寒酸,这为他们此后的残暴掠夺行为添了一个必不可少的注解——黄油、奶酪、淡水、几件换洗的肮脏旧衣衫——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已经丧身于惊涛骇浪的大海之中,但是他们之中那些活下来的人,仍然是坚定不移的把他们的足迹延伸至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乃至于俄罗斯。这个起因与最终的结果是如此的直线相关,不能不让我们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是海上的吉卜赛人,橡木帆船就是他们的家乡。
  这让我们想起荷兰人,海上的马车夫,这个极尽荣耀的称号也许有着更久远的渊源。
  也许历史就是从他们开始——但也许完全不是这样。
  但无论如何,改变一下惯有的技术视角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害处,那冷冰冰的技术解析时常会让我们犯下这样一个习以为常的错误——当我们通过这种技术分析寻找到问题的答案之时,却往往发现这只不过是结果的同类项。用一个结果复制另一个结果是容易的,用一个结果解释另一个结果或许更容易,唯一的缺陷是,这种复制或是解释无助于我们问题的解决。
  正如你的历史无法设计。
  你也无法模仿别人的未来。
  所以我们要回到源头。
 
  (3)千年相逢的一个注解
  
  当他们出现在历史的地平线之时,维京人就是不知疲倦的冒险家。
  终其一生他们都处于旅途之中,船是他们最热爱的故乡。而且他们的造船技术优秀而出色,橡木船上的船桅可以放倒,蒙上船帆就成为了海面上宿营的军帐。最令人吃惊的画面莫过于是他们扛着自己的战舰前进,从一条河到另一条河,他们执着的寻找着新的航道,在他们身上我们能够看到特洛伊木马屠城之战与俄底修斯的影子,只是我们找不到他们之间存在着共同点的任何证据——除了他们共同的海战法则,所有的资料都已经湮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下。
  他们同样是马战的英雄,古罗马那荒废的驿道上时常看到他们风一样掠过的疾影,带着那咸腥的海洋的气息,他们奔赴的仍然是另一片更为广阔的水域。
  在寒冷的严冬,他们用鲸鱼骨作成冰刀,绑在鹿皮鞋上于荒野之间呼啸而过。这听起来更象一个传奇,但这个传奇是以他们的生命为代价而承载的,准备不足的装备时常令他们陷入困境,冰雪坟茔永久的铭刻下他们生命的挽歌。
  他们从不为牺牲者流泪——除非,他们到达目的地。
  他们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不要问他们,他们只是终生的旅人。
  那么他们到底在寻找什么?
  这是一个永久的谜,但总有一些令人信服的解释能够让我们确信自己找到了答案。
  第一种解释是维京人的天性使之然——他们的生存方式就是全部的解释,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第二种解释说,北欧人有一条不成文的例法,家中的财产照例由长子继承,其余的孩子们必须离开他们的家,另行组织家庭——用这个理由来解释那扛着橡木帆船寻找海域的战士们,这未必太过于牵强附会了。
  第三种解释说他们终生在寻找可以耕作的土壤——在大海上——这听起来更象是一个不着边际的猜测而非解释,其中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
  余下来的就是最后一个解释了——但奇怪的是,它甚至从未曾成为过一个解释。
  事实上,维京人是天生的商人。
  他们的贸易风格令人生畏——这些具体的情形我们可以在日后的荷兰及英国的东印度公司的斑斑迹劣与罪行中找到印证——他们强迫着世界认同他们所钦定的铁血法则,遍布诸海的橡木帆船及那飘扬的骷髅战帜就是他们的口号——这一过程甚至能够追溯到远古的爱琴海。
  有关那一段历史更多的是神话的集合,诠释者孜孜不倦试图为我们寻找出更为合理的心灵依据,但我们并不关心这些——谁要理会你什么心灵?我们要的是历史的答案!
  我们可以不相信希腊英雄伊阿宋率领勇士们飘泊于无垠的海洋之上寻找金羊毛的动人传说,我们也可以不相信米诺斯迷宫中真的会有什么可怕的食人怪兽,但是我们却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
  无论克里特岛上的迷宫是否真的存在,但克里特的米诺斯国王被誉为“萨拉索克拉基”——大海之王——却是不能不让我们关注的历史现实。
  早在公元前1500年前,海洋的无垠就曾缔造出克里特人那无尽的繁荣盛景。此后1000年过去,无尽其数的希腊人飘洋过海,以海盗及贸易者的双重身份开辟了历史的新章,这一章节铸就了希波之战的辉煌时代,从此我们得到了全人类的共同精神财富——雅典城邦文明。
  追溯这一段历史远比任何事情更有意义——我们必须要知道,流浪于海上的维京人从来就不孤独,他们终将在漫长的海战之中与他们的伙伴相逢。
  我们有充足的历史资料研究这一段历史——而且很有必要——这是我们必须要了解的一种贸易方式,正是这一方式彻底改变了世界的对恃格局。
  这一贸易方式也正是维京人用他们及别人的生命所维护的,别管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这一方式确曾在世界史上长期得以克隆复制而为我们所熟悉,不管我们是否喜欢这些,是否能够接受这些,也不要去问这一铁血法则又曾有什么变化,我们首先要了解这些。
  从最初开始。
  公元前五世纪的希—波战争。
  需要说明的是,除了法则相同之外,维京人的残暴贸易风格与这一场战争的结果终将在千年之后相逢,这同样是我们必须要提到它的一个重要原因。
  (4)史前的欧亚大海战
  
  除了吟游诗人的荷马史诗,还缺乏更充足的资料让我们了解这些。但是很有可能,4500年前的古希腊文明延续了整整两千年,或许更久。
  古老的地中海中遍布着形形色色的船只,两舷之间面积宽阔的被我们称之为“宽体船”,而另一种以浆帆做为动力的船只则被称之为长体船,但古希腊人是如何称呼他们的战舰,则不为我们所知。
  最早拥有海上武装力量的国家是腓尼基人,但这个所谓最古老的殖民者所面对的最为强悍的敌人使我们很难接受历史学家的这一定论。但不管怎么说,腓尼基人确曾建立了一个包括了非洲西北部、撒丁岛、科西嘉岛、半个西西里岛和西班牙在内的庞大帝国。
  帝国意味着战争。
  但这却是没有历史记载的战争进程,我们只知道最后的结果,结果就是:公元前五世纪,希腊人将腓尼基人——还有迦基人一并从黑海及爱琴海中驱逐了出去。这决不是第一场海权贸易争夺战,此前是特洛伊木马屠城之战,荷马史诗不无浪漫的将这场战役的起因归结为伟大的爱情,这个解释远比海洋控制权的争夺理由更令人信服,这同样也表明了我们对历史与未来的一种美好期望。
  希腊人就是在这种美好的期望着享受着他们全盛的黄金时代,并在此后迎来了他们的史前未有的大战役——时间跨度长达二十七年之久的伯罗奔尼撒战争之前的大序幕:
  希波战争。
  或者叫“大波斯战争”。
  细说起来这场战争实质上是另一场战争的继续,其间充斥着阴谋权术及形式多样的政治斗争——斗争的风格体现了纯正的东方色彩——具体的时间是在公元前522年3月,当时的波斯皇帝冈比西斯兴致勃勃的统帅大军远征埃及,出征之前为了扫平权位后患,至高无尚的皇帝冈比西斯亲手处死了自己的弟弟巴尔狄亚。但当冈比西斯的大军踏上险恶的征途之后,已经死亡的巴尔狄亚却又不明原因的从另一个世界返回,带领其不计其数的追随者们在波斯各地掀起了叛乱。
  死者掀起的叛乱时间长达半年之久,归国途中的冈比西斯在弄清楚了死而复活的巴尔狄亚不过是一个叫高墨达的僧侣冒名顶替的情形之后,就心安理得的病死了。平定叛乱的责任责无旁贷的落到了贵族首领大流士的肩上,他果然不负众望,借助粘平叛乱之机登上了皇位,并为此后的史学研究留下了著名的“贝希斯顿铭文”,让后世人了解到了这一段以楔形文字所记载的古代战争史。
  公元前490年,大流士的波斯军队向希腊发起了第二次战役,据说这一次战役的目的只是为了“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希腊城邦和埃勒特里亚,后者在波斯军队的进攻下迅速的采取了明智的合作态度,象一群绵羊一样被驱赶到了波斯湾一带定居了下来。
  于是希腊城邦的中心雅典,就这样暴露在波斯大军的长矛之下。
  事情并非象人们所想象的那样,雅典城邦的的居民们奋勇的抗击侵略之敌,实际情况是,一部分雅典人对波斯大军的到来持热烈欢迎的态度,他们主要是由极端民主党人士所组成,出于不明原因的理由,这一派人士坚信,波斯军队的进攻有助于他们在竞选中击败保守党,并夺取权力。
  波斯军队获知了这一消息,于是他们非常配合的将军队布置在雅典城东二十四哩的马拉松登陆。马拉松这个尽人皆知的地名会让我们联想起许多东西,但当时的波斯军队显然意识不到他们正在为此后人类的体育文明做着贡献。事实上,马拉松登陆只是一个险恶的圈套,目的是要将雅典驻军诱出并一举歼灭。
  雅典城邦的守卫者果然上了当,希腊人的军队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之后,主张抵抗的保守党人士艰难的说服了民众,赢得了多数选票并获得了调动军队的权力。于是,8000名雅典人在主将米泰雅德的率领之下,星夜急行军二十四哩,急匆匆的赶赴马拉松,一头钻进了波斯人精心布设的圈套之中。
  但是奇怪的是,雅典人在那里没有看到圈套,他们手中的矛比波斯军队的更长一些,所以在相互的戮击之中,很快就占到了优势,将他们的敌人统统的戮进了大海,取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后来人们惊讶的发现,波斯人的精密圈套之所以没有起到效果,是因为他们太聪明了,他们认为发动马拉松战役并全歼雅典人的想法未必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于是他们主力部门全部装上了战舰,绕行于一个名叫法里隆的港口,准备在那里登陆后直扑正陷于保守党与极端民主党两派斗争而没有丝毫防范的雅典城——但是这一支军队始终未曾到达马里隆,而城中的极端民主党也因此失去了他们的机会。
  如果我们不是过于高估传说的价值的话,那么这一次战役是有史记载的第一次海战——但却是大流士远征希腊的第二次战役,第一次远征中的波斯军队遭遇到了飓风的袭击,给养运输船舰被掀翻于风浪之中,只能是草草撤军了事。
  此后十年,在大流士死后,薛西斯登上了波斯皇帝的宝座,他对于不肯驯服的希腊人很不满意,于是第三次远征军队又出发了,这一次,雅典人只能求助于老天的保佑了。
  可以这样说,雅典之所以得到拯救,完全是靠了运气的成份。先是埃及发生了骚乱,这在部分上牵扯了波斯的注意力,此外的一个原因则世所公认,继任者薛西斯的才能显然无法与大流士相比。
  18万波斯大军在小亚细亚的萨迪斯集结,沿海岸线挺进,海面上是庞大的运输船队,舰船数量总计1300艘,船上载着同样数目的18万海军、桨手和两栖作战部队。前所未有的进犯规模让雅典让雅典及其同盟军不寒而栗。
  参与这场会战的伯罗奔尼撒城邦盟军害怕了,他们在军事会议上提出了撤军的建议,这就意味着他们要求雅典人自己独立对抗庞大的波斯军队,这同时标志着城邦文明的覆灭。
  雅典的领袖泰米斯托克利意识到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他建议将波斯军队诱入狭窄的萨拉米岛水域,在那里,波斯大军的数量优势将会化为乌有,有利于城邦联军展开会战。
  正是在这种重重担忧之下,波斯皇帝薛西斯收到了那封信,信上说雅典的舰队准备投降。有史学家认为这封信是出自于希腊领袖泰米斯托利克的手笔,也只有他亲笔手书才能够让顾虑重重的薛西斯放弃戒心。
  这时候发生了两件事,一是伯罗奔尼撒的联军开始了“集体逃跑”,他们准备撤出这场毫无希望的战斗,逃到任何一个看不到波斯人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们才会感受到安全。
  另一件事是泰米斯托克利的诡计被波斯阵营一眼看破。
  识破希腊人诡计的是来自于哈里卡尔拉苏斯的阿尔齐米娅女王,女人的直觉与她那远比男人更多的政治智慧让她嗅到了空气中的不祥气息,而且她比雅典人自己更清醒的意识到伯罗奔尼撒联军的土崩瓦解就在眼前。于是她提议不要理会雅典人的诡计,而是挟波斯海陆两方面的优势直扑伯罗奔尼撒海峡,届时已经吓破了胆的伯罗奔尼撒联军在此强大的压力下必将逃之夭夭,而后波斯大军则可以将其各个击破一一歼灭。
  阿尔齐米娅女王的过人智慧被证实了——以波斯海军的覆灭作为代价!
  波斯皇帝否决了队尔齐米娅女王的建议,比之于女性的政治智慧,他更相信雅典人的诚实。我们得承认,信任对手的诚实是一种良好的品德,薛西斯在这方面为我们作出了表率。
  于是,庞大的帝国海军出动了所有的战舰,迅速的堵塞了萨拉米岛的出海口,将那些正准备逃之夭夭的伯罗奔尼撒联军全部封堵在了里边。
  联军逃无可逃,面对着一涌而入挤成一团的波斯海军,除了拿起武器将他们清扫下海面,联军别无其它事情可做。
  相对于1300艘战舰而言,萨拉米岛的出海口确实是狭小了一些,波斯人的战船相互拥挤在一起,他们唯一的期望是借助战船的坚固形成一个海面上浮动的战场。但是雅典人没能让他们如愿,在他们船头的青铜撞角的重力撞击之下,波斯大船支离破碎,落入海中的战士们成为了雅典弩弓手的活靶子,丧失了丝毫抵抗或反击的能力。
  波斯皇帝薛西斯率领着他那强大的陆军,于海岸上默默的观看着自己所有的舰船被雅典人一一击毁,他心中的滋味应该是百味杂陈,但我们找不到任何文字可以说明这一点,有关这一段历史所有的生动细节只能借助于后人的想象。
  不朽的史诗就是这样诞生了。
  从此雅典人掌握了控海权。
应该没完成~
:o :o
当然了,还是个大坑呢!!
世界史的大坑:victory:
 
  (5)古罗马的海战预演
  
  希腊的城邦文明经历了无尚繁华之后,渐而进入了沉寂状态。欧洲的西方文明就是在这个时代奠定了基础。这看起来更象是为未来的准备工作。或者说,西方海洋文明在这条行进线中正在迅速的向着维京人的时代靠拢。


  有意思的是,这些未来的主宰者们正在斯堪的纳维亚的海面上驾驶着独木舟猎杀鲸鱼,他们同样也没有做好准备,甚至还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海盗,这时候的维京人或许更我们感到欣慰——他们在向海盗演化的进程中,刚刚达到了商人的阶段。
  当时的维京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自己的使命,他们正兴致勃勃的运用精湛的技艺打造金饰和青铜首饰,编织纯羊毛的衣服,制作剃刀和拨毛钳。与此同时他们也正在准备飘洋过海,到达欧洲并与当地居民进行完全是商业意义上的交换活动。


  在萨拉米岛战役之后整整两个世纪里,希腊人一直受困于迦太基人的纠缠,他们就象是一只篓子里的两只螃蟹,彼此用钳与鳌牵扯着对方。两个世纪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太久了,希腊人和迦太基人注定了要在这场史前的博弈中成为共同的输家。

  赢家是从农田里走出来的罗马人——他们的影响延续至今,丝毫不让维京人之后,但是我们必须要看到,这两个不同的民族却有着共同的行为法则——重视结果更甚于过程,重视荣誉更甚于生命,而这就意味着:一个民族的内在精神会得到保护,一个民族的内在精神会得到完善。
  但是,法则与道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所以欧洲人厚颜无耻的阴谋诡计方面的成就,也几乎与他们的人文思想成就相比。


  不论什么时候,阴谋对爱情总是情有独钟。美丽无比——但据历史学家的研究,真实情况很可能恰恰相反,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时代真的有可能发生了一起伟大的爱情,罗马将军马可•安东尼爱上了埃及女王克娄巴特拉,他们之间的爱情为罗马的权力架构增加了新的变数。
  古罗马“永久的独裁者”凯撒被刺杀于元老院的门前,他的甥孙和义子屋大维据此指责马可•安东尼,理由是后者与埃及女王的爱情就意味着他想进攻罗马城,好象没人顾得上仔细分析这二者之间的逻辑关系何在,但是战争机器已经悄然启动。
  这一场乏味可陈的海战至今为历史学家们津津乐道,没人去留意活跃在周边海域的海盗们,而他们才是此后海洋文明的主要构成部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希腊半岛的西海岸,那里聚集着四百余艘桨帆战船,其中安东尼两百艘,屋大维两百六十艘。数量如此之巨大,想要做到视而不见是非常困难的。
  亚克兴海战!
  古罗马最为重要的一次海上战役。


  在战船数量上,安东尼占到了相对优势,除此之外他们的战船还要比屋大维的战船大得多,也坚固得多。但是屋大维也不是毫无胜算,他拥有着当时最天才的海战军事统帅阿格里帕。

  安东尼的爱人克娄巴特拉女王也参加了这一场战役,并亲自率领了总数为60余艘战船所组成的后续部队——很有可能,正是由于她的原因才使得这场战争的意义显得“重大”。
  战争开始的时候是非常缺乏观赏价值的,安东尼和屋大维双方都把自己的舰队面对面排列成了三个分舰队队形,似乎这么做还嫌不够乏味,于是双方的战舰进入了“相恃”阶段。

  “相恃阶段”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相信双方的战士们更愿意永久性的把这一阶段持续下去,但是很不凑巧,中午的时候海面上忽然刮来了一阵微风,把安尼的左翼舰送吹拂进了屋大维战舰的阵营之中。对方显然将这种情形视为了公然的挑衅,于是立即着手进行了还击。

  几乎于刹那之间,双方所有的战舰全部投入了战斗状态之中。整整一个上午的相恃阶段,导致了这些重视过程更甚于结果的罗马人顿时都成为了行动者。天才的阿格里帕使用了在这种情形下最为有效的战术,他命令自己的战船避开密集的敌军舰队,而是去攻打那些孤立的敌舰,这种战术更类似于后期的“运动战”,数十只小型战船蜂拥扑过去杀死敌方的桨手,让对方的战船失去动力装置,然后不待对手的舰群围拢过来,就立即零星散开。
  在战术调度方面安东尼明显落入了下风,面对着天才的阿格里帕,安东尼的战舰就象是落入了蚁巢的蛋糕,这让安东尼感觉到非常的苦恼。


  接下来阿格里帕施出了冷兵器时代罕见的火器,他们凶猛的向着安东尼的舰队投掷火把和炭火罐,这种原始火器远比长矛弓弩更奏效,埃及女王克娄巴特拉能够证明这一点。

  美丽的女王克娄巴特拉率领着她的后续舰队投入了战斗,即使是在敌对的态势之中,阿格里帕的表现也没有失去对女王的尊敬。他命令自己的舰队让开一条路,让女王的战舰行驶过去,但是当女王准备将战船掉头,配合安东尼的主力舰队对阿格里帕进行反向包抄的时候,这时候她发现了一件极为苦恼的事情:由于风力过大,她的舰船无法掉头,而是径直的冲出了战场,向着埃及的方向扬帆远去。


  发现他的爱人撒出了战斗,安东尼急忙跳上一艘小船,想追上去,但是阿格里帕对他的印象显然不如象对美丽的女王那么好,所以对待他的态度也不象安东尼所期望的那样友善。发现自己无法如愿的撤出战斗,安东尼下令主力舰队全速后撤,但这个计划同样遭到了阿格里帕的狙击,他们抛出来的火箭与炭火罐的数量越来越多,这种激烈的投掷动作从此就定格为海战的常规,直到比炭火罐更有效用的武器发明出来为止。


  这一场史前海战大预演就这样结束了,安东尼所有残存的舰队都向屋大维表示了效忠,这让这位踟蹰意满的独裁者得有余暇彻底征服了埃及,可以这样说,,屋大维统治时期是海盗最不喜欢的时代,这个独裁者把地中海及其周围的附属水域变成了一个封闭的海洋。

  此后几个世纪,北欧和东欧的日尔曼人在匈奴人的攻击之下逃入了罗马,他们很惊讶的发现了这个庞大的国家正处在人口急聚减少的时期,于是日尔曼人不得不征服了这个国家,此后他们将这个过于庞大的国家一分为二,一个是西罗马帝国,他的首都在罗马,另一个则被称之为东罗马——但是拜占庭帝国这个称呼或许更广为人知。

  当欧洲陷入了针对于穆斯林的宗教战争,并迅速的解体分崩离析之时,维京人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身份转换,虽然贸易行为仍然是他们生存的主要模式,但他们已经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6)现在与未来的守护者
  
  维京人从未放弃过向文明的进化——以他们特有的方式。
  至今挪威人拥有着他们独特的骄傲,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享有这一份骄傲。无论从任何角度上来说,“海盗立国”都有着异乎寻常的意义——起初只是对欧洲而言,现在则是对整个世界,他们的尚武精神过于强势了,在这种强大的力量之前,没有哪个民族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欧洲的历史可以从正面印证这个道理,如果连威名赫赫的查理曼大帝都对这种力量无可奈何的话,这个结论就更不见有何异议了。
  这一印证的过程中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和特有的人文味道,这两种皆然矛盾的观感是如何和谐的统一在一起的,这个答案得去他们所信奉的教义中去寻找。但是目前我们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何以会在欧洲的文明形成过程中出现这种情形。
  追溯到早期的这一心理渊源,我们会注意到欧洲人似乎从来不认为尊重他们的统治者有什么必要性,精于权谋的大人物在东方无一例外的总是会获得如神灵般景祟,而在这里,那些大人物就没有这份幸运了。所以在欧洲,象“矮子丕平”这种明显带有歧视性的术语,只能是用在那些声名显赫之辈的身上。
  当时的情形正是这样,“矮子丕平”做为欧洲梅洛温王朝的首相,认为他个人的价值对于民众是无可取代的,而且他的这一观点得到了教皇的认同。考虑到当时是公元751年的这一特殊背景,教皇的势力仍然具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量,所以当矮子丕平获得教皇的支持之时,就意味着一个新的帝王产生了。

  于是欧洲得到了他们那乏善可陈的加洛林王朝,如果不是查理曼碰巧出现在那个时代,而且他又是矮子丕平的儿子,再加上他那天赐的好运气——他的兄弟卡洛曼病死。于是查理曼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法兰克王国的唯一统治者,做为中世纪武功最盛的君主,查理曼的威名已经构成了欧洲文化的一部分,他所统治的疆域包括了今天的法国、瑞士、荷兰、比利时、奥地利以及德国、意大利的大部分地区。他甚至还曾获得了教皇的加冕,被誉为“罗马皇帝”。
  事实上,查理曼的“罗马皇帝”头衔,起因于家族对其权力合法性的怀疑。当他的兄弟卡洛曼病死之后,卡洛曼的妻子就带着儿子逃到了伦巴底——那是国王德西迪里厄斯的统治疆域,他不仅是意大利北部的帝王,同时还是查理曼的岳父——无论是当时还是后来,欧洲的帝王们彼此之间都有着横向的血统关系,这使得他们之间的纠纷更带有着浓厚的喜剧色彩。

  德西迪里厄斯悲天悯人,收容了那一双孤儿寡母,并向罗马教皇控告了他的女婿,要求恢复卡洛曼儿子的继承权。教皇对此事件的态度极是暧昧,他在派人与查理曼协商的时候,提出的要求是将查理曼的军队指挥权划归在教皇手下——听起来这个方案好象跟德西迪里厄斯的控告没什么关系,但是查理曼却对这一要求给予了意义完全不同的解读。


  查理曼认为此时的教皇正面临着严峻的威胁,这种悲壮的情感令得他义愤填膺,做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决不能坐视教皇陷入困厄而不加以援手。以教皇的名义,以耶酥的名义,以上帝的名义——不论是以谁的名义,总之是法兰克的两路大军在查理曼的率领下,开始了对伦巴底的远征。德西迪里厄斯显然是不知道应该拿这个动不动就乱发脾气的女婿怎么办,只好把军队撤回到都城帕维亚,闭门不出,坚壁清野,与查理曼打起了消耗战。但是德西迪里厄斯最终未能消耗得过查理曼,经过一个寒冷冬季的围困,德西迪里厄斯最终放弃了,被查理曼将他押到了法兰克王国。
  查理曼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包括托斯卡纳在内的大面积土地从此划归为教皇管理,做为答谢与酬报,查理曼被教皇授予“罗马人的外国皇帝”的资格,并被封为“法兰克人与伦巴底人的王”,从此享有了罗马及意大利北部的统治权力。


  接下来查理曼把他的大部分精力用于对付居住在德意志西北部森林中的野蛮人——萨克森人。这真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民族,事实上,从那时起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征服德意志,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否则谁也无法令他们屈服。即使是愤怒的查理曼,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历时33年,血战18次,萨克森人一次又一次的在失败后卷土重来,万般无奈之下,查理曼只好求助于上帝的力量——强迫萨克森人迁居并改信基督,同时册封萨克森王维蒂金为萨克森公爵——他就是日后法国卡佩王朝的先祖。


  33年之久的萨克森之战,除了成就萨克森民族的名声之外,并无损于查理曼大帝的尊严,尤其是在他成功的击溃了匈奴人的威胁,甚至捣毁了匈奴人的行宫,他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
  公元799年5月,教会内部发生了惨烈的权力争斗,教皇利奥三世遭到袭杀,仓惶之际逃往查理曼大帝的宫廷避难,并在得到查理曼大帝的支持之后,重新又获得了权力。于是教皇赠送给了他罗马军旗,希望能够与他共同控制欧洲。次年的圣诞节,查理曼大帝来到罗马圣彼德大教堂作弥撒,正当他作祈祷时,教皇突然拿出一顶金冠,戴在了查理曼大帝的头上,然后众人齐声高呼:“奥古斯都•查理曼承上帝之命戴上金冠,上帝保佑罗马人的皇帝,并赐予他和平与胜利!”
  查理曼大帝从此成为了罗马帝国的皇帝。

  如此强悍的罗马皇帝,但在他获得此称号的10年之后,在目睹了维京人的船只如同乌鸦一般航行于英吉利海峡之时,他悲愤的落下了眼泪。
  伦巴底的德西迪里厄斯没有能够让他落泪。
  强硬的萨克森人没有能够让他落泪。
  残暴的匈奴人没有能够让他落泪。
  但是面对维京人,那怕他是罗马帝国的皇帝,那也只有落泪而已。
  因为他的百万大军,面对着维京人的骚扰与攻击全然派不上用场。

  连续的、自发性、个体性与无规律是海盗行为的特点,你当然会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开——当他们的贪婪欲望满足之后,他们就会走开。但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来的是谁以及从何而来。他们就象是一群蛰人的马蜂,突然之间成群结队的从海峡深处窜了出来,当不可一世的查理曼大帝得知消息的时候,通常是在他们已经得手并离开之后。

  查理曼大帝唯一能做的事情是建立一起初具规模的法国海军,在这方面的专业领域内,查理曼的智慧明显不如远古时代的希腊人。所以他仍然是把希望寄托在强大的陆军上,对登陆的维京人进行堵截包抄——既然他们来了,那就不要再走了。只有上帝才知道,维京人这种毫无规律的做客风格是多么的让人讨厌。


  公正的说,查理曼大帝不仅给西欧带来了安定,抵制了阿拉伯人的入侵,彻底的解除了匈奴人的武装,欧洲人甚至有着比这更多的理由记住他。但是强权维系的帝国过于脆弱了,查理曼大帝死后帝国就走向了分裂,到了公元843年,庞大的罗马已经有了三个国王,他们都是查理曼的孙子,此后他们将带领着法兰西、德意志和意大利,艰难的与维京人相抗衡。

  但这一次维京人占到了绝对的上风,这些维京人来自于另一个美丽的国度——丹麦,他们从丹尼维尔克突然出现,驾驶着橡木帆船向着弗里西亚群岛挺进。当他们来到的时候,查理家族正承受着他们独特的痛苦。

  能够给人类带来痛苦的原因只有两个,财产、爱情或是婚姻,至少在秃头查理这里所遇到的正是这样。
  按照查理曼大帝的死前遗嘱,帝国由他的儿子“虔诚者路易”公平的分配给了查理曼的长孙洛泰尔——他将拥有全部的帝国宗主权,但在洛泰尔的统治之下,他的两个弟弟丕平一世和路易分别拥有阿基坦和巴伐利亚。现在看起来这个分配计划并没有太大的缺陷,而且虔诚者路易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后来,路易还是修改了这个计划,这就为后来的欧洲发展增加了变数。

  公元818年,路易的妻子去世,于是他又娶了巴伐利亚的尤迪丝,五年后生下了儿子查理。小查理那颗光秃秃的脑袋让路易怜爱不已,他决定把自己最贵重的礼物送给这个小儿子——也就是他的帝国。


  但是路易显然忘记了,他已经送帝国送给了长子洛泰尔。面对着连个准主意也没有的父亲,洛泰尔认为是他应该负起责任来的时候了,于是他果断的发动了兵变,将虔诚者路易废黜,由洛泰尔执掌了帝国的权力。
  路易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决定改正。很快他又恢复了权力,并且将意大利分配给了洛泰尔。

  但这样分配,对于年幼的小查理明显有失公正——路易正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他决定收回二儿子丕平一世对于阿基坦的继承权,做为圣诞礼物送给小儿子查理。
  这一次轮到了丕平一世承担职责了,他说服了他的两个兄弟,再度掀起了叛乱,第二次废黜了他们的父亲。

  这就导致了家族财产的第四次重新划分——九年之后,象前两次一样,虔诚者路易并不能保证这次分配的合理性,但他只能这样做,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在这次分配方案出台后的次年就回到了上帝的身边。失去了他这个分配者未必是一件坏事,事实上,他只是把行即到来的战争向后推迟了一段时间而已。

  日耳曼人路易联合他的异母兄弟秃头查理,向他的同母兄弟、皇帝洛泰尔一世发动了攻势,洛泰尔在丰特努瓦败北求和。次年,查理家族的兄弟们在凡尔登举行了家庭宴会,在这次会议上他们寻找到了一个远比他们的父亲所能提供的更为合理的分配方案:

  洛泰尔继续保有他的皇帝称号,获得中法兰西亚,这些领地包括了比利时、尼德兰、德国西部、法国东部、瑞士和意大利的一部分地区。日尔曼人路易获得东法兰西亚——莱茵河以东的地区。秃头查理拥有了西法兰西亚——法国被洛泰尔和日尔曼人路易分配所剩余的法国部分。
  与这一合理的分配方案同时发生的,是数百艘来自丹麦的维京人沿易北河而上,进入了德国的汉堡、法国的鲁昂、图尔、沙特尔等地。

  秃头查理的麻烦时代到来了。
  维京人根本不去考虑秃头对于查理这样可怜的人来说是件多么苦恼的事情,他们肆无忌禅的侵入西法兰西亚,杀死无辜的居民,活着的人被做为奴隶带走,所有的财物——只要他们所看到的,都被抢得净光。而且这一过程看不出来有丝毫好转的形迹,实际情况是,事情越来越糟糕——无论是对于秃头查理,还是对于欧洲本身。

  现在,人们已不仅对于查理的脑袋上还会不会生出毛发怀有疑问了,这个疑问已经扩大至查理的执政能力本身。除非查理能够象他的祖父查理曼大帝那样同时拥有强大的海军和陆军,否则他的地位将会不保。

  我们知道,查理没有强大的海军,以后也不会有。
  于是查理决定寻求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一难题。
  比如说建立一个和平基金或是类似于此的方式。

  于是历史就得到了“丹麦金”这么一个专用术语,它特指当时的欧洲人无力对抗维京人的入侵,只能用缴纳足够数量的赎金的方式,以便让维京人学习到一种更友好的处世方式。
  秃头查理需要一些钱来帮助他实现这个计划。就在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丕平一世死后,秃头查理将他的侄子捉住,据有了阿基坦。但这些钱远远不够支付海盗的赎金,所以在他的另一个哥哥日耳曼人路易死后,秃头查理又进入了路易的领地,但这一次他的运气不是太好,被路易的儿子小日尔曼人打得落荒而走,并在次年后郁郁身死。

  秃头查理留下来的烂摊子已经无法收拾,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维京人的前进步伐,他们深入到法国的核心地区,此后整整四十年成为了法国人挥之不去的噩梦。
 (7)欧洲的征战风格
  
  维京人究竟是如何从成功的商人转化成为更为成功的海盗的,这或许只能去他们的宗教中寻找答案。

  早在公元1世纪时,他们就开始了与罗马人进行贸易,当日尔曼人野心勃勃的征服罗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建立起了繁荣的商业城镇。考古学家断定,位于瑞典斯德哥尔摩附近的小岛海尔约就是维京人的一个重要商业中心,他们所交易的货物主要是青铜制品与动物毛皮。

  此后一段历史就是我们极力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代,除了结果我们几乎是一无所知。我们只知道,维京人坚信死亡不过是去往另一个美丽世界的行程,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显然海盗的生活模式更接近于他们的人生目标。


  结果就是那些和气的维京商人在历史上神秘的消失了,世纪之初的人们不无惊恐的看到了一艘艘简陋的龙头船悄无声息的于大雾中出现,挺立于船头的维京海盗手持长矛战斧等传统武器,呼啸着从一片海域驶向另一片海域,他们所攻掠的目标包括了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比利时、荷兰、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法国、俄罗斯乃至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他们的足迹无所不至——遍布欧洲各个角落。


  他们大概花了足足二十个世纪的时间,终于成功的把自己从商人变成了海盗——从商人到海盗,再从海盗到殖民者,这其中还缺少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正如史前的罗马海战不过是为了维京人的到来进行预期的彩排,维京人的辉煌时代最多也只不过是为了近代史上的海洋力量的掘起做出铺垫。这其中,能否用信仰的力量击碎海盗们的矜持,使得他们投入文明——那怕是野蛮的文明也好——的怀抱之中,让这些桀骜不驯的狂战士成为上帝最忠诚的护卫者,这对于罗马的基督徒们来说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这一任务的契因形成于公元九世纪初,历史学家仍然是以他们惯常的风格勾勒了这一时代的变迁。正如我们在后来的文献中所读到的那样,这一时代的文明风格更多的是体现了爱情与征服的二律背反。


  在一次习以为常的征战之中,因其残忍嗜杀而闻名的“猎王”古德罗德杀死了阿格迪尔的国王及所有的王子们,但是当面对阿格迪尔国王那美丽的女儿阿萨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猎王古德罗德遭到了爱神邱比特的暗算,一支柔软的无形之箭射入了他那颗狂羁的心。于是他决定采用更为传统而优雅的方式,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美丽的阿萨在他那无可抵御的雄性风格之前低下了头,于是猎王古德罗德得到了他一生中最为珍爱的猎物。

  但是阿萨的屈服只不过是一个假像。

  成为王后的阿萨却从未曾忘记古德罗德残杀她父兄的血仇,她在宫中秘密的豢养了刺客,把古德罗德的卧床变成了血腥的屠场。嗜杀如狂的古德罗德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征战中沦为了猎物,后世人确信王宫中曾经爆发过激烈的追逐战,古德罗德在进行了最后的徒劳抵抗后,被他忠心的仆人用长矛搠死。


  阿萨接收了古德罗德的全部遗产,这当然是合法的。
  阿萨女王之后,她的儿子“黑王”阿夫丹继承了王位,但看起来他的出现只是为了欧洲历史上的爱情征战作一个简单的过渡,虽然他把自己的疆域治理得极其富裕,并使得邻近邦国对他切齿痛恨,但这只为他的继任者带来了深深的耻辱。

  但当金发王哈拉尔德继位的时候,他还弄不清楚什么叫耻辱,他同样也弄不清楚什么叫爱情,因为他当时刚刚10岁。但是维京人并不因为哈拉尔德年幼就歧视他,相反,他们认为一个10岁的男孩子已经完全可以担负起他人生的使命与责任了。

  于是维京人为他们年幼的国王配置了所有的娱乐项目,这包括了最擅长于插科打浑的小丑,会喷火和玩蛇的艺人,弹奏着单弦琴的歌手和吟游诗人,威武雄健的卫士与身材高大的摔跤手,然后是哈拉尔德国王发现自己生命中缺少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爱情。世所熟知的爱情童话无一不是源自于海盗的国度,王子与公主、或是王子与睡美人正是那些思维方式更接近于原始人的海盗们的梦想。也许,那些飘泊不定的维京人一生中所要寻找的,正是这个。


  欧洲历史上从来就不缺少美丽的传说,这是由特洛伊时代所承传下来的不朽诗篇。传说虽然不是历史的一部分,但却经常会构成未来的组成,至少在九世纪初,西海岸就面临着这样的一个过程。
  传说,在挪威西海岸霍兰达王国中,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居达,她的皮肤象奶油那样白嫩,她的歌声宛如夜茑般迷人,血性方刚的哈拉尔德为体内过盛的雄性荷尔蒙冲昏了头,就茂茂然派出了使者,郑重的向居达公主求婚。


  哈拉尔德的使者在居达的王宫门前遭到了冷遇,傲慢的居达公主在此之前或许从未听说过哈拉尔德这个陌生的名字——仅仅是不足一个郡的统治疆域,难道也配来向她求婚吗?居达公主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好奇:他为什么不在统一了挪威之后再来呢?难道居达公主的爱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吗?


  据挪威编年史记载,养尊处优的生活赋予了哈拉尔德优雅的生活品味,他是一个美男子,身材健壮,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又精于修饰自己,对服装及饮食的品味极是挑剔。当备受羞辱的使者返回并把居达的傲慢与无礼原原本本的告诉他的时候,这位美男子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正在修剪之中的玫瑰花,陷入了沉思之中。


  毫无疑问的,人们普遍认为,居达公主的无礼对年轻的哈拉尔德来说,意味着他生命中的一次沉重打击。
  事实也正是这样。
  几天后,哈拉尔德从沉思之中恢复过来,他招集所有人并宣布:从现在起,他将不再为自己作任何打扮,而且,他从此也将不再修剪他的满头金发。除非,在他为美丽的居达统一了挪威之后,他才会这样做。
  这绝对是一个满脑子浪漫的年轻国王!
  但是他的邻邦却不会这样想。

  为了向心爱的居达证明自己的真诚,哈拉尔德向北方的邻国发起了狂猛的攻势,他的战术迅速而有效,在被血火蹂躏过的大地上,海盗国王哈拉尔德的名声不胫而走。他那满头未经修剪的金发在风中猎猎飞舞,构成了一幕令人魂飞胆裂的恐怖画面。但这显然满足不了哈拉尔德对自己的苛刻要求,于是他决定选择西海岸完成他爱情攻势的精彩一战。


  这一战几乎不存在任何“不精彩”的理由,因为正被哈拉尔德追逐着的是美丽的居达的父亲霍兰达国王埃里克。可怜的老埃里克逃到了西海岸的峡湾中,并在那里纠集起抵抗联军,试图为女儿的嫁妆做最后的争取。



  最后的大决战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了,地点位于斯塔万格。
  老埃里克随同他的联军灰飞烟灭,终于成就了女儿最后的心愿。唯一的遗憾是,居达必须要和另外八位公主分享哈拉尔德的爱情,因为哈拉尔德在他的连续征战中获得了远比居达的预期更要多的战利品。


  “在那个年代,所有荒芜之地都成为移民区,北欧本土卷起-场巨大的风暴,并席卷向海洋,在风暴席卷的沿途或留下一片废墟,或带来新生。”——挪威编年史这样描述哈拉尔德的时代,正是他的残暴战争与血腥统治导致了大批的维京人出逃海外,并最终成为了殖民时代的初期拓殖者。
  当哈拉尔德决定修剪他的长发的时候,欧洲人在此发现了他们的机会。
看来是俺对海军方面关注的太少了~
:L :L
王平兄弟早啊!!嘿嘿,正好我一直喜欢海军:victory:
原帖由 自由如风 于 2007-6-16 09:38 发表
王平兄弟早啊!!嘿嘿,正好我一直喜欢海军:victory:

古德摸您~
:D :D
偶在部队滴时候,谈得最多滴是异性,现在谈得最多滴却是军事~
:L :L ;funk
至于海军嘛~相信不但是自由如风君您,俺要去了海军版,至少有五十以上滴学霸(大大、高手、达人)给俺上课~
俺连君以前所发之帖都未看完(还有F22和HBAO的帖子),还要去 战争研究 学兵法等等等等~
:) :) :)
:handshake :handshake
:victory:
  (8)驯服上古的喷火巨兽
  
  欧洲人的机会来自于他们的剧烈创痛。
  有史可查的创痛源自于公元787年的一天,英国的塞特海岸突然出现了几条陌生的龙头船,那应当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来自于海上的狂战士,但这仍然无助于他们从死亡中逃脱出来,狂战士疯子一样的冲上岸来,将他们视线所及的所有活动的物体全部砍倒在血泊之中,然后满载着一船船的战利品消失了。
  英国人将这次事件视为维京人攻掠英国的开端。
  但是他们错了,真正的开端在六年后才真正的到来,那一次的惨痛令得英国人瞠目结舌,他们甚至无法意识到他们所遭遇到的恐怖事件。
  维京人的盛世到来了。
  忧郁的英国人对这一时代表露出毫不掩饰的恐惧,他们看到了陆地上卷起的狂风,他们听到了半空中的隐隐惊雷,在那刺目的闪电之中,腾跃出来的是一条喷火的巨龙。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们所看到一切完全是超出了他们的常识之外。
  来自于挪威的维京人洗劫了英格兰东岸中部的诺森伯里亚的林第斯法恩岛,而海盗们的目标正是岛上的一座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教堂,类似于这种类型的建筑物从来与战争的无缘,那里是上帝为罪恶的人类所划定的禁区,是人们灵魂最后的庇护所,对上帝的直接性攻击——那怕是这种攻击来自于异教徒,这仍然会让虔诚的基督徒们感受到无比的震惊。
  但是维京人显然不认为这种“正常的筹集”有什么值得震惊的,事实上在这些曾经的商人的词汇中,筹集与劫掠原本是同一个词。这种情形让我们倍加困惑,如果他们根本就无法区分劫夺与正常的商业行为之间的区别的话,那么他们在数百年前又是如何成为和气的商人的呢?
  维京人显然不想解答这个疑问,他们在教堂里兴高采烈的追逐着教士们,将他们砍倒在地,活着的则用绳索捆绑起来,许多教士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他们甚至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这么赤身裸体的遭受到了羞辱。同样严重的事件是维京人对教堂的洗劫,几乎是挖地三尺,神坛被掘得面目全非,能够搬走的东西全部被搬到了船上,而那些无法搬走或是他们不感兴趣的,则被毁之一旦。
  林第斯法恩岛被洗劫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在维京人当中,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何种方式传递了这一“重要信息”的,这使得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有了更为精确的目标。
  或许是为了漫长的冬天储备更多的食物吧?公元793年此后的两年成为了海盗们工作最为繁忙的时候,北海和爱尔兰岛屿上的一座又一座教堂或是修道院遭到洗劫,教士们怀着莫可名状的悲愤心情,把维京人对上帝的冒犯一笔一笔的记录在案:贾罗、蒙克威尔穆什、雷奇、圣帕特里克修道院和圣高伦修道院。但是海盗们显然不知道他们自己正在干什么,期待中的基督徒没有等到他们的悔改,洗劫的范围又进一步的扩大了,不列颠群岛的马恩岛列入了维京人“筹集”的名单之上,第七年轮到了贾罗南部的修道院,然后是苏格兰西岸。
  整整三百年里,维京人以他们特有的传统方式向上帝表达着他们的善意,他们喜欢教堂里的所有圣物,无论是纯金铸造的十字架,还是镶嵌着宝石的福音书,罗马人在向上帝表达自己的虔诚时是丝毫也不吝啬的,几个世纪以来,教堂与修道院里得到了大量的珍宝,现在这些东西的产权都转移到了挪威人的名下。
  这些海盗大都是金发王哈拉尔德向美丽的公主居达表达爱情的衍生物,爱情的力量的确强大,这使得哈拉尔德认为,如果在他行经所过的地方留下那怕是一条狗,都无以证明他的爱,同样的,如果有哪怕是一座村庄没有被焚毁,他的努力同样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哈拉尔德在他的爱情征战中杀光了遇到的每一个人,烧毁了每一座村庄。这种残暴的手段吓坏了当地的居民,于是那些幸存者纷纷逃向了欧洲,并选择了上帝的势力范围表达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与野蛮血腥的哈拉尔德相比,维京人更喜欢教士们的坦率,这些上帝的仆人手中所握有的唯一武器是纯金的十字架,这降低了维京人的工作难度,让他们乐此不倦。束手无策的教士及信徒们进一步强化了进攻者的信心,使得他们一时难以摆脱这种诱惑——大批的信士教众被海盗们从教堂中掳走,被卖作了奴隶。
  基督徒们在等待了三百年后,终于认识到上帝已经把拯救他们的任务留给了他们自己,于是他们开始了有组织的反抗,如蒙克威尔穆什修道院就在一次有组织的抵抗中,击退了那些野蛮的挪威人,保护了教士及信众的生命。
  这些反抗虽然规模不大,零零星星,但至少证明了一点,他们确实是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这一问题的解决思路是建立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之下的:
  当史学家们将历史用冰冷的技术模式节割开来,试图研究近代相续掘起的大国成因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忽略了一些更为本质的东西。
  正如同驯服一只史前的喷火巨兽,如果欧洲人相信他们能够把奉行血腥与野蛮法则的维京人驯服为上帝的忠实信徒,他们当然也有理由继续这样做。
  一个祟尚着完美爱情童话的民族没有理由不被驯服——他们对生命与爱的表达是如此的直率真诚——更何况他们还有着强烈的荣誉感与尊严意识,前者是一个民族的未来,而后者则是他们未来的保障,将这种狂羁奔放的力量统御于上帝的手中,这就证明了上帝的力量无所不能。
  完成这一项工作绝非是可以一蹴而就的,这期间涉及到人类的信仰、欲望、未来的方向与茫然中的选择,而且年代久远旷日持久,超过了任何一个人间帝国的寿命——这就是欧洲人早期的认知。
  也就是说,欧洲人认识到,他们还需要等待更久。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忍耐宝剑莱夫之类的蛮荒世代继续延续。
倭人有一句话
无海洋就无日本,无海军就无海洋,无航母就无海军。

支持我国建航母———不过是缓建~
(另BS下速建派滴臭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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