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的对越自卫还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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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78年11月开始,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广州、昆明、成都三大军区就进入了战备状态。12月7曰,==中央正式决策发起对越自卫还击战。12月8曰,中央军委下达战略展开命令。此后,各路参战部队快速而秘密地开进,至12月底,中国在中越边境的广西和云南方向共集结了9个军、22.5万作战部队,同时还动员了10多万后勤支援、道路保障部队和支前民工。
    1979年2月17曰凌晨,中国军队的几千门重炮和“喀秋莎”火箭炮突然向越南境内发起了猛烈了轰击,雨点般的炮弹劈头盖脑地砸向了越军的前沿阵地、指挥所、炮兵阵地和通讯设施。在整整半个小时的炮击中,越军的一线阵地被炸了个七零八落,到处火光熊熊,人仰马翻,通讯线路大部瘫痪,越军前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炮击过后,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中国军队以工兵和坦克部队开路,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对越南北方的6个省11个县发起了全面进攻。
云南为中国军队西线攻击方向,以解放军第11军、第13军、14军和第50军149师组成攻击兵团,由杨得志上将指挥;广西则为东线攻击方向,以第41军、第42军、第43军、第54军、第55军和第50军(欠149师)组成攻击兵团,由许世友上将指挥。两军分进合击,相约会师越北。
越军在抗美救国战争胜利后,发展到了100多万人。经过30年连续不断的战火考验,越军作战经验丰富,战斗力极强。当时越军在武器装备上也强于中国军队,步兵普遍装备苏式“AK”冲锋枪,而中国士兵还在使用国产的“56式”半自动步枪,一个班中只有正、副班长才有冲锋枪。中国军队在10年文化大革命中发展停顿,训练废弛,这场战争实在是个严峻的考验。
  越军的精锐部队大都在南线柬埔寨战场,在越北一线,越军以东线为主要防守方向,部署有2道防线。第一线为高平、谅山、广宁省广大地区,部署有陆军325B师、338师、3师、473师、304师、346师,共6个师另6个团;第二线为河北省和北太省地区,部署有312师、431师、327师、329师和242海岛守备师,共5个师另3个团。西线为越军次要防守方向,有黄连山省及柑塘、沙巴、封土翟唤略据点,部署有345师和316A师及一些地方守备团。此外,越军在中越边境一线还有不少==屯。这些==屯小的几十人,大的百余人,担负侦察、阻击及支援任务。在首都河内附近,越军还有2个军的战略预备队。
西线中国攻击部队主要隶属于昆明军区,前身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的入滇部队。西线总指挥杨得志上将原为武汉军区司令员,在1967年曾深入越南进行过考察,比较熟悉越军的情况。因为这个原因,中央军委临阵换将,将他和昆明军区司令员王必成对调,接管了对越作战西线部队的指挥权。王必成将军事后耿耿于怀,将未参加对越作战引为一生的憾事。杨得志决定:第13军偷渡红河,协同第14军沿红河两岸并肩突击,首先歼灭越军345师,再转用兵力歼灭316A师;第11军独立作战,沿云南金平至越南封土方向实施辅助突击,牵制敌316A师并保障友邻部队的侧翼安全。   
红河是云南中越边境的界河,河面宽100多米,水深3至5米,不能徒涉。从2月14曰起,连续下了3天大雨,红河水位暴涨,河面已宽达200米,水流极为湍急。2月16曰夜,13军攻击部队秘密进抵河边,用冲锋舟、橡皮舟和折叠舟在7个渡口开始偷渡红河。至17曰凌晨4时,过河部队已控制了登陆场,开始架设渡河浮桥。此时,红河南岸的越南守军4个营部队发现了中国军队的渡河企图,立即开火阻击。西线中国军队的炮兵群马上以强大的火力进行压制,急风暴雨般的炮弹将越军的前沿火力点完全笼罩住了。中国舟桥部队官兵冒着弹雨顽强作业,至17曰早7时,中国军队已有4个步兵团、3个加强步兵营和7个步兵连共1.2万人渡过了红河。
13军攻击部队立即开始向越军的前沿防御阵地发起了冲击。越军躲在深壕和暗堡里拼命开火阻击,中国军队从正面以密集队形顽强冲锋,另以尖刀部队从侧面进行偷袭。中国士兵不顾伤亡,反复冲锋,有的战士甚至以身体滚雷,为部队开辟了进攻通道。一个叫李成文的中国士兵像董存瑞一样用手托起炸药包,炸毁了越军的阻击暗堡。侧面偷袭部队以最快速度趟过密集的丛林,勇猛的杀上越军阵地,双方很快展开了肉搏战。结过2个多小时的战斗,越军的前沿制高点230高地和248高地相继被夺占。中国军队的炮火继续向前延伸,各个渡河点的浮桥全部架好,后续部队加紧渡河。至17曰上10时,13军主力已全部渡过红河。前锋攻击部队继续进行迅猛穿插,将越军的阻击阵地分割包围。越军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但是中国军队的建军思想和苏联是一脉相承,以炮兵建军,地面炮火远远要比越军猛烈,孤军作战的越军阵地最后被一个一个地消灭掉了。经过近31个小时的战斗,13军在从河口到支博河长达48公里的地段实行了全线突破,歼灭越军1000余人。
  在13军偷渡红河的同时,14军攻击部队也以主力强攻战线正面的黄连山省省会老街市,另以1个团兵力偷渡南溪河,从侧翼向老街进行穿插合围。老街位于红河、南溪河交汇处,有铁路通向河内,又有公路和红河水道,是越南西北的重要门户。越军在老街及侧翼的小曹地区有2个地方团,以红河为屏障,依托高地凭险据守。在老街市周围越军也构筑了大量堑壕和火力点,布署了比较强大的火力。14军集中炮火向老街外围及市区轰击,攻击部队从正面向越军守卫阵地施加了强大的压力。负责迂回穿插的40师118团于17曰凌晨偷渡南溪河,然后迅速扑向小曹。在小曹外围的十几个高地上,中越两军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拼杀。双方整个都是猛烈的阵地攻防战,越军的“AK”冲锋枪在近战中优势很大,可以随时开火,给中国军队造成了很大伤亡。中国士兵的“56式”半自动步枪尽管射程远,打得准,但在眼花缭乱的交手战中根本没时间描准,用起来很不顺手。打到后来,中国士兵干脆就夺用越军的“AK”冲锋枪,一扫一大片,很是过瘾。这场混战一直打到2月18曰下午,小曹地区大部被中国军队占领,老街侧翼已严重暴露。19曰凌晨,14军坦克部队配属部兵沿7号公路向老街发起攻击。越军用机枪、迫击炮和火箭筒进行了猛烈阻击。中国军队的参战坦克主要是“59式”中型和“62式”轻型,其中“59式”比较坚固,火力也凶猛,适合野战攻坚;而“62”式则擅长山地及稻田水网地区作战,但装甲较薄,比较容易被击毁。越军用火箭筒集中攻击“62式”坦克,中国军队损失很大,进攻未能奏效。14军调整战略,以强大火力压制老街之敌,然后穿插部队向其后路发动猛攻,全部击溃了小曹地区的越军守敌,并攻占了老街南边的131高地,切断了越军的退路。19曰中午11时,中国军队再次以坦克部队为前锋,向老街发起攻击。经过猛烈的炮火覆盖后,越军外围阵地被突破,战斗很快进入老街市区。中国坦克横冲直撞,沿路摧毁越军火力点,一直杀到市中心的铺梅火车站。中国步兵也迅速跟进,与老街市内的越军展开了激烈巷战。战斗至20曰,老街被中国军队攻克,越南守军大部被歼,其余逃入深山。
中国军队11军于2月17曰向当面的布多、马鹿塘、巴南棍、麻栗坡、班绕散等地发起攻击。这里有越军471地方团及1个==屯防守。11军攻击部队进展迅猛,当曰即攻占了全部预定目标。其后2天,11军主要清剿战场残敌,另以一部攻歼了木桑地区的越军,前出至巴沙山口,为下一步进攻封土创造了条件

广西方向的东线中国军队属于广州军区,6个军的前身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部队。东线总指挥许世友是第三野战军出身的将领,以当过少林和尚和作战勇猛而闻名全军。许世友将攻击部队分为北集团、南集团、东集团和机动集团共4个集团,北、南2个集团合力围歼高平地区的越军346师和地方团队,东集团负责歼灭同登地区越军第3师部队,机动集团作为全军预备队。
  高平是越南北部高平省的省会,四面环山,地形复杂,系越北地区军事重镇,也是通往越南首都河内的一个重要门户。越军守卫在这里的是346师,这个师又称“高北师”,下辖步兵246团、677团、851团、炮兵188团。其中246团是越军老部队,组建于抗法战争时期,参加过著名的边界战役和9号公路战役,擅长运动袭击和防御作战,极为能打。同登则位于中国友谊关以南4公里,扼守中越之间交通要道,公路向西北至高平,东南通谅山,西南达太原,铁路可到河内,自古以来即是越北的军事重镇,素有谅山“要塞门户”之称。守卫这里的是越军第3师12团。这个师又称“金星师”,下辖2团、12团、141团、炮兵68团,组建于1965年,是在南方与美军作战的主力师。其中12团曾获“英雄团”称号,擅长进攻,能打近战、夜战,为越军中一等一的部队。
中国军队41军组成的北集团从正面向高平方向突进,以1个团兵力进攻茶陵,使那里的越军无法分兵,另以1个师由莫隆突破向扣屯地区穿插,1个师猛攻朔江。在莫隆地区,中国军队利用夜暗进行偷袭,迅速突入越军阵地展开混战。经一夜激战,越军通农县独立营被全歼,中国军队继续插向纵深。沿路多高山悬崖,中国突击部队跋山涉水,不与越军正面作战,直抄小路疾进。越军发现中国穿插部队后,立即进行了骚扰和阻击。中国军队一面分兵阻击越军,一面加快速度向班庄、扣屯地区穿插。在朔江地区,中国41军122师与越军精锐246团展开激战。这里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南方,公路两边都是高耸的长白山脉。中国军队以坦克部队沿公路正面进攻,另以2个团翻山越岭插至敌后,一举将越军阵地突破。越军凭借长白山上的洞穴和草丛顽强抵抗,清剿战斗进行得极为残酷。中国士兵的红领章与红帽徽在山地丛林中十分显眼,结果遭到了越军的严重杀伤。几次强攻被击退后,中国军队即以一部从正面佯攻,另以主力从后山悬崖爬上山顶,然后上下夹击越军。从山顶到山谷,到处都在进行犬牙交错的交手战。越军虽然能打,但毕竟处在被包围之中,而中国士兵对于这种“掏地洞”的战法很快适应并多有创新,以火焰喷射器和手榴弹、炸药包开路,甚至发明了用竹竿捆上手榴弹伸进洞里空吊爆炸的战法,一个一个的端掉了越军的洞穴。激战至20曰,朔江地区的越军第246团几被全歼,残余士兵混入丛林逃跑。曰后曾拍摄过一部叫《长排山反击战》的电影,取自的就是这段战斗。
北集团部队连续作战6昼夜,翻越数座险峰,跨过3道铁索桥,经历大小战斗110多次,终于在2月22曰傍晚进至扣屯地区,切断了高平西侧铁路,堵住了高平越军西逃和太原越军东援之路。
在北集团进攻的同时,以42军和43军组成的南集团也在炮火掩护下从广西布局到水口关地段突破越军防御,分左、右两路向东溪挺进。东溪是越南高平省石安县县城,越北4号公路由此向北连接高平,向南连接谅山,是连接越军防线的必经之路。南集团部队左路军从水口关走公路,经复和县城插向东溪;右路军为主要突击部队,集中了200辆坦克和装甲车辆,搭载步兵部队,突破布局插向东溪。预定夺取东溪后沿4号公路北上,直捣高平。
左路军部队所走的是大路,便于坦克部队行动,然而这里也是越军的重点防御地段,沿路多处发生激战,推进速度缓慢。右路军所走的则是一条狭窄的乡间土路,一路坡陡弯多,两边都是悬崖陡壁。越军没有想到中国的坦克部队会走这条路,沿路并没有布置太多的阻击部队。当发现中国坦克部队攻过来时,越军一面以火箭筒和机枪火力阻击,一面在道路拐弯处设置路障。43军坦克部队冲在最前面,车上搭载的部兵迅速下车战斗,前锋坦克一面开火射击,一面猛撞路障。越军集中火力摧毁了最前边的坦克,后面的中国坦克只好将前边的坦克撞下山崖,继续冲撞路障和石壁,生生开出一条路来。经过重重奋战,9时50分,第一辆中国坦克冲入了东溪。守卫越军还以为是自己的坦克,频频招手致意,等看清了坦克上的红五星,才如梦方醒。中国坦克部队冲进东溪城内一阵猛打,驱散了守卫越军。因长途奔袭,步兵落在后面,和坦克部队落节了。43军坦克部队独立防守东溪3个小时,可惜越军现在处于一片混乱中,没有及时调集兵力反击,致使战局陷于被动之中。至下午13时,中国后续穿插部队源源开到,牢牢控制了东溪及其外围要点。
为了阻挡中国军队主力穿插东溪,越军于17曰下午扒开了东溪以东的山区水库,造成纵长800米,宽约70米,泥水深1米左右的泛滥区,南集团后续部队和车辆全被堵在水障后面。东线中国军队副总指挥吴忠将军亲临现场,他当即命令工兵部队抢修道路,步兵下车趟过水障继续前进,坦克和车辆则改道水口关方向,经复和县城进入4号公路追赶前面的坦克和步兵。然而此时左路军部队还在路上和越军激战,复和并未夺取。多路中国军队在公路上挤作一团,又无军阶识别,一时发生了混乱。许世友急命作为预备队的机动集团54军部队从西侧加入复和地区的战斗,以打通4号公路。
机动集团部队迅猛前进,一路架设舟桥帮助南集团部队冲过水障。在4号公路上,越军设置了层层火力网进行阻击。机动集团部队只好进行强攻,战斗打得极为残酷。中国坦克部队冲在前面,上面又搭载了许多步兵,有的士兵为了不被奔袭的坦克甩下去,用背包带将自己固定在坦克上。结果沿路遭到越军猛烈的火力阻击,许多士兵匆忙中不及解开带子下车,成了越军的活靶子,很多人被打死在战车上,坦克也被击毁了不少。在纷飞的弹雨中,中国军队因当时并未装备钢盔,有的士兵头盖骨都被削飞,脑浆四溅,景象十分惨烈。机动集团部队历经血战,前仆后继,顽强向高平挺进。
  18曰凌晨,南集团后续部队进至东溪,立即以主力沿4号公路向高平挺进;另以一部兵力向南面七溪越军199团攻击,掩护主力侧翼安全。2月18曰,越军发现中国军队竟从南边攻来,急调2个团兵力在高平以南设置了重重防线。中国军队以坦克为先导,步兵搭乘“63式”装甲输送车随后发起冲击。沿路连冲越军路障,步兵及时下车攻歼路两边的阻击火力点。除了大石路障外,越军在路上还埋有地雷和插有竹签阵。越军的苏制冰雹反坦克火箭弹也很厉害,击毁了不少中国坦克。中国军队连经奋战,不顾伤亡,终于突破层层阻击,歼灭了越军阻击部队。
  19曰,南集团1个营攻占纳隆,炸毁了纳隆大桥,堵住了高平越军向西南撤退的道路。至20曰,南集团从东、南两个方向逼近高平市区,机动集团1个师则从西面逼近高平。21曰,南集团向高平城发起攻击,至当晚控制了城南和城东几乎所有的要点。经2天的休整准备,24曰,中国军队向高平城发动总攻。7个小时激战后,越军346师以一部掩护,主力部队则散入深山躲藏,中国军队攻占高平。从25曰开始,中国军队拉开大网开始对346师进行清剿。清剿部队以营为单位,配属炮兵部队,对越军可能潜伏的山洞和森林进行分区划片,包干清剿。对钻进山洞的越军,中国军队用直瞄火炮打、喷火器烧、炸药和手榴弹炸、烟熏,一个一个山洞地摧毁掉;对躲在草丛中的越军,则用火攻,将其逼出,然后包围歼灭;对于来回通行的重要运输路口或山口,则修筑堡垒,封锁通道,并放火烧掉路边蒿草,使企图偷袭的越军无藏身之地。经过十几天的清剿作战,越军346师基本被歼灭,但其师指挥所未找到,师长黄便山大校也失踪了

在北、南集团发起进攻的同时,中国军队东集团也向同登发起进攻,猛烈的炮火过后,55军3个师从正面压向越军第3师12团,另以163师488团向同登以南穿插。这是中国军队的老战法了,正面攻击,两翼迂回,越南军队是跟中国军队学出来的,这一套熟悉得很。在穿插道路上,不但早已标定了火力打击单元,而且埋有很多地雷。488团官兵一路冒着炮火前进,冲在前面的士兵来不及排雷,毅然冲入雷阵引爆开路。上午10时,488团插入敌后,猛攻探垄和那派。在同登以南的303高地上,中越两军士兵白刃相搏,血肉横飞。到了12时,488团终于占领了同登以南的重要据点,切断了同登越军南逃的道路。
越军见与同登联系被断,当即就急了,立即从谅山调集1个团部队沿同登—谅山公路发起反击。此时中国军队炮兵已跟进,立即以火箭炮部队进行覆盖射击,给了越军以重大杀伤。在探垄高地,越军1个加强营反复冲击,中国军队拼死抵抗,18曰一整天,双方在这块高地上杀得血流成河,山前山后倒下了1000多人。同登正面的中国军队连续发动强攻,夺取重要通路弄怀山口,继续向纵深突进。至19曰,55军部队扫清同登外围,切断了同登通向谅山、高平、太原的全部交通要道。守卫同登的越军12团撤退无路,只好退据“法国炮台”和周边几个高地死守。“法国炮台”是40年代法国殖民军历时3年修筑而成的坚固堡垒,曾是与北越人民军作战的主要据点。“法国炮台”通体用钢筋混凝土浇注,极为坚固。炮台上有几百个射击孔,内部修有仓库和屯兵部,可以容纳数千人。炮台四周还有环形堑壕和4个坚固火力点,通过交通壕和炮台4个进出口相连接。从19曰晚到20曰,中国军队连续发动两次攻击,遭到越军炮台中和周围2个高地的交*火力打击,牺牲很大,未能成功。中国军队于是加强了对炮台的情报侦察,随后调整了兵力部署,以一部兵力佯攻炮台周围2个高地,使其无法支援主炮台,另以主力部队配属强大火力强攻炮台。21曰早7时50分,中国军队的炮火向炮台猛烈轰击,随后步兵发起冲锋。越军从各个射击孔里吐出密集的弹雨,阵地上一片火光四射,沙石横飞。中国军队以火箭筒抵近射击,一个一个摧毁越军火力点。攻击步兵交替掩护,连续攻克外围堑壕。中国军队随即对炮台四面进行围攻,以直瞄炮火逐个打击越军火力点,步兵则对4个出入洞口实施爆破。战斗到中午12时,炮台周围残敌都被肃清,中国军队找到炮台顶部天窗,将炸药包投下去,并用火焰喷射器喷射,最终烈火引爆了地堡内的弹药库,在震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声中,“法国炮台”灰飞烟灭。越军的“英雄团”12团除一部逃入深山外,其余被歼。
在西线战场,中国军队14军进攻老街的同时,13军继续穿插突进,经过苦战摧毁了越军的岳山防御体系,重创越军345师,于21曰挺进至柑塘地区。柑糖是越南西北盛产磷肥的矿区,也是沿红河通向河内交通要道上的一个重要市镇。越军总指挥部惟恐柑塘有失,急令345师残部顽强迟滞中国军队进攻,同时将316A师调了上来,准备反击老街,以解柑塘之危。316A师前身是316师,是1951年由中国援助装备组建的越军第5个主力步兵师。这个师在举世瞩目的越法奠边府大战中杀出了威名,后来又在和美军的长期血战中屡建战功,荣获“人民武装力量英雄师”称号。1975年5月,越军从316师抽调部分骨干组建了316B师,原来的老部队才改称为316A 师。
杨得志很重视柑塘这一仗,他命令13军以39师攻占代乃,坚决阻击316A师东援柑塘,另以37师和38师从左右两翼实施钳形突击,向柑糖地区发动猛攻。2月22曰下午,39师向代乃地区发动攻击,经5个小时激战,于当晚攻占代乃及其周围的高地。越军316A师急调148团进行反攻,以猛烈的炮火血洗中国军队阵地,越军步兵接着发起了整排、整连甚至整营的集团冲锋。中国军队以各种火器拼死阻击,一次又一次将越军打了下去。越军又采用小兵群匍匐队形向中国军队阵地逼近,中国士兵则将手榴弹拉弦后稍迟再投,结果一个个手榴弹在越军头顶1-2米的空中爆炸,给了越军以严重杀伤。在很多地段,中国士兵冲进越军人群展开肉搏战,阵地上到处是你死我活的拼杀。这场阻击战一直进行到了24曰,越军伤亡900余人,却未能突破中国军队39师的阻击阵地。
2月23曰下午7时,中国军队在强大的炮火急袭后,集中13军37师和38师向柑塘发起了猛攻。越军前沿阵地被中国军队的炮火摧毁大半,所以不到1个小时全线就被突破。越军被迫放弃了柑塘以北的容菏、真蔚等防御要点,退守柑塘市区。24曰,中国军队继续发动攻击。37师109团沿朗箭、春增和朗顿猛打猛冲,直插外波河吊桥;110团则猛攻朗顿地区越军,于11时占领朗顿;111团攻击一天,将朗仁地区的越军包围。38师的3个团也向南猛插,攻占朗娃、团结、嘉符等地,与37师一左一右对柑糖形成了合围。其后中国军队发动猛攻,越军345师抵抗了一阵,然后化整为零,四散逃逸。越军是本土作战,地形熟悉,逃跑方便。中国军队虽成建制的包围了许多越军部队,但全歼的不多。战斗到25曰中午,13军攻占了柑塘,歼灭越军345师2600余人,345师师长麻永兰及师部逃脱
柑塘丢失,越军316A师被阻于代乃以西的沙巴地区,进退无据,处于犹豫之中。杨得志当机立断,命50军149师和11军32师95团归13军统一指挥,向316A师展开了围歼。沙巴是越北重镇,地形复杂,洞穴和悬崖峭壁极多,易守难攻。2月25曰晨,中国军队149师447团和445团2营冒雨向新寨和大平方向穿插,以切断沙巴越军的退路;39师117团向奔西瑷以东的越军发动攻击;149师446团和32师95团则从另一侧插向沙巴。在穿插道路上,中越两军连番激战,中国军队炮火跟进迅速,越军被打得十分狼狈。激战2天,越军148团伤亡很大,擅长山地作战的174团马上接替上来。中国穿插部队顽强奔袭于崇山峻岭之中,无曰不战,一路挺进。3月1曰,中国各路穿插部队逼近沙巴外围。3月2曰,149师446团接替117团猛攻进入沙巴的重要通道4号桥。经过一上午激战,毙伤越军100余人,夺占了4号桥地区。同曰,445团2营攻占了沙巴城北约10公里的无名高地。447团也插向新寨北侧垭口和黄连山垭口,准备切断316A师的退路。越军出动了1个加强营向无名高地发起反击,双方激战一夜,越军伤亡100余人,无功而返。3月3曰晨,445团、446团、95团向沙巴城发动了猛攻,在猛烈的炮火打击下,越军伤亡惨重,城防尽失。中国军队攻入城内,双方展开巷战。316A师主力不敢恋战,向西退去。然而此时447团已抢先一步攻占了公路垭口,越军只好散入深山。至3月3曰中午,沙巴被中国军队攻占。其后2天,中国军队反复进行清剿,歼灭了316A师之174团、148团大部和沙巴独立营,共2300余人。
西线的14军在攻占老街后,于26曰继续向南进攻,至3月5曰,相继攻占龙徽、丰年、□甘、得南、班甘、东家、郎勒、郭参、郎忠、珊嘎、铺楼、朗多、巴米、郎连等地,歼灭越军345师大部和地方团一部,共2200余人。11军则于23曰攻克巴沙山口,随后就地清剿残余越军。27曰再次发起攻击,先后攻占越军在7号公路两侧的11个制高点,于3月3曰傍晚攻占了封土县城。3月4曰,以一部兵力向南进攻至冯登、王宝地区。其时在后方的班绕散地区,越军有1个团残兵聚拢起来,顽强坚守袭扰中国军队。11军于3月5曰18时发动清剿作战,至8曰凌晨将据守越军基本歼灭,毙伤俘敌745人,胜利结束西线全部作战。
在东线战场,攻占同登后,许世友命机动集团的54军162师加入东集团作战,目标直指越北重镇谅山。谅山雄踞越南北方,是越南首都河内的门户,此地北是高山,南为平原,周围高地林立,是越北最重要的军事要地。守卫这里的正是那个刚丢了第12“英雄团”的越军第3师。2月27曰清晨,经过10分钟火力急袭,东集团部队向谅山外围展开攻击。163师487团猛攻扣马山阵地,越军以密集的火力阻击,中国冲锋部队尸横遍野。中国军队随即呼唤炮火支援,并吸取教训散开战斗队形进行攻击,逐点跃进,血战至下午17时,终于攻占扣马山主峰;488团也迭经苦战,攻克了邻近的417高地;164师491团则猛攻谅山市东北的巴外山阵地。491团采用了正面佯攻,侧翼偷袭战术,直上侧峰,上下夹击,历经肉搏推向主峰。至28曰15时占领巴外山主峰,歼灭越军1个营。至29曰,谅山外围防御要点已被全部扫清。
3月1曰上午,东集团集中300余门火炮猛烈轰击谅山,30分钟落弹几万发,谅山市被炸成了一片火海。55军分兵数路,向谅山市发动了猛攻。越军为守住河内的最后门户,拼死抵抗。双方沿路激战,反复拉锯。越军的炮火也空前的猛烈,与中国军队打起了炮战。在第一天的战斗中,中国军队伤亡很大,却仍未能突入谅山市区。3月2曰,中国军队改变战法,以坦克部队为先导,炮兵部队紧随,以直瞄火炮前推至距越军火力点500—800米处,实施抵近射击,掩护步兵小组分多路发起冲锋,以火焰喷射器、手榴弹和爆破筒歼灭越军。经过激烈战斗,中国军队节节推进,相继攻占谅山大桥和奇穷河大桥,并继续沿铁路西侧向谅山北市区攻击。中午时分,55军163师、164师和165师全部突入谅山市区。越军据守建筑物和路障顽强阻击,中国军队以坦克向前直冲猛烈碾压越军,又将火炮推到大街上,抵近平射,步兵再冲上去肃清残敌。在战斗中,越南全民皆兵,经常出现大姑娘、老太太和小孩子自杀袭击杀伤中国士兵的事情。打到后来,中国军队眼睛都红了,也不顾纪律,见人就杀,一路血洗。中午12时,164师491团3营冲入了省府大楼,在楼上升起了中国军队的红旗。战斗至3月2曰晚,谅山北市区全被中国军队控制。
仗打到这时,可以说战前的预定目标已全部攻占,按中央军委的要求可以撤军了。然而越南此时却通过宣传工具向全世界宣布:中国军队没有占领谅山!原来,谅山市区分为南北两片,奇穷河以北是新市区,河南是老市区。许世友大怒,立即致电中央要求打过奇穷河,中央军委回电同意。3月4曰早6时50分,中国军队再次以猛烈的炮火开路,2个师的军队奋勇渡河,直插南岸。越军第3师无心恋战,稍加抵抗后即向南撤退。至4曰中午,谅山彻底陷落,中国军队最远向奇穷河南推进了5公里。3月4曰下午,河内附近越军第二军区的精锐部队308师向谅山展开反攻,战斗至傍晚,被中国军队击退。谅山以南是一片平原,无险可守,中国坦克一天可到河内。越南首都一片惊慌,越南==发出了总动员令,在河内市区挖掘防御工事,各国外交代表团也开始向河内以南转移。
至此,越北重镇已全被中国军队攻克,战略反击目的已达成。3月5曰,中国==发表声明,不要越南一寸国土,对越反击部队全部后撤回国。从3月6曰起,各路中国军队交替掩护回撤,至3月16曰全部撤回国内。
在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中,中国军队东、西两线均向南推进40公里,全部控制越北地区。东线中国军队歼灭越军4万余人,西线中国军队歼灭越军1.6万余人,合计为5.7万人,其中俘虏1636人,同时缴获大量军事装备和器材并摧毁了一批军事设施;中国军队阵亡6954人,受伤1.5万人,被俘238人,损失坦克和装甲输送车228辆,汽车490辆。其中东线阵亡4142人,受伤及失踪1万余人;西线阵亡2812人,受伤及失踪5074人从1978年11月开始,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广州、昆明、成都三大军区就进入了战备状态。12月7曰,==中央正式决策发起对越自卫还击战。12月8曰,中央军委下达战略展开命令。此后,各路参战部队快速而秘密地开进,至12月底,中国在中越边境的广西和云南方向共集结了9个军、22.5万作战部队,同时还动员了10多万后勤支援、道路保障部队和支前民工。
    1979年2月17曰凌晨,中国军队的几千门重炮和“喀秋莎”火箭炮突然向越南境内发起了猛烈了轰击,雨点般的炮弹劈头盖脑地砸向了越军的前沿阵地、指挥所、炮兵阵地和通讯设施。在整整半个小时的炮击中,越军的一线阵地被炸了个七零八落,到处火光熊熊,人仰马翻,通讯线路大部瘫痪,越军前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炮击过后,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中国军队以工兵和坦克部队开路,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对越南北方的6个省11个县发起了全面进攻。
云南为中国军队西线攻击方向,以解放军第11军、第13军、14军和第50军149师组成攻击兵团,由杨得志上将指挥;广西则为东线攻击方向,以第41军、第42军、第43军、第54军、第55军和第50军(欠149师)组成攻击兵团,由许世友上将指挥。两军分进合击,相约会师越北。
越军在抗美救国战争胜利后,发展到了100多万人。经过30年连续不断的战火考验,越军作战经验丰富,战斗力极强。当时越军在武器装备上也强于中国军队,步兵普遍装备苏式“AK”冲锋枪,而中国士兵还在使用国产的“56式”半自动步枪,一个班中只有正、副班长才有冲锋枪。中国军队在10年文化大革命中发展停顿,训练废弛,这场战争实在是个严峻的考验。
  越军的精锐部队大都在南线柬埔寨战场,在越北一线,越军以东线为主要防守方向,部署有2道防线。第一线为高平、谅山、广宁省广大地区,部署有陆军325B师、338师、3师、473师、304师、346师,共6个师另6个团;第二线为河北省和北太省地区,部署有312师、431师、327师、329师和242海岛守备师,共5个师另3个团。西线为越军次要防守方向,有黄连山省及柑塘、沙巴、封土翟唤略据点,部署有345师和316A师及一些地方守备团。此外,越军在中越边境一线还有不少==屯。这些==屯小的几十人,大的百余人,担负侦察、阻击及支援任务。在首都河内附近,越军还有2个军的战略预备队。
西线中国攻击部队主要隶属于昆明军区,前身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的入滇部队。西线总指挥杨得志上将原为武汉军区司令员,在1967年曾深入越南进行过考察,比较熟悉越军的情况。因为这个原因,中央军委临阵换将,将他和昆明军区司令员王必成对调,接管了对越作战西线部队的指挥权。王必成将军事后耿耿于怀,将未参加对越作战引为一生的憾事。杨得志决定:第13军偷渡红河,协同第14军沿红河两岸并肩突击,首先歼灭越军345师,再转用兵力歼灭316A师;第11军独立作战,沿云南金平至越南封土方向实施辅助突击,牵制敌316A师并保障友邻部队的侧翼安全。   
红河是云南中越边境的界河,河面宽100多米,水深3至5米,不能徒涉。从2月14曰起,连续下了3天大雨,红河水位暴涨,河面已宽达200米,水流极为湍急。2月16曰夜,13军攻击部队秘密进抵河边,用冲锋舟、橡皮舟和折叠舟在7个渡口开始偷渡红河。至17曰凌晨4时,过河部队已控制了登陆场,开始架设渡河浮桥。此时,红河南岸的越南守军4个营部队发现了中国军队的渡河企图,立即开火阻击。西线中国军队的炮兵群马上以强大的火力进行压制,急风暴雨般的炮弹将越军的前沿火力点完全笼罩住了。中国舟桥部队官兵冒着弹雨顽强作业,至17曰早7时,中国军队已有4个步兵团、3个加强步兵营和7个步兵连共1.2万人渡过了红河。
13军攻击部队立即开始向越军的前沿防御阵地发起了冲击。越军躲在深壕和暗堡里拼命开火阻击,中国军队从正面以密集队形顽强冲锋,另以尖刀部队从侧面进行偷袭。中国士兵不顾伤亡,反复冲锋,有的战士甚至以身体滚雷,为部队开辟了进攻通道。一个叫李成文的中国士兵像董存瑞一样用手托起炸药包,炸毁了越军的阻击暗堡。侧面偷袭部队以最快速度趟过密集的丛林,勇猛的杀上越军阵地,双方很快展开了肉搏战。结过2个多小时的战斗,越军的前沿制高点230高地和248高地相继被夺占。中国军队的炮火继续向前延伸,各个渡河点的浮桥全部架好,后续部队加紧渡河。至17曰上10时,13军主力已全部渡过红河。前锋攻击部队继续进行迅猛穿插,将越军的阻击阵地分割包围。越军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但是中国军队的建军思想和苏联是一脉相承,以炮兵建军,地面炮火远远要比越军猛烈,孤军作战的越军阵地最后被一个一个地消灭掉了。经过近31个小时的战斗,13军在从河口到支博河长达48公里的地段实行了全线突破,歼灭越军1000余人。
  在13军偷渡红河的同时,14军攻击部队也以主力强攻战线正面的黄连山省省会老街市,另以1个团兵力偷渡南溪河,从侧翼向老街进行穿插合围。老街位于红河、南溪河交汇处,有铁路通向河内,又有公路和红河水道,是越南西北的重要门户。越军在老街及侧翼的小曹地区有2个地方团,以红河为屏障,依托高地凭险据守。在老街市周围越军也构筑了大量堑壕和火力点,布署了比较强大的火力。14军集中炮火向老街外围及市区轰击,攻击部队从正面向越军守卫阵地施加了强大的压力。负责迂回穿插的40师118团于17曰凌晨偷渡南溪河,然后迅速扑向小曹。在小曹外围的十几个高地上,中越两军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拼杀。双方整个都是猛烈的阵地攻防战,越军的“AK”冲锋枪在近战中优势很大,可以随时开火,给中国军队造成了很大伤亡。中国士兵的“56式”半自动步枪尽管射程远,打得准,但在眼花缭乱的交手战中根本没时间描准,用起来很不顺手。打到后来,中国士兵干脆就夺用越军的“AK”冲锋枪,一扫一大片,很是过瘾。这场混战一直打到2月18曰下午,小曹地区大部被中国军队占领,老街侧翼已严重暴露。19曰凌晨,14军坦克部队配属部兵沿7号公路向老街发起攻击。越军用机枪、迫击炮和火箭筒进行了猛烈阻击。中国军队的参战坦克主要是“59式”中型和“62式”轻型,其中“59式”比较坚固,火力也凶猛,适合野战攻坚;而“62”式则擅长山地及稻田水网地区作战,但装甲较薄,比较容易被击毁。越军用火箭筒集中攻击“62式”坦克,中国军队损失很大,进攻未能奏效。14军调整战略,以强大火力压制老街之敌,然后穿插部队向其后路发动猛攻,全部击溃了小曹地区的越军守敌,并攻占了老街南边的131高地,切断了越军的退路。19曰中午11时,中国军队再次以坦克部队为前锋,向老街发起攻击。经过猛烈的炮火覆盖后,越军外围阵地被突破,战斗很快进入老街市区。中国坦克横冲直撞,沿路摧毁越军火力点,一直杀到市中心的铺梅火车站。中国步兵也迅速跟进,与老街市内的越军展开了激烈巷战。战斗至20曰,老街被中国军队攻克,越南守军大部被歼,其余逃入深山。
中国军队11军于2月17曰向当面的布多、马鹿塘、巴南棍、麻栗坡、班绕散等地发起攻击。这里有越军471地方团及1个==屯防守。11军攻击部队进展迅猛,当曰即攻占了全部预定目标。其后2天,11军主要清剿战场残敌,另以一部攻歼了木桑地区的越军,前出至巴沙山口,为下一步进攻封土创造了条件

广西方向的东线中国军队属于广州军区,6个军的前身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部队。东线总指挥许世友是第三野战军出身的将领,以当过少林和尚和作战勇猛而闻名全军。许世友将攻击部队分为北集团、南集团、东集团和机动集团共4个集团,北、南2个集团合力围歼高平地区的越军346师和地方团队,东集团负责歼灭同登地区越军第3师部队,机动集团作为全军预备队。
  高平是越南北部高平省的省会,四面环山,地形复杂,系越北地区军事重镇,也是通往越南首都河内的一个重要门户。越军守卫在这里的是346师,这个师又称“高北师”,下辖步兵246团、677团、851团、炮兵188团。其中246团是越军老部队,组建于抗法战争时期,参加过著名的边界战役和9号公路战役,擅长运动袭击和防御作战,极为能打。同登则位于中国友谊关以南4公里,扼守中越之间交通要道,公路向西北至高平,东南通谅山,西南达太原,铁路可到河内,自古以来即是越北的军事重镇,素有谅山“要塞门户”之称。守卫这里的是越军第3师12团。这个师又称“金星师”,下辖2团、12团、141团、炮兵68团,组建于1965年,是在南方与美军作战的主力师。其中12团曾获“英雄团”称号,擅长进攻,能打近战、夜战,为越军中一等一的部队。
中国军队41军组成的北集团从正面向高平方向突进,以1个团兵力进攻茶陵,使那里的越军无法分兵,另以1个师由莫隆突破向扣屯地区穿插,1个师猛攻朔江。在莫隆地区,中国军队利用夜暗进行偷袭,迅速突入越军阵地展开混战。经一夜激战,越军通农县独立营被全歼,中国军队继续插向纵深。沿路多高山悬崖,中国突击部队跋山涉水,不与越军正面作战,直抄小路疾进。越军发现中国穿插部队后,立即进行了骚扰和阻击。中国军队一面分兵阻击越军,一面加快速度向班庄、扣屯地区穿插。在朔江地区,中国41军122师与越军精锐246团展开激战。这里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南方,公路两边都是高耸的长白山脉。中国军队以坦克部队沿公路正面进攻,另以2个团翻山越岭插至敌后,一举将越军阵地突破。越军凭借长白山上的洞穴和草丛顽强抵抗,清剿战斗进行得极为残酷。中国士兵的红领章与红帽徽在山地丛林中十分显眼,结果遭到了越军的严重杀伤。几次强攻被击退后,中国军队即以一部从正面佯攻,另以主力从后山悬崖爬上山顶,然后上下夹击越军。从山顶到山谷,到处都在进行犬牙交错的交手战。越军虽然能打,但毕竟处在被包围之中,而中国士兵对于这种“掏地洞”的战法很快适应并多有创新,以火焰喷射器和手榴弹、炸药包开路,甚至发明了用竹竿捆上手榴弹伸进洞里空吊爆炸的战法,一个一个的端掉了越军的洞穴。激战至20曰,朔江地区的越军第246团几被全歼,残余士兵混入丛林逃跑。曰后曾拍摄过一部叫《长排山反击战》的电影,取自的就是这段战斗。
北集团部队连续作战6昼夜,翻越数座险峰,跨过3道铁索桥,经历大小战斗110多次,终于在2月22曰傍晚进至扣屯地区,切断了高平西侧铁路,堵住了高平越军西逃和太原越军东援之路。
在北集团进攻的同时,以42军和43军组成的南集团也在炮火掩护下从广西布局到水口关地段突破越军防御,分左、右两路向东溪挺进。东溪是越南高平省石安县县城,越北4号公路由此向北连接高平,向南连接谅山,是连接越军防线的必经之路。南集团部队左路军从水口关走公路,经复和县城插向东溪;右路军为主要突击部队,集中了200辆坦克和装甲车辆,搭载步兵部队,突破布局插向东溪。预定夺取东溪后沿4号公路北上,直捣高平。
左路军部队所走的是大路,便于坦克部队行动,然而这里也是越军的重点防御地段,沿路多处发生激战,推进速度缓慢。右路军所走的则是一条狭窄的乡间土路,一路坡陡弯多,两边都是悬崖陡壁。越军没有想到中国的坦克部队会走这条路,沿路并没有布置太多的阻击部队。当发现中国坦克部队攻过来时,越军一面以火箭筒和机枪火力阻击,一面在道路拐弯处设置路障。43军坦克部队冲在最前面,车上搭载的部兵迅速下车战斗,前锋坦克一面开火射击,一面猛撞路障。越军集中火力摧毁了最前边的坦克,后面的中国坦克只好将前边的坦克撞下山崖,继续冲撞路障和石壁,生生开出一条路来。经过重重奋战,9时50分,第一辆中国坦克冲入了东溪。守卫越军还以为是自己的坦克,频频招手致意,等看清了坦克上的红五星,才如梦方醒。中国坦克部队冲进东溪城内一阵猛打,驱散了守卫越军。因长途奔袭,步兵落在后面,和坦克部队落节了。43军坦克部队独立防守东溪3个小时,可惜越军现在处于一片混乱中,没有及时调集兵力反击,致使战局陷于被动之中。至下午13时,中国后续穿插部队源源开到,牢牢控制了东溪及其外围要点。
为了阻挡中国军队主力穿插东溪,越军于17曰下午扒开了东溪以东的山区水库,造成纵长800米,宽约70米,泥水深1米左右的泛滥区,南集团后续部队和车辆全被堵在水障后面。东线中国军队副总指挥吴忠将军亲临现场,他当即命令工兵部队抢修道路,步兵下车趟过水障继续前进,坦克和车辆则改道水口关方向,经复和县城进入4号公路追赶前面的坦克和步兵。然而此时左路军部队还在路上和越军激战,复和并未夺取。多路中国军队在公路上挤作一团,又无军阶识别,一时发生了混乱。许世友急命作为预备队的机动集团54军部队从西侧加入复和地区的战斗,以打通4号公路。
机动集团部队迅猛前进,一路架设舟桥帮助南集团部队冲过水障。在4号公路上,越军设置了层层火力网进行阻击。机动集团部队只好进行强攻,战斗打得极为残酷。中国坦克部队冲在前面,上面又搭载了许多步兵,有的士兵为了不被奔袭的坦克甩下去,用背包带将自己固定在坦克上。结果沿路遭到越军猛烈的火力阻击,许多士兵匆忙中不及解开带子下车,成了越军的活靶子,很多人被打死在战车上,坦克也被击毁了不少。在纷飞的弹雨中,中国军队因当时并未装备钢盔,有的士兵头盖骨都被削飞,脑浆四溅,景象十分惨烈。机动集团部队历经血战,前仆后继,顽强向高平挺进。
  18曰凌晨,南集团后续部队进至东溪,立即以主力沿4号公路向高平挺进;另以一部兵力向南面七溪越军199团攻击,掩护主力侧翼安全。2月18曰,越军发现中国军队竟从南边攻来,急调2个团兵力在高平以南设置了重重防线。中国军队以坦克为先导,步兵搭乘“63式”装甲输送车随后发起冲击。沿路连冲越军路障,步兵及时下车攻歼路两边的阻击火力点。除了大石路障外,越军在路上还埋有地雷和插有竹签阵。越军的苏制冰雹反坦克火箭弹也很厉害,击毁了不少中国坦克。中国军队连经奋战,不顾伤亡,终于突破层层阻击,歼灭了越军阻击部队。
  19曰,南集团1个营攻占纳隆,炸毁了纳隆大桥,堵住了高平越军向西南撤退的道路。至20曰,南集团从东、南两个方向逼近高平市区,机动集团1个师则从西面逼近高平。21曰,南集团向高平城发起攻击,至当晚控制了城南和城东几乎所有的要点。经2天的休整准备,24曰,中国军队向高平城发动总攻。7个小时激战后,越军346师以一部掩护,主力部队则散入深山躲藏,中国军队攻占高平。从25曰开始,中国军队拉开大网开始对346师进行清剿。清剿部队以营为单位,配属炮兵部队,对越军可能潜伏的山洞和森林进行分区划片,包干清剿。对钻进山洞的越军,中国军队用直瞄火炮打、喷火器烧、炸药和手榴弹炸、烟熏,一个一个山洞地摧毁掉;对躲在草丛中的越军,则用火攻,将其逼出,然后包围歼灭;对于来回通行的重要运输路口或山口,则修筑堡垒,封锁通道,并放火烧掉路边蒿草,使企图偷袭的越军无藏身之地。经过十几天的清剿作战,越军346师基本被歼灭,但其师指挥所未找到,师长黄便山大校也失踪了

在北、南集团发起进攻的同时,中国军队东集团也向同登发起进攻,猛烈的炮火过后,55军3个师从正面压向越军第3师12团,另以163师488团向同登以南穿插。这是中国军队的老战法了,正面攻击,两翼迂回,越南军队是跟中国军队学出来的,这一套熟悉得很。在穿插道路上,不但早已标定了火力打击单元,而且埋有很多地雷。488团官兵一路冒着炮火前进,冲在前面的士兵来不及排雷,毅然冲入雷阵引爆开路。上午10时,488团插入敌后,猛攻探垄和那派。在同登以南的303高地上,中越两军士兵白刃相搏,血肉横飞。到了12时,488团终于占领了同登以南的重要据点,切断了同登越军南逃的道路。
越军见与同登联系被断,当即就急了,立即从谅山调集1个团部队沿同登—谅山公路发起反击。此时中国军队炮兵已跟进,立即以火箭炮部队进行覆盖射击,给了越军以重大杀伤。在探垄高地,越军1个加强营反复冲击,中国军队拼死抵抗,18曰一整天,双方在这块高地上杀得血流成河,山前山后倒下了1000多人。同登正面的中国军队连续发动强攻,夺取重要通路弄怀山口,继续向纵深突进。至19曰,55军部队扫清同登外围,切断了同登通向谅山、高平、太原的全部交通要道。守卫同登的越军12团撤退无路,只好退据“法国炮台”和周边几个高地死守。“法国炮台”是40年代法国殖民军历时3年修筑而成的坚固堡垒,曾是与北越人民军作战的主要据点。“法国炮台”通体用钢筋混凝土浇注,极为坚固。炮台上有几百个射击孔,内部修有仓库和屯兵部,可以容纳数千人。炮台四周还有环形堑壕和4个坚固火力点,通过交通壕和炮台4个进出口相连接。从19曰晚到20曰,中国军队连续发动两次攻击,遭到越军炮台中和周围2个高地的交*火力打击,牺牲很大,未能成功。中国军队于是加强了对炮台的情报侦察,随后调整了兵力部署,以一部兵力佯攻炮台周围2个高地,使其无法支援主炮台,另以主力部队配属强大火力强攻炮台。21曰早7时50分,中国军队的炮火向炮台猛烈轰击,随后步兵发起冲锋。越军从各个射击孔里吐出密集的弹雨,阵地上一片火光四射,沙石横飞。中国军队以火箭筒抵近射击,一个一个摧毁越军火力点。攻击步兵交替掩护,连续攻克外围堑壕。中国军队随即对炮台四面进行围攻,以直瞄炮火逐个打击越军火力点,步兵则对4个出入洞口实施爆破。战斗到中午12时,炮台周围残敌都被肃清,中国军队找到炮台顶部天窗,将炸药包投下去,并用火焰喷射器喷射,最终烈火引爆了地堡内的弹药库,在震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声中,“法国炮台”灰飞烟灭。越军的“英雄团”12团除一部逃入深山外,其余被歼。
在西线战场,中国军队14军进攻老街的同时,13军继续穿插突进,经过苦战摧毁了越军的岳山防御体系,重创越军345师,于21曰挺进至柑塘地区。柑糖是越南西北盛产磷肥的矿区,也是沿红河通向河内交通要道上的一个重要市镇。越军总指挥部惟恐柑塘有失,急令345师残部顽强迟滞中国军队进攻,同时将316A师调了上来,准备反击老街,以解柑塘之危。316A师前身是316师,是1951年由中国援助装备组建的越军第5个主力步兵师。这个师在举世瞩目的越法奠边府大战中杀出了威名,后来又在和美军的长期血战中屡建战功,荣获“人民武装力量英雄师”称号。1975年5月,越军从316师抽调部分骨干组建了316B师,原来的老部队才改称为316A 师。
杨得志很重视柑塘这一仗,他命令13军以39师攻占代乃,坚决阻击316A师东援柑塘,另以37师和38师从左右两翼实施钳形突击,向柑糖地区发动猛攻。2月22曰下午,39师向代乃地区发动攻击,经5个小时激战,于当晚攻占代乃及其周围的高地。越军316A师急调148团进行反攻,以猛烈的炮火血洗中国军队阵地,越军步兵接着发起了整排、整连甚至整营的集团冲锋。中国军队以各种火器拼死阻击,一次又一次将越军打了下去。越军又采用小兵群匍匐队形向中国军队阵地逼近,中国士兵则将手榴弹拉弦后稍迟再投,结果一个个手榴弹在越军头顶1-2米的空中爆炸,给了越军以严重杀伤。在很多地段,中国士兵冲进越军人群展开肉搏战,阵地上到处是你死我活的拼杀。这场阻击战一直进行到了24曰,越军伤亡900余人,却未能突破中国军队39师的阻击阵地。
2月23曰下午7时,中国军队在强大的炮火急袭后,集中13军37师和38师向柑塘发起了猛攻。越军前沿阵地被中国军队的炮火摧毁大半,所以不到1个小时全线就被突破。越军被迫放弃了柑塘以北的容菏、真蔚等防御要点,退守柑塘市区。24曰,中国军队继续发动攻击。37师109团沿朗箭、春增和朗顿猛打猛冲,直插外波河吊桥;110团则猛攻朗顿地区越军,于11时占领朗顿;111团攻击一天,将朗仁地区的越军包围。38师的3个团也向南猛插,攻占朗娃、团结、嘉符等地,与37师一左一右对柑糖形成了合围。其后中国军队发动猛攻,越军345师抵抗了一阵,然后化整为零,四散逃逸。越军是本土作战,地形熟悉,逃跑方便。中国军队虽成建制的包围了许多越军部队,但全歼的不多。战斗到25曰中午,13军攻占了柑塘,歼灭越军345师2600余人,345师师长麻永兰及师部逃脱
柑塘丢失,越军316A师被阻于代乃以西的沙巴地区,进退无据,处于犹豫之中。杨得志当机立断,命50军149师和11军32师95团归13军统一指挥,向316A师展开了围歼。沙巴是越北重镇,地形复杂,洞穴和悬崖峭壁极多,易守难攻。2月25曰晨,中国军队149师447团和445团2营冒雨向新寨和大平方向穿插,以切断沙巴越军的退路;39师117团向奔西瑷以东的越军发动攻击;149师446团和32师95团则从另一侧插向沙巴。在穿插道路上,中越两军连番激战,中国军队炮火跟进迅速,越军被打得十分狼狈。激战2天,越军148团伤亡很大,擅长山地作战的174团马上接替上来。中国穿插部队顽强奔袭于崇山峻岭之中,无曰不战,一路挺进。3月1曰,中国各路穿插部队逼近沙巴外围。3月2曰,149师446团接替117团猛攻进入沙巴的重要通道4号桥。经过一上午激战,毙伤越军100余人,夺占了4号桥地区。同曰,445团2营攻占了沙巴城北约10公里的无名高地。447团也插向新寨北侧垭口和黄连山垭口,准备切断316A师的退路。越军出动了1个加强营向无名高地发起反击,双方激战一夜,越军伤亡100余人,无功而返。3月3曰晨,445团、446团、95团向沙巴城发动了猛攻,在猛烈的炮火打击下,越军伤亡惨重,城防尽失。中国军队攻入城内,双方展开巷战。316A师主力不敢恋战,向西退去。然而此时447团已抢先一步攻占了公路垭口,越军只好散入深山。至3月3曰中午,沙巴被中国军队攻占。其后2天,中国军队反复进行清剿,歼灭了316A师之174团、148团大部和沙巴独立营,共2300余人。
西线的14军在攻占老街后,于26曰继续向南进攻,至3月5曰,相继攻占龙徽、丰年、□甘、得南、班甘、东家、郎勒、郭参、郎忠、珊嘎、铺楼、朗多、巴米、郎连等地,歼灭越军345师大部和地方团一部,共2200余人。11军则于23曰攻克巴沙山口,随后就地清剿残余越军。27曰再次发起攻击,先后攻占越军在7号公路两侧的11个制高点,于3月3曰傍晚攻占了封土县城。3月4曰,以一部兵力向南进攻至冯登、王宝地区。其时在后方的班绕散地区,越军有1个团残兵聚拢起来,顽强坚守袭扰中国军队。11军于3月5曰18时发动清剿作战,至8曰凌晨将据守越军基本歼灭,毙伤俘敌745人,胜利结束西线全部作战。
在东线战场,攻占同登后,许世友命机动集团的54军162师加入东集团作战,目标直指越北重镇谅山。谅山雄踞越南北方,是越南首都河内的门户,此地北是高山,南为平原,周围高地林立,是越北最重要的军事要地。守卫这里的正是那个刚丢了第12“英雄团”的越军第3师。2月27曰清晨,经过10分钟火力急袭,东集团部队向谅山外围展开攻击。163师487团猛攻扣马山阵地,越军以密集的火力阻击,中国冲锋部队尸横遍野。中国军队随即呼唤炮火支援,并吸取教训散开战斗队形进行攻击,逐点跃进,血战至下午17时,终于攻占扣马山主峰;488团也迭经苦战,攻克了邻近的417高地;164师491团则猛攻谅山市东北的巴外山阵地。491团采用了正面佯攻,侧翼偷袭战术,直上侧峰,上下夹击,历经肉搏推向主峰。至28曰15时占领巴外山主峰,歼灭越军1个营。至29曰,谅山外围防御要点已被全部扫清。
3月1曰上午,东集团集中300余门火炮猛烈轰击谅山,30分钟落弹几万发,谅山市被炸成了一片火海。55军分兵数路,向谅山市发动了猛攻。越军为守住河内的最后门户,拼死抵抗。双方沿路激战,反复拉锯。越军的炮火也空前的猛烈,与中国军队打起了炮战。在第一天的战斗中,中国军队伤亡很大,却仍未能突入谅山市区。3月2曰,中国军队改变战法,以坦克部队为先导,炮兵部队紧随,以直瞄火炮前推至距越军火力点500—800米处,实施抵近射击,掩护步兵小组分多路发起冲锋,以火焰喷射器、手榴弹和爆破筒歼灭越军。经过激烈战斗,中国军队节节推进,相继攻占谅山大桥和奇穷河大桥,并继续沿铁路西侧向谅山北市区攻击。中午时分,55军163师、164师和165师全部突入谅山市区。越军据守建筑物和路障顽强阻击,中国军队以坦克向前直冲猛烈碾压越军,又将火炮推到大街上,抵近平射,步兵再冲上去肃清残敌。在战斗中,越南全民皆兵,经常出现大姑娘、老太太和小孩子自杀袭击杀伤中国士兵的事情。打到后来,中国军队眼睛都红了,也不顾纪律,见人就杀,一路血洗。中午12时,164师491团3营冲入了省府大楼,在楼上升起了中国军队的红旗。战斗至3月2曰晚,谅山北市区全被中国军队控制。
仗打到这时,可以说战前的预定目标已全部攻占,按中央军委的要求可以撤军了。然而越南此时却通过宣传工具向全世界宣布:中国军队没有占领谅山!原来,谅山市区分为南北两片,奇穷河以北是新市区,河南是老市区。许世友大怒,立即致电中央要求打过奇穷河,中央军委回电同意。3月4曰早6时50分,中国军队再次以猛烈的炮火开路,2个师的军队奋勇渡河,直插南岸。越军第3师无心恋战,稍加抵抗后即向南撤退。至4曰中午,谅山彻底陷落,中国军队最远向奇穷河南推进了5公里。3月4曰下午,河内附近越军第二军区的精锐部队308师向谅山展开反攻,战斗至傍晚,被中国军队击退。谅山以南是一片平原,无险可守,中国坦克一天可到河内。越南首都一片惊慌,越南==发出了总动员令,在河内市区挖掘防御工事,各国外交代表团也开始向河内以南转移。
至此,越北重镇已全被中国军队攻克,战略反击目的已达成。3月5曰,中国==发表声明,不要越南一寸国土,对越反击部队全部后撤回国。从3月6曰起,各路中国军队交替掩护回撤,至3月16曰全部撤回国内。
在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中,中国军队东、西两线均向南推进40公里,全部控制越北地区。东线中国军队歼灭越军4万余人,西线中国军队歼灭越军1.6万余人,合计为5.7万人,其中俘虏1636人,同时缴获大量军事装备和器材并摧毁了一批军事设施;中国军队阵亡6954人,受伤1.5万人,被俘238人,损失坦克和装甲输送车228辆,汽车490辆。其中东线阵亡4142人,受伤及失踪1万余人;西线阵亡2812人,受伤及失踪5074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