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沙尘暴我们还该做什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06:25:36
<p>告别沙尘暴我们还该做什么&nbsp; <br/>&nbsp;<br/>&nbsp;  &nbsp;&nbsp; <br/>&nbsp;<br/>&nbsp;<br/>&nbsp;&nbsp; <br/>&nbsp;<br/>&nbsp;<br/>&nbsp;<br/>  作者:蒋高明(中国科学院植物所首席研究员) <br/>  最近,我国北方发生入春以来第一次大范围的沙尘天气过程,北京也连续几天受到影响,直到昨天下了一场小雪,才终于为北京“洗尘”。 </p><p>  当人们咒骂沙尘暴时,笔者忧虑:一场大范围的沙尘,又损失了几十万吨的宝贵“国土”,长此下去,植物在哪里扎根?关于沙尘源,“进口”的多还是“国产”的多,学者们已争论多年。但无论怎么争论,最近30多年来我国西部生态脆弱地区的生态退化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国家首要的任务是采取正确的措施护土,恢复草原和荒漠地区生机。 </p><p>  投资近600亿元的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以及实施了近30年的“三北防护林”工程,是否已对阻碍沙尘暴起到作用?针对沙尘暴,我们又该怎样作为? </p><p>  首先是草和林的关系。在干旱、半干旱的荒漠地区、草原地区以及四大沙地上,生态学意义上的植被类型按照覆盖度和生物量来划分,最多的是草,其次是灌木,最后才是林。锡林郭勒草原上林的覆盖率只有0.87%,这是自然界铁的规律。目前的做法是草出了问题,拿林来治。试图在草原和荒漠上种出森林,这就与生态治理的目标背道而驰。事实上,用草捂盖沙尘暴比用树木阻挡沙尘暴的效果要好得多,并且草不需要种,保护就行。草比林的密度大,一可捂土,二可蓄水和雪。如果现在草原上有草,草上有雪覆盖,地是湿的,沙尘暴从何而来? </p><p>  林就不具备这一基本功能。 </p><p>  其次是“点”上治理还是“面”上治理的关系。现行的做法是,生态治理多放在了容易验收的点上,这些点多靠近公路。花了大量的钱,效果是不错的。然而,对贡献沙尘物质更多、离公路最远、破坏更严重的地区,却无人问津。 </p><p>  笔者曾问某旗林业局长,为什么不在偏远的、被严重破坏的地区飞播造林呢?他的回答很干脆:“在那里治好了给谁看?”所以,如果你夏天驱车去草原或荒漠地区,看到恢复很好的草原,种植非常成功的灌木丛,千万别高兴得太早。因为“点”上治理的面积占远不到10%,而“面”上破坏的面积高达90%.这就是每年要面对沙尘暴的根本原因。 </p><p>  第三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国际上,干旱、半干旱区的人口适宜密度是1-2人/平方公里,我门超过了10人/平方公里。增加的人口原来是“逐水草而居”的,有很强的流动性,能够给草原“休养生息”的机会。而今天他们定居下来了,对自然的压力明显增大,生态破坏就难以避免了。必须通过正确的措施,引导分散的人口集中到小城镇上来,前提是国家用于生态治理的费用,大部分转移到用于人的安置上。 </p><p>  第四是生态治理与生态扶贫的关系。沙尘暴是牲口“啃”出来的,是农牧民“种”(开荒)来的,是人为“治”(没有长林的树坑变成风蚀坑)出来的。目前,生态治理的做法,与当地百姓的生存发展是分离的。笔者算过账,将“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和“三北防护林”两项相加,投入到每亩土地上的费用是326元。这样,在内蒙古南部项目区的牧民,每户仅从国家“造林”项目中,当年收益就达48.9万元。哪怕这些钱的十分之一给牧民,让他们放下马鞭子,拿起铁锹去栽柳,他们可以保证家里的地基本不起沙尘暴,还致了富,因为每户牧民辛苦一年的收入不足1万元。在内蒙古某旗,我们为牧民成功恢复了4万亩的沙地草地,却面临着交不起每年不足1万元看护费的尴尬局面。 </p><p>  第五是东部和西部的关系。我国畜牧的潜力在山东、河南、河北这样的农业大省,而不在内蒙古、新疆、西藏这样生态脆弱的地区,他们的初级生产力限制了畜牧业的发展。西部不能定位在畜牧业基地上,而应当是生态屏障。 </p><p>  或问,我们能否告别沙尘暴?答曰,上述五大关系不理顺,前途未卜。当然,也可能很快,这就是轻的土壤物质都吹光了,重的物质吹不动了,草原变戈壁,戈壁更荒凉,北京就没有沙尘暴了。但是,彼时的北京会是什么样子? </p><p>&nbsp;&nbsp;&nbsp; 来源:新京报</p><p>告别沙尘暴我们还该做什么&nbsp; <br/>&nbsp;<br/>&nbsp;  &nbsp;&nbsp; <br/>&nbsp;<br/>&nbsp;<br/>&nbsp;&nbsp; <br/>&nbsp;<br/>&nbsp;<br/>&nbsp;<br/>  作者:蒋高明(中国科学院植物所首席研究员) <br/>  最近,我国北方发生入春以来第一次大范围的沙尘天气过程,北京也连续几天受到影响,直到昨天下了一场小雪,才终于为北京“洗尘”。 </p><p>  当人们咒骂沙尘暴时,笔者忧虑:一场大范围的沙尘,又损失了几十万吨的宝贵“国土”,长此下去,植物在哪里扎根?关于沙尘源,“进口”的多还是“国产”的多,学者们已争论多年。但无论怎么争论,最近30多年来我国西部生态脆弱地区的生态退化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国家首要的任务是采取正确的措施护土,恢复草原和荒漠地区生机。 </p><p>  投资近600亿元的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以及实施了近30年的“三北防护林”工程,是否已对阻碍沙尘暴起到作用?针对沙尘暴,我们又该怎样作为? </p><p>  首先是草和林的关系。在干旱、半干旱的荒漠地区、草原地区以及四大沙地上,生态学意义上的植被类型按照覆盖度和生物量来划分,最多的是草,其次是灌木,最后才是林。锡林郭勒草原上林的覆盖率只有0.87%,这是自然界铁的规律。目前的做法是草出了问题,拿林来治。试图在草原和荒漠上种出森林,这就与生态治理的目标背道而驰。事实上,用草捂盖沙尘暴比用树木阻挡沙尘暴的效果要好得多,并且草不需要种,保护就行。草比林的密度大,一可捂土,二可蓄水和雪。如果现在草原上有草,草上有雪覆盖,地是湿的,沙尘暴从何而来? </p><p>  林就不具备这一基本功能。 </p><p>  其次是“点”上治理还是“面”上治理的关系。现行的做法是,生态治理多放在了容易验收的点上,这些点多靠近公路。花了大量的钱,效果是不错的。然而,对贡献沙尘物质更多、离公路最远、破坏更严重的地区,却无人问津。 </p><p>  笔者曾问某旗林业局长,为什么不在偏远的、被严重破坏的地区飞播造林呢?他的回答很干脆:“在那里治好了给谁看?”所以,如果你夏天驱车去草原或荒漠地区,看到恢复很好的草原,种植非常成功的灌木丛,千万别高兴得太早。因为“点”上治理的面积占远不到10%,而“面”上破坏的面积高达90%.这就是每年要面对沙尘暴的根本原因。 </p><p>  第三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国际上,干旱、半干旱区的人口适宜密度是1-2人/平方公里,我门超过了10人/平方公里。增加的人口原来是“逐水草而居”的,有很强的流动性,能够给草原“休养生息”的机会。而今天他们定居下来了,对自然的压力明显增大,生态破坏就难以避免了。必须通过正确的措施,引导分散的人口集中到小城镇上来,前提是国家用于生态治理的费用,大部分转移到用于人的安置上。 </p><p>  第四是生态治理与生态扶贫的关系。沙尘暴是牲口“啃”出来的,是农牧民“种”(开荒)来的,是人为“治”(没有长林的树坑变成风蚀坑)出来的。目前,生态治理的做法,与当地百姓的生存发展是分离的。笔者算过账,将“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和“三北防护林”两项相加,投入到每亩土地上的费用是326元。这样,在内蒙古南部项目区的牧民,每户仅从国家“造林”项目中,当年收益就达48.9万元。哪怕这些钱的十分之一给牧民,让他们放下马鞭子,拿起铁锹去栽柳,他们可以保证家里的地基本不起沙尘暴,还致了富,因为每户牧民辛苦一年的收入不足1万元。在内蒙古某旗,我们为牧民成功恢复了4万亩的沙地草地,却面临着交不起每年不足1万元看护费的尴尬局面。 </p><p>  第五是东部和西部的关系。我国畜牧的潜力在山东、河南、河北这样的农业大省,而不在内蒙古、新疆、西藏这样生态脆弱的地区,他们的初级生产力限制了畜牧业的发展。西部不能定位在畜牧业基地上,而应当是生态屏障。 </p><p>  或问,我们能否告别沙尘暴?答曰,上述五大关系不理顺,前途未卜。当然,也可能很快,这就是轻的土壤物质都吹光了,重的物质吹不动了,草原变戈壁,戈壁更荒凉,北京就没有沙尘暴了。但是,彼时的北京会是什么样子? </p><p>&nbsp;&nbsp;&nbsp; 来源:新京报</p>
几年都没起沙尘了,今年杂突然起来了,而且还是在环境逐渐转好的趋势下突然勃起,刚开始我都有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