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敏：澳大利亚推进可持续发展的经验与启示

推进可持续发展需要政府管理与市场调节相结合

　　可持续发展既是一个自觉的过程，同时也需要外力的推动，需要政府管理与市场作用相结合。《里约宣言》和《２１世纪议程》要求各国政府在制定环境政策时，要发挥价格、市场和政府财政以及经济政策的作用，把环境费用纳入到生产和消费者的决策过程中。
　　基于此，澳大利亚政府非常重视经济手段在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在推进环境保护时，实施了征收环境费和环境税、经济补贴和税收减免、经济刺激、押金返还制度、财产权和市场创建、可交易许可权、环境责任等一系列经济措施，通过政策参数引导市场主体参与到可持续发展的建设中来，取得了许多成功经验。
　　澳大利亚政府极力推行清洁生产，采取了鼓励性措施包括财政资助、补贴、奖励等手段，如对实施清洁生产的企业减免排污费、提供无息贷款，以刺激清洁生产，并设立了“清洁生产奖”。澳大利亚多所大学开办了与清洁生产相关的课程，进行理论研究和人才培训。现在，通过制定国家清洁生产计划，率先在汽车工业、玻璃工业、印刷工业和塑料工业等领域进行清洁生产试点和示范。
　　
可持续发展需要有很强的公众参与意识和创新意识


　　可持续发展是一个涉及经济、社会、文化、技术和自然、环境的全新的综合概念，可持续发展从“口号—理念—行动”，需要公众的广泛参与。
　　澳大利亚环境优美，得益于社会的广泛参与。垃圾的收拣与分类，使可再生资源得以回收。现在，澳大利亚人已经把环保和资源保护意识纳入到社会公德中。肆意猎杀海陆生动物、破坏山林草场、随地吐痰、乱扔垃圾、到处涂鸦以及进食野生动物和鸟类的行为都是不能容忍的。
　　可持续发展以创新为支撑。在考察中，一些不经意的事件和做法，往往体现着一种极强的创新意识。如，城市的扬沙天气虽然主要来自于城市外部，但城市建筑工地及地表裸露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为此，把修剪的树枝打碎覆盖在树的周围，既可以避免地表裸露，也可以起到保墒的作用；再如，垃圾处理完全是市场化的企业运作，政府在其中起督导作用，引导市民尽可能做到合理分类，垃圾收集和分类以后，又作为可再生资源提供给生产者，通过企业之间的共生和代谢关系，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机制；等等。
　　
重视科技发展和制度建设在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
　　科技发展和制度建设犹如可持续发展的两轮，都不可或缺。在澳大利亚，由于没有大量容易造成污染的工业企业，汽车便成了严密追踪的首要空气污染源。当局采取各种措施以减少汽车尾气对空气的污染。各地政府鼓励少用私车，采取各种措施增加公交车的吸引力。
　　另外，法律规定，不符合技术指标的汽车不准上路，不符合标准的汽油不准出售。以２００６年末为最后期限，在未来几年里汽车用油标准也要提高到与欧洲相同的水平。这意味着石油企业大约要花１０亿美元来改进石油提炼设备，以减少油气燃烧时对空气的污染，届时不达标的企业将被强行关闭。
　　
可持续发展要资源利用和保护并重

　　澳大利亚从农业布局到具体技术措施都围绕着保护环境和合理利用资源进行，通过建立一套土地信息系统和法律体系，通过土地管理机构来保证私人土地使用符合国家政策，同时，努力提高土地资源的生产力。
　　为了加强对水资源的有效利用，通过地下渗灌和滴灌技术，有效地节约了水资源。政府对农业用水实行许可制度，对水资源实行总量控制，农民只有申请到用水许可证，才能“量水种地”。在城市用水中，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促使居民节约用水。如公司在收水费时，通常提供最近３个月用水的“柱状图”。若当月用水量畸高，则予以处罚；若当月用水量很少，则在经济上予以奖励。
　　澳大利亚用激光技术制造的太阳能电池，在不聚焦时转换率达２４．２％，且成本较低，与柴油发电相近。现已建成了一个面积为３０００平方米的太阳池，以便为偏僻地区供电，并进行海水淡化和温室供暖等。２０００年的悉尼奥运会上，在运动员村和体育场馆设施中，全部采用太阳能发电；所有新建设施不安装空调，以免破坏臭氧层；客房内全部使用有利环保的无氟电冰箱。
　　在节约用水方面，把奥运村内的污水做净化处理后用于灌溉绿地，在奥运会主会场所在地，可以欣赏到蓝天白云映衬下的园林溪水，而“溪水”是中水回用。在建筑材料的选择上，考虑到循环利用，所有新的运动设施全部选用可以回收再用的材料。把环境保护和城市规划、环境美化有机而妥善地结合起来，以环保质量打动人心，成为悉尼奥运会的显著特色。
　　
探索科学研究与产业发展相结合的机制

　　在澳大利亚，多年来探索了科学研究与产业发展相结合的机制，通过多渠道筹集科学研究经费。在农业生产上，自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中期以来，为了鼓励农技科研与生产相结合，实行农业各产业部门联合资助研究和推广的计划，产业部门和政府按１：１的原则出资（生产者出１澳元，政府也出１澳元），用于本产业的科研与技术推广。每种农产品销售后都有一定比例提成，用于该产品的农技研究与推广。
　　此外，政府采取拨专款的方式强化某方面的研究与技术推广。经费的其他来源还有行业协会和公司的赞助，从受益于新技术的农民收入中提取，以及私人或其他技术推广机构实行有偿服务的收入。全澳用于农业科研与技术推广的经费逐年增加，农业推广部门的经费的７０％—８０％由政府按１：１的规定供给，其余来源于非政府渠道。
　　通过多元化筹资，科学研究与产业发展形成了良性的互动机制。一方面，筹集了大量经费，支持科学研究，使其农业技术一直保持在世界先进水平；另一方面，先进的科技支撑了农产品在国际上的竞争力，获得了更多的收入，以更进一步支持农业科技研究和开发。
　　
在推进地方可持续发展时要制定符合实际的政策

　　政府的作用是引导企业和公众在注重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的同时获得收益，通过政府的可持续发展政策，把企业和公众的行为约束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澳大利亚政府在四个方面递次进行引导：
　　
第一，进行可持续发展研究，主要涉及生态建设、环境保护、资源利用、社区管理等方面，并广泛地征求社会各个方面的意见和建议，而且这种研究是经常的和持续的。
　　第二，可持续发展政策的制定，需要建立一个良好的沟通机制，通过社会各个方面的充分交流和沟通，使政策建立在合理和科学的基础上。
　　第三，可持续发展政策的执行，包含处罚。
　　第四，可持续发展政策的反馈，主要包括监督、控制、审核。
　　澳大利亚政府认为，可持续发展政策的制定必须建立在共同理解、同意和商讨基础上，要有包括环境、水、教育、经济、资源管理的各种专业人士组成，尤其是在地方推进可持续发展时，要有专业人士的介入，以保障政策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政府要制定可再生资源的强制目标
　　资源相对于人类来说总是稀缺的，要满足人类各种各样的需要，就必须节约资源，发现和使用新资源，而使用可再生资源便是一个最重要的途径和手段。
　　在新南威尔士州，政府规定了使用可再生能源的强制目标。在治理私人部门之前，政府部门做出表率。在墨尔本，政府提出在居民健康不受影响的前提下，制定了使用循环水的指导性条款。鉴于目前使用循环水仅为０．５％—１％，政府确定的目标是，２０１０年使用循环水达到２０％，２０２０年达到５０％。
　　太阳能用之不竭，属可再生能源；它可以减少ＣＯ２的排放，属清洁能源。在澳大利亚，太阳能已经是被广泛使用的能源。
　　在中国，资源问题一直是可持续发展的“瓶颈”，政府也应该制定使用可再生资源的目标，并制定相应的政策来促进目标的实现。
　　政府应该为整个社会提供可持续发展的信息

　　在现实生活中，信息总是不对称的。为了推进可持续发展，为了使公众的广泛参与成为一种现实，必须由社会的权威机构提供更多的信息。如果不公开，信道不畅，信息就会扭曲。事实上，社会各个阶层对于信息的需求是不同的。作为信息的最大需求者是可持续发展的科学研究人员，他们在研究中增加知识的总量；其次是管理人员，他们要求掌握相对大量的信息；而公众则需要少量的信息。就是说，信息需求是递次减少的，通过上一阶段的筛选以后，留给下一层次最有用的部分，而公众所需要的就是最实用、最容易掌握的部分。
　　为此，政府应该通过一个权威的机构，定期或者不定期地发布国家可持续发展的信息，以满足各类人员的需要。
　　
政府要大力支持循环经济

　　在昆士兰州，政府引导企业保护环境，事实上在推进着循环经济。如果某个企业污染了环境，则政府就会强制企业拿出一部分资金在当地或者在其他地区参与环境保护活动。政府的宗旨是促使企业遵纪守法。不仅如此，政府部门还会作为中介，使企业之间进行联系，以形成一种代谢与共生关系。当矿山排除ＳＯ２时，环境保护部门就想方设法为其寻找以硫作为原料的部门；当垃圾塑料需要处理时，政府帮助寻找公司进行技术开发，生产可降解的塑料；如果建筑商节约资源，保护环境，则政府予以适当奖励；等等。
　　政府的宗旨是尽量不给补贴，政府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使企业自觉地遵守保护环境的法律和政策。即使给予一定补贴（数量很少），也往往给消化污染的企业，而且主要是用于支持可持续发展的可行性研究。
　　
“利润来自于变化”

　　“利润来自于变化”（Ｐｒｏｆｉｔ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ｃｈａｎｇｅ）——这是悉尼市垃圾分拣场的一块耐人寻味的标语。其含义是，只要使用方式改变、思维方式改变，就可以增加利润。事实上，“垃圾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只要改变利用方式，通过分类，再利用，资源化，就可以增加企业的收益。在澳洲的垃圾处理上，已经形成了政府与企业良性互动的机制。
　　不仅如此，“利润来自于变化”还可以是由于日常使用各种资源方式的改变而获益。如在日常人们用水中，饮用水仅占１％，其余９９％是用于其他用途，是不必纯净的，许多情况下的用水完全可以是中水回用。因此，只要改变了使用方式，就可以节约资源，增加利润。
　　由此看来，推进可持续发展不仅需要采取现实的行动，也需要观念的变化，而这种观念的变化是革命性的，具有更加深远的意义。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资源学院）
推进可持续发展需要政府管理与市场调节相结合

　　可持续发展既是一个自觉的过程，同时也需要外力的推动，需要政府管理与市场作用相结合。《里约宣言》和《２１世纪议程》要求各国政府在制定环境政策时，要发挥价格、市场和政府财政以及经济政策的作用，把环境费用纳入到生产和消费者的决策过程中。
　　基于此，澳大利亚政府非常重视经济手段在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在推进环境保护时，实施了征收环境费和环境税、经济补贴和税收减免、经济刺激、押金返还制度、财产权和市场创建、可交易许可权、环境责任等一系列经济措施，通过政策参数引导市场主体参与到可持续发展的建设中来，取得了许多成功经验。
　　澳大利亚政府极力推行清洁生产，采取了鼓励性措施包括财政资助、补贴、奖励等手段，如对实施清洁生产的企业减免排污费、提供无息贷款，以刺激清洁生产，并设立了“清洁生产奖”。澳大利亚多所大学开办了与清洁生产相关的课程，进行理论研究和人才培训。现在，通过制定国家清洁生产计划，率先在汽车工业、玻璃工业、印刷工业和塑料工业等领域进行清洁生产试点和示范。
　　
可持续发展需要有很强的公众参与意识和创新意识


　　可持续发展是一个涉及经济、社会、文化、技术和自然、环境的全新的综合概念，可持续发展从“口号—理念—行动”，需要公众的广泛参与。
　　澳大利亚环境优美，得益于社会的广泛参与。垃圾的收拣与分类，使可再生资源得以回收。现在，澳大利亚人已经把环保和资源保护意识纳入到社会公德中。肆意猎杀海陆生动物、破坏山林草场、随地吐痰、乱扔垃圾、到处涂鸦以及进食野生动物和鸟类的行为都是不能容忍的。
　　可持续发展以创新为支撑。在考察中，一些不经意的事件和做法，往往体现着一种极强的创新意识。如，城市的扬沙天气虽然主要来自于城市外部，但城市建筑工地及地表裸露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为此，把修剪的树枝打碎覆盖在树的周围，既可以避免地表裸露，也可以起到保墒的作用；再如，垃圾处理完全是市场化的企业运作，政府在其中起督导作用，引导市民尽可能做到合理分类，垃圾收集和分类以后，又作为可再生资源提供给生产者，通过企业之间的共生和代谢关系，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机制；等等。
　　
重视科技发展和制度建设在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
　　科技发展和制度建设犹如可持续发展的两轮，都不可或缺。在澳大利亚，由于没有大量容易造成污染的工业企业，汽车便成了严密追踪的首要空气污染源。当局采取各种措施以减少汽车尾气对空气的污染。各地政府鼓励少用私车，采取各种措施增加公交车的吸引力。
　　另外，法律规定，不符合技术指标的汽车不准上路，不符合标准的汽油不准出售。以２００６年末为最后期限，在未来几年里汽车用油标准也要提高到与欧洲相同的水平。这意味着石油企业大约要花１０亿美元来改进石油提炼设备，以减少油气燃烧时对空气的污染，届时不达标的企业将被强行关闭。
　　
可持续发展要资源利用和保护并重

　　澳大利亚从农业布局到具体技术措施都围绕着保护环境和合理利用资源进行，通过建立一套土地信息系统和法律体系，通过土地管理机构来保证私人土地使用符合国家政策，同时，努力提高土地资源的生产力。
　　为了加强对水资源的有效利用，通过地下渗灌和滴灌技术，有效地节约了水资源。政府对农业用水实行许可制度，对水资源实行总量控制，农民只有申请到用水许可证，才能“量水种地”。在城市用水中，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促使居民节约用水。如公司在收水费时，通常提供最近３个月用水的“柱状图”。若当月用水量畸高，则予以处罚；若当月用水量很少，则在经济上予以奖励。
　　澳大利亚用激光技术制造的太阳能电池，在不聚焦时转换率达２４．２％，且成本较低，与柴油发电相近。现已建成了一个面积为３０００平方米的太阳池，以便为偏僻地区供电，并进行海水淡化和温室供暖等。２０００年的悉尼奥运会上，在运动员村和体育场馆设施中，全部采用太阳能发电；所有新建设施不安装空调，以免破坏臭氧层；客房内全部使用有利环保的无氟电冰箱。
　　在节约用水方面，把奥运村内的污水做净化处理后用于灌溉绿地，在奥运会主会场所在地，可以欣赏到蓝天白云映衬下的园林溪水，而“溪水”是中水回用。在建筑材料的选择上，考虑到循环利用，所有新的运动设施全部选用可以回收再用的材料。把环境保护和城市规划、环境美化有机而妥善地结合起来，以环保质量打动人心，成为悉尼奥运会的显著特色。
　　
探索科学研究与产业发展相结合的机制

　　在澳大利亚，多年来探索了科学研究与产业发展相结合的机制，通过多渠道筹集科学研究经费。在农业生产上，自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中期以来，为了鼓励农技科研与生产相结合，实行农业各产业部门联合资助研究和推广的计划，产业部门和政府按１：１的原则出资（生产者出１澳元，政府也出１澳元），用于本产业的科研与技术推广。每种农产品销售后都有一定比例提成，用于该产品的农技研究与推广。
　　此外，政府采取拨专款的方式强化某方面的研究与技术推广。经费的其他来源还有行业协会和公司的赞助，从受益于新技术的农民收入中提取，以及私人或其他技术推广机构实行有偿服务的收入。全澳用于农业科研与技术推广的经费逐年增加，农业推广部门的经费的７０％—８０％由政府按１：１的规定供给，其余来源于非政府渠道。
　　通过多元化筹资，科学研究与产业发展形成了良性的互动机制。一方面，筹集了大量经费，支持科学研究，使其农业技术一直保持在世界先进水平；另一方面，先进的科技支撑了农产品在国际上的竞争力，获得了更多的收入，以更进一步支持农业科技研究和开发。
　　
在推进地方可持续发展时要制定符合实际的政策

　　政府的作用是引导企业和公众在注重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的同时获得收益，通过政府的可持续发展政策，把企业和公众的行为约束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澳大利亚政府在四个方面递次进行引导：
　　
第一，进行可持续发展研究，主要涉及生态建设、环境保护、资源利用、社区管理等方面，并广泛地征求社会各个方面的意见和建议，而且这种研究是经常的和持续的。
　　第二，可持续发展政策的制定，需要建立一个良好的沟通机制，通过社会各个方面的充分交流和沟通，使政策建立在合理和科学的基础上。
　　第三，可持续发展政策的执行，包含处罚。
　　第四，可持续发展政策的反馈，主要包括监督、控制、审核。
　　澳大利亚政府认为，可持续发展政策的制定必须建立在共同理解、同意和商讨基础上，要有包括环境、水、教育、经济、资源管理的各种专业人士组成，尤其是在地方推进可持续发展时，要有专业人士的介入，以保障政策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政府要制定可再生资源的强制目标
　　资源相对于人类来说总是稀缺的，要满足人类各种各样的需要，就必须节约资源，发现和使用新资源，而使用可再生资源便是一个最重要的途径和手段。
　　在新南威尔士州，政府规定了使用可再生能源的强制目标。在治理私人部门之前，政府部门做出表率。在墨尔本，政府提出在居民健康不受影响的前提下，制定了使用循环水的指导性条款。鉴于目前使用循环水仅为０．５％—１％，政府确定的目标是，２０１０年使用循环水达到２０％，２０２０年达到５０％。
　　太阳能用之不竭，属可再生能源；它可以减少ＣＯ２的排放，属清洁能源。在澳大利亚，太阳能已经是被广泛使用的能源。
　　在中国，资源问题一直是可持续发展的“瓶颈”，政府也应该制定使用可再生资源的目标，并制定相应的政策来促进目标的实现。
　　政府应该为整个社会提供可持续发展的信息

　　在现实生活中，信息总是不对称的。为了推进可持续发展，为了使公众的广泛参与成为一种现实，必须由社会的权威机构提供更多的信息。如果不公开，信道不畅，信息就会扭曲。事实上，社会各个阶层对于信息的需求是不同的。作为信息的最大需求者是可持续发展的科学研究人员，他们在研究中增加知识的总量；其次是管理人员，他们要求掌握相对大量的信息；而公众则需要少量的信息。就是说，信息需求是递次减少的，通过上一阶段的筛选以后，留给下一层次最有用的部分，而公众所需要的就是最实用、最容易掌握的部分。
　　为此，政府应该通过一个权威的机构，定期或者不定期地发布国家可持续发展的信息，以满足各类人员的需要。
　　
政府要大力支持循环经济

　　在昆士兰州，政府引导企业保护环境，事实上在推进着循环经济。如果某个企业污染了环境，则政府就会强制企业拿出一部分资金在当地或者在其他地区参与环境保护活动。政府的宗旨是促使企业遵纪守法。不仅如此，政府部门还会作为中介，使企业之间进行联系，以形成一种代谢与共生关系。当矿山排除ＳＯ２时，环境保护部门就想方设法为其寻找以硫作为原料的部门；当垃圾塑料需要处理时，政府帮助寻找公司进行技术开发，生产可降解的塑料；如果建筑商节约资源，保护环境，则政府予以适当奖励；等等。
　　政府的宗旨是尽量不给补贴，政府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使企业自觉地遵守保护环境的法律和政策。即使给予一定补贴（数量很少），也往往给消化污染的企业，而且主要是用于支持可持续发展的可行性研究。
　　
“利润来自于变化”

　　“利润来自于变化”（Ｐｒｏｆｉｔ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ｃｈａｎｇｅ）——这是悉尼市垃圾分拣场的一块耐人寻味的标语。其含义是，只要使用方式改变、思维方式改变，就可以增加利润。事实上，“垃圾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只要改变利用方式，通过分类，再利用，资源化，就可以增加企业的收益。在澳洲的垃圾处理上，已经形成了政府与企业良性互动的机制。
　　不仅如此，“利润来自于变化”还可以是由于日常使用各种资源方式的改变而获益。如在日常人们用水中，饮用水仅占１％，其余９９％是用于其他用途，是不必纯净的，许多情况下的用水完全可以是中水回用。因此，只要改变了使用方式，就可以节约资源，增加利润。
　　由此看来，推进可持续发展不仅需要采取现实的行动，也需要观念的变化，而这种观念的变化是革命性的，具有更加深远的意义。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资源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