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是不是真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7 18:48:27
他是军人出身,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他非常注重教育,他每次去辖区学校的时候,一定会换上马褂,然后非常谦卑地对老师说:"我是一个文化很低的人,教育方面的东西,我什么都不懂,下一代要靠你们了."他对教育的尊重不只是表面的,办教育所需要的钱、地、政策都是他给的,但是,他从来不干涉教育,他叫张作霖。他是军人出身,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他非常注重教育,他每次去辖区学校的时候,一定会换上马褂,然后非常谦卑地对老师说:"我是一个文化很低的人,教育方面的东西,我什么都不懂,下一代要靠你们了."他对教育的尊重不只是表面的,办教育所需要的钱、地、政策都是他给的,但是,他从来不干涉教育,他叫张作霖。
我只想说..毫无PS痕迹
脾气好的时候还不错的一个人,这是我的一点点印象。
大帅坐镇东北那么多年不是没理由的…就是没个好儿子,家底全败了…
李大钊说:既然你这么开明,为什么南方的一个密电,你要送我走?
可是他的儿子吃喝嫖赌毒!他的儿子是东北王,丢掉了东北,并且没放几枪!他的军队只听他的,许多人却怪老蒋不抵抗!
被舆论攻击太猛了,自己也无地自容了,部下也有意见了,要打回东北去,西安事变就出来了,变英雄了!
楼主啊建议你去查查刘文辉。
lookshe 发表于 2011-11-6 00:42
楼主啊建议你去查查刘文辉。
阁下 此人何刘湘混战期间不知那边的一连国军赖在我家不走好几十天,把我家从地主直接吃成中农~
现在黑社会老大都爱整个眼镜西服啥的,彻底点的整个委员代表身份,一个土匪银子足了该想法留名了。
言则下一代就教好了
铁血十字 发表于 2011-11-6 00:46
阁下 此人何刘湘混战期间不知那边的一连国军赖在我家不走好几十天,把我家从地主直接吃成中农~
呵呵,偶不素四川人介个不好说哈。
不过刘文辉是军阀中最重视教育的,据说他当西康省主席的时候有个死命令,县衙比学校修得好县长拉出去枪毙。
yff999 发表于 2011-11-5 23:27
可是他的儿子吃喝嫖赌毒!他的儿子是东北王,丢掉了东北,并且没放几枪!他的军队只听他的,许多人却怪老蒋 ...
张学良说不抵抗,难道蒋介石就说抵抗了?
9月18日沈阳事变,1月2日锦州沦陷,2月5日哈尔滨沦陷,蒋中正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面说过抵抗?派过一兵一卒?
是个人都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 看你从什么角度出发去看
lookshe 发表于 2011-11-6 00:51
呵呵,偶不素四川人介个不好说哈。
不过刘文辉是军阀中最重视教育的,据说他当西康省主席的时候有个死命 ...
晕 乃说的这我没听过,但是二刘重教育我倒是有听说,整体上说他们刘家在民国时代在四川口碑还是不错的,我们家乡90%以上的80-90多岁的男性老人都是识字的,我爷爷生前和我说我们那里的公办1930年就有了相比好多山区还真不能比,但是国军的素质我确实不敢恭维,1950年代初解放军到我家的时候吃泡菜都是要给钱的不收会悄悄放门槛下
xbill 发表于 2011-11-6 02:20
张学良说不抵抗,难道蒋介石就说抵抗了?
9月18日沈阳事变,1月2日锦州沦陷,2月5日哈尔滨沦陷,蒋中正在 ...
那可是奉系军阀的地盘,蒋介石在北方毫无影响力,根本就指挥不动军队,蒋的军队也进不了那里,如果不是张为了保存实力,几千日本兵占不了东北!国人骂他汉奸再正常不过!
人就是这样,骂多了,部下也觉得没脸见人了,更不愿意在西北围剿红军当炮灰了,所以变成抗日力量了,终于西安事变了。
张自忠不也一样七七事变后,他奉中央之命留守北平与敌周旋,后来北平、天津急速失守,张自忠眼见大事已去,乃设计脱险。他骑自行车出走到天津,再乘英国轮船经青岛转赴济南。张自忠到了青岛,再改乘火车去济南。从北平沦陷起,全国舆论集中火力攻击他,认为他是华北头号汉奸,报纸上都称他为“张逆自忠”。
人知耻而后勇。
ppl 发表于 2011-11-6 00:49
现在黑社会老大都爱整个眼镜西服啥的,彻底点的整个委员代表身份,一个土匪银子足了该想法留名了。
  说的太对了
打江山和做江山手段不一样,用的人也有差别,角色转换不好的一般做不长久,老张是没个好儿子,把家底和名声都给败没了。

Ommmo 发表于 2011-11-7 10:10
说的太对了


:D 说来说去就是洗白啊
Ommmo 发表于 2011-11-7 10:10
说的太对了


:D 说来说去就是洗白啊
还有个典故,日本人想刁难张,请他写个毛笔字,张二话不说提笔写了个虎字,落款把墨写成黑,旁边副官提醒说少了土,张即大声说,日本人要把土地抢走,所以没土
lookshe 发表于 2011-11-6 00:51
呵呵,偶不素四川人介个不好说哈。
不过刘文辉是军阀中最重视教育的,据说他当西康省主席的时候有个死命 ...
在他治下有的县税收收到民国七十年
铁血十字 发表于 2011-11-6 00:46
阁下 此人何刘湘混战期间不知那边的一连国军赖在我家不走好几十天,把我家从地主直接吃成中农~
这是好事啊,多亏了他们你们家WG的时候少受罪了
呵呵
有可能是真的

楼主是不是认为军阀土匪就是天天凶神恶煞  没事就杀两个人玩玩   打爹骂娘

他也是人啊   也有亲人朋友  也有柔情 也有敬佩的人  也有恩人   也有各种想法
铁血十字 发表于 2011-11-6 10:20
晕 乃说的这我没听过,但是二刘重教育我倒是有听说,整体上说他们刘家在民国时代在四川口碑还是不错的,我 ...
但是灾难不因为中国农民的和平就不降临到他们身上。庚子年(一九○○)前后,四川连年旱灾,很多的农民饥饿、破产,不得不成群结队地去“吃大户”。我亲眼见到,六七百穿得破破烂烂的农民和他们的妻子儿女被所谓官兵一阵凶杀毒打,血溅四五十里,哭声动天。在这样的年月里,我家也遭受更多的困难,仅仅吃些小菜叶、高粱,通年没吃过白米。特别是乙未(一八九五)那一年,地主欺压佃户,要在租种的地上加租子,因为办不到,就趁大年除夕,威胁着我家要退佃,逼着我们搬家。在悲惨的情况下,我们一家人哭泣着连夜分散。从此我家被迫分两处住下。人手少了,又遇天灾,庄稼没收成,这是我家最悲惨的一次遭遇。母亲没有灰心,她对穷苦农民的同情和对为富不仁者的反感却更强烈了。母亲沉痛的三言两语的诉说以及我亲眼见到的许多不平事实,启发了我幼年时期反抗压迫追求光明的思想,使我决心寻找新的生活。
ppl 发表于 2011-11-7 23:44
但是灾难不因为中国农民的和平就不降临到他们身上。庚子年(一九○○)前后,四川连年旱灾,很多的农民饥 ...
版主  您亲眼见到?那您不是100多岁了
岳麓惊行 发表于 2011-11-7 17:27
这是好事啊,多亏了他们你们家WG的时候少受罪了
哎 我家祖传的大花床被红卫兵整烂了[:a5:]
ppl 发表于 2011-11-7 23:44
但是灾难不因为中国农民的和平就不降临到他们身上。庚子年(一九○○)前后,四川连年旱灾,很多的农民饥 ...
特别是乙未(一八九五)那一年。。。。。。。。。。。。。。。。。。。。
最大侠 发表于 2011-11-7 18:23
呵呵
有可能是真的
没有你说的那样认为哈。张作霖的一些事迹还是看过的,不过就是确认一下这个的真实度是多少
铁血十字 发表于 2011-11-8 20:38
版主  您亲眼见到?那您不是100多岁了
此文是你们四川人写的难道你没看过?


  四川素有“天府之国”的美称,然昔时也有“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的恶评。在这个人口众多、物产丰饶的省份,似乎自古以来就时常发生动乱,所以早在三国时期,诸葛亮就提出过“治蜀宜严”的教训。民国时期四川土匪滥觞于1911年。其时,保路运动在川省如火如茶地展开,素有“屠夫”之称的四川总督赵尔丰倾其全力镇压这次反帝爱国的群众请愿活动,却不料各地土匪乘机蜂起。不久,武昌起义发生,各省纷纷独立,新旧政权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政治斗争上,无暇顾及广大农村的匪患,致使匪势坐大,抢劫杀人案件屡有所闻。
  1916年初,蔡锷护国军北上讨伐袁世凯,自云南进入四川;袁世凯派10万大军援川,双方在四川大战。袁世凯死后,1917年9月,南方发动护法运动,与北方军队在四川又有战争。这两次战争中,作战双方都曾招抚土匪,扩编成军,以壮实力。战后,匪复为匪,溃兵裁兵又加入其中,匪势更见其盛。
  川人称土匪为“大棒老二”或“棒客”。解释起来,当是清末民初时的土匪并无枪支子弹,甚或连刀矛之类武器也很缺少,仅以一根大棒袭击或威吓过往单身旅客,劫取钱财而已。到前述两次战争过后,川匪武器自然今非昔比。其后四川省内军阀混战不已,兵匪循环变迁,土匪枪械更是大有改观,不仅刀、棒之类早已弃置不用,便是老式毛瑟枪也不屑一顾,人尽新式来复枪、手枪等。但民间对土匪仍习用前称,或简称“老二”(土匪也自称“老二”,或以正规军队为“老大”也未可知。二匪相遇,伸出食、中二指,即彼此会意为同道中人。
  川匪种类可分两档。第一档是零散土匪,时聚时散,称“斗板凳脚”,犹如夏日纳凉摆龙门阵时,每人端一张小板凳围坐一道,话毕又各自拎板凳回家。第二档是成群结队的股匪,称为“拉大棚子”,大概来源于土匪往往在山中、荒野搭棚子聚宿之意。这一档又可分为两种。一种称作“土棚”,一般人数在千人以下,只有长短枪,而无特别厉害的火器,实力较弱,不能远飏,故以“土”称之。另一种叫“广棚”,其人数在千人以上,甚至三五千人,且拥有机枪、小炮等武器,其实力可与军警正式交火;更有的与军警方面有联络,消息灵通。为什么称之为“广”,则有两说。一说取“广大”
  之义。另一说则认为川人习惯称美好、优胜的东西为“苏气”、“广货”(大概因江苏、广东的货物在川省评价较好的缘故),所以用“广”字形容该大棚子实力优胜。一般而言,广棚可以在联合行动中控制、指挥土棚。
  四川土匪抢劫、绑架行动的计划,十分严密、周全。首先,他们豢养一批地痞流氓,叫作“钩钩”。这批人大多住在沿江码头、繁华市镇上,或在客栈当差,主要是搜取情报,如谁家有钱、有鸦片,客商携带、托运什么货物,何时出发,等等。其次,想方设法收买“点手”。这是熟悉被抢架人家情况的人,如银子埋在何处,衣物藏在哪里,家中几口人、几间屋,前后门如何开,等等。作案时,点手要到场,随时指点。第三,找带路的向导、称为“长二”或“带线子的”。这种人了解哪条路近便,有无民团防守,周围地势如何。点手和长二不属土匪团伙,在抢架后都可分润油水,但如有虚报或失误,则要处死,用布袋装尸沉入河底。最后,土匪还要雇一批强壮汉子,带上箩筐、滑杆,装抬物品和被架的人。这批搞运输的被称为“驮牛”。
  川匪有历代传下的规矩:“初五十四二十三,老君骑牛不炼丹”,就是说,阴历这几个日子,是不能外出行动的。一般作案都选在阴历二十几没有月亮的夜晚。白天,匪徒都离开巢穴,到市镇街上游荡,黄昏时分,便到野外或破庙中集中,由舵把子统一提调指挥。众匪徒各有分工:尖兵、排扇子、护货、堵后门等。出发后,沿途不得喊名字、喧哗,靠拍手或口中发出“咋咋”声联系。接近目的地时,还要“熛签张子”敬神。
  到被抢架的人家后,分配排扇子的便撞门而入;如果是大户人家,门又大又紧,便搭人梯翻墙进去,这叫“冲围子”;进去后,再排房门。有的事主“马子魁”(即力量大、有武器),匪徒则事先准备好人手对付。一般事主闻得狗咬或动静,往往挟带细软从后门逃走,故排扇子时即有匪徒警戒后门。土匪进房后,看守事主、检渣渣、挖掘金银等,均专人负责,毫不紊乱,约莫半小时左右,便有人招呼“下了”,随即结束。在抢架过程中;事主或左邻右舍会呼喊:“打抢人啦!”匪徒则不言语,一面警戒,一面继续搜抢。
  当地民团闻讯后,一般只是跟着咋呼几声或朝天放几枪,并不真的行动。如果有真行动的,那么就有一场接触战了。
  抢到的东西,斗板凳脚是大家到一约定地点,当场分赃。大棚子则要回山后才分。分赃原则是,有枪、有子弹者多提;枪还要分好、坏枪;徒手者分些不值钱的。这种抢劫称为“捶窑壳”,另有勒索和绑架。
  勒索时,土匪将一张帖子贴在事主门上,叫“巴帖子”。帖子上写道:
  我军眼下无法维持军饷伙食,向你暂借若干数,限期内交至某处,否则烧房子惩诫。绑架在川匪称作“拉肥猪”,男票称肥猪,女票称“母猪”,绑架孩子则称“抱童子”。川匪对肉票看管很严,赎票前始终捆绑着,有的还蒙上眼睛、塞住耳朵,有的藏在盐洞里,因此放出来时,往往都成残废。有的孩子被关死了,埋掉后插个牌子做记号,待家属送来赎金后,便将埋葬地通知他了事。


  四川素有“天府之国”的美称,然昔时也有“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的恶评。在这个人口众多、物产丰饶的省份,似乎自古以来就时常发生动乱,所以早在三国时期,诸葛亮就提出过“治蜀宜严”的教训。民国时期四川土匪滥觞于1911年。其时,保路运动在川省如火如茶地展开,素有“屠夫”之称的四川总督赵尔丰倾其全力镇压这次反帝爱国的群众请愿活动,却不料各地土匪乘机蜂起。不久,武昌起义发生,各省纷纷独立,新旧政权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政治斗争上,无暇顾及广大农村的匪患,致使匪势坐大,抢劫杀人案件屡有所闻。
  1916年初,蔡锷护国军北上讨伐袁世凯,自云南进入四川;袁世凯派10万大军援川,双方在四川大战。袁世凯死后,1917年9月,南方发动护法运动,与北方军队在四川又有战争。这两次战争中,作战双方都曾招抚土匪,扩编成军,以壮实力。战后,匪复为匪,溃兵裁兵又加入其中,匪势更见其盛。
  川人称土匪为“大棒老二”或“棒客”。解释起来,当是清末民初时的土匪并无枪支子弹,甚或连刀矛之类武器也很缺少,仅以一根大棒袭击或威吓过往单身旅客,劫取钱财而已。到前述两次战争过后,川匪武器自然今非昔比。其后四川省内军阀混战不已,兵匪循环变迁,土匪枪械更是大有改观,不仅刀、棒之类早已弃置不用,便是老式毛瑟枪也不屑一顾,人尽新式来复枪、手枪等。但民间对土匪仍习用前称,或简称“老二”(土匪也自称“老二”,或以正规军队为“老大”也未可知。二匪相遇,伸出食、中二指,即彼此会意为同道中人。
  川匪种类可分两档。第一档是零散土匪,时聚时散,称“斗板凳脚”,犹如夏日纳凉摆龙门阵时,每人端一张小板凳围坐一道,话毕又各自拎板凳回家。第二档是成群结队的股匪,称为“拉大棚子”,大概来源于土匪往往在山中、荒野搭棚子聚宿之意。这一档又可分为两种。一种称作“土棚”,一般人数在千人以下,只有长短枪,而无特别厉害的火器,实力较弱,不能远飏,故以“土”称之。另一种叫“广棚”,其人数在千人以上,甚至三五千人,且拥有机枪、小炮等武器,其实力可与军警正式交火;更有的与军警方面有联络,消息灵通。为什么称之为“广”,则有两说。一说取“广大”
  之义。另一说则认为川人习惯称美好、优胜的东西为“苏气”、“广货”(大概因江苏、广东的货物在川省评价较好的缘故),所以用“广”字形容该大棚子实力优胜。一般而言,广棚可以在联合行动中控制、指挥土棚。
  四川土匪抢劫、绑架行动的计划,十分严密、周全。首先,他们豢养一批地痞流氓,叫作“钩钩”。这批人大多住在沿江码头、繁华市镇上,或在客栈当差,主要是搜取情报,如谁家有钱、有鸦片,客商携带、托运什么货物,何时出发,等等。其次,想方设法收买“点手”。这是熟悉被抢架人家情况的人,如银子埋在何处,衣物藏在哪里,家中几口人、几间屋,前后门如何开,等等。作案时,点手要到场,随时指点。第三,找带路的向导、称为“长二”或“带线子的”。这种人了解哪条路近便,有无民团防守,周围地势如何。点手和长二不属土匪团伙,在抢架后都可分润油水,但如有虚报或失误,则要处死,用布袋装尸沉入河底。最后,土匪还要雇一批强壮汉子,带上箩筐、滑杆,装抬物品和被架的人。这批搞运输的被称为“驮牛”。
  川匪有历代传下的规矩:“初五十四二十三,老君骑牛不炼丹”,就是说,阴历这几个日子,是不能外出行动的。一般作案都选在阴历二十几没有月亮的夜晚。白天,匪徒都离开巢穴,到市镇街上游荡,黄昏时分,便到野外或破庙中集中,由舵把子统一提调指挥。众匪徒各有分工:尖兵、排扇子、护货、堵后门等。出发后,沿途不得喊名字、喧哗,靠拍手或口中发出“咋咋”声联系。接近目的地时,还要“熛签张子”敬神。
  到被抢架的人家后,分配排扇子的便撞门而入;如果是大户人家,门又大又紧,便搭人梯翻墙进去,这叫“冲围子”;进去后,再排房门。有的事主“马子魁”(即力量大、有武器),匪徒则事先准备好人手对付。一般事主闻得狗咬或动静,往往挟带细软从后门逃走,故排扇子时即有匪徒警戒后门。土匪进房后,看守事主、检渣渣、挖掘金银等,均专人负责,毫不紊乱,约莫半小时左右,便有人招呼“下了”,随即结束。在抢架过程中;事主或左邻右舍会呼喊:“打抢人啦!”匪徒则不言语,一面警戒,一面继续搜抢。
  当地民团闻讯后,一般只是跟着咋呼几声或朝天放几枪,并不真的行动。如果有真行动的,那么就有一场接触战了。
  抢到的东西,斗板凳脚是大家到一约定地点,当场分赃。大棚子则要回山后才分。分赃原则是,有枪、有子弹者多提;枪还要分好、坏枪;徒手者分些不值钱的。这种抢劫称为“捶窑壳”,另有勒索和绑架。
  勒索时,土匪将一张帖子贴在事主门上,叫“巴帖子”。帖子上写道:
  我军眼下无法维持军饷伙食,向你暂借若干数,限期内交至某处,否则烧房子惩诫。绑架在川匪称作“拉肥猪”,男票称肥猪,女票称“母猪”,绑架孩子则称“抱童子”。川匪对肉票看管很严,赎票前始终捆绑着,有的还蒙上眼睛、塞住耳朵,有的藏在盐洞里,因此放出来时,往往都成残废。有的孩子被关死了,埋掉后插个牌子做记号,待家属送来赎金后,便将埋葬地通知他了事。
  1923年,四川省一二十名军阀——小至团长、旅长,大至省长、督军,如杨森、刘存厚、刘成勋、熊克武、刘湘、刘文辉、赖心辉、周西成等,大打内战。各军不仅无力剿匪,而且千方百计地拉拢、利用土匪。当时有兵之处即有土匪,有战乱之地即有匪祸,全川178个县几乎全部陷入战争,当时报章曾称四川为“盗匪世界”。
  其时,川南以重庆为中心,沿长江各县大棚子林立,有人估计总人数在10万左右,长短枪达六七万支。重庆为通都大邑,驻有重兵,土匪不敢入内,但出城一二十里即不安靖。重庆对河南岸野猫溪有百十名匪徒,枪械刀棒俱全,入夜即在四乡“排扇子”、“捶窑壳”,得手后还鸣枪表威。军队追之不及,团练则不敢出动。
  与重庆隔嘉陵江相望的江北县,因地处长江、嘉陵江交接处,较为繁盛。
  1923年入夏以来,城外土匪啸聚,又与散兵合流,匪势益炽。仁里、旱土沱、张关场、龙王场等地,纵横一二百里地面,盘踞着数千名匪徒。附近团练集合前往清剿,反为土匪击败,一次就被打死10几人。后有一团官兵往助,才击退股匪。舒家场附近聚匪数百,村镇居民携家带口纷纷外逃。匪徒恼羞成怒,将全镇数百家房屋付之一炬。8月间,江北县为御匪,修理永平城门,城外匪徒反得以自由出入,一月之间,城内匪案不断发生。
  江津县巨匪曹天全拥徒数千,8月9日攻劫该县白沙镇梁董庙、西牛场一带,烧房数百家,杀人200余,奸淫掳勒无所不为。合江县九层崖附近聚匪达万人,在长江和赤水河上向过往船只勒索“保险费”。巴县歇马场一地,仅川省内战爆发以来就连遭三次大的匪劫。8月中旬的一次,匪徒奸抢烧杀后,又拉走“肥猪”数十人。其中一地方士绅因积极筹办团练御匪,被匪徒捆绑后,以枪托击碎后脑,又肢解数段,其状惨不忍睹。由于土匪的肆虐,重庆附近四乡八镇,乃至一些县城中稍有资财的人家,相率迁入重庆市内居住,致重庆人满为患,房价顿昂。
  重庆上游的沪州,当时驻有一个旅的军队,后因内战需要,于3月间被川军总司令、省长刘成勋调往北边隆昌、永川等县作战,沪州城只留一个连驻守。南边六个县的各栅土匪以陈云武(绰号大眉毛)、郭建章(绰号郭老外)、牟荣华(绰号牟公道)等为首,共约2000人,于3月25日拂晓袭击沪州。匪徒攻进城后,守军掘起街道石板,筑成工事进行抵抗,打死匪首郭老外之后被迫退出。土匪大肆劫掠,陈大眉毛自任城防司令兼永宁道尹。
  成都平原沃野千里,沟渠纵横,满目森林,遍地庄稼,本是一个富庶的好地方。自军阀混战以来,百姓在兵匪交攻之下,苦不堪言。南起长江边的永川县,向北经荣昌、壁山、大足、铜梁诸县,直抵川北绵阳等县,在在有匪。据当时熟悉匪情的人粗略估计,土匪枪械在万余支以上。
  土匪为祸,官兵无力,各地士绅百姓纷纷自办团练,以抗匪患。有时虽也能御敌,但团练在人数、武器、胆量等方面显然不及亡命之徒的土匪,故往往仍为土匪所乘,前述江北县团练即是一例。更有把持团练的劣绅,将团练视为看家护院的武装,而不顾百姓死活。1923年7月20日,大股土匪进攻铜梁县三教场。全镇被焚,被拉“肥猪”1000余人,被杀1000余人,粮食牲畜悉为匪劫,损失以百万计。该镇团总彭应麟闻报匪警,即卒团了武装保护妻妾逃走。待匪徒逸去,他才从容返回,声称损失子弹若干,急需补充,又勒索居民1万余元,实则补偿他的住房损失。至于被拉的人票,彭应麟不闻不问,最后由乡间士绅父老与匪棚谈判,请求土匪暂缓撕票,待秋熟后售谷得款赎回。
  有些地方居民寄望于外国教堂的庇护,但也往往落空,因为面对川省土匪,洋教士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巴县与綦江县交界处的接龙场,匪棚甚多。每当匪至,当地富裕居民即携带财物避往当地法国教堂。
  一日,匪徒实难甘心,竟持枪冲入教堂,法国神父前来阻挡,被匪捆绑,以枪抵腹,喝令交出所收容的富绅。神父自恃洋人,态度强硬,怒斥诸匪。正相持间,华籍教士出面劝告土匪,勿伤及洋人,引起国际交涉。匪徒遂径往教堂内寻找居民人等,幸华籍教士已安排众人躲避,土匪遍寻不着,才悻悻离开。1923年8月间,绵竹县两名英籍基督教士卫德珊、华德各携一华籍仆人,前往茂州(今茂汶羌族自治州)发放基督教福音书。数人行至白云山间,二仆在前探路,二教士在后约50米处相衔而行。忽来10余名匪徒呐喊鸣枪,二仆急藏于乱石丛中;待匪徒杂沓而去,发现两名教士均已死难,诸人所携书籍行李,悉被抢去。未知匪徒劫得这些福音书后,是否会虔心“忏悔”。
  土匪悬赏捉拿官吏
  土匪的猖獗给四川社会造成极大的不安定,人民普遍缺乏安全感,农业生产和商品流通均受到巨大障碍。壁山县每逢赶场日子,商民脚夫往来于壁山、重庆之间,途中须经波罗山,该山怪石嶙峋,匪徒常隐于其间,持快枪马刀,突出打劫过客。行人稍有抵抗,则毙命于刀枪之下。尤其脚夫因受雇于人,货物损失后无力赔偿,故往往与匪争执,因而被杀害者甚多。行人不得不避开此山,绕道而行。巴具各地,凡持钱粮、布匹行于途者,不约集数十人,不敢启程。有一在县城读书的青年学生,自忖身无长物,独自返家,途中被匪刺7刀丧生。自贡地区的自流井井盐收入甚丰,当地军阀刘自乾据此年收入为1200万元。土匪对此十分眼红,每每欲夺此肥肉,刘自乾特地派兵驻守保护盐井。一次,大股土匪袭来,士兵不敌而逃,在井操作的工人、农民躲避不及,被匪徒抓住殴打,多数受伤,有的竟被割去双耳及手指。1923年绵阳一带蚕桑收成很好,但因土匪横行,经营茧丝的商人望而却步,以致当地丝市停滞。曾有心存侥幸的商人在绵阳城内购得价值万余元的白厂丝,不想刚出城20里,便被土匪全部抢去。土匪的活动严重地阻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乃是不言而喻的。
  20年代开始,四川土匪较之过去有以下几个明显特点。第一,土匪组织严密。清末民初土匪大抵为“斗板凳脚”,多为无业游民、地痞无赖,临时纠集,劫后当即分赃逃窜,以避官府缉拿。此时则人数众多,内部团结,以积年老匪为骨干,以溃兵、裁兵参与策划指挥,流氓、无赖、兵痞为基本力量,因此无论在谋略上、在残忍程度上,都远远超过以往。
  其次,以前土匪以抢劫财物为第一目的,此时则以招安为第一目的。这是因为四川历次军阀战争中都有一批匪首当官,刺激了土匪的官瘾。20年代的四川内战中,就各派军阀而言,他们既希望扩充自己的实力,又生怕土匪背后捣乱,因此纷纷招抚匪队,委以旅长、团长等职。就土匪而言,朝为匪首,暮为军官,富贵利禄得之易如反掌,何乐而不为?就社会渣滓而言,由匪而官,既为终南捷径,何不泼出一试?于是匪众益多,匪势益大,越是力足以抗官军、战团练者,越容易受招安,当大官。据统计,1923年间,四川省内各军共约二十二三师人马,竟有70%为招安的土匪队伍,人称“老二队伍”。所以无怪乎远在河南的巨匪老洋人也急于要跋涉千里,到四川来以求一逞了。
  第三,往日为土匪怕官兵,而今竟是官兵怕土匪。四川官军当然也有应地方官府士绅之请,前往剿匪的,然匪焰嚣张,往往敢与两三个团的官兵对阵。川军第六师师长邱华玉与川东边防司令汤子模在沪州交战时,邱华玉亲率两排卫队往前线督战,不料行至九层崖,与股匪猝然相遇。双方枪战多时,邱华玉身负重伤,后虽被救出,最终还是身亡。江(津)巴(县)壁(山)
  合(江)峡防司令印时安在率队剿匪时,竟被匪徒捕俘杀害。奉吴佩孚之命入川增援杨森的黔军支队队长也在行军途中被土匪所杀。至于军中下级军官、士兵死于土匪之手的,自然更多。土匪还千方百计劫夺军队枪械子弹。
  四川督军刘存厚驻军绵阳,自陕西运进枪械,行至广元县为土匪劫去子弹12车,机枪一挺、大炮一尊。黔军袁祖铭以援川前敌总司令名义率军入川作战,在内江被土匪劫走长枪2000支,气得暴跳如雷。入川作战的陕军第七师进攻开县、渠县时,土匪每每在其后方骚扰,专劫枪支弹药,令其苦不堪言。川军悍将赖心辉击败杨森军队后,乘势东进,却不料在荣昌、永川两县间的邮亭铺被土匪腰击,拦劫武器,竟至大乱,几乎溃不成军。土匪伏于后方,扼守险隘,出没无定,骚扰军队,夺其饷械,官军谈虎色变;有心痛剿,却又如拳头打跳蚤,有力使不上。更有可笑者,外省各地都是官府、军队悬赏缉拿土匪,四川土匪却公然张贴告示,声称保护百姓,且悬赏求购官吏的人头,川匪之猖狂可见一斑。
  国民党统治时期,四川广棚数量减少,但土棚和斗板凳脚却照样猖獗。
  匪首们有的与地方官府、军警勾结;有的被收抚当上民团首领、谍查人员,却照样干土匪勾当。大竹县匪首蒋朝奎抢劫、强奸,无恶不作,省府得到民间诉状太多,遂点名责令县府缉捕归案。但因蒋朝奎与地方官员有亲戚关系,在监狱中也享受特殊待遇,敲诈勒索其他犯人。匪首王子英自首后,被任命为大足县便衣队长,“以匪治匪”,其实他在暗中遥控一伙匪徒在外县拉大棚子,坐地分赃。
  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党政军机关都迁往四川,然川匪的嚣张气焰并未收敛多少。1941年的一天夜间,四川军阀潘文华的副官余蜀良在成都布后街的成都大戏院订了一排前排座位,招待一批妓女。妓女尚未到时,有一麻子男人却坐在空位上。余蜀良穿着军服、身披大衣,神气十足地走过去查票,发现此人购的是后排票,便要他让座。那人往里挪了一个座,余蜀良仍要他让,他又让了一座。余蜀良再要他让时,那人陡地站起,指着余的鼻子大骂:
  “你以为老子是谁,这么好欺负?老子认得你,姓余的王八旦!”
  余蜀良年轻得志,素来趾高气扬,今天在众多观众面前如此受辱,气得发抖,便掏出左轮手枪。不料那麻子竟也迅速地掏出一支20响连发手枪,对准余蜀良骂道:“你狗娘养的敢动,老子就先搁起你!”
  这时,在场的一名土匪出身的谍查员大喊:“余蜀良,动不得,这是客!”
  余蜀良一听,知道对方是土匪,便不敢再动。那人气冲冲地离开座位,跳上戏台,对台下众人说:“老子是袁子才袁麻子,今天是买了票来看戏的,我就不相信会在这里翻了船!”他指着余蜀良说,“老子今天受了气,二天来跟你这娃娃再斗斗!”
  骂完之后,袁麻子手提短枪,扬长而去。在场军警商民鸦雀无声,更无人敢上前阻拦。
  原来袁麻子与成都市疏散区谍查主任、原新繁县著匪何载之是兄弟伙,而成都大戏院又是袍哥大爷刘家兴开的,所以,袁麻子虽仍为土匪,却敢于深入成都市来看戏,并大耍威风。
还行吧
  清乡督办邓锡侯遇匪

  不但上述主要公路干线上经常有盗匪劫车抢掠、绑票,各省、市的一些公路上,也不时发生匪案;若不是触及洋人或当时各界重要人物的话,报刊上甚至连一条消息也未必报道。这里介绍一个发生在四川公路上的匪案,因为所触及到的人物远较许主骅、徐柏园地位高,实权大,所以逮捕和枪杀的人也就更多。
  四川土匪大都与袍哥有关,许多匪首都是袍哥大爷或舵把子。而袍哥在四川地方军队中势力也很大。因此,兵、匪之间,通过袍哥的中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些军官、匪首、袍哥大爷相互间都是拜把子的兄弟伙。所以,四川官军的剿匪完全是官样文章,是显而易见的。
  1926年军阀邓锡侯担任四川省清乡督办,负责剿匪事宜。然而,他的卫兵副官喻载阳与成都巨匪赵国栋就是拜把子兄弟。一天早晨六七点钟的时候,邓锡侯突然起意要到成都郊外游玩,便带着几名并兵乘上小汽车出发。喻载阳一手持枪、一手拉住汽车上的把手,站在车门前的踏板上,警惕地观察着公路四下的动静。
  前方公路旁有一茶店。此时茶店内外,有一批身穿青绒短褂的汉子正乱哄哄喝茶、摆龙门阵、游荡。这几十人正是匪首赵国栋手下的一股,其两名头目叫黄成玉、周子云。他们打探到今日上午,有一名商人携巨款要到邛崃山区去采购黄金,便早早等候在此,准备打劫商人所乘的汽车。众匪徒等了许久,正有些不耐烦时,有人喊道:“那边来了一辆小汽车!”
  黄成玉一面喝茶,一面说:“那人买的是长途汽车票,小汽车不会是的。”周子云却放下茶碗,边走边说:“管他呢,能坐小汽车的,准是个有钱人,多拉一个也好。”他招呼众匪徒说,“弟兄们,把路给堵上!”
  匪徒们七手八脚地把茶店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搬到公路中间。这时,黄成玉也走了出来,他眯着眼睛,对驶来的汽车瞅了一会儿,扭头对周子云说:“咦,我看那汽车踏板上站着的像是喻载阳,莫非这小车里坐的是邓锡侯?”“对头,是喻载阳。”周子云也看清楚了,他兴冲冲地说,“就是邓锡侯也拉他来关一关,要他拿出个几千杆枪、几十挑银子来赎!”
  “要得!要邓锡侯把我们编成正规军队!”几名站在近旁的匪徒附和着。黄成玉正犹疑间,小汽车已经驶近了。站在车外的喻载阳这时也看清了站在路边的黄成玉、周子云,心里着实吃了一惊,但马上就想出了应付办法。他认为,第一,他与赵国栋是兄弟伙,他要给赵国栋留面子,不能来硬的;第二,这伙人是赵国栋的部下,他们都知道自己与赵的关系,他们也要顾这个面子,不至于硬来;第三,邓督办正坐在车里,匪众我寡,打起来吃亏事小,邓督办性命和名声都难保。
  于是,喻载阳把手中的枪插进枪套里,主动招呼道:“黄老弟,周老弟,二位辛苦了!”
  黄、周二匪知道这个肥猪是拉不成了,只得尴尬地抱拳回礼:“喻大哥,近来可好!下车喝碗茶吧!”
  “不用啦,改日再来喝。”喻载阳一边向二匪点头致意,一边轻声吩咐司机赶快倒车。
  却说邓锡侯这日起得早了些,路上就倚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车刚停时,他倒也未在意,后听得喻载阳与人说话,随后汽车竟又倒起车来,便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车外几十名拿着手枪的人,正横眉竖眼地瞪着汽车,看见了邓锡侯的面孔,又用手指指戳戳,议论起来。等汽车退了一段路,掉头回驶时,邓锡侯回过头,只见那一群人也径自离去。
  返回成都后,邓锡侯立即召喻载阳询问究竟。喻载阳无法隐瞒,只得如实说明。邓锡侯闻言勃然大怒。他认为,自己堂堂清乡督办,专司剿匪,今日竟道遇土匪,还险些为匪徒绑架,实乃奇耻大辱;若再不严厉惩治一下,上司、报界以及民间将何以看待我邓某人!而喻载阳则因匪方确实给了他面子,如果邓督办真的严办起来,他将来在江湖上会被人笑骂的,因此便极力希望邓锡侯手下留情。他说:“土匪正是因为得知小汽车上是邓督办,才不敢劫车架人的,以此可见督办的声威足以震慑匪类。督办何不网开一面,容其迷途知返呢?”
  邓锡侯哪里肯听!他下令将成都市区内外穿青绒短褂的人,一个不漏地抓起来,逐个审讯;又逮捕了一批知名的袍哥大爷,将其中几十个通匪有据的,都砍头示众;同时,下令严行缉拿匪首赵国栋。一时间,成都地区军警忙碌,监狱人满,平素与土匪、袍哥有瓜葛的人纷纷藏匿,社会治安倒似乎真的好了一阵子。
  赵国栋在四川呆不下去,三十六计,走为上,遂化装乘船顺江而下,躲到了上海。事隔不久,担任成都卫戍司令的刘文辉有事要借助赵国栋,千方百计地打听到赵的去处后,亲自派人到上海将赵国栋接回成都。邓锡侯自然闻知此事,但一则时过境迁,二则也不愿与刘文辉反目,便不再提什么缉拿赵国栋的话了。
  民国时期铁路、公路上的匪案,使广大旅客出门上路,都是胆战心惊,不知何时会遇上剪径强盗绑票匪。“行路难”之叹,已不是李白所指的道路艰险之意,而是指途中无安全可言。而且,从本章所述的诸多案例来看,无论是北洋军阀,还是国民党,都没有给土匪以真正的沉重的打击。只要获得暂时性的、局部的解决,对上司或社会舆论有个交待,那就万事大吉,至于残余匪徒等也不必斩草除根,除恶务尽了。所以,即使撇开造成民国时期匪祸的社会根源不谈,官方剿匪敷衍塞责、得过且过,也是匪祸不断的一个重要原因。
  白兰德船长命丧鬼城

  1924年1月初,一艘悬挂美国国旗的客轮“紫瑞”号由湖北宜昌沿长江上行四川重庆。这艘船由中外人士合股购置,登记在美国人办的大来洋行。4日晚,紫瑞轮驶至四川丰都县高家镇,因江风呼啸、水面黑暗,不宜行驶,便停靠码头过夜。船长白兰德督促水手们做好各部分工作,安排值夜人员。他特别提醒大家,去年福源轮曾在此被匪打劫,船长被杀,因此务请各位警惕。
  布置完毕,白兰德回舱室休息。他打开一瓶威士忌,给自己斟上一杯,朝墙上挂着的照片举杯致意,然后一饮而尽。照片里,他的妻子和4个儿女们正在朝他微笑。白兰德是英国人,今年45岁,长期在中国从事内河航运,仅在长江上行游船已达14年之久。他准备明年这个时候就退休,回上海居住,不再往返奔波了。想到这里,白兰德心情愉快起来,喝了酒,便解衣上床。
  天寒夜深,乘客们都己休息。少数人则裹在被子里,兴致勃勃地大摆龙门阵。有人说,丰都城是有名的鬼城,我们今晚可别遇上鬼!又有人说,死鬼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活鬼,最近几年长江上盗匪极多,这丰都城也是出没之地。一番死鬼活鬼的话,说得众人心里发毛,不由得肃静下来,似乎怕惊动了鬼们。于是各人蒙头睡去。夜,静极了,只有江水拍打船舷,不断地发出“哗哗”声。
  这时,从客舱和统舱中窜出几十条黑影。他们一部分直奔甲板,抓住了守夜水手,另一部分则守住各层舱位通道,第三部分来到帐房,敲开了舱门。睡眼惺松的帐房先生一见几名持短枪的人,脑袋“嗡”地一响,知道果真遇上了“活鬼”。
  “把钱交出来!”为首的匪徒用枪指着帐房先生,低声命令。
  “钱锁着。。”帐房紧张地回答。
  “把钥匙给我!”
  “不,不在我这里。。”帐房拙劣地辩解说,企图拖延时那匪徒恶狠狠地问:“给不给?”同时把枪口对准帐房先生的心口。
  “来人。。”帐房刚开口喊,便被一枪打死。
  白兰德船长在睡梦中已觉察到动静,听见枪响,急忙起身取出手枪冲出卧室。他看见匪徒正在帐房间里砸柜劫钱,不由怒火中烧,举枪欲射。几名土匪同时开枪,白兰德顿时倒地身亡。流弹击伤了闻声出来察看的水手、乘客各一人。匪首捡起船长的手枪,骂道:“这个龟儿子在江上行船时间最长,造孽最大,让他喂鱼去吧!”
  几名匪徒抬起白兰德尸体,掷入江中,随后,他们一面在帐房搜检票款,一面逐个劫掠乘客所携钱财,共获1万余元。这时岸上响起枪声和呐喊声,原来高家镇团防听见码头枪声后,集合赶来。匪徒们便从容不迫地乘上轮船所带的救生艇,向江心划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长江,自古以来就是出四川的主要通道。即使是到陕西长安,因“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夭”,也无法直接北上,而必须先东下江陵,再取道北上。唐代大诗人杜甫于安史之乱后,在成都所写诗句:“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就反映了这样一条旅行路线。因此,长江航运业历来十分发达,而四川重庆到湖北宜昌、江陵、江口的一段水路,因连接两省重要码头,故更显繁忙。此段途中经过瞿塘峡、巫峡、西陵峡,两岸风景秀丽壮美;兼有王昭君故乡秭归、刘备托孤的白帝城、鬼城丰都等名胜古迹,更是吸引游客。
  1923、1924年间,重庆至夔州间仅一日行程的水路,沿岸就有80多股土匪。例如丰都县与石柱县交界处的陈家场,有一股匪徒达3000余人,盘踞两年有余,官军莫可奈何。他们打劫江上木船,以致三只五只航船都不敢成行。至于轮船,无论上下水,凡经过匪徒麇集之地,必鼓足马力,疾驶而过。但匪徒仍遥以枪击,时有伤人毙命之事发生。洋商轮船均在两舷设置铁甲板,以御枪弹;各船且配备机枪,用来自卫。
  1927年10月下旬,仍在长江这段江面上,又发生了一起更为严重的匪案。24日上午,湖北宜昌轮船码头上,法商客轮江庆号正要启旋开航。一群人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一名头戴礼帽,身着中山装的男子,身后跟着10几名挎着盒子枪和手枪的士兵。待这群人上了船,水手抽掉跳板,轮船拉响汽笛,向上游驶去。时值秋高气爽季节,天空格外高远,白云变幻奇巧;江水格外澄碧,银波闪烁迷离。旅客们站在上下甲板上,凭栏远眺,指点山河。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条船上,混有30多名乔装旅客的匪徒;当然更不会想到,再过一两个小时,他们中将有人饮弹而亡,葬身江底。
  一名伙计模样的人来到后甲板,找到一个衣冠整洁的商人模样的人。
  “查清了吗?”“商人”头也不回地问。
  “查清了。”伙计悄声报告说,“最后上船的是新任夔州县知事。”
  他见那“商人”凝视着船尾飞雪溅玉的浪迹,半晌不开口,便问:“干不干?”
  “照干!”“商人”回过头,对伙计简短地吩咐说,“10点钟,听信号。”随后,两人相继离开,一个回到客舱,一个回到统舱。
  10点刚过,那商人打扮的匪首带着几个拿着长、短枪的匪徒冲进过道。
  旅客们惊恐地看见,那人“呼呼”朝天放了两枪后,刹那间,从各方涌出一批持械匪徒。他们把守通道,威逼旅客“谁也不许动”,并开始搜劫行李。两名匪徒占领了舵室,逼令舵手继续航行,不得拢岸或靠近其他船只。
  夔州知事住二等舱。护兵们旅途无聊,正大摆龙门阵,听到枪响时,才发现几名土匪的枪口已对准他们,并喝令缴出武器。众士兵张皇失措之时,在另一舱室假寐的两名士兵突然开枪。一匪应声倒地,余匪连忙隐蔽还击。众士兵急忙拔枪参战。一时枪声大作,子弹横飞。各舱位的匪徒除少数看守旅客外,纷纷赶来助战。兵、匪双方在甲板上奔跑,在舱室里躲避,甚至利用旅客的身体掩护。不断有人倒地,呻吟声和惊叫声频频响起。
  枪战持续了近1个小时,最后士兵因四面受敌,人少伤多,遂呼吁停战。双方协议,士兵交出枪械,土匪则保全县知事和士兵们的生命。胜利了的匪徒们将被打死的船员、士兵、乘客的尸体抛入江中。据后来清点,共死伤60多人。匪徒重行搜掠乘客和船员们的银洋、衣物。抢完后令船在江滩边靠岸,众匪下船逸去。江庆轮满载恐惧和悲伤缓缓上行,至巫山码头停泊,送伤员上岸救治。这时,日清公司的一艘轮船宜阳丸正沿江而下,行至出事地点,闻江中有人呼救,打捞上船,原来是两名士兵在枪战中受伤落水,挣扎良久,至此方才获救。
铁血十字 发表于 2011-11-8 20:38
版主  您亲眼见到?那您不是100多岁了
“我行郊甸,我过村店,车有载,载鸦片,仓有储,储鸦片。”
“红红白白四望平,万花捧出越西城;此花何名不忍名,我家既倾国亦倾。”
听没听说过这两首诗,知不知道是写谁的。
18#
发表于 2011-11-7 10:51:4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a420928617 于 2011-11-7 10:51 编辑

Ommmo 发表于 2011-11-7 10:10
说的太对了


我发现原来中华网上的一些右右,五纵队的又跑到超大来了,专门妖言惑众,颠倒黑白,不断替自己的主子们粉白。原来烦中华军网的这些汉奸们才跑到超大,到这儿又见这些幼兽,真讨厌!
ppl 发表于 2011-11-8 20:58
“我行郊甸,我过村店,车有载,载鸦片,仓有储,储鸦片。”
“红红白白四望平,万花捧出越西城;此花何 ...
刘文辉还是樊哈尔?我记得不清楚
ppl 发表于 2011-11-8 20:58
“我行郊甸,我过村店,车有载,载鸦片,仓有储,储鸦片。”
“红红白白四望平,万花捧出越西城;此花何 ...
我在西昌见过,好像是黄炎培先生写的吧。
ppl 发表于 2011-11-8 20:58
“我行郊甸,我过村店,车有载,载鸦片,仓有储,储鸦片。”
“红红白白四望平,万花捧出越西城;此花何 ...
第一首还有下半段的。“老人唏嘘面向我曰:杀人者鸦片;青年痛苦哀告我曰:亡国哉鸦片。但愿他日吾辈重来不再见,勿忘敌骑骎骎已过湖湘线”
16年前看的,若记错了见谅。
铁血十字 发表于 2011-11-8 20:38
版主  您亲眼见到?那您不是100多岁了
朱德怀念他母亲那篇文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