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旅大事件的历史真相(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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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连的历史进程中,曾经有过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使大连不仅在中国现代革命斗争史中具有独特地位,而且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 这就是苏联红军在旅大地区军管和驻防的10年 (1945-1955)。在大连的历史进程中,曾经有过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使大连不仅在中国现代革命斗争史中具有独特地位,而且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 这就是苏联红军在旅大地区军管和驻防的10年 (1945-1955)。
一、苏军进驻旅大地区的历史背景。

    1945 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在东线,苏军在1200公里长的战线上,向德军发起强大攻势,迅速打破了希特勒的防御计划:在西线,盟军开辟的第二战场渡过莱茵河,攻入德国腹地。德意法西斯行将灭亡,虽然使日本法西斯陷于完全孤立的境地,但要彻底消灭远东的日军,特别是盘踞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并非件轻而易举之事。尤其是苏联与日本曾于 1941 年4 月签订了《苏日中立条约》,对此采取严守中立的态度,更使得打垮日本法西斯缺少了一股力量。

    美英首脑为促使苏联出兵,曾对苏联进行了各种试探,终于在1945 年2 月4 日,在承诺苏联三项条件的情况下,三国首脑背着中国政府秘密签订了《雅尔塔协》协定。《协定》 规定,在德国投降及欧洲战争结束两个月或三个月内,苏联将参加同盟国方面对日作战。其条件为: “1.外蒙古现状予以维持. 2. 由日本1904 年背信弃义进攻所破坏的俄国以前权益给予恢复。即: 库贝岛南部及邻近一切岛屿须交还苏联;大连商港国际化,苏联在该港的优越权益须予以保证,苏联之租用旅顺港为海军基地;中东铁路与南满铁路,由苏中合办公司共同经营(经谅解,苏联的优越权予以保证,而中国须保持在满洲的全部主权) 。 3. 千岛群岛须交予苏联。”苏联方面还表示准备与中国国民党政府签订 一项中苏友好同盟协定。

    苏联同意对日作战,固然是对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援助,但《雅尔塔协定》关于中国问题的条款,无论就其内容还是就其签署的方式来看,都反映了美、苏等国从自身战略利益出发的意图,严重地损害了中国的主权和利益。

    1945年4 月5 日,苏联政府正式通知日本,废除1941 年4 月签订的《苏日中立条约 》。8 月8 日,苏联根据雅尔塔协,定,发表对'日作战宣言。 9 日,苏联红军从东. 西. 北三面沿1200 公里战线进入中国东北,向日本的战略后备队关东军大举进攻。在中国人民及东北抗日联军和八路军的配合下,仅用一周时间,日本帝国主义即宣告无条件投降.

    8 月14 日,国民党政府在美国的压力下,同苏联政府正式签订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同时还签订了《中苏关于大连之协定》、《中苏关于旅顺口之协定》。1945 年8 月22 日,根据上述条约和规定,苏联后贝加尔方面军副司令伊凡诺夫中将和雅曼诺夫少将,分别率领250 名空降兵在旅顺土城子机场和大连周水子机场着陆,解除了日军武装。与此同时,苏军机械化师、坦克团、炮兵团、飞行团等部队陆续到达。截止8 月末,苏军进驻旅大地区的兵力约1 万余人。

     苏军进驻旅大后,在旅顺口设立了苏军驻辽东半岛指挥部,在大连设立了苏军警备司令部。根据中苏友好同盟条约 及其附件的规定:“为加强中苏两国之安全,以防止日本再事侵略起见,两缔约国共同使用旅顺之海军根据地。其区域,自辽东半岛西岸猴山岛湾以南之地点起,向东方面经过石河站及邹家咀至该半岛东岸,东西划为一线,此线以南为本地区陆路之界线,但大连市除外,大连港为目由港,对各国贸易及航运一律开放;大连之行政权属于中国:大连在平时,不包括在基于1945 年8 月14 日旅顺协定所定之海军根据地章程效用适围之内,仅于对日作战时',受该区域所设立之军事统制。”但在实际上,苏军自进驻旅大地区之日起,即同时对旅大地区实行了全方位的军事管制。

    苏联红军进驻旅大地区,标志看近半个世纪以来旅大人民被帝国主义侵略、奴役的终结,标志着旅大这块被宰割的中国领土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这决不可以与 1898 年沙皇俄国的强租和 1905 年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占相提并论。而《事件》作者完全抛开这个重大历史实事,将苏军进驻旅大说成是继承沙皇衣铂占领旅大。这样看待历史,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曲解。
二. 在苏军支持下建立中共大连市委、市政府,领导人民发展生产,安定民生

    按照雅尔塔协定和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苏联在外交十必须支持闰民党政府,但在东北问题上,苏联实际上并没有完全这样做,而是直接或间接地支持了中国共产党。

    1945年10 月初,中共中央东北局派韩光到大连,同苏军当局交涉有关中共山东部队进军东北途经大连请予方便事宜。苏军驻旅大地区司令官高字洛夫态度明朗地问韩光:“你们要不要大连?”既然要,为什么还不派人来。你们再不来,将来国民党会把你们脖子卡住(韩光回忆录《旅大八年》,原件存大连史志办公室)”韩光返回沈阳后,向东北局汇报了这一情况。东北局当即任命韩光为中共大连市委书记,令其速返大连开展工作。

    10 月中旬,韩光重返大连,组建了中共大连市委,直属东北局领导。鉴于旅大地区苏军驻扎并实行军事管制,国民党又先一步进入大连公开活动的特殊情况,为抓住实权,打好基础,便于同国民党争夺大连,经与苏军当局说明,并报请东北局批准,中共大连党组织暂

    不公开挂牌。实践证明,韩光坚持不挂牌,是对的,有功的。(1984年4 月采访时'任旅大地委副书记柳运光,原件存大连市史志办公室)。而《事件》的作者,竟将中共大连市委的这一正确决策,说成是苏军不允许大连市委公开活动,严重地歪曲了历史实事。

    中共大连市委建立后,即着手组建各县区党组织,并陆续向一些大厂矿企业、学校和电台、报社等要害部门派出干部,担任领导,开展工作。

    党在筹建大连市委的同时,即与苏军当局磋商成立市政府事宜。苏军从外交需要出发,指定当地大商人、大资本家迟子祥出任市长;中共方面,以市职工总会名义,推举中共大连市委委员陈云涛为副市长 (1945 年10 月28 日大连市警备司令官命令)。按照苏军的意图,市政府秘书长,公安局长,教育局长,民政局长. 广播电台台长,报社社长等则由市委委派(中共大连市组织史资料)。当时的大连,实际上是苏军控制而实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一个特殊的解放区,而决非《事件》作者所说的苏军表面上将旅大地区行政权交给中方管理。

    1946 年6 月,蒋介石撕毁停战协定,全面内战爆发。同年秋,军队推进到金县石河驿苏军关卡以北地区,对旅大地区从海路、陆路进行全面封锁,企图从军事和经济上构成对旅大的威胁,以扼杀刚刚建立的民主政权。由于国民党的封锁,旅大的粮食、燃料、工业原料的来源被切断,大部分工厂不能开工。失业和饥饿严重威肋着旅大人民。据1946 年统计,全市有 324 家工厂停工,失业人数达7.16万人,城市人口中有3. 5万人经常处于饥饿半饥饿状态,靠挖野菜、吃豆粕、咽糠皮度荒衍日。甚至出现饿死人的现象。

    为粉碎国民党封锁,稳定局势,安定民生,中共大连党组织号召全市人民自力更生,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因地制宜开展生产自救运动。在粮食供应最困难的时期,各级政府和群团组织采取一系列紧急措施,动员鼓励各行各业调集人力. 财力. 运力. 冲破国民党海陆封锁,从外地采购粮食。从1946 年10 月至 1947 年7 月,先后组成100多支采粮队伍,从胶东、北满、辽西等地购进粮食13 万吨。苏军当局也从海叁裁通过海路,经北朝鲜港口,用军舰向大连提供粮食、植物油、罐头和蔬菜,还派士兵武装押送食盐去外地换取食粮。广大失业工人和城市居民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在市总工会和各街坊的组织下,在苏联红军的帮助下,织渔网、纳鞋底、摊煎饼、赶海等,大力发展副业生产和手工业生产,自救性生产组织遍及全市(中共大连地方史)。

    在解决粮食问题的同时,市委、市政府还下大力气抓工业的恢复。发展人民生活急需的民需工业,如布匹、胶鞋、袜子、毛巾、牙刷、肥皂、搪瓷制品、被服、罐头食品等居民日用必需品的生产,对安定民生起到积极的作用。鉴于大型企业多被苏军接管的实际情况,经与苏军商谈,还将造船、石油、盐业、发电等企业进行合资(中方51%,苏方49%),不仅解决了原材料来源,也解决了工人就业问题。

    这期间,在城市,为解决劳动人民住房困难,市委、市政府将遣送20万日侨调整出来的几十万平方米住宅,分配给工人和城市贫民居住;在郊区,实行减租减息,分配官地,文化募捐,地主献地,结合进行反奸清算斗争。

    在苏联红军的大力支持下,经过一年多的艰苦努力。到1947年底,全市就业人数已占48.78%,12种生活必需品中,除煤、食盐、豆油、小麦价格上涨外,其余均呈下跌趋势,加上币制改革,大连市经济获得发展,市民生活日益安定。党不仅领导人民闯过了历史上最为严峻的时刻,而且为支援东北及全国解放战争创造了一个安定的大后方和重要的支前基地。
二. 在苏军支持下建立中共大连市委、市政府,领导人民发展生产,安定民生

    按照雅尔塔协定和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苏联在外交十必须支持闰民党政府,但在东北问题上,苏联实际上并没有完全这样做,而是直接或间接地支持了中国共产党。

    1945年10 月初,中共中央东北局派韩光到大连,同苏军当局交涉有关中共山东部队进军东北途经大连请予方便事宜。苏军驻旅大地区司令官高字洛夫态度明朗地问韩光:“你们要不要大连?”既然要,为什么还不派人来。你们再不来,将来国民党会把你们脖子卡住(韩光回忆录《旅大八年》,原件存大连史志办公室)”韩光返回沈阳后,向东北局汇报了这一情况。东北局当即任命韩光为中共大连市委书记,令其速返大连开展工作。

    10 月中旬,韩光重返大连,组建了中共大连市委,直属东北局领导。鉴于旅大地区苏军驻扎并实行军事管制,国民党又先一步进入大连公开活动的特殊情况,为抓住实权,打好基础,便于同国民党争夺大连,经与苏军当局说明,并报请东北局批准,中共大连党组织暂

    不公开挂牌。实践证明,韩光坚持不挂牌,是对的,有功的。(1984年4 月采访时'任旅大地委副书记柳运光,原件存大连市史志办公室)。而《事件》的作者,竟将中共大连市委的这一正确决策,说成是苏军不允许大连市委公开活动,严重地歪曲了历史实事。

    中共大连市委建立后,即着手组建各县区党组织,并陆续向一些大厂矿企业、学校和电台、报社等要害部门派出干部,担任领导,开展工作。

    党在筹建大连市委的同时,即与苏军当局磋商成立市政府事宜。苏军从外交需要出发,指定当地大商人、大资本家迟子祥出任市长;中共方面,以市职工总会名义,推举中共大连市委委员陈云涛为副市长 (1945 年10 月28 日大连市警备司令官命令)。按照苏军的意图,市政府秘书长,公安局长,教育局长,民政局长. 广播电台台长,报社社长等则由市委委派(中共大连市组织史资料)。当时的大连,实际上是苏军控制而实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一个特殊的解放区,而决非《事件》作者所说的苏军表面上将旅大地区行政权交给中方管理。

    1946 年6 月,蒋介石撕毁停战协定,全面内战爆发。同年秋,军队推进到金县石河驿苏军关卡以北地区,对旅大地区从海路、陆路进行全面封锁,企图从军事和经济上构成对旅大的威胁,以扼杀刚刚建立的民主政权。由于国民党的封锁,旅大的粮食、燃料、工业原料的来源被切断,大部分工厂不能开工。失业和饥饿严重威肋着旅大人民。据1946 年统计,全市有 324 家工厂停工,失业人数达7.16万人,城市人口中有3. 5万人经常处于饥饿半饥饿状态,靠挖野菜、吃豆粕、咽糠皮度荒衍日。甚至出现饿死人的现象。

    为粉碎国民党封锁,稳定局势,安定民生,中共大连党组织号召全市人民自力更生,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因地制宜开展生产自救运动。在粮食供应最困难的时期,各级政府和群团组织采取一系列紧急措施,动员鼓励各行各业调集人力. 财力. 运力. 冲破国民党海陆封锁,从外地采购粮食。从1946 年10 月至 1947 年7 月,先后组成100多支采粮队伍,从胶东、北满、辽西等地购进粮食13 万吨。苏军当局也从海叁裁通过海路,经北朝鲜港口,用军舰向大连提供粮食、植物油、罐头和蔬菜,还派士兵武装押送食盐去外地换取食粮。广大失业工人和城市居民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在市总工会和各街坊的组织下,在苏联红军的帮助下,织渔网、纳鞋底、摊煎饼、赶海等,大力发展副业生产和手工业生产,自救性生产组织遍及全市(中共大连地方史)。

    在解决粮食问题的同时,市委、市政府还下大力气抓工业的恢复。发展人民生活急需的民需工业,如布匹、胶鞋、袜子、毛巾、牙刷、肥皂、搪瓷制品、被服、罐头食品等居民日用必需品的生产,对安定民生起到积极的作用。鉴于大型企业多被苏军接管的实际情况,经与苏军商谈,还将造船、石油、盐业、发电等企业进行合资(中方51%,苏方49%),不仅解决了原材料来源,也解决了工人就业问题。

    这期间,在城市,为解决劳动人民住房困难,市委、市政府将遣送20万日侨调整出来的几十万平方米住宅,分配给工人和城市贫民居住;在郊区,实行减租减息,分配官地,文化募捐,地主献地,结合进行反奸清算斗争。

    在苏联红军的大力支持下,经过一年多的艰苦努力。到1947年底,全市就业人数已占48.78%,12种生活必需品中,除煤、食盐、豆油、小麦价格上涨外,其余均呈下跌趋势,加上币制改革,大连市经济获得发展,市民生活日益安定。党不仅领导人民闯过了历史上最为严峻的时刻,而且为支援东北及全国解放战争创造了一个安定的大后方和重要的支前基地。
三、在苏军默许和支持下,开展军工生产,支援解放战争

    解放战争中,各地战火纷纷,惟有旅大地区由于苏军军管始终保持一种特殊的和平局面。中共大连市委从成立之日起,就遵照东北局的指示,注意利用这里的有力条件,把支援解放战争当作首要任务。

    1945年我军初进东北时,正值隆冬季节。千里之外赶赴东北的数万名官兵由于被服供应不上,冻坏了身体。中共大连市委得知后,将所掌握的所有布匹无代价的倾库拨出,并从此承担了供应南满部队被服的主要任务。从1946年到1949年上半年,共制做30万套军服、236万双军鞋支援解放战争前线。

    当时,旅大地区人口不足百万,但为了支援解放战争,旅大人民不仅源源不断地向前线输送物资,而且动员自己的子弟参军参战。3年中,全市共有3.27万人参加东北人民解放军,还培养1200多名无线电通讯、报务人员和坦克手奔赴前线。

    旅大地区作为苏军控制、我党领导的解放区,在解放战争中还发挥着许多独特作用。“屋檐”作用就是其中之一。1946年底至1947年春,国民党军向南满发起大举进攻,,由于金县石河驿以南有苏军驻扎,国民党军队不敢越雷池一步,而我辽南部队则有所依托,进退自如。新金县南部一度成为辽南党政机关和辽南军区的落脚点,被陈云称为“屋檐下的根据地”,为东北解放战争做出积极的贡献。大连作为稳固的后方基地,解放战争中,曾安置和储存来自华东解放区近5()()0余名干部、学员、伤病员和家属。他们在这里休养生息,为日后重返华东养精蓄锐。

    大连是日本帝国主义长期占领的工业城市,日本投降后,虽然工业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但钢铁、机械、化工等行业基础未被摧毁。1946年11月,中央军委指示,利用大连大连近代化工业基础和海上运输的便利条件,在大连进行兵工生产,支援解放战争。当时,大连的大型企业几乎都由苏军军管,经大连党组织与苏军交涉,得到苏军当局的默许和支持。1947年7月,苏军将化学厂、钢铁厂等企业移交中方,我党第一个大型军工企业一建新公司在大连成立(1948年2月《中共旅大地委关于军工生产向东北局的报告》,原件存大连市档案馆)。从1947年至1950年的4年时间里,建新公司共生产日式三八、九四、一二四和美式七五山炮弹54万余发;药筒26万余个;自配M式野山加引信9.5万个,改产掷弹引信55.6万个,修理旧引信16.2万个;生产美式、日式底火60.9万个,雷管24万只。六0迫击炮1430门,苏式冲锋枪1563支;生产弹体钢3000多吨,各种型号无烟药450吨。其中,除为辽沈战役提供百余吨炸药外,绝大部分经海路越过国民党军队的封锁,送到山东半岛东端俚岛的我军物资接送站,再由山东支前大军用成百上千辆小推车运往华东前线。在支前问题上,苏军当局始终是默许和支持的。只要不公开进行,不公开在报纸上宣传,不使苏联授美蒋以柄,苏军便不管。《事件》作者所说“苏军不允许大连成为中共的军工生产基地,只得在距离大连较远较隐蔽的地方秘密进行军工生产”一事,完全是臆断之词。事实上,化学厂、炼钢厂、制罐厂原本就在市郊,在那里新建炮弹加工厂和总装厂,进行军工生产,不仅便于工作,而且减少了苏军外交上的麻烦。这是双方互利的好事。
四、中共大连党组织处理与苏军关系的政治艺术

    早在大连市委成立之初,东北局就明确指出:要从苏联驻军大连并实行军事管制这一情况出发,充分依靠工人阶级,恢复生产,安定民生,努力支援前线;工作中要注意照顾苏联的外交关系,不使苏联在应付美蒋方面发生困难;在当地实施我党各项政策,要同苏军当局协商,工作方式不可照搬其他解放区的模式(韩光回忆录《征途漫漫》第215页)。中共大连党组织正是从这个大局出发,在实际工作中,采取机动灵活的工作方法,对苏军既依靠又自主,既团结又斗争,制定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方针政策。

    如在政权建设上,为照顾苏军当局外交斗争需要,听从苏军安排,同意大商人迟子祥当市长,而实权掌握在我们手中;在反奸清算、减租减息斗争中,为使苏联不授美蒋以柄,不采取给地主戴高帽、游街示众等做法,而把斗争会改在室内进行;对反动势力,发挥专政机关的作用,用法律形式,绳之以法;在宣传工作上,不以中共面目出现,而以地方自治的名义,经苏方新闻检查官检查后发布;支前的军工企业及“党产”,均以民间公司、商行形式出现,市委、市政府为其提供便利的经营条件,而不求任何盈利;支前工作采取只做不说的方针,就连警察和干部的着装,也从工作出发,以“灰色”面目出现。但是,旅大党组织在与苏军的共处中,并没有做“小脚女人",在原则问题上,并没有迁就苏军。如苏军进驻旅大初期,对苏军少数士兵酗酒闹事、强奸妇女的恶劣行径,旅大党组织多次向苏军当局提出批评。再如,针对苏军工作中存在的大国沙文主义,甚至以占领者自居,事无大小,不分党内党外,上级下级,整体部门,都要过问,有时直接出面干涉、命令等现象,向苏军当局提交了60()0多字的意织与苏军关系问题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因而,才有了大连安定的政治局面。
五、关于“刘唐撤退”和正确评价历史

   《事件》一文所说的刘顺元事件,在大连党史上,称作“刘唐撤退”,从未称之为“刘顺元事件’’和“旅大事件"。其起因是由于部分干部对苏军进驻旅大并实行军事管制认识不足,因而对苏军的一些做法表示不满,工作中出现不够协调的现象。而时任关东公署副主席的刘顺元和总工会主席唐韵超,曾与苏军有过直接争执、碰撞,于是,苏军将矛盾集中到他俩身上。1947年9月,苏军当局以刘顺元在关东公署不执行苏方政策,工作不利;唐韵超拒绝执行苏方提出的工资政策等理由,正式向中共中央东北局及南满分局提出要求,把他们两人撤出旅大。根据东北局及分局指示,同年10月30日,旅大地委决定接受其要求。地委认为,苏军此举不仅是对两个同志的批评或处分,应看成是对整个地委的。地委应负主要责任(旅大地委1947年10月30日《关于刘顺元、唐韵超两同志撤退问题的报告》,原件存大连市档案馆)。

    同苏军大国沙文主义的某些行为作斗争,维护中国主权,无可非议。但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一切必须以大局为重。不考虑苏联军事管制这一实际情况而一味地强调中方利益,在当时是行不通的。

    1983年12月6日,大连市党史工作者在南京采访了《事件》当事人刘顺元。刘顺元说:“离开大连后,刘少奇曾专门找我谈话,告诫我要以团结为重,以中苏两党、两国的团结为重,以当时出现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力量为重,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关系为重,解决好在大连一段工作问题((韩光回忆录《旅大八年》,原件存大连史志办公室)。 同样,《事件》一文,也引用了刘少奇与刘顺元的一段谈话:“作为一个政治家,应该坚持真理,但也要善于作必要的妥协。旅大的事关系到两个大党、两个大国的关系,而搞好中苏关系是我国目前的最大利益所在,是头等的政治问题。"刘少奇的指示,正是中共大连党组织当时处理与苏军当局关系的关键所在。尽管刘顺元对苏军在旅大期间的某些问题有自己的看法,但他仍强调指出:“不论中苏关系怎样发展,一个根本的观点不能丢,即苏军进驻大连,对我党开辟东北根据地以及辽沈战役和全国解放,都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事隔多年,刘顺元平和地回顾这段历史、反思这段历史,充分反映了这位老共产党员着眼大局的政治气度和实事求是、坚持真理的精神。假如《事件》作者也能够站在历史的高度,从大局出发,而不是从个人需要出发,就不会写出这样扭曲历史的文章。

   应该指出,苏联红军进驻旅大,就苏联政府而言,是为了实现《雅尔塔协定》所规定的苏联享有的在东北的特权,是为了限制美国势力向远东扩张,确保苏联远东边境的安全。但是,从客观意义上讲,苏军进驻旅大,对东北解放战争乃至中国民主革命在全国的胜利,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旅大地处辽东半岛南端,东南面临黄海,西北濒临渤海,与朝鲜半岛隔海相望,和山东半岛对峙,共扼渤海湾,北依东北三省广阔腹地,享有“京津门户”之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在解放战争遍地硝烟中,沿中长路各大城市工业均遭破坏,而惟有海上交通之门户旅顺、大连,由于苏军所控制,始终保持一种特殊的和平环境。这就在东北战场上造成了一种不利于敌人,而有利于我们的形势:一方面,辽东半岛南端被封死,使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无法插足旅大这一战略要地,日本投降后,即不能由此运兵抢占东北,也不能由此馈兵遣逃海外;另一方面,我们得以充分利用旅大近代化工业和交通运输的便利条件,建设一块稳固的战略后方基地,对解放战争进行源源不断的支援。正如张闻天所说:“如无苏军,旅大不可能是我们的,就象葫芦岛一样。”“旅大工作搞不好,对中国革命有很大的不利,要想很好的支援前线,必须把旅大搞好(张闻天1948年7月在东北局组织部召纠:的旅大干部会议上的讲话。原件存大连市档案管)”。大连的特殊地位,在解放战争中显得十分突出。刘少奇、陈毅、贺龙等领导对此给予很高的评价。华东军区副司令员粟裕也曾指出:“华东地区的解放,特别是淮海战役的胜利,离不开山东的小推车和大连的大炮弹。”

    今天,我们评价党的历史事件或历史人物,必须遵循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从党的大局出发,从当时当地的实际出发,以确凿的史实为依据,客观地叙述历史,公正的评价历史。对大连这段特殊的历史更应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