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2005中国十大“窦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9 04:07:26
<strong><font face="Verdana">每当回望即将过去的一年,总会有无数的归纳和总结在这个岁末的时候出台,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庆典之外,却还有那样一群人,他们的命运在2005发生了巨大的嬗变,峰回路转之后,却是让人无法开怀的苦涩。<br/>  六月飞雪,冤比窦娥。在这一年间,我们见证了太多太多已经得到确认的冤情,而他们只不过是这个国家深陷苦难冤情中人的微小代表,由于偶然得到了平反和正名,他们才引起这个世界的关注,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此刻依然在似海的冤枉中苦苦挣扎着。我想,记录下他们的命运,总比锦上添花要有意义得多,所以,从今年开始,晓德才有了也许将在以后每年都要继续的“年度十大窦娥”之系列盘点,让这个沉重的话题与“中国媒体十大事件”和“十大告别”一样,成为一种纯粹个人的民间记忆。<br/> &nbsp; 2005,他们冤情似海——</font></strong> <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1、佘祥林 被冤11年 获得国家赔偿</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如果不是因为“被杀”的妻子意外回来,或许今天的佘祥林还在狱中忍受着已持续11年的煎熬。<br/>  最近几天,网上正流传着“感动中国”的洪战辉的故事,于是有人称“去年有徐本禹,今年有洪战辉”,顺着这样的说法,我却想到了“前年有孙志刚,今年有佘祥林”。而相比孙志刚以一人之死换得收容遣送制度的废除,佘祥林被冤11年及其后的过程却引发了更多的辛酸:其母杨五香为救子被无端扣押,最后含冤而逝。当年办案的民警潘余均,5月25日被发现在武汉市黄陂区一墓地自缢身亡,潘在自杀现场的石碑上留下血书上写“我冤枉”。<br/>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11年?冤案被办成“铁案”,源于10天11夜的残酷毒打。而在冤情平反昭雪后,湖北当地的一家晚报却煞有介事地在头版表扬湖北省高院,认为是后者将下级法院的死刑判决否定,才“救了佘祥林一命”,有网友以“头版表扬,因为醒着尿床”来评论这样的说辞。<br/>  还是记住下面的名字吧,当佘祥林已经得到国家赔偿之后,这些因佘祥林冤案而陷入苦难的人们,他们的命运或许直到今天依然如故,而有的人,已经永远没有了再享受快乐的机会——    <br/>  <font face="仿宋_GB2312">杨五香 佘之母,体健农妇,出事后因上访被关九个月,出看守所后三个月死亡<br/>  佘华容 佘祥林的女儿,当年六岁。自小成绩优异,初一时被迫辍学,14岁出外打工,现在东莞一家电子厂打工<br/>  佘锁林 佘的大哥 原是何场村九组治保主任,中共预备党员,出事后不断上访被关41天,治保主任、预备党员被撤,现在为雁门口镇邮政局征订、投递员,月收入千元左右<br/>  佘贵林 佘的二哥 不堪忍受流言,后举家在深圳打工<br/>  佘梅林 佘的四弟 不堪村民歧视,出走广东打工<br/>  江银喜 佘的大嫂 在阴影中生活,晚上在雁门口镇卖烧烤<br/>  倪乐平 原为姚岭村村委副书记,现在为退体乡村干部,为做证一事欠下高利贷<br/>  聂麦清 天门市石河镇姚岭村村民,倪妻,体健农妇,被关三月后患心脏病至今<br/>  倪新海 姚岭村作证村民,被关22天出来后常年咳嗽,失去劳动能力</font></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2、聂树斌 被冤10年 已被执行死刑</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聂树斌的清白得到澄清发生在佘祥林冤案之前,所以也成为2005媒体集中报道的第一案。<br/>  1月18日,河南荥阳警方抓获一名叫王书金的可疑男子,该男子交代曾在河北广平等地奸杀4名妇女,而待翌日警方将其押解到石家庄市郊区作案现场指认时,却从受害者同事口中得知,王书金犯下的凶案,案发当年已被当地警方“侦破”,“强奸杀人犯”10年前已被执行了死刑,时年仅21岁的河北青年聂树斌就这样成了警方破案的替罪羊。<br/>  我一直记得,当凤凰卫视“文涛拍案”电话采访聂树斌的父亲时,老人那句“相信政府”的话。由此我不由得想起去年夏天在北京南站的“上访村”认识的那两位河南老人,他们何尝不是因为“相信政府”才一遍又一遍长达十几年地往返于三门峡和北京之间呢,而他们的诉求是否得到了解决,我已不得而知。<br/>  当年的媒体,依然在冤案中扮演了不甚光彩的角色,虽然真相也许并非媒体力所能及,但回望1994年10月26日《石家庄日报》的报道,还是让人不胜唏嘘——<br/>    <font face="仿宋_GB2312">    青纱帐迷案<br/>  ....8月11日,郊区公安分局抽调精干警员组成“8.5”专案组,迅速展开侦破工作。专案组综合查访情况判定,一名骑蓝色山地车的男青年很可能就是强奸杀人案的凶犯,其居住地或工作单位距案发地一带不会太远,作案后的侥幸心理和邪恶的欲望可能会促使他再次出现。在指挥员的严密部署下,一张查寻和守候骑蓝色山地车男青年的天网悄悄铺开。9月23日下午6时20分,骑蓝色山地车的男青年终于又出现在电化厂平房宿舍,被守候的侦查员张日强和杜同福当场擒获。经审查,此人叫聂树斌,今年21岁,是鹿泉市综合技术职业学校校办工厂工人,他只承认调戏过妇女,拒不交代其他问题。干警们巧妙运用攻心战术和证据,经过一个星期的突审,这个凶残的犯罪分子终于在9月29日供述了拦路强奸杀人的罪行。8月5日下午,他游荡中从张营村偷走一件半袖衬衣,行至新华路检查站附近时发现康老汉的女儿骑车驶入田间小路,便尾追上前将其撞倒,拖至玉米地打昏强奸,又用衬衣将其勒死。事后的一个多月之后,他又出来蓄谋强奸作案,没想到刚露面就落入了法网......<br/></font>   <br/><strong>3、胥敬祥 被冤13年 已经出狱</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一个原本清白的人被判处了十六年徒刑,就在还有15天就服刑期满时,他终于收到了一份不起诉决定书。看着这份决定书,他长出一口气:“终于等到了这一天!”<br/>  这是《检察日报》描述的胥敬祥,那一天是2005年3月15日。<br/>  13年前,因为穿着与被害人之一同样的“绿色的毛背心”,胥敬祥就此招来了牢狱之灾,用13年的光阴为河南省周口市鹿邑县10多起入室抢劫案“埋单”。冤案的洗刷过程艰难而崎岖,检察院的抗诉数次遭遇“维持原判”的挫折,直到河南省高院的公开审理。<br/>  13年间,胥敬祥得了心膈肌炎、慢性肾炎等疾病,父母去世,妻子喝了农药幸好抢救及时,大女儿未成年便外出打工,另外两个孩子也辍学在家,甚至连最小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他都已经不再记得。 <br/>   <br/><strong>4、滕兴善 被冤16年 已被执行死刑</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人不在了,东西还是当年的。”大哥滕兴本指着当年弟弟睡过的床铺如是说。<br/>  与佘祥林一样,滕兴善被冤死也是因为“被害人”回到了家乡——<br/>  1987年4月下旬,湖南麻阳县锦江河中发现被肢解的女尸。警方认定1987年3月在麻阳一旅社打工时失踪的石小荣为该案“被害人”,12月6日,麻阳县马兰村农民、屠夫滕兴善被警方收审。1989年1月28日上午,滕兴善在麻阳被执行枪决。1993年年中,石小荣突然回到了贵州老家。她告诉大家,1987年她被人贩子从麻阳拐卖到了山东。<br/>  是不是只有意外,才能使得公平与正义降临在那些饱受冤屈之人的头上?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寻着如此的轨迹最终方得以平反昭雪?</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5、张海生 被冤480天 被监视居住(截至2005年4月14日)</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一起简单的强奸案,本不具有做案时间的张海生,却在办案民间对“被辨认人数”的诱导下成了强奸犯。<br/>  2003年12月12日,湖北省老河口市农民张海生到河南淅川县串亲戚时,被淅川县公安局拘传,后淅川县法院以强奸的罪名判处张海生9年有期徒刑。就在此案发回重审期间,真凶于2005年1月13日落网。</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6、张颖清  “伪科学”之冤 含冤而逝</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因所研究项目被指“伪科学”,从此命运急转直下,全息生物学在学术上遭封杀,其山东省专业技术拔尖人才称号被取消,研究经费无人支持,申请评奖无处受理,一些大学的全息生物学课程也被停开,最后张颖清积怨成疾,身心俱毁,从2000年起肺肝病变,胸腔积水,久治无效,2004年10月20日含冤病逝。山东大学全息生物学研究所所长张颖清教授的命运,在今年终于得到了广泛关注,《了望》周刊等媒体纷纷撰文为其个人和研究的领域正名。<br/>  1996年10月出版的由某院士主编的《伪科学曝光》一书,竟然将“对全息生物学的质疑”一文收录其中,以极不正常的方式将全息生物学打入伪科学之列。此后,张颖清的命运急转直下,2004年10月20日,<br/>  对此消息,“科普”和“反伪科学斗士”则有另一番解读——司马南称《新闻晨报》的报道是“故意炒了炒冷饭 ”,是“人造的新闻”,而曾于1996年在《伪科学曝光》一书中质疑全息生物学的“著名院士”何祚庥在网易聊天时则这样表示:“张颖清这样一个全新生物学,一篇文章就被打倒,甚至为此含冤而死,诸如此类,是不是冤案,就可以怀疑了,太脆弱了,真科学怎么会打得倒?”<br/>   <br/><strong>7、李久明 被冤2年</strong> </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警察被冤枉了会怎样?李久明的境遇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答案:和其他被冤枉者命运同途同归。<br/>  李久明,二级警督,中共党员。1988年调入河北省冀东监狱,1998年起任冀东监狱二支队政治处主任。2002年7月12日,因一起入室杀人案受到牵连,后被捕入狱,遭受刑讯逼供屈打成招,被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br/>  警察也被刑讯逼供,而且最后获得清白的原因与前面的聂树斌毫无二致:2004年7月,一名抢劫杀人犯在被执行死刑前供认,两年前的那宗2入室杀人案为自己所为。</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8、刘华忠 被冤35年 无罪</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文革期间的历史冤案,35年后被重审宣判无罪,耄耋之年的老人刘学忠终于还来了清白之身。<br/>  1970年9月7日,刘华忠因“反革命言论”被浙江省镇海县人保组和军管组以“现行反革命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文革”结束后,1979年9月,镇海县人民法院复查认为刘华忠的行为不构成反革命罪,但其多次侮辱诽谤党的领袖,公然进行人身攻击,情节严重,已构成诽谤罪,遂以诽谤罪改判刘华忠有期徒刑三年。<br/>  2005年7月,浙江省宁波市镇海区法院再审,宣告刘华忠无罪。</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9、王树红 被冤10个月 从健康到残疾</strong><br/>    <br/>  云南省文山州29岁的农民王树红突遭飞来横祸,因涉嫌“嫖娼杀人”被逮捕,近10个月后真凶落网,才使案情大白。王树红的遭遇与很多受冤者类似,不同的是,从看守所被送回时他已是遍体鳞伤、被鉴定为7级伤残。<br/>  而导致王树红蒙难的,仅仅是公安局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制作的犯罪嫌疑人面部模拟图。</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10、李新元 被冤7年 不再上访</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并不复杂的案件,河南农民李新元却苦苦上访7年之久,赶上了新任公安局长到来,案件立刻得到解决。这出喜剧方式收场的案情,怎么看怎么让人高兴不起来。<br/>  1997年10月,因土地纠纷李新元与本村村民翟业强发生殴打被打成轻伤,他的儿子被打成重伤。案发后,翟外逃,后被检察院以事实不清为由不予批捕,从此李新元就开始了漫漫上访路,被称为“告状王”。<br/>  由此想起了从5月18日开始的全国公安机关开门大接访,开始前三个月就已累计接待群众上访18.5万起,有报道称信访人表示停访息诉的就有16.3万起。上访需要集中接待和清理,而且解决速度之快实在是前所罕见、耐人寻味啊。<br/>  28天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一拖就是7年。而淳朴的农民李新元在事后对当事局长依然感恩戴德,“我要给李局长请功,也表达一下我这个庄稼老农的一片谢意。”<br/>  面对此情此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font face="黑体">这是2005年的岁末,寒风刮在人们的脸上,禽流感和地震、水污染、矿难、火灾在中国的大地上此起彼伏。在温暖的屋子里里,回首过去一年的冤案,我的耳畔响起的是每次写作时都伴随我的《乡愁四韵》:给我一瓢长江水呀长江水,那酒一样地长江水,那醉酒的滋味是乡愁的滋味,给我一瓢长江水啊长江水......歌声如水,而脑海里闪现的,却是一位法官的手记中最后的两句话:忘不了那个大大的“冤”字,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冤”字!<br/>  过年,是快乐的日子,而那些不快乐的人和事却总是会不时敲打着心情的窗棂,挥不掉,抹不去。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只能冀望这个国家在越来越开放的过程中,冤屈的人越来越少,幸福的人儿越来越多。<br/></font></font></div><strong><font face="Verdana">每当回望即将过去的一年,总会有无数的归纳和总结在这个岁末的时候出台,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庆典之外,却还有那样一群人,他们的命运在2005发生了巨大的嬗变,峰回路转之后,却是让人无法开怀的苦涩。<br/>  六月飞雪,冤比窦娥。在这一年间,我们见证了太多太多已经得到确认的冤情,而他们只不过是这个国家深陷苦难冤情中人的微小代表,由于偶然得到了平反和正名,他们才引起这个世界的关注,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此刻依然在似海的冤枉中苦苦挣扎着。我想,记录下他们的命运,总比锦上添花要有意义得多,所以,从今年开始,晓德才有了也许将在以后每年都要继续的“年度十大窦娥”之系列盘点,让这个沉重的话题与“中国媒体十大事件”和“十大告别”一样,成为一种纯粹个人的民间记忆。<br/> &nbsp; 2005,他们冤情似海——</font></strong> <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1、佘祥林 被冤11年 获得国家赔偿</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如果不是因为“被杀”的妻子意外回来,或许今天的佘祥林还在狱中忍受着已持续11年的煎熬。<br/>  最近几天,网上正流传着“感动中国”的洪战辉的故事,于是有人称“去年有徐本禹,今年有洪战辉”,顺着这样的说法,我却想到了“前年有孙志刚,今年有佘祥林”。而相比孙志刚以一人之死换得收容遣送制度的废除,佘祥林被冤11年及其后的过程却引发了更多的辛酸:其母杨五香为救子被无端扣押,最后含冤而逝。当年办案的民警潘余均,5月25日被发现在武汉市黄陂区一墓地自缢身亡,潘在自杀现场的石碑上留下血书上写“我冤枉”。<br/>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11年?冤案被办成“铁案”,源于10天11夜的残酷毒打。而在冤情平反昭雪后,湖北当地的一家晚报却煞有介事地在头版表扬湖北省高院,认为是后者将下级法院的死刑判决否定,才“救了佘祥林一命”,有网友以“头版表扬,因为醒着尿床”来评论这样的说辞。<br/>  还是记住下面的名字吧,当佘祥林已经得到国家赔偿之后,这些因佘祥林冤案而陷入苦难的人们,他们的命运或许直到今天依然如故,而有的人,已经永远没有了再享受快乐的机会——    <br/>  <font face="仿宋_GB2312">杨五香 佘之母,体健农妇,出事后因上访被关九个月,出看守所后三个月死亡<br/>  佘华容 佘祥林的女儿,当年六岁。自小成绩优异,初一时被迫辍学,14岁出外打工,现在东莞一家电子厂打工<br/>  佘锁林 佘的大哥 原是何场村九组治保主任,中共预备党员,出事后不断上访被关41天,治保主任、预备党员被撤,现在为雁门口镇邮政局征订、投递员,月收入千元左右<br/>  佘贵林 佘的二哥 不堪忍受流言,后举家在深圳打工<br/>  佘梅林 佘的四弟 不堪村民歧视,出走广东打工<br/>  江银喜 佘的大嫂 在阴影中生活,晚上在雁门口镇卖烧烤<br/>  倪乐平 原为姚岭村村委副书记,现在为退体乡村干部,为做证一事欠下高利贷<br/>  聂麦清 天门市石河镇姚岭村村民,倪妻,体健农妇,被关三月后患心脏病至今<br/>  倪新海 姚岭村作证村民,被关22天出来后常年咳嗽,失去劳动能力</font></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2、聂树斌 被冤10年 已被执行死刑</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聂树斌的清白得到澄清发生在佘祥林冤案之前,所以也成为2005媒体集中报道的第一案。<br/>  1月18日,河南荥阳警方抓获一名叫王书金的可疑男子,该男子交代曾在河北广平等地奸杀4名妇女,而待翌日警方将其押解到石家庄市郊区作案现场指认时,却从受害者同事口中得知,王书金犯下的凶案,案发当年已被当地警方“侦破”,“强奸杀人犯”10年前已被执行了死刑,时年仅21岁的河北青年聂树斌就这样成了警方破案的替罪羊。<br/>  我一直记得,当凤凰卫视“文涛拍案”电话采访聂树斌的父亲时,老人那句“相信政府”的话。由此我不由得想起去年夏天在北京南站的“上访村”认识的那两位河南老人,他们何尝不是因为“相信政府”才一遍又一遍长达十几年地往返于三门峡和北京之间呢,而他们的诉求是否得到了解决,我已不得而知。<br/>  当年的媒体,依然在冤案中扮演了不甚光彩的角色,虽然真相也许并非媒体力所能及,但回望1994年10月26日《石家庄日报》的报道,还是让人不胜唏嘘——<br/>    <font face="仿宋_GB2312">    青纱帐迷案<br/>  ....8月11日,郊区公安分局抽调精干警员组成“8.5”专案组,迅速展开侦破工作。专案组综合查访情况判定,一名骑蓝色山地车的男青年很可能就是强奸杀人案的凶犯,其居住地或工作单位距案发地一带不会太远,作案后的侥幸心理和邪恶的欲望可能会促使他再次出现。在指挥员的严密部署下,一张查寻和守候骑蓝色山地车男青年的天网悄悄铺开。9月23日下午6时20分,骑蓝色山地车的男青年终于又出现在电化厂平房宿舍,被守候的侦查员张日强和杜同福当场擒获。经审查,此人叫聂树斌,今年21岁,是鹿泉市综合技术职业学校校办工厂工人,他只承认调戏过妇女,拒不交代其他问题。干警们巧妙运用攻心战术和证据,经过一个星期的突审,这个凶残的犯罪分子终于在9月29日供述了拦路强奸杀人的罪行。8月5日下午,他游荡中从张营村偷走一件半袖衬衣,行至新华路检查站附近时发现康老汉的女儿骑车驶入田间小路,便尾追上前将其撞倒,拖至玉米地打昏强奸,又用衬衣将其勒死。事后的一个多月之后,他又出来蓄谋强奸作案,没想到刚露面就落入了法网......<br/></font>   <br/><strong>3、胥敬祥 被冤13年 已经出狱</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一个原本清白的人被判处了十六年徒刑,就在还有15天就服刑期满时,他终于收到了一份不起诉决定书。看着这份决定书,他长出一口气:“终于等到了这一天!”<br/>  这是《检察日报》描述的胥敬祥,那一天是2005年3月15日。<br/>  13年前,因为穿着与被害人之一同样的“绿色的毛背心”,胥敬祥就此招来了牢狱之灾,用13年的光阴为河南省周口市鹿邑县10多起入室抢劫案“埋单”。冤案的洗刷过程艰难而崎岖,检察院的抗诉数次遭遇“维持原判”的挫折,直到河南省高院的公开审理。<br/>  13年间,胥敬祥得了心膈肌炎、慢性肾炎等疾病,父母去世,妻子喝了农药幸好抢救及时,大女儿未成年便外出打工,另外两个孩子也辍学在家,甚至连最小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他都已经不再记得。 <br/>   <br/><strong>4、滕兴善 被冤16年 已被执行死刑</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人不在了,东西还是当年的。”大哥滕兴本指着当年弟弟睡过的床铺如是说。<br/>  与佘祥林一样,滕兴善被冤死也是因为“被害人”回到了家乡——<br/>  1987年4月下旬,湖南麻阳县锦江河中发现被肢解的女尸。警方认定1987年3月在麻阳一旅社打工时失踪的石小荣为该案“被害人”,12月6日,麻阳县马兰村农民、屠夫滕兴善被警方收审。1989年1月28日上午,滕兴善在麻阳被执行枪决。1993年年中,石小荣突然回到了贵州老家。她告诉大家,1987年她被人贩子从麻阳拐卖到了山东。<br/>  是不是只有意外,才能使得公平与正义降临在那些饱受冤屈之人的头上?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寻着如此的轨迹最终方得以平反昭雪?</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5、张海生 被冤480天 被监视居住(截至2005年4月14日)</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一起简单的强奸案,本不具有做案时间的张海生,却在办案民间对“被辨认人数”的诱导下成了强奸犯。<br/>  2003年12月12日,湖北省老河口市农民张海生到河南淅川县串亲戚时,被淅川县公安局拘传,后淅川县法院以强奸的罪名判处张海生9年有期徒刑。就在此案发回重审期间,真凶于2005年1月13日落网。</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6、张颖清  “伪科学”之冤 含冤而逝</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因所研究项目被指“伪科学”,从此命运急转直下,全息生物学在学术上遭封杀,其山东省专业技术拔尖人才称号被取消,研究经费无人支持,申请评奖无处受理,一些大学的全息生物学课程也被停开,最后张颖清积怨成疾,身心俱毁,从2000年起肺肝病变,胸腔积水,久治无效,2004年10月20日含冤病逝。山东大学全息生物学研究所所长张颖清教授的命运,在今年终于得到了广泛关注,《了望》周刊等媒体纷纷撰文为其个人和研究的领域正名。<br/>  1996年10月出版的由某院士主编的《伪科学曝光》一书,竟然将“对全息生物学的质疑”一文收录其中,以极不正常的方式将全息生物学打入伪科学之列。此后,张颖清的命运急转直下,2004年10月20日,<br/>  对此消息,“科普”和“反伪科学斗士”则有另一番解读——司马南称《新闻晨报》的报道是“故意炒了炒冷饭 ”,是“人造的新闻”,而曾于1996年在《伪科学曝光》一书中质疑全息生物学的“著名院士”何祚庥在网易聊天时则这样表示:“张颖清这样一个全新生物学,一篇文章就被打倒,甚至为此含冤而死,诸如此类,是不是冤案,就可以怀疑了,太脆弱了,真科学怎么会打得倒?”<br/>   <br/><strong>7、李久明 被冤2年</strong> </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警察被冤枉了会怎样?李久明的境遇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答案:和其他被冤枉者命运同途同归。<br/>  李久明,二级警督,中共党员。1988年调入河北省冀东监狱,1998年起任冀东监狱二支队政治处主任。2002年7月12日,因一起入室杀人案受到牵连,后被捕入狱,遭受刑讯逼供屈打成招,被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br/>  警察也被刑讯逼供,而且最后获得清白的原因与前面的聂树斌毫无二致:2004年7月,一名抢劫杀人犯在被执行死刑前供认,两年前的那宗2入室杀人案为自己所为。</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8、刘华忠 被冤35年 无罪</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文革期间的历史冤案,35年后被重审宣判无罪,耄耋之年的老人刘学忠终于还来了清白之身。<br/>  1970年9月7日,刘华忠因“反革命言论”被浙江省镇海县人保组和军管组以“现行反革命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文革”结束后,1979年9月,镇海县人民法院复查认为刘华忠的行为不构成反革命罪,但其多次侮辱诽谤党的领袖,公然进行人身攻击,情节严重,已构成诽谤罪,遂以诽谤罪改判刘华忠有期徒刑三年。<br/>  2005年7月,浙江省宁波市镇海区法院再审,宣告刘华忠无罪。</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9、王树红 被冤10个月 从健康到残疾</strong><br/>    <br/>  云南省文山州29岁的农民王树红突遭飞来横祸,因涉嫌“嫖娼杀人”被逮捕,近10个月后真凶落网,才使案情大白。王树红的遭遇与很多受冤者类似,不同的是,从看守所被送回时他已是遍体鳞伤、被鉴定为7级伤残。<br/>  而导致王树红蒙难的,仅仅是公安局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制作的犯罪嫌疑人面部模拟图。</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strong>10、李新元 被冤7年 不再上访</strong></font></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并不复杂的案件,河南农民李新元却苦苦上访7年之久,赶上了新任公安局长到来,案件立刻得到解决。这出喜剧方式收场的案情,怎么看怎么让人高兴不起来。<br/>  1997年10月,因土地纠纷李新元与本村村民翟业强发生殴打被打成轻伤,他的儿子被打成重伤。案发后,翟外逃,后被检察院以事实不清为由不予批捕,从此李新元就开始了漫漫上访路,被称为“告状王”。<br/>  由此想起了从5月18日开始的全国公安机关开门大接访,开始前三个月就已累计接待群众上访18.5万起,有报道称信访人表示停访息诉的就有16.3万起。上访需要集中接待和清理,而且解决速度之快实在是前所罕见、耐人寻味啊。<br/>  28天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一拖就是7年。而淳朴的农民李新元在事后对当事局长依然感恩戴德,“我要给李局长请功,也表达一下我这个庄稼老农的一片谢意。”<br/>  面对此情此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font></div><div><font size="3"></font>&nbsp;</div><div><font face="Verdana" size="3">  <font face="黑体">这是2005年的岁末,寒风刮在人们的脸上,禽流感和地震、水污染、矿难、火灾在中国的大地上此起彼伏。在温暖的屋子里里,回首过去一年的冤案,我的耳畔响起的是每次写作时都伴随我的《乡愁四韵》:给我一瓢长江水呀长江水,那酒一样地长江水,那醉酒的滋味是乡愁的滋味,给我一瓢长江水啊长江水......歌声如水,而脑海里闪现的,却是一位法官的手记中最后的两句话:忘不了那个大大的“冤”字,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冤”字!<br/>  过年,是快乐的日子,而那些不快乐的人和事却总是会不时敲打着心情的窗棂,挥不掉,抹不去。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只能冀望这个国家在越来越开放的过程中,冤屈的人越来越少,幸福的人儿越来越多。<br/></font></font></div>
<p>哎,这样的人找一千个都不难.都是有罪推定惹的祸.不过老外的怨案也不少.</p>
那个“全息生物学”有定论了吗?
“全息生物学”好象一直被说成是骗人的把戏.
<p>  还有更搞笑的,我记得五六年前某地有个女的被派出所抓去,关了一天又放出来,被罚了五百块钱,而罚款单上写的居然是“嫖娼”!为防止在出乱子这女的还专门去了医院做了身体检查证明她是处女。</p><p>  这就是当年名震江湖的“处女嫖娼案”!</p>
<p>林子大了,什麼*都會有...........</p>
“全息生物学”本来就没有什么成型的系统、理论、实效,就算不是伪科学,也不是什么科学,充其量是一种假说,不应抬得太高,否则又会和特异功能、气功一样成为某些人骗人、骗钱的工具。
一D专政,D大于国,D大于法,唉......
楼上说的不对,不是D大于国大于法的,是当官的有权利后大于法甚至大于国,这些当官的不彻底解决,无论是谁当证结果是一样的
没有你想不到自己你做不到的
“全息生物学”怎么也不应该算在内,不能因为一篇报道(并且还不是权威的)就说之前的结论是错的
<font face="Verdana">张颖清的全息生物学,以前不是叫“生命全息学”吗?</font>
<strong><font face="Verdana">张颖清不算</font></strong>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mmmmmmm</i>在2006-2-10 20:21:00的发言:</b><br/><font face="Verdana">张颖清的全息生物学,以前不是叫“生命全息学”吗?</font></div><p></p><p>同意</p><p>&nbsp;</p>
&nbsp;<strong>张颖清生物天才还是学术南郭?</strong><div class="diaryBody"><!--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nbsp;<!--Element not supported - Type: 8 Name: #comment--> <font>海峡都市报&nbsp;&nbsp;2005-11-22 01:35</font>&nbsp;&nbsp;&nbsp;&nbsp;广州日报供稿 <p>&nbsp;&nbsp;&nbsp;&nbsp;日前,一次题为“张颖清事件反思”的研讨会在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召开。以此为起点,一场关于科学反伪的激烈争论和反思骤然掀起,“科学打假”也成为了媒体和网络讨论的热点话题。而早在一年以前,事件的核心人物张颖清教授已死于肺癌,按理说,逝者所承载的全部学术荣辱都会随之而去,为什么在他去世一周年后会再次掀起波澜呢?</p><p>&nbsp;&nbsp;&nbsp;&nbsp;张颖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科学狂人、医学天才,还是学术南郭?江湖骗子?日前,记者在他工作过的山东大学哲学系,通过对前后三任系主任以及他死前的邻居和同事的采访,还原了张颖清在山东大学整整20年的学术研究和生活的历程。</p><p>&nbsp;&nbsp;&nbsp;&nbsp;我们不奢望结束这场争论,我们只想还原事实。</p><p>&nbsp;&nbsp;&nbsp;&nbsp;生物研究生</p><p>&nbsp;&nbsp;&nbsp;&nbsp;不知生物学“大师”</p><p>&nbsp;&nbsp;&nbsp;&nbsp;“张颖清?没听说过;全息生物学?有这个学科吗?”</p><p>&nbsp;&nbsp;&nbsp;&nbsp;连续几天,在山东大学生命科学院的门口,多位学生都给了记者这样的答复,他们中有生物学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也有长年在此工作的管理员。</p><p>&nbsp;&nbsp;&nbsp;&nbsp;可是,在山东大学全息生物研究所的官方网站上却有着这样记载:20世纪80年代,张颖清创立了全息生物学,全息生物学是研究全息胚生命现象的科学。那么,作为生物学科班的研究生,怎么可能不知道张颖清这样一位“大师级”的专家呢?</p><p>&nbsp;&nbsp;&nbsp;&nbsp;实际上,张颖清的确一度被认为是个了不起的天才,是一个出自民间的、完全靠自学成才的生物学家。</p><p>&nbsp;&nbsp;&nbsp;&nbsp;1947年2月,张颖清出生于内蒙古包头市一个普通职员家庭,1966年高中毕业后到大草原插队落户。1982年,张颖清出版了《生物体结构的三定律》一书,此书被认为是“全息生物学”的奠基之作。此后他四处游学,讲述他那独特的全息生物学。</p><p>&nbsp;&nbsp;&nbsp;&nbsp;据山东大学哲学系前系主任周立升教授回忆说,生命科学院的学生没听说过张颖清很正常,因为张颖清是1984年被作为自然辩证法的专家引进到山东大学的。此后在山东大学20年,他从未进入过生物系,他的理论也从未被生物系专家所接纳。</p><p>&nbsp;&nbsp;&nbsp;&nbsp;天才进高校</p><p>&nbsp;&nbsp;&nbsp;&nbsp;舅舅不爱姥姥不疼</p><p>&nbsp;&nbsp;&nbsp;&nbsp;那么,张颖清是怎样进入山东大学的呢?</p><p>&nbsp;&nbsp;&nbsp;&nbsp; 周立升教授是1984年任山东大学哲学系主任的,那一年张颖清刚好被前任领导引进到山东大学。据周教授回忆,改革开放初期,我国高校等学术机构研究人才奇缺,向社会引进特殊人才是当时流行的做法。当时山大哲学系就破格引进张颖清、刘大钧、何中华三个特殊人才,刘大钧、何中华(两人现在都已成为博士生导师)当时还只有高中文凭,张颖清稍好一点,曾拿到过内蒙古一家电大的专科学历。</p><p>&nbsp;&nbsp;&nbsp;&nbsp;据山大哲学系现任系主任刘杰回忆,极力推荐张颖清的是当时自然辩证法教研室的主任肖效武教授(现已去世)。不过,肖效武教授与张颖清此前并没有私交,只是在一次学术研讨会对他的全息生物学说颇为欣赏,认为它不失为一种认识和解释世界的哲学方法。</p><p>&nbsp;&nbsp;&nbsp;&nbsp; 就这样,1984年9月,只有电大文凭且年已37岁的张颖清,被作为特殊人才引进到山大哲学系。可是对新上任的系主任周立升来说,安排张颖清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考虑到张颖清搞的是全息生物学,周立升就想到把他推荐到生物系去。不过,生物系经过开会讨论后,专家一致认为生物学中没有“全息”这个概念,张颖清的那套东西也不成为科学。</p><p>&nbsp;&nbsp;&nbsp;&nbsp;理论得不到认同</p><p>&nbsp;&nbsp;&nbsp;&nbsp;供职于哲学系</p><p>&nbsp;&nbsp;&nbsp;&nbsp;周立升还对记者说,当时他并不死心,再次带着张颖清到生物系试讲。讲台下坐的全是当时山大生物系最权威的学者。张颖清对生物系的专家说,任何生物体的部分都能代表整体,比如苹果的形状与苹果树是极为相似的。周立升回忆说,当时听课的生物学专家笑声一片,觉得他的观点很荒谬。</p><p>&nbsp;&nbsp;&nbsp;&nbsp;在那次讲课中,张颖清还提到,利用生物体的一个单元可以复制出整个生物体,结果台下仍然笑声不断。“没想到他这一说法十几年后竟成了现实,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克隆’。”周立升感慨地说。这一预测成了若干年后张颖清宣称自己是克隆理论鼻祖的主要原因。</p><p>&nbsp;&nbsp;&nbsp;&nbsp;但是,张颖清当时凭这些“假说”并没有打动生物系的专家们,他们都认为张颖清那一套只是他的猜想,没有任何的实验数据证明。生物系拒绝了张颖清,他只好供职于哲学系。</p><p>&nbsp;&nbsp;&nbsp;&nbsp;要把达尔文踩在脚下</p><p>&nbsp;&nbsp;&nbsp;&nbsp;张颖清在哲学系留下来后,系里还为他专门开设了一个研究室。</p><p>&nbsp;&nbsp;&nbsp;&nbsp;后来,张颖清说想给学生上上课,周立升答应“可以”,但交代他一定要结合自然辩证法讲自己的理论,因为讲自然辩证法在哲学系才算名正言顺。“我看他并没有讲自然辩证法,也不会讲。他讲的还是他那一套全息生物学。”周立升回忆说。</p><p>&nbsp;&nbsp;&nbsp;&nbsp;客观地说,来山大前,张颖清已经出过专著,在学界有了些影响,有不少人还想师从于他。1985年,他被破格提升为副教授。此时,张颖清自己联系了两个助手协助他工作。</p><p>&nbsp;&nbsp;&nbsp;&nbsp;正是那一段时期,张颖清的系列著作《全息生物学》、《生物全息疗法》等专著陆续出版。</p><p>&nbsp;&nbsp;&nbsp;&nbsp; 全息胚学说是张颖清全息生物学的核心理论。这一理论告诉人们,生物体上任何一个相对独立的部分都是全息胚,细胞是发育程度最低的全息胚;全息胚都有着向新个体自主发育的能力,都是整体发育的缩影,包含着生物整体的全部信息。细胞作为全息胚的一个特例,也被包括在全息胚学说中。</p><p>&nbsp;&nbsp;&nbsp;&nbsp;若干年后,国际上第一头克隆羊“多莉”诞生,张颖清当即宣称,早在十二年前他的理论就为克隆奠定了基础,因此认定自己才是克隆技术理论的鼻祖。</p><p>&nbsp;&nbsp;&nbsp;&nbsp;据当年张颖清的好友刘大钧教授回忆,那段时间张颖清对自己的理论异常自信,经常对人们说“我要把达尔文进化论、细胞学说踩在脚底下”,说罢还不停地跺脚。</p><p>&nbsp;&nbsp;&nbsp;&nbsp;建全息生物学研究所</p><p>&nbsp;&nbsp;&nbsp;&nbsp;从1984年到现在,山大哲学系经历了四任系主任。记者在采访期间,周立升、谭鑫田、刘杰三位系主任都提到,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张颖清在没有得到任何实验数据,或者没有得到被主流科学界认同的实验数据的情况下,却迅速让全息生物学在全国打开了影响。</p><p>&nbsp;&nbsp;&nbsp;&nbsp;据谭鑫田回忆,张颖清1990年再次被破格提升为教授。同年,他又带着助手离开哲学系,创建了全息生物学研究所。也是在这一年,张颖清在海外拉起一帮华人,在新加坡召开了第一届国际全息生物学学术讨论会。会上,张颖清被选为“国际全息生物学会终身主席”。</p><p>&nbsp;&nbsp;&nbsp;&nbsp;而张颖清生前好友告诉记者,成立全息生物学研究所后,因为科研经费多,他在山大逸夫馆二楼要了一大片房间,每个房间都放置着各个国家的国旗,以显示全息生物学的国际影响力,“我当时就问他,你这是搞学术研究还是搞国际博览会呀?”</p><p>&nbsp;&nbsp;&nbsp;&nbsp;从新加坡回来后,张颖清就跟学生讲,他有希望获得诺贝尔生理学与医学奖。这个学生马上就到校广播站把这一“好消息”广播出去了。</p><p>&nbsp;&nbsp;&nbsp;&nbsp;据刘杰讲,山大校内广播以后,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头条也连续用了5~6分钟的时间报道了同类题材,“对于一个学者,央视的这种报道规模可以说是非常盛大的。”</p><p>&nbsp;&nbsp;&nbsp;&nbsp;宣称有望获诺贝尔奖</p><p>&nbsp;&nbsp;&nbsp;&nbsp;在此后几年,张颖清曾多次被媒体渲染为有望获得诺贝尔奖。那个时候也是张颖清最得意的阶段,可以看作是他学术的最高峰。</p><p>&nbsp;&nbsp;&nbsp;&nbsp;但是,在山大一些冷静的学者看来,张颖清这种自我炒作有些过分,“你年年叫嚷着说有望获奖,但诺贝尔奖年年没有你,这算是什么事呀?”刘大钧教授对此就很是难以理解。</p><p>&nbsp;&nbsp;&nbsp;&nbsp;据山大一些老学者告诉记者,当时国家教委一位副部级领导也委婉地批评了张颖清,叫他别老忙着在媒体上露面,要静下心来作一些扎实的实验,得出令人信服的实验数据。</p><p>&nbsp;&nbsp;&nbsp;&nbsp;据刘杰讲,由于盛名远播了,山东省里和学校给张颖清的科研经费都非常多,其中有一次给了60万元,“这在当时绝对是大数目,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p><p>&nbsp;&nbsp;&nbsp;&nbsp;狂妄影响学术生涯</p><p>&nbsp;&nbsp;&nbsp;&nbsp;刘大钧教授是与张颖清几乎在同一时期引进到山东大学的,当年也是张颖清的好朋友,目前他们俩,一个已成为我国知名的易经研究专家,一个却被卷入伪科学的是非之争,其命运的蹉跎不得不让人唏嘘不已。</p><p>&nbsp;&nbsp;&nbsp;&nbsp; 对于张颖清的遭遇,刘大钧教授有自己的看法:“抛开学术真伪不讲,张颖清狂妄的性格也为他今天的结局埋下了种子。”刘大钧回忆说,因为他是易经专家,张颖清就以为他住的地方肯定风水好,他搬到哪儿,张颖清就跟到哪儿。“我住在三楼,他就要住到四楼,对别人说是一定要压我一头。”而在办公室里,张颖清也要求自己的桌子比别人的大,椅子比别人的高。</p><p>&nbsp;&nbsp;&nbsp;&nbsp;刘大钧还说,随着全息生物学的影响日益扩大,张颖清的狂妄也无以复加。有一次刘大钧听到张颖清教育孩子说:“你怎么能跟这些孩子玩?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你的爸爸是有望获得诺贝尔奖的知名教授!”</p><p>&nbsp;&nbsp;&nbsp;&nbsp;实际上,有很多天才的科学家性格也有问题,那么张颖清的性格缺陷怎么会影响到他的研究工作呢?刘大钧的解释是:他不可能团结一个学术团队。</p><p>&nbsp;&nbsp;&nbsp;&nbsp;周立升回忆,当时,他的助手初红军、陈少宗和刘长工都跟张颖清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离他而去。在后期,他只好找夫人王兆琴作助手。没有学术阵容,没有研究梯队,全息生物学研究所日渐成了张颖清的“夫妻店”———这在山东大学一度成老师的笑谈。</p><p>&nbsp;&nbsp;&nbsp;&nbsp;贴上伪科学标签</p><p>&nbsp;&nbsp;&nbsp;&nbsp; 据谭鑫田回忆,在张颖清最火的时候,那时科学界对他质疑的声音还没出来,但山东大学就有专家私下提出过质疑了。自然辩证法的老师就说过他那一套“太过玄乎”;说他凭着自己的一个假设,在没有实验证据的情况下,就敢夸下海口可以治疗300多种病,可以提高土豆产量,难以令人信服。</p><p>&nbsp;&nbsp;&nbsp;&nbsp;还有专家批评说,如果用一个自造的“全息胚”概念就可以解释一切生物现象的话,那么“宇宙全息”岂不是可以解释宇宙的一切奥秘了?</p><p>&nbsp;&nbsp;&nbsp;&nbsp;而这时,一场更大的科学反伪风暴就要来临了。</p><p>&nbsp;&nbsp;&nbsp;&nbsp;1995 年4月3日《中国科学报》发表了署名为周慕瀛的“对全息生物学的质疑”的文章。该文首次以公开的形式对全息生物学提出质疑。同时,《中国科学报》还刊登了邹承鲁院士的一封信,信中揭露了张颖清诸多“国际学术活动”的根底。信中说“关于‘国际全息生物学会’,我查过‘国际科学学会联合会(ICSU)’下属的全部国际性学会名单,没有所谓的‘国际全息生物学会’;又据我国科协的资料,所属全国性学会中也没有‘中国全息生物学会’”。信中还提到:“迄今,还没有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没有在严肃的国际性学术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而是依靠报纸、广播、电视或科普刊物的宣传而获奖的。”</p><p>&nbsp;&nbsp;&nbsp;&nbsp;不久之后,反伪科学的先锋人物何祚庥把上述两篇文章收入《伪科学曝光》一书中。</p><p>&nbsp;&nbsp;&nbsp;&nbsp;据刘大钧回忆,上述文章发出来后,山东大学经过调查核实后,立即就扯下了张颖清办公室里那张“国际全息生物学会”的牌子。</p><p>&nbsp;&nbsp;&nbsp;&nbsp;此后,更多的有关张颖清在海外搞学术活动的情况被披露。据山大一些老师回忆,实际上在美国、西欧国家,只要给些钱,在那里拉扯一帮人开个什么“学术会议”是件很容易的事。</p><p>&nbsp;&nbsp;&nbsp;&nbsp;死后引发</p><p>&nbsp;&nbsp;&nbsp;&nbsp;科学打假争论</p><p>&nbsp;&nbsp;&nbsp;&nbsp; 记者在山东大学采访期间,张颖清的家早已人去楼空。今年2月,他的爱人兼助手王兆琴在接受新华社采访后去了瑞典定居,她的子女据说也已在那里留学。新华社随即刊发了《中国科技界悲剧———山东生物专家张颖清含冤早逝》。文章说,由于个别学术“权威”的粗暴干预,使得张颖清含冤倒在了问鼎诺贝尔奖的途中。</p><p>&nbsp;&nbsp;&nbsp;&nbsp; 今年10月20日,即张颖清教授去世一周年之际,在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的会议室内,一场题为“张颖清事件的反思”在此召开。会上,科学打假的个人方式遭到了专家的猛烈抨击。一时间,何祚庥、方舟子等科学打假先锋人物被抛到了风口浪尖。随即,方舟子在自己的网站上贴出帖子予以回复,方舟子呼吁人们 “当心有人借张颖清之死为伪科学喊冤”。</p><p>&nbsp;&nbsp;&nbsp;&nbsp;一场关于科学打假的争议再次引发了媒体和网络的热烈讨论。</p><p>&nbsp;&nbsp;&nbsp;&nbsp;科学界</p><p>&nbsp;&nbsp;&nbsp;&nbsp;特定时代悲剧</p><p>&nbsp;&nbsp;&nbsp;&nbsp;什么是科学?认定科学的标准是什么?在海内外一直有着广泛的争议。</p><p>&nbsp;&nbsp;&nbsp;&nbsp; 作为张颖清的同事研究科技哲学的刘杰教授认为,判断一种学说是不是科学,应由一个由这一学科的顶级专家组成的小团体来认定。虽然他并不赞成个人方式的科学打假,但刘杰依然表达了对何祚庥等人的支持。他认为何祚庥并没有抹杀真正进行科学探索的人,他反对和揭露的都是诸如特异功能、“永动机”、“水变油”等早已被广泛证明为不可能的学说,他批评的是利用媒体炒作、包装、宣传等手段达到非科学目的的那类人。</p><p>&nbsp;&nbsp;&nbsp;&nbsp;具体到张颖清身上,他认为张颖清的“全息胚”学说,最多只能算是“潜科学”或者是“前科学”,也可以看作是一种观念。这些观念、思辨可能正确,可能荒谬,虽然它们都对科学的发展很重要,但远没到证明为是科学的程度。</p><p>&nbsp;&nbsp;&nbsp;&nbsp;“凡是正常搞科学的人,都不会认为他那一套是有前途的,因为它仅仅停留在一种想法上。除非世界上主流科学家都是傻瓜,只有边缘化的张颖清是聪明的。”刘杰作出了这样断言。</p><p>&nbsp;&nbsp;&nbsp;&nbsp;不过,刘杰更愿意相信张颖清是个科学狂人,而不是江湖骗子,因为根据他死前的种种行为判断,他对自己的理论依然深信不疑,这说明他主观上没有行骗的目的。</p><p>&nbsp;&nbsp;&nbsp;&nbsp;最后,刘教授说,张颖清只是中国科学界特定时代的一场悲剧———媒体宣传的作用超过了科学理性的判断,科学研究的决策者缺乏理性的思维,缺乏科学的观念。</p></div>
<h2 class="diaryTitle">邹承鲁:关于张颖清问题的情况说明</h2>&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p>  进来新语丝连续刊载有关张颖清问题,何祚庥院士说他是用我提供的材料,<br/>完全属实。科学时报所载反对全息生物学文章也确实是我推荐发表的。虽然已经<br/>事过多年,但就我现在仍能清楚记得的情况,简述如下:<br/><br/>  当时媒体广泛烘炒“全息生物学”,我对此颇有看法,适值有人寄我一篇反<br/>对“全息生物学”的论文,我觉得至少从百家争鸣的角度看也完全应该发表。为<br/>此推荐给科学时报予以发表。<br/><br/>  大约也在此时,山东大学向国家领导推荐张颖清的“全息生物学”应该得到<br/>国家重点支持,李岚清副总理批交科学院审查讨论,科学院又将李岚清副总理批<br/>件转生物学部处理,我当时任学部主任。责无旁贷,因此组织了一次学部常委扩<br/>大会研究此事,还特别邀请一位信息学专家(院士)参加会议。并将张颖清有关<br/>材料复制印发给与会人员。由于张颖清在材料中声称他在瑞典Karolinska医学院<br/>做学术报告时诺奖委员会医学及生理学组秘书在座,不仅对他的报告评价很高,<br/>并声称将推荐他为诺奖候选人。因此我给诺奖委员会医学及生理学组秘书写了一<br/>封信核实此事,不久就收到回信,大意是张颖清在Karolinska医学院的报告不是<br/>应邀报告,而是由我国驻瑞典使馆推荐的,他在报告后只不过是说了一些常规的<br/>客套话,完全没有推荐他为诺奖候选人的意思。此信我也复印发给与会人员。<br/><br/>  学部常委扩大会讨论后完全否定了张颖清所谓的“全息生物学”。信息学专<br/>家也认为张颖清的“全息”和信息论毫无关系。我们将学部常委扩大会讨论结果<br/>上报给科学院并转报李岚清副总理。<br/><br/>  会后我给张颖清写了一封信,并附学部常委扩大会讨论结果和诺奖委员会医<br/>学及生理学组秘书给我的回信。我在信上说,为了爱护你的声誉,如果你不继续<br/>在媒体进行炒作,此事就到此为止,所有材料都不会公布。如果你再继续进行炒<br/>作,我保留公布全部材料的权力。<br/><br/>  事后张颖清既没有给我回信,我也没有在报刊上看到他对全息生物学继续进<br/>行宣传。我相信科学院生物学部仍保留有该次会议的材料。<br/><br/>据新语丝(XYS20051113)<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