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斌二十年祭:案卷疑点百出 多处签名涉嫌造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5/02 21:5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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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 有哪个媒体敢把了TG当时各种严打
从严从重从快的皮。
    那时候的警察。法官。不过是在上面压力下做出来的事。
这种几乎可以说是人治的行为那个媒体敢深扒。
  不说当时由上而下的行为就是耍流氓
  就在这说案件上的漏洞。呵呵
核心提示:2014年,全国瞩目的呼格吉勒图案再审,撤销其原判决改判无罪,经常有人把呼格吉勒图称为是内蒙版的聂树斌,因为二人的遭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是强奸杀人,同样是在严打时期被迅速定罪,并且在短时间之内执行枪决,但不一样的是河北石家庄的聂树斌至今依然是带罪之身,有人说在中国的司法史上,聂树斌案是一块绕不开的巨石。

凤凰卫视12月24日《社会能见度》,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第三次复查延期,聂树斌案再掀波澜。

张焕枝:就这一个要求,就是给我儿子一个清白。

解说:一桩陈年旧案,为何成为中国司法标本案件。

李树亭:别人可能说认为山东高院可能说拖时间什么,我从来不这么认为。

张焕枝: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让妈心里明白。

聂树斌母亲收通知书 案件复查第三次延期

田桐(主持人):2014年,全国瞩目的呼格吉勒图案再审,撤销其原判决改判无罪,经常有人把呼格吉勒图称为是内蒙版的聂树斌,因为二人的遭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是强奸杀人,同样是在严打时期被迅速定罪,并且在短时间之内执行枪决,但不一样的是河北石家庄的聂树斌至今依然是带罪之身,有人说在中国的司法史上,聂树斌案是一块绕不开的巨石。

男:有人找你啊,找不着门子我领过来的。

记者:阿姨,您好。

张焕枝:你刚才给我打电话吗?

记者:对对。

张焕枝:来吧来吧。

记者:我们凤凰卫视的。

张焕枝:今天中午刚到,刚到。

解说:她就是聂树斌的母亲张焕枝,今年71岁,就在我们来到聂家的当天上午,她收到一份快递,信封里面是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寄来的延长复查期限通知书,这已经是聂树斌案异地复查以来第三次延期。

张焕枝:就算现在还在复查期,下一步下一次都是到(2016年)3月15号,是不是需要再审,那都是下一个程序了。我现在可以这样说,聂树斌的案子,就是我儿子的案子要不提起再审,不是我不接受,全国人民都不接受。

解说:1994年,聂树斌19岁,作为技校实习生在鹿泉冶金机械厂上班,9月23日这天张焕枝像往常一样在家里操持家务和田地,聂树斌骑着新买的蓝色山地车出门去上班,就再也没有回家。

张焕枝(聂树斌母亲):我儿子不是在家里被逮的,就是在马路上骑着车子他们逮的,我没有见到,第二天下午来了三个警察,他就告诉我说逮了你儿子了,我当时就问为什么逮我儿子,他说有些个事情啊,我们希望那个意思说搞明白,怀疑他,他说的很简单,他说是他就是他,不是他马上就让他回来了,他这一句话他可以清楚的告诉我说,就是他们没有任何依据。

解说:1994年8月11日,石家庄西郊玉米地里,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女性尸体,这起强奸杀人案打破了村庄的平静,张焕枝回忆,案发现场距离她家有十几里地,她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聂树斌已经被带走几天了。

张焕枝:死了一个人是个女的,后来又听说的事根本就想不到强奸杀人这一块,那一年他19岁,他没有跟女的发生过任何什么关系,这一个,再一个我儿子根本都没有前科。

解说:过了几天,有警察再次来到聂家,搜查了聂树斌的房间,带走了他的一个日记本,同时还向张焕枝出示了一件女式上衣。

张焕枝:我们都叫的确凉,你也听说过,白底的就是这么一点点蓝花的,白底蓝花衣服,它是个长袖的,我就心里纳闷了,我说怎么抓我儿子,跟这个衣服有关啊,一看就是我们上岁数穿的,并不是年轻人穿的这个衣服,搞不明白,他说我只是让你看一看,是你们家的东西吧,我说不是。

解说:大约半个月后,原郊区公安分局再次来人,通知张焕枝说,聂树斌要转往看守所,还让她取一套被褥带走,这之后聂家人再没有聂树斌的消息,直到1995年3月,聂树斌在石家庄市中院不公开审理,聂树斌的父母也未能进入,他们拿出2000块钱请了辩护律师,后来听律师讲述了当时的情况。

张焕枝:律师是说,在庭审前,我儿子就一直哭,在庭审中就让他述说的,因为他口吃说不成连贯的话,那审判长还训斥他,那意思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地说,过了一段时间他才磕磕巴巴地说了几句。

解说:在张焕枝的记忆中,这场决定儿子命运的庭审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她一直在法院门外等着。

张焕枝:庭散了以后我要求进去,法官说你进去吧,我不知道它那法庭门怎么走,我东拐西拐走到那了,我能听到一个人哭,有大哭的声音,我说这是不是我儿子哭了,我就推门它那是两开门,我就见我儿子脸往北坐着,看不到我,他就这样挠着头呢,哇哇地大哭呢,边上至少三四个警察,往前走我就大喊一声,我说树斌他往回回了一下头,当时看到我了,我也看到他了,他叫了一声妈,没来得及我往前再走,大概有个七八米吧,或者十来米吧,警察就把我推出去了,推着我肩膀出去出去出去,我根本都没有走到他跟前,更没有说上一句话,没有。

解说:1995年3月,聂树斌被石家庄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定犯故意杀人罪强奸妇女罪,判处死刑,当年4月,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没有再开庭维持原判,1995年4月28日,天气渐热聂树斌的父亲聂学生去看守所给儿子送夏衣,才知道儿子已经在一天前被执行了死刑。
张焕枝:去到石家庄法院以后,我碰见个姓孟的法官,我就直接问他,我说这一次枪毙里是不是有聂树斌,他说有,我说那是我儿子,我说他的尸体呢,他说我们统一放到火化场了,我说你们怎么放到火化场了,他说嗯,都是统一的放它那里,我说我要我儿子骨灰呢,他张嘴他反问了我一句,你怎么还要他骨灰呢,我说那是我儿子。

解说:张焕枝拿着介绍信,匆忙赶到石家庄火化场,工作人员交给她一个简易的塑料袋。

张焕枝:我当时能怎么想啊,那都是我儿子呗,都在外面,我接到骨灰的,当时我都在马路上蹲着,大哭了一场,不明白不清楚,为什么你们定我儿的强奸杀人,说我儿子犯了法了,我不管他犯什么法,你们枪毙应该通知,再说我儿子不可能犯法呀。

解说:1994年11月30日,石家庄市《社会治安报》上,刊发了通讯稿《青纱帐静悄悄》,文中讲述了抓捕过程,只见他从防水堤大路上拐进平房宿舍区,不时地左顾右盼,两位侦查员猛冲过去拦住去路,那家伙一惊掉头想跑,被一把拽下自行车,这个被拽下自行车的青年就是时年19岁的聂树斌,聂家出了强奸犯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不胫而走。

张焕枝:我到哪,我跟我老伴到哪也是一饮,一般很少交往,为什么这样很少交往呀,我跟我老伴是这样想的,你跟他交往再多,强奸杀人的名你就得担,你再说啥不管用。

聂树斌案案卷疑点百出 多处签名涉嫌造假

解说:按照当地的规矩,因为聂树斌还没有成家,张焕枝把领到的骨灰寄存在火化场,后来又办了阴婚才入了土。聂树斌出事以后,张焕枝去过他的学校,那时聂树斌刚在技校完成一年半的学习,跟学校签了约在校办工厂工作不久,在老师和工友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他显得不大起眼,平日里他的生活也很规律,每日骑车来回,早上7点上班下午6点回家。

张焕枝:一般他不在外面闲逛,就基本逛也是一样买些个东西,或者迟回来一个小时,迟回来半个小时,每天都是这样比较内向,不是说在外边张扬的人,他不是那样性格,他为什么,他口吃交流不方便,所以这个一般的话不算多。

解说:张焕枝始终想不通,自家老实巴交的独生子,怎么就成了拦路强奸杀人案的嫌疑犯呢。

张焕枝:(1994年)9月23号,不是逮的他吗,就案发那一年,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鸡呀腿拐了,走不了路,是个星期天,我说你把这个鸡杀了吧,咱们吃了她,他把鸡逮住了,逮住站着不动,我说你杀吧,他用手递给我妈你杀吧,我说怎么了他说我不敢,我说你杀吧他说我不敢,他不敢我也不敢,没办法了,只好把鸡又放到鸡窝去了,那一次我印象特别深。

解说:聂树斌案的第一次转机出现在2005年,逃犯王书金在河南落网,这位奸杀4人,强奸两人的凶犯供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其中包括1994年在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奸杀一名妇女,还带着办案人员指认了现场,聂树斌案一案两凶的消息很快传开,几乎与此同时,张焕枝位于下聂庄的家中开始不断有人造访,光是找上门的记者一批就来了40多个人。

张焕枝:好多人来了家里,我还问他们,我说你们怎么来我家里了,他说问你儿子的案子,我说我儿子的案子早已经结了,你们怎么过来了,有些个事情我们想要搞清楚,说是一个人落网了,而且就是那一块地,就是那个女的,就是那一年的事情,同一块儿地同一个女的,我才相信。

解说:张焕枝印象很深,那段时间采访她的还有大批境外媒体,其中也包括凤凰卫视。

张焕枝:河北省检察院过来了,他说凤凰卫视到你们家里来,我说没有,他说他怎么采访你还播出去了,我说那电话采访的,他怎么就知道,你们家什么这个事情了,我说那个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你去问凤凰卫视的,他说的就是说,凤凰卫视影响面特广,能影响半个地球。

解说:从众多记者的口中,张焕枝大概明白了情况,原本几近绝望的她再度踏上而儿申冤之路,这次她听从一位媒体人的建议,找到律师李树亭,可是当他们开始着手案件就发现了难题,要申诉首先要有法院的两审判决书。

张焕枝:有了新的证据了,那我就跟你河北高院要,河北高院就是不给。

李树亭(聂树斌代理律师):所以就纠结在这,就河北高院你要申诉,就必须拿判决书来,但是张阿姨她说,你根本没给我判决书,我拿什么说给你拿来对吧,然后张阿姨甚至说,他们村的好多村民对吧,也不服啊,也帮着去到河北高院门口啊,可能打条幅什么地要,但是一直要不出来,那么能不能从受害人亲属手里,拿到这判决书,或者是复印件也行,我把这个想法跟张阿姨说了之后,张阿姨通过他们的一个亲戚吧,正好认识受害人的父亲,那么这个人就带我跟张阿姨去了受害人的家里,第一次呢,我们几乎是被怒骂出来的。

解说:随后李树亭经常登门,陪老人聊天,一边回答老人工作中遇到的法律问题,一边把话题往聂案上引,只是对判决书只字不提。

李树亭:那么我去找材料的时候呢,他不露声色的,就把那个两份判决书拿出来,就是让我去复印,我记得我当时真是非常狂喜的,我到离他们家不远的一个复印店,我一口气复印了20份。

解说:拿到判决书,李树亭首先想弄明白的是,为什么警方会怀疑上老实又没有前科的聂树斌呢,据《青纱帐静悄悄》里的描写,警方曾先后查访了8个村庄,12家工厂企业,1000余人,并摸出13名嫌疑人,后都一一排除,9月8日,警方在电话厂宿舍区内从一名退休工人口中得知,入夏以来总有一名20多岁的男青年骑一辆蓝色山地车在附近闲逛,并几次尾随妇女上厕所,也就是说,聂树斌之所以被盯上仅仅是因为他最喜爱的蓝色山地车。

李树亭:1994年的8月5号,当天是下了雨的,第二天下小雨,8月7号第三天下的是大雨,并且是暴雨级的雨冲,然后呢又是暴晒,然后呢导致受害人遗体高度变形,也就是说即便有那些犯罪嫌疑人的体液什么的,也会都什么都会损害了,所以什么,所以从这方面来推断就是,聂树斌这个强奸案,绝对没有物证来支持的。

张焕枝:当时可能他们说的是,尸体高度腐烂没有提取,这些个东西没有提取,那你就不能证明是树斌干的。

解说:从判决书上看,聂树斌案并没有犯罪的直接证据,除了口供啊,这件履绿色的花衬衣是警方提出的唯一物证,被认定是聂树斌勒死受害人的根据,张焕枝曾多次提出这和警方当年拿去给聂家人辨认的,不是同一件衬衣,而律师也认为,衬衣的来源疑点重重。

李树亭:如果这个衬衣是在现场提取的,那么被害人是8月5被害的,后来呢又下暴雨对吧,8月11号才发现这个遗体,那么也就是说,这件衬衣在泥水里沤对吧,并且说受害人的遗体,已经严重损坏高度腐败,那个尸液对吧,可以把它浸蚀的,这个衣服肯定是非常脏的对吧,但是呢这个衬衣,看起来是非常干净的,所以我怀疑这个衬衣从现场提取的这个正当性。

解说:今年的3月16号,聂案的两位代理律师被通知去山东高院阅卷,他们获准调取了聂树斌案和王书金的所有案卷,在相关案卷被复制和拍照完毕后,律师们发现聂案的材料中疑点百出,其中有多处签名涉险造假。

李树亭:在有的就是询问笔录上,聂树斌签自己字,他字呢比较稚嫩,而且呢,有自己的书写的特点,他呢把这个耳字的右边的笔划拉的非常长,一拉到底,就把这双分成左一个又,右一个又,替他签的那些签的非常流利,并且呢没有这个耳字一拉到底这个特色,包括张阿姨的,有他们夫妇的签字,一看也完全不是。
解说:这是山东省高院委托司法鉴定中心对聂树斌案卷中的签名所出具的鉴定意见书,结论是提交的字迹材料中,有八处不是同一人所写,其中六处是聂树斌的签名。

张焕枝:鉴定结果树斌的一共多少口供多少手印,几个是树斌的,几个不是树斌的,山东高院那都做了鉴定了。

解说:在聂树斌公认作案时间的问题上,《青纱帐静悄悄》也有描写,9月29日,在侦查人员强有力的政策攻心和确凿的证据面前,聂树斌自知再无法抵赖,终于缴械投降,公认了拦路强奸杀人的全部犯罪事实,9月29日,正是聂树斌被抓的第6天。

李树亭:聂树斌不光是连那什么,这个受害人的长相都说错了,一次说二十四五岁,一次说大概有二十七八岁,一次说三十来岁,实际受害人实际年龄当年是三十八岁,所以他说的年龄不对,穿的衣服也不对,他说是说的蓝底的带圈的连衣裙,说的粉色的内裤,实际呢,受害人的丈夫跟受害人的父亲,都证实受害人当天穿的什么衣服呢,是白底暗花的连衣裙,白底暗花跟那什么蓝底带圈,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但是王书金供述的受害人穿的衣服特征,是与受害人丈夫跟父亲说的是相吻合的。

解说:那么如果聂树斌不是凶手,为什么要认罪呢,张焕枝更想不明白的是前五天为什么一直不认,第六天就认了呢。

李树亭:聂树斌的第一任律师张律师,张律师就问聂树斌,对吧,说既然不是你做的,说你为什么要承认呢,然后聂树斌说打哩,就是用他们当地的,鹿泉当地话叫打哩。

解说:李律师后来辗转找到当年曾经和聂树斌关在一间牢房的纪先生,他描述了一些聂树斌被枪决前的细节。

李树亭:他就问说是不是你做这件事情,他说不是我做的,那就问说不是你做的,说你为什么承认呢,说他们怎么,他们就是用电话机电我,用特制的管子打我,长时间不让睡觉,不给水喝,不给饭吃,就是让你就是精神,就是处于那个恍惚,或者崩溃状态情况下,才把他们已经提前写好,那些询问笔录让我在上头签字摁手印。

张焕枝:我的树斌告诉他说,你以后出去了,你告诉我妈,让我妈给我找个律师,一定给我争取回来清白,我知道我儿子肯定,一定是受不了刑讯逼供了。

解说:2015年4月28日,在济南举行的聂树斌案复查听证会上,原办案单位石家庄原郊区公安分局的代表提出,聂树斌的代理律师提出的这位纪先生,和聂树斌分押于不同监室,两人没有挨着睡,更不可能经常聊天,李律师又告诉我们,最近他又得到一位知情人的线索。

李树亭:这个知情人我没有见到,因为这个知情人是什么,人家说了,就是在山东高院,保证他的安全的情况下,可以在济南,可以在长沙,可以在广州,或者任何一个地方来给山东高院来作证,聂树斌跟他亲口说,聂树斌没做这个事情,二是聂树斌挨打了,我已经把这个证人的相关的线索提交给山东高院,并提请山东高院对这个证人做调查取证的工作。

法院承认聂树斌被执行死刑时间存在重大误差

解说:在法律文书中,聂树斌是1995年4月27日被执行死刑,而律师在阅卷时却发现一份1995年5月13日,由聂树斌亲笔书写的刑事上诉状,而且落款日期是用中文大写的方式写的,这份出现在执行死刑日期之后的上诉状,也成为了双方关注的重要疑点。

李树亭:我又把聂树斌被执行照片调出来我仔细看,这一看是非常吃惊的,因为聂树斌是穿着羽绒服,跪在雪地里,并且膝盖已经把雪是压进去了,旁边执行人员是穿的棉鞋,并且呢,穿的是大衣,厚衣服,那么我立马赶到石家庄市气象局,来调取这个从1995年,到1996年的全年的气象资料,那么最后我得知,这个1995年4月27号的时候,是摄氏25.8度,也就是非常热的,但是呢在1996年的1月13号跟1月14号,分别的下了两场雪,后来还有一场雪但比较小,那两场雪比较大,那么我就想聂树斌是在1996年1月13号之后被执行的。

解说:在复查听证会上,这份时间显示为1995年5月13日的上述状也被出示,法院认定此为“聂树斌亲笔书写”,这意味着法院承认聂树斌被执行死刑的时间存在重大误差。

记者:就那个时候如果聂树斌明明没死,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说聂树斌死了呢?

张焕枝:他们有目的吧,什么目的我说不好,法官他没有告诉我说树斌还活着,而且把骨灰都给我了,我就认为他就死掉了。

解说:最高人民法院网站2014年12月12日消息,最高法决定将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终审的聂树斌故意杀人,强奸妇女一案指令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进行复查,张焕枝告诉我们,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到聂树斌的坟上“报喜”。

张焕枝:我高兴,看到光明了,看到什么了,第一我长出了几口气,我终于聂树斌案子跳出河北了,这一块我真感谢你们媒体,我认为是媒体推动的,媒体力量比我的力量大得很,我也奔走了20年,我也呼喊了10年,没有人理会我。

解说:王书金落网已经超过10年,至今仍羁押在看守所,2013年9月,河北省高院二审宣判,认定石家庄强奸杀人案即聂树斌案并非王书金所为,王书金因另外三起强奸杀人获死刑。王书金死期降至,而山东高院已将聂树斌案的复查期限延长到2016年3月15日,理由是案件重大,复杂。

张焕枝:我对山东高院“聂案”复查合议庭的这些法官们,我对他们是非常尊敬的,包括这第三次延期,那么我理解什么,我理解说山东高院还没有做完这个调查的核实工作,对吧,所以需要延期,我是这么理解的,别人可能说认为,山东高院可能说拖时间什么,我从来没这么认为,如果连“聂案”都不平反的话,你谈中国的司法改革呀,或者法制进程呀,我个人认为都是一句空话。

解说:聂树斌的家里,他的东西除了一张照片什么都没有留下,原本打算作为婚房的房间,现在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平时上着锁很少有人进去,说起聂树斌的案子,这位小学文化的农村妇女思路清晰,张焕枝有两个小本子,专门记录关于案件的一切细节。

张焕枝:就这一个要求,就是给我儿子一个清白,然后让受害人的家庭,他也知道我儿子是清白的,他心里起码,也得让人家得到个清楚。

解说:聂家院子里有棵香椿树,这是老两口想念儿子的寄托,因为聂树斌最爱吃的是香椿豆腐,聂树斌的父亲聂学生,一向寡言内向,1996年下半年的一天,他一个人吞下安眠药。

张焕枝:没有死掉,隔了又大概20多天,他偏瘫了,直到现在也是偏瘫,我们老两口精神上都受不了,为什么一个人命都能让人糊里糊涂把个人给枪毙了,到哪说哪不理你,你自己到哪找,哪不理你,可以来说连门都进不了,没有人理你,我老伴想到的是死,当时我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解说:张焕枝和儿子见的最后一面,永远凝固在她的脑海里,成了一块心病,她现在还经常梦到聂树斌,在梦里他还是那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模样。

张焕枝:抱以头,低着头在那哭,有时候在那蹲着,也能梦到一些个场景,梦到一些个场景,但是都特别心酸吧,本身那个意思我就是往前走,跟他说上一句话。

记者:当时如果能走上去,你想问他什么?

张焕枝:我想要搞明白,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了,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让妈心里明白,就是这点事情。

田桐:19世纪一位英国政治家有句名言,迟到的正义是非正义,而就在媒体一番番地追问聂树斌案的正义之时,12月18号最高法罕见发文谈聂树斌案,文中提到就聂案的重申问题,无论山东高院依法作出任何判决,都应当值得尊重,都被认为是正义的实现,要舆论监督,不要舆论审判,而有人认为,聂树斌案是中国司法标本案件,那么就让我们多一些耐心,等待最后的结果。
权力作怪。
其中猫腻太多了,死刑判决书都不给,家属签名都是冒名的,杀了都不通知。
无影剑 发表于 2016-6-16 11:07
其中猫腻太多了,死刑判决书都不给,家属签名都是冒名的,杀了都不通知。
根据国家关于利用死囚尸体器官的规定,只有无人收殓或家属同意捐献的死刑犯的尸体可交医疗卫生单位使用。
如果通知了聂树斌的家属,那聂树斌的器官也就不一定能移植给XXX了
这事算到上届政府头上妥妥的。

有人问本届政府做了什么?打老虎,清理冤假错案,就是大功劳。
为了夺取器官而杀人,这是杀人罪,不是乱用职权之类的罪。
键盘党鼠标侠 发表于 2016-6-16 11:39
这事算到上届政府头上妥妥的。

有人问本届政府做了什么?打老虎,清理冤假错案,就是大功劳。
94年算那届?
本届倒是敢不敢揭盖子,看看再说吧~~
94年算那届?
本届倒是敢不敢揭盖子,看看再说吧~~
如此的话,那就是长者了。
为了夺取器官而杀人,这是杀人罪,不是乱用职权之类的罪。
你的言论很危险,老实交代你和某气功组织是什么关系?
百度了下行刑照片     从几个工作人员的穿着看    并不像华北地区冬天的穿着

如果以上图片为真的话    我个人以为没有必要模糊焦点 到器官移植上      

还是应该聚焦到"冤案"制造的过程上

严打有那个媒体敢拨到这一层?

现在所有媒体都哪里分析各种漏洞。装糊涂。
90年代可不远。
就这,还整天涎着脸让老百姓相信法律! 他妈的你们自己信吗?
蔑视权威 发表于 2016-6-16 13:41
百度了下行刑照片     从几个工作人员的穿着看    并不像华北地区冬天的穿着

如果以上图片为真的话     ...
总不明白为什么94年刑场的照片还是黑白的?我记得94年那会儿绝大多数图片社都换彩色机器,黑白照片都不好洗了~~
zkf81 发表于 2016-6-16 13:18
94年算那届?
本届倒是敢不敢揭盖子,看看再说吧~~
老江年代出的事情,老胡时代,真相浮出水面,但是捂着盖着。

本届才给翻案,不知道能到哪个层次。
如此的话,那就是长者了。
不能全算到江头上,那时他应该还在战战兢兢呢。


连个院长大印都没有
细思恐极。按需宰杀。
根据国家关于利用死囚尸体器官的规定,只有无人收殓或家属同意捐献的死刑犯的尸体可交医疗卫生单位使用。 ...
连行刑日期都不通知家属的
如此的话,那就是长者了。
你不知道在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粉丝吗?小心上来群殴哦
怎么感觉超大被轮子给占领了
这事算到上届政府头上妥妥的。

有人问本届政府做了什么?打老虎,清理冤假错案,就是大功劳。
下一届干啥呢?
我喜欢打枪 发表于 2016-6-17 08:15
下一届干啥呢?
上届不干的,本届干,

本届不干的,下届干
H.H. 发表于 2016-6-17 01:16
怎么感觉超大被轮子给占领了
CDer虽然爱国,可不是白痴
九五年4月执行死刑,九五年5月还在申诉????!!!!
乱世用重典,要不然哪天这些人就要砍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