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毛泽东传》看周恩来

　　从《毛泽卝东传》看周卝恩卝来
　　
　　R•特里尔的《毛泽卝东传》的主角，自然是那个爱吃辣椒的韶山男人。可总有一些人，他们的光芒，是不会被湮没的。
　　
　　摘取了大部分《毛泽卝东传》中提到周卝恩卝来的部分，从另一个角度，也许我们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序言：
　　
　　1)        “毫不奇怪，毛不总是能够经常博得众人的爱戴，至少不像周卝恩卝来那样。”
　　
　　2)        “‘我简直不知怎么与毛交谈，’一位与毛和周都打过交道的印卝尼人说，‘与周而不是与毛在一起——可以有热烈的讨论，你会完全知道你的位置。”
　　
　　组卝织（1921——1927）：
　　
　　3)        “周有许多卝毛不具备的品质——性卝情温和，行为敏捷，善于交往，根守中庸。周虽已27岁。可仍像个少年——而毛在少年时就显得老成。周曾经到过日本、法卝国和德国，这从其举止看出来。周出生于书香门第，参加革卝命是他出于道卝德的选择。”
　　
　　4)        “那年夏天（1926年），在广州开始了毛周合作，这种伙伴关系经历了种种波折，得以保持下来。这有些不可思议：周出身地主家庭，刚从欧洲回国，而毛则是地道的农家子弟，家乡偏于一隅。”
　　
　　注：个人觉得毛的家庭远比周的更像是地主。周之所以能出国只是因为家庭的文化程度高而已。
　　
　　奋斗（1927——1935）：
　　
　　附1：“在生命的最后三年，（杨）开慧没有见过毛。说毛抛弃了开卝会时没有根据的，实际上，他一生都很爱她。但是，毛在1928年中期爱上一个女中学生也是毋庸质疑的。”
　　
　　“1928年6卝月的一个晚上，毛在一次党的会卝议上作报告。事有凑巧，这次会卝议是在永新县城举行，子珍是团的支部书卝记，参加了这次会卝议，散会后毛和她闲谈起来。”
　　
　　“两天后，子珍帮助毛工作了一天，晚上她留下没有走。第二天吃早饭时，毛对此事毫不隐瞒，‘贺和我相爱了’。”
　　
　　注：杨开慧此时在韶山，毛泽卝东出生的地方，带着他们的两个儿子。两年后，1930年，长沙，杨开慧牺牲。岸英和岸青一直过着艰苦的生活，并改名字为杨运福和杨运寿。
　　
　　5)        “（1933年，）周卝恩卝来负责这次反‘围剿’（第四次），1932年10月在宁都举行的一次会卝议上，他取代了毛的职务，成为红军总政卝委。在这些年中，周没有站在毛的一边。”（个人觉得是指在战术方面没有站在毛的一面。）“他相信阵地战，他认为这可以‘御敌于国门之外’。他觉得毛行为古怪，在宁都会卝议上，他俩曾言辞激烈的展开过论战。当然，周并不像毛那样强烈的反卝对‘28个布尔什维克’。红军打退了蒋的第四次反围剿。”
　　
　　注：之后毛更加被孤立，游击战术被视为落后的战术，直至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主要是想说，周的战略战术其实并不比他的政治外交逊色几分。
　　
　　把握未来（1935——1936）：
　　
　　6)        “（长征开始前，）毛留下了他与贺子珍所生的两个孩子。因为当时红军规定，只有那些能够行军的孩子才能随军撤退。毛把两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放在一家不知姓名的农卝民家庭照料，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1949年以后，曾多方努力寻找他们的下落。据说周卝恩卝来很成功的完成了这一任务，并使他们受到很好的照顾。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露面。
　　
　　7)        “（毛）不属于业已存在的两派：‘28个布尔什维克’、黄埔军校派（周是其中最知名的一个）。”
　　
　　“周卝恩卝来在遵义会卝议上起了关键作用。”……“他（周）还让出了自己在军事委卝员会的职位并敦促让毛接替。”
　　
　　注1：遵义会卝议之后，成卝立了三人军事小组，由毛泽卝东、周卝恩卝来、王稼祥组成。而党的总书卝记由“28个布尔什维克”的成员张闻天（洛甫）担任。
　　
　　注2：28个布尔什维克，也被称为“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那“半个布尔什维克”指的是徐以（一）新，其它二十八人分别是：王明、博古（秦邦宪）、张闻天（洛甫）、王稼祥、盛忠亮、沈泽卝民、陈昌浩、张琴秋、何子述、何克全（凯丰）、杨卝尚卝昆、夏曦、孟庆树（绪）、王保（宝）礼、王盛荣、王云程、朱阿根、朱自舜（子纯）、孙济民（际明）、杜作祥、宋潘（盘）民、陈原（源）道、李竹声、李卝元杰、汪盛荻、肖特甫、殷鉴、袁家镛。
　　
　　抗日（1936——1945）：
　　
　　8)        “‘我们一周时间没有睡觉，都在做决定。’周卝恩卝来说（他也主张宽大）。”
　　
　　注：西安事变里周的一切努力在《毛泽卝东传》里变成了只有一句话。
　　
　　附2：“……当毛在党卝内的权位不断上升时，他的妻子的处境却在恶化。毛轻快地——如果不是有困难的话——开始了他的第三次婚姻。蓝苹和毛这时似乎都有自己的配卝偶，她的远在上卝海，毛的近在咫尺。”（原文说此时贺子珍尚在延安，但译者注说贺已经离开延安赴苏联治病。孰是孰非，无从知晓。）
　　
　　“……党对毛的私生活也不能充耳不闻，就像他在遥远的井冈山遇到子珍那样。因为，毛现在太出名了。中卝央委卝员会就此事进行过激烈的争论。……但是毛决意已成。他威胁说要‘回到老家当农卝民。’党对此默认了，只提出一个条件：蓝苹只能作为一名家庭主妇，不能参与政事。然而，后面的事实证明，这是养虎为患。”
　　
　　注：贺子珍去了苏联，不就住进了莫斯科近郊的一家精卝神卝病院。四十年代末，她又被转到上卝海的一家精卝神卝病院。毛于1959年曾会晤过子珍。
　　
　　（会晤是原文的用词，我不想认为这是讽刺。）
　　
　　“1939年，毛和江青（此时已改名）一起生活。1941年初，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出世。毛的新妻子给女儿取了个很有意义的名字：李讷。李是江青的本姓；讷是与江青在上卝海爱过的一名男演员的名字的谐音。”
　　
　　注：另一说是因为毛在长征期间的名字是李德胜。而李讷是因为“讷于言敏于行”（毛的另一个女儿叫李敏）。江青在上卝海爱过的男演员叫唐纳，与讷（nè）音不同。
　　
　　圣卝人（1936——1945）：
　　
　　成熟的桃子（1945——1949）：
　　
　　9)        “回延安前的一个晚上，毛被邀出席观赏京剧。戏演到中场，一张纸条递给共卝产党代表团，周卝恩卝来极其不安的离开了座位。毛泽卝东停在剧场外面的汽车遭到子弹的袭卝击，毛的一位助手中弹倒地，已经毙命。周卝恩卝来面色煞白，他找来蒋的首席谈判代表，表达了自己的极度愤慨。毛依然呆在座位上，他很喜欢京剧。……毛已经忘记了他的汽车受到了袭卝击了吗？”
　　
　　注：实际上为了避免对毛产生影响，周卝恩卝来并未将此事告诉毛。受伤牺牲的是廖仲恺的女婿李少石，不是毛的助手，而是周卝恩卝来的秘卝书。而且，后来查证得此事是误伤，并非政治暗卝杀。
　　
　　10)        “1946年初，马歇尔再次来到延安，这是他为了缩小毛和蒋之间的裂隙做最后一次努力。陪同马歇尔的周卝恩卝来，对马歇尔的调节仍有希望。同毛卝相比，周认为有可能找到一条直路，因此，马歇尔发现周是一位更为直率和诚实的人。”
　　
　　“我们熟悉的东西有些要闲起来了”（1949——1950）：
　　
　　11)        “……斯卝大卝林去世了，毛称这位苏联领卝袖为‘当代最伟大的天才’，他却没有飞赴莫斯科参加斯卝大卝林的葬礼。在苏联阵营中，他是唯一这样做的人。”周卝恩卝来参加了葬礼，并是唯一一个外国的扶柩者。
　　
　　改造（1951——1953）：
　　
　　建设（1953——1956）：
　　
　　12)        “出国访问主要是由周卝恩卝来来执行。1954年，周出席讨论印度支卝那问题的日卝内卝瓦会卝议，扩大了中国的印象。在1955年的万隆会卝议上，周使中国与不结盟运动国卝家建立了亲卝密友好的关系。毛只是运筹帷幄，他进一步发展了古代中国的无为而至的思想。”
　　
　　“周在陪同毛会见外宾时，很少说话，有时干脆什么都不说。但是，当他单独与外国领卝导人在一起时，他则以绝对的权威来处理事情。毛与周的这种关系为世人称奇。”
　　
　　“有一次，吴努当着毛的面对中国‘侵犯’缅甸边境发了一大通牢骚，毛平静的解释时周则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吴努的同卝僚认为他对毛的冲撞会对他不利。
　　
　　第二天，当周陪同吴努一起去北卝京机场时，吴努诚恳地问：‘周总卝理，我昨晚那样对待毛主卝席是不是不妥？’
　　
　　‘吴努，’中国总卝理平静的回答，‘你和我是经常见面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对我说，不必对毛主卝席说。’
　　
　　‘我很抱歉。’
　　
　　‘没关系，’周热情地说，‘不必过虑。’”
　　
　　附3：“……谈到核战争时，毛的论断却令尼赫鲁大为震卝惊。毛说：‘他（尼赫鲁）相信，如果原子战争爆发，整个人类将毁灭。我认为，即使发生最坏的事情，也不过有一半人死去，另一半人会活下去直到消灭帝卝国主卝义，全世界都变为社卝会主卝义。’”
　　
　　疑卝云（1956——1957）：
　　
　　13)        “毛召见了刘卝少卝奇和周卝恩卝来，他想他们提了一个问题：‘你们怎样才能使猫吃辣椒？’
　　
　　党的第二号人物刘卝少卝奇首先说：‘那还不容易，你让人抓卝住猫，把辣椒塞卝进猫嘴里，然后用筷子捅下去。’
　　
　　对于这种莫斯科的解决办法，毛惊恐似地摆摆手，‘绝不能使用武力，……每件事都应当是自觉自愿的。’周一直在听着，毛要求周谈谈看法。
　　
　　‘先让猫饿三天，’这位善于走钢丝的人回答，‘然后，把辣椒裹在一片肉里。’
　　
　　毛也不赞同周的办法，‘也不能使用欺卝骗手段——永远不要愚弄人卝民。’毛的策略是‘把辣椒涂在猫的屁卝股上，当它感到火卝辣辣的时候，就会自己去卝舔掉辣椒，并为能这样做而感到兴卝奋不已。’”
　　
　　附3：“（庐山会卝议）到处流传着各种谎卝言，说如果毛撤了彭卝德卝怀的职，他就要用自己手里的实力密谋军事反叛。现在，浪头转向了彭卝德卝怀，毛面对这些谣言不得不深思。
　　
　　他把矛头转向这位高级军事将领，‘你解卝放军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找红军去，一切从头开始。’很多人动卝摇了。当他威胁说要‘重上井冈山’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想起毛在1940年‘回到老家当农卝民’的威胁，因为当时有人反卝对他与江青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毛明智地给这些热汗涔卝涔的将军们留下一条退路：‘我看解卝放军会跟我走。’马上有几位军界主要人物站起来，发誓与毛站在一起。
　　
　　……
　　
　　彭卝德卝怀本来就容易发卝怒的脾气现在又失去了控卝制。他想起了在延安时长达一个多月的毛彭争吵。他用粗话大叫道：‘在延安你操了我四十天娘，我卝操卝你二十天娘不行？’
　　
　　会卝议乱卝了套，已离开了正常的秩序。朱卝德说：‘谁还相信我们曾经在一个饭碗里吃过饭啊！’”
　　
　　苏联和超越（1958——196卝4）：
　　
　　14)        “（苏中关系破裂之后）周卝恩卝来率领中国代表团怒气冲冲的离开莫斯科，毛泽卝东破天荒的在北卝京机场迎接他的伙伴。”
　　
　　退却（1961——196卝4）：
　　
　　乌托邦的愤怒（1965——196卝9）：
　　
　　15)        “1967年初的一天，毛问周夺卝权运动进展的如何。周回答说：‘在一些单位，被一派夺了权之后，另一派又去夺，就这样夺来夺去。’周巧妙地不直接点名这种全国性的荒唐现象。确实，政卝权正在遭受频繁的易主之苦。与此同时，毛和周，真正的掌卝权者，坐在办公室里接受那些经常轮换的掌卝权者们的报告。这些人好象在进行一场踢来踢去的足球赛。
　　
　　16)        “（红卫兵愈演愈烈）毛沮丧地对周说：‘中国像是分成了八百诸侯国。’
　　
　　毛派了两个高级官卝员作为他的特使赶到武汉。（以解决地方红卫兵与军卝区的矛盾）……
　　
　　毛的两位特使都是极左分卝子。本来他们南下只是为了平息争斗，可是不到两天，他们自己险些被‘解决’。
　　
　　武汉的那位司令员拘卝留了毛的特使，而这两个人当时的官卝员都居于中国二十名最高领卝导人之列。周卝恩卝来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匆匆南下调停。
　　
　　这一次武汉的那位司令员让步了，周亲自护送他来到北卝京。”
　　
　　注：《人卝民日报》曾宣布解卝放军已开赴了“支左”前线。但无论在武汉还是其他地方，解卝放军根本没有支左。”
　　
　　17)        “周卝恩卝来自己也做了两天的‘囚犯’。‘资产阶卝级的臭老板，善于玩卝弄反革卝命伎俩’，这是一个红卫兵组卝织给总卝理贴的标签。另一个红卫兵组卝织要批斗周，据说毛的回答是：‘那好，我跟他站在一起挨斗。’”
　　
　　峣峣者易折（196卝9——1971）：
　　
　　18)        “毛曾鼓励林从事社卝会组卝织军事化，使军卝队组卝织政治化，而林在此过程中撤换了许多地方上的军卝区司令员。到1971年初，毛觉得有必要纠正这种情况，于是在周的帮助下，成功的补救了这一错误。
　　
　　周和那些军卝区司令不像毛和林一样紧紧卝抓卝住文卝革的成果不放，他们联盟（极力反卝对文卝革），把毛从林的威胁中拯救出来。军卝队分卝裂了，正因为如此，周才有可能代表毛取得反林的成功。”
　　
　　19)        “（林坠机前）她（小豆豆）向周泄卝露了她父母的这一阴卝谋计划。
　　
　　周拿起电卝话，似乎若无其事地拨通了北戴河的林宅。林这时正在音乐厅听音乐，叶群接了电卝话。她向周保证，她和丈夫只是在做一次安静的度假，并无飞往何处的计划。”
　　
　　之后，林被卝迫抢飞机逃跑。”
　　
　　注：林策划政卝变时用的代号：政卝变代号：571（“武卝装起卝义”的谐音）；毛的代号：B-52。
　　
　　尼克松（1972）：
　　
　　破碎的梦（1973——1975）：
　　
　　20)        “毛和周卝恩卝来的长期合作关系在1972年最为密切。虽然毛没有在公共场合赞许过他——他不习惯夸耀他的副手——但周却在林卝彪叛逃和尼克松访华期间出色的辅佐了毛。
　　
　　这位总卝理与毛的地位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而毛也很少像在1971年到1972年期间这样感到迫切的需要周的帮助。也许，自长征途中遵义会卝议这个转折点以来，毛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
　　
　　如果说率性诚物、深谋远虑的毛是虎、猴二气的结合，那么，周就是一个将毛所痛恨的中国官卝场传统带入共卝产主卝义时代的人。
　　
　　……
　　
　　在五十年代末，非斯卝大卝林化危卝机之后，周并没有像毛那样变得多疑。因为马卝克卝思主卝义对周来说，并不像感情用事、刚愎、别出心裁的毛认为的那么意味深长。
　　
　　周不像毛那么爱冲动，他从未被排斥出党，而毛则有三次这样的经历。更不说周会像刘卝少卝奇、邓小卝平及其他人那样遭受到清洗的危险。
　　
　　周不得不对毛谨慎。他看到毛渐渐的对一帮有资历的同时感到不满，他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提出异卝议，以免引起晚年的毛的专断或猜疑。
　　
　　周在六十年代批卝评毛时，采取的是一种既隐晦又玄妙的方式。……
　　
　　然而，自1971年后期起，（周卝恩卝来开始以更加直接的，至少相对于从前，方式来指正毛的错误决定。）”
　　
　　21)        “当周在人卝民大卝会堂设宴招待西哈努克亲王时，赴宴的客人们都感到震卝惊：邓小卝平出现了！……
　　
　　病中的周要求邓担任领卝导职位，也许是周扳着毛的胳膊，逼他签字答应这个要求的。毛则由于那场轰轰烈烈的批林运动的必然结果而引出他应该接受邓。”
　　
　　22)        “……（周病重住院）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一起在公共场合下露过面。……
　　
　　然而，对中国的治理光靠年迈而执着的毛担任建筑师还不够，还需要周这样的建设者。没有建设者，建筑师无疑创造不出更多的东西。
　　
　　当毛在南方的一天下午，北卝京《光卝明日报》社的大楼内由于受指责而乱作一团。已出版的报纸被收回来销毁。因为这天的报纸第二版上刊登了一篇题为《孤愤》的文章。一位高级官卝员害怕它会引起中国公众巨大混乱的危险，决定不让他与读者见面。五条地方性新闻组成的新版面取代了《孤愤》。
　　
　　（《孤愤》的发表是江青对周卝恩卝来的攻击。1974年，用江青的话来说，周是林卝彪一类。她把周及其盟友看成毛死后挡在他前进路上的主要障碍。江青主管文艺，毛不在，于是便趁机攻击周。）……
　　
　　令人吃惊的是，周的朋友能够迅速的将《光卝明日报》的这篇含沙射影的文章迅速撤回来。”
　　
　　23)        “克立总统访华，他看出了周权力下降的迹象。忍受疾病折磨的周在医院的病床卝上说：‘克立总卝理（原文如此，查资料得克立似乎只是总卝理），你回去告诉所有的人，特别是你的儿子和孙卝子，中国永远不会入侵泰国。’
　　
　　‘总卝理先生’，这位泰国领卝导人回答说：‘这些话非常令人欣慰。’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探身向前要求周亲手写下这一许诺。‘我要把它复印几百万分，挂在我儿子和女儿的脖子上。让泰国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这将是我一生中最有价值的收获。’
　　
　　周不愿写，他说：‘我的手发卝抖，病得太厉害，写不了。’
　　
　　出于面子上的原因，克立接受了周的借口。这是克立在采访中告诉我的。不过我认为，周的勉为其难在1975年中是因为政治的原因。”
　　
　　强弩之末（1976）：
　　
　　24)        “周的遗体从他病故的医院里运送到紫禁城的一间大厅。随着裹有黑黄相间着玫瑰装缎带的柩车队伍驶过，近百万人注视着，他们站在寒风中，默默的哭泣，带着复杂的感情。
　　
　　在中国的领卝导人里，只有毛没有加入到众多的哀悼者行列和去北卝京医院向周的遗体告别。即使90岁的朱卝德都来向这具覆盖着党旗，被鲜花和常青树环绕的瘦削而僵硬的遗体告别。
　　
　　毛也未出席追卝悼会。邓在有五千名中国上层人卝士参加的会卝议上，致了语气过分恭维的悼词。
　　
　　……自参加1972年陈卝毅的追卝悼会后，他（毛泽卝东）未参加过任何追卝悼会，他的健康情况也许可以让他在周的追卝悼会上露一次面，他只要从家里支撑着走几分钟的路就可以了。
　　
　　然而，他只送了一个花圈，花圈安放在这位任过二十六年中国总卝理的遗体旁……
　　
　　也许毛只是不愿再众目睽睽之下露面，在这位总卝理生前最后的几个小时，他曾到医院守候在周的病床前，一种孤独或是内疚带来的悲痛使他要成为除医务人员外的最后一人，是他要同这位在他所有高级同事中与他关系最持久，对他最忠诚的人讲几句话。（真卝实性待卝考，似乎陪到周最后的是邓颖超。）
　　
　　中国古代学者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周的死就像山东的这座高山一样沉重，因为毛没料到他会死在自己前面。
　　
　　如果在毛之后去世，便可以缓和一下势态。然而，周先于毛去世，毛不仅不能平息，反而会扩大由于周的死而带来的政治上的动卝乱，失去了周，具有猴性的毛陷入了李尔王的境地。因而极左卝派势力会对邓不讲情面的办事方式发起挑战。”
　　
　　25)        “向周的遗体告别时，只有江青没有脱帽，这一幕被电视摄影机摄入的镜头明显引起了震动。沈阳的一位军官愤怒地抓起一把椅子向电视机砸去。在广州的北卝京路，聚卝集在邻居家看电视的一群人齐声喊道：‘打死她！’”
　　
　　从《毛泽卝东传》看周卝恩卝来
　　
　　R•特里尔的《毛泽卝东传》的主角，自然是那个爱吃辣椒的韶山男人。可总有一些人，他们的光芒，是不会被湮没的。
　　
　　摘取了大部分《毛泽卝东传》中提到周卝恩卝来的部分，从另一个角度，也许我们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序言：
　　
　　1)        “毫不奇怪，毛不总是能够经常博得众人的爱戴，至少不像周卝恩卝来那样。”
　　
　　2)        “‘我简直不知怎么与毛交谈，’一位与毛和周都打过交道的印卝尼人说，‘与周而不是与毛在一起——可以有热烈的讨论，你会完全知道你的位置。”
　　
　　组卝织（1921——1927）：
　　
　　3)        “周有许多卝毛不具备的品质——性卝情温和，行为敏捷，善于交往，根守中庸。周虽已27岁。可仍像个少年——而毛在少年时就显得老成。周曾经到过日本、法卝国和德国，这从其举止看出来。周出生于书香门第，参加革卝命是他出于道卝德的选择。”
　　
　　4)        “那年夏天（1926年），在广州开始了毛周合作，这种伙伴关系经历了种种波折，得以保持下来。这有些不可思议：周出身地主家庭，刚从欧洲回国，而毛则是地道的农家子弟，家乡偏于一隅。”
　　
　　注：个人觉得毛的家庭远比周的更像是地主。周之所以能出国只是因为家庭的文化程度高而已。
　　
　　奋斗（1927——1935）：
　　
　　附1：“在生命的最后三年，（杨）开慧没有见过毛。说毛抛弃了开卝会时没有根据的，实际上，他一生都很爱她。但是，毛在1928年中期爱上一个女中学生也是毋庸质疑的。”
　　
　　“1928年6卝月的一个晚上，毛在一次党的会卝议上作报告。事有凑巧，这次会卝议是在永新县城举行，子珍是团的支部书卝记，参加了这次会卝议，散会后毛和她闲谈起来。”
　　
　　“两天后，子珍帮助毛工作了一天，晚上她留下没有走。第二天吃早饭时，毛对此事毫不隐瞒，‘贺和我相爱了’。”
　　
　　注：杨开慧此时在韶山，毛泽卝东出生的地方，带着他们的两个儿子。两年后，1930年，长沙，杨开慧牺牲。岸英和岸青一直过着艰苦的生活，并改名字为杨运福和杨运寿。
　　
　　5)        “（1933年，）周卝恩卝来负责这次反‘围剿’（第四次），1932年10月在宁都举行的一次会卝议上，他取代了毛的职务，成为红军总政卝委。在这些年中，周没有站在毛的一边。”（个人觉得是指在战术方面没有站在毛的一面。）“他相信阵地战，他认为这可以‘御敌于国门之外’。他觉得毛行为古怪，在宁都会卝议上，他俩曾言辞激烈的展开过论战。当然，周并不像毛那样强烈的反卝对‘28个布尔什维克’。红军打退了蒋的第四次反围剿。”
　　
　　注：之后毛更加被孤立，游击战术被视为落后的战术，直至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主要是想说，周的战略战术其实并不比他的政治外交逊色几分。
　　
　　把握未来（1935——1936）：
　　
　　6)        “（长征开始前，）毛留下了他与贺子珍所生的两个孩子。因为当时红军规定，只有那些能够行军的孩子才能随军撤退。毛把两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放在一家不知姓名的农卝民家庭照料，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1949年以后，曾多方努力寻找他们的下落。据说周卝恩卝来很成功的完成了这一任务，并使他们受到很好的照顾。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露面。
　　
　　7)        “（毛）不属于业已存在的两派：‘28个布尔什维克’、黄埔军校派（周是其中最知名的一个）。”
　　
　　“周卝恩卝来在遵义会卝议上起了关键作用。”……“他（周）还让出了自己在军事委卝员会的职位并敦促让毛接替。”
　　
　　注1：遵义会卝议之后，成卝立了三人军事小组，由毛泽卝东、周卝恩卝来、王稼祥组成。而党的总书卝记由“28个布尔什维克”的成员张闻天（洛甫）担任。
　　
　　注2：28个布尔什维克，也被称为“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那“半个布尔什维克”指的是徐以（一）新，其它二十八人分别是：王明、博古（秦邦宪）、张闻天（洛甫）、王稼祥、盛忠亮、沈泽卝民、陈昌浩、张琴秋、何子述、何克全（凯丰）、杨卝尚卝昆、夏曦、孟庆树（绪）、王保（宝）礼、王盛荣、王云程、朱阿根、朱自舜（子纯）、孙济民（际明）、杜作祥、宋潘（盘）民、陈原（源）道、李竹声、李卝元杰、汪盛荻、肖特甫、殷鉴、袁家镛。
　　
　　抗日（1936——1945）：
　　
　　8)        “‘我们一周时间没有睡觉，都在做决定。’周卝恩卝来说（他也主张宽大）。”
　　
　　注：西安事变里周的一切努力在《毛泽卝东传》里变成了只有一句话。
　　
　　附2：“……当毛在党卝内的权位不断上升时，他的妻子的处境却在恶化。毛轻快地——如果不是有困难的话——开始了他的第三次婚姻。蓝苹和毛这时似乎都有自己的配卝偶，她的远在上卝海，毛的近在咫尺。”（原文说此时贺子珍尚在延安，但译者注说贺已经离开延安赴苏联治病。孰是孰非，无从知晓。）
　　
　　“……党对毛的私生活也不能充耳不闻，就像他在遥远的井冈山遇到子珍那样。因为，毛现在太出名了。中卝央委卝员会就此事进行过激烈的争论。……但是毛决意已成。他威胁说要‘回到老家当农卝民。’党对此默认了，只提出一个条件：蓝苹只能作为一名家庭主妇，不能参与政事。然而，后面的事实证明，这是养虎为患。”
　　
　　注：贺子珍去了苏联，不就住进了莫斯科近郊的一家精卝神卝病院。四十年代末，她又被转到上卝海的一家精卝神卝病院。毛于1959年曾会晤过子珍。
　　
　　（会晤是原文的用词，我不想认为这是讽刺。）
　　
　　“1939年，毛和江青（此时已改名）一起生活。1941年初，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出世。毛的新妻子给女儿取了个很有意义的名字：李讷。李是江青的本姓；讷是与江青在上卝海爱过的一名男演员的名字的谐音。”
　　
　　注：另一说是因为毛在长征期间的名字是李德胜。而李讷是因为“讷于言敏于行”（毛的另一个女儿叫李敏）。江青在上卝海爱过的男演员叫唐纳，与讷（nè）音不同。
　　
　　圣卝人（1936——1945）：
　　
　　成熟的桃子（1945——1949）：
　　
　　9)        “回延安前的一个晚上，毛被邀出席观赏京剧。戏演到中场，一张纸条递给共卝产党代表团，周卝恩卝来极其不安的离开了座位。毛泽卝东停在剧场外面的汽车遭到子弹的袭卝击，毛的一位助手中弹倒地，已经毙命。周卝恩卝来面色煞白，他找来蒋的首席谈判代表，表达了自己的极度愤慨。毛依然呆在座位上，他很喜欢京剧。……毛已经忘记了他的汽车受到了袭卝击了吗？”
　　
　　注：实际上为了避免对毛产生影响，周卝恩卝来并未将此事告诉毛。受伤牺牲的是廖仲恺的女婿李少石，不是毛的助手，而是周卝恩卝来的秘卝书。而且，后来查证得此事是误伤，并非政治暗卝杀。
　　
　　10)        “1946年初，马歇尔再次来到延安，这是他为了缩小毛和蒋之间的裂隙做最后一次努力。陪同马歇尔的周卝恩卝来，对马歇尔的调节仍有希望。同毛卝相比，周认为有可能找到一条直路，因此，马歇尔发现周是一位更为直率和诚实的人。”
　　
　　“我们熟悉的东西有些要闲起来了”（1949——1950）：
　　
　　11)        “……斯卝大卝林去世了，毛称这位苏联领卝袖为‘当代最伟大的天才’，他却没有飞赴莫斯科参加斯卝大卝林的葬礼。在苏联阵营中，他是唯一这样做的人。”周卝恩卝来参加了葬礼，并是唯一一个外国的扶柩者。
　　
　　改造（1951——1953）：
　　
　　建设（1953——1956）：
　　
　　12)        “出国访问主要是由周卝恩卝来来执行。1954年，周出席讨论印度支卝那问题的日卝内卝瓦会卝议，扩大了中国的印象。在1955年的万隆会卝议上，周使中国与不结盟运动国卝家建立了亲卝密友好的关系。毛只是运筹帷幄，他进一步发展了古代中国的无为而至的思想。”
　　
　　“周在陪同毛会见外宾时，很少说话，有时干脆什么都不说。但是，当他单独与外国领卝导人在一起时，他则以绝对的权威来处理事情。毛与周的这种关系为世人称奇。”
　　
　　“有一次，吴努当着毛的面对中国‘侵犯’缅甸边境发了一大通牢骚，毛平静的解释时周则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吴努的同卝僚认为他对毛的冲撞会对他不利。
　　
　　第二天，当周陪同吴努一起去北卝京机场时，吴努诚恳地问：‘周总卝理，我昨晚那样对待毛主卝席是不是不妥？’
　　
　　‘吴努，’中国总卝理平静的回答，‘你和我是经常见面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对我说，不必对毛主卝席说。’
　　
　　‘我很抱歉。’
　　
　　‘没关系，’周热情地说，‘不必过虑。’”
　　
　　附3：“……谈到核战争时，毛的论断却令尼赫鲁大为震卝惊。毛说：‘他（尼赫鲁）相信，如果原子战争爆发，整个人类将毁灭。我认为，即使发生最坏的事情，也不过有一半人死去，另一半人会活下去直到消灭帝卝国主卝义，全世界都变为社卝会主卝义。’”
　　
　　疑卝云（1956——1957）：
　　
　　13)        “毛召见了刘卝少卝奇和周卝恩卝来，他想他们提了一个问题：‘你们怎样才能使猫吃辣椒？’
　　
　　党的第二号人物刘卝少卝奇首先说：‘那还不容易，你让人抓卝住猫，把辣椒塞卝进猫嘴里，然后用筷子捅下去。’
　　
　　对于这种莫斯科的解决办法，毛惊恐似地摆摆手，‘绝不能使用武力，……每件事都应当是自觉自愿的。’周一直在听着，毛要求周谈谈看法。
　　
　　‘先让猫饿三天，’这位善于走钢丝的人回答，‘然后，把辣椒裹在一片肉里。’
　　
　　毛也不赞同周的办法，‘也不能使用欺卝骗手段——永远不要愚弄人卝民。’毛的策略是‘把辣椒涂在猫的屁卝股上，当它感到火卝辣辣的时候，就会自己去卝舔掉辣椒，并为能这样做而感到兴卝奋不已。’”
　　
　　附3：“（庐山会卝议）到处流传着各种谎卝言，说如果毛撤了彭卝德卝怀的职，他就要用自己手里的实力密谋军事反叛。现在，浪头转向了彭卝德卝怀，毛面对这些谣言不得不深思。
　　
　　他把矛头转向这位高级军事将领，‘你解卝放军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找红军去，一切从头开始。’很多人动卝摇了。当他威胁说要‘重上井冈山’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想起毛在1940年‘回到老家当农卝民’的威胁，因为当时有人反卝对他与江青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毛明智地给这些热汗涔卝涔的将军们留下一条退路：‘我看解卝放军会跟我走。’马上有几位军界主要人物站起来，发誓与毛站在一起。
　　
　　……
　　
　　彭卝德卝怀本来就容易发卝怒的脾气现在又失去了控卝制。他想起了在延安时长达一个多月的毛彭争吵。他用粗话大叫道：‘在延安你操了我四十天娘，我卝操卝你二十天娘不行？’
　　
　　会卝议乱卝了套，已离开了正常的秩序。朱卝德说：‘谁还相信我们曾经在一个饭碗里吃过饭啊！’”
　　
　　苏联和超越（1958——196卝4）：
　　
　　14)        “（苏中关系破裂之后）周卝恩卝来率领中国代表团怒气冲冲的离开莫斯科，毛泽卝东破天荒的在北卝京机场迎接他的伙伴。”
　　
　　退却（1961——196卝4）：
　　
　　乌托邦的愤怒（1965——196卝9）：
　　
　　15)        “1967年初的一天，毛问周夺卝权运动进展的如何。周回答说：‘在一些单位，被一派夺了权之后，另一派又去夺，就这样夺来夺去。’周巧妙地不直接点名这种全国性的荒唐现象。确实，政卝权正在遭受频繁的易主之苦。与此同时，毛和周，真正的掌卝权者，坐在办公室里接受那些经常轮换的掌卝权者们的报告。这些人好象在进行一场踢来踢去的足球赛。
　　
　　16)        “（红卫兵愈演愈烈）毛沮丧地对周说：‘中国像是分成了八百诸侯国。’
　　
　　毛派了两个高级官卝员作为他的特使赶到武汉。（以解决地方红卫兵与军卝区的矛盾）……
　　
　　毛的两位特使都是极左分卝子。本来他们南下只是为了平息争斗，可是不到两天，他们自己险些被‘解决’。
　　
　　武汉的那位司令员拘卝留了毛的特使，而这两个人当时的官卝员都居于中国二十名最高领卝导人之列。周卝恩卝来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匆匆南下调停。
　　
　　这一次武汉的那位司令员让步了，周亲自护送他来到北卝京。”
　　
　　注：《人卝民日报》曾宣布解卝放军已开赴了“支左”前线。但无论在武汉还是其他地方，解卝放军根本没有支左。”
　　
　　17)        “周卝恩卝来自己也做了两天的‘囚犯’。‘资产阶卝级的臭老板，善于玩卝弄反革卝命伎俩’，这是一个红卫兵组卝织给总卝理贴的标签。另一个红卫兵组卝织要批斗周，据说毛的回答是：‘那好，我跟他站在一起挨斗。’”
　　
　　峣峣者易折（196卝9——1971）：
　　
　　18)        “毛曾鼓励林从事社卝会组卝织军事化，使军卝队组卝织政治化，而林在此过程中撤换了许多地方上的军卝区司令员。到1971年初，毛觉得有必要纠正这种情况，于是在周的帮助下，成功的补救了这一错误。
　　
　　周和那些军卝区司令不像毛和林一样紧紧卝抓卝住文卝革的成果不放，他们联盟（极力反卝对文卝革），把毛从林的威胁中拯救出来。军卝队分卝裂了，正因为如此，周才有可能代表毛取得反林的成功。”
　　
　　19)        “（林坠机前）她（小豆豆）向周泄卝露了她父母的这一阴卝谋计划。
　　
　　周拿起电卝话，似乎若无其事地拨通了北戴河的林宅。林这时正在音乐厅听音乐，叶群接了电卝话。她向周保证，她和丈夫只是在做一次安静的度假，并无飞往何处的计划。”
　　
　　之后，林被卝迫抢飞机逃跑。”
　　
　　注：林策划政卝变时用的代号：政卝变代号：571（“武卝装起卝义”的谐音）；毛的代号：B-52。
　　
　　尼克松（1972）：
　　
　　破碎的梦（1973——1975）：
　　
　　20)        “毛和周卝恩卝来的长期合作关系在1972年最为密切。虽然毛没有在公共场合赞许过他——他不习惯夸耀他的副手——但周却在林卝彪叛逃和尼克松访华期间出色的辅佐了毛。
　　
　　这位总卝理与毛的地位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而毛也很少像在1971年到1972年期间这样感到迫切的需要周的帮助。也许，自长征途中遵义会卝议这个转折点以来，毛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
　　
　　如果说率性诚物、深谋远虑的毛是虎、猴二气的结合，那么，周就是一个将毛所痛恨的中国官卝场传统带入共卝产主卝义时代的人。
　　
　　……
　　
　　在五十年代末，非斯卝大卝林化危卝机之后，周并没有像毛那样变得多疑。因为马卝克卝思主卝义对周来说，并不像感情用事、刚愎、别出心裁的毛认为的那么意味深长。
　　
　　周不像毛那么爱冲动，他从未被排斥出党，而毛则有三次这样的经历。更不说周会像刘卝少卝奇、邓小卝平及其他人那样遭受到清洗的危险。
　　
　　周不得不对毛谨慎。他看到毛渐渐的对一帮有资历的同时感到不满，他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提出异卝议，以免引起晚年的毛的专断或猜疑。
　　
　　周在六十年代批卝评毛时，采取的是一种既隐晦又玄妙的方式。……
　　
　　然而，自1971年后期起，（周卝恩卝来开始以更加直接的，至少相对于从前，方式来指正毛的错误决定。）”
　　
　　21)        “当周在人卝民大卝会堂设宴招待西哈努克亲王时，赴宴的客人们都感到震卝惊：邓小卝平出现了！……
　　
　　病中的周要求邓担任领卝导职位，也许是周扳着毛的胳膊，逼他签字答应这个要求的。毛则由于那场轰轰烈烈的批林运动的必然结果而引出他应该接受邓。”
　　
　　22)        “……（周病重住院）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一起在公共场合下露过面。……
　　
　　然而，对中国的治理光靠年迈而执着的毛担任建筑师还不够，还需要周这样的建设者。没有建设者，建筑师无疑创造不出更多的东西。
　　
　　当毛在南方的一天下午，北卝京《光卝明日报》社的大楼内由于受指责而乱作一团。已出版的报纸被收回来销毁。因为这天的报纸第二版上刊登了一篇题为《孤愤》的文章。一位高级官卝员害怕它会引起中国公众巨大混乱的危险，决定不让他与读者见面。五条地方性新闻组成的新版面取代了《孤愤》。
　　
　　（《孤愤》的发表是江青对周卝恩卝来的攻击。1974年，用江青的话来说，周是林卝彪一类。她把周及其盟友看成毛死后挡在他前进路上的主要障碍。江青主管文艺，毛不在，于是便趁机攻击周。）……
　　
　　令人吃惊的是，周的朋友能够迅速的将《光卝明日报》的这篇含沙射影的文章迅速撤回来。”
　　
　　23)        “克立总统访华，他看出了周权力下降的迹象。忍受疾病折磨的周在医院的病床卝上说：‘克立总卝理（原文如此，查资料得克立似乎只是总卝理），你回去告诉所有的人，特别是你的儿子和孙卝子，中国永远不会入侵泰国。’
　　
　　‘总卝理先生’，这位泰国领卝导人回答说：‘这些话非常令人欣慰。’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探身向前要求周亲手写下这一许诺。‘我要把它复印几百万分，挂在我儿子和女儿的脖子上。让泰国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这将是我一生中最有价值的收获。’
　　
　　周不愿写，他说：‘我的手发卝抖，病得太厉害，写不了。’
　　
　　出于面子上的原因，克立接受了周的借口。这是克立在采访中告诉我的。不过我认为，周的勉为其难在1975年中是因为政治的原因。”
　　
　　强弩之末（1976）：
　　
　　24)        “周的遗体从他病故的医院里运送到紫禁城的一间大厅。随着裹有黑黄相间着玫瑰装缎带的柩车队伍驶过，近百万人注视着，他们站在寒风中，默默的哭泣，带着复杂的感情。
　　
　　在中国的领卝导人里，只有毛没有加入到众多的哀悼者行列和去北卝京医院向周的遗体告别。即使90岁的朱卝德都来向这具覆盖着党旗，被鲜花和常青树环绕的瘦削而僵硬的遗体告别。
　　
　　毛也未出席追卝悼会。邓在有五千名中国上层人卝士参加的会卝议上，致了语气过分恭维的悼词。
　　
　　……自参加1972年陈卝毅的追卝悼会后，他（毛泽卝东）未参加过任何追卝悼会，他的健康情况也许可以让他在周的追卝悼会上露一次面，他只要从家里支撑着走几分钟的路就可以了。
　　
　　然而，他只送了一个花圈，花圈安放在这位任过二十六年中国总卝理的遗体旁……
　　
　　也许毛只是不愿再众目睽睽之下露面，在这位总卝理生前最后的几个小时，他曾到医院守候在周的病床前，一种孤独或是内疚带来的悲痛使他要成为除医务人员外的最后一人，是他要同这位在他所有高级同事中与他关系最持久，对他最忠诚的人讲几句话。（真卝实性待卝考，似乎陪到周最后的是邓颖超。）
　　
　　中国古代学者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周的死就像山东的这座高山一样沉重，因为毛没料到他会死在自己前面。
　　
　　如果在毛之后去世，便可以缓和一下势态。然而，周先于毛去世，毛不仅不能平息，反而会扩大由于周的死而带来的政治上的动卝乱，失去了周，具有猴性的毛陷入了李尔王的境地。因而极左卝派势力会对邓不讲情面的办事方式发起挑战。”
　　
　　25)        “向周的遗体告别时，只有江青没有脱帽，这一幕被电视摄影机摄入的镜头明显引起了震动。沈阳的一位军官愤怒地抓起一把椅子向电视机砸去。在广州的北卝京路，聚卝集在邻居家看电视的一群人齐声喊道：‘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