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筹办夷务始末选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16 19:49:44


●书籍简介
  第二○三种“筹办夷务始末选辑”
  本书(三册四二二面二五三、二○○字)分三卷,分别选自清廷官纂道光、咸礼、同治三朝“筹办夷务始末”合辑而成(内同治末年日兵侵台文伴已另辑有第三八种“同治甲戍日兵侵台始末,本书不录)。所取关涉台湾史料,大要为:卷一,道光朝(原书自十六年议禁鸦片起)事。台湾在鸦片战争期间所发生涉外事,即为英船侵犯鸡笼与大安港及其余波。所谓“余波”,乃为“江宁条约”签订后英使■〈口仆〉■〈口鼎〉喳(Pottinger)讦控台湾镇道达洪阿、姚莹“妄称接战俘获、冒功捏奏,混行杀戮”事件。卷二,咸礼朝事。台湾此时所涉外事,主要为开港问题。在八年英法联军之役,各国对台湾港口有觊觎意图;迄订“天津条约”,乃有开口之约定。卷三,同治朝事。此时台湾对外关系愈趋复杂,先则各口正式开市;继之纠纷迭起。同治元年至三年。沪尾、鸡笼、安平与打狗先后开关徵税、由原定两口增为四口。六年,有美船“罗妹”号(Rover)事件;七年,有樟脑纠纷与壮勇杀死教民事件;又有英、德人合谋占垦大南澳事件。此外,清廷预筹与各国修约,并有涉及台湾煤、脑事。书末,今另加两附录:一为“嘉庆及道光前期有关台湾外交史”,“同治年间台湾壮勇拆抢教堂杀死教民案”。
  此外,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另有“道光咸礼两朝筹夷务始末补遗”及“四国新档”之编印;因另有选辑,见第二三六种“筹办夷务始末选辑补编”篇。



●书籍简介
  第二○三种“筹办夷务始末选辑”
  本书(三册四二二面二五三、二○○字)分三卷,分别选自清廷官纂道光、咸礼、同治三朝“筹办夷务始末”合辑而成(内同治末年日兵侵台文伴已另辑有第三八种“同治甲戍日兵侵台始末,本书不录)。所取关涉台湾史料,大要为:卷一,道光朝(原书自十六年议禁鸦片起)事。台湾在鸦片战争期间所发生涉外事,即为英船侵犯鸡笼与大安港及其余波。所谓“余波”,乃为“江宁条约”签订后英使■〈口仆〉■〈口鼎〉喳(Pottinger)讦控台湾镇道达洪阿、姚莹“妄称接战俘获、冒功捏奏,混行杀戮”事件。卷二,咸礼朝事。台湾此时所涉外事,主要为开港问题。在八年英法联军之役,各国对台湾港口有觊觎意图;迄订“天津条约”,乃有开口之约定。卷三,同治朝事。此时台湾对外关系愈趋复杂,先则各口正式开市;继之纠纷迭起。同治元年至三年。沪尾、鸡笼、安平与打狗先后开关徵税、由原定两口增为四口。六年,有美船“罗妹”号(Rover)事件;七年,有樟脑纠纷与壮勇杀死教民事件;又有英、德人合谋占垦大南澳事件。此外,清廷预筹与各国修约,并有涉及台湾煤、脑事。书末,今另加两附录:一为“嘉庆及道光前期有关台湾外交史”,“同治年间台湾壮勇拆抢教堂杀死教民案”。
  此外,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另有“道光咸礼两朝筹夷务始末补遗”及“四国新档”之编印;因另有选辑,见第二三六种“筹办夷务始末选辑补编”篇。

●弁言


  ●弁言
  前曾在“清季外交史料选辑”的一弁言”中,指出‘近代中国外交史料的汇编,始自清廷官纂的道、咸、同三朝“筹办夷务始末”’。同时,并引述原书蒋廷黻先生的序言:‘有了“筹办夷务始末”及“清季外交史料”二书,以前的著作(按指研究外交史者以外国发表文件为根据的著作)均须大加修改;并且这二书已引起全世界的学者注意,此后他们将逐渐知道中国材料的重要’。现在编印这本“筹办夷务始末选辑”,特先重述一过,藉以说明本书的史料价值与重要。



 按清廷自道光十六年(一八三六)议禁鸦片起,至同治十三年(一八七四)日兵侵台事件结束止,分朝纂有命名相同的“筹办夷务始末”三书;通常所称,即系并指三书而言。三书的卷帙,道、咸两朝各八十卷、同治朝一百卷,合为二百六十卷;故宫博物院影印本,分装一百三十册(这三书进呈写本,原藏清廷内府,并未印行;故宫博物院于民国十四年(一九二五)办理清室善后委员会点查故宫物品时发见,原订二百六十册。至十九年(一九三○),始行影印。现在台湾另由国风出版社再行缩印,合订七册)。凡先后历时近四十年间与洋务有关的朝廷谕旨以及枢臣疆吏摺奏暨与外国往来的照会书札,仿“清实录”例编年、纪月、按日详载。本书对于同治十三年日兵侵台事件部分,因前已据以编有“同治甲戌日兵侵台始末”(“文丛”第三八种),不再重复;但就选取其余关涉台湾的资料,分道、咸、同三朝,辑为三卷。书末,并采辑前清廷军机处存档中一些有关文件,作为“附录一”与“附录二”。
 兹将本书内容,作一提要。
  卷一,道光朝(原书自十六年议禁鸦片起)。台湾在这时期所发生的涉外事件,即为鸦片战争期间英船的侵犯鸡笼(今基隆)与大安港及其余波。按鸦片战争,开始于道光十九年(一八三九)九月。二十年(一八四○)六月,英军陷定海,旋在天津提出和议。至十二月,战事重起,英军复攻陷虎门外沙角、大角两炮台,和议遂破裂。此后连陷厦门、舟山列岛、宁波、乍浦、镇江各地,直至二十二年(一八四二)七月,始订约了结。闽海自战事初起不久,即有英船游奕;二十年六月间,并屡至台湾及澎湖外洋。闽浙总督邓廷桢先后奏报筹办水陆巡防,清廷并派在籍前任提督王得禄协同台湾镇、道防护台湾;后王得禄专驻澎湖,台湾防务全由台湾总兵达洪阿、道员姚莹负责。二十一年(一八四一)七月,厦门一度失守(旋英军退踞鼓浪屿);大陆对台湾虽尚有福州五虎门对渡淡水八里岔、泉州蚶江对渡彰化鹿港可通,但由于内、台主要航线厦门对渡台湾府鹿耳门一路中断,使台湾“形势愈觉孤危”。
至八月初,南、北路外洋均有英船发见。同月十六日,竟有一艘进犯鸡笼,守军还击,英船折桅触礁;经分头追逐,颇多斩获。据达洪阿、姚莹奏报:此役‘前后共计斩馘白夷五人、红夷五人、黑夷二十二人,生擒黑夷一百三十三人,同捞获夷炮十门、搜获夷书图册多件’(后九月中,另有一船至鸡笼口滋扰)。二十二年正月二十四日,又有英船在淡水、彰化交界之大安港口发见,达洪阿、姚莹遵照“不与海上争锋”之旨,于三十日计诱一船进入土地公港搁浅,予以击破。据奏报,此役‘计破其舟,溺毙斩馘无数,生擒白、红、黑夷四十九人,夺获炮械、图书,并将通夷汉奸(五人)一同拏获’。四月初,清廷接据奏报,谕令‘取供之后,除夷目暂行禁锢候旨办理外,其余各逆夷与上年所获一百三十余名均著即行正法,以抒积忿而快人心’。嗣经迭加审讯,据供出敌情甚详。
五月间,达洪阿、姚莹遵旨除将“夷目”颠林等十一名禁锢及病毙者以外,余一百三十九名均予处决。同年七月二十四日,江宁条约(亦即所谓“万年和约”)签订;不久,英人追寻前事,援约索还台湾俘囚。待获悉大部分已遭处决,英使■〈口仆〉■〈口鼎〉喳(Pottinger)乃控诉前在台湾各船俱系遭风被达洪阿等“妄称接战俘获,冒功捏奏,混行杀戮”,欲将达洪阿“抵偿籍没”。经由闽浙总督怡良渡台查办,以“一意铺张,致为藉口指责,咎有应得”为词,奏准将达洪阿、姚莹革职交部审讯定拟。延至二十三年(一八四三)八月,上谕终以“姑念其在台有年,尚有微劳足录”,“业已革职,著毋庸议”,了此公案。
卷二,咸丰朝。在这一朝十一年中,台湾所涉的外事乃为开港问题。开港的承诺,则为咸丰八年(一八五八)分别与英、法、美、俄所签的天津条约。先是,道光二十六年(一八四六)以后,淡水厅属之鸡笼山一带洋面,时有英船游奕。三十年(一八五○)三月,英使兼香港总督呅咹(Bonbam亦译呅■〈口翰〉)照会闽浙总督刘韵珂,要求采购鸡笼山煤炭(同年正月,先曾照会粤督提及此事)。随后,又有一英船赴津过鸡笼,以船中缺煤,求为代买。不久,又在报章喧腾:呅咹在港表示‘福建港口(按指福州)不好,亏折甚多,因思另换台湾地方作为港口’。直至咸丰八年英、法联军北犯,法有‘请将浙江温州海口及距厦门不远之山岛有买卖处通商’之要求,并称‘暗地早已交易,惟求明定章程’。
同时美国亦提条款,谓‘现有数处早经私开贸易,咸可立为通商正港’;并列举‘如粤之琼州、电白、潮州之沙头、闽之泉州、台湾、淡水、浙之温州等处’。至五月间,与四国先后签订之天津条约准开的通商口岸,除五口(上海、宁波、福州、厦门、广州)外,俄约有台湾府、琼州府二口,美约有潮州、台湾二口,英约有牛庄、登州、台湾、潮州、琼州等五口及长江三口(后开镇江、九江、汉口三处),法约有琼州、潮州、台湾、淡水、登州、江宁等六口。法约在台湾(按指台南)以外,增加淡水一口;由于各约有最惠国之条款,事实上法约所增之淡水同为各国通商口岸。在此前后,英船并以调查遭风难民为由,曾至台湾沿海巡历一周。九年(一八五九)五月,以白河之衅,英法联军二次开仗,换约搁置;嗣美约与俄约先行互换,美国即首先要求依照新约在潮州、台湾二口先行互市。同年十二月,闽浙总督庆端等奏以台湾开市通商,惟以淡水沪尾(即八里岔)为宜,并委派候补道区天民赴台会同镇、道筹办设关事宜。
后以美国领事迟未到台,延未实施。十年(一八六○)八月,英法联军入京续订北京条约后,恭亲王奕诉于十二月奏准“办理通商善后章程”,设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并指定五口及内江三口、潮州、琼州、台湾、淡水各口通商事务归钦差大臣江苏巡抚薛焕办理。十一年(一八六一)五月,总理各国事务大臣奕诉等与总税务司英人赫德(Robert
  Hart)议商税务,由于台湾尚未正式开港,据赫德估计,台湾连同琼州、宁波每年应收进出税银并船钞、子口税暨洋药税(鸦片税)银通共一千零六十八万两;而徵税费用,则又与牛庄、琼州合为七万二千两云云。此外,是年德国(布路斯)继英、法、美、俄之后要求订立通商条约,并“欲在台湾之鸡笼、浙江之温州通商”;是又为基隆开港之先声。
卷三,同治朝(十三年日兵侵台事件除外)。在这一时期,台湾对外关系愈趋复杂;先则各口正式开市,继之纠纷迭起。台湾先行互市的要求,原由美国提出;而先到台湾开始正式通商者,却为英国。英领事郇和(RobertSwinhoe)于咸丰十一年六月抵台,遂定议以沪尾为口岸,并于同治元年(一八六二)六月二十二日开关徵税。后以福州关税务司法人美理登(DeMeritens)请将鸡笼作淡水子口、打狗港(今高雄)作台湾府子口,经通商大臣李鸿章议改子口为外口,鸡笼于二年(一八六三)八月十九日设关启徵,安平(即台湾府口)与打狗亦于次年继之(此两口开关文件缺)。于是原定台湾、淡水二口,至此成于四口。六年(一八六七),发生有美船“罗妹”号(Rover亦译作“罗发”)事件。是年二月初七月,“罗妹”号在红头屿(现称兰屿)遭风冲礁击碎,船长以下十四人驾划逃生,至琅■〈王乔〉龟子角鼻山登岸,被“生番”杀害十三人。
随后美国驻厦门领事李让礼(LeGendre亦译李善得或李仙得)乘兵船至台,照请台湾镇、道拨兵会剿;台湾总兵刘明灯等虽允设法查办,而美舰采取直接行动,轻进受挫。待刘明灯统兵进至琅■〈王乔〉,而李让礼却已亲入“番”地,与头目卓杞笃迳行交涉,议定和约;且要求刘明灯撤兵免究,就此了事(李让礼于次年二月曾再往“番地”,详见“文丛”第四六种“台湾番事物产与商务”。十三年日兵侵犯琅■〈王乔〉,又作了日兵的向导。关于“罗妹”号事件,所有文件,因已收入“台湾文献丛刊”第四六种:“台湾番事物产与商务”书中作为“附录”之一,本书不再重复;请参阅前书)。七年(一八六八),又有樟脑纠纷与壮勇杀死教民事件。台湾樟脑向归官售,英商必麒麟(W·A·Pickering亦译北麒麟)等则勾通奸人潜入内山及梧栖等不通商口岸设栈自行收买,被官阻截;加以壮勇杀害教民等案陆续发生,形势极为严重。于是闽浙总督英桂委派兴泉永道曾宪德渡台查辨,与英领事吉必勋(JohnGibson)议商樟脑章程。
讵吉必勋性情粗暴,必麒麟等又复怂恿其间,遂于十月初八日率领武官■〈口茄〉当(Gurdon)管驾兵船两号至安平表威。十二日,■〈口茄〉当竟向安平开炮,并率兵登岸占踞营署,杀伤兵勇;副将江国珍仓猝遇变,自戕殒命。同日,澎湖领饷师船,亦被■〈口茄〉当掳去。后经双方协议,樟脑章程仍照原议办结;所有两国失职官员,亦经后来分别议处(关于这些事件的内情,书末所辑“附录二”,可供参考)。同年,又有英、德人合谋占垦大南澳事件。有英人名康(Horn)者,承领称为咸伯(Hamburg亦译汉堡)国领事的德国商人美利士(JamesMilisch)所给执照,前往噶玛兰(今宜兰)大南澳伐木垦荒,经地方官制止无效;后由总理衙门照会英、德两使查禁,并未戢止。次年,美利士且亲至大南澳视察,康更积极开垦。美利士后并自沪尾、鸡笼运载食物、火药赴苏澳贩卖,且向山民勒抽勇费勇粮,私典煤山、偷运樟脑。几经总理衙门交涉,始由英、德两使饬令离去占垦之地。此外,同治六年预筹与各国修约,总理衙门所拟条说与福州将军英桂覆奏,均曾议及台湾穵煤一事;七年四月英使所送修约节略,并提出台湾樟脑应禁包揽;八年(一八六九)九月与英新修条约善后章程,亦有关于鸡笼煤矿开采之约定。再,九年(一八七○)因天津教案所引起的筹肪措施,亦曾及于台湾。
附录一,嘉庆及道光前期有关台湾外交史料。按故宫博物院曾搜辑嘉庆(一七九六~一八二○)及道光元年至十五年(一八二一~三五)有关各国交通之文书,以补“筹办夷务始末”之不足,并以“清代外交史料”之名印行。本书所取,大多为琉球与日本遭风难船漂泊事件;而道光四年(一八二四)间闽浙总督赵慎畛奏参“防犯夷船不严”之摺谕,与后来之鸦片战争有关(惜“清代外交史料”一书不全,嘉庆二十一年至二十五年及道光十一年六月至十五年均付阙如,可能尚有资料遗漏)。
附录二,同治年间台湾壮勇拆抢教堂杀死教民案。故宫博物院另辑有“文献丛编”,其所集“教案史料”中存有“台湾壮勇拆抢教堂杀死教民案”(见“文献丛编”第三十辑),即为同治七年与樟脑纠纷相关联的事件。该院缀有前言云:‘同治七年三月十九日,台湾壮勇居民殴伤教民高长,并将教堂拆抢;四月十一日,复杀死教民庄清风。同时,更有扣留英商潮脑,札伤洋行伙计等案发生。初由英领事向地方官交涉,地方官始不收理;收理后,复淡然视之。英领事遂带领兵船,占踞安平,杀伤兵勇、焚毁军装火药等局库:时为同治七年十月十二日;延至八年二月结案。“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六十五所载奏摺,与此颇有出入’。按全案均为英使阿礼国(R·Alock)给总理衙门的照会,足补“筹办夷务始末”之缺。
 至于这本“选辑”对于原书资料之取舍,颇费考量。凡直接关系台湾之文件,当一概照录,自无问题;所感为难者,厥惟一般事项而涉及台湾之资料。此项资料,取则为量颇多,不为篇幅所许可;舍则对于某一事项的发展,又不易明其所以然。最后决定:鸦片战争中闽海筹防涉及台湾者录之,江宁条约签订后伊里布、耆英等摺奏有关英人索还战俘者亦录之。英法联军之役,法、美等国所提条款涉及台湾开港问题,录之;其余在谈判中偶亦影涉台湾者,从略。英、法、美、俄四国天津条约为台湾开口通商之创始条约,全录;同治年间与其他各国所订通商条约,或谓“通商各口照有约各国一体贸易”或列举口岸均包括台湾、淡水在内,因事同一律,从略。咸丰十年(一八六○)九月北京续约订立后有“代运南漕”之议,云美商情愿领价采买台米、洋米运津;后经总理衙门参酌曾国藩、薛焕等议奏,未予实施。此事虽涉台湾而不果行,且牵连借助外兵攻剿太平军问题,文案繁复;略之。津约实行后,总税务司赫德所提税务节略固仅略及台湾,却与全盘对外通商事务有关(台湾自亦包括在内),录之。同治六年以后有关修约问题亦牵连台湾在内,选录其一二。即上述所录各种资料,凡可删割部分,仍从略(均已注明“略”或用……表示之)。
 原书对于外人的人名、地名,在道、咸两朝间有于字旁加“口”,如■〈口英〉、■〈口法〉,如■〈口仆〉■〈口鼎〉喳、呅咹,不一而足。但至同治朝,则已去之。固不论其当初用意何在,能随时代之转移,不可不说是进步的现象。本书一仍其旧,以存其真。至书中有关批评外人之字句,随处可见;这是历史资料,这是时代邅变的轨迹。选辑这些史料,旨在提供学者利用;诚如新近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印行的“海防档”“例言”所云:‘有关批评外人字句,均系当时当事者之主观见解。此项史料之刊行,旨在便利学者研究,务求其真,并非编者同意此种见解’。(伯琴)

●卷一


  ●卷一
  道光十九年十二月二十日
  道光二十年四月十五日
  五月二十日
  七月初八日
  十二日
  二十八日
  八月初六日
  九月二十八日
  十月十五日
  三十日
  十二月二十日
  道光二十一年正月十九日
  二月初八日
  二十二日
  闰三月十一日
  五月初七日
  七月二十八日
  八月十八日
  二十一日
  九月初一日
  初五日
  二十三日
  十月十一日
  十五日
  十一月初十日
  十一日
  十二月初八日
  二十二日
  二十九日
  道光二十二年正月二十七日
  四月初五日
  初六日
  五月十一日
  十七日
  七月十七日
  八月初五日
  十月初五日
  十四日
  十六日
  二十八日
  十一月初一日
  十四日
  十七日
  二十一日
  二十二日
  二十六日
  十二月初五日
  初七日
  十一日
  十七日
  十九日
  道光二十三年正月初八日
  二十六日
  二月初八日
  初十日
  三月十二日
  五月初七日
  八月二十五日



 ·道光十九年十二月二十日
  道光十九年(一八三九)十二月二十日(甲申),陕西道监察御史杜彦士奏:
  窃维治期协力,原无畛域之区分;而威震外夷,尤贵办理之画一。彼■〈口英〉咭唎夷舶携带鸦片烟土在闽省海口销售,已非一日;向来地方官一味隐忍,听其逗留。现当广东查办吃紧之日,天威还播,法在必行。闽省系接壤之区,有必当一体严办、不可稍事姑容者。臣去秋八月因省亲请假回籍,即闻漳、泉各处有夷船往来寄泊。本年二月间经过海口地方,见晋江永宁乡有夷船四只、深沪乡有夷船三只;其余各处海口臣未能周历,大约所在多有。其船坚大,八面受风;土人用千里镜照之,见器械森列,枪炮俱备。屡经该水师提镇到处察看,好言劝谕使去;奈夷情狡诈,将船开至偏僻地面,俟该提镇回署,仍旧出来。
至八月中,臣自原籍起程,尚闻各处夷船停泊如故:此夷船寄泊漳、泉海口之实在情形也。夷船所以停泊无忌者,由于水师员弁收受陋规,每船得洋银四百圆、六百圆不等,船上烟土,皆营弁包庇贩卖。如水师把总林和国包送鸦片、枪伤岸民,是其明证。更有一种奸民与营弁通同一气,接济水、米,多方献媚,无所不为;每日包送妓女到船,恣某娱乐。如代理晋江县知县顾堉于通夷犯妇吴勤娘被拏到案,不能根究逸犯施金等下落,经该督、抚奏参在案,该犯施金等尚未弋获,亦其明证。现今沿海地面风俗日坏、土娼日多,皆由于此。闻夏间夷船在衙口地方,戏用金钱散布地上。有附近妇女拾取金钱,该夷拏获数人,在船上输流奸宿;有羞忿自尽者,有登时丧命者
该处民人恐彰其丑,又恐地方官办以通夷之罪,匿不呈报。又,惠安大坠山下废冢十余堆被夷人发掘,头骨均被取去;乡人袖手不敢与抗,该地方官亦竟若罔闻。至鸦片不能断绝,更无论矣。以泉州言之,如衙口施姓、深沪陈姓、陈埭丁姓,素皆恃鸦片为生业;夷船一到彼处,则盈千累万交水师哨船代为交易。其运送各处销售,或由惠安洛阳、陈三坝、晋江河市等处送至仙游地面,或由南安埔头、小罗溪等处送至永春尤溪交界地面,再用大船载至延、建地方销卖。建溪船户多系南安人,搬运既便,兴贩尤多。风闻泉州烟土每块值银五、六圆,建宁则每块值银十六、七圆;小民贪利,■〈敃上月下〉不畏死,获利愈多,趋之愈众。究其病根,则皆由夷船之停泊销售,以至于此。故夷船不逐,而欲绝鸦片之根株,不可得也。
臣愚以为除害当清其源,用法不可有二。现在广东查办夷船,以期鸦片净尽;福建尤当设法驱除,一体办理。盖广东之与福建,犹辅车之相依也。鸦片之流毒,最甚广东,次之莫如福建。夷船之停泊,在广东则藉口通商,在福建则无辞可解。况广东夷船所贩卖者尚有钟表、呢羽等件,鸦片系夹带之货;福建夷船并无他货,只有鸦片一物,其情更为更恶。今当广东查办吃紧,若福建沿海地方不能一体办理,致夷船任意寄泊,是为渊敺鱼、为丛敺爵。凡广东所不容者,得转趋于福建;福建之夷船日多,则鸦片仍不能断绝,纹银仍不能不出洋。且由福建而上,如浙江、江南、山东、天津各处海口皆夷船可到之处,防备尤恐其不周。
而臣更不能无虑者,漳、泉沿海奸民平日勾通夷船者,今多在船同事,习其教法、依其装饰。彼盖料为商船,则官得以稽查;在夷船,则官不便严究:奸商与夷人合伙,更复何所顾忌!臣风闻道光十七年间,署泉州府沈汝瀚索取晋江衙口乡鸦片陋规八百余图,该处土棍施叔宝以陋规经前任取去,不肯再缴,该署府即以该犯窝卖鸦片,详禀会拏。该犯闻风远扬,缉捕无获。该督、抚竟置不问,旋将沈汝瀚委署台湾道缺。今闻施叔宝在夷船上为夷人心腹,主张一切指示机宜;沿海之人,无不周知。恐此外奸民似此逃匿夷船者,尚复不少。若不设法盘查、严行驱逐,则漳、泉地方盗贼充斥,一经破案,皆得依夷船为逋逃之薮;其流弊更有不可胜言者。
今闽省督、抚、提、镇所以徘徊观望者,不过曰虑开边衅耳。不知我国家赫声濯灵,天威所震,无还不周;广东夷船多至数十余只,一经查办,无不望风披靡。福建夷船通计不过十余只,又何难设法驱逐!况广东澳门现经断绝■〈口英〉夷交易,福建海口更非该夷船所宜到之处;斯即大加惩办,在我固无伤忠厚,在彼亦复有何辞!臣度之理势、按诸国法、筹其利害,窃以为夷船之在闽省者,不可不一体严行查办也。伏祈圣心独断,饬下该省督、抚、提、镇同心协力,大振声威。一面查拏各海口奸民,从重惩办;一面督饬舟师,向夷船严行盘诘。所有内地奸民逃匿船上者尽行交出,以便治罪;各船所载鸦片烟土准其自首呈缴,即日开船出洋。并令该夷出具甘结:嗣后不敢偷越闽省海口;倘有携带禁物、违例复来者,货尽没官、人即正法。其沿海一带地方应如何添设兵弁、严密巡防之处,该督、抚、提、镇妥议章程,认真办理。总期巡逻周密,夷船不得阑入,汉奸无从勾串,庶沿海可期清静,鸦片亦绝根株矣。
 谕军机大臣等:
  据御史杜彦士奏:‘■〈口英〉咭唎夷船携带鸦片烟土在闽省海口销售,已非一日。现当广东查办吃紧之时,福建接壤之区,必当一律严办。闻漳、泉各处有夷船往来寄泊,水师员弁收受陋规,营弁包庇贩卖,与奸民通同勾串夷人,接济水、米;水师哨船代为交易,运送鸦片各处销售’各等语。鸦片现当严禁,广东不能容留,必至转趋福建。若不一体严办,则来源不绝、纹银仍不能不出洋;且由闽省浸灌各省,在所不免。现已降旨派祁寯藻、黄爵滋驰往福建查办,并将邓廷桢调任闽浙总督;邓廷桢著会同祁寯藻、黄爵滋将以上各款查明惩办,毋许稍有徇隐,自干咎戾!
其另片奏“请将福建巡抚暂行驻劄泉州,以资弹压”;并著该督察看情形,是否可行?抑或即以该督暂行移驻之处?据实具奏。原摺交黄爵滋带往阅看。
  --上见道光朝“筹办夷务始末”卷九。
 ·道光二十年四月十五日
  道光二十年(一八四○)四月十五日(乙亥),钦差兵部尚书祁寯藻、刑部右侍郎黄爵滋、闽浙总督邓廷桢奏:
  臣等查阅御史杜彦士原奏内称:‘鸦片之流毒,最甚广东,次之莫如福建。夷船停泊在广东则藉口通商,在福建则无辞可解。今当广东查办吃紧之日,若福建不能一体办理,致夷船任意寄泊,是为渊敺鱼、为丛敺爵;凡广东所不容者,将转趋于福建,则鸦片仍不能断绝、纹银仍不能不出洋。漳、泉沿海奸民平日勾通夷船者今多在船同事,奸商与夷人合伙,更复何所顾忌。伏祈饬下该省督、抚、提、镇,一面查拏海口奸民,从重惩办。一面向夷船严加盘诘,奸民逃匿船上者交出治罪,所带鸦片烟土准其自首呈缴,即日开船出洋。并令该夷出具甘结:嗣后不敢偷越闽省海口;倘有携带禁物违例复来者,货尽入官、人即正法。其沿海地方应如何添设弁兵、严密巡防之处?妥议章程,认真办理’等语。
臣等查闽省各属具报夹板夷船在闽洋游奕者,自嘉庆十九年为始。其初每年或仅止一二次、或数次,或全年竟无游奕;迨近年以来,或数十次、或二三十次以及数十次不等。其游奕寄泊地方,始则南澳、铜山、厦门、台湾等处洋面,继则闽安、海坛、福宁、烽火等处洋面;今则多在铜山营辖之布袋澳、悬钟及金门营辖之梅林、深沪、衙口、大坠、围头等处洋面。均经各该营舟师随时禀报驱逐,而该夷船此逐彼窜、去而复来,总不离梅林等处。夷船所以飘泊无忌者,盖由沿海奸民。
其初系自用小船径赴澳门夷船贩买烟土,转运隔省作奸,事本周折;且常有匪徒在洋伺劫,更属利害相牵:故尚不致十分充斥。迨后泉郡奸民串通诏安奸民勾结夹板夷船,专载烟土直入闽洋。奸民以夷船为狡窟,无盗贼抢劫之虞;夷船以奸民为地主,有水、米接济之利。于是夷船日多,烟贩愈炽。自道光十二年后,通夷奸贩拏获惩办者仅止王略、施猴等数案。水师员弁不能实力巡缉,又且为之包庇;如该御史所指收受夷船陋规、包送鸦片现经正法之把总林和国,是其明证。其实林和国之银,非得之于夷船,乃得之于汉奸。汉奸一日不除,则夷船一日不绝(朱批:极是。知之匪艰,必得不除不已)。
是严办汉奸,实为此时第一要著。臣等查海口各处地面,除该御史所指衙口施姓、深沪陈姓、陈埭丁姓外,如晋江县之东垵、狮头、西岑、西边、溪边、水头、莲埭、岑兜、永凝、高厝等乡、惠安县之獭窟、埕边、下垵、芸头、白埼等乡均属大姓,多以通夷贩烟为业。其奸首之最著者,除该御史所指逸犯施叔宝、施金外,臣邓廷桢昨自漳、泉一带来省,留心访问人数甚多(朱批:有误国家、贻患后任,历来大小文武,深堪愤恨也)。到省后,与抚臣吴文镕互相密证,或旧案逸犯、或现今访拏,多系晋江、惠安所属;或坐庄销售,或出洋包运。现饬一体设法严拏,期于必获;即可从此根究水师员弁如何收受陋规、如何代为交易,彻底惩办。漳州诏安向有绿头尖船赴粤买货,夹带烟土径由大海扬帆,转运沿海各省售买。
其在本处内港陆路贩运者,则由广东饶平县之柘林、黄冈及澄海县之汕头;此三处均系诏安接壤,为水陆马头,即鸦片囤积之所。诏安奸民辗转运贩,透入省城。惟龙溪之石码并海澄城乡各处,因离厦门较近而与诏安较远,其烟土多系买自厦门。泉州晋、惠二县,本有商、渔船只在沿海各省贸易,多系挂验出口后,自向夷船贩买,扬帆径去。其由本处入口运送各处销售者,如该御史所指:或由惠安洛阳、陈三坝、晋江河市等处送至仙游地面发卖,或由南安埔头、小罗溪等处送至永春、尤溪交界地面,再由大船载至延、建地方销卖。
建溪船户多系南安人,搬运既便,兴贩尤多:系属实在情形。且查上游各府如浦城之枫岭营、福鼎之分水关、寿宁之西溪、南洋、托溪、杨梅衕等处直通浙江,崇安之分水岑两关、光泽之彬关、长汀之古城隘、王祝岭、观音岭、鸡笼隘、大乾隘、宁化之上寨等处直通江西,为烟贩往来必由之路;水陆营弁多由本地兵丁拔补。囤户贩徒与之熟习,平时徇情庇护、得利分肥种种弊端,皆由于此。加以地方书差、关津丁役勾结串通,以伙党营私之人为发奸摘伏之举,无怪奸民有所恃而不恐(朱批:可恨之至),查拏破案者百无一二。
应由督、抚、提、镇会同察看,查明千总、把总、外委各弁有在本地当差者,量为调拨,仍随时严密察访;并严饬各属州、县查有营弁差役勾通情弊,立即禀究,无许徇隐。其关津丁役人等系福州将军专管,应由该将军严密稽查,认真究办;仍由臬司定案时,查明案犯经过地方关津有无贿纵?切实根究,以清弊源。
 其该御史所称沿海一带地方应如何添设弁兵之处?臣等查海防专责在陆路,固应添拨弁兵,以重巡防;其洋面机宜责在水师,尤应添派兵船,以资剿捕。现据陆路提督臣余步云咨称:‘海口紧要各处,业经拨派弁兵分驻添防’。又据署水师提督臣程恩高咨:‘请添派兵船,分作二帮:一由金门镇总兵管带,在北洋崇武、獭窟、大坠一带梭巡堵御;一由该署提督管带,在南洋梅林、衙口、深沪等处拦截,往来巡探,随时认真办理’。所议均尚周妥。
 至夷船本不应来闽,与粤省例得通向者不同。若如该御史所称“责令呈缴烟土,出具甘结”,便是许其停泊。即令该夷船遵谕缴土具结,岂能听其载货违例来闽?至“向夷船盘诘奸民,令其交出治罪”,奸民既习其教法、依其装饰逃匿夷船,其姓名又何不可假捏?无论不能指名盘诘;即使访察明确,夷船赖其接济,岂肯容易交出?且转使夷匪藉口迁延:是欲驱之而反招之也(朱批:是)。为今之计,惟有一见夷船窜至,水师各兵船则奋力攻击(朱批:果敢正办);陆路弁兵则严谨把守口岸,禁绝奸民出海。水陆交严,坚持不懈。臣邓廷桢现经会同抚臣吴文镕分别移咨提、镇并饬该委办各道、府:一经得信,即董率舟师环击;如其逼近岸边,督令炮台协力夹攻。不许再以驱逐为辞,空言延宕。
 总之,夷船由汉奸勾引而来,治人必先治己,内密然后外严。此臣等再四筹度,于查办夷船吃紧之时思一永杜夷船来闽之策,必以严办汉奸为首务也。
 谕军机大臣等:
  祁隽藻等奏“确查闽省海口烟贩情形并筹办水陆巡防事宜”一摺,据称闽省各属具报夹板夷船多在铜山营辖之布袋澳、悬钟及金门营辖之梅林、深沪、衙口、大坠、围头等处洋面游奕,内地奸民勾结贩烟,为之接济;经该督等访闻晋江、惠安等县所属之施姓等犯,或坐庄销售、或泛洋包运,现在设法严拏,期于必获。至海防专汛责在陆路,据提督余步云业经拨派弁兵赴紧要海口分驻添防。洋面机宜责在水师,亦据署提督程恩高添派兵船分作二帮:一由金门镇管带,在北洋一带梭巡堵御;
一由该署提督管带,在南洋梅林等处拦截巡探,相机办理。其关津丁役人等系福州将军专管,应由该将军严密稽查,认真究办;仍由该臬司定案时,查明案犯经过地方关津有无贿纵?切实根究以清弊源等语。海防之要,首在严办汉奸;汉奸一日不除,则夷船一日不绝。务须一力严拏,不除不已。该督等即当严饬文武各员弁:一见夷船窜至,水师各兵船则奋力追击;如敢拒捕,即行开炮轰击,毋得稍有疏纵。陆路则严谨把守海岸,禁止奸民出海踪迹。水陆交严,坚持勿懈。总宜猛以济宽,禁绝根株为要。
又另片奏:‘控制海口之法,最重炮台。现在筹议变通,莫如易炮台为炮墩,较为稳妥。又出口商船,责成该厅、州、县于给照时,亲诣稽查;渔船,责成该管地方官指定埠头编立字号,责令澳甲按日稽查。如有出海驶近夷船者,即著官兵并力围拏;果能人船并获,即将烟土解官烧毁,船只、衣物等项全行赏给。至汉奸巢穴,既经访得数十乡社确有主名,尽力拏捦’等语。俱著照所议办理
·五月二十日
  五月二十日(己酉),闽浙总督邓廷桢奏:
  臣于本年四月初六日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奉上谕:‘据吴文镕奏:“本年正、二月间,有夷船一只在梅林洋面游奕,经哨船拦截攻逐,胆敢开炮回拒,致毙兵丁一名;现已驶逸外洋”等语。闽、浙海口,向不准夷船驶进。此次该夷船屡在梅林等洋面游奕,是否因粤东查办严紧,改从闽海进口,希图销售鸦片?抑系闽省向来海禁废弛,常有此等夷船驶进?著邓廷桢等确切查明,据实具奏。至该夷被兵驱逐,竟敢拒捕伤兵;现虽驶向外洋,难保不复萌觊觎。著邓廷桢督饬水师员弁慎密堵防;如查有汉奸接济、弁兵纵放情事,著即从重惩办,无稍姑容。钦此’。
 查闽省洋面,西南自南澳镇左营起,为粤海入闽门户;东北至烽火门营止,为闽海入浙门户。中间历铜山一营、水师提标各营、金门海坛福宁三镇、闽安一协,袤延二千五百余里,率皆汪洋一片,仅有滨海澳屿,并无设险口门,与粤东澳门、虎门等处有口可进者迥异;向来不准外夷贸易,是以亦无夷船停泊马头:此闽省海洋之情形也。溯查嘉庆十九年以前,从无夷船在洋游奕之事;迨后鸦片渐行,每年间有一、二只来至闽洋,或一、二、三、四次不等。近年逐渐增多,每年或十余次,或二、三十次:其船出没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