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革命军大陆时期炮兵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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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民革命时期
    北洋建制
    民国建国伊始,全国陆军建制未得统一。1912年6月,陆军部与参谋部约定规程进行统一规划,分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序列编制。一师辖2旅,直辖炮兵1团。炮兵团按“三三制”,每团3营、每营3连、每连配属6门炮。(1)
    当然,这种编制的实际火力配属上基本是徒有空架子而已。一者全国无法得到普遍实行,二者根本无力将重型火力配备到每一个炮兵建制单位(这种情况甚至在第二次国共内战时全盛时期的国军都无法做到)
    北伐前后
    1924年11月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共639人,这时军校已从浙江、江苏、湖南等地招募到一批青年士兵,蒋介石以军校教官和军校第一期毕业生为骨干,组织了两个军官教导团。第一团团长何应钦,第二团团长王柏龄。每团下辖3营,每营3连,每连3排,每排26至30名士兵,由刘峙、顾祝同、严重等人为营长,另建炮兵营,全军3000人左右。
    1925年初,黄埔军校从苏联运回一批火炮。炮兵营以在校二期学生为骨干,蔡忠笏为营长,陈诚为炮兵营第一连连长,蔡忠笏兼第二连连长,罗卓英为第三连连长。
    此间,平定广西后的黄绍竑和白崇禧赴广州,经和国民政府协商,广西军队编为第七军,由李宗仁担任军长,黄绍竑任党代表。第七军是国民革命军中这时最大的1个军,全军辖9旅21团另加炮兵营和工兵营。
    1925年8月至次年上半年,国民革命军共编八个军,每军辖3师或增加1个教导师,师设炮兵营。
    经历了第一次下野的蒋介石在重新上台伊始便开始重用“永远忠于总司令”的陈诚。第二次北伐开始后,1928年4月,蒋介石任命陈诚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警卫司令。陈诚本人兼任总司令部炮兵指挥官,指挥炮兵第一团姚永安部、炮兵第二团杨德良部。
    陈诚作为北伐军第一集团军炮兵指挥官随军北伐,这一次基本上未参加前线作战。一路上只是:“时闻隆隆炮声”。和时见“路旁之敌人炮弹破片”。5月1日,陈诚随第一集团军方振武军团进入徐州,住在总司令部所在地张宗昌督军署内。蒋介石为避免和日军的冲突扩大,撤出城外后,陈诚所部炮兵由平阴后撤至宁阳待命。“济南惨案”发生后,两个炮兵团随第一集团军渡黄河北进,陈诚率部分警卫部队回到南京。
    总体而言,北伐时期的国民革命军炮兵部队甚少。1928年北伐结束后,着手编练炮兵。共编成炮兵8个团,第一、二、三、五团为卜福斯山炮;第四、七团为三八式野炮;第六团为克式野炮;第八团为榴弹炮。山炮和榴弹炮团各4个营,野炮团为3个营,1932年东,军委会将第一、第五团编成第一旅;第二、第三团编为第二旅,其余各团由训练总监部炮兵监负责整训。(2)
    北伐之后,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作出对全国军队进行编遣的决定。 1929年三月1日,全国编遣会议在南京召开。17日,通过《国军编遣进行程序大纲》,按照大纲规定,编遣后的全国陆军不超过65师,四个集团军各约12个师,总计兵额80万人。在这其中,炮兵团编有16个。(3)
    除了中央军外,各地方军中炮兵部队战斗力较强的要数晋军和东北军。
    晋(山西)军炮兵:(4)
    1917年阎锡山投靠段祺瑞,是时所辖部队中含一炮兵团。团长周玳。至1927年其炮兵部队已以周玳炮兵团为骨干,扩充至8个炮兵团,平时集中训练,战时分散使用。(周玳曾帮助阎锡山于1927年收编了徐永昌的部队)
    中原大战期间的晋军炮兵司令为周玳,辖辜仁发、杨耀芳、温玉如、曾延毅、卢珖、周俊杰、冯鹏锗7个炮兵旅。10月晋军大败后张学良将晋军编为4个军,后来又编了一些部队其中包括1个炮兵队,仍以周玳为司令。
    1932年1月阎锡山重回山西,任山西绥靖公署主任。下辖炮兵司令部。
    1931年张学良将原晋军炮兵改编为山西炮兵监,辖3个旅。原晋军炮兵第一至第十团依中央炮兵番号改称第二十一至第三十团。1932年改称陆军炮兵司令部(阎锡山已回晋),以周玳为司令,刘振衡、周俊杰为副司令,取消旅部,各团依旧。团长分别为:李伯庆、施国藩、李锡九、郝庆隆、张映启、介青海、赵忠保、董泽善、张潜、刘彭祖。其中多人在日后的第二战区炮兵部队中也任部队长。
    第二战区炮兵序列详见后面专述。
    奉(东北)军炮兵:(5)
    张作霖当权之前,1914年上将军张锡銮致函国务总理段祺瑞,要求扩编部队。其中预计将奉天右路巡防队统领、东边镇守使马龙潭所部巡防队改编为混成一旅。辖步兵2团每团辖炮兵1营。炮兵1营辖3连,连辖3排,排辖3棚。后段复电张锡銮,谓“此时强邻窥伺,实力未充,从事改编,徒有增兵之名,致招外人之忌”,于是改编“姑从缓议”。(6)
    1922年,张作霖整顿奉军,以旅作为平时最高建制单位,旅直辖炮兵1团、迫击炮1连。并在战时组建师。师编制分甲乙两种,甲种师辖6团成2旅,每团附迫击炮1连,另直辖炮兵1旅;乙种师辖4团成2旅,团编制同甲种师,另直辖山炮兵1营。
    此外,奉军编制中有骑兵师,骑兵4团成2旅,每团附迫击炮、山炮各1连。
    独立炮兵旅,按照“三三制”编制,每连4门炮。炮兵旅的名称后来改为了炮兵军,实力并未扩充。
    在第二次直奉战争(1924)之后,奉军实力大增,其中张学良部辖炮兵2个旅。
    纵观易帜前的奉军炮兵编制体系,可以发现,它一直很重视基层火力的配属(虽然不可能完全达到编制要求),这应是东北拥有当时全国相对发达的重工业、兵工业的缘故。
    在第二次直奉战争(1924)之后,实力大增,其张学良部辖炮兵2个旅。
    张作霖死后,张学良于1928年6月18日抵沈阳,此后便开始作易帜的准备,首先整编部队,整编后辖炮兵3个旅。是年底再次改编部队,分为国防军和省防军,炮兵改为团制。国防军辖东北独立炮兵第一至第十团。
    九一八事变爆发前,东北军留驻关外的炮兵部队只有独立炮兵第九、第十团分别为吉林、黑龙江驻防军。其余炮兵部队分别在30年和31年为了在中原大战中支持蒋以及讨伐石友三而调入关内。即使是留在关外的部队其部署方向也是以防范苏联为主的,日本并非在东北军的假想敌中排在第一位。日后在保卫长春的战斗中,第九团的36门野炮由于日军的破晓突然袭击而未发挥作用。
    西安事变后,东北军炮兵第六旅违抗事变时张学良占领洛阳的命令,叛张投蒋。1937年之后,以“二二事件”王以哲军长被害为标志,东北军被大规模分化,37年4月国民政府行政院议定成立豫苏皖3省军事整理委员会(此时东北军已陆续被调至该地区),东北军以中央军为标准被“国军化”。其炮兵第六(黄永安)、第八旅(乔方)被整理。(7)东北军被“消化”前后的炮兵部队沿革及作战情况详见下面记述。
    其他地方部队
    龙云滇军1930年代,龙云第十路军直辖有一炮兵团(团长杨文宗)(8)
    中原大战前后
    陈诚十一师在津浦路:所辖独立旅(周至柔――陈诚保定同期同学)一团编有迫击炮连
    1930年即将接受陈诚改编的教导第三师:共辖2个步兵旅和1个攻城旅,共有9个团,另有炮兵、工兵、辎重等特种兵营。
    教导三个师都参加了中原大战,其中教导一师直辖一个炮兵营,教导二师直辖一个炮兵团。两师均在第二军团旗下参加中原大战,1930年年底,分别与俞济时国民政府警卫旅合并为国民政府警卫师(俞济时任副师长)以及改为第四师。(警卫三师改为第十四师)(9) 改编后原教导三师攻城旅改为十四师师部直辖,旅长李延年。
    经过新的吞并,组建后的陈诚第十八军:
    辖两个师一个攻城旅,当陈诚接管第十四师时(后很快把周至柔扶正),十一师师长由副师长罗卓英升任。十一师仍辖3个旅,每旅下辖3个团,每团2000人左右;师部直属部队有炮兵、工兵、通讯兵、辎重兵各一个营和一个特务连,全师约22000人左右。第十四师2旅6团,加上师直属部队炮兵、工兵、通讯兵、辎重兵各一营和特务连、骑兵连,全师15000人。攻城旅3个团,约6000人。全军共18个团43000人左右。相当强悍。
    每个步兵团82迫4门(民二十式),随炮炮弹80-120枚。十八军进入江西与红军作战时,还配备有日造七五山炮(明治41式或大正6式)、三七平射炮(大正11年式或沈、汉厂仿型)。
    抗战前夕
    九一八前后:(10)
    1931年马占山在黑龙江嫩江桥重创日军,使得蔡廷锴激动不已,此时的蔡廷锴其部队刚刚在第三此“围剿”红军中受到了重创,不愿再打内战,于是召集全陆军旅以上军官商议组织志愿官兵赴北援马,其余部队缩编归还中央。各将领表示赞同。其后选出支援官兵6000名,编为2个独立旅、1个警卫营、1个山炮连,定名为“西南国民义勇军”。后因淞沪爆发战事,北上一事便取消了。
    1932年军委会制定了陆军暂行编制表(二十一年编制)。师辖2旅、旅辖2团、团辖3营附步兵炮或迫击炮连、营辖小炮1排。师直辖炮兵1团,并按三三制编组。1933年经军政部核准,胡宗南师混成团编制为步兵4营,附山炮团1连,营编制未变,增加了输送兵连,这使得改装了山炮之后,部队的后勤运输能力也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相应提高。
    长城抗战中的炮兵:(11)
    参加长城抗战的中国军队被划分为9个军团,基本上由东北军、晋军和原西北军的血脉组成。
    第一军团为张学良的部队,于学忠任总指挥。辖炮兵第六旅(欠第十一团)、炮兵第十七团。王和华为炮兵指挥。
    第二军团为原晋军部队,总指挥为商震。军团辖炮兵第十六团第三营、第十八团第一营、第十五团(欠第二营),炮兵总指挥为乔方。该军团的主力部队为商震亲自指挥的第三十二军。该军在中原大战之后曾接受过张学良的整编临时编为第四军,后依中央军序列改称为第三十二军。1932年,商震曾扩编该军,关于炮兵当时增加了1个大队。
    临阵脱逃的第五军团总指挥汤玉麟旗下部队主力为其基本部队第五十五军,辖炮兵第三十六团,团长汤玉铭。(汤玉麟任人唯亲非常直接,其第五十五军除了下辖三十六师外还有骑兵、炮兵各1个团,除了前面提到的炮兵团外,骑兵团第三十六团团长为汤玉书,也是汤玉麟的兄弟。)
    第七军团总指挥为傅作义,军团构成为原晋军。基本部队第五十九军(军长傅作义),下辖山西炮兵第二十一团(团长李伯庆)。
    第八军团总指挥为杨杰,后由第十七军军长徐庭瑶代任。该军团以中央军为主力(长城抗战前后,徐庭瑶、顾祝同、汤恩伯、黄杰、郑洞国、关麟征、杜聿明等嫡系将领都在该军团中的中央军部队中任过职),另有一些杂牌部队如“九一八”之后退入关内的东北军部队。军团直辖炮兵部队为炮兵第八旅(欠十七、十八团),另有炮兵1个营(番号不详)。第十七军辖炮兵第四团;第六十七军王以哲部队配属炮兵部队。
    红军战略转移之后国民革命军全军系统的整编:
    1934年12月,蒋介石任命陈诚为军事委员会陆军整理处处长,负责整理全国军队,“以备‘抗日’”。陈诚即率参谋长郭仟前往武汉组织陆军整理处,并以东北军张学良的部下杨正治为副处长。陈诚原任驻赣预备军总指挥一职,由罗卓英代理。
    在陈诚就任陆军整理处长之前,蒋介石曾要求陈诚草拟整军计划,陈诚于是草拟了一系列文件,其中包括《整理炮兵建设》。3月1日,陆军整理处在武昌正式成立,由陈诚任处长,杨杰、周亚卫、俞大维、邹作华、卢致德、郑大章、冯庸等人为研究委员。3月18日,陈诚到北平,同军政部长、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商量华北驻军整理方案,检阅了华北晋军、东北军和中央军的第二、二十五师。4月28日,陈诚赴贵阳,同正在贵阳“督剿”红军的蒋介石见面,商讨整军方案。
    按陈诚的整编方案,全国陆军在4年内,完成整编60个师,其中1935年整编6-10个师,1936年整编16-20个师,1937年整编20-30个师,1938年整编4-16个师。
    1935年6月9日,蒋介石又命全国骑兵、炮兵、工兵等特种兵,均归陈诚督导整理,关于炮兵部队,陈诚决定:炮兵将现有可用火炮457门编成两团制独立炮兵旅4个,独立团5个,独立营4个。
    此时国民党各种部队包括中央军、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川军、滇军等共有180师、94旅和40个独立团。炮兵共有炮567门,其中已不能使用的110门过于陈旧的,予以废弃。
    至1937年,共整理24个师,调整15个师,同时调整东北军10个师,运用调整师编制而未调整充实的5个师,整理广东10个师,川康26个师、9个独立旅。整理师辖师属炮兵1个团;调整师辖师属炮兵1个营。另外,根据1933年南昌行营厘订的陆军步兵师编制表,“剿匪”部队设有专门编制,各师原有炮兵营统一调归南昌总司令部集中训练。(12)
    全面抗战前夕中央军炮兵整理:(13)
    国军抗战前夕的整军是从35年开始的。由于稳定了长江流域,并且在英美支持下实行了法币政策从而建立了一定的经济基础,蒋在德国顾问的指导下,购进了大量的新式武器,并于36年在成立了陆军整理处,负责抗日准备。
    在陈诚拟定的调整师方案中,每个步兵师直辖一个野炮团,加之两个步兵旅的装备,共有步兵炮24门、迫击炮24门、野炮36门。(14)而另据张其昀《抗日战史》所记载,调整师中各式火炮、迫击炮46门,掷弹筒243具。有些人认为后一种说法是比较准确的。由于国内火炮产量有限,国家外汇捉襟见肘,进口火炮的计划并没有全如人愿得以完成。
    1935年3月,武昌行营设立炮兵整理处,专负整理炮兵之责。如前所述,此时国军堪用的火炮共有457门,整理时按照炮种统筹编成,并补充器材、马匹。经过改订编制,划一炮种,裁汰老弱,除炮兵第一、第二旅(瑞典卜福斯式75山炮)及炮兵第四(日三八式75野炮)、六(日三八式75野炮)、八团(民十四式十五生榴弹炮――辽十四式)仍旧外,其余与东北炮兵合并改编成炮兵第六、第八旅。第六旅(克式野炮)辖第七、第十二团,第八旅(民十四式77野炮――辽十四式)辖第十五、第十六团。此外,又编成独立炮兵第十七团(民十四式十五生榴弹炮――辽十四式),及山炮第一、第二、第三营,野炮第四、第五、第六营。
    以上各部均为马拽山野炮、榴弹炮部队。1937年,由德国买来十五生榴弹炮24门,编成机械化重炮兵一个团,番号定为炮兵第十团。一切运动、指挥、观测均以汽车拖引,成为国民革命军中最新式的炮兵部队。是时,又将第三十二师所属炮兵团划出,改编为独立炮兵第九团,辖野炮、重迫营各1个。不久,将野炮营划归师属炮兵,而将重迫营与独立重迫第一、第二、第三营,合编为独立步兵炮团。同时将广东省所属山炮28门(法制士奈德式75毫米山炮)重新编成炮兵第九团(原为克式75野炮和重迫各1营),辖重山炮1个营、轻山炮2个营。
    综上共编成两团制独立炮兵旅4个(第一、二、六、八旅),独立团6个(第四、六、八、九、十、十七团),独立山炮营(第一、二、三营)3个、独立野炮营3个(第四、五、六营)、独立步兵炮团1个(辖4个重迫营:原独立重迫第一、二、三营及原第三十二师重迫营)。
    至于战防炮部队,抗战前仅有装甲兵1个团附有步兵炮教导队1队,辖3营12个连;又1个步炮营(辖4个连),以及第四师、第八十八师各配属37毫米苏罗通炮1个连(6门)。
    除上述中央所属炮兵外,太原绥靖公署所属炮兵,广东、广西绥靖公署所属炮兵,滇、川地方部队的炮兵,在编制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一定的增长和更新。
    全面抗战
    初期:
    民国二十六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全面抗战开始,此时的国军,据白崇禧回忆,共有轻炮兵30团,重炮兵5团,高射炮7团。(15)此时全国炮兵共计4旅及20个独立团,而战时预定可用于一线兵力为炮兵2旅和16个独立团。(16)根据二十六年师编制,师直辖炮兵加上团营炮兵共应配属46门。(17)
    至1938年11月,结束了四场大规模会战的国民革命军配属炮兵团22个。(18)
    这段时间里,国民政府得以恢复部队、组建新军坚持抗战是与苏联的援助分不开的,当时上海报纸记载到:“苏联军器从西北方面越山过岭源源而来”。(19)据苏联公布数字,1937年10月至1939年9月,靠贷款中国向苏联购买了野山炮1300门。(20)这些炮在战术、战役层面上,无疑对于中国政府将战局拖向相持起了一定的作用。
    在1939年年初,国民政府对军队编制和火力装备进行了调整,为了适应山地作战等需要,使部队运用更为灵活,旅级编制被取消,每师直辖3个步兵团和1个野战补充团,每团直辖迫击炮、战防炮各1个连。每军辖3个师,另直辖1个炮兵营。作为1个军级单位来说,营级编制实在是太小了。
    相持阶段陆炮部队发展:(21)
    抗战初期,国军炮兵共有4个旅又20个独立团。在淞沪会战这样的战役中,炮兵损失非常惨重。1938年徐州会战后,在国外订购的火炮陆续运到,为便利指挥,除第六、第九团及机械化第十、第十一、第十三、第十四团等团独立外,另设置了6个旅部统辖其余的16个团(第一旅至第四旅每旅辖3个团,第5第6旅每旅辖2个团)独立步炮团则以2个营划拨师属,其余2个营仍旧。
    武汉会战后,调整编并,最大编制仍为旅。
    第一旅辖3个山炮团,每团2个营6个连,每连以卜式山炮3门编成;
    第二、第三旅各辖3个团,每团3个营9个连,以野炮、榴弹炮混合编成;
    第四旅辖3个团,每团3个营9个连,每连以轻迫击炮4门编成;
    第五旅辖第六、第九团,每团3个营9个连,第六团每连以轻迫击炮4门编成,第九团以轻重士B德及六年式山炮混合编成;
    第六旅辖第十二、第十七两个团,第十二团三营九连制,第17团三营六连制,各团每连均以野(榴弹)炮3门编成;
    第七旅辖第十、第十一、第十四三个团,第十团三营六连制,每连以十五生榴炮4门编成,第十一团三营九连制,每连以十五生榴炮4门编成,第十四团三营六连制,全团共计十五生榴炮17门。
    其后,为加强各军装备,取消第一、第六旅2个旅部,变更各旅建制,将一部分炮兵以营为单位,编拨各军建制,而以编并4个团部及编余官兵、各旅补充营及渝万要塞4个重迫击炮营为基干,暂编为重迫击炮4个团。
    1940年5月取消各骡马炮兵旅旅部(机械化炮兵第七旅仍保留),各骡马炮兵团改为独立团,直辖军政部。将取消的旅部全部改为各战区炮兵指挥部,6月将炮兵第七旅改编为重炮第一、第二旅两个旅,原有机械化炮兵3个团改编为4个团,分属重炮2个旅。
    1941年春从苏联运入野炮200门,分别装备7个团,并改编轻迫击炮2个团。7月分别在桂林、西安各成立一个炮兵补训处。1942年将两处撤消,各缩编为1个团,1943年4月又将2个团撤消,设立骡马炮兵第三旅,该旅辖第一、第十八团。至此,共有机械化炮兵2个旅(4个团)、野山炮兵12个团、轻迫击炮兵2个团、重迫击炮4个团,共计22个团。此外,晋绥炮兵(第2战区)仍由该战区独立使用,以胡三余为司令,共有5个团。
    经过历年建设,到抗战后期,军队装备野炮(骡马炮兵)多属俄式,榴弹炮(机械化炮兵)多属德式。共计俄式76.2炮编为40个连,115榴弹炮编为20个连,德试105榴弹炮编为10个连,150榴弹炮编为6个连,另有美式炮装备部队,大多为1944年以后接受美国援助而装备。
    炮兵各团除上述外,另辖重迫击炮4个团(实为化学炮兵)。
    至1941年,从武汉战役后开始的整训计划进行了4期。在这段时间内,那些调至后方进行整训的部队在人员、装备、训练上都有了较大的提高。还是许高阳《国防年鉴》的记载,1940年国军1个军通常辖2个正规师和1个新编师,直辖炮兵1个营,编山炮6门;(17)每个师辖正规团3个、补充团1个,另辖山炮营1个(6门),战防炮连1个(4门);每团直辖轻迫团1个。这样全师装备迫击炮36门、山炮6门、战防炮4门。
    除此之外,在蒋军嫡系部队中建立了四支“攻击军”。分别是第一(丁德隆)、第二(李延年)、第五(杜聿明)、第七十四军(王耀武)。这些军每军辖步兵师3个,野山炮混合炮团1个、战防炮营、重迫炮营各1个。每个师辖山炮或重迫1个营,战防炮1个连、20厘米高炮1队。
    各次会战
    直到中印公路开通,美国援助大批到来以后(当苏德战争爆发之后,苏联减少了援华措施)重庆的军队才重又得到了实质的外来补充。而在内陆地区,即使到了抗战后期,在军、师级部队中,国军拥有的炮兵与日军相比处于明显的下风。抗战结束之初,利用美式装备武装起来的中央部队也是有限的。(22)
    中条山会战(1941年春)时,日军动用陆军6个师团(1940年师团编制)、4个混成旅团、1个骑兵旅团,共有75毫米以上火炮500余门。而相比之下,国军第一战区主力7个军约20万人马,平均每师只有75毫米以上火炮1门。(23)
    据一些材料反映,全面抗战前夕中国的师一级单位与日本的师团级相比较(人员比为1:2),野山炮比例为1:5,步兵炮比例为1:1.5。山野炮方面中国师只有9-12门,相对于编制人数来说,比之其他几项对比,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差距。(24)另外,淞沪会战前的精锐调整师(如第八十七、八十八师)装备各式火炮46门、战防炮6门(比前面例子中的部队各种火炮多出10-13门)。(25)
    在抗战前期,如果说中国正规国防军一个师能对付日军一个联队的话,(26)那么后期如豫湘贵战役时期,一个军能抵御一个联队就不错了。这固然和官兵素质下降、斗志下降、单位部队在编人数下降(兵源减少、长官吃空额等原因)这些种种非技术原因有关,但是内陆地区部队装备水平太低,战场火力太弱也是重要的原因。
    重建远征军:(27)
    1943年,为了进行滇西反攻并配合缅北作战,国军接受了美国人的建议调十一集团军和二十集团军分别赴云南整训。一军辖2到3个师(滇西11个师、滇南6个师、昆明3个师、拱卫陪都部队3个师、第六战区4个师等共30个师。在编制问题上,陈诚与史迪威的看法就不同。史迪威主张每军2师,而陈诚认为3师比较合适。最后陈诚决定远征军编制为每军3师,但目前每军按编制仅先补充装备2个师。既照顾了史迪威的意见,又未改变原有编制)。反攻前,远征军各部兵员缺乏严重,至43年8月仍缺编2.2508万人。
    至44年滇西反攻开始时,原定的整训计划并没有完成,共部署了步兵13个师和炮兵14个营。这些炮兵部队分别是:二十集团军直辖之高炮第四十九团第三营,第6军山炮营;第十一集团军第6军直辖战防炮一个营,第200师辖第5军之炮兵营;炮兵指挥部节制之重炮第七、十团,迫击炮第二团(即重迫第二团,可对照后面内容)。
    接受美式装备的远征军以军为战略单位,军直辖一炮兵团及战防炮营。但是当时只有第二军原有炮兵团,其余各军实际都为75mm山炮营;战防炮营装备37mm战防炮,额定数量24门,但是由于缺炮,有些军只有以迫击炮代替之。这样在作战使用上使得兵种与编制存在着一定的不协调。
    到师一级,缺炮的问题更加严重。原定的直属山炮营直到中印公路打通后才于45年春夏之交陆续交付组建。
    步兵团直辖82mm迫击炮连,装备六门;战防炮连装备37mm战防炮4门。但是由于战防炮和吉普车一直未到位,团属战防炮连也未得以组建。截止43年底,各师以下各步兵团的武器仍是将2个师的配备标准平均拨给3个师,缺机枪212挺,82口径迫击炮69门。所缺兵器根据计划由中方提供掷弹筒、82迫击炮,美方提供战防炮576门、60毫米臼炮900门、75毫米榴弹炮40门。
步兵连一级配属60炮排,装备2门。
    驻印部队:(28)
    与重组的远征军不同,驻印部队是以师为战略单位的,在装备和训练上(以及战绩方面)都要比云南整训的第二次远征军强一些。一个师中一般有以下炮兵部队:
    师直属:榴弹炮营×1:每营105×12,该营为机械化炮兵营。
    山炮营×2:每营75×12,这两个营的行动依靠骡马驮载。
    团属炮兵(师辖3团):
    迫击炮连:82×12
    战防炮连:37×8、57×4
    营辖1战防排(团辖3营)
    连辖3排,排辖轻迫班。
    全师15000人,车辆300,骡马1000
    理论总计:105榴12门,75山24门,57战防12门,37战防24门,82迫36门,60迫162门,火箭筒108具。
    总部直属3个炮兵团,每团重炮36门;2个化学兵团,每团重迫击炮48门。
    蒋大宗老师是当时参军大学生中的一员,1944年他同14位联大的学工程的同学一同被孙立人招到了新三十八师的旗下。虽然他没有在炮兵部队供职,但是他关于那时的回忆还是值得参考的。“那时的装备,我们的炮兵营用75mm的山炮,是拆成几件用骡马驮着行动,所以可以穿插密林配合行动。步兵就背着迫击炮随着连队行动,火力比日军强。主力的大炮为105mm的,由车拉或马拉。它就只能在有道路的正面使用。往往到原始的公路已经可以接上,弹药方可由汽车送上。” 他回忆:“我第一次遇到炮火的洗礼是到前线后第一个迂回战役。随着师部上了山后,有任务又回到河边的正面前沿。在正面有着一个重炮的营,出现了观察哨和炮阵地间新发下的对讲无线电机通话不好。那是一种老式的超短波调频对讲机。师部通信官云大哥领着我走了一段再乘吉普车去了炮阵地。很快就发现是双方不会调到同频率,经过短时间的训练,问题解决了。” (29)
    日本战史记载:“历来的行情都是日军一个大队(团)对付中国的一个师而绰绰有余。尤其在九州编成,转战中国素有把握的第18师团与中国军战斗,更有最强的自信心。岂然胡康河谷的中国军无论在编制、装备和战法与训练上都完全不同,……使我军损失惨重。……我军接得此情报后,均为之愕然。”(30)
    军委会驻滇干部训练团:(31)
    1943年4月1日,该训练团的步兵、炮兵训练中心成立。由于中方不能提供足够数量的适当军官参加训练,各个训练班的学员从未满额过。炮兵训练中心设在昆明东郊的干海子,56名美国教官、12名中国助教、23名翻译官。1943年全年炮兵训练中心的受训人数约为原计划25%。这些军官虽然当时都还是菜鸟但是学习进度非常快,说明当时中国中下层军官中不乏渴望接触新知识、掌握新的战争规律的有志军人。炮兵训练班是将各军炮兵部队全部官兵调到昆明炮兵训练中心来进行训练和装备,训练后再划归各军建制。火炮与驮炮的骡马都由印度经驼峰航线空运昆明。训练对象为参训各部队副团长以下各级干部。
    青年军:(32)
    1944年豫湘贵战役(日称“一号作战”)之中,国民党军一溃千里,除去衡阳保卫战尚有抗战初期的抗战精神,其余战场皆暴露了国军长期未战战斗力下降、国民政府坐待胜利的消极避战思想。面对正面战场的溃败,蒋介石在国民参政会上发出了“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号召。此后组建了青年军9个师另2个团。这些青年军师各辖炮兵2个营。
    美援:(33)
    在豫湘贵战役之后,国民党部队由于大溃败而元气大伤,为了维持中国国民政府的抗战能力,把日本人继续困在中国战场,美国政府加强了对国军的装备支援。包括上面提到的远征军和驻印部队,至日军投降,国军共有12个中央军军级单位接受了全美械装备、3个地方军军级单位和1个中央军军级单位接受了半美械装备。(34)这些部队的额定编制中,师辖1个七五山炮营(12门);团辖平射炮(战防炮4门)、迫击炮各1个连;营辖八一迫炮(2门)、火箭炮排(各配炮2门)各1个;连配备六〇小炮6门(每排2门);排辖60迫击炮1个班。而在各美械军中,“五大王牌”(35)火力属最强,辖三个步兵师外,直辖榴弹炮1个团(12门)和平射炮、战防炮各1个营。
    解放战争
    第二次国共内战:(36)
    抗战结束后,炮兵发展很大,虽然在八年抗战中,国军消耗了大量的技术装备和弹药,(37)但是由于后期大批美援的到来以及缴获日军的装备,炮兵部队仍然得到了空前的发展。1946年整编后为12个团(不含高炮、化学炮),后又扩编为18个团,高射炮仍为7个团。(38)在内战中,各“剿总”、绥靖公署分别设有炮兵指挥所指挥作战。
    至于化学兵,1946年原驻防昆明的高射营改编的独立重迫营改为重迫第十五团。同年,化学炮团分批移往南京。在联合勤务总司令部兵工署下成立了化学兵司,汪逢栗任司长。47年,化学兵分别配属东北行辕和徐州指挥部。
    抗战结束,至1946年2月绝大多数日军已缴械完毕,至此,国军收缴的日军装备中,各种火炮共有12446门,(39)其中有很多在解放战争中仍然被国军使用。
    陈诚主掌新设的参谋本部以后,开始了整编计划,随着这一计划的实施,国军兵力大幅削减,而技术装备则得到了充实。步兵旅配置美式或日式炮兵营,整编师增设炮兵团。
    以下举两个例子来说明国军在解放战争初期军级部队的炮兵配属情况:(40)
    1947整编第十一师(胡琏):
    师辖1个榴弹炮营(105榴×8)、1个山炮营(75山×12)、32口径平射炮×24、22机关炮×12;
    旅辖1个山炮营(12门),师辖3旅;
    团辖1个迫击炮连(8门)、1个战防炮连(6门)、4具火箭筒,旅辖2团;
    营辖1个战防炮排(4门)、小炮排(60炮6门或81迫2门),团辖3营;
    理论总计:105榴8门、山炮48门、32口径平射炮24门、22机关炮12门、战防炮108门、迫击炮48至84门、小炮108门或无,火箭筒24具。
    另外一些材料记载,整编第11师配备火炮四百四十门,其中最大口径的是美制105mm榴弹炮八门,火箭筒一百二十具。火箭筒数量有所出入。
    1947年整编第二十五师(黄伯韬):
    该师虽然不属五大王牌,但是编制在整编师中算是比较大的,而黄伯韬也是一员战将。在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对国军的整编中,整编师一般为3旅6团制或2旅4团制,(41)这样,与抗战后期一个2师或3师编制的军比起来编制便缩小了,但是整编二十五师仍旧下辖9个团,显得比较臃肿。也许这是应对整编师编制不适应作战需要的变化结果。在46年蒋的一些言论中便可看出整编师编制的不足,(42)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师辖1个山炮营(山炮12门、榴炮4门);
    旅辖1个山炮营(山炮4门、重迫4门),师辖3旅;
    团辖1个迫炮连(4-6门)、火箭筒2具,旅辖3团;
    营辖1个迫炮排(82迫2门),团辖3营;
    连辖1个小炮排(2-3门),营辖3连。
    理论总计:榴炮4门、山炮24门、重迫12门、中轻迫90-108门、小炮162-243门、火箭筒18具。
    这一时期国军的美械师比起抗战胜利之初在数量上有了极大的增加,炮兵部队的发展在这一阶段可说到了黄金时期,各种形式的美援大批进入中国,仅马歇尔在华时的“美蒋秘密军事协定”便供给国军各种火炮七千余门。(43)
    上海攻防:
    以下是汤恩伯为了长期固守以待“国际形势的变化”,在上海囤积的弹药:重炮炮弹5万发、山野炮弹10万发、八一八二迫击炮弹500万发、六〇炮炮弹10万发。(44)
    战前蒋介石亲赴上海,京沪杭总部炮兵指挥官邵伯昌曾向蒋汇报:战区内,各独立炮兵团及军师属炮兵共有火炮约500门,每炮备弹300发,拟在阵地前每一公里正面平均配置5门火炮,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炮弹阵地”。(邵伯昌在远征军中曾任炮兵指挥官一职)
    在上海一战中,与邵伯昌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国民党高级将领,他同样曾在炮兵部队中任职,那就是张权。
    张权是河北武强县人,1917年从军,曾在程潜部任职。北伐时,任国民革命军第6军第191师师长,常与时任第6军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的林伯渠交往,深受其政治影响,从此与中共建立了密切的关系。1944年,以国民党中将总队长职率领陆军战车防御炮教导总队到重庆驻防,常与周恩来往来。周恩来非常欣赏张权忧国忧民的主张和出众的才能,亲自推举中共党员王亚文到其部任上校秘书,做联系工作。中共中央军委任命张权为起义军司令。王亚文为政治委员、郑振华为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
    张权受到蒋介石的排斥,给他一个联勤总部中将视察员的虚职。然而,这个职务使他可以到各部视察,为他组织武装起义提供了便利条件。
    起义的前一天,张权去吴淞,争取炮兵司令邵百昌参加起义,以减少断敌海上逃路的阻力。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其间有人告密,张权、李锡伯、泰然轩等起义领导人先后被捕。
    编制最大的迫击炮部队:(45)
    如果注意一下解放战争后期徐向前解放太原的战役,就会发现,在国民党部队中有这样一个特殊的番号:第二七八师。该师在太原战役期间隶属第三十军。这是一个奇异的部队,号称重迫击炮师(所编火炮数量不详)。二七八师原番号为暂编第四十四师,48年9月改番号,师长卫玉昆。原隶属孙楚的第三十四军,在防守太原期间编入第三十军。
    高射炮兵部队:(46)
    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后,为加强防空,于1933年在杭州成立了高射炮训练班及人民防空研究班,继即又设立了防空学校。1934年和1935年先后购得卜福斯75高射炮28门,成立高射炮兵6个连,均归防空学校督训。
    1937年又新购3.7(德十八式)及2.0厘米(德苏罗通)高射机关炮另附13.2厘米高射机关枪,成立高射炮兵团,辖5个营18个连,为保守兵种秘密,后改为陆军炮兵第四十一团;并又新购2厘米炮108门,成立炮兵第四十二团,辖5个营16个连。
    1938年成立炮兵第四十三团,辖5个营15个连;又以由苏联购得的7.62厘米高射炮20门,编成一个营,与原有7.5厘米炮6个连合并,成立炮兵第四十五团,辖3个营10个连。
    1939年将原属武汉警备司令部高射炮队剩余的4.0及2.0厘米炮14门,编成独立高射炮兵营,归防空学校督训。
    1941年因调整防区,将陕甘防空部队及独立高射炮兵营编成炮兵第四十四团,辖4个营14个连。是年冬,为掩护长江航运及滇边公路之安全,成立炮兵第四十八、第四十九团2个团,各辖3个营9个连,分别担任上述任务。
    1942年准备接收美国援助的高炮。以炮兵第四十五团基干,又扩编炮兵第四十六团。2个团各辖3个营12个连。并另成立炮兵第四十七团,辖3个营9个连。
    至此,共成立9个团、1个测量总队。后因美国军械无法内运,遂抽调3个团赴印度编组防空部队,将防空学校所属的各团无武器的20个连予以裁撤。同时,将湘、陕两省高射枪炮部队编入炮兵第四十三、第四十四团建制。全国高炮部队总指挥为黄镇球,坐镇防空总监部,下面各省成立防空司令部,各省保安司令兼任防空司令。再下到乡镇、乡村,电话网等设备都被动员了起来,名副其实有了人民防空的架子。
    1943年,为便于指挥调动与管教,全国高射炮兵部队实施了分区指挥,共分五区。按照第一至第五区先后顺序,指挥部分别位于重庆、巴东、桂林、昆明和西安。指挥范围分别为:四川境内;湖北、湖南;粤汉、湘桂二路及闽赣二省;滇黔地区;陕甘宁与豫西地区。
    解放战争爆发后,主要在美援下建立起来的国民政府空军部队,拥有高射炮团8个,每团配备75毫米、76.2毫米高射炮156门及高射机枪12挺。(47)不过这些部队在4年多战争期间所起的作用非常有限。
    化学部队:(48)
    国民政府1933年2月于南京,在军政部兵工总署领导下创建了化学兵。初建时因无基础,遂从教育开始,培养化学兵人才,乃成立学兵队(本名化学兵队,为保密起见,简称学兵队)。由李忍涛担任队长。这是一所培养化学兵干部的学校。
    1936年西安事变发生后,化学兵队同中央军校特科受训学生一同编为迫击炮2个中队,携带所有化学战装备开赴华阴,与教导总队一道作战。
    1937年抗战开始后,鉴于日军在绥远百灵庙作战和淞沪会战中用毒,国军急需防毒教育。8月在军政部内组织成立(化)学兵管理处,负责管理防毒军官。9月奉准成立干部训练班,将原有未毕业学生全部编入该班。将原编制6个中队,补充列兵,增加必要的技术单位,成为正式化学部队。12月因南京危急转进至湘西。
    1938年底,学兵队的2个大队改称学兵总队,将6个中队改编成2个大队,成为国民党军队,也是中国近现代陆军历史上第一支化学兵部队。
    1939年3月总队移驻川南泸县纳溪,将2个大队改编成2个化学迫击炮团,装备82迫击炮。同时,增设步兵2个团。9月将军政部学兵管理处正名为军政部防毒处,并在每战区设一分处,实施防毒训练,各部队也于此时建立防毒组织。
    1943年2个化学炮团奉调出国,配属驻印军总部,并在印度进行改装、训练。第一团装备4.2英寸化学迫击炮,第二团因战争情况需要改为步兵。国内2个步兵团改为化学炮团(其中1个团赴缅后又改为步兵团)。至此,在建制上,国军共有4个化学炮团。(49)
    1944年2月驻印化学炮团参加孟拱河方面的战斗。是年该团连同国内2个化学炮团改为重迫击炮第十一、第十三、第十四团。5月底,重迫击炮第十一团在密支那配合陆军作战,战绩颇丰。原属化学兵之步兵第一团于1945年改隶第六十七师,脱离化学兵建制。同时,将驻昆明高射炮营改编为独立重迫击炮营。
    滇西缅北反攻的同时,国内开始增建迫击炮第五团,这样在抗战胜利后学兵总队共辖4个化学迫击炮团,各装备4.2英寸化学迫击炮72门。
    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无论是国内战场还是缅甸战场,这些化学迫击炮团基本上都未进行化学战,而是使用普通榴弹和燃烧弹进行作战。除了4个化迫团以外,其余的化学部队均不是进攻型部队。
    独立炮兵部队建制、番号:(50)
    由于火炮数量的限制,在美制装备大量进入国军基层部队之前,国军在建军整军过程中始终将炮兵集中编组独立使用,与军、师共同构成了全国陆军基本战略单位的组成部分。      国民革命时期
    北洋建制
    民国建国伊始,全国陆军建制未得统一。1912年6月,陆军部与参谋部约定规程进行统一规划,分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序列编制。一师辖2旅,直辖炮兵1团。炮兵团按“三三制”,每团3营、每营3连、每连配属6门炮。(1)
    当然,这种编制的实际火力配属上基本是徒有空架子而已。一者全国无法得到普遍实行,二者根本无力将重型火力配备到每一个炮兵建制单位(这种情况甚至在第二次国共内战时全盛时期的国军都无法做到)
    北伐前后
    1924年11月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共639人,这时军校已从浙江、江苏、湖南等地招募到一批青年士兵,蒋介石以军校教官和军校第一期毕业生为骨干,组织了两个军官教导团。第一团团长何应钦,第二团团长王柏龄。每团下辖3营,每营3连,每连3排,每排26至30名士兵,由刘峙、顾祝同、严重等人为营长,另建炮兵营,全军3000人左右。
    1925年初,黄埔军校从苏联运回一批火炮。炮兵营以在校二期学生为骨干,蔡忠笏为营长,陈诚为炮兵营第一连连长,蔡忠笏兼第二连连长,罗卓英为第三连连长。
    此间,平定广西后的黄绍竑和白崇禧赴广州,经和国民政府协商,广西军队编为第七军,由李宗仁担任军长,黄绍竑任党代表。第七军是国民革命军中这时最大的1个军,全军辖9旅21团另加炮兵营和工兵营。
    1925年8月至次年上半年,国民革命军共编八个军,每军辖3师或增加1个教导师,师设炮兵营。
    经历了第一次下野的蒋介石在重新上台伊始便开始重用“永远忠于总司令”的陈诚。第二次北伐开始后,1928年4月,蒋介石任命陈诚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警卫司令。陈诚本人兼任总司令部炮兵指挥官,指挥炮兵第一团姚永安部、炮兵第二团杨德良部。
    陈诚作为北伐军第一集团军炮兵指挥官随军北伐,这一次基本上未参加前线作战。一路上只是:“时闻隆隆炮声”。和时见“路旁之敌人炮弹破片”。5月1日,陈诚随第一集团军方振武军团进入徐州,住在总司令部所在地张宗昌督军署内。蒋介石为避免和日军的冲突扩大,撤出城外后,陈诚所部炮兵由平阴后撤至宁阳待命。“济南惨案”发生后,两个炮兵团随第一集团军渡黄河北进,陈诚率部分警卫部队回到南京。
    总体而言,北伐时期的国民革命军炮兵部队甚少。1928年北伐结束后,着手编练炮兵。共编成炮兵8个团,第一、二、三、五团为卜福斯山炮;第四、七团为三八式野炮;第六团为克式野炮;第八团为榴弹炮。山炮和榴弹炮团各4个营,野炮团为3个营,1932年东,军委会将第一、第五团编成第一旅;第二、第三团编为第二旅,其余各团由训练总监部炮兵监负责整训。(2)
    北伐之后,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作出对全国军队进行编遣的决定。 1929年三月1日,全国编遣会议在南京召开。17日,通过《国军编遣进行程序大纲》,按照大纲规定,编遣后的全国陆军不超过65师,四个集团军各约12个师,总计兵额80万人。在这其中,炮兵团编有16个。(3)
    除了中央军外,各地方军中炮兵部队战斗力较强的要数晋军和东北军。
    晋(山西)军炮兵:(4)
    1917年阎锡山投靠段祺瑞,是时所辖部队中含一炮兵团。团长周玳。至1927年其炮兵部队已以周玳炮兵团为骨干,扩充至8个炮兵团,平时集中训练,战时分散使用。(周玳曾帮助阎锡山于1927年收编了徐永昌的部队)
    中原大战期间的晋军炮兵司令为周玳,辖辜仁发、杨耀芳、温玉如、曾延毅、卢珖、周俊杰、冯鹏锗7个炮兵旅。10月晋军大败后张学良将晋军编为4个军,后来又编了一些部队其中包括1个炮兵队,仍以周玳为司令。
    1932年1月阎锡山重回山西,任山西绥靖公署主任。下辖炮兵司令部。
    1931年张学良将原晋军炮兵改编为山西炮兵监,辖3个旅。原晋军炮兵第一至第十团依中央炮兵番号改称第二十一至第三十团。1932年改称陆军炮兵司令部(阎锡山已回晋),以周玳为司令,刘振衡、周俊杰为副司令,取消旅部,各团依旧。团长分别为:李伯庆、施国藩、李锡九、郝庆隆、张映启、介青海、赵忠保、董泽善、张潜、刘彭祖。其中多人在日后的第二战区炮兵部队中也任部队长。
    第二战区炮兵序列详见后面专述。
    奉(东北)军炮兵:(5)
    张作霖当权之前,1914年上将军张锡銮致函国务总理段祺瑞,要求扩编部队。其中预计将奉天右路巡防队统领、东边镇守使马龙潭所部巡防队改编为混成一旅。辖步兵2团每团辖炮兵1营。炮兵1营辖3连,连辖3排,排辖3棚。后段复电张锡銮,谓“此时强邻窥伺,实力未充,从事改编,徒有增兵之名,致招外人之忌”,于是改编“姑从缓议”。(6)
    1922年,张作霖整顿奉军,以旅作为平时最高建制单位,旅直辖炮兵1团、迫击炮1连。并在战时组建师。师编制分甲乙两种,甲种师辖6团成2旅,每团附迫击炮1连,另直辖炮兵1旅;乙种师辖4团成2旅,团编制同甲种师,另直辖山炮兵1营。
    此外,奉军编制中有骑兵师,骑兵4团成2旅,每团附迫击炮、山炮各1连。
    独立炮兵旅,按照“三三制”编制,每连4门炮。炮兵旅的名称后来改为了炮兵军,实力并未扩充。
    在第二次直奉战争(1924)之后,奉军实力大增,其中张学良部辖炮兵2个旅。
    纵观易帜前的奉军炮兵编制体系,可以发现,它一直很重视基层火力的配属(虽然不可能完全达到编制要求),这应是东北拥有当时全国相对发达的重工业、兵工业的缘故。
    在第二次直奉战争(1924)之后,实力大增,其张学良部辖炮兵2个旅。
    张作霖死后,张学良于1928年6月18日抵沈阳,此后便开始作易帜的准备,首先整编部队,整编后辖炮兵3个旅。是年底再次改编部队,分为国防军和省防军,炮兵改为团制。国防军辖东北独立炮兵第一至第十团。
    九一八事变爆发前,东北军留驻关外的炮兵部队只有独立炮兵第九、第十团分别为吉林、黑龙江驻防军。其余炮兵部队分别在30年和31年为了在中原大战中支持蒋以及讨伐石友三而调入关内。即使是留在关外的部队其部署方向也是以防范苏联为主的,日本并非在东北军的假想敌中排在第一位。日后在保卫长春的战斗中,第九团的36门野炮由于日军的破晓突然袭击而未发挥作用。
    西安事变后,东北军炮兵第六旅违抗事变时张学良占领洛阳的命令,叛张投蒋。1937年之后,以“二二事件”王以哲军长被害为标志,东北军被大规模分化,37年4月国民政府行政院议定成立豫苏皖3省军事整理委员会(此时东北军已陆续被调至该地区),东北军以中央军为标准被“国军化”。其炮兵第六(黄永安)、第八旅(乔方)被整理。(7)东北军被“消化”前后的炮兵部队沿革及作战情况详见下面记述。
    其他地方部队
    龙云滇军1930年代,龙云第十路军直辖有一炮兵团(团长杨文宗)(8)
    中原大战前后
    陈诚十一师在津浦路:所辖独立旅(周至柔――陈诚保定同期同学)一团编有迫击炮连
    1930年即将接受陈诚改编的教导第三师:共辖2个步兵旅和1个攻城旅,共有9个团,另有炮兵、工兵、辎重等特种兵营。
    教导三个师都参加了中原大战,其中教导一师直辖一个炮兵营,教导二师直辖一个炮兵团。两师均在第二军团旗下参加中原大战,1930年年底,分别与俞济时国民政府警卫旅合并为国民政府警卫师(俞济时任副师长)以及改为第四师。(警卫三师改为第十四师)(9) 改编后原教导三师攻城旅改为十四师师部直辖,旅长李延年。
    经过新的吞并,组建后的陈诚第十八军:
    辖两个师一个攻城旅,当陈诚接管第十四师时(后很快把周至柔扶正),十一师师长由副师长罗卓英升任。十一师仍辖3个旅,每旅下辖3个团,每团2000人左右;师部直属部队有炮兵、工兵、通讯兵、辎重兵各一个营和一个特务连,全师约22000人左右。第十四师2旅6团,加上师直属部队炮兵、工兵、通讯兵、辎重兵各一营和特务连、骑兵连,全师15000人。攻城旅3个团,约6000人。全军共18个团43000人左右。相当强悍。
    每个步兵团82迫4门(民二十式),随炮炮弹80-120枚。十八军进入江西与红军作战时,还配备有日造七五山炮(明治41式或大正6式)、三七平射炮(大正11年式或沈、汉厂仿型)。
    抗战前夕
    九一八前后:(10)
    1931年马占山在黑龙江嫩江桥重创日军,使得蔡廷锴激动不已,此时的蔡廷锴其部队刚刚在第三此“围剿”红军中受到了重创,不愿再打内战,于是召集全陆军旅以上军官商议组织志愿官兵赴北援马,其余部队缩编归还中央。各将领表示赞同。其后选出支援官兵6000名,编为2个独立旅、1个警卫营、1个山炮连,定名为“西南国民义勇军”。后因淞沪爆发战事,北上一事便取消了。
    1932年军委会制定了陆军暂行编制表(二十一年编制)。师辖2旅、旅辖2团、团辖3营附步兵炮或迫击炮连、营辖小炮1排。师直辖炮兵1团,并按三三制编组。1933年经军政部核准,胡宗南师混成团编制为步兵4营,附山炮团1连,营编制未变,增加了输送兵连,这使得改装了山炮之后,部队的后勤运输能力也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相应提高。
    长城抗战中的炮兵:(11)
    参加长城抗战的中国军队被划分为9个军团,基本上由东北军、晋军和原西北军的血脉组成。
    第一军团为张学良的部队,于学忠任总指挥。辖炮兵第六旅(欠第十一团)、炮兵第十七团。王和华为炮兵指挥。
    第二军团为原晋军部队,总指挥为商震。军团辖炮兵第十六团第三营、第十八团第一营、第十五团(欠第二营),炮兵总指挥为乔方。该军团的主力部队为商震亲自指挥的第三十二军。该军在中原大战之后曾接受过张学良的整编临时编为第四军,后依中央军序列改称为第三十二军。1932年,商震曾扩编该军,关于炮兵当时增加了1个大队。
    临阵脱逃的第五军团总指挥汤玉麟旗下部队主力为其基本部队第五十五军,辖炮兵第三十六团,团长汤玉铭。(汤玉麟任人唯亲非常直接,其第五十五军除了下辖三十六师外还有骑兵、炮兵各1个团,除了前面提到的炮兵团外,骑兵团第三十六团团长为汤玉书,也是汤玉麟的兄弟。)
    第七军团总指挥为傅作义,军团构成为原晋军。基本部队第五十九军(军长傅作义),下辖山西炮兵第二十一团(团长李伯庆)。
    第八军团总指挥为杨杰,后由第十七军军长徐庭瑶代任。该军团以中央军为主力(长城抗战前后,徐庭瑶、顾祝同、汤恩伯、黄杰、郑洞国、关麟征、杜聿明等嫡系将领都在该军团中的中央军部队中任过职),另有一些杂牌部队如“九一八”之后退入关内的东北军部队。军团直辖炮兵部队为炮兵第八旅(欠十七、十八团),另有炮兵1个营(番号不详)。第十七军辖炮兵第四团;第六十七军王以哲部队配属炮兵部队。
    红军战略转移之后国民革命军全军系统的整编:
    1934年12月,蒋介石任命陈诚为军事委员会陆军整理处处长,负责整理全国军队,“以备‘抗日’”。陈诚即率参谋长郭仟前往武汉组织陆军整理处,并以东北军张学良的部下杨正治为副处长。陈诚原任驻赣预备军总指挥一职,由罗卓英代理。
    在陈诚就任陆军整理处长之前,蒋介石曾要求陈诚草拟整军计划,陈诚于是草拟了一系列文件,其中包括《整理炮兵建设》。3月1日,陆军整理处在武昌正式成立,由陈诚任处长,杨杰、周亚卫、俞大维、邹作华、卢致德、郑大章、冯庸等人为研究委员。3月18日,陈诚到北平,同军政部长、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商量华北驻军整理方案,检阅了华北晋军、东北军和中央军的第二、二十五师。4月28日,陈诚赴贵阳,同正在贵阳“督剿”红军的蒋介石见面,商讨整军方案。
    按陈诚的整编方案,全国陆军在4年内,完成整编60个师,其中1935年整编6-10个师,1936年整编16-20个师,1937年整编20-30个师,1938年整编4-16个师。
    1935年6月9日,蒋介石又命全国骑兵、炮兵、工兵等特种兵,均归陈诚督导整理,关于炮兵部队,陈诚决定:炮兵将现有可用火炮457门编成两团制独立炮兵旅4个,独立团5个,独立营4个。
    此时国民党各种部队包括中央军、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川军、滇军等共有180师、94旅和40个独立团。炮兵共有炮567门,其中已不能使用的110门过于陈旧的,予以废弃。
    至1937年,共整理24个师,调整15个师,同时调整东北军10个师,运用调整师编制而未调整充实的5个师,整理广东10个师,川康26个师、9个独立旅。整理师辖师属炮兵1个团;调整师辖师属炮兵1个营。另外,根据1933年南昌行营厘订的陆军步兵师编制表,“剿匪”部队设有专门编制,各师原有炮兵营统一调归南昌总司令部集中训练。(12)
    全面抗战前夕中央军炮兵整理:(13)
    国军抗战前夕的整军是从35年开始的。由于稳定了长江流域,并且在英美支持下实行了法币政策从而建立了一定的经济基础,蒋在德国顾问的指导下,购进了大量的新式武器,并于36年在成立了陆军整理处,负责抗日准备。
    在陈诚拟定的调整师方案中,每个步兵师直辖一个野炮团,加之两个步兵旅的装备,共有步兵炮24门、迫击炮24门、野炮36门。(14)而另据张其昀《抗日战史》所记载,调整师中各式火炮、迫击炮46门,掷弹筒243具。有些人认为后一种说法是比较准确的。由于国内火炮产量有限,国家外汇捉襟见肘,进口火炮的计划并没有全如人愿得以完成。
    1935年3月,武昌行营设立炮兵整理处,专负整理炮兵之责。如前所述,此时国军堪用的火炮共有457门,整理时按照炮种统筹编成,并补充器材、马匹。经过改订编制,划一炮种,裁汰老弱,除炮兵第一、第二旅(瑞典卜福斯式75山炮)及炮兵第四(日三八式75野炮)、六(日三八式75野炮)、八团(民十四式十五生榴弹炮――辽十四式)仍旧外,其余与东北炮兵合并改编成炮兵第六、第八旅。第六旅(克式野炮)辖第七、第十二团,第八旅(民十四式77野炮――辽十四式)辖第十五、第十六团。此外,又编成独立炮兵第十七团(民十四式十五生榴弹炮――辽十四式),及山炮第一、第二、第三营,野炮第四、第五、第六营。
    以上各部均为马拽山野炮、榴弹炮部队。1937年,由德国买来十五生榴弹炮24门,编成机械化重炮兵一个团,番号定为炮兵第十团。一切运动、指挥、观测均以汽车拖引,成为国民革命军中最新式的炮兵部队。是时,又将第三十二师所属炮兵团划出,改编为独立炮兵第九团,辖野炮、重迫营各1个。不久,将野炮营划归师属炮兵,而将重迫营与独立重迫第一、第二、第三营,合编为独立步兵炮团。同时将广东省所属山炮28门(法制士奈德式75毫米山炮)重新编成炮兵第九团(原为克式75野炮和重迫各1营),辖重山炮1个营、轻山炮2个营。
    综上共编成两团制独立炮兵旅4个(第一、二、六、八旅),独立团6个(第四、六、八、九、十、十七团),独立山炮营(第一、二、三营)3个、独立野炮营3个(第四、五、六营)、独立步兵炮团1个(辖4个重迫营:原独立重迫第一、二、三营及原第三十二师重迫营)。
    至于战防炮部队,抗战前仅有装甲兵1个团附有步兵炮教导队1队,辖3营12个连;又1个步炮营(辖4个连),以及第四师、第八十八师各配属37毫米苏罗通炮1个连(6门)。
    除上述中央所属炮兵外,太原绥靖公署所属炮兵,广东、广西绥靖公署所属炮兵,滇、川地方部队的炮兵,在编制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一定的增长和更新。
    全面抗战
    初期:
    民国二十六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全面抗战开始,此时的国军,据白崇禧回忆,共有轻炮兵30团,重炮兵5团,高射炮7团。(15)此时全国炮兵共计4旅及20个独立团,而战时预定可用于一线兵力为炮兵2旅和16个独立团。(16)根据二十六年师编制,师直辖炮兵加上团营炮兵共应配属46门。(17)
    至1938年11月,结束了四场大规模会战的国民革命军配属炮兵团22个。(18)
    这段时间里,国民政府得以恢复部队、组建新军坚持抗战是与苏联的援助分不开的,当时上海报纸记载到:“苏联军器从西北方面越山过岭源源而来”。(19)据苏联公布数字,1937年10月至1939年9月,靠贷款中国向苏联购买了野山炮1300门。(20)这些炮在战术、战役层面上,无疑对于中国政府将战局拖向相持起了一定的作用。
    在1939年年初,国民政府对军队编制和火力装备进行了调整,为了适应山地作战等需要,使部队运用更为灵活,旅级编制被取消,每师直辖3个步兵团和1个野战补充团,每团直辖迫击炮、战防炮各1个连。每军辖3个师,另直辖1个炮兵营。作为1个军级单位来说,营级编制实在是太小了。
    相持阶段陆炮部队发展:(21)
    抗战初期,国军炮兵共有4个旅又20个独立团。在淞沪会战这样的战役中,炮兵损失非常惨重。1938年徐州会战后,在国外订购的火炮陆续运到,为便利指挥,除第六、第九团及机械化第十、第十一、第十三、第十四团等团独立外,另设置了6个旅部统辖其余的16个团(第一旅至第四旅每旅辖3个团,第5第6旅每旅辖2个团)独立步炮团则以2个营划拨师属,其余2个营仍旧。
    武汉会战后,调整编并,最大编制仍为旅。
    第一旅辖3个山炮团,每团2个营6个连,每连以卜式山炮3门编成;
    第二、第三旅各辖3个团,每团3个营9个连,以野炮、榴弹炮混合编成;
    第四旅辖3个团,每团3个营9个连,每连以轻迫击炮4门编成;
    第五旅辖第六、第九团,每团3个营9个连,第六团每连以轻迫击炮4门编成,第九团以轻重士B德及六年式山炮混合编成;
    第六旅辖第十二、第十七两个团,第十二团三营九连制,第17团三营六连制,各团每连均以野(榴弹)炮3门编成;
    第七旅辖第十、第十一、第十四三个团,第十团三营六连制,每连以十五生榴炮4门编成,第十一团三营九连制,每连以十五生榴炮4门编成,第十四团三营六连制,全团共计十五生榴炮17门。
    其后,为加强各军装备,取消第一、第六旅2个旅部,变更各旅建制,将一部分炮兵以营为单位,编拨各军建制,而以编并4个团部及编余官兵、各旅补充营及渝万要塞4个重迫击炮营为基干,暂编为重迫击炮4个团。
    1940年5月取消各骡马炮兵旅旅部(机械化炮兵第七旅仍保留),各骡马炮兵团改为独立团,直辖军政部。将取消的旅部全部改为各战区炮兵指挥部,6月将炮兵第七旅改编为重炮第一、第二旅两个旅,原有机械化炮兵3个团改编为4个团,分属重炮2个旅。
    1941年春从苏联运入野炮200门,分别装备7个团,并改编轻迫击炮2个团。7月分别在桂林、西安各成立一个炮兵补训处。1942年将两处撤消,各缩编为1个团,1943年4月又将2个团撤消,设立骡马炮兵第三旅,该旅辖第一、第十八团。至此,共有机械化炮兵2个旅(4个团)、野山炮兵12个团、轻迫击炮兵2个团、重迫击炮4个团,共计22个团。此外,晋绥炮兵(第2战区)仍由该战区独立使用,以胡三余为司令,共有5个团。
    经过历年建设,到抗战后期,军队装备野炮(骡马炮兵)多属俄式,榴弹炮(机械化炮兵)多属德式。共计俄式76.2炮编为40个连,115榴弹炮编为20个连,德试105榴弹炮编为10个连,150榴弹炮编为6个连,另有美式炮装备部队,大多为1944年以后接受美国援助而装备。
    炮兵各团除上述外,另辖重迫击炮4个团(实为化学炮兵)。
    至1941年,从武汉战役后开始的整训计划进行了4期。在这段时间内,那些调至后方进行整训的部队在人员、装备、训练上都有了较大的提高。还是许高阳《国防年鉴》的记载,1940年国军1个军通常辖2个正规师和1个新编师,直辖炮兵1个营,编山炮6门;(17)每个师辖正规团3个、补充团1个,另辖山炮营1个(6门),战防炮连1个(4门);每团直辖轻迫团1个。这样全师装备迫击炮36门、山炮6门、战防炮4门。
    除此之外,在蒋军嫡系部队中建立了四支“攻击军”。分别是第一(丁德隆)、第二(李延年)、第五(杜聿明)、第七十四军(王耀武)。这些军每军辖步兵师3个,野山炮混合炮团1个、战防炮营、重迫炮营各1个。每个师辖山炮或重迫1个营,战防炮1个连、20厘米高炮1队。
    各次会战
    直到中印公路开通,美国援助大批到来以后(当苏德战争爆发之后,苏联减少了援华措施)重庆的军队才重又得到了实质的外来补充。而在内陆地区,即使到了抗战后期,在军、师级部队中,国军拥有的炮兵与日军相比处于明显的下风。抗战结束之初,利用美式装备武装起来的中央部队也是有限的。(22)
    中条山会战(1941年春)时,日军动用陆军6个师团(1940年师团编制)、4个混成旅团、1个骑兵旅团,共有75毫米以上火炮500余门。而相比之下,国军第一战区主力7个军约20万人马,平均每师只有75毫米以上火炮1门。(23)
    据一些材料反映,全面抗战前夕中国的师一级单位与日本的师团级相比较(人员比为1:2),野山炮比例为1:5,步兵炮比例为1:1.5。山野炮方面中国师只有9-12门,相对于编制人数来说,比之其他几项对比,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差距。(24)另外,淞沪会战前的精锐调整师(如第八十七、八十八师)装备各式火炮46门、战防炮6门(比前面例子中的部队各种火炮多出10-13门)。(25)
    在抗战前期,如果说中国正规国防军一个师能对付日军一个联队的话,(26)那么后期如豫湘贵战役时期,一个军能抵御一个联队就不错了。这固然和官兵素质下降、斗志下降、单位部队在编人数下降(兵源减少、长官吃空额等原因)这些种种非技术原因有关,但是内陆地区部队装备水平太低,战场火力太弱也是重要的原因。
    重建远征军:(27)
    1943年,为了进行滇西反攻并配合缅北作战,国军接受了美国人的建议调十一集团军和二十集团军分别赴云南整训。一军辖2到3个师(滇西11个师、滇南6个师、昆明3个师、拱卫陪都部队3个师、第六战区4个师等共30个师。在编制问题上,陈诚与史迪威的看法就不同。史迪威主张每军2师,而陈诚认为3师比较合适。最后陈诚决定远征军编制为每军3师,但目前每军按编制仅先补充装备2个师。既照顾了史迪威的意见,又未改变原有编制)。反攻前,远征军各部兵员缺乏严重,至43年8月仍缺编2.2508万人。
    至44年滇西反攻开始时,原定的整训计划并没有完成,共部署了步兵13个师和炮兵14个营。这些炮兵部队分别是:二十集团军直辖之高炮第四十九团第三营,第6军山炮营;第十一集团军第6军直辖战防炮一个营,第200师辖第5军之炮兵营;炮兵指挥部节制之重炮第七、十团,迫击炮第二团(即重迫第二团,可对照后面内容)。
    接受美式装备的远征军以军为战略单位,军直辖一炮兵团及战防炮营。但是当时只有第二军原有炮兵团,其余各军实际都为75mm山炮营;战防炮营装备37mm战防炮,额定数量24门,但是由于缺炮,有些军只有以迫击炮代替之。这样在作战使用上使得兵种与编制存在着一定的不协调。
    到师一级,缺炮的问题更加严重。原定的直属山炮营直到中印公路打通后才于45年春夏之交陆续交付组建。
    步兵团直辖82mm迫击炮连,装备六门;战防炮连装备37mm战防炮4门。但是由于战防炮和吉普车一直未到位,团属战防炮连也未得以组建。截止43年底,各师以下各步兵团的武器仍是将2个师的配备标准平均拨给3个师,缺机枪212挺,82口径迫击炮69门。所缺兵器根据计划由中方提供掷弹筒、82迫击炮,美方提供战防炮576门、60毫米臼炮900门、75毫米榴弹炮40门。
步兵连一级配属60炮排,装备2门。
    驻印部队:(28)
    与重组的远征军不同,驻印部队是以师为战略单位的,在装备和训练上(以及战绩方面)都要比云南整训的第二次远征军强一些。一个师中一般有以下炮兵部队:
    师直属:榴弹炮营×1:每营105×12,该营为机械化炮兵营。
    山炮营×2:每营75×12,这两个营的行动依靠骡马驮载。
    团属炮兵(师辖3团):
    迫击炮连:82×12
    战防炮连:37×8、57×4
    营辖1战防排(团辖3营)
    连辖3排,排辖轻迫班。
    全师15000人,车辆300,骡马1000
    理论总计:105榴12门,75山24门,57战防12门,37战防24门,82迫36门,60迫162门,火箭筒108具。
    总部直属3个炮兵团,每团重炮36门;2个化学兵团,每团重迫击炮48门。
    蒋大宗老师是当时参军大学生中的一员,1944年他同14位联大的学工程的同学一同被孙立人招到了新三十八师的旗下。虽然他没有在炮兵部队供职,但是他关于那时的回忆还是值得参考的。“那时的装备,我们的炮兵营用75mm的山炮,是拆成几件用骡马驮着行动,所以可以穿插密林配合行动。步兵就背着迫击炮随着连队行动,火力比日军强。主力的大炮为105mm的,由车拉或马拉。它就只能在有道路的正面使用。往往到原始的公路已经可以接上,弹药方可由汽车送上。” 他回忆:“我第一次遇到炮火的洗礼是到前线后第一个迂回战役。随着师部上了山后,有任务又回到河边的正面前沿。在正面有着一个重炮的营,出现了观察哨和炮阵地间新发下的对讲无线电机通话不好。那是一种老式的超短波调频对讲机。师部通信官云大哥领着我走了一段再乘吉普车去了炮阵地。很快就发现是双方不会调到同频率,经过短时间的训练,问题解决了。” (29)
    日本战史记载:“历来的行情都是日军一个大队(团)对付中国的一个师而绰绰有余。尤其在九州编成,转战中国素有把握的第18师团与中国军战斗,更有最强的自信心。岂然胡康河谷的中国军无论在编制、装备和战法与训练上都完全不同,……使我军损失惨重。……我军接得此情报后,均为之愕然。”(30)
    军委会驻滇干部训练团:(31)
    1943年4月1日,该训练团的步兵、炮兵训练中心成立。由于中方不能提供足够数量的适当军官参加训练,各个训练班的学员从未满额过。炮兵训练中心设在昆明东郊的干海子,56名美国教官、12名中国助教、23名翻译官。1943年全年炮兵训练中心的受训人数约为原计划25%。这些军官虽然当时都还是菜鸟但是学习进度非常快,说明当时中国中下层军官中不乏渴望接触新知识、掌握新的战争规律的有志军人。炮兵训练班是将各军炮兵部队全部官兵调到昆明炮兵训练中心来进行训练和装备,训练后再划归各军建制。火炮与驮炮的骡马都由印度经驼峰航线空运昆明。训练对象为参训各部队副团长以下各级干部。
    青年军:(32)
    1944年豫湘贵战役(日称“一号作战”)之中,国民党军一溃千里,除去衡阳保卫战尚有抗战初期的抗战精神,其余战场皆暴露了国军长期未战战斗力下降、国民政府坐待胜利的消极避战思想。面对正面战场的溃败,蒋介石在国民参政会上发出了“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号召。此后组建了青年军9个师另2个团。这些青年军师各辖炮兵2个营。
    美援:(33)
    在豫湘贵战役之后,国民党部队由于大溃败而元气大伤,为了维持中国国民政府的抗战能力,把日本人继续困在中国战场,美国政府加强了对国军的装备支援。包括上面提到的远征军和驻印部队,至日军投降,国军共有12个中央军军级单位接受了全美械装备、3个地方军军级单位和1个中央军军级单位接受了半美械装备。(34)这些部队的额定编制中,师辖1个七五山炮营(12门);团辖平射炮(战防炮4门)、迫击炮各1个连;营辖八一迫炮(2门)、火箭炮排(各配炮2门)各1个;连配备六〇小炮6门(每排2门);排辖60迫击炮1个班。而在各美械军中,“五大王牌”(35)火力属最强,辖三个步兵师外,直辖榴弹炮1个团(12门)和平射炮、战防炮各1个营。
    解放战争
    第二次国共内战:(36)
    抗战结束后,炮兵发展很大,虽然在八年抗战中,国军消耗了大量的技术装备和弹药,(37)但是由于后期大批美援的到来以及缴获日军的装备,炮兵部队仍然得到了空前的发展。1946年整编后为12个团(不含高炮、化学炮),后又扩编为18个团,高射炮仍为7个团。(38)在内战中,各“剿总”、绥靖公署分别设有炮兵指挥所指挥作战。
    至于化学兵,1946年原驻防昆明的高射营改编的独立重迫营改为重迫第十五团。同年,化学炮团分批移往南京。在联合勤务总司令部兵工署下成立了化学兵司,汪逢栗任司长。47年,化学兵分别配属东北行辕和徐州指挥部。
    抗战结束,至1946年2月绝大多数日军已缴械完毕,至此,国军收缴的日军装备中,各种火炮共有12446门,(39)其中有很多在解放战争中仍然被国军使用。
    陈诚主掌新设的参谋本部以后,开始了整编计划,随着这一计划的实施,国军兵力大幅削减,而技术装备则得到了充实。步兵旅配置美式或日式炮兵营,整编师增设炮兵团。
    以下举两个例子来说明国军在解放战争初期军级部队的炮兵配属情况:(40)
    1947整编第十一师(胡琏):
    师辖1个榴弹炮营(105榴×8)、1个山炮营(75山×12)、32口径平射炮×24、22机关炮×12;
    旅辖1个山炮营(12门),师辖3旅;
    团辖1个迫击炮连(8门)、1个战防炮连(6门)、4具火箭筒,旅辖2团;
    营辖1个战防炮排(4门)、小炮排(60炮6门或81迫2门),团辖3营;
    理论总计:105榴8门、山炮48门、32口径平射炮24门、22机关炮12门、战防炮108门、迫击炮48至84门、小炮108门或无,火箭筒24具。
    另外一些材料记载,整编第11师配备火炮四百四十门,其中最大口径的是美制105mm榴弹炮八门,火箭筒一百二十具。火箭筒数量有所出入。
    1947年整编第二十五师(黄伯韬):
    该师虽然不属五大王牌,但是编制在整编师中算是比较大的,而黄伯韬也是一员战将。在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对国军的整编中,整编师一般为3旅6团制或2旅4团制,(41)这样,与抗战后期一个2师或3师编制的军比起来编制便缩小了,但是整编二十五师仍旧下辖9个团,显得比较臃肿。也许这是应对整编师编制不适应作战需要的变化结果。在46年蒋的一些言论中便可看出整编师编制的不足,(42)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师辖1个山炮营(山炮12门、榴炮4门);
    旅辖1个山炮营(山炮4门、重迫4门),师辖3旅;
    团辖1个迫炮连(4-6门)、火箭筒2具,旅辖3团;
    营辖1个迫炮排(82迫2门),团辖3营;
    连辖1个小炮排(2-3门),营辖3连。
    理论总计:榴炮4门、山炮24门、重迫12门、中轻迫90-108门、小炮162-243门、火箭筒18具。
    这一时期国军的美械师比起抗战胜利之初在数量上有了极大的增加,炮兵部队的发展在这一阶段可说到了黄金时期,各种形式的美援大批进入中国,仅马歇尔在华时的“美蒋秘密军事协定”便供给国军各种火炮七千余门。(43)
    上海攻防:
    以下是汤恩伯为了长期固守以待“国际形势的变化”,在上海囤积的弹药:重炮炮弹5万发、山野炮弹10万发、八一八二迫击炮弹500万发、六〇炮炮弹10万发。(44)
    战前蒋介石亲赴上海,京沪杭总部炮兵指挥官邵伯昌曾向蒋汇报:战区内,各独立炮兵团及军师属炮兵共有火炮约500门,每炮备弹300发,拟在阵地前每一公里正面平均配置5门火炮,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炮弹阵地”。(邵伯昌在远征军中曾任炮兵指挥官一职)
    在上海一战中,与邵伯昌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国民党高级将领,他同样曾在炮兵部队中任职,那就是张权。
    张权是河北武强县人,1917年从军,曾在程潜部任职。北伐时,任国民革命军第6军第191师师长,常与时任第6军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的林伯渠交往,深受其政治影响,从此与中共建立了密切的关系。1944年,以国民党中将总队长职率领陆军战车防御炮教导总队到重庆驻防,常与周恩来往来。周恩来非常欣赏张权忧国忧民的主张和出众的才能,亲自推举中共党员王亚文到其部任上校秘书,做联系工作。中共中央军委任命张权为起义军司令。王亚文为政治委员、郑振华为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
    张权受到蒋介石的排斥,给他一个联勤总部中将视察员的虚职。然而,这个职务使他可以到各部视察,为他组织武装起义提供了便利条件。
    起义的前一天,张权去吴淞,争取炮兵司令邵百昌参加起义,以减少断敌海上逃路的阻力。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其间有人告密,张权、李锡伯、泰然轩等起义领导人先后被捕。
    编制最大的迫击炮部队:(45)
    如果注意一下解放战争后期徐向前解放太原的战役,就会发现,在国民党部队中有这样一个特殊的番号:第二七八师。该师在太原战役期间隶属第三十军。这是一个奇异的部队,号称重迫击炮师(所编火炮数量不详)。二七八师原番号为暂编第四十四师,48年9月改番号,师长卫玉昆。原隶属孙楚的第三十四军,在防守太原期间编入第三十军。
    高射炮兵部队:(46)
    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后,为加强防空,于1933年在杭州成立了高射炮训练班及人民防空研究班,继即又设立了防空学校。1934年和1935年先后购得卜福斯75高射炮28门,成立高射炮兵6个连,均归防空学校督训。
    1937年又新购3.7(德十八式)及2.0厘米(德苏罗通)高射机关炮另附13.2厘米高射机关枪,成立高射炮兵团,辖5个营18个连,为保守兵种秘密,后改为陆军炮兵第四十一团;并又新购2厘米炮108门,成立炮兵第四十二团,辖5个营16个连。
    1938年成立炮兵第四十三团,辖5个营15个连;又以由苏联购得的7.62厘米高射炮20门,编成一个营,与原有7.5厘米炮6个连合并,成立炮兵第四十五团,辖3个营10个连。
    1939年将原属武汉警备司令部高射炮队剩余的4.0及2.0厘米炮14门,编成独立高射炮兵营,归防空学校督训。
    1941年因调整防区,将陕甘防空部队及独立高射炮兵营编成炮兵第四十四团,辖4个营14个连。是年冬,为掩护长江航运及滇边公路之安全,成立炮兵第四十八、第四十九团2个团,各辖3个营9个连,分别担任上述任务。
    1942年准备接收美国援助的高炮。以炮兵第四十五团基干,又扩编炮兵第四十六团。2个团各辖3个营12个连。并另成立炮兵第四十七团,辖3个营9个连。
    至此,共成立9个团、1个测量总队。后因美国军械无法内运,遂抽调3个团赴印度编组防空部队,将防空学校所属的各团无武器的20个连予以裁撤。同时,将湘、陕两省高射枪炮部队编入炮兵第四十三、第四十四团建制。全国高炮部队总指挥为黄镇球,坐镇防空总监部,下面各省成立防空司令部,各省保安司令兼任防空司令。再下到乡镇、乡村,电话网等设备都被动员了起来,名副其实有了人民防空的架子。
    1943年,为便于指挥调动与管教,全国高射炮兵部队实施了分区指挥,共分五区。按照第一至第五区先后顺序,指挥部分别位于重庆、巴东、桂林、昆明和西安。指挥范围分别为:四川境内;湖北、湖南;粤汉、湘桂二路及闽赣二省;滇黔地区;陕甘宁与豫西地区。
    解放战争爆发后,主要在美援下建立起来的国民政府空军部队,拥有高射炮团8个,每团配备75毫米、76.2毫米高射炮156门及高射机枪12挺。(47)不过这些部队在4年多战争期间所起的作用非常有限。
    化学部队:(48)
    国民政府1933年2月于南京,在军政部兵工总署领导下创建了化学兵。初建时因无基础,遂从教育开始,培养化学兵人才,乃成立学兵队(本名化学兵队,为保密起见,简称学兵队)。由李忍涛担任队长。这是一所培养化学兵干部的学校。
    1936年西安事变发生后,化学兵队同中央军校特科受训学生一同编为迫击炮2个中队,携带所有化学战装备开赴华阴,与教导总队一道作战。
    1937年抗战开始后,鉴于日军在绥远百灵庙作战和淞沪会战中用毒,国军急需防毒教育。8月在军政部内组织成立(化)学兵管理处,负责管理防毒军官。9月奉准成立干部训练班,将原有未毕业学生全部编入该班。将原编制6个中队,补充列兵,增加必要的技术单位,成为正式化学部队。12月因南京危急转进至湘西。
    1938年底,学兵队的2个大队改称学兵总队,将6个中队改编成2个大队,成为国民党军队,也是中国近现代陆军历史上第一支化学兵部队。
    1939年3月总队移驻川南泸县纳溪,将2个大队改编成2个化学迫击炮团,装备82迫击炮。同时,增设步兵2个团。9月将军政部学兵管理处正名为军政部防毒处,并在每战区设一分处,实施防毒训练,各部队也于此时建立防毒组织。
    1943年2个化学炮团奉调出国,配属驻印军总部,并在印度进行改装、训练。第一团装备4.2英寸化学迫击炮,第二团因战争情况需要改为步兵。国内2个步兵团改为化学炮团(其中1个团赴缅后又改为步兵团)。至此,在建制上,国军共有4个化学炮团。(49)
    1944年2月驻印化学炮团参加孟拱河方面的战斗。是年该团连同国内2个化学炮团改为重迫击炮第十一、第十三、第十四团。5月底,重迫击炮第十一团在密支那配合陆军作战,战绩颇丰。原属化学兵之步兵第一团于1945年改隶第六十七师,脱离化学兵建制。同时,将驻昆明高射炮营改编为独立重迫击炮营。
    滇西缅北反攻的同时,国内开始增建迫击炮第五团,这样在抗战胜利后学兵总队共辖4个化学迫击炮团,各装备4.2英寸化学迫击炮72门。
    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无论是国内战场还是缅甸战场,这些化学迫击炮团基本上都未进行化学战,而是使用普通榴弹和燃烧弹进行作战。除了4个化迫团以外,其余的化学部队均不是进攻型部队。
    独立炮兵部队建制、番号:(50)
    由于火炮数量的限制,在美制装备大量进入国军基层部队之前,国军在建军整军过程中始终将炮兵集中编组独立使用,与军、师共同构成了全国陆军基本战略单位的组成部分。
1937年8月20日
    第一战区(蒋中正兼):炮兵第六旅(黄永安)
    炮兵第八旅(刘翰东)
    独立炮兵第四团(孔庆桂)
    独立炮兵第六团(纪毓鲁)
    独立炮兵第七团(张广厚)
    防御战车炮两营
    第二战区(阎锡山): 第六集团军(杨爱源) 炮兵三团
    第三战区(冯玉祥): 炮兵第一旅(史文桂)、炮兵第二旅(蔡忠芴)、独立炮兵第八团(娄绍凯)、重炮兵第十团(彭孟缉)
    淞沪战场
    1937年9月11日淞沪会战
    第三战区(蒋中正)
    第八集团军(张发奎):炮兵第二旅(蔡忠芴)
    第九集团军(张治中)
    右翼军(孙元良):炮兵第三团第一营、战防炮第一营第一连
    左翼军(王敬久):炮兵第三团第三营
    第十五集团军(陈诚)
    右翼军(胡宗南):炮兵十六团第三营
    左翼军(刘和鼎):迫击炮第二营
    1937年9月21日淞沪会战
    第三战区(蒋中正)
    右翼作战军(张发奎)
    第八集团军(张发奎兼):炮兵第二旅第二团
    中央作战军(朱绍良)
    第九集团军(朱绍良兼)
    右翼军(孙元良):炮兵第三团第一营、战防炮第一营第一连
    左翼军(王敬久):炮兵第三团第二营
    左翼作战军(陈诚)
    第十五集团军(罗卓英):炮兵第十六团、高射炮第一、第十连
    1937年10月15日至26日淞沪会战
    第三战区(蒋中正)
    右翼作战军(张发奎)
    第八集团军(张发奎兼):炮兵第二旅第二团、教导总队炮兵营
    左翼作战军(陈诚)
    第十五集团军(罗卓英):炮兵第十六团、高射炮第二、第十连
    江防总司令(刘兴)
    炮兵第八团第一营、炮兵第十团(一营)
    第十一军团(上官云相)
    炮兵指挥官(刘翰东):炮兵第三团第一营、炮兵第四团、炮兵第十团(一营)、炮校练习营(两连)
    平型关战斗地区部队(1939年9月下旬)
    第二战区(阎锡山):炮兵 副司令刘振衡
    忻口作战参战部队(1937年10月1日)
    第二战区(阎锡山)
    中央集团军(第十四集团军)(卫立煌)
    炮兵第五团(史宏熹)、炮兵第二十三团(欠第三营 李锡九)、炮兵第二十七团(张映启)、炮兵第二十八团(欠第三营 董泽善)、战车防御炮营(郭定远)
    左集团军(杨爱源)
    炮兵第二十三团第三营、炮兵第二十四团第三营、炮兵第二十八团第三营
    预备集团军(第七集团军)(傅作义)
    炮兵第二十一团(李柏庆)、炮兵第二十二团(刘倚衡)、炮兵第二十五团第二营
    (朱德领115师、129师、73师、101师、新2师任右集团军,却没有任何独立炮兵部队支援)
    豫北豫东作战(1938年2月)
    第一战区(程潜):炮兵第六旅(黄永安)、独立炮兵第十团(彭孟缉)、炮兵第一旅第五团(李康庵)、独立炮兵第七团(张广厚)、独立炮兵第九团(广雨岩)
    台儿庄(1938年4月)
    第五战区(李宗仁)
    第二集团军(孙连仲):炮兵第四团
    晋绥第二战区序列(1938年6月)
    司令长官阎锡山
    西路军(杨爱源):炮兵第二十三团(戴英)、炮兵第二十四团(李春光)、炮兵第二十五团(刘振蘅)、炮兵第二十七团(阎作林)、炮兵第二十八团(谏叆普)
    (当时北路军傅作义、东路军朱德、南路军卫立煌均未获得炮兵部队)
    武汉会战参战(1938年7月)
    第九战区(陈诚):湖北全省防空部队
    1939年4月至1940年7月国军序列
    第五战区(安徽西部、湖北北部、安徽南部)(李宗仁)
    长江上游江防司令部(郭忏)
    炮兵第十五团一个连、炮兵第二团第一营
    1940年7月
    第二战区(阎锡山)
    炮兵司令部(周玳)
    炮兵第二十三团(戴英)、炮兵第二十四团(李春光)、炮兵第二十五团(刘振蘅)、炮兵第二十七团(阎作林)、炮兵第二十八团(谏叆普)、炮干团(刘倚衡)
    第三战区(顾祝同)
    温台宁守备军(余济时)
    温台防守司令部(黄权)
    海军炮第六分队
    1943年4月国军序列(除下列列出外,其余战区或边区均没有独立炮兵部队)
    第一战区(蒋鼎文)
    第三十一集团军(汤恩伯):炮兵第九团第二营、炮兵第五十二团第二营
    第二战区(阎锡山-蒋鼎文为该战区副司令长官之一)
    炮兵指挥官(胡三徐)
    炮兵第二十三团、炮兵第二十四团(李春光)、炮兵第二十七团(阎作霖)、炮兵第二十八团(郑仪)、炮兵干部团(金振声)
    第三战区(顾祝同)
    炮兵指挥官(唐子长)
    炮兵第一团第二营(马相臣)、炮兵第五十三团(刘景龙)、军校高射炮连
    第五战区(李宗仁)
    炮兵指挥官(张广厚)
    炮兵第七团(郑琦)、炮兵第九团(欠一、二营)(廖瑾瑜)、炮兵第十六团(刘“火享”)、炮兵第二十团第一营(营长王增麟)、炮兵第五十六团、炮兵第五十七团(刘文钊)
    第六战区(陈诚)
    炮兵指挥官(孔庆桂)
    炮兵第一团第一连、炮兵第二团(欠第二营营部、二、五连)(张缉熙)、炮兵第十团(欠第一、三营)(团长郑瑞)、重迫炮第一团(欠第三营)(梁顺德)、重迫炮第四团(黄伯容)、炮兵第五十一团第一营(欠第四、五连)、炮兵第五十一团第二营、炮兵第五十一团第三营第十二连
    闽粤赣边区(香翰屏)
    琼崖守备司令(王毅):炮兵第五十四团第一营(黄子琼)
    第八战区(朱绍良)
    第三十四集团军(胡宗南)
    陕东河防炮兵指挥官(黄正成兼):炮兵第十一团(欠一、三营)(罗直云)、炮兵第六团(欠第三团)(胡屏章)、炮兵第十三团第一营(吴宗礼)、炮兵第二十三团第三营、炮兵第二十团(欠第一营)、炮兵第五十二团(欠第二营)、炮兵第五十六团第一营(欠第一、四连)、重迫炮第三团(欠第一营)(郭彦)
    晋陕绥边区(绥西副长官部 傅作义 总司令 邓宝珊)
    第三十五军(傅作义兼):炮兵第二十五团(刘振蘅)
    炮兵第三团(侯志磐)
    第九战区(薛岳)
    炮兵指挥官(王若卿):炮兵第一团(欠第二营第一连)、炮兵第二团第二营、炮兵第五十四团第二、第三营、军迫炮第二团(江讯中)
    昆明行营(龙云)
    第一集团军(卢汉):重迫炮第一团第三营
    第九集团军(关麟征):炮兵第五十四团第一连
    第十一集团军(宋希濂):炮兵第十三团(欠第一、第三营)、炮兵第一团第三营、炮兵第十四团第一营、炮兵纵队第三营
炮兵指挥官(哉永康):山炮一团、炮兵第四十一团(李申二)、炮兵第四十三团第三营
    入缅部队
    远征军第一路军(罗卓英)
    第六军(甘丽初):炮兵第十三团第一营、炮兵第五十二团第五、六连
    第六十六军(欠新编第二十九师)(张轸):炮兵第十八团第一营、战炮总队第一营两个连
    (另杜聿明的第五军中没有独立炮兵部队)
    鲁苏皖豫边区(汤恩伯):炮兵第九团第二营、炮兵第五十二团第二营(欠第五、六连)(划拨入缅部队建制)???属于第十五集团军还是边区直辖炮兵?
    军委会直辖炮兵:
    炮兵第一旅(洪士奇)、炮兵第十团第三营、炮兵第十四团(欠第一营――归昆明行营节制)(吕国桢)、炮兵第二旅(黄正成)、炮兵第十八团(欠第一营――划归入缅部队)(湛先耀)、战防总队直属第二营、炮兵第五十四团团部(归第九战区节制)、炮兵第五十六团(欠第一、二营,第九连)
    随枣会战(1939年5月1日至6月1日)
    第五战区(李宗仁)
    炮兵部队总指挥(黄明润)
    桂南会战(1939年11月15日至1940年11月30日)
    分为防守南宁、反攻南宁、宾阳附近作战、收复南宁作战四个阶段
    反攻南宁作战(1939年12月18日至1940年1月24日)
    军委会委员长桂林行营(白崇禧)
    第四战区(张发奎)
    炮兵第十四团第一营(十五榴、六门)、炮兵第十团第一营、炮兵第九团第二营第二连(山炮二门)、第四十六军山炮连(四门、四十六军何宣)、炮兵第四十二团第七连、桂绥署高射炮部队
    第三十八集团军(徐庭瑶)
    第五军(杜聿明):战防炮营
    宾阳附近作战(1940年1月26日至2月8日)
    军委会委员长桂林行营(白崇禧)
    第四战区(张发奎)
    炮兵第十四团第一营、炮兵第十团第一营、炮兵第四十三团第二营、炮兵第四十八团第七连、炮兵第四十二团第十二连、桂绥署高射炮连
    第二次长沙会战(1941年9月7日至10月12日)
    第九战区(薛岳)
    炮兵指挥官(王若卿):炮兵第一团(欠第二营及第一营第二连)(李康庵)、炮兵第二团第二营、炮兵第十九团(欠第一、第二营)(金定洲)、炮兵第五十一团(欠第一、第二营)(赵继和)、炮兵第五十四团第二营、重迫炮第二团(谷宗仁)
    滇缅路作战(1942年3月上旬至9月上旬)
    中英联军(胡敦 后亚历山大)
    中国远征军(卫立煌 后杜聿明代行其职至4月3日由罗卓英接任)
    炮兵第十八团第一营、陆军战防炮直属第一营、野战重炮兵第二旅第十三团第一营
    (远征军第五军有炮兵团、战防炮营,第六军没有)
    鄂西会战(1943年5月上旬至6月下旬)
    第六战区(陈诚 孙连仲代)
    长江上游江防军(吴奇伟):重迫炮第四团(周钟懿)、炮兵第四十二团第二营(营长 杨秉义)
    第三十三集团军(冯治安):炮兵第四十二团(胡家烈)
    常德会战(1943年11月1日至1944年1月5日)
    第六战区(陈诚 孙连仲代)
    长江上游江防军(吴奇伟):重迫炮第四团(周钟懿)、炮兵第四十二团第二营(营长 杨秉义)
    第五战区(李宗仁)
    第二集团军(刘汝明):炮兵第十六团野炮营
    1944年4月国军战斗序列(十个战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晋察;昆明行营、远征军、驻印军、重庆卫戍部队、直辖部队、绥靖部队)
    第一战区(蒋鼎文,同时兼第二战区“第一”副司令):炮兵第六团(欠第二营)(程维翰)、炮兵第十一团第三营
    第二战区(阎锡山)
    炮兵司令部(胡三徐):炮兵第二十三团(欠第一营)(侯殿成)、炮兵第二十四团(李翰斋)、炮兵第二十七团(阎作霖)、炮兵第二十八团(郑仪)、炮兵干部团(郭如彬)
    第三战区(顾祝同)
    直属重迫击炮营
    第四战区(张发奎)
    炮兵第十四团(梁均)、炮兵第十八团(熊再勋)
    第五战区(李宗仁)
    炮兵第九团(廖瑾瑜)、炮兵第十六团(刘 )、战防炮第五十七团(朱式勤)
    第六战区(孙连仲)
    炮兵第八团(邓善谋)、重迫炮第四团(钟懿)
    第七战区(余汉谋)
    重迫炮第二团第一营、战防炮第五十四团第一营(欠一连)
    第八战区(朱绍良)
    胡宗南部:炮兵第二旅兼陕东河防炮兵指挥部(黄正成)、炮兵第六团第二营、炮兵第十一团(欠第三营)、炮兵第十三团第三营、炮兵第二十三团第一营、重迫炮第三团(涂建)、战防炮第五十二团(欠第一、二营)
    傅作义部:炮兵第二十五团(刘振蘅)、战防炮第五十二团第一营(欠第三连)
    战区直辖:第十七集团军
    炮兵第三团(孟渊)
    第九战区(薛岳)
    炮兵第三旅(欠第十六团)(王若卿)、炮兵第十四团第一营、战防炮第五十四团(欠第一营)(赵纲)
    昆明行营(龙云)
    昆明行营山炮兵团(代永康)、炮兵第十三团(黄幼勉)、炮兵第四十一团(李申之)、炮兵第四十三团第三营、炮兵第四十九团(宫龙阁)、昆明行营高射炮大队
    中国远征军(陈诚 卫立煌代)
    炮兵指挥官(邵百昌):炮兵第七团(郑琦)、炮兵第十团(欠第三营)(杨宗藩)、炮兵第二十一团(杨友梅)、高射炮第四十九团第二连、重迫第二团(欠第一营)(廖治民)
    驻印部队(史迪威)
    炮兵总指挥(金镇):炮兵第四团(蒋公权)、炮兵第五团(刘措宜)、炮兵第十二团(侯志磐)、
    重庆卫戍区(刘峙):炮兵第十四团第二营
    军委直辖部队
    炮兵第一旅(欠4个营)(彭孟缉――原十五生克式炮第十团团长)、战防炮教导总队(欠第一营)(张权)
    桂柳会战(1944年9月上旬至12月中旬)
    第四战区(张发奎)
    炮兵总指挥(彭孟缉):炮兵第二十九团、炮兵第五十四团、炮兵第十团第三营、炮兵第十四团第三营、炮兵第十八团第一营
高射炮第三区指挥所(岭鉴):第三、四、五分区
    1945年1月国军战斗序列(十战区:一二三五六七八九十、冀察;驻印军、中国陆军总司令部-约1/4的全国部队、地方绥靖部队、军委直辖部队)
    第一战区(胡宗南代)
    炮兵第二旅(黄正成)(兼陕东河防炮兵指挥官)、炮兵第十一团(罗直云)、重迫第三团(涂建)、战防炮第五十二团(欠第一营)(周宇寰)
    第二战区(阎锡山)(炮兵部队建制最稳定)
    炮兵司令(胡三徐):炮兵第二十三团(侯殿成)、炮兵第二十四团(李翰斋)、炮兵第二十七团(阎作霖)、炮兵第二十八团(郑仪)、炮兵干部团(郭如彬)
    第三战区(顾祝同)
    直属重迫营
    第五战区(刘峙)
    炮兵第十六团(刘 )、战防炮第五十七团(朱式勤)
    第六战区(孙连仲)
    炮兵指挥部(刘倚衡):炮兵第八团(周心糓)、重炮兵第四团(杨云鹄)、重迫炮第十四团第四连
    第八战区(朱绍良)
    傅作义部:炮兵第二十五团(刘振蘅)、战防炮第五十二团第一营(欠第三连)
    第十七集团军(马鸿逵):炮兵第三团(孟渊)
    第九战区(薛岳)
    战防炮第五十四团第二、三营
    昆明行营(龙云)
    昆明行营山炮兵团(戴永康)、炮兵第十三团(黄幼勉)、炮兵第四十一团、炮兵第四十三团第三营、炮兵第四十九团(文山)、昆明行营高射炮大队(向木东)
    驻印军(萨尔登)
    炮兵第四团(蒋公权)、炮兵第五团(刘措宜)、炮兵第十二团(侯志磐)、重迫团(徐懋禧)
    重庆卫戍部队(刘峙)
    炮兵第十四团第三营(欠一连)
    军委直辖部队
    炮兵第四旅(邵百昌)、炮兵第五旅(金镇)、炮兵第六旅(王观洲)、炮兵第十八团(熊再勋)
    中国陆军总司令部(何应钦兼)
    远征军(卫立煌)
    炮兵指挥官(邵百昌)
    炮兵第七团(陈竸清)、炮兵第十团(欠第三营)(胡克先)、炮兵第四十九团第二连
    黔桂湘边区(汤恩伯)
    炮兵第一旅兼炮兵指挥官(彭孟缉)
    炮兵第二十一团(杨友梅)、炮兵第二十九团(王朔叔代)
    炮兵第十团第三营、炮兵第五十四团(赵纲)、炮兵第五十二团(张权)
    豫西鄂北会战(1945年3月下旬至5月下旬)
    第五战区(刘峙)
    鄂西方面中央兵团(孙震):炮兵第十六团
    缅北滇西作战(1943年12月下旬至1945年3月下旬)
    驻印军(1943年1月)(史迪威)
    炮兵第四团、炮兵第五团、重迫第十一团、炮兵第十二团
    驻印军(1944年10月)(史迪威,10月29日索尔登接任)
    重迫第十一团(林冠雄)、炮兵第四、五、十二团
    远征军(1944年5月)(陈诚,卫立煌代)
    第二十集团军(霍揆彰)
    第五十四军(方天):高射炮第四十九团第三营、第六军山炮营(欠一连)
    第十一集团军(宋希濂)
    第六军(黄杰兼,史宏烈代):战防炮营
    第五军炮兵营
    直属部队
    炮兵指挥部(邵百昌):重炮第十团(胡克先)、重炮第七团(吕钦黄)、重迫第二团(廖治民)
    1945年4月国军序列
    国军为加强部分军队的美械装备及充实炮兵实力,适应反攻作战的需要,将中国陆军总司令部所属部队变为4个方面军以及昆明防守司令部等部。新设立了汉中行营、东南行辕、成都行辕、西昌行辕。
    国军陆军编成为中国陆军总司令部,汉中行营(辖一、五、十、冀察战区及28集团军),东南行辕(辖三、七、九战区),第二、六、八战区,驻印军,重庆卫戍司令部,昆明行营,成都行辕、西昌行辕,绥靖部队及军委会直辖部队。
中国陆军总司令部(何应钦兼)
    第一方面军(卢汉):昆明行营山炮兵团(戴永康)、昆明行营高射炮大队(向木东)
    第三方面军(汤恩伯):炮兵第一旅第十团第三营、炮兵第五十一团(李道恭)
    直辖炮兵:炮兵第五团(欠第二、三营)(林潞生)、炮兵第十团(欠第二、三营)(胡克光)、炮兵第十三团(黄幼勉)、炮兵第四十一团、炮兵第四十二团第三营、炮兵第四十九团(文山)
    汉中行营(李宗仁)
    第一战区(胡宗南代)
    炮兵第二旅(黄正成)(兼陕东河防炮兵指挥官)
    炮兵第十一团(罗直云)
    重迫第三团(欠第三营)(涂建)
    战防炮第五十二团(欠第一营)(周宇寰)
    第五战区(刘峙):炮兵第十六团(刘 )
    东南行辕(赣州行辕)(顾祝同)
    第三战区(顾祝同):直属重迫炮营
    第二战区(阎锡山)
    炮兵司令(胡三徐):炮兵第二十三团(侯殿成)、炮兵第二十四团(李翰斋)、炮兵第二十七团(阎作霖)、炮兵第二十八团(郑仪)、炮兵干部团(郭如彬)
    第六战区(孙连仲)
    炮兵指挥部(刘倚衡):炮兵第八团(周心糓)、重炮兵第四团(杨云鹄)、重迫炮第十四团第四连、第十四军炮兵团(黄养威)(十四军 余金源,原属军委直辖,暂归重庆卫戍司令部节制)
    第八战区(朱绍良)
    傅作义部
    晋陕绥边区(邓宝珊):炮兵第二十五团(刘振蘅)、战防炮第五十二团第一营(欠第三连)
    第十七集团军(马鸿逵):炮兵第三团(孟渊)
    驻印军(萨尔登):炮兵第四团(蒋公权)、炮兵第十二团(侯志磐)、炮兵第五团第二营、重迫团(徐懋禧)
    重庆卫戍部队(王赞绪):炮兵第十团第二营(欠第二连)
    军委会直辖炮兵:炮兵第四旅(邵百昌)、炮兵第五旅(金镇)、炮兵第六旅(王观洲)、炮兵第五十四团(赵纲)、炮兵第五十七团(朱式勤)
    要塞炮兵:(51)
    除了野战陆炮部队之外,应该说,国军炮兵中有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便是要塞炮兵。由于中国军队在现代化过程中无力对海军的建设进行很大的投入,因此在海防和江防方面固定要塞仍然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应该说,在要塞建设方面,国民政府不可谓不认真,但是在日后的战争中(无论是抗日战争还是与共产党军队进行的第二次国共内战),各要塞因为种种原因,其所发挥的作用大打折扣。
    一二八淞沪抗战期间吴淞要塞各炮台
    炮台          备炮口径和种类                                射程(公里) 门数  建筑时间  炮台情况
    南石塘北炮台  30.5厘米(12英寸)(800磅)阿姆斯特朗前膛钢炮  7          4    1886年  射向为扇面不能射击后路
                  20厘米(8英寸)(180磅)克鲁伯后膛钢炮          6          2
                  20厘米(8英寸)(180磅)阿姆斯特朗后膛钢炮      6          2      
    南石塘南炮台  12厘米(4英寸8分)克鲁伯后膛炮(护台炮)        2          3    1900年
                  15厘米(6英寸)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4                          每门炮相距约23米,中间
                  5.7厘米(2英寸2分)阿姆斯特朗快炮              6          4              有隔堆。皆圆盘式新炮
                  12厘米(4英寸8分)克鲁伯后膛炮                  3                          能射击360度。
    狮子林炮台    30.5厘米(12英寸)沪局仿阿姆斯特朗长式后膛炮    8          2    1890年
                  22.5厘米(9英寸)沪局仿阿姆斯特朗长式后膛炮    8          4
                  12厘米(4英寸8分)克鲁伯后膛炮(护台炮)        2          2
                  30.5厘米(12英寸)沪局仿阿姆斯特朗长式后膛炮    8          2    1894年
                  15厘米(6英寸)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2                1900年
                  12厘米(4英寸8分)克鲁伯后膛炮                  2
    第一次淞沪抗战后全面抗战前准备之江阴要塞各炮台
    炮台          配炮口径及种类                    门数    炮位            配置
    鹅山炮台      22.5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1      两炮并列
                  20.2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1
    西山炮台
                  31.0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1                        三层配置大口径在上小口径在最低层
                  30.0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2
                  15.0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2
    东山炮台      31.0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1      一高二低
                  30.0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2
    黄山炮台      20.0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1      平列一线
                  21.5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2
                  15.0厘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            2
    附记
    以上火炮射程是8100米至10800米
    武汉会战之前长江中游主要要塞的修整
    1.马当要塞
      下辖马一台(马当)、马二台(湖口)。
      马一台增装12厘米(4英寸8分)海炮8门:娘娘庙西端三门(第一分台)
      太子庙北端三门(第二分台)
      牛山两门(第三分台)
      马二台增装10.5厘米(4英寸)海炮6门:拓机东端三门(第四分台)
      拓机西端高地两门(第五分台)
    2.田家镇要塞
      炮台名称        备炮类型        数量          安装地点
      田一台第一分台  10.5厘米海炮      4            南岸郭家湾
            第二分台  10.5厘米海炮      4            南岸龙王庙
      田二台第三分台  10.5厘米海炮      4            北岸它山
            第四分台  10.5厘米海炮      4            北岸象山
      田家镇游动炮兵(江防部队野战火炮):
      半壁山:步兵一个师,榴×7,7.7厘米野×8
      田家镇:步兵两个师,野炮两个营:日造三十一式×8,奥造史高德×2、沈厂十四式7.7厘米野×12。另有10.5厘米轻榴×4,2厘米高×4,3.7厘米战防×6
    3.黄鄂要塞区
      增装7.5厘米至12厘米海炮10门
      黄石港至石灰窑方面:江防守备队一个师(欠一团),炮兵一个营又一个连:7.62厘米野炮×12、10.5厘米榴×4
      鄂城方面:江防守备队两个营,炮兵一个连,俄式野炮×8
      葛店设立武汉区炮队(葛店、横店为德国顾问参与修建的模范阵地,纵深一公里,因为野战军主动后撤,弃之未用)
    中游各要塞起到了一定阻敌作用,但是因为陆正面被围,野战军后撤,不得已,炮台均自毁,唯有宜昌下游江南岸的红花套、宜都等江防炮台,结合江防部队,使敌舰不能沿江西侵,北岸日军难以南渡,隔江对峙长达3年有余。
    总之,为了应对日军的进攻,在对日战争全面展开之前,国民政府对海防、江防体系进行了一系列的完善工作,其中重点整理和新建了南京、镇江、江阴、宁波、虎门、马尾、厦门、南通、连云港9个要塞,这些要塞拥有炮台41座,各型火炮273门。(52)但是,由于工程质量未完全按照计划达标、指挥、使用不当等多方面原因,这些要塞在阻挡日军进攻的行动中所起的作用非常有限。
生产、型号(53)
    军队的近代化、现代化过程如没有武器装备的国产化便无从谈起。自洋务运动以来,至民国时期,中国的国防装备生产体系被初步的建立了起来,一直到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已能够制式化生产大多数轻型武器。在此之前像火炮这样的重型装备,我国在中央及地方掌握的一些主要军火生产单位已有能力进行仿制(虽然产量有限)。但是全面抗战爆发之后,这一本就薄弱的生产基础进一步遭到了破坏,可以说,在整个抗战期间,国产火炮是达不到战争需要的。而到了解放战争时期,由于国军大量依赖美式装备和训练,国内的军火生产更是遭到了打击。
    以下是国民革命军使用过的各炮种的各种型号,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实现了国产化的。
全面抗战前夕,汉阳厂可造7.5厘米野炮、10厘米榴弹炮和2厘米高炮。(54)有火炮生产能力的各家兵工厂年产量如下:(55)
    金陵兵工厂:年产八二迫击炮1800门;
    上海兵工厂:月产七五山炮6门;
    汉阳兵工厂:月产七五山炮2门。
    从1933年至1937年,七五炮弹增产1.1倍,八二迫击炮炮弹增产1.5倍,八二迫击炮增产1.88倍。(56)
    不过据另外一些材料的记载,数量有些出入,八二迫击炮方面的出入较大。据兵工署制造司1937年3月编制的1932年至1936年《五年来各兵工厂所造主要枪弹统计表》记载,1936年全年八二迫击炮的生产量为565门。(57)对于数据出现差异的原因,郭老等人并未给出解释。不过,我们有理由怀疑台湾方面80年代出版论文中数据的真实性。很有可能是出于宣传的需要,数字过分夸大;也有可能,问题出在计算方式上面,例如将反厂修理的炮算作了新出厂产品,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得不怀疑论文作者犯这种错误的原因。
    1934年年底,军政部召集有关部门讨论了一些需求量大而国内又可生产的装备的制式化问题,最终确定了轻重机枪、迫击炮等装备的制式化仿制目标。八二迫击炮系由法制迫击炮仿制而来。据后来部队反映:“射击威力甚为显著,实不在敌人使用之同种兵器之下,尤以迫击炮、马克沁重机枪两项兵器威力最大。淞沪三个月之支持,前项步兵兵器之支撑力收有相当之实效。”(58)
  “抗日战争时期,由于受中国兵器工业自身基础薄弱的限制,也由于日军封锁所造成的原料来源中断、机器设备缺乏等原因,大后方各兵工厂虽然倾其最大努力开发、研制各种新产品,但仍有手提式机枪、火箭筒、步山野榴炮等7种武器弹药不能生产,完全需要仰仗外援供给,尽管这部分械弹的需求量不是很大。而战场所必需的主要的常规武器诸如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手榴弹等,大后方兵工厂的生产量大都能满足前方战事的需要并绰绰有余,他们每月的生产数分别为每月消耗数的164%、244%、325%、143%,其他前线大量需求的械弹如轻机枪、迫击炮弹、步枪及枪弹等,也基本能够满足战争的需求。”(59)
    榴弹炮、加农炮、野山炮、步兵炮、战防炮
    克式75×14山炮(1905年-光绪31年,沪厂始制,至民国后仍大量生产)
    炮架:双轮单脚
    炮闩:横楔式
    行列全长4600mm,放列全长3230mm
    行列全重405公斤,放列全重386公斤
    高低射角-8+15,方向射角左右各2
    榴弹5.3公斤,初速280米/秒
    最大射程4300米,有效射程4000米
    (1912年,德国葛尔兹光学机械厂制成巴诺拉马瞄准镜,使得间瞄射击更加精确,最大射程便成为理论上的有效射程)
    运动方式:四马驮载或一马挽曳
    1913年沪厂、汉厂仿克式75×29野炮
    行列全长7595mm,行列全重1475公斤
    高低射角-8+16,方向射角左右各3.5
    榴弹6公斤,初速510米/秒
    最大射程6000米
    运动方式:六马挽曳
    1921年汉厂民十年式75×18山炮(仿自日本明治41式,晋、沈厂亦皆有仿制)
    1925年沈厂民十四式75×18山炮(仿自日本大正6式)
    此两型性能相近:
    炮闩:断隔螺式
    榴弹5.74公斤,锥孔榴弹3.74公斤,破甲弹6.575公斤,及榴霰弹
    初速360米/秒
    最大射程6400米
    运动方式:六马驮载或二马挽曳
    1924年沈厂民十三式75×31野炮(仿明治38年式)
    最大射程8250米
    1925年沈厂77×30野炮(仿奥百禄兵工厂18式)
    初速528米/秒
    最大射程11000米
    1925年沈厂150×12榴弹炮(仿日38式)
    炮身长:1800mm
    行列全重:1850公斤
    弹种:榴弹、破甲弹,分一、二、三号装药
    初速:对应一、二、三号装药分别为275、200、150米/秒
    最大射程5900米
    运动方式:六马挽曳
    沈厂105×34加农炮(类似日大正14――1925式105)
    榴弹:16公斤
    射程:11000米
    (大正14式):
    炮架:射向60度双轮开脚式
    弹种:榴弹、破甲弹、榴霰弹、化学弹
    初速:一、二号装药 640、553米/秒
    最大射程:11300米、11350米
    射速:6-8发/分
    沈厂1924年、汉厂1925年 37×37步兵平射炮(仿日大正11年式)
    放列全重:112.5公斤
    高低射界:-6+16
    方向射界:8(沈厂:20)
    初速:432/秒(沈厂:450米/秒)
    最大射程:4000米
    半自动炮闩
    射速:20-25发/分
    步兵平射炮乃源于一战中的实际需要,因为步兵轻武器火力大大提升,伴随步兵突击的火力需求大增,而野炮、山炮均不能满足这类需要,因此,出现了轻便的步兵炮。后来在战防炮、无坐力炮、火箭筒相继出现后,步兵炮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制无坐力炮开始输入我国,当时的口径有两种:75mm和57mm。山地炮虽有其缺点如射速低、尾喷气体容易造成人员伤害和暴露目标,但是由于其省去了制退复进机和繁重的炮身,轻便、大射角使其在山地作战、伴随步兵攻坚作战、反坦克作战中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75mm:
    炮身长:2.44米
    炮管长:1.98米(26.4倍径)
    炮身重:47.73公斤(结合炮架重为同口径山炮重量的八分之一)
    炮架:三脚架 24.19公斤
    初速:304米/秒
    最大射程:6812.28米
    侵彻力:3.625英寸钢板(9.2075mm)
    57mm:
    炮身长:1.87米
    炮管长:1.46米(25.6倍径)
    炮身重:17.36公斤(结合炮架重为同口径山炮重量的八分之一)
    炮架:三脚架 24.19公斤
    初速:365.76米/秒
    最大射程:3931.92米
    侵彻力:3英寸钢板(7.62mm)或8英寸钢筋水泥(20.32mm)
    迫击炮
    汉厂、沪厂1923至1924年仿造英制斯托克斯式82迫
    宁厂民二十年式82迫击炮
    (改自法布朗德1930式82迫,有效射程3100米,配光学瞄准镜)
    炮身:1326mm
    高低射界:45-85
    方向射界:150-440密位
    放列全重:69公斤
    弹种及弹重:榴弹3.8公斤,黄磷弹4.05公斤
    初速:榴弹8药包 196米/秒
    最大射程:榴弹2850米
    运动方式:一马驮载或三人肩负
    1940-1944,150迫击炮 1944年后停产,为民三十三取代
    炮管长:1900mm 最大射程:3143米
    炮管长:1600mm 最大射程:2807米
    炮管长:1450mm 最大射程:2680米
    西南厂民三三式120迫击炮(用于团炮兵或山地作战)
    射程:5000米
    弹种弹重:榴弹 10.5公斤
    初速:底火40.7米/秒 六药包256米/秒
    炮管长:1500mm
    炮身重:78.5公斤
    脚架重:70.5公斤
    底钣重:62.5公斤
    放列全重:212.7公斤
    行列全重:313公斤
    运动方式:人力抬运或一马拖曳或四马驮载
    民三一式60迫击炮(仿法布朗德式60迫击炮)(装备于步兵连)
    高低射界:45-85
    方向射界:11
    放列全重:18公斤
    瞄准具:昆明造或美制M4
    榴弹:1.545公斤
    初速:底火50米/秒,四药包148米/秒
    最大射程:1400米
    最大射速:30-32发/分
    战斗射速:18发/分
    运动方式:一人背负
    美制4.2英寸(106.7mm)化学迫击炮(抗战初始输入)
    高低射角:60(高低射界过小)
    高低射界:300-1066密位
    方位射界:200密位
    放列全重:305磅
    行列全重:500磅
   
    8战区:朱绍良 炮兵第25团 刘振蘅 炮兵第3团 孟渊
    驻印军:郑洞国 炮兵第4团 蒋公权 炮兵第5团 刘措宜 炮兵第12团 侯志馨 重迫击炮团 徐懋禧
    中国陆军总司令:何应钦 炮兵第5团 林潞生 炮兵第13团 黄幼勉 炮兵第14团(不详)炮兵第49团 文山
    第一方面军:卢汉 昆明行营山炮团 戴永山
    第二方面军:张发奎 无
    第三方面军:汤恩伯 炮兵第1旅 彭孟缉 炮兵第51团 李道恭
    第四方面军:王耀武 无
最大射程:4000米
    射速:10-20发/分
    运动方式:人负或马挽
    起初使用化学炮弹,后来使用榴弹,靠其大装药量和较高初速,达成支援步兵的目的。
    机关炮、高射机关炮、高射炮
    1930年以后,我国相继输入以下几种20毫米机关炮:德制苏罗通、丹麦麦得森、瑞典欧立根、意制伯来达。以苏罗通为最多。三种炮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并且均由于口径太小,造成平射不能对付装甲目标,防空又不足以应付航速和高度均已提升的飞机,使得其逐渐被淘汰。
    苏罗通
    全重:750公斤(三脚双轮式 294公斤)
    最大射程:5600米
    最大射高:3600米(实际射高 2000米上下)
    方向射界:360
    高低射界:-10+90(三脚双轮式 -15+85)
    射速:220-300发/分(实际射速 150发/分左右)
    初速:850米/秒
    运动方式:旋台双轮 机械化,三脚双轮 马拉或驮载
    之后引进的一些高射机关炮是对20毫米系列的发展,它们包括德制37mm和瑞典卜福斯40mm以及系由瑞典仿制而来的美制40mm。美制炮在炮架方面进行了改进,可高平两用,也可通过指挥仪进行射击。总体而言德制37mm高炮的性能不及瑞典炮。
    德式37
    放列全重:1660公斤
    最大射高:4000米
    方向射界:360
    高低射界:-5+85
    初速:820米/秒
    射速:150发/分
    运动方式:挽曳或牵引车牵引
    瑞典40mm
    放列全重:2000公斤
    最大射高:4740米
    最大射程:8500米
    方向射界:360
    高低射界:-5+90
    初速:9000米/秒
    射速:120发/分
    运动方式:牵引车牵引
    随着防空作战的发展,高射机关炮的口径也已不能满足作战需要,于是在国军装备序列中高射炮也逐渐多了起来。与上述两种小口径火炮一样,高射炮的种类和生产国别也显得纷繁复杂。抗战前后输入我国的主要有以下几种:
    德制88mm、苏制76.2mm(3英寸)、瑞典卜福斯式75mm、日造88年式75mm和11年式75mm。
    卜福斯75mm
    放列全重:2500公斤
    最大射程:14500米
    最大射高:9400米
    高低射界:-3+80
    方向射界:360
    初速:750米/秒
    日式两种炮
    性能与瑞典炮相仿
    苏制76.2mm
    最大射程18000米
    最大射高10000米
    德制88mm
    放列全重:5245公斤
    最大射程14175米
    最大射高10100米
    除德炮以外,其他三种炮均可作防空与野战、都市防御两用。而德制88高射炮则最终被改型为一代著名的反坦克炮及坦克炮,当作为反坦克炮使用时,其高射炮式的十字型底盘得以保留使其仍然具有环射的能力。
    抗战胜利后,为了准备内战国民政府积极恢复了受到战火破坏的军火工业。到全面抗战爆发时,共有兵工厂15个,员工4万人。(60)但是其生产能力并没有达到对日战争前全国各兵工厂(中央掌握及地方势力拥有的)生产能力的顶峰。(虽能生产少量山炮、榴炮及其弹药,但是为了应付内战之需,还是主要靠美援装备武装部队。)
    在1948年内战局势对于国民党政府急转直下的时候,国防部发布的《国防部卅七年(1948)下半年度计划纲要》中,对于装备生产下达了一系列指标,在这半个年度共40亿元的拨款中,将用于生产迫击炮3558门、山炮12门、火箭炮20门、榴弹炮72门、化学抛射弹4.5万发、拆换旧有舰艇炮械10艘、迫击炮弹73.35万发、炮弹15.5223万发、火箭弹7000发、榴弹弹头1500颗、20公分炮弹12.2万颗。(61)除去这些自产装备外,还有外购高射炮13门及牵引车。通过上面这些数据,我们可以发现,国民党在即将败退台湾之际,其重武器生产能力已经萎缩得相当厉害,虽然丧失了北方的大片领土,但是中央政府本来所能掌握的军火工厂基本还在蒋介石的手里,可是其生产指标却如此之低,足见抗战之后的国民党政权在军工生产上面临着极大的问题。抛开美援不计,单以国民政府自产火炮炮弹数量来计,15万发的数量甚至不能满足内战爆发之初的消耗。(62)
    再结合前文记述过的上海防御时汤恩伯所囤积的弹药数量,便可以清晰地得知国军在内战中对于美援的依赖到了何等程度。
    战例
    两次东征陈炯明,陈诚炮兵连两次立功
    1925年1月15日东征开始。
    大元帅府的东征军共分三路:左路由杨希闵的滇军组成,中路由刘震寰的桂军承担,蒋介石率军校教导第一、第二团和粤军一部为右路。按照蒋介石和苏联顾问制订的攻击计划,东征军左路滇军由河源、老隆赴五华、兴宁,攻击陈炯明部林虎的防地;中路桂军,负责围攻惠州;右路粤军和黄埔军教导团,由淡水、海丰、陆丰赴潮汕,攻击陈炯明部洪兆麟防地。
    2月1日,教导团由黄埔出发。2月3日陈诚炮兵连随校本部由黄埔乘船到虎门太平圩。2月15日,蒋介石下令攻击淡水,陈诚指挥炮兵轰坍了淡水城墙,攻城敢死队乘机攻入。东征军拂晓展开攻击,至晨7时,便攻克了陈炯明部3000多人驻守的淡水。随后教导团乘胜攻入潮州、汕头,至3月7日,已全部完成预定作战任务。正当右翼教导团和粤军进展顺利时,担负左翼作战的滇军和中路作战的桂军并未认真展开攻击,而是同林虎密约,让他从容集结陈炯明各部,对付右翼的教导团和粤军,按兵观望,静观成败。林虎很快就集结了主力两万多人,从兴宁、五华一带抄袭右翼军后路,企图将右路军一举消灭在揭阳、潮汕之间。在前后受击的情况下,3月12日,蒋介石下令粤军第二师留守潮汕,亲率教导第一、第二团和粤军第七旅回师棉湖,迎击林虎部。12日夜,蒋介石发布攻击令,命教导第一团占棉湖,攻击和顺之敌;教导第二团占池尾,攻击鲤湖之敌。陈诚部炮兵随第一团作战。13日晨7时半,何应钦教导一团先头部队第一营在距和顺约4华里的曾塘村后和林虎部先头部队遭遇,两军随即交火,双方交战兵士,教导第一团不满两千,林虎部一万多人。
    两军交火后,陈诚炮兵连奉命占领曾塘村东北方小高地,向对面山地密集处开炮,但因距离太远,炮击多次,致使撞针发软不能再发射,仍未取得满意结果。不得已,陈诚只得命令将炮拆下,抬到团部所在地。
    这时林虎军已占曾塘村,教导一团一营二连已被缴枪数十枝,一连和三连也已不支后退。林虎军直向教导一团团部冲来,前锋距团部指挥所仅200-300米。这时蒋介石、廖仲恺、苏联顾问加仑和周恩来都在前线督战,蒋介石命令何应钦坚决顶住,不得后退。何应钦于是命令教导一团二营营长刘峙率该营向敌后迂回进攻,以减轻林虎的攻击。又令陈诚向只距几百米的林虎军射击。陈诚命令士兵将全部6门旧式七五大炮(应为沪厂产的克式七五山炮)全部架了起来,由他亲自瞄准,第一炮向正在进攻的散兵打去,散兵被打得死的死,伤的伤。接着陈诚第二炮向村东端打去,林虎军退入曾塘村中心。陈诚再向村中心射击,林虎军被迫撤出村子。何应钦立即下令追击,占领了曾塘村。
    下午2点,教导一团第三营向和顺方向追击林虎军,遇到伏击,伤亡惨重。随后第一营、第三营被包围。几经突围,都未成功,两营官兵伤亡了两百多人。这时团部只剩下官兵几十人和陈诚连炮兵,距离最近的敌人只有四、五百米。何应钦只得唱空城计,命令士兵多插旗帜,又命炮兵猛烈射击。林虎军以为将受到更大进攻,未敢对包围圈内的教导团进行攻击。下午5点,钱大钧率教导二团赶到,直接攻击林虎军司令部,林军不支败走。
    东征军棉湖取胜后,3月18日攻取五华,20日占兴宁。4月11日移驻梅县,第一次东征胜利结束。
    棉湖之役,教导一团以不足两千人,击溃林虎军万余人,陈诚的炮兵连起了关键的作用。第一次东征由于是黄埔学生军初次参加作战,胜与败对黄埔军校的声誉影响甚大。所以战后蒋介石说:“棉湖一役,以教导第一团,御万余精干之敌,其危实甚;万一惨败,不惟总理首创之党军尽歼,广东策源地亦不保。”何应钦一直将棉湖之役当作他的得意之笔,所以每逢棉湖之战爆发纪念日(3月12日),他都出面邀请参加过棉湖之役的黄埔学生聚餐,以示庆贺。当然,陈诚在关键时候打响第一炮,经常会成为聚餐的话题。多年以后,何应钦回忆说:“棉湖之役在今天看来,是一个很小很小规模的战斗,但在当时,却是吃力的一仗,那时的炮兵不像现在,有马匹或车辆拉拽,那时的炮,要由人扛抬。在那种情况下,身为炮兵连连长的辞公,不论步兵行军多么快,他总使他的炮兵跟得上,每次都能完成任务。炮弹有限,但他弹无虚发,对促使这一次战役的胜利,可以说是最有功的人士之一。”陈诚自己对在棉湖之役中的表现也颇为得意,他后来回忆说:“我的炮兵连只有几尊旧式七五大炮,炮弹少得可怜,但每发必中,如有神助。”
    6月15日是部队休息日,东征士兵,久征疲惫,又住在广州附近,便纷纷请假外出,也有一些到河边去洗衣服。不料上午9点左右,一股敌军突然窜到校场附近。陈诚无事在营中闭走,偶向城外的白云山上望去,竟见到有旌旗摇动,陈诚忙命本部士兵前往侦探,回报为滇军余部。陈诚当机立断,立即集结留营炮兵,亲自发炮,一炮即将其军旗击倒。散在各地的党军士兵听到炮声,迅速归队拿起武器,向滇军包抄过去。经过激烈战斗,滇军余部全被消灭。
    原来,这股滇军是杨希闵的胡思舜部,奉命前来支援,不知滇桂军已失败,正徘徊在白云山时,被陈诚发现。蒋介石败退台湾后,陈诚任行政院长,和行政院政务委员黄季陆谈起了这件事。黄问陈说:“这次你是不是又百发百中?”陈诚回答说:“虽然不是百发百中,但效果比百发百中还大。”黄季陆又问:“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离营呢?”陈诚得意地回答说:“当军人,就要在这种地方见功夫。”
    其实这时陈诚父亲去世不过一个月,回家葬父妻子吴舜莲又自杀(得被抢救),陈诚在家只住了三宿,满怀烦恼返回军营,哪里有心情出营游玩。
    第二次东征双方军队以惠州为中心展开。东征军的攻击目标是惠州,陈炯明也将他的几乎全部兵力集中在惠州附近。10月6日东征军到达石龙,10日占博罗,11日抵达惠州城下。
    惠州向称天险,前临西湖,后枕东江,三面环水,“有宋以来,从未攻下”。惠州县志称惠州“铁练锁狐身,飞鹅水上浮,任凭天下乱,此地永无忧”。如此险要,所以蒋介石在拟定攻占惠州的作战计划时,就把炮兵摆在了首位:“炮火集中攻射北城门,待炮火奏效以后,步兵准备爬城。”“炮兵的射击目标:城内公园里的敌人炮兵阵地、电灯局、敌司令部、东门桥、北门城上的敌人军棚、北门、南门及城的东南门、西门。’”中国近代,由于炮兵少、装备落后,而且炮兵行动不便,历来是不受重视的,蒋介石此次作战如此布置,可见其对炮兵的倚重。蒋介石还决定由他本人在炮兵阵地实施指挥,实行总攻击,以党旗左右摇动,各炮齐响为号。
    13日上午9时30分,东征军炮兵开始攻击。陈诚的炮兵连担任支援配合攻城主力第四团的任务,集中炮火,轰击北门。至下午2时,北门的城楼城垛已被轰塌多处,其它军事设施也破坏很多,何应钦于是下令攻城。
    此次陈炯明决定在惠州和东征军决战,是有充分准备的,修筑了大批的隐蔽机枪阵地。由于国民军是初次以炮兵攻城,经验不足,只知道射击重点目标,而且没有步炮协同作战经验,步兵也不等炮兵轰击充分就急于冲锋爬城,所以第一次爬城很快就失败了。下午5时半再次组织进攻,终因城墙没有缺口和敌军火力太猛而失败。两次爬城进攻,东征军第一纵队第四团损失惨重,团长刘光寰也阵亡在城下。不得已,何应钦只得下令停止进攻,明日再战。
    当天夜里,陈诚部下抓住陈炯明军一名侦探,陈诚亲自招待酒饭,劝其戴罪立功,弃暗投明。该侦探向陈诚提供了北门城楼旁边小棚内隐藏的机枪工事的位置。14日午后2时,东征军攻城部队调整部署,调谭曙卿师第八团增援,再次实施攻击,但仍不凑效。此时蒋介石正在陈诚的炮兵阵地指挥,陈乃向蒋建议调整作战部署,先由炮兵击毁敌火力工事,然后再组织步兵进攻,蒋介石采纳了这个建议。陈诚于是将大炮推到离城只有500米的地方,直接瞄准,第一炮就击中了北门城上的敌机枪阵地草棚,敌军大吃一惊。陈炯明的惠州守将杨坤如急忙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又是一炮打来,将隐蔽的机枪工事彻底摧毁。杨坤如跑回去,第三炮飞来,击中了杨的卫队。何应钦指挥步兵趁机爬城,攻入惠州。陈诚令炮兵轰击撤退的敌人,并把杨坤如击伤。杨看大势已去,逃离了惠州。惠州陈炯明守军失去指挥,四散逃命。14日下午4时,东征军攻克惠州。至11月底,统一了广州。
    当陈诚在城下指挥炮兵攻击时,蒋介石和苏联顾问正在炮兵阵地指挥战斗。看到陈诚连发命中,苏联顾问不禁赞扬说:“我还没看到过像陈诚这样勇敢而又精于炮战技术的人。”蒋介石对陈诚也大为欣赏,下令赏银洋500元。
    惠州战后,陈诚升任第一军炮兵二营少校营长,兼任黄埔二、三期炮兵队区队长。1926年1月,升任黄埔军校特科大队长。5月,任炮兵大队队长。
随着国民革命军在广州站稳脚跟,陈诚也“几炮走红”,慢慢地走到了国军历史的中心。
    江西“剿共”:(63)
    1934年的广昌战役期间,十八军各师担任正面攻击的任务,沿南丰至广昌的公路,成扇形前进。根据罗卓英的部署,十四师、九十八师、六十七师为一线进攻部队,九十四师和十一师为其亲自掌握,担任预备队。这里地形起伏,小丘陵遍布,而期间密布的水网稻田使得无论是防守部队还是进攻部队都没有突出地可资利用,国军将领认为在这样的地带作战,火力效用显得格外突出,此虽不假,但失策的是,国军以此为借口低估了红军在生死之战中的英勇用命。虽国军对红军进攻前沿进行了弹幕射击,但是红军战士却依然一波一波地接近了国军阵地,向以稳健著称的十四师阵地开始动摇。红军冒炮火跟踪前进,竟进至师长霍揆彰的指挥所。情急之下,霍倒也冷静,开始组织预备队反扑,并亲自到迫击炮阵地,督促迫击炮手猛烈射击。因发射速度过快,炮手一时慌乱,以致一门炮发生炸膛,当场炸死十余人。霍因离此炮数十米,幸免遇难。正是在这场红军的死生之战中,国军的火炮最终发挥了作用。在不到五百公尺的阵地正面,红军阵亡尸体达数百具之多,其景惨不忍睹。
    以十八军为代表,军政部给予参加“围剿”的部队火力上的加强,其直辖之炮兵第一团、第五团以营、连为单位配属至各“围剿部队”。这两个团装备卜式75山炮,配有全副观、通器材,炮弹为复装药,可进行空炸、碰炸,命中精度较好。此外,宋子文的税警总团所属迫击炮营也被调至前线参战。该团使用法制八一迫炮,其观瞄设备较之国军垂球规尺瞄准更加精良。针对这些国军火力的加强措施,红军作出了直接的反应。原来高达矗立的碉堡逐渐被巨木掩盖的地堡取代。在对这些地堡的进攻中,国军的步炮结合做得并不是很成功,显得非常死板。在石城攻势中,以汤恩伯第四师为主力,国军先以炮兵集中轰击红军地堡,尔后步兵逐堡争夺,伤亡甚大。红军经常在地堡工事内利用蒋军先炮后步、步步为营的战术,等待步兵接近,甚或先放前锋通过,再拦腰截断或从侧背射击、或短其后卫。在这种打击下,国军费心整顿的“剿匪军”损失了大量的官兵,尤其是中下级军官。
    下面这段是宋希濂在朋口战役中一次战斗前的准备情况。首先,进攻白衣洋岭前他来到炮兵阵地,用观测镜观察红军阵地,未见红军战士,而见工事密布,证明红军防御准备、隐蔽工作是做得很好的;回到师部后(第三十六师),宋组织战前会议讨论进攻方法和兵力配属,主要问题集中在火力上。与会军官普遍认为红军阵地强固,单靠师内拥有的迫击炮很难完成摧毁工事的行动(这一细节可以从侧面反映出三十六师全面改装德式装备前的状况)。除了当场与炮兵第五团各级主官进行协商外,宋电话请示了龙岩的顾祝同,并提请空军支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发挥火力优势当然是减少伤亡、加快战役、战斗进程的好方法,但是这又从侧面,衬托出了国军将领对于兵力、兵器使用在创造性、灵活性方面存在的问题。
后来,宋希濂在这场战斗中负伤,而其部队凭借火力优势也取得了胜利。
    抗战烽火
    昆仑关(64)
    在反攻昆仑关的战斗中,国军的合成化、现代化作战方式得到了检验。12月下旬,在敌凭借空运补充兵员、粮弹负隅顽抗之际,白崇禧命令一五九师进入昆仑关东北高地,在步炮密切协同下,先后占领了数处高地,成俯瞰之势。随后,白亲赴炮兵阵地观测(由于配属指挥官的观察器械并不充足,经常可以见到国军将领亲赴炮兵阵地的情形,在上面记述的“剿共”期间也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并命轻炮(卜式山炮与俄制战防炮各一连),移防敌左侧前已占领之高地,向敌阵地侧射。这次炮击的结果,敌阵地铁丝网被破坏,随即新二十二师、一五九师发起正面冲锋,终占领敌阵地。这次昆仑关战役,在全面抗战开始之后,应算作是国军的第一次成功的攻坚作战。合成作战的较好实施是首次反攻时获得成功的必要前提。在日寇大量修筑反斜面工事,并附有多处支撑点、副防御阵地的情况下,白崇禧作出的炮兵移防决定相当及时,而时任炮兵指挥官的邵百昌(前面已多次提及此人)在短时间内指挥炮兵官兵完成拆卸、搬运、架设、瞄准的任务,并在向高地转移之后,于体力大大下降之时可作出准确的射击,足以证明,在主力部队中技术兵种(特种兵)的训练是过关的。
    昆仑关战役是国军进行的一场现代化战争,关于这一点,白将军后来的总结虽未免有直线性思维之嫌,但是实践证明,正是在这样的现代化观点指导下,战役进行中的合同战役、战斗得到了实施:“现代战争是以火力压倒火力,速度压倒速度,以纵深突破纵深。”
    中央直辖炮兵团在各战区的分布情况(1944.12)
    1战区:胡宗南 炮兵第11团 罗直云 重迫击炮第3团 涂键 战防炮第52团 周宇寰
    2战区:阎锡山 炮兵第23团 侯殿成 炮兵第27团 阎作霖 炮兵第28团 郑 仪
    3战区:顾祝同 无
    5战区:李宗仁 炮兵第16团 刘 亨 战防炮第57团 朱式勤
    6战区:孙连仲 炮兵第8团 张心毂
    7战区:余汉谋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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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炮兵出身 不过是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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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的炮兵抗战前分为10个炮团,其中记得好像是有两个团只有炮管没有炮架(炮架的成本很高吗?求科普),打炮的时候把炮架在土包上,称为炮垒,TB后来学了之后把火箭弹放在土包上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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