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中国军人！向在越战中得无名英雄致敬）

<P>老蔫儿是个普通的中国男人，人过中年，头发花白。谈起老蔫儿认识他的人都语含同
情，老蔫儿的日子过得很辛酸。
<P>为什么呢？老蔫儿这人太老实，中国人的温良恭谦让在他身上发挥到了极致，所以他
也就有了这个绰号。老蔫儿蔫在何处？比如说单位分房子，他多少年前就该分到了，可他
从不争取，名额也就让别人给抢了去。被抢了，他也不生气，笑说道：“人家比我更需要
吧！”
<P>于是老蔫一家三口到现在还挤在鸽子窝似的单位宿舍里，每每想到此处，他的那些同
事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叹道：“老实人呐！”
<P>但老实人也曾有过一段被人羡慕的日子——他娶了个漂亮老婆，让所有认识他的男人
都郁闷了把，“咋被老蔫给娶到了呢？”
<P>但令人扼腕而叹的是：倒霉鬼常是老实人，老蔫的老婆给老蔫生下个漂亮女儿没几年
就出了车祸，唉，一向乐观的老蔫从此也就没了笑容。
<P>看到这，诸位可能就有了疑问：他家怎么是一家三口啊，难道老蔫又娶了？现在这社
会哪个女的愿意嫁给这么蔫的老实人呐！再说了，老蔫这孩子厚道着呢，再娶他压根没想
过。
<P>那第三口是谁啊？老蔫的姐夫。对于这个姐夫，老蔫也摸不着头脑，他就没听自己老
婆提过有什么姐姐，可这姐夫来的那天，自己老婆就是叫他姐夫的，随后躲到房里哭得涕
泗滂沱。
<P>老蔫的悲惨日子也就从那天开始的，他老婆在上街给姐夫买酒的路上出了车祸，本来
该是老蔫去买的，可两人抢着去的时候，老蔫老婆的眼泪禁不住又流了下来，老蔫心一软
…
<P>老蔫是个老实人，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老婆，自己亏欠老婆太多，他也就时常在心中
懊悔：“那天我去该多好。”每每此时老蔫常蹲在自家门口前望着远方，在某一刻他的意
识或许回到了那天，潜意识里他应该渴求着奇迹的发生，但冰冷无情的事实花白了老蔫的
头发。老蔫老婆临出门前交待的那句话：“照看好菲菲和姐夫。”便时常回响在老蔫耳边
了。
<P>老蔫也就不苟的执行着老婆的最后一句交待，以作为自己对老婆的补偿，希望在心中
寻得份安心和慰籍。
<P>※※※
<P>老蔫的姐夫也就住了下来，照中国传统的说法，老蔫的姐夫对老蔫来说就是颗灾星，
要不是这所谓姐夫的来到，要不是这所谓的姐夫爱喝酒，要不是…老蔫的老婆也不会就这
么去了。
<P>但老蔫并没怨恨他姐夫，因为他是个老实人，而且他并不笨，他看得出来姐夫比自己
还要伤心，再看自己妻子看见姐夫的反应，老蔫便猜出姐夫和妻子肯定有什么伤心事瞒着
自己。
<P>伤心事加伤心事，换谁也不好受啊，所以老蔫一直怀疑姐夫精神上有问题，否则怎么
会一天到晚没事就傻坐在那呢，一坐就是个十几年，害得家里一切开销都得靠老蔫那点工
资，日子过得倍苦。
<P>日子就这样熬了过来，菲菲也快高中毕业了，出落得比她妈还漂亮，打小想对她动歪
主意的坏胚就不少，但让老蔫欣慰的是精神失常的姐夫派上了用场，菲菲上学一直就是姐
夫接送的，只要菲菲尖叫一声，壮实的姐夫就跟影子一样刷得声出现，学校的老师看菲菲
都是一脸的敬畏，都以为是哪位大老板的女儿。24小时有专人保护。
<P>有时老蔫常常疑惑：姐夫精神未失常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咋就跟中南海保镖一样呢！
<P>但最近老蔫也郁闷了起来，厂里决定下岗一批工人，第一个就是好处从不想苦活就他
干的老蔫，这样一来，菲菲的大学是肯定上不起了，再过几星期估计家里锅都揭不开了，
唉…老蔫蹲在家门口叹气着。
<P>快吃晚饭的时候，姐夫回来了，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菲菲并没一起回来，“菲菲同学聚
会去KTV 唱歌，叫我先回来。”说完，姐夫便进屋呆坐着去了。
<P>老蔫摇了摇头，姐夫被菲菲使唤得言听计从指哪打哪，就跟一佣人似的，唉，天底下
竟有这样的姨父和侄女！老蔫在心中叹道。
<P>太阳渐渐告别地平线以上，老蔫有点着急了，“管不住的儿子看不住的女儿，唉，又
玩疯了不是！”老蔫蹲着自语道。
<P>“…叔叔，菲…菲出事了。”菲菲的闺中密友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吓得两个男
人立马慌了，老蔫都哆嗦了起来，“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P>“我们在KTV 唱歌，有一帮小痞子过来调戏菲菲，我们班的几个男生上去阻拦，结果
被痞子打伤了，菲菲气坏了便打了为首的一耳光。”
<P>姐夫的脖子都粗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女生摇晃着问道：“菲菲现在怎样了？”
<P>吓得那小女孩欲哭道：“被他们堵在包厢里了，为首的那个好像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据说还是个***.”
<P>听到市委书记这四个字，老蔫的腿就开始发软，似乎都站不稳了，口中念叨着：“这
可怎么办，怎么办…”
<P>在老蔫没了主意的时候，老蔫的姐夫已冲了出去，等二人跟着出去，却眼见着姐夫的
身影消失在远处。
<P>※※※ KTV房。学生们早已不在，估摸着找人的找人去医院的去医院了，老蔫的姐夫
迅速的一层层的找将开来，很快，他便看到七八个黄毛绿毛嬉笑着站在一个包厢外。
<P>走近，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喝骂：“放开我…”“给我让开。”老蔫的姐夫喝道。
<P>黄绿毛们讥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放肆的笑骂了起来，“老东西，瞎狗眼了。”接着又
是一阵哄笑。
<P>看到老蔫的姐夫不吊他们，说话的那位又开骂了，“老…”但他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半
边脸开始麻木了起来，口腔中也好像少了一半什么，当他倒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一帮
哥们全在地上躺着呢。
<P>老蔫的姐夫也没干什么，只是用脚一人赏了一耳光。
<P>嘭的声，包厢门被踹开。一股烟酒之气扑面而来，老蔫的姐夫皱了皱眉头。本来撕打
着一对男女停了下来，女孩看见来人不禁哭了出来，“姨父。”
<P>此时的老蔫的姐夫被这声姨父弄红了眼，他这姨侄女从小就没受过半分委屈，更何况
像今天这样子被人欺负，一天天看着菲菲长大，她出落得很像她的姨娘，一想到菲菲的姨
娘，他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P>在老蔫的姐夫出神的那刻，市委书记的儿子一把扼住了菲菲，菲菲的尖叫把老蔫的姐
夫拉回了现实。
<P>当看到菲菲被人扼住几近无法呼吸，他的血液加速了也加热了，他已经有点无法控制
自己的愤怒了。他似乎看到是菲菲的姨娘在被人扼住。
<P>“放开她。”老蔫的姐夫有点歇斯底里的喝道。那人紧张之下竟拔出了把枪。当看到
枪指着菲菲的时候，愤怒彻底的燃烧了他。
<P>可能是由于一直以来的张狂，市委书记的儿子并未觉察到危险的逼近，一时事情的突
发，他根本没来得急注意到门外躺着的那一堆混仔。
<P>“操，哪来的老东西，坏你大爷的好事。”说着扬着手中的枪，按他往常的经验，正
常人看到枪都得吓趴下，他以为已镇住了那个闯进来坏了自己好事的中年人。唉，只可惜
包厢里太黑了，再加上浑浊的空气使他晕乎乎的，事实上他才是应该被镇住的。如果他能
看清老蔫姐夫脸上的神色，他的这辈子就不会这么毁了。但历史从不用如果这两个字。
<P>就在他扬来扬去的那刻，他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打断了，手枪也掉在地上了，当
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两腿膝盖传来剧痛，接着他便看到那中年人的脚如蝴蝶翻飞般的在他
身上踢着，踢得煞是好看，可惜伴奏的是自己骨节碎裂声。
<P>此时的市委书记公子才看清对方的神态——霸气横溢，骇得他连忙后悔自己刚才眼瞎，
可已与事无补…
<P>菲菲没敢回头看那色狼，她爹不知道姨父的脚力，她可是见识过，碗口粗的树那都是
被一脚扫断，踢人身上不废也得残。
<P>老蔫的姐夫拉着菲菲回了家，他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没有焦虑没有担忧。
<P>“姨父，他不会死吧，他万一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怎么办？”看到姨父并没理她，那
位被称作菲菲的女孩无奈下撅起了小嘴，担心了起来。
<P>※※※市第一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内，一堆人围着个病人。
<P>市委书记铁青着脸望着他半昏迷的儿子，手上青筋暴起，此时的他已经被怒火燃烧，
他无法想象到底是谁那么有种敢在自己治下废了自己儿子。
<P>看着市委书记凶冷的眼神，医院院长焦急的小声对着一个医生命令道：“快看看去，
董老怎么还没来？”
<P>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一个白头老者在别人搀扶下蹒跚进来，院长看见老者如蒙大赦
般迎了上去，市委书记脸色也缓和下来。
<P>老者没搭理二人，径直走向病人，当看见病人的伤口时，老者发现了什么的珍宝似的，
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P>老者慢慢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道：“五十多年了，没想到临死前，我还能看到柳派
谭腿踢出来的骨伤。”
<P>老者抚弄着伤口，欣慰着念道：“没失传啊，这脚力…”老者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全然不顾旁边人的焦急。
<P>医院院长看着脸又阴沉下来的市委书记，心中暗叫不好，凑到老者身边，“董老，您
看这伤…”
<P>“这伤，没三四十年的功底踢不出来，想来中国现在能踢出来的不会超过这个数。”
<P>老者竖起五个指头。
<P>“是个什么样的人踢伤的？”老者问道。医院院长望着市委书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市委书记却是等不及，生怕再拖沿下去，他宝贝儿子就废在那了，回道：“是个中年人。”
<P>听到这话，老者一直昏暗着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下来，“我知道是谁了。”接着
就向门外走去。
<P>院长一看就急了，“董老，你这是？”老者语气中实起来，“这伤是我一位故交踢的，
我知道他的为人，不为点事，他不会踢这么重的。所以这伤我不能治，你们另外请人吧。”
<P>院长一听更急了，直接拉着老者袖子，“董老，董老…”老者不客气的拂开院长的手，
回到病人的面前。
<P>院长和市委书记提起来的心又松了下来。“这年轻人，身体早被酒色掏空了，就是做
了手术，也恢复不了，就是恢复得了他还得过以前的酒色生活，这样一来也挺不了几年，
就这样躺着反能活到60开外。”说完，老者又要开走。
<P>这次市委书记也急了，“董老…”可怜兮兮地望着老者，老者回望了他一眼，长叹了
一口气，“我老了，像这种手术已经没精力做了也没胆量做了。”接着推开门，走掉。
<P>再接着，高干病房里一阵东西摔砸声。
<P>那个董老是刚从北京回来养老的，以前可是只给中央首长看病的，中南海的路比谁都
熟，强横如一省省委书记也奈他不何。
<P>这位市委书记也只有含血吞了断齿，但他绝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他把碰壁的怨气全发
在那个踢伤自己儿子的中年人身上。
<P>市委办公室里。
<P>“给我把李四找来。”市委书记对着电话另一头命令道。一旁倒茶的秘书听了愣住了，
“那可是市里出了名的杀神，一人追着十几个人砍的狠角，那人没事惹市委书记儿子干嘛，
唉…”秘书在心中叹道。
<P>※※※是夜，老蔫厂子家属区门前停下辆面包车，七八个彪型大汉跳将下来，提着砍
刀便向家属区里面冲，门卫探出头看了眼，看到这架势连忙缩了回去。“哎呀我的妈呀，
不知谁家要倒霉了。”赶忙拨了110 和120.
<P>此时，老蔫和菲菲正在家中发愁呢，万一真是市委书记儿子，那可怎么办，就是不是，
那医药费也赔不起啊。可把老蔫愁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P>老蔫瞅了眼他姐夫，他姐夫没事人样的呆坐在那，“精神出问题就这好，出再大的事，
他也不会觉得有啥可担心的。”
<P>就在三人干坐着的时候，门被踢开了，光看到为首的那张脸，老蔫的魂魄就飞得差不
多了，那位刀疤从眉角一直拉到下巴，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P>就在老蔫绝望的感到末日来临的时候，他发现为首的那位从一脸杀气腾腾转为一脸诚
惶诚恐，“师叔，是您老呐！”这话可把所有人吓得不轻。
<P>直到那帮流氓走了许久，老蔫神还是没回得过来，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得重新审视自己
姐夫了，菲菲则是用敬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姨父，她可认出为首的那位是传说中的徐四了，
看到全市最出名的流氓头子见自己姨父都毕恭毕敬的叫师叔，她唯有用敬仰的眼神看着自
己的姨父了。
<P>当徐四一帮人走到家属区门口时，110 也到了，领头的*** 拉开车门笑说道：“请吧，
徐四什么事犯得着你亲自动手啊。”
<P>徐四一脸的讪笑，“今天可没砍人，到一朋友家坐坐而已，不信，您自己进去看。”
<P>看到120 车空手而回，*** 们知道没出事，“去哪儿啊，要不我顺道载你一程。”
<P>徐四陪笑道，“我带车来了，您那车坐多了，我晦气。”
<P>为首的*** 也笑了，“嘿，你小子还挺讲究的啊。”警车和匪车绝尘而去，扔下门卫
在那郁闷着，“咋就没砍成呢？”
<P>市委书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焦急的等待回音。
<P>铃声响了下，是短信，秘书知趣的拿起手机，“是徐四的，他说要砍的是他的师叔，
他不能砍也不敢砍，劝您就这么算了，否则玩到底吃亏的只能是你。”
<P>秘书把手机递给了市委书记，市委书记接了过来，一把扔了出去，“放他娘的屁！”
<P>面包车内。
<P>“四哥，那人没多大啊，真是你师叔？”徐四颤抖抖的点起根烟，“你们说我能打吗？”
<P>旁边人回道：“谁不知道你四哥是我们市最能打的啊，一人砍十几个的主。”
<P>“你们见过我怕过什么人没？”“没，道上没听说过谁敢跟你叫板的，就是公安局长
见你还得客气点打招呼啊，您怕过谁啊？”另一人回道。
<P>徐四长吐了口烟气，“刚才我被吓得腿都发软了，差点跪下。”车厢里人都乐了，
“四哥，你就别忽悠我们了。”
<P>“忽悠你们做啥，当年我见到他的时候，都尿裤子上了。”徐四说得一本正经的，其
他人来兴趣了，“四哥，给讲讲。”
<P>“知道胡司令吗？*** 时市里最吊的那个造反派头头，号称铁手铁胳膊，碗口粗的石
柱子一撸就断了，那才叫真功夫。”众人听得一脸神往。
<P>“知道胡司令这功夫哪学来的吗？”众人听得更起劲了。“你们出道晚，砍砍人就算
混开了，我出道那会得拜师，别以为这师没拜头，那时候道上的人的功夫都是跟自己师傅
学的，所以那时候尊师啊。”
<P>“所以道上也就讲究辈分，见了前辈得行礼，否则，就别再想在道上混，我们这城里
当时道上的都是清帮一脉，清静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慧、本来自性、圆名行理、大通
俗学，那都是按辈来的。”
<P>“四哥，那你什么辈分啊？”“俗字辈，胡司令也是，嘿，我们俩一个师傅带出来的，
我入的迟，没学到什么师傅就翘了，我只好跟着胡师兄混。”
<P>“我师兄那时候道上名头响，绰号胡铁臂，附近几个市老清帮的都知道我们市出了个
胡铁臂，我师兄那时候好不威风，可他也有怕的人。”众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P>“那时候，城里有一老头，清帮的，辈份可真高，大字辈比我师傅还高一辈，我师傅
在的时候我师兄那功夫已经练出来了，我师傅一再告诫我师兄不要去惹老头，我师兄哪听
得进去，我师傅没办法就把老头的事情讲给我们听了。”
<P>那几位听得张大了嘴巴，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那老头真是吊得不得了，
年轻的时候号称清帮第一打手，知道清帮第一打手这几个字份量吗？那可是用上千颗人头
堆出来的，上千颗人头呐！”徐四说得自己长虚短叹，唉，谁听了不感叹呢？
<P>“你们是不是疑问老头怎么来我们这了？”众人点头。“我师傅跟老头关系还不错，
老头也就谈了些过去，当年*** 一位高层落到了日本黑龙会手里，落到黑龙会手里可比什
么地方都难弄出来了，*** 的高手一时调不过来，便找到了老头。”
<P>“老头一出手，嘿，日本那些黑龙会高手只配舔鞋底，人是肯定救出来了，可老头在
救人的时候撞见黑龙会的人在做些禽兽都做不出来的事，可把老头火的。杀了个回马枪，
杀光了，整整黑龙会一个分部啊，七八百号人，一晚上杀的半个也没留。”
<P>“听说日本鬼子们赶来的时候鬼嚎了半天，黑龙会的首脑们自己切自己切了一大半，
嘿，被杀的里面据说有一个日本皇族，嘿，狗日的也有今天，哈哈…”
<P>“然后就是疯狂追杀啊，还好老头的儿子和儿媳被那个*** 高层带走了，老头也就带着孙子隐居在我们这了。”
<P>“听完后，我师兄再也不敢提去会那老头了，不敢也没了那心了，那老头可是民族英雄级别的，再流氓的痞子他也是中国人啊，他也懂爱国。我师兄也就没再混了，安心当了个工人。”
<P>“四哥，后来呢？”旁人追问道：“后来就*** 了，我师傅和老头*** 前就相继翘了，我师兄也就熬出头，那时候乱，派别林立，我便跟着我师兄混出了些名堂，成了市里最出名的一帮造反派，能打嘛！”徐四说到这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些自豪。
<P>“可我师兄真不是个好胚，得势便张狂，那时候乱，他又*** 死好色，那时候可不比现在，现在妓女多，上火了随便找个浴城就成了，那时候都得抢。”
<P>“我师兄也就犯下了些伤天害理的事，照例说没人管，可老头的孙子听到了些传闻，便捎话给我师兄了，叫我师兄收手否则他出来清理门户。他是通字辈，按理说是我们长辈是我们师叔。”徐四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师兄哪听得进去，一毛孩子，能有多大能耐啊。我当时也这么想。”
<P>“唉，又过了些时日，一天我师兄瞄上一女孩子，那女孩子可真漂亮，我这辈子再也见过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了，钱市长那中戏毕业的儿媳漂亮吧？”
<P>“漂亮、漂亮。”那几个连忙点头称是，并在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作者提示：在yy）。
<P>“嘿，跟那女孩比，那就是一乡下柴禾妞，那就是一泡牛大便。”徐四陷入回忆的迷茫。
<P>“当把那女孩抢到造反派总部的时候，那女孩倒也没惊慌，她很镇定的告诉我师兄她是那个老者孙子的女朋友，在清帮这可是大忌，可*** 了谁还管清帮的规矩啊，但我师兄 一开始也没敢动手，关键那女孩的气质，让人看了不忍侵犯，就跟一仙女似的。”徐四的 嘴角抽搐了两下，接着长叹口气。
<P>“现在想来，我那师兄真浑人啊，那么好的女孩他都忍心去侵犯，我*** 也是一混蛋， 我怎么就上去搭手了呢。”徐四一脸的羞愧，说得那几个孩子也一脸羞愧，都没干什么好事过。
<P>“就在我们扒那女孩衣服的时候，那少年来了，一个人，还没带家伙，当时那地方我 师兄的人足足有两百多，每人手里都操着家伙。”
<P>“当时我们在二楼，我师兄叫我去窗口望着，他自己动手，我就站到了窗口一边望着
我师兄一边望着楼下，当那少年动起手来我就没再回望我师兄，因为我不敢相信发生在我
眼前的那是事实。”
<P>“两百多人，唉，就跟沙包样一个个被踢飞，都是一脚，踢哪地方的都有反正结果一
样，没见有起来的，太快了，根本都没来得及有反应，当时感觉就眨了下眼，人全趴下了。
<P>到最后就剩下个两米多高的东北汉子守在楼梯口，那汉子近四百斤重提着根碗口粗的
铁棒，平常几个人推都推不动，唉，就一脚，铁棒和人一起弯了、飞了，撞了进来，当时
我就尿裤子上了，瘫倒在地。当时我还望了我师兄一眼，嘿，才扒了一件衣服下来。“
<P>“唉，什么铁手铁胳膊，当我们抬着我师兄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直接问是不是被压路
机碾过了，全碎了，粉碎粉碎的那种。”众人听得一脸骇然，有两位口水都出来了。
<P>“当时听说市委书记儿子是被踢伤的，我心里就犯难了，生怕再碰到他，唉，可惜碰
到就是他，你们说我能怎么办，我出来的时候冷汗都把内衣湿透了，还好进去的时候看了
眼，否则我们再去百十号人也得全折在那。”
<P>“不信，摸摸我内衣，还湿着呢。”徐四长吸了口烟，扔掉烟蒂。“给道上放话吧，
别去惹那一家子，特别是那帮被打的小子，谁再动那女孩一下子，我就挑了他手筋！”
<P>不到两天，老蔫姐夫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城市，在这缺乏英雄的年代，这种传闻比什么
都热销，给老蔫带来的唯一好处是：他被通知不需要下岗了。厂长还专门找了老蔫一趟，
一改以前的盛气临人，客气多了的说道“老蔫啊，啊，不，×××，家里有困难，怎么不
向厂里反映呢？要相信组织嘛，你是厂里的元老了，说什么也得照顾，就这么说定了，下
次分房第一家就你，你可不能再推了，这不伤我们领导的心嘛。”老蔫只有唯唯诺诺的点
头。
<P>菲菲处境的变化是学校里什么人都对她特别客客气气的，特别是那帮学人家混着的体
育特长生，走路都远远见着了躲着走，也不敢在学校里生事了，其他以前饱受其苦的普通
学生都暗地喊菲菲叫雅典娜——女神，驱走黑暗带来光明。
<P>当然这些都传入市委书记的耳朵中了，可把他气得牙痒，徐四也就被通缉了，当然市
委书记也知道没用，只能出出气，这种流氓头子都有有钱的大老板罩着，奈他不何。但市
委书记哪能咽下这怨气，他堂堂一个市委书记的儿子被人废了，岂能就这么算了。
<P>※※※他能怎么办？他毕竟是市委书记啊，他就是雄霸一方的土皇帝，他掌握着国家
专政机关的领导权。但他不能为所欲为，毕竟这还是*** 的天下，而不是国民党的。
<P>作为一个能爬到市委书记岗位的人，我们绝不能小瞧他的智商和能力，一个一直作恶
的笨蛋对社会的危害和一个偶尔作恶的聪明人对社会的危害，那就如拿着ak的伊拉克抵抗
者和操着战斧导弹的美军的战斗力比对。不是一个档次滴！
<P>也是一个夜晚，市委书记自己开车光临了市公安局长的家，在这净秘的夜，他们开了
共和国的先河：上级向下级行贿——30万美元。我们只能这样评点：盛怒之下的聪明人是
失去理智的，他们用自己绝佳的才智论证着自己罕见的愚蠢。
<P>“老赵，我知道你是特种兵出身，身手好得很，这次抓捕，你亲自带队一定要保证成
功，还市里一个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公安局长只有点头。 </P><P>老蔫儿是个普通的中国男人，人过中年，头发花白。谈起老蔫儿认识他的人都语含同
情，老蔫儿的日子过得很辛酸。
<P>为什么呢？老蔫儿这人太老实，中国人的温良恭谦让在他身上发挥到了极致，所以他
也就有了这个绰号。老蔫儿蔫在何处？比如说单位分房子，他多少年前就该分到了，可他
从不争取，名额也就让别人给抢了去。被抢了，他也不生气，笑说道：“人家比我更需要
吧！”
<P>于是老蔫一家三口到现在还挤在鸽子窝似的单位宿舍里，每每想到此处，他的那些同
事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叹道：“老实人呐！”
<P>但老实人也曾有过一段被人羡慕的日子——他娶了个漂亮老婆，让所有认识他的男人
都郁闷了把，“咋被老蔫给娶到了呢？”
<P>但令人扼腕而叹的是：倒霉鬼常是老实人，老蔫的老婆给老蔫生下个漂亮女儿没几年
就出了车祸，唉，一向乐观的老蔫从此也就没了笑容。
<P>看到这，诸位可能就有了疑问：他家怎么是一家三口啊，难道老蔫又娶了？现在这社
会哪个女的愿意嫁给这么蔫的老实人呐！再说了，老蔫这孩子厚道着呢，再娶他压根没想
过。
<P>那第三口是谁啊？老蔫的姐夫。对于这个姐夫，老蔫也摸不着头脑，他就没听自己老
婆提过有什么姐姐，可这姐夫来的那天，自己老婆就是叫他姐夫的，随后躲到房里哭得涕
泗滂沱。
<P>老蔫的悲惨日子也就从那天开始的，他老婆在上街给姐夫买酒的路上出了车祸，本来
该是老蔫去买的，可两人抢着去的时候，老蔫老婆的眼泪禁不住又流了下来，老蔫心一软
…
<P>老蔫是个老实人，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老婆，自己亏欠老婆太多，他也就时常在心中
懊悔：“那天我去该多好。”每每此时老蔫常蹲在自家门口前望着远方，在某一刻他的意
识或许回到了那天，潜意识里他应该渴求着奇迹的发生，但冰冷无情的事实花白了老蔫的
头发。老蔫老婆临出门前交待的那句话：“照看好菲菲和姐夫。”便时常回响在老蔫耳边
了。
<P>老蔫也就不苟的执行着老婆的最后一句交待，以作为自己对老婆的补偿，希望在心中
寻得份安心和慰籍。
<P>※※※
<P>老蔫的姐夫也就住了下来，照中国传统的说法，老蔫的姐夫对老蔫来说就是颗灾星，
要不是这所谓姐夫的来到，要不是这所谓的姐夫爱喝酒，要不是…老蔫的老婆也不会就这
么去了。
<P>但老蔫并没怨恨他姐夫，因为他是个老实人，而且他并不笨，他看得出来姐夫比自己
还要伤心，再看自己妻子看见姐夫的反应，老蔫便猜出姐夫和妻子肯定有什么伤心事瞒着
自己。
<P>伤心事加伤心事，换谁也不好受啊，所以老蔫一直怀疑姐夫精神上有问题，否则怎么
会一天到晚没事就傻坐在那呢，一坐就是个十几年，害得家里一切开销都得靠老蔫那点工
资，日子过得倍苦。
<P>日子就这样熬了过来，菲菲也快高中毕业了，出落得比她妈还漂亮，打小想对她动歪
主意的坏胚就不少，但让老蔫欣慰的是精神失常的姐夫派上了用场，菲菲上学一直就是姐
夫接送的，只要菲菲尖叫一声，壮实的姐夫就跟影子一样刷得声出现，学校的老师看菲菲
都是一脸的敬畏，都以为是哪位大老板的女儿。24小时有专人保护。
<P>有时老蔫常常疑惑：姐夫精神未失常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咋就跟中南海保镖一样呢！
<P>但最近老蔫也郁闷了起来，厂里决定下岗一批工人，第一个就是好处从不想苦活就他
干的老蔫，这样一来，菲菲的大学是肯定上不起了，再过几星期估计家里锅都揭不开了，
唉…老蔫蹲在家门口叹气着。
<P>快吃晚饭的时候，姐夫回来了，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菲菲并没一起回来，“菲菲同学聚
会去KTV 唱歌，叫我先回来。”说完，姐夫便进屋呆坐着去了。
<P>老蔫摇了摇头，姐夫被菲菲使唤得言听计从指哪打哪，就跟一佣人似的，唉，天底下
竟有这样的姨父和侄女！老蔫在心中叹道。
<P>太阳渐渐告别地平线以上，老蔫有点着急了，“管不住的儿子看不住的女儿，唉，又
玩疯了不是！”老蔫蹲着自语道。
<P>“…叔叔，菲…菲出事了。”菲菲的闺中密友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吓得两个男
人立马慌了，老蔫都哆嗦了起来，“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P>“我们在KTV 唱歌，有一帮小痞子过来调戏菲菲，我们班的几个男生上去阻拦，结果
被痞子打伤了，菲菲气坏了便打了为首的一耳光。”
<P>姐夫的脖子都粗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女生摇晃着问道：“菲菲现在怎样了？”
<P>吓得那小女孩欲哭道：“被他们堵在包厢里了，为首的那个好像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据说还是个***.”
<P>听到市委书记这四个字，老蔫的腿就开始发软，似乎都站不稳了，口中念叨着：“这
可怎么办，怎么办…”
<P>在老蔫没了主意的时候，老蔫的姐夫已冲了出去，等二人跟着出去，却眼见着姐夫的
身影消失在远处。
<P>※※※ KTV房。学生们早已不在，估摸着找人的找人去医院的去医院了，老蔫的姐夫
迅速的一层层的找将开来，很快，他便看到七八个黄毛绿毛嬉笑着站在一个包厢外。
<P>走近，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喝骂：“放开我…”“给我让开。”老蔫的姐夫喝道。
<P>黄绿毛们讥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放肆的笑骂了起来，“老东西，瞎狗眼了。”接着又
是一阵哄笑。
<P>看到老蔫的姐夫不吊他们，说话的那位又开骂了，“老…”但他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半
边脸开始麻木了起来，口腔中也好像少了一半什么，当他倒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一帮
哥们全在地上躺着呢。
<P>老蔫的姐夫也没干什么，只是用脚一人赏了一耳光。
<P>嘭的声，包厢门被踹开。一股烟酒之气扑面而来，老蔫的姐夫皱了皱眉头。本来撕打
着一对男女停了下来，女孩看见来人不禁哭了出来，“姨父。”
<P>此时的老蔫的姐夫被这声姨父弄红了眼，他这姨侄女从小就没受过半分委屈，更何况
像今天这样子被人欺负，一天天看着菲菲长大，她出落得很像她的姨娘，一想到菲菲的姨
娘，他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P>在老蔫的姐夫出神的那刻，市委书记的儿子一把扼住了菲菲，菲菲的尖叫把老蔫的姐
夫拉回了现实。
<P>当看到菲菲被人扼住几近无法呼吸，他的血液加速了也加热了，他已经有点无法控制
自己的愤怒了。他似乎看到是菲菲的姨娘在被人扼住。
<P>“放开她。”老蔫的姐夫有点歇斯底里的喝道。那人紧张之下竟拔出了把枪。当看到
枪指着菲菲的时候，愤怒彻底的燃烧了他。
<P>可能是由于一直以来的张狂，市委书记的儿子并未觉察到危险的逼近，一时事情的突
发，他根本没来得急注意到门外躺着的那一堆混仔。
<P>“操，哪来的老东西，坏你大爷的好事。”说着扬着手中的枪，按他往常的经验，正
常人看到枪都得吓趴下，他以为已镇住了那个闯进来坏了自己好事的中年人。唉，只可惜
包厢里太黑了，再加上浑浊的空气使他晕乎乎的，事实上他才是应该被镇住的。如果他能
看清老蔫姐夫脸上的神色，他的这辈子就不会这么毁了。但历史从不用如果这两个字。
<P>就在他扬来扬去的那刻，他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打断了，手枪也掉在地上了，当
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两腿膝盖传来剧痛，接着他便看到那中年人的脚如蝴蝶翻飞般的在他
身上踢着，踢得煞是好看，可惜伴奏的是自己骨节碎裂声。
<P>此时的市委书记公子才看清对方的神态——霸气横溢，骇得他连忙后悔自己刚才眼瞎，
可已与事无补…
<P>菲菲没敢回头看那色狼，她爹不知道姨父的脚力，她可是见识过，碗口粗的树那都是
被一脚扫断，踢人身上不废也得残。
<P>老蔫的姐夫拉着菲菲回了家，他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没有焦虑没有担忧。
<P>“姨父，他不会死吧，他万一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怎么办？”看到姨父并没理她，那
位被称作菲菲的女孩无奈下撅起了小嘴，担心了起来。
<P>※※※市第一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内，一堆人围着个病人。
<P>市委书记铁青着脸望着他半昏迷的儿子，手上青筋暴起，此时的他已经被怒火燃烧，
他无法想象到底是谁那么有种敢在自己治下废了自己儿子。
<P>看着市委书记凶冷的眼神，医院院长焦急的小声对着一个医生命令道：“快看看去，
董老怎么还没来？”
<P>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一个白头老者在别人搀扶下蹒跚进来，院长看见老者如蒙大赦
般迎了上去，市委书记脸色也缓和下来。
<P>老者没搭理二人，径直走向病人，当看见病人的伤口时，老者发现了什么的珍宝似的，
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P>老者慢慢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道：“五十多年了，没想到临死前，我还能看到柳派
谭腿踢出来的骨伤。”
<P>老者抚弄着伤口，欣慰着念道：“没失传啊，这脚力…”老者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全然不顾旁边人的焦急。
<P>医院院长看着脸又阴沉下来的市委书记，心中暗叫不好，凑到老者身边，“董老，您
看这伤…”
<P>“这伤，没三四十年的功底踢不出来，想来中国现在能踢出来的不会超过这个数。”
<P>老者竖起五个指头。
<P>“是个什么样的人踢伤的？”老者问道。医院院长望着市委书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市委书记却是等不及，生怕再拖沿下去，他宝贝儿子就废在那了，回道：“是个中年人。”
<P>听到这话，老者一直昏暗着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下来，“我知道是谁了。”接着
就向门外走去。
<P>院长一看就急了，“董老，你这是？”老者语气中实起来，“这伤是我一位故交踢的，
我知道他的为人，不为点事，他不会踢这么重的。所以这伤我不能治，你们另外请人吧。”
<P>院长一听更急了，直接拉着老者袖子，“董老，董老…”老者不客气的拂开院长的手，
回到病人的面前。
<P>院长和市委书记提起来的心又松了下来。“这年轻人，身体早被酒色掏空了，就是做
了手术，也恢复不了，就是恢复得了他还得过以前的酒色生活，这样一来也挺不了几年，
就这样躺着反能活到60开外。”说完，老者又要开走。
<P>这次市委书记也急了，“董老…”可怜兮兮地望着老者，老者回望了他一眼，长叹了
一口气，“我老了，像这种手术已经没精力做了也没胆量做了。”接着推开门，走掉。
<P>再接着，高干病房里一阵东西摔砸声。
<P>那个董老是刚从北京回来养老的，以前可是只给中央首长看病的，中南海的路比谁都
熟，强横如一省省委书记也奈他不何。
<P>这位市委书记也只有含血吞了断齿，但他绝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他把碰壁的怨气全发
在那个踢伤自己儿子的中年人身上。
<P>市委办公室里。
<P>“给我把李四找来。”市委书记对着电话另一头命令道。一旁倒茶的秘书听了愣住了，
“那可是市里出了名的杀神，一人追着十几个人砍的狠角，那人没事惹市委书记儿子干嘛，
唉…”秘书在心中叹道。
<P>※※※是夜，老蔫厂子家属区门前停下辆面包车，七八个彪型大汉跳将下来，提着砍
刀便向家属区里面冲，门卫探出头看了眼，看到这架势连忙缩了回去。“哎呀我的妈呀，
不知谁家要倒霉了。”赶忙拨了110 和120.
<P>此时，老蔫和菲菲正在家中发愁呢，万一真是市委书记儿子，那可怎么办，就是不是，
那医药费也赔不起啊。可把老蔫愁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P>老蔫瞅了眼他姐夫，他姐夫没事人样的呆坐在那，“精神出问题就这好，出再大的事，
他也不会觉得有啥可担心的。”
<P>就在三人干坐着的时候，门被踢开了，光看到为首的那张脸，老蔫的魂魄就飞得差不
多了，那位刀疤从眉角一直拉到下巴，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P>就在老蔫绝望的感到末日来临的时候，他发现为首的那位从一脸杀气腾腾转为一脸诚
惶诚恐，“师叔，是您老呐！”这话可把所有人吓得不轻。
<P>直到那帮流氓走了许久，老蔫神还是没回得过来，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得重新审视自己
姐夫了，菲菲则是用敬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姨父，她可认出为首的那位是传说中的徐四了，
看到全市最出名的流氓头子见自己姨父都毕恭毕敬的叫师叔，她唯有用敬仰的眼神看着自
己的姨父了。
<P>当徐四一帮人走到家属区门口时，110 也到了，领头的*** 拉开车门笑说道：“请吧，
徐四什么事犯得着你亲自动手啊。”
<P>徐四一脸的讪笑，“今天可没砍人，到一朋友家坐坐而已，不信，您自己进去看。”
<P>看到120 车空手而回，*** 们知道没出事，“去哪儿啊，要不我顺道载你一程。”
<P>徐四陪笑道，“我带车来了，您那车坐多了，我晦气。”
<P>为首的*** 也笑了，“嘿，你小子还挺讲究的啊。”警车和匪车绝尘而去，扔下门卫
在那郁闷着，“咋就没砍成呢？”
<P>市委书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焦急的等待回音。
<P>铃声响了下，是短信，秘书知趣的拿起手机，“是徐四的，他说要砍的是他的师叔，
他不能砍也不敢砍，劝您就这么算了，否则玩到底吃亏的只能是你。”
<P>秘书把手机递给了市委书记，市委书记接了过来，一把扔了出去，“放他娘的屁！”
<P>面包车内。
<P>“四哥，那人没多大啊，真是你师叔？”徐四颤抖抖的点起根烟，“你们说我能打吗？”
<P>旁边人回道：“谁不知道你四哥是我们市最能打的啊，一人砍十几个的主。”
<P>“你们见过我怕过什么人没？”“没，道上没听说过谁敢跟你叫板的，就是公安局长
见你还得客气点打招呼啊，您怕过谁啊？”另一人回道。
<P>徐四长吐了口烟气，“刚才我被吓得腿都发软了，差点跪下。”车厢里人都乐了，
“四哥，你就别忽悠我们了。”
<P>“忽悠你们做啥，当年我见到他的时候，都尿裤子上了。”徐四说得一本正经的，其
他人来兴趣了，“四哥，给讲讲。”
<P>“知道胡司令吗？*** 时市里最吊的那个造反派头头，号称铁手铁胳膊，碗口粗的石
柱子一撸就断了，那才叫真功夫。”众人听得一脸神往。
<P>“知道胡司令这功夫哪学来的吗？”众人听得更起劲了。“你们出道晚，砍砍人就算
混开了，我出道那会得拜师，别以为这师没拜头，那时候道上的人的功夫都是跟自己师傅
学的，所以那时候尊师啊。”
<P>“所以道上也就讲究辈分，见了前辈得行礼，否则，就别再想在道上混，我们这城里
当时道上的都是清帮一脉，清静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慧、本来自性、圆名行理、大通
俗学，那都是按辈来的。”
<P>“四哥，那你什么辈分啊？”“俗字辈，胡司令也是，嘿，我们俩一个师傅带出来的，
我入的迟，没学到什么师傅就翘了，我只好跟着胡师兄混。”
<P>“我师兄那时候道上名头响，绰号胡铁臂，附近几个市老清帮的都知道我们市出了个
胡铁臂，我师兄那时候好不威风，可他也有怕的人。”众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P>“那时候，城里有一老头，清帮的，辈份可真高，大字辈比我师傅还高一辈，我师傅
在的时候我师兄那功夫已经练出来了，我师傅一再告诫我师兄不要去惹老头，我师兄哪听
得进去，我师傅没办法就把老头的事情讲给我们听了。”
<P>那几位听得张大了嘴巴，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那老头真是吊得不得了，
年轻的时候号称清帮第一打手，知道清帮第一打手这几个字份量吗？那可是用上千颗人头
堆出来的，上千颗人头呐！”徐四说得自己长虚短叹，唉，谁听了不感叹呢？
<P>“你们是不是疑问老头怎么来我们这了？”众人点头。“我师傅跟老头关系还不错，
老头也就谈了些过去，当年*** 一位高层落到了日本黑龙会手里，落到黑龙会手里可比什
么地方都难弄出来了，*** 的高手一时调不过来，便找到了老头。”
<P>“老头一出手，嘿，日本那些黑龙会高手只配舔鞋底，人是肯定救出来了，可老头在
救人的时候撞见黑龙会的人在做些禽兽都做不出来的事，可把老头火的。杀了个回马枪，
杀光了，整整黑龙会一个分部啊，七八百号人，一晚上杀的半个也没留。”
<P>“听说日本鬼子们赶来的时候鬼嚎了半天，黑龙会的首脑们自己切自己切了一大半，
嘿，被杀的里面据说有一个日本皇族，嘿，狗日的也有今天，哈哈…”
<P>“然后就是疯狂追杀啊，还好老头的儿子和儿媳被那个*** 高层带走了，老头也就带着孙子隐居在我们这了。”
<P>“听完后，我师兄再也不敢提去会那老头了，不敢也没了那心了，那老头可是民族英雄级别的，再流氓的痞子他也是中国人啊，他也懂爱国。我师兄也就没再混了，安心当了个工人。”
<P>“四哥，后来呢？”旁人追问道：“后来就*** 了，我师傅和老头*** 前就相继翘了，我师兄也就熬出头，那时候乱，派别林立，我便跟着我师兄混出了些名堂，成了市里最出名的一帮造反派，能打嘛！”徐四说到这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些自豪。
<P>“可我师兄真不是个好胚，得势便张狂，那时候乱，他又*** 死好色，那时候可不比现在，现在妓女多，上火了随便找个浴城就成了，那时候都得抢。”
<P>“我师兄也就犯下了些伤天害理的事，照例说没人管，可老头的孙子听到了些传闻，便捎话给我师兄了，叫我师兄收手否则他出来清理门户。他是通字辈，按理说是我们长辈是我们师叔。”徐四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师兄哪听得进去，一毛孩子，能有多大能耐啊。我当时也这么想。”
<P>“唉，又过了些时日，一天我师兄瞄上一女孩子，那女孩子可真漂亮，我这辈子再也见过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了，钱市长那中戏毕业的儿媳漂亮吧？”
<P>“漂亮、漂亮。”那几个连忙点头称是，并在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作者提示：在yy）。
<P>“嘿，跟那女孩比，那就是一乡下柴禾妞，那就是一泡牛大便。”徐四陷入回忆的迷茫。
<P>“当把那女孩抢到造反派总部的时候，那女孩倒也没惊慌，她很镇定的告诉我师兄她是那个老者孙子的女朋友，在清帮这可是大忌，可*** 了谁还管清帮的规矩啊，但我师兄 一开始也没敢动手，关键那女孩的气质，让人看了不忍侵犯，就跟一仙女似的。”徐四的 嘴角抽搐了两下，接着长叹口气。
<P>“现在想来，我那师兄真浑人啊，那么好的女孩他都忍心去侵犯，我*** 也是一混蛋， 我怎么就上去搭手了呢。”徐四一脸的羞愧，说得那几个孩子也一脸羞愧，都没干什么好事过。
<P>“就在我们扒那女孩衣服的时候，那少年来了，一个人，还没带家伙，当时那地方我 师兄的人足足有两百多，每人手里都操着家伙。”
<P>“当时我们在二楼，我师兄叫我去窗口望着，他自己动手，我就站到了窗口一边望着
我师兄一边望着楼下，当那少年动起手来我就没再回望我师兄，因为我不敢相信发生在我
眼前的那是事实。”
<P>“两百多人，唉，就跟沙包样一个个被踢飞，都是一脚，踢哪地方的都有反正结果一
样，没见有起来的，太快了，根本都没来得及有反应，当时感觉就眨了下眼，人全趴下了。
<P>到最后就剩下个两米多高的东北汉子守在楼梯口，那汉子近四百斤重提着根碗口粗的
铁棒，平常几个人推都推不动，唉，就一脚，铁棒和人一起弯了、飞了，撞了进来，当时
我就尿裤子上了，瘫倒在地。当时我还望了我师兄一眼，嘿，才扒了一件衣服下来。“
<P>“唉，什么铁手铁胳膊，当我们抬着我师兄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直接问是不是被压路
机碾过了，全碎了，粉碎粉碎的那种。”众人听得一脸骇然，有两位口水都出来了。
<P>“当时听说市委书记儿子是被踢伤的，我心里就犯难了，生怕再碰到他，唉，可惜碰
到就是他，你们说我能怎么办，我出来的时候冷汗都把内衣湿透了，还好进去的时候看了
眼，否则我们再去百十号人也得全折在那。”
<P>“不信，摸摸我内衣，还湿着呢。”徐四长吸了口烟，扔掉烟蒂。“给道上放话吧，
别去惹那一家子，特别是那帮被打的小子，谁再动那女孩一下子，我就挑了他手筋！”
<P>不到两天，老蔫姐夫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城市，在这缺乏英雄的年代，这种传闻比什么
都热销，给老蔫带来的唯一好处是：他被通知不需要下岗了。厂长还专门找了老蔫一趟，
一改以前的盛气临人，客气多了的说道“老蔫啊，啊，不，×××，家里有困难，怎么不
向厂里反映呢？要相信组织嘛，你是厂里的元老了，说什么也得照顾，就这么说定了，下
次分房第一家就你，你可不能再推了，这不伤我们领导的心嘛。”老蔫只有唯唯诺诺的点
头。
<P>菲菲处境的变化是学校里什么人都对她特别客客气气的，特别是那帮学人家混着的体
育特长生，走路都远远见着了躲着走，也不敢在学校里生事了，其他以前饱受其苦的普通
学生都暗地喊菲菲叫雅典娜——女神，驱走黑暗带来光明。
<P>当然这些都传入市委书记的耳朵中了，可把他气得牙痒，徐四也就被通缉了，当然市
委书记也知道没用，只能出出气，这种流氓头子都有有钱的大老板罩着，奈他不何。但市
委书记哪能咽下这怨气，他堂堂一个市委书记的儿子被人废了，岂能就这么算了。
<P>※※※他能怎么办？他毕竟是市委书记啊，他就是雄霸一方的土皇帝，他掌握着国家
专政机关的领导权。但他不能为所欲为，毕竟这还是*** 的天下，而不是国民党的。
<P>作为一个能爬到市委书记岗位的人，我们绝不能小瞧他的智商和能力，一个一直作恶
的笨蛋对社会的危害和一个偶尔作恶的聪明人对社会的危害，那就如拿着ak的伊拉克抵抗
者和操着战斧导弹的美军的战斗力比对。不是一个档次滴！
<P>也是一个夜晚，市委书记自己开车光临了市公安局长的家，在这净秘的夜，他们开了
共和国的先河：上级向下级行贿——30万美元。我们只能这样评点：盛怒之下的聪明人是
失去理智的，他们用自己绝佳的才智论证着自己罕见的愚蠢。
<P>“老赵，我知道你是特种兵出身，身手好得很，这次抓捕，你亲自带队一定要保证成
功，还市里一个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公安局长只有点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