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规模调查华人血样DNA

美国大规模调查华人血样DNA

　　
　　 文/江南独立记者
　　
　　
　　  
　　
　　
　　 在美国洛杉矶华人聚集区之一的蒙特利公园市，一项眼科健康调查（CHES：CHINESE AMERICAN EYE STUDY）正在华人社区中展开。
　　
　　
　　 奇怪的眼科检查
　　
　　
　　 在美国定居多年的华人王丁（化名）参与了这项调查，现在他开始为这个调查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说检查眼睛为何要获取我的血样和DNA？”。
　　
　　
　　 这一切要从9月说起，王丁当时接到CHES工作人员的电话，征询他是否愿意参加这项眼科健康调查计划。60多岁的王丁眼睛不太好，当他看到这样的免费服务，而且又是当地一家有名的眼科医院检测，他满口答应下来。
　　
　　
　　 在当地，眼科检查至少要收取65美元的挂号费，如果再加一些眼科治疗，费用可能在几百美元甚至上千美元，王丁说：“CHES不仅不收费，而且还承诺25美元的车马费。”对很多像王丁这样的普通华人来说，这是一个诱惑。
　　
　　
　　 王丁在电话里答应检查后，调查组的工作人员来到王丁的家里，对王丁的年龄、遗传病史、疾病既往史、赴美时间等详细信息一一记录，这些资料都被输入到工作人员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中。调查人员作出承诺：检查是自愿，如果受检测者感到不满意可以随时终止。这让王丁感到有些不解的是，调查人员除了了解自己的情况，还询问他父母的情况，比如祖父是否中国人等问题，“一些似乎与眼睛不相干的问题都问了，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说是电脑里要问的。”
　　
　　
　　 几天后，王丁应约来到CHES指定的眼科医院作检查，让王丁略有疑惑的是，检查前，医院要他签一份文件，其中提到作DNA，并且不给报告。“我有些担心，多问了几个问题。工作人员说，DNA上不会出现被检查者的名字，今后也不会知道是谁的。只说是为了眼睛方面的统计用。要得到文件，必须找有关工作人员。”
　　
　　
　　 之后，这项持续时间有近4个小时的眼科检查开始。王丁介绍，医生对他的眼睛作了详细的检查，这些项目包括：动脉眼底、神经、视力、眼压、眼角膜、白内障、青光眼、视网膜等。在检查完眼睛后，医院还取了王丁的血样做血糖、血脂、胆固醇及DNA检测。对于这些额外增加的内容，王丁说：“当时由于时间仓促未细想，也未想太多就同意了。”
　　
　　
　　 在王丁给记者提供的调查报告证实了这点，除了血脂，还有血压、血糖等项目的检测，但DNA未出现在报告里。
　　
　　
　　 王丁以前有过行医经验，他回忆起整件事，她开始感到不安甚至有些后悔：为什麽唯独DNA报告不给呢？眼检与DNA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做DNA？又为何如此神秘？又为什么设计的那麽巧妙，查DNA与查血糖，血脂，胆固醇——人们最需要知道的资料放在一起，诱惑性那麽强，叫人无法拒绝，叫人无法细想。
　　
　　
　　 据他说，他了解到一些参与这项检查的华人都被抽取了血样，作了DNA检测，结果一样都没有被告知。
　　
　　
　　 美国现大量华人健康检查广告
　　
　　
　　 记者获得的一份资料显示，这项名为美国华裔眼科健康的调查是由南加州大学主持、由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和美国国家眼科研究所资助，调查称该研究的目的在于增进住在Monterey Park市，50岁以上，美国华裔成年人的眼科健康的了解，从而制定项目，帮助该市和美国其他地方的亚洲社区。
　　
　　
　　 这项眼科健康调查计划覆盖的人数是5000名50岁以上的华人，除了眼科的调查，还有其他的疾病调查，范围覆盖洛杉矶旧金山等地的华人聚集区。王丁说，最近广播里天天播放这项调查计划，不少华人都前往作检测，只有一些家庭好的华人才不为所动。
　　
　　
　　 不仅是在蒙特利尔公园市，在旧金山、洛杉矶等华人聚集多的城市，最近两个月，许多华文报纸都刊登了这样类似的广告，广告的内容大概如下：寻求中国或台湾人参与一项医学研究实验。参与者应符合的条件是：男性或女性、来自中国或台湾、年龄在18—55岁之间、健康、在美国居住少于5年。参与者可以收到1600—6000美元旅行补偿与研究相关的医疗照顾。女性必须是停经两年或开刀结扎……
　　
　　
　　 “要求不能生育者参与可能是调查与生育有关，而有些调查还要求注明是否与其他人种通婚。”美国华人医师艾华（化名）对些调查感到有些不同寻常，在美国工作近20年的她第一次看到美国如此频繁地调查华人的身体，特别是血统的调查更让她感到不解。这些广告都是四分之一的版面刊登，基本每天都有，按照当地的广告报价，一天大概至少要2000美元。不仅如此，广播电台也经常有这类的广告。
　　
　　
　　 “这次调查来头不小。”艾华说，她总结了这些调查的几个共同特点：第一代移民、来美国5年～20年，除了眼科、还有糖尿病专科、高血压专科，调查的范围涉及家族史、既往病史、遗传史、特别是DNA检测。“招募有华人血统、或从中国和台湾来的第一代移民，但不会调查日本人、韩国人。”艾华说，最近还有一个新广告调查的范围是65岁以上的健康的第一代中国人。
　　
　　
　　 艾华对一些接受检测的华人作了一番调查，结果她发现：很多接受检测的人都作了DNA检测，但结果不会向受测者透露。
　　
　　
　　 美国相关法律规定：医生要做什么，必须事前跟客户明白说明和获得客户完全知情的同意，稍有不符，是医生的违规行为，会受到法律惩罚。但为何检测DNA事先没有征求被调查者的意见。
　　
　　
　　 艾华认为，一般执行这项操作的工作人员并不了解检测意图，“他们有可能会告诉患者，而医生对患者做了什么，患者有知情权，但是如果不问，则不会被告知，他们没有责任。”
　　
　　
　　 而王丁做检测时，被告知检测内容有DNA项，但是不会给结果，这才引起他的怀疑。王丁认为，这次调查安排得较巧妙，除了像他这样50岁以上的华人检查眼科，对于50岁以下的人则是肝脏、心脏、妇科、免疫系统的疾病，“不同年龄段的人，有不同的疾病检查，对于那些条件不好的人来说特别有吸引力。”王丁还注意到当地的广播也加入到这轮调查的宣传中：“广播里说这项检测体现了美国政府对华人的关心，从这我可以得知这项检测是由美国政府在背后推动的。”
　　
　　
　　 曾在中国进行类似检查
　　
　　
　　 美国在上世纪曾对中国公民进行大规模的血样采集，90年代初期，美国在北京、河北等地获取了中国百岁以上老人的血样带回美国进行研究。1995年，美国一个机构在中国北京、成都和杭州3个城市一共采集了300个老人的血样，然后送到美国。
　　
　　
　　 1996年，美国健康研究院在中国进行了一项“中国人气管感应与肺功能的遗传因素”项目。根据研究要求，美方选择了安徽省安庆地区做采样研究，项目期限是1997年7月10日到2002年6月30日，美方利用中国在农村地区建立的三级医疗体系来提取血样。《最后一道防线》书中提到，美方有超量提取血样的现象。最终，仅哮喘病一项调查，美方拿到的DNA样本就有1．64万份。其中仅在安徽的肺炎和哮喘病样本的筛选就“涉及600万人”。
　　
　　
　　 1998年，由美国联邦政府出资，通过美国健康研究院进行资助，由美国杜克大学具体实施，策划在1998年至2003年期间，在中国22个省市进行1万个中国高龄老人的血样采集，进行中国老人的遗传基因研究。这项调查引起当时在老年协会工作的童增的注意。他曾亲眼看见过血样的采集：美国人给中国老人采样时，一张滤纸，上面有5个圈，每个圈有1分钱硬币那么大，每个老人的血要将这样5个圈滴满才行，因此每个人至少滴11滴血。采样的要求十分严格，例如第一滴血不能要、不用碘酒等等。
　　
　　
　　 童增对此予以揭露，指出这是出卖祖国基因资源和民族利益的行为，同时不断向国内媒体和学者反应这些一情况。
　　
　　
　　 1998年6月28日，江西的《信息日报》在显著位置上刊登了文章《万名中国老人基因在流失……》，消息一出，在神州大地犹如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随后，《羊城晚报?新闻周刊》、《深圳风采》周刊分别发表了关明强《包藏阴谋的采血》、《万名老人的血不能外流》的长篇报道，指出这是一些机构和个人为了牟取私利，充当助纣为虐的“卖国贼”角色。很快数十家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人们被这种“上卖祖先、下卖子孙”的卖国行为所激怒，有的读者给党和国家领导人写信，要求政府调查此事，追查该事件的策划人和相关的责任。各地参与调查的部门、单位、个人和被采血者及其家属亲友前来质问的、上访的、告状的、索赔的、查实的络绎不绝。此后，卫生部、民政部两次明令停止采血，国务院办公厅36号文件《关于人类遗传资源管理暂行办法》出台，一定程度上制止了采血活动。
　　
　　
　　 对于海外华人血样等基因数据的收集，国内没有相关的文件，中国政府也管不了。美国大规模调查华人血样DNA

　　
　　 文/江南独立记者
　　
　　
　　  
　　
　　
　　 在美国洛杉矶华人聚集区之一的蒙特利公园市，一项眼科健康调查（CHES：CHINESE AMERICAN EYE STUDY）正在华人社区中展开。
　　
　　
　　 奇怪的眼科检查
　　
　　
　　 在美国定居多年的华人王丁（化名）参与了这项调查，现在他开始为这个调查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说检查眼睛为何要获取我的血样和DNA？”。
　　
　　
　　 这一切要从9月说起，王丁当时接到CHES工作人员的电话，征询他是否愿意参加这项眼科健康调查计划。60多岁的王丁眼睛不太好，当他看到这样的免费服务，而且又是当地一家有名的眼科医院检测，他满口答应下来。
　　
　　
　　 在当地，眼科检查至少要收取65美元的挂号费，如果再加一些眼科治疗，费用可能在几百美元甚至上千美元，王丁说：“CHES不仅不收费，而且还承诺25美元的车马费。”对很多像王丁这样的普通华人来说，这是一个诱惑。
　　
　　
　　 王丁在电话里答应检查后，调查组的工作人员来到王丁的家里，对王丁的年龄、遗传病史、疾病既往史、赴美时间等详细信息一一记录，这些资料都被输入到工作人员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中。调查人员作出承诺：检查是自愿，如果受检测者感到不满意可以随时终止。这让王丁感到有些不解的是，调查人员除了了解自己的情况，还询问他父母的情况，比如祖父是否中国人等问题，“一些似乎与眼睛不相干的问题都问了，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说是电脑里要问的。”
　　
　　
　　 几天后，王丁应约来到CHES指定的眼科医院作检查，让王丁略有疑惑的是，检查前，医院要他签一份文件，其中提到作DNA，并且不给报告。“我有些担心，多问了几个问题。工作人员说，DNA上不会出现被检查者的名字，今后也不会知道是谁的。只说是为了眼睛方面的统计用。要得到文件，必须找有关工作人员。”
　　
　　
　　 之后，这项持续时间有近4个小时的眼科检查开始。王丁介绍，医生对他的眼睛作了详细的检查，这些项目包括：动脉眼底、神经、视力、眼压、眼角膜、白内障、青光眼、视网膜等。在检查完眼睛后，医院还取了王丁的血样做血糖、血脂、胆固醇及DNA检测。对于这些额外增加的内容，王丁说：“当时由于时间仓促未细想，也未想太多就同意了。”
　　
　　
　　 在王丁给记者提供的调查报告证实了这点，除了血脂，还有血压、血糖等项目的检测，但DNA未出现在报告里。
　　
　　
　　 王丁以前有过行医经验，他回忆起整件事，她开始感到不安甚至有些后悔：为什麽唯独DNA报告不给呢？眼检与DNA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做DNA？又为何如此神秘？又为什么设计的那麽巧妙，查DNA与查血糖，血脂，胆固醇——人们最需要知道的资料放在一起，诱惑性那麽强，叫人无法拒绝，叫人无法细想。
　　
　　
　　 据他说，他了解到一些参与这项检查的华人都被抽取了血样，作了DNA检测，结果一样都没有被告知。
　　
　　
　　 美国现大量华人健康检查广告
　　
　　
　　 记者获得的一份资料显示，这项名为美国华裔眼科健康的调查是由南加州大学主持、由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和美国国家眼科研究所资助，调查称该研究的目的在于增进住在Monterey Park市，50岁以上，美国华裔成年人的眼科健康的了解，从而制定项目，帮助该市和美国其他地方的亚洲社区。
　　
　　
　　 这项眼科健康调查计划覆盖的人数是5000名50岁以上的华人，除了眼科的调查，还有其他的疾病调查，范围覆盖洛杉矶旧金山等地的华人聚集区。王丁说，最近广播里天天播放这项调查计划，不少华人都前往作检测，只有一些家庭好的华人才不为所动。
　　
　　
　　 不仅是在蒙特利尔公园市，在旧金山、洛杉矶等华人聚集多的城市，最近两个月，许多华文报纸都刊登了这样类似的广告，广告的内容大概如下：寻求中国或台湾人参与一项医学研究实验。参与者应符合的条件是：男性或女性、来自中国或台湾、年龄在18—55岁之间、健康、在美国居住少于5年。参与者可以收到1600—6000美元旅行补偿与研究相关的医疗照顾。女性必须是停经两年或开刀结扎……
　　
　　
　　 “要求不能生育者参与可能是调查与生育有关，而有些调查还要求注明是否与其他人种通婚。”美国华人医师艾华（化名）对些调查感到有些不同寻常，在美国工作近20年的她第一次看到美国如此频繁地调查华人的身体，特别是血统的调查更让她感到不解。这些广告都是四分之一的版面刊登，基本每天都有，按照当地的广告报价，一天大概至少要2000美元。不仅如此，广播电台也经常有这类的广告。
　　
　　
　　 “这次调查来头不小。”艾华说，她总结了这些调查的几个共同特点：第一代移民、来美国5年～20年，除了眼科、还有糖尿病专科、高血压专科，调查的范围涉及家族史、既往病史、遗传史、特别是DNA检测。“招募有华人血统、或从中国和台湾来的第一代移民，但不会调查日本人、韩国人。”艾华说，最近还有一个新广告调查的范围是65岁以上的健康的第一代中国人。
　　
　　
　　 艾华对一些接受检测的华人作了一番调查，结果她发现：很多接受检测的人都作了DNA检测，但结果不会向受测者透露。
　　
　　
　　 美国相关法律规定：医生要做什么，必须事前跟客户明白说明和获得客户完全知情的同意，稍有不符，是医生的违规行为，会受到法律惩罚。但为何检测DNA事先没有征求被调查者的意见。
　　
　　
　　 艾华认为，一般执行这项操作的工作人员并不了解检测意图，“他们有可能会告诉患者，而医生对患者做了什么，患者有知情权，但是如果不问，则不会被告知，他们没有责任。”
　　
　　
　　 而王丁做检测时，被告知检测内容有DNA项，但是不会给结果，这才引起他的怀疑。王丁认为，这次调查安排得较巧妙，除了像他这样50岁以上的华人检查眼科，对于50岁以下的人则是肝脏、心脏、妇科、免疫系统的疾病，“不同年龄段的人，有不同的疾病检查，对于那些条件不好的人来说特别有吸引力。”王丁还注意到当地的广播也加入到这轮调查的宣传中：“广播里说这项检测体现了美国政府对华人的关心，从这我可以得知这项检测是由美国政府在背后推动的。”
　　
　　
　　 曾在中国进行类似检查
　　
　　
　　 美国在上世纪曾对中国公民进行大规模的血样采集，90年代初期，美国在北京、河北等地获取了中国百岁以上老人的血样带回美国进行研究。1995年，美国一个机构在中国北京、成都和杭州3个城市一共采集了300个老人的血样，然后送到美国。
　　
　　
　　 1996年，美国健康研究院在中国进行了一项“中国人气管感应与肺功能的遗传因素”项目。根据研究要求，美方选择了安徽省安庆地区做采样研究，项目期限是1997年7月10日到2002年6月30日，美方利用中国在农村地区建立的三级医疗体系来提取血样。《最后一道防线》书中提到，美方有超量提取血样的现象。最终，仅哮喘病一项调查，美方拿到的DNA样本就有1．64万份。其中仅在安徽的肺炎和哮喘病样本的筛选就“涉及600万人”。
　　
　　
　　 1998年，由美国联邦政府出资，通过美国健康研究院进行资助，由美国杜克大学具体实施，策划在1998年至2003年期间，在中国22个省市进行1万个中国高龄老人的血样采集，进行中国老人的遗传基因研究。这项调查引起当时在老年协会工作的童增的注意。他曾亲眼看见过血样的采集：美国人给中国老人采样时，一张滤纸，上面有5个圈，每个圈有1分钱硬币那么大，每个老人的血要将这样5个圈滴满才行，因此每个人至少滴11滴血。采样的要求十分严格，例如第一滴血不能要、不用碘酒等等。
　　
　　
　　 童增对此予以揭露，指出这是出卖祖国基因资源和民族利益的行为，同时不断向国内媒体和学者反应这些一情况。
　　
　　
　　 1998年6月28日，江西的《信息日报》在显著位置上刊登了文章《万名中国老人基因在流失……》，消息一出，在神州大地犹如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随后，《羊城晚报?新闻周刊》、《深圳风采》周刊分别发表了关明强《包藏阴谋的采血》、《万名老人的血不能外流》的长篇报道，指出这是一些机构和个人为了牟取私利，充当助纣为虐的“卖国贼”角色。很快数十家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人们被这种“上卖祖先、下卖子孙”的卖国行为所激怒，有的读者给党和国家领导人写信，要求政府调查此事，追查该事件的策划人和相关的责任。各地参与调查的部门、单位、个人和被采血者及其家属亲友前来质问的、上访的、告状的、索赔的、查实的络绎不绝。此后，卫生部、民政部两次明令停止采血，国务院办公厅36号文件《关于人类遗传资源管理暂行办法》出台，一定程度上制止了采血活动。
　　
　　
　　 对于海外华人血样等基因数据的收集，国内没有相关的文件，中国政府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