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TX】军校欢乐事件实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6 07:49:36
1、第一次上爆破课的时候,爆破教员是个老头,名字我不怎么记得了,上校军衔。上校教员并不少见,我们学院里N多这种教员,经常骑着一个破单车出去菜市场买菜。弄得我刚入学那会硬是觉得上校不是个啥高级军衔,扯远了。这老教员颇有趣,现在回想起来他长得其实很像马三立增肥30斤。上课的地点是一处山腰上的冲沟旁,他让我们在冲沟前8米处面向沟坐着。然后他在我们面前慢悠悠的从挎包里摸出一块TNT在我们面前晃。“这个呢,就是TNT,一块的重量呢是两百克,大概的威力可以炸断一根铁轨。”老头说话的口气超悠闲又喜欢在句末加个“呢”字,让人感觉他手上托的是个鸟笼子。“TNT呢,看起来就像块肥皂。其实现在呢,它和肥皂也没什么区别,不具危险性。你用枪打它用火烧它,它都不会爆。要引爆它,你需要一个雷管。”然后他又用他那慢悠悠的动作从挎包里摸出一个雷管。“这个呢,就是雷管,雷管按引爆方法分为……(以下省略若干字)”
    “这个是导火索,他的燃烧速度是每秒1厘米。”他又像小叮当一样从挎包里面摸出一卷导火索。然后他的动作就突然变得飞快,一瞬间摸出一把匕首把导火索截下了一段塞进雷管然后装在TNT上。
    “恩,这样的话就可以引爆了。”他又恢复了遛鸟的语速和动作,“要不用拉火管点燃导火索是有方法的……(以下省略若干字)”慢悠悠讲完火柴点导火索的方法后,他动作的速度又突然变快了。只见他像闪电侠一样摸出火柴点燃了导火索。我正坐在第一排,离他不过一米左右,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绿了。偏偏这时,老头又进入了遛鸟状态!他慢悠悠的把嗤嗤冒烟的TNT举到我面前晃,还慢悠悠的来了句:“你们看,它燃了吧?”我们一起疯狂点头:“燃了燃了燃了。”老头见我们这么答,嘿嘿一笑,转身面向冲沟好像要把TNT扔出去。我们集体松了口气,由衷的赞美了一把生活的美好。
    突然!他一转身又把TNT送到了我们面前,很慈祥的笑着用一种老年人特有的温暖的和蔼的善良的语气缓缓的说:“你们别怕,这导火索有15厘米,也就是说 15秒之后才会爆呢。知道了吗?”我日!这会功夫离15秒恐怕也就有个1秒了吧!我们又一次疯狂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又是一笑一扬手把TNT扔了出去,估计刚出手两秒左右,TNT凌空爆炸了。爆风直接吹得我脸上一热,我定定神正准备在心里开骂,那老头却又用闪电侠一样的速度装好了一块TNT用拉火管引燃了伸到我的面前:“你们看,它又燃了吧?”望着眼前冒着青烟的TNT我直接无语了。
    之后,坐我旁边那家伙整整一天都没说话。直到晚上训练前,他突然憋出一句:“我X!!那老头把TNT和雷管放在同一个挎包里!!!!”

    2、曾经很流行把子弹底火和发射药倒空后装回弹头做项链。标准做法是把完好的子弹头部塞进小凳子的脚,再用力一撬弹头就脱落了(我们用的小凳是四根中央连接的钢管,上面一块木板)。也有些家伙是找钳子直接拔弹头。在我们学校,训练强度比较大,各种室外课占大多数时间,室内课很少。所以一般被利用来补瞌睡,文化课的教员也很无奈,经常骂我们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有个老教员愤愤的说我们藐视科学……(汗)。有天我们正在上室内课,大家都昏昏欲睡。突然,教室后面传来一声枪响,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教员脸色煞白直接吓愣在当场。我一回头,看见一个家伙桌子里面还在冒烟。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一下我们队长了。明明队长跟课感觉无聊,已经走到走廊不知哪里溜达去了。枪响之后不过1秒左右,他却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教室,一把把那个倒霉的家伙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后来一查,原来是那人上课的时候在桌子里用钳子拔子弹头,不小心走火了。

    3、还是爆破课,另两个比较年轻的教员带队,讲简易炸药包的制作和爆破筒的使用。讲解完之后就是实际操作,操作的方式是每次一个班到爆炸区,那里有些土堆,所有人一人一根爆破筒或者简易炸药包全班人站成一列,间隔60公分左右。教员下口令后班上成员就各自在面前的土堆处蹲下,设置爆炸物。然后教员就开始讲了:“爆破其实是一个很有技巧的工作,像这样的……(以下省略),一会听到我喊1,2,3,拉!的时候,大家就……”正说着,我右边的云南兄弟喊了声报告。教员很不耐烦的回头:“什么事?”云南兄弟很羞怯的说:“我……我已经拉了……”我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扭头看去。那家伙的炸药包正在他脚下很欢快的冒烟。教员估计冷汗都出来了,大手一挥,喊了声:“快跑!”所有人不要命的朝安全区跑。没跑多远就听到教员喊:“卧倒!”我一下扑到地上,啃了一嘴泥。紧接着炸药包就在我们屁股轰然爆炸了,飞溅的泥巴落了我们一身。后来问那个云南的仁兄,他说:“我太紧张了,教员讲的啥都没听清楚,就听见一个‘拉’字……”
    我:&……¥%¥#&……%¥)*)(*…%&…¥…#

    4、一次演习,地点在西昌。我们拉动至宿营地时候当地气温是十五度左右,于是第二天上山时大多数人都只穿了一件单迷彩服。早上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怎么天气越来越冷。到了中午,突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把我冷得啊……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完了……我要冷死在这里了。不过,人的生命力确实是顽强的,一直到了下午三点,气温还在持续下降。于是我们全副武装跑了六公里左右的路回宿营地拿了大衣,又跑回课目实施地点。总共用了一小时不到。人在奔命的时候潜力还真是无穷啊。一直到晚上,气温直将到零下7度,第二天听说有个放羊娃冻死在山上了。唉,据说他家人找了一夜,不明白为什么他家人不到我们的营地来求助,来了的话那孩子很可能还能救回来。
    事隔5年后我在一本相当有名的军事杂志上看到了我们当时拍摄的一张照片,正文内容完全不搭调。又隔了一年我又在一篇网路报道上看到了同一张照片,被命名为 “祖国北方的边防军人”我晕!

    5、同一次演习,下雪之后冷得发慌。但是洗漱什么的还是用的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洗脚的时候那叫一个刺骨。
    突然有天早上,我们班一个兄弟跑进帐篷喊:“指挥所外面架了个太阳灶,有热水了!!”我心里一阵狂喜,两步跑出帐篷和他一起奔到炊事班弄了个装汤的大铁桶,抬着就往指挥所那边跑。路上有积雪,超级滑,但是朝两边一看,有很多其他队的也抬着桶在飞奔。我心一横,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和兄弟伙一起也顾不得滑不滑了,撒丫子猛跑。大家的心理都是一样的,其他队的也开始飞奔起来。
    这一路可热闹,不停的有人摔倒,爬起来接着跑,到处都是铁桶摔到地上哐哐的声音和咕噜噜在地上滚的声音。
    经过我们两人的顽强努力以及老天爷的保佑,我们最先到了指挥所,二话不说就兴冲冲的抬着桶跑向那两个大锅盖。
    结果一抬眼看到我们队长端着一盆子洗漱工具呆呆的站在锅盖前。
    随着队长的视线望过去,锅盖上写着四个大字“中国电信”。下面还摆着一张桌子坐了一个穿便装的人,面前一块大牌子:长途电话 10元/分钟。
    我们两个人一下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望向队长。
    队长又把视线转向那牌子,呆看了几分钟,最后说了个:“草!”转身回去了。

    6、有一个训练科目是班进攻实弹,大致就是以班为单位从冲击准备开始到推进占领要点,路上有很多靶子。主要是考班长的指挥能力。结果我带的那个班在打抵近射击的时候,一只黑狗从我们前面跑过去。也不知道是谁手欠,就打了个短点射,估计打中了那狗的腿。那黑狗呜呜的叫了两声,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掉了,我们也就没当个事。
    第二天,我们又到同一个地点上课。正上着,听到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一辆三轮摩托开了过来,周围还簇拥着十多个吵吵嚷嚷的当地村民。我凑过去一看,那摩托后斗上放着那只黑狗的尸体,村民们众星捧月一般的围着它。
    “坏了!”我想。果不其然,村民代表对我们的恶劣行径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和谴责。那天又正好是我们副院长在跟我们的课,经过多方的努力协商,最终达成共识。我方赔偿村民黑狗丧葬费丧失工作能力费以及狗主人的抚养费精神损失费共计600元整。
    后来我们再想这个事情,总觉得不对劲,那狗躺车上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被敲了头打死的。于是我们猜测那狗应该是瘸回了家,主人一看有利可图,就一棒敲死了它换回了600RMB。
    但是怎么说呢,也该我们倒霉,谁叫你手欠的?也许这个,就叫冲动的惩罚吧。

    7、紧接上次的班进攻实弹讲。我们打班进攻的那块场地距离我们学院大约有三十公里,去那里要经高速公路。我们那时候都是乘141过去,13人一辆车。那是我们第一次去那个训练场地,都没经验,上了路才发现上当了。
    昆明这地方四季如春,太阳一晒不管是什么季节都感觉暖洋洋的。但是!只要是吹风,就会冷得特别厉害。我们乘的那辆141篷布前面那个观察窗的蒙布不见了,车一上高速路,那个冷啊。所有的人都抱成了一团都止不住发抖,只好把雨衣拿来堵在窗子那里。结果还是不行,风还是会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最后我们全部躺倒了车厢板上再盖上雨衣,等到了目的地,所有人冷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不停的打哆嗦。
    一年之后,我们上迫击炮实弹射击,又是去那里。这次大家都有了经验,什么能用上的都带上了,能穿上的都穿上了。
    在学院登车的时候,和我们队一同登车的是当年的大训队,(就是4+1那个1)看到我们的造型,他们那个笑啊:有提着一件大衣的,有穿着绒衣的还有拿着雷锋帽的,这可是6月!看到他们笑得差点锤地的表情,我不由得心里发出一声冷笑:看谁笑到最后。
    40分钟后,到了目的地,我们大衣一脱,雷锋帽一取从车上跳下来正好看到大训队的车到了。怀着极端邪恶的心情,我们一群人跑到他们车尾一看。哈哈,他们所有人都躺在车厢板上盖着雨衣打哆嗦下不了车了。

    8、说到乘车,还有几个故事。乘141的时候要求都是分散坐车厢两边,车尾坐一个人观察。有次我们出野外课,我们车上负责观察的那兄弟特别兴奋。正开着开着,他大概是吹风吹出激情了,一下猛站起来双手张开喊了句泰坦尼克的经典台词:“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哪晓得车速太快,他头上的迷彩帽一下就被刮走了。
    紧跟在我们后面的是教员坐的IVECO,开车的是个2级士官,戴着一副哈雷眼睛嘴巴紧闭,很严肃的样子。
    只见哈雷男面无表情右手握方向盘,左手猛一捞。一下就抓住了正飞过他车窗的迷彩帽,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帽子搁在仪表台上继续开车。
    我们车上的人集体震惊了,后来给那个哈雷男取了个外号叫蝙蝠侠。

    9、还是乘车时发生的事。一天的野外课结束了,我们车队返校吃饭我坐的是尾车,在我们后面是教员和队干部坐的212。
    当天下了雨,路上比较湿滑。想着马上就可以吃到晚饭了,大家都比较兴奋,正在热烈的讨论吃什么的问题。
    突然有个家伙说了句:“教员掉沟里了。”这下热闹了,大家都哈哈大笑就说好啊,明天的室外课取消了,大家明天室内课补瞌睡。于是那家伙笑笑就没说话了。
    车队到了校门口,我们整队之后等教导员和教员。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望穿秋水也没看到那辆212。
    这时候那家伙才慢悠悠的说:“我说了嘛,教员掉沟里了。”
    原来在过弯的时候,因为路滑,212撞上了一棵小树翻到了路旁,幸好乘员都只是点小伤。
    后来我经常在想,那家伙说的时候语气那么悠闲还带点调侃的味道,不会是故意的吧……

    10、在我们学院最郁闷的是什么?不是体能训练,不是文化考试,不是跳到猪粪池子里挖鱼塘也不是剪那永远剪不完的草,而是迎外表演,也就是迎接外宾的汇报表演。一般来讲,各学员队都有各自不同的专长和专职负责表演项目。比如我们队,是倒功和军体格斗,其他队有专门操枪的专门战术动作的专门刺杀的等等等等,这里讲的是专门操炮的。不像前面那位兄弟,我们学步分队指挥的,接触的都是小口径炮,操炮的一般就是用的60迫。
    有一年,又有迎外项目了,接待对象记得是驻华武官访问团,一共好几十个国家。就是那次表演完后,他们来和我们握手,我第一回近距离看到黑人。当时心里那种震撼啊,不由得想:真TM黑啊,好像乌骨鸡一样。简直怀疑他们洗脸时是不是都不用洗面奶什么的,而是用鞋油啊……咳咳……又扯远了……
    在正式表演开始之前一个月,我们已经接到了通知,各参加表演的学员队都开始了集训。搞战术的在操场上架障碍埋TNT,搞操枪的在操场上操练56半,操炮的在操场上砰砰砰的打60迫……而且都是同时进行。当然我们操场是比较大的,学院占地1平方公里,院外的野外训练场更是不计其数。院内有一大一小两个靶场以及平时搞活动的操场。操场是三块足球场并排着的,两端还有两块很大的空地,绕操场跑一圈是1100米。(其实GE上看得清清楚楚)这次的表演地点居然定在了操场。于是乎操炮的同学就只好在操场上练习,在东北角架炮标尺调最低再减少发射药刚好可以打操场西南角那里画的一个小白圈。而我们队的宿舍就在西南角。
    操炮表演用的迫击炮弹无音信和装药,在尾部发射药有曳光装药部分,开炮之后炮弹轨迹看得很清楚。
    一个星期天,我们队的训练结束了,大多数人都在宿舍休息。炮队又开始练了,打得通通通的,我们也没在意。
    正打着打着,突然听到我们窗外路上一阵喧哗,一般来说这就是有年轻女性在我们门口行走的标志……咳咳……我们学院里全男的,除了语言教研室和计算机教研室有女教员其他清一色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起来真悲剧……我的大学生活啊……当时是应该去读川外的……唔……又说远了……
    刚说到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我们队的人那个兴奋啊,不到一秒,所有朝向操场的窗口都挤满了人,当然我也在其中。
    结果我们就集体看到,一团绿色的光朝我们屋顶落下来。只听得一声怪叫,窗口的人一下就消失光了。还没来得及跑,我就清楚的听到我们后面背向操场寝室房顶上一声哐!然后是咕噜噜滚动的声音。后来查证,那炮弹的发射药减少得不够,炮队在我们楼下观察弹着的人一看弹道就觉得不对,出声向我们示警,结果我们队的人以为是美女出现的信号……幸好那炮弹落在我们宿舍后部,我们宿舍是老苏式建筑,屋顶有斜面分散了炮弹落下时的动能,只砸坏了几块瓦连屋顶都没击穿。1、第一次上爆破课的时候,爆破教员是个老头,名字我不怎么记得了,上校军衔。上校教员并不少见,我们学院里N多这种教员,经常骑着一个破单车出去菜市场买菜。弄得我刚入学那会硬是觉得上校不是个啥高级军衔,扯远了。这老教员颇有趣,现在回想起来他长得其实很像马三立增肥30斤。上课的地点是一处山腰上的冲沟旁,他让我们在冲沟前8米处面向沟坐着。然后他在我们面前慢悠悠的从挎包里摸出一块TNT在我们面前晃。“这个呢,就是TNT,一块的重量呢是两百克,大概的威力可以炸断一根铁轨。”老头说话的口气超悠闲又喜欢在句末加个“呢”字,让人感觉他手上托的是个鸟笼子。“TNT呢,看起来就像块肥皂。其实现在呢,它和肥皂也没什么区别,不具危险性。你用枪打它用火烧它,它都不会爆。要引爆它,你需要一个雷管。”然后他又用他那慢悠悠的动作从挎包里摸出一个雷管。“这个呢,就是雷管,雷管按引爆方法分为……(以下省略若干字)”
    “这个是导火索,他的燃烧速度是每秒1厘米。”他又像小叮当一样从挎包里面摸出一卷导火索。然后他的动作就突然变得飞快,一瞬间摸出一把匕首把导火索截下了一段塞进雷管然后装在TNT上。
    “恩,这样的话就可以引爆了。”他又恢复了遛鸟的语速和动作,“要不用拉火管点燃导火索是有方法的……(以下省略若干字)”慢悠悠讲完火柴点导火索的方法后,他动作的速度又突然变快了。只见他像闪电侠一样摸出火柴点燃了导火索。我正坐在第一排,离他不过一米左右,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绿了。偏偏这时,老头又进入了遛鸟状态!他慢悠悠的把嗤嗤冒烟的TNT举到我面前晃,还慢悠悠的来了句:“你们看,它燃了吧?”我们一起疯狂点头:“燃了燃了燃了。”老头见我们这么答,嘿嘿一笑,转身面向冲沟好像要把TNT扔出去。我们集体松了口气,由衷的赞美了一把生活的美好。
    突然!他一转身又把TNT送到了我们面前,很慈祥的笑着用一种老年人特有的温暖的和蔼的善良的语气缓缓的说:“你们别怕,这导火索有15厘米,也就是说 15秒之后才会爆呢。知道了吗?”我日!这会功夫离15秒恐怕也就有个1秒了吧!我们又一次疯狂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又是一笑一扬手把TNT扔了出去,估计刚出手两秒左右,TNT凌空爆炸了。爆风直接吹得我脸上一热,我定定神正准备在心里开骂,那老头却又用闪电侠一样的速度装好了一块TNT用拉火管引燃了伸到我的面前:“你们看,它又燃了吧?”望着眼前冒着青烟的TNT我直接无语了。
    之后,坐我旁边那家伙整整一天都没说话。直到晚上训练前,他突然憋出一句:“我X!!那老头把TNT和雷管放在同一个挎包里!!!!”

    2、曾经很流行把子弹底火和发射药倒空后装回弹头做项链。标准做法是把完好的子弹头部塞进小凳子的脚,再用力一撬弹头就脱落了(我们用的小凳是四根中央连接的钢管,上面一块木板)。也有些家伙是找钳子直接拔弹头。在我们学校,训练强度比较大,各种室外课占大多数时间,室内课很少。所以一般被利用来补瞌睡,文化课的教员也很无奈,经常骂我们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有个老教员愤愤的说我们藐视科学……(汗)。有天我们正在上室内课,大家都昏昏欲睡。突然,教室后面传来一声枪响,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教员脸色煞白直接吓愣在当场。我一回头,看见一个家伙桌子里面还在冒烟。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一下我们队长了。明明队长跟课感觉无聊,已经走到走廊不知哪里溜达去了。枪响之后不过1秒左右,他却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教室,一把把那个倒霉的家伙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后来一查,原来是那人上课的时候在桌子里用钳子拔子弹头,不小心走火了。

    3、还是爆破课,另两个比较年轻的教员带队,讲简易炸药包的制作和爆破筒的使用。讲解完之后就是实际操作,操作的方式是每次一个班到爆炸区,那里有些土堆,所有人一人一根爆破筒或者简易炸药包全班人站成一列,间隔60公分左右。教员下口令后班上成员就各自在面前的土堆处蹲下,设置爆炸物。然后教员就开始讲了:“爆破其实是一个很有技巧的工作,像这样的……(以下省略),一会听到我喊1,2,3,拉!的时候,大家就……”正说着,我右边的云南兄弟喊了声报告。教员很不耐烦的回头:“什么事?”云南兄弟很羞怯的说:“我……我已经拉了……”我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扭头看去。那家伙的炸药包正在他脚下很欢快的冒烟。教员估计冷汗都出来了,大手一挥,喊了声:“快跑!”所有人不要命的朝安全区跑。没跑多远就听到教员喊:“卧倒!”我一下扑到地上,啃了一嘴泥。紧接着炸药包就在我们屁股轰然爆炸了,飞溅的泥巴落了我们一身。后来问那个云南的仁兄,他说:“我太紧张了,教员讲的啥都没听清楚,就听见一个‘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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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一次演习,地点在西昌。我们拉动至宿营地时候当地气温是十五度左右,于是第二天上山时大多数人都只穿了一件单迷彩服。早上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怎么天气越来越冷。到了中午,突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把我冷得啊……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完了……我要冷死在这里了。不过,人的生命力确实是顽强的,一直到了下午三点,气温还在持续下降。于是我们全副武装跑了六公里左右的路回宿营地拿了大衣,又跑回课目实施地点。总共用了一小时不到。人在奔命的时候潜力还真是无穷啊。一直到晚上,气温直将到零下7度,第二天听说有个放羊娃冻死在山上了。唉,据说他家人找了一夜,不明白为什么他家人不到我们的营地来求助,来了的话那孩子很可能还能救回来。
    事隔5年后我在一本相当有名的军事杂志上看到了我们当时拍摄的一张照片,正文内容完全不搭调。又隔了一年我又在一篇网路报道上看到了同一张照片,被命名为 “祖国北方的边防军人”我晕!

    5、同一次演习,下雪之后冷得发慌。但是洗漱什么的还是用的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洗脚的时候那叫一个刺骨。
    突然有天早上,我们班一个兄弟跑进帐篷喊:“指挥所外面架了个太阳灶,有热水了!!”我心里一阵狂喜,两步跑出帐篷和他一起奔到炊事班弄了个装汤的大铁桶,抬着就往指挥所那边跑。路上有积雪,超级滑,但是朝两边一看,有很多其他队的也抬着桶在飞奔。我心一横,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和兄弟伙一起也顾不得滑不滑了,撒丫子猛跑。大家的心理都是一样的,其他队的也开始飞奔起来。
    这一路可热闹,不停的有人摔倒,爬起来接着跑,到处都是铁桶摔到地上哐哐的声音和咕噜噜在地上滚的声音。
    经过我们两人的顽强努力以及老天爷的保佑,我们最先到了指挥所,二话不说就兴冲冲的抬着桶跑向那两个大锅盖。
    结果一抬眼看到我们队长端着一盆子洗漱工具呆呆的站在锅盖前。
    随着队长的视线望过去,锅盖上写着四个大字“中国电信”。下面还摆着一张桌子坐了一个穿便装的人,面前一块大牌子:长途电话 10元/分钟。
    我们两个人一下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望向队长。
    队长又把视线转向那牌子,呆看了几分钟,最后说了个:“草!”转身回去了。

    6、有一个训练科目是班进攻实弹,大致就是以班为单位从冲击准备开始到推进占领要点,路上有很多靶子。主要是考班长的指挥能力。结果我带的那个班在打抵近射击的时候,一只黑狗从我们前面跑过去。也不知道是谁手欠,就打了个短点射,估计打中了那狗的腿。那黑狗呜呜的叫了两声,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掉了,我们也就没当个事。
    第二天,我们又到同一个地点上课。正上着,听到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一辆三轮摩托开了过来,周围还簇拥着十多个吵吵嚷嚷的当地村民。我凑过去一看,那摩托后斗上放着那只黑狗的尸体,村民们众星捧月一般的围着它。
    “坏了!”我想。果不其然,村民代表对我们的恶劣行径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和谴责。那天又正好是我们副院长在跟我们的课,经过多方的努力协商,最终达成共识。我方赔偿村民黑狗丧葬费丧失工作能力费以及狗主人的抚养费精神损失费共计600元整。
    后来我们再想这个事情,总觉得不对劲,那狗躺车上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被敲了头打死的。于是我们猜测那狗应该是瘸回了家,主人一看有利可图,就一棒敲死了它换回了600RMB。
    但是怎么说呢,也该我们倒霉,谁叫你手欠的?也许这个,就叫冲动的惩罚吧。

    7、紧接上次的班进攻实弹讲。我们打班进攻的那块场地距离我们学院大约有三十公里,去那里要经高速公路。我们那时候都是乘141过去,13人一辆车。那是我们第一次去那个训练场地,都没经验,上了路才发现上当了。
    昆明这地方四季如春,太阳一晒不管是什么季节都感觉暖洋洋的。但是!只要是吹风,就会冷得特别厉害。我们乘的那辆141篷布前面那个观察窗的蒙布不见了,车一上高速路,那个冷啊。所有的人都抱成了一团都止不住发抖,只好把雨衣拿来堵在窗子那里。结果还是不行,风还是会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最后我们全部躺倒了车厢板上再盖上雨衣,等到了目的地,所有人冷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不停的打哆嗦。
    一年之后,我们上迫击炮实弹射击,又是去那里。这次大家都有了经验,什么能用上的都带上了,能穿上的都穿上了。
    在学院登车的时候,和我们队一同登车的是当年的大训队,(就是4+1那个1)看到我们的造型,他们那个笑啊:有提着一件大衣的,有穿着绒衣的还有拿着雷锋帽的,这可是6月!看到他们笑得差点锤地的表情,我不由得心里发出一声冷笑:看谁笑到最后。
    40分钟后,到了目的地,我们大衣一脱,雷锋帽一取从车上跳下来正好看到大训队的车到了。怀着极端邪恶的心情,我们一群人跑到他们车尾一看。哈哈,他们所有人都躺在车厢板上盖着雨衣打哆嗦下不了车了。

    8、说到乘车,还有几个故事。乘141的时候要求都是分散坐车厢两边,车尾坐一个人观察。有次我们出野外课,我们车上负责观察的那兄弟特别兴奋。正开着开着,他大概是吹风吹出激情了,一下猛站起来双手张开喊了句泰坦尼克的经典台词:“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哪晓得车速太快,他头上的迷彩帽一下就被刮走了。
    紧跟在我们后面的是教员坐的IVECO,开车的是个2级士官,戴着一副哈雷眼睛嘴巴紧闭,很严肃的样子。
    只见哈雷男面无表情右手握方向盘,左手猛一捞。一下就抓住了正飞过他车窗的迷彩帽,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帽子搁在仪表台上继续开车。
    我们车上的人集体震惊了,后来给那个哈雷男取了个外号叫蝙蝠侠。

    9、还是乘车时发生的事。一天的野外课结束了,我们车队返校吃饭我坐的是尾车,在我们后面是教员和队干部坐的212。
    当天下了雨,路上比较湿滑。想着马上就可以吃到晚饭了,大家都比较兴奋,正在热烈的讨论吃什么的问题。
    突然有个家伙说了句:“教员掉沟里了。”这下热闹了,大家都哈哈大笑就说好啊,明天的室外课取消了,大家明天室内课补瞌睡。于是那家伙笑笑就没说话了。
    车队到了校门口,我们整队之后等教导员和教员。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望穿秋水也没看到那辆212。
    这时候那家伙才慢悠悠的说:“我说了嘛,教员掉沟里了。”
    原来在过弯的时候,因为路滑,212撞上了一棵小树翻到了路旁,幸好乘员都只是点小伤。
    后来我经常在想,那家伙说的时候语气那么悠闲还带点调侃的味道,不会是故意的吧……

    10、在我们学院最郁闷的是什么?不是体能训练,不是文化考试,不是跳到猪粪池子里挖鱼塘也不是剪那永远剪不完的草,而是迎外表演,也就是迎接外宾的汇报表演。一般来讲,各学员队都有各自不同的专长和专职负责表演项目。比如我们队,是倒功和军体格斗,其他队有专门操枪的专门战术动作的专门刺杀的等等等等,这里讲的是专门操炮的。不像前面那位兄弟,我们学步分队指挥的,接触的都是小口径炮,操炮的一般就是用的60迫。
    有一年,又有迎外项目了,接待对象记得是驻华武官访问团,一共好几十个国家。就是那次表演完后,他们来和我们握手,我第一回近距离看到黑人。当时心里那种震撼啊,不由得想:真TM黑啊,好像乌骨鸡一样。简直怀疑他们洗脸时是不是都不用洗面奶什么的,而是用鞋油啊……咳咳……又扯远了……
    在正式表演开始之前一个月,我们已经接到了通知,各参加表演的学员队都开始了集训。搞战术的在操场上架障碍埋TNT,搞操枪的在操场上操练56半,操炮的在操场上砰砰砰的打60迫……而且都是同时进行。当然我们操场是比较大的,学院占地1平方公里,院外的野外训练场更是不计其数。院内有一大一小两个靶场以及平时搞活动的操场。操场是三块足球场并排着的,两端还有两块很大的空地,绕操场跑一圈是1100米。(其实GE上看得清清楚楚)这次的表演地点居然定在了操场。于是乎操炮的同学就只好在操场上练习,在东北角架炮标尺调最低再减少发射药刚好可以打操场西南角那里画的一个小白圈。而我们队的宿舍就在西南角。
    操炮表演用的迫击炮弹无音信和装药,在尾部发射药有曳光装药部分,开炮之后炮弹轨迹看得很清楚。
    一个星期天,我们队的训练结束了,大多数人都在宿舍休息。炮队又开始练了,打得通通通的,我们也没在意。
    正打着打着,突然听到我们窗外路上一阵喧哗,一般来说这就是有年轻女性在我们门口行走的标志……咳咳……我们学院里全男的,除了语言教研室和计算机教研室有女教员其他清一色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起来真悲剧……我的大学生活啊……当时是应该去读川外的……唔……又说远了……
    刚说到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我们队的人那个兴奋啊,不到一秒,所有朝向操场的窗口都挤满了人,当然我也在其中。
    结果我们就集体看到,一团绿色的光朝我们屋顶落下来。只听得一声怪叫,窗口的人一下就消失光了。还没来得及跑,我就清楚的听到我们后面背向操场寝室房顶上一声哐!然后是咕噜噜滚动的声音。后来查证,那炮弹的发射药减少得不够,炮队在我们楼下观察弹着的人一看弹道就觉得不对,出声向我们示警,结果我们队的人以为是美女出现的信号……幸好那炮弹落在我们宿舍后部,我们宿舍是老苏式建筑,屋顶有斜面分散了炮弹落下时的动能,只砸坏了几块瓦连屋顶都没击穿。
11、再来个短的:
    食堂伙食不好是公认的,其实吃起来怎么样纯粹一个心态问题。
    入学第一年:“看!菜汤上面浮着这层白的是小虫子!”“我X!太恶心了!”“这怎么吃啊!”“算了算了,唉,不吃了。”
    入学最后一年:“怎么搞的,面臊子里这是蛆吧?”挑出来放在桌子上,众人围观。“靠!真是。”“太不像话了!”研究完之后大家又坐回原位呼啦呼啦的把面条全吃光了。
    我们那时候没什么社会化保障,都是炊事班自己做的,炒菜的大铲平时炒菜,打扫卫生的时候就挖挖沟铲铲地上的油污。个人体会,不管怎样,吃饭的时候你不能吃下几大碗,那么你一定是没体验过训练时肚子饿了的悲惨。

    12、前面说过了食堂的伙食很痛苦,但是不吃的话就更痛苦了……
    有一天早上,我们队组织环校跑。前面说过,我们学院占地1平方公里,但是环校却有11公里左右。原因很简单,周围有农田,房屋,甚至还有一个据说以前生产鱼雷的大型企业,你没法顺着围墙绕。
    早上6点我们出发了。跑到7点左右的时候,我感觉肚子饿得慌。这种感觉实在是痛苦,本来武装越野的时候到后期基本上脑袋里面是什么都不想的,是一种很虚无大脑基本休眠的状态(至少我自己是这样)。但是这肚子一饿,脑袋可就没办法保持休眠了,总感觉心里发慌。我把腰带紧了又紧都没作用,一边跑着一边想吃的东西就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身上累得要命,肠道又拼命的蠕动。唉,要是这时候哪个MM给我一个馒头,我一定会嫁给她的,哪怕她是芙蓉姐姐。将近8点的时候,我们大部队总算完成了全程,回到了校门口。门口有卖早点的,可是我在队列中又不敢去买,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那些幸福的吃包子豆浆油条稀饭的教员。
    本以为这下可以回去吃早饭了吧,结果一报数少了两个人。值班的代职排长问队长说,要不我们留下几个人等,其余人先回去吃早饭?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聆听队长的回答。
    队长思索了片刻,坚定有力而又简单精辟的说:“等!”
    只听得队伍里面一阵压低的叹气声,我一下恍然大悟,原来饿得头昏眼花的不只我一个啊。
    那就等吧……等了大约三十多分钟,那两个家伙跑回来了,原来是掉队之后迷了路。
    一看人齐了,值班排长迫不及待立即整队向队长报告。这边厢队长刚说完“带回。”都还没还礼,那边值班排长已经急爪爪的“向右转,跑步走”了。感情他也饿疯了。
    一路上我们像疯了一样朝食堂狂奔。
    跑到食堂一看,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兵在里面收拾盘子。
    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幻觉,仿佛听到一阵秋风吹过,卷着干枯的黄叶在我面前打旋。
    值班排长马上去找炊事班要吃的,炊事班说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吃白水面。
    白水面就白水面!
    又过了一阵,什么调料都没有的一大盆面条端出来了。大锅煮的这么多面条,根本就不能叫面“条”,只是一锅面糊糊。
    各位看官,盛大的场景出现了,100多号人手拿着饭碗集体冲向大盆子直接用碗去盆里挖面条。我拼着脚被踩了好几下,脑袋不知被撞了好几下,还有人洒了我一裤子面汤的情况抢了一碗,几秒钟就干了下去,然后抢下一碗。最后我一共吃了两碗,回忆起来那还真是我吃面条吃得最享受的一次,虽然什么调料都没有,但我就觉得那面条真香!
    这还没完,这次早上饿肚子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没过多久,我们又要环校跑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决定在头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多吃点。
    偏偏那天晚上吃土豆烧猪肉,我的最爱。又偏偏我们班有人在帮厨,给我们弄了巨大的一盆。于是我拼命吃拼命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
    晚上睡到半夜,肚子把我痛醒了。我一摸肚子,整个肚子涨得圆溜溜的,肠道像是有人朝里面打足了气。
    我痛得没法,叫都叫不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滑下床蹲在床头。心里想着不知道我哪里修来的福分,这辈子还有幸体会到怀孕的滋味。
    蹲了大概几分钟,突然一阵猛烈的感觉袭来,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是屎是屁赌一把。他却已经冲过了我的防线,一阵浑厚的屁声随即回荡在我们寝室中。这个屁超长的,我估计得有三十秒。而且随着气体源源不断的排出,我的肚子也慢慢的消下去。终于屁声结束,我心里暗暗庆幸:得亏是半夜,不然这丑出大了。正要爬上床,突然听都一阵悉悉索索响,好几个班上的家伙把被子拉来蒙住了头,有床被子下还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靠!”

    13、关于吃饭,食堂有两个菜最受欢迎,一个是土豆烧猪肉,一个是咸烧白也就是咸菜蒸肉。
    刚入学的时候,天天吃着食堂那伙食,实在郁闷。突然有一天,进饭堂之后发现桌子上有一盘咸烧白。其实以前在家里我是从来不吃这玩意的,但是这一刻口水却直接涌到了嘴边。
    我一边心里盘算着从哪个角度入手能取得最大收益一边向周围同班的兄弟瞟去。却猛然发现大家都注视着烧白,还不时用余光瞟其他人,两手已经在裤缝边跃跃欲试了。如果都在腰上挂上枪套,那么我相信我们看上去简直就是一群等待混乱决斗的美国西部枪手。用一个词来形容这气氛的话,那就是:肃杀。
    只听得大队值班员一声:“坐下!开饭!”
    如同运动员听到了发令枪潜伏战士看到了信号弹。一秒之内,盘子里面的肉完全消失。又过了几秒,咸菜阵亡。接下来餐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大约5秒之后一位兄弟犹犹豫豫的拿起了盘子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倒进了碗里,光荣完成了追歼残敌的任务。
    整个过程准备充分步骤清楚落实细致,堪称进攻行动的典范。
    只有班长一言不发,没有参与此次行动。
    该周末班务会,班长先讲评上周学习训练生活情况,副班长讲评内务情况,而后个人发言。
    眼看班务会快结束了,班长突然发话了。
    “这里,我还想订一个规定,“他顿了一下,“以后吃烧白只能用筷子夹,一次只能夹一片,禁止用筷子铲。”
    好几个人立刻就笑出了声,我也笑了。正想吐槽两句,一抬头就看到班长极度愤怒的表情,赶紧又把想吐槽的话吞了回去。
    之后真没人用筷子铲了,都是一次夹一片,但是我不得不在这里说一句:“班长,这还是没用,真没用。”

    14、95还没有全军配发的时候,我们学院已经有了95和92,但数量不多,都放在教保科,不像81杠和54都是放宿舍枪库。那时候哪个队上课的时候去领 95,自我感觉在学院里还是蛮拉风的。
    某日我们队去领95,全队人洋洋得意。跑到教保科一看,F队的也在那里领枪。于是我们队就有人很显摆的上去问了:“你们领啥?唉,我们最近老用95,一会领一会还的烦死了。”
    谁知道对方很低调的回答:“我们领M16。”
    我队大惊,等他们领完后一看有M16、M4还有苏军原版的AK47,(说起来,射击教员教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禁止把AK念做诶尅,要念做啊卡,不然不专业……汗……)他们是要拍个教学片,对比枪械性能的……
    正在我们两队僵持,气氛尴尬,一股气场正在凝聚之时。突然旁边传来了一声不屑的轻笑,两队人员寻声看去。
    只见两个教保科的上等兵蹲在那里擦一挺分解开的M134盖特林机枪!!!

    15、在第一次发出的帖子中,有个只听到“拉”的家伙。其实这兄弟很神奇,在他身上还发生了好几件事情。
    其一,初上射击课,教员讲卧姿射击。这兄弟(以后简称“拉”)刚刚右眼做了手术,教员讲的时候都是以右手惯用为准,讲枪托抵右肩,左手握弹匣右手击发,左眼微闭右眼瞄准。讲着讲着,拉同学打报告了:“教员,我右眼刚做了手术,不能瞄怎么办?”教员巨不耐烦:“那你用左眼瞄就是了嘛!”拉同学不语了,于是继续上课。
    讲解完之后,大家开始练习。我趴着瞄了一会就转身去看其他人,前面说过拉同学的位置就在我旁边。我一转头看向他,立即就被一个巨诡异的景象震惊了。
    拉同学正严格按照动作要领,左手握弹匣右手握握把枪托抵着右肩,然后拼命的伸长脖子试图把脸放到枪身左侧用左眼对上瞄准基线瞄准!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他:“你干嘛哪?”拉同学回答:“我右眼做了手术,教员让我用左眼瞄准。”
    又一阵沉默,我终于憋不住了:“你怎么不干脆用左手击发?”
    拉同学思索了一阵:“对哦!”然后把枪换到了左肩,“靠!脖子都差点抽筋了。”
    我:%¥#&*……)(*&……*%#……%¥)—(——*¥¥##
    其二,打战斗射击时,拉同学也是在我右边。(我代班长,拉同学因为经常脑袋打铁,是我们班的重点关注对象。所以老安排他在我旁边。)实施过程是这样的,200米距离上,卧姿射击10发打全身靶,然后冲刺100米跪姿打10发半身靶,再冲刺50米立姿打10发手枪靶。整个班一起行动,我负责下口令,为了避免走火伤人,每次射击结束后都有下口令“关保险!冲击前进!”而且要求冲击时全班保持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因为对拉同学不太放心,开始之前我语重心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跟他谈了很久,大致就是强烈要求他一定要记住每次冲击前关掉保险。
    终于到我们班了,一阵呯呯砰砰之后,卧姿射击结束。我扯着喉咙大喊一声:“关保险!冲击前进!”然后爬起来准备向前冲,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惊悚的枪响,我前面几米处地面泥巴飞溅。冷汗马上顺着我的脊椎开始蔓延。转头望去,拉同学正呆在原地,手中81杠的枪口散发出一缕青烟。我正准备开口大骂,突然看到一股烟尘从射击场边直冲向我们。我们的射击教员包裹在烟尘中像一辆全速突击的坦克一样直奔到拉同学的身旁,一个正蹬。拉同学凌空飞了起来……

    16、除了“拉”同学,我们队还有一个神奇的人物。这家伙号称是诗人,还真出过两本诗集,军事素质相当一般但是比较能写。虽然我看过他几首诗也看过他写的文章,个人来讲很不喜欢这种大量堆砌形容词,滥用类比借代感觉很漂浮不实在的文章。但是人家毕竟是有出版物在手的,俺能说什么呢。特别是那会,经由一些文学气息较重的杂志,他认识了很多小妹妹。每次吃完饭经过门口,都能看到他拿着IC卡电话,用极端软绵绵的口气和琼瑶剧台词一样的语言,跟一些小妹妹探讨迷茫的青春和青涩的恋爱。那鸡皮疙瘩掉得……
    ……咳……我可不是嫉妒……绝对不是嫉妒……
    这里说的是他的一篇检查。
    某天晚上11点左右,队长查铺,猛然发现诗人不在自己床上安睡。队长没有声张,而是独自在大队范围内找了一圈。结果走到大队垃圾场的时候,队长看到我们的诗人正抱着两腿坐在垃圾场旁边发呆。
    队长和蔼的拍拍他的肩膀,叫他跟着回到队里,然后一脚把他踢进了禁闭室。
    一周之后,全队军人大会,诗人被叫出来做检查。
    这篇检查立意之深远,内容之玄奇,行文之飘逸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队人人都能背下来。
    不过时隔多年,我已经不记得具体用词了,但大致还有印象,复述如下:
    “尊敬的队长,亲爱的战友们:
    我错了,我真真正正的错了。在禁闭室的几天,我无时不刻在拷问着自己的心灵:我是怎么了?我怎么做出了如此的举动?我的灵魂在嘶喊,他告诉了我答案: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你已经偏离了自己人生的航线!(这心理分析得……这认错态度诚恳得……)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检查的格式很合理啊,开始讲述事情经过了。)X月X日夜X点X分(事实交代真清楚),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间心中一直在思考着宇宙的哲学和人生的含义(您还是先想想怎么把500米障碍跑及格吧),心中的苦闷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我就像一个大海中的溺水者,望着四周一片苍茫,那看不到岸的绝望啊(此处绝对有个‘啊’,我敢肯定)。呼吸越来越困难,向着那漆黑的海底,我渐渐的沉下去,沉下去,沉下去……(要配合上他当时的语气,这句话简直绝了)
    于是我挣扎着爬起床(唷,终于上岸了),迷茫中走出了中队。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我就如同一具行走的尸体(打扰一下,是《植物大战僵尸》那种慢慢的呃…… 呃……呃……的走的,还是《求生之路》那种呜啊一声喊,拼命向前冲的?)。在这漆黑的夜,我披着迷彩在这如丝的月光下挪到了垃圾场(天,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个景象啊!)。望着这皎洁的月色,我发出了来自心灵深处的怒吼: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没有人回答我。(等等吧,马上队长就会来回答你的。)我慢慢的滑坐下去,思维渐行渐远,在迷茫中我即将走入堕落(您是要去杀人放火走私贩毒还是要去跳楼上吊了?)。就在此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去。啊!是队长!如同在密布的乌云中射出的一缕阳光,如同苦闷夏季吹来的一丝凉风,队长的面容带给了我勇气和力量!(这马屁拍得,队长简直就是佛祖降世了。)队长轻轻的对我说:回去吧。“是啊,”我想,“我还有队长,我还有组织,我还有战友们!你们就是我生活的方向,是我前行的动力!(得,这下马屁的范围波及到我们了)
    然后,队长就让我进了禁闭室。(好大的落差啊)
    之后的就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一些套话,讲条令条例啊什么的。
    这检查念的时候,我们全队都笑抽了,连队长都实在是憋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队每个人说到睡不着都是说夜不能寐,说到精神不集中就说是失去了人生的意义,说到很郁闷就说是在大海中挣扎,说到队列动作不行就说是如同行走的尸体,说到队长就说阳光。
    直到现在,别人问:“最近忙什么呢?”我都经常回答:“思考宇宙的哲学和人生的含义。”都是诗人给我留下的后遗症!
17、快毕业的时候,班内跑到家属院附近吃点烧烤喝点小酒不是什么稀罕事。前提是躲过纠察,瞒过队领导。一般来说,都快毕业了只要没影响到正常操课,队领导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有一天,有个班就撞枪口上了。
    那天下午原来通知大队要8公里测试,后来大队通信员过来我们队的时候说下午的测试要取消。于是就有个班中午跑到服务社那里喝酒了。
    队长中午从服务社过,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心中怒火那个燃烧啊:是,下午是不测试了。但是还没有正式通知啊,没有正式通知就应该以上一个正式通知为准。他当时也没说话,就直接回了中队。而那班的人员根本没看到队长,还在喝。
    等到下午原计划测试的时间,队长打了个紧急集合。这下好玩了,他们班班长喝得有点多,穿着迷彩服躺在床上的。外面在下大雨,天很黑(这就是取消测试的一个原因)。那班长一骨碌爬起来,看到天上黑压压的还以为是睡到晚上了。于是他慌忙的抓了一条内裤套上,又看到外面都集合好了,就急冲冲的跑了出来。
    所有人已经集合完毕,突然听到一声底气十足的:“报告!”队列里的人偷偷看过去,全体惊呆了。他军姿严整的站在队列外,迷彩裤上套了条内裤!大家都想笑,但看到队长脸都气绿了的表情,谁也不敢去犯煞,所有人憋得横膈膜发痛肺都要爆了。
    队长没说什么,让他入列,然后开始下停止间转法的口令。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一个接一个的下得飞快,没转到几下。只听得通通两声,两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就此睡着了。
    队长冷笑一声,叫军械员领了20支56半,也就是礼宾枪,叫他们全班每人两支带着跑操场5圈(1圈1100米)。那两个睡着的?背着跑!其余人解散了。
    外面还下着大雨,他们班一群相对清醒的醉鬼轮流背着两个死沉的完全没有意识的醉鬼还有20支烧火棍一样的56半围着操场缓慢的跑。
    队长也就这么守在大雨里差不多一个下午,硬看着他们跑完。虽然最后几百米根本就是拖着人在地上爬了。

    18、接着讲一个喝酒的。上回说了,快毕业的时候喝酒比较多。有个星期天,我们班有个云南的兄弟请了假实际上没出去,和他的一帮老乡就在学校附近喝酒。照说那家伙还是很能喝的,有一斤多的量吧,可是这天他是确实被丢翻了。
    那天下午3点左右,他就摇摇晃晃的回来了,回来之后直接倒在我们班门口。我们一看,不得了了,不知道喝了多少,于是就把他架到了靠门的下铺上。看他这造型也不可能还能去销假,就在他口袋里把假条翻出来交给通讯员,让通讯员跟队长说他早回来了,只是队长不在所以没有自己去销假。
    你说喝多了吧,你就睡吧,我就是这样。可他不,他趴在床上唱歌。一首接一首的没完没了,我们正在商量要不要谁去拍拍他背唱个摇篮曲什么的哄他睡着,他又突然不唱了,嘴里只不停的吹口哨。都是一个音:“嘘~~~~~~~~嘘~~~~~~~~~~嘘~~~~~~~~~~”班上所有人啼笑皆非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有人一拍脑袋:“他莫不是要尿尿?”
    于是我和另外一个人架他起来,又去了一个人拿来他的洗脸盆。MMD,老子可第一回接触别人的JJ,掏半天给他掏出来了还得给他扶着。
    他慢悠悠的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盆子,露出一个非常满意的笑容,然后……然后脖子一歪睡着了。
    我日,于是乎我们三个人,两个架人一个端着盆子,一起开始吹口哨。
    吹了老半天,我口水都干了的时候,他哗啦一下尿了一大泡。总算等他解决完,我们几个齐齐松一口气,又把他扶回床上。
    谁知道刚把他往床上一搁,只听得哇的一声,他就那么趴着开始吐。全班都楞住了,就看着他像被爆了头一样什么干的稀的呼噜噜从他脸下面蔓延出来。那张床的主人立马脸就绿了。
    偏偏就在此时,窗外一声哨响:“二十分钟之后检查内务卫生。”
    靠啊!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典型啊。
    幸好副班长反应快:“快!把他抬到储藏室去!”亏得我们班管理储藏室钥匙,我们几个一下蹦起来把他连人带被子褥子一下抬去了储藏室,然后从上铺搬了一套床铺放到空出来的位置上。
    检查卫生糊弄过去了,而且很神奇的,那天下午查了N次人也没查到他,直到晚上睡觉。大家躺到床上正在酝酿睡意,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哎呀!容J儿!” (他姓容,J儿是他外号……- -)其他人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出。
    跑到储藏室打开门一看,他睡得正香还在打呼噜……

    19、经常有人说昆明气候很好,我可不同意这个。我只能说昆明气温很好,气候可太糟糕了。
    说昆明气候好的人肯定没有遇到过上午阳光普照弄得我们站军姿所有衣服都汗湿透了,下午的时候集体脱掉秋衣秋裤结果飘起了小雪冻得嘴唇发青。又或者刚刚队长一拍脑门儿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练习军姿。人刚刚站到位倾盆大雨哗啦一下就浇下来,可是刚刚才下的命令,才不会因为下雨就不执行。于是乎就所有人站在暴雨里练军姿,两眼望去只能看到自己帽檐挂起的瀑布。(不是夸张,雨下太大真可以在帽檐前挂瀑布,不行可以去试试。。。)
    最常见得一种情况是这样的。
    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公公高高的挂在天空,温暖的照耀着我们。我们背着枪带着装具高高兴兴的去上野外战术课。小鸟在我们身边轻快的歌唱着,似乎也为我们感到快乐。
    我们爬上山坡一看,啊!多么漂亮的风景啊,远处的房子就像火柴盒一样一个一个排列着,还有那公路上的小汽车,好像一群群勤劳的小蚂蚁啊!
    教员愉快的跟我们说:“来,我们开始上课吧。”
    于是同学们都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开始认真的听着教员讲课。
    正讲着讲着,远处一阵如同急行军一样的声音,教员一回头。靠!远处一团像雾一样的东西正在一片乌云的掩护下迅速移动。教员立刻判明其前进方向,果断的下达口令:“穿雨衣!”我们就开始疯狂的解开雨衣。要解开雨衣可没那么轻松,我们雨衣都是叠成的背包状用塑料编织带打的三横压两竖,而且都是打的死结。因为平时雨衣挂在腰间的,不打死结走着走着就会散掉。
    远处的云裹夹着暴雨向我们所在的山头飞快的靠近,我们拼命一般的研究那些死疙瘩。谁也不会去把绳子挑断,因为还要回去啊,回去的时候你怎么办?雨衣抱着?
    数分钟之后,终于有人长出了一口气:有人解开了。往往就在同一时刻,暴雨也及时的砸到我们身上。凭着一股执念,很多人都会顶着暴雨不说话继续蹲在那里解雨衣。看到这种场景,相信很多同志都会像我一样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极具压迫感的气场。
    终于!大家都解开雨衣了,所有人心里都乐开了花恨不得抱在一起哭。也往往就在这个时候,雨云又不慌不忙的离开我们头顶向我们身后慢悠悠飘走了。于是乎太阳公公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小鸟又开始歌唱……我们又开始带着怨念蹲下捆雨衣……

    20、新年更新,再讲个我们队的神人的故事。
    我们学院的生活用寂寞、辛苦、压力大来形容的话,那简直是一种赞美。正确的评价应该是:无人性、悲惨、让人崩溃。在校期间,每学期都会有人放假回了家就打死也不回学校报到,甚至到了还有一学期就可以毕业的时候还有人考试故意作弊被抓然后被退学。(自动退学要给学校补学费的,被退学则不会……)特别是入学的第一学期,我们全队,有30%的人都写过退学申请,(我没写过,但是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拼命的想退学。主要还是和想像中的大学生活差距太大……唔,不叫差距太大,叫没法比。地方大学和部队技术院校,那个叫差距大,而技术院校和指挥院校比,那又是一层差距大了)
    曾经有个家伙,家里穷得一塌糊涂,据说全家的财产只有一间茅屋几块薄田,家里所有人都只有一套衣服穿,连做饭的锅都只有一口。就这样的生活条件,他都哭着喊着非要退学不可,宁可回去种那几块田。这个事情应该能说明我们学校的生活悲惨到了个什么程度。不过,这家伙最终没退成,现在还混得不错。这也说明,吃下那些苦,忍受那些悲惨,最终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在这样的生活下,大多数人的性格都会发生一定程度的转变,同时还有一小部分人会变得很“神”。
    前面讲过,我们学校没女生,但是院内有个地方其实还是有女兵的,那就是通讯站。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通讯站是个遥远的地方。对于我,读了4年书我就没进过通讯站的门。
    某一年,通讯站来新兵了,我们队长不会想到,我们也不曾想到:我们中有一人的命运将与这群嘻嘻哈哈的女兵中的一人发生交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日,我们队的某兄弟开开心心的外出归队,就在进入学院的那条长长的通路上,一个女兵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某兄弟(以后简称某兄)当时就被震住了,青春萌动的心就在这一刻随着那个身影而去,进入了通讯站小院。
    大概某兄一晚上都没睡着觉,经过一夜的思量,他觉得这个女兵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是月老为他牵来的姻缘。
    于是第二天他就开始了行动,经过几天的周边社民情调查和现地调研。他弄到了该女兵的姓名和宿舍位置,并以此制订了进攻方案。
    一周之后,他找了副少校军衔挂上,十分洋盘的去了通讯站。(某兄长得很显老,戴个少校也不咋看得出问题。)
    通讯站的女兵正在开饭,某兄身着迷彩服脚蹬黄胶鞋肩佩少校军衔直愣愣的就奔到了人家饭堂门口,然后叫了个新兵喊那个女兵出来(为了方便和个人隐私,以后称该女兵为紫霞- -)。
    接下来,据他自己后来的交待,对话如下:
    紫霞:首长好。
    某兄弟:恩,生活还习惯吧。
    紫霞:谢谢首长关心,过得惯。
    某兄弟:来了部队之后有不有什么想法和目标啊?
    紫霞:我要好好学习训练,争取更大的发展。
    某兄弟:恩,很有上进心嘛。(拍拍紫霞的肩膀)好好干。
    说罢扬长而去,剩下紫霞在那里一头雾水。
    回到队里,他兴奋得不行,估计回味了一晚上,计划好了进一步发展的策略。第二天,他又去了。
    走到通讯站,某兄问哨兵得知,紫霞在自己寝室。于是他兴冲冲的直奔上楼一把推开紫霞寝室门。
    门这一推开,某兄立即傻了眼,说不定就是因为他昨天的来访,通讯站所有的干部都坐在紫霞寝室里在和紫霞谈话。
    一屋子的人转头看向他,他也瞪视着一屋子的人。经过短暂的沉寂,某兄做了一个周星驰式的惊讶表情,然后转身就跑。这下好了,通讯站所有的干部都冲了出来追他。一时间只见得一堆军官在通讯站小院里把一个穿黄胶鞋的少校撵得团团转。
    某兄一路狂奔跑到了通讯站围墙边,围墙不高,大概两米多一点点,他一个纵身就窜上去。但是某兄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通讯站的干部有不少也就是我们学院毕业的。就在他刚攀上围墙时,一名干部已经一个拦截追上了他,轻轻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落在后面的那条腿,顺势一拉。某兄弟立刻倒地+眩晕3秒,被顺利捉拿归案。
    经过了一下午的盘问审讯,某兄被押送回我们队,立刻又尝到了队长的广州体院正蹬外加记大过处分和一个月禁闭……禁闭结束后,某兄又接受了长达半年的障碍强化训练以作为没跑过通讯站干部的惩罚……
铁血
21、在我们学校有一次有计划有组织的袭击纠察的故事。这事我们称为“12.16事件”,干这事的那个队比我们大两届,和我们队住同一栋楼。
    纠察其实在很多地方都不受欢迎,总会觉得他们喜欢没事找事,老爱找麻烦。其实有时候吧,这个也就是人家的职责所在而已,当然也确实有故意找麻烦的。
    打纠察我们学院几乎每个队都会有人干过,我们队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有四五次。但是像他们队这样计划严密,预谋很久的还确实是很少见。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某周五下午。F队的一个学员女朋友千里迢迢跑到我们学院来找人,进大门的时候被警勤连得拦住了。其实这个确实有点故意刁难的意味,人家还是很配合的,该登记的登记该记录证件的记录证件,但是大门口就是不让别人进门。该学员跑到大门口去接人,结果费了半天口水也不让进,于是乎他就和警勤连的士兵争执了起来。
    争执的结果是警勤连的士兵把他关了起来,据说还挨了打,一直到晚上才让队里面把人接了回去。
    他回去把事情和F队的人一说,F队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这一下就上升到了整个中队同仇敌忾的局面。在一个区队长的带领下,当天晚上他们就制订了一个修理纠察的计划。
    第二天,F队的二区队全体出动了。总共分了三批,第一批20人左右,躲在教保科通向宿舍的小路上;第二批30人,躲在纠察排门口;第三批4人,故意不扣好衣扣在学院2号门附近晃荡。
    晚上8点,纠察交接岗后,下哨的纠察一共5人发现了第三批的诱敌分队,立即向F队的4人追去。这4个人就马上向小路逃窜,不时还减速防止纠察跟丢,5个纠察没有发现异样,一溜烟就追上了小路。
    刚踏上小路,只听得一阵咋呼,树后闪出黑压压一片人,按住他们就打。纠察人少,又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被丢翻了4个。一个幸运的家伙一溜烟就跑了,估计吓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平时训练够刻苦,赶紧回家找援手。哪里想到F队的人是故意放他走的。
    带着复仇的强烈意愿和成功逃脱的欣慰,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回了纠察排宿舍,如此这般的一番讲解。宿舍里还有8个人,一听这话,立马找木棍、小凳准备驰援。不曾料想,9个人刚气势汹汹的跨出门,宿舍门口花坛里又是一声暴喝,跳出更大一片黑压压的人。
    得,仇也别报了。双手抱头不要让打了脸就是了。
    一阵呯呯砰砰的乱锤之后,第二批的人派了一个去通知第一、三批的人,行动成功。然后所有人就地解散,三人一组回宿舍、去澡堂、去其他队找老乡、去找教员谈事情,构成了一个风平浪静周末夜晚的假象。
    那天晚上我正在他们队俱乐部看电视,突然就看到他们区队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唷,看碟哪?这碟好看!”我当时还有点纳闷。第二天事情一传开,我就知道了,肯定是他们干的。
    事情一出,学院就开始查。F队的嫌疑肯定最大,因为他们前一天刚刚有人和纠察有冲突。但是苦无证据,而且F队几乎每个人都能拿出看起来经得起推敲的不在场证明。于是负责调查的警勤连长很是头痛,查了一周多没查出什么名堂。
    这个警勤连长是我们队刚入校时候的区队长,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他在校内大肆宣扬,说在小路案发现场发现了大量清晰的脚印,以及已经求助昆明警方进行现场勘查云云。而后他又大张旗鼓的收去了F队的全部解放鞋,说是要进行脚印比对。
    几天之后,F队的一个家伙去澡堂洗澡,其实这人也没有参加当晚的行动。路过那条小路时,他突然想起了说查脚印的事,仔细一看。路旁的泥巴上还真有一个很清楚的脚印,于是他就伸腿去想抹掉。脚刚沾上那脚印,旁边嗖一下跳出七八个隐蔽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纠察,一下就把他逮住了。这下顺藤摸瓜,F队整整一个区队都被拉出了水面。
    全队停课一个月,天天整顿。一个副院长到他们队蹲点(正好是我们队黑狗事件时的副院长……),给他们搞教育的时候说:整个行动计划周密详细步骤清楚合理,战术运用得当,确实发挥了平时所学。然后话锋一转:“对阶级兄弟,拳脚相加,良心何在?(这句话是绝对的原话,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很清楚)”
    后来对参加人员的处理,那又是一个故事了……

    22、说了那么多别人的,自爆个自己的,比较短……
    小姓王,KL同学人称王二哥。
    至于王二哥的称号,只有KL的同学才知道来由.
    话说我其实是文科生,数理化那叫一个一塌糊涂。进校一看,要学高等数学,立马就傻了眼。
    但是作为一名革命军人,共和国的有为青年,面对困难我决不退缩!
    于是乎学习高等数学时,我认真听讲,仔细思考,笔记记了一大摞。
    终于到了入校后第一次高等数学考试.
    检验我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就在这一刻我要洗刷我过去的耻辱!
    考试进行中,我精心考虑努力作答,整张卷子写得满满当当,正满心欢喜时,监考老师来到我的身边,看了一遍我的答案.然后用无限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说:"全都错了,赶快检查下."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所有题目都做出了另外一种答案.我长出了一口气,抹去头上的冷汗交了卷.
    而后分数出来了,我荣获两分……
    于是乎……

    23、我前面说过吧,我们宿舍很旧,据说建筑时间是67年(20世纪……),房间都是用木板隔开的,当然不是单层木板,而是双层。而两块隔板中间的空间非常大,于是就有两个族群的人非常高兴,一是抽烟的人。不少人把木板在隐蔽的位置取下一小块,把烟放到夹层里,然后盖上木板。于是发生过大队长带人来检查卫生时只听嘎啦一响,一块板子歪下来掉出一条红云烟的惨剧。我也干过这种事,曾经检查卫生时我把一条软中华放进去,结果不翼而飞。两年后房屋翻修的时候在另一个角落发现它潮湿发霉的尸体。(当时我还拆了一支抽抽看……那味道……终身难忘……)至于这中华是怎么长了脚在夹层里跑了几米远,那就全是此故事的主角,也就是另一个对夹层空间有爱的族群干的了。
    从进校开始,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会受到三种干扰,一是队领导查房,二是站夜岗,三是疯狂的耗子……每天夜里,总有耗子的脚步声在天花板或者墙壁内穿梭往返。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们宿舍里很少会有什么吃的东西,这耗子也真赖得住,这样拉帮结伙的生活在我们宿舍里,不知道它们靠什么当主食。莫非它们也提倡艰苦奋斗?不过严酷的环境下也造就了宿舍耗子强大的第六感,睡觉的时候只要衣兜里有一点点吃的,哪怕只是一颗糖它们都会迅速的在衣服上咬个窟窿把食物弄走。结果我们队大约85%的人常服下兜上都有洞,个别喜欢吃零食的,那衣服简直就像被机枪打过一样,到处是眼。
    有一天早上,我们班有个家伙的衣服又被咬了。他异常悲愤,因为他衣服里没零食,只有一包烟。估计那耗子饿晕了头居然把装烟的兜咬了个大洞,还把烟拖来洒了一地。半夜队长查铺,一脚踏进来感觉软软的,仔细一看发现一地都是散落的烟,结果该同志悲剧的程度可想而知。于是悲剧同志怒了,他非要抓住拖他的烟的那只耗子报仇。话说这么多耗子长相特征都差不多,又没个监控录像现场目击者什么的,怎么可能抓住那只特定的耗子。悲剧同志决定从这耗子不同寻常的爱好下手。每天晚上10点熄灯之后,悲剧同志就在桌子上用一只拖鞋支起一个脸盆,脸盆下摆着一包烟,他自己则手拿一只拖鞋躺在床上听动静。到了接近12点,队领导可能来查房的时候,他就爬起来把脸盆收掉。每晚如此乐此不疲。开始我们班的其他人还有兴趣看看他能不能抓到那只烟耗子,连续几天没动静之后也就懒得关心了,而悲剧同志秉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原则,依然天天守候。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和越来越有猫科动物特征的眼睛,我不由得感叹一句:人世间果然爱不是永恒的,仇恨才是永恒的啊……
    大约过了两周,班长觉得不是个事,和他长谈了一次,试图引导他丢掉包袱忘记过去,抛却仇恨面向未来。而当天晚上,他又把那盆架上了,班长也只好叹口气不管他。又过了几天,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爆喝,大概是“哈!”或者是“喝!”这个音,有点类似于内家拳高手运气之后瞬间发力的感觉。然后是拖鞋破空声,脸盆摇晃声,耗子乱叫声和悲剧同志的浪笑。我坐起来一看,悲剧同志异常淡定的走到桌子边庄重的把一个小凳放到脸盆上压住,然后倒床就睡。那耗子在脸盆里挣扎了一晚上,我听了一晚上的吱吱叫,简直没法睡。第二天一早,悲剧同志找了个压缩饼干铁桶,在桶身上戳了几个眼把耗子装了进去。之后每天他都弄点吃的喂着那耗子,每次抽烟的时候就把铁桶拿出来,吸一口朝透气孔上喷一口,结果那耗子没挨到一周就归西了……

    24、接着前一个耗子的故事讲,还是耗子的故事。
    上个故事里面讲了,耗子在我们宿舍实际上找不到啥吃的。同样的,我们自己在宿舍里也找不到啥吃的。所以很多时候都觉得馋得慌(我曾经馋到想喝可乐想疯了,自己在纸上画了瓶可乐看着YY的程度……)
    入校第一年某日,我们班去打扫一间储藏室。打扫过程中发现了一桶封好的压缩饼干,生产日期是……算了不说了……反正比我的年龄大,还不是大一点半点。我们班的人可都没管这饼干的年龄,只关心它“食物”的属性。于是大家欢天喜地的每人分了两块。大多数人当时就吃光了,我却把两块饼干带回了寝室。到了晚上,饼干往哪里放成了个大问题。原因一:怕耗子。原因二:怕破坏内务。我想了半天,最后把饼干放到了床板上,再盖上褥子毯子和床单,最后再把头枕上去。
    躺在床上自我感觉很得意,既解决了放饼干的位置又给自己做了个枕头。(我们那时候睡觉没枕头,虽然有枕头包但那个用去统一内务了。)带着对自己智商的充分满足感,我很快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开始做梦,梦到我女朋友在亲我的额头,她头发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痒痒的。一边亲她还一边拿着一个手鼓摇得哗啦哗啦响。我正想问她怎么这么高兴,突然一下感觉严重的不对劲,于是猛然惊醒。
    我靠!虽然一团漆黑,但是我能感觉到一只硕大的耗子蹲在我额头上,脖子伸得老长在啃我脑袋下面的压缩饼干。那哗啦哗啦的声音是它进餐的声音,在我脸上扫的就是它的尾巴!
    我一惊,一把抓住那耗子的身体用力扔向窗边的内务柜。耗子砸在柜子上吱的一叫,然后跑掉了。我连忙爬起来看,床单毛毯褥子全被那耗子咬穿了,还好这耗子判断比较准确,要是它咬偏了咬到我耳朵……
    这还没完,我醒了之后再不敢枕着压缩饼干睡,只好把饼干扔进了垃圾桶。第二天早上,压缩饼干不见了,而宿舍窗外的水沟边死了两只耗子,都是头朝水沟肚子涨得滚圆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估计是吃压缩饼干吃多了口干,于是爬到水沟边喝水结果饼干发胀被撑死了……
    哦,还有那被咬穿的全套褥单。它们一直陪着我直到军区警卫营,其间从来不用写名字。上面可以重合起来的几个洞就是我的密码标识……

    25、地形学属于军队共同课目,也就是说只要是部队院校,那是肯定要学的。
    大致上就是把我们一车拉到荒郊野地散出去,每人给一张地图一个指北针和几个坐标,我们就两三人走一组去找这几个坐标上的字母抄回来。
    我们陆军指挥专业的学这个要求比较高课时比较长,所以发生了很多神奇的事情。
    其一:初次上地形学课的时候,要找到点还是很不容易的。想想看,在几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行程十多公里去找几个点,除了必须的知识以外运气也得是一个重要因素。特别是教员还故意把这些点隐藏起来,石头下面、围墙内侧、桥墩上、树皮下、坟地里都是教员经常光顾的地方。
    我第一次去找点的时候,找了两个点就开始抓狂了:地图上的一个村子找不到。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注视着我。我一回头,看到一个大概6、70岁的农民蹲在我身后不远处一道田坎上,一边抽水烟筒一边看着我笑。我连忙几步赶过去求救:“老乡,你知道大脑包在哪里嘛?(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大脑包……)”老农摇摇头。“那你知道XX村吗?”机不可失啊,我连忙继续追问。老农再次缓慢而坚定的转转脑袋。
    完球了,我脑袋里只剩下这个想法了。因为行政区划不停变,地名的叫法也经常不统一,连地貌都经常会变化,地图上的标示找不到是常事。(我还遇到过图上标示是山坡,走过去一看是个大盆地的,因为前几年那里被开发成了采石场!)
    正在我失望之极的时候,老农突然慢悠悠的吐了个烟圈对我说:“那些我不晓得,你给我报数字嘛。”报啥数字?我一头雾水的想了一会,莫不是说坐标?我疑惑的把坐标报给他。老农想了想说:“是一个叉叉一个7。”啊?我有点犯晕。老农看我呆着,以为我不明白就顺手在旁边捡了个树棍在地上画了个“X7”。这下我更蒙了,老农又点起水烟筒抽了起来:“还有啥,你一并说了。”我一下惊醒,把剩下点的坐标全报给他,他一一告诉了我。
    不……不会吧……我有点难以相信:“老乡,这个对不对哦。”老农一听这话有点来气,一拍大腿站起来:“我在这住了几十年,年年都有好多批你们这些当兵的来找,我还记得错?那个叉叉7就在前头树下头石头上,不信你切看嘛,那个XX在XX水库边梯坎上,那个XX在……”我一看老头生气了,连忙又道歉又道谢。
    跑到那树下一看,果然……按他说的一路找过去,全对……无语了……
    这事有三个后续:
    1、所有的点都是一个字母加一个数字,但是有个家伙的一个点上他记录了4、5个字母和一长串数字,中间还有个横线。教员收作业时一看,把他叫过去狠骂了一顿:“你猪脑子啊!有这么长的吗?”“就是这个啊……”该同志很委屈的回答。“是个屁!这个是光缆标记,点在旁边的电线杆上!”
    2、这些点其实并不是不变的,教员有时候会去把点改掉,我们有次就遇到了。有回找点一直找到一个村子里,我又学上次一样去问一个老头,那老头说:“哦,这个啊……是XX。”我正要道谢,旁边一个年青人扛着锄头走过听到了对话,于是停下来喊了一声:“不是的,昨天有个当兵的提个油漆桶改过了,应该是XX!” 我:……
    3、找点找到后来,很多人都懒得去找全了,都是分别找几个,最后一合就行。虽然是分组的,点位置不同,但是这么多人,难免会有重复。于是每次都是事先商量好,出发后到一个点集中,然后对比一下各自的点,再分配任务,每人找几个位置靠近的。最后对下时间,在集结地附近找个地方把点收集齐,要哪个点的就抄哪个点的……
    其二:地形学还有个课目叫夜间地形,顾名思义就是晚上出去找。
    一般说来是晚上12点出发,去的地方也更偏僻基本不会有村庄人家什么的。有手电,但是除非紧急情况不允许打开,手电就是用来自救和呼救的。白天找点是一个人走,夜间是两人一组。
    云南这边的荒山上植被还是很茂密的,上面是超高的树下面是灌木丛,秘密麻麻的盖着,走在里面抬头基本上看不见天空。又是晚上一两点,走在这种无人的深山里还是很吓人的。(其中有个地方好像叫凤凰山,据说是枪决犯人的地方……)偏还有些家伙喜欢躲在树丛里,趁你走近了突然跳出来一声大叫,那真是相当之惊悚。
    有天晚上,和我一组的是我的老乡,姓季一般叫他季哈儿。(其实他一点都不傻,长得也是一副有棱有角的刚强脸,身上肌肉练得不错,我都不知道这外号怎么来的)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一出发就找到了两个点,心情非常愉快一路聊着天朝下个点走。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间房子。好奇怪,这地方是荒山都没人住的,怎么会有间屋在,莫非是守林子的?我和季哈儿都觉得很疑惑,一溜小跑过去。围着小屋转了一圈,发现这屋的正面没有墙,里面黑洞洞的看不见。我也没多想,抬脚就走了进去,突然觉得前面有东西。于是我小小的心理斗争了一下,决定违反规定开电筒。
    打开电筒一照不得了,一张巨扭曲巨狰狞的黑脸就在我面前!不往虚的说,我当时心脏都差点停跳,全身冷汗直冒,脚趾头把袜子都抓破了。等我定定神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雕像。和季哈儿观察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庙,最后我们两个惴惴不安的跑了。
    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那是个什么雕像什么庙。
    其三:还是夜间地形,和我一组的是我另一个老乡,姓邹的。我们两个在一个山坡上晃荡了半天终于把上面的点找齐全了,于是从另一边下山。山坡上没有路又很陡。我们两个爬得怨声载道,好容易快到山脚了。远远看到前面一条白花花的公路,邹兄颇兴奋,三步并两步几下窜过去。我还在这边想图上没有这条路啊,只见邹兄一个纵身跳了过去。然后是噗通一声,他掉到那条“路”里只露个上半身。后来才知道,那是别人新挖的灌溉渠……月光下的水面和水泥路面真的很像……
    其四:虽然大部分夜间地形的作业地域都没什么人居住,但是也偶有例外。有次正找着点,突然发现对面山坡上有个大院,灯火辉煌的,还传来了很多人嬉笑打闹的声音,仔细一听分明是一群妙龄少女。我那一个兴奋啊,和搭档一起(不是季哈儿就是小付,反正还是我一个老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那个山脚。偷偷摸摸到院子外面一看,大门上有字“XXXX旅游管理学院。”话说,在这个地方有这么一所中专是有点奇怪,但很无耻的说一句。就算这是盘丝洞就算在玩闹的是蜘蛛精,恐怕我们还是会探头探脑的去打个望。我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分析,断定门口门卫不在,回头打算招呼小付(对!是小付!不是季哈儿。)却猛然发现人不见了,探头朝里面一看,我靠!他已经翻墙进去了,正站在一栋貌似宿舍的楼下装模作样的拿着地图和指北针左右端详。我一咬牙做出一副跑得很累的样子,一溜烟窜到他旁边表情严肃的问:“怎么样,是这里吗?”“恩,好像是。”小付继续摆弄指北针。看他那周吴郑王态度,我也摸出地图假装和他在商量什么。我的妈妈呀,好多女生啊,好久没看到这么多女生了,我都被感动了。这大概是女生宿舍楼,楼上挤了好多人在看我们表演,院子里也大多是女生在走来走去,只有很少几个男的。我还在一边装做端详地图一边偷偷打望的时候,小付一个转身叫住了一个女生:“同学,请问这里是XXX吗?”那女生和另两个女生走在一起,突然被叫住有点紧张: “不,我不知道啊。”小付又一个若所有思的表情,意味深长的一个“哦~”。三个女生走过我们,然后一阵窃窃私语,再一阵娇笑。靠,我估计小付头皮都酥掉了。我们正这里陶醉着,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里走了出来,定睛一看,是我们队的另外一组!两边四个人,八目相对,楞了大概一秒钟。对面的突然向着我很认真的说了一句:“不对啊,找不到。”我也立刻摆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怎么会呢,明明是这里的。。”于是四个人又一本正经的在楼下研究地图。正打望得起劲,突然我们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咦?”我们几个一回头,只见又有两个家伙一副跑了几百公里的造型,手拿地图指北针走了过来……
26、说起夜间地形,还有个课目是夜间潜伏。
    就是我第一帖里写的那次演习,刚刚下过雪我们就去搞潜伏。
    晚上12点过我们到了作业的山腰。山上还有积雪,植被稀少坡度又很陡,简直没法藏。我又和季哈儿一组,两个人找了半天才选了个稍好点的地方把积雪弄干净,铺上雨衣弄了些树枝树叶的盖住,然后大衣一裹躺下藏好。刚躺下没一会,教员开始在山脚走动了,还不停的打照明弹,我和季哈儿两个抱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不停听到教员在喊:“XX看到你了,下来!”有些是真看到了,有些其实是诈,还真有个被看到了却以为教员在诈他的,任教员喊破嗓子他就是趴那里不动……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消停了。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早上6点左右,一声哨响把我惊醒,我揉揉眼睛坐起来,突然发现季哈儿不见了,但是他还有只鞋在我旁边。我不由得马上想起了大话西游周星驰在悬崖边摆鞋结果不小心掉下山的场景……我站起来四处望,到处是人从自己的藏身处爬出来,就是没有季哈儿。正在想他不会被外星人贩子拐了吧,却看到他光着一只脚从山脚下一瘸一拐的爬上来:“狗日的,太陡了,”他一边穿鞋一边对我说,“我睡着居然溜到山下面去了,怪不得老子做梦在滑雪……”
    以前说过,我们学校主动退学率很高,而我们队的第一个退学的家伙是个真正的强人。他考到我们学校的时候在我们队成绩排名第一,后来无论如何不愿意留下了,体能训练也老是跟不上。特别是长跑,照说他是瘦长体型应该比较好跑,但就是跑不起来。队长怒斥他:“你看你!怎么跑的,跑的时候老夹着个脚,你把脚张开点嘛!”他万分羞涩梨花带雨的回答:“分……分不开……撕开痛……”最终他在入校两个月后退学了,听说第二年考去了重大。四年后在我们快毕业的时候打扫库房,突然发现库房杂物里有一封信。大致意思是:兄弟们加油吧,哥哥不玩了,落款是强人同志。我们一堆人拿着这封信面面相觑……

    27、入校之后,除了刚开始两个月新鲜感冲淡了枯燥和劳累以外,剩下的日子天天都在盼望着放假和毕业,上千个日夜都是这么一天天倒数着过来的,而真到了这一天……
    毕业演习,毕业考核都过了,剩下的只是等待最后那一天了。
    一千多天的盼望,到最后却不是期待而是悲伤。离队人员分三批,最后一批是最难过的,因为要送走前两批经历三次别离。我讨厌分别,这种撕裂一样的感觉会让我觉得心都在被切割,但是我偏偏是第三批。
    离队第一天上午九点。头批云南方向的人要出发了。三辆白得刺眼大巴车停在检阅台前仿佛在提醒我们分别就在眼前。没人组织,但是队里所有的人都去了,一群人组成了一个沉默的队列。我不想去,真的不想去,但是却如鬼使神差一般默默的跟在队尾。检阅台前,谁也没有哭,他们只是在流泪。我远远躲在旁边的树下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相拥、握手、拍肩、落泪。
    突然,有人看到了我。
    “二哥!”是季哈儿,他丢掉两手的行李向我跑了过来,我只好走出树荫迎了过去。
    一个紧紧的拥抱。如同打开了记忆阀门,过去的日子汹涌袭来让我猝不及防。我感觉胸中挤成了一团,各种回忆在里面纠缠、扭曲仿佛要马上破胸而出。
    四年的生活,在荒野上全副武装的奔跑、在泥泞中翻滚爬行、在爆破的烟尘里冲击向前。我们一起听着诗人的检查哈哈大笑,一起饶有兴趣的打听上校同志的犯案经过;一起鬼鬼祟祟的跑去小卖部买零食,一起风卷残云般的扫荡饭桌;一起默默无语的淋着倾盆的大雨站军姿,一起热血澎湃的和对手拉歌……
    我想挤个笑容出来,泪水却止不住的流淌;我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只说出一声“保重”。我不敢多开口,我怕我会哭出来。流泪是可以的,而哭却绝对不行!
    终于,他们全部登上了大巴,车外的人自觉的站成了一列向他们敬礼直到车缓缓开过拐角再也看不见。
    中午,我去买了几瓶啤酒,喝醉后躺到了值班室。
    晚上,我突然被窗外的一声呼号惊醒,是隔壁队出发夜间训练。我默默的躺在床上听着他们齐装满员的脚步声和背负81杠行进时特有的咔咔声。我突然有点嫉妒他们,嫉妒他们的整齐嫉妒他们的统一。而我的队,已经残缺了。
    我爬起身,值班台上有张纸条:“二哥,你高了。我们先走了,多联系。”后面落款是第二批的一大票人,我不敢多看,赶忙揉掉放到一旁。
    还是晚了,泪水已经涌上了眼眶。我半仰起头,看向窗外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发现我们班的灯还亮着。
    怎么可能,我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第三批走的。我转身向自己班空荡荡的走廊走去,趁机擦掉脸上的泪水,就好像有人在注视着我一样。
    果然,班上一个人也没有,雪白的灯光照着光秃秃的10块床板,以前寒暑假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情景,但是这一次他们不会再回来把它们铺上了。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关掉了灯。
    黑暗立刻笼罩了寝室,一瞬间,我听到了我们同班战友的声音。有来自建水县建水镇建水乡建水村的老咩在咕哝谁也听不懂的白话,有漫画狂非木在咔嚓咔嚓的偷吃饼干,有肌肉男小付和季哈儿在呼哧呼哧的练哑铃,有文学青年鹏鹏在偷听收音机的午夜1+1,有情歌王子西瓜在被子里轻声唱歌,有英语达人晋伯在躲着打电话,还有老班长老蒋在呵斥大家别闹了好好睡觉。
    我知道,他们都在。
    我轻轻的掩上门离开了走廊。
    第二天上午,我踏上了去往成都的火车。
:L 铁血很久以前的帖子
以下为其他跟帖 ——

    我是装甲兵 我们的兵器教员给我们上排布雷课时出过一个大笑话 桌子上放了个老的都快掉渣的前苏联AT-1反坦克地雷 那上校教员就开始声色并貌滔滔不决的讲开了 听的大家眼都直了! 讲到触发压力时那家伙说“... ...也就是说一个人站在上面是不会引起引信触发的,下面哪个学员上来试试呀?”说话间他把那个AT-1放在了讲台边。 1秒 2秒 3秒... ...20秒过后还是没人出来。“一帮怕死的东西 一个教练雷踩了也不会真炸,怕个**。 ”说着他自己上去踩了一脚 就听那雷里面 咔哒的响了一下 ,他嗖的一下跳了老高 在落地时脚踩在讲台的边缘摔了个实惠。

    还有一次上地形学课 由于是下午第一节课大家都很困 脑子里一片空白 头昏昏沉沉的 基本都是在睁着眼睡觉 前面的教员也是在无精达彩的讲着 教室中间的那几个苍蝇倒是很活跃 一会你追我一会我追你的 看着看着我也困的不行了 正在这时 教室后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 吓的我心肝乱颤头发都束起来了 当时困意全无 回头向后一看 是一发81-105炮的碎甲弹的教练弹倒了 我们教室后面放了一排各种火炮的教练弹 坐在最后的那个学员无聊中把手背到身后有手转弄炮弹玩 结果弄倒了 砸在那历史悠久的伪满时期的木制地板上 发出了那个让满屋子的人都精神百倍的巨响

    一天,晚上紧急集合,排长正在给弟兄们维持秩序,一转身,被一个衣冠不整从楼上冲下来的弟兄撞了个跟头。排长头被撞到了,据说是眼冒金星。那哥们没咋地,也没摔倒。排长爬起来一边揉头一边问:你没事吧?(对我们这些小毛孩真宽容啊)那哥们傻乎乎的摇摇头:“没事”。排长说“没事就好,归队!”然后那哥们就跑下去了。排长又揉了一会儿头……反应过来了:“妈了个巴子的,兔崽子也不问问老子有没有事!

    驾驶训练时早春的风加上飘落的小雨,把身上那套本来就不厚的迷彩打湿了 身上是一阵阵的发抖 心想要是有杯热水或者有件大衣就好了 ... ... 随着寒战频率的加快 膀胱也开始有了酸胀感 我得找个地方嘘嘘去了 告假后看了一圈 只有停在一边的一台坦克后面是个背人的去处 一溜小跑着就过去了 ... ... 舒服 正舒服时感觉一阵热气扑面而了 哪来的热气呢?回头一看原来是坦克刚熄火发动机还很热 心中一喜 马上有无奈了 我总不能在全中队面前趴到坦克的冷却器上吧! 真是天无决人之路 那个黑洞洞的排气口就在我面前 那里可是无比的温暖 于是我就把我那两只冻的发木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到了排气口 温暖的感觉顿时传便了全身 这时我班的胖子也过来了 看到我的奇异动作他就笑 他把左手也伸进了排气口 右手开始向外掏他的水龙头 靠 他比我还会享受 一边嘘嘘一边烤手 ... ... 正在我俩享受生活时就听坦克动力部分嗝啷嗝啷的响 我俩相互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对方 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 心里突然明白了要发生的事情 侧身 歪头 收手 轰隆隆坦克发动了 一团黑烟将我俩包围了 手是收回来了可头转的慢了一点 我俩跑出那团黑烟相互一看都笑了 都成包公了 大黑脸 回头看一下那个不按警报器就启动的家伙是谁 靠 是教练连的一个助教

    第一次练三步登车 先练的是指挥塔门进入 基本动作掌握了练 炮塔门进入 结果那个朝鲜族的家伙 没听清楚教员讲的一句“用手支撑住炮塔门圈 用脚拨开二炮手座 再站在上面”他直接就跳下去了 两脚踩空直接掉到炮塔里了 下巴磕到了炮塔门的高射机枪座圈上了 他本来脸就长下巴就比一般人的大 汉语水平也很无奈 这下他的长相更出众了 下巴肿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我们全班的鸡蛋都成他的补品了

    一早正要开饭,忽听门岗枪声暴响。 当时的第一反映就是又TM走火了,片刻见一兵一地方男子一女子抱一花布包 风一样的跑进了基地医院。此时那两个交接的哨兵被作训处长领进了办公楼 。饭后听说 门岗验枪走火把经过门前的一妇女怀里还没满百天的孩子打了。可到医院一检查是轻度烫伤 原来是子弹打在大门柱上 又弹到门楼上再跳弹打到经过这里的小两口怀里抱的孩子身上,孩子 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孩子的妈妈当时就崩溃了 。门岗的另一个老兵抱起孩子就往基地医院跑 。到医院大喊 ,枪走火打到孩子了 快抢救 ,当时医院正集合准备开饭 。马上紧急抢救,剪开包孩子的小被, 还有小衣服 。医生马上就笑了 ;一个弹芯贴在孩子的小屁股上 弹芯太热把孩子的屁股烫了个白印。这孩子命真大!

    秋天我军地炮旅打靶 。连齐射过后前观报告 ,‘落弹5发’ 一听落弹5发当时阵地和群指挥都晕了。 再问前观;‘敢保证是落5发’前观再次确定‘肯定是5发’群指让阵地检查炮膛结果是没有留膛弹 。当时群指就懵了,6门炮一个齐射打完落地缺一发。难道打月球去了?参谋长亲自逐门炮的检查,阵地的弹丸数一发也不多,各炮装药量正确诸元也没装错膛内也无留膛弹 。难道是哑弹?让前观再看弹坑和落点,前观说‘肯定就过来5发,爆了5发。’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时有线兵气喘吁吁的回来报告说;‘射界内弹道下的一个村里落了一发炮弹!’听到这个消息查点没把大家吓死 !一发152炮弹能干掉一个排 ,落到村子里还不炸平几家的房子呀!政委忙问;“伤了几个人?”有线兵回答;‘没炸也没伤到人 ’ 大家的心一下就落地了!快疏散人员!有线兵说村里的人已经被他们几个有线班的兵给赶到村外了 ,班长让他回来报告。群里赶紧组织军械政工和医疗直奔落弹的村子。 一到村口就看几个兵拦着一帮老百姓不让他们进村,一问那个班长说‘老百姓要进村挖那炮弹卖钱’。其中一个女的怀里抱个3-4岁的孩子喊‘那炮弹落俺家了就是俺的,你们谁都别动 。’靠 时参谋长说‘那炮弹是我丢的 我来拿回去’这下那妇女可不干了,哭天喊地的骂开了‘你们这些** #¥#·¥#% 土匪兵把炮打到俺家,砸坏了俺家墙还砰了俺一身的土 ,你们来了说拿走就拿走,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 还是政委反映快 ,对那妇女说‘大妹子那炮弹我买了, 我带人去挖你在这等我挖出来再过秤,到时一斤给你3毛行不?’那妇女说‘不行怎地也得一斤5毛 ,那东西还砸了俺家墙呢!俺也得跟你们去挖 要是你们挖走个大的拿个小的来骗俺咋办。’政委说;‘我实话告诉你 那东西就是个152的榴弹’妇女连连摇头说;‘肯定不是152的 我能听出来那声跟152炮的不一样肯定比152的大的多!俺们这嘎瘩都挖炮弹皮 听声就知道能出多少铁!别想虎我们老百姓 你们这些!·¥#·¥#%#%·#%’就这么的排弹组一直没能进村!后来那女的和她丈夫商量了一下说她们要看到部队什么都不带的进去挖那弹!政委同意了 军械科长和军械参谋带着那个连的连长还有4个兵进村了, 大约挖了2米不到就见到了炮弹 ,当时军械参谋就懵了 要是正常情况152炮弹在沙土地至少能穿进去5米 。于是让战士出坑,军械参谋自己只穿着裤头胶鞋拿着木铲下坑去抠那个炮弹。大家都退到了村外焦急的翘首看着村内的情况,可那参谋进去没有5钟就自己扛着黑呼呼的弹丸出来了, 边走边喊,‘ 引信不在了响不了了’到村外那妇女说啥都不信那炮弹是落她家的炮弹。后来给了她100块钱搞定了。把炮弹拍照后在村外的一个大坑里引爆了。 后来分析是发射时弹带脱落导致弹丸翻滚甩掉了引信,由于翻滚弹道不稳定就落在了村子里 ,落地时又是弹丸尾部先触地触地后继续向地下运动的过程中撞到了土墙基下的石头弹丸翻滚结果就停在了离地面1.8米的地方 ,那妇女认为不是152的弹也是正确的因为弹丸翻滚时的弹道声比正常弹道声大很多倍 。虚惊一场!

    一年秋天演习 ,炊事班正在掩体内大睡。 突然地动山摇 ,天崩地裂,掩体内掉下来一台坦克 。差点就把一班人被压在车底出不来,后来都是从车底的安全门爬到坦克里再出来的!出来后脸都吓绿了!
黑水靶场故事二则:
    1.某年某月某日执行试验任务,听说130要打夜射大家去看热闹。说实话,那场面真的是很壮观,不过旁边一个新兵蛋子的话声音虽然不太大,杀伤效果却相当的不一般。此君第一次见到火炮夜射,大团火光笼罩炮身,大叫:**,大炮着了!
    2.这个可不是什么喜剧,黑水靶场附近的老乡对炮的认知比炮兵不次,但也有失误的时候。炮兵有句话:两发炮弹不可能落到一个坑里...可是就有例外的时候!一发152榴落地没炸(装的是延期引信),两叔侄大喜过望,跳到弹坑里准备拆弹。刚跳下去第二发正好又落到这个弹坑里,两发弹同时爆炸...同村的同行亲眼所见,两个人瞬间被撕成了碎片...天呐,什么都没剩下!

    记得那是我上军校的第二年的第二学期,我们队上地爆专业课,我们区队上野外地雷效能实验课,地爆教研室一个硕士教员带我们从保障连领取40枚反坦克地雷,场地是军校东面一个训练场的山包上,10个人一组,教员要求我们截取30厘米导火索,接一枚火雷管,带一枚地雷,一个拉火管,教员和我们一起把地雷设置好,教员下令引爆,我们迅速拉火后快速往隐蔽地点跑,并鞭炮边默数1、2、3、、、、、、到位置后又数了约10秒,地雷就“轰”、“轰”、 “轰”、、、、、的响了九声,根据规定,又数20下,教员就昂首挺胸大步向炸点走去,离炸点还有约二十多米,忽见教员一个卧倒迅速趴在地上,只听“轰”的一声,石块乱飞,尘土飞扬,又过有几秒,只见教员晃晃悠悠站起来,帽子不见了,眼镜也飞了,大喊一声“我***、谁把导火索截长了,***我要开除你、开除你!”。在这里,没有贬低教员的意思,地爆教员平时文质彬彬,和蔼可亲,不向我们野战部队出来的出口粗话连篇,这次可能吓坏了,想象,那可是十多斤 TNT炸药爆炸,没吓到尿裤子就不错了,扯远了。事后调查是67军来的一个同学把导火索截长了,问他为什么,他说,嘿嘿,第一次放地雷,想看看蹦的咋样。

    有次我所在的部队打演习,从福州的马尾上船,在湄洲湾的南日岛搞陆军舰载炮,就是把师炮团的122榴,122火,85加搞到民船的甲板上,射击就在甲板上射击。给登陆部队提供火力掩护,我们是凌晨上的船,驶到外海风浪比较大,大家在甲板下的船舱里都有些晕船,厉害的直接就吐了,一个福建三明的战友也吐得一塌糊涂,就不断的问排长:"排长我们去那里“我这个战友有点少根经,平时在连队大家都叫他大傻,当时上级不允许告诉我们是去那里,估计排长也不一定知道,排长给问的烦起来了,加上自己也头晕,就很不耐烦的说,“去哪,去台湾”。演习完了之后,在南日岛上岛休整,这小子下了船,说了一句,“咦,台湾也有供销社?”

    话说那是我刚下部队的头一周,很多方言听不懂,倒是闹了个不小的笑话。
    那天周末,指导双休连长家属来队,我这个值班员也没啥事情,休息。正睡觉呢,忽然进来个兄弟,冒出一句,队长的孩子找不见了,问我看到没。我当时就毛了,队长家孩子可是我们队的宝贝疙瘩,白白胖胖的,又不怕生,谁逮着谁抱,好玩得很,要是在营区里丢了……那后果……
   说时迟那时快,我抓起哨子就是一声,于是热闹了,走廊里一片混乱,厕所里提着裤子往外冲的,水房里满脑袋泡泡的,贴了半脸纸条的……就这么轰隆轰隆的,人员集合好了,我刚要说话,就见队长满脑门子官司的溜达过来,“大中午的不睡觉,你闹腾啥子哦”,我就纳闷了,“不是说你孩子找不见了么?”“我孩子是找不见了啊”“所以我把大家集合起来找孩子啊”“一双破胶孩你至于么……”“胶孩?”旁边几个班长开始狂笑,指着我脚上的鞋子,比划半天,我才明白,西南几省的方言里管鞋子叫“hai2子”……
铁血的愤青超级多,而且特别偏激,进而脑残了,不过里面的老兵回忆录却很是不错,尤其是去年对越自卫反击战30周年组织了一批老兵回忆录,质量很不错。
:D其一,初上射击课,教员讲卧姿射击。这兄弟(以后简称“拉”)刚刚右眼做了手术,教员讲的时候都是以右手惯用为准,讲枪托抵右肩,左手握弹匣右手击发,左眼微闭右眼瞄准。讲着讲着,拉同学打报告了:“教员,我右眼刚做了手术,不能瞄怎么办?”教员巨不耐烦:“那你用左眼瞄就是了嘛!”拉同学不语了,于是继续上课。


.........还有脑瓜子这样的。。。。

在人人上看到过
什么垃圾的东东也转来?这类无聊故事我一个字都不想看,删这帖,浪费CD资源
看完了哦。。。。。
看完了,很不错
很好看
很有意思!~~~
很不错,赞一个。。{:hao:}
很不错的故事!
第一个太剽悍了吧
{:wu:}大多是第一次看。笑翻了,哈哈
笑抽吧了
想起军事地形学就头痛,站在90年代的野外,去找60年代地图上的独立树、涵洞,满天的神仙啊,这事一次就够了。
最后说了个:“强!”
学员队跟警通连经常搞摩擦,呵呵,打得爽呀
那个单手空中抓迷彩帽的蝙蝠侠太牛了!
没当过兵上过军校的看看
笑翻了
回复 22# cy0001


    同感。。。。广州的变化还要大
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 大布鲁,是男的 还是女的???
感觉不少很真实
回复 28# dxyart 伪娘。。。。。。
第一次看到, 太好笑了.
yankee 发表于 2010-8-9 19:36

我们学院的生活用寂寞、辛苦、压力大来形容的话,那简直是一种赞美。正确的评价应该是:无人性、悲惨、让人崩溃。——看的我眼泪直流!
   

立刻又尝到了队长的广州体院正蹬外加记大过处分和一个月禁闭……——军体院吧,军体院隔壁的叫广州体院,那是地方院校。嗯,和昆明陆院是一样变态的
写得不错!
这个帖子收了。回头号召哥们也整个回忆版
现在都觉得还是在部队那时候有意思。虽然当时感觉就是一天到晚累的就想睡觉!
把子弹底火和发射药倒空后装回弹头做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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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一条,是自卫反击战下来的PLA给的,说是在猫耳洞没事的时候整的
见过偶妈妈他们用导火索来熏蚊子:L
rangerlord_110 发表于 2010-8-9 20:16

呵呵,我新兵连隔壁班一哥们,全连有名的缺筋。
56半一练习射击,三发子弹。刚下达开始射击命令,我们还在开保险,此兄已将三发子弹以不亚于56冲连发射的速度用56半打出去了,当然是全部脱靶。
连长和颜悦色的走到身边,问还打吗?打。又是三发,还是光头;再问打吗,打。再三发,居然打了个及格,看来再缺筋的射手,只要舍得用子弹,还是打的出来的。
唉,当时因为顾着军人家庭出来的面子,非要打优秀,不然也打几个不及格,让连长多给几发子弹过过枪瘾
挺有意思
广州军体院这个样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