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中国飞行员的故事（3）244楼更新

A是一名中国空军的试飞员。

   我和A结识是由于一次偶遇，然后就成了朋友。后来，主要靠电话联系，有时候不知不觉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毕竟，同样热爱航空和飞行的志趣很容易让两个男人相互接近。

   那一年，我到了A所在的城市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国航空画家。那是一位在世界上也相当知名的中国航空老画家。老爷子83岁的高龄，不仅是中国航空画界的泰斗，更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我从少年时代就是看着老爷子的画迷恋上航空和飞行的。

   飞机在A所在的城市机场落地。走出机舱，我打开手机拨通A的电话。在我动身的两天前我们俩约好，A到机场来接我。

可是，当我拨通A的电话时，电话里A的声音一反常态，没有了以往热情、乐观、爽朗的笑声，而是显得冷静、稳重甚至低沉。A告诉我，他无法如约到机场接我了，让我直接到试飞大队找他。直觉告诉我，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放下电话，我直奔A所在试飞大队驻地。

在试飞员宿舍，我见到了A。看上去，他略显疲惫，但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刚毅。

“一文，”A对我说，“晚上陪我喝酒吧！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原来，在我来的前一天，A在试飞我国某新型战斗机低空大表速科目时，飞机突然发生剧烈振颤，飞机顿时空中失去姿态显示。

“当时，我在空中有几秒钟完全不知道飞机的姿态和飞行数据，而且由于正在穿云，座舱外烟雾缭绕根本无法观察。出云后，我才发现飞机是在幸运地平飞状态，于是我奋力控制住飞机，将飞机努力飞了回来。如果当时是俯冲状态，那咱们就阴阳两界了！”A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跟我讲话的，好像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件有惊无险的小风波。可是，业余时间飞过三种机型的我知道空中失去姿态显示对一名飞行员意味着什么，我的后脊梁当时整个都是凉的，每一根毛发都竖了起来。

有一句话说，试飞员是在和平时期离死神最近的一种职业。一驾新型战机的诞生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尤其是战机在天空中做着各种各样高难度的动作，展现着它那英武的身姿和超强的作战能力时，更是令人兴奋不已。然而对于在新型战机里面执行试飞任务的试飞员来说，萦绕在他们周围最多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那就是危险。试飞员的工作就是在天空中不断地试飞新型飞机，来检测出飞机不合格的地方然后加以改进，对于试飞员来说，不可知的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很多了解试飞员工作的人都将试飞员视为英雄，他们在和平年代里从事着高度危险的职业，每一次执行试飞任务都意味着又一次与诸多不可知的危险展开较量，甚至不知何时就会以牺牲生命为代价。

就以A所遭遇的空中失去姿态显示的情况而论，可以说A实实在在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当时，A正在穿云飞行。云对飞行的影响，主要是使能见度恶劣。云的物态、大小、浓度、云的含水量都直接关系到云中能见恶劣的程度。高云（云底高度大于5000米）通常由冰晶组成，它反射太阳光使飞行员感到刺眼，云中能见度一般为数百米。中云（云底高度大于2500米，小于5000米）的含水量较大，云中飞行能见度为数十米。低云（云底高度小于2500米）的含水量就更大了，所以云中能见度最恶劣。在一片昏茫的云中，看不出哪里是蓝天，哪里是大地，就像晚上闭着眼睛走黑路一样的感觉，你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云中飞行，因看不到天地线，容易将较亮的方向当作天顶，将较暗的方向当作地面，这样，在云的下部飞行时，就会误认为飞机在倒飞；当云中明暗不均匀或在云的边缘部分飞行时，会误认为飞机有俯仰或左右倾斜，飞行员如果处置不当，极容易造成飞行事故。更严重的是，由于云是上升气流、乱流和波动使湿空气冷却达到过饱和的产物，因此，当升降气流的水平范围与飞机的大小相近时，时大时小的垂直气流和水平气流冲击飞机引起飞机升力变化而造成颠簸。有颠簸时，飞机的各部分结构都要经受忽大忽小的力，如果超过飞机的最大承受力，则飞机的某些部件可能变形甚至折毁。这时候，飞行员就要完全依靠飞机上的仪表显示来掌握和判读飞机的姿态，并依据这些仪表的显示来控制飞行。

“我入云时高度是1500米左右，速度是1000公里每小时。”A缓缓地对我诉说着，“这种飞机在这个高度和速度我以前飞过多次，都没出过问题，所以我很放松。不过前天我飞的是架刚生产出来的试验机，这个速度和高度是这一架飞机的第一次。入云后的激烈震颤让飞机的显示系统一下子全部掉了电，再加上云中能见度极差，而入云后我的眼睛一时又适应不了，所以，有几秒钟可以说我完全失去了对飞机状态的了解。”

我知道，A所飞的飞机是我国较先进的一种歼击机。飞机座舱是现代化的第三代航电设备，安装有一部宽视场平显和三个大型液晶显示屏幕，能够集中显示飞机上几十台设备的信息，并可对这几十台设备进行控制，飞行员能够直观迅速地阅读显示屏上的信息，及时做出判断。航电系统掉电，那么A将无法从这些电子显示设备中获取任何信息。但飞机入云的瞬间，飞行员视力也很难适应这种急剧的明暗变化，这样，也难以迅速从备份的机械仪表上掌握飞机姿态。而此时，飞机是以时速1000公里在1500米低空高速飞行，如果由于震颤飞机姿态发生变化，而飞行员又不能及时掌握信息，那么向下俯冲的飞机数秒钟内就有可能接地导致机毁人亡。

“万幸出云后我发现飞机还是平飞状态。”A长出一口气，眨巴着眼睛继续讲。“但我却发现飞机很难控制起来。等我艰难地将飞机带回机场，落了地才发现飞机的水平尾翼飞掉了一大块！”

在A讲述的整个过程中我几乎没有插一句话。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在A惊心动魄的遭遇面前都无疑是空话和废话。

“走，跟我一起去拜访一位航空老画家吧！”我想岔开话题，“你应该认识这位老人。”

A当然知道我所说的老画家，那也是他热爱航空的启蒙老师。A很激动，因为虽然他和老画家同处一座城市却没有机缘相识。

A开上汽车和我一同去接我的两个朋友。他们中一位是当时比现在凤姐姐名气差一点的网络大叔（也是一航空画家）另一位是隐姓埋名的网络大哥。网络大叔和航空老画家很熟悉，是我们这次拜访的引荐人。

A开的汽车是他们试飞大队的军车。他太太有一辆地方牌照的车，A偶尔也开开。一天，A开太太的车上路，结果碰到交警临检。交警让A出示驾照，A这时候才发现由于自己很少开地方车所以地方驾照没带在身边，A当时能出示的只有随身携带的军官证。A向交警解释着自己的情况，表示可以让人将自己的地方驾照送过来。交警看着军官证豪爽地一挥手说，算了，飞机你都开了还能不会开汽车？走吧！

老画家和A的见面俩人都很激动。老画家拉出来自己的几百幅作品让我们欣赏，并当场表示要画上一幅A正在试飞的新型飞机送给A做纪念。眼馋的我和网络大叔、网络大哥一个劲地流口水。然后就说起来晚上的喝酒。83岁的老画家两眼冒光，说再年轻十岁就敢跟我们拼白酒，现在只能陪我们喝红酒了。网络大叔号称自己没喝醉过，网络大哥更是豪言壮语地宣称自己还没有在酒场遇到过对手。A明显被这酒精考验的三位给唬住了，他打了两个电话约上了两位战友参加晚上的聚会。

这场飞行员与地方的酒量PK当夜幕降临时在一家火锅店的包间里悄然展开了。A这方的选手全部来自试飞大队。一位是试飞大队的前政委，50多岁，略显富态。另一位是一名大校试飞员，是我国某飞机重点工程双座型号的首席试飞员。PK的武器有白酒、红酒、啤酒三种可以自选。大校试飞员由于明天还有飞行任务，所以选了啤酒。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以陪大校试飞员的名义也选了啤酒。老画家自己一个人选了红酒。剩下的四个全部白酒。

PK的过程我就略去不说了，反正气氛很热烈，场面很激烈，战斗很惨烈。我只汇报一下战斗结果：

老画家一人包干了一瓶干红，然后拒绝任何人的搀扶，自己健步如飞下了楼，而且除了脸色绯红之外，精神矍铄，神态自然，让人不得不服。

A方三名选手除了前政委脚步有些蹒跚外，剩下两位谈笑风生、潇洒自如，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我由于将天下所有赖酒的招式全用过来了，所以除了膀胱负担较重外，倒无其他不良反应。

网络大叔在和我们一起乘出租车回酒店的路上，坐在右后座位置上的他对着车窗外唱了一路只有一个“哦”字音符的歌曲，而且不断用自己的胃容物向这座城市的其他人介绍我们晚饭的内容。

网络大哥回程的一路表现还算清醒。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我将我俩共住的房间的房卡给他让他先回房间。我则艰难地将已经神志不清的网络大叔半拖半抱地送回网络大叔自己独住的房间。当我回到我所住的房间门口时，我看到了最壮观的一幕：

网络大哥跪在房间门口，手里举着开门用的房卡，对着房间的门把手睡着了！

A是一名中国空军的试飞员。

   我和A结识是由于一次偶遇，然后就成了朋友。后来，主要靠电话联系，有时候不知不觉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毕竟，同样热爱航空和飞行的志趣很容易让两个男人相互接近。

   那一年，我到了A所在的城市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国航空画家。那是一位在世界上也相当知名的中国航空老画家。老爷子83岁的高龄，不仅是中国航空画界的泰斗，更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我从少年时代就是看着老爷子的画迷恋上航空和飞行的。

   飞机在A所在的城市机场落地。走出机舱，我打开手机拨通A的电话。在我动身的两天前我们俩约好，A到机场来接我。

可是，当我拨通A的电话时，电话里A的声音一反常态，没有了以往热情、乐观、爽朗的笑声，而是显得冷静、稳重甚至低沉。A告诉我，他无法如约到机场接我了，让我直接到试飞大队找他。直觉告诉我，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放下电话，我直奔A所在试飞大队驻地。

在试飞员宿舍，我见到了A。看上去，他略显疲惫，但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刚毅。

“一文，”A对我说，“晚上陪我喝酒吧！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原来，在我来的前一天，A在试飞我国某新型战斗机低空大表速科目时，飞机突然发生剧烈振颤，飞机顿时空中失去姿态显示。

“当时，我在空中有几秒钟完全不知道飞机的姿态和飞行数据，而且由于正在穿云，座舱外烟雾缭绕根本无法观察。出云后，我才发现飞机是在幸运地平飞状态，于是我奋力控制住飞机，将飞机努力飞了回来。如果当时是俯冲状态，那咱们就阴阳两界了！”A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跟我讲话的，好像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件有惊无险的小风波。可是，业余时间飞过三种机型的我知道空中失去姿态显示对一名飞行员意味着什么，我的后脊梁当时整个都是凉的，每一根毛发都竖了起来。

有一句话说，试飞员是在和平时期离死神最近的一种职业。一驾新型战机的诞生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尤其是战机在天空中做着各种各样高难度的动作，展现着它那英武的身姿和超强的作战能力时，更是令人兴奋不已。然而对于在新型战机里面执行试飞任务的试飞员来说，萦绕在他们周围最多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那就是危险。试飞员的工作就是在天空中不断地试飞新型飞机，来检测出飞机不合格的地方然后加以改进，对于试飞员来说，不可知的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很多了解试飞员工作的人都将试飞员视为英雄，他们在和平年代里从事着高度危险的职业，每一次执行试飞任务都意味着又一次与诸多不可知的危险展开较量，甚至不知何时就会以牺牲生命为代价。

就以A所遭遇的空中失去姿态显示的情况而论，可以说A实实在在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当时，A正在穿云飞行。云对飞行的影响，主要是使能见度恶劣。云的物态、大小、浓度、云的含水量都直接关系到云中能见恶劣的程度。高云（云底高度大于5000米）通常由冰晶组成，它反射太阳光使飞行员感到刺眼，云中能见度一般为数百米。中云（云底高度大于2500米，小于5000米）的含水量较大，云中飞行能见度为数十米。低云（云底高度小于2500米）的含水量就更大了，所以云中能见度最恶劣。在一片昏茫的云中，看不出哪里是蓝天，哪里是大地，就像晚上闭着眼睛走黑路一样的感觉，你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云中飞行，因看不到天地线，容易将较亮的方向当作天顶，将较暗的方向当作地面，这样，在云的下部飞行时，就会误认为飞机在倒飞；当云中明暗不均匀或在云的边缘部分飞行时，会误认为飞机有俯仰或左右倾斜，飞行员如果处置不当，极容易造成飞行事故。更严重的是，由于云是上升气流、乱流和波动使湿空气冷却达到过饱和的产物，因此，当升降气流的水平范围与飞机的大小相近时，时大时小的垂直气流和水平气流冲击飞机引起飞机升力变化而造成颠簸。有颠簸时，飞机的各部分结构都要经受忽大忽小的力，如果超过飞机的最大承受力，则飞机的某些部件可能变形甚至折毁。这时候，飞行员就要完全依靠飞机上的仪表显示来掌握和判读飞机的姿态，并依据这些仪表的显示来控制飞行。

“我入云时高度是1500米左右，速度是1000公里每小时。”A缓缓地对我诉说着，“这种飞机在这个高度和速度我以前飞过多次，都没出过问题，所以我很放松。不过前天我飞的是架刚生产出来的试验机，这个速度和高度是这一架飞机的第一次。入云后的激烈震颤让飞机的显示系统一下子全部掉了电，再加上云中能见度极差，而入云后我的眼睛一时又适应不了，所以，有几秒钟可以说我完全失去了对飞机状态的了解。”

我知道，A所飞的飞机是我国较先进的一种歼击机。飞机座舱是现代化的第三代航电设备，安装有一部宽视场平显和三个大型液晶显示屏幕，能够集中显示飞机上几十台设备的信息，并可对这几十台设备进行控制，飞行员能够直观迅速地阅读显示屏上的信息，及时做出判断。航电系统掉电，那么A将无法从这些电子显示设备中获取任何信息。但飞机入云的瞬间，飞行员视力也很难适应这种急剧的明暗变化，这样，也难以迅速从备份的机械仪表上掌握飞机姿态。而此时，飞机是以时速1000公里在1500米低空高速飞行，如果由于震颤飞机姿态发生变化，而飞行员又不能及时掌握信息，那么向下俯冲的飞机数秒钟内就有可能接地导致机毁人亡。

“万幸出云后我发现飞机还是平飞状态。”A长出一口气，眨巴着眼睛继续讲。“但我却发现飞机很难控制起来。等我艰难地将飞机带回机场，落了地才发现飞机的水平尾翼飞掉了一大块！”

在A讲述的整个过程中我几乎没有插一句话。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在A惊心动魄的遭遇面前都无疑是空话和废话。

“走，跟我一起去拜访一位航空老画家吧！”我想岔开话题，“你应该认识这位老人。”

A当然知道我所说的老画家，那也是他热爱航空的启蒙老师。A很激动，因为虽然他和老画家同处一座城市却没有机缘相识。

A开上汽车和我一同去接我的两个朋友。他们中一位是当时比现在凤姐姐名气差一点的网络大叔（也是一航空画家）另一位是隐姓埋名的网络大哥。网络大叔和航空老画家很熟悉，是我们这次拜访的引荐人。

A开的汽车是他们试飞大队的军车。他太太有一辆地方牌照的车，A偶尔也开开。一天，A开太太的车上路，结果碰到交警临检。交警让A出示驾照，A这时候才发现由于自己很少开地方车所以地方驾照没带在身边，A当时能出示的只有随身携带的军官证。A向交警解释着自己的情况，表示可以让人将自己的地方驾照送过来。交警看着军官证豪爽地一挥手说，算了，飞机你都开了还能不会开汽车？走吧！

老画家和A的见面俩人都很激动。老画家拉出来自己的几百幅作品让我们欣赏，并当场表示要画上一幅A正在试飞的新型飞机送给A做纪念。眼馋的我和网络大叔、网络大哥一个劲地流口水。然后就说起来晚上的喝酒。83岁的老画家两眼冒光，说再年轻十岁就敢跟我们拼白酒，现在只能陪我们喝红酒了。网络大叔号称自己没喝醉过，网络大哥更是豪言壮语地宣称自己还没有在酒场遇到过对手。A明显被这酒精考验的三位给唬住了，他打了两个电话约上了两位战友参加晚上的聚会。

这场飞行员与地方的酒量PK当夜幕降临时在一家火锅店的包间里悄然展开了。A这方的选手全部来自试飞大队。一位是试飞大队的前政委，50多岁，略显富态。另一位是一名大校试飞员，是我国某飞机重点工程双座型号的首席试飞员。PK的武器有白酒、红酒、啤酒三种可以自选。大校试飞员由于明天还有飞行任务，所以选了啤酒。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以陪大校试飞员的名义也选了啤酒。老画家自己一个人选了红酒。剩下的四个全部白酒。

PK的过程我就略去不说了，反正气氛很热烈，场面很激烈，战斗很惨烈。我只汇报一下战斗结果：

老画家一人包干了一瓶干红，然后拒绝任何人的搀扶，自己健步如飞下了楼，而且除了脸色绯红之外，精神矍铄，神态自然，让人不得不服。

A方三名选手除了前政委脚步有些蹒跚外，剩下两位谈笑风生、潇洒自如，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我由于将天下所有赖酒的招式全用过来了，所以除了膀胱负担较重外，倒无其他不良反应。

网络大叔在和我们一起乘出租车回酒店的路上，坐在右后座位置上的他对着车窗外唱了一路只有一个“哦”字音符的歌曲，而且不断用自己的胃容物向这座城市的其他人介绍我们晚饭的内容。

网络大哥回程的一路表现还算清醒。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我将我俩共住的房间的房卡给他让他先回房间。我则艰难地将已经神志不清的网络大叔半拖半抱地送回网络大叔自己独住的房间。当我回到我所住的房间门口时，我看到了最壮观的一幕：

网络大哥跪在房间门口，手里举着开门用的房卡，对着房间的门把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