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我国对妇女解放做得彻底吗？

北京师范大学 北京 100875）

    〔摘 要〕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陕甘宁边区的妇女开展了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方面的解放运动。获得翻身解放的广大妇女同胞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投身于为争取中华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之中，为夺取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不朽的历史贡献。

    〔关键词〕 陕甘宁边区 妇女解放 政治 经济 思想文化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将民族解放同妇女解放统一起来，领导陕甘宁边区的妇女广泛开展了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方面的解放运动，获得翻身解放的广大妇女同胞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投身于为争取中华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之中，为夺取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不朽的历史贡献。

    一、改革婚俗制度，发展文化事业，帮助妇女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解放思想

    陕甘宁边区妇女思想观念的解放首先是从改革婚俗制度，打碎封建礼教枷锁开始的。在边区建立以前，包办婚、买卖婚、童养婚、入赘婚、转房婚、招夫养夫婚等封建性的婚姻形式在陕北甚为流行。旧的婚俗既剥夺了男女青年的婚姻选择权，更成为束缚广大妇女觉醒的最大精神枷锁。从1939年起，陕甘宁边区政府先后制定了《陕甘宁婚姻条例》（1939年）、《陕甘宁边区禁止妇女缠足条例》（1939年）、《陕甘宁边区抗属离婚处理办法》（1942年）、《陕甘宁边区婚姻暂行条例》（1943年）、《修正陕甘宁边区婚姻暂行条例》（1944年）。这些法律法规充分体现了以男女自愿结合为基础、以感情为纽带、以夫妻权利义务对等、地位平等为特征的新式婚姻关系原则。新婚姻法律法规的颁布，为广大妇女争取婚姻自由平等，摆脱封建婚姻桎梏和落后习俗，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依据。同时党还组织力量在《新中华报》、《解放日报》、《群众周刊》和《中国妇女》等重要刊物上发表大量文章，大力宣扬新的平等、自由的婚姻观念，批判传统婚姻对人性的压制，揭露封建婚姻制度对妇女身心的摧残。一系列政策和措施，改变了陕甘宁边区旧的封建婚姻习俗，自由、文明、平等的婚姻观念也逐步为边区人民所接受。1945年3月7日《解放日报》社论《更进一步发动解放区妇女参加生产文化卫生运动》指出：全边区出现了"家庭团结"、"妇女家庭生活""大大改善"的新气象。陕甘宁边区婚姻制度的变革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它有力地冲击了封建的婚姻道德观念，广泛深入地宣传了"婚姻自由"、"男女平等"等近代的进步观念，形成了新民主主义婚姻制度的初步形态，在争取抗战胜利过程中，奠定了妇女思想初步解放的基础。

    其次大力发展边区的文化教育事业，不断提高广大妇女的思想文化素质，帮助她们逐步摆脱愚昧无知的状况。1937年9月，中共陕甘宁边区委员会作出《关于边区妇女群众组织的新决定》，要求各级党和政府"领导妇女积极参加识字运动和国防教育，组织妇女识字班，唱歌班，动员青年妇女及儿童进学校。在友区中并须提出男女同校，添设女子学校等，以提高妇女的文化水平与救亡知识。"1边区政府成立以来，党领导各级妇联等组织积极开展冬学、夜学、识字班、夫妻互教等形式多样的扫盲教育活动，帮助妇女提高文化水平。据统计，"1938年入学的妇女只有9263人，1939年便增加到11818人，特别重要的是小学女生的增多达四倍以上，这充分说明了边区妇女文化教育水平的提高"2。特别是妇女干部的文化层次有了较大的提高，边区区级女干部有半数以上能识几百个字。在学习文化知识的同时，边区妇女还学习有关妇女解放和抗日救国的道理以及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和看护常识等，广大妇女不仅文化素质有了较大提高，而且民族意识和社会意识也得到了增强。

    二、引导妇女参政议政，帮助妇女实现政治上的当家自主

    党自成立以来就一直高度重视妇女同胞在政治地位上的解放，早在土地革命斗争时期就有过引导妇女参政议政的实践。党到达陕北之后，继续鼓励妇女参政议政，帮助她们实现政治上的当家自主。《陕甘宁边区各级参议会选举条例》明确规定："凡居住在边区境内的人民，年满18岁，不分阶级、党派、职业、男女、宗教、民族、财产和文化程度的差别，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31939年边区第一届参议会通过的《提高妇女政治、经济、文化地位案》中还强调："鼓励妇女参政，各级参议会应有25％的女参议员，各机关应大量吸收妇女工作。"4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各抗日根据地，妇女们普遍享有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在政治上取得了和男子同样的权利。而25％的女参议员最低比例的规定，既表明了党对妇女政治解放的高度重视，又是党维护妇女政治权利的一项重要举措。

    1941年1月，边区进行第二届各级参议会选举，《解放日报》发表了题为《动员边区妇女参加选举运动》的社论，指出："为了提高妇女的政治认识和觉悟程度起见，为了使边区妇女很好地使用已获得的民主权利起见，当此边区选举运动烽火正烈的时候，我们应该向广大妇 女群众进行不断的广泛的深入的宣传教育工作。使她们认清选举的政治意义和妇女的关系，更进一步的造成妇女参加选举运动的热潮。"5党和边区政府广泛深入的宣传教育工作，使边区妇女政治意识不断提高，认真自觉地履行自己的政治权利。在广大妇女的积极参与和推动下，陕甘宁边区参议会举行第一次民主选举，选出高敏珍等19位女参议员，并通过了关于"提高妇女政治经济文化地位"的提案。到第二届边区参议会选举时，全边区30％的女性参加了选举，有些县、区达到90％。选出乡级女参议员2005人，县级女参议员167人，边区级女参议员7人，许多妇女被选为乡长、区长。在各县乡的参议员中，妇女都占有相当比例，如绥德县女参议员占22％，赤水县女参议员占14％，子长县妇女当选者占20％6。妇女不仅能够积极参加选举活动，而且在选民大会上敢于"议政"，大胆地对政府工作提出批评和建议。如庆阳市第六乡的选民大会妇女占半数多，妇女提了许多意见，包括反对买卖婚姻、反对童养媳、反对男人打骂女人、反对公婆苛待媳妇、反对男人吸烟赌博7。当选的女参议员也逐步学会运用议案向政府提出建议，为自己争取权益，初步尝试了民主参与、影响决策、参政议政的实践活动。在党的领导下，边区妇女的政治素质和政治意识有了较大的提高。伴随着政治意识的觉醒，边区妇女的民族意识也不断增强，她们以极大的政治热情支援抗战，"母亲叫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就是最生动的写照。

    三、号召妇女积极参加生产实践，实现妇女经济地位上的独立

    1940年2月8日，毛泽东给中央妇委发出指示信特别强调："妇女的伟大作用第一在经济方面，没有她们，生产就不能进行，而边区的妇女工作之少成绩，我看主要在没有注意经济方面，提高妇女在经济、生产上的作用，这就能取得男子同情的，这是与男子利益不冲突的，从这里出发，引导到政治上，文化上的活动，男子们也就可以逐渐同意了。"8因此抗战中后期，陕甘宁边区的妇女解放运动逐渐转移到以促进妇女经济独立为中心，积极开展妇女生产运动。1940年12月陕甘宁边区妇联会号召广大妇女积极投入家庭手工业、家庭副业和畜牧业生产，推动边区的经济建设。根据边区妇联扩大执委会会议的决定，边区妇联制定了1941年工作计划，其中心工作是动员妇女参加经济建设，其中包括发动妇女参加农副业生产，提高妇女纺织技术，推广陇东、绥德妇女生产和合作社经验，边区妇联成立生产研究委员会专门讨论生产等。自此，陕甘宁边区妇女生产运动在抗战初期的基础上更广泛地开展起来。1943年2月中共中央在《解放日报》上发表《关于各抗日根据地目前妇女工作的方针决定》（即著名的"四三"决定），号召包括陕甘宁边区在内的各解放区都应该普遍开展妇女生产运动。

    在全国各抗日根据地普遍开展妇女生产运动形势下，陕甘宁边区的妇女生产运动走向了高潮，妇女群众动员之广前所未有，整个边区妇女都投入到大生产的热潮中，成为边区生产建设的重要生力军。上至八十几岁的老太，下至七八岁的小女孩，无论是农村还是机关学校的妇女，都积极参加大生产运动，并涌现出一大批女劳动英雄和模范，如郭凤英、刘老婆、李凤莲、黑玉祥、张芝兰、冯桂英等共有300多位。尤其在纺织方面，妇女们的成绩最为突出。仅1944年，陕甘宁边区纺织妇女就达152645人，占边区有劳动能力妇女的60％；织布114507大匹，占全边区军民用布的1／39。从1938年到1945年，近20万妇女共纺纱约600万斤，织布约46万大匹；1940年后，妇女织的布就能解决全边区军民需用布匹总数的1／3。妇女参加社会生产活动既提高了妇女的社会地位，树立了她们自食其力的信心，也为繁荣边区经济和支援前线抗战做出了重大贡献。○北京师范大学 北京 100875）

    〔摘 要〕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陕甘宁边区的妇女开展了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方面的解放运动。获得翻身解放的广大妇女同胞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投身于为争取中华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之中，为夺取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不朽的历史贡献。

    〔关键词〕 陕甘宁边区 妇女解放 政治 经济 思想文化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将民族解放同妇女解放统一起来，领导陕甘宁边区的妇女广泛开展了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方面的解放运动，获得翻身解放的广大妇女同胞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投身于为争取中华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之中，为夺取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不朽的历史贡献。

    一、改革婚俗制度，发展文化事业，帮助妇女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解放思想

    陕甘宁边区妇女思想观念的解放首先是从改革婚俗制度，打碎封建礼教枷锁开始的。在边区建立以前，包办婚、买卖婚、童养婚、入赘婚、转房婚、招夫养夫婚等封建性的婚姻形式在陕北甚为流行。旧的婚俗既剥夺了男女青年的婚姻选择权，更成为束缚广大妇女觉醒的最大精神枷锁。从1939年起，陕甘宁边区政府先后制定了《陕甘宁婚姻条例》（1939年）、《陕甘宁边区禁止妇女缠足条例》（1939年）、《陕甘宁边区抗属离婚处理办法》（1942年）、《陕甘宁边区婚姻暂行条例》（1943年）、《修正陕甘宁边区婚姻暂行条例》（1944年）。这些法律法规充分体现了以男女自愿结合为基础、以感情为纽带、以夫妻权利义务对等、地位平等为特征的新式婚姻关系原则。新婚姻法律法规的颁布，为广大妇女争取婚姻自由平等，摆脱封建婚姻桎梏和落后习俗，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依据。同时党还组织力量在《新中华报》、《解放日报》、《群众周刊》和《中国妇女》等重要刊物上发表大量文章，大力宣扬新的平等、自由的婚姻观念，批判传统婚姻对人性的压制，揭露封建婚姻制度对妇女身心的摧残。一系列政策和措施，改变了陕甘宁边区旧的封建婚姻习俗，自由、文明、平等的婚姻观念也逐步为边区人民所接受。1945年3月7日《解放日报》社论《更进一步发动解放区妇女参加生产文化卫生运动》指出：全边区出现了"家庭团结"、"妇女家庭生活""大大改善"的新气象。陕甘宁边区婚姻制度的变革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它有力地冲击了封建的婚姻道德观念，广泛深入地宣传了"婚姻自由"、"男女平等"等近代的进步观念，形成了新民主主义婚姻制度的初步形态，在争取抗战胜利过程中，奠定了妇女思想初步解放的基础。

    其次大力发展边区的文化教育事业，不断提高广大妇女的思想文化素质，帮助她们逐步摆脱愚昧无知的状况。1937年9月，中共陕甘宁边区委员会作出《关于边区妇女群众组织的新决定》，要求各级党和政府"领导妇女积极参加识字运动和国防教育，组织妇女识字班，唱歌班，动员青年妇女及儿童进学校。在友区中并须提出男女同校，添设女子学校等，以提高妇女的文化水平与救亡知识。"1边区政府成立以来，党领导各级妇联等组织积极开展冬学、夜学、识字班、夫妻互教等形式多样的扫盲教育活动，帮助妇女提高文化水平。据统计，"1938年入学的妇女只有9263人，1939年便增加到11818人，特别重要的是小学女生的增多达四倍以上，这充分说明了边区妇女文化教育水平的提高"2。特别是妇女干部的文化层次有了较大的提高，边区区级女干部有半数以上能识几百个字。在学习文化知识的同时，边区妇女还学习有关妇女解放和抗日救国的道理以及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和看护常识等，广大妇女不仅文化素质有了较大提高，而且民族意识和社会意识也得到了增强。

    二、引导妇女参政议政，帮助妇女实现政治上的当家自主

    党自成立以来就一直高度重视妇女同胞在政治地位上的解放，早在土地革命斗争时期就有过引导妇女参政议政的实践。党到达陕北之后，继续鼓励妇女参政议政，帮助她们实现政治上的当家自主。《陕甘宁边区各级参议会选举条例》明确规定："凡居住在边区境内的人民，年满18岁，不分阶级、党派、职业、男女、宗教、民族、财产和文化程度的差别，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31939年边区第一届参议会通过的《提高妇女政治、经济、文化地位案》中还强调："鼓励妇女参政，各级参议会应有25％的女参议员，各机关应大量吸收妇女工作。"4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各抗日根据地，妇女们普遍享有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在政治上取得了和男子同样的权利。而25％的女参议员最低比例的规定，既表明了党对妇女政治解放的高度重视，又是党维护妇女政治权利的一项重要举措。

    1941年1月，边区进行第二届各级参议会选举，《解放日报》发表了题为《动员边区妇女参加选举运动》的社论，指出："为了提高妇女的政治认识和觉悟程度起见，为了使边区妇女很好地使用已获得的民主权利起见，当此边区选举运动烽火正烈的时候，我们应该向广大妇 女群众进行不断的广泛的深入的宣传教育工作。使她们认清选举的政治意义和妇女的关系，更进一步的造成妇女参加选举运动的热潮。"5党和边区政府广泛深入的宣传教育工作，使边区妇女政治意识不断提高，认真自觉地履行自己的政治权利。在广大妇女的积极参与和推动下，陕甘宁边区参议会举行第一次民主选举，选出高敏珍等19位女参议员，并通过了关于"提高妇女政治经济文化地位"的提案。到第二届边区参议会选举时，全边区30％的女性参加了选举，有些县、区达到90％。选出乡级女参议员2005人，县级女参议员167人，边区级女参议员7人，许多妇女被选为乡长、区长。在各县乡的参议员中，妇女都占有相当比例，如绥德县女参议员占22％，赤水县女参议员占14％，子长县妇女当选者占20％6。妇女不仅能够积极参加选举活动，而且在选民大会上敢于"议政"，大胆地对政府工作提出批评和建议。如庆阳市第六乡的选民大会妇女占半数多，妇女提了许多意见，包括反对买卖婚姻、反对童养媳、反对男人打骂女人、反对公婆苛待媳妇、反对男人吸烟赌博7。当选的女参议员也逐步学会运用议案向政府提出建议，为自己争取权益，初步尝试了民主参与、影响决策、参政议政的实践活动。在党的领导下，边区妇女的政治素质和政治意识有了较大的提高。伴随着政治意识的觉醒，边区妇女的民族意识也不断增强，她们以极大的政治热情支援抗战，"母亲叫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就是最生动的写照。

    三、号召妇女积极参加生产实践，实现妇女经济地位上的独立

    1940年2月8日，毛泽东给中央妇委发出指示信特别强调："妇女的伟大作用第一在经济方面，没有她们，生产就不能进行，而边区的妇女工作之少成绩，我看主要在没有注意经济方面，提高妇女在经济、生产上的作用，这就能取得男子同情的，这是与男子利益不冲突的，从这里出发，引导到政治上，文化上的活动，男子们也就可以逐渐同意了。"8因此抗战中后期，陕甘宁边区的妇女解放运动逐渐转移到以促进妇女经济独立为中心，积极开展妇女生产运动。1940年12月陕甘宁边区妇联会号召广大妇女积极投入家庭手工业、家庭副业和畜牧业生产，推动边区的经济建设。根据边区妇联扩大执委会会议的决定，边区妇联制定了1941年工作计划，其中心工作是动员妇女参加经济建设，其中包括发动妇女参加农副业生产，提高妇女纺织技术，推广陇东、绥德妇女生产和合作社经验，边区妇联成立生产研究委员会专门讨论生产等。自此，陕甘宁边区妇女生产运动在抗战初期的基础上更广泛地开展起来。1943年2月中共中央在《解放日报》上发表《关于各抗日根据地目前妇女工作的方针决定》（即著名的"四三"决定），号召包括陕甘宁边区在内的各解放区都应该普遍开展妇女生产运动。

    在全国各抗日根据地普遍开展妇女生产运动形势下，陕甘宁边区的妇女生产运动走向了高潮，妇女群众动员之广前所未有，整个边区妇女都投入到大生产的热潮中，成为边区生产建设的重要生力军。上至八十几岁的老太，下至七八岁的小女孩，无论是农村还是机关学校的妇女，都积极参加大生产运动，并涌现出一大批女劳动英雄和模范，如郭凤英、刘老婆、李凤莲、黑玉祥、张芝兰、冯桂英等共有300多位。尤其在纺织方面，妇女们的成绩最为突出。仅1944年，陕甘宁边区纺织妇女就达152645人，占边区有劳动能力妇女的60％；织布114507大匹，占全边区军民用布的1／39。从1938年到1945年，近20万妇女共纺纱约600万斤，织布约46万大匹；1940年后，妇女织的布就能解决全边区军民需用布匹总数的1／3。妇女参加社会生产活动既提高了妇女的社会地位，树立了她们自食其力的信心，也为繁荣边区经济和支援前线抗战做出了重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