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春运轶事(13)下套

这件事情发生在几年前。
       
        一月的某个双休日，我们按照排班表值班。当时是春运刚开始几天，所以老头子、L书记这二位虽然没轮到值班，但责任心强的他们还是照常到单位上来义务加班了。
       
        大约上午十时许，一块值班的老Y在外面叫我有事，我当时也没问啥事，就跟他一块出去了。
       
        老Y长我十岁，和我同一姓氏，五百年前是一家人。说起老Y，那是单位上公认的老黄牛，为人忠厚老实，长年工作勤奋努力，兢兢业业，但是却不会和领导来事儿。所以活儿干得不少，但一直都得不到提拔重用。
       
        我之所以问都不问就跟他出去，因为我知道老Y这人绝对没有害人之心，甚至连防人之心也没有。既然他叫我出去，肯定是站场有事。既然有事，甭管是不是我平时的管辖范围，今天是我值班，咱也都应该过去看看，能拍板就拍板，不能拍板咱可以向上峰请示汇报呀。
       
        老Y见我出来了，就拉着我一块顺着大道往站场南部走。
       
        走了几步，我忍不住问老Y：“老Y，咱们这是往哪儿去？有什么事情吗？”
       
        老Y边说边说：“D书记说路局党委宣传部的人要拍摄站场的全景照片，要上站场南面的灯桥，所以D书记叫我俩过去协助他拍摄，我管安全，你管设备，要求我们保证他的安全。”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激零零打了个冷战，立刻停下了脚步，冲着老Y说：“老Y呀，去不得呀，此事大大地不妥，那个D在给我们俩下套，这王八羔子太歹毒了，其心可诛。要去你去，反正我打死也不去。”
       
        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单位上的事太复杂了，这些年来我经历得太多太多，人前人后的事情我嘴上不说，也不掺和，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谁谁谁是什么样的人，谁谁谁做过些什么事，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不想去害人，但自我保护的意识终归还是必要的。这个D，我前几年就和他打过交道，结下了不小的梁子，现在既然事情涉及到他，而且是他钦点派活儿，那咱自然要多长几个心眼了。
       
        老Y听我这么坚决地表态反对，便停下脚步，不解地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哼哼，听我慢慢道来。
       
        第一，那个灯桥虽然在我们单位地面上，但却是电务工区负责的。按规定，我们的人无权上去，那么我们俩去了，也只能站在塔下，你要上去，有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担着，因为你上去就是违章。那么我们俩不能上去，那就只能在下面看着那个宣传部的上去。按规定，离地两米就算高空作业。老Y你是管安全的，你应该最清楚。既然是高空作业，按规定就必须配备高空作业平台或者是安全挂带，可是我们能提供这些吗？这是办不到的事情。这个灯塔的爬梯那么陡，将近七十多度。那宣传部的养尊处优惯了，天这么冷，这么陡的梯子，万一他一脚踏空掉下来怎么办？就算他爬陡梯没有问题，但这座灯桥已经建成近二十年了，从来没翻修过，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钢铁结构锈蚀得到底怎么样我们根本不清楚，外露的电缆绝缘皮有无破损我们也不清楚。要是他上去触了电，或者哪块桥板烂通了，他一脚踏空从二、三十米高的桥上掉下来，你和我站在下面只能是干瞪眼。但问题是，一旦这位宣传部的大爷出了事，你是安全专职，我是设备专职，我们俩都在现场，没制止，没提供防护，我们罪责难逃呀，到时候什么屎蒌子都得往我们身上扣，责任全在我们俩身上。

   第二、我为什么说D书记给我们下套？因为他是从现场做起的，离开现场没几年呢，这些事他心里不会不清楚。上级党群口的人下来，都是下级党群口的人对口接待的。党群口全靠拉关系，走后门，耍嘴皮子过日子的，遇上能和上级接触的机会，求之不得呀，跑都跑不羸，哪里能放过这种机会。这一回D完全可以自己亲自陪着宣传部的大爷爬灯桥的，但他自己本人不去，却指挥我们俩去，你不是党员，我也不是党员，为什么让我们俩来陪路局党群口的大爷呢？因为他意识到了危险，于是指派我们俩去。如果一切平安无事，这人情还是他的，功劳也是他的，路局的大爷只会觉得D挺热情，挺配合工作的，哪里有你我什么事？但如果出事了，那他可把责任全赖到我们俩身上了，与他无关。到时候我们怎么说？说是你D书记让我们去陪的呀。他肯定会说你们俩一个管安全，一个管设备，我让你们跟着就是要制止违章，保证安全呀，你们发现问题不及时制止，那当然是你们两个的责任。再说了，空口无凭，他完全可以否认命令我们做了什么，要么说我只是让你们俩过去看看，具体什么事我本人也不清楚。这帮子党棍哪回不是这么揽功萎过的？

   第三、这位D书记凭什么指挥我们两个？按现在的组织架构，我们是归老头子、L书记指挥的，D不过是他们下属一个分支机构的书记。如果有什么事情，应该是老头子或L书记给我们下命令，断断没有再让D转一道手的先例，而且也没有这个道理。所以D肯定是越级指挥了，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有征得老头子同意。现在单位上的形势你我心里都清楚，老头子属下的几个分支机构都嚷嚷着要闹独立，要与老头子平起平坐，这位D书记这段时间上窜下跳，到处鼓噪这事儿。老头子那里也不含糊，虽然面上看他不动声色，但我知道他底子厚实着呢，就D那帮人根本甭想扳动他。在这种节骨眼上，如果我们今天乖乖地听了D的指挥，老头子心里会怎么想？他肯定会想，好呀，老Y，小Y，老子平日待你们不薄，怎么你们今天却要倒戈？反了你们了？小样，看咱怎么收拾你们俩。老Y呀，咱们可是老头子的直接下属，那帮人争权夺利的咱俩不掺和，但是端谁的碗，就得服谁的管。咱们可千万不能让老头子误会咱俩脑后长反骨呀。再说了，如果没出事，既然咱俩不吱声，事后老头子肯定也会知道，咱们这儿哪个角落风吹草动他会不知道？到时候即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有想法的。就算事后咱们向他解释，那也于事无补。可如果出了事呢？咱俩的责任跑不掉，但因为咱俩归老头子直接领导，那也得把老头子连累进去。到时候老头子肯定气大发了，好呀，擅自听别人指挥，不跟我打招呼，出了事把我也给带进去了。那么他还会保我们吗？如果连他都不保我们，你还能指望D出面保我们？做梦去吧。D那帮人做梦都想斩断老头子的臂膀和触角呢。

   综上所述，今天打死也不能听D的命令，否则轻则里外不是人，重责惹祸上身。

   老Y听完我一番话，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称是。

   可他又提了一个问题：“不管怎么说，D书记也算一级领导，咱们不去，他要是来继续催，我们该怎么回复他？”

   这还不简单？就直接告诉他，这事事关人身安全，咱们得得到老头子的批准。咱们这样把球踢回去。他如果去找老头子，老头子如果一时没想到安全问题，那咱俩就直接跟老头子讲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老头子觉得我们多虑，那我们也算是事先陈明了其中的厉害，既然领导不采纳，那咱们遵命就是，万一出了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如果老头子不给我们下命令，那就千好万好，咱们啥事没有。如果D不去找老头子汇报此事，自己带着宣传部的大爷上灯桥，那什么后果都由他自己担着，没咱俩的事。

   好!就这么办。于是我和老Y转身就回办公楼。

   到了办公楼前，只见D书记带着一个人正急着团团转呢。一见我和老Y往回走，D马上迎上前来，冲着我说：“Y工，这位是路局党委宣传部的，要拍几张站场全景照片，麻烦你们二位带他去。”

   我抬手一指二楼老头子办公室，“这个事情要跟X总汇报”。

   一听我这么回答， D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刹白了。

   我不再理会他，自顾拉着老Y往二楼老头子办公室而去。D只得领着那人跟在后面。

   上了楼，我加快步伐，和D拉开一定距离，直冲进老头子办公室。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觉得有必要在D进办公室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最简短的语言向老头子汇报一下，老头子是人精，一点就透，不用说得太全面复杂就能全明白，这样他事先能做到心里有数。

   一进门，只见老头子和L书记正在聊天。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冲着二位领导说：“D书记命令我和老Y协助路局领导上灯桥拍照片，我们觉得有诸多不妥，至少也应该先经过你们这里。人我带来了，就在后面”。

   在说话的同时，我和老头子、L书记分别交换了一下眼神，从他们眼神里反馈出来的信息判断，我想我话里的意思他们全听懂了。

   话音刚落，D领着那人进了办公室。领导们忙着寒喧，我和老Y立马就退了出来。

   出门后老Y拉着我到他办公室坐，意犹未尽地继续议论着这事。

        突然，老Y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
       
        因为我离电话最近，所以我顺手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L书记打来的。原来在简短的寒喧之后，L书记便把那人带到自己办公室对口接待，D没趣地离开了。
       
        L书记在电话里征求我的意见，看看能否允许那人上灯桥？我在电话里把不同意的理由充分说明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作为设备专职，我本人坚决不同意他上灯桥。但如果你仍要求我这么做，那我执行命令就是了。
       
        坐在旁边的老Y听我这么一说，忙凑过脑袋，冲着话筒大声说，作为安全专职，他也坚决不同意上灯桥。
       
        L书记脑子转得极快，忙说他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反正他的电脑里留有以前的站场全景照，找出来也一样可以用。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嘿嘿，投机专营咱不会，但自我保护方面，咱不缺心眼。这件事情发生在几年前。
       
        一月的某个双休日，我们按照排班表值班。当时是春运刚开始几天，所以老头子、L书记这二位虽然没轮到值班，但责任心强的他们还是照常到单位上来义务加班了。
       
        大约上午十时许，一块值班的老Y在外面叫我有事，我当时也没问啥事，就跟他一块出去了。
       
        老Y长我十岁，和我同一姓氏，五百年前是一家人。说起老Y，那是单位上公认的老黄牛，为人忠厚老实，长年工作勤奋努力，兢兢业业，但是却不会和领导来事儿。所以活儿干得不少，但一直都得不到提拔重用。
       
        我之所以问都不问就跟他出去，因为我知道老Y这人绝对没有害人之心，甚至连防人之心也没有。既然他叫我出去，肯定是站场有事。既然有事，甭管是不是我平时的管辖范围，今天是我值班，咱也都应该过去看看，能拍板就拍板，不能拍板咱可以向上峰请示汇报呀。
       
        老Y见我出来了，就拉着我一块顺着大道往站场南部走。
       
        走了几步，我忍不住问老Y：“老Y，咱们这是往哪儿去？有什么事情吗？”
       
        老Y边说边说：“D书记说路局党委宣传部的人要拍摄站场的全景照片，要上站场南面的灯桥，所以D书记叫我俩过去协助他拍摄，我管安全，你管设备，要求我们保证他的安全。”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激零零打了个冷战，立刻停下了脚步，冲着老Y说：“老Y呀，去不得呀，此事大大地不妥，那个D在给我们俩下套，这王八羔子太歹毒了，其心可诛。要去你去，反正我打死也不去。”
       
        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单位上的事太复杂了，这些年来我经历得太多太多，人前人后的事情我嘴上不说，也不掺和，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谁谁谁是什么样的人，谁谁谁做过些什么事，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不想去害人，但自我保护的意识终归还是必要的。这个D，我前几年就和他打过交道，结下了不小的梁子，现在既然事情涉及到他，而且是他钦点派活儿，那咱自然要多长几个心眼了。
       
        老Y听我这么坚决地表态反对，便停下脚步，不解地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哼哼，听我慢慢道来。
       
        第一，那个灯桥虽然在我们单位地面上，但却是电务工区负责的。按规定，我们的人无权上去，那么我们俩去了，也只能站在塔下，你要上去，有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担着，因为你上去就是违章。那么我们俩不能上去，那就只能在下面看着那个宣传部的上去。按规定，离地两米就算高空作业。老Y你是管安全的，你应该最清楚。既然是高空作业，按规定就必须配备高空作业平台或者是安全挂带，可是我们能提供这些吗？这是办不到的事情。这个灯塔的爬梯那么陡，将近七十多度。那宣传部的养尊处优惯了，天这么冷，这么陡的梯子，万一他一脚踏空掉下来怎么办？就算他爬陡梯没有问题，但这座灯桥已经建成近二十年了，从来没翻修过，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钢铁结构锈蚀得到底怎么样我们根本不清楚，外露的电缆绝缘皮有无破损我们也不清楚。要是他上去触了电，或者哪块桥板烂通了，他一脚踏空从二、三十米高的桥上掉下来，你和我站在下面只能是干瞪眼。但问题是，一旦这位宣传部的大爷出了事，你是安全专职，我是设备专职，我们俩都在现场，没制止，没提供防护，我们罪责难逃呀，到时候什么屎蒌子都得往我们身上扣，责任全在我们俩身上。

   第二、我为什么说D书记给我们下套？因为他是从现场做起的，离开现场没几年呢，这些事他心里不会不清楚。上级党群口的人下来，都是下级党群口的人对口接待的。党群口全靠拉关系，走后门，耍嘴皮子过日子的，遇上能和上级接触的机会，求之不得呀，跑都跑不羸，哪里能放过这种机会。这一回D完全可以自己亲自陪着宣传部的大爷爬灯桥的，但他自己本人不去，却指挥我们俩去，你不是党员，我也不是党员，为什么让我们俩来陪路局党群口的大爷呢？因为他意识到了危险，于是指派我们俩去。如果一切平安无事，这人情还是他的，功劳也是他的，路局的大爷只会觉得D挺热情，挺配合工作的，哪里有你我什么事？但如果出事了，那他可把责任全赖到我们俩身上了，与他无关。到时候我们怎么说？说是你D书记让我们去陪的呀。他肯定会说你们俩一个管安全，一个管设备，我让你们跟着就是要制止违章，保证安全呀，你们发现问题不及时制止，那当然是你们两个的责任。再说了，空口无凭，他完全可以否认命令我们做了什么，要么说我只是让你们俩过去看看，具体什么事我本人也不清楚。这帮子党棍哪回不是这么揽功萎过的？

   第三、这位D书记凭什么指挥我们两个？按现在的组织架构，我们是归老头子、L书记指挥的，D不过是他们下属一个分支机构的书记。如果有什么事情，应该是老头子或L书记给我们下命令，断断没有再让D转一道手的先例，而且也没有这个道理。所以D肯定是越级指挥了，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有征得老头子同意。现在单位上的形势你我心里都清楚，老头子属下的几个分支机构都嚷嚷着要闹独立，要与老头子平起平坐，这位D书记这段时间上窜下跳，到处鼓噪这事儿。老头子那里也不含糊，虽然面上看他不动声色，但我知道他底子厚实着呢，就D那帮人根本甭想扳动他。在这种节骨眼上，如果我们今天乖乖地听了D的指挥，老头子心里会怎么想？他肯定会想，好呀，老Y，小Y，老子平日待你们不薄，怎么你们今天却要倒戈？反了你们了？小样，看咱怎么收拾你们俩。老Y呀，咱们可是老头子的直接下属，那帮人争权夺利的咱俩不掺和，但是端谁的碗，就得服谁的管。咱们可千万不能让老头子误会咱俩脑后长反骨呀。再说了，如果没出事，既然咱俩不吱声，事后老头子肯定也会知道，咱们这儿哪个角落风吹草动他会不知道？到时候即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有想法的。就算事后咱们向他解释，那也于事无补。可如果出了事呢？咱俩的责任跑不掉，但因为咱俩归老头子直接领导，那也得把老头子连累进去。到时候老头子肯定气大发了，好呀，擅自听别人指挥，不跟我打招呼，出了事把我也给带进去了。那么他还会保我们吗？如果连他都不保我们，你还能指望D出面保我们？做梦去吧。D那帮人做梦都想斩断老头子的臂膀和触角呢。

   综上所述，今天打死也不能听D的命令，否则轻则里外不是人，重责惹祸上身。

   老Y听完我一番话，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称是。

   可他又提了一个问题：“不管怎么说，D书记也算一级领导，咱们不去，他要是来继续催，我们该怎么回复他？”

   这还不简单？就直接告诉他，这事事关人身安全，咱们得得到老头子的批准。咱们这样把球踢回去。他如果去找老头子，老头子如果一时没想到安全问题，那咱俩就直接跟老头子讲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老头子觉得我们多虑，那我们也算是事先陈明了其中的厉害，既然领导不采纳，那咱们遵命就是，万一出了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如果老头子不给我们下命令，那就千好万好，咱们啥事没有。如果D不去找老头子汇报此事，自己带着宣传部的大爷上灯桥，那什么后果都由他自己担着，没咱俩的事。

   好!就这么办。于是我和老Y转身就回办公楼。

   到了办公楼前，只见D书记带着一个人正急着团团转呢。一见我和老Y往回走，D马上迎上前来，冲着我说：“Y工，这位是路局党委宣传部的，要拍几张站场全景照片，麻烦你们二位带他去。”

   我抬手一指二楼老头子办公室，“这个事情要跟X总汇报”。

   一听我这么回答， D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刹白了。

   我不再理会他，自顾拉着老Y往二楼老头子办公室而去。D只得领着那人跟在后面。

   上了楼，我加快步伐，和D拉开一定距离，直冲进老头子办公室。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觉得有必要在D进办公室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最简短的语言向老头子汇报一下，老头子是人精，一点就透，不用说得太全面复杂就能全明白，这样他事先能做到心里有数。

   一进门，只见老头子和L书记正在聊天。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冲着二位领导说：“D书记命令我和老Y协助路局领导上灯桥拍照片，我们觉得有诸多不妥，至少也应该先经过你们这里。人我带来了，就在后面”。

   在说话的同时，我和老头子、L书记分别交换了一下眼神，从他们眼神里反馈出来的信息判断，我想我话里的意思他们全听懂了。

   话音刚落，D领着那人进了办公室。领导们忙着寒喧，我和老Y立马就退了出来。

   出门后老Y拉着我到他办公室坐，意犹未尽地继续议论着这事。

        突然，老Y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
       
        因为我离电话最近，所以我顺手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L书记打来的。原来在简短的寒喧之后，L书记便把那人带到自己办公室对口接待，D没趣地离开了。
       
        L书记在电话里征求我的意见，看看能否允许那人上灯桥？我在电话里把不同意的理由充分说明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作为设备专职，我本人坚决不同意他上灯桥。但如果你仍要求我这么做，那我执行命令就是了。
       
        坐在旁边的老Y听我这么一说，忙凑过脑袋，冲着话筒大声说，作为安全专职，他也坚决不同意上灯桥。
       
        L书记脑子转得极快，忙说他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反正他的电脑里留有以前的站场全景照，找出来也一样可以用。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嘿嘿，投机专营咱不会，但自我保护方面，咱不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