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0 04:52:10
身边的妹妹陷入梦中,我却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思维越来越清晰,我疼痛又惋惜地想起一个人.一个停留在过去却与我没有现在和将来的人.想他安静看我的样子,说每一句话的动作和表情,想他越来越清瘦白皙的脸,想起那么多的不可能,每一段想念都让心越来越疼.



     在无边的黑暗里忧伤地起身,不敢开启任何一盏灯,逃到客厅,在凌晨里就着一支小小的应急电筒开始草拟心情.



      我承认在很久以前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佯装的认真里有太多的漫不经心.你也可以眼睁睁地看我选择别的男人.当一切淡去后,才开始品味当初的那颗心,竟是那么纯又那么痛.



     四年多过去了,我依然不敢面对你的眼睛,我知道它总在笑,可我看了心会抖.我会把每一次见面每一顿饭或静坐都想象得细腻动人,这种想象加上你的微笑,画面像一把刀.



     昨天你喝了很多汤,你每喝一碗汤就换我吃一根菜,然后一大盆汤几乎被你全喝光.那汤其实并不好喝,一些冬瓜加几粒黄豆,肉星油星都没有,你却喝得那么开心.



     其实一年没见你了,这次相见也是因为妹妹考试的地方距离我家太远而距离你家太近.我说带她去借宿,因为附近酒店都被住满.你答应了,为了防止你妈来看你,你还拖着受伤的腿去很远的地方看你妈.我知道你会帮我,因为我们在彼此心里都很重要,只是很多时候都装作不知道,用沉默掩饰了表情,用玩笑掩盖了认真.  `



     在你的家里,我并不能拥有很好的睡眠,认生床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却在心里,在你的空间里,我会想起一些从前,虽然我们从没开始过,但这真的是一个温暖的,让人产生错觉的环境.



    你的家多像我梦中的那个家,有楼上和楼下,雕花的白色栏杆和木阶梯蜿蜒直上.每一次来,都发现你几乎把家具电器又换了个遍,一个人太孤单,于是不断地折腾着空间想给自己新感觉,借以为疲倦的生活保鲜.



     我和妹妹睡你收拾干净的楼下客房,早上起床去楼上向你敲门道别,才发现你竟然睡觉还锁着门.我 不禁大笑起来,难道你还怕我们非礼你不成?



     送妹妹去考场,一个人走在回来的路上,在早晨的空气里摇摇晃晃.思绪又开始荡漾,我说冷的时候,你还是无比自然地递上自己的衣服,你开玩笑时我踢你你还是笑得如同一个顽劣的孩子,我常常误以为其实一切都没变.其实,一切都变了,不仅仅是距离上的,更是心上的.你还是坚持单身的你,我却已为人妇.此生里已不再与你有任何交集.



     我常常问,你为什么不再主动联系我?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你说不一样了,我结婚了.一道婚姻就是一道界限,把我们推向两个完全没有彼此的世界. 那么远,遥远得陌生.



     我问你会结婚吗?你说也许,很久以后,你也不知道.只是我,清楚地站在别人的世界里数你单身的日子,一年又一年.



     你家种了很多绿叶,没有花,看着你很温柔地给它浇水,其实我想成为它.



  你陪我看碟,<海角7号>,我问什么片,你沉默不言.对白出来了,我才知道,是不可能的爱情.看着日本教师写的一句句情书,不能说出的秘密,我们的心都是那么疼.



  突然想起在我结婚前的某一天,你破天荒地陪我去逛街,我们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牵手,没有目标,如同两棵树木般的并列前行,走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西斜.那个下午给了我很多错觉,以为走下去就是永远.



  但是永远有多远,永远是个虚词,因着不可能,才能永远下去.



  这个凌晨风很大,我对着月亮推开了窗,窗外是灯塔闪烁的表情,窗内是我很想你的眼睛.想你在这样的夜里会拥有怎样的睡眠,微笑布满了我的脸.



   ( PS: 海角七号中日本教师写给友子的信件:)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友子,太阳已经完全没入了海面,我真的已经完全看不见台湾岛了。你还站在那里等我吗?”



    “友子,请原谅我这个懦弱的男人,从来不敢承认我们两人的相爱,我甚至已经忘记,我是如何迷上那个不着规定理发而惹得我大发雷霆的女孩了。友子,你固执不讲理,爱玩爱流行,我却如此受不住得迷恋你,只是好不容易你毕业了,我们却战败了。我们是战败国的子民,贵族的骄傲瞬间堕落为犯人的枷,我只是个穷教师,如何要负担一个民族的罪?时代的宿命是时代的罪过,我只是个穷教师。我爱你,但必须放弃你。”



  “第三天,该怎么克制自己不去想你?你是南方艳阳下成长的学生,我是从飘雪的北方渡洋过海的老师。我们是这么的不同,为何却会如此的相爱?我怀念艳阳。。。我怀念热风。。。我独有记忆你被红幌惹毛的样子,我知道我不该嘲笑你,但你踩着红幌的样子真美,像踩着一种奇幻的舞步。愤怒、强烈又带着轻佻的嬉笑,友子,我就是那时爱上你的。。。”



  “多希望这时有暴风,把我淹没在这台湾与日本间的海域,这样我就不必为了我的懦弱负责。友子,才几天的航行,海风所带来的哭声一已让我苍老许多,我不愿离开甲板,也不愿睡觉,我心里已经做好盘算,一旦让我着陆,我将一辈子不愿再看见大海。海风啊,为何总是带来哭声呢?爱人哭、嫁人哭、生孩子哭,想到你未来可能的幸福我总是会哭。只是我的泪水,总是在涌出前就被海风吹干。涌不出泪水的哭泣,让我更苍老了。可恶的风,可恶的月光,可恶的海。”



  “十二月的海总是带着愤怒。我承受着耻辱和悔恨的臭味陪同不安静的晃荡,不明白我到底是归乡,还是离乡。”



  “傍晚,已经进入了日本海,白天我头痛欲裂,可恨的浓雾,阻挡了我一整个白天的视线,而现在的星光真美。记得你才是中学一年级小女生时,就胆敢以天狗食月的农村传说来挑战我月蚀的天文理论吗?再说一件不怕你挑战的理论,你知道我们现在多看到的星光,是自几亿光年远的月球上所发射过来的吗?。。。哇,几亿光年发射出来的光我们现在才看到。几亿光年的台湾岛和日本岛又是什么样子呢?山还是山,海还是海,却不见了人。我想再多看几眼星空,在这什么都善变的人世间里,我想看一下永恒。遇见了要往台湾避冬的乌鱼群,我把对你的相思寄放在其中的一只,希望你的渔人父亲可以捕获,友子,尽管他的气味辛酸,你也一定要尝一口,你会明白,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舍不得你,我在众人熟睡的甲板上反复低喃,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舍不得你。”



     “天亮了,但又有何关系?反正日光总是带来浓雾,黎明前的一段恍惚,我见到了日后的你韶华已逝,日后的我发秃眼垂,晨雾如飘雪,覆盖了我额上的皱纹,骄阳如烈焰,焚枯了你秀发的乌黑,你我心中最后一点余热完全凋零,友子。。。请原谅我这身无用的躯体。”



  “海上气温16度,风速12节,水深97米。已经看见了几只海岛,预计明天入夜前我们即将登陆。友子。。。我把我在台湾的相簿都留给你,就寄放在你母亲那儿,但我偷了其中一张,是你在海边玩水的那张,照片里的海没风也没雨,照片里的你,笑得就像在天堂。不管你的未来将属于谁,谁都配不上你。原本以为我能将美好回忆妥善打包,到头来却发现我能携走的只有虚无。我真的很想你!。。。啊,彩虹!但愿这彩虹的两端,足以跨越海洋,连结我和你。”



    “友子,我已经平安着陆。7天的航行我终于踩上我战后残破的土地。但是我却开始思念海洋,这海洋为何总是站在希望和灭绝的两个极端?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待会儿我就会把信寄出去,这容不下爱情的海洋,至少还容得下相思吧?友子,我的相思你一定要收到,这样你才会原谅我一点点,我想我会把你放在我心里一辈子,就算娶妻、生子,在人生重要的转折点上,一定会浮现。。你提着笨重的行李逃家,在遣返的人潮中,你孤单地站着,你戴着那顶。。存了好久的钱才买来的白色针织帽,是为了让我能在人群中发现你吧!。。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安静不动地站着,你像七月的烈日,让我不敢再多看你一眼。你站得如此安静,我刻意冰凉的心,却又顿时燃起,我伤心,又不敢让遗憾流露;我心里嘀咕,嘴巴却一声不吭。我知道,思念这庸俗的字眼,将如阳光下的黑影,我逃他追。。。我追他逃。。。一辈子。”



    “友子。。我把自己的愧疚写成最后一封信,代替我去当面跟你忏悔,这样我才会原谅自己一点点。”



    “我会假装你忘了我,假装你将你我的过往像候鸟一般从记忆中迁徙,假装你已走过寒冬迎接春天,我会假装。。。一直到自以为一切都是真的!然后。。。祝你一生永远幸福!”身边的妹妹陷入梦中,我却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思维越来越清晰,我疼痛又惋惜地想起一个人.一个停留在过去却与我没有现在和将来的人.想他安静看我的样子,说每一句话的动作和表情,想他越来越清瘦白皙的脸,想起那么多的不可能,每一段想念都让心越来越疼.



     在无边的黑暗里忧伤地起身,不敢开启任何一盏灯,逃到客厅,在凌晨里就着一支小小的应急电筒开始草拟心情.



      我承认在很久以前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佯装的认真里有太多的漫不经心.你也可以眼睁睁地看我选择别的男人.当一切淡去后,才开始品味当初的那颗心,竟是那么纯又那么痛.



     四年多过去了,我依然不敢面对你的眼睛,我知道它总在笑,可我看了心会抖.我会把每一次见面每一顿饭或静坐都想象得细腻动人,这种想象加上你的微笑,画面像一把刀.



     昨天你喝了很多汤,你每喝一碗汤就换我吃一根菜,然后一大盆汤几乎被你全喝光.那汤其实并不好喝,一些冬瓜加几粒黄豆,肉星油星都没有,你却喝得那么开心.



     其实一年没见你了,这次相见也是因为妹妹考试的地方距离我家太远而距离你家太近.我说带她去借宿,因为附近酒店都被住满.你答应了,为了防止你妈来看你,你还拖着受伤的腿去很远的地方看你妈.我知道你会帮我,因为我们在彼此心里都很重要,只是很多时候都装作不知道,用沉默掩饰了表情,用玩笑掩盖了认真.  `



     在你的家里,我并不能拥有很好的睡眠,认生床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却在心里,在你的空间里,我会想起一些从前,虽然我们从没开始过,但这真的是一个温暖的,让人产生错觉的环境.



    你的家多像我梦中的那个家,有楼上和楼下,雕花的白色栏杆和木阶梯蜿蜒直上.每一次来,都发现你几乎把家具电器又换了个遍,一个人太孤单,于是不断地折腾着空间想给自己新感觉,借以为疲倦的生活保鲜.



     我和妹妹睡你收拾干净的楼下客房,早上起床去楼上向你敲门道别,才发现你竟然睡觉还锁着门.我 不禁大笑起来,难道你还怕我们非礼你不成?



     送妹妹去考场,一个人走在回来的路上,在早晨的空气里摇摇晃晃.思绪又开始荡漾,我说冷的时候,你还是无比自然地递上自己的衣服,你开玩笑时我踢你你还是笑得如同一个顽劣的孩子,我常常误以为其实一切都没变.其实,一切都变了,不仅仅是距离上的,更是心上的.你还是坚持单身的你,我却已为人妇.此生里已不再与你有任何交集.



     我常常问,你为什么不再主动联系我?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你说不一样了,我结婚了.一道婚姻就是一道界限,把我们推向两个完全没有彼此的世界. 那么远,遥远得陌生.



     我问你会结婚吗?你说也许,很久以后,你也不知道.只是我,清楚地站在别人的世界里数你单身的日子,一年又一年.



     你家种了很多绿叶,没有花,看着你很温柔地给它浇水,其实我想成为它.



  你陪我看碟,<海角7号>,我问什么片,你沉默不言.对白出来了,我才知道,是不可能的爱情.看着日本教师写的一句句情书,不能说出的秘密,我们的心都是那么疼.



  突然想起在我结婚前的某一天,你破天荒地陪我去逛街,我们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牵手,没有目标,如同两棵树木般的并列前行,走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西斜.那个下午给了我很多错觉,以为走下去就是永远.



  但是永远有多远,永远是个虚词,因着不可能,才能永远下去.



  这个凌晨风很大,我对着月亮推开了窗,窗外是灯塔闪烁的表情,窗内是我很想你的眼睛.想你在这样的夜里会拥有怎样的睡眠,微笑布满了我的脸.



   ( PS: 海角七号中日本教师写给友子的信件:)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友子,太阳已经完全没入了海面,我真的已经完全看不见台湾岛了。你还站在那里等我吗?”



    “友子,请原谅我这个懦弱的男人,从来不敢承认我们两人的相爱,我甚至已经忘记,我是如何迷上那个不着规定理发而惹得我大发雷霆的女孩了。友子,你固执不讲理,爱玩爱流行,我却如此受不住得迷恋你,只是好不容易你毕业了,我们却战败了。我们是战败国的子民,贵族的骄傲瞬间堕落为犯人的枷,我只是个穷教师,如何要负担一个民族的罪?时代的宿命是时代的罪过,我只是个穷教师。我爱你,但必须放弃你。”



  “第三天,该怎么克制自己不去想你?你是南方艳阳下成长的学生,我是从飘雪的北方渡洋过海的老师。我们是这么的不同,为何却会如此的相爱?我怀念艳阳。。。我怀念热风。。。我独有记忆你被红幌惹毛的样子,我知道我不该嘲笑你,但你踩着红幌的样子真美,像踩着一种奇幻的舞步。愤怒、强烈又带着轻佻的嬉笑,友子,我就是那时爱上你的。。。”



  “多希望这时有暴风,把我淹没在这台湾与日本间的海域,这样我就不必为了我的懦弱负责。友子,才几天的航行,海风所带来的哭声一已让我苍老许多,我不愿离开甲板,也不愿睡觉,我心里已经做好盘算,一旦让我着陆,我将一辈子不愿再看见大海。海风啊,为何总是带来哭声呢?爱人哭、嫁人哭、生孩子哭,想到你未来可能的幸福我总是会哭。只是我的泪水,总是在涌出前就被海风吹干。涌不出泪水的哭泣,让我更苍老了。可恶的风,可恶的月光,可恶的海。”



  “十二月的海总是带着愤怒。我承受着耻辱和悔恨的臭味陪同不安静的晃荡,不明白我到底是归乡,还是离乡。”



  “傍晚,已经进入了日本海,白天我头痛欲裂,可恨的浓雾,阻挡了我一整个白天的视线,而现在的星光真美。记得你才是中学一年级小女生时,就胆敢以天狗食月的农村传说来挑战我月蚀的天文理论吗?再说一件不怕你挑战的理论,你知道我们现在多看到的星光,是自几亿光年远的月球上所发射过来的吗?。。。哇,几亿光年发射出来的光我们现在才看到。几亿光年的台湾岛和日本岛又是什么样子呢?山还是山,海还是海,却不见了人。我想再多看几眼星空,在这什么都善变的人世间里,我想看一下永恒。遇见了要往台湾避冬的乌鱼群,我把对你的相思寄放在其中的一只,希望你的渔人父亲可以捕获,友子,尽管他的气味辛酸,你也一定要尝一口,你会明白,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舍不得你,我在众人熟睡的甲板上反复低喃,我不是抛弃你,我是舍不得你。”



     “天亮了,但又有何关系?反正日光总是带来浓雾,黎明前的一段恍惚,我见到了日后的你韶华已逝,日后的我发秃眼垂,晨雾如飘雪,覆盖了我额上的皱纹,骄阳如烈焰,焚枯了你秀发的乌黑,你我心中最后一点余热完全凋零,友子。。。请原谅我这身无用的躯体。”



  “海上气温16度,风速12节,水深97米。已经看见了几只海岛,预计明天入夜前我们即将登陆。友子。。。我把我在台湾的相簿都留给你,就寄放在你母亲那儿,但我偷了其中一张,是你在海边玩水的那张,照片里的海没风也没雨,照片里的你,笑得就像在天堂。不管你的未来将属于谁,谁都配不上你。原本以为我能将美好回忆妥善打包,到头来却发现我能携走的只有虚无。我真的很想你!。。。啊,彩虹!但愿这彩虹的两端,足以跨越海洋,连结我和你。”



    “友子,我已经平安着陆。7天的航行我终于踩上我战后残破的土地。但是我却开始思念海洋,这海洋为何总是站在希望和灭绝的两个极端?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待会儿我就会把信寄出去,这容不下爱情的海洋,至少还容得下相思吧?友子,我的相思你一定要收到,这样你才会原谅我一点点,我想我会把你放在我心里一辈子,就算娶妻、生子,在人生重要的转折点上,一定会浮现。。你提着笨重的行李逃家,在遣返的人潮中,你孤单地站着,你戴着那顶。。存了好久的钱才买来的白色针织帽,是为了让我能在人群中发现你吧!。。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安静不动地站着,你像七月的烈日,让我不敢再多看你一眼。你站得如此安静,我刻意冰凉的心,却又顿时燃起,我伤心,又不敢让遗憾流露;我心里嘀咕,嘴巴却一声不吭。我知道,思念这庸俗的字眼,将如阳光下的黑影,我逃他追。。。我追他逃。。。一辈子。”



    “友子。。我把自己的愧疚写成最后一封信,代替我去当面跟你忏悔,这样我才会原谅自己一点点。”



    “我会假装你忘了我,假装你将你我的过往像候鸟一般从记忆中迁徙,假装你已走过寒冬迎接春天,我会假装。。。一直到自以为一切都是真的!然后。。。祝你一生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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