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四年十一月十八日闽江口打狼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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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四年十一月十八日闽江口打狼战

福建闽江口的海区地形非常复杂,明礁密布,暗礁横生,流急涌汹。稍有疏忽就会出问题。所以台湾的国民党军队常利用这一地形并选择月暗夜派小股特务用高速吃水浅的”海狼艇”对我骚扰,有时候还跟我们玩起”捉迷藏” 。
曾经有一次由我们三十一大队(当时我们三艘100吨高速护卫艇编制还在平潭三十一大队)付参谋长(原系我们中队长)带领50吨炮艇和75吨护卫艇在闽江口海区打击台湾国民党
”海狼艇”,由于50吨炮艇没有雷达,在赤黑夜间辩不清敌我和众多的礁石,结果三转二转台湾的”海狼艇”倒逃走了,却自己却打起了自己。一名75吨的宁波镇海籍的指导员被流弹击中牺牲
对于台湾国民党的小股特务和”海狼艇”的挑衅骚扰,当时中央周恩来总理曾指示过我们福建的海军舰艇部队:”打不沉撞也要撞沉它几条” 。        
为了打击蒋介石的嚣张气势,三都水警区将我们中队从东冲调到琯头待机。十一月十八夜驻在马祖岛的国民党”海狼艇”终于忍耐不住了,于是在午夜时分又溜到闽江口一带凭该海区的复杂地形进行骚扰挑衅。我中队接到三都水警区出击的命令三艘艇马上离开琯头码头,并以最高时速穿过闽江口向马祖方向迎了上去,以阻止其进入闽江口跟我们玩”捉迷藏”。该夜没有月色,海面上一片赤黑。战艇一出闽江开始颠簸,当过海军的人都有这样体验,”横向的大浪不可怕,纵向的大浪脑要胀。无风三尺浪,涌流最可怕。”此时机舱里班长朱春华和电工高松贵已经开始呕吐了,好在我不怕晕船。主机转速从离码头开始一直保持在1200转/分状态,一出闽江转速立即升高到1600转/分但很快提高到最高转速1850转/分。根据如此车速判断这次的仗又能打上了,班长和高松贵他们俩呕吐也停止了,精神也上来了。此时我们的心情都比较激动和兴奋,因为有了上次打击敌”海狼艇”的战斗,好像每个战士都成了战争狂,打仗打出味道来了。
回想六三年夏天,台湾蒋介石在六二年反攻大陆未成,此后搞了一个代号“62.1”的心战计划。这个计划是用他的“永”字号、“江”字号猎潜舰配合登陆舰,在我沿海渔场将我大陆渔民抓到他们的登陆舰上,对渔民进行政治和反攻大陆等一系列的所谓攻心教育 。
为了击败蒋介石的那个“62.1心战计划”,我中队奉命在崇武待机了二十多天,那时正值盛夏,艇上总共只能装4吨淡水,全艇四十来个人,待机锚地没有码头可靠,二十多个日夜,除了饮用水,平常洗脸刷牙一天只能用一茶缸水。有人说戈壁沙漠水贵如油,其实依我看,海上的淡水比沙漠的水还要贵重。为什么?沙漠里夏天人出了汗可以洗个沙浴,洗好后身上留下了一层沙粉滑溜溜挺舒服,而海上,面对着汪洋大海,海风吹来都带着盐份,加上身上汗水粘糊糊那才是真正的不舒服。
二十多天过去了,终于等来了蒋介石的军舰。那天上午九时左右,艇上的报务班长沈志荣收到基地发来的电报:从金门方向台湾的二艘舰艇向我崇武方向驶来,一艘江字号,一艘永字号。命令我中队就地作好战斗准备等候出击。
艇上当即集合全体艇员召开军事民主大会,交代作战方案让全体艇员讨论通过(当时我们部队提倡三个民主即:政治民主、军事民主、生活民主)。会很快结束 。十时不到提前开饭,后一直等到中午十一时多,终于基地下达了出击的命令。我们三艘100吨艇和兄弟中队的75吨艇一起出击离开待机锚地。没过多久,在我们雷达的荧光屏上发现了台湾的二艘猎潜舰,按我艇队的航速十分钟可接敌,于是我中队三艘艇将航速加到最大,先于75吨的兄弟中队,扑向敌舰所在海区。结果航行不到三分钟艇突然降速了,说基地发来电报,按周恩来总理指示,这次台湾国民党两舰属于正常航行,未进行挑衅活动,为此我们暂不打它。并命令我们返航,离弦的箭硬是被挡了回来,二十多天的辛苦待机终于结束。后来基地传来消息说:那天厦门基地将捕捉到台湾两舰从金门出发的情况向中央周总理请示,总理正在刮胡须,他听了情况汇报后问厦门基地,台湾两舰现在有否在我福建沿海搞挑衅破坏活动?当时基地也不知道台湾两舰离金门搞什么活动,后经观察确末搞什么挑衅破坏,再向周总理汇报,总理回答:要让台湾国民党的海军官兵们知道,我们要打他是因为他们为蒋介石做了坏事,这次他们没有做坏事,属于正常航行,我们就不要去打他们,要打,就要打得有理有节。
崇武待机这场仗终于没有打成功,到了嘴边的肉硬是给周总理夺了下来,辛辛苦苦等了二十多天,一份电报就画上了句号,这对于当兵来说,显然像受了一场委屈。因为军令如山,更何况是中央周总理亲自下的命令。
其实打仗在一定情况下对当兵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乐趣,这是一种激动人心的场面,是伟大而又壮烈的。当然这其中有政治因素的作用,对亲临这种场面的人来说他会觉得自己非常高大,而敌人且非常渺小。  
崇武待战算是白待了二十几天,这次出击算是补回崇武待机的付出。战艇怒吼着,像三只猛虎扑入狼群中。炮声响起来了,艇体也跟着震荡起来,前机舱除了班长两眼紧盯仪表板紧守战位外,我和高松贵巡视检查机器及机舱的每个角落。突然机舱右舷海水喷了进来,开始我们以为右舷中了敌人炮弹,经检查,是主机海水冷却器的锌制防腐螺栓由于受到炮击震动和主机在极限转速中运转,水压升高导致螺栓的螺纹滑牙被海水冲落。我当即用手堵住水孔示意高松贵去找一根堵漏用圆矩形木塞塞入漏水孔中用郎头敲紧,水被堵住了,机舱一切处于正常。于是我向班长示意上甲板上检查一下排气管的海水却情况,班长低低头,我打开机舱盖爬出机舱,只见海面上空有好几盏照明弹照耀着,艇上的前后主炮的炮管都压得很低,炮口吐着火舌,我顺看炮管的朝向看过去,只见远处海面上有几点黑影虽然照明弹照着但仍看不真切。我察看了二舷主机排水情况后,也不敢在甲上多停留,即回到机舱,机舱情况基本正常稳定。
没过多久,密实的炮声缓了下来,后来只听到12.7重机枪声以点射方式持续了一些时间;此时主机转速下降到了1200转/分,大概过了一分多钟转速又开始升高到了1600转/分。当时我已做好了跳邦准备,等候驾驶台的命令 看主机转速降了下来,艇体倾斜像是划了一个大弧度,随后又加速到了1600转的 转速,知道战斗已经结束,艇队已撤离战区返航了。根据五一海战经验判断,这次又是高速撤离战区肯定战区又距敌岛很近。事后知道此次战斗仅距马祖岛1.2海里。  
艇队返航回到了琯头,码头上三都水警区司令和司令部其他首长早己迎候在码头上。艇队靠好码头大队长马干及中队领导迎上去相互祝贺战斗的胜利;当时司令员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你们打了大胜仗打掉了蒋介石两条海浪艇,自己却没有一点伤亡,实才太好了,可是我们司令部人没有参加打仗,但为连夜赶到琯头来迎接你们,却在油车岭上翻了车,差点儿见不到你们了,还好,只是二个同志受了点伤。夜已深沉了,同志们要抓紧休息,明天我在三都等你们,给你们庆功。

作者:邱云
1965.8.1于宁波一九六四年十一月十八日闽江口打狼战

福建闽江口的海区地形非常复杂,明礁密布,暗礁横生,流急涌汹。稍有疏忽就会出问题。所以台湾的国民党军队常利用这一地形并选择月暗夜派小股特务用高速吃水浅的”海狼艇”对我骚扰,有时候还跟我们玩起”捉迷藏” 。
曾经有一次由我们三十一大队(当时我们三艘100吨高速护卫艇编制还在平潭三十一大队)付参谋长(原系我们中队长)带领50吨炮艇和75吨护卫艇在闽江口海区打击台湾国民党
”海狼艇”,由于50吨炮艇没有雷达,在赤黑夜间辩不清敌我和众多的礁石,结果三转二转台湾的”海狼艇”倒逃走了,却自己却打起了自己。一名75吨的宁波镇海籍的指导员被流弹击中牺牲
对于台湾国民党的小股特务和”海狼艇”的挑衅骚扰,当时中央周恩来总理曾指示过我们福建的海军舰艇部队:”打不沉撞也要撞沉它几条” 。        
为了打击蒋介石的嚣张气势,三都水警区将我们中队从东冲调到琯头待机。十一月十八夜驻在马祖岛的国民党”海狼艇”终于忍耐不住了,于是在午夜时分又溜到闽江口一带凭该海区的复杂地形进行骚扰挑衅。我中队接到三都水警区出击的命令三艘艇马上离开琯头码头,并以最高时速穿过闽江口向马祖方向迎了上去,以阻止其进入闽江口跟我们玩”捉迷藏”。该夜没有月色,海面上一片赤黑。战艇一出闽江开始颠簸,当过海军的人都有这样体验,”横向的大浪不可怕,纵向的大浪脑要胀。无风三尺浪,涌流最可怕。”此时机舱里班长朱春华和电工高松贵已经开始呕吐了,好在我不怕晕船。主机转速从离码头开始一直保持在1200转/分状态,一出闽江转速立即升高到1600转/分但很快提高到最高转速1850转/分。根据如此车速判断这次的仗又能打上了,班长和高松贵他们俩呕吐也停止了,精神也上来了。此时我们的心情都比较激动和兴奋,因为有了上次打击敌”海狼艇”的战斗,好像每个战士都成了战争狂,打仗打出味道来了。
回想六三年夏天,台湾蒋介石在六二年反攻大陆未成,此后搞了一个代号“62.1”的心战计划。这个计划是用他的“永”字号、“江”字号猎潜舰配合登陆舰,在我沿海渔场将我大陆渔民抓到他们的登陆舰上,对渔民进行政治和反攻大陆等一系列的所谓攻心教育 。
为了击败蒋介石的那个“62.1心战计划”,我中队奉命在崇武待机了二十多天,那时正值盛夏,艇上总共只能装4吨淡水,全艇四十来个人,待机锚地没有码头可靠,二十多个日夜,除了饮用水,平常洗脸刷牙一天只能用一茶缸水。有人说戈壁沙漠水贵如油,其实依我看,海上的淡水比沙漠的水还要贵重。为什么?沙漠里夏天人出了汗可以洗个沙浴,洗好后身上留下了一层沙粉滑溜溜挺舒服,而海上,面对着汪洋大海,海风吹来都带着盐份,加上身上汗水粘糊糊那才是真正的不舒服。
二十多天过去了,终于等来了蒋介石的军舰。那天上午九时左右,艇上的报务班长沈志荣收到基地发来的电报:从金门方向台湾的二艘舰艇向我崇武方向驶来,一艘江字号,一艘永字号。命令我中队就地作好战斗准备等候出击。
艇上当即集合全体艇员召开军事民主大会,交代作战方案让全体艇员讨论通过(当时我们部队提倡三个民主即:政治民主、军事民主、生活民主)。会很快结束 。十时不到提前开饭,后一直等到中午十一时多,终于基地下达了出击的命令。我们三艘100吨艇和兄弟中队的75吨艇一起出击离开待机锚地。没过多久,在我们雷达的荧光屏上发现了台湾的二艘猎潜舰,按我艇队的航速十分钟可接敌,于是我中队三艘艇将航速加到最大,先于75吨的兄弟中队,扑向敌舰所在海区。结果航行不到三分钟艇突然降速了,说基地发来电报,按周恩来总理指示,这次台湾国民党两舰属于正常航行,未进行挑衅活动,为此我们暂不打它。并命令我们返航,离弦的箭硬是被挡了回来,二十多天的辛苦待机终于结束。后来基地传来消息说:那天厦门基地将捕捉到台湾两舰从金门出发的情况向中央周总理请示,总理正在刮胡须,他听了情况汇报后问厦门基地,台湾两舰现在有否在我福建沿海搞挑衅破坏活动?当时基地也不知道台湾两舰离金门搞什么活动,后经观察确末搞什么挑衅破坏,再向周总理汇报,总理回答:要让台湾国民党的海军官兵们知道,我们要打他是因为他们为蒋介石做了坏事,这次他们没有做坏事,属于正常航行,我们就不要去打他们,要打,就要打得有理有节。
崇武待机这场仗终于没有打成功,到了嘴边的肉硬是给周总理夺了下来,辛辛苦苦等了二十多天,一份电报就画上了句号,这对于当兵来说,显然像受了一场委屈。因为军令如山,更何况是中央周总理亲自下的命令。
其实打仗在一定情况下对当兵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乐趣,这是一种激动人心的场面,是伟大而又壮烈的。当然这其中有政治因素的作用,对亲临这种场面的人来说他会觉得自己非常高大,而敌人且非常渺小。  
崇武待战算是白待了二十几天,这次出击算是补回崇武待机的付出。战艇怒吼着,像三只猛虎扑入狼群中。炮声响起来了,艇体也跟着震荡起来,前机舱除了班长两眼紧盯仪表板紧守战位外,我和高松贵巡视检查机器及机舱的每个角落。突然机舱右舷海水喷了进来,开始我们以为右舷中了敌人炮弹,经检查,是主机海水冷却器的锌制防腐螺栓由于受到炮击震动和主机在极限转速中运转,水压升高导致螺栓的螺纹滑牙被海水冲落。我当即用手堵住水孔示意高松贵去找一根堵漏用圆矩形木塞塞入漏水孔中用郎头敲紧,水被堵住了,机舱一切处于正常。于是我向班长示意上甲板上检查一下排气管的海水却情况,班长低低头,我打开机舱盖爬出机舱,只见海面上空有好几盏照明弹照耀着,艇上的前后主炮的炮管都压得很低,炮口吐着火舌,我顺看炮管的朝向看过去,只见远处海面上有几点黑影虽然照明弹照着但仍看不真切。我察看了二舷主机排水情况后,也不敢在甲上多停留,即回到机舱,机舱情况基本正常稳定。
没过多久,密实的炮声缓了下来,后来只听到12.7重机枪声以点射方式持续了一些时间;此时主机转速下降到了1200转/分,大概过了一分多钟转速又开始升高到了1600转/分。当时我已做好了跳邦准备,等候驾驶台的命令 看主机转速降了下来,艇体倾斜像是划了一个大弧度,随后又加速到了1600转的 转速,知道战斗已经结束,艇队已撤离战区返航了。根据五一海战经验判断,这次又是高速撤离战区肯定战区又距敌岛很近。事后知道此次战斗仅距马祖岛1.2海里。  
艇队返航回到了琯头,码头上三都水警区司令和司令部其他首长早己迎候在码头上。艇队靠好码头大队长马干及中队领导迎上去相互祝贺战斗的胜利;当时司令员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你们打了大胜仗打掉了蒋介石两条海浪艇,自己却没有一点伤亡,实才太好了,可是我们司令部人没有参加打仗,但为连夜赶到琯头来迎接你们,却在油车岭上翻了车,差点儿见不到你们了,还好,只是二个同志受了点伤。夜已深沉了,同志们要抓紧休息,明天我在三都等你们,给你们庆功。

作者:邱云
1965.8.1于宁波
向老英雄敬礼!
海狼艇其实是很麻烦的对手.......
斑竹给科普下:hug:
原帖由 成都乱 于 2007-9-9 21:01 发表
斑竹给科普下:hug:

塑料胶舟,太小,太难找.....雷达上看起来和水鸟差不多.......(和光六号称在雷达上看起来和渔船一样大简直是天地之差).....
...
     海狼艇

海狼艇.jpg

33.JPG
小舢板么~~~:@
]]
战争的关键人的精神
原帖由 nick_2002 于 2007-9-9 21:39 发表
小舢板么~~~:@

是一种很讨厌的高速现代化舢板,有时候也配备火箭筒.....
对阿
就是所谓的甲板上拚刺刀
骚扰很难对付!
在 星际中 把矿看好相当不容易了!
多年前在中国物资报的周末版中看过一个老兵的回忆文章,就是记述一次反台湾特务登陆战斗的。主要内容是,当时他所有部队负责反台特登陆和骚扰,还有当地基干民兵配合行动。某日得到情报,当晚有一股敌特要在某海滩登陆(我们那时的情报工作超牛),部队(好象是不足一个连,记不清了)和民兵即于天黑后前往设伏。深夜,敌摩托艇两艘终于从海上开来,待敌全部上陆后,两侧的重机枪封住退路,轻机枪压住两边,其他人对空鸣枪一次,然后打照明弹命令对方投降,再然后就是收缴武器,清点人数,与情报核对主官和人数无误,战斗结束。比演习还简单,蒋方特务连枪都没放就投降了。
总的来说,70年代以前,不管如何吹,如何渲染小打小闹,大陆海上是被人家玩的。

南海舰队的炮艇都是火车拉过去,不敢海上走,连WW都怕。


现在好点,不过对老美还是纸糊的
原帖由 downloadcatiboy 于 2007-9-10 15:15 发表
总的来说,70年代以前,不管如何吹,如何渲染小打小闹,大陆海上是被人家玩的。

南海舰队的炮艇都是火车拉过去,不敢海上走,连WW都怕。


现在好点,不过对老美还是纸糊的


被人玩的,为什么晚上来,白天不敢来?
当时海峡两岸对峙我军舰艇的战绩并不是吹牛的.

对岸最好的战绩则是瑞金的沉没.
所以这导致了我军大中型舰艇登场较少,基本上是轻型舰艇在和对面的对咬.但是一旦轻型舰艇对咬,对方的装备又显得不合适了....
原帖由 downloadcatiboy 于 2007-9-10 15:15 发表
总的来说,70年代以前,不管如何吹,如何渲染小打小闹,大陆海上是被人家玩的。

南海舰队的炮艇都是火车拉过去,不敢海上走,连WW都怕。


现在好点,不过对老美还是纸糊的


炮艇鱼雷艇等用火车拉过去,不走海上,那是保密,怕台湾知道不敢出来,那就没得玩,谁告诉你怕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五六十年代的情况,就不要瞎说,无知不是你的错,但把无知显露出来就是你的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D :D :D
一九六四年五月一日东引海战

1964年5月1日凌晨3时,一阵急促的警铃声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我抓起衣服爬出后住舱往前机舱跑,这时,大队长马干带着参谋长、机要员等一行人与中队政委刘素贞、付中队长潘维强、付政委刘彦生等领导及中队卫生员从码头向艇 上跑来。"发动主机!"艇长陈宏琪命令了一声。我掀起前机舱盖迅速跳进了机舱,并依次将二号主机的燃油伐、海水伐、机油伐、排气菅门及启动气瓶伐门都打开。紧接着班长朱春华、电工高松贵也都跳进了机舱。我当即在主机启动台上按下油泵马达按钮,并快速转动空气启动开关,二台主机先后雷鸣般地吼了起来。按照M50-Φ5型柴油机的一般操作规程,机器发动后要进行五分钟以上的暖机,冷却水温度和机油的温度、压力都要达到正常值。然而,此次主机一发动,驾驶台上的主机操纵台即传来两车进一的信号,艇很快离开了东冲码头。接着,操纵杆开始向前移动,主机转速从850转/分迅速上升到1000-1200-1400-1600转,不到五分钟主机转速己升到了最高转速-1800转/分。机舱温度迅速上升,刚被保养过的主机排气管避震器上的银灰漆开始冒烟,由银灰色变成焦褐色,机舱内充满油漆的烧焦味。
我和班长朱春华各负责着一台主机,电工高松贵负责一台辅机。我调节好 2 号主机的冷却水和机油温度后开始检查机舱内各部位的工作情况。辅机压缩机给启动气瓶充气已经结束,高松贵将离合器扳到了消防泵工作位置上给前后主炮提供冷却水。"一切处于正常",我向班长伸伸大拇指。我们方才穿衣服。
机器吼鸣着,班长的两眼盯着仪表板,控制着主机的温度。两台主机排气管的避震器己从焦褐色变成了银红色,机舱温度迅速上升。我再次检查了两台主机和机舱各部位工作情况,然后向班长示意要到甲板上去检查一下主辅机的排气管排气及排水情况,顺便想了解一下海上的情况。班长点点头,于是我爬出机舱在艇的二舷察看了前后四台主机和二台辅机的排气排水情况后到后主炮去问施忠法班长,这次战斗是否会打响,施班长大声告诉我:前面已经发现四艘敌"海狼艇"。我不敢在甲板上多停留,于是即回到机舱用四个指头和拳头向班长和电工示意要与敌四艘海狼艇战斗了。此时,我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同时也伴有点心跳和害怕,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战斗。
主机转速已经超过了1850 转/分的极限转速,在一般情况下这种速度是禁止使用的,因为这种极限转速不能保证机器正常工作。机器嘶声极力地吼鸣着,二只排气管避震器己被排气烧得通红,这时,作为轮机兵的唯一心愿,是机器别出故障。唯一的责任,是保证机器正常运转。四台主机就是舰艇的四条腿,腿出了毛病不要说打敌人,自个儿只有被敌人挨打的份。再说我们的战区都在敌人海岸炮射程之内,一旦机器出了故障,艇速降低敌海狼艇会立即撤离战区,而敌海岸炮会在几分钟之内将我们击沉海底 。                                                                                                           
    三人在机舱内不停地检查着机器的每个部位,以保证机器的正常运转。突然,甲板上传来前后主炮
射击声,艇体也随着剧烈地震动起来。这时,我发现两台主机的淡水箱水位都偏低,我当即向班长示意
需要补充淡水,班长点头后我再次打开机舱盖来到中甲板上,此时天己转亮,只见左舷不远处十几米高
的水柱在海面上彼此起落,在距我艇左后方大约2-300公尺处我中队的一艘兄弟艇(是1号艇还是3号艇
记不清楚了。因为此次海战我中队其中一艘艇在三都上架保养 ,我四中队编制的0109型三艘100 吨高
速护卫艇 ,其舷号分别是:"571、572、573",我所在的是572艇,简称2号艇,是三都水警区和29
大队的指挥艇。)  正与敌 " 阳字号" 雷击舰(即驱逐舰)对峙着,敌舰"丹阳号"依托着东引岛的岸
炮保护,象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接近我艇队。 此时敌雷击舰距我艇大约在1500公尺左右距离。 在我艇
附近的海面上掀起的水柱显然是由敌舰打过来的炮弹所激起;当时敌四艘"海狼艇"在我左前方,被我艇
打得团团转。那时我的心情十分激动,同时感到有一种军人的自豪感,开始时的恐惧心理己被现在的壮
观场面驱得云消雾散 。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高大了,因为我是一名毛主席的海军战士,已经起到了的为
人民保卫海疆的真正作用。眼前海面上炮声隆隆,水柱飞溅,我们的两艘战艇象两把利剑, 又象两只猛
虎所向无敌。 此时我的自我感觉显得非常镇静,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
我迅速从伙房打好淡水拧开甲板上的加水铜旋塞,将水加入其中,此时只听见后主炮不知是谁喊了
一声我们的快艇来了!我随着喊声向后望去,在我艇艉后有一片白浪,影约有 8 艘艇向我艇尾随而来。 就在此时,驾驶台上传来"这是海狼艇,后主炮目标转向后面海狼艇进行射击"的命令。                                                                                                
我加好淡水后立即返回到机舱,只见到机舱内一片烟雾迷漫。我迅速检查冒烟的部位,发现是我的2号主机通往后机舱的推进器轴的隔舱填料箱在冒烟。当时我判断艇在高速航行中打炮引起艇体变形,而导之隔舱填料箱卡住了推进轴,产生强摩擦而发热燃烧。从追击敌 "海狼艇" 开始到前后主炮射击,四台主机一直处于 1800转/分 以上的高速运转中,艇的航速基本在30 节以上。再说当时 3艘100吨艇前主炮已改为双管57毫米炮,艇艏还加装了一门85毫米无后坐力炮,对于排水量100吨的艇来说,其承受力是可想而知的。如果不及时排除此故障,主机的推进轴有可能要折断。 旋掉填料箱压盖,退出填料绳。 但时间和条件都不允许。 再说,机舱内已被烟雾罩住,打开隔舱水密门一看,后机舱也在烟雾中。如果 此时再出现其它故障或机舱中弹进水,要堵漏、排住故障就会显得十分困难了。 于是我立即想到装在隔舱墙上的消防泵压力表,它的位置正好在填料箱左上方。 对!割断压力表的紫铜管,将管子对准填料葙,让冲出的海水去冷却它。故障终于被我排除了,2号主机仍在高速运转着,机舱内的烟雾也随之消失,一切处于完好状态;我们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 这时机舱中响起了警铃声,随着话茼里传来驾驶台跳邦的命令; 我是轮机部门的跳邦员,班长已经打开枪械柜,将冲锋枪和手榴弹提了过来,我系好手榴弹袋,背上冲锋枪爬出机舱,卧倒在中甲板上。 此时我看到在我艇右舷一艘敌 "海狼艇" 正与我艇并行,大约距离100-150 公尺。
右舷驾驶台旁 "小上海" 正用12.7机枪对"海狼艇" 进行扫射,"海狼艇"还在用机枪向我还击。这时艇上的前后主炮都对准其它 "海狼艇",我用冲锋枪瞄准离我越来越近的"海狼艇" 进行扫射。当时我们中队卫生员从驾驶台来到我旁边,趴在甲板上帮我向射完的弹夹内压子弹,说实才此时当兵真过瘾。那艘 "海狼艇" 离我艇越来越近了,到完全看清时,艇上的台湾国民党特务已被全部击毙。 我艇即靠上" 海狼艇 ",艇长陈宏琪在驾驶台上命令我:"小邱,跳上去",我一边回答是!一边纵身越过栏杆跳到了 " 海狼艇 "上,只见国民特务身着黑色出海服,四、五个人躺在一堆,身上遍布弹孔,血还在流;其中一个已被削去了半个脑袋,手上带着一只黑色的航海罗经手表,表还在走。艇长对我说:" 将那块表摘下来"。于是我抓起那个特务的手臂将手表勒了下来,通过"小上海 "递给了艇长,随后将"海狼艇"上那条被血水浸红的尼龙缆绳套在自己艇伙房旁的系缆桩上。这时艇长又命我将"海狼艇 "上那些溅满血肉的火箭筒及机枪等可搬动的武器器械都搬到自己艇上来,然后命我返艇。
    此时,其它" 海狼艇" 除被我击沉外,其余已向四处逃散,敌"阳字号"雷击舰也没了影子。(整个战斗从前后主炮开始射击到此时结束共计四十分钟。)
    "快速撤离,返航!" 大队长马干在驾驶台上命令。"四车进一" 艇长命令操纵台吴立明,又下令 "右满舵","满舵右" 航海班长凌寿春回复着舵令;推进器卷出一堆雪白的浪花。"嘭" 的一声被拖的"海狼艇" 缆绳绷断了,艇长看看大队长,大队长回答:"全速前进,放弃海狼艇"。
    根据雷达班长赵如章的报告撤出战区时我艇距敌东引岛只有 0.8 海里;然而东引的国民党军队象是被打昏了头,任我两艘高速护卫艇在国民党的眼皮下 将十二艘"海狼艇" 打得鬼哭狼嚎,将一艘国民党最大的军舰打得狼狈逃窜。等东引岛上的国民党军队清醒过来,我两艘战艇已经撤出东引海面,随着而来的是东引国民党海的岸炮开始向我艇队射击,一排排由炮弹激起的水柱在我艇后海面上扬起一道道水墙,这才是正真的名符其实的 "马后炮"。与其说是炮击,还不如说国民党在为我们凯旋而归放" 欢送礼炮";或是为他们那些屈死的"不成功便成仁" 葬身海底的反攻大陆的"英雄"们鸣炮致哀。
    海面上被炮弹激起的水柱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天上的朝霞伴随着一轮红日从海面喷薄而出,映着迎风招展的八一军旗,也映红了带着胜利喜悦欢笑着的海军指战员们的脸。


                                            参战一周年纪念
qiuyun. 1965年5月1日于宁波





作者当年参战后的立功奖状


0109型100吨高速护卫艇,4台M50Φ5主机,每台功率:1200马力,最大航速:34级。由海军101厂建造,1959年入编海军平坛31大队, 1963年整编到东冲29大队四中队,当年在三都司令部码头将前主炮由双管37炮改为双57炮,驾驶台二侧各置一门12.7mm高射机枪,艇艏加装一门85无后坐力炮。该型艇福建只有此三艘,舷号分别为571艇、572艇、573艇,其中572艇为三都水警区与29大队的指挥艇,曾一度改舷号为870、871、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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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的岸炮反应也太迟钝了。
原帖由 downloadcatiboy 于 2007-9-10 15:15 发表
总的来说,70年代以前,不管如何吹,如何渲染小打小闹,大陆海上是被人家玩的。

南海舰队的炮艇都是火车拉过去,不敢海上走,连WW都怕。

现在好点,不过对老美还是纸糊的

炮艇一是续航能力差,用火车拉快捷又方便,同时又保密.
永昌、永泰是我们这边的称呼,当时对面已经改成山海、临淮了....
说起来国共双方都很很强的BB党气质啊,不过TG从小艇起家对于海面缠斗的理解比国军强些
原帖由 火花四射 于 2007-12-28 16:24 发表
说起来国共双方都很很强的BB党气质啊,不过TG从小艇起家对于海面缠斗的理解比国军强些

TG更接近日本那种“游击队”的概念,强调到了近距离后再弹如雨下,而国军就好象是罗瑞文特斯基的大队兵马,远距离上用重炮一通狂轰但是总是不得要领啊......
原帖由 雪千寻 于 2007-12-28 16:27 发表

TG更接近日本那种“游击队”的概念,强调到了近距离后再弹如雨下,而国军就好象是罗瑞文特斯基的大队兵马,远距离上用重炮一通狂轰但是总是不得要领啊......

想起第二太平洋舰队在北海对英国渔船群开了296炮,战果为击沉渔船一艘,击伤三艘。
回顾过去的六十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老辈威武啊..
老一辈的海军真伟大
TG打海战和打陆战是一个路子啊。一个冲锋或穿插,最短时间内发挥最大火力,达成目标后迅速转移……这要是给TG一支快速轻巡编队,WW海军是不是要全灭……
手表后来哪去了?
雪千寻 发表于 2007-9-10 12:20

对于这种东西的搜索与跟踪,是不是光学/红外系统比较合适?
老兵V5!
当年我老爸他们就是从安徽紧急拉到福建,防备呆湾反攻大陆的。
achtung 发表于 2007-9-17 22:33


    不是迟钝,当时敌有海狼艇在海上,双方交值在一起,以当时国军的观通和技战能力,对高速机动的共军炮艇威胁几乎为零,搞不好还可能把自己人送到海底,还是等共军撤退时放点马后炮保险一点,至少打不到自己人撒。
你们打了大胜仗打掉了蒋介石两条海浪艇,自己却没有一点伤亡,实才太好了,可是我们司令部人没有参加打仗,但为连夜赶到琯头来迎接你们,却在油车岭上翻了车,差点儿见不到你们了,还好,只是二个同志受了点伤。夜已深沉了,同志们要抓紧休息,明天我在三都等你们,给你们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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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看来宁德那里开车真的要小心啊
台湾那帮人是不是现在台湾特种部队的前身?
湾湾现在悲剧了啊
敬礼!
向海军的老同志致敬!好熟悉的“油车岭”,,自从罗宁高速修好以后,现在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地名了!!当年在这条路上可是掉了不少的脚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