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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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方大那篇《现代空战条件下的能量机动理论》请帖出来大家分享一下,谢谢:victory:谁有方大那篇《现代空战条件下的能量机动理论》请帖出来大家分享一下,谢谢:victory:
我记得我有的,我找找?
谢了:handshake
给个邮箱吧,已经找到这篇了,【作者中文名】 方方; 国际展望,   2005年 10期
ww2996@sina.com
不好意思,怎么我没有收到;funk
  美国空军中的奇人约翰.伯伊德(JohnR.Boyd)最后是以上校军衔退役的,但他的能量机动理论是

在少校期间做的,所以“疯子少校”的名号就跟了他一辈子。
        在50年代,空战老鸟很多,但空战还是当做一门艺术来对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朝鲜战争

中,美国空军的F-86的基本战术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P-51的基本战术没有什么两样,无非就是拼速度,拼高

度,拼转弯,力争咬尾,先于敌人把航炮指向对方,即所谓turnandburn。F-86的水平机动性比米格-15好,但

米格-15的爬升率、速度、升限都比F-86好,在拼高度、拼速度、拼转弯的三拼中,占了两拼得优势,然而在

朝鲜战场上,F-86对米格-15取得了良好的战绩,至少美国人是这样认为的。大多数人把F-86的战绩归功于美

国飞行员的经验和素质,但是伯伊德不是一个安份的人,不满足于人云亦云,决心用科学的方法研究空战艺术

的问题。他发现,飞行员对战斗环境的了解(situationalawareness)和战斗机迅速改变飞行状态的能力,才

是空战格斗取胜的要素,而多少人津津乐道的速度、高度、转弯半径等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伯伊德在多年的空战实践中获得了丰富的实际经验,并且善于在战术环境下灵活运用各种技巧。作

为教官,伯伊德不断向学员灌输“想在敌人前面”的战术思想,不要光顾着完成眼下的机动动作,急于把敌人

套入瞄准环,而是要想一想正在做的机动动作对自己的速度、高度的影响,和敌机可能对你的动作作出怎样的

反应,要出其不意,想在对方的前头。伯伊德的“招牌”机动动作是“铁板烤鸭”(flat-platingthebird)

,就是像电影TopGun里TomCruise作的那个动作,在遭到敌机追击的时候,突然减速拉起,让敌机冲到前头,

然后轻轻一个鹞子翻身,就咬住了敌人。伯伊德飞的F-100可不是什么机动性优秀的战斗机,F-100的总产量的

1/4都在事故坠机中损失,其“寡妇制造者”的名声不是没有道理的,达到这样随心所欲的控制,那水平确实

不一般。伯伊德和人打40美元的赌,他能够让对手在他的6点钟先咬住他,然后在40秒钟内,反客为主,把对

手打下来。在内利斯的6年、3,000多小时的对抗飞行中,伯伊德从来没有输掉过(大概也从中赢了不少啤酒钱

),通常在10来秒里就把对手搞定,赢得了“40秒钟伯伊德”的美名。要知道,内利斯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

,江湖高手过路是常有的事,战斗机飞行员都是心高气傲的家伙,最看不得打擂台的事,但几年下来,没有人

能够把伯伊德打下擂台。


        一架F-100从内利斯基地的跑道上起飞,时间大约是1959年。注意这架飞机垂尾上的棋盘格子图案

,这表明这是战斗机武器学校的飞机。伯伊德正是驾驶F-100赢得“40秒钟伯伊德”的美名。 伯伊德要编写一

本空战机动动作手册,总结所有已知的空战机动动作,说明其战术应用,以及反制的手段。可是上司告诉伯伊

德,他只能用业余时间写。几个月后,手册终于编写完成。在一年内,这本《空战攻击研究》

(AerialAttackStudy)就成为美国空军战斗机飞行员的基本战术教材,在10年内,这本手册也通过来美国训

练的外国飞行员传到全世界的战斗机飞行员的世界里,成为各国的标准空中机动手册。几十年来,这本手册只

有过很少的增补。


        战斗机在空战格斗中抢占优势位置的原因不是速度和推力,而是战斗机的能量水平。速度相应于动

能,高度相应于位能,爬升和俯冲就是动能和位能之间的转换,谁能更快地转换能量水平,谁就能获胜。于是

伯伊德开始研究战斗机的能量水平的数学描述。经过无数不眠之夜,伯伊德终于提出了一个评价战斗机机动性

的简洁、优美的数学表示:


        战斗机的单位剩余功率(specificexcesspower,SEP)=(推力-阻力)*速度/重量

        在飞行包线里任何一点,SEP较高的一方占优。能量机动理论的意义在于:

        1、定量地对比两架战斗机在整个飞行包线里的机动性

        2、定量地根据敌我机动性的差别,优化空战格斗战术

        3、定量地对分析设计中的未来战斗机在飞行包线里的薄弱环节进行分析和指出改进途径

        伯伊德从乔治亚理工学院毕业后,调任佛罗里达的Eglin空军基地任机修军官。这期间,伯伊德被

晋升为少校。他对能量机动的研究还是只能利用业余时间。伯伊德为人狂妄,言语粗鲁,自以为是,咄咄逼人

,时常出口伤人,人们开始叫他“疯子少校”。但是作为试飞中心,Eglin毕竟是一个英杰荟萃的地方,伯伊

德遇到了TomChristie,两人开始探讨能量机动的问题,和如何把复杂的数据用简明的图表表示出来。

TomChristie不是一个军人,只是一个文职的数学家。他倒不是在Eglin作什么高深玄妙的研究。在计算机广泛

用于作战飞机之前,轰炸机作水平轰炸时,投弹时机是根据速度、高度、风向、风速等参数通过轰炸表

(bombingtable)手工计算的。美国空军的前身是陆军航空队,空军轰炸机的轰炸表都是陆军时代的东西。喷

气时代的轰炸机速度、高度都大大提高,炸弹的尺寸形状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空军要重新计算新的轰炸表,

TomChristie就是被找来做这个事情的。TomChristie很快理解了伯伊德的想法,看到了其中智慧的火花。他对

伯伊德不顾一切、近乎疯狂的钻研精神和将空战艺术上升到科学高度的使命感尤其敬佩,决定帮忙。


        伯伊德和Christie从简单的问题入手:从某一个位置开始,攻击的一方需要多少个g才能获得所需

的射击角度?如果拉这么大的g,战斗机的性能受到什么影响?伯伊德的问题不复杂,但是需要大量的重复计

算。这在今天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除了极特殊的项目需要超级计算机以外,今天的人们恐怕根本没有“上

机时间”这个概念。要用计算机算一点数据,用就是了,快一点的PC就可以完成绝大多数工程计算。但是60年

代初,计算机还是很稀罕的东西。Eglin基地倒是有当时属于十分先进的IBM704大型计算机,但作为一个小小

的少校,正在从事“业余研究”,他要得到仍然十分昂贵的上机时间,那是天方夜谭。但这对TomChristie就

是近水楼台了。TomChristie先用小型的王安计算机(还有人记得这东西吗?)和朝鲜战争的F-86对米格-15的

空战数据来验证伯伊德的基本思路,然后用自己的项目的上机时间帮助伯伊德作大量的计算。这样的计算到伯

伊德调到华盛顿后还在遥控进行,前后几年加起来,总共“盗用”了价值上百万美元的上机时间。躲得过初一

,躲不过十五,后来伯伊德受到军法调查,但负责调查的军官最后决定不予起诉,毕竟伯伊德不是在打游戏,

伯伊德“挪用公款”的结果是根本改革了空军的战术,导致了F-15、F-16和F-18这一整代战斗机的“梦之队”

。 也在这一时期,伯伊德遇到了另一个重要的人:通用动力的HarryHillaker。他在通用动力的F-111项目里

也算一个管事的,正在Eglin讨论公事。主人带他到军官俱乐部,正好碰到伯伊德和几个军官在高谈阔论。

Hillaker不喜欢张扬、喧哗的人,但主人坚持他见见伯伊德,将伯伊德赞扬为他所知道的最好的战斗机飞行员

。Hillaker满心不情愿地和伯伊德见了面。才一见面,两人就顶起了牛角。伯伊德满口粗话,说你设计的这F

-111也算战斗机?你对战斗机设计屁也不懂云云。Hillaker当然不甘示弱,两人不欢而散。但是两人在唇枪舌

剑的争论中,也对对方的才识有所了解,开始惺惺相惜。几天后,伯伊德就通过别人邀请Hillaker讨论设计轻

巧灵活的战斗机的问题,请Hillaker将他对能量机动的理解“翻译”成战斗机的设计参数,这最终成为两人几

十年的合作和友谊的开始。 为了研究和苏联战斗机的性能对比,伯伊德到位于俄亥俄州Dayton的Wright-

Patterson空军基地(美国空军的主要飞行研究中心,莱特兄弟的老家)的外军情报中心,索取了大量的苏联

战斗机的数据资料,回到Eglin后,由Christie送进IBM大型机进行计算。随着数据的积累,伯伊德的图表逐渐

成形了。等到图表终于出来的时候,伯伊德吃惊地发现,米格-21在飞行包线的很大一部分里对F-4有优势,F

-4的优势只是在低空高速部分,F-4太重,翼面积不足,在空战格斗中吃尽了亏。进一步计算的结果更令人吃

惊,几乎所有苏联战斗机都在飞行包线内的任一点对F-111占优势。伯伊德将这个结果告知了Eglin的飞行员,

然后向内利斯的战斗机飞行员同行们通报,向欧洲的战斗机联队高级军官们通报,最后向战术空军司令部和空

军系统司令部通报。不管怎么样,空军高层开始对F-111的机动性问题有所认识了。同时,伯伊德还把他基于

能量机动理论对越南战场上美国和苏联战斗机的性能比较及推荐的战术向越南前线的空军中队长们通报。很多

老资格的飞行员根本不尿他这一壶,因为伯伊德的理论和当时的空战战术传统太不一样了。


        在向一批F-105的飞行员开讲座时,他建议,在遭到米格-17追踪的时候,不要设法用速度和蛇形机

动来甩掉后面的米格-17,因为F-105的速度和机动性不足以甩掉米格-17,相反,应该用急速的横滚来剧烈减

速,让追踪的米格-17冲到前面去,然后追上去,打掉它。F-105本来机动性就不怎么样,伯伊德要飞行员主动

放弃速度的建议遭到坚决地抵制。但是第二天,4架F-105飞向北越轰炸潭化桥,遇到米格-17的伏击,两架被

当场击落,第三架被击伤,第四架是中队长,正想去救援被击伤的同伴,但发现自己也被一架米格-17咬住了

,使劲浑身解数也甩不掉它,眼看追踪的米格-17就要开火了,情急之中,他记起了昨天伯伊德的讲座,反正

死马当活马医,拉了一个急横滚,急速减速,追踪的米格-17果然冲到了前面,这老兄太惊讶了,一方面惊讶

自己死里逃生,另一方面惊讶伯伊德对战术情势的预言之准确,等到掉到地上的下巴收回来时,战机已经稍纵

即逝,米格-17一翻身,溜了,否则这家伙还可能捞一个便宜的。


        

        横滚摆脱的图没找到,抱歉。来一张水彩图

        1966年春季,伯伊德受命到泰国报到,加入一个F-4中队参加在越南的空战。这正是伯伊德梦寐以

求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报到,伯伊德就得到了新的命令:到五角大楼负责挽救遇到麻烦的F-X计划,空军高

层终于想起这个又是顶级空战格斗老鸟又懂航空工程的奇人来。


        F-X是一个时代的产物。空军一直对麦克纳马拉强加的海军战斗机F-4不满,越南战场的实际经验更

加深了空军的反感。在海军另起炉灶搞F-14的时候,空军很害怕又要被迫接受海军的战斗机。但是空军并没有

从“更大、更快、更高、更远”的老套里跳出来,F-X起飞重量达30吨以上,3马赫,多用途,太大,太重,太

复杂,太昂贵,整一个F-111的散装光盘。


        伯伊德决心对F-X洗心革面。他对改组后的F-X不提任何速度或转弯速率的指标,他只要F-X比任何

对手的机动性都要出色,要求高推重比,低翼载,足够的航程和留空时间。但是伯伊德遇到很大的阻力,电子

系统的人要装备一个大型的雷达,这样机身就要加大;武器系统的人认为机内航炮没有用,用空空导弹足够;

气动设计的人要采用变后掠翼。伯伊德用能量机动理论的计算(这一次是用正大光明的上机时间了)标明,变

后掠翼的气动优越性将被其重量和阻力抵消,所以最后是得不偿失的。这是战斗机设计史上第一次在纸面上就

可以评估一架新型战斗机在整个飞行包线的机动性。


        二战期间的P-51也具有良好的机动性,但P-51的主要设计要求是为重轰炸机全程护航,所以航程和

速度是主要设计指标。P-51成为优秀的格斗战斗机是在采用英国罗尔斯.罗伊斯的Merlin发动机以后的事。伯

伊德钟爱的朝鲜战争时期的F-86也不是按格斗战斗机设计的,F-86的基本战术任务是在高空截击轰炸机,因此

有较大的翼面积和较低的翼载,这恰好将F-86造就成了一架出色的格斗战斗机。P-51和F-86具有优良的机动性

都有点偶然,只有F-15才是美国第一架以机动性为主要设计目标的战斗机。


        1967年对美国空军流年不利,越南战场上小巧灵活的米格-17和米格-21搞得美国空军和海军的战斗

机头痛不堪,美国一向自豪的空战交换比跌到惨不忍睹的差不多1:1。整个越南战争期间,美国空军和海军各

自只出了一个击落5架敌机的王牌,空军的SteveRitchie和海军的RandyCunninghan,而越南空军则出了16个击

落敌机5架以上的王牌。这里面原因不光是F-4、F-105机动性差、响尾蛇和麻雀空空导弹性能远远达不到空战

实际的要求,还有制度的因素。美国空军有一个过时的老传统:飞满100个作战航次后,可以转到一个非作战

岗位。这样,有经验的老鸟离开前线,前线的战斗机飞行员空前紧缺。另外,军官晋升制度要求飞行员必须有

一定的作战飞行小时数才能晋升,这样,运输机和轰炸机飞行员也临时充当战斗机飞行员,好积累一点作战飞

行的小时数,为晋升积累资本。这些“业余”的战斗机飞行员驾驭着笨拙的F-4、F-105,在小巧、灵活的米格

面前,怎能不为鱼肉?


        1967年又是米格-25面世的一年。其实在同一个多莫达多沃航展中,米格-23也一起面世,但米格-

25的外形、速度和西方媒体与军界自己吓自己所臆造出来的潜力,使美国空军深信米格-25是同时具有双3和高

机动性的超级战斗机,好莱坞甚至还借题发挥,臆造出一个“米格-31”(不是真家伙米格-31,拍电影的时候

还没有出来呢),不光速度、机动性超人,还有思维控制的火控系统等匪夷所思的东东。当然,在电影里,在

苏联“想往自由”的人的帮助下,ClintEasterwood扮演的美国英雄最后排除万难,胜利地把飞机偷回美国。

电影虽然充满了臆造,但对西方对于苏联先进技术的草木皆兵的刻画还是不错。


        米格-25的震荡很快使F-X计划的优先级大大提高。海军正式退出F-111计划对空军又是一个极大的

触动。海军要求国会将原先用于F-111B的资金转用于F-14,海军和格鲁曼为此签订了一个固定价格、固定性能

的合同。格鲁曼大大低估了从F-111B的基本技术研制F-14的艰巨性,计划严重超支,格鲁曼差一点破产,不过

这是题外话了。空军本来不必介意海军研制F-14,但是海军向国防部和国会指出,F-14可以满足空军F-X的所

有要求,如果国防部和国会同意海军的说法,海军将得到额外的研发资金,F-14的生产和升级都能得到保证,

而空军将难以拒绝再次采购海军战斗机,空军将不得不为很多航母专用的功能付出代价,而且空军的颜面也将

大大受损。为了尽量和海军的F-14拉开距离,空军在F-X上放弃了变后掠翼,大大强调单座和机动性,最大速

度降到2.5马赫。通过一番军种政治上的斗法,空军的F-X终于立项,命名为F-15。 伯伊德对F-15的重量和复杂性还是不满意,他对F-X所作的改革很多已经走了回头路,但F-15的设计和研发已经远远超出他能够左右的了。伯伊德还是没有放弃简单、轻巧的战斗机的设想,他开始寻找同道。

国防部部长办公厅下属的系统分析处主管PierreSprey和伯伊德有相同的想法,此公是航空工程师出身,也擅

长数理统计,后来也是催生A-10的人物。伯伊德找到的另一个同党EverestRiccioni上校。他是试飞员出生,

曾经跟最著名的试飞员恰克.耶格“学生意”,曾任试飞学校教官,飞过55种飞机,这时在Wright-Patterson

空军基地的飞行动力实验室负责试飞和飞行力学研究。他们几个在向国防部建议发展一种轻型战斗机,作为F

-15一旦开发受阻时的备用方案的同时,自己经常几个人一起彻夜研究战斗机空战的每一个环节,以及从空战

实际的角度出发,研究战斗机需要什么样的性能,和怎么把这些性能要求“翻译”成设计战斗机时的技术参数

,Hillaker也经常从达拉斯飞到华盛顿和他们一起彻夜研究。一有新想法,他们就遥控还在Eglin的

TomChristie上机计算,来验证或反驳他们的设想。他们的研究结果日后成为“轻型战斗机计划”

(LightweightFighter,LWF)的基础。由于他们行踪诡秘,不屑与外人交流,被称为战斗机黑手党。根据研

究的结果,Riccioni“利用职权”,争取到了立项,开始了名字很拗口的“通过折中分析来实现增强的能量机

动的验证性研究”(StudytoValidateExpandedEnergyManuverabilityThroughTradeOffAnalysis),和通用动

力和诺思罗普合作,开始了对轻型战斗机的预研。在项目结束时,两个公司要各做一个报告,通报研究结果。

通用动力派出这个研究项目的负责人Hillaker,Hillaker在报告会上侃侃而谈,引经据典,把不断提问、责难

的伯伊德批驳得哑口无言。报告还证明了新型轻型战斗机只需要8,000多公斤的空战重量,就可以达到比F-4好

两倍的机动性和两倍的航程。伯伊德的为人很不讨人喜欢,不管谁在场,都喜欢大声争辩,吵得劲头来了,鼻

子顶鼻子地和人争,手指还戳到人家胸口,还动不动来一句:“你到底懂不懂?”他的能量机动理论和空军传

统的速度、高度制胜论大相径庭,还狂妄、顽固地要说服所有人,所以他在空军里的人缘很不好,被人讥讽为

“成吉思约翰”(GenghisJohn),以形容他那种咄咄逼人的做派,但是他在报告会上居然被Hillaker驳倒了

,真是人心大悦。其实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前一晚,Hillaker和伯伊德已经在旅馆里排练了好一会了,为了向

顽固的空军上层推销能量机动概念,他们两人在唱双簧呢,结果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但是伯伊德在这时被调离,到五角大楼别的部门坐办公室去了。他在空军里很差的人脉这时也开始

发酵,到1976年,已经是上校的伯伊德没有获得晋升将军的机会,只得按年龄规定退役。


        对于很多军官,退役时的前景有几个:
        1、利用过去在工业界里的人脉,找一个好工作。事实上,很多美国公司喜欢用军队里出来的人,

尤其是军工公司,这些前军官在军队里人脉好,最不济,至少和军队里的人共同语言多一点。

        2、利用在海外服役、在军政决策机构服务和对国际事务的第一手经验,到大学教书,或到研究机

构作咨询。
        3、休闲养老,美国军官的退休金是很不错的,过舒适、安分的日子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伯伊德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对这三种常规的选择一个也不感兴趣。伯伊德回绝了很多军工

公司的邀请,他的战斗机黑手党的朋友们甚至也被告知,如果他们能把伯伊德一起拉进来,他们也可以有一个

报酬丰厚的职位。但是伯伊德不为所动。甚至在TomChristie把他请到国防部为项目分析和评估作咨询的时候

,他也只每两周时间拿一天的工资,因为国防部没有“义务工”这个说法,伯伊德如果这最低限度的工资也不

拿的话,国防部无法发给他有机密等级的通行证,也无法让他使用国防部的电话、传真和复印机。好友问他为

什么生活如此清苦,伯伊德在烟雾缭绕的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无欲则刚。他就是不愿意被人诱以重利,宁愿生

活清苦,不愿有求于人而放弃自己自由思考的权利。清苦和与世隔绝的生活,也给伯伊德带来一个“地窖上校

”(GhettoColonel)的外号。Ghetto本意是犹太人隔离区,像电影“钢琴师”里主人公所在的华沙犹太区,

或城市里为富人所不屑的贫民区,但用在伯伊德身上,主要是形容他生活的清苦和与世隔绝的人生态度。


        
        在五角大楼的最后三年里,伯伊德还是醉心于心爱的空战艺术,或者对伯伊德来说,空战科学。他

对YF-16和YF-17对比试飞中的一个疑点一直大惑不解。试飞过两种战斗机的飞行员都异口同声地说YF-16更好

,但是按照能量机动的计算,两者的差别不应该那么大,部分飞行包线里YF-17甚至更为优秀。通过大量分析

和与飞行员的实际交谈,伯伊德发现YF-16迅速转换飞行状态的能力(fasttransient)更为优秀,尤其是迅速

加速、减速的能力,使过去不到死马当活马医时不用的主动减速成为一个可行的战术,因为重新加速不再是一

个问题,这样大大增加了空战中的战术选择。这是早期的能量机动理论里没有考虑到的一个问题。伯伊德由此

联想到朝鲜战场上F-86对米格-15的情况,F-86可以更迅速地变换蛇形机动的方向,而米格-15虽然持续机动能

力更强,但瞬时机动能力不如F-86,只要F-86不断地迅速改变蛇形机动方向,要不了多久,米格-15就渐渐地

跟不上了,F-86就有机会反败为胜,咬住对手。由此,伯伊德进一步联想到二战中德国在西线的闪击战,德国

进攻的节奏大大超过法国防守的应变能力,导致法国的防御在军队尚有相当实力的时候就土崩瓦解。从这里,

伯伊德开始研究战斗中更广泛的因素。基于对对抗性决策过程的研究,伯伊德总结出战场上的OODA决策循环。

OODA代表Observation,Orientation,Decision,Action,即观察,判断,决策,行动。这里,orientation

作调整自己的心态、理解对手的意图解。这其中,观察和行动主要是技术手段,但判断和决策是心理过程。伯

伊德进一步提出,判断的形成和改变,这是最容易受到外界影响的一步。从此,伯伊德开始研究战场上人和心

理的作用,同时结合戈德尔的不确定性原理、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和热力学第二定律,注重研究在闭合系统下

对环境情势的判断和相应决策的形成和变化。
         
        伯伊德的战斗机黑手党的死党们直到现在还是每周三晚上在FortMyer的一个小酒吧里聚会,离伯伊

德安葬的阿灵顿国家公墓只有不到一英里,谈伯伊德的旧事,谈伯伊德会对某件事怎么说。伯伊德仍然是他们

的精神领袖。


        战斗机黑手党还在战斗。EverestRiccioni在Wright-Patterson期间曾主持过第一次战斗机超音速

巡航的学术会议,可称战斗机超音速巡航之父,但近年来成为反对F-22的急先锋,指责F-22重蹈F-111的覆辙

:重量太大,系统太复杂,成本太昂贵,机动性不足,不适宜空战格斗。最大的问题在于空军将只可能负担一

支规模较小的F-22力量,据2005年国防预算,将只能部署180架F-22,不足以应付世界各地的复杂情况。F-22

再先进,也没有分身法。相反,维持一支一定规模的F-15、F-16力量,对增加空军的作战弹性有极大的作用。

Riccioni还强调隐身和超音速巡航对打击恐怖分子毫无作用,同时证明F-22相比于F-15并没有实质性的性能提

高。关于Riccioni对F-22的指责,将另文评述。PierreSprey在推动A-10计划后,离开了国防部,除了偶尔就

军事改革问题作一些讲座外,转向自己心爱的超保真录音,自己开了一个MapleStudio录音室,专录爵士音乐

、宗教音乐和布鲁斯。他把F-16简单、直接的设计思想用到自己的录音室,不用数字混响,不用多点麦克风,

甚至不用前置放大器,只用单一功放。当然,他用的每一个器件都是顶级的,甚至是手制的,但他坚持了F-16

上“少就是多”的理念,只不过是在和战斗机绝然不同的领域罢了。事实上,用最精心的思考,但是最简单的

实现,这是工程设计的极致。问题是人们很容易被闪耀的新东东所迷惑,而忘记了简单之美。TomChristie在

国防部负责武器系统的作战评估,FrankSpinney,战斗机黑手党的另一个成员,至今仍然在国防部工作,他是

披露F-18E的wingdrop问题的核心人物,并且用OODA来分析、抨击美军在伊拉克的行动。


        
        伯伊德的能量机动理论早已开花结果,三代机中唯一和能量机动无关的F-14退役了,而基于能量机

动理论的F-15、F-16还要继续服役一段日子,F-18E可能还要服役30年。这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伯伊德

被称为美国建军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无名小卒。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对伯伊德关于主动、灵

活、敏捷、轻巧、信息流通、不拘一格的军队思想的推崇,强调战斗中的大胆、灵活、出其不意,非线性作战

(即不分前方、后方),打击敌人的关键节点,庖丁解牛式地导致敌人的崩溃,是今天美国军队变革的基本动

力。即使在中国,时下时髦的所谓“系统对抗”的说法,其实也是跳出OODA中的具体步骤,而在OODA的总体上

所做的对比。


        伯伊德的IQ据说只有90,他自嘲说这使他不胡思乱想没用的东西。伯伊德的能量机动理论是70年代

以来美国空中优势的理论基础,伯伊德的机动战理论正在对美军的作战理论和实践发生影响。伯伊德将武士的

心、工程师的头脑、清教徒的自律、传教士的使命感集于一身,他认准了一件事就一条道走到黑,无怨无悔。

伯伊德是一个奇人,真奇怪好莱坞怎么没有给他拍一部电影。
谢谢,不过好像不是这篇,这篇叫做《疯子少校》。我要的是方大那篇《现代空战条件下的能量机动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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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fly2000 于 2007-9-8 12:30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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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发,请查收,另,以后的再要,请找上面两位,谢谢!
中国出不了伯德这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