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23岁女网友参与暴雨讨论被拘留

23岁女子回帖参与暴雨讨论，被指散布谣言，故意扰乱公共秩序

昨天，济南当地媒体报道，济南暴雨受灾后，网友“红钻帝国”因为发帖“内容有明显的唬人噱头，营造了暴雨过后的恐怖气氛，里面有灾害造成多少人死亡的虚假信息”而遭举报，后被警方找到后，警方对其进行了治安拘留。

记者调查发现，被拘留的这位23岁女子只是一名普通网友，在婚纱影楼工作，济南暴雨后情绪激动地参与了论坛里的很多主题讨论，但数据记录显示她并未发过主帖。


本报记者采访了当地警方，但警方不愿透露“红钻帝国”发帖内容，理由是担心帖子内容再次引发社会恐慌，同时也拒绝透露该网友的具体身份。


暴雨前就已注册

昨天，济南当地媒体报道称，被拘留的网友姓李，“7月21日至22日注册网名‘红钻帝国’在某论坛恶意散布谣言，意图在群众中制造恐慌气氛，性质较为恶劣。”

很多网友就此认为红钻帝国是在暴雨后故意注册发帖造谣。不过，记者查看舜网论坛数据记录，发现红钻帝国是7月16日下午注册的，而且在“7·18暴雨”前就已经在跟帖了，主要是在“漂亮新娘”板块活动——她和论坛上的很多人一样，都只是一名普通网友。

21日13点多，红钻帝国开始参与“路路畅通”板块的济南暴雨讨论，网站数据显示，到她22日13点回最后一个帖子，整整一天时间里她发了200多个回帖，论坛级别迅速从新手变成“论坛游侠”。23日上午10点多她离线后没有再回来。

从数据记录来看，红钻帝国一直积极参与论坛讨论，但并未发过主题帖。

引述朋友说法

红钻帝国是舜网论坛暴雨大讨论中的激进派，特别是在银座商场进水是否有人被淹死的问题上，她认为肯定有人死了，只不过真相没有公布出来。像很多网友一样，她在回帖中转载了其他网友的现场描述，还引述了自己朋友的说法，不过也承认自己并未亲眼看到死尸。

在济南，记者采访过的大多数人都曾听自己朋友说过商场有人淹死的传言，但并没有任何证据。也有网友问红钻帝国要证据，她说自己没有义务提供证据，只是不相信那些辟谣，并称“我只信我身边朋友对我说的话”。

论坛上部分网友质疑商场淹死人的网络传言，并有人发表澄清谣言的帖子。红钻帝国认定这些论坛新注册的新手都是商场的“枪手”，言辞非常激烈地抨击这些网友，骂他们是“狗奴才”。

红钻帝国激烈的态度引起了部分网友的极大不满，一度有多名网友与她笔战，双方炮火不断升级。有网友劝诫红钻帝国不要谈论这个话题，以免被以传播谣言的罪名拘捕，“你毕竟只是怀疑，真相你永远不知道，把你抓起来理由很充分！”

7·18济南下雨了吗？

据悉，红钻帝国激烈“攻击”银座商场的行为引起了商场方面注意，该商场高官报警，警方出动并找到了这个23岁在婚纱影楼工作的女孩。警方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五条第(一)项，对其进行了治安拘留。

消息人士透露，虽然网上和她发布的类似传言很多，但只有她触怒了商场，“一家大型企业高管报警，警方也就只好出动。”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称。

新闻24日见报后，论坛上部分网友表示开心、振奋，并评价说“活该”，“这种造谣生事、恨不得济南大乱的人就得抓起来”。

也有部分网友进行了质疑，“法律对言论自由和造谣有没有什么定义啊？”有网友指出红钻帝国并没有自己编造什么东西，而是和很多人一样转载和引述，虽然态度激烈，但并非故意造谣。“造谣应该是明知是假的还四处散播吧？难道自己相信是真的也不能说吗？”

还有网友指出，就像没有证据证明有人在商场被淹死，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红钻帝国是“故意扰乱公共秩序”，既看不出故意，又看不出有公共秩序被扰乱，毕竟只是一个当地论坛。

昨天论坛出现一条新帖《7·18济南下雨了吗？没有吧！》，跟帖者大都“表示”没有下过。

■专家说法

传播小道消息≠散布谣言

网民把道听途说的暴雨淹死人的消息发到论坛上，是否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五条：散布谣言，谎报险情、警情故意扰乱公共秩序，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对此，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余凌云指出，散布谣言扰乱公共秩序应与传播小道消息区分开来，后者不属于违法行为。前者属于结果犯罪，不单单要有基本散布谣言的行为，如果不造成后果，则不违法。造成的客观结果是有具体指标的，比如造成人心惶惶，抢购，秩序混乱，大家不敢出门等等。对于网上发帖的行为，还要看这个帖子有多少人看到，有多大的影响面。比如被广泛转载，就证明大家对这个消息感兴趣，也是衡量社会危害性的指标，还要看在什么情况下发帖，比如政府已经辟谣，还在发帖，这也是一个衡量指标，不能笼统地看待这一行为。


目前没有证据表明银座购物广场里面淹死了人

济南暴雨后，银座购物广场淹死人的传闻在网络上和当地民众当中广泛流传。很多网上帖子都称听说淹死了人，具体数目从十几到上百不等。当地几次发布官方声明，称并无人员在商场内淹死，但仍有很多人不相信。

济南警方官员也向本报记者表示，银座淹死人只是网络谣言。记者调查也发现，目前确实没有证据证明银座里面淹死了人。

有充足逃生时间

7月18日暴雨之后，银座购物广场一直被淹，直到20日才将积水抽完。在19日凌晨3时许，济南各个媒体收到政府发来的消息，称银座购物广场由于措施得力，没有造成顾客、员工被困死亡。不少读者、网友提出疑问，积水1.7米多，当晚还没有排出去，人员根本无法进入，没能深入现场查勘，怎能得出上述结论？

几名银座安保人员称，水不是一下子涌入，而是有很长的间隔，具备逃生时间。晚上6时30分，最初是马路上的水，从停车场出口流入，水量不大，而且还采取了措施，一方面，打开早就备有防洪的沙子和沙袋，在出口抗洪，同时疏散顾客。晚7时许，当北侧发生护城河倒灌时，顾客已经基本疏散完，绝大部分是员工。水量虽然很大，但银座有数万平方米，而且是平地，水涌入后，水量是慢慢升高，而且水流速度不快，具备逃生的条件。之后，他们组织多批员工，进入搜寻，未发现有人员被困。这几名安保人员表示，当水抽完后，也没尸体，证实了此前无人员被困的结论。

围观者没有发现尸体

记者采访了多名连日来在现场围观的市民，他们虽然认为银座内有人被淹死，但没人看见有尸体浮在水面，或者从现场抬出尸体。但有一位市民，自称连续在现场围观，看见陆续抬出了五个担架，上面用白布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尸体。可该位市民不愿意说出详细抬出担架的时间、地点。

济南当地一位记者私下表示，从他掌握的各方信息来看，银座确实没有淹死人，“而且济南就这么大，到现在也没听任何人说自己有亲人朋友死在那里，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死在这里，肯定会有家属到商场这边来祭奠或者抗议，但这几天现场都没有看到。”

员工称“浮尸”是人体模特

有网友称看见水中有浮尸，且立刻被网友反复转帖，成为了购物广场有人死亡的证据。当时在现场救援的银座安保人员老余说，“浮尸”是在商场里面，外面应该看不见，有白色的，还有穿花花绿绿的，的确有一些。但是，那些“浮尸”并不是尸体，而是卖服装用的人体模特，那些都是塑料制品，当然会飘起来。

对于是否有顾客被困，银座多名员工回忆说，根据现场撤离的情况，不应该有。对于是否有员工被困，有些员工说没有，有些员工则担心有最后撤离的售货员、救援员工被困。据了解，最初商场通知售货员先把货物垫高，并未通知撤离，而是在河水倒灌之后才开始逃生。有些员工则担心在商场内抗洪的救援人员被困。采访中，记者未接到员工或售货员反映，知晓有人失踪的情况。

银座广场撤离过程不完全记录

下午5时20分，济南普降暴雨。

5时50分左右，泉城广场路面已经积水有10多厘米。银座购物广场停车场出口紧靠大街，路面积水往停车场流。安保部小王接到通知，赶紧运出准备抗洪的沙子和沙袋，堆在出口阻挡洪水。此时靠近停车场附近的商铺地面有水，有些顾客就开始撤离。

6时许，在附近上班的小张，趟着路面积水，走了15多分钟，前往银座购物广场接女友下班。当时他看见停车场出口在抗洪，没有太在意，“济南下暴雨，路面积水很正常”。

6时30分左右，小张见到女友。他的女友在男装部工作，位于商场西南角，距离护城河最近的出口在东北角。站了几分钟，小张发现地面有水了，慢慢过了脚面。当时里面顾客并不是很多，见这种情况，就自行走出去了。这时候，商场的组长、主任让营业员把位置低的货抬高点，同时把低的电源线全拔了。此时，商场内很多灯就熄灭了，只有屋顶的灯开着，但可以看得清四周。

就在组长们布置任务的时候，不到五分钟，水就到膝盖了，里面的货架也漂浮了起来，小张帮女友把几个货架抓到一起，准备靠墙摆放。此时，就有保安过来叫，快往外跑，看见每个出口都有两个保安，帮助员工撤离。

走到10多米外的小广场出口，水已经到了腰，保安在出口把他和女友拉了出来。

不到7点，各个厂家开始清点人数，先后又有几批保安下水，说进去查看有没有人没有跑出来。

本版撰文：本报特派记者 虞伟　（南方都市报）23岁女子回帖参与暴雨讨论，被指散布谣言，故意扰乱公共秩序

昨天，济南当地媒体报道，济南暴雨受灾后，网友“红钻帝国”因为发帖“内容有明显的唬人噱头，营造了暴雨过后的恐怖气氛，里面有灾害造成多少人死亡的虚假信息”而遭举报，后被警方找到后，警方对其进行了治安拘留。

记者调查发现，被拘留的这位23岁女子只是一名普通网友，在婚纱影楼工作，济南暴雨后情绪激动地参与了论坛里的很多主题讨论，但数据记录显示她并未发过主帖。


本报记者采访了当地警方，但警方不愿透露“红钻帝国”发帖内容，理由是担心帖子内容再次引发社会恐慌，同时也拒绝透露该网友的具体身份。


暴雨前就已注册

昨天，济南当地媒体报道称，被拘留的网友姓李，“7月21日至22日注册网名‘红钻帝国’在某论坛恶意散布谣言，意图在群众中制造恐慌气氛，性质较为恶劣。”

很多网友就此认为红钻帝国是在暴雨后故意注册发帖造谣。不过，记者查看舜网论坛数据记录，发现红钻帝国是7月16日下午注册的，而且在“7·18暴雨”前就已经在跟帖了，主要是在“漂亮新娘”板块活动——她和论坛上的很多人一样，都只是一名普通网友。

21日13点多，红钻帝国开始参与“路路畅通”板块的济南暴雨讨论，网站数据显示，到她22日13点回最后一个帖子，整整一天时间里她发了200多个回帖，论坛级别迅速从新手变成“论坛游侠”。23日上午10点多她离线后没有再回来。

从数据记录来看，红钻帝国一直积极参与论坛讨论，但并未发过主题帖。

引述朋友说法

红钻帝国是舜网论坛暴雨大讨论中的激进派，特别是在银座商场进水是否有人被淹死的问题上，她认为肯定有人死了，只不过真相没有公布出来。像很多网友一样，她在回帖中转载了其他网友的现场描述，还引述了自己朋友的说法，不过也承认自己并未亲眼看到死尸。

在济南，记者采访过的大多数人都曾听自己朋友说过商场有人淹死的传言，但并没有任何证据。也有网友问红钻帝国要证据，她说自己没有义务提供证据，只是不相信那些辟谣，并称“我只信我身边朋友对我说的话”。

论坛上部分网友质疑商场淹死人的网络传言，并有人发表澄清谣言的帖子。红钻帝国认定这些论坛新注册的新手都是商场的“枪手”，言辞非常激烈地抨击这些网友，骂他们是“狗奴才”。

红钻帝国激烈的态度引起了部分网友的极大不满，一度有多名网友与她笔战，双方炮火不断升级。有网友劝诫红钻帝国不要谈论这个话题，以免被以传播谣言的罪名拘捕，“你毕竟只是怀疑，真相你永远不知道，把你抓起来理由很充分！”

7·18济南下雨了吗？

据悉，红钻帝国激烈“攻击”银座商场的行为引起了商场方面注意，该商场高官报警，警方出动并找到了这个23岁在婚纱影楼工作的女孩。警方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五条第(一)项，对其进行了治安拘留。

消息人士透露，虽然网上和她发布的类似传言很多，但只有她触怒了商场，“一家大型企业高管报警，警方也就只好出动。”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称。

新闻24日见报后，论坛上部分网友表示开心、振奋，并评价说“活该”，“这种造谣生事、恨不得济南大乱的人就得抓起来”。

也有部分网友进行了质疑，“法律对言论自由和造谣有没有什么定义啊？”有网友指出红钻帝国并没有自己编造什么东西，而是和很多人一样转载和引述，虽然态度激烈，但并非故意造谣。“造谣应该是明知是假的还四处散播吧？难道自己相信是真的也不能说吗？”

还有网友指出，就像没有证据证明有人在商场被淹死，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红钻帝国是“故意扰乱公共秩序”，既看不出故意，又看不出有公共秩序被扰乱，毕竟只是一个当地论坛。

昨天论坛出现一条新帖《7·18济南下雨了吗？没有吧！》，跟帖者大都“表示”没有下过。

■专家说法

传播小道消息≠散布谣言

网民把道听途说的暴雨淹死人的消息发到论坛上，是否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五条：散布谣言，谎报险情、警情故意扰乱公共秩序，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对此，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余凌云指出，散布谣言扰乱公共秩序应与传播小道消息区分开来，后者不属于违法行为。前者属于结果犯罪，不单单要有基本散布谣言的行为，如果不造成后果，则不违法。造成的客观结果是有具体指标的，比如造成人心惶惶，抢购，秩序混乱，大家不敢出门等等。对于网上发帖的行为，还要看这个帖子有多少人看到，有多大的影响面。比如被广泛转载，就证明大家对这个消息感兴趣，也是衡量社会危害性的指标，还要看在什么情况下发帖，比如政府已经辟谣，还在发帖，这也是一个衡量指标，不能笼统地看待这一行为。


目前没有证据表明银座购物广场里面淹死了人

济南暴雨后，银座购物广场淹死人的传闻在网络上和当地民众当中广泛流传。很多网上帖子都称听说淹死了人，具体数目从十几到上百不等。当地几次发布官方声明，称并无人员在商场内淹死，但仍有很多人不相信。

济南警方官员也向本报记者表示，银座淹死人只是网络谣言。记者调查也发现，目前确实没有证据证明银座里面淹死了人。

有充足逃生时间

7月18日暴雨之后，银座购物广场一直被淹，直到20日才将积水抽完。在19日凌晨3时许，济南各个媒体收到政府发来的消息，称银座购物广场由于措施得力，没有造成顾客、员工被困死亡。不少读者、网友提出疑问，积水1.7米多，当晚还没有排出去，人员根本无法进入，没能深入现场查勘，怎能得出上述结论？

几名银座安保人员称，水不是一下子涌入，而是有很长的间隔，具备逃生时间。晚上6时30分，最初是马路上的水，从停车场出口流入，水量不大，而且还采取了措施，一方面，打开早就备有防洪的沙子和沙袋，在出口抗洪，同时疏散顾客。晚7时许，当北侧发生护城河倒灌时，顾客已经基本疏散完，绝大部分是员工。水量虽然很大，但银座有数万平方米，而且是平地，水涌入后，水量是慢慢升高，而且水流速度不快，具备逃生的条件。之后，他们组织多批员工，进入搜寻，未发现有人员被困。这几名安保人员表示，当水抽完后，也没尸体，证实了此前无人员被困的结论。

围观者没有发现尸体

记者采访了多名连日来在现场围观的市民，他们虽然认为银座内有人被淹死，但没人看见有尸体浮在水面，或者从现场抬出尸体。但有一位市民，自称连续在现场围观，看见陆续抬出了五个担架，上面用白布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尸体。可该位市民不愿意说出详细抬出担架的时间、地点。

济南当地一位记者私下表示，从他掌握的各方信息来看，银座确实没有淹死人，“而且济南就这么大，到现在也没听任何人说自己有亲人朋友死在那里，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死在这里，肯定会有家属到商场这边来祭奠或者抗议，但这几天现场都没有看到。”

员工称“浮尸”是人体模特

有网友称看见水中有浮尸，且立刻被网友反复转帖，成为了购物广场有人死亡的证据。当时在现场救援的银座安保人员老余说，“浮尸”是在商场里面，外面应该看不见，有白色的，还有穿花花绿绿的，的确有一些。但是，那些“浮尸”并不是尸体，而是卖服装用的人体模特，那些都是塑料制品，当然会飘起来。

对于是否有顾客被困，银座多名员工回忆说，根据现场撤离的情况，不应该有。对于是否有员工被困，有些员工说没有，有些员工则担心有最后撤离的售货员、救援员工被困。据了解，最初商场通知售货员先把货物垫高，并未通知撤离，而是在河水倒灌之后才开始逃生。有些员工则担心在商场内抗洪的救援人员被困。采访中，记者未接到员工或售货员反映，知晓有人失踪的情况。

银座广场撤离过程不完全记录

下午5时20分，济南普降暴雨。

5时50分左右，泉城广场路面已经积水有10多厘米。银座购物广场停车场出口紧靠大街，路面积水往停车场流。安保部小王接到通知，赶紧运出准备抗洪的沙子和沙袋，堆在出口阻挡洪水。此时靠近停车场附近的商铺地面有水，有些顾客就开始撤离。

6时许，在附近上班的小张，趟着路面积水，走了15多分钟，前往银座购物广场接女友下班。当时他看见停车场出口在抗洪，没有太在意，“济南下暴雨，路面积水很正常”。

6时30分左右，小张见到女友。他的女友在男装部工作，位于商场西南角，距离护城河最近的出口在东北角。站了几分钟，小张发现地面有水了，慢慢过了脚面。当时里面顾客并不是很多，见这种情况，就自行走出去了。这时候，商场的组长、主任让营业员把位置低的货抬高点，同时把低的电源线全拔了。此时，商场内很多灯就熄灭了，只有屋顶的灯开着，但可以看得清四周。

就在组长们布置任务的时候，不到五分钟，水就到膝盖了，里面的货架也漂浮了起来，小张帮女友把几个货架抓到一起，准备靠墙摆放。此时，就有保安过来叫，快往外跑，看见每个出口都有两个保安，帮助员工撤离。

走到10多米外的小广场出口，水已经到了腰，保安在出口把他和女友拉了出来。

不到7点，各个厂家开始清点人数，先后又有几批保安下水，说进去查看有没有人没有跑出来。

本版撰文：本报特派记者 虞伟　（南方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