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16 12:22:09
我是作为一只狼来到这个世上的。我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上是我的幸或是不幸。我的出生地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草原之上开着不知名的小花。无数的牛羊在草地上奔跑、觅食。狼是这里的掠食者,每一只食草动物在出生后几分钟就要学会奔跑,否则它就会变成我们的食物。

  我自认为我的童年比那些食草动物要幸运的多,我不必生下来就要学会玩命的奔跑。我出生在一个地洞里,和我一起出生的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姝。我是第一个从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们一生下来身上就带着一层非常短的胎毛。那是我们什么都不懂,只要成天的呆在窝里等母亲回来给我们喂奶。当我们在窝中老老实实的趴着的时候,那些幼小的食草动物可就没有我们这么幸运。它们必需为了生存而不停的奔跑,奔跑是它们躲避猎杀的有力工具,也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它们没有锋利的牙齿,没有强劲有力的爪子。

  当过了一段时间,美好的世界露出了他狰狞的另一半。狼窝里并不是一个决对和平的世界。也有你死我活的竞争。随着我们的长大,母亲的奶水就相对的变少了,四只小狼对母狼的是个沉重的负担。总有一只要吃不饱。平均分配那些奶水是不现实的。我们要竞争!我会用后肢踩着我的兄弟们去奋力的争抢那些宝贵的奶水。我必须去这样作,因为如果我不把他们踩在我的脚下它们就会把我踩在脚下。被别人踩在脚下就意味着你将得不到奶水吃,没有奶水吃就意味着饥饿。而饥饿并不意味着母亲会同情你、可怜你。饥饿就是饥饿,地地道道的饥饿!它和死亡挂钩。

  现实就是如此这般的残酷,它不会给弱者一丝一毫生存的机会。只有奋勇向前才能活下去。这里没有“仁道”可言。因为仁道并不符合自然的法则。而自然的法则是不可改变的规律。物竞天择才是大草原上的真理。

  我慢慢的长大,我终于有力量来自已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给我的第一印像是灰色的,因为我是在一个没有几丝光明的地洞里。在微弱的光线之下我看到我的头上脚下都是灰色的泥土。在我的旁边还有三只灰色的小狼和一只灰色的成年雌狼--那是我们的母亲。在母亲的身后有一个光亮的出口,那是这个狼窝唯一的出口和光线来源。那个光亮的出口在母亲身体的阻档下若隐若现的放着光彩。

  睁开了眼睛的我向往着那个光亮的出口。可是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到达那里。我相信在那个洞口之外一定是一个非常精彩的世界,它不会像这个地洞一样的黑暗和潮湿。它应该是有鲜艳的、有趣的、五光十色的。

  在母亲不在的时候我就会划动我的四肢向那个光亮的洞口挺进。然而那时的我太过于弱小了,每次我还没有爬到洞口我的母亲就会狩猎回来,它就用还粘有血迹的牙齿把我叼回洞穴的深处。我会嚎叫着反抗,抗议我母亲的行为。我的母亲就会对我说:外面有太阳,有新鲜的空气,有绿油油的草地,在草地上还有各种色彩斑阑的花和蝴蝶,可是外面很危险,到处都是比你强大的掠食者,它们会把你撕成碎片。可我反驳它:

  “那为什么你能出去而不被猎杀呢?”

  “因为我足够强!”母亲悄声的回答中透着百分之一百的自信。

  在这样不知不觉的对话中我得到了一个理念--足够强。其实母新不经意的一句回答道出了生存的真理。

  外面的世界可能是真的很吓人,可是我却不会被母亲的话所吓倒。每当母亲不在的时候我还是会划动我的四肢向洞口挺进。我对外面新奇世界的渴望远远的超出了我对未知掠食者的恐惧。我的三个弟弟姝姝却没有跟我一起行动,它们倦在洞穴中最最黑暗的一角,它们对那个光明的洞口有着天生的恐惧。然而我的力量总是不足以在母亲回来之前爬到洞口,每次当母亲回来时总会看到我在通往洞口的地上奋力的向前划动。它毫不理会我的决心,一口就会把我叼起来扔回洞空的深处。每次我都会被摔得支牙咧嘴,可当母亲趴下准备给我们喂奶的时候我就会不顾周身的疼痛奋力的挤在我弟弟姝姝的前面。我每一次都不会落后,因为生存的问题不允许我失败!

  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由于我每次都能吃饱,我在我的兄弟姐姝中是最强壮的!我向洞口划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可每次还都是让母亲把我扔了回来,我一天天的向洞口靠近,再有几天我就可以见到外面光明的世界了。

  那一天终于到来了,当我吸饱了奶水之后在母亲的默认下我摇摇晃晃的洞口爬去。近了,我以经能闻到青草的气味了,阳光在向我一点点的逼近,我以经能通过洞口非常清楚的看见了蓝天。向前--!

  我把我的脑袋第一次伸出了洞穴。有那么一点耀眼。我闭上了我的眼睛,又慢慢的睁开,我看清楚了是太阳!在太阳的下面有蓝色的天空,在天空下面有正在慢慢移动的白云,在白云的下面还有几只正在盘旋的雄鹰。

  青青翠翠的草在太阳的毒晒下不堪重负的弯着腰,在草地上面爬着几十只下在舔去牙齿上血迹的同类。在狼群中间有一头高大的公狼,在它的肚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它的神态与众不同,向前望着的双眼炯炯有神,尖尖的双耳向天空中高耸,从嘴唇中支出的牙齿惨白而锋利,强有力的前肢牢牢的按在地上后肢倦在了腹下。一动不动的它就是一尊神的雕像。它就是狼王--我的父亲。“我长大了会比它更威风!”我在心里暗暗的想。

  我运足了我的最大的力气向趴在地上的狼群嚎叫,我想用我的叫声来向它们提起对我注意、声名我的存在。可是我的努力是徒劳的,它们没一个来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最客气的只是向我动了动耳朵。我知道,我还不够强大,我的声音在它们的耳朵中还只是噪音,而不是必须尊重的件意。

  可我的弟弟姝姝却听到了我的呼喊,它们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跌跌撞撞的爬出了黑暗潮湿的洞穴。

  别的母狼产下的幼崽也在听到我稚嫩的声音之后也陆陆继继的从别的地洞中爬了出来,一共有几十只之多,它们穿着或黑或灰的皮毛,一爬出洞口就用最大的嗓门向天空中高叫。它们用声音来宣誓自已的存在,用声音来比试彼此之间的力量。我则用我的行动来说明我的强壮,我用还在有点摇晃的身体向它们中每一个正在高叫的幼崽扑击,直到它们停止喊叫并向我底头为止。和成年的狼相比我缺乏力量与速度,可是我要在与我同龄的幼崽间树立起我的决对的威信。几个狼妈妈一动不动的坐在旁边看着我们的表演。

  最后每一只幼狼都在我的扑击下停止了呼叫,包括我的弟弟和姝姝。它们在我四周围成一个圈全垂下了耳朵与尾巴,底下头来向我致敬。我则抬起我的下巴一动不动的站在当中,我尽量使自已看上去像一尊雕像。

  第二天狼群给我们这些以经可以出窝的小狼们带回了一块肉,并把它扔在了草地上。那块肉令我终身难忘,那是我的第一餐固体食物,被扔在了地上的肉块还在向外泛着血丝,那些血带给了我极大的视觉上的冲击,如果我被剥掉了皮毛,那么我的样子就会像这块肉一样。我和众多的小狼们一起冲上了那块还在滴血的兽肉,我们用我们的牙床在撕扯那块不大的肉。我得到了期中较大的一块,我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当别人以吃完了他们抢得的那一份之后全在眼巴巴的望着我,他们中没有一个敢冲上前来抢我围在怀里的那一块。我若无其事的慢慢的用牙床品尝着那块肉的味道。我总是先在嘴里把那肉的血水轧出来喝下去,之后再用牙床慢慢的磨那块肉,以求在嘴里把肉块变的尽量的小一些。当我慢慢的吃完我抢来的一份之后,我意尤未尽。我在脑海中慢慢策化着在明天我如何能抢到到更多。

  第二天出去狩猎的狼群又给我们带回来的一块肉。这次我改变了我的方法,我冲上前去,站在了那块肉上并向四周围过来的伙伴们支出牙床,向敢于把嘴巴放到这块肉上的一个同伴挥出我的爪子。我的小爪子在那个同伴的脸上留下了记念,他呜鸣着跑掉了。我完完全全的霸占了那块肉,我心安理得的一个人趴在那块肉的面前大吃特吃,余下的狼崽们紧紧的围着我,眼睛则死死的盯着那块肉,没有一个再敢上前。我慢慢的吃,细细的尝,我尝到了“足够强”的滋味。我发誓要保卫我霸主的地位,因为优先进食会让我变的更加的强壮。

  我们的牙齿慢慢的长全了,我现在可以不费力的从一块肉上用我的牙齿咬下一块来。一些细小的骨头也挡不住我的牙齿,它们会在我的嘴里咔咔作响直到我把它们吞下肚去。和我同龄的狼中不断的有人向我的权威挑战,妄想在狼群带回给我们的肉上先下口为强。可我却没有给他们一次事乘之机,我用我的牙齿和爪子保卫着我的那块肉。他们只能继续用眼睛看着我趴在那块肉上慢慢的进食。我进食的时候会慢慢的扫视着注视着那块肉的众多眼睛,那各个眼神中都流出了饥饿的光芒。强者更强,这就是生存啊!

  雨季就要过去了,艰苦的旱季就要到来了。地面上由积水构成的一个小水塘以经慢慢的消失了,地上的野草慢慢的变了颜色。干旱席卷了整个草原。

  母亲早以经没有了奶水,食物越来越难以得到,因为狼群带回给我们的肉越越少,有时甚至会二三天不给我们带回来吃的,每次带回来的食物也总是叫我先吞吃大半,饥饿降临到了狼群的头上,由其是我们这样当年出生的小狼的头上。一只最瘦弱的小狼在连续多天没有得到食物之后终于倒毙了。我们在经过他的尸体的时候会偶尔看上他一眼,没有一只狼对他表示出同情,也没有一只狼对我的霸道而导致这只小狼的死亡而不满。因为,为了这个种群的生存,他们要的不是最可怜的,而是最出色的。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着就是第三个,幼狼在以第二天一只的平均速度在死去。狼群中的成年狼也都变的越来越瘦,毛色也慢慢变的没有了光泽。可是狼王却是例外,他还保持着比较健美的体形,和有光泽的毛发。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来保持自已良好的状态的,难道用的是和我一样的办法?

  由于饥饿,幼狼中最强壮的我也有一些吃不消了,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渗着饥饿。在白天我们几只幼狼会蜷缩在窝里以避开太阳的直晒,和保存我们珍贵的体力。那些体力是我们下次挣食时的资本,而现在每一次挣不到食就会意味着百分之一百的死亡。

  狼群又是三天没有给我们带回任何的食物,包括我在内只剩下七只幼狼还在苦苦的支撑,其中还有一只以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我们都辜计他不会活过今天晚上。狼王似乎不愿意我们这一群新生力量就这样被毁灭,他想用我们自已的力量来为自已的生存搏一下,虽然这样作留给我们的机会并不大。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明天我们这些幼狼将和成年狼一起出征去捕猎。

  第二天早上狩猎的狼群出发了,在骨瘦如柴的成年的后面,跟着六只也是同样骨瘦如柴的小狼。在以经没有几根草的大草原上,狼群排成扇面向前搜索前进。每一只狼都期待着能有所收获,因为如果没有收获的话明天早上能站起来的狼会比今天更少,狼群的实力以经很弱了。

  在走了很长时间之后我们发现了几只和我们一样瘦的如同骨架一样的黄羊正在有气无力的啃地皮。狼群无声的包围了过去。我和狼王趴在一个地堆后面,狼王伸去一只眼睛以确定这几只黄羊中谁是牺牲品。我则闭着睛想如何能在成年狼之间为我挣取到一份宝贵的食物。我不想就这么在饥饿中死去。包围圈越来越小,终于那一小群黄羊中的一只发现了我们,并在第一时间向它的同伴们发出警报。一群骨瘦如柴的黄羊开始奔跑,在它们的蹄下扬起了尘土, 在尘土的后面跟着的是一群同样骨瘦如柴的狼。

  一只年老的羊慢慢的慢了下来,它以经再也没有力气了。狼王第一个扑了上去,用牙齿把自已的身体吊在了那黄羊的脖子上。那只羊在作最后的无谓的挣扎。整个狼群都以经扑上去了,那只羊的尸体停止了在地上痛苦的滚动,它用它的尸体为大自然的进化作出了最后一份贡献。狼王开始向每一个试图逼近那具尸体的狼发出警告。在狼王锐利的牙齿面前狼群中的每一只狼都停止了向前的脚步。狼王开始用牙齿撕扯那具尸体上的肉。余下的每一只狼都在舔自已的嘴唇。

  狼王终于吃的差不了,它抬起了头用舌头舔去粘在自已嘴边的血迹,慢慢的走开了。余下的成年的狼扑了上去,我试图在它们枯瘦的腿之间找一个缝隙好能把我的嘴巴伸进去。可每一次当我的嘴巴要碰到肉时,成年的狼会用比我强劲的身体把我挤开。

  成年狼全吃完了,地上只给我们六只小狼留下了几根还带着血的骨头,我站在那为数不多的几根骨头上面支起我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牙齿,冲正在向骨头逼近的伙伴们发出警告,我开始贪婪的舔吃那几根骨头,我的同龄伙伴嗷嗷的叫着,可是没有一个敢冲上前来向我的权力挑战,一会功夫那几支骨头就以从鲜红变成惨白色,我拼命的用牙齿挤咋那些白骨,以求在那些骨头中在吮出一些油来。

  以后的每一天,我们几只小狼都要跟在成年的狼的后面一起在空旷的土地上拼命的奔跑,因为无论谁被落下那么它就再也没有生存的可能了。每次还是狼王吃完之后,再由其它的成年狼们抢食,最后才抡到我,最后的最后才轮到我同龄的伙伴。

  最最坚难的旱季过去了,在幼狼当中我是其中最强壮的一只,我强壮的代价是别的狼崽的死亡,当这个坚苦的旱季过去之后和我同龄的狼只剩下了三只。

  第二年的春天,这是一个发情的季节。每个物种这个时候都在拼命的繁植后代,以保持种群的数量。在繁植的同时有一部分会生病、会变的老弱,跟不上它们的队伍,那它就将成我们的食物。我们在大草原上横冲直撞,扫荡着一切跟不上队伍的动物。物竞天择!我们的猎物变的跑的越来越快,我们也必须变的再快才能有饭吃。

  现我以经能很轻松的跟上狼群的步伐,去很远的地方狩猎,我再也不是狼群中的吃骨者了,我用我的身体为狼群的狩猎尽我的一份力,我跟在那些成年一起抢食狼王余下的食物。当我在草原上发出嚎叫时我的同类都会向我侧目,再也不是只对我动一动耳朵,而牛羊听见了我的嚎叫声之后它们会落荒而逃。

  狼群又有后代出生了,我们需要更多的食物。然而我们的猎物由于春天的到来而吃的更饱、跑得更快、更有力气,每次狩猎都并不能保证是一次成功的狩猎。猎物们有时会跑掉,甚至会对我们造成伤害。我亲眼看见过我们的一个同伴被一只公羊用长角挑开了肚膛,它躺在那里挣扎了二天,当我第三天到那个地方时它以经死掉了。

  为了能得到更多的食物我们必须围捕更大的猎物,然而对手越大我们就越危险,可我们为了生存别无选择。

  狼群发现了一群野牛,为了不让猎物们嗅到气味,我们在下风处小心翼翼的向它们靠近。我以能看的很清楚了,相比之下它们要比黄羊庞大的多,这意味着我们将得到更多的肉,也意味着我们伤亡的机会就更大。

  野牛发现了我们,但它们并没有像黄羊那样跑开,其中几只公牛还把犄角对准了我们,我们都很清楚,狼挡不住它们的冲锋。狼王还趴在地上没有发出前进的信号。他在思考是否应该取消这次狩猎。就在狼王既将作出判断那一刹那,我用我的行动向它的决对权威作出了挑战:“向前--!”我向前冲去,并对狼群发出了口令。狼群跟在我的后面向牛群中的一只看起来动作有点迟缓的母牛冲了过去。

  那几只公牛还在尽力的保卫自已的种群和尊严,它们看到我们冲过来时并没有向后退,而是把犄角放的更加低了。近了,更近了,冲在最前面的我以经能看到公牛们发红的眼睛。近了,更近了,我以能听到它们的呼吸声,它们呼出的热气以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抬起了我的前爪准备向前扑击过去。在最后的一瞬,公牛们退让了,它们以知道我们得到猎物的决心是不可以阻挡的,今天终究会一个自已的同类会倒在我们的尖牙利爪之下,为了种群的明天它们没有必要把强壮的自已搭进去而去保护那些以经衰老的牛。牛群四下散开去,把那只行动有点迟缓的母牛暴露在我的们的面前,我第一个冲上去用牙齿把自已吊在了它的脖子上,我的牙齿在它的肌肉与骨胳中前进,一股温热的血流进了我的喉龙。

  后面的狼一只一只的冲了上来,那只衰老的牛用尽了自已的力气在暴跳,妄图用自已的力量来为自已捕得一线生机。可是我的牙齿决不会给它这个机会。我的身体跟着它的跳动而上下颠簸,而我的牙齿没有松动一点。它终于倒下去,我的同伴们在撕扯它的内脏,而它还在呼吸。狼王这时赶了上来。狼王还力图用自已的警告来赶走其它的狼,可是没有人理会它支出嘴唇的牙齿,每一只狼都在撕扯抢夺着猎物。狼王的威信以被我的行为而动摇。他不得不加入到了抢夺猎物的行列,和一只普通的狼一样撕扯猎物。

  第二天我又故技重演,狼群在我的带领下又一次向一只野牛发起了冲击。我们又一次胜利了,完美的胜利。这回狼王赶过来后,并没有支起牙来威胁其它的狼不要进食,而是很平静的在用力撕咬一只后腿。我知道就在今天关于谁是这个狼群中的最强者这个问题在我和狼王之间要有一个了断。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狼王的磨擦在加剧,我们时不时的就会发生身体上的冲撞。回到了营地,我开始对一只和我同龄的雌狼表示出好感,我开始围着它打转。狼王向我慢慢的走过来。我放弃了追逐雌狼,到了最后的时。

  我和狼王在对视,我们俩个都立起了身上的毛发。我们都知都失败者只有两个去处,一是死亡,二是离开狼群。整个狼群向我们俩个决斗的地方看过来,它们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偏见这其中包括我的母亲和兄弟,因为它们不会因为我当成了狼王而得到一丝的好处,它们只是要论出谁是这个狼群的最强者,这个最强者将领导它们,成为它们的精神领袖和捕猎的支柱。

  我们俩越靠越近,我们呼出的热气交插在了一起,我看见了它眼中的血丝。

  我们扑到了一起,这是一场决斗,我们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没有平局之说。锋利的牙齿在对方的皮毛上撕咬,冰冷的爪子在空中飞舞。我一爪子打在了它的脸上,他满脸是血。它则忍着痛用嘴巴去咬我的后颈。我们抱在了一起。空气中满是血腥的气味。周围的狼群只是默默的看,没有喝彩、没有欢呼。它们再等待这个狼群中最强者的出现。撕咬还在继续,我和它还都没有到达体力与精神的尽头,只要还有一丝的体力我们都会把它发挥出来。

  最后我感到了我的体力不支,我的四肢都在微微的打颤,我的心跳成了一个,我的身上到处都挂有正在向下滴血的口子。我的头有一点晕,脚有一点软,我知道--我太年轻了。我的力量还不足以对现在的狼王行成威胁。狼王还在我的前面威风凛凛的看着我,他的身上也到处是我的爪子留下的记念。可他却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睛睛直直的看着我,等着我的下一个进攻的动作,或是我防守上漏出的破碇。

  我决定离开狼群,这是荣誉和生命相比较之后得出的一个结果,我还年轻,我不想就这样夭折,我将来还有机会。总有一天我的骨胳会比他更粗壮,我的肌肉会比他的更健美。我慢慢的在狼王和狼群的注视下向后退却。退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之后我开始掉头狂奔。我在奔跑时向后一扭头,大声的叫了一句:

  “我会回来的。”

  “我等着你。”

  我听到了顺着空气从我的身后传来的声音。我第一次尝试向狼群权力的最高锋的冲击失败了。

  我离开了狼群,独身一人漫无目地的在广阔的大草原上游走。我离开狼群应该以经很远了,我以经走到了一个沙漠的边缘。这里的环境要比草原上恶劣的很多,头上是火辣的太阳,脚下是东一簇西一簇的荆棘和被太阳照得滚烫的沙土,偶尔还能看到巨大的仙人掌。我决定不再向前走了,因为纯粹的沙漠并不适合我这样的动物,我准备奋斗一番,可我却也并不想跨过大自然给我定下的界线。

  这里的太阳很毒。那个大火球有时会把我的双睛烤的又干又涩,把我的嘴唇晒成一块硬痂,我的毛发也会在炎热的空气中变得弯曲。我饥饿,我干渴。为了生存我必须要捕捉到猎物,我要吸他的血、吃他的肉,否则我就会丧命。

  我终于体会到了狼为什么大多数选择“群居”之种方式来生活。因为一只狼打猎要比一群狼打猎困难得多的多。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才保持了这种狼与狼的关系。在没有边界没有死路的大地上我一个人跟本没有方法来采用狼群最经常采用的包围战术。我只能进行一对一的追击。凡是被我暗中相中的猎物跑的快一些的得以活命,慢一些的就变成了我的口中餐。

  我狩猎的成功率的很低。为了生存,我的食谱开始变的非常的杂,我在草地上追赶飞奔的兔子、狡猾的狐狸,用我的爪子挖开地面去捕食没有多少肉的老鼠,躲在土丘的后面偷袭落单的野狗,我还学会了倒在地上装死以捕食落在我身边准备食腐的乌鸦。现实让我望记了作为一个食肉者的尊严,我有时甚至于会像一个草食性动物那样去啃吃青草、蘑菇,只要凡是能吃下去的东西我都尝试过。可是饥饿、干渴还是在时时刻刻的威胁我的生命,一个人的日子变得很坚苦。我开始有点怀念在狼群的日子,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我去挑战狼王。我认为那是一只公狼应该去作的。

  每天为了食物和一丁点的饮水我都要走很远的路。沙土地要比嫩绿色的草地更加锻炼我的脚板。我脚下的老茧越来越厚,直到我的脚可以长时间毫不犹豫的站在滚热的沙地上为止。我的骨胳在阳光的直射下变的粗壮,我的肌肉在不停的奔跑中变得丰满。我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这时我的毛发以由灰黑变成了金黄,因为这沙土地上金黄色比灰黑更能伪装我自已。我有时会看着自已的毛色出神,因为我还从不知道自已还会有这样的能力。

  当旱季来临时,我也偶而会一个人捕杀一些比较大的动物了。

  我一动不动的趴在了一小丛沙棘后面的沙地上,我正注视着远处的一小块草地,那里有一只落了单的羊。我开始小心翼翼的移动我的金黄色的身驱以接近它,我准备在我移到离它足够近的时候能一击成功,可它还是先发现了我。它开始奔跑,它的姿势很优美,四条纤细的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腿在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我跟在它的后面仅追不舍,在他的身后化成了一只金黄色的箭。我的个性决定了我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可以到口的猎物。

  那只羊很善跑,跑出了很远也没有见它有放慢的迹象,我紧追不舍,我自信我可以追上它。

  空气在我的耳边划出了一阵阵的尖哨声,大地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后移动,尖剌的沙棘在我结满老茧的四肢下纷纷折断。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只正在跑动中的黄羊。那只羊很镇定,它并没有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我和它之间的的距离,而只是头向前方以自已的最大可能在奔跑。

  过了很长时间,它的速度终于开始变慢了,可是我也跑不快了,我们俩个都以接进了我们体能的级限。它还在跑,可是以变得越来越慢,我也还在追,可是我没有办法缩小我和它之间的距离。最后我们都跑不动了,都变的摇摇晃晃。我太累了,我的眼睛以不能很清楚的看到我要猎杀的目标,我只能用耳朵来感觉那只羊大概的方位。终于还是它先支持不住了,我在摇晃中只听得扑嗵一声它倒在了地上,我睁大了眼睛非常模忽的看到了它倒在了地上。我心头一阵惊喜,连忙想冲上前去,可是我支持到了最后的尽头。我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也倒下了。

  我要由终的向这只倒下的羊表示一下敬意,它从开始跑动到现在,没有让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一寸。它让一只威风凛凛的狼变成了一只不可一击的可怜虫--现在如果出现一只野狗都可以要了我的命。倒在地上的我的开始怀念群体的力量。如果这时有一个同伴在这的话只需走上前去轻轻的一口就可以咬断那只黄羊的喉管。

  我静静的在地上倒着,我的嘴里以分泌不出一滴的唾液。我的舌头就像是我的脚掌一样的干燥。炎热的空气在我干干的嘴里进进出出。我的眼睛面前笼罩着一层流动的彩云,我看不清任何的物体。我的四肢好像早以不在是长在我的躯干上。闭上眼睛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向我进攻,可是我还是尽力的睁开以看不睛东西的眼睛。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如果昏睡过去就很可能不会再醒过来。我重来没有这么累过,想必那只羊的想法会和我一样。我是作为一只狼来到这个世上的。我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上是我的幸或是不幸。我的出生地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草原之上开着不知名的小花。无数的牛羊在草地上奔跑、觅食。狼是这里的掠食者,每一只食草动物在出生后几分钟就要学会奔跑,否则它就会变成我们的食物。

  我自认为我的童年比那些食草动物要幸运的多,我不必生下来就要学会玩命的奔跑。我出生在一个地洞里,和我一起出生的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姝。我是第一个从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们一生下来身上就带着一层非常短的胎毛。那是我们什么都不懂,只要成天的呆在窝里等母亲回来给我们喂奶。当我们在窝中老老实实的趴着的时候,那些幼小的食草动物可就没有我们这么幸运。它们必需为了生存而不停的奔跑,奔跑是它们躲避猎杀的有力工具,也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它们没有锋利的牙齿,没有强劲有力的爪子。

  当过了一段时间,美好的世界露出了他狰狞的另一半。狼窝里并不是一个决对和平的世界。也有你死我活的竞争。随着我们的长大,母亲的奶水就相对的变少了,四只小狼对母狼的是个沉重的负担。总有一只要吃不饱。平均分配那些奶水是不现实的。我们要竞争!我会用后肢踩着我的兄弟们去奋力的争抢那些宝贵的奶水。我必须去这样作,因为如果我不把他们踩在我的脚下它们就会把我踩在脚下。被别人踩在脚下就意味着你将得不到奶水吃,没有奶水吃就意味着饥饿。而饥饿并不意味着母亲会同情你、可怜你。饥饿就是饥饿,地地道道的饥饿!它和死亡挂钩。

  现实就是如此这般的残酷,它不会给弱者一丝一毫生存的机会。只有奋勇向前才能活下去。这里没有“仁道”可言。因为仁道并不符合自然的法则。而自然的法则是不可改变的规律。物竞天择才是大草原上的真理。

  我慢慢的长大,我终于有力量来自已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给我的第一印像是灰色的,因为我是在一个没有几丝光明的地洞里。在微弱的光线之下我看到我的头上脚下都是灰色的泥土。在我的旁边还有三只灰色的小狼和一只灰色的成年雌狼--那是我们的母亲。在母亲的身后有一个光亮的出口,那是这个狼窝唯一的出口和光线来源。那个光亮的出口在母亲身体的阻档下若隐若现的放着光彩。

  睁开了眼睛的我向往着那个光亮的出口。可是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到达那里。我相信在那个洞口之外一定是一个非常精彩的世界,它不会像这个地洞一样的黑暗和潮湿。它应该是有鲜艳的、有趣的、五光十色的。

  在母亲不在的时候我就会划动我的四肢向那个光亮的洞口挺进。然而那时的我太过于弱小了,每次我还没有爬到洞口我的母亲就会狩猎回来,它就用还粘有血迹的牙齿把我叼回洞穴的深处。我会嚎叫着反抗,抗议我母亲的行为。我的母亲就会对我说:外面有太阳,有新鲜的空气,有绿油油的草地,在草地上还有各种色彩斑阑的花和蝴蝶,可是外面很危险,到处都是比你强大的掠食者,它们会把你撕成碎片。可我反驳它:

  “那为什么你能出去而不被猎杀呢?”

  “因为我足够强!”母亲悄声的回答中透着百分之一百的自信。

  在这样不知不觉的对话中我得到了一个理念--足够强。其实母新不经意的一句回答道出了生存的真理。

  外面的世界可能是真的很吓人,可是我却不会被母亲的话所吓倒。每当母亲不在的时候我还是会划动我的四肢向洞口挺进。我对外面新奇世界的渴望远远的超出了我对未知掠食者的恐惧。我的三个弟弟姝姝却没有跟我一起行动,它们倦在洞穴中最最黑暗的一角,它们对那个光明的洞口有着天生的恐惧。然而我的力量总是不足以在母亲回来之前爬到洞口,每次当母亲回来时总会看到我在通往洞口的地上奋力的向前划动。它毫不理会我的决心,一口就会把我叼起来扔回洞空的深处。每次我都会被摔得支牙咧嘴,可当母亲趴下准备给我们喂奶的时候我就会不顾周身的疼痛奋力的挤在我弟弟姝姝的前面。我每一次都不会落后,因为生存的问题不允许我失败!

  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由于我每次都能吃饱,我在我的兄弟姐姝中是最强壮的!我向洞口划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可每次还都是让母亲把我扔了回来,我一天天的向洞口靠近,再有几天我就可以见到外面光明的世界了。

  那一天终于到来了,当我吸饱了奶水之后在母亲的默认下我摇摇晃晃的洞口爬去。近了,我以经能闻到青草的气味了,阳光在向我一点点的逼近,我以经能通过洞口非常清楚的看见了蓝天。向前--!

  我把我的脑袋第一次伸出了洞穴。有那么一点耀眼。我闭上了我的眼睛,又慢慢的睁开,我看清楚了是太阳!在太阳的下面有蓝色的天空,在天空下面有正在慢慢移动的白云,在白云的下面还有几只正在盘旋的雄鹰。

  青青翠翠的草在太阳的毒晒下不堪重负的弯着腰,在草地上面爬着几十只下在舔去牙齿上血迹的同类。在狼群中间有一头高大的公狼,在它的肚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它的神态与众不同,向前望着的双眼炯炯有神,尖尖的双耳向天空中高耸,从嘴唇中支出的牙齿惨白而锋利,强有力的前肢牢牢的按在地上后肢倦在了腹下。一动不动的它就是一尊神的雕像。它就是狼王--我的父亲。“我长大了会比它更威风!”我在心里暗暗的想。

  我运足了我的最大的力气向趴在地上的狼群嚎叫,我想用我的叫声来向它们提起对我注意、声名我的存在。可是我的努力是徒劳的,它们没一个来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最客气的只是向我动了动耳朵。我知道,我还不够强大,我的声音在它们的耳朵中还只是噪音,而不是必须尊重的件意。

  可我的弟弟姝姝却听到了我的呼喊,它们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跌跌撞撞的爬出了黑暗潮湿的洞穴。

  别的母狼产下的幼崽也在听到我稚嫩的声音之后也陆陆继继的从别的地洞中爬了出来,一共有几十只之多,它们穿着或黑或灰的皮毛,一爬出洞口就用最大的嗓门向天空中高叫。它们用声音来宣誓自已的存在,用声音来比试彼此之间的力量。我则用我的行动来说明我的强壮,我用还在有点摇晃的身体向它们中每一个正在高叫的幼崽扑击,直到它们停止喊叫并向我底头为止。和成年的狼相比我缺乏力量与速度,可是我要在与我同龄的幼崽间树立起我的决对的威信。几个狼妈妈一动不动的坐在旁边看着我们的表演。

  最后每一只幼狼都在我的扑击下停止了呼叫,包括我的弟弟和姝姝。它们在我四周围成一个圈全垂下了耳朵与尾巴,底下头来向我致敬。我则抬起我的下巴一动不动的站在当中,我尽量使自已看上去像一尊雕像。

  第二天狼群给我们这些以经可以出窝的小狼们带回了一块肉,并把它扔在了草地上。那块肉令我终身难忘,那是我的第一餐固体食物,被扔在了地上的肉块还在向外泛着血丝,那些血带给了我极大的视觉上的冲击,如果我被剥掉了皮毛,那么我的样子就会像这块肉一样。我和众多的小狼们一起冲上了那块还在滴血的兽肉,我们用我们的牙床在撕扯那块不大的肉。我得到了期中较大的一块,我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当别人以吃完了他们抢得的那一份之后全在眼巴巴的望着我,他们中没有一个敢冲上前来抢我围在怀里的那一块。我若无其事的慢慢的用牙床品尝着那块肉的味道。我总是先在嘴里把那肉的血水轧出来喝下去,之后再用牙床慢慢的磨那块肉,以求在嘴里把肉块变的尽量的小一些。当我慢慢的吃完我抢来的一份之后,我意尤未尽。我在脑海中慢慢策化着在明天我如何能抢到到更多。

  第二天出去狩猎的狼群又给我们带回来的一块肉。这次我改变了我的方法,我冲上前去,站在了那块肉上并向四周围过来的伙伴们支出牙床,向敢于把嘴巴放到这块肉上的一个同伴挥出我的爪子。我的小爪子在那个同伴的脸上留下了记念,他呜鸣着跑掉了。我完完全全的霸占了那块肉,我心安理得的一个人趴在那块肉的面前大吃特吃,余下的狼崽们紧紧的围着我,眼睛则死死的盯着那块肉,没有一个再敢上前。我慢慢的吃,细细的尝,我尝到了“足够强”的滋味。我发誓要保卫我霸主的地位,因为优先进食会让我变的更加的强壮。

  我们的牙齿慢慢的长全了,我现在可以不费力的从一块肉上用我的牙齿咬下一块来。一些细小的骨头也挡不住我的牙齿,它们会在我的嘴里咔咔作响直到我把它们吞下肚去。和我同龄的狼中不断的有人向我的权威挑战,妄想在狼群带回给我们的肉上先下口为强。可我却没有给他们一次事乘之机,我用我的牙齿和爪子保卫着我的那块肉。他们只能继续用眼睛看着我趴在那块肉上慢慢的进食。我进食的时候会慢慢的扫视着注视着那块肉的众多眼睛,那各个眼神中都流出了饥饿的光芒。强者更强,这就是生存啊!

  雨季就要过去了,艰苦的旱季就要到来了。地面上由积水构成的一个小水塘以经慢慢的消失了,地上的野草慢慢的变了颜色。干旱席卷了整个草原。

  母亲早以经没有了奶水,食物越来越难以得到,因为狼群带回给我们的肉越越少,有时甚至会二三天不给我们带回来吃的,每次带回来的食物也总是叫我先吞吃大半,饥饿降临到了狼群的头上,由其是我们这样当年出生的小狼的头上。一只最瘦弱的小狼在连续多天没有得到食物之后终于倒毙了。我们在经过他的尸体的时候会偶尔看上他一眼,没有一只狼对他表示出同情,也没有一只狼对我的霸道而导致这只小狼的死亡而不满。因为,为了这个种群的生存,他们要的不是最可怜的,而是最出色的。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着就是第三个,幼狼在以第二天一只的平均速度在死去。狼群中的成年狼也都变的越来越瘦,毛色也慢慢变的没有了光泽。可是狼王却是例外,他还保持着比较健美的体形,和有光泽的毛发。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来保持自已良好的状态的,难道用的是和我一样的办法?

  由于饥饿,幼狼中最强壮的我也有一些吃不消了,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渗着饥饿。在白天我们几只幼狼会蜷缩在窝里以避开太阳的直晒,和保存我们珍贵的体力。那些体力是我们下次挣食时的资本,而现在每一次挣不到食就会意味着百分之一百的死亡。

  狼群又是三天没有给我们带回任何的食物,包括我在内只剩下七只幼狼还在苦苦的支撑,其中还有一只以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我们都辜计他不会活过今天晚上。狼王似乎不愿意我们这一群新生力量就这样被毁灭,他想用我们自已的力量来为自已的生存搏一下,虽然这样作留给我们的机会并不大。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明天我们这些幼狼将和成年狼一起出征去捕猎。

  第二天早上狩猎的狼群出发了,在骨瘦如柴的成年的后面,跟着六只也是同样骨瘦如柴的小狼。在以经没有几根草的大草原上,狼群排成扇面向前搜索前进。每一只狼都期待着能有所收获,因为如果没有收获的话明天早上能站起来的狼会比今天更少,狼群的实力以经很弱了。

  在走了很长时间之后我们发现了几只和我们一样瘦的如同骨架一样的黄羊正在有气无力的啃地皮。狼群无声的包围了过去。我和狼王趴在一个地堆后面,狼王伸去一只眼睛以确定这几只黄羊中谁是牺牲品。我则闭着睛想如何能在成年狼之间为我挣取到一份宝贵的食物。我不想就这么在饥饿中死去。包围圈越来越小,终于那一小群黄羊中的一只发现了我们,并在第一时间向它的同伴们发出警报。一群骨瘦如柴的黄羊开始奔跑,在它们的蹄下扬起了尘土, 在尘土的后面跟着的是一群同样骨瘦如柴的狼。

  一只年老的羊慢慢的慢了下来,它以经再也没有力气了。狼王第一个扑了上去,用牙齿把自已的身体吊在了那黄羊的脖子上。那只羊在作最后的无谓的挣扎。整个狼群都以经扑上去了,那只羊的尸体停止了在地上痛苦的滚动,它用它的尸体为大自然的进化作出了最后一份贡献。狼王开始向每一个试图逼近那具尸体的狼发出警告。在狼王锐利的牙齿面前狼群中的每一只狼都停止了向前的脚步。狼王开始用牙齿撕扯那具尸体上的肉。余下的每一只狼都在舔自已的嘴唇。

  狼王终于吃的差不了,它抬起了头用舌头舔去粘在自已嘴边的血迹,慢慢的走开了。余下的成年的狼扑了上去,我试图在它们枯瘦的腿之间找一个缝隙好能把我的嘴巴伸进去。可每一次当我的嘴巴要碰到肉时,成年的狼会用比我强劲的身体把我挤开。

  成年狼全吃完了,地上只给我们六只小狼留下了几根还带着血的骨头,我站在那为数不多的几根骨头上面支起我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牙齿,冲正在向骨头逼近的伙伴们发出警告,我开始贪婪的舔吃那几根骨头,我的同龄伙伴嗷嗷的叫着,可是没有一个敢冲上前来向我的权力挑战,一会功夫那几支骨头就以从鲜红变成惨白色,我拼命的用牙齿挤咋那些白骨,以求在那些骨头中在吮出一些油来。

  以后的每一天,我们几只小狼都要跟在成年的狼的后面一起在空旷的土地上拼命的奔跑,因为无论谁被落下那么它就再也没有生存的可能了。每次还是狼王吃完之后,再由其它的成年狼们抢食,最后才抡到我,最后的最后才轮到我同龄的伙伴。

  最最坚难的旱季过去了,在幼狼当中我是其中最强壮的一只,我强壮的代价是别的狼崽的死亡,当这个坚苦的旱季过去之后和我同龄的狼只剩下了三只。

  第二年的春天,这是一个发情的季节。每个物种这个时候都在拼命的繁植后代,以保持种群的数量。在繁植的同时有一部分会生病、会变的老弱,跟不上它们的队伍,那它就将成我们的食物。我们在大草原上横冲直撞,扫荡着一切跟不上队伍的动物。物竞天择!我们的猎物变的跑的越来越快,我们也必须变的再快才能有饭吃。

  现我以经能很轻松的跟上狼群的步伐,去很远的地方狩猎,我再也不是狼群中的吃骨者了,我用我的身体为狼群的狩猎尽我的一份力,我跟在那些成年一起抢食狼王余下的食物。当我在草原上发出嚎叫时我的同类都会向我侧目,再也不是只对我动一动耳朵,而牛羊听见了我的嚎叫声之后它们会落荒而逃。

  狼群又有后代出生了,我们需要更多的食物。然而我们的猎物由于春天的到来而吃的更饱、跑得更快、更有力气,每次狩猎都并不能保证是一次成功的狩猎。猎物们有时会跑掉,甚至会对我们造成伤害。我亲眼看见过我们的一个同伴被一只公羊用长角挑开了肚膛,它躺在那里挣扎了二天,当我第三天到那个地方时它以经死掉了。

  为了能得到更多的食物我们必须围捕更大的猎物,然而对手越大我们就越危险,可我们为了生存别无选择。

  狼群发现了一群野牛,为了不让猎物们嗅到气味,我们在下风处小心翼翼的向它们靠近。我以能看的很清楚了,相比之下它们要比黄羊庞大的多,这意味着我们将得到更多的肉,也意味着我们伤亡的机会就更大。

  野牛发现了我们,但它们并没有像黄羊那样跑开,其中几只公牛还把犄角对准了我们,我们都很清楚,狼挡不住它们的冲锋。狼王还趴在地上没有发出前进的信号。他在思考是否应该取消这次狩猎。就在狼王既将作出判断那一刹那,我用我的行动向它的决对权威作出了挑战:“向前--!”我向前冲去,并对狼群发出了口令。狼群跟在我的后面向牛群中的一只看起来动作有点迟缓的母牛冲了过去。

  那几只公牛还在尽力的保卫自已的种群和尊严,它们看到我们冲过来时并没有向后退,而是把犄角放的更加低了。近了,更近了,冲在最前面的我以经能看到公牛们发红的眼睛。近了,更近了,我以能听到它们的呼吸声,它们呼出的热气以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抬起了我的前爪准备向前扑击过去。在最后的一瞬,公牛们退让了,它们以知道我们得到猎物的决心是不可以阻挡的,今天终究会一个自已的同类会倒在我们的尖牙利爪之下,为了种群的明天它们没有必要把强壮的自已搭进去而去保护那些以经衰老的牛。牛群四下散开去,把那只行动有点迟缓的母牛暴露在我的们的面前,我第一个冲上去用牙齿把自已吊在了它的脖子上,我的牙齿在它的肌肉与骨胳中前进,一股温热的血流进了我的喉龙。

  后面的狼一只一只的冲了上来,那只衰老的牛用尽了自已的力气在暴跳,妄图用自已的力量来为自已捕得一线生机。可是我的牙齿决不会给它这个机会。我的身体跟着它的跳动而上下颠簸,而我的牙齿没有松动一点。它终于倒下去,我的同伴们在撕扯它的内脏,而它还在呼吸。狼王这时赶了上来。狼王还力图用自已的警告来赶走其它的狼,可是没有人理会它支出嘴唇的牙齿,每一只狼都在撕扯抢夺着猎物。狼王的威信以被我的行为而动摇。他不得不加入到了抢夺猎物的行列,和一只普通的狼一样撕扯猎物。

  第二天我又故技重演,狼群在我的带领下又一次向一只野牛发起了冲击。我们又一次胜利了,完美的胜利。这回狼王赶过来后,并没有支起牙来威胁其它的狼不要进食,而是很平静的在用力撕咬一只后腿。我知道就在今天关于谁是这个狼群中的最强者这个问题在我和狼王之间要有一个了断。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狼王的磨擦在加剧,我们时不时的就会发生身体上的冲撞。回到了营地,我开始对一只和我同龄的雌狼表示出好感,我开始围着它打转。狼王向我慢慢的走过来。我放弃了追逐雌狼,到了最后的时。

  我和狼王在对视,我们俩个都立起了身上的毛发。我们都知都失败者只有两个去处,一是死亡,二是离开狼群。整个狼群向我们俩个决斗的地方看过来,它们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偏见这其中包括我的母亲和兄弟,因为它们不会因为我当成了狼王而得到一丝的好处,它们只是要论出谁是这个狼群的最强者,这个最强者将领导它们,成为它们的精神领袖和捕猎的支柱。

  我们俩越靠越近,我们呼出的热气交插在了一起,我看见了它眼中的血丝。

  我们扑到了一起,这是一场决斗,我们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没有平局之说。锋利的牙齿在对方的皮毛上撕咬,冰冷的爪子在空中飞舞。我一爪子打在了它的脸上,他满脸是血。它则忍着痛用嘴巴去咬我的后颈。我们抱在了一起。空气中满是血腥的气味。周围的狼群只是默默的看,没有喝彩、没有欢呼。它们再等待这个狼群中最强者的出现。撕咬还在继续,我和它还都没有到达体力与精神的尽头,只要还有一丝的体力我们都会把它发挥出来。

  最后我感到了我的体力不支,我的四肢都在微微的打颤,我的心跳成了一个,我的身上到处都挂有正在向下滴血的口子。我的头有一点晕,脚有一点软,我知道--我太年轻了。我的力量还不足以对现在的狼王行成威胁。狼王还在我的前面威风凛凛的看着我,他的身上也到处是我的爪子留下的记念。可他却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睛睛直直的看着我,等着我的下一个进攻的动作,或是我防守上漏出的破碇。

  我决定离开狼群,这是荣誉和生命相比较之后得出的一个结果,我还年轻,我不想就这样夭折,我将来还有机会。总有一天我的骨胳会比他更粗壮,我的肌肉会比他的更健美。我慢慢的在狼王和狼群的注视下向后退却。退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之后我开始掉头狂奔。我在奔跑时向后一扭头,大声的叫了一句:

  “我会回来的。”

  “我等着你。”

  我听到了顺着空气从我的身后传来的声音。我第一次尝试向狼群权力的最高锋的冲击失败了。

  我离开了狼群,独身一人漫无目地的在广阔的大草原上游走。我离开狼群应该以经很远了,我以经走到了一个沙漠的边缘。这里的环境要比草原上恶劣的很多,头上是火辣的太阳,脚下是东一簇西一簇的荆棘和被太阳照得滚烫的沙土,偶尔还能看到巨大的仙人掌。我决定不再向前走了,因为纯粹的沙漠并不适合我这样的动物,我准备奋斗一番,可我却也并不想跨过大自然给我定下的界线。

  这里的太阳很毒。那个大火球有时会把我的双睛烤的又干又涩,把我的嘴唇晒成一块硬痂,我的毛发也会在炎热的空气中变得弯曲。我饥饿,我干渴。为了生存我必须要捕捉到猎物,我要吸他的血、吃他的肉,否则我就会丧命。

  我终于体会到了狼为什么大多数选择“群居”之种方式来生活。因为一只狼打猎要比一群狼打猎困难得多的多。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才保持了这种狼与狼的关系。在没有边界没有死路的大地上我一个人跟本没有方法来采用狼群最经常采用的包围战术。我只能进行一对一的追击。凡是被我暗中相中的猎物跑的快一些的得以活命,慢一些的就变成了我的口中餐。

  我狩猎的成功率的很低。为了生存,我的食谱开始变的非常的杂,我在草地上追赶飞奔的兔子、狡猾的狐狸,用我的爪子挖开地面去捕食没有多少肉的老鼠,躲在土丘的后面偷袭落单的野狗,我还学会了倒在地上装死以捕食落在我身边准备食腐的乌鸦。现实让我望记了作为一个食肉者的尊严,我有时甚至于会像一个草食性动物那样去啃吃青草、蘑菇,只要凡是能吃下去的东西我都尝试过。可是饥饿、干渴还是在时时刻刻的威胁我的生命,一个人的日子变得很坚苦。我开始有点怀念在狼群的日子,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我去挑战狼王。我认为那是一只公狼应该去作的。

  每天为了食物和一丁点的饮水我都要走很远的路。沙土地要比嫩绿色的草地更加锻炼我的脚板。我脚下的老茧越来越厚,直到我的脚可以长时间毫不犹豫的站在滚热的沙地上为止。我的骨胳在阳光的直射下变的粗壮,我的肌肉在不停的奔跑中变得丰满。我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这时我的毛发以由灰黑变成了金黄,因为这沙土地上金黄色比灰黑更能伪装我自已。我有时会看着自已的毛色出神,因为我还从不知道自已还会有这样的能力。

  当旱季来临时,我也偶而会一个人捕杀一些比较大的动物了。

  我一动不动的趴在了一小丛沙棘后面的沙地上,我正注视着远处的一小块草地,那里有一只落了单的羊。我开始小心翼翼的移动我的金黄色的身驱以接近它,我准备在我移到离它足够近的时候能一击成功,可它还是先发现了我。它开始奔跑,它的姿势很优美,四条纤细的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腿在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我跟在它的后面仅追不舍,在他的身后化成了一只金黄色的箭。我的个性决定了我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可以到口的猎物。

  那只羊很善跑,跑出了很远也没有见它有放慢的迹象,我紧追不舍,我自信我可以追上它。

  空气在我的耳边划出了一阵阵的尖哨声,大地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后移动,尖剌的沙棘在我结满老茧的四肢下纷纷折断。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只正在跑动中的黄羊。那只羊很镇定,它并没有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我和它之间的的距离,而只是头向前方以自已的最大可能在奔跑。

  过了很长时间,它的速度终于开始变慢了,可是我也跑不快了,我们俩个都以接进了我们体能的级限。它还在跑,可是以变得越来越慢,我也还在追,可是我没有办法缩小我和它之间的距离。最后我们都跑不动了,都变的摇摇晃晃。我太累了,我的眼睛以不能很清楚的看到我要猎杀的目标,我只能用耳朵来感觉那只羊大概的方位。终于还是它先支持不住了,我在摇晃中只听得扑嗵一声它倒在了地上,我睁大了眼睛非常模忽的看到了它倒在了地上。我心头一阵惊喜,连忙想冲上前去,可是我支持到了最后的尽头。我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也倒下了。

  我要由终的向这只倒下的羊表示一下敬意,它从开始跑动到现在,没有让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一寸。它让一只威风凛凛的狼变成了一只不可一击的可怜虫--现在如果出现一只野狗都可以要了我的命。倒在地上的我的开始怀念群体的力量。如果这时有一个同伴在这的话只需走上前去轻轻的一口就可以咬断那只黄羊的喉管。

  我静静的在地上倒着,我的嘴里以分泌不出一滴的唾液。我的舌头就像是我的脚掌一样的干燥。炎热的空气在我干干的嘴里进进出出。我的眼睛面前笼罩着一层流动的彩云,我看不清任何的物体。我的四肢好像早以不在是长在我的躯干上。闭上眼睛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向我进攻,可是我还是尽力的睁开以看不睛东西的眼睛。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如果昏睡过去就很可能不会再醒过来。我重来没有这么累过,想必那只羊的想法会和我一样。
  几只乌鸦开始在我和那只羊的身边降落,它们在等待我和那只羊咽下最后一口气。我决不会就这样无聊的死去。

  我挣扎着想站进来,我的动作惊飞了几只正在慢慢向我逼近的乌鸦。可是我站不起来,我的腿疆硬的就像是一根用木头作成的棍子。我趴在地上用四只脚慢慢的向那只羊划动,这个动作就像是在我非常小的时候爬向洞穴的出口那样。我一毫米一毫米的向那只羊逼近。那只羊倒在原地用决望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它不可能非常清楚的看清我的样子了,在它的睛中我只是一个金黄色的轮廓。我要赢了,那只羊将会死去,它的死会给我带来生命的希望。我“划”到它的面前用牙齿含住了它的喉咙,我一用力温热的血水流进了我的嘴里,这是生命的甘泉!那只垂死的羊在抽猝,而我的心脏在更加有力的跳跃。

  这一次接进失败的成功叫我找到了更加充实的自信。可是也叫我更加意思到了团队的重要。我需要一个帮手。随着我的身体强壮,和时间的推移,想要一个帮手的想法也是越来越破切。

  雨季又到了,我还是一个人在沙漠和草原的交届处漫无目地的游荡。我一个人捕猎的技巧越来越高超。在我的头顶上总是盘旋着一群乌鸦,它们会在我进食之后府冲下来抢食我剩下的肉。

  我又捕到了一只羊,我吃的很饱,我倒在草地上对着天打着饱隔。我听到了风吹草叶的声音。一只老鼠大摇大摆的从我的面前走过。它知道我吃得很饱,不会对它再动什么心思。我感到了那草叶了的声音有点不对头。因为并没有风。我立起了耳朵,想要找到那声音的跟源。我找到了,一株黄色的小草在摆动着,那只老鼠正在向那株草走过去。猛的那只老鼠不见了。出了一只蛇的脑袋。响尾蛇!!!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盯着那只蛇,那只蛇也在不停的向我吐着舌头。一个大鼓包出现在它的身体上,而且正在慢慢的向后移动,那是刚才那只老鼠。我们对痔着。

  我们没有一句话,我只是冲他不停的用喉头发出颤音,他趴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冲我吐着信子。我偶尔的会发出进攻似的举动,但其实我并不想吃了他,只是想把他吓走,因为我现在很饱。他也和我一样,一只老鼠在肚的他也并不想招惹我这样量级的对手。我们长时间的对痔,我们都是胆大妄为的人,我们都不会只被对方没有行动的恐吓所赶走。我们都在长时间的对视中慢慢的麻木,慢慢的放松了警惕。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我们都累了,我们头对头的趴在了一起。

  就这样我交到了一个响尾蛇朋友。我为能找到一个帮手而欢心鼓舞。

  我捕猎的方式有了根本上的改变,我不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我有了一个机灵的助手。他虽然没有我跑的快,跳得高,不过他却有令常人难以发现的伪装本领和令我都望而生畏的毒牙。

  我们在捕猎时分工明确,我会把那些猎物追到响尾蛇埋伏着的地方,响尾蛇会一跳而出把身体变成一只箭一般钉在猎物的身上,这时我们的食物就会减慢速度,在减速的一刹那我就会用牙齿把我的身体吊在它的喉咙下面。

  一只狼和一条蛇成了一对黄金搭档。我们都在对方的身上找到了自已所不居备的本领。我和那只蛇相互之间建立了决对信任和牢不可破的友谊。我们相互依赖,我会背着他走很远的路以找到水源,他会在我打盹的时候划动他的尾巴帮我赶走围着我乱飞的蚊蝇。他是自我出生以来的唯一的一个朋友。这一切的一切都叫我不可思议,一只狼居然会有一个朋友。

  然而我们的友谊也仅限于“朋友”。

  第二年的旱季叫每一个在草原上的动物们吃惊,太阳从没有这样的亮过,天气从没有这样的炎热过。就连最最耐旱的沙棘也被晒光了所有的水份在成片的死在了沙土之上。

  我背首响尾蛇为了寻找水源而进入了草原,现在的草原以和沙漠无异,黄澄澄的一眼望不到边。极远处的大地上还冒起了青烟,那是干枯的野草在自然。

  我们七天水米未进,我们连一只可以润润喉咙的小老鼠也没有发现,有时我们会怀疑是不是所有的生物都死光了老天最后只留下了我们两个。它身上的磷片以被晒的变了形而向外撬了起来。我的爪子也从趾缝中渗出了血丝。我们都变的有气无力。饥饿,干渴成了我们最大的敌人,死亡的步伐以离我们近了。我们山穷水尽。我趴在地上看着它,它在我的对面不远的地方吐着舌头。到了最后的时刻。我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你还有没有力气了?”

  “还有一点,刚刚能够杀死你!”

  “来吧!如果你不尽全力那就是自杀!”

  我向他冲了过去,它弹起身子像一支标枪一样射向我。

  十分钟后它的最后一节骨头在我的嘴里咔咔作响。我想大哭一场。我的眼框后面有一种液体拼命的想流出来,可是我闭紧我的眼睛不让它流出我的身体。因为现在每一滴水都是宝贵的。我不能叫它们这样豪无意义的流失!

  二年过去了,我的身体要比我离天狼群的那个时候强壮出许多。而那只响尾蛇的血刚给了我另外一种力量,他会叫我在最关键的时刻决不放弃,我会用他赐给我的力量挣扎到底。他给我的是一种鼓励、是一种荣誉。如果我在今后的奋斗中没有尽我的全力我会很对不起他的死亡。他的牺牲也就没有一点价值可言。而他的死是一种真正的斗士的死法。

  我看着天上的太阳校准我的方向,我向回走去。我要回到狼群中去,我要回去作狼群的主人,因为我自信二年的漂泊已让我长进了不少,我也攒足了去击败一只狼王的力气。我回乡的脚步坚定无比,只有死神会让我停下脚步,可现在他离我是那样的远。

  在回乡的路上,我看道到处都有死去生物所留下的白骨,这些已经死去的动物们都没有能熬过这个干旱的季节,对于还活着的动物来说他们是弱者,经过这个旱季的磨练那些还活着的动物会具有更加坚强的品质,这种品质会叫他们跑的更快,跳动得更高,这些拥有更强品质的动物会在草原上留下他们的后代,他们比父辈们加出色。那是我的后代也将会成为这个草原的主人,他们中的强壮的会淘汰掉弱小的,高大的会淘汰掉低矮的,它们的牙齿会比我的更锋利,他们的四肢会更有力。他们们将会用这些更优秀的武器去对付那些更机敏的食草者。

  我孤身一人穿过遍布白骨的大草原,我的鼻子以却认我进入了狼群的领地。我还看见有几副白骨上有明显的啃咬过的印迹,这更加充分的印证了我的判断,我的血液沸腾了起来,我的心跳变的有力,我的整个身体都在跟着心脏的跳动而跳动。我--回来了。

  我的回归只有一个目地,挑战狼王,我要用暴力的手段让他把狼王的坐座交给我。因为现在的我比他更优秀,只有更回优秀的狼才能留下更优秀的后代,优秀的狼是一个狼群发展的基础。

  我离狼群应该很近了,我看见了他们留在草地上的粪便,我也从空气中闻到了他们的气味。

  我远远的看见了正在休息中的狼群,狼群和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只是多了几张新面孔,少了几张老面孔。

  狼王也远远的看见了我,他尖锐的睛光认出了以变成一身金色毛发的我。他竖起了耳朵,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慢步的向他逼近。这个场面似曾相识。那是二年前,以我的失败而告终的一场决斗。今天历史又要重演,不过结果要有一些改变。

  我远远的冲他嚎叫、挑衅。我们都坚起了身上的毛,不过我看得出他以经有一些老了,如果这次他输了,他就不会再有成为狼王的机会。衰老是不可阻挡的,他以经过了壮年。

  我们慢慢的向对方告近,我以经能看清他灰黑的毛发中夹杂着白色,而且也没有了打败我时的光泽,眼睛也没有了我离开时那么有神彩。他有一点老了,可他还算得上是一只矫健的公狼,他的浑身上下还没有一丝的肥肉,四肢看上去还是一样的有力。在风中站力着的他还像是一尊神的雕像,可他老了。他以经不能再繁育出健壮的后代,今天,我要让他俯首称臣。我将成为这个狼群的王,我将在这里繁育出我的后代。

  我们四目相对,我们俩要圆一个二年前我们自已对自已立下的誓言。我要回来,他要等我回来,而我真的回来了。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他抖擞精神,向我扑了过来,我丝毫不以他是我的父亲和曾经的头领而手下留情。这是一场关系生死的较量,也更关系到狼群未来几年的前途,他比两年前更加稳健,我比两年前的我更加凶狠。其他的狼们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还是二年前那样的冷默,他们只要最强壮的,不管他是谁。

  一个回合过去去了,我们彼此分开来,可并没有分出胜负,只是我们彼此身上多了几条或深或浅的伤口,从伤口中渗出的鲜血一滴又一滴的渗落入了泥土之中。

  一滴、二滴,我们又扑到了一起,我一爪击在了他的左眼上,他翻倒在地,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我的两只前脚按在了他的胸前,他垂死挣扎的抬起头,向我的喉咙咬来,我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的牙齿咬进了他的喉咙,我的牙齿在他的肌肉与骨胳中前进,我以听到了他的颈骨在我的牙齿下曲服的声音。

  我离开了他的身体,夕日的狼群之王倒在了地下不由自主的抽搐。在我的身后响起了一片嚎叫声,这嚎叫声是为了一个新的狼王的旦生,而不是为了一个老狼王的死去,他倒在地上,睛睛慢慢的褪去了杀机,而涌上了一片祥和。我知道他以经去了,他去了令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中没有难熬的旱季,只有数不清温顺的任人宰杀的牛羊。

  我成为了这个狼群的首领,狼群在我的指挥下为了生存而东奔西跑。我们追杀着每一只因休弱而落单的动物以添饱我们的肚子。在草原上一群狼要比一只狼好过的多,我们可以发挥我们的像想去进行配合,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我事先藏在草丛之中,在由狼群把猎物赶到我的身边来。这时候我就会从草从中一跃而起完成猎杀。我们的成功率几近百分之百。我和响尾蛇之间的无隙配合被我带到了狼群之中,并由我发扬光大。狼群会在我进食之后来抢食余下的猎物,这一点并不是出于传统,而是他们对我的尊敬,更却切一点的说是对我的畏惧,因为尊敬是从畏惧中得来。

  当我接管空上狼群两个月之后我不得不对一个人产生一点尊敬,因为他用一支枪在三天之内杀了我们两只狼。这两只狼都是在单独去水洼边喝水时被猎杀的,子弹的速度叫他没们没有作出一点反抗动作。他们都被剥去了皮毛,被剥去了皮毛的它们的身上的颜色和他们刚刚出生时差不多,当我们走进他们的尸体时,无数只苍蝇哄的一声从他的身体上飞走。

  从草地上的脚印来看,这像是一个人所为。那个人的枪法很准,这两只狼都是一枪毙命。其中一只是被独弹打了一个眼对穿,另一个是被用散弹打飞了脑袋。

  整个狼群被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我们都有不知谁将是下一只,作为肉食者的我们头一次体会到了被猎杀的滋味。每一只狼都不再敢单独的外出,去水洼边喝水也要三五只狼组成一个小群。

  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击,我决定我们主动出击,去打掉这个我们生存的威胁。

  狼群在夜色的掩护下出发了,我们跟着那个猎人留下的脚印和气味向前走。我走在最前面。余下的一只跟着一只默默无声的前进,草地上只留下了沙沙的脚步声和一长串泛着绿光的睛睛。

  我们找到了那个猎人的帐篷,帐篷前支着一堆另我们害怕的火。火上烤着一只羊,羊的后面坐着那个猎人,那个猎人丝毫也没有注意到我们以经在他的周围埋伏了下来,那个猎人心不在焉的从那只羊的身上割下了几块肉放进了嘴巴里,那个猎人并没有反光的牙齿和可以至命的爪子。我们最紧张的是放在他旁边的一支猎枪,如果没有了那只枪,我们中人任何一只都有扑杀他的实力,可是有了那支枪,我们整个狼群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候那个猎人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他困了,他想去睡觉了,他站起身来转过去向他的帐篷走。他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正在燃烧的火,又看了看在火堆上的那只羊,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会。他很自信的范了一个至命的错误:他熄灭了那堆火。又转过身向帐篷走去。

  我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了出去。其它的狼跟在了我的后面。杂乱的脚步声叫好那个猎人顿生警觉。他的反应速度之快超出了我的想像,转身、惊恐、震定、子弹上膛、举枪、瞄准一气呵成,那只上了膛的枪瞄准了我。这个时候我以经没有了后退的机会,我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会要了我的命,我左右摇晃着向前冲过去。我的摇晃起了作用,他的枪口也跟着我的摇晃而摇晃。他的食指以搭在了钩击上,但他并没有把握去扣下他,等到他下意识的去扣动扳击的时候以经晚了,枪声几乎就在我的耳边炸响,枪口中吐出的火药气味叫我一阵的窒息,一棵散弹的钢珠打穿了解的一只耳朵,枪口的火光叫我短暂的失明。可我还是照着记忆中的方向扑了过去,我不能给他上第二发子弹的机会。我向他的脖子咬了过去,他的喉管被我的牙齿切开,他的双手胡乱的挣扎。两只脚不停的向我的身体踹来。可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挣开我的牙齿,最后他倒了下去,我把他的脖子连同前胸撕下了一大块。我一仰头二口就把撕下来的肉送进了肚里。这时有二只狼向那个帐篷里钻去,我的耳边只听得他们俩个一阵惊呼。

  还有人!!

  我放弃了那具人的尸体,向帐篷里冲去,我冲进了帐蓬可是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的人类。我只看见那两只先冲进来的狼直直的看着自已的脚下。那是两张平整的狼皮,看毛色是从我们损失的那两只狼的身上剥下的。那是他的战利品,很可惜他并没有笑到最后。现在他成了我们的战利品。我一言未发的四下看了看,之后我叼起了一袋瓶干退出了帐篷。当我走出帐篷时那个猎人和那以烤熟的那只羊都以不见了,他们变成了两具白骨,围着这两具白骨的是一群正在舔嘴巴的狼。当他们看见我从帐篷中叼出了可以吃的东西之后又一窝蜂的冲进了帐蓬。冲进去之后是短短的沉默,沉默之后马上又响起了争抢食物的叫声。帐蓬在剧烈的摇晃着,哄的一声帐篷倒下了。

  我竖起了两只耳朵,包括被打穿的那一只。领着狼群,乘着夜色返回了我们的驻地。

  雨季又到了,我以有了我自已的几窝子女。

  在我的领地的边缘上出现了一个狼群,他们的狼的数量很少,只有几只,由于力量的弱小他们很少能扑到比较大的猎物,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食腐,他们那个狼群以经到了一个比较危险的境地,如果他们中间不能产生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的话,他们整个狼群的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由于饥饿,他们有时会越过我所标定的领地界线来年食,我当然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每次我发现他们的越境形为我都会用武力加以制止。我知道预防得寸进尺的好好方法就是把“得寸”的想法消灭在摇篮之中。

  那个狼群由于得不到充足的食物,他们没有在这个雨季中进行繁殖,反而有一只倒毙,如果我再不出头那么这个狼群就会在旱季里全军覆没。

  我决定向那个狼群的狼王挑战,以求两只狼群的合并,那个狼王有一点老但还算强壮,我对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是我还是决定向那个公狼挑战。因为安稳的日子对我来说并不是实分的重要,我不能这样的眼睁睁的盾着那个狼群由于领袖的无能而走向覆灭。我要挽救那几只很可能会无谓牺牲的狼,他们可以为我们的种群的发展作出更大的供献而不应该就这样毫无意义一只接一只的死去。

  当我竖起我的耳朵露出牙齿站在那只公狼的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吃惊,或许他早以意识到了自已的无能;或许他领着他的狼群在我的领地附近游荡,就是要找一个比自已更加有力的领导者来接替自已的位置,以不让他的群落全军覆没。

  我们俩个的决斗是当着所有的狼进行的,包括他的狼和我的狼。

  他知道自已的实力,可是他还是努力的拼搏,以让自已的死看上去不是那么的耻辱。他并没有打不赢就跑的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已以经老了,如果失败就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在我的面前拼光了最后一份力,流光了最后一滴血,他倒下去了,不是那么的惊天动地,却也是无愧为他是一只狼。

  我的狼群吸纳了他的属下,两只狼群非常顺利的合并,我的狼群壮大了。

  食物充足的雨季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又是难敖的旱季,旱季中又要有体弱的狼倒下去,我并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事情,因为每少一只狼就会削弱一份狼群的实力,但是我又有一些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因为留下的是更加健壮的狼。

  在光秃秃的士地主,我领着狼群玩命的奔跑,我的前面有一群羊为了逃避我们的追杀而四蹄狂奔。终于有衰老病弱的羊慢慢的从队伍中脱影而出。他们就是我们的猎物。我加快脚步冲上前去扑倒了那只落在最后的一只羊,那只羊在我的面前作了垂死的挣扎,可在我的牙齿之下却显得苍白无力。狼群围了上来,准备在我进食之后去抢食剩下的食物,我张开了我的大嘴准备从那只死羊柔软的腹部下嘴。

  突然包围着我的狼群一下子散开了,我抬起了头,看见了一只棕色的公狮子向我们的猎物跑来,以经很近了,他的目标很明显--倒在地下的那只死羊,我机警的从那只羊的身上跳开去,那只狮子得到了我们的猎物。

  作为狼王我看着我面前的事实我感到了一种无比的耻辱,但也无可耐何,那只棕色的狮子头发向四周竖着,散发出了一种王者的威严,他的休型巨大,是我的数倍,他有着猫科动物惯有的尖牙和强劲有力的前肢。我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那只狮子心安理得的吃着面前的食物。他豪不理会站在他四周的狼群,他没有一点恐惧的表情。他是那样的不紧不慢,他的傲慢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我真想冲上前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我的理智压倒了我的情感,为了狼群,为了我自已,我不能冲动。

  那只狮子把那只羊吃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几块内脏,他抬起头以一个征服者的眼光向四下扫视,目光所到之处每一只狼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我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我们对视了一秒钟,他很轻蔑的笑了一笑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们越靠越近,我们就要撞到一起了,可他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肩膀撞到了我的肩膀。我被他撞了一个跟头。我翻身跃起,转过身来面向他走去的方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背影。我的手下则在我的身后围着那留下的几块内脏抢作一团。高傲的狼群成了二流的食腐者,我下定决心,我要杀了他!

  我很快又组织起垂头丧气的狼群,展开第二次捕猎,我们努力了很久可也一无所获。我领着饥饿、疲惫、毫无斗志的狼群回到了我们的营地。整个狼群除了我之外全都无精打彩的趴在地上,他们看着我奋怒的样子,没有一个敢大声的呼吸。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们用一晚的时间是否会恢复体力。如果明天早上他们还是这样的疲劳的话我们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不出我的所料,由于昨天进行了二次捕猎和没有充分的进食,在第二天早起的时候除了我之外的每一只狼者显得很疲惫。因为干旱而变的枯黄的大草原上,地面好像在燃烧。他们无力去追赶那些跑的飞快的猎物,他们中有一些甚至不在去追逐那些有速度,多肉的动物,而是用前爪扒开地皮去寻找躲在地下的老鼠。狼群有轮为二等公民的危险,而这个竞争的世界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我这个狼王不能白当。在最关键的时候我要挺身而出,我要在关键的时刻发挥我最关键的作用。我孤身一人在草原上追逐,我终于将我强壮的身体吊在了一只羊的喉下,疲惫的狼群围了上来。

  那只狮子出现的很准时。狼群一哄而散,只留下了我还站在食物的旁边。那只狮子慢步走来,我很清楚,狼群和我都不能再放弃这次的猎物。我们没有力量在进行有效的二次捕猎。那只狮子在用他的强壮的身体来挑战这个狼群的生存和荣誉的底线。我再也不能叫他如此的嚣张。他以站在了那羊的面前,没有退让的我以经能看清他嘴上的胡须,他以经很近了。他再向前一步就将压破我的底线。他又慢慢当当的向前跨了一步,他就当我不存在一样把嘴放在了食物上。

  “狼群前进--”

  我又向狼群呼出我这个当年我第一次挑战狼王时的口号。

  伴随着我的呼声我以向那只狮子扑了过去。狼群呆了一下,谁也没有想到我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可是命令就是命令,要不折不扣毫无疑问的去执行。除非谁能够在一对一的决斗中证明他比我还强。我飞身窜上了那只狮子的背,我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后颈。狼群扑了上来,对那只狮子发起了进攻。

  那只狮子怒了,他高高的跳起,并用同时晃动头部。我被他重重的摔了下来,可我的嘴巴却也从他的后颈上连毛再皮的撕下了一大块。我反身而起,我的眼前冒着天外飞来的金星和我自已的一腔怒火。我没有时间去调整,我翻起身来,又向他扑去。

  那只狮子是一个可以令我尊敬的对手,突发其来的攻击。并没有让他芒乱,他很镇定的迎接着狼群的围攻,他很自信,自信一个人就可以把我们全部击倒,可他并不知道这个狼群的首领是怎样一只狼。

  不断的有狼被他强有力的前肢打翻在地,我一跃而起扑向了他的一只手掌,我咬住了他的一只爪子,他用尽全身的力量舞动他的那只爪子,想把我扔出去,我就像一片粘在他爪子上的树叶在随风起舞。狼群乘这个时候又向他发起了更加凶猛的冲击。那只狮子混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皮开肉绽。可是他还是没有倒下。我终于被他扔了出去,不过我的嘴巴也带走了他前肢上的一大块肌肉,我还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候就以把他的肉吞到了肚里,我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又用最快的速度翻身而起,我看见那被我咬过的前肢以露出了白色的骨头,他完了!
  他怒吼着,不甘心就这样倒下。他要作垂死的挣扎,以放出自已生命最后的一点光彩,他张开了大嘴嚎叫,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爪子还在继承更加有力的扑击,每一只狼都非常小心的避开他的大嘴,对于一只狼来说他的嘴是通向死亡的倢径。

  决望的他终于拉住了一个殉葬者,一只狼一个不小心被他咬住了后腿,他的另一只腿则不停的向狮子的脸上踹去,那只狮子是不会松开的,在场的每一只狼都听到了那只狼的后腿骨被咬碎的声音,那只被咬住的狼完了。那狮子咬着那只狼的后腿把他扔向了空中,我不希望再有一只健壮的狼被那只狮子白白的带走性命,在那只狮子抬头的那一刹那,我第三次飞了上去,这一次我命中了他的要害。我用对付牛羊的办法把我的身体吊在了他的脖子下面,他那只没有受伤的的爪子和那只以受了伤的爪子一起向我的身体拍来,我的内脏在强的外力的震动下感到一阵阵的巨痛。我的右侧肋骨就像要被他拍断了一般,我的嗓子眼一阵阵的发咸。而我却把我的牙齿咬得更紧,从我的嘴角中流出了红色的血流到了我的眼睛里,我的睛前一片红色,我不知那是从它的脖子里流出来的血还是从我的喉头中渗出的血。最后他和我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松开了我的嘴,站起身来看着正倒在地下出最后一口气的狮子。我仰起头,带着满身的战伤向天空中吼叫,我向大草原上的每一只动物宣布,我的不可战胜。每一只狼都面对着我低下了头,因为他们的头领领导他们战胜了一只狮子。我忍着我肋部的疼痛开始撕咬我自出生以来头一次吃到的食物--一只狮子。当我吃饱之后,狼群一涌而上,在狼群的四周还围着一群正在等待的乌鸦。

  对于那只被咬碎了腿骨的狼,我只是轻轻的瞟了她一眼,她既将死去,以经没有再被关心的必要了,活着的狼才是最重要的。可在那只以注定了死亡的狼的身边却有一只悲伤的狼,她是倒地的雌狼今年生下的一个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悲伤淹没了她的饥饿,她居然没有去抢食猎物,她的母亲没有表情的看着她。我知道,现在的母亲比女儿理加了解此时自已的值价。

  我摇摇头走开了。一会的功夫在草原上就只剩下了一具狮子和一具羊的骨架,还有一只受了至命伤的母狼和她的女儿。

  第二天整个狼群照常的出发,经过了昨天的一场饿斗,几乎每只狼的身上都带了或多或少的伤。

  我的那个悲伤的女儿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现在也无精打彩的跟在了狩猎狼群的最后面。

  在行走的路上,她总想和我说一些什么,可却在向我靠近一半的时候又退了回去。我知道她要对我说什么,我对她的幼稚感到了一些讨厌。最后她还是走到我的面前她用很小的声间对我说:

  “她很饿!”

  “我知道。”我的话语冰凉,我想用此以打消她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很渴!”

  “我知道。”我的语气比上一句更硬。

  “她要死了!!”

  “我知道。”我的面部以彻底的没有了表情。

  她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她显得很失望的站在了原地。我则领着狼群继续向远处进发。

  她又跑了上来,猛的从后面扑向了我,她的身体撞到了我的身体上,我丝毫没有动摇。她却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跟在我身后的狼都对她的行为感到迷惑。她很快的从地上翻身起来,我也转过了身体面向了他。她对我支起了她的牙齿。她真的发火了。作为一只狼,发怒时可以跑的更快,跳得更高,变的更加的有力,可以去捕杀再有力的动物,然面他的怒火却发到了我的头上。而且还是为了一只垂死的狼。作为一只狼,她表现的有一点不可思意。她好像不应该出生在狼群里。

  我也向她支出了我的牙齿,同时也挥起了我的一只爪子,向她的脸击去。她痛苦的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她对我用尽了她所能想出的所有办法,可她丝毫也没有改变我的想法。她顺式倒在上上用两只前爪捂住了眼睛,她哭了。

  一只不可救要的狼。她真的不应该出生在狼群之中。

  狼群按倒了一只野牛,我站在野牛的尸体上进食。

  狼群在我的四周包围着我,我的右胁还是有一点隐隐作痛,我的脸上没有浮现出一线痛苦的表情,还是像往日的凶惨。

  大块的牛肉添饱了我的肚皮,狼群给我闪开一条路,我走出了狼群的包围,非常悠闲的趴在草地上一边慢慢的舔我的牙一边看着正抢作一团的狼群。我那个不合试作狼的女儿出人意料的抢的特别的凶,她居然从众狼的口下抢到了一整条后腿,她昨天没有进食,今天可以饱食一顿了。

  可是更加出我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吃掉牛腿,而是叼起那只对于她来是略显沉重的牛腿冲出了狼群,向昨天我们们围攻狮子的地方跑去。

  我一下子明白了,明白了她要去作什么。我有点焦躁,并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是因为我不想就这样无聊的失去一只狼。

  我撇下了狼群,悄悄的跟在了她的后面,我跟着她走出了很远。发现她并没有犹豫的意思。我几步冲到了她的前面。她猛的一惊之后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她很平和的饶过我的身体又向前走。我又冲到了她的面前。她盯着我的睛睛又准备绕开。我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把她叼在嘴里的肉打到了地下。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这时候她的睛神看上去才有点像一只狼的样子。不过时间地点都错了。

  我盯着她,过了很久我们一句话也没说,她又慢慢的低下头叼起了掉在了地上的那块肉又绕过过我的身体。我不再阻止她的行为了,她以经无可就要了,她用不了很长时间就会在狼群中死去。因为狼群中需要的是可以拼杀的斗士,而不是温柔的白衣天使,她的仁慈不会得到狼群的一丝尊敬。她自已枪毙了自已。

  等到我领着大队的狼群返回营地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过了很晚她才又返回了狼群中间,她显得非常的疲劳,拖着一大块肉在草地上长时间的奔跑对于最强壮的狼来说是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我看得出来她抢得的那一块肉她一口也没有动过,因为她的脸上写着两个字:饥饿。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狼群照常在晨光中嘻戏,为这一天的捕猎而热身。可是她显得很有没有精神,饥饿、疲劳、睡眠不足让她身上毛没有了一丝光泽,她的毛就像是一堆乱草在风中摇摆。

  我们出发了,狼群就像是一把钢制的梳子一样开始在草原上扫荡。羊!有一只狼看见了羊群。狼群非常有纪律的包围了上去。“前进!”我发出了冲锋的口令。狼群扑了上去。一只羊倒下了。过了很久我那疲惫不堪的女儿才赶到。但狼群没有留给她肉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堆白骨七零八落的散在正在饭后小憩的狼群的四周。她显得非常的失望。她一开始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啃一啃骨头。可是饥饿并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很不情愿的放下架子走到了那些骨头的旁边,牙齿用力在上面压匝,舌头拼命的在上面吸吮,可是却没有从上面挤出一滴油来。

  第二天……第三天。

  终于有一天她再也没有跟上狩猎的大队人马,当全体的狼都进食之后过了好久她也没有出现。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我们看见了她的尸体,她昔日漂亮的体型上落满了苍蝇。狼群并没有在她的身边逗留,没有人对她多看一眼,她的尸体在我们的眼里就像是草原上的一片野草。没有人再希望像她那样死的不光彩。

  又是一年过去了,雨季来临了。被我所杀的两个老老王,和去年因为“仁慈”而毙命的我的那个女儿都以被狼群所遗忘。我的左肋还在时不时的疼痛。我知道那只狮子所带给我的伤病早晚会要了我的小命,不过只要我现在还活着,我就要抬起头,低下头去用舌头舔伤是没有用的。

  我的第一批子女成为了狼群里的不安定因素,由其是那些刚刚长成一点的小公狼们,他们成天的互相支牙,由其是见到我,就会把白白的牙齿露出的更多。我知道,他们都和当年的我一样都是那么的急于求成,当然也和当年的我一样还是有点太年轻。以他们的学历还足以担起重任,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磨练。

  我想像中的事终于发生了,族群中一只强壮的年轻公狼向我挑战。我毫不留情的撕掉了他的半只耳朵,我也教会了他在打人之前要学会挨打。他在离开狼群的时候扭过头来向我高喊:

  “我会回来的!”

  “我等着你!!!”

  这情景与几年前如出一辙。我不知道那只被我杀死的老狼王是不是也曾用这样的话对他的父亲说过。看来我也是逃不掉的,我只能努力的去等。

  又是一个雨季,所有生物又都进入了繁殖期,有各别的狼向我报告说在狼群的边上偶尔会看到一只成年公狼。我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十分的明白,我的挑点者又来了。

  一个十分平常的傍晚,狼群全部回到了营地。猛的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狼嚎--他来了。我抬起了头远远的看见了一只灰黑的公狼向狼群走来。老远我就我凭着气味和他脸上的轮廓认出他,他是当年和我出生在一窝里的一个兄弟。想必当年他也是步我的后尘被父亲从狼群中赶了出来。

  他走到我的面前不远的地方,立定。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还认识我。我在上下打量着他,我从他的外表看看到他几年来没有少吃苦。长时间间的奔行在他的脚上留下了老茧,猎物的骨胳磨亮了他的牙齿,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带有或大或小的伤疤。他的眼光中闪出一种色彩,我毫不畏缩的迎着他目光。

  还是老样子,一句话也没有。我们相互盯了一会就扑到了一起,狼群里所有的狼都在看着一对兄弟的决斗。我们为了荣誉、为了权力。然而最终的获利者是狼群的进化。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没有必要因为我们是兄弟而手下留情。

  他是我到现在为止面对的一个最狡猾、最强壮、最凶狠的一个挑战者。我们抱在一起、滚作一团,爪子对着爪子,牙齿咬着牙齿。我们谁也没有决对的优势或是劣势。我们都在尽全力在拼搏。在这样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根棍子,那根棍子慢慢的变的弯曲。我看清了--是一只响尾蛇。他没有表情只是对我冷冷的吐着信子。我这一溜号的工夫我重重的挨了一拳。这一拳把我脑海中的响尾蛇击的粉碎,接着那响尾蛇的碎末又慢慢的融解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的精神为之一震。如果我就这么样的打下去,我将对不起我所杀死的一切生物,我的死亡将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我们俩个又抱成了一团。我们的四支前肢都卡着对方的脖子。我们的四支后肢如同树根一样的盘在了一起。我们翻滚着,最后我把他压在了身下。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下低头,想把我的牙齿贴近他的脖子。他的上肢很有力的卡着我的脖子,我被他卡的有点窒息,每把头向下压一毫米我都要用出极大的力量。

  向下--向下,他的手一松--放弃了。几十秒钟之后他流干了他的血,刚才还活生生的一只狼以变成了一具尸体。

  我看着我的兄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激烈的打斗,我的右胁又痛了起来。

  一年又一年,又是一个雨季。狼群在草原上追赶着猎物。而我则埋伏在了一个小土包的后面,我在等着狼群把羊赶到我的面前。我把耳朵贴在了地面上,我听见了一只羊惊恐的蹄音,声音越来越近我弓起了我的四肢,立起了我身上的毛,准备扑出去。

  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我的右胁又剧烈的疼痛起来。剧列的疼痛叫我的右则身体产生了一阵的痉挛。我咬着牙扑了出去。疼痛叫我的动作慢了半拍,我没有咬到那只羊的喉咙,我只是用前爪免强的划到了它的身体。我的爪子在它的后背上开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那只羊痛苦的向旁边一歪。我没有达到我想要达到的目地,可是这一歪以经足够了,时间上的耽搁给别的狼创造出了机会。狼群一涌而上,只用了一小会的功夫那只羊就不再扎挣了。

  我忍着疼痛冲到了狼群中间,狼群并没有在我的脸上发现什么不动的地方。他们只以为那是我的一次小小的失误。他们并不了解我扑击时的感受。我占据了食物,别的狼都在等待着我进食结束。我咬开了那具羊的尸体,鲜红的血肉露在了我的面前。这时我忍不住咳嗽了两下,几丝从我身体深处泛出的血花伴着我的咳嗽冲出了我的喉咙。我视而不见,羊肉伴着我的血一起被我咽下了肚去。

  为了那只狮子我复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可是当时面对那只狮子时的我跟本别无选择。我只能不计后果的冲上去以求咬死他。结果那只狮子真的在我身上给我留下了记念,这记念叫我终身难忘。我还没有老,可是在我强壮的外表下却受了如此的伤害,这伤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真的要了我的命,我真有点不甘心。可是我没有后悔的感觉,因为这伤是一只狮子留给我的。在有些时候这伤可以算得上是我的一种荣誉。

  我慢慢的品尝着疼痛的滋味,我感到我有一点不行了,现在的我可能以没有了管理一个宠大的狼群的能力。我在默默的等待着我的下一个挑战者。也许我还会在挺上几轮,也许下一个就会要了我的命。

  雨季总是繁殖的季节,总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挑战者。今年同样也没叫我失望。从远处来了一只狼。我认出了他。他就是几年前被我撕掉了半只耳朵的那一只--我的一个儿子。他变长了的毛发也没有盖住他的残耳。他变的很强装。和当年时的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级。看他的眼神我知道这两年来他一定学会了不少东西。我不知道他也是否像我当年一样在别处交了一个响尾蛇的朋友。

  我看着健壮的他,我知道这次我有点悬了。我现在虽然没有老,可是时间却叫我的右胁一天痛似一天。我每天都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楚来完成捕猎。这样的日子可能要结束了。

  我和他四目相对,和以往一样我们一句话都没有。我们只是盯着对方然后扑到了一起。他的力量要比我大的多,而且身体也更加的灵活。而我的右胁却承受不起任何处力的打击。在他的凶猛扑击之下我的右则身体完完全全的用不出力量。可我还是反击着。

  我被他按在了身下,我们的双手都卡着对方的脖子。我用尽了顶住他的头不让他的嘴巴碰到我。我整个右边的身体都有些疼的麻木了,我在幂幂之中听到了一只狮子在对我笑。笑声过后我的右手完全失去了力量。他的嘴巴一下子撞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感到了他的牙齿在我的肌肉与骨胳中前进。他飞快的牙齿切开了我的喉管。我在长长的呼出积在我胸中的最后一口气。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抽搐,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知道那是瞳孔放大的结果。老狼王,猎人,狮子,兄弟一个又一个在的的面前闪过。最后在我的头脑中闪过的是一只响尾蛇。他不再是面目严肃的样子,他的脸上我看到了我重没有看到过的笑容,这是因为我尽了自已的最后一份力,我的失败并不是因我的放弃而造成的。

  这是一个轮回,当年我走出狼群时说的话我面前这条狼也说了。当年老狼王说的话我也说了。老狼王等到了我回来,我也等到了他回来。我回来了,他也回来了。就在这样一轮又一轮的生死中我们完成了我们应作出的贡献。狼这种动物在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努力之下才会进化成为今天这种的样了。我们是继承者也是创造者。我们继承了前辈们优良的品质,这样的品质在经过我们这一代的努力之后进一步得到升华。我们活下来的后代都比我们更加的优秀。他们终会有一天代替我的位置。这样的事情是必然的,只是时间的上问题而以。

  我感到我的体温在下降,我感到我自已在慢慢的离开的我的身体。我要走了,去另一个地方,我去的地方是一个美好的地方,那里没有拼杀,到处都是任人宰杀温顺的牛羊。
自然的法则!!!适者生存~~~~~人类也一样,这就是一个强者的世界,足够强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這也和軍事有關????
有点意思....................
当然有关。如果你不够强大,那么就会有人代替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