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得官绅着得天下,失官绅着失天下—试论太平天国败亡原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18 04:41:07
猪头按,自明中叶,官绅势力已经成为社会上举足轻重的力量,能不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直接关系到政权的稳定。本文试从此角度探讨太平天国败亡原因之一。因而东拼西抄了点不成样的东西,向各位讨教。
目录
序言
1 帝王-官僚-士绅的三级权力机构
2 “在朝可为官,在野便是绅”- 论明清以来官绅在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功能
引子一,李自成
引子二,满清
正文:
第一章:太平天国
第一节:总论
第二节:太平天国的产生根源
第三节:太平天国对中国传统体制的摧毁
压制知识分子
焚烧孔孟之书
太平天国是最严格的破坏偶像者?
扫荡中华传统文化
违背伦常观念:
否认私有制,严令打压商贾
乡官制度对中国乡绅体制的破坏
第四节:随口再说两点
排斥异教
军事共产主义
第一点.也说共产主义
第二点.军事共产主义的破灭
第三点.资政新篇对天朝田亩制度的否定
第二章:反观清朝/曾国藩
附录:参考书目猪头按,自明中叶,官绅势力已经成为社会上举足轻重的力量,能不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直接关系到政权的稳定。本文试从此角度探讨太平天国败亡原因之一。因而东拼西抄了点不成样的东西,向各位讨教。
目录
序言
1 帝王-官僚-士绅的三级权力机构
2 “在朝可为官,在野便是绅”- 论明清以来官绅在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功能
引子一,李自成
引子二,满清
正文:
第一章:太平天国
第一节:总论
第二节:太平天国的产生根源
第三节:太平天国对中国传统体制的摧毁
压制知识分子
焚烧孔孟之书
太平天国是最严格的破坏偶像者?
扫荡中华传统文化
违背伦常观念:
否认私有制,严令打压商贾
乡官制度对中国乡绅体制的破坏
第四节:随口再说两点
排斥异教
军事共产主义
第一点.也说共产主义
第二点.军事共产主义的破灭
第三点.资政新篇对天朝田亩制度的否定
第二章:反观清朝/曾国藩
附录:参考书目
目录
序言
1 帝王-官僚-士绅的三级权力机构
2 “在朝可为官,在野便是绅”- 论明清以来官绅在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功能
引子一,李自成
引子二,满清
正文:
第一章:太平天国
第一节:总论
第二节:太平天国的产生根源
第三节:太平天国对中国传统体制的摧毁
压制知识分子
焚烧孔孟之书
太平天国是最严格的破坏偶像者?
扫荡中华传统文化
违背伦常观念:
否认私有制,严令打压商贾
乡官制度对中国乡绅体制的破坏
第四节:随口再说两点
排斥异教
军事共产主义
第一点.也说共产主义
第二点.军事共产主义的破灭
第三点.资政新篇对天朝田亩制度的否定
第二章:反观清朝/曾国藩
附录:参考书目猪头按,自明中叶,官绅势力已经成为社会上举足轻重的力量,能不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直接关系到政权的稳定。本文试从此角度探讨太平天国败亡原因之一。因而东拼西抄了点不成样的东西,向各位讨教。
目录
序言
1 帝王-官僚-士绅的三级权力机构
2 “在朝可为官,在野便是绅”- 论明清以来官绅在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功能
引子一,李自成
引子二,满清
正文:
第一章:太平天国
第一节:总论
第二节:太平天国的产生根源
第三节:太平天国对中国传统体制的摧毁
压制知识分子
焚烧孔孟之书
太平天国是最严格的破坏偶像者?
扫荡中华传统文化
违背伦常观念:
否认私有制,严令打压商贾
乡官制度对中国乡绅体制的破坏
第四节:随口再说两点
排斥异教
军事共产主义
第一点.也说共产主义
第二点.军事共产主义的破灭
第三点.资政新篇对天朝田亩制度的否定
第二章:反观清朝/曾国藩
附录:参考书目
序言
1帝王-官僚-士绅的三级权力机构
秦代以降,中央集权,各区域、部门、阶层的各种社会活动都置于中央政府的控制之下,从制度上限制和消除了偏异于或对抗于中央的地方独立势力的存在,也不允许其它社会阶层所拥有的权力超越中央王朝所规定的限度。
社会的实际发展中,社会的权力结构常常不拘于上述形态。中央王朝的权力和意志要贯彻和辐射到整个社会,需要载体,需要有一个服务于中央王朝、为执行中央政府政策法令而存在的各级地方政府机构及其官僚。这些机构及其成员在中央政府政令与其利益发生冲突时,亦难以绝对地服从,甚至有意识地拒绝接受中央的权力意志。这种制度上规定统一而事实上却偏离于中央皇权的政府各级官僚,构成了中国社会权力结构的第二层次。每当中央皇权鼎盛,威威弘扬的时期,上述两权力层次在意志和诸事务处理上常常是一致的。但当中央皇权衰落、地方势力积盛之时,第二权力层便力图摆脱中央皇权的控制,甚至进行公开的背叛而形成自己独立的权力体系。此权力层与第一权力层次的合一和离散关系构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的一般权力格局的常态。
中央政府以及地方各级政府机构对于社会的控制,仍只能做到原则上和大体上的控制。究其根源,乃是中国立国最初即与西方迥异,其重点是技术上的着眼不同。先秦从封建到郡县,造成庞大的组织。可是郡县制也开官僚政治之先河。皇帝遣派官僚向几千万人民征兵抽税受理诉讼及刑事案件,因之更难放弃间架性的设计,以至于一般政令上面冠冕堂皇,下面有名无实,官僚间的逻辑被重视,其程度超过实际行政效能,又仪礼也可以代替行政,因而士绅在基层社会单元中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士绅既可以认为是政府的一个基层政权组织,亦可以认为是社区内部的平民组织而有别于一般的政府机构。它们作为政府与社区之间的中介组织,其履行的职责和管理内容具有很强的地方性。
士绅们是政府在地方上的代理人,胡林翼说:“自寇乱以来,地方公事,官不能离绅士而有为。” 他们虽无直接的政治权力,但却扮演着两种不同的社会角。许多地区只有少数的地主和知书识字的人,士绅成员就做了公众舆论的领导者。因此,这种社区内部独特的权力系统构成了中国社会权力结构的第三层次-士绅。
2 “在朝可为官,在野便是绅”- 论明清以来官绅在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功能
孔飞力在研究晚清时期以地方精英为核心的团练、地方武装的活动以及由此引起的社会结构的变化时,认为后者在乡村和集镇社会中行使着不可忽视的权力。“在朝可为官,在野便是绅”揭示出在朝野两种社会体系中官绅转换的一般事实和其身份的同一性。至少在乡间社会,传统社会结构并没有得到充分分化,以至于社会分层尤其是权势阶层仍然流转于官绅之间。
对于地方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控制(并非占有),是传统士绅独有的权力之一,地方政制的重构更多地表现为地方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体制化。而且,由士绅名流管理的新公共事业,其财政基础必须是在土地正税之外。其政治经济利益与政府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其发展一般不会构成对政府存在的威胁,而相反地它们是封建的中央集权制政府得以存在和发展的基础。这反过来促使中央王朝为特权阶层取得特殊地位提供条件。如制定了佃户户籍编入地主户籍等等旨在确定地主阶层地位、拉大阶层间权力差异的法律条文。
士绅作为一个阶层,其成员不仅仅是较多财富占有者的集合。乡村社区中个人权势地位和声望并不仅仅取决于财产,而主要取决于其社会关系网络和社会活动的影响力。
它作为一个群体,连系了、容纳了从政府官僚到私营商人等种种具有不同职业和政治经济背景的社会分子,是社会诸拥有一定经济实力成员的混合体,也是传统文明的主要载体。因而除了上述地方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控制以及公共安全的维护和公共事业的承担外,官绅也是自然承担起中国传统社会道德伦理纲纪人伦的捍卫者的义务。
上述文字部分摘抄于王申贺 《中国农村社区主权阶层的历史透视》
1帝王-官僚-士绅的三级权力机构
秦代以降,中央集权,各区域、部门、阶层的各种社会活动都置于中央政府的控制之下,从制度上限制和消除了偏异于或对抗于中央的地方独立势力的存在,也不允许其它社会阶层所拥有的权力超越中央王朝所规定的限度。
社会的实际发展中,社会的权力结构常常不拘于上述形态。中央王朝的权力和意志要贯彻和辐射到整个社会,需要载体,需要有一个服务于中央王朝、为执行中央政府政策法令而存在的各级地方政府机构及其官僚。这些机构及其成员在中央政府政令与其利益发生冲突时,亦难以绝对地服从,甚至有意识地拒绝接受中央的权力意志。这种制度上规定统一而事实上却偏离于中央皇权的政府各级官僚,构成了中国社会权力结构的第二层次。每当中央皇权鼎盛,威威弘扬的时期,上述两权力层次在意志和诸事务处理上常常是一致的。但当中央皇权衰落、地方势力积盛之时,第二权力层便力图摆脱中央皇权的控制,甚至进行公开的背叛而形成自己独立的权力体系。此权力层与第一权力层次的合一和离散关系构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的一般权力格局的常态。
中央政府以及地方各级政府机构对于社会的控制,仍只能做到原则上和大体上的控制。究其根源,乃是中国立国最初即与西方迥异,其重点是技术上的着眼不同。先秦从封建到郡县,造成庞大的组织。可是郡县制也开官僚政治之先河。皇帝遣派官僚向几千万人民征兵抽税受理诉讼及刑事案件,因之更难放弃间架性的设计,以至于一般政令上面冠冕堂皇,下面有名无实,官僚间的逻辑被重视,其程度超过实际行政效能,又仪礼也可以代替行政,因而士绅在基层社会单元中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士绅既可以认为是政府的一个基层政权组织,亦可以认为是社区内部的平民组织而有别于一般的政府机构。它们作为政府与社区之间的中介组织,其履行的职责和管理内容具有很强的地方性。
士绅们是政府在地方上的代理人,胡林翼说:“自寇乱以来,地方公事,官不能离绅士而有为。” 他们虽无直接的政治权力,但却扮演着两种不同的社会角。许多地区只有少数的地主和知书识字的人,士绅成员就做了公众舆论的领导者。因此,这种社区内部独特的权力系统构成了中国社会权力结构的第三层次-士绅。
2 “在朝可为官,在野便是绅”- 论明清以来官绅在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功能
孔飞力在研究晚清时期以地方精英为核心的团练、地方武装的活动以及由此引起的社会结构的变化时,认为后者在乡村和集镇社会中行使着不可忽视的权力。“在朝可为官,在野便是绅”揭示出在朝野两种社会体系中官绅转换的一般事实和其身份的同一性。至少在乡间社会,传统社会结构并没有得到充分分化,以至于社会分层尤其是权势阶层仍然流转于官绅之间。
对于地方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控制(并非占有),是传统士绅独有的权力之一,地方政制的重构更多地表现为地方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体制化。而且,由士绅名流管理的新公共事业,其财政基础必须是在土地正税之外。其政治经济利益与政府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其发展一般不会构成对政府存在的威胁,而相反地它们是封建的中央集权制政府得以存在和发展的基础。这反过来促使中央王朝为特权阶层取得特殊地位提供条件。如制定了佃户户籍编入地主户籍等等旨在确定地主阶层地位、拉大阶层间权力差异的法律条文。
士绅作为一个阶层,其成员不仅仅是较多财富占有者的集合。乡村社区中个人权势地位和声望并不仅仅取决于财产,而主要取决于其社会关系网络和社会活动的影响力。
它作为一个群体,连系了、容纳了从政府官僚到私营商人等种种具有不同职业和政治经济背景的社会分子,是社会诸拥有一定经济实力成员的混合体,也是传统文明的主要载体。因而除了上述地方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控制以及公共安全的维护和公共事业的承担外,官绅也是自然承担起中国传统社会道德伦理纲纪人伦的捍卫者的义务。
上述文字部分摘抄于王申贺 《中国农村社区主权阶层的历史透视》
引子一,李自成
历史曾经给予李自成统一全国的机会。1644年在汉族文官武将大批倒向李自成的情况下,大顺政权须在政策上作出重大调整,尽量缩小打击面,由打击官绅地主改为保护他们的利益。官绅地主的归附大顺政权,正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不惜在政治上变节,把过去痛骂的“闯贼”李自成当作新的靠山。李自成理应在最大程度上争取汉族各阶层的支持。李自成必须放弃对官绅地主实行的追赃助饷政策,代之以轻徭薄赋、整顿吏治。就财政而言,李自成1643年以前,为维护贫苦农民利益实行三年免赋,以没收明朝藩王家产和对官绅追赃助饷来解决数量日增的军队和政权经费的需要,有其历史的必要性。占领北京以后,接收了明朝皇帝的内帑,没收同朱明王朝关系密切的宗室、国戚、勋贵、太监的全部家产,可以解决军队和政权的经费,即便需要向官绅士民征派部分赋役,为数也相当有限。只要采取这一措施,就足以赢得绝大多数汉族官绅的支持,结成共同对付满洲贵族的阵线。在这种情况下,清方面临的是一个新兴的、充满活力的汉族为主的政权,双方的力量对比将发生很大的变化,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顺政权日益巩固,清方在人口(兵源数量)、物资方面的劣势肯定会越来越明显。
李自成等大顺军领导人未能依据客观形势的变化及时调整政策,在接管区内大搞追赃助饷,把业已倒向自己的官绅地主推回到敌对地位,没有完成封建化的质变,才被汉族官绅勾结满洲贵族所扼杀。大顺军在山海关战役中失败后,原大顺政权管辖区内的畿南、山东、晋北地方的明朝官绅认为时机已到,迅速纠集兵力发动叛乱,推翻当地的大顺政权。1644年到1645年,归附大顺的明朝旧将几乎毫无例外地叛变投敌,对于整个局势的逆转影响极为巨大。大顺政权之所以站不住脚,不是因为领导层变质,失去贫苦群众的支持;恰恰相反,由于它尚未完成质变,继续执行打击官绅地主的政策,引起缙绅们的强烈不满,因而不可能稳定自己的统治区,把汉族各阶层人士结成抗清的一致势力。
引子二,满清
猪头不多说了,草草谈2点。
(1)
清廷占领北京初期对汉族文武官绅招徕有方,为此后征服全国奠定了基础。
清廷占领北京后大顺军进京时绝大部分明朝官绅都报名请用,清兵占领北京后相当一批汉族官绅出于民族隔阂不愿出仕清朝,纷纷南下。在争取汉族缙绅势力上,清廷显然技高一筹。大顺政权的追赃助饷,随后建立的南明弘光政权又以从逆的罪名追究南逃官绅曾经投降“闯贼”而大兴“顺案”,都使相当一部分官绅大失所望,另寻出路。多尔衮进京后的第三天就下令:“官民人等为崇祯帝服丧三日,以展舆情。著礼部、太常寺备帝礼具葬。”鉴于明朝后期党争激烈,在京的明朝官僚绝大多数又投降过大顺政权,多尔衮不失时机地广为招徕,入京之初就“大张榜示,与诸朝绅荡涤前秽”。“令在京内阁、六部、都察院等衙门官员,俱以原官同满官一体办事”。不久又进一步明确宣布:“凡文武官员军民人等,不论原属流贼,或为流贼逼勒投降者,若能归服我朝,仍准录用。”多尔衮还经常命降清的汉族官员荐举人才,形成门生旧友相率入朝的局面。
(2)
弘光朝廷覆亡后,清廷统治者错误估计了形势,走了两步臭棋,一仍然不改其一贯推行“重满人轻汉人,重辽人轻南人”的策略,二严令推行剃头改制。汉族士绅及降清文武则奋起反抗。降清文官如钱谦益、李建泰、丁启睿等人,武将如姜瓖、金声桓、李成栋、王光泰等人不久都在不同场合中展开反清复明活动。拒不剃发,以死自誓者为数也不少。其中最著名的有苏松巡抚祁彪佳、少詹事徐汧,左都御史刘宗周。在当地缙绅领导下的反清起义更是不可胜数:大名鼎鼎的江阴县任典史阎应元,嘉定乡绅侯峒曾,昆山县原郧阳抚院王永祚、翰林院编修朱天麟、知县杨永言、王佐、顾炎武、归庄,吴淞总兵吴志葵,太湖义军首领吴江县进士吴日生,英山四十八寨的明朝宗室朱常巢,宁国缙绅有邱祖德,石埭县缙绅朱盛浓、吴应箕……
上述文字多摘抄于《南明史》
历史曾经给予李自成统一全国的机会。1644年在汉族文官武将大批倒向李自成的情况下,大顺政权须在政策上作出重大调整,尽量缩小打击面,由打击官绅地主改为保护他们的利益。官绅地主的归附大顺政权,正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不惜在政治上变节,把过去痛骂的“闯贼”李自成当作新的靠山。李自成理应在最大程度上争取汉族各阶层的支持。李自成必须放弃对官绅地主实行的追赃助饷政策,代之以轻徭薄赋、整顿吏治。就财政而言,李自成1643年以前,为维护贫苦农民利益实行三年免赋,以没收明朝藩王家产和对官绅追赃助饷来解决数量日增的军队和政权经费的需要,有其历史的必要性。占领北京以后,接收了明朝皇帝的内帑,没收同朱明王朝关系密切的宗室、国戚、勋贵、太监的全部家产,可以解决军队和政权的经费,即便需要向官绅士民征派部分赋役,为数也相当有限。只要采取这一措施,就足以赢得绝大多数汉族官绅的支持,结成共同对付满洲贵族的阵线。在这种情况下,清方面临的是一个新兴的、充满活力的汉族为主的政权,双方的力量对比将发生很大的变化,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顺政权日益巩固,清方在人口(兵源数量)、物资方面的劣势肯定会越来越明显。
李自成等大顺军领导人未能依据客观形势的变化及时调整政策,在接管区内大搞追赃助饷,把业已倒向自己的官绅地主推回到敌对地位,没有完成封建化的质变,才被汉族官绅勾结满洲贵族所扼杀。大顺军在山海关战役中失败后,原大顺政权管辖区内的畿南、山东、晋北地方的明朝官绅认为时机已到,迅速纠集兵力发动叛乱,推翻当地的大顺政权。1644年到1645年,归附大顺的明朝旧将几乎毫无例外地叛变投敌,对于整个局势的逆转影响极为巨大。大顺政权之所以站不住脚,不是因为领导层变质,失去贫苦群众的支持;恰恰相反,由于它尚未完成质变,继续执行打击官绅地主的政策,引起缙绅们的强烈不满,因而不可能稳定自己的统治区,把汉族各阶层人士结成抗清的一致势力。
引子二,满清
猪头不多说了,草草谈2点。
(1)
清廷占领北京初期对汉族文武官绅招徕有方,为此后征服全国奠定了基础。
清廷占领北京后大顺军进京时绝大部分明朝官绅都报名请用,清兵占领北京后相当一批汉族官绅出于民族隔阂不愿出仕清朝,纷纷南下。在争取汉族缙绅势力上,清廷显然技高一筹。大顺政权的追赃助饷,随后建立的南明弘光政权又以从逆的罪名追究南逃官绅曾经投降“闯贼”而大兴“顺案”,都使相当一部分官绅大失所望,另寻出路。多尔衮进京后的第三天就下令:“官民人等为崇祯帝服丧三日,以展舆情。著礼部、太常寺备帝礼具葬。”鉴于明朝后期党争激烈,在京的明朝官僚绝大多数又投降过大顺政权,多尔衮不失时机地广为招徕,入京之初就“大张榜示,与诸朝绅荡涤前秽”。“令在京内阁、六部、都察院等衙门官员,俱以原官同满官一体办事”。不久又进一步明确宣布:“凡文武官员军民人等,不论原属流贼,或为流贼逼勒投降者,若能归服我朝,仍准录用。”多尔衮还经常命降清的汉族官员荐举人才,形成门生旧友相率入朝的局面。
(2)
弘光朝廷覆亡后,清廷统治者错误估计了形势,走了两步臭棋,一仍然不改其一贯推行“重满人轻汉人,重辽人轻南人”的策略,二严令推行剃头改制。汉族士绅及降清文武则奋起反抗。降清文官如钱谦益、李建泰、丁启睿等人,武将如姜瓖、金声桓、李成栋、王光泰等人不久都在不同场合中展开反清复明活动。拒不剃发,以死自誓者为数也不少。其中最著名的有苏松巡抚祁彪佳、少詹事徐汧,左都御史刘宗周。在当地缙绅领导下的反清起义更是不可胜数:大名鼎鼎的江阴县任典史阎应元,嘉定乡绅侯峒曾,昆山县原郧阳抚院王永祚、翰林院编修朱天麟、知县杨永言、王佐、顾炎武、归庄,吴淞总兵吴志葵,太湖义军首领吴江县进士吴日生,英山四十八寨的明朝宗室朱常巢,宁国缙绅有邱祖德,石埭县缙绅朱盛浓、吴应箕……
上述文字多摘抄于《南明史》
正文:
第一章:太平天国
第一节:总论
太平天国之所以失败的原因虽然很多,但其一点重要原因,太平天国以反中国传统为行动的主导。
首先,太平天国所施行的政策、信仰强烈地冲击着中国现存的社会结构和价值观念。“太平军屏弃传统的社会价值准则和制度使他们更难于把势力伸展到所占城镇以外的农村内地。对太平军来说,城市是清帝国正统性的象征,也是使他们那些独特的制度能得到培育的温床。农村组织的各种固有形式更容易被正统的上层缙绅人士所利用,他们通过自己的地方团练竟然成功地对太平军占据的一些中心城市以外许多县的农村保持着控制。” --- 剑桥中国晚清史
太平天国如果得到汉族士绅阶层的支持,则清朝必亡。实际上太平天国也就是亡于汉族士绅阶层之手。曾、左,江忠源,胡林翼,李鸿章,蒋益沣等人代表的不止是知识和韬略,更是汉族地主的田产、宗族、武装、以至信仰。
另外,关于救世主的宣传和教义的排他性,在中国传统这个背景中是有实际困难的。它们妨碍了太平军与其他叛乱集团的合作, 不利同那些无论怎样反满,但仍然立足于传统信念和传统组织形式的团体(三合会,捻军),不能有效笼络其他反清力量。
其次,部分极端共产主义政策甚至遭到底层民众抵触,可说是造成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后两点学术界多有定论,本文侧重分析第一点。
第二节:太平天国的产生根源
猪头按, 从本质上来说,太平天国的产生就是作为一个对立与缙绅阶级摧毁传统文化纲纪的力量崛起的:
"长年不断的盗匪活动以及客家人和本地人的村社之间愈演愈烈的仇杀,结果使广西社会在四十年代后期很快趋向军事化。乡绅们确信他们不能指望从贪污无能的官方得到援助,于是便建立了地方防御联合组织(团),由它们来领导村社事务和动员民团。某些被称为团的民团本身与非法之徒毫无区别,一样趁机走私和拦路行劫。对客家人来说,所有这些对手都是敌对分子。由于植根于客家人中的一个新的教派——拜上帝会——的活动,这种紧张局势日益加剧,因为这个教派激烈反对偶像,这在某些嗅觉敏锐的乡绅看来,它显然离经叛道,很危险。
广西农村的分裂就发生在那些越来越束手无策的官僚的眼皮底下,他们竟力图采取不介入态度,规避风险。由于深信绅团与拜上帝会之间的敌对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南方省份的种族仇杀,所以他们下达了一道命令,一律禁止械斗。有关盗匪的活动被报了案,但不是充耳不闻,就是在盗匪远走高飞以后很安全的时候才去进行调查。这样一来,广西的广大农村地区便听任自流,完全不受官方的控制 了。无论是征集赋税还是维持秩序,地方衙门对这两项主要任务都无法有效地执行。以强凌弱,肆无忌惮,太平天国叛乱就是从这个乱世中出现的。" --- 剑桥中国晚清史
第一章:太平天国
第一节:总论
太平天国之所以失败的原因虽然很多,但其一点重要原因,太平天国以反中国传统为行动的主导。
首先,太平天国所施行的政策、信仰强烈地冲击着中国现存的社会结构和价值观念。“太平军屏弃传统的社会价值准则和制度使他们更难于把势力伸展到所占城镇以外的农村内地。对太平军来说,城市是清帝国正统性的象征,也是使他们那些独特的制度能得到培育的温床。农村组织的各种固有形式更容易被正统的上层缙绅人士所利用,他们通过自己的地方团练竟然成功地对太平军占据的一些中心城市以外许多县的农村保持着控制。” --- 剑桥中国晚清史
太平天国如果得到汉族士绅阶层的支持,则清朝必亡。实际上太平天国也就是亡于汉族士绅阶层之手。曾、左,江忠源,胡林翼,李鸿章,蒋益沣等人代表的不止是知识和韬略,更是汉族地主的田产、宗族、武装、以至信仰。
另外,关于救世主的宣传和教义的排他性,在中国传统这个背景中是有实际困难的。它们妨碍了太平军与其他叛乱集团的合作, 不利同那些无论怎样反满,但仍然立足于传统信念和传统组织形式的团体(三合会,捻军),不能有效笼络其他反清力量。
其次,部分极端共产主义政策甚至遭到底层民众抵触,可说是造成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后两点学术界多有定论,本文侧重分析第一点。
第二节:太平天国的产生根源
猪头按, 从本质上来说,太平天国的产生就是作为一个对立与缙绅阶级摧毁传统文化纲纪的力量崛起的:
"长年不断的盗匪活动以及客家人和本地人的村社之间愈演愈烈的仇杀,结果使广西社会在四十年代后期很快趋向军事化。乡绅们确信他们不能指望从贪污无能的官方得到援助,于是便建立了地方防御联合组织(团),由它们来领导村社事务和动员民团。某些被称为团的民团本身与非法之徒毫无区别,一样趁机走私和拦路行劫。对客家人来说,所有这些对手都是敌对分子。由于植根于客家人中的一个新的教派——拜上帝会——的活动,这种紧张局势日益加剧,因为这个教派激烈反对偶像,这在某些嗅觉敏锐的乡绅看来,它显然离经叛道,很危险。
广西农村的分裂就发生在那些越来越束手无策的官僚的眼皮底下,他们竟力图采取不介入态度,规避风险。由于深信绅团与拜上帝会之间的敌对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南方省份的种族仇杀,所以他们下达了一道命令,一律禁止械斗。有关盗匪的活动被报了案,但不是充耳不闻,就是在盗匪远走高飞以后很安全的时候才去进行调查。这样一来,广西的广大农村地区便听任自流,完全不受官方的控制 了。无论是征集赋税还是维持秩序,地方衙门对这两项主要任务都无法有效地执行。以强凌弱,肆无忌惮,太平天国叛乱就是从这个乱世中出现的。" --- 剑桥中国晚清史
第三节:太平天国对中国传统体制的摧毁
恩格斯在谈到德国农民战争时曾经指出:“只有突然一下抛弃了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才能把毫无联系、散居四方,并且从小就习惯于盲目服从的农民发动起来。”这种革命性的摧毁性反习以为常性古今中外屡见不鲜,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土改了。
太平天国对中国传统体制的摧毁具体表现:太平天国残酷的压制知识分子,烧毁孔孟之书,摧毁孔庙,扫荡中华传统文化, 违背伦常观念,等等等等。大大打击了士民的信仰,加深了他们对太平天国的仇恨。
压制知识分子
1853年洪秀全进南京,进行了大屠杀。凡满清官员、满族百姓、知识分子、僧尼道士、商人,不分男女老幼统统杀头。"凡掳之人,每视其人之手,如掌心红润,十指无重茧者,恒指为妖,或一见即杀,或问答后杀,或不胜刑掠自承为妖杀,或竞捶楚以死。" 历代古都的文物古迹被严重毁坏,寺庙、书院、古迹、文物,或者烧掉毁掉,或者改作兵营、仓库、屠场。如举世闻名的南京大报恩寺塔,硬被炸掉了;明代故宫被拆毁得只剩一座破城门。
“敢将孔孟横称妖,经史文章尽日烧”—焚烧孔孟之书
太平天国否定传统文化, 以违背中国传统文化为主旨,认为传统的中国人重视儒家文化及以儒学为基础的教育和风俗与上帝教的教义多不兼容, 早在清道光二十三年(一八四三年),洪秀全创立拜上帝会的时候,就立即把书塾里的孔子牌位打倒。到清道光二十八年(一八四八年)十一月中旬,萧朝贵假托天兄下凡,就宣布孔子“教导人之书,虽亦有合真道,但差错甚多,到太平时一概要焚烧矣“。于是凡太平军经过地方或统治地藏书, "非付之一炬,即用以熏蚊烧茶。"“凡一切妖书,如有敢念诵教习者,一概皆斩。尔等静候删改镌刻颁行之后,始准读习。凡一切妖物、妖文书一概毁化,如有私留者,搜出者斩首不留。 凡邪歌、邪戏一概停止,如有聚人演戏者,全行斩首。"
诸子百家、历代书籍都遭禁止、焚毁,比秦始皇还要彻底。洪秀全敌视中华传统文化,除了极少数他所需要的,其余不分良莠一概加以扫荡。"搜得藏书论担挑,行过厕溷随手抛,抛之不及以火烧,烧之不及以水浇。读者斩,收者斩,买者卖者一同斩。"扬州文汇阁和镇江文宗阁珍藏的《四库全书》,都被太平军烧掉了。太平军在法律上定:“凡一切妖书,如有敢念诵教习者,一概皆斩”。
正当天京反孔运动如火如荼地展开之后,东王杨秀清出来阻止。他假托天父下凡宣布:”孔、孟之书不必废,其中有合於天情道理亦多”。洪秀全不处不服从,把焚烧儒家书改为删改。这些删改过的四书、五经於癸好三年间曾一度印过。但洪秀全深知儒家书与他的上帝教是牴触的,不论如何删改,都是改不了的,不愿给士子阅读,而他受着阶级和历史的局限,既没有能力对儒家书进行批判,更不能创造出一种新学说取而代之,只好在辛酉十一年(一八六一年)颁布的士阶级条例里作了”真圣主御笔改正四书、五经各项,待镌颁后再行诵读”的声明,以缓和士子的反抗。特设“删书衙”,削正四书、五经及“凡情诸书”中的“妖话”,“再由天王御笔改正"。可惜直到败亡“删书衙”也没出版几本像样的东西来。
太平天国宣布四书、五经为”妖书”,“画行焚除”,“不准买卖藏读”。凡搜到孔、孟书就焚烧。太平天国掀起了一场群众性反孔大运动。(偷笑一下)
究其根源,洪秀全反孔的主观意图,本来是为的是要通过树立”独一真神”上帝的天上权威,来树立他自己这个称为上帝之子下凡”作主救人”的独一无二的地上权威,并非为反封建起见。
对于儒家经典,太平天国如此摧折作为汉族文化象征的儒家文化,焚禁一切古书的做法,与推崇儒学的清王朝形成鲜明对照。
太平天国是最严格的破坏偶像者?
猪头按, 洪秀全/太平天国对于宗教革命及种族茧命是十分积极的,对于社会革命则甚消极。
洪秀全冯云山等人通过同西方传教士的接触,创立了拜上帝教。他们试图用上帝教来鼎新中国当时久已沉闷、压抑的社会思想,并且也为太平天国的建立和发展准备条件。他们将基督教教义中的“上帝”引人中国,并借用上帝来“斩邪留正”,破除偶像崇拜,把矛头直接指向了中国传统文化。
早在洪冯广西传教时日,当地一间六乌庙奉祀一双唱恋歌而死的男女。他认为山乡男女和歌的风俗,都从这种妖怪而起,就作诗加以斥责,诗道:
与笔题诗斥六乌,该诛该灭两妖魔。
满山人类归禽类,到处男歌和女歌。
坏道竟然传得道,龟婆无怪作家婆。
一朝霹雳遭雷打,天不容时可若何!
甚至还要对追求婚姻自由的恋人的塑像捣毁(《斥六乌》,《太平天日》,《洪秀全集》)。
因为洪秀全天父的资格和他的权力全出自于神授,所以太平军有权将"所有庙宇神偶,在所必烧必毁。"“木石泥团纸画各偶像,物也。人贵于物、灵于物者也,何不自贵而贵于物乎?”(《原道觉世训》,《太平天日》,《洪秀全集》)就连忠臣义士如关帝、岳王也被污残。
洪秀全克郴州,就焚烧孔庙,毁孔子木主,把庙中排列的孔子门徒“十哲”的牌位画都扫除。凡克服的地方,孔庙有像的捣毁像,立木主的捣毁木主,把中国封建社会的“至圣”踏在地下。孔庙有的改为军火貯藏所,有的改为马廐。南京孔庙改为宰夫衙。
教士艾约瑟於问苏州后,也报告他在吴江县平望镇所见的太平天国捣毁偶像的情况说:太平军打倒偶像的倾向仍在猛进中,顾然是无处令偶像留存不毁的。在平望一个守将的官邸附近,有一神庙,中所有偶像已被肃清。当中设一桌子以代从前的香案,其上置清茶三杯。在其他神庙,偶像只被支解或毁灭而不除去。常见有神鼻、神下颌、或神手被斩断的。这些神庙的地上布满神像的肢体遗骸,有佛教或道教的,有
男性复有女性的。有些被弃於运河中,随水流去。
美国公谊会牧师卑治文曾说:“他们也许是名义上的基督徒,但他们在实际上是最严格的破坏偶像者。”
张德坚贼情汇纂卷十二论其事道:贼见庙宇即烧,神像即毁,其毁神像者,亦欲以威劫人也。⋯⋯乡愚亦不知,以为神且砍头折足,何况於人;神且不敢为祸,人何敢违。”
难怪曾剃头要说,“虽乱臣贼子穷凶极丑亦往往敬畏神祗。李自成至曲阜不犯圣庙,张献忠至梓潼亦祭文昌。粤匪焚郴州之学官,毁宣圣之木主,十哲两庑,狼藉满地。嗣是所过郡县,先毁庙宇,即忠臣义士如关帝岳王之凛凛,亦皆污其宫室,残其身首。以至佛寺、道院、城隍、社坛,无朝不焚,无像不灭。斯又鬼神所共愤怒,欲一雪此憾於冥冥之中者也。”
美国浸礼会牧师霍姆士访问天京之后说:“我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基督教的原理在内,只有徒具基督教的虚名,并且加以滥用,把它当作一种令人憎恶的偶像崇拜制度而已。”
当杨秀清向天王报告国事的困难,他回答说: 朕奉上帝圣旨、天兄耶稣圣旨,下凡作天下万国独一真主,何惧之有?不用尔奏,政事不用尔理。欲出外住,欲在京住,由尔。联铁桶江山,你不扶,有人扶。尔说无兵,肤之天兵多过于水,何惧曾妖乎?
因此,太平天国原意在于反对中国已有的其他崇拜偶像的宗教,这是宗派之争而不是冀图帮助人们从神的威慑下解放出来, 而是利用一个极端主义邪教步替代其他崇拜偶像的宗教。天王有令“凡兄弟俱要熟读赞美天条,如过三个礼拜不能熟记者,斩首不留。”这种貌似做法破坏偶像者的做法,其实连ICONOCLAST都算不上。
扫荡中华传统文化
太平天国并不是不要文化,而是要以他的政治文化来取代。比如,太平天国颁布《天命诏旨书》、《天条书》、《天父诗》、《太平天日》等等,还有不断在天王府发布的歪诗(比猪头随手写的淫诗淫词还不如)。又如,废除阴历而代之以不顾科学的"天历";废除传统节日,代之以"太兄暨朕登极节"之类的钦定新节日。老百姓过个春节,那就叫“私过妖年”,斩!太平天国的文官考试在定都南京后即行开始,在整个统治期间未曾中断。可笑的是其内容包括基督教的主旨和对太平军领袖的颂词。然而应试的文士还是寥寥无几。投考者的社会出身似乎很庞杂,有以前的僧侣、占卜者和其他一些从事为新政权所取缔的“迷信”职业的文人。太平军占领区的文人经常被责成参加考试,违者处死,但他们的热情一直不高。偶尔被迫的应试学子宁可在试卷写上嘻笑怒骂之词而以身殉。不过,在作为宣传手段和正统的象征方面,太平天国的考试制度是不应被忽视的。
违背伦常观念:
猪头随便列几个想起来的:
男女隔离,男有男行,女有女行,不得混杂,凡男女奸淫者名为变怪,最大犯天;夫妻隔离,凡夫妻私犯天条者,男女皆斩;凡强奸经妇女喊冤,定即斩首示众,妇女释放。如系和奸,即属同犯天条,男女皆斩。凡奸老弟,如十三岁以上皆斩,十三岁以下,专斩行奸者,如系和奸皆斩。也就是说强奸,通奸,鸡奸,甚至夫妻俩私自行房都得杀头。
按性别把居民分别编入男馆女馆男营女营,夫妻不得同居,丈夫探看妻子、儿子看望父母,只宜在门首问答,相隔数步之地,声音务要响亮。
开放妇女小足,以便妇女可从事男人的工作。(猪头按,禁止缠足是广西客家人文化。客家人是不兴缠足的。)“妇女而不肯解脚者,则立斩其足以示众妇。”这一条在当时绝对是乱了大伦
1855年以后夫妻隔离解禁后,大员妻不止,甚至公开规定老婆多少也以官位大小而定,从一妻至十一妻不等。无职之人只娶一妻;由男女媒官主持分配,15至50岁均在分配之列(猪头考证:50岁在当时寿命下大都已经过了更年期,不知道要来何用?)。
否认私有制,严令打压商贾:
定都天京后,完全废除私有制,居民原来的财物全部没收归“圣库”,生活必需品由“圣库”按定额供给。
在天京等城市人民都被编入军事化的各“馆”、“行”中。六十岁以上老人和十六岁以下儿童入“牌尾馆”,男性青壮年则住“牌面馆”,其任务除参加战斗外还从事体力劳动。手工业技能者进入诸营与百工衙、天茶衙、豆腐衙、酱人衙……在监管之下从事集体生产劳动,女馆则不分年龄,在监管之下参加各种诸如抬砖运瓦、收割拾柴一类的劳动,善女红者则编入锦秀营。特别是有技艺的手工匠人,即使不被征调参加修建王府等官家建设,也完全在官家控制下劳动。
产品不经过市场的交换直接入“圣库”分配,生产者除按定额分配的吃、穿外也别无报酬。按照“天下人人不受私,物物归上主”的原则,一切私营商业资本全部被没收,个体小商贩也不例外,“铺店照常买卖,但本利皆归天王,不许百姓使用”,经商所获利润全部上缴“圣库”,商业实际上被完全废除了。
这是他们冀图消灭私产的天国空想指导下的必然政策,其性质却是几千年的官营手工业的延续。商业亦归公营。
乡官制度对中国乡绅体制的破坏
乡官制度是太平天国依据《天朝田亩制度》在占领区内实行的一种简单基层制度。
抄书一段,天朝田制度:“凡设军,每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家先设一军帅。次设军帅所统五师帅。次设师帅所统五旅帅,共二十五旅帅。次设二十五旅帅各所统五卒长,共一百二十五卒长。次设一百二十五卒长各所统四两司马,共五百两司马。次设五百两司马各所统五伍长,共二千五百伍长。次设二千五百伍长各所统四伍卒,共一万伍卒。通一军人数共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人。凡设军以后,人家添多,添多五家,另设一伍长。添多二十六家,另设一两司马。添多一百零五家,另设一卒长。添多五百二十六家,另设一旅帅。添多二千六百三十一家,另设一师帅。共添多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家,另设一军帅”。
计一军自军帅至两司马共六百五十六员,将官员六百五十六家从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家除开,其伍长、伍卒共一万二千五百家,才是一军管辖的家数。故两司马管辖二十五家,卒长管辖一百家,旅帅管辖五百家,师帅管辖二千五百家,军帅管辖一万二千五百家太平天国在各地区实行的乡官制度,便是从天朝田亩制度的规定而 来的乡官由人民公举本乡人担任,而他们是本乡人,又深知本乡的一切情况。而太平天国公举乡官的权柄,则掌握在农民手中,钤制地主阶级。
传统士绅对此务必痛恨:“土著生计,丝粟难隐,裹脅逃民,并得稽察。贼之牢笼人士,联络方域,计蓋无谲于此者。”叛将邓光明所说:“天朝所克省郡州县地方,每有殷富之家不能出头,甘受困厄”。顧汝钰《海虞贼乱志记》中常熟乡官王某逮捕监生殷子云事说:“揪发捆车,推送西周市,声言照玩公诡避例发落。乃父蔚然,本乡里之笃老也,里中素感其排难解纷之德,环求全一体面。贼奴大喝曰:不要说一监生,即如六河唐荔香廪贡生做学官,何市管少溪副榜老爷,也尚县捆缚。”
本文讨论的是乡官制度对中国乡绅体制的破坏,另一方面也决不能据否定乡官制度在太平天国革命当中所发生的作用:太平天国的乡官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农民的自身权益,并相应的打击了地主,得到权力的农民对于太平天国的支持是巨大。可惜的是,随着太平天国上层的皇权化封建化,其乡村的基层组织也逐步异化。乡官制本来是太平天国动员农民的基层组织,可是后来逐渐为地主和地痞无赖所把持,“军帅请当地有身价者充当,师帅以书役及土豪充当”。这些人利用职权,在乡间横行霸道,对农民“敲诈逼勒,无所不至”。乡官和乡官制既不能维护农民的利益,又无法争取到地主阶级的支持,这就极大地动摇了太平天国的政权基础。
恩格斯在谈到德国农民战争时曾经指出:“只有突然一下抛弃了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才能把毫无联系、散居四方,并且从小就习惯于盲目服从的农民发动起来。”这种革命性的摧毁性反习以为常性古今中外屡见不鲜,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土改了。
太平天国对中国传统体制的摧毁具体表现:太平天国残酷的压制知识分子,烧毁孔孟之书,摧毁孔庙,扫荡中华传统文化, 违背伦常观念,等等等等。大大打击了士民的信仰,加深了他们对太平天国的仇恨。
压制知识分子
1853年洪秀全进南京,进行了大屠杀。凡满清官员、满族百姓、知识分子、僧尼道士、商人,不分男女老幼统统杀头。"凡掳之人,每视其人之手,如掌心红润,十指无重茧者,恒指为妖,或一见即杀,或问答后杀,或不胜刑掠自承为妖杀,或竞捶楚以死。" 历代古都的文物古迹被严重毁坏,寺庙、书院、古迹、文物,或者烧掉毁掉,或者改作兵营、仓库、屠场。如举世闻名的南京大报恩寺塔,硬被炸掉了;明代故宫被拆毁得只剩一座破城门。
“敢将孔孟横称妖,经史文章尽日烧”—焚烧孔孟之书
太平天国否定传统文化, 以违背中国传统文化为主旨,认为传统的中国人重视儒家文化及以儒学为基础的教育和风俗与上帝教的教义多不兼容, 早在清道光二十三年(一八四三年),洪秀全创立拜上帝会的时候,就立即把书塾里的孔子牌位打倒。到清道光二十八年(一八四八年)十一月中旬,萧朝贵假托天兄下凡,就宣布孔子“教导人之书,虽亦有合真道,但差错甚多,到太平时一概要焚烧矣“。于是凡太平军经过地方或统治地藏书, "非付之一炬,即用以熏蚊烧茶。"“凡一切妖书,如有敢念诵教习者,一概皆斩。尔等静候删改镌刻颁行之后,始准读习。凡一切妖物、妖文书一概毁化,如有私留者,搜出者斩首不留。 凡邪歌、邪戏一概停止,如有聚人演戏者,全行斩首。"
诸子百家、历代书籍都遭禁止、焚毁,比秦始皇还要彻底。洪秀全敌视中华传统文化,除了极少数他所需要的,其余不分良莠一概加以扫荡。"搜得藏书论担挑,行过厕溷随手抛,抛之不及以火烧,烧之不及以水浇。读者斩,收者斩,买者卖者一同斩。"扬州文汇阁和镇江文宗阁珍藏的《四库全书》,都被太平军烧掉了。太平军在法律上定:“凡一切妖书,如有敢念诵教习者,一概皆斩”。
正当天京反孔运动如火如荼地展开之后,东王杨秀清出来阻止。他假托天父下凡宣布:”孔、孟之书不必废,其中有合於天情道理亦多”。洪秀全不处不服从,把焚烧儒家书改为删改。这些删改过的四书、五经於癸好三年间曾一度印过。但洪秀全深知儒家书与他的上帝教是牴触的,不论如何删改,都是改不了的,不愿给士子阅读,而他受着阶级和历史的局限,既没有能力对儒家书进行批判,更不能创造出一种新学说取而代之,只好在辛酉十一年(一八六一年)颁布的士阶级条例里作了”真圣主御笔改正四书、五经各项,待镌颁后再行诵读”的声明,以缓和士子的反抗。特设“删书衙”,削正四书、五经及“凡情诸书”中的“妖话”,“再由天王御笔改正"。可惜直到败亡“删书衙”也没出版几本像样的东西来。
太平天国宣布四书、五经为”妖书”,“画行焚除”,“不准买卖藏读”。凡搜到孔、孟书就焚烧。太平天国掀起了一场群众性反孔大运动。(偷笑一下)
究其根源,洪秀全反孔的主观意图,本来是为的是要通过树立”独一真神”上帝的天上权威,来树立他自己这个称为上帝之子下凡”作主救人”的独一无二的地上权威,并非为反封建起见。
对于儒家经典,太平天国如此摧折作为汉族文化象征的儒家文化,焚禁一切古书的做法,与推崇儒学的清王朝形成鲜明对照。
太平天国是最严格的破坏偶像者?
猪头按, 洪秀全/太平天国对于宗教革命及种族茧命是十分积极的,对于社会革命则甚消极。
洪秀全冯云山等人通过同西方传教士的接触,创立了拜上帝教。他们试图用上帝教来鼎新中国当时久已沉闷、压抑的社会思想,并且也为太平天国的建立和发展准备条件。他们将基督教教义中的“上帝”引人中国,并借用上帝来“斩邪留正”,破除偶像崇拜,把矛头直接指向了中国传统文化。
早在洪冯广西传教时日,当地一间六乌庙奉祀一双唱恋歌而死的男女。他认为山乡男女和歌的风俗,都从这种妖怪而起,就作诗加以斥责,诗道:
与笔题诗斥六乌,该诛该灭两妖魔。
满山人类归禽类,到处男歌和女歌。
坏道竟然传得道,龟婆无怪作家婆。
一朝霹雳遭雷打,天不容时可若何!
甚至还要对追求婚姻自由的恋人的塑像捣毁(《斥六乌》,《太平天日》,《洪秀全集》)。
因为洪秀全天父的资格和他的权力全出自于神授,所以太平军有权将"所有庙宇神偶,在所必烧必毁。"“木石泥团纸画各偶像,物也。人贵于物、灵于物者也,何不自贵而贵于物乎?”(《原道觉世训》,《太平天日》,《洪秀全集》)就连忠臣义士如关帝、岳王也被污残。
洪秀全克郴州,就焚烧孔庙,毁孔子木主,把庙中排列的孔子门徒“十哲”的牌位画都扫除。凡克服的地方,孔庙有像的捣毁像,立木主的捣毁木主,把中国封建社会的“至圣”踏在地下。孔庙有的改为军火貯藏所,有的改为马廐。南京孔庙改为宰夫衙。
教士艾约瑟於问苏州后,也报告他在吴江县平望镇所见的太平天国捣毁偶像的情况说:太平军打倒偶像的倾向仍在猛进中,顾然是无处令偶像留存不毁的。在平望一个守将的官邸附近,有一神庙,中所有偶像已被肃清。当中设一桌子以代从前的香案,其上置清茶三杯。在其他神庙,偶像只被支解或毁灭而不除去。常见有神鼻、神下颌、或神手被斩断的。这些神庙的地上布满神像的肢体遗骸,有佛教或道教的,有
男性复有女性的。有些被弃於运河中,随水流去。
美国公谊会牧师卑治文曾说:“他们也许是名义上的基督徒,但他们在实际上是最严格的破坏偶像者。”
张德坚贼情汇纂卷十二论其事道:贼见庙宇即烧,神像即毁,其毁神像者,亦欲以威劫人也。⋯⋯乡愚亦不知,以为神且砍头折足,何况於人;神且不敢为祸,人何敢违。”
难怪曾剃头要说,“虽乱臣贼子穷凶极丑亦往往敬畏神祗。李自成至曲阜不犯圣庙,张献忠至梓潼亦祭文昌。粤匪焚郴州之学官,毁宣圣之木主,十哲两庑,狼藉满地。嗣是所过郡县,先毁庙宇,即忠臣义士如关帝岳王之凛凛,亦皆污其宫室,残其身首。以至佛寺、道院、城隍、社坛,无朝不焚,无像不灭。斯又鬼神所共愤怒,欲一雪此憾於冥冥之中者也。”
美国浸礼会牧师霍姆士访问天京之后说:“我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基督教的原理在内,只有徒具基督教的虚名,并且加以滥用,把它当作一种令人憎恶的偶像崇拜制度而已。”
当杨秀清向天王报告国事的困难,他回答说: 朕奉上帝圣旨、天兄耶稣圣旨,下凡作天下万国独一真主,何惧之有?不用尔奏,政事不用尔理。欲出外住,欲在京住,由尔。联铁桶江山,你不扶,有人扶。尔说无兵,肤之天兵多过于水,何惧曾妖乎?
因此,太平天国原意在于反对中国已有的其他崇拜偶像的宗教,这是宗派之争而不是冀图帮助人们从神的威慑下解放出来, 而是利用一个极端主义邪教步替代其他崇拜偶像的宗教。天王有令“凡兄弟俱要熟读赞美天条,如过三个礼拜不能熟记者,斩首不留。”这种貌似做法破坏偶像者的做法,其实连ICONOCLAST都算不上。
扫荡中华传统文化
太平天国并不是不要文化,而是要以他的政治文化来取代。比如,太平天国颁布《天命诏旨书》、《天条书》、《天父诗》、《太平天日》等等,还有不断在天王府发布的歪诗(比猪头随手写的淫诗淫词还不如)。又如,废除阴历而代之以不顾科学的"天历";废除传统节日,代之以"太兄暨朕登极节"之类的钦定新节日。老百姓过个春节,那就叫“私过妖年”,斩!太平天国的文官考试在定都南京后即行开始,在整个统治期间未曾中断。可笑的是其内容包括基督教的主旨和对太平军领袖的颂词。然而应试的文士还是寥寥无几。投考者的社会出身似乎很庞杂,有以前的僧侣、占卜者和其他一些从事为新政权所取缔的“迷信”职业的文人。太平军占领区的文人经常被责成参加考试,违者处死,但他们的热情一直不高。偶尔被迫的应试学子宁可在试卷写上嘻笑怒骂之词而以身殉。不过,在作为宣传手段和正统的象征方面,太平天国的考试制度是不应被忽视的。
违背伦常观念:
猪头随便列几个想起来的:
男女隔离,男有男行,女有女行,不得混杂,凡男女奸淫者名为变怪,最大犯天;夫妻隔离,凡夫妻私犯天条者,男女皆斩;凡强奸经妇女喊冤,定即斩首示众,妇女释放。如系和奸,即属同犯天条,男女皆斩。凡奸老弟,如十三岁以上皆斩,十三岁以下,专斩行奸者,如系和奸皆斩。也就是说强奸,通奸,鸡奸,甚至夫妻俩私自行房都得杀头。
按性别把居民分别编入男馆女馆男营女营,夫妻不得同居,丈夫探看妻子、儿子看望父母,只宜在门首问答,相隔数步之地,声音务要响亮。
开放妇女小足,以便妇女可从事男人的工作。(猪头按,禁止缠足是广西客家人文化。客家人是不兴缠足的。)“妇女而不肯解脚者,则立斩其足以示众妇。”这一条在当时绝对是乱了大伦
1855年以后夫妻隔离解禁后,大员妻不止,甚至公开规定老婆多少也以官位大小而定,从一妻至十一妻不等。无职之人只娶一妻;由男女媒官主持分配,15至50岁均在分配之列(猪头考证:50岁在当时寿命下大都已经过了更年期,不知道要来何用?)。
否认私有制,严令打压商贾:
定都天京后,完全废除私有制,居民原来的财物全部没收归“圣库”,生活必需品由“圣库”按定额供给。
在天京等城市人民都被编入军事化的各“馆”、“行”中。六十岁以上老人和十六岁以下儿童入“牌尾馆”,男性青壮年则住“牌面馆”,其任务除参加战斗外还从事体力劳动。手工业技能者进入诸营与百工衙、天茶衙、豆腐衙、酱人衙……在监管之下从事集体生产劳动,女馆则不分年龄,在监管之下参加各种诸如抬砖运瓦、收割拾柴一类的劳动,善女红者则编入锦秀营。特别是有技艺的手工匠人,即使不被征调参加修建王府等官家建设,也完全在官家控制下劳动。
产品不经过市场的交换直接入“圣库”分配,生产者除按定额分配的吃、穿外也别无报酬。按照“天下人人不受私,物物归上主”的原则,一切私营商业资本全部被没收,个体小商贩也不例外,“铺店照常买卖,但本利皆归天王,不许百姓使用”,经商所获利润全部上缴“圣库”,商业实际上被完全废除了。
这是他们冀图消灭私产的天国空想指导下的必然政策,其性质却是几千年的官营手工业的延续。商业亦归公营。
乡官制度对中国乡绅体制的破坏
乡官制度是太平天国依据《天朝田亩制度》在占领区内实行的一种简单基层制度。
抄书一段,天朝田制度:“凡设军,每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家先设一军帅。次设军帅所统五师帅。次设师帅所统五旅帅,共二十五旅帅。次设二十五旅帅各所统五卒长,共一百二十五卒长。次设一百二十五卒长各所统四两司马,共五百两司马。次设五百两司马各所统五伍长,共二千五百伍长。次设二千五百伍长各所统四伍卒,共一万伍卒。通一军人数共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人。凡设军以后,人家添多,添多五家,另设一伍长。添多二十六家,另设一两司马。添多一百零五家,另设一卒长。添多五百二十六家,另设一旅帅。添多二千六百三十一家,另设一师帅。共添多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家,另设一军帅”。
计一军自军帅至两司马共六百五十六员,将官员六百五十六家从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家除开,其伍长、伍卒共一万二千五百家,才是一军管辖的家数。故两司马管辖二十五家,卒长管辖一百家,旅帅管辖五百家,师帅管辖二千五百家,军帅管辖一万二千五百家太平天国在各地区实行的乡官制度,便是从天朝田亩制度的规定而 来的乡官由人民公举本乡人担任,而他们是本乡人,又深知本乡的一切情况。而太平天国公举乡官的权柄,则掌握在农民手中,钤制地主阶级。
传统士绅对此务必痛恨:“土著生计,丝粟难隐,裹脅逃民,并得稽察。贼之牢笼人士,联络方域,计蓋无谲于此者。”叛将邓光明所说:“天朝所克省郡州县地方,每有殷富之家不能出头,甘受困厄”。顧汝钰《海虞贼乱志记》中常熟乡官王某逮捕监生殷子云事说:“揪发捆车,推送西周市,声言照玩公诡避例发落。乃父蔚然,本乡里之笃老也,里中素感其排难解纷之德,环求全一体面。贼奴大喝曰:不要说一监生,即如六河唐荔香廪贡生做学官,何市管少溪副榜老爷,也尚县捆缚。”
本文讨论的是乡官制度对中国乡绅体制的破坏,另一方面也决不能据否定乡官制度在太平天国革命当中所发生的作用:太平天国的乡官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农民的自身权益,并相应的打击了地主,得到权力的农民对于太平天国的支持是巨大。可惜的是,随着太平天国上层的皇权化封建化,其乡村的基层组织也逐步异化。乡官制本来是太平天国动员农民的基层组织,可是后来逐渐为地主和地痞无赖所把持,“军帅请当地有身价者充当,师帅以书役及土豪充当”。这些人利用职权,在乡间横行霸道,对农民“敲诈逼勒,无所不至”。乡官和乡官制既不能维护农民的利益,又无法争取到地主阶级的支持,这就极大地动摇了太平天国的政权基础。
第四节:随口再说两点
排斥异教
太平天国定一尊於上帝,以政治力量排斥异教。当时中国社会盛行佛教和道教,故太平天国对佛、道二教最为严禁。凡是属於佛教和道教的东西一概毁灭,和尚、道士都深藏不敢露面。在太平天国境内,佛、道二教完全消灭。
太平天国对天主教,因天主教供奉圣母等偶像,并设有供奉的神坛,故建都天京初时,也与佛教、道教同在扫除之列,当时天京就有拆毁天主教堂的事。
太平天国对基督教,虽认为同教,但太平天国的上帝教与当时西方的基督教有着本质的不同。早在金田起义之前,天王就对基督教提出批评,指出基督教 “过於忍耐或谦卑,殊不適用於今时,盖将无以管镇邪恶之世也”。这就很明白地说明基督教不可能为太平天国服务,与太平天国的需要抵触。因此,天王宣称 “新有错记”,把新约改为 “前约”,而称上帝教的经籍为 “真约”,要全世界人皈依他的新信仰。
太平天国要建立”天下一家,共享太平”的新世界,太平天国只有要全世界皈依他们的新真理,而是不会允许外国教士到中国来宣传基督教的。太平天国不欲藉赖外援。天王以为中国人可以自做这事的,天王坚决要由自己依照自有的本色的方法去传上帝教,太平天国只能接受自己之手创立的上帝教的福音,不欲从外人之后接受福音。太平天国对外国基督教士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同教,在礼貌虚文上备极欢迎,其实不过是外交上的一种手段,到外国基督教士当真提出前来传教的时候便予以拒绝了。吴士礼记天王当年曾在广州向之学习基督教道的教士罗孝全到天京事说:罗与天王有很长的谈话,大都是关於宗教问题者。在谈话中,天王与罗一反两人昔时之地位,於此天王自居师位而谆谆讲道欲其昔年之师皈依其新的宗教见解。
军事共产主义(这一点更多的是遭到底层民众的反对, 在此姑且说之,本段基本属于抄袭)
第一点.也说共产主义
一些流行观念已经成了人们正确评价中国近代思潮的障碍:盲目歌颂空想式的公有制和平均主义。在一些学者看来,《天朝田亩制度》设计的“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就是应该歌颂的“新天,新地,新世界”,于是,从洪秀全的天国思想都受到人们很高的赞誉。其实不然,概括中国大部分史家的意见,鸦片战争以后的80年间中国最紧迫的历史任务,是在捍卫国家独立的前提下发展资本主义经济,完成社会生活现代化和民主化的历史任务。如果在公有制的建立还没有成为成熟的历史要求,为什么要盲目地歌颂呢?何况即使在超前建立了公有制以后,平均主义也只能令人们吃尽苦头。这类恶果我们还没尝够吗?
“拿资本主义的某种发展去代替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的压迫,不但是一个进步,而且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说也奇怪,有些中国资产阶级代言人不敢正面地提出发展资本主义的主张,而要转弯抹角地来说这个问题。另外有些人则甚至一口否认中国应该让资本主义有一个必要的发展,……很明显地,这类现象有些是反映着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有些则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对于民众的欺骗手段。”(毛泽东:《论联合政府》
太平天国规定整个社会都要按政教合一和军事化的原则组织起来,从基层至中央有军政统一、政教合一、行政和司法合一的严密的军事化组织体系,实行专制主义的统治。加上这些来自穷乡僻壤的下层人士和农民从建立政权之初起就竭力模仿中国历代帝王朝廷的体制和生活样式,这个天国政权不但封建化程度很高,而且其对社会生活控制之严密,自中国中央集权专制政体建立以来罕有其匹。
“凡当收成时,两司马督伍长,除足其二十五家每人所食可接新谷外,馀则归国库,凡麦、豆、宁麻、布帛、鸡、犬各物及银钱亦然。盖天下皆是天父上主皇上帝一大家,天下人人不受私,物物归上主,则主有所运用,天下大家处处平匀,人人饱暖矣。”-- 天朝田亩制度
《李秀成自述》中谈到:“天王驾入南京,后改为天京。开立军伍,整立营规,东王佐政事,事事严整,立法安民,将南京城内男女分别男行女行,百工亦是归行,愿随营者随营,不愿随营者各归民家。……男与女不得交谈,母子不得并言。严严整整,民心佩服。”
从所有制结构看,太平天国虽然主张有田同耕,但农民仅有土地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这不仅否定了地主土地所有制,也否定了农民土地所有制。此外,太平天国还推行“圣库”制度,将农民的生产资料、生活资料所有权统统废除。这样做极大地损害了农民的利益,违背了他们的愿望。据载,当时反映太平天国经济政策的“此示一出,被惑乡民方如梦觉。然此令已无人理,究不能行”。
在19世纪中叶实行军事共产主义,劳动者的积极性很低,浪费大,亦缺乏不断促进技术更新和扩大再生产的内在动力。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它不利于生产的发展。现代经济是商品经济,它受市场法则支配,以赢利为整个经济活动的杠杆。军事共产主义的结果只能是除了“上主”以外谁也不关心经济的发展,生产的扩大和效益的提高失去了内在的动力。言不及利,人人不受私,道德自然无比高尚,生产的停滞和破坏却是无法避免的。其直接恶果是不少人不愿享受这样的天国生活,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逃亡,经济的繁荣和发展更无从谈起。
在太平天国革命前,中国封建社会内部已经孕育了资本主义的萌芽,社会经济结构中,农业与家庭手工业已经逐渐分离。当时历史的要求是消灭封建剥削制度而发展资本主义关系,没有商人和手工业者的地位,这就不能有分工的发展,也不能有市场的扩大和商品经济的活动。天朝田亩制度企业实现的公有制,建筑在个体劳动、分散经营的小农经的基础上,它所要建设的社会,很显然势必致於倒退到原始公社式的社会里去。它将整个社会经固定在自给自足的小农自然经济的范围内,使农民仅得维持一般的生活,而对扩大生产有所限制。
根据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规律,公有制只适用于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共产主义社会或者生产力低下的原始公社时期。相对于古代社会,近代社会经济结构安排的主要特征就在于私人所有权的适当界定和有效转让,近代化的过程实质上就是从等级特权向有效产权转化过程。而产权的一个有效功能就是要为实现外部效应的更大程度的“内部化”提供行动的动力。资本主义之所以能用几百年的时间创造出比以往数千年历史更高的生产力,就在于其产权结构对于经济的激励作用,在于其产权结构的重新界定对于经济增长所提供的持续动力。太平天国的“上帝”所有制和分配领域中的平均主义同近代化的步调是相违背的。
第二点.军事共产主义的破灭
大平天国在政权建立初期为了动员需要而宣传平均主义和实行“圣库”制度,有其合理性的一面;但问题在于定都天京后,太平天国仍然将这些主张作为新政权的经济纲领,就难以得到广大农民的支持,也根本行不通了。
有些太平军占领区在悄悄自行调整。就土地政策而言,早在1853年太平军西征时便在江西南昌城外实行了“计亩征粮”。1854年,东王杨秀清等奏请天王洪秀全在安徽江西照旧征粮纳税:“兵士日众,宜广积米粮,以充军储而裕国课。弟等细思,安徽、江西米粮广有,宜令镇守佐将在彼晓谕良民照旧交粮纳税。”在一些地区,太平军规定“富户贫民宜一体完纳”,“示谕佃农照常输租”。太平军还在江浙等地发给地主田凭,设立收租局,公然保护地主利益,强迫农民交租,规定“租户仍将该还钱米缴还原主,不得抗欠”。不仅如此,在太平天国统治的许多地区,农民的负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不断加重。有些附加税,如田捐由太平军直接向佃农征收,就更加引起广大佃农的不满。这一措施虽然暂时缓解了太平军的供给困难,但对农民土地问题的解决无助,反而是对地主土地所有制的一种承认。
在工商业方面,随着“物资渐乏”局面的出现,太平天国很快便由官营形式转变为“士农工商各力其业”的政策。1855年1月以后,天京恢复了家庭制度,“圣库制度”逐渐废弛,太平天国政府对独立的手工业者采取了听任自由经营的方针,允许私人自由贸易,并给予一定的救济扶持。洪仁玕总理朝政之后,对工商业的扶植和资助力度更为加强,采取了一系列保护、支持和轻税措施。例如1860年太平军占领苏州后,左同检熊万荃针对当时一批难民无以为业的状况下令:“无资本者,具呈清领本钱,或呈明何业,认领何等货物,仍估定货价,于售卖后还钱七成,留三成,俾其永远藉以转运。”李秀成在苏州也采取过类似的措施,“各门外百姓无本为业,亦计给其资,发去铜钱十余万串”。1861年太平军在濮院等地曾多次发布文告以保护工商业者,“尔等子民勿必惊疑,通商贸易”,“晓喻居民迁回镇上,安居乐业,开店贸易”,“士农工商各安恒业”。
从太平天国经济政策的演变过程可以看出,尽管它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由于其政策变迁既不是基于成本—收益的权衡,也不是统治集团有意识有目的有步骤有计划的变迁结果,其效果并不很理想。许多政策的演变具有很大的随意陸和不确定性,并成为破坏一些、打破一些、保留一些、恢复一些的复杂而又矛盾的过程。
罗尔纲说过,太平天国经济政策的设置主要是基于上帝教的信仰,而其政策变迁则主要是迫于国家赋税的要求。
第三点.资政新篇对天朝田亩制度的否定
在太平天国后期,也就是洪仁玕1859年就受命总理朝政后,颁布的《资政新篇》试图通过学习西方国家的“邦法”和“技艺”,在中国建立农业资本主义,实现富国强兵,核心是要否定《天朝田亩制度》冀图在落后的自然经济上消灭私产和贫富差别的空想,把发展经济的立足点转移到支持和依靠私人资本主义上来。可惜太平天国后期后面对的首要的是问题军事。而且1861年2月后洪仁玕的权力一再削弱,很多事情已无能为力了。洪仁矸所提出的政策基本上没有得到实施。
《李秀成自述》说的明白,太平天国后期,天王最信赖的是幼西王,其次是幼南王。1857年以前,东王杨秀清实际上保证了太平天国国家机构的有效运转。到了洪仁玕时代,许多政令则根本无法推行,许多正确的战略方针均因将领们各行其是而遭到了破坏,洪仁玕作为总理朝纲之大员,“实行改革而事事均受各王牵制”,甚至到了被迫要带兵亲征的地步。
即使在他握有较大权力的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内也《资政新编》没有切实推行。洪仁玕本人也不得不表示:“夫事有常变,理有穷通。故事有今不可行,而可豫定者,为之后福;有今可行,而不可永定者,为之后祸。其理在于审时度势与本末强弱耳。”
忽然想起马克思、恩格斯在分析德国农民战争的失败原因时指出:“中世纪所有的大规模的起义都是从乡村中爆发的,但是由于农民的分散性以及由此而来的极端落后性,这些起义也毫无结果。” 分散性牵扯到和工人阶级革命的对比,猪头暂且不谈。“极端落后性”倒是可以用来类比小农意识登峰造极的太平天国。
排斥异教
太平天国定一尊於上帝,以政治力量排斥异教。当时中国社会盛行佛教和道教,故太平天国对佛、道二教最为严禁。凡是属於佛教和道教的东西一概毁灭,和尚、道士都深藏不敢露面。在太平天国境内,佛、道二教完全消灭。
太平天国对天主教,因天主教供奉圣母等偶像,并设有供奉的神坛,故建都天京初时,也与佛教、道教同在扫除之列,当时天京就有拆毁天主教堂的事。
太平天国对基督教,虽认为同教,但太平天国的上帝教与当时西方的基督教有着本质的不同。早在金田起义之前,天王就对基督教提出批评,指出基督教 “过於忍耐或谦卑,殊不適用於今时,盖将无以管镇邪恶之世也”。这就很明白地说明基督教不可能为太平天国服务,与太平天国的需要抵触。因此,天王宣称 “新有错记”,把新约改为 “前约”,而称上帝教的经籍为 “真约”,要全世界人皈依他的新信仰。
太平天国要建立”天下一家,共享太平”的新世界,太平天国只有要全世界皈依他们的新真理,而是不会允许外国教士到中国来宣传基督教的。太平天国不欲藉赖外援。天王以为中国人可以自做这事的,天王坚决要由自己依照自有的本色的方法去传上帝教,太平天国只能接受自己之手创立的上帝教的福音,不欲从外人之后接受福音。太平天国对外国基督教士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同教,在礼貌虚文上备极欢迎,其实不过是外交上的一种手段,到外国基督教士当真提出前来传教的时候便予以拒绝了。吴士礼记天王当年曾在广州向之学习基督教道的教士罗孝全到天京事说:罗与天王有很长的谈话,大都是关於宗教问题者。在谈话中,天王与罗一反两人昔时之地位,於此天王自居师位而谆谆讲道欲其昔年之师皈依其新的宗教见解。
军事共产主义(这一点更多的是遭到底层民众的反对, 在此姑且说之,本段基本属于抄袭)
第一点.也说共产主义
一些流行观念已经成了人们正确评价中国近代思潮的障碍:盲目歌颂空想式的公有制和平均主义。在一些学者看来,《天朝田亩制度》设计的“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就是应该歌颂的“新天,新地,新世界”,于是,从洪秀全的天国思想都受到人们很高的赞誉。其实不然,概括中国大部分史家的意见,鸦片战争以后的80年间中国最紧迫的历史任务,是在捍卫国家独立的前提下发展资本主义经济,完成社会生活现代化和民主化的历史任务。如果在公有制的建立还没有成为成熟的历史要求,为什么要盲目地歌颂呢?何况即使在超前建立了公有制以后,平均主义也只能令人们吃尽苦头。这类恶果我们还没尝够吗?
“拿资本主义的某种发展去代替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的压迫,不但是一个进步,而且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说也奇怪,有些中国资产阶级代言人不敢正面地提出发展资本主义的主张,而要转弯抹角地来说这个问题。另外有些人则甚至一口否认中国应该让资本主义有一个必要的发展,……很明显地,这类现象有些是反映着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有些则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对于民众的欺骗手段。”(毛泽东:《论联合政府》
太平天国规定整个社会都要按政教合一和军事化的原则组织起来,从基层至中央有军政统一、政教合一、行政和司法合一的严密的军事化组织体系,实行专制主义的统治。加上这些来自穷乡僻壤的下层人士和农民从建立政权之初起就竭力模仿中国历代帝王朝廷的体制和生活样式,这个天国政权不但封建化程度很高,而且其对社会生活控制之严密,自中国中央集权专制政体建立以来罕有其匹。
“凡当收成时,两司马督伍长,除足其二十五家每人所食可接新谷外,馀则归国库,凡麦、豆、宁麻、布帛、鸡、犬各物及银钱亦然。盖天下皆是天父上主皇上帝一大家,天下人人不受私,物物归上主,则主有所运用,天下大家处处平匀,人人饱暖矣。”-- 天朝田亩制度
《李秀成自述》中谈到:“天王驾入南京,后改为天京。开立军伍,整立营规,东王佐政事,事事严整,立法安民,将南京城内男女分别男行女行,百工亦是归行,愿随营者随营,不愿随营者各归民家。……男与女不得交谈,母子不得并言。严严整整,民心佩服。”
从所有制结构看,太平天国虽然主张有田同耕,但农民仅有土地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这不仅否定了地主土地所有制,也否定了农民土地所有制。此外,太平天国还推行“圣库”制度,将农民的生产资料、生活资料所有权统统废除。这样做极大地损害了农民的利益,违背了他们的愿望。据载,当时反映太平天国经济政策的“此示一出,被惑乡民方如梦觉。然此令已无人理,究不能行”。
在19世纪中叶实行军事共产主义,劳动者的积极性很低,浪费大,亦缺乏不断促进技术更新和扩大再生产的内在动力。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它不利于生产的发展。现代经济是商品经济,它受市场法则支配,以赢利为整个经济活动的杠杆。军事共产主义的结果只能是除了“上主”以外谁也不关心经济的发展,生产的扩大和效益的提高失去了内在的动力。言不及利,人人不受私,道德自然无比高尚,生产的停滞和破坏却是无法避免的。其直接恶果是不少人不愿享受这样的天国生活,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逃亡,经济的繁荣和发展更无从谈起。
在太平天国革命前,中国封建社会内部已经孕育了资本主义的萌芽,社会经济结构中,农业与家庭手工业已经逐渐分离。当时历史的要求是消灭封建剥削制度而发展资本主义关系,没有商人和手工业者的地位,这就不能有分工的发展,也不能有市场的扩大和商品经济的活动。天朝田亩制度企业实现的公有制,建筑在个体劳动、分散经营的小农经的基础上,它所要建设的社会,很显然势必致於倒退到原始公社式的社会里去。它将整个社会经固定在自给自足的小农自然经济的范围内,使农民仅得维持一般的生活,而对扩大生产有所限制。
根据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规律,公有制只适用于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共产主义社会或者生产力低下的原始公社时期。相对于古代社会,近代社会经济结构安排的主要特征就在于私人所有权的适当界定和有效转让,近代化的过程实质上就是从等级特权向有效产权转化过程。而产权的一个有效功能就是要为实现外部效应的更大程度的“内部化”提供行动的动力。资本主义之所以能用几百年的时间创造出比以往数千年历史更高的生产力,就在于其产权结构对于经济的激励作用,在于其产权结构的重新界定对于经济增长所提供的持续动力。太平天国的“上帝”所有制和分配领域中的平均主义同近代化的步调是相违背的。
第二点.军事共产主义的破灭
大平天国在政权建立初期为了动员需要而宣传平均主义和实行“圣库”制度,有其合理性的一面;但问题在于定都天京后,太平天国仍然将这些主张作为新政权的经济纲领,就难以得到广大农民的支持,也根本行不通了。
有些太平军占领区在悄悄自行调整。就土地政策而言,早在1853年太平军西征时便在江西南昌城外实行了“计亩征粮”。1854年,东王杨秀清等奏请天王洪秀全在安徽江西照旧征粮纳税:“兵士日众,宜广积米粮,以充军储而裕国课。弟等细思,安徽、江西米粮广有,宜令镇守佐将在彼晓谕良民照旧交粮纳税。”在一些地区,太平军规定“富户贫民宜一体完纳”,“示谕佃农照常输租”。太平军还在江浙等地发给地主田凭,设立收租局,公然保护地主利益,强迫农民交租,规定“租户仍将该还钱米缴还原主,不得抗欠”。不仅如此,在太平天国统治的许多地区,农民的负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不断加重。有些附加税,如田捐由太平军直接向佃农征收,就更加引起广大佃农的不满。这一措施虽然暂时缓解了太平军的供给困难,但对农民土地问题的解决无助,反而是对地主土地所有制的一种承认。
在工商业方面,随着“物资渐乏”局面的出现,太平天国很快便由官营形式转变为“士农工商各力其业”的政策。1855年1月以后,天京恢复了家庭制度,“圣库制度”逐渐废弛,太平天国政府对独立的手工业者采取了听任自由经营的方针,允许私人自由贸易,并给予一定的救济扶持。洪仁玕总理朝政之后,对工商业的扶植和资助力度更为加强,采取了一系列保护、支持和轻税措施。例如1860年太平军占领苏州后,左同检熊万荃针对当时一批难民无以为业的状况下令:“无资本者,具呈清领本钱,或呈明何业,认领何等货物,仍估定货价,于售卖后还钱七成,留三成,俾其永远藉以转运。”李秀成在苏州也采取过类似的措施,“各门外百姓无本为业,亦计给其资,发去铜钱十余万串”。1861年太平军在濮院等地曾多次发布文告以保护工商业者,“尔等子民勿必惊疑,通商贸易”,“晓喻居民迁回镇上,安居乐业,开店贸易”,“士农工商各安恒业”。
从太平天国经济政策的演变过程可以看出,尽管它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由于其政策变迁既不是基于成本—收益的权衡,也不是统治集团有意识有目的有步骤有计划的变迁结果,其效果并不很理想。许多政策的演变具有很大的随意陸和不确定性,并成为破坏一些、打破一些、保留一些、恢复一些的复杂而又矛盾的过程。
罗尔纲说过,太平天国经济政策的设置主要是基于上帝教的信仰,而其政策变迁则主要是迫于国家赋税的要求。
第三点.资政新篇对天朝田亩制度的否定
在太平天国后期,也就是洪仁玕1859年就受命总理朝政后,颁布的《资政新篇》试图通过学习西方国家的“邦法”和“技艺”,在中国建立农业资本主义,实现富国强兵,核心是要否定《天朝田亩制度》冀图在落后的自然经济上消灭私产和贫富差别的空想,把发展经济的立足点转移到支持和依靠私人资本主义上来。可惜太平天国后期后面对的首要的是问题军事。而且1861年2月后洪仁玕的权力一再削弱,很多事情已无能为力了。洪仁矸所提出的政策基本上没有得到实施。
《李秀成自述》说的明白,太平天国后期,天王最信赖的是幼西王,其次是幼南王。1857年以前,东王杨秀清实际上保证了太平天国国家机构的有效运转。到了洪仁玕时代,许多政令则根本无法推行,许多正确的战略方针均因将领们各行其是而遭到了破坏,洪仁玕作为总理朝纲之大员,“实行改革而事事均受各王牵制”,甚至到了被迫要带兵亲征的地步。
即使在他握有较大权力的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内也《资政新编》没有切实推行。洪仁玕本人也不得不表示:“夫事有常变,理有穷通。故事有今不可行,而可豫定者,为之后福;有今可行,而不可永定者,为之后祸。其理在于审时度势与本末强弱耳。”
忽然想起马克思、恩格斯在分析德国农民战争的失败原因时指出:“中世纪所有的大规模的起义都是从乡村中爆发的,但是由于农民的分散性以及由此而来的极端落后性,这些起义也毫无结果。” 分散性牵扯到和工人阶级革命的对比,猪头暂且不谈。“极端落后性”倒是可以用来类比小农意识登峰造极的太平天国。
第二章:反观清朝/曾国藩
太平天国的意识形态、土地制度、斗争对象,足以起到为渊驱鱼的作用。对比一下朱元璋,朱元璋先事韩氏父子的教义,后改为驱除蒙古人,以民族大义招四方之豪杰,就看出朱某人的转变从功利上说是成功的。假设天平军定鼎天京之后,立即抛弃那些无聊而愚蠢的“天国宗教”,内修德政,广揽士人,上下齐心,以倾国之师北伐,呼吁驱逐鞑虏而以复我中华,则满清如何能支持下去?
大多数士大夫阶级积极反对洪秀全的宗教革命。至于排满一层,士大夫不是不知道汉人的耻辱,但是他们一则因为洪秀全虽为客家汉人,虽然提倡民族革命,然而太平天国竭力破坏几千年来的汉族文化,满人虽是外族,然自始即拥护汉族文化;二则他们觉得君臣之分既定,不好随便作乱,乱是容易的,拨乱反正则是极难的,所以士大夫阶级这时对于种族革命并不热心。
明儒顾炎武很明确地把“亡国”和“亡天下”两个概念区别开。他在《日知录》中有一段话很值得注意:“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这就是后人总结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里有一个奇怪的命题:顾炎武当时所述乃是满清入关为亡天下。然而两百多年过去了,完全汉化了的满清在大多数官绅眼里已经是中华正统的象征。换而言之,在以传统自居的士大夫阶层眼里,太平天国兴起已经不是“亡国”而是“亡天下”,其结果不啻将整个士大夫阶层乃至普通民众,都推向自己的对立面。
1855年春,北伐军残部被最后肃清。清政权幸存了下来,尽管清政权的军队已经七零八落,国库已经耗尽,而大部分税源又被太平天国控制在手。但是,清政权还有一个法宝,那就是有很大一部分上层正统人士对外来教义和新制度抱有不可调和的敌意,这种敌意现在是可以被用来为满族君主制度服务。
前文有述,除了上述地方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控制保家守土,官绅也是自然承担起中国传统道德伦理纲纪人伦的捍卫者的义务。因此,上层正统人都试图建立地方民团来保家卫土。民团的首领通常要负责征集名目繁多的额外税收和维持地方治安的双重作用。团练领袖多属上层名流,显赫地位和与官方的关系,是可以调整民团与地方当局的关系的,由于乡绅和官僚制度的利益在根本上一致,使无政府状态得以避免。因而民团头目们的权力一般都能及时得到地方行政当局的承认,被视为合法。但时世艰危往往导致民团更大程度的职业化及其首领更大程度的独立性,于是曾国藩的湘军(以及后来的李鸿章的淮军、左中棠的楚军)就应运而生.
曾国藩治兵的第一个特别是精神教育的注重。他自己十二分相信孔、孟的遗教是我民族的至宝。他是孔孟的忠实信徒,他所选的官佐都是他的忠实同志,他是军队的主帅,同时也是兵士的导师。湘军的大部分将领,都是文人书生起家。儒家的传统之一是培育了中国人把个人命运与国家命运紧紧结合的自觉,治国、平天下的追求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箴言已经成为社会认可的理想人格和道德规范。所以湘军是以传统儒家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
前清未年的官吏,出自曾文正门下者皆比较正派,足见其感化力之大。曾国藩不但利用中国的传统礼教儒家思想作军队的精神基础, 而且广泛吸收知识分子进入军中帮办军务,所出文告无不以尊孔孟,安知识分子之心为首。结果曾国藩得到了知识分子的广泛支持。太平天国既然把矛头对准了中国传统文化和礼教,他们也就选择好了结局。他们的腐败、专制、内讧,则大大加速了自己的灭。
曾国藩就针对其信仰及政策与中国传统格格不入这一致命点,以“保存名教”、“保卫乡土”为号召,最初曾氏写下《讨粤匪檄》的布告 “自唐虞三代以来,历世圣人扶持名教,敦叙人伦,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 士不能诵孔子之经,而别有所谓耶稣之说、《新约》之书,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这篇布告恰恰不似千百年来的檄文,不提“勤王”,而标举了“卫道”。于是即刻得到知识分子及地方乡绅的支持,纷纷起来响应为其效力。
当时真正了解西方的知识分子首推容闳,他曾寄希望于太平军,1860年11月他访问天京,与洪仁玕讨论了推进太平天国事业的方案。在天京之行失望后,他逐渐寄希望于曾氏。他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曾文正者,于余有知己之感,而其识量能力,足以谋中国进化者也。”他在中国的事业就是在曾氏支持下开始的。近代中国的第一批科学家如李善兰、徐寿、华蘅芳等人都曾是曾氏幕中人物,郭嵩焘是其挚友,而薛福成则是一介书生,是在他直接培育下脱颖而出的。
猪头曰:得缙绅得天下,失缙绅失天下。李自成害其利,洪秀全破其纲,故皆败亡。
参考及抄袭部分高人大作如下,猪头不敢贪功:
王庆成:太平天国幼天王、干王等未刊供词中的新史料及辨证
王紅:促成太平天國失敗的其他十大原因
《近代中國史綱》 郭廷以著1989.11中文大學出版社
《呂著中國近代史》呂思勉 1997.9 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徐州师院学报》1980年第3期何振东太平天国失败的原因和教训
《太平天国丛刊》
顾诚《南明史》
剑桥中国晚清史
郦纯:《太平天国制度初探》
《李文忠公全集》
罗尔纲: :《太平天国史纲》,
《湘军志》,(清)王闿运 著
王尔敏:《清代勇营制度》
曾国藩:《曾文正公全集•书札》
罗尔纲:《湘军新志》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
李秀成:《忠王李秀成自述校补本》,
容闳:《西学东渐记》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
《清世祖实录》
《黄宗羲全集》
袁伟时: 帝国落日:晚清大变局
冀满红 燕红忠 太平天国的经济政策与中西文化
《胡文忠公遗集》
王申贺 中国农村社区主权阶层的历史透视
顾炎武 《日知录》
太平天国的意识形态、土地制度、斗争对象,足以起到为渊驱鱼的作用。对比一下朱元璋,朱元璋先事韩氏父子的教义,后改为驱除蒙古人,以民族大义招四方之豪杰,就看出朱某人的转变从功利上说是成功的。假设天平军定鼎天京之后,立即抛弃那些无聊而愚蠢的“天国宗教”,内修德政,广揽士人,上下齐心,以倾国之师北伐,呼吁驱逐鞑虏而以复我中华,则满清如何能支持下去?
大多数士大夫阶级积极反对洪秀全的宗教革命。至于排满一层,士大夫不是不知道汉人的耻辱,但是他们一则因为洪秀全虽为客家汉人,虽然提倡民族革命,然而太平天国竭力破坏几千年来的汉族文化,满人虽是外族,然自始即拥护汉族文化;二则他们觉得君臣之分既定,不好随便作乱,乱是容易的,拨乱反正则是极难的,所以士大夫阶级这时对于种族革命并不热心。
明儒顾炎武很明确地把“亡国”和“亡天下”两个概念区别开。他在《日知录》中有一段话很值得注意:“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这就是后人总结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里有一个奇怪的命题:顾炎武当时所述乃是满清入关为亡天下。然而两百多年过去了,完全汉化了的满清在大多数官绅眼里已经是中华正统的象征。换而言之,在以传统自居的士大夫阶层眼里,太平天国兴起已经不是“亡国”而是“亡天下”,其结果不啻将整个士大夫阶层乃至普通民众,都推向自己的对立面。
1855年春,北伐军残部被最后肃清。清政权幸存了下来,尽管清政权的军队已经七零八落,国库已经耗尽,而大部分税源又被太平天国控制在手。但是,清政权还有一个法宝,那就是有很大一部分上层正统人士对外来教义和新制度抱有不可调和的敌意,这种敌意现在是可以被用来为满族君主制度服务。
前文有述,除了上述地方公共权力和公共资源的控制保家守土,官绅也是自然承担起中国传统道德伦理纲纪人伦的捍卫者的义务。因此,上层正统人都试图建立地方民团来保家卫土。民团的首领通常要负责征集名目繁多的额外税收和维持地方治安的双重作用。团练领袖多属上层名流,显赫地位和与官方的关系,是可以调整民团与地方当局的关系的,由于乡绅和官僚制度的利益在根本上一致,使无政府状态得以避免。因而民团头目们的权力一般都能及时得到地方行政当局的承认,被视为合法。但时世艰危往往导致民团更大程度的职业化及其首领更大程度的独立性,于是曾国藩的湘军(以及后来的李鸿章的淮军、左中棠的楚军)就应运而生.
曾国藩治兵的第一个特别是精神教育的注重。他自己十二分相信孔、孟的遗教是我民族的至宝。他是孔孟的忠实信徒,他所选的官佐都是他的忠实同志,他是军队的主帅,同时也是兵士的导师。湘军的大部分将领,都是文人书生起家。儒家的传统之一是培育了中国人把个人命运与国家命运紧紧结合的自觉,治国、平天下的追求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箴言已经成为社会认可的理想人格和道德规范。所以湘军是以传统儒家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
前清未年的官吏,出自曾文正门下者皆比较正派,足见其感化力之大。曾国藩不但利用中国的传统礼教儒家思想作军队的精神基础, 而且广泛吸收知识分子进入军中帮办军务,所出文告无不以尊孔孟,安知识分子之心为首。结果曾国藩得到了知识分子的广泛支持。太平天国既然把矛头对准了中国传统文化和礼教,他们也就选择好了结局。他们的腐败、专制、内讧,则大大加速了自己的灭。
曾国藩就针对其信仰及政策与中国传统格格不入这一致命点,以“保存名教”、“保卫乡土”为号召,最初曾氏写下《讨粤匪檄》的布告 “自唐虞三代以来,历世圣人扶持名教,敦叙人伦,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 士不能诵孔子之经,而别有所谓耶稣之说、《新约》之书,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这篇布告恰恰不似千百年来的檄文,不提“勤王”,而标举了“卫道”。于是即刻得到知识分子及地方乡绅的支持,纷纷起来响应为其效力。
当时真正了解西方的知识分子首推容闳,他曾寄希望于太平军,1860年11月他访问天京,与洪仁玕讨论了推进太平天国事业的方案。在天京之行失望后,他逐渐寄希望于曾氏。他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曾文正者,于余有知己之感,而其识量能力,足以谋中国进化者也。”他在中国的事业就是在曾氏支持下开始的。近代中国的第一批科学家如李善兰、徐寿、华蘅芳等人都曾是曾氏幕中人物,郭嵩焘是其挚友,而薛福成则是一介书生,是在他直接培育下脱颖而出的。
猪头曰:得缙绅得天下,失缙绅失天下。李自成害其利,洪秀全破其纲,故皆败亡。
参考及抄袭部分高人大作如下,猪头不敢贪功:
王庆成:太平天国幼天王、干王等未刊供词中的新史料及辨证
王紅:促成太平天國失敗的其他十大原因
《近代中國史綱》 郭廷以著1989.11中文大學出版社
《呂著中國近代史》呂思勉 1997.9 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徐州师院学报》1980年第3期何振东太平天国失败的原因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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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南明史》
剑桥中国晚清史
郦纯:《太平天国制度初探》
《李文忠公全集》
罗尔纲: :《太平天国史纲》,
《湘军志》,(清)王闿运 著
王尔敏:《清代勇营制度》
曾国藩:《曾文正公全集•书札》
罗尔纲:《湘军新志》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
李秀成:《忠王李秀成自述校补本》,
容闳:《西学东渐记》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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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伟时: 帝国落日:晚清大变局
冀满红 燕红忠 太平天国的经济政策与中西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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